人生旅途,邂逅神鬼狐妖——爱情灵异长篇连载《青城恋》(转载)

第三章

20、美女练功情欲起

天气终于在冷冷热热的反复交替中稳定下来,春风和暖阳吹在和照在人的身上脸上,越发让人懒洋洋的。
青莲的气色也像这已经暖和起来的天气一样,看起来让人感觉舒服极了。谁见谁都说她胖点儿了,好看了。她自己也觉得胖了不少,体重秤上一称,乖乖,比以前重了四斤多呢。这可不行!青莲饭也不敢多吃了,甚至还寻思着应该站低位桩减减肥了。丈夫阻止她说,快别减了,好不容易才长了点肉,女人还是胖点儿好看。
青莲的身体好了,她不再时时担心提防着胃疼和腰疼,人也变得懒惰起来。早起三大动功的晨练不再坚持,但是晚间的静功——小周天和养气法,她还是一定要做的,尽管她并不喜欢周天功的带功音乐。起初她第一次听小周天磁带的时候,心里很不舒服,心想:怎么选了这么难听的音乐?跟小鬼哭一样,太阴沉了。这就是道家传统的色调?跟哭丧似的!也可能是自己太少见多怪了?后来时间长了渐渐地也就适应了。
虽然动功练的少了,但青莲还是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微妙的变化!四肢不再冰冷,没有以前那样怕冷了。而且每晚临睡前会阴处都有一种微微的热,有一种潜在的欲望一样的东西在蠢蠢欲动?好像是隐隐的情欲,又好像是有生命的、活生生的生物一般,懵懵懂懂、似醒非睡、似醉又醒,游走在情欲的边缘!她看了看身边的丈夫,依旧背过身去,她不想放任这种感觉,更不想去主动去要求丈夫,一来她没有这个习惯,二来她觉得那样太无耻了。是不是练功练偏了呢?青莲决定停几天看看!
一个星期就像打一个哈欠一样,很快溜走了。丈夫有些纳闷儿,不解的问:“怎么不练功了?”
“累了,先歇几天。”
“真好,让我也清静清静,也好好的看看电视,你每天练功,我和奶奶看电视声音都不敢开大了,怕影响到你。往后身体好了就别练了,还能一辈子练下去?”
青莲想着心事,不再吱声儿。
每晚的静功不练了。但是青莲小心翼翼的防备着,时刻提防着那种蠢蠢欲动的欲望感觉,就像当初提防着胃疼一样。几天下来,青莲敢肯定了——虽然不练静功,可那种欲望隐隐地还在,只不过是潜伏的更深了,没有浮出来,但是却能感受得到它的存在。偶尔放松的时候,它就会“嗖“的一声似的从身体里钻出来,游荡并扩大到会阴部位的周围,令身体上情欲的感觉豁然明显!青莲很反感这种感觉。怎么怕什么来什么?真是去了旧病长了新病,而这新病,比旧病更让青莲怵头和惧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翻过了一部功所有的书,心想:这是不是《答疑》中讲的活子时?可书上主要讲的是男子情况,没讲多少属于女人的内容呀。书上所说的‘出现性红晕’是指什么?什么是‘性红晕’?我也是已婚女性啊,怎么不知道‘性红晕’的情况?是不是别人也是像我这样?怎么没听说过呢?唉,这种情况谁会说?自己不也是不说吗?小多和自己这么好,如果出现这种现象早就该听她说了呀。是不是大伟哥也出现过只不过不好意思说?出现这种情况究竟是好还是坏?我现在是接着练还是不练?去问教功的老师吗?去问大伟哥吗?该死!这个又怎么说出口?青莲疑惑了,无所适从了,不知道往下该怎么办?
没办法,她只有来找小多,问她练功练得怎样?最近身体有什么反应?小多倒是干脆,说:
“我都撂下了,身体能有什么反应?你练的挺起劲儿的,你身体有反应吗?”
“啊哦,只是比以前好了,病也没再犯。”青莲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你还记得坐在咱俩前面的那个腿疼的、不算老的老太太吗?”“记得,不就是你说的骗人的那个?”
“对对,就是她。人家去北京的国际气功公司学二部功了呢。拜了师,还跟一个老和尚照了像,听说还开了天目呢。”
“跟老和尚合影?是拜和尚为师吗?”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瞧人家多行!你说她是怎么去的?”
“回头你问问。”青莲似乎是随口一说。
“你也想去?”小多问。
“想倒是想,只是就咱俩?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你也真是的。从小就是一副娇小姐的样儿。你要是不放心,就叫上大伟哥一起,管它练功不练功的,咱们先出门儿玩儿上它一圈再说。你说,多少年咱都没一块玩儿了?”
“都多大岁数了,还玩儿?他和咱俩一起出门不方便!比如咱俩要是说个话什么的。”
“青莲,你八十了吗?人家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还在一起说话啊聊天儿玩儿呢。再说,咱俩在一块儿能说什么话,还有啥不方便?你和大伟哥说话不背着我就行。”
“你啊,反正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先问清北京气功公司那边的事儿,像什么时间开课啊,多长时间啊,多少钱啊。”
“这些广告上都有,写的清楚着呢。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你不知道我儿子快回来了,我婆婆去伺候我小姑子坐月子,最快也得二十多天,学校也还得请假。”
“我我我,我婆婆,我儿子,我小姑子,你可真烦!你估计去不了还让我去问?”小多不满意的叨叨着。
注1:双脚分开宽于肩,两腿弯曲接近或呈半蹲姿态,如桩般稳固,故称低位桩。可壮肾腰,强筋补气,有效消耗多余脂肪。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6-26 11:48:00 +0800 CST  
27、爱情更像过山车

“真的,给你吃还不如把它倒了。”青莲说着把碗推到他跟前。
“别别别,物尽其命嘛。再说,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呀?”大伟佯装着无辜。
“大伟哥,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管有的人叫扫帚星了。”青莲脸上和口气里都带着一丝无奈。
“为什么?”
“好不容易才有的好心情,就一扫把给扫走了!”青莲一边比划着,一边叹口气:
“你真是个扫把星。”说罢,她走出了小店。
大伟急着两口把青莲碗里的肉和馍捞着吃了,和老板微笑着结账,但那笑很是尴尬。四十多岁的老板显然是听到了青莲的最后一句话,笑着安慰大伟说:
“被老婆骂是正常的。”
“是啊。是啊。”大伟突然间心花怒放,他应和着。
“我不是他老婆。”哪知青莲忽然又折返回来,大声对着老板说:
“我的那一碗,钱我自己出。”
“都已经找完钱了。”大伟低声说:
“别闹了,快回去吧。”
青莲气得一转身走出了小店,大伟朝老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见笑了。”
老板也朝大伟点点头,笑了笑,低声说:
“漂亮老婆更难哄啊!”
“是啊,是啊。”大伟觉得,店老板这样的同情,他必须回应。必须的!
当他快步小跑地追上青莲,发现她真的生气了。刚才绝妙的心情被青莲拉长的脸吓得了无影踪。大伟讨好地说:“青莲,你这脾气现在怎么这么坏,说急就急。你原来可不是这样啊。”青莲不说话,自己闷头一直走。
“你这也是女大十八变?”大伟逗她,但青莲还是不说话。
“刚才我没跟店老板说你是我老婆,是他自己猜的。可能是他觉得我们很般配吧。我真的没说。”大伟想这大概是她生气的原因,力图解释着。
“别生气了,啊?消消气,至于吗?”大伟温和的哄着她。
“你算过吗?咱俩单独在一起的日子就只有不到二十天,现在快结束了,也就还有三四天了。我是扳着手指头一天一天过得,我不愿意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快乐。我想让你高高兴兴的。今天是我不对,是我想气你,我坦白,我交代,我认错。要不你打我两下解解气?”大伟说着,忽的抓起青莲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挥了一下。青莲终于被他逗笑了。也许是委屈,也许是感动,脸上有了眼泪。
“我的姑奶奶,下次我可不敢再气你了,怎么这么倔啊。”大伟故作惊讶,只是他并没有放开青莲的手,而是抓着轻轻摇晃着。而青莲起初任他摇着,不过马上就生硬的抽了回去,她低着头,很是羞涩。
“青莲,我不勉强你,只要你高兴就行,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等你!记住,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是他对你不好,只要你过得不好,你就来找我!”
“大伟哥,你,别再来惹我。”青莲轻声说。
“我哪惹你了?”大伟一脸迷惑。
“别跟我提过得怎样,好不好?你就过的好吗?别在这充好人!”
“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咱俩才是真正的一对儿!”青莲的羞涩让大伟很冲动。
“哪有本来啊?”青莲很感伤。
“怎么没有?”大伟跟了一句。
“所以现在才成了别人的?”青莲说着哭了,这一哭,眼泪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大伟拉过她,将她拢在自己的怀里,她僵硬的身子明显在拒绝着,大伟坚持着,青莲的身子终于柔软下来——这是一个两个人都曾经向往了无数次的时刻。大伟觉得幸福极了,更觉幸福降临的很突然。青莲的心也砰砰跳着,但她还是轻轻推开了他,轻声说: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行,都听你的,你说不对就不对。”大伟从没有过的温柔,确实令青莲陶醉。但她还是理智的说:
“我们回去吧。”
“行,你说回去就回去。”
青莲的心情又恢复了出来时的畅快……
从那以后,青莲每当隐隐的有类似于“精”生的感觉来袭时,她就平心静气,用意念转小周天,似乎是可以平息了,比以前可控多了!她很高兴,认为自己会“采药”了!终于过了一关!
眼瞅着三四部马上就结束了,虽然没有见到师父,但她的疑惑解决了,心情便好了许多。听说楼顶上的大莲花座是师父曾经练功打坐的地方,于是她一有空儿就和大伟哥一起来,轮流在莲花上打一小会儿坐,来满足自己想念师父的心情。来大厦学功的人都会跑来坐坐莲花,还有想照相留念的,所以这个宝地经常是要排队等候的。一次晚间,大伟和青莲直到十一点还没等上,看来想见师父想沾仙气的人确实不少,虔诚的弟子们大概都是这种心情吧。
自打青莲明确自己没有出偏,只是如何‘采药’的问题后,她真的去了一大块心病,如释重物,心里轻松了。但是,她想见师父的心更加迫切了。每每谈及此,她都会流露出失望。
“没关系,我们再去青城山。反正这儿离的也近。”
“还去?这次出来,别人还指不定说什么呢?”
“管它呢?自己觉得有收获就行。出来这一次你就没有收获?”
“不是没有,而是很大!”青莲来了兴趣,用手比划着:
“这次我来可解决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
“不能告诉你,等你遇见了再说!”
“还跟我卖上关子啦。”
……
还有两天学习班就结束了,怎么过的这么快?上午临下课时,老师看完手里的一张纸条,说:
“单大伟同学在吗?”
“有——”大伟有些奇怪的答道。
“请课后马上到培训部。”
大伟和青莲急匆匆的跑到培训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单大伟,请问叫我来有事吗?”
“啊,是这样,你家里来电话,说是你母亲病了,让你回去。”
“啊?这——”大伟懵了。
“走,今天就走,现在就走!”青莲推着大伟出了办公室。
“你自己回家能行吗?要不咱俩一块儿回吧。”大伟不放心青莲。
“能行,放心吧。咱出来一趟不容易,就只有两天了,我得学完了呀。”
“怎么这么不凑巧?!”
俩人一路小跑儿地来到大伟的宿舍,都没顾上吃饭,拾掇好行李,青莲就送大伟出了门。
“别忘了给我带回结业证。”
“放心!赶紧吧,别赶不上车!路上小心!”
虽挂念着母亲的病情,但青莲的叮嘱还是让大伟的心头被激动和酸楚猛烈的撞击着。对于这个自己曾经百般疼爱的女人,她对自己是真的关心还是随便客套一说?她为什么不愿再提过去?难道她过去有什么不快乐?那么她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难道说是自己给她造成的吗?她那天为什么说自己是扫把星呢?青莲在怨恨他么?大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很茫然。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6-26 21:41:00 +0800 CST  
发错了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6-26 21:45:00 +0800 CST  
21、俊男功深恋人来

“先做准备嘛,又不是不去。你先别去约大伟哥。等有准儿了再说。”青莲知道小多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毫不在意的嘱咐道。
“你做准备?谁不得做准备?你有准儿了,别人还没空了呢!”
“那就咱俩去!”
“行,行,我问不问、约不约,你就甭操心了。你操持好自己就行了。”
青莲求问小多也没问出个什么结果,她只想尽快去北京解开她的疑惑。也省的她现在向前进不得,向后退不得。究竟是练还是不练啊?或者,她只是去北京做个咨询,怎么着也得心里明白啊,不能越练越糊涂。对于能否去北京,青莲自己心里也稍微有个谱,虽说孩子这一两天就回来,单位也还没请假,但是按着广告上的课时和内容计算,如果利用礼拜六和礼拜天,最多再用两天的时间。关键是家里怎么去说?是啊,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去学二部功呢?更关键的是还得拿钱啊!青莲有些为难了。
第二天中午,小多从班上早出来了半小时,她要去商场找大伟,估计这个时间点儿他应该在。但是大伟哥会不会去呢?小多估摸着差不多。
大伟学功后也在一直练,他没有时间练动功,晚上的静功也由小周天和养气法压缩到只练养气,有时,只是躺在被窝里练练卧功。但是,大伟还是很喜欢不用磁带带功只是自己静静的单独静坐,他觉得这样入静会很深,人也感觉很舒服。只是青莲的图像常会不请自到的来到他眼前,比请A张S宏W堡大师来得还快呢。这让大伟哭笑不得。为什么?自己也没有天天想着青莲啊,为什么她会常常进入他的功境呢?尤其在自己最能够放松最能够入静的时候。其实,大伟不想和青莲怎么样,只是愿意和她呆在一起,就像小时候一样,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快乐,很舒畅。她不在的时候,他会很想她,忍不住想她,想到如少年分手时候那样的心疼。大伟怔怔地想这些出了神,也没见小多走过来。
“嗨嗨,想谁呢?没看见我啊?”小多轻拍着柜台。
“这不正想你吗?你就来了。”见了小多,大伟很高兴,心想:她一准儿带来了青莲的消息。
“呵,这做买卖的就是嘴把式好,你以前也没这么会说话啊。中功还练不?”小多问。
“还用问,你呢?”
“练还是不练啊?”
“呵,多霸道的大多多。练呗。”
“咱们去北京玩儿玩儿怎样?给咱们当个护花使者,去学二部功。有个老太太去了,都开了天目了。”
“就咱俩?叫上青莲吧。”
“我正在努力叫她,可她没准儿啊,一会儿这事儿,一会儿那事儿的。就咱俩我可不跟你去。”
“还是大多多了解哥,”大伟说着,从柜台里拿出一件漂亮的上衣,递给小多,说:“
“这可是最时兴的时装,一定要拉上青莲去啊。”
“这是给谁的?我还是青莲?”
“当然是你啊。”
“贿赂我啊?”小多一把就将衣服拽过来,白了一眼大伟说:
“哎呀,看来还真是有人动了心思了。告诉你,别引诱我干缺德事儿啊。古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你要把心眼儿放正了,我就去约青莲!你要有歪心思,姑奶奶我还真不帮你这个忙!不过呢,我还真看上这件衣服了。”
“哎呦,我的大多多,你忘了小时候我都怎么护着你吗”
“别肉麻,小时候你可没护着我,净护着青莲了。”
“你忘了,有次二牛成心气你,柱子哥都没管——他可是你亲哥!最后不还是我管的吗?”
“忘了,忘了。”小多故意气他。
“你个没良心的小多。就算你忘了,那我不还给你偷过梨吃吗?”
“最多也就两、三次。”
“甭管几次,反正你吃了。”
“大伟哥啊,你可真行。小时候你护过青莲多少次?偷过几回桃、几次梨给她吃?恐怕连你自己都记不清了。这捎带脚儿的捎上我几回,还想跟我算算账啊。”
“你不是有柱子哥吗,那是亲哥啊。青莲没有哥啊,我不管谁管?所以啊,这次就应该咱们仨一起去。我绝对没有歪心思,对你,对青莲都没有。你们绝对放心!”
“这还差不多,好歹还像个人说的话!那这衣服——”小多掂了掂手中的衣服,斜视着大伟。
“你拿着,哥卖衣服还赚不上大多多的一件衣服吗?赶快拿走,一会我雇的服务员就回来了。”
“我也到点儿了。”小多看看手表,拿着衣服乐滋滋地走了。
“这么实在,也不说给个本儿钱,就跟在她家自留地里收的一样。”大伟望着小多一步步走远,嘴里虽嘟囔着,但心里却很兴奋。
终于又能和青莲一起呆几天了!已经有多少年没这么高兴了?七年还是八年?他想不起来了。人类的本能总是驱使人们用快乐冲淡痛苦,即使这个快乐再短,痛苦再长,人们也会不顾一切地去捕捉快乐,如同飞蛾扑火一样!
春天的脚步很快,柳树都发了新枝,马上就到三月底了,青莲心里像长了草似的,紧着盘算:周日一天加上周六的半天,单位再请两天假就可以了。她终于下定决心和丈夫说去北京学功的事儿,虽然儿子回来了才几天就已经弄得这个家很忙乱,但是最多四天时间,也许三天半就可以回来,如果错过了这个村,可真就没下一个店儿了。尽管已经计算好时间,但青莲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过分。毕竟,自己这一走,家里得更加忙乱。晚饭后,哄睡了儿子。青莲小心的抻着话头:
“春暖花开,天气越来越暖和了。”
“是啊,好多人都想着出去玩儿呢!”
“要不,你在家辛苦几天?我也出去玩儿玩儿?”青莲试探着丈夫的反应。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6-26 21:48:00 +0800 CST  
22、房事疑惑无处问

“你想去哪儿玩儿啊?”丈夫闷声问道。
“我,我想去趟北京,学二部功。小多都约我好长时间了,你知道她们厂,好不容易请下假来,我也和校长说好了。”青莲有点心虚的支吾着。
“你身体不是都已经好了吗?还去北京继续学它有什么用?”
“就是好了也要巩固啊!再说人家一共有八部功呢,我这才学了一部功,ZG很有意思的,我就是想明白明白。”青莲没敢说自己近期在临睡前的变化,她怕这会引起丈夫的邪劲儿,何况她也拿不准儿是不是练功造成的。
“学个一部在家练练,能身体好就行了。”丈夫显然不同意。
“ZG不是光练的事儿,人家讲究带功和给功。我不去学,人家怎么带、怎么给?再说,你不盼着我身体更好啊。”青莲明显在对丈夫撒娇了。
“随你吧。”丈夫有点儿不高兴地转过身去,接着又突然转过身来,神情和口吻都变得很温柔:
“不过,你也随我一次好不好?”丈夫商量着。
“你可真会瞅空儿!”青莲嗔怨着。
虽然这给了丈夫大大的一个惊喜,但是青莲觉得,她确实有点需要了……
出乎青莲的意外,这一次她没觉得像是受大刑,也没有默默地哭。只是她心里的负担重了——她奇怪自己为什么能容忍如此的丑陋、丑恶存在呢?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断然拒绝呢?甚至还对它有些小小的期待和向往呢?她有些厌恶自己了!
终于能够去北京了。青莲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出门儿多带些钱吧。北京人多,你们别走散了。”丈夫不放心地叮嘱着青莲。
“对啊,不都说穷家富路嘛!”奶奶也在一旁说。
“二百块钱足够了,带多了就花的多。要学会自己治自己。”青莲打趣地说。
“还真是会过日子了。”丈夫笑笑。
“那当然,勤俭持家呀。”青莲满脸的一本正经。
三个人各自怀着各自的期待,大清早就登上了去北京的客车……
到达北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北京站熙熙攘攘的人流让青莲和小多有些紧张,生怕走丢了。
“坐哪路车还记着么?”青莲一边紧紧跟着大伟,一边问。
“放心,都记在心里了。你俩跟上就行。”
他们换乘了几次市内公共汽车,来到六里桥的中功大楼跟前时,已是下午五点多钟了。
大门口挂着一块“北京国际气功服务有限公司”的牌子,三层楼顶有四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国际气功。
三个人站在离门口很近的小道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到了!公司门口出出进进的人还真是不少,好多都是大包袱小行李的。小多有些疲惫的倚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低着头说:
“我以为进了国际气功的门口,都是飘着的,闹了半天,也是双脚着地的走啊。”
“你去试试,说不定就能飘着进去。”大伟开始逗小多。
“一边儿去!”小多没好气。
“看,卸磨杀驴吧。现在用不着我了,就叫我一边儿去。青莲你说,这好人多难当吧。”
“我不参战啊,你俩打你俩的,我谁也不敢得罪。”青莲笑着说。
三个人说笑间进了大院,赫然映入眼帘的是对面几个装饰在一楼正面的美术字——“学功圣地,悟道净土。”字的下面是一块空地。两个多月后青莲再次回来时,才知道这是一个五彩缤纷的小花园。
随着往里走的人群到了服务台。大厅内房顶上阴阳鱼的装饰,服务台一角的大香炉,还有正在烧着的三炷香,都让青莲有种很神秘的感觉,她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接下来,登记,交钱,安排住宿,去食堂打饭,吃饭,等再次回到宿舍时,外面,天已经大黑了,宿舍里亮起了不是很明亮的灯。这是一间可以住下二十多人的大宿舍,里面都是上下铺的铁床。青莲和小多挨着,都被安排在下铺,可能是因为来得早些吧。一直到晚上快九点了,还在陆续的安排人进来。青莲累了,洗漱后就早早的睡了。大约到了半夜时分,青莲朦胧间,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领着两个三、四岁的孩子,拎着大包小包的进了宿舍。
“只剩下上面的两个空床位了。”青莲听到服务人员这样说。
“唉,也行啊。”女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青莲坐起来,看了看这母子三人。发现妈妈满面愁容,但是当她面对孩子时,总能强挤出一丝微笑。
“怎么领着这么小的孩子来学功啊?他们能学会吗?”青莲很纳闷儿,禁不住轻声开口问道。
“没办法,我这俩孩子是龙凤胎,都聋哑。”女子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听口音她是南方人。
“什么?”青莲惊诧了。她仔细端详了这对双胞胎,发现他们虽然模样长得俊秀,但是目光却显然不灵活。
“不是听说S张K宏L堡大师有个徒弟能治聋哑吗?我是专程来找王桂爱大师的。” 女子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是怕吵醒了其他的人,更似乎是自言自语。
“来,你领着孩子住下铺吧,咱们换换。”
“不——,怎么好意思。”
“我也有孩子,别客气,早些睡吧,明天好上课。”
青莲叫醒了睡得迷迷糊糊地小多,一起爬上了上铺。
这一夜,青莲睡得很累,很累。
第二天,青莲全心全意的听课。只是睡在下铺的母子三人让她心里有些沉沉的。她们参加的二部功是一个全日班,大约有百十来人。上午,下午,晚上都有课,安排的很紧张。陈明老师的课讲得很好,他三十岁出头,人也长得英俊、帅气,真正的浓眉大眼。但是,这却很让青莲失望。因为她是带着那个深深的疑惑来学二部的,而这怎么好意思去问一位男老师!培训部唯一的一名女老师也是三十多岁,听说还是个未婚女。这也不能去问她呀。两天转眼间就会过去,看来自己的这趟北京之行不会得到预期的收获了?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6-27 12:13:00 +0800 CST  
23、借钱拜师想见他

二部功对于青莲来说没有多少吸引力。如果不是后面的“念力八绝”,她简直认为是白来了。是啊,她又不想去教功办辅导站,什么灯管悬人啊,脚踩鸡蛋啊,香烟变味啊,布局布阵啊,她统统不感兴趣,她来就是要解决自己的问题的。不过,大伟哥好像很感兴趣,说是现在气功这么火,说不定就是一个商机啊。不可否认的是,白塔城和北京的气场确实是没法比,整个人就像空掉了一样,自己在一部功的气场里从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二部功最后结业时,陈明老师动员大家拜师。他说,拜师了才算入门,入门以后才能学高功夫,拜师的就加一节课,教二百元的拜师费。还说,如果钱带的不够的,可以去服务台办理欠款手续,这样不耽误大家拜师,因为来一次北京公司也不容易,只要回家后三个月内把钱寄到公司财务部还款就可以了。
讲台上老师刚一说完,下面的学员们就开始骚动起来,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拜还是不拜?”
“不知道,看看别人。”
“拜吧,听说拜了师就可以好很多病。”
“瞎扯。”
“拜了师就教给‘武火大周天’了 ,这可是三部功才讲的内容,还讲‘通灵大法’呢,听说是龙林炎教授带功,她可是张宏堡大师的传人啊。”
“‘通灵大法’?和谁通灵?”
“和上界嘛!神仙、菩萨们啊。”
“拜了师就能多接受大师的功力,对练功有好处。”
“没听老师刚才说吗?拜了师才是Z中J功门里人,才算是一家人。”
……
青莲听着前后左右的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没了准主意。
“拜吗?可是又得二百块钱啊。”小多看着青莲和大伟,提醒着。
“怎么拜师?是不是得跪下磕头啊?”青莲很不解。
“我想拜,万一以后有用呢?”大伟下决心似的说。
“废话,你拜那咱就都拜吧,是不是青莲?”小多说。
“行,那就拜吧。”
“不拜师的是不是就可以走了?”有人大声喊着问道。
“可以走了,下课吧。”
服务台办欠款拜师的人可真不少,还排起了长长的队,青莲一眼就认出了排在后面的住在自己下铺的母子三人,不知怎么的,一看到她们,她的心里就沉沉的,可能是因为那两个可爱又可怜的孩子吧。
领借款单,填写真实姓名,签字,摁手印,交回服务台,等着进入教室。
“那单子上写的什么我都没仔细看,还签了字、摁了手印。你说我有多傻。”小多笑着说。
“是不精明,真要让人卖了都不知道。”大伟打趣她。
“也没有内容,大概就是自愿借款,三个月后主动寄还公司财务,超过三个月不还,公司会依照法律起诉你。”青莲说。
拜师没有像青莲担心的那样跪地磕头,只是全体起立对着录像中定格的G张K宏K宝大师的像鞠了三个躬。录像里师父讲了一些门礼门规,比如,师父使用单掌礼;同门弟子之间见面使用合十礼;按照入门时间早晚来分别师兄弟姐妹,即使是一家子,儿子比爸爸入门早,老子也得管儿子叫师兄等等。录像带的质量好像不是很好,音像效果太差了,即使是竖着耳朵仔细听,也总是听不清楚。幸好放录像之前老师嘱咐过大家,如果有听不清、看不清的地方,大家不要着急,只是做好接功态接受信号、认真体会病灶部位或全身的感觉就可以了。好不容易放完了录像,陈老师说下课休息一下,为了便于大家放松,就在教室里放《西游记》里孙悟空师徒四人到达西天后,见到佛祖的那一集。尽管青莲很喜欢看,但还是拉上小多先去了厕所。
又上课了。青莲发现龙林炎教授原来是一位举止优雅、穿着时尚、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她穿着长裙,她像讲神话一样,讲了师父的一些神奇的事情。什么在上铺练功下铺同学的病不知不觉就好了呀;在床铺上练功时有同学跑来喊他接电话却只见一团光啊,什么头顶出现像唐僧帽子一样的光的形状啊等等。讲到这,龙教授忽然问道:
“刚才为什么放见佛祖的那一段录像?我看看有多少有悟性的?”
“因为师父就是佛!”
“拜了师就等于见了佛祖!”
……
“大家真有悟性,这可是你们说的啊,我可没说。”龙教授笑盈盈地说着,一边还摇着手。
听到这话,青莲暗自后悔,怎么就非得在那时候上厕所?不过,也确实憋不住了呀。小多埋怨她说:
“让你这一泡尿耽误的都没见到佛祖!”
龙林炎教授的讲话比原先整整延长了一个半小时。末了她说,是因为今天高兴,就和大家多说了一点儿。
回到宿舍,有的因为赶火车没等到下课就已经提前走了,有的在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有的相互之间忙着留下地址和电话……因为回白塔城的汽车得明天一早了,所以青莲和小多并不着急拾掇,她们还得住一宿呢。
和大家的兴高采烈相反,那对聋哑双胞胎的,虽然年轻,却有些苍老的母亲呆呆的坐在床铺上,看两个孩子翻手架玩儿。青莲轻声问:
“你也明天走么?怎么还不拾掇行李?”
“我不走,就是回了家又能怎样?在这,师父是见不着了,但是我还有机会见着王桂爱大师姐,她一定能治好我女儿、儿子的病的,我在这等她。”
“也对,但你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吗?”
年轻妈妈摇摇头。
“这,在北京吃住的,得多贵啊!你得等到什么时候?”
“缘分到了,就等着了。” 年轻妈妈不像是回答青莲的话,更像是在开脱自己。
“缘分究竟是个什么?”青莲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要是能治好我孩子们的病,我倾家荡产都心甘情愿!”
青莲本就柔软善良的心被这番话刺痛了,眼泪经不住“哗”的流下来,此时此刻,她能感受到她的那份无助,正如自己当年的无助一样,她悲哀极了。只恨自己没有如王桂爱一样强大的功力,给这母子三人解脱疾病带来的痛苦。人世间,为什么总是充满伤痛?无论是张宏堡师父还是王桂爱师姐,如果真能给人带来解脱,远离痛苦,那么,她甘愿追随他们一辈子,她会无怨无悔的为这个能够解脱人们痛苦的事业付出一辈子!她对H张L宏L堡师父有了一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感觉。
她忽然间升起一股强烈的愿望,非常想见一见N张L宏O堡师父!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6-27 22:57:00 +0800 CST  
24、洗澡暂解情欲火

在北京这整整三天,青莲过的很疲惫。第四天清早,他们坐上了回家的长途客车,半睡半醒中,她发现自己竟然还很想家,更想孩子。
“大伟哥,你说那两个哑巴孩子会治好么?”青莲又惦记起了那母子三人。
“当然能治好,如果能遇到师父,或者是王桂爱一准儿能治好,你没听说王桂爱治聋哑多厉害,能让哑巴瞬间开口说话。”大伟说着很是兴奋。
“哦,那就好。”青莲听大伟这么肯定的说,似乎放下心来。她沉思着。
“想什么呢?”大伟探着身子问她。
“你俩还记得拜师时,师父讲师兄弟间是要按法身的大小来分别。法身小的是师弟,法身大的是师兄。”
“对啊,记得!”小多说。
“那什么是法身呢?法身的大小又是怎样来区分的呢?”
“不知道,还真是不知道。”大伟也茫然了。
“你说我们这辈子能不能见到师父?就有光对着录像鞠仨躬的缘分?”小多转了话题,嘲笑似的:
“连个面儿都见不着还叫拜了师?你们说这是不是笑话?”
“人家师父现在归隐了,在云游,一般弟子见不到他。”大伟那说话的神态,就跟他是师父一样。
“那二般弟子呢?”青莲问。
“二般的就看缘分了,没听师父讲吗?缘分有深有浅,有长有短。如果跟师父缘分深的,一定能见到他。”
“唉,怎么才能见到呢?”青莲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自言自语。
“真是的,叹什么气。真要想见,你就玩儿命的追呗,他到哪你就到哪,早晚能碰到。”大伟一下来了精神:
“我都打听过了,师父云游就围着这些名山大川转,像五台山啊,峨眉山啊,还时不时的到B中L功的大基地去看看,像西安麒麟大厦啊,青城山生科院啊。要不,咱仨接着去西安学三、四部吧,说不准就能碰到师父。瞎碰呗,万一有缘呢?青莲儿你说呢?”
“我是真想见,又有谁不想见呢?可是万一碰不到呢?”青莲有些犹豫。
“碰不到就当去学功,碰到了就是意外收获。对吧,小多?”大伟转向小多。
“我哪来那么多的钱,我不去了。再说,我也不想见到师父。归隐了不见就不见呗,瞎找什么啊?”小多直摇头。
“青莲儿,咱俩一起去,别管她。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过些天再说吧,咱这刚学了二部还没到家呢,就又惦记着走?看看情况再说。”青莲所说的看看情况,是指自己一直没有解开的困扰和疑惑,但是,她不想对大伟和小多说。
临近中午,被客车摇晃的快散架的青莲终于看见了白塔,到家了。
“气功大师回来了?”青莲刚一进门,丈夫就抱着孩子热情的迎上来。
“妈妈。”孩子甜甜的叫着。
“哎——”青莲答应着,眼睛竟湿润了。她一把搂过孩子抱在怀里,心里踏实了许多。
“想妈妈吗?”
“想妈妈。”
“哪儿想?”
“这儿。”儿子指了指自己的小胸脯。
“好儿子,没白疼你!”青莲在儿子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下。
“还哪儿想?我看他是嘴上想。”丈夫拉过儿子:
“赶紧让你妈吃饭。”
“先喝口水歇会,再吃。省的胃口不好受。”奶奶对青莲的关切一如她小时候。
日子倒也相安无事的过,只是在不经意间为日后的爆炸埋下了地雷。
青莲每天继续练静功,动功也不时地拆开练练,站站桩或是拍打拍打;奶奶和丈夫哪里有个不舒服,她还偶尔给调杯意水、用个意方、或是用个‘神仙一把抓’、‘佛手回春’等等,好像还管点用。这让奶奶和丈夫都挺意外和高兴,说自己家里有了气功大师了。不过,丈夫也挺纳闷儿:是不是功夫深了,更爱干净啦?怎么青莲最近变得这么爱洗澡啊?三两天就洗一次,过去她不这样啊。奶奶也看不惯了,唠叨着说:
“洗澡洗这么勤干什么?又不是很热出汗多。这得浪费多少水啊!”
其实青莲心里也很烦,倒不是因为奶奶的唠叨。而是因为自己几乎是每晚临睡前,身体内都会出现那种压抑不住的要求和欲望。这使得她无法摆脱。起初的时候,她只要是走动几下或是分散一下注意力就可以消失,但是慢慢地,那些小幅度的分散似乎都不管用了,只好去洗澡才会有消除的效果。青莲既担心又害怕,但是又没法对别人说。是啊,长此以往下去,可怎么得了?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6-28 12:40:00 +0800 CST  
25、师是丈夫还是父?

自从学二部功回来,青莲不像以前那么忧郁了,心情好了不少,身体就更不用说了。她感觉自己有了依靠,精神上有了支柱。用她自己的描绘是‘找到了心灵的家园’。难道这就是拜师的作用?她常常反复这样想。不过也有疑问,比如师父讲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那么年轻,怎么能做自己的父亲呢?哥哥也不行,可总不能比作丈夫吧?青莲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暗自骂道:青莲啊,那可是师父啊,神一样的师父啊,你这么想真是罪该万死,你这是亵渎神圣的师父啊。青莲,你别作孽了好不好,难道你过去的罪还没受够吗?可转念一想,虽然比做丈夫最不合适,但是又好像是最合适。她无论如何也摆不准师父在自己心中的定位。
每晚的静功她都会恭恭敬敬的请师父,闭眼观想录像里定格的师父的形象。她从心里感恩师父,要不是A中Q功,自己现在还指不定要多受多少罪呢?可是,每每会阴处那种感觉升起,她就束手无策了。这种涌动的感觉是不是一种病?怎么学过二部功后会越来越强烈?出现它时还要请师父吗?……这些问题如此严重的困扰着她,又让她无力也无法解决!青莲真想立刻就见到A张Q宏W堡师父,当面感谢他!请教他!让他亲口解开自己的疑惑!!她决定去西安的中功基地学习三、四部功。青莲找小多,小多说什么都不去,没办法,她只好去商场找大伟。大伟当然乐得陪伴,当机立断式的一拍柜台:去!
青莲已顾不得丈夫和奶奶的反对,也顾不得校长拉长的脸,更顾不得小多嘲讽的言语和目光。所幸的是,儿子又回他奶奶家去了。这是她此次出门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
不知这次能不能见到师父?能不能解除困扰和疑惑?青莲心里嘀咕着,心里一点儿谱都没有。管它呢,碰吧!
从北京回来刚刚一个月,青莲和大伟就又踏上了前往西安的行程。上车、下车,倒车、换车,一路上颠颠簸簸。不过,西安麒麟大厦楼顶上的一对麒麟像,为大伟和青莲掸去了路途的疲劳。
“看,它俩好像是在欢迎我们俩呢?”青莲显然很高兴。
“是啊,我俩本来就是一起来的。”大伟一语双关。青莲脸上顿时变得平淡。
“大伟哥,我知道你很想回到从前,很想再像小时候一样,可是对于你来说美好的东西对我来说就不见得一定也是美好。”
“为什么?青莲,难道你小时候不快乐吗?”
“是快乐过,但是——”青莲调整着语言,不知该如何表达才能说清楚,才能让大伟清楚,才能让他以后不要再开口闭口的提小时候。她想要让他知道,以前他的快乐中隐藏她的伤痛,他每提一次,她就伤一次。
“但是什么?”
“但是你不觉得其实过去,我有的时候是不愿意触及的吗?”
“你能不能说话不这么别扭?你有什么就说什么?语文课讲多了吧?犯职业病了。”大伟气呼呼的,他弄不清青莲在说什么。
“我真不明白,难道过去的人和事就那么让你不愿意回顾?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大伟哥,你误会了,我没有忘了过去,也没有忘了你对我的好,我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过去我对你不也挺好吗?我知道你怨恨我转学,那也不是我愿意的呀。”
“你不愿意,为什么还要转走?”
“当年我有我的难处啊。”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可以帮你的呀?”
“如果你能帮,我早就说了,问题是你帮不了。”
“那到底是什么事?”
“大伟哥,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怎么没用?正好也没有别人,你说说又怕什么?”
“大伟哥!你得允许别人对你有所保留,我也有隐私!”
“你对我有保留,有隐私,那我对你怎么没有隐私?我就是明明白白的这么一堆儿,这么一块儿,都在这摆着呢!全白塔村的人都知道,大伟喜欢青莲,就因为青莲是城里人,是非农业,是吃商品粮的,才没能娶她。就这么简单。”
就这样,俩人一个憋了一肚子气,一个窝了一脑门子火。
三四部功连在一起,半个月的学习时间,课程安排的很紧。但偶尔也会有闲暇,宿舍里的姐妹们在一起也会相互交流。青莲一直是个听客,而且还心事重重,是啊,自己的困惑何时才能解决呢?
星期六下午没有安排课,说是让整理内务。青莲想,如果在家,应该去看儿子了。她洗澡回来,同宿舍的师姐们正在相互之间补充和整理课堂记录,她们说着话:
“唐师姐,画册上师父写过‘顺则为人,逆则成仙’,这句话有没有更具体的内容呢?”
五十多岁的唐师姐慢悠悠的抬起头来,摘下眼镜,瞅瞅问话的人,不紧不慢的答道:
“人是什么呀?生儿育女、繁衍后代。仙呢?求道悟道,得道成仙。这就是他们二者的区别。人怎么生儿育女?得依靠‘精’。人身体只要是各个器官健康,只要是气血运行旺盛,就会有充足的‘精’产生,‘精’生对于常人来说,他感觉出来就是欲望,就是有了情欲,男女之欲,如果这时候顺着欲望走,去进行和完成男女之和合,精就变成分泌物排出了,变为对后代的繁衍,这就是人。但是对于修炼的人来讲,有‘精’产生的时候,就不要往欲望方向引,虽然也有欲望的感觉,但这个时候不全是情欲,这个时候就要启用文火小周天,用这个‘精’生的能量来运转周天,打通任督二脉,这就是道家所说的‘采药’和‘活子时’。这样,就等于没顺着它,而是逆着的,所以,这是仙。师父不是说过一句话吗?叫‘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这应该是道家的,也应该是‘逆’的全过程。我看很多书上是这样讲的,不过我也拿不准儿。”
……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6-28 20:20:00 +0800 CST  
26、心情好似羊肉泡

“什么?原来是‘精’生?”青莲兴奋了!激动了!她第一次听到这样深奥又浅显的道理!师父真是无处不在啊!这简直就是专门为自己解答的。她高兴的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的想跳起来,她知道自己越过了一个门坎,她忽然感觉开阔了好多好多,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豁然开朗。一种诗的溪流和灵感涌入她的心间,她熟悉自己的这种状态,赶紧拿出纸笔,循着感受写下:
(一)
不去分别觉受痕
原非是幻亦非真
一切皆是红尘客
路过此地即圣人!
(二)
脱落凡俗明此心
耳畔喧闹犹旧痕
真觉即在此处卧
勿教习染戏真人!
青莲把这两首诗拿给同宿舍的师姐妹们,她们都惊奇极了。七嘴八舌的问开了。
“这真是你写的?”
“啊,就刚刚。”
“你以前会写诗吗? ”
“也不叫会写,只是喜欢。”
“你以前写过古体诗??”
“没写过,就是喜欢。”
“你的职业是——?”
“小学语文老师。”
“你是怎么想起写这些内容的?”
“刚才听到唐师姐讲‘顺为人,逆为仙’的内容,对我震动挺大,很激动,很高兴,所以就——,就写出来了。”
“挺好,挺好。”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优美的功态诗。”
“是啊,多深刻啊。”
……
这一天,青莲高兴极了。她主动去男宿舍找到大伟,说是要去街上吃当地的小吃。大伟看青莲兴高采烈的样子,也不知是为什么。反正是只要她高兴自己就高兴。
“馋啦,想吃什么?”大伟关切的问。
“不想吃什么,就是心里高兴,想出来走走。”青莲说话时依然隐藏不住满心的喜悦。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你这一阵儿阴一阵儿晴的,把我都弄懵了。”大伟见她这么高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青莲只是笑,并不答话。
“捡到钱了?”
“俗气!”
“梦到师父了?”
“这是白天,我可没做梦!”
“那——一定是开悟了!修行人嘛,开悟最重要!”
“开悟?这才刚刚沾点儿边儿。”
“不猜了,不猜了。你们女人就是麻烦,高兴了让人猜,不高兴了也让人猜!痛痛快快说出来多好。”尽管这样埋怨,大伟还是很高兴,毕竟是青莲主动约他出来的。可见她还是惦记着自己。大伟这样想着,不禁得意起来。
“吃点儿什么?”青莲反复看着单张的塑封菜单,却并不曾真正用心看。
“随你!”大伟很温柔的答道:
“不过,钱我来出。”
“吙,还真大方。那就给单老板省点儿钱,来个特色的吧,羊肉泡馍怎么样?也不知羊汤膻味重不重?”
“先来两碗尝尝。老板娘——”大伟叫了一声:
“来两碗羊肉泡馍。”
“大碗还是小碗?”老板问了一声。
“大碗还是小碗?”大伟目不转睛的盯着青莲,问了一声。
“你要大碗,你能吃,我要小碗。这还用问?”青莲关心和嗔怪的语气令大伟的幸福感整体倍增。
“这还用问?”大伟学着青莲的口气,又加了一句:
“一大一小,没见是一男的和一女的吗?”
等了半个小时,两碗热气腾腾的宽汤羊肉泡馍终于端到了桌上,不愧是西安名吃,海碗中,四周是汤,中间是馍,汤多馍散,杂以葱花、香菜,再配上辣酱、糖蒜,香气直冲味蕾。
大伟唏里呼噜吃得很香,青莲吃了几口就停下来,只是看着大伟吃。大伟知道青莲吃不下去了,故意头也不抬的问她:
“怎么不吃了?看我干吗呢?我有那么好看?比羊肉泡馍还有吸引力?”
“我这是第一次吃羊肉泡馍,怎么这么油腻啊?就这还地方特色呢?比咱白塔城的特色差多了!”
“地方和地方不一样,就像人和人千差万别一样,你就不能拿着咱们那儿的小鱼贴饼子和这儿的羊肉泡馍比,越比越没法吃,它们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啊。”
看到青莲的样子,大伟又似乎回到了小时候,他想逗她,又想捉弄她!
青莲知道他想气自己,头都不抬的拨弄着自己跟前的这碗羊肉泡馍,慢条斯理的说:
“小时候的小伎俩了啊,尽量别犯!”
“是什么?我都忘了。”大伟说着,用筷子敲了敲自己已经快空的碗说:
“女菩萨,施舍一碗羊肉泡馍吧。”
“别敲盘子敲碗儿,要饭的毛病!”青莲忽然有些不悦。
“我记得这是咱小时候,我奶奶经常嘱咐咱们一帮小孩子们的话。也是这个口气。”
“是啊,她生怕咱们长大了和她年轻的时候一样没饭吃。”
“是啊,是啊,现在看这是多可笑的担心呐。我说你到底给还是不给啊?磨磨蹭蹭的,舍不得啊?”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6-29 12:36:00 +0800 CST  
26、心情好似羊肉泡

“什么?原来是‘精’生?”青莲兴奋了!激动了!她第一次听到这样深奥又浅显的道理!师父真是无处不在啊!这简直就是专门为自己解答的。她高兴的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的想跳起来,她知道自己越过了一个门坎,她忽然感觉开阔了好多好多,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豁然开朗。一种诗的溪流和灵感涌入她的心间,她熟悉自己的这种状态,赶紧拿出纸笔,循着感受写下:
(一)
不去分别觉受痕
原非是幻亦非真
一切皆是红尘客
路过此地即圣人!
(二)
脱落凡俗明此心
耳畔喧闹犹旧痕
真觉即在此处卧
勿教习染戏真人!
青莲把这两首诗拿给同宿舍的师姐妹们,她们都惊奇极了。七嘴八舌的问开了。
“这真是你写的?”
“啊,就刚刚。”
“你以前会写诗吗? ”
“也不叫会写,只是喜欢。”
“你以前写过古体诗??”
“没写过,就是喜欢。”
“你的职业是——?”
“小学语文老师。”
“你是怎么想起写这些内容的?”
“刚才听到唐师姐讲‘顺为人,逆为仙’的内容,对我震动挺大,很激动,很高兴,所以就——,就写出来了。”
“挺好,挺好。”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优美的功态诗。”
“是啊,多深刻啊。”
……
这一天,青莲高兴极了。她主动去男宿舍找到大伟,说是要去街上吃当地的小吃。大伟看青莲兴高采烈的样子,也不知是为什么。反正是只要她高兴自己就高兴。
“馋啦,想吃什么?”大伟关切的问。
“不想吃什么,就是心里高兴,想出来走走。”青莲说话时依然隐藏不住满心的喜悦。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你这一阵儿阴一阵儿晴的,把我都弄懵了。”大伟见她这么高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青莲只是笑,并不答话。
“捡到钱了?”
“俗气!”
“梦到师父了?”
“这是白天,我可没做梦!”
“那——一定是开悟了!修行人嘛,开悟最重要!”
“开悟?这才刚刚沾点儿边儿。”
“不猜了,不猜了。你们女人就是麻烦,高兴了让人猜,不高兴了也让人猜!痛痛快快说出来多好。”尽管这样埋怨,大伟还是很高兴,毕竟是青莲主动约他出来的。可见她还是惦记着自己。大伟这样想着,不禁得意起来。
“吃点儿什么?”青莲反复看着单张的塑封菜单,却并不曾真正用心看。
“随你!”大伟很温柔的答道:
“不过,钱我来出。”
“吙,还真大方。那就给单老板省点儿钱,来个特色的吧,羊肉泡馍怎么样?也不知羊汤膻味重不重?”
“先来两碗尝尝。老板娘——”大伟叫了一声:
“来两碗羊肉泡馍。”
“大碗还是小碗?”老板问了一声。
“大碗还是小碗?”大伟目不转睛的盯着青莲,问了一声。
“你要大碗,你能吃,我要小碗。这还用问?”青莲关心和嗔怪的语气令大伟的幸福感整体倍增。
“这还用问?”大伟学着青莲的口气,又加了一句:
“一大一小,没见是一男的和一女的吗?”
等了半个小时,两碗热气腾腾的宽汤羊肉泡馍终于端到了桌上,不愧是西安名吃,海碗中,四周是汤,中间是馍,汤多馍散,杂以葱花、香菜,再配上辣酱、糖蒜,香气直冲味蕾。
大伟唏里呼噜吃得很香,青莲吃了几口就停下来,只是看着大伟吃。大伟知道青莲吃不下去了,故意头也不抬的问她:
“怎么不吃了?看我干吗呢?我有那么好看?比羊肉泡馍还有吸引力?”
“我这是第一次吃羊肉泡馍,怎么这么油腻啊?就这还地方特色呢?比咱白塔城的特色差多了!”
“地方和地方不一样,就像人和人千差万别一样,你就不能拿着咱们那儿的小鱼贴饼子和这儿的羊肉泡馍比,越比越没法吃,它们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啊。”
看到青莲的样子,大伟又似乎回到了小时候,他想逗她,又想捉弄她!
青莲知道他想气自己,头都不抬的拨弄着自己跟前的这碗羊肉泡馍,慢条斯理的说:
“小时候的小伎俩了啊,尽量别犯!”
“是什么?我都忘了。”大伟说着,用筷子敲了敲自己已经快空的碗说:
“女菩萨,施舍一碗羊肉泡馍吧。”
“别敲盘子敲碗儿,要饭的毛病!”青莲忽然有些不悦。
“我记得这是咱小时候,我奶奶经常嘱咐咱们一帮小孩子们的话。也是这个口气。”
“是啊,她生怕咱们长大了和她年轻的时候一样没饭吃。”
“是啊,是啊,现在看这是多可笑的担心呐。我说你到底给还是不给啊?磨磨蹭蹭的,舍不得啊?”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6-29 12:37:00 +0800 CST  
27、爱情更像过山车

“真的,给你吃还不如把它倒了。”青莲说着把碗推到他跟前。
“别别别,物尽其命嘛。再说,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呀?”大伟佯装着无辜。
“大伟哥,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管有的人叫扫帚星了。”青莲脸上和口气里都带着一丝无奈。
“为什么?”
“好不容易才有的好心情,就一扫把给扫走了!”青莲一边比划着,一边叹口气:
“你真是个扫把星。”说罢,她走出了小店。
大伟急着两口把青莲碗里的肉和馍捞着吃了,和老板微笑着结账,但那笑很是尴尬。四十多岁的老板显然是听到了青莲的最后一句话,笑着安慰大伟说:
“被老婆骂是正常的。”
“是啊。是啊。”大伟突然间心花怒放,他应和着。
“我不是他老婆。”哪知青莲忽然又折返回来,大声对着老板说:
“我的那一碗,钱我自己出。”
“都已经找完钱了。”大伟低声说:
“别闹了,快回去吧。”
青莲气得一转身走出了小店,大伟朝老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见笑了。”
老板也朝大伟点点头,笑了笑,低声说:
“漂亮老婆更难哄啊!”
“是啊,是啊。”大伟觉得,店老板这样的同情,他必须回应。必须的!
当他快步小跑地追上青莲,发现她真的生气了。刚才绝妙的心情被青莲拉长的脸吓得了无影踪。大伟讨好地说:“青莲,你这脾气现在怎么这么坏,说急就急。你原来可不是这样啊。”青莲不说话,自己闷头一直走。
“你这也是女大十八变?”大伟逗她,但青莲还是不说话。
“刚才我没跟店老板说你是我老婆,是他自己猜的。可能是他觉得我们很般配吧。我真的没说。”大伟想这大概是她生气的原因,力图解释着。
“别生气了,啊?消消气,至于吗?”大伟温和的哄着她。
“你算过吗?咱俩单独在一起的日子就只有不到二十天,现在快结束了,也就还有三四天了。我是扳着手指头一天一天过得,我不愿意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快乐。我想让你高高兴兴的。今天是我不对,是我想气你,我坦白,我交代,我认错。要不你打我两下解解气?”大伟说着,忽的抓起青莲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挥了一下。青莲终于被他逗笑了。也许是委屈,也许是感动,脸上有了眼泪。
“我的姑奶奶,下次我可不敢再气你了,怎么这么倔啊。”大伟故作惊讶,只是他并没有放开青莲的手,而是抓着轻轻摇晃着。而青莲起初任他摇着,不过马上就生硬的抽了回去,她低着头,很是羞涩。
“青莲,我不勉强你,只要你高兴就行,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等你!记住,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是他对你不好,只要你过得不好,你就来找我!”
“大伟哥,你,别再来惹我。”青莲轻声说。
“我哪惹你了?”大伟一脸迷惑。
“别跟我提过得怎样,好不好?你就过的好吗?别在这充好人!”
“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咱俩才是真正的一对儿!”青莲的羞涩让大伟很冲动。
“哪有本来啊?”青莲很感伤。
“怎么没有?”大伟跟了一句。
“所以现在才成了别人的?”青莲说着哭了,这一哭,眼泪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大伟拉过她,将她拢在自己的怀里,她僵硬的身子明显在拒绝着,大伟坚持着,青莲的身子终于柔软下来——这是一个两个人都曾经向往了无数次的时刻。大伟觉得幸福极了,更觉幸福降临的很突然。青莲的心也砰砰跳着,但她还是轻轻推开了他,轻声说: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行,都听你的,你说不对就不对。”大伟从没有过的温柔,确实令青莲陶醉。但她还是理智的说:
“我们回去吧。”
“行,你说回去就回去。”
青莲的心情又恢复了出来时的畅快……
从那以后,青莲每当隐隐的有类似于“精”生的感觉来袭时,她就平心静气,用意念转小周天,似乎是可以平息了,比以前可控多了!她很高兴,认为自己会“采药”了!终于过了一关!
眼瞅着三四部马上就结束了,虽然没有见到师父,但她的疑惑解决了,心情便好了许多。听说楼顶上的大莲花座是师父曾经练功打坐的地方,于是她一有空儿就和大伟哥一起来,轮流在莲花上打一小会儿坐,来满足自己想念师父的心情。来大厦学功的人都会跑来坐坐莲花,还有想照相留念的,所以这个宝地经常是要排队等候的。一次晚间,大伟和青莲直到十一点还没等上,看来想见师父想沾仙气的人确实不少,虔诚的弟子们大概都是这种心情吧。
自打青莲明确自己没有出偏,只是如何‘采药’的问题后,她真的去了一大块心病,如释重物,心里轻松了。但是,她想见师父的心更加迫切了。每每谈及此,她都会流露出失望。
“没关系,我们再去青城山。反正这儿离的也近。”
“还去?这次出来,别人还指不定说什么呢?”
“管它呢?自己觉得有收获就行。出来这一次你就没有收获?”
“不是没有,而是很大!”青莲来了兴趣,用手比划着:
“这次我来可解决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
“不能告诉你,等你遇见了再说!”
“还跟我卖上关子啦。”
……
还有两天学习班就结束了,怎么过的这么快?上午临下课时,老师看完手里的一张纸条,说:
“单大伟同学在吗?”
“有——”大伟有些奇怪的答道。
“请课后马上到培训部。”
大伟和青莲急匆匆的跑到培训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单大伟,请问叫我来有事吗?”
“啊,是这样,你家里来电话,说是你母亲病了,让你回去。”
“啊?这——”大伟懵了。
“走,今天就走,现在就走!”青莲推着大伟出了办公室。
“你自己回家能行吗?要不咱俩一块儿回吧。”大伟不放心青莲。
“能行,放心吧。咱出来一趟不容易,就只有两天了,我得学完了呀。”
“怎么这么不凑巧?!”
俩人一路小跑儿地来到大伟的宿舍,都没顾上吃饭,拾掇好行李,青莲就送大伟出了门。
“别忘了给我带回结业证。”
“放心!赶紧吧,别赶不上车!路上小心!”
虽挂念着母亲的病情,但青莲的叮嘱还是让大伟的心头被激动和酸楚猛烈的撞击着。对于这个自己曾经百般疼爱的女人,她对自己是真的关心还是随便客套一说?她为什么不愿再提过去?难道她过去有什么不快乐?那么她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难道说是自己给她造成的吗?她那天为什么说自己是扫把星呢?青莲在怨恨他么?大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很茫然。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6-29 21:15:00 +0800 CST  
28、朝圣青城想念他

ZG三四部学习班结业了!青莲对师父的认识更加深刻了,师父确实不仅仅是一个气功大师,师父更是一个生命科学家,师父一直在普度众生,要解决全人类的问题,师父太伟大了!青莲多想见到师父!正好,有着同样愿望的唐师姐和她的同伴想去青城山看看,于是,青莲就厚着脸皮给校长打了个电话,要求续假几天,知道青莲的犟劲,无奈之下,校长也只好同意了。这下,似乎放下一切的青莲便跟着唐师姐她们搭伴儿赶往成都。
通过不断地学习和熏陶,青莲已经形成这样一种印象,无论是北京的六里桥国际气功大楼,还是西安麒麟大厦;无论是青城山生科院,还是重庆生科大,几乎每一个H中K功基地都有些美丽、神奇的现代传说,而且大都是当代科学无法解释的。而青城山生科院则可能是其中最神秘的地方,因为G张L宏I堡师父曾经长期在那里工作、生活和修炼。正像J中K功十大传人之一的牛家学院长亲自讲的那样。有不少同门师兄弟都听到过,所以才这么津津乐道。
比如‘白鹤集结’啊,就是1990年8月下旬到10月上旬的一、两个月的时间里,不知从哪里突然飞来了很多白鹤,集结在卧龙山脉五龙归位之地,就是生命科学院附近的山头上,从来没有过的。那里的老百姓说,山前山后、山上山下,到处都是。10月中旬以后白鹤远走高飞,不知飞向哪里去了。
再比如124大院后山上冒光啊;师父住的房子因好多人都看到有紫光就被叫紫光阁啊;还比如 “千蛇聚会”,说是某年在“八八节”师父出山纪念日的前夕,有近千条的蛇聚集在青城山生命科学院太阴洞前面,以后走了。当地人说蛇聚会是一种仙聚。
既然牛院长讲了,就都是真的,对于这些,秋青莲毫不怀疑,它们以其神秘对青莲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世界上原来还有如此的秘境还没有被科学探究到!中国传统文化中原来还有许多的内容自己还不曾了解!J中K功的领域真是太广泛了,正如H张L宏V堡师父所说,J中N功是把气功当成了一块敲门砖。但是如果门被敲开了,里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和呈现呢?这都引起了青莲莫大的好奇和兴趣!她想着一探究竟!所以,她更加热切的盼望快到青城山,一想到可能见到日思夜念的H张K宏G堡师父,青莲的心就扑通扑通地狂跳。
在成都下了火车,转车赶到都江堰。虽然是第一次来,也顾不得领略都江堰的悠久和宏伟,马不停蹄坐上破旧的乡间客车,很快就到了中兴镇。中兴中兴,H中J功就从这里兴旺发达,是天意,是师父的天命,青莲在心里感慨着。到这里就没有班车了,只好挤上载客的三轮车,互相一打听,原来都是到生科院的,让人觉得分外亲切。山路蜿蜒,两旁的山林渐渐茂密起来,从中兴镇到五险岗,再沿着龙聚溪,似朝圣一般,终于来到了倾慕已久的神仙圣地——G中J功青城山基地——国际生命科学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座充满中国传统文化韵味的大门,左边是麒麟驼兵书、宝剑,右边是麒麟驼金元宝,象征着给人们带来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再看高大门柱上的宏幅,上联是“探天探地探人究宇宙大道之理”,下联是:“求理求德求道得身心解放之极”。 是啊,这样的祝福,这样的诱惑,这样的仙境,有谁不想着飞跑着进这个门呢?!走过那座既熟悉又陌生的桥——那座接度众生的桥!大门向你敞开着!
绿树葱茏,清水潺潺。她缓步而行,这山这水,此楼此院,一草一木,一点也不陌生,是那么亲切和熟悉! 她尾随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去寻找一号楼,就是传说中的紫光阁,东北头——那是师父住的地方,她同那些慕名而来的G中J功弟子们一样,徘徊、留恋、伫立在师父练功的地方,师父讲课的地方,师父用餐的地方,久久不愿离开……
师父啊,您现在在哪里呢?您知道有这么一个虔诚的弟子——青莲,在这样苦苦的思念和追寻着您吗?师父啊,您具有着普度众生的博大心怀,您没有苦恼吗?您真的是‘神’吗?您真的是‘佛’吗?一位师姐说,一听我的名字,就知道我跟佛有缘,还说,我的上世是佛跟前的一株青莲,我下世来就是来受苦受罪的。可是,为什么师父?为什么我就是来受苦受罪的?我的罪是什么?哪里来的罪?是我做错过什么事儿吗?才弄得这辈子从小就没有妈妈,爸爸也离得很远,初中时就遭人欺辱,和大伟哥分开丢了半条命,结了婚又厌烦丈夫……这些究竟是为什么呢?您能帮我解脱吗?只要是练您的功法,您就能拯救我吗?您能把我从我的罪里拯救出来吗?就像把人从泥潭里拉出来一样?是这样的吗?师父!师父!您不是说阴性信息是超光速的吗?那您就一定能知道我的心意,我的想法,我的苦处,我的为难!……
青莲一边自己静静的想着,一边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她从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起自己的苦痛,说起自己的无助,说起自己的疑惑。她知道,自己太需要温暖了,太需要帮助了,如果有灵魂的话,她的灵魂太需要关照了,像太阳对小草一样的关心和照耀!无私和博爱!
青莲就这样走着、看着、想着、念着,每到一个师父可能呆过的地方,她都会默默地说着她压抑在心中已久的思绪,默默地流泪。她坚信师父一定会感知到的!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6-30 11:37:00 +0800 CST  
呵呵,来晚了,有人替发了。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6-30 21:55:00 +0800 CST  
30、‘疯子’在意师生情

丈夫和她冷战了好几天,终于在周末看望孩子回来后,渐渐缓和了。
从青城山回来之后,青莲会不时地来到古塔跟前,采采气,沟通一下,感应这里的地磁地电,还真是强啊。最初修建白塔是做什么用的呢?它到现在究竟有多长时间了呢?自己要是具有特异功能就好了,这些就会一目了然。
每次到这里来,她的心情都格外好。她会想起很多,想起自己光着脚和小伙伴们在河边玩儿,那两个泉眼还有吗?
想起自己跌倒在河水里,想起冬天在冰面上大家一起滑冰,想起在开满桃花、梨花的园子里奔跑、捉迷藏,那嘻嘻哈哈的玩笑声和打闹声仿佛至今还飘在古塔的周围。
白塔城体育场还在继续举办ZG一部功学习班。青莲奶奶也在青莲的劝说下参加了学习。六天后,青莲问她怎样?奶奶笑着说:
“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啊?我可听不懂那么多理论!老师也不怎么给治病,我还是觉得找看香的神婆更踏实!”
按理说,学完了三四部,拜访了青城山,即解开了心中谜团,感觉上也和师父更近了,青莲应该踏实了,刚回家时还真是这样。她梳理消化着三四部的内容,一部功的动功就不用练了,要练也要练三部的无极桩,小周天也不用练了,要练三部的大周天和入定。另外还有预测、他心通、千里眼、千里耳,种种特异功能都要练才能得到,这可把青莲忙坏了,有时甚至打坐到半夜两点,丈夫心疼的劝告都成了耳旁风。青莲甚至在学校里和学生试着他心通,互猜心念,弄得他们莫名其妙,最后也没搞出个成效,只好作罢。
一段时间下来,本来圆润的青莲有些消瘦了,奶奶看出了端倪,向她唠叨着:“你那千里眼、千里耳,可不是练得,就像神婆会看事看病,那时仙家给的。你这上班忙,晚上再搞到半夜,身体受不了。”
青莲一听,心知奶奶是关心她,但也有些嫌她絮烦。回头仔细一想,奶奶说的不无道理,师父不是讲过嘛,ZG的长功条件不仅仅是练,更重要的是为国家、为民族、为本门做贡献,有了贡献就自然长功;自己再练得刻苦,也不如去做贡献,那可是师父给功啊!至于做贡献,自己上班不也是为国家吗?好像没多大贡献!ZG开创气功实业,探究生命科学,极大的造福社会,为本门就是为国家,这个贡献更大。
可怎么为本门做贡献呢?这可着实让青莲烦恼起来,晚上也坐不住了。
青莲越发觉得自己浮躁了。她无论如何也稳不下来!她满脑子都是如何追求和探究人类和宇宙的奥秘,如何为ZG做贡献,这在家里是没办法达到的。只有到中功机构,能见到z张A宏S堡师父最好,即使见不到他,也可能会遇见其他高人。青莲觉得这才是她人生的价值和意义所在。当她偶然听说,城西的李老太在北京学完二部功后,接着义务奉献了半年,她似乎找着了自己的路!
她再也不在乎丈夫阴沉的脸,也不在乎他对自己的冷战;她再也不在乎奶奶的唠叨,更不在乎邻居或同事异样的目光。从青城山回来刚刚两个月,当青莲执意要去北京义务奉献时,只有大伟理解了她,被她对师父、对ZG事业的执着追求和热爱所感动!
已经过了麦收,天气更加炎热,太阳照在白塔顶上的反光让人不敢直视,可青莲觉得这热的还不够,她只想走入那火热的中心。
再有几天就要放暑假了,这回也就不用向校长请假了。青莲渴望进入一个新的天地!
转天去学校,遇到校长,打趣道:“要放假了,青莲你去哪里转啊!”
“这上有老,下有小的,那有空转啊!”青莲口是心非的答道。
临近中午,青莲才出校门 ,学生们大多都走了。
“秋老师,秋老师。”青莲听到有个女孩的声音,她抬眼一看,原来是自己教的三年(2)班的一个叫杜文君的孩子。她走过来扬起小脸,青莲发现她有些怯怯的,就蹲下身子,撩了撩孩子被风吹起来的刘海儿,问她:
“怎么啦?文君,你为什么不回家?”
“秋老师,我在等你。”孩子声音也是怯怯的。
“你等老师有事?”青莲有些不解。
“秋老师,我能摸摸你的脸吗?” 青莲更加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小文君认真的摸了摸青莲的额头和脸颊,摇了摇头。
“发现什么了吗?”青莲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杜文君却哭了:
“秋老师,前天我往办公室抱作业,听别的老师说你疯了,说你发高烧了,我很担心,也很害怕,你可别真的疯了啊。”
杜文君的话让青莲心底忽然涌出了一股酸楚,同事们的不理解无所谓,她没想到在自己的学生里,还有如此牵挂和担心于她的!她一把拉过杜文君,把她柔弱的小身躯拉进自己的怀里,她和学生从没有如此的亲近过,她觉得以前自己竟没有发现孩子幼小而稚嫩的心灵是那么美丽、善良!她哽咽着说:
“别哭,文君,放心吧,老师疯不了,我这不好好的吗。”
“秋老师,你也哭了。”杜文君提醒她。
“好好,咱俩谁也不哭。”青莲说着把脸颊贴在孩子柔软的头发上。
“过了暑假,我就上四年级了,您还回来教我们吗?”孩子期盼地望着她。
“当然回来!你等着我。”
杜文君点点头,轻声的说:“只要您不疯就行。”
“走,快回家吧!要不你妈妈该着急了。”
自此,青莲常会想起一句话,也不知是在哪里看到的——这个世界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光!通过小杜文君,青莲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是啊,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多奇妙啊,你牵肠挂肚的,对方未必知你情谊;你视而不见的,却恰恰是你最应该珍惜的!
青莲整理好行李,也整理好思绪,义无反顾的向北京国际气功公司出发了。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1 14:42:00 +0800 CST  
第四章

31、美女应聘遇辣女

秋青莲到达北京国际气功公司的那天,一、二部功连学班刚刚结业,大院里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快到中午了,经过几番犹豫,看到服务台空闲的当口,青莲走上前去说明了自己要求义务奉献的来意,总台里一个胖乎乎的留着短发的女孩飞快的瞟了她一眼,又很挑剔的从脚看到头,只是避过或者说是忽略了青莲的双眼,然后有些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有什么(特异)功能吗?”
“没有。”青莲多少被她的神情所刺伤,但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流露出哪怕是些微的不满。后来才知道她叫刘丽,一个哈尔滨的大龄女孩儿。
“那你到三楼找一下蔡丹老师吧。左转第一个门口。”另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微微笑着,右手做了一个请上楼的礼节性动作。后来,青莲知道她叫高小明。
“找也白找,陈总不在家。”她听见那个有些傲气的女孩低声嘟囔了一句。
青莲上了楼。她探着头看了看,见从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直到三楼,都铺着大红的地毯,一种对奢华的敬畏蓦然涌上她的心头,青莲有些犹豫了。自己的执着到底对还是不对呢?在二楼之上的第一个楼梯层,挨着墙角竖着一块“员工止步”的小牌子。她有些纳闷,难道三楼上住的不是员工吗?抑或是干部、领导?过了好长时间以后她才知道,曾经有一二年,三楼上只有S张Q宏Q堡师父和陈总办公,即使师父不常在。
看到整齐堆放的各式男鞋和女鞋,她也脱掉鞋,感觉有些不自在。这还是她第一次穿着袜子走在地毯上。
她来到三楼,见楼道里走动出进着三两个人,不过,较之一二楼安静多了。她刚左转,就被迎面走过来的一位个子不高,有些瘦小的小伙子拦住了,他的神情客气又不失警惕:
“请问你找哪位?”
“找蔡丹,蔡老师。”青莲还是陪着小心地回答。
“啊哦,是这个办公室。”他用手指了一下旁边的门口。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清脆的东北口音。她有些拘谨的推门走进去。见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正在对着手里的一个砖头大小的黑色大哥大说话,她虽然背对着青莲,但是青莲听得出她说话很利索,一看就干练,精神,虽说不是很漂亮,却别有气质。还有一个文静的女孩,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坐在办公桌旁一声不响的往桌上一大摞的文件上一份一份耐心的盖着公章。
“蔡丹姐,有人找。”刚才和青莲说话的那个小伙子用手轻轻叩了一下门,对着里面提醒似的喊了一声。
正在对着大哥大说话的女孩子转过身,寻找的目光落在青莲脸上。她对着青莲笑着点点头,示意让青莲坐下,然后继续回过头去和手机的那一头说话。
等了大约有十几分钟,蔡丹终于说完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蔡丹很客气:
“找我什么事?”
秋青莲做过自我介绍后说明了来意。蔡丹听完笑着对那个盖章的女孩儿说:
“看,又来一个为ZG事业增砖添瓦的,还是个人民教师。”
她又转向青莲,礼貌、客气又不失热情的说:
“陈总这几天不在公司,出差了。公司用人都必须是经他亲自挑选,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录用的。来要求工作的人很多,不一定谁都能留下,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青莲有些失望,心里更多了许多忐忑。
“这样吧,你先住下,等陈总回来你们亲自谈好不好?大约三四天吧,你能等吗?”蔡丹虽然还是微笑着,但青莲的心里却变得沉沉的。
“能等!”
“那我给总服务台打个电话,给你安排好住宿,先将就一下。你先去买这几天的饭票,其他的等陈总回来再说。”
“那就麻烦蔡丹老师了。”
“不客气!”蔡丹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电话,青莲注意到桌上的两部电话的电话线都早已拧成了麻花。
“喂,高小明,你的班儿啊。你帮忙把秋青莲老师的食宿办一下好吧?对,就是很漂亮的那一位,一会让她去找你。对,先安排在学员宿舍,不收住宿费,对,对,她下去了啊。”
青莲感激地看着蔡丹撂下电话。
“谢谢你了,蔡老师!”
“哎呀,别这么客气,你先去大厅的总服务台办一下手续好不好?”
“我这就去。”青莲心情很失落,但是等,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走的路了。
一楼的服务台工作人员是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儿,短短的头发,笑起来还一脸的稚气。当晚,青莲就知道她叫戚英英,家是河北保定的,是一个农村女孩儿。难怪看上去这么朴实。
“他们总笑我,说是怎么没带着张生和红娘来。农村人起名字就是土,不知道有个‘崔英英’吗?不过我觉着这名字挺好听的。”小姑娘快人快语。
“是啊,挺好听。”青莲虽这样说着,却没有心思。
“这几天学员少,床位你就自己选吧,你是等陈总的,怎么方便怎么住。有事就来找我,” 戚英英显然没把她当成学员。
秋青莲又被安排在当初来学二部功时住过的那个102房间。看来不光是人和人之间,就是人和某种事物也是有缘分的。青莲心里暗自感叹着。
走进102房间,青莲正想着好好放松一下,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愣住了!她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紧了!原来房间里还住着人,而且不是别人,正是三个多月前和自己同住一个房间、同一期学习二部功、同一期拜师并且让她曾经心疼不已和牵挂不断的那母子三人!!她们还是住在原来的床位。对于新住进来的人,她们显然已经麻木,尤其是母亲并没有抬头。而青莲则快步走过去,端详着她们——年轻的妈妈明显瘦了!眼角儿有了细细的皱纹,神情也苍老了许多。两个孩子目光还是有些呆,身上的衣服也明显脏了,头发也没有了那时的整齐。
“你还认得我吗?”青莲期盼着这位妈妈能一下认出自己。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1 21:49:00 +0800 CST  
32、是心不诚还是罪

“你是——”年轻妈妈的眼里已没有了光彩,虽然她在努力地想,但显然已经想不起来了。
“都三个多月了,你们怎么还在这儿?”青莲不等她认出自己,就急急地问:
“你是带着孩子回家后又回来的?还是一直在这儿?王桂爱师
姐没有给他们治好病吗?”青莲焦急的望着她,用手指了指两个孩子。
“你是——”年轻妈妈边迟疑,边走到门口关上宿舍的门。
“你第一次来这儿我们就遇到了,住在上下铺——”青莲启发
式的说着,仍旧希望她能想起自己!
“你是给我们让床铺的那个?!”
“对,对,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在这儿?中间没回过家吗?”
年轻妈妈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仍没忘记用毛巾捂住自己的嘴,以减小自己的哭声。两个孩子大约是被妈妈的神情和眼泪吓坏了,尽管他们听不到声音,还是都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的妈妈。
青莲望着眼前的这母子三人,不觉心疼的流下了眼泪。她急忙一手揽过一个孩子,轻轻拍着他们的后背,好像这样就能减缓他们的恐惧。
“说话呀。”青莲轻声催促着他们的母亲。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都快愁死了……”那母亲在捂着毛巾痛哭
之后,开始断断续续的说起来:
“我一直都没有走,我都来了三个月零十一天了。中间我也想回去再回来,可是我就怕回了家孩子他爸就不让我回来;又怕万一我们走的空档王桂爱师姐来了,错过了给孩子治好病的缘分;所以我一直坚持着在等,等着能有一天王桂爱大师姐能给我的两个孩子治好病,能让他们都像正常孩子一样,开口说话。可是——”
“王桂爱师姐一直没来过吗?”秋青莲忍不住插嘴问。
“来过,来过三、四次了。”这位妈妈很黯然。
“那怎么——?”
“第一次说在整体的气场中调理效果会更好;第二次、第三次说
是赶时间去什么地方做报告会,还没下课人家就急匆匆的走了,等我追出教室,连个人影都没看着!”孩子妈妈叹了一口气:
“唉,我该怎么办?”
青莲无语了,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们。是啊,总这么耗着
谁也承担不起啊。也许是缘分还不到?青莲自己寻思着。
“也许是缘分还不到?”孩子妈妈的这一句自言自语让青莲吓了
一跳,怎么跟自己想的一样啊?她又断续着说:
“现在孩子的爸爸也不给我寄钱了,家里人都烦了。说我学气功学的已经神经病了。他们只是心疼钱。”她顿了顿,悲怆的说:
“我还不是为了我的这两个孩子!谁愿意在这没完没了的花钱?吃住花钱,跟班花钱,特医调理花钱,我就不心疼钱吗?”
“他们都说神、佛可会磨炼人心了,什么时候磨得你的脾气、性子一点都没有了,磨的你真正心诚了,什么时候缘分也就来了。”
“都是因为我不好,才拖累了我的孩子,我这个人罪孽太重了,太重了!否则我的孩子也不会这样来磨我!在这花的钱,全当是为我消业、赎罪吧。”
听着她源于对神佛无比信心的自我安慰和对自己罪业的深深自责,青莲忽的感到一阵强烈的悲哀,自己何尝不是带着一颗为了消业和赎罪的心?自己也是罪孽深重啊,只不过自己从来也不曾正确的表达,也不会表达,现在从别人的嘴里表达出自己的感想罢了。但是,人又哪来的这么多的罪与业呢?青莲想不明白。
望着眼前的伤心的母亲和两个聋哑的孩子,忽然冒出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害怕的想法,王桂爱究竟能治好聋哑吗?学习一部功时,护场的李老师不是说过气功治百病不治百人么?难道是王桂爱治不好他们的病才……她不敢想下去,她的这个想法弄得她都不敢再直视孩子妈妈的哭红的眼睛。她想试着去提醒眼前这个已经快发疯的女人!但是她又不知道怎样说才好。
“你想过没有,是不是王桂爱治不了这个病才故意躲你们的呢?”青莲轻声说:
“不,不,一定治得了的。”她惊恐的摇着头,说:
“听人说她治好了那么多的聋哑孩子,怎么会治不好我家孩子的呢?我宁愿相信是缘分还不到!”她一面说着,眼睛里赫然流露出等待的坚强。随之,她的眼睛又黯淡了下来,很无助很无奈的说:
“我已经没有钱了,如果再治不好孩子们的病,我就没有活路了。”
她的话更让青莲隐隐的担心和猜测坐实了。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三十五了。青莲看了看手表,强忍着难过轻声说:“走,咱们吃饭去。”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两天,也增添了青莲阴沉的愁绪。宿舍内显得更加阴冷、潮湿,恰如自己一腔热情的投入所遭受的冷遇。王桂爱如果治不了聋哑,为什么还那么宣传呢?ZG究竟有没有这些人和自己认为的那样神奇?究竟能不能给人们祛除各种病痛、带来健康和快乐?望着陆陆续续前来报名学功的人和那等待了王桂爱三个多月的母子三人,青莲茫然了,迷惑了,她不清楚自己的追求是否还那么值得?但她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心还不够诚,才会有这些杂念?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2 13:17:00 +0800 CST  
33、一锤定音就是牛

第三天,天气放晴了。青莲热心的帮两个聋哑孩子的妈妈洗了一大堆脏衣服,心情也随着好了起来。帮助别人才是最快乐的!当她想起自己教育学生时常说的这一句话时,自顾自的笑了。
“秋青莲,电话!秋青莲,在不在?电话!”她听出门口是戚英英的声音。
“在,在,马上!” 她一边高声答应着,一边慌忙跑到总服务
台。戚英英笑着指了指撂在一边的电话听筒,青莲对她笑笑算是打过招呼,急忙抓起电话:
“喂!”
“喂,青莲,是我啊。”电话那头传来大伟的声音。
“噢,大伟哥啊。我还以为——”青莲咽下去了后半截话。
“你以为是谁?”
“我以为是奶奶和孩子有事呢,吓我一跳!”
“没事儿,没事儿,家里都挺好,你放心吧。我才从小多那知道你已经走了,怎么去北京也不说一声?”
“说一声有什么用?”青莲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冷。
“我知道了,好去送你啊。你一个人出门,我也不放心。”
“不用!从青城山那么远都一个人回来了,何况是北京这两步
路?现在我一个人也不再怵头出门了。”
“你是不是还怪我在西安没照顾好你?没陪你一起去青城山?
一起回来?”
“没有,没有,你想多了。”
“路上顺利吗?你打算呆多长时间?”
“挺顺的,不是我打算呆多长时间,现在人家留不留我还两说
着呢。”
“别着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刚才为你算了一卦,还不错,
看样子能留下!”
“真的吗?你啥时候学会了算卦?你可别糊弄我。要是我留不下,从这儿起我可再也不信你算的卦了。”
“行,你看着吧,准能行。”
“没事儿了,大伟哥,你挂了吧,你打的可是长途电话!”
“好,过两天我再打。就这样啊?”
“好,就这样。”
但愿大伟哥的这一卦是灵的!撂了电话,青莲闭起双眼,双手
紧紧地攥在一起,她在心里暗自祈祷着。
陈文彬总经理出差终于回来了!当陈总被蔡丹等一行人众星捧月般的上了三楼,青莲的心忐忑不安起来。自己究竟能不能留下呢?如果留不下,回去怎么跟家人和朋友交代?
当蔡丹通知她去和陈总见面的时候,青莲更加紧张了。蔡丹大概是看出了秋青莲的拘谨。劝她说:
“你不用这么小心,秋老师,陈总他人挺好,挺随和的。”
对于陈文彬总经理,青莲自己感觉着和他仿佛并不陌生。在《自然的箫声》画册里,她早就见过陈总的照片了。师父早期的十大大弟子在其中都配着个人照片的简介。比如,龙林炎,闫沁馨,王桂爱,奉麟,严婵娟,周乾三,方其顺,黄国军,戴海树。还有在《大道之理》的录像里,也有陈总俊朗潇洒的模样。当进入到总经理办公室,青莲一眼就认出迎面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的那个人就是陈文彬总经理,和在画册上和录像带里的一样,只不过有些微微发福了。青莲还是头一次看见有这样打电话的,只见陈总歪着头,用头和肩夹住一个座机电话用右耳听电话,左手拿着一个手机,在用左耳听电话,他不停的嗯嗯啊啊,也不知在回应着哪个。他看了一眼拘谨的青莲,没做任何反应,蔡丹示意她坐下,青莲更加紧张了,她下意识的将目光专注在脚下的地毯上。
陈总终于一个一个撂下了电话。他起身离开办公桌,走到对面的会客的沙发旁坐下来,抬起头看了看局促不安的青莲,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开口说:
“是秋老师,对吧?”
青莲点点头,竟不知说什么好。陈总接着说:
“你的情况蔡丹已经向我介绍过了,形象确实不错!这样,你先到培训部,看看能否适应得了这儿的环境。培训部是公司的窗口,是咱的门面,那里本来不缺人的,考虑到你本来是教师,工作上也不会陌生。你觉得怎样?”
留下了?!幸福来得太突然,青莲简直不相信自己的感觉,甚至有些发懵!让自己忐忑了整整四天的与陈总的谈话和去留问题,就这么简单的敲定了?!甚至都不到两分钟?她说不上是激动还是高兴,反正心一直砰砰的跳。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陈总对你真算得上特批了,培训部那边真不缺人手的。”蔡丹提醒式的对她说。
“啊,我,我没有问题,没有。谢谢陈总,我一定尽快适应,好好工作!”
青莲在蔡丹的提醒下回过神来,表达着感谢和决心。
“那就先这样!有事你再找我,蔡丹你去安排吧。”
“好的,好的。”
“谢谢陈总!”
在这件事上,青莲体会到了什么是大人物和小人物,更体会到了什么是一锤定音!
欢天喜地的青莲在两个聋哑孩子的母亲惊慕的眼光中收拾好行李,准备搬到二楼的员工宿舍。临走前,年轻妈妈悄悄对她说:
“秋老师,你一定要帮帮我。现在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了,王桂爱师姐什么时候来,你一定要告诉我!”
“放心吧,即便是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2 19:56:00 +0800 CST  
34、跪求神医盼奇迹

培训部的工作简单而繁琐,但是青莲还是从中感受到神圣,心里充满着崇敬!这可是师父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啊!一楼慧法厅里,师父曾经授功的讲台;二楼办公室里,师父曾经用过的沙发;师父的身影,似乎无处不在!
整理填写学员报名登记表、拜师表,接电话,打电话。偶尔也去三楼蔡丹的办公室帮帮忙,主要就是给北京公司派往各省的传功纪检巡视团填写二部功结业证以及书写信函封面等,但是量太多了,往往要干到夜里十一、二点甚至凌晨一、两点。虽然这样,不过也有失误的时候——有一次发给基层辅导站的关于一部功传人培训的信函,漏发了吉林、辽宁两个省,陈总气的在蔡丹的办公室里拍着桌子,大声质问蔡丹:
“你知道漏掉了这两个省给我损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你算过吗?太大意了!赶紧连夜给我补上!!”
那一次又熬了个半宿,从大家口中,青莲才了解到ZG在全国的四个指导区和负责人,他们分别是,北京指导区陈总,西安指导区奉麟,成都指导区闫沁馨,广州指导区是严婵娟;那一次青莲才知道在北京指导区辖内的各省中,东北和湖南是创收最高的;搞一圈拜师会就会提回几十万、上百万的现金!这个数字让青莲惊的目瞪口呆!这样的数字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难怪漏掉吉林辽宁陈总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随着对公司的人和环境渐渐熟悉,青莲发现,公司员工中,东北人占了一半儿,可能是家在黑河的陈总在挑选录用时,“老乡情怀”在作怪吧。但是也有人说陈总是山东泰安人,谁知道呢?
国际气功大楼的生活是很有规律的,只要是在开班学习期间,早晨六点钟准时组织学员练剑指桩、蛹动搂气和颤抖功三大动功;晚上八点放养气法的音乐集体练静功。白天和晚上都忙忙碌碌的,这让青莲觉得很充实,也很快乐!但是,那母子三人的境况依然重重的挂在她的心头。
一天下午下班了。青莲刚回到宿舍想歇会儿,蔡丹抱着枕头还有一堆衣服用头顶开门,走了进来。
“啊哦,秋老师在啊?”
“啊,你这是——?”
“从今天起,我就搬到这屋住了,欢迎不?”
“当然欢迎!还有要搬的东西吗?我帮你去三楼拿。”
“没有了。英英在后边帮我拿来了。”
正说着,戚英英手里托着一个大包进来,刚进门,她就迫不及待的问:
“蔡丹姐,三楼多清静啊,呆得好好的,怎么又跑下来了?”
“还清静?一会这个找、一会那个找的。我也躲几天,这才是真清静呢!别告诉别人我在这屋住啊,你们给我保密!”蔡丹天真的样子忽然变得像个孩子。
“还保密?再保密,不出三天就都知道了。我看你是累烦了。”戚英英这时倒比蔡丹明白。
“拖一天是一天,只要你们不说就行了。”蔡丹边说边收拾好床铺和衣物,然后一下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
“在别人面前天天绷着,装着,只有下班回到宿舍才能真的放松,唉,累死了。”
“就是,装啥呀,怪累的。”英英跟了一句。
“不装哪行啊,办公室和宿舍里能一样吗?”
“蔡丹,蔡老师……”这时从三楼传下来寻找蔡丹的声音。
“蔡丹老师……”然后一直又来到了二楼,
“嘘——”蔡丹食指放在嘴巴中间,屋内谁也没有出声,寻找她的人边喊着边从门口过去了。
“吃饭去吗?要不就给你带回来。”青莲看了一下表,都六点二十了。她轻声问蔡丹。
“不了,不了,不吃了。明天王桂爱来,我得准备好接她送她的车啊,人啊。”蔡丹有气无力的说着,更像是自言自语。
青莲一听,强忍着高兴,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那一对聋哑儿的妈妈,并且嘱咐她一定要把握好明天的机会!她不图她们的感激,只是为了早些让她们看到结果,无论好和坏!
第二天,当王桂爱出现在慧法厅,讲台下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好一会才平息下来。当她用山西味的普通话讲完自己传奇般的神通故事,尤其是当她成功表演“意断钢针”之后,台下的掌声又更加热烈地响了起来。之后,她又在工作人员和前几排少数学员的簇拥下,微笑着来到院子里给码在院子中的一大堆信息茶比划着发气。将近尾声了,青莲紧张的四下张望着。忽然,那位年轻的母亲一手拽着一个孩子从人群后边冲出来,直接跑到王桂爱跟前,大概是刚从慧法厅跑出来,也大概是跑得太急了,她们几乎是踉跄着跪在王桂爱的脚边。这种情景,青莲只在戏剧里冤民遇到包青天时见到过,那母亲简直就是秦香莲,一手拖拽着一儿一女,扑通一声跪在王桂爱的面前,双手撒开了两个孩子,紧紧抱住了王桂爱的一条腿,大哭着说:
“王桂爱老师,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您治好她们的病,我当牛做马报答你。我们都等了您三个多月了……”
院子里的众人和王桂爱都始料未及,尤其是王桂爱显然是受到了惊吓,王桂爱并没有如包青天一样去安抚,而是惊恐的扭头问身边的一个工作人员:
“怎么回事?她怎么还没走?啊?”
“王桂爱大师,你不是神吗?求你治好他们的病吧,你不是让那么多的人都开口说话了吗?”
“起来,有话好好说。”王桂爱很是尴尬,但她说话的声音显然是着急了。
“我的钱全都花没了,也回不了家啦,要是治不好俩孩子的病,家里人都不要我们了……”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3 21:03:00 +0800 CST  
35、怒骂孙子司马南

起初静静围观在现场的人们,开始出现骚动。
王桂爱似乎并没有在听她的哭诉,只是力图拔出被紧搂的腿,可能是腿被抱得太死了,她只好弯下身近乎推搡般的以求脱身。这时,培训部的陈老师和黄老师上前用力拉开聋哑儿母亲抱着王桂爱腿的双手,王桂爱乘机转身紧跑了几步,上了已经发动的专门送她的车子,汽车马上急急地开走了……
院子里聚了更多的人,可能是慧法厅的学员都出来了。青莲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的心像被撕开一样的难受,她哭着上前扶起已经跪倒在地上的女人,轻声说:
“起来,起来吧。赶紧回家吧。”那母亲被青莲搀起来,她不停的哭,只是哭,青莲听得出,那悲怆的哭声里,有委屈,绝望,无奈,无助……
人们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到底能不能给人家治好嘛。”
“就是,能治好就给人家治一治、调一调嘛。”
“看来是治不了!”
“那还让人等了三个月!”
“就是,治不了早说呀。”
“治不了,当初就别让人家等啊?!”
“等了三个月!妈呀,‘百日筑基’呀?都可以‘积气冲关’了 !可惜没冲过去!”
“王桂爱不是挺有神通的吗?原来她不能治聋哑啊!”
“先天性的聋哑本来就治不了!”
“宣传都是瞎掰!”
……
“所有学员请全部进入慧法厅!大家不要议论,不要围观,请进入慧法厅!”陈老师有力地挥动手臂指挥着现场:
“请把这位学员扶到宿舍。”青莲和英英连拉带拽,搀扶着这个近乎疯狂的女人回到宿舍。她躺在床上,孩子也不管了,万念俱灰的样子跟死了一样。
公司迅速处理了这一事件。
母子三人被公司的人和车送走了,是培训部的陈老师和黄老师劝退的!给她们买好火车票,并送她们上了火车。当青莲听黄老师讲完送走母子三人的经过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还是怅然若失了许久许久,愣在那里说什么也回不过神来。晚饭都没有心思去吃。她知道,自己还在担心那母子三人,牵挂着他们到家以后的命运。也许,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她的丈夫会善待她!青莲宽慰的这样想。
公司最后把这个事件归为培训部和三医室的工作失误,责令两个部门做了检讨。
三医室的负责人李秀芹是一位六十岁出头的老太太,她过去是医院的妇科主任。别看六十多岁了,身材极好!在部门负责人的会议上,她委婉的表达出不太认同这个事件是三医室的失误,最起码不负主要责任。她甚至说到有的员工还不太懂得我们这里的规矩,和学员走的太近,身为工作人员不去主动维护事发现场的秩序,居然还在陪着学员哭,由此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这话传到青莲的耳朵里,她虽然认为自己没有违背良心,也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却忽然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压力。怪不得十几天前,陈总说 “看能否适应环境”,原来这“适应环境”是有内容的啊。师父知道下面的人是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学员的吗?
从这件事上,青莲有了很大的疑惑。为学员着想难道有什么不对吗?真正帮助她解决困难有什么不对吗?当她真诚的把自己的疑惑对李秀芹老师说出时,她打心里希望和她做个真实的沟通,她希望借助别人的眼睛能够看到自己究竟错在哪里?李老师也面似坦诚的说:
“帮助学员一点错都没有,我们就应该帮助他们。但是,我们不是社会慈善机构,何况我们的行业和环境都很特殊,你刚来不久也许还不了解。来公司报名学功的什么人都会有,我们得学会保护自己。师父开生命科学报告会的时候还有人打算去踢场子呢,所以,别太单纯了。”李老师的话意味深长,可青莲愣是没明白过来。她去问培训部的黄老师,没想到黄老师冲她神秘的眨眨眼,小声说:
“跟她去沟通,纯粹是多余。改天和我沟通你就明白了。”
“黄老师,你弄那么神秘干吗?现在就说呗。”
“总之,你就记住了——虽然她说的有道理,也别听她瞎掰了,天天扯虎皮拉大旗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装,装,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虽然这件事在青莲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但是在平时的偶尔接触中,她对李秀芹并没有反感。
三医室在公司大院里的最东头,青莲也曾经去过几次。那里只有三个人,除了李秀芹,还有一位高个儿且胖乎乎的六十多岁的赵敏老师,乍一听名字所有的人都以为是个女老师,其实却是个真正和蔼可亲的老头,很有学识的样子,戴着一副眼睛,总是笑嘻嘻的,说话声音很大很响亮;另一位也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叫做司马芬,她胖胖的,皮肤有些黑,说话语速特别快,她常常被人问起和司马南的关系。她就说:
“司马南他是我孙子,呸,连孙子都够不上!这么败坏气功!司马南就是天上二郎神的那只天狗,逮谁咬谁。你肯定会问,二郎神怎么不管他的哮天犬啊?二郎神没下来,还在天上呆着呢,手里光拿着拴狗绳子呢,不知道狗跑了。”
虽然她没什么文化而且说话有些神叨,但是这人一说话就让人有喜感,而且治病很神奇,公司里的人都很佩服她。
青莲每次去三医室拿学员登记表或报名表,都见到李老师满脸微笑和蔼地对待学员,耐心、细心地为他们讲解或调理,而且她很会说话,有一次,有个学员赞美她说:
“李老师的身材真好,看来是练功如法啊。”
“哪里哪里,是师父的功法编排的好。首先是有师父的好功法,其次我才能练的如法,这得感谢师父!”
身材好还感谢师父?这个说法让青莲暗自咋舌。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4 12:21:00 +0800 CST  
36、不是老公胜老公

“我刚来的时候,看她的背影,还以为才三十多岁呢,李老师你这叫迷惑众生啊。”旁边坐着的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也笑着说。
“方老师,你就拿我们这些老家伙开玩笑,冲着年轻人还打趣我。”虽然李秀芹言语上有些嗔怪,但是脸上却灿烂成一朵花。
“见笑了!你也是公司员工吧?”被称作方老师的人看着青莲问。
“是,我新来的,在培训部帮忙呢。”青莲怯怯又不失礼貌的回答。
“秋老师,认识一下方老师吧,他可是陈总的红人儿。”
“看,报复我了!拿我开涮!” 方老师豪爽的笑着。
“方老师您好!我什么都不懂,以后请您多指教!”青莲说着伸出手。
“方红旭,以后就叫我老方吧。”老方说着和青莲握了握手。
“应该是合十礼!”赵敏老师笑呵呵的提醒。
“对,对,”青莲有些尴尬。
“哪能让美女失望!”李老师笑着,又接着问:
“方老师,您说对漂亮的人过目不忘或喜欢看,是否是色心重?”
“个人认为啊,谁会对一坨牛粪念念不忘呢?喜欢美是人的天性,是人性,就跟趋吉避凶一样,能完全说是贪心、色心么?”老方的话说的很坦诚。
“真高!您真是太高了!您的话真是个味儿。我纠结了这么长时间,您一句话就明白了。”
“我有那么高么?”这一次该轮到方红旭疑惑了。
老方刚刚的话让青莲也很有触动。是啊,趋吉避凶有什么错呢?都是人人向往的呀?谁会拒绝呢?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没准哪句话就能让人开解。”赵敏感慨着说。
从三医室回来,青莲一路上依旧回味着方红旭的话。觉得真的很有道理。刚一进培训部,黄老师就冲她招手,他正在接电话,嘴里不停的说:“来了,来了,马上!”并立刻把电话塞给她。
“喂,哪位?”
“青莲,我啊。”
“大伟哥啊。”听到大伟的声音,青莲突然很想家,很想孩子,很想奶奶,虽然离家才十多天,但是她很想,真的很想!还是大伟哥关心自己,丈夫连个电话都不打,青莲心里不免有些别扭。她极力抑制着自己:
“我家里都好吧?” 她的声音有些抖。
“都好,都好,你放心吧!你怎么啦?哭了?不顺心吗?”大伟还是听出来了青莲的异常,关切的问个不停。
“没事儿,没事儿。”青莲忽然察觉到在大伟面前,自己还是那个需要保护、需要安慰的小丫头。
“你让小多去看看我奶奶吧。”
“好好好,没问题。我去就行!你怎么啦?啊?要不我去看看你吧。”
“不用不用,家里多忙啊。不用!”
“你留下也不打个电话!”
“我往哪打啊?”
“也是,写封信也行啊!”
“给谁写?小多还是你?”
“不都行吗?”
“都不行!”
“你就是毛病多!”大伟嗔怪着她。
“刚才你怎么回事儿?想家啦?”
“嗯,是有点儿。”
“那我看看,过些天能不能抽个空去看你,好吧?”
“不用,来回跑什么?过一阵再说,你能打个长途电话就不错了。”
“你呀,就是嘴硬,从小的老毛病!”大伟的口气依然关爱。
“行了,我没事了,你挂吧。多贵的话费啊。”
“嗯,听声音也没事儿了。那我挂了啊。”
“挂吧,挂吧。”
挂了电话,青莲才发觉自己脸上有眼泪,她慌忙擦着。她心里有些矛盾,既不愿意大伟来,却又满心满怀的期待着。
“老公来电话了?”黄老师坏笑着问。
“不是,是——”青莲不知该怎么定位大伟。
“那也一定是不错的!”
“什么叫不错的?”
“就是堪比老公的!”
“什么叫堪比老公的?”
“就是不是,但是胜似!”
“行啊,黄老师,绕口令研究的够深的啊。”
“那当然,你以为单身的就都是傻瓜吗?咱年龄在这啦,二十九了,有阅历啊。”黄老师抖一抖肩膀,挺起胸脯。
“行了,黄老师,咱说点正经的吧。”青莲止住了笑。
“行,你说什么是正经的?”
“刚才我去三医室,遇见一个叫方红旭的人。”
“老方啊,那人是陈总请来的顾问,专门搞公关的!”
“我觉得他说话挺有水平的。”
“真有眼光!怪不得是老师!老方对传统文化挺在行,对麒麟文化也有研究,他的水平,一般人达不到也跟不上,一张嘴就能听出来,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那这样的人该到培训部啊。”
“秋老师,你到培训部都屈才,何况是他呢?你没发现培训部就是一个哄小孩的地方吗?”
“方老师这样年龄的人,都能放下家和单位,那你说这儿吸引力得有多大啊?”
“所以啊,这就是师父的伟大!是麒麟文化事业的伟大!能聚八方人才!不像有的人,刚来就想家哭鼻子。”
……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4 21:34:00 +0800 CST  

楼主:夜灯独明

字数:114154

发表时间:2016-06-16 23:40:28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7-19 22:06:41 +0800 CST

评论数:21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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