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订版）中篇小说集《那些鬼鬼祟祟的爱情》之第五部《将计就计》
【38】可是因为她每天必到周边的菜市场买菜，还时不时地和人聊上几句，所以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她是这家医院的，还给她起了个很江湖的绰号——黑风。（黑，暗示她姓乌；风，是疯的谐音，仍然怀疑她精神不正常）
这位黑风大侠是学医学影像的出身，听说很有学问。
同在一个单位，相识并不难，难的是怎样在短时间内尽快熟悉起来。
原来各科订的报纸来了就放在保安室的窗口，谁路过谁取。为了接近她，我每天早晨主动把报纸发到各科，然后再下班回家。可是白搭，她从来没有邀请我进过病案室。
每天傍晚我上班时她下班，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蔬菜。只要我见到，一概假装热心地表示要送她一程，她均婉言谢绝。
这位黑风大侠是学医学影像的出身，听说很有学问。
同在一个单位，相识并不难，难的是怎样在短时间内尽快熟悉起来。
原来各科订的报纸来了就放在保安室的窗口，谁路过谁取。为了接近她，我每天早晨主动把报纸发到各科，然后再下班回家。可是白搭，她从来没有邀请我进过病案室。
每天傍晚我上班时她下班，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蔬菜。只要我见到，一概假装热心地表示要送她一程，她均婉言谢绝。
【39】我可真是没辙了，并非我泡妞无方，关键这位她不是妞，而是妞她妈甚或妞她姥，惯常用于同龄人的手段，不敢贸贸然用于她老人家。
有人说，谈恋爱（这么春的词用在她身上听起来也着实有点别扭）得从借东西还东西开始，可这并不容易。她是不会向我借什么的，而我伤了好几天脑筋也没想出能管她借点什么。我甚至特希望她是个丢东落西的主，我好把帮她找到的东西给她送回去。可是，从来没有，她做事有条理得很。
反倒是有一次不知谁把一张CT片子忘在了保安室的窗口，还是她发现的，我当即又突发奇想……
有人说，谈恋爱（这么春的词用在她身上听起来也着实有点别扭）得从借东西还东西开始，可这并不容易。她是不会向我借什么的，而我伤了好几天脑筋也没想出能管她借点什么。我甚至特希望她是个丢东落西的主，我好把帮她找到的东西给她送回去。可是，从来没有，她做事有条理得很。
反倒是有一次不知谁把一张CT片子忘在了保安室的窗口，还是她发现的，我当即又突发奇想……
【40】这天上午，我下夜班没有回家，而是带上一张片子来到一楼最里头，敲开了厕所对过病案室的门。
谢天谢地，乌老太正在接电话。
我趁她腾不出嘴来发问，就马上假装不懂规矩地直接推门进了去，还故意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虽然始终在接电话，可眼睛却一直盯着我，一脸的疑惑和警觉。
我为自己的这点儿小聪明而自鸣得意。今天运气不错，如果不是恰巧她正在接电话，我仍然只可能被挡在门外，那就永远没有进来消消停停和她唠嗑的机会。
谢天谢地，乌老太正在接电话。
我趁她腾不出嘴来发问，就马上假装不懂规矩地直接推门进了去，还故意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虽然始终在接电话，可眼睛却一直盯着我，一脸的疑惑和警觉。
我为自己的这点儿小聪明而自鸣得意。今天运气不错，如果不是恰巧她正在接电话，我仍然只可能被挡在门外，那就永远没有进来消消停停和她唠嗑的机会。
【41】我紧张地环顾了一遍这神秘的病案室。
这屋子并不大，也就四十平方多一点。没有窗户，四面墙有三面都是柜子。柜子很不统一，有铁卷柜也有木卷柜；木质的又分有门的和没门的，里面全部塞满了密密麻麻的档案袋，另外这些柜子的高矮、宽窄、颜色也都不尽相同。
我心想，怪不得王五他们屡屡失手，在慌慌张张的情况下谁要能短时间内找到那份档案几乎不太可能。
柜子们虽然看起来五花八门，但排列很整齐，每两个为一对，清一色背靠背依墙侧立，每相邻两个面对面的柜子之间留了能站下一个（偏瘦）人的距离。
没有放柜子的这面墙下，中间是一扇我刚进入的左开门，门右侧是一个有上下水的小手盆和一个衣架，门左侧，也就是门后，顺墙放着一张床。她的桌子则在屋中央，面朝着门。
这屋子并不大，也就四十平方多一点。没有窗户，四面墙有三面都是柜子。柜子很不统一，有铁卷柜也有木卷柜；木质的又分有门的和没门的，里面全部塞满了密密麻麻的档案袋，另外这些柜子的高矮、宽窄、颜色也都不尽相同。
我心想，怪不得王五他们屡屡失手，在慌慌张张的情况下谁要能短时间内找到那份档案几乎不太可能。
柜子们虽然看起来五花八门，但排列很整齐，每两个为一对，清一色背靠背依墙侧立，每相邻两个面对面的柜子之间留了能站下一个（偏瘦）人的距离。
没有放柜子的这面墙下，中间是一扇我刚进入的左开门，门右侧是一个有上下水的小手盆和一个衣架，门左侧，也就是门后，顺墙放着一张床。她的桌子则在屋中央，面朝着门。
【42】当我的眼光落到床上时，心头一颤。好像剧本已经为我规定了情节一样，瞬间以为自己必须得上那张床，便感叹这屋里坐的不是个小妞。你看这室内条件，有床却没窗户，简直就是幽会的天堂……
“找我有事吗？”一声冷冷的发问，打断了我的思绪。
调转头来，眼前与美眉扭作一团的淫秽场面立刻变成了一张老太太严肃的脸。
想哪儿去了，不由得脸也红了，嘴也瓢了，结结巴巴地说：“啊……我，我找您帮着……看个片子。”
说着将片子递给她。
“什么片子？”她并没有马上伸手来接。
“脑袋，CT。”我有那么点儿慌乱，但手并没有缩回来，仍执拗的让片子停留在她眼前。
她终于接了过去。
“找我有事吗？”一声冷冷的发问，打断了我的思绪。
调转头来，眼前与美眉扭作一团的淫秽场面立刻变成了一张老太太严肃的脸。
想哪儿去了，不由得脸也红了，嘴也瓢了，结结巴巴地说：“啊……我，我找您帮着……看个片子。”
说着将片子递给她。
“什么片子？”她并没有马上伸手来接。
“脑袋，CT。”我有那么点儿慌乱，但手并没有缩回来，仍执拗的让片子停留在她眼前。
她终于接了过去。
【43】“谁的？”她翻过来调过去的统统扫了一遍后问我，口气比之前一下子严厉了许多。
“我的，我的脑袋，啊不，我的片子。”我把不太理直气壮的答话愚蠢地配上了本人一项是堂堂正正的嘴脸，至于这个中的矛盾嘛，你老人家自己去分辨吧，我呢，顾不了那么多啦。
“怎么想起找我看片子？”她疑神疑鬼的将片子冲着灯举了起来，边看片子边问我。
“您看，这不都说您水平高，看得准嘛。”说这话时，我趁她转过脸看片子的空档还抓紧时间吐了吐舌头。很少奉承人，呵呵，还有些害羞呢。
她在灯下又问了我一遍：“这是谁的片子？”
“我的。”这回我答的极其肯定，我感觉谎话说到第二遍就有点儿像真事儿了。
“是吗？”“你都感觉怎么着？”听起来，她好像信了？
“我的，我的脑袋，啊不，我的片子。”我把不太理直气壮的答话愚蠢地配上了本人一项是堂堂正正的嘴脸，至于这个中的矛盾嘛，你老人家自己去分辨吧，我呢，顾不了那么多啦。
“怎么想起找我看片子？”她疑神疑鬼的将片子冲着灯举了起来，边看片子边问我。
“您看，这不都说您水平高，看得准嘛。”说这话时，我趁她转过脸看片子的空档还抓紧时间吐了吐舌头。很少奉承人，呵呵，还有些害羞呢。
她在灯下又问了我一遍：“这是谁的片子？”
“我的。”这回我答的极其肯定，我感觉谎话说到第二遍就有点儿像真事儿了。
“是吗？”“你都感觉怎么着？”听起来，她好像信了？
【44】“我？啊……我头晕……我晕，我晕我晕，我还……”我用一只手不断拍着自己的脑门。
她的手仍在灯前举着那张片子，可脸却扭向我，皱着眉在等我的下文。
“我还恶心。”我微微低着头，闭上眼，一根食指狠狠的指点了一下前方，仿佛这个“恶心”终于让我逮到了似的。
“你是够恶心的。”她放下举着片子的手，并把片子啪地一声拍到桌上，盯着我足足看了有一分钟，才问：“你觉得我看得准？”
“准。”我斩钉截铁。第三遍了嘛，已经不觉得这是谎话了。
她慢慢站起身，来到我坐的椅子背后，在我的侧脸处探头，紧贴着我的耳根问：“我再问你一遍，这是谁的片子？”
她的手仍在灯前举着那张片子，可脸却扭向我，皱着眉在等我的下文。
“我还恶心。”我微微低着头，闭上眼，一根食指狠狠的指点了一下前方，仿佛这个“恶心”终于让我逮到了似的。
“你是够恶心的。”她放下举着片子的手，并把片子啪地一声拍到桌上，盯着我足足看了有一分钟，才问：“你觉得我看得准？”
“准。”我斩钉截铁。第三遍了嘛，已经不觉得这是谎话了。
她慢慢站起身，来到我坐的椅子背后，在我的侧脸处探头，紧贴着我的耳根问：“我再问你一遍，这是谁的片子？”
【45】“我的我的，真是我的。”我目视前方，感受着脖子上来自她的气压。
她这会儿举手投足像极了许多电影里的中统或军统特务，而她正在提审一个刚刚被捕的共党要犯。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这片子是一个五十岁老太太的，她叫张平，她不是头晕，而是脑血栓！”她一字一顿，声音大到几乎使我失聪。
见我没有接话，她用俩手像是要扭断我脖子似的将我的脑袋转向她，让我看着她，而她，一条胳膊平端起来并弯成九十度角，那只手的手心朝内，像抽了筋的鸡爪子一样勾着；同侧的腿硬邦邦的拖在地上，并保持原样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嘴还歪到一侧含混不清地说：“按片子，你现在应该是这样！”
她这会儿举手投足像极了许多电影里的中统或军统特务，而她正在提审一个刚刚被捕的共党要犯。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这片子是一个五十岁老太太的，她叫张平，她不是头晕，而是脑血栓！”她一字一顿，声音大到几乎使我失聪。
见我没有接话，她用俩手像是要扭断我脖子似的将我的脑袋转向她，让我看着她，而她，一条胳膊平端起来并弯成九十度角，那只手的手心朝内，像抽了筋的鸡爪子一样勾着；同侧的腿硬邦邦的拖在地上，并保持原样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嘴还歪到一侧含混不清地说：“按片子，你现在应该是这样！”
【46】“啊哈哈哈哈……”我被她逗笑了，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像孩子一样天真的样子，真的有些……可爱。
我对她凭空有了那么点儿好感。
我都忘了继续撒谎啦。
见我这么投入地惭愧着，她也笑了，重又坐回到对面椅子上。
她的牙很白很齐，给人特别干净的感觉，和她的穿戴打扮形成鲜明对比。她好像也没有口臭，这太好了，如果剧本需要我接吻，想必也不至于太让我恶心……
我又想入非非了。
“说吧，怎么回事？”她厉声问道。
“我……”
她像孩子一样天真的样子，真的有些……可爱。
我对她凭空有了那么点儿好感。
我都忘了继续撒谎啦。
见我这么投入地惭愧着，她也笑了，重又坐回到对面椅子上。
她的牙很白很齐，给人特别干净的感觉，和她的穿戴打扮形成鲜明对比。她好像也没有口臭，这太好了，如果剧本需要我接吻，想必也不至于太让我恶心……
我又想入非非了。
“说吧，怎么回事？”她厉声问道。
“我……”
第二章 反间计
（二）
【47】我得了急性阑尾炎，就发作在乌老太的病案室。
那天她一拍桌子，我就有些肚子疼，到她笑出声时，就疼得受不了啦。
开始她还以为我是装的，想继续拍桌子，可一看我汗都下来了，脸也白了，才觉得问题严重，赶紧把我扶到外科诊室。
我决定就在这里做手术。
一方面守着医院又是小毛病，没必要再跑到别地方去浪费时间；另一方面我也想深入了解一下这家医院的个中情况。
就为了个骗，我要赌我的命，看来该割的并非阑尾，而是我的脑袋。
（二）
【47】我得了急性阑尾炎，就发作在乌老太的病案室。
那天她一拍桌子，我就有些肚子疼，到她笑出声时，就疼得受不了啦。
开始她还以为我是装的，想继续拍桌子，可一看我汗都下来了，脸也白了，才觉得问题严重，赶紧把我扶到外科诊室。
我决定就在这里做手术。
一方面守着医院又是小毛病，没必要再跑到别地方去浪费时间；另一方面我也想深入了解一下这家医院的个中情况。
就为了个骗，我要赌我的命，看来该割的并非阑尾，而是我的脑袋。
【48】我要求乌老太给我签手术单，这简直就是接近她的天赐良机。
看在我这么坚定执着的份上，但愿手术成功。
没想到，还是出了点差头。
那天值班的是即将退休的老麻醉师兰市良，不知是没给红包还是老糊涂了，本该腰麻的小手术，他一上手就给我来了个全麻。把乌老太吓出一身冷汗，过后啥时想起啥时都气愤得要找兰麻子算账。
她认为，我的手术单是她签的，我要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是有责任的。虽说这错跟她一毛关系都没有，可她还是觉得对我有些愧疚。
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看在我这么坚定执着的份上，但愿手术成功。
没想到，还是出了点差头。
那天值班的是即将退休的老麻醉师兰市良，不知是没给红包还是老糊涂了，本该腰麻的小手术，他一上手就给我来了个全麻。把乌老太吓出一身冷汗，过后啥时想起啥时都气愤得要找兰麻子算账。
她认为，我的手术单是她签的，我要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是有责任的。虽说这错跟她一毛关系都没有，可她还是觉得对我有些愧疚。
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49】当我苏醒过来，第一眼看到是她在我床前时，我的嘴角略过一丝恶毒的微笑。
“乌老师，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我用很过分的虚弱声音对她说。
“你说，孩子。”她把“小子”变成了“孩子”，虽说辈份没改，毕竟态度有了转变，事情还算是有进展的。
“旺旺自己在家呢。”我没头没脑地说。
“旺旺？你有孩子？”她十分诧异。
这什么脑子？“旺旺”，一听就是狗的名字嘛。我这么帅一小伙，那么早就有孩子？还单亲抚养？我有那么伟大吗？你当我是那谁哪！
妙，实在是妙。我又一次为自己的灵感自鸣得意。
我趁她不在，赶紧给二国打电话：“喂喂，哥，亲哥，求你件事……”
“乌老师，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我用很过分的虚弱声音对她说。
“你说，孩子。”她把“小子”变成了“孩子”，虽说辈份没改，毕竟态度有了转变，事情还算是有进展的。
“旺旺自己在家呢。”我没头没脑地说。
“旺旺？你有孩子？”她十分诧异。
这什么脑子？“旺旺”，一听就是狗的名字嘛。我这么帅一小伙，那么早就有孩子？还单亲抚养？我有那么伟大吗？你当我是那谁哪！
妙，实在是妙。我又一次为自己的灵感自鸣得意。
我趁她不在，赶紧给二国打电话：“喂喂，哥，亲哥，求你件事……”
【50】“呦，新鲜，真新鲜，你管我叫哥？还求我？这我得好好听听，什么事儿啊？”电话那端二国阴阳怪气的。
“把狗借我几天，就几天，好不好？”我可怜巴巴的恳求道。
“借狗？借狗干啥呀？你家有耗子？”二国很抵触。
“你家狗还爱管闲事？我喜欢我就借怎么着吧！天黑之前务必送我家去！”我直接给他下命令。
“嗨？想得美！我家旺旺是我老婆的宠物，不可能借给你！别说老婆不同意，就算旺旺本狗它也不会同意！你说说你说说，你到底要干啥？”不借我他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岂有此理。
“把狗借我几天，就几天，好不好？”我可怜巴巴的恳求道。
“借狗？借狗干啥呀？你家有耗子？”二国很抵触。
“你家狗还爱管闲事？我喜欢我就借怎么着吧！天黑之前务必送我家去！”我直接给他下命令。
“嗨？想得美！我家旺旺是我老婆的宠物，不可能借给你！别说老婆不同意，就算旺旺本狗它也不会同意！你说说你说说，你到底要干啥？”不借我他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岂有此理。
【51】“哥，亲哥，弟啥时张嘴求过你？头一回吧？你好意思拒绝？从小到大二十几年的感情不处了？哎这说着说着我还真就来了气了，你老婆？少拿你老婆说事儿，当初要不是我让着你，她今天是我老婆！”我软硬兼施的低声吼道。
一说这，二国就软了：“你牛你牛，行了吧？你说这狗哪有借的，喜欢你就买一个呗。要不然明天我出去给你弄一个，送你，不要钱。“
“来不及了。”我有些不耐烦了。
“来不及了？怎怎么一回事这是？”
“别废话了，天黑之前送我家去！还有，到那以后，狗留下你走人！”说完，我把电话撂了。
一说这，二国就软了：“你牛你牛，行了吧？你说这狗哪有借的，喜欢你就买一个呗。要不然明天我出去给你弄一个，送你，不要钱。“
“来不及了。”我有些不耐烦了。
“来不及了？怎怎么一回事这是？”
“别废话了，天黑之前送我家去！还有，到那以后，狗留下你走人！”说完，我把电话撂了。
【52】高！这么一来，乌老太每天上班都到病房照料我，每天下班都到我家照料狗，嘿嘿，完全融入了我的生活进入了我的轨道。因我家离医院、离她家都很远，我让她干脆就住在我家，嗨，你猜不着吧？她居然同意了！
我乐滋滋的跟她扯闲篇，我问她喜不喜欢狗，她说她相当不喜欢，说她从来没有养宠物的偏好。我开玩笑说她没有爱心，她说不是，主要原因是怕家里有动物会很脏。
多新鲜，她还怕脏。
一周后，我出院了。
这一周，我们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这还得感谢阑尾与狗，当然，我的阑尾，二国的狗。
我乐滋滋的跟她扯闲篇，我问她喜不喜欢狗，她说她相当不喜欢，说她从来没有养宠物的偏好。我开玩笑说她没有爱心，她说不是，主要原因是怕家里有动物会很脏。
多新鲜，她还怕脏。
一周后，我出院了。
这一周，我们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这还得感谢阑尾与狗，当然，我的阑尾，二国的狗。
【53】在任何第三者看来，我们现在都像是母子，而谁也不会想到，其实，我正无耻地酝酿和她确立一种肮脏的关系，这想法在她刚刚送我回家的一路上变得越发强烈，我无奈地觉得，今天，该发生点什么了……
一进门我就惊呆了，我的家整洁一新，全不是我当初猪窝狗窝的模样了。
不用问，是乌老太收拾的。
还真看不出来，她确实挺爱干净。
“有了您，这里才像个家。”我环视房间，阴险地说。
一进门我就惊呆了，我的家整洁一新，全不是我当初猪窝狗窝的模样了。
不用问，是乌老太收拾的。
还真看不出来，她确实挺爱干净。
“有了您，这里才像个家。”我环视房间，阴险地说。
【54】她没接话，但这并不代表她认同。其实，她正忙着接过我手中的背包、忙着给我找拖鞋、忙着张罗给我做饭。她是否听到了都未知。
如同来到她家。
我莫名其妙感到从未有过的温馨。
她做的菜好吃极了，我差点儿撑破了肚皮。
“真想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饭。”我开始把您换成了你。
她好像并没注意。
“每天都这么个吃法还不吃出胃穿孔来呀？”她笑着说。
“胃切除我都乐意！”我不要脸地说。
“可别，没胃就不能吃了，就算能吃进去，你装哪儿啊？”她边收拾着残局边说。
如同来到她家。
我莫名其妙感到从未有过的温馨。
她做的菜好吃极了，我差点儿撑破了肚皮。
“真想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饭。”我开始把您换成了你。
她好像并没注意。
“每天都这么个吃法还不吃出胃穿孔来呀？”她笑着说。
“胃切除我都乐意！”我不要脸地说。
“可别，没胃就不能吃了，就算能吃进去，你装哪儿啊？”她边收拾着残局边说。
【55】“把你的胃切下来一半给我呀，这样你也就省得老担心吃多了不能保持体形了。”我靠在厨房的门上，冲着她在水池边刷碗的背影说。
“胃嫁接？没听说过。”
说这话时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手，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听口气她还只当我是在开玩笑。
“我看你好像从来不做饭，那你自己每天都吃什么呀？”她拿着洗过的锅一时不知放哪儿，边搜寻着妥帖的位置边问。
我知道，今天之所以能做成这顿饭，这锅碗瓢盆都是她这几天帮我添置齐的。
“就瞎对付呗，我懒，也不会。”我坦白地说。
“胃嫁接？没听说过。”
说这话时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手，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听口气她还只当我是在开玩笑。
“我看你好像从来不做饭，那你自己每天都吃什么呀？”她拿着洗过的锅一时不知放哪儿，边搜寻着妥帖的位置边问。
我知道，今天之所以能做成这顿饭，这锅碗瓢盆都是她这几天帮我添置齐的。
“就瞎对付呗，我懒，也不会。”我坦白地说。
【56】“那可不行，长期下去身体就完了。将来弄一身病，你连对象都找不到。”她好像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找不到我就找你！”我卯足了劲，冲口说道。
她停下手中的活儿，转头看向我。
而我则马上对刚才的勇气做了个彻彻底底的背叛，鬼使神差地改口道：“找你算账呗，因为吃不到你做的饭才饿病的嘛。”
“那我给你介绍一个会做饭的姑娘吧。”她回转身去，继续收拾。
“别别别，我的胃还能挺一阵子，现在不想找。”
我懊恼地离开厨房。
我对自己相当失望，多好的机会呀，为什么冲了一半又退下来呢？笨蛋！
“找不到我就找你！”我卯足了劲，冲口说道。
她停下手中的活儿，转头看向我。
而我则马上对刚才的勇气做了个彻彻底底的背叛，鬼使神差地改口道：“找你算账呗，因为吃不到你做的饭才饿病的嘛。”
“那我给你介绍一个会做饭的姑娘吧。”她回转身去，继续收拾。
“别别别，我的胃还能挺一阵子，现在不想找。”
我懊恼地离开厨房。
我对自己相当失望，多好的机会呀，为什么冲了一半又退下来呢？笨蛋！
【57】不知什么时候，她来到我的背后，我没有察觉，我正心烦意乱的坐在客厅，对着电视不停地换台。
“我觉得你不正常，有心事。我问你，那天你到底找我什么事？”说着她绕到我身旁坐下，动作很强硬地从我手中接过遥控器，把电视静音了。
“……”
“说呀。”她口气也十分强硬。
“就是想和你套关系。”说出来反而平静了，我眼睛仍盯着电视里干张嘴不出声的演员，如同给他们配音一样，阴阳顿挫。
“为什么要和我套关系？”听得出，她变成丈二的和尚了。
“想查病历。”我回答得干干脆脆。
“谁的病历？”
“我觉得你不正常，有心事。我问你，那天你到底找我什么事？”说着她绕到我身旁坐下，动作很强硬地从我手中接过遥控器，把电视静音了。
“……”
“说呀。”她口气也十分强硬。
“就是想和你套关系。”说出来反而平静了，我眼睛仍盯着电视里干张嘴不出声的演员，如同给他们配音一样，阴阳顿挫。
“为什么要和我套关系？”听得出，她变成丈二的和尚了。
“想查病历。”我回答得干干脆脆。
“谁的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