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进入荒宅, 我在镜子里看不见自己

对面小偷一听,急了说:“哪样?你说哪样嘛!”
我一听,乐了,这口音明显是国内方言,说明这人并非国际人士嘛,这就好办了。这时,我顿时恢复了神色,声严厉色地大声喝到:“哪里来的小偷?”
这小偷一愣,问:“这下是你街嘎?”
我也愣了说:“什么街?”
小偷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情,用稍显生硬的普通话说:“这里是你家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是。”随即想起说这话露了馅,赶紧补了一句:“抓你是我的责任。”
小偷随即放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箱子上,翘起二郎腿,两手一摊说:“抓什么抓?你看我偷什么了?”
我这才发现这小偷摸索了半天,身上一件东西也没有,我问:“那你来这里干嘛?”
小偷露出鄙夷的眼神反问道:“那你又是来这里干嘛?”我一惊,心想我总不能说是来上厕所的吧,于是我说:“我是警察,看你神色可疑,就是跟踪你进来的。”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17 10:28:00 +0800 CST  
小偷抬起手伸向我说:“证件给我看一下,现在假冒警察多的是,谁知道你是不是才是来这屋里偷东西的人呢?贼喊捉贼的人我见得多了去了。”
我气得咬着下嘴唇,我连手机都没能带出来,证件更是没带在身上了,再说了抓小偷不一定非得要警察证件,普通市民也可以,带与不带证件根本就不影响抓小偷。
我决定先下手为难,逮到他再说,于是亮出了招势,一跃而上,小偷也眼疾手快,立马跳起身,转身正欲逃,眼看我的右手已经伸到了小偷的后腿上,突然“咔嚓”一阵响,两人眼前骤然如白昼般地一亮,这光像相机的闪光灯,但是却比亮光灯强上数倍,好似有十台相机同一时刻亮起了闪光灯。
突如其来的强光,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却发现眼前已是一片黑暗。关灯了吗?我心里想,但我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关灯,如果只是灯光灭了,外头多少会有点月光的光亮从透明的窗棂透进来,而眼前完全一点光亮也没有,我立刻明白这绝对是强光之后的眼睛暴盲,接下来只能乖乖等待时间过去,眼睛的视力才会恢复。想到这儿,我稍微地松了口气,想伸手却发现双手不能动弹,我一着急才发现不仅双手不能动弹,甚至全身都僵硬如铁,好似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嘴唇像灌了铅一样,纹丝不动。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17 11:21:00 +0800 CST  
眼睛盲了,全身好像被点穴一样动弹不得。这到底怎么回事?又见鬼了吗?我不禁又出了一身冷汗。
眼睛看不见,可能是突然的强光造成的暴盲,这可以理解,但是这全身动弹不得,到底是何种科学原理?先不说,传说中的点穴能使人全身无法动弹,那也只是影视作品或者武侠小说的渲染,现实中,并未有能点个穴就能让人全身僵掉而意识还清醒的穴位,况且刚刚并未有被人触碰的可能。难道强光能使人丧失行动能力?这真是闻所未闻。
我知道这屋子诡异,但是也太出人意料了。
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像在卫生间的遭遇一样,只不过是耗时间而已,想到这儿,我心里稍微平复了一下,但我其实也不敢对自己打包票真的会安然无恙,毕竟这让人捉摸不透的古宅已经给我带来了几次始料未及的惊魂未定,谁能保证它下一秒不会出阴招?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17 14:22:00 +0800 CST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我全身僵硬像座雕像,无法动弹,视力全无,我心里怕得要死,但是根本张不开口呼救,就这样大概过了五分钟,我的眼前渐渐透进了蒙蒙胧胧的光点,就好像一层层若隐若现的白雾慢慢渗透进来,眼前一大团黑物,我估计那小偷也跟我一样的遭遇,同样暴盲,同样动弹不得,就这样静静地维持刚刚想要逃跑的姿势。
我心里不禁小得意了一番,小偷也被困住,说明他跟我一样也是外来的,说明他并不是这古宅的主人,我没抓错,况且这小偷没得逃跑,这就有机会让他就地正法。
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清楚了,我知道强光带来的暴盲很快就过去了,这时候,嘴唇也能动了一小下了,只是四肢仍僵硬,但已经不像铁一样的僵硬,而是稍微软了一些,所以我和小偷一下子站立不稳,瘫在了原地。
“搞……哪样了……嘛?咋个……会这……副?”前面的小偷瘫在柜子上喃喃自语,说出的话混乱不清,好像嘴里含着个咽不进去的的大枣一样。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17 15:43:00 +0800 CST  
他瘫在柜子上,柜子毕竟空间有限,一屁股坐在了柜子边缘,眼看着就要从柜子上掉落下来,小偷心急火撩,不想掉落下去,但是身体像块木头一样,全身都使不上劲,嘴里发出焦急的“呜呜呜”声,从柜子上一头栽了下去。
所幸柜子不高,也就半米,瘫在地上的小偷由于肌肉僵硬上半身还保持着原来站立的势将,那情景好笑之极,让在原地站立的我想喷笑而出,奈何脸面僵硬,只从稍微松软的嘴巴里喷出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我全身僵硬的症状稍微缓解了一些,嘴唇能动了,但是好似贴了一层硬胶,活动极不利索。
此时,躺在地上的小偷努力挣扎着僵硬的身体想要起身,“小……贼,别……动!”我从僵硬的嘴里挤出了这句话。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17 15:44:00 +0800 CST  
“哪样?我不叫……小贼,我叫小……hé。”
“小何,呀……你姓何啊?”
“哪样……小何?我……不叫小何,我叫小hé。”
我觉得这小偷说话的方式好玩极了,说了些话后,感觉嘴巴利索了些,四肢已经没有这么僵硬了,但仍感觉使不上劲。
“你不叫小何,你叫小何?”我问。
小偷愣了一下,说:“小hé,小黑,喝黑hé,你懂不懂拼音,你小学怎么毕业的?跟你说话真费劲。”那小黑脸上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使得还略显生硬的脸异常生疼,忍不住龇牙咧嘴。
我感觉这小黑不像个坏人,我就开始套小黑的底,跟小黑攀谈起来。
“外国人?”
“中国人。”
“那你怎么这么黑?”
“哪条法律规定中国人不能黑了?”
“中国哪里人?”
“云南人。”
“少数民族?”
“嗯,白族。”
“哈哈哈……”我又一阵大笑,小黑对我翻了个白眼说:“这有哪样好笑的,白族就一定是白的吗?”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18 18:47:00 +0800 CST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拿我的东西。”
“这是你家?”
“不是,我大表哥在这里管家。”
“这是谁的家?”
“不清楚,我也没见过他。”
这问下来,这小黑倒是很诚恳,有问必答,小黑问:“你怎么也来这里?”
“我是广州人,在京城当差,在胡同里看你跳进来,以为是贼,就跟进来了。”
“我哪点像贼了啊!”小黑不置可否,满脸的不屑。
“小黑,我看你轻功不错啊,怎么学的?”我转移话题,这一问问到了点子上了,看刚才还在一板一眼回答的小黑,顿时眉飞色舞起来:“燕窝你给吃过了?”没等我回答,小黑继续说道:“云南有个燕子洞,我就是燕子洞里采燕窝出身,在那么大的山洞里没有任何保险措施采燕窝凭的是哪样?凭的就是我一身徒手攀岩的真功夫,说实话,那手艺可是没几个人会了,而且这个手艺也是有天赋才好掌握的,不是随便个人就能学会的。”
这时,我感觉全身已经可以活动了,这小黑倒自来熟,一点也不认生,坐起身对着我滔滔不绝地吹起牛来,所以我对他的警惕也随即放松下来。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18 18:48:00 +0800 CST  
“噗……”一阵疾风吹来,屋右边角落的蜡烛瞬间被风吹灭了,屋里马上陷入一片黑暗。我正想着这封闭的屋里怎么突然吹起了劲风,能把这样光亮的蜡烛给吹灭,况且被推进来时还半掩的门却半开着并没有任何动静。
“你不觉得这风有点怪吗?”皮肤黝黑的小黑已经被淹没在了黑暗中,如果不是他发出声音,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嗯,这风阴冷阴冷的,好像冬天里刮的北风,这盛夏时节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风?”我答。
“阴风?这不会是有那什么吧?”黑暗里的小黑轻飘飘地蹦出了一句话,声音有些颤抖。
“你怕了?”我说。
“开玩笑,我会怕哪,小时候我可是在坟地里睡过觉的,哪样没见过?”
突然,又一阵阴风刮过来,这一次真真切切地拂过我和小黑身上,黑夜里不明就里的冷风使我们心里情不自禁产生一种奇异的颤栗。
小黑推了我一把说:“跑吧,还愣着干嘛?!”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18 18:49:00 +0800 CST  
我一个激灵赶紧醒悟,拔腿朝着半掩的门夺门而出,小黑也紧随着我飞奔出房门。
我正万幸在这屋里没被机关困住,哪知跳出门来时,脚却没能落地,“扑通”一声摔进了一个水池里,紧随其后的小黑躺闪不及也一并跌进池子里,好在池子里水不深,正齐胸,两个人站起来狼狈不堪地抹着头发和脸,成了落汤鸡。
我摸着四周水池的边缘疑惑地说:“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水池?刚才我明明就是站在这里被人推进屋里去的。”我们俩人陆续从水池里爬起来,明亮的月光下微微可见这两平米左右的水池是个睡莲池,这池子里的睡莲已被我们摧残得东倒西歪。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刚刚还是平地的地方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水池?我问:“小黑,你大表哥到底是给谁当的差啊,你不觉得这古宅太诡异了吗?”
小黑擦着脸上的水说:“我哪知道是给谁当差啊?我也是今天刚到北京投奔我大表哥的,但今天刚到不久就跟他吵了一架,本来想打道回府,出去了想起来忘拿证件了,又不好意思求他,所以只好自己爬墙来找,但怎么也找不到在哪跌了,不知道被他收到哪跌克了。”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18 19:49:00 +0800 CST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闻到一股花香袭来,静悄悄的午夜里,这清新的花香肆意侵袭,带着微凉的风轻轻地吹过头发,拂过皮肤,慵懒可人。两个人不禁停止了说话,午夜,月朗星稀,万籁俱寂,一切静止了,仿佛只有这花香在晴朗的夜空中随风舞动,惬意开怀。
“走,去看看是什么花开了。”我捅了捅小黑说,在城里时间呆久了,闻得最多的是混浊的车尾气,突然闻到这花香,居然感觉莫名兴奋,毕竟是女孩子,爱花本性难移。
小黑心里想着是他的东西,对花草并不感兴趣,显得不太情愿的样子,却经不住我推搡,只好跟着我循着花香走了过去。
走过了铺着鹅卵石弯曲的小径,拐到了一处假山后面,仿佛走进了一处新世界,朦胧的月光下,各种争相开放的花儿挤入眼帘,宛如置身于花的海洋。
开满了明黄色小花的长春滕爬在了一处房子的墙上,挤得满满当当,地下落了一层层小黄花,铺满了泛着青苔的青石板路上。周围种了几大株垂丝海棠,树上开满了浅粉色的花朵,偶尔嫩绿色的叶子长在这这一大片一大片浅粉色,犹如一团团粉色欲滴的云彩。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19 17:21:00 +0800 CST  
庭院里种了一丛野蔷薇花,野蔷薇花长得郁郁葱葱的,缤纷怒放的粉红色的花朵还有精神饱满的花骨朵全都趴满了蔷薇枝叶上,远远看去,犹如一顶巨大的花伞。在这个地方,种在庭院里的野蔷薇花本来就很稀罕,能开得如此热烈茂盛的野蔷薇花更是罕见。
我被这些花深深吸引了,跑进花丛中,简直爱不释手。
“我今天来的时候没发现这园子花呢,看来这宅子真的挺大啊。”小黑看了这满园的花不禁说道。
“我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一旁的我突然停下手来幽幽地说了一句。
小黑吓一跳,不解地问我:“有什么不对劲的?”
“不是,其它的花我不是很清楚,但现在是夏天,我记得迎春花应该是在春天开的吧,要不为什么叫迎春花?”
按理说,迎春花是在春季开放的,而且是初春微暖时节,大概是二月份开放,而且没有如果记错的话,垂丝海棠是三月份开放,而蔷薇花则是四到五月份,是什么力量让这二月份到五月份开放的花儿在这个园子里在这个时节同时开放?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以前听说过反季节的菜,就是冬天可以吃到本来在夏天长的菜,夏天可以吃到本来是在冬天长的菜,但那是靠大棚技术,利用温室效应种植的,我想,这些花会不会也是这个原理?”
我指了指周围的花说:“但是,你看,这周围并没有覆盖的大棚,四周完全是开放式的,并没有能产生温室效应的设施。
小黑点点头,也赞同我的说法,我说:“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咱赶紧撤吧。”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19 17:21:00 +0800 CST  
两人顾不了这满园的花色,只想尽快离开此地,于是沿着原来的方向走了回去。我记得从小水池里爬出来并循着花香来到这花园,所花时间并未超过十分钟,但是现在我们两个人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了,并未步行到原来我们所跌入的水池。
四周是一模一样的亭台楼榭,走到哪儿都是花,我对自己的方向感一直很自信,学校里的定位运动,我一直都是佼佼者,我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准确快速地判断东西南北,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并不认为我们迷路了。如果这庭院四周都是围墙,就算这庭院再大,只要直行,就必定会走到围墙边,于是我们放弃了原路返回的想法,决定走直线,找到围墙后,爬围墙逃出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前走,两人越走越久,这走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四周仍是亭台楼榭还有数不清的各种反季节的花,两人渐渐感觉不对劲,这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被小池子里的水浸湿的衣服水份此时已经蒸发得差不多了,但两个人却都沉默不已。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19 17:22:00 +0800 CST  
一般情况下,人的步行速度是每小时四到七公里,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们走出至少有三公里了,这庭院除非是皇宫,否则在这现代大都市里不可能会有这么大规模的庭院,而且我很清楚,这里绝对不是皇宫,只是一般的住宅区。
小黑突然停下来问我:“你看过香港电影《鬼打墙》吗?”
“没有看过。”我回答。
“你知道什么叫‘鬼打墙’”吗?“
我摇摇头,小黑看了我一眼,笑道:“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翻了个白眼,哼出一个“切“字,小黑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地说:“俗话说‘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否则容易说鬼鬼就到。”
小黑道:“我小时候倒是听过我隔壁家的阿公讲的好多鬼故事,故事里面有讲过鬼打墙,就是人走路时受了鬼的迷幻,导致迷路,永远走不出鬼的圈套,最后绝望而死。”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20 09:05:00 +0800 CST  
小黑停了一下,似乎酝酿了好久,说:“我感觉我们是中了‘鬼打墙’了,所以一直走不出这花园”。
“小黑你别乱说。”
“要么你说,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解释?还有在屋里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我们突然就给定住了,这是鬼压身,鬼压身你即使没有过,也听说过吧?还有屋外明明没有风吹进来,为什么会有阴风把蜡烛给吹灭了?这是鬼吹灯。存在即是理由,这民间传说能从古代流传下来,必有它的原因。”小黑越说越急。
我陷入了沉思,这世上确实有很多神秘现象或者未解之谜,对于鬼神之说,我也只是持着一种敬畏的心态,对于以目前科学未能解释的现象,目光短浅才会一概否定,但是,过于迷信也不可取,所以,我并不相信迷路是因为鬼打墙。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20 09:05:00 +0800 CST  
“小黑,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们被定身的时候,前面是闪过一道强光,是吧?”
小黑点点头,我继续道:“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里介绍有一种光,目前没有定名,估且叫它定身光吧,里面说的是一种特殊的强光能使身体的神经系统瞬间麻痹,但是这种光目前只是存在于理论之中,还未能真正发现或制造,所以刚开始我比较惊慌,一下子没想到是这种光,也并不认为使我们定身的是这一种光,但是这种光确实是存在的,也有理论依据,经过了刚才这一路的思考,我敢肯定使我们定身的十有八九就是这种光,并不是你说的鬼压身。”
小黑道:“就算不是鬼压身,那现在走不出这花园,又是怎么解释?”
我道:“人的方向感从感观上是眼睛找参照物来定位的,可能是这花园大体相类似的环境让我们视觉参照物有了误差,以致于方向产生了偏差,所以才绕不出这花园。人在森林里为何会容易迷路,就是因为林林总总的树木都长得差不多,所以使人眼睛产生了视觉偏差,没有视觉参照物,所以容易迷失方向。”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20 10:44:00 +0800 CST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指指上空,小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天上?求天上的神仙指点迷津吗?”
“古代时,夜里行路的人由于视线有限,总是依赖星斗来确定方位,常见的定位星就是北斗七星,北斗七星为何叫北斗,就是因为它的斗尾的那颗星总是指向北方,那就是天然的指北针。”
“但是这城市上空,你看过星星吗?”小黑打断我的话。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即使没有星星的情况下,月亮也是定位的参照物。”
小黑抬头看看天上那轮明亮的月亮,说:“月亮不就是上升下降月圆月缺吗?还能有什么作用?”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20 10:44:00 +0800 CST  
我笑笑说:“月亮的学问可大了,农历是我国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月亮与农历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我们所知道的历法可分为阳历、阴历、阴阳历三种,阳历以太阳周年视运动周期为一年的历法,即是我们现在通用的阳历,所以我们能根据阳历的时间来确定春夏秋冬,该冷该暖访凉该热的季节,比如现在是阳历一年中的八月份就应该是炎热的夏天。阴历则是以月亮的圆缺周期为一个月,积12个月为一年的历法,但由于这种历法实用价值太小,现基本上没有使用了。但我们中国历来所使用的比较普通的是农历,是到目前为止民间一直在使用的历法,就属于阴阳历,它取月相的变化周期和太阳变更的周期相结合,根据农历日期,既可知道潮汐涨落,又可大概掌握四季更替。”
“我还是不明白月亮跟方位有什么关系。”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20 10:48:00 +0800 CST  
我继续道:“在农历的每月初一,当月亮运行到太阳与地球之间时,我们从地球上看时,看到的就是月亮黑暗的一面,并且与太阳同升同没,所以看不到它,这种月相叫“新月”或“朔”。所以,当夜晚天空晴朗但是没有月亮的时候,说明这个时候是每个月农历的月初。新月过后,月亮渐渐移出地球与太阳之间的区域,这时我们开始看到月亮被阳光照亮的一小部分,形如弯弯的娥眉,这种月相叫“娥眉月”,这种“娥眉月”只能在傍晚的西方天空中看到,所以我们看到的是娥眉月挂在西方天上,说明就是农历月初过后的几天。到了农历初八左右,从地球上看,月亮已移到太阳以东直角位置,这时我们可以看到月亮明亮的弯面,这时的月相叫“上弦”。上弦月只能在前半夜看到,半夜时分便没入西方。上弦过后,就是凸月,凸月顾名思义就是凸起的上弦月,这时候,我们可以看到月亮亮起的部分就多了。到了农历十五、十六时,月亮运行到太阳的正对面,即地球处于太阳和月亮之间,从地球上看去,我们看到的是月亮被太阳光照到的那一面,这种月相叫“望月”或“满月”,民间说法就是十五的月亮。傍晚时满月由东边升起,黎明时向西边沉落。满月过后,随着太阳和月亮位置的变化,依次出现凸月、下弦月残月几个阶段,最后,又重新回到新月的位置。残月就是倒挂的娥眉月。上弦月和下弦月,娥眉月和残月,出现的时间、位置及亮面的朝向是不同的。娥眉月和上弦月分别出现在傍晚和前半夜的西边天空,它们是月亮的西半边亮;残月和下弦月分别出现在黎明和后半夜的东边天空,它们是月亮东半边亮。”我叨叨不绝地讲解起来。
小黑抬了抬手,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了三个字:“说重点。”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20 14:57:00 +0800 CST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现在是公历八月一日,农历六月十七,时间是凌晨2点09分,所以月亮所在的方向应该是偏西边。”
“然后呢?”小黑问。
“我们一直向着月亮走就好了。”我答道。
“你这话等于没说。”其实小黑也无计可施,只好对我言听计从,两人仍旧鱼贯而行,我问小黑:“有一点我想不通的是,你既然想偷偷拿你的东西,为什么点着灯,不怕被发现吗?”
小黑回答:“难道你没发现,这宅子里半个人影也没有吗?”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20 14:58:00 +0800 CST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从我进来到现在,按理说,我们虽然也没弄出什么大动静,但若是一般的宅子,院子里有两个人兜来兜去,再迟钝的人家都有察觉,但直到现在,这宅子仍旧静无声息,死一般地寂静。小黑继续道:“我大表哥今天下午出去后就再也没见回来了,我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他也不会回来,这宅子这么大,可我今天进来的时候除了我表哥,一个人也没见着,他还一再埋怨我怎么会来这里找他,要我赶紧走,真是一点亲戚情意都不讲。我猜测,我大表哥就是守着一座空宅子而已,但他为什么要守着一座空宅子?我想不通的是这么多房子空着,还让我走,真是无可理喻。”
小黑絮絮叨叨,我边走边望着月亮,两人不知不觉又走了半个小时,但四周仍是满眼的花和琳琅满目的亭台楼榭,我意识到我们还是没有走出这谜一样的花园,多次的尝试,让我的猜想一次次落空,此时的我不禁沮丧万分,走不出去的烦躁汹涌而来,产生了令人窒息的焦虑,好在到目前为止,这谜一样的宅子并没有让我们有性命担忧。
楼主 hml918  发布于 2016-06-20 14:58:00 +0800 CST  

楼主:hml918

字数:92891

发表时间:2016-06-07 23:30:0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0-10 20:56:00 +0800 CST

评论数:387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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