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

第十八章 地发杀机,龙蛇起陆

岸边看起来是当地某个地位很高的人在大声的维持秩序,失去理智的渔民们压根不去理会,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叫着亲人的名字,直到后面武装的民兵出现镇压,混乱的场面才开始好转。
秩序恢复正常之后,水面的奇景还在继续着,隆隆的雷音声不绝于耳,河面的巨大漩涡扩大到一定程度后就停止的扩张,朝阳之下,漩涡中亿万鱼群首尾倒置如同阶梯一样层层叠叠分布在漩涡各层之中,鱼鳞生辉反射点点阳光炫目多彩,乾坤大地自有造化,种种玄妙隐藏其中,只是这种超出常理的东西在奇观带给当地渔民的是无限恐慌。
“龙王爷发怒了,应该找个日子祭拜龙王爷啊,这么多年没祭拜了,所以才卷走那些惹怒他的人!”岸边一个土布衣服的老头说着,说法刚一提出就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认同,都是靠河谋生的,从小听着老人们嘴里龙王爷的各种传说,今天算是开眼见到真场面了,包括那位应该是当地领导维持秩序的人也认同的土布老头的话,毕竟也是这一片水域长大的,这种说法深入人心。
确保所有人都脱离危险区域后,岸边的人群一刻都不想留,在当地那位领导的组织下惶惶撤离,河中的水柱和漩涡没人敢去再看一眼,在他们眼中龙王爷发怒多看一眼都是对龙王的亵渎,事后的统计,被漩涡吸入的人不到十指之数,其他的都是在争抢推搡中受伤的,还有两个倒霉鬼惊慌中淹死的,下午冲到下游时才发现的。
消息很快在乡镇里传来,恐慌的人群开始张罗着找庙祝选个日子准备来祭拜龙王,河水中隆隆的雷音传出很远,方圆几里之内都能听见,听到如此雷音,恐慌的男女老少都在虔诚着叩拜着各路神仙保佑。
隆隆的雷鸣声一直持续到三点才渐渐削减,水面上的冲天而起的水柱开始回落,庞大的旋涡开始变小,没人敢去查探,具体什么时间恢复正常没人知道,期间许多户人家的灯泡或者管灯都是无故爆裂,更使事情走向变得扑朔迷离,恐慌的民众只求快点举行祭祀平息龙王的怒火。
七月二十七日邯郸曹庄某村庄姜铮家,日夜盘旋在井口的庞大蝙蝠群数量上又有增加,姜铮让人驱散过几次,效果甚微,心里有底的姜铮也未在意,任由其在井口处飞舞,村里的闲言碎语在他的高压之下也未起太大波澜,他现在是全心投入到筹办朱元帅追悼会的进程中,村里的村民也都被他支配的筹办准备,让全村的人都忙碌起来才会使风言风语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厚厚的云层呈扇形,早晨的阳光被遮住,零星的阳光散落,透过云层缝隙形成许多奇怪的落点,斑斓的光点之下,一直环绕在井口旁的蝙蝠群轰的一下四散开来,一声尖锐的长鸣声传来庞大的蝠群开始列阵开始撤离,沿着零星阳光的落点蝠群同样排成一列扇形急速撤离着井然有序,不断有蝙蝠加入,片刻之后姜铮家盘踞多日的蝠群撤离干净,只留下满地的狼藉,驱散时打死的尸体和遍地粪便。
蝠群撤离震撼排场惊动了全村的人,纷纷仰头看去,庞大的蝠群遮天蔽日排列着云层同样的扇形南下而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踌躇的看着,小心的交头接耳,村里办公的姜铮也停下了忙碌的事情抬首望着蝠群的撤离,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暗骂这些会飞的畜生终于走了,多少有些佩服当日见到那个怪异男子,佩服归佩服,他可不想和这等危险人物有所牵连。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3-18 22:52:00 +0800 CST  
姜铮家中蝠群的撤离华金凤第一时间就察觉,小心打开门看着,这么多天窝在家里不敢出门换谁都要被折磨不清,屋子里的姜守律咿呀呀的叫着,听到孩子的叫声华金凤与急匆匆的跑回屋子。
姜守律将近八个月大了不会走还在乱爬着,此时爬在窗口边望着天上扇形的云层咿呀呀的叫着,像是要表达什么,只是不会说话只能乱叫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着急之下小家伙又哭了出来双手拍打着窗户,小手努力的要抓着什么,看方向似乎是天空的扇形云层,华金凤连忙抱在怀里哄着:“不哭,不哭,乖哦,那是云朵,是要下雨!”华金凤循循教导着,也不管孩子能否听懂开始给他普及一些基础知识。
哭闹的孩子也不听,努力伸出小手要抓天上云层,嘴里依然发出咿呀呀的声音,努力要表达着什么,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唐山地界林西,整个天空阴沉一片,厚厚的云层遮盖整个区域,初夏时节这种天气还算正常也没人想太多,只是不见阳光让人感觉莫名的压抑。
黄色的雾气不知何时开始飘起,夹杂着一种恶臭的闻之让人昏昏沉沉,淡黄色的雾气扩散着出行的人进入此区域都会变得头晕四肢乏力,强烈的眩晕感出行受阻,甚至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眼睛肿胀似乎是中毒的征兆,出行人没办法只能退回家中。
黄雾最深处,四周都是乱石,丝丝雾气从这些乱石中冒出扩散,隐约可见一个人影站在乱石之中,还是身穿正式中山装的那个年轻人影,立身之处清澈一片三米方圆大小,四周散逸而出的黄色雾气扩散到人影自发绕行,不能跃雷池一步。
年轻人影双目精光闪烁看向冒出黄色雾气的乱石堆处,似乎能够穿过层层阻碍看透下面某种事物运转的本来面目,持续了一刻钟年轻人影双目的精光才慢慢隐去,脚下又是轻轻一踏地面上磨盘大的许多乱石竟然被震的弹了起来落地后随惯性翻滚几圈停住,此时地上的乱石已经完全变了方位,徐徐上升冒出的黄雾未受影响还在持续散逸着。
黄色雾气一阵动荡,立在乱石处的年轻人影再次消失了,又是一条笔直的清澈的通道生成,年轻人影鬼魅般的到了几十米外,眨眼功夫已经不可捕捉,几十米的清澈通道延伸到未知长度再次被黄色雾气填满。
山海关区域某地界梁姓老者穿着一身蓝色工装站在厂区空地,密密麻麻的蜻蜓飞舞着,数量难以统计,年轻的男女工人们兴致勃勃的捕捉着,驱赶着,嘻嘻哈哈的样子,直到看着梁姓老者那张阴沉可怖的脸色才收起了打闹之心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梁姓老者从来都是好脾气,什么时候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厂里最高领导,还是劳动模范当年受过中央接见从来没见他失态过。
“不要再捉了,今天放假,通知各车间,今天全体放假,早点回家!”梁姓老者似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的话语,语气森然吓得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大气不敢出,也没人敢去问刚干一会活就放假的原因,穿梭在密集的蜻蜓大潮中,工人们连忙去通知各车间放假的消息。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各个岗位车间的工人全部放假回家,速度效率快的惊人,见到梁姓老者那张阴沉的脸,所有人都不敢懈怠,能让梁姓老者失态也不知出什么事,这个节骨眼上没人敢提疑问,最后厂里只留下梁姓老者和打惊的门卫,一个同样六十多岁的老头,精力不好每天就是睡觉也没人通知他。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3-19 22:46:00 +0800 CST  
梁姓老者走出厂门,空中的蜻蜓多的数不胜数,有点甚至傻傻的落在其头上,梁姓老者也未取下沿着水路走向入海口,海风吹过带起一阵清凉,站在距离入海口半里处,入目的蜻蜓数量也未变少:“水至柔而无形,上善若水,地行坤而至厚,要起劫运!”这时的梁姓老者才捕捉到一丝端倪,具体方位等详细情况还是一所无获。
唐山地界公路,马路,乡村小路,成群的青蛙涌入街道,铺满整个街道,路上行驶的自行车纷纷下车推行,(那个时代自行车是主流大军,公交车占极少一部分,私家车基本绝迹)就这样,一不小心都要踩死或者压死几只青蛙,行人只能骂着晦气,这东西踩上软软的多少有些恶心人,当然也有行人直接抓来回去准备当饭吃的。
天色一直昏昏沉沉,乌云密布,看着黑压压一片的青蛙大潮有人说着:“快点走吧,这么多青蛙跑了出来,这是要下暴雨了,看看这云有多厚!”
“怕是真要下暴雨了,天色闷的都喘不上气。”行人中有人接着话茬,听到如此说法,许多人忍着地上青蛙的恶心加速通过,如果真有暴雨来临走慢了绝对会淋成落汤鸡。
入夜七点左右,天气变得燥热难忍,黑压压的云层越发厚重,夜色一片漆黑,零星的灯火斑驳分散在黑暗之中,光影如豆缥缈摇曳,大部分人都是昏昏沉沉,燥热的空气压抑着人的心情,即使这样厚重的乌云仍是滴雨未落。
到了九点左右乡镇中的狗叫声沸腾起来,连成一片更加使人心烦意乱,似乎是掀开某种大幕,各种家禽或者动物的叫喊声接连响起,似乎酝酿着心悸的恐慌,各种杂音此起彼伏,倾诉着自诩聪明的人类。
唐山地界林西无尽的黑暗中滚滚黄雾翻腾着,身穿正式中山装的年轻人影再次来到了这里,无尽黑暗未对其造成什么影响,浓厚的黄雾如当初一样人影方圆三米内不得寸进,此时的黄雾浓度已经早已超出警戒线,地面上百只老鼠互相咬着尾巴排成直线仓惶撤离着,外面的皮毛上已沾满黄色微尘,黄雾实质化落上去的,黄雾的腐蚀在老鼠皮毛上留下许多焦黑的斑点,隐约可见血肉翻滚。
这群老鼠逃离至年轻人影三米远处,身子开始哆嗦起来那是恐惧引起的,和黄色的雾气一样排成直线的老鼠相互咬着尾巴从年轻人影三米处绕行而过,都是哆嗦颤抖着惊吓过度的样子。
深夜十点左右,漆黑的夜色出现微弱的光源,厚重的云层下压透射出微弱的红光给漆黑的夜色中增添了几丝暗红色的光影,暗红的光晕使天气更加沉闷,一些身子素质差一些的老人都是心胸发闷,呼吸困难,被闷醒难以入睡,外面的杂音无数,各种生物叫声乱成一锅粥,被吵醒的民众大骂几句这么闷的天还不下雨。
年轻人影静静的站在一块乱石上,乱石堆中已经开始发出嗤嗤的声音,黄色的雾气受到某种强压开始喷射而出,力道大的出奇掀翻许多大大小小的乱石,年轻人影似乎在计算着某些方位和结构,随后人影闪烁变化着方位,残影连连如同鬼魅,所过之处乱石被再次按照某种规则排列开来,暗应某种玄妙。
凌晨一点,大多数人忍着燥热压抑进入睡梦,厚重的云层依然如故,暗红的光晕开始转变,丝丝紫晕从暗红中诞生扩散隐约可见彩光翻滚又隐入紫晕当中,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轰鸣声断断续续,某些特殊的行业未睡觉的人如值班护士,值班门卫或战士,包括紧锣密鼓筹备某些行动的红卫兵都感到口干舌燥,心跳加快莫名的心慌心悸,体质差些的甚至小便失禁,空气中吱吱的怪声直刺人神经,一种莫名的气氛酝酿着。
凌晨三点过后,空气中的某些震荡频率似乎被抽离,变得异常宁静,所有生物的叫声全部静止了,犹如一场无声的电影诡异的可怕,偶尔还能听到某种高度运动锐物划过金石的震音,其他一切都是无声的沉寂。
唐山地界林西黄色的雾气也在转变着,喷射而出雾气由黄转红,带着丝丝灼热的温度冲天而起,天空的厚重云层已经变红里透紫,内部七彩的光带扭曲变形着,暗紫的天光投影下,林西的红雾逐渐升高,连天接地,整个西方火红一片,远远望去又见一条若有若无红影在游动,阵阵灼热感袭来。
林西处厚重的云层被某种伟力拉开,一条巨大的缝隙出现在天幕,透过裂缝星光垂落,这一刻年轻人影手中画卷急速展开,眨眼之间铺出数十米长,画卷所过之处红雾退避,星光透彻之下,画卷正面一万三千三百三十六的银色的点同时发光,对应着星空之中同样数目的星辰,光点从西向东,按图上的备注是从西藏到京师再到入海口,这些光点全部在其中,隐约可见一条龙形结构。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3-20 22:54:00 +0800 CST  
第十九章 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下)


一万三千三百三十六颗银色光点闪烁着,忽明忽暗,一声钟鸣声震荡,闪烁的光点构成的龙形猛了动了下似乎是翻了几下身子,下一刻,地动山摇!
“身若众妙攀远峰,
四御为虚不排空。
昊天居中乱天数,
无尽法则变量生!”
大地起杀机,无穷伟力现,天崩地裂,乱石处火光升起几丈高,年轻人影嘴里轻吟着一首莫名的诗句,山石滚落,地火喷涌,大地摇动,空气被压缩,年轻人影信步行游走于无数滚落的山石之中,似乎可以提前得知那些巨石的落点每次都是年轻人影经过之后才有巨石滚路,剩下的小块的全部散落年轻人影方圆三米外不得寸进。
“呜呜,轰隆隆”如同耳边炸雷,巨大的声音贯穿生灵耳膜,大地震动,空气强烈扭曲,天空的厚厚云层被某种强磁扭曲时刻变化的形状,随后整个唐山区域陷入无尽黑暗,电力瘫痪,无穷尘土飞扬,盖住着天幕盖住了一切生灵。
唐山第一次失去了黎明,漫天迷雾笼罩着。石灰、黄土、烟煤、烟尘、以及整个唐山区域毁灭时所产生的死亡物质混成灰黑色的浓雾,伴随着大地迸发无穷杀机,一时间生灵地狱,凄厉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浓度达到极限的灰黑色的雾霾弥散着,漂浮着,一丝丝,一缕缕上升着,悬浮着还有下降的,如同一件厚重的灰黑色帷幔笼罩着无尽废墟,笼罩着地狱般的末日之城。
年轻人影穿行于这片生灵地狱之中,数十米长的画卷已被他收起,画卷的长度还是难以估测,刚刚铺开的几十米也远远没到其本身的一半,还有未知部分被卷轴卷着,手影一闪整个画卷消失其袖口之中。
林西处天幕中的那道缝隙已被死亡之雾覆盖,最后一点星光隐去,无穷黑暗降临,层层翻滚着的死亡之雾依旧近不得年轻人影的身前,人影处方圆三米之内层层灰雾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排开,人影所过之处都会形成一条暂时的清澈的通道,种种玄妙不可窥视。
死亡之雾中,听不见呻吟,听不见呼喊,只有机械的脚步声,沉重的喘息声,路边死尸遍地!头颅被击碎的,双脚被砸烂的,身体被压扁的,胸腔被戳穿的……最令人心颤的,是那一具具挂在危楼上的尸体。有的仅仅一只手被楼板压住,砸裂的头耷拉着;有的跳楼时被砸住双脚,整个人倒悬在空中。这是遇难者中最敏感的一群,已经从酣梦中惊醒逃生,然而他们的逃路却被无情截断。一位年轻的母亲,在三层楼的窗口已经探出半边身子,沉重的楼板砸落把她压在窗台上。她死在半空,怀里抱着孩子,在死的一瞬间,还本能地保护着小生命。随着危楼在余震中颤抖,母亲垂落的头发在灰雾中拂动,种种惨烈笔墨难言。
年轻的人影三层楼的下面,看向那位惨死在半空中的年轻母亲,人影一动仿佛一缕青烟出现在三层窗口处,三层楼的高度对年轻人影没形成任何障碍,伸手接过年轻母亲怀中的婴儿,随后残影一闪已经回到了地上,看着手中的这个婴儿,这个小家伙的生命体征已经微乎其微,死亡之雾弥漫之下生灵很难存活多久,被年轻的母亲压着减少了许多雾气的吸入,就是这样也是到了濒死的边缘。
年轻人影轻轻说了句:“大善!”声音铿锵有力,震荡如晨钟,震的雾气中的黑色颗粒下降几许,手指如影看不清动作在婴儿身上游走片刻,轻轻一拍,婴儿被某种力量推送到一个安静大树下轻轻的落地,一条临时的清澈通道再次成形,年轻人影再次失去了踪迹消失在浓重的死亡之雾中。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3-21 22:56:00 +0800 CST  
大树之下一个婴儿安静的靠着树干,五点左右,零零散散的未亡人在灰雾中晃动,他们惊魂未定,步履踉跄,如同行尸走肉丧失了感官,他们一切都麻木了,泪腺,声带,疼痛的神经,甚至思维。谁也想不到突降如此浩劫,他们无暇思索,无暇感觉,甚至来不及为至亲的天人两隔而悲恸,麻木的未亡人踉跄的走到大树下,看到了安静的靠着树干的小生命,本能驱使下,安静围坐在大树之下傻傻的望着天,如同雕像!
京师重地层层岗哨,某座城楼之中凌晨后半夜,黑衣僧人还在办着公,手持钢笔在一沓厚厚的稿纸上奋笔疾书,笔若游龙旁边放着一个牛皮纸制成的档案袋,上面一排红色的大字赫然醒目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二部修订篇》,黑衣僧人每写满一篇稿纸都要在最下面格子外空白处加上初稿两个字,随后装进旁边的档案袋中。
而当唐山地动山摇时,京师重地同样在摇动着,只不过幅度要比唐山地界小的多,大地的摇动瞬间惊醒了正在奋笔疾书的黑衣僧人,门口的警卫员站立不稳但素质很高,这时还保持的冷静传令的转移。
手中的钢笔掉落在桌子上,黑衣僧人脸上出现奇异之色,似乎是惊讶非常,黑影闪过比那些警卫员快的多,眼睛一花人已经去了外面空旷之处,黑衣僧人脚下如扎根一样定在地面上,四周是站岗的警卫,这种情况下站岗的警卫依然未动,遵守的神圣的职责。
大地摇动着,黑衣僧人却是抬首望天,目光闪烁看向天空无尽星辰,凝重和惊讶两种不同表情交织变化,四周的警卫笔直站立着见到黑衣僧人如此表情心中忧虑顿生,能让黑衣僧人如此失态,一定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
“走,去唐山!”黑衣僧人目光闪烁,手指拿捏变换似乎在掐算着什么,随后单手握拳手指攥紧能听见骨骼脆音,嘴里重重吐出去唐山这几个字,旁边的两个警卫立刻行动,片刻后一辆军用吉普车开来,黑衣僧人和警卫上车,车子行出正门时又有一个军人上车,车子在轰鸣中远去。
另有他人去打电话向上级汇报黑衣僧人凌晨离去的消息,此事正是多事之秋,各种事情筹划离不开这位,突然凌晨离去显得越发不同寻常,无人敢去阻拦只能上报给上面,唐山毁灭的消息还没人知道,对于黑衣僧人突然去唐山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京师重地的强烈摇动震惊的整个中央,甚至天安门城楼高大的梁柱痉挛般的“嘎吱”做响,大街小巷的民众纷纷走出街门,各种小道消息飞舞,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凌晨四点三十分左右,中国国家地震局收到南京、兰州、昆明、等十几个观测台的报震急电,其中六个观测台给出震荡级数,但数据彼此相差悬殊,相互矛盾,有的数据显示八级以上,有的定在七级以下,震中也只有京师附近的粗略估计。
早晨六点左右,才有确切的消息被确认,中国电信局发出报告,全国各地的联络中,唯独唐山地区电话通信中断,呼叫若干次,均无回音,这才正式确认唐山地区的地震的消息。(注:此中国电信局并未后世出现的企业性质类,而是正统的政府机关,局级单位)
黑衣僧人离京的消息经过层层上报同样也是六时左右传到某些人耳中,听到此消息某位大佬深思良久,从抽屉中取出某样信物交到警卫手中,命令去追人,这个节骨眼上失去黑衣僧人坐镇某些事情面临崩盘的风险,随后一支全副武装的精锐队伍带着某样信物一早出发准备去追人,而且下的死命令黑衣僧人一日未归,他们就一日不得回京。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3-22 22:56:00 +0800 CST  
北戴河畔兴隆镇某个竹楼中,斗笠老者手中的金属拐杖“嗡嗡”的震动着,拐柄处雕刻的渔樵耕读随着震动缓缓旋转起来,斗笠老者猛的站起身来,坑洼的脸上血色上涌,一把抓住插入竹楼缝隙中的拐杖:“这是地龙翻身杀劫之兆,法则起变量,这怎么可能,何方神圣竟然能插手法则变数!”斗笠老者脸上惊怒交加,随后有颓然坐在地上,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他的认知,法则变量一起天下所有外道旁门都要重新探索和认知某一领域了,甚至某些典籍都会出现细微误差!
东北大兴安岭,唐山西林凌晨群星出现的时刻,罗道士从睡梦中惊醒,隔壁另一张小床上睡着的小周鸾睡梦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哇,好多线条啊好漂亮”看样子是再说着梦话,小手伸出向空中抓去,像是碰到了什么稀奇的玩具,动作太大眼看就要从睡梦中醒来,罗道士伸出手指轻轻一轻周鸾眉心嘴里轻声说着:“不可乱了时序!”
之后将要醒来的周鸾再次沉沉入睡。
罗道士来到院子中,看着满天星光,伸手虚空勾勒未知图案,每次都是伸手虚空连点九次随后沉思起来:“四御乱序而重立,万千法则生变数,这是何方神圣,世上居然有这等人物,还好对我们这一脉没什么影响,其他传承可要彻底乱套了,也不知道最倒霉的是谁!”罗道士感慨着,摇着头走进屋,一抹惊骇深深的隐藏在内心深处。
太阳升起光芒现,整个唐山区域死寂一片,浓厚的死亡雾气翻滚着笼罩整个区域,朝阳的光辉第一次被层层阻挡在外,照不进被黑暗笼罩的生灵地狱,一辆军用吉普车缓缓停在唐山北部的青龙县内,道路已经市区的道路已经完全被摧毁,车门打开,黑衣僧人和两个年轻的警卫开始下车步行,远远就能望见远处被滚滚死亡之雾笼罩着的震撼情景,他们也终于明白黑衣僧人为什么凌晨不管不顾要驾临唐山,原来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灾情。
黑衣僧人和两个警卫速度飞快的前进着,对于黑衣僧人的目的他们也不敢多问,只能简单判断出和此地的震撼灾情有关,三人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只剩三个小黑点了。这时这辆军用吉普车里又下来一个人,同样身穿军装的人,此人脸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看上去极为骇人。装束和另外两个差别也很大,外面有一层渔网状的东西,身上没有任何辨别身份地位和简章,手提一把狙击步枪,目光阴冷的四处打量着危险因素,随后如同狸猫一样轻手轻脚的远远跟在三人后面,时刻保持的相当的距离。
唐山地界黑衣僧人等三人急速前进着,越往前走光线越暗,滚滚的死亡之雾扩散着,天上的朝阳在周边扩散着雾气已经变成暗红色,而远方深处一片死寂浓重灰雾遮挡了一切,谁也看不到里面区域的具体情形。
一阵凄厉的狼嚎划破了浓雾中的死寂,猛然间听到狼嚎,急速前进的三人停下了脚步,狼这种生物,一只两只还好多,要是十只以上的狼群威胁性还是很大的,要是野狼群出现在此刻的唐山天知道恐怖凄惨到什么程度,黑衣僧人身后的警卫汗毛竖立,有点不敢去想那些可怕的场面。
停下脚步的黑衣僧特仔细感应着什么,随后伸出两根手指意思是只有两只狼,身后的两个警卫进崩的神经松懈下来,相互对视一眼松了口气,看样子想象中的凄惨场景并未出现,三人再次飞速前行,两只灰狼映入眼帘,一片废墟的焦土上还是一个很大的斜坡,两只灰狼趴在地上凄厉的惨嚎着,尾巴下垂暗红色的光线之下狼眼绿中带红,对三人的前来不管不顾,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惨嚎,声音已经嘶哑,丝丝鲜血从牙缝中滴落,看样子还是处于濒死边缘的两只狼。
黑衣僧人身子突然一僵,随即僧袍鼓荡,双眉扬起,双眼微缩成针状,旁边的两个中南海警卫见此想都不想两人同时手中多了一把枪,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让黑衣僧人如此如临大敌的模样,反应迅速的两个中南海警卫迅速进入一级警戒状态。
灰色雾气突然如沸腾一样翻滚着四散着,随后一条笔直的清澈的通道出现在眼前,一个身穿正式中山装的年轻人影无声的出现在通道中,这种诡异的场景两个中南海警卫没任何犹豫直接开枪,一声“嘟”的闷响,一个警卫的枪口受到外力的扭曲变弯从而炸了膛,而另一位却是手腕处突然一麻失去知觉,手枪掉落在地!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3-23 22:54: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我历无量量劫,观无量量土


随着这个诡异身穿中山装的年轻人影出现,废墟上趴在地上的惨嚎的两只狼终于停止了惨嚎,再次看去两只灰狼已经耷拉着头一动不动,一摊血迹从狼嘴中流淌而出扩散,那是惊吓过度导致脑神经血管完全崩裂而亡。
中南海警卫的素质不是一般人比的了的,见到手中的枪口扭曲炸膛,抡起就朝那个身穿中山装的诡异人影砸去,另一只手已经多了一把军刺急速向前冲去,而另一位警卫返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枪准备再次射击,唯独黑衣僧人一动未动,只是双眉扬起双眼缩成针状紧紧盯着年轻的人影。
前冲的警卫膝盖处突然一痛,被某种无形的气劲打中,脚下踉跄连忙稳住身子,咬着牙强行前进,“咔嚓”一声手腕处骨骼关节被卸掉,拿着军刺的手自然下垂,年轻人影未看清怎么移动的已经到了其面前,更加未看清动作就卸掉了这名警卫的骨骼关节,接着又感觉脊椎骨处被轻轻点了下,这名警卫瞬间四肢无力软软的倒在地上,手中的军刺掉落在地上,无力瘫倒在地上的警卫双眼通红,目光喷火死死盯着这个诡异的年轻的人影。
眼睛一花再次失去的年轻人影的踪迹,下一刻出现在另一位准备开枪的警卫眼前,如同瞬移眼睛跟不上年轻人影的节奏,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而另一名警卫此时正要捡掉到地上的枪,手指刚刚碰到枪托边缘,年轻的诡异人影已经出现在眼前,一根手指无声的出现在其眉心之间,手指接触眉心的刹那也未见诡异的年轻人影如何,这名中南海警卫脸上血色上涌,只感觉有口大钟在耳边敲响大脑一片混乱,目光呆滞,口鼻处有鲜血渗出,同样软软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似乎旁边两只灰狼的症状有些形似。
“砰”的一声轻微的声音,地面上飞溅起一团泥土,诡异的年轻人影在这轻微声音响起之前已经没了踪影,黑衣僧人立在那里未动,瘫倒在地上的怒火中烧警卫有些茫然,年轻的诡异人影眼睛都无法捕捉,他甚至没看清这个人影去哪了,举目四望见不到人。
几秒之后一阵气流激荡眼睛一花,诡异的年轻人影再次出现在视野中,手中提着一个人,绿色的军装上都是渔网状的东西,一杆狙击枪被拧成麻花状,随手一拍这杆狙击枪“嗖”的一声飞射而出不见踪影。
被年轻人影提在手上的这名军人,两手和两只胳膊都是软绵绵的耷拉着,同样被卸掉了骨关节,层层伤疤的脸上面容平静,仿佛卸骨这种钻心的疼痛不存在,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气质,这是真正的老兵而且绝对上过战场。
这名军人脖子突然动了下,就像是深呼吸一样努力抬头想吸一口气,指影一闪两根手指出现在其衣领处,一张薄如蝉翼的刀片被年轻人影夹了出来,眼睛一花刀片消失不见,也不知被年轻人影弄到了哪里,随手一扔这名军人被丢到地上。
“危险的小家伙!”年轻人影轻声说了句,扔的时候以未知的手法抖动一下,一直波澜不惊的这名军人终于发出一声闷哼,落地时发出一连串骨骼关节错位的声音,汗水顺着疤痕遍布的脸滚落着,但这位军人硬气的很发出一声闷哼后再也没有动静,一双阴冷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诡异的人影不见退缩。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3-24 23:06:00 +0800 CST  
“妙真道?”黑衣僧人沉着问了一句,僧袍鼓荡,一阵哗哗的声音响起如同潮起潮落震荡着四周,那是血液急速涌动的声音,紧接着一声惊雷般的鼓声响起连续不停“咚咚”的声音震荡着空气中的雾气,震荡着地面,声音来源处却是黑衣僧人的心脏,心脏跳动居然比敲鼓的震荡都要大。
大地和空气都在剧烈的震荡着,黑衣僧人双手缓缓结了个未知手印,年轻的人影站在那里未动,任由大地和空气的震动直到黑衣僧人双手结印之时,年轻人影伸出食指迎着黑衣僧人的手印点了上去,指尖处空气极度扭曲分解嗡嗡震颤,如同镜子般瞬间粉碎甚至某处空间都被扭碎,随后年轻人影的指尖点到黑衣僧人双手结印处。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指印相交之处一抹幽暗升起扩大无声无息犹如黑白画面瞬间转黑而寂静,一息后转白恢复正常,怪音入耳如银瓶炸裂夹杂刀枪剑鸣,随后指印分离,年轻人影青烟一样闪现在几米外,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惋惜的神色。
“傅文远,你若不出京师,我也未必能奈何的了你!”年轻人影沉声说着,直接叫出了黑衣僧人的名字。
黑衣僧人也就是傅文远对这个诡异的穿中山装的人影陌生的很,仍然试探着问着:“妙真道的高人?”年轻人影没承认也未否认,态度一片模糊。
“据我所知妙真道隐世已久,这次怎么直接牵动末法之劫,四御乱序而重立,这等手笔闻所未闻,世间居然有你这等人物,而且没有天发杀机加身,简直不可思议!”傅文远面色发灰气血下沉,眉毛处滚滚米粒大小的血珠滚落着,声音却是不急不缓自有一番气度。
“你们律宗是我所见唯一走实证路数的,比那些讲究莫名其妙顿悟的禅宗要强的多,可惜了你妄以人道乱天机,想学姚广孝,哪里有第二个朱棣,终究是错算一步天时啊!”年轻人影再次开口,语气缥缈夹带惋惜。
“天时在我处!”傅文远依旧是不急不缓的说着,语气间带着强烈的自信,意志坚定风骨铮铮。
年经人影对此也未争辩什么:“你说的也不算错,可惜你忘了,四御重立法则生变,天时也是要变化的!”年轻人影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傅文远双眉迅速扬起,点点血珠从双眉处渗出,滴落在地。
“末法之劫,三教隐而九流兴,儒家根本传承断层太多已蛰伏,今日之后外道九流主大千,你们律宗的手伸的太长了,想以国制厘万法,真要让你做成了,我这四御还怎么排!”年轻人影诉说某些立场观点,傅文远一直未沉默,脸上灰色更浓,只是一双眼睛明亮如初。
“阁下手笔空前绝后,末法时代终究玄门占据无穷先机,九流大兴之后永远不可登顶,徒留假象罢了,万千法则生变数,也不知多少传承要出现歧路,甚至根本典籍生误差,可叹左道先贤无数智慧心血!”傅文远沉默许久后,望着眼前这个诡异的年轻人影轻声感慨着,双目明亮又异常复杂。
作者注:(76年地发杀机之后,变动的东西太多,但有些至高根本法则永远不会变,如数学法则,一加一永远等于二,不可能等于三,如能量守恒定律、如逻辑法则、如物理法则、丛林法则、生死法则等等,实际上受到重创的是外道旁门和左道,再加上神道和九流一脉,包括化学法则,后世再难提炼出先秦时期的某些东西,有些法则被强行扭曲了!而三教基本没受影响,就算儒家被掀了根基,在这方面也是毫发未伤。)
年轻人影屈指又是轻轻一弹,地上瘫倒着的那个警卫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原来这名警卫凭借惊人的意志力挪动了一尺远靠两个胳膊和嘴夹起了跌落在地上的军刺:“十九年后或许有一丝因果变数会引发群虎噬龙之局,具体连我也算不清了,应该和京师天坛有关系!”年轻人影望向远方暗红色天空,静心推演某种变量。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3-25 23:02:00 +0800 CST  
傅文远双目依然明亮,不生波澜,并未被年轻人影的言辞所动,眉毛处滚落的血珠已经凝结,抬首望向天空中被雾气遮盖的血色红日高声念诵:“我历无量量劫,观无量量土!我历无量量劫,观无量量浮屠!善哉!”声若洪钟,震荡大气翻滚,无上庄严。
“哦,你若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年轻人影飘然而去,徒留声音回荡在四周,硬生生打断压住了傅文远的念诵,从此再无踪迹。
傅文远看着诡异的年轻人影在眼前消失轻声的嘀咕了一句:“群虎噬龙之局又是什么?”想了想,慢慢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又接着画了许多奇怪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幅世界地图。
黑衣僧人脸色已经完全灰化,下蹲时都能听到骨骼震颤的声音,眉毛处的血珠受到某种挤压再次滴落,黑衣僧人目光仔细推敲着手指画出的图案,良久后轻轻吐出口气低声念着:“北大西洋公约吗?”语气迟疑不确定,徐徐站起抹去自己画的那副图案。
傅文远沉思片刻没有头绪,似乎缺少某种关键性的因素,站起身走到那个军人身边,那个军人目光阴冷平静,额头上的汗水不受控制的流淌,隐约可见头部身上手臂处青筋凸显正在承受分筋错骨之痛,傅文远双手缓慢推拿着,从头到脚双手推过之处可闻骨关节正位和筋脉的颤音,这名军人发出几声闷哼后才开始缓缓适应自己的身体,站起身来后退几步捡起地上那杆已经被扭成麻花状的狙击枪站在一侧不言不语。
傅文远再次来到一位中南海警卫身边同样施为,这位应该是昏迷过去,就这样某些神经和骨骼的正位还是能看到其面部条件反射般的抽动着,在傅文远点到其脊椎处某神经时这名警卫悠悠转醒,转醒瞬间就下意识的去摸腰部的枪,一下摸了个空,这时才反应过劲,看着眼前的黑衣僧人面色惭愧:“先生您没事吧,是我没用,我没尽到职责,我该罚!”这名警卫神色有些激动,满脸自责,如同委屈的孩子。
“我命不久矣!不是你的错,这等人物不是你能理解的,也不是你能想象的,此人已证得哲学第一根本命题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别说当世了,古往今来这种人物不出五指之数,好在这等人物行事自有法统,入世不会超过二次,之后都会归山著典成籍衍道统的!”傅文远对这名警卫详细解释着,面色淡然说出自己命不久矣时平静而淡然。
“什么,先生你、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这名中南海警卫还很年轻也就二十岁出头听到黑衣僧人如此说更加激动,脸色涨的通红眼角有些红润,咬牙切齿就要抓不远处那把枪口扭曲已经炸了膛的枪,刚到动时被一把钢钳一样的手按住,使劲力气也站不起来,看着黑衣僧人那平静的目光,颓然的坐在地上抱着头眼睛红肿隐隐充血狼嚎一般哭喊着:“我没用啊,我没用,我是废物!”声音凄惨,充满浓重的暴戾之气。
“小陈你这么些年是怎么训练的,这种情绪要不得成何体统,别丢了你们这番号的脸,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处理得当应该还有九年寿命,妙真道那家伙太过厉害,给我留了无法愈合的伤势,九年后我骨髓才会完全坏死!”黑衣僧人面色平淡小小训斥了下这名情绪不对的警卫,从容的谈论着自己的生死,气度远非常人能比。
被黑衣僧人这样平淡的训斥,这名姓陈的警卫发涨的脑子顿时清醒,别看其平淡的模样这名警卫可警醒的很,凡是性格太过冲动或者情绪化的人早期清理时就被踢出的队伍,能留在这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黑衣僧人还能平淡的训斥他已经高看他一眼了,否则,话都不多说,直接清理出局踢回京师去了,而且回去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弄不好污点在身哪个岗位都不好过。
黑衣僧人走到另一位警卫旁,另一名警卫伤势看起来要严重些,嘴角处的血丝流淌下来,这位是第一时间就被击倒成半死不活的状态,黑衣僧人仔细检查了半天轻轻说了句:“还好,妙真道那家伙没下杀手,只是有些麻烦,这种人物不是道统之争很少下杀手的,小陈你来背他走吧,他这伤到头部神经一时有些麻烦不好处理!”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3-26 23:01:00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 鬼行天下无量功

“是,先生!”听到黑衣僧人吩咐,这名警卫连忙应声,上前慢慢托起同伴背在背上,傅文远身后几米远处那名军人一直雕像般的站着,对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不闻不问,只是用手不断的擦拭着那根被拧成麻花状的狙击枪,甚至试图去修复那扭曲变形的枪管,发觉徒劳无功之后就放弃尝试。
三人继续前行,只是这次进程慢了许多,因为警卫身上背了一个人拖慢了速度,如之前一样,傅文远和两名警卫前进几百米之后,后面那名军人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片放入衣领处缓缓跟上,光线越来越暗,翻滚着的灰黑色雾气越来越厚,天上暗红色的太阳已经已经有些发绿,大白天都看的人心里发毛。
对于黑衣僧人执意要进入这种地狱般的区域,陈姓警卫几次想开口询问又生生忍住,军人的职责是服从不该问的绝对不能问,一路默默前进着,视线越来越暗,甚至呼吸也有些不顺畅,灰色的雾气太浓了,陈姓警卫咬牙跟着,想了想又拿出一条毛巾弄湿护住背上同伴的口鼻过滤着浓厚的灰雾。
浓厚的翻滚着的灰雾对傅文远没多大影响,视线仿佛可以穿过重重迷雾避开许多障碍物,行程很慢每次都会停顿下来以手指接触地面来感受某种东西,顺带还要照顾下有些吃力跟上来的陈姓警卫,以某种呼吸吐纳的手法来清理陈姓警卫口鼻中死亡之雾的杂质颗粒,又在其嘴里滴了几滴某种植物根部挤压出的液体,伴随着阵阵咳嗽陈姓警卫咳出一滩乌黑的浓痰,才感到好受了许多。
远远吊在三人身后的那个老兵总体素质来说要比这警卫强的多,重重灰雾之下并未丢失方向感,不知以什么方法判断黑衣僧人的方向,竟然没有跟丢,而且距离一直都是一公里没有丝毫误差。
当前方三人停下时他也跟着停下,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口罩,停下时掀起口罩拿出拿出路上临时找到的某种植物的叶子含在嘴里,目光阴沉而冷漠,手中的那根狙击枪弯曲的部分已经被某种利器切割掉,这样处理能否使用还是未知数,那段被利器切割掉的枪管也未被丢弃放入衣服兜里,遵循着某种命令或纪律。
傅文远三人沿着一条植被茂密的小径,每走几步都会停下,仔细勘察着各种植物倒地的方向或者立着的植被茎叶的方向,甚至还有山石滚落时砸在地上的印痕,每次都会掐算出各种数据,听的一旁的警卫一头雾水。
傅文远也不解释沉着掐算着各种参数,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路线也越发古怪,似乎是在原地绕圈子,随后又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并非是一个圆而是某种波形前进路线,暗含着某种奇特的规律。
一条大裂缝出现在前方的道路上,要不是傅文远推了陈姓警卫一把,他差点掉下去,这个区域的光线已经只剩下几丝绿黑的光斑,太阳被不知多厚的灰雾遮挡到达这里的只剩这绿黑的光斑,常人难以适应。
傅文远蹲在裂缝边上仔细查看着,裂缝下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淡淡红色雾气散发着,扔下去的石块很久都听不到回音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吞噬着一切。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3-27 22:59:00 +0800 CST  
傅文远的目光集中在裂缝边缘的土地上,整个土地漆黑一片,甚至有些砂石已经晶化,这是受到极高温度灼烧才会出现的,抓起一把焦黑的土壤放到手里,焦土还有余热没有散尽,感受着手中的温热傅文远沉思起来:“火脉动而地气转向!”
仔细分辨良久,傅文远灰色的脸上出现奇异之色:“我下去一趟,你留在这!”傅文远吩咐一句身子一纵就跃了下去,耳边传来僧袍鼓荡摩擦和各种借力的声音,陈姓警卫反应慢了半步就已不见傅文远的踪影,张了张嘴把劝阻的话憋了回去。
听着各种摩擦和借力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一片寂静,陈姓警卫几次想下去挪动的脚步又是停住,背上还背着一个同伴,光线暗淡什么都看不清,深不见低的大裂缝,加上之前傅文远的吩咐,他只好站在原地,而且他可没那个本事能下去,弄不好还要成为拖累。
陈姓警卫焦躁不安的原地不停的踱步,心里默算着时刻,时不时探出头去观望下面大裂缝的动静,只是光线太暗什么也看不清,大约一个时辰后下面的裂缝终于有了动静,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传来由远及近,渐渐清晰可闻。
声音逐渐增大,沙土滚落撞击的某种事物发出沉闷的闷音,陈姓警卫焦急的看着微弱的光线下只能模糊的看到黑衣僧人托着某件巨大的东西已经到了裂缝的边缘,最后又是一跃跳出裂缝站在边缘地面上,而陈陈姓警卫也终于看清傅文远拖上来的是什么东西,那是一根巨大的石柱,整体呈青色,至少几百斤重量,这种东西正常人根本拿不动,更别说不借助任何工具从漆黑的大裂缝中强托上来。
刚刚靠近这巨大的石柱,一股灼热感迎面扑来,试探着伸手摸了一下“好烫!”陈姓警卫连忙缩回手,尽管他知道眼前这黑衣僧人本事非凡,此前也见过几次他许多奇怪的本事,这时还是一副见鬼表情看着傅文远内心极度震撼。
与此同时陈姓警卫身上大大小小的金属物体有些反应跳动不休,隐隐一股吸力从这跟石柱上传来,甚至四周翻滚的雾气也围绕着石柱两头而旋转,某种力量的加入改变着此处的磁场序列,隐隐之中和裂缝深处某种磁力相互排斥互相响应,一阵疲惫感袭来,警卫连忙咬了咬舌头强打起精神。
黑衣僧人托起这跟青色的石柱朝着脚下的大地缓缓插下去,阵阵筋骨雷鸣声震颤着,黑衣僧人枯灰色的脸上更加暗淡,双眉处又有血珠滚落,石柱缓缓下沉,泥土翻滚沙石飞扬,石柱扎根露出地面的部分一人高时,黑衣僧人停止的动作,轻吐一口气。
又是思考了片刻,黑衣僧人目光明亮有神看透了某种谜障,抬起右手伸出手指,手指处青筋转黑跳动手指竟然粗大了一圈,“崩崩”的声音入耳,青筋跳动竟然发出犹如弓弦一般的声音,随即粗大了一圈的手指在石柱上面铭刻起纵向的几行字迹,字迹如下“丙辰年中,地发杀机,天星牵引,火脉借位,地气转向,此为天命也!”
而石柱另一面同样纵向铭刻两行字迹“神临天地已无路,鬼行天下无量功!善哉!”指力破石沙尘起,荡起阵阵灼热的气浪,一旁的陈姓警卫连忙后退出几米远,一脸震撼的看着竟然真有人可以用手指在石头上写字。
做完这一切的黑衣僧人突然转头望向京师方向,重重迷雾之下,双目精光暴涨:“这是何苦呢,走吧,回去!”傅文远对着沉寂在震惊中的陈姓警卫说着。
“啊,先生终于要回返京师了吗?”陈姓警卫听后有些激动,这么危险的地方如同地狱,要不是傅文远领着,他都走不了多远,死亡雾气实在太厚了,呼吸和视线都手到强力的干扰,而且还未到市区的核心区域,那里的景象更加危险难测,如此灾情天知道生还者能有多少。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3-28 22:56:00 +0800 CST  
“不回京师了,天机有变,妙真高人插手,回临漳!”傅文远轻声解释着,听的陈姓警卫冷汗直流,要是不回去,上面大佬的雷霆之怒谁敢承受,他也不敢反驳,面色发苦的跟着黑衣僧人原路返回,心情的沉重,走起路来有些压抑和心不在焉,背上的同伴还未转醒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机械般的走着。
回返一公里时遇到了那位提着狙击枪的军人,这名老兵还是沉默着惜字如金,正在整理地面搭建的某种路标,见到三人回返也不去问原因,站起身立正行了一个军礼继续沉默着,已经习惯了孤独。
仿佛之前的镜头回放,傅文远三人再次走远后,这名老兵才开始跟进,一路上各种东西被利用做成路标。
唐山地界一支全副武装的百人队精锐已经来到了一辆停靠在土路上的军用吉普车前,远处笼罩着的灰色雾气已经刺痛了这群军人的眼睛,很显然唐山地界发生了重大灾情,而且他们还是第一支到达的队伍,只是他们接到的命令是追人而非救灾,良好的纪律使他们列队听从军衔最高的长官指示。
在军官的命令下一小队出列开始寻找吉普车方圆范围内的路标,很快就有了线索,发现了路上某种特定的路标,小队归列开始沿着路标前行,前面的光线逐渐暗淡,这些军人们装备齐全很快拿出手电等照明装备照亮了翻滚的灰雾。
仿佛对这百人队的到来有所判断和感应,两波人在唐山地界边缘处相遇,见到黑衣僧人的瞬间,这支队伍的军官松了口气,大步上前拿出某件信物交到黑衣僧人手里:“先生,上面命令您立刻回去!”话语简洁没什么废话,说完就立在一旁等待着。
黑衣僧人接过某种信物,灰色的脸上一片沉重:“天机有变,我是不会回去了,回去只会徒增更大变数,你可以转告那位开局优势先机都占,只要坚持不乱章法,还是有很大胜算的,就算天机有变,自保应也足够了!”黑衣僧人看着手中的某种信物,神色感慨,目光眺望京师方向推演着某些信息。
这位军官听到黑衣僧人如此说愣了片刻,虽说之前就猜到黑衣僧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离京要出波澜,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不回去了,想起上面交给他任务的慎重,甚至还给了信物,满脸苦涩也无力劝阻,垂头丧气的呆立在那里,他可不敢争辩什么。
黑衣僧人收起某种信物,不在停留缓缓离开,陈姓警卫背着同伴紧随其后,徒留下百人队列安静着,那位军官面部的神色急速变换着,实在想不出什么对策,无奈的咬着牙跟了上去他可是接的死命令,黑衣僧人一日不归,他们也不得回去,似乎是一支被抛弃的队伍。
刚刚有所行动,一阵阵沙沙的脚步声响起,而且还是刻意弄出的动静防止某些不该出现的误伤,一名老兵此时也跟了上来,手中提着一把短了一结的狙击枪,神情冷漠的穿行而过,见到时此人出现这群戒备中的百人队才放下一级戒备,见到这名军官时也只是冷漠行了一礼闷头前进。
这名军官也不奇怪,下令继续跟进着,同时思考其以后的出路,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只能心里暗骂自己接了这个徒劳无功的差事,对其任务背后具体隐藏的政治意义根本考虑不到。
傅文远三人到了之前停靠着的那辆军用吉普车前,先是陈姓警卫把同伴慢慢放进去,随后两人前后上了车等待着,不久后那位老兵也到了,提着那杆狙击枪四处看看了从前面上了车,车辆发动马达声响起,车辆远去扬起一股尘土。
车辆走后这群百人队士兵才抵达,原地休整一个时辰后,天空中隆隆轰鸣声响起,似乎有飞机要过来查探唐山地界的灾情,军官冷汗流淌他们是秘密任务被人发现可不是什么好事,顾不得休整,所有人沿着土路上的车痕再次出发,是否被上空的飞机发现这名军官可不敢确定,好在这片区域灰雾扩散能见度很差,自我安慰着想着,行踪是否泄漏那可没任何把握,任凭听天由命了。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3-29 22:59:00 +0800 CST  
第二十二章 人间鬼域众生相

百人队的精锐沿着车印急行军十公里后,一辆军用吉普着停靠在路边,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界浓重的灰雾并没有扩散到这里,这里植被茂密花草鲜美与之前的灰雾笼罩的地界相比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黑衣僧人正盘坐在巨石上面,陈姓警卫的那名同伴已经转醒,在车上被傅文远用未知的手法弄醒,双眼有些浮肿,脸色充血,隐约可见眼眶鱼腰穴攒竹穴和眉心印堂处插着三根没有拔掉的银针,精神有些萎靡气色很差,脑神经血管的伤势恢复起来要慢的多,这次能够转醒已经很好的开端了,两名警卫都是笔直的站在傅文远身后恪守自己的职责。
傅文远停留在这里并非临时起意,看样子是专门在等这支百人队伍,这名军官命令全体休息,自己上前几步走到巨石处,他有些奇怪,黑衣僧人的性格可不是这样的,同样立正站好之后有些迟疑的问着:“先生可是在等我们!”
傅文远目光深邃仔细打量着这名军官,直看的他浑身不自在有种想立即撤离的冲动,即使这名军官见过无数大场面和大人物表现如常,不知为何此刻黑衣僧人的目光使他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压抑着他的神经,当傅文远深邃的目光收回时,笼罩在这名军官身上的压力突然一轻,再看时傅文远目光已经如常,再也没有那种莫名的压迫感加身,这名军官如同溺水的人突然上岸,强烈的落差差点使他站立不稳丢了形象。
“你叫吴广庸对吧,广阔无边,中庸之道,在于守啊!”黑衣僧人温和的开始说着,神态自然犹如平常聊天。
这名军官听的愣了愣,对黑衣僧人知道自己的名字感到意外,更加意外的是后面中的广阔无边,中庸之道,在于守这句话熟悉的很,久远的记忆涌现,那还是他出生时候父亲找的教书先生起名字时就说了这么一番话,据说那么先生还是当时北平大学的高材生,不知什么原因跑到村里私塾去教书,这时被黑衣僧人说出同样的话一时有些愣然,不知如何答复。
黑衣僧人看着他愣然的样子也未在意,袖口抖动,拿出三个指环模样的东西:“这两个找人送到京师那位手上,记住要交到本人手上,而这个你自己拿着,如果你认为局势坏到不能在坏时拿它去上海,或许你有扭转乾坤之力,切记,不到死局不可妄自打开!”黑衣僧人缓缓一番话说的这名军官脊椎发凉,傻傻的接过三枚指环模样的东西,抬头对上黑衣僧人那温和平静的目光,一种莫名的压力加身,不知不觉间冷汗直流。
单手紧握着三枚指环模样的东西,冰凉的金属感却使他手心被汗水浸湿,心跳莫名加快,手中的三个指环仿佛重若千斤,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已经踏进凶险莫测的多方博弈之中,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这时的他才明悟到自己似乎成暗中极重要的一枚弃子,呆立的半晌,等他回过神来时,黑衣僧人已和两个警卫上了那辆军用吉普车远去。
车子发动传来傅文远清晰入耳的一句话:“吴广庸,你乃福将,福泽深厚,莫要妄自菲薄遮了双眼!”车子远去,吴广庸听到耳中,心里打翻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这次他坐在地上思考了好久,才秘密派了一个信的过的人把两枚指环交入他手不厌其烦的叮嘱一定交到那一位本人手上,随后一个人影脱下身上的军装换上便衣,迅速消失潜行在草木之中。
吴广庸再次思考着,这时的他才开始仔细回想上面那位交给他的任务,想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头绪,只感觉自己的智商实在不够用,咬咬牙下令接着去追黑衣僧人去了,毕竟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其他的想不通的就不去想了,于是乎百人队再次出发,沿着车痕和路标前进,只是这次车痕到了主路后就消失了,他也不奇怪,他已通过某种标记和通讯知道其行程在临漳,直接去临漳就行了。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3-30 23:04:00 +0800 CST  
唐山地界直到十点左右翻滚着遮天蔽日的灰雾才开始在阳光下稀释蒸发着,天光照入才能看到这片死亡之地的大概轮廓,无边的废墟和尘土,整个城市只有黑白两色,无数失去亲人的未亡人撕心裂肺哭喊,尸体遍地,触目惊心。
当第一支救援部队到达时,悲惨的场景震惊了年轻的战士们,所有人的眼睛都湿润了,顾不上急行军的疲惫,米水未进战士们立刻参加的抢救行动。由于对灾情估计不足,行动匆忙,他们只带了简单的铁锹棍棒之类的工具准备严重不足,也没人顾得了这么多了,最快的速度攀危楼,钻险洞,铁锹棍棒齐上阵,更多的是徒手扒废墟,只要能听到呼救声,工具不足的情况下,疯狂的用手扒着砖石。
下午又有第二波救援队伍的加入,同样不顾自身疲惫和饥饿直接投入到抢救存活者的任务中,场面的惨烈已经超出战力们的想象,许多存活着都是被厚重的混凝土压住双腿,双臂,甚至头颅,轻轻挪动一下都会造成伤者撕裂的呐喊,这时的医疗队伍还没进入,伤者只能临时转移到路旁进行简单的包扎,人力的极度短缺没有时间处理的伤情,战士们又要投入下一位伤者的求援中。
一座孤零零的三层小楼,半边已经跨掉,窗户上倒悬着几个被落石砸中双脚的尸体,楼层下面有一处开阔地带,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屹立在中间,一个包裹中的婴儿安静的靠在大树上,偶尔有蚊虫或蚂蚁经过都会小心的避开这边小小的区域,四周是一些眼神呆滞的生还者如同行尸走肉头脑空白一直在发呆。
一队救援的战士出现在三层小处,见到的就是这群麻木而呆滞的灾民,不知为何见到这群灾民的瞬间战士们倒抽一口冷气,脊梁处甚至有种阴冷的感觉一扫而过,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样的灾民是否还是活着,表面看起来没受什么伤,只是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生气,不哭不喊只能看到其本能的呼吸着。
几个战士小心的山前查探,这群灾民对战士的靠近无动于衷,战士走到其身前试探着打着招呼:“喂,喂,还好吗?”
对于战士的小心的试探,灾民没有任何反应,见到此景,战士们开始小心拍打其肩头继续试探着,随后又摸了摸鼻息和头部,指尖处传来的温热无比表示这群是活人,但是却没有半点活人该表现出的样子,除了还在呼吸其他的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
不死心的战士再次摸向其鼻息,没错,呼吸什么的一切正常,突然战士吃痛发出一声痛呼“呀!”的一声,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难民咬住了战士伸来的手指,表情狰狞无比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如同着魔。
见到突然的变故,其他战士纷纷前来帮忙使劲的掰开他的牙齿,另外几个向外拉,似乎拉开了某种序幕,大树边上的其他未亡者受什么刺激,全部发起狂了,嘴里发出野兽般的惨叫,开始不管不顾踢打前来救援的战士,很快与战士扭打成一团,而且是疯狂不要命那种,场面一度混乱,一位战士朝天鸣枪示警,结果没有任何改观,发了狂的灾民对鸣枪的战士直接扑上来撕咬着,甚至还要抢夺其手中的配枪,一时间,场面更加混乱。
枪声的响起,引来的其他地区救援的战士,纷纷朝着鸣枪的区域赶来,一时都有些糊涂,他们是过来救灾的,鸣枪算哪门子事情,都是一头雾水的朝着三层孤楼出赶来,疲惫和饥渴之下这些战士的效率还是很快的,片刻间赶到事发地点,入目就是这纷杂混乱的场面。
见到如此场面,赶来的战士惊怒交加更多的是迷惑不解,纷纷冲上前去加入这场莫名其妙的混战之中,战士们也不敢下重手,而这些灾民全部疯狂嚎叫的不顾自身损伤的撕咬乱抓竟然把战士们逼的全面处于下风守势,再次有人朝天鸣枪示警,连续几声枪响,效果和上次一样,疯狂的灾民完全无视战士们的示警,只会一味的扑咬。
第二次枪声的响起后,一个中年的军官急匆匆赶了过来,见到如此混乱的场面,脸上瞬间变了,这名军官跟随彭帅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战役一眼就看明了怎么回事,这是受到巨大刺激引发的神经系统崩溃的表现,当年参战时朝鲜的村庄中这样的例子见过好几起,可以说这些人如同植物人一样,意识系统已经完全死了,以当时的医疗条件根本无法治愈,就是放到后世也如同绝症,按古人的说法就是人活着,魂没了。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3-31 23:01:00 +0800 CST  
这名军官当机立断命令下重手打昏过去,到时候统一看管等待亲属认领,没有亲属认领就下放到各精神病院看是否有恢复的可能,虽然希望不大只能尽人事了,接到命令的战士们纷纷从纠缠中摆脱出来,用肘或拳直接攻击人后颈或者太阳穴可致人昏迷的部分,又是一阵混乱不堪的折腾,终于把这群奇特的灾民全部制服,还好人不是很多,也就二十多人左右,关押在一起统一看管,防止以后出来伤人。
全部清理完之后,战士们各自散去拖着更加疲倦的身躯积极奋战在救援第一线,清理完这些奇特的灾民后大树下面的那个婴儿才显露出小小的身影,几个战士看到后连忙上前查看,说来也是奇怪刚才那么多战士灾民硬是没看到树底下有个婴儿,视野被某种光线的折射扭曲,无法发现大树下的这个婴儿,直到这群灾民被清走后,某种光线规则失去的效果才会重新出现人的视野中,奇特又玄妙。
仔细查探了孩子的生命体征,孩子面色正常,呼吸平稳,看上去秀气可爱圆圆的小脸,是个女孩,小巧的鼻子处有颗小小的美人痣,可能长久未进食物和水,嘴唇有些干裂,身上和脸上干净利落,竟然没有飘落的尘土之类,在这种环境之下等于是个奇迹,只是双眼紧闭似乎是在沉睡,这种情况的孩子没有任何损伤,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看着这个小生命,抱在怀里的战士心情好过了很多。
小战士越看越喜欢,小心的抱着急匆匆去物资处找军用水壶给小家伙喝水,跑动之时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响起,叮铃铃的飘动在空中,小战士愣了下声音来源处是婴儿这里,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刚才没注意,这会才看到,婴儿的脖子处挂着一个平安铃,精致小巧做工绝对出类拔萃,一般都是大富权贵人家或者那些传承悠久的家族才有这等风俗,铃铛外面还篆刻着三个繁体古字“周幼楚”,应该是婴儿的名字,这个战士文化程度有限,并不认识这三个字,只感觉这字体很有气势。
战士给孩子喝完水后,又跑去找军官,那名军官一处废墟处用铁棍吃力的撬动的掉落的砖墙,因为下面能听到轻微又嘶哑的呼救声,见到一个小战士匆匆赶来,顿时板起脸,这个时候救人是第一任务,其他都要靠边站,安置任务暂时还没章程,要到后面的增援部队赶来才能有统一安置的安排。
听到有人来问怎么安置人员,这名军官顿时怒气勃发,之前就强调过许多次,这个时候争分夺秒人力有限主次任务早已划分清楚,还有人不知轻重,怒火中烧的军官刚要发火,见到战士抱着的婴儿和紧咬的嘴唇倔强盯着自己的小战士,同样愣了数秒,脸上的冰霜在见到这个可爱婴儿的瞬间消失不见,直接转化为柔和还有少许激动,因为这是发现的第一个如此年龄的活着的小生命,拥有重大意义。
女婴可爱的模样已经融化了这名军官的心,小心的接过婴儿抱了抱,小战士接过军官手中的铁棍接着撬动掉落的砖墙,随着军官的摇动,又是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响起,军官也发现了婴儿脖子处的铃铛低声念到:“周幼楚,多好的名字!”脑海中开始急速思考着怎么安置这个婴儿。
之前救出的伤员基本都未安置,都是救出人后简单包扎下,就留在一处相对空旷安全的地方,随后就投入到下一波救人行动中,也没有人看管,因为之前救出的都是成年人脱离危险区后都会自己照顾自己,还有些受轻伤的人去帮忙,而这个女婴明显不能这么处理,必须专门留一个人照顾着,因为这是目前救出的唯一女婴,代表着新生,意义重大不得有失。
考虑片刻,军官猛的一咬牙:“你留下照顾这个孩子吧,毕竟你发现的,可怜的小家伙,这么小就失去了亲人,这是第一个新生的小生命,在这片废墟之中所代表的意义是无可替代的,以后要是没人认领,就咱们养着,不,不需要认领,这孩子和咱们太投缘了,照顾好了,这孩子以后咱们养!”军官有些激动的说着,心思急转打算他们一起养,断绝以后让其他人领养的可能,可见是真正的心动了。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4-01 22:46:00 +0800 CST  
第二十三章 人间鬼域众生相(下)

听到军官的安排,小战士应了一声,手中的铁棍已经翘起大块碎石扬起一股尘土,军官连忙驱散怕尘土落在这干净的女婴身上,抢过小战士手中的铁棍,把女婴小心的递到小战士怀里:“这里我来处理,你去好好照顾好这个小家伙,等到支援的队伍到来你再来一线,这小家伙归咱们养,到时候和支援的队伍沟通好了!”军官絮絮叨叨的安排着,把小战士从救援第一线调离,专门看护这个女婴。
下午五时第一波医疗队顺利抵达,总算暂时解决了伤员的安置和治疗问题,过后还有飞机空投的一批物资抵达,整个救援任务才开始稍微有了头绪,开始有条不紊的布置。
一处简易的帐篷处,一个白衣护士仔细的查看着女婴的身体状况,小战士也未离开站在一旁守候着,女婴的样子很可爱,只是一直在沉睡不见醒来,护士检查了半天,面色有些古怪:“这个小家伙的的体征一切正常,而且有些指标已经超出婴儿阶段的范畴,怎么说呢,就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应该是先天的优势,要不怎么能在这么大的灾情下还存活着,生机旺盛绵绵不绝,发生在婴儿身上,真是奇迹!”
护士看样子也是很喜欢这个孩子,抱起来轻轻的摇了摇,一阵悦耳的铃铛声飘扬,只是无论什么手段女婴都是在沉睡着,不见转醒的征兆,这点又让白衣护士感到很奇怪,又是开口问道:“你发现这个小家伙时也是在沉睡吗?”尽管已经问过一遍了,护士还是坚持再问一次,这种症状太奇怪了,一切生命体征都正常,有些还超过正常值好多,居然就是沉睡不见转醒。
小战士坚定的点着头:“发现时就是这样的,当时在大树下可能没看到,后来才看到的,那么多尘土都没沾到孩子身上,很干净,福大命大!”小战士回答问题一本正经,立正姿势一板一眼的,看的出纪律性非常好,什么场合都会严格遵守。
看着小战士一本正经的模样,白衣护士笑了笑,笑的小战士一脸莫名其妙:“我一会再想想办法,既然一切生命体征都正常,应该会醒来的,沉睡估计是未进食的缘故,我去注射些葡萄糖试试,孩子太小,血管知能不能承受!”护士开始寻找注射用的葡萄糖,那个时代药品短缺,葡萄糖都属于奢侈品,尤其这个灾区,护士也是太喜欢这个孩子了,准备去偷偷弄些,毕竟这东西是给重伤员或者一定级别的伤员用的。
小战士听后退出帐篷,站在外面还是未离开,应是接了命令这孩子一定看好了,怕被其他人给领养去了,这样一处简易的医用帐篷内,小战士如哨兵般的站着岗。
天色慢慢暗淡,阳光退去,乌云开始弥漫,黄昏十分最后一丝落日还未完全落下,整个天空已被厚厚乌云遮盖,唐山地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由于强烈地震所有通讯电力系统早已瘫痪,没有光明。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要命的时候,乌云弥散,狂风起,一切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果然,没过多久丝丝雨水开始降落,所有救援的战士和医护人员的心头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这个时候下雨无疑会使求援工作陷入困境,使整个唐山灾区雪上加霜,更严重的这个时候下雨会使后续支援的队伍造成致命障碍,从而拖延宝贵的支援时间,弄不好会使支援出现断层。
黑暗之中,战士们携带来的照明设备有限,为数不多的手电筒被发放下去,几个人组队公用一个手电筒,点点手电的光柱照射在漆黑的夜色中,驱散了恐惧,驱散了无数人心中那层沉重,驱散了心中压抑的那些阴影,光柱代表着希望和生还的可能,点燃许多人心中的那盏明灯,神道言:要有光,会有无穷希望!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4-02 22:57:00 +0800 CST  
入夜雨势渐大,狂风怒吼呜呜作响,漆黑夜色之中如鬼哭,空旷地带搭建的建议帐篷在海浪般的恶风下岌岌可危,蚂蚁搬忙碌的人群打着手电搬着巨大的石块压在帐篷的边缘处,几个救援人员面色铁青的死死压着被恶风掀起的石块。
“吱嘎,吱嘎!”帐篷承受不住恶风的袭击,被掀翻在地,大雨落下,几个护士焦急的处理着某个伤员的伤情,脱离的帐篷的遮挡,这些人被淋成落汤鸡,随即被恶风吹的东倒西歪,即使这样中间那位正在进行某项手术的医生手也端正如初,精确简洁,四周的护士连忙跑去重新搭建帐篷,有个护士含着泪水低沉咒骂着贼老天不让人安生。
深夜,暴雨如注倾泻而下,天上的乌云急速运动着,陡然间电闪雷鸣,闪电撕破了厚重的乌云无限扩散于整个天空,雷鸣紧随其后隆隆回荡,天空剧烈的躁动着,无数闪电连绵不绝划破重重夜幕,照亮了风雨飘摇的整个废墟。
距离唐山地区还有一公里的路程,长长的救援车队被突然的暴雨困在路上,无法前进,耀眼闪电之下隐约可见远处黑幕之中的寂静废墟,公路积水满过轮胎,所有救援车辆全部抛锚停靠在路边,车灯打开,灯火通明,解放金战士下车检查里面积水情况,结果不容乐观,道路泥泞还未抢修,这时的暴雨彻底使车队陷入泥泞之中。
遇到突然的困境,军方参谋处紧急协商如何克服障碍保证救援及时,最后总结一个可行的方案,一波人直接步行急行军前进,剩下的大部队,紧急动用人力抢修路面挖排水渠,有了方案后更是雷厉风行立即行动。
紧急抽调出一个连队重装上阵,拿着手电筒等照明工具和其他必须品,每个人都是负重三十公斤准备开始急行军去支援地震灾区,连队整装集合,十分钟就集结完毕,没有多余废话,整个连队喊着口号直接出发。
刚刚出发百米左右,天威爆发空气似乎变得极度狂躁,无尽闪电遍布整个天空如同蜘蛛网一样层层覆盖,隆隆的雷音轰鸣连城一片没有间歇,如同机枪扫射,一团紫光跳动着出现蛛网模样的闪电群众中央发出“滋滋”的声音,连绵的无尽的隆隆雷声也不法掩盖这团紫光的“滋滋”声,就像是强磁电流下的声音。
“咚”的一声整个大地摇晃了了下,发出一声如同巨鼓敲击的声音,震的解放军战士头脑发沉,竟然出现短暂的耳鸣声,好多战士都是气血上涌,脸上通红,胸口那口闷气差点没上来。
未等这些解放军战士及时反应,灯火通明的公路上刹那间暗淡,所有汽车大灯同时熄灭,而刚刚出发走出百米的连队手中的手电筒更是不堪,灯泡在同一时间瞬间炸碎,一时间,只剩下天空中闪电的天光,一切人为照明之物全部失效。
阵阵潮湿的怪风吹过,夹杂着丝丝某种矿物的气味让人头脑昏沉,突然的变故让所有解放军战士都措手不及,就算再怎么纪律严整这时也开始骚动起来,解放军战士也开始交头接耳小声的攀谈的。
“怎么回事,这么邪门,怎么突然灯光全灭了?”有人小心的问着。
“不知道,这地方的确邪门,或许是那些……”有人轻声的接着话茬,接到后来似乎想到某条军规纪律连忙住口不言。
面对不可避免的骚动,基层军官们立刻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大声呵斥整理的队伍,听到基层军官们呵斥和命令,训练有素的解放军战士迅速平息这场骚动,只是这里的古怪还是刚刚开始。
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器敲击之声,阵阵清音似乎演奏者某种仪仗序曲,点点光点飘荡着由远及近,每个光点都是一盏样式古朴的宫灯,绝对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宫灯呈八角楼形,数量多的数不胜数,飘飘洒洒的由远及近,唯一古怪的是这些宫灯似乎不是实体而是虚影,不仔细看难以分辨。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4-03 22:53:00 +0800 CST  
刚刚整顿完队伍这下再也压制不住,纷纷炸了窝样议论纷纷,这次连基层军官都未阻止,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事情惊住了,这种事情闻所未闻,甚至有激动的解放军战士未加思考的直接开枪射击。
“砰”的一声枪声起飘荡的八角宫灯丝毫无损,子弹射空开枪的战士才发现这些东西并非实体,而是如同影像之类的虚幻之物,指挥车上通讯部无线电设备同样失去效用,只有“滋滋”的电流杂音,可以确定附近必是出现强磁干扰,当机立断的指挥部立刻下令全体下车,一级战备状态,无论什么东西,解放军战士都是无惧的。
命令传达基本靠吼,层层传递,各队基层军官再次狂吼着立即进入战备状态,所有战士的拿起手中的枪,子弹上膛准备应对突发事故,包括刚刚出发百米的重装步行的连队,通讯的失效接收不到指令,久经风浪的连长同样没有犹豫怒吼着压下骚乱的人群,命令进入战备状态。
飘荡的宫灯逐渐靠近,阵阵清音入耳听起来是某种编钟的敲击着,宫灯只是前哨,后面跟随着一队长长的仪仗,为首的是四个宫装女子穿着看不出什么时代的衣服,后面跟着长长的队列排成镰刀阵,都是身穿红衣模样,每人手中持有一把刀,蛛网般的闪电照射下清晰可见。
所有解放军战士战士军官都倒抽一口凉气,懂得一些列阵军官清点了下人数整整七千九百二十人,后面还跟着一辆又一辆的马车排列成锤行数量多的难以统一,久经训练的解放军战士持枪的手开始有些不稳,这等奇特的场面闻所未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鬼怪之类某些不干净的东西,眼见队伍士气低迷军心涣散,指挥车的立刻大声撕喊着开始射击。
命令被层层传递,训练的本能代替其他,所有战士全部排起队列交互式无死角射击,顿时枪声轰鸣响成一片,子弹打到岩石或其他障碍上叮当作响,火星四射,只是没有什么效果,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如同海市蜃楼般的虚影,见状,指挥处立即下令停止射击,听到命令的解放军战士收枪归队,所有人面面相觑有些茫然。
天空的闪电密密麻麻闪烁着,一处大裂缝边缘处立着一根青色的石柱,空中的闪电似乎受到某种牵引好几道噼里啪啦的落到石柱上传出阵阵“滋滋”的盲音,更多的闪电则是某种牵引之力导入地下不知深浅的大裂缝中,也不知裂缝有多深,闪电进去只能照亮外围丝丝冒出的红色气体散发着种种热量。
裂缝边缘处的青色石柱和裂缝无底深渊处,两种同属性的强力磁场相互排斥干扰,某种至高物理法则之下天空闪电蛛网中心那团跳动着的紫光左右强烈摇曳着,最后多种天地之力的相互的作用下无声的熄灭了,蛛网模样的闪电群体系直接崩塌,万千闪电开始恢复正常无序走向。
而在紫光熄灭的同时,解放军战士处,悠扬的编钟清音瞬间隐去,而天空中飘舞的八角宫灯、四名宫装女子、七千九百二十名红衣人构成的镰刀阵以及后面数量难以统一的马车开始剧烈摇晃着,就像电影屏幕那样强烈摇曳着,本来就虚幻的影像更加缥缈模糊,最后如同泡沫那样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公路边严阵以待的解放军战士在远处海市辰楼般的虚影摇曳时,人体也受某种磁场之力强烈牵引,阵阵眩晕感涌入所有人都站立不稳天旋地转,这一刹那某些体质特殊的人甚至能冥冥中感应到地球自转的轨迹,能感受到只能没人能明白是什么。除了嫡传玄门一脉很少有人去分析和研究这些东西,而西方国家力学研究相当深入,但是缺少某种玄学关键性因素,毕竟西方玄学由于历史原因才刚刚起步。
当虚幻的影像无声熄灭时,所有解放军战士才从天旋地转的眩晕中解脱出来,有的战士已经开始呕吐,狼狈的趴在地上被战友搀扶着,呕吐的秽物随着雨水冲刷很快消失不见,光亮起,所有停靠在路上车辆的大灯重新点亮,通讯车上的无线电设备也同时恢复正常,“滋滋”电流盲音消失无踪,通讯员立刻开始大呼小叫着联络着各处上通讯部准备,几个忙着抢修设备的技术人员消消的抹了满头的汗水,满脸的迷茫。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4-04 22:42:00 +0800 CST  
第二十四章 云收明月现,天眼照金星

强烈眩晕感之后,解放军战士们东倒西歪卧倒一片,战友相互扶持着努力站起来,暴雨之下全身湿透占满泥垢,战友们互相整理的军装,体质差些的蜷缩成一团被战友扶持着强行站起。
通讯车的指挥部军官们咬破舌尖努力让大脑变得清醒些,开始下令清点人数和物资,战士们开始报数清点物资,效率很快清点完毕,人数和物资都未少,只是有一部分战士无法自主行动,要靠人扶持才行。
指挥部立刻下令这部分战士休整半个时辰,其他战士抢修公路和挖水渠,时间紧迫尽快打通道路,基层军官再次整顿的队伍拖着沉重眩晕的身体以身作则抢修公路,同一时刻军歌嘹亮,通讯车开始播放雄壮令人振奋的军歌:“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像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军歌响起的时刻,所有解放军战士都自觉的跟着唱,一遍又一遍,身体仿佛充满了无穷斗志和力量挥舞着铁锹奋力挖着水渠,成百上千人同唱一首军歌的场面极其震撼,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中真正响彻天地之间,比起剧院中那种所谓的大合唱感受完全不同,后期学校中军训时也有那种大合唱,人数也不少,只是远远没有那种感觉,有些东西只有在特殊环境下才能深深体会那种震撼,真正让人热血沸腾。
雄壮震撼的歌声第一次盖过了天空中连续的雷鸣,辐射四面八方远远穿透夜幕投入电光笼罩下的废墟。已经出发了百米远的连队听到雄壮盖过雷音的歌声,纷纷从泥泞的路上奋力爬起,尽管站立不稳摇摇欲坠但都是生生挺起了脊梁,连队所有战士都是三十公斤负重在身,军歌笼罩之下奋力站立着,有的战士已经热泪满眶,暴雨之下已经看不清泪痕,战士们不由自主的跟着节拍高歌起来。
这一刻什么妖魔鬼怪,什么天灾人祸,什么困难危险再次无法阻碍无穷斗志下的军魂,连长抬起高傲的头扬首望天,怒视着天空电闪雷鸣乌云盖顶撕声呐喊着:“毛主席教导我们与天斗,其乐无穷,不怕任何困难险阻,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我们是带着毛主席的嘱咐前来抗灾救援的,一切牛鬼蛇神,一切困难险阻你们怕不怕!”
“不怕!”整个连队的战士齐声呐喊着,一个连队竟然喊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那好,我们继续出发,打到一切牛鬼蛇神,克服一切困难险阻,全体都有,出发!”连长满意的看着战士们整齐的呐喊,气势可用,直接下令出发,每个战士都是负重三十公斤,手电筒已经完全损坏不能用,没人退缩,没人迟疑,迈着踉跄的步伐,相互扶持着唱着军歌迎着重重险阻走在泥泞陡峭的道路上。
没人明白和理解刚才出现的宫灯和场面宏大的仪仗虚影是什么,战士直接把那些未知不可理解的东西定义成牛鬼蛇神或不干净的东西,强烈眩晕感曾使这些战士感到迷茫和恐惧,当军歌响起的时刻,这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一切负面的情绪都驱散,什么东西都无所谓,军歌起军魂现镇压一切战士的负面情绪,兵家之道搭配军歌某些时候远远不只表面这么简单。
唐山灾区,暴雨之下帐篷中已经开始积水,由于帐篷本来就是搭建在空旷地带的,一切都是地势较低,因为其他地方都是乱石废墟无法搭建帐篷,这样一来,突然而来的暴雨使得原来相对安全的帐篷区域开始积水,很快就弥漫到脚背,还在持续上涨着。
暴雨的降临打乱了整个救援的节奏方案,灾民、战士加上医护人员开始奋力收集容器之类的东西淘着里面的积水,淘水的速度远远小于积水的速度,所有人咬牙切齿的咒骂着这场雪上加霜的暴雨,连带着老天一起骂了进去,有的连各路神仙一起骂了进去。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4-05 22:55:00 +0800 CST  
只是单纯咒骂发泄解决不了实质问题,眼见水位还在缓慢坚定的持续上升着,所有人都急红了眼,之后紧急命令的下达,放弃这片空旷平缓地带,寻找地势高的地方重新搭建帐篷,人群立刻行动起来。
受伤较轻的灾民帮助战士们寻找地势较高的地方,毕竟是当地人熟悉地形,医护人员紧急整理的药品照顾着那些行动不便的重伤员,等待着撤离,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场暴雨的来袭加剧灾区的伤亡人数,掐灭许多人最后一丝希望,以至于后世的生还者对这场暴雨仍旧恨的咬牙切齿。
忙碌的人群在暴雨冲穿梭,仅有的几个手电筒光柱射向远方,刚才未知原因有片区域的手电灯泡突然爆裂,使原本紧缺的照明设备更加捉肘见襟,只剩下少数可以使用。
一处简易的敞篷处,一个小战士奋力在四周临时修建着简易的水坝,此处比起其他地段地势要高出一些,但也高不到哪里去,小战士很聪明并没有忙着去淘水,而是去修建堤坝。还别说效果比起其他要很多,帐篷内只有少量的积水,都被一个简易的四房型堤坝拦住,看样子可以坚持一段时间。
简易帐篷内一个护士满头大汗的忙碌着照顾各类伤员,小小的帐篷内挤了十几个人,帐篷内很安静,能清晰听见暴雨落下敲打帐篷的音节和连绵不绝的雷声,听的人心情压抑沉重,胸口发闷,不时有人探头出去查看雨水的状况,这时还能见此,汹涌的水流被战士修建的简易堤坝阻拦着,两个伤员不顾伤口感染也出去帮忙。
简易水坝的作用有限,积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小战士和两个伤员忙的团团转,但是收效甚微,水坝外积水增长太快眼见事不可为,三个人也放弃修建水坝进入帐篷通知准备转移放弃此地。
帐篷内一阵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东西,白衣护士焦急的清点着药品,其他人帮着转移重伤员,帐篷的角落里放置着一个包裹,包裹中一个女婴安静的沉睡着,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个女婴还在沉睡着,白衣护士注射了葡萄糖也不见起色,女婴一直在沉睡,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就是用尽各种手段女婴也没有转醒的迹象。
通知大家转移后,小战士第一时间冲到女婴这,温柔的抱起女婴阵阵悦耳的铃铛声飘荡让帐篷内压抑沉重的心情有些好转,全都好奇的望着女婴这里,小战士顿时有些紧张,警戒的看着四周伤员好奇的目光,下意识的把抱在怀里的女婴紧了紧,生怕被抢走一样。
众人见到小战士如此表情莞尔一笑,眼尖的人隐约可见到女婴脖子处挂着的铃铛:“这个孩子应该是最小的生还者吧,这样的天灾下活着福缘深厚啊,挂着平安铃应该是大贵之家,唐山这样的人家很少,难道是浙江那边迁居过来的周氏?”有人轻声的问着,这些伤员是唐山本地户多少知道一些当地事情。
小战士没时间回答,解开衣服扣子把孩子放在里面贴身抱着直接冲出帐篷,地面上已经有积水出现外面的简易堤坝水位已经到了警戒线,众人也没心思寻根问底急忙转移物资设备和重伤员开始撤离。
全部收拾利索后,帐篷被整个卷起打包,暴雨倾泻而下,手电筒被一位灾民拿着光柱穿透夜色的雨幕,众人跟着光柱跨过简易堤坝向着地势高的地域淌水而行,路面泥泞积水漫过膝盖,片刻间所有人都全身湿透。
灾民很熟悉当地的地形,手电的光柱指引着很快找到一间工厂,地势很高水泥地面很适合重新搭建帐篷,选定地点狂风暴雨之中众人艰难的重新搭建起帐篷。
重新搭建的帐篷内,疲惫不堪的灾民松了口气,所有人都被暴雨淋透也没人顾得了这么多穿着潮湿的衣服坐在地上,白衣护士紧张的检查者各种药品,还好药品的密封性很好并不有进水,否则没有药品的医疗队等于无米之炊。
楼主 荆仓  发布于 2017-04-06 23:00:00 +0800 CST  

楼主:荆仓

字数:791970

发表时间:2017-02-10 07:33:13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5-07 14:20:44 +0800 CST

评论数:791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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