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裙角是魔鬼》:虚拟游戏战队在现实中一次偶然放纵所引发的惊天谜案

27

清风习习,晨光宜人。炎炎的盛夏之中,难得有这样清爽惬意的时刻,明快的感觉让被酷暑煎熬了许久的人们脸上不禁都浮现出了舒畅的笑容。
司徒碧倩低着头,戴着墨镜,快步穿梭在绿荫环绕的山间小径之中。轻轻随风飞舞的长裙,让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桀骜不驯的女孩,充满了淑女的温柔韵味,甚至连小鸟也被她的美艳所吸引,萦绕在她的身旁欢快地歌唱。
司徒碧倩却无心欣赏这些远离尘嚣的恬静,只是快步前行。她似乎心事重重,紧咬着双唇使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和悲痛。
穿过最后一片树荫遮蔽,司徒碧倩在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她轻轻地拂掉了墓碑上的尘土,然后将手中的鲜花恭恭敬敬地摆放在了墓碑前面:“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的。”
司徒碧倩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像是在向多年的闺中密友倾诉心中的柔肠,可是她讲述的故事却是极端的血腥与震撼,完全无法与她温柔的神情联系在一起。
“果然我猜的没错,你也是这个故事中不可或缺的一个角色!”司徒碧倩身后忽然飘起了一道轻柔的声音。
完全沉浸于自己情感飘零中的司徒碧倩根本没有丝毫的防备,骤然听到这个声音就如同母兽看到了袭击自己幼崽的天敌,发狂似的转过了身子,却看见自己眼前站着一位身高1米75左右,气质优雅,体态娇美的年轻女子。只是那个人的遮阳帽子低垂于面颊之上,使司徒碧倩无法看清她的容颜。
“你是谁?你在跟踪我?”司徒碧倩警惕地问道。
那个女人嫣然一笑:“我没有跟踪你,我知道今天你一定会来这里的!”
司徒碧倩愈发感觉到了对方的神秘,仿佛预知她所有的一切:“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我知道你是谁,你正在干什么?你在迪厅与沈小曼发生冲突并不是偶然,你与短尾猴的意外邂逅,也是早有预谋。你虽然很年轻,但你的城府远超过了你的年龄,你在悄然无声中做着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你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名女子声音停顿了停顿,眼光飘向了墓碑上面镌刻的两行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对不对?”
司徒碧倩的双眼放射出惊异的光芒,虽然隔着厚厚的墨镜却仍然清晰可见:“你到底是谁?”
那名女子缓缓地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清秀而不失阳刚神韵的脸。
“原来是你!”司徒碧倩禁不住倒退了一步,“这么说你早就认出我了?”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19 12:38:19 +0800 CST  
“我们虽然见过面,但你却未必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孙诗蕊。”孙诗蕊很和蔼地伸出了右手。
司徒碧倩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后来我得知你叫司徒碧倩的时候,就知道我的感觉是没有错的。因为当年那场灭门惨案的报案者就复姓司徒,所以——”孙诗蕊的眼光又望向了那个墓碑,上面镌刻着慈父陈瑾轩、慈母李慧萍的字样。
所以,我便知道你就是当年那场命案的唯一幸存者,那个躲在车库中逃过一劫的小女孩——陈丽萱。”
司徒碧倩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这么多年来从未将自己的身份公开示人,一直独自将这份哀怨深深地埋藏于心底。这是10年来第一次有人唤起她昔日的名字。
抽泣片刻,司徒碧倩终于止住了悲声,她摘掉墨镜,抬起泪眼婆娑的明眸望向了孙诗蕊:“那你究竟又是为何来到这里?”
“因为这里埋葬着我全部的爱。”孙诗蕊的声音充满了悲切,美艳的明眸中同样泛起了点点涟漪,“就在你父母离去的同一个晚上,我也失去了我今生唯一的挚爱——我的母亲。那天晚上,我的母亲赶夜路回家,在路上被呼啸而至的汽车撞伤,由于肇事车辆逃逸,我的母亲抢救不及时,伤重不治身亡。事后,警察找到了那辆肇事车辆,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据警察的判断,那辆车辆属于杀害你父母的那些犯罪分子,他们在仓促逃亡的过程中,由于车速太快所以才撞上了我的母亲。”
“原来我们两个人是同病相怜啊!”司徒碧倩想起了那一晚的经历,恐怖的场面让她至今仍旧心有余悸,而之后的家毁人亡,以及流离于精神病院的痛苦遭遇,让她幼小的心灵几乎完全崩溃。是复仇,让她重新燃起了生的念头,她不能这么卑微地死去,她必须为她的父母,为她最挚爱的亲人做一些事情,她必须让那些丧心病狂的血腥狂徒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司徒碧倩试探地问道。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孙诗蕊银牙紧咬,粉唇之上竟然渗出了斑斑血迹,“因为我们都失去了最挚爱的亲人,所以我们必须得让他们血债血偿!”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19 12:39:08 +0800 CST  
张婷的尸体是在3天后被发现的,她的离奇死亡本身就令人惊异万分,而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她的尸体竟然压在夏菲菲腐烂的身体之上,一起浸没在了一个充满恶臭的鱼缸之中。更诡异的是就在离鱼缸不远的地方,那个一直孤傲冷酷的李泽端双手捂着断裂的喉管,面目狰狞地躺在血泊之中,呈O字型大大张开的嘴巴似乎想要拼尽全力喊出凶手的名字,只可惜他已经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望着张婷的尸体,殷柔叹了口气,“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庸好奇的问道,“难道你已经未卜先知,算到了张婷的结局?”
殷柔没有理会欧阳庸,而是走向了法医陈璟雯:“他们3个人的死亡时间一致吗?”
陈璟雯摇摇头:“李泽端和夏菲菲的死亡时间在同一时间段,只不过因为夏菲菲的尸体浸泡在水中,加速了腐败的进程,所以看起来她的腐败的程度要远大于李泽端。而张婷应该是在3天前才遇害的,所以只有轻微的腐败。”
殷柔紧锁着眉头,仔细地审视着张婷脊背上的一条淤青伤痕:“这条伤痕好像是被棍棒之类物体击打后留下来的。”
陈璟雯探头看了一眼:“的确如此,看伤痕的恢复程度击打时间应该在半个月左右了。”
欧阳庸眼睛一亮:“莫非徐海涛遇害那晚古玩店中的那个神秘闯入者就是张婷,是张婷杀害了徐海涛,打伤了吴建波?”
“如果是张婷的话,可又如何解释吴建波头顶上的伤口,张婷的身高只有1米6多啊!”陈璟雯道。
欧阳庸皱起眉头,一时也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
“这些细节方面的问题我们慢慢再研究,当前首要的还是眼前的案子。”殷柔望向陈璟雯,“这些案件的第一犯罪现场都在这里吗?”
“根据从李泽端脖颈中喷出血液的落点来看,这里应该是李泽端遇害的第一现场。这里有许多夏菲菲被剥落的衣服,上面都提取到了李泽端的指纹。”陈璟雯指向了鱼缸旁边的一堆衣服,“由此来判断夏菲菲与李泽端是同时遇害的,遇害地点就在这里。至于张婷,她至少在死亡十几个小时之后才被搬运到这里。由于出现了尸体僵硬,所以凶手不得不用剪刀将她的衣服全部剪开,并且除了鱼缸附近,我们在这间屋子的其他地方都没有发现张婷毛发皮屑的痕迹。”
“既然他们不是在同一时间被杀,又不是在同一地点遇害,可凶手为什么要费尽周章把张婷的尸体运到这里来呢?”
陈璟雯冲殷柔笑了笑:“或许在别的地方找不到这么大的鱼缸吧!”
“你这个不是解释的解释,也许恰恰就是真正的解释!”殷柔领悟到了陈璟雯玩笑中的意味,“有些凶手为了追求犯罪的完美,或者出于强迫症似的程序化标准,他必须要达到他心中所预期的那一种效果。比如就像鱼缸杀人案,离开了鱼缸,那就不是他所追求的完美杀人了。由此也可以窥探到凶手心底的变态与恐怖。”
殷柔扫了一眼现场:“案发现场有什么收获?”
陈璟雯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笑容:“现场可以说是收获非常丰富,也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殷柔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庸也摸着八字小胡凑了过来:“陈法医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深奥了,每句话中都充满了禅机,像是庙里的大和尚,还得需要我们细细的品味解读。”
殷柔立马给了欧阳庸一个肘击:“女人说话,男人别插嘴!”
欧阳庸连连点头作揖:“是,是,谨遵家训!”
“什么家训?”殷柔俏脸羞得绯红,“闭嘴!”
欧阳庸立刻垂首退到了殷柔身后。
“家教果然很严!”陈璟雯也不失时机地调侃道。
“连你也取笑我?”殷柔的面颊更红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咱们言归正传!”陈璟雯将报告单递给了殷柔,“我之所以说现场收获颇丰,是因为这套房子虽然是夏菲菲堂姐移民后留给夏菲菲的,但却出现了大量李泽端活动的痕迹,特别是客厅门口立着的一个大箱子,里面发现了夏菲菲的毛发和皮屑。而在箱子外面发现了李泽端和短尾猴的指纹,这充分说明这个箱子原本属于短尾猴,李泽端是利用这个箱子将夏菲菲从短尾猴居住地搬用到这里的。由此就可以推断得出杀害短尾猴和绑架夏菲菲的凶手就是李泽端。
我之所以又说现场一无所获,是因为我们虽然找到了李泽端犯罪的痕迹,可是李泽端是被谁杀害的,张婷的尸体又是如何被搬运到在这里的?在这一方面,我们却没有提取到丝毫的证据。同样是那个搬运过夏菲菲尸体的大箱子,我们在里面也提取到了张婷的毛发和皮屑痕迹,说明这个箱子也曾经搬运过张婷的尸体。可是在箱子外面,我们却没有提取到除李泽端、短尾猴之外的任何人的指纹。说明凶手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指纹,我们对于这名凶手没有任何证据上的收获。”
欧阳庸听完陈璟雯的介绍,踱步来到了那个大箱子跟前,俯下身子他细观察了片刻,然后说:“根据这个大箱子,我们基本就可以还原出当时的犯罪情景。夏菲菲和短尾猴合谋要夺取沈小曼手中的吸血魔蝎,短尾猴暴露身份之后便藏匿在夏菲菲为他提供的出租屋之内。两人因为利益分歧产生严重矛盾,夏菲菲用迷药将短尾猴制服,然后拷问短尾猴吸血魔蝎的下落。在确定短尾猴并没有获得吸血魔蝎之后,夏菲菲恼羞成怒地离去。就在这时,尾随夏菲菲而来躲避于暗中的李泽端闯入房间中杀死了毫无挣扎能力的短尾猴。之后,李泽端带着这个属于短尾猴的大箱子又将夏菲菲绑架,带到了夏菲菲堂姐的住处,企图追寻其他吸血魔蝎的下落,并将杀害短尾猴的罪名嫁祸于夏菲菲。就在这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幕后的元凶出现在了现场,直接将李泽端割喉杀死,之后又用鱼缸里的水将夏菲菲溺亡。”
欧阳庸顿了顿,接着道:“幕后的元凶此刻已经获得了沈小曼、徐海涛、李泽端、夏菲菲、短尾猴手中的吸血魔蝎,再加上他自己手中的那一颗,已经凑齐了6颗,于是他便向最后一名吸血魔蝎的持有者张婷痛下杀手,终于获得了完整的吸血魔蝎手串,也满足了他积压十多年的变态杀人欲望。”
“那这个幕后元凶究竟是谁呢?”陈璟雯蹙眉问道,“按说到了现在,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凶手的面目应该越来越清晰才对啊!”
欧阳庸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是我们离真凶的距离似乎却越来越远,如果找不到什么突破性的证据,恐怕这一次我们也无法将他绳之于法。”
“那你觉得幕后元凶会是谁呢?”陈璟雯再一次问道。
欧阳庸抿了抿嘴:“应当就是那个私企老板吴建波吧,除了他之外,似乎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可以悄无声息的杀害这么多人,并且不留下任何的犯罪证据。”
“吴建波有这么厉害吗?”陈璟雯脸上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我觉得他除了凶狠彪悍之外,似乎并不属于高智商犯罪分子类型。”
欧阳庸哈哈一笑:“陈法医,你是和不会伪装的死人打交道太多了,所以对活人的了解也只停留在他们的表象之中。这个吴建波,你可不要小看他。当年在A市的时候,吴建波可是叱咤黑道的风云人物,他是靠仙人跳、高利贷、涉黄娱乐等等起家的,有着充分的犯罪经验。吴建波不仅作风彪悍,下手狠毒,而且拥有极高的犯罪智商,否则他怎么能够漂白自己的黑道背景,在短短几年间堂而皇之变成了一个经常登上荧屏报刊的企业家形象呢?你可千万不要小觑了这个人!”
陈璟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来真是我孤陋寡闻了!可那个古玩店店主沈中华呢?他是张婷的男友,据说两个人已经同居到了一起,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犯罪杀人的嫌疑?”
陈璟雯话音刚落,林宇锋便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过来。
殷柔笑道:“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林宇锋就是专职负责调查沈中华情况的,看看他的调查结果就明白了!”
“头儿,”林宇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将一叠资料递给了殷柔,“我们已经详细调查了沈中华在案发时间段的活动轨迹。张婷失踪的时候,沈中华正在和其他人打麻将,有着充分的不在场人证。张婷失踪之后,沈中华一直配合警察寻找张婷,也没有移动尸体、布置现场的机会,因此沈中华的嫌疑可以被排除。”
殷柔点点头:“这在意料之中。沈中华在徐海涛被杀案,张婷被杀案中都完全没有作案的时间和机会,他的嫌疑可以被完全排除。”
“看来目前的嫌疑人只剩下了吴建波一个人。这个吴建波在案发时段都在做什么?”欧阳庸问道。
林宇锋苦笑一声:“我们已经无法调查清楚了,因为这个吴建波已经失踪了!”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19 12:41:1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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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吴建波已经失踪了?”殷柔三人都惊呼道。
林宇锋叹了口气,面露尴尬之色:“我们到吴建波的公司调查时,他的员工反映已经有超过一周没有见到他们老总了,而且他们财务总监说吴建波在失踪前,把公司几乎所有的流动资金全部都带走了。”
“这个狡猾的吴建波!”殷柔气得脸色铁青,“林宇锋,你马上带人封锁公路、机场、水路,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抓住吴建波。”
“我马上就带人出发!”林宇锋领命而去。
陈璟雯不解地问道:“这个吴建波大小也是个公司老总,他会为了一个价值仅仅几千万的古董,而不惜铤而走险杀人越货吗?”
欧阳庸道:“你有所不知,吴建波表面看起来很风光,其实他的公司因为经营不善,已经欠下了巨额的外债,现在只是靠着欺骗和借款来勉强维持。对吴建波来说,他也许真的只剩下携款出逃一条路了。”
“这么说从动机到实际的犯罪能力,吴建波都可以确定是这一系列命案的幕后元凶,我们现在所缺少的就是他犯罪的直接证据?”陈璟雯分析道。
殷柔轻叹了口气:“证据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吴建波如果真的是凶手的话,他还没有机会出手那串吸血魔蝎,所以在他潜逃过程中一定会携带在身边。我们只要人赃俱获,他也就百口难辩了。我们剩下的工作,也只有通缉吴建波一件事可做了!”
“那你为什么还是愁容满面?难道你怕他偷渡出境不成?”陈璟雯问道。
殷柔又叹了口气,露出忧心忡忡的模样:“这一系列案件最终成为悬案,我早有思想准备。但这并不是我最担心的,目前我最忧虑的是我们的内部可能存在问题。”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忧?”陈璟雯疑惑地看着殷柔。
殷柔环视四周,冲陈璟雯和欧阳庸递了个眼色,三个人来到了旁边的房间:“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就开诚布公的说出我心中的疑惑。在上一次问讯八公鸡的时候,八公鸡曾交代短尾猴的那颗吸血魔蝎在他手上。这件事情除了八公鸡和他的保镖之外,只有我和林宇锋、孙诗蕊,以及后来赶到的齐建军知道。可是很快八公鸡和他的保镖就被人杀害,那颗吸血魔蝎也不翼而飞。八公鸡和他的保镖已经被人杀死,他们绝对不会泄露这个信息的。问题就一定出在我、林宇锋、孙诗蕊和齐建军四个人身上。
就在三天前,当我得知了张婷就是亭亭玉立的真实身份之后,正准备派人拘捕张婷的时候,张婷却意外失踪,直至横尸于此,难道这也只是个巧合吗?为什么当我迈出关键一步的时候,总有人抢在我前面将我所锁定的目标悄然无声地除掉呢?”
“你是认为在我们内部出现了奸细?”陈璟雯直截了当地问道。
殷柔未置可否,但冰冷的神情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19 12:43:11 +0800 CST  
欧阳庸和陈璟雯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殷柔也看出了陈璟雯和欧阳庸神情中同样密布着疑惑,用征询的语气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不必把它的名字直接说出来。我们把各自心中的疑惑对象写在手心,然后我们一起亮出来。”
于是三人各自提笔在自己的手心,写下了怀疑对象的名字,欧阳庸在写名字的时候,先抬眼望了一下正在专心写字的陈璟雯,思付再三终于还是在掌心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
三只手一起伸出,殷柔手心上写了两个字,欧阳庸手心上写了三个字,陈璟雯的手心同样也写了三个字。
殷柔掌心写着的是“老齐”,欧阳庸掌心写着的是“齐建军”,而陈璟雯掌心却出人意料地写着“林宇锋”的名字。
“你为什么认为林宇锋有问题?”殷柔好奇地问道。
陈璟雯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林宇锋这个人看起来很精明,很能干,对工作负责,对事业执着,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重案组的明日之星,可以在他身上就有一个致命的疑问,那就是他的经济问题。林宇锋这个人出生在贫寒之家,可是在进入重案组之后没有几年,经济上就有了极大的跃升。不仅在短时间之内买了房买了车,完成了基本生活设施的置购,而且平时出手阔绰,消费奢华,单单是女朋友过生日就购买了价值40多万元的瑞士原装进口名表作为礼物。试问这种消费魄力,不要说一个普通的警员,就是重案组组长,乃至警察局局长恐怕也无法企及。所以我怀疑他经济上有严重的问题,很有可能与黑恶势力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
殷柔又将眼光移向了欧阳庸,欧阳庸赶忙轻咳一声道:“我之所以认为齐建军有问题,主要也是从他经济上考虑。齐建军和林宇锋姚俊作品不同,他在经济上的问题不是消费太过奢靡了,而是严重的入不敷出,甚至可以说是吝啬抠门了。不知道你们平时有没有注意齐建军抽烟,几乎每个烟都抽到烟屁股了也舍不得掐灭,恨不得连烟蒂也一起抽掉。以齐建军的收入水平,断然不会落魄到这种地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钱用于赌博等非正当途径,从而导致了经济上的严重亏空。”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忽然想起来了,”陈璟雯插口道,“我听重案组的一些同事讲,齐建军近些年来似乎一直沉浸于赌博,欠下了不少外债,他的老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和他离婚的。”
殷柔道:“不要听这些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消息,也许他背后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未必就是捕风捉影!”欧阳庸摸着八字小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我注意到齐建军平时抽烟是用右手,可是他左手的指甲却熏得发黄。这说明他经常将香烟长时间放在左手之中,而这种举动只有在玩麻将时才会有。再联想齐建军经常双眼血丝密布,白天哈气连天没有精神,可见他是经常熬夜打麻将,所以才会出现精神萎靡,神情不振的状态。齐建军在经济上如此表现得如此拮据,说明他在牌场上是失意连连,欠下大量外债自然是不可避免。巨额的经济压力可能会使他铤而走险,与犯罪分子合谋,走上犯罪的不归之路。”
欧阳庸陈述完自己的推理依据,便将目光飘向了殷柔美艳的粉颊:“你怀疑齐建军的原因又在哪里呢?”
“我怀疑齐建军的原因和你们的大相径庭!因为我调阅了齐建军的档案,”殷柔面色凝重的望向了窗外,“就在10年前那起灭门惨案发生的时候,齐建军正好就在A市执行文物走私的卧底任务,他完全有时间和机会接触到那个神秘的带头大哥,甚至有可能直接成为那个带头大哥。”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19 12:46:4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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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要将我调离重案组?”齐建军手指敲击着桌面,歇斯底里地咆哮道,“难道你们也相信那些流言蜚语的谎言?认为我和犯罪分子沆瀣一气,共同犯罪?”
“老齐,”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李翰承副局长尽量保持着和蔼的笑容,“我们把你调离重案组,也是根据你的实际情况考虑的。毕竟你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又没有一个人体贴照顾,所以并不特别适合继续从事这种高强度的侦破工作。我们这样安排也是希望你能够调整好工作与生活的关系,尽快找上一个老伴,在退休以后能够颐养天年,欢度晚年。”
“呸!少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官话套话!我齐建军的确是光棍一条,可那殷柔不也是剩女一个?这怎么就影响工作了,这怎么就不适合重案组了。”
李副局长脸色一沉:“老齐,请注意你说话的措辞!我刚才这样讲是给你面子,考虑到你是重案组的元老,不想让你颜面扫地的离开重案组。经济犯罪调查科已经给我一份资料,你在赌博中欠下了大量的高利贷,仅这一条我就有权利革掉你的职。我是想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反省和检讨,你不要执迷不悟!”
齐建军青筋暴起,嘴巴撅得老高:“你们处心积虑想把我赶出重案组,就不要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是欠下的高利贷,可你们身上就一尘不染吗?少跟我装清高,不就让我走人吗?老子还不稀罕继续呆着了呢!”
齐建军将警徽和配枪扔在桌上,用力地啐了一口,然后重重地摔门而去。

殷柔疲惫不堪地返回到办公室,刚才齐建军和李副局长激烈争吵的那一幕,至今让她心有余悸。而齐建军离去时朝她投来的怨毒眼神更是让殷柔感觉如同芒刺在背,渔梗入喉,这种难言之隐的痛苦远比身体的创伤还要痛苦千万倍。现在全局的人都认为是她殷柔在假公济私,阴谋打击齐建军,难道秉公办事,坚持原则就这么难吗?
殷柔痛苦不堪地瘫坐在座椅上,灵魂离体的空虚感让她有了想放弃现在所有一切的念头,那种田园的恬静和美好才是她心中最渴望的圣境美好。可是一想到那些无辜的亡灵和羸弱的百姓,殷柔心中的正义感又油然而生。她强打着精神,重新翻开了10年前那起命案的卷宗,陈瑾轩那张书卷气十足的儒雅面庞又浮现在她的面前。
如果没有10年前的那场意外横祸,这个人现在应当还站在讲台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吧?
殷柔叹了口气,调整了调整五味杂陈的心情,重又将思绪融入到了那密密麻麻的卷宗之中。
“干什么呢,这么专注?还在冥思苦想案情吗?”不知何时欧阳庸已经提着大包小包走入了办公室。
殷柔将卷宗推到了一边,揉了揉发痛的脑袋:“案子一天不破,压力一天不减啊!”
“不是已经把凶嫌锁定成吴建波了吗?”欧阳庸将早餐恭恭敬敬的摆在了殷柔面前。
殷柔拿起豆浆抿了一口:“我是想重新梳理一下10年前的那场鱼缸杀人案,我总觉得其中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参透。”
“案情不是已经基本清晰了吗?”欧阳庸拍了拍殷柔的肩膀,宽慰道,“凡事也不要太执着!只要抓住吴建波,所有的困惑都将迎刃而解!你就不用再浪费脑细胞了!”
殷柔却依旧愁眉不展:“我们只是在逻辑上认定吴建波是凶手,但是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任何确凿的证据可以真正指正他。”
“所以你想通过10年前的卷宗再寻找他犯罪的蛛丝马迹吗?”欧阳庸问道,同时将眼光定格在了陈瑾轩的相片上,“你别说这个陈教授长得还真是儒雅斯文,难怪会有女学生疯狂的爱上他!那种风韵颇有我当年的风采!”
殷柔掩面笑道:“少臭美了,就你那长相跟人家有着天渊之别,别说是女学生,就是女保洁,也不会爱上你!”
“我有说谎吗?”欧阳庸佯装出愤怒的模样,“相亲时你不是见过我的当年的照片吗?”
殷柔扑哧一下差点将豆浆喷洒了一地:“你还好意思提那张照片?PS那张照片累吐血了多少人?”
“那张照片的确是稍稍做了一点修饰,可是我当年那种一览众山小的绝顶风采却不是盖的。要不是我当年毅然决然的投笔从戎,说不定我现在就是炙手可热的天王巨星。”
殷柔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挤出了泪光,隔了许久才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那你当年为什么又会离开警队?”
“你这个问题真是揭起了我的陈年旧痛啊!”欧阳庸难得地呈现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我当年是很想在警队建功立业,做出一番成绩来。只可惜时运不济,命运多舛,我第一次出警就遭遇了银行抢劫案,结果在追捕嫌犯的过程中我误伤了路边行人。就这样我不得不提前结束了我的警队生涯。离开警队之后,我从事过保险推销、房产经纪、游戏主管、商务代表等等,但最后让我重新大放异彩的,还是老本行私人侦探。所以我这一辈子注定是要和刑侦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想起最初离开警队那段艰苦岁月,欧阳庸的脸上浮现出沧桑密布的黯然神情。
“大叔,你也有黯然神伤的时候呀?”殷柔笑吟吟地望着欧阳庸,鼓舞道,“你现在成就也不错啊,绝不逊色于你那位身居局长之位的老同学!”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19 12:48:11 +0800 CST  
“我那位老同学可是今非昔比呀!”欧阳庸的语调之中充满了弦外之音,他突然非常神秘地凑到了殷柔耳畔,轻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要泄露出去!当年误杀行人的那一枪,其实就是你们李副局长开的,只不过他是我的铁哥们,家境又极其贫寒,我不忍心看到他无路可走,所以就替他顶了这个罪状,真没想到十几年之后他竟然坐到了局长的高位。”
殷柔讶异地瞪大了眼睛:“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情?那岂不是对你很不公?”
欧阳庸哈哈笑道:“只要能得到你这个大美女,所有过往的遗憾都可以变成云烟。”
“没正经!”殷柔嘟着嘴笑道,“对了,昨天在掌心写怀疑对象名字的时候,我看你十分的犹豫,难道齐建军并不是你心中首选的怀疑对象?”
欧阳庸微微一笑,“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写你心中最怀疑的人?”殷柔好奇的问道,忽然眼睛一亮,难道你怀疑的是——”
“不错!”欧阳庸肯定的点点头,“我怀疑的就是法医陈璟雯!”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对陈璟雯产生怀疑?”殷柔感到非常的意外。
“其实我之前对陈璟雯也没有任何的怀疑,只不过当我昨天听到她对李泽端和夏菲菲死亡时间判定时,立刻对她产生了极大的疑问!夏菲菲被浸泡在水中,尸体腐烂的程度非常严重,但是陈璟雯到达现场之后,未经任何的检验立刻就判定夏菲菲和李泽端的死亡时间一致,那种斩钉截铁的模样仿佛她之前亲临过现场一般。我做刑侦工作这么多年,对尸检也有一定的了解,以当时那种腐败程度来看,根本无法凭直觉做出准确的判断。陈璟雯一反常态地给出这么肯定的答案,只能说她是把潜意识中的记忆随口表述了出来。”
“或许是人家经验丰富,也或许她只是随口一说。”殷柔辩解道。
“你觉得以陈璟雯那种严谨态度的人,会随随便便抛出一个没有任何把握的结论吗?”欧阳庸反问道。
“这个嘛——”殷柔有些语塞,的确,那并不是陈璟雯以往一贯的作风,究竟她真得是一时口误,还是不假思索的心迹流露?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19 12:48:54 +0800 CST  
地下赌场,因为见不得阳光,隐匿于主流社会之外,所以被冠以地下的称谓。而有一些地下赌场为了逃避警察的检查,媒体的曝光,把地址选在了地下室之中,因此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地下赌场。
齐建军此刻就身处于这样的地下赌场之中。由于通风设施老旧,身处其中的人们又多酷爱吞云吐雾,所以赌场中烟雾缭绕,辛辣刺鼻,仿佛掉到了煤炉之中。不过身处其中的人们似乎对此毫不介意,一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洗牌声,吆喝声,笑骂声连成了一片。即使到了深夜凌晨,依旧如同闹市一般喧嚣。
齐建军今晚的牌运实在是太差了,已经连输了十几把,他摸了摸干瘪的口袋,心中升起一阵莫名的愤怒。
“他妈的,我就不相信今晚翻不了本!”齐建军把所有的钱都扔到了桌子上,决定孤注一掷。
“老齐,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吧,省得把裤头都输到这里!”对面那个叫做老张的人一边码牌,一边讥讽齐建军,立刻引来其他两人的大笑。
齐建军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用力地吸着嘴中叼着的香烟,他的眼前是一幅绝好的牌,能否翻身就在此一举了,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人的讥讽和嘲笑了。
“老齐,你的香烟都抽到烟屁股了,还不舍得丢呀?”说话的是王老板,是一个水产批发商人。
“少啰嗦,打牌就打牌,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齐建军两眼喷着火,要不是因为眼前这副好牌,他直接就把王老板撕成碎片了。
“老齐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呀?不就输了几千块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王老板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二饼。”
齐建军大喜过望,一晚上就等这张牌了,“糊了,哈哈哈哈。”
老张一摆手道:“等等,不好意思啊,老齐,劫胡!”
“妈的!”怒火攻心的齐建军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一把将麻将桌掀翻在地,“你们串通好了黑我!”
“玩不过就别玩,发什么泼啊?”老张不甘示弱的瞪起了眼睛。
齐建军挥起的醋坛子大的拳头:“信不信我一拳砸扁你?”
这时候赌场的几个看场子的人围了上来,语气不善地喝斥道:“齐建军,你可不要在这里闹事!就算你是警察,我们老大照样也搞得了你。”
要是在一天前,齐建军一定会把这几个地痞流氓打得满地找牙。可是今非昔比了,他已经不再是重案组的警察了,人在矮檐下,焉敢不低头?
齐建军强压着怒火,狠狠地将嘴里的烟屁股吐在了地上,然后拨开人群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背后立刻传来一阵讥讽嘲笑的声音。
齐建军在暗夜之中漫无目的地踱步走着,斑驳的路灯投射出他斜长的影子,那种萧瑟的感觉,仿佛秋风席卷下的落叶。
齐建军仰望穹宇但黯淡无光,俯视大地却空寂无人,此时的齐建军颇有一种天地之大,却无处容身的落魄之感。
齐建军靠在街角的电线干上,点燃了口袋中最后一支香烟:“没想到我齐建军也有走投无路的时候。”
齐建军微闭着眼睛,任由辛辣的烟雾一直穿过鼻翼眼帘,直接熏烤在眼睛之中。
突然,街口出现的一个修长的人影引起了齐建军的警觉,那妙曼的身形,迅捷的动作,前卫的造型,不正是那个问题少女司徒碧倩吗?
这么晚了这个司徒碧倩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莫非她半夜三更出来是为了那串下落不明的吸血魔竭?
齐建军眼睛一亮,扔掉了手中的烟蒂,抬脚用力踩灭,然后亦步亦趋地尾随到了司徒碧倩的身后。
齐建军信心满满地想做一只黄雀,要把前面的螳螂和蝉一网打尽,只不过他始料未及的是在螳螂的前面也许并不只有蝉,或许还有一条张着血盆大口准备随时吞噬猎物的毒蛇。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19 12:49:35 +0800 CST  
30

殷柔站在落地窗户边,像欣赏泡沫剧一样看着从警察局大门出入的车辆。当李翰承副局长的车子从大门缓缓驶出时,那种长久以来形成的熟悉感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焦灼和生涩。
殷柔转身拿起了电话,拨通了A市重案组组长蔡国良的电话:“蔡组长,您好,我是殷柔!”
“哦,是殷大美女呀!今天怎么有空闲给我打电话?”蔡国良爽朗地笑道。
殷柔浅浅一笑:“有个事情想麻烦您确认一下,我想知道当年负责那起鱼缸杀人案的是哪位警察?”
“就是你们那位李翰承副局长啊,他当时在我们市任重案组组长,他全权负责这起案件的调查始末。之后就调到你们市担任了副局长。怎么啦?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情?”蔡国良问道。
“噢,没什么!”殷柔急忙掩饰住自己内心的忐忑,“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要说李副局长也真够幸运,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悬而未破,他不但没有受到问责,反而得到了提拔重用,我要有他一半的运气早就飞黄腾达了!”电话那边的蔡国良唏嘘感慨道。
殷柔随意附和道:“官场有许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可以理解得了的。”
“可不是!”蔡国良像是想起了什么,“噢,对了关于吴建波的资料,我也帮你收集齐了。因为这个人曾经曾经叱咤在黑白两道,所以背景资料有厚厚一摞,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楚,我一会儿传真到你办公室的传真机上。”
“那就有劳蔡组长了!”
放下电话的殷柔却没有感到一丝的轻松,相反由于某种隐约的印证,使她变得更加焦虑不安起来。殷柔快步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暮然间一个念头从她脑海中划过,让她黑漆漆的思维变得明亮起来。
殷柔迅速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的网络浏览器输入了“陈瑾轩”三个字,很快出现了数千条搜索结果。在第二页末端,殷柔看到了这样一则新闻:某某大学知名经济学教授陈瑾轩撰文抨击集团老总刘天雄不法收购民营企业,时间恰好就在灭门惨案发生前一个月。
殷柔又输入了那名报案人司徒的姓名,正是他因为课题的原因把正在度假的陈瑾轩一家急急招回。司徒在案发后平步青云,不仅接任了陈瑾轩系主任的职位,而且被评定为某某大学首席教授,那项研究成果最终也为他一人所独享。
殷柔看完之后感觉背脊一阵发凉,幸好这只是一个猜测,否则——
殷柔感觉心头发堵,像是有一只老鼠卡在了咽喉之中,想吐又吐不出来,却又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种毛茸茸的蠕动感。
不一会儿,传真机响起,热敏纸雪片似地飞了一地。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19 12:50:20 +0800 CST  
殷柔拣起传真纸,快速地浏览着吴建波的发家致富史,这完全是一部罄竹难书的罪恶史。吴建波从一个五毒俱全的流氓地痞,从放高利贷、仙人跳、组织卖淫、收保护费开始,一步步地发展壮大,最后摇身一变成为人人敬仰的社会名流。真不知道这是恶人的幸运,还是这个社会的悲哀。
殷柔愤怒地将传真纸扔在桌上,她无法容忍这种肮脏到每一个毛孔中的恶人道貌岸然地充斥于媒介报刊的丑恶滑稽。这个社会有时候真是可笑,为非作歹的能够飞黄腾达,朴实劳作的却只能备受欺凌。
殷柔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警徽,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肩头的责任重大。
殷柔重新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传真纸上,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在传真纸的最后一页有着吴建波的生平梗概,在他少年时期赫然便有一个绰号叫做“带头大哥”。
“原来吴建波就是带头大哥,我们差点都被他出色的表演给骗了。”殷柔喃喃自语道。
殷柔思索了片刻,感觉有些头晕目眩,思维僵滞,于是她关闭了浏览器,打开了电脑音乐,她想在音乐声中得丝许的放松。
震撼的摇滚音乐立刻让沉寂的房间变得活跃起来,殷柔的心情也随着音符的震荡不断飞腾,她缓缓解开手腕上的hello kitty手表放在音箱旁边,然后在办公室里随着音乐慢慢舞动起来。
难怪沈小曼在迪厅里会那么疯狂,原来重压之下最好的解脱方法便是痛快的呐喊出来。
舞动了片刻,殷柔感觉身心轻松了许多,她轻轻拿起桌上的手机来到了隔壁的休息间,拨通了蔡国良的电话。
“蔡组长,当年那款《帝国杀无赦》游戏的运行商现在还在吗?我想查一个人。”
“那家公司早就破产倒闭了,所有的资料都已不复存在了。公司的高层大都移民海外,其他员工也都分散全国,想要从他们公司查人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殷柔听到这个消息,难以掩饰心中的失望之情,不由得叹了口气。
蔡国良哈哈大笑道:“不过你找到我,算是找对人了,别人查不到他们公司情况,可是我却有其它的渠道。说来也巧,那家公司的人事主管就是我的高中同学,而且是特别铁的那种,他三年前已经移民澳洲了,一般人都联系不上他了,不过我有他的号码,你要查谁我可以帮你查,人事主管对人事再熟悉不过了。”
殷柔大喜过望:“太好了,等有机会我一定重重谢你!”
“这么客气干什么?大家也都是为了工作!说吧,你要查谁?”蔡国良在电话那头豪爽地说道。
殷柔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蔡国良露出了惊异的表情:“难道你——”
殷柔打断了蔡国良的疑问:“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
蔡国良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坚守这个秘密!”

齐建军死了,整个后脑被击成了粉碎,飞溅的血沫和脑浆将墙壁街道染得红白一片。他的眼睛突兀地望着这个世界,僵硬的嘴角竟然隐隐含有一丝微笑,形成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怪异表情。也许在齐建军临死之前,他曾看到了令他心潮澎湃的兴奋之事,只可惜就在他触手可及的时候,他也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殷柔强忍着眼泪没有流下来,齐建军虽然并不是她喜欢的人,可是毕竟在一起共事了这么久,当齐建军这么凄惨地突然离去的时候,殷柔的心中还是泛起了幽幽的悲伤。
“齐哥!”孙诗蕊已经失声痛哭,一夜之间便生死永隔的惨状让这个乖巧的小女人完全没有了平日间的明媚和爽朗。
“齐建军是被人用钝器猛击后脑,导致颅骨骨折,颅内大量出血而亡。”陈璟雯声音冰冷,是现场唯一一个不受情绪支配的人,“根据现场情况来看,在齐建军倒地之后,凶手又在他脑部连续重击,所以才会出现脑浆和血液喷溅的迹象。凶手可能和齐建军有着深仇大恨,或者极其痛恨齐建军警察的身份,所以才会出现这么血腥的暴力袭击。”
“头儿,”林宇锋向殷柔递来的现场勘测报告,“昨天晚上齐建军在一家地下赌场赌博到大约凌晨1点半钟,之后他独自一人离开赌场便不知去向。”
“那家赌场离案发地点有多远?”殷柔问道。
“大约一公里吧。不过都是非常隐蔽的小巷,而且没有任何的监控设备。再加上当时已经是凌晨,在这偏僻的小巷里面也没有找到任何目击证人。”林宇锋回答道。
殷柔环视现场,作出了基本的判断:“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以齐建军的身手,如果有人和他正面发生冲突,他绝不会毫无抵抗的就被人击倒在地。齐建军一定是在注意力被转移的情况下,遭受了凶手的突然袭击。”
殷柔又俯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陈尸的地面,依稀看到了一些轮胎压痕:“这条街道比较开阔,根据轮胎痕迹来看,似乎这里曾经停放过一辆越野汽车。齐建军应该是尾随到这辆车后面,在窥探车中物体的时候被人杀害的。”
殷柔命令物证科的人员测定了一下两轮之间的距离:“根据车辆的轴间距以及轮胎的花纹,应该是确定无疑是一辆越野车。马上调集事发时间段附近路口的监控,查找所有过往的越野车,我相信这一定是一条突破性的线索。”
孙诗蕊接到命令之后,迅速带人奔向交管部门调集监控视频。
“头儿,”物证科的一名技术人员将一个物证袋高高举起,我们在齐建军的手掌心发现了几根紫色的女人头发,很可能是齐建军在遭受攻击时本能从凶手头上抓下来的。”
“紫色的头发?”殷柔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司徒碧倩!”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19 12:50:47 +0800 CST  
晚上继续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20 08:22:08 +0800 CST  
@吃骨头吐鱼的狼 2017-10-20 15:15:07
M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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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20 19:27:42 +0800 CST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21 16:37:18 +0800 CST  
晚上继续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22 19:07:27 +0800 CST  
本人新作:高智商悬疑推理《玩你到死》:风流老贼和纯情人模的致命邂逅
http://bbs.tianya.cn/post-16-1697094-4.shtml#fabu_anchor


欢迎大家支持!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22 19:11:04 +0800 CST  
本人新作:高智商悬疑推理《玩你到死》:风流老贼和纯情人模的致命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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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22 19:53:32 +0800 CST  
殷柔流露出同病相怜的感慨,女孩从事刑警这个行业真是太苦太累了。但为了让人世间少一些冤屈,必须得有人献身于这个充满危险的高节奏行业之中。她殷柔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坚持走到底。
欧阳庸抬眼望了一下三楼打开的窗户:“司徒教授就是从那个窗户跳下来的吗?”
蔡国良点了点头,“司徒教授平时最喜欢呆在书房里面,昨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他也是像平时那样独自呆在了书房之中。”
“这么说司徒教授昨天晚上并不是一个人待在别墅里?”殷柔问道。
“是的,他和他的女儿司徒碧倩在一起。”蔡国良回答道。
“司徒碧倩也在这里?”欧阳庸有些意外,“前一天我还在商场偶遇到司徒碧倩,看她那漫无目的闲逛的模样,根本不像是要准备回家的样子。没想到她一回家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蔡国良道:“是啊,司徒碧倩的确是在一个很不恰当的时间回到了家里。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觉得司徒教授的自杀有些蹊跷。”
“你怀疑是司徒碧倩杀害了司徒教授?”殷柔眼睛望向了蔡国良。
蔡国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眼睛望向了司徒教授的尸体:“我们只是觉得有些蹊跷,但并不能够因此而将此案定性为凶杀案,毕竟缺乏翔实的证据支持。”
殷柔扭头又望向了欧阳庸:“你怎么看待这起案件?”
欧阳庸抬头又看了看开着窗户的三楼书房:“从三楼跳下来自杀好像显得低了点,但从三楼把人推下来进行谋杀就显得更低了一点。反正这起案子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古怪。”
就在这时,那名年轻的法医终于将现场的初步验尸报告递到了蔡国良三人面前。
“死亡时间确定了吗?”蔡国良一边翻阅着报告一边问道。
那名年轻的法医答道:“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晚上23点钟左右。死因是颅骨触地时引发骨折并导致颅内大量出血而亡。”
“在死者身上有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或者有被电击,服药的迹象。”蔡国良接着问道。
年轻的法医摇了摇头:“没有,死者衣着整齐,没有撕扯的迹象。体表完整无损,没有受过电击等外来创伤。至于是否有药物注射,还需要进一步的尸检。”
“在死者身上有没有发现遗书等物品?”殷柔插口问道。
“有,”年轻的法医取出一个证物袋递给殷柔,“我们在死者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了一封简短的遗书,里面只有两句话:罪不容恕,唯有一死。”
殷柔将证物袋高举,细细打量遗书中的内容,这8个字写得龙飞凤舞,神采飞扬,遒劲有力的笔端透着书写者非同寻常的超凡意境,根本不需要笔迹鉴定,便能确定这必是司徒守义亲笔书写无疑。
殷柔凝神思索了片刻,问蔡国良:“司徒碧倩现在在哪里?”
“她就在一楼的大厅里。”
“走,我们再去会会这个司徒碧倩。”
司徒碧倩与前两次出现在殷柔面前时有着质的不同,紫色的头发已经染回了本来的颜色,刺眼的耳钉也全部取掉,褪去奇装异服换上清新小棉服的司徒碧倩看上去乖巧温婉,青涩的如同琼瑶电视剧中的女主角。
“你现在的模样其实比过去更有女人魅力!”殷柔毫不隐讳自己心中的赞誉。
“谢谢!”司徒碧倩的声音有些嘶哑,从她眼角残留的泪痕以及红肿的眼泡看来,显然她曾经深陷于骤失亲人的痛苦之中。
殷柔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很残酷,但是为了案情,我还是不得不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明白,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司徒碧倩平淡的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
“你有多久没回来了?”
“大约一年吧!”
“一年?”殷柔有些诧异,“A市到X市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你需要这么久不回家吗?难道你和你父亲之间——”
“是的,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司徒碧倩毫不否认。
“所以你才会把头发染成紫色,打上那么多的耳钉,故意做出与你父亲审美格格不入的叛逆形象?”殷柔似乎揣摩到一些司徒碧倩怪异行为背后的隐秘,“你父亲见到你改变后的造型一定很开心吧?”
司徒碧倩没有回答,显然她并不想过多的谈及她们父女之间的感情问题。
殷柔略显尴尬地轻舔了一下嘴唇,然后转换了话题:“你昨天为什么会突然回到家中?”
“我想回家的,所以就回家了。这需要理由吗?”司徒碧倩反问道。
殷柔忽然觉得眼前的司徒碧倩比小太妹时候的司徒碧倩更难以琢磨和对付,她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欧阳庸,却发现欧阳庸此刻正在各个房间里面踱步闲逛。
这个死大叔!殷柔心里暗骂道,她清了清嗓子,继续着与司徒碧倩的话题:“你们父女俩之间谈了些什么?”
“只是谈了一些家常,比如工作啦,生活啦等等诸如此类。”
“那在谈话过程中你有没有发现你父亲神色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话语中隐含着一些诀别的意味?”
“没有!他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吃过晚饭之后,他便独自回到了书房,等到今天早晨我来到花园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坠楼身亡了。”司徒碧倩说到她父亲死亡时,神情仍旧很平淡,没有任何的波澜,似乎痛苦已经随着她的眼泪一起流尽。
殷柔感觉谈话暂时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提议道“:我们可以到书房去看一看吗?”
司徒碧倩没有回答,眼睛却惊异地望向了殷柔的背后。
殷柔感觉到了目光的异样,她转身望去只见欧阳庸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上竟然还拿着一个吃掉一半的三明治。
“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实在是饥肠辘辘,于是自作主张从冰箱里拿了一个三明治,司徒小姐,你不介意吧?”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22 20:18:15 +0800 CST  
后面几回就是结局了!推理写作不易,欢迎大家顶贴支持!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22 20:44:47 +0800 CST  
请接着欣赏女神探殷柔系列:高智商悬疑推理《玩你到死》:风流老贼和纯情人模的致命邂逅
http://bbs.tianya.cn/post-16-1697094-4.shtml#fabu_anc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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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22 20:58:21 +0800 CST  
@弹指一瞬间幺幺 2017-10-22 21:32:17
要是出版了,一定买来支持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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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兄的支持!!!
楼主 姚看江湖  发布于 2017-10-22 21:41:02 +0800 CST  

楼主:姚看江湖

字数:113364

发表时间:2017-09-28 17:01:18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12-18 16:18:44 +0800 CST

评论数:330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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