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水1974 2017-01-04 22:35:31
为什么又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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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结构上有很大调整，多谢支持！

二十四
当天晚上和周老板聊到晚上九点多，周老板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其实周老板跟我说过那么多的意思只有一个，他希望我能够留在他身边帮助他，我之前说过无数遍，周老板最擅长拉拢人心，当天晚上跟我推心置腹的聊天就是在拉拢我，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换位思考，如果把我换做周老板的话我也会像他那么做，很多事都是遮遮掩掩的反而不如来个真相大白更有效果，至少别人会觉得你够坦诚。
当天晚上我没回家，去了夏丽家，夏丽并没有问我关于她走了之后周老板我们聊了什么，拽着我七扯八扯了些不相干的事，聊到很晚才睡觉，第二天茶楼照常营业，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我到单位的时候涛哥冲我坏坏的笑着，说看我一脸纵欲过度的德行，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从昨天晚上知道了涛哥的壮举之后我发现我发现我似乎对涛哥有些恐惧，生怕他哪天把我从楼上扔下去，和涛哥不咸不淡的胡扯了几句周老板便来了，周老板笑呵呵的问我们在聊什么，涛哥说再聊我纵欲过度这件事，总之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我笑了笑没接话茬，对我说
“抓紧从公司那边转过来100万块钱，一会有散户过来借钱”
周老板嘴里所谓的散户便是从别的赌局上发过来的客户，对于这种客户我们采取高息政策，一般月息在30%左右，就是说借他100万块钱他只能拿走70万，但是得打100万的欠条。周老板说完之后我便给担保公司那边的老杨打去电话让他给我转100万块钱，挂了电话没多久，从茶楼外面走进来三个人，前面是一个梳着分头的小青年，后面跟着一高一矮两个留着圆寸的男的，很显然后面那两个人是赌局上的。

高个圆寸男显然和周老板认识，和周老板寒暄了几句，说带过来那个留分头的小青年昨天晚上在他们那输了70万，手里只有他父母的房本，因为他父母不能出面做质押，所以过来麻烦周老板过来做无抵押了。说完从包里拿出房本递给周老板，周老板翻看了几眼后把房本扔给我说
“做合同吧”
我拿过房本翻看了起来，发现房屋所在位置非常不错，地区评估价大概在4万左右，看样子输了70万那人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我起身从电脑里打出一份普通借款合同，小青年看都没看合同直接在签名处签字了，签完后我给他转了70万块钱，两个一高一矮的圆寸男便押着小青年去银汉给他们转账了，三个人出去后我问周老板
“这单子他们自己真的不能做？”
“完全能做，在他们牌局上咱们那不能做的单子他们都能做”
“那为什么便宜咱们？”
“他们老板欠我人情，还人情来了，说白了就是让我70万买一套房子”
周老板说圆寸男他们老板叫雷子，算是北京城南一带的老流氓了，如果论资排辈算起来的话，应该和胖哥算是一个时代的流氓，当然了雷子混的肯定不如胖哥那么好，雷子做牌局混起来也是最近几年的事，之前雷子可是因为玩牌倾家荡产了好几次了，周老板说最后一次要不是周老板帮他说了句话，他现在能不能活着还得另说
北京城自古以来南城一带都以民风彪悍而闻名，最早住南城的人多以社会底层的老百姓居多，相当于贫民区，大多数都是像什么天桥大把卖艺的手艺人，拉洋车的车夫等等这样的穷苦老百姓，文革时期被红卫兵乱刀扎死的小混蛋便在南城人，北京人对南城人的评价可以用三个字形容：混、猛、楞。南城也一直是北京流氓的主产区，像胖哥就是土生土长的南城宣武人。

要说起来的话雷子出道要比胖哥还要早一些时间，也就在胖哥在供销社剁肉的时候雷子已经拎着西瓜刀大街上剁人了，胖哥刚出道的时候曾经和雷子打过几次，本身就不是因为什么多大的仇怨后来也就和解了，雷子的爷爷之前是北京的八大胡同里的大茶壶，所谓大茶壶就是整天拎着个大茶壶伺候嫖客和小姐，给他们端茶倒水的人，地位比龟公还要低，据说爷爷当过大茶壶连孙子都会被人瞧不起，雷子并没有被人瞧不起，至少别人当着他面不敢瞧不起他，83年的时候雷子因为聚众斗殴被判了9年，和胖哥是狱友，雷子似乎骨子里深受自己爷爷的影响，或者说童年时听爷爷讲窑子里的故事讲多了，出狱后雷子找亲戚朋友借了一笔钱，便在家门口开了一个发廊，就是之前老米常去的那种发廊。
雷子当年的发廊从外表来看就能看出来和普通发廊的区别，人家普通发廊都是透明的橱窗和白炽灯，而雷子当年的发廊则是粉红的窗帘，暧昧的灯光，屋子里有个沙发，上面坐着三五个穿着暴露打扮妖艳的年轻女孩，对过往的男人搔首弄姿，用现在的名字叫品牌营销，如果有人过来聊骚不消费的话肯定会招来一顿暴打，发廊开张后没多长时间雷子便发了财，发了财后雷子便迷上了赌博，不出2年雷子第一次倾家荡产。
周老板说他挺佩服雷子这个人的，一般人第一次倾家荡产之后便再也爬不起来，雷子却不是，到现在为止他一共倾家荡产三次了，现在做的这个赌局算是雷子第四次创业。发廊被他赌钱输光后他又承包了一辆小公共，从刚开始的一辆车到后来的十几辆车，最后又是因为玩牌而输光，在我看来别人跌倒再爬起来是为了以后好好地生活，而雷子爬起来的原因则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玩牌，以后玩牌能够下更大的注而已。第二次倾家荡产之后雷子沉寂又几年，几年后雷子又干了一家中等规模的洗浴，和之前发廊的性质一样，老实本分的做了几年又开始玩牌，最后不仅输光了全部家当，还欠了一屁股外债，那时候雷子最大的一个债主是周老板的好朋友，雷子通过胖哥找到周老板，希望周老板能够出面调解一下，钱缓些日子再给，周老板和他那朋友说完之后不仅允许雷子过些日子再给钱，还给雷子免掉了一部分钱，就因为当时周老板说雷子是他好朋友，其实在当时来说雷子连周老板的面都没见过。
其实我觉得像胖哥、雷子他们那个年代的混子办事多多少少还会讲一些江湖道义，并不像现在这些混子那样唯利是图，其实在当时来说胖哥和雷子也不是太熟，虽然他俩很早就认识，但是也是十几年没有联系的朋友，和不熟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雷子找到胖哥后胖哥帮了雷子，当时雷子的债主扬言说雷子一个星期不还钱就把他扔到护城河里喂王八，雷子当时知道胖哥和周老板好，但是他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毕竟那么多年没有联系，人家也没有帮你的义务，结果没想到还胖哥还真帮了他，并且比他预想中的结果要好得多，从此以后雷子便视周老板和胖哥为自己的救命恩人。后来雷子凑钱弄了个棋牌室开始做牌局，手里也慢慢的宽裕了起来，自己开始在牌局上放钱，一旦遇到有房子需要抵押且利润巨大的单子时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把单子转给周老板，并不是他没有能力接单子，而是他觉得这时在报答周老板。
周老板说完雷子的故事之后叹了口气说
“现在像雷子这么有情有义的人不好找了”
涛哥跟着点了点头说
“现在这些混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就他妈认钱，有钱连妈都不认”
涛哥刚说完周老板手机便响了，周老板说了几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周老板点了支烟说
“大雄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枪”
这件事掰着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是老白为了报复大雄做的，涛哥点了支烟问周老板
“人怎么样？”
周老板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涛哥抽了口烟说
“这事根本不用想，肯定是老白找人做的”
周老板冷笑着说
“是老白做的不假，但是凭老白的能力他绝对找不到大雄在哪，咱们茶楼有人收了老白的钱了”

@13890215567 12854楼 2017-01-05 16:38:00

老刘 今天又木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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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

马上更，前两天事情比较多

二十四
大雄经过抢救终于捡回了一条命，大雄是在替周老板收账的路上中枪的，很显然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偷袭，由于收账的地方离大雄住的地方并不是太远，大雄当天没有打车，我之前说过大雄这个人似乎在监狱里被关出了幽闭恐惧症，十分不喜欢待在车里、电梯里、甚至室内，所以大多数时候大雄都喜欢走路去什么地方，如果路程实在太远的话他宁可做公交也不打车或开车。那天据大雄回忆说他快要到借款人家里的时候他听见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他回头看了一下没找到人，正当他想回过头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远处枪响了，那一枪把大雄的肚子上打了一个窟窿，肠子混着血水哗啦一下从肚子的窟窿里流了出来，也就在这时候传奇的一幕出现了，大雄把肠子塞回到肚子的窟窿里，捂着自己的伤口往医院挪，对，是捂着伤口一点点的往医院挪动，当时大雄的举动惊呆了附近围观的人，附近围观的有人报了警，大雄挪了不到100米警察就到了，这时候更加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大雄看见警察从警车上下来之后居然不挪动了，捂着肚子开始朝前面奔跑，警察也看傻了，因为他们接到报警说有人肚子上挨了一枪，可是看眼前这个人奔跑那个架势并不像挨了一枪的，可是地上的血迹又不是假的，大雄看见警察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而警察多年的从警经验也形成了见人跑就追的条件反射，结果当天就在大街上上演了这么一幕：两个警察累的气喘吁吁追着一个捂着肚子浑身是血的人，这场追逐赛的终点就是一公里以外的医院，大雄获胜。
大雄跑到医院急诊的时候终于因为失血过多倒下了，周老板接到的电话是警察翻看大雄的手机，通过通话记录找到的周老板，挂了警察打来的电话后，周老板给大雄准备去要账的那个借款人打了个电话，问大雄现在到没到他家，那人非常不解的说钱都准备好了大雄一直没去找他，给大雄打电话又没人接，周老板说大雄临时有点事暂时去不了他那，一会把银行卡号给他发过去让他把钱打到账户里。

傍晚的时候我和涛哥去医院看了看大雄，大雄由于失血过多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两个警察在外面守着，两个警察看我和涛哥过来看大雄马上过来问我们和大雄是什么关系，涛哥说只是同事，老板让我俩过来看看他，警察又问大雄在哪工作，涛哥说在投资公司负责贷后，警察冷笑着对涛哥我俩说
“你就直接说要账的不就得了”
涛哥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摆出一副忠厚老实的表情，之后对警察说
“你放心，我们收账也不会暴力收账，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绝对都是守法良民”
警察没理会涛哥，转过头问我是干嘛的，我说我是投资公司的现金出纳，大学刚毕业，另外一个警察打断我的自我介绍，问我大雄有没有在要账的过程中和谁结下了仇，涛哥我俩都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几乎异口同声的说没有，之后涛哥又给两个警察解释了一下投资公司那边主营的业务，两个警察也是听得一头雾水，最后涛哥居然跟两个警察聊起集资的事，劝两个警察如果有闲钱的话就放在公司，保证收益比银行要高得多，我估计此时此刻两个警察已经烦透了涛哥了，一个劲的转移话题问大雄枪伤这件事，可是无论话题怎么转移涛哥我俩都能不着痕迹的把话题拉回来，涛哥我俩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和警察扯皮，误导警方。
最后两个警察终于说不过涛哥我俩，主动说起了大雄的病情，大雄由于失血过多现在并没有脱离危险期，未来48小时将是最危险的时候，如果我们能联系上大雄的家人抓紧联系一下，万一大雄那边有个三长两短也好有个交代，涛哥说尽量联系一下，之后又和警察扯了一些关于集资的事后涛哥我俩便离开了医院，在医院门口抽烟的时候涛哥对我说
“这次老周真动怒了，也许等不到半年后了，近期应该就会有行动”
这次涛哥又说对了，涛哥我们还没有把车从医院的停车场开出来涛给便接到了周老板的电话，让我们立刻回到茶楼，茶楼要开香堂。据涛哥说周老板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开香堂了，上一次开香堂还是茶楼刚开张的时候，为了惩罚一个吃里扒外的小兄弟，最后那个小兄弟被涛哥挑了手筋。涛哥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件事，听的我又对涛哥产生了一丝畏惧之心，从之前把别人从楼上扔下来到挑断手筋，天知道涛哥之前还干过些什么事，涛哥看我的面色有些难看，笑了笑对我说
“不过我对朋友还是不错的”
此时我觉得涛哥的笑容异常狰狞，从医院不能开车到茶楼这一路我的头脑里都乱哄哄的，脑子里想象着涛哥那张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脸行凶时的神色，到茶楼门口的时候发现胖哥和朗哥的车都停在了门口，很显然这次事情已经闹大了，周老板决定提前对老白动手。
进茶楼之后里面立刻发觉里面充满一种诡异的气氛，周老板坐在中间，胖哥和朗哥坐在左右两边，附近的座位上还零零散散的坐了一些小青年，周老板看我们进去后冲涛哥招了招手，涛哥我们坐下后问了几句大雄的伤势，涛哥说还没脱离危险期，周老板叹了口气说让涛哥明天去医院给大雄交点钱，毕竟大雄这件事和茶楼有很大的关系。旁边坐着的朗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烟嘴，手里把玩着烟嘴说
“老周，你有没有把握揪出来这个人是谁”
“八九不离十吧”
胖哥抽了口烟面目狰狞的说
“他妈的这种人逮到了就应该扔护城河里喂王八去”
胖哥刚说完周老板的手机响了，周老板嗯了两声之后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周老板冷笑着说
“正主要到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周老板冷笑，说实话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那种刺骨的寒意，如同置身在冰窖一样，全身发冷。

江湖中人最为痛恨的便是不忠不义之人，尤其是对吃里扒外卖主求荣这类人会遭到所有江湖中人的鄙视，大多数都把以忠义而闻名的关公视为其祖师爷，每日上香对其叩拜。今天周老板接完电话之后也和众人口中念念有词的拜了拜关公，我也随着大家一起拜了拜，在我当时看来我也应该是算是江湖中人了，瞬间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
拜完关公没多久，给周老板打电话的那人便来到了茶楼，那人叫萧森，是周老板底下的一个赌盘代理，大雄那天去要的账就是萧森手底下的一个户，也是大雄被袭击的首要嫌疑人，因为当天大雄的行踪只有他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有就是周老板和涛哥还有就是公司的处理后期的老杨知道，所以现已最大的就是萧森，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萧森进来之后并没有被这阵势吓坏，他故作镇定的问周老板叫他过来有什么事，周老板示意让他坐下说话，萧森坐下后立刻有两个小青年站在了萧森背后，萧森此时有点慌了，他把两只手按在自己腿上防止自己的双腿抖动，周老板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萧森倒了一杯茶，萧森有些受宠若惊的赔笑着说了句谢谢周老板，周老板点了支烟对萧森说
“你的那个户把帐清了，我一会把水钱返给你”
萧森笑着说
“谢谢周老板了”
周老板淡淡的笑了笑，弹了一下烟灰说
“咱们一码算一码，钱上面的帐虽然清了，但是还有点别的事我想问问你”
萧森略带疑惑的看着周老板
“你和河北的那个老白有联系吧”
被周老板这么一问就算萧森再笨也能听出来周老板是什么意思了，萧森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说和老白只是点头之交，老金那件事过后就没有联系过，周老板点了点头问他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或不说后果截然不同”
“周老板，您看这里是不是有点误会啊”
“我给你解释的机会，那你说说为什么大雄就在替你要账的时候受伤了呢？之情的人只有我、大涛、公司那边的老杨和你”
我喜欢通过各种微小的细节去揣摩一个人的心里，在我看来一个人如果说话时小动作颇多或者眼睛不看着你时就是在撒谎，而一个人说话时或者听别人说话时双手抓着裤子或者双手来回的搓就说明此人心虚，也可以说成害怕谎言被揭穿，此时的萧森就是不停的搓弄双手，仿佛要把手上的皮搓下来一般，胖哥有些沉不住气了，没好气的对萧森说
“你他妈倒是给个解释啊，你今天解释不清楚弄死你”
胖哥本身就是一脸横肉，再加上嗓门大些，萧森被他这么一说吓得浑身一哆嗦，周老板冷笑着看着他，朗哥如同大烟鬼一样在一边没精打采的打着哈欠，萧森用手抹了一下额头，不知道是擦汗还是平复一下内心慌张，萧森又端起茶杯哆哆嗦嗦的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后萧森叹了口气说
“我昨天给老白打的电话，告诉老白用烟缸打他的那个人明天去帮我收账，如果给我5万块钱我就告诉他大雄去哪收账”
周老板掐灭烟对他说
“你继续说”
萧森哆哆嗦嗦的点了支烟继续说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把银行卡号给他发了过了，不到一个小时老白给我打了10万块钱，我给他打了一条信息，告诉他大雄要去的时间和地址”
周老板听他说完后点了点头，一连说了好几声好样的，周老板叹了口气心平气和的问萧森
“你知道你这么做是在玩火吗？”
萧森一下跪在地上，哀求周老板说
“周老板请您原谅我一时糊涂，我妈生病了，家里需要钱，我迫不得已才这样”
“需要钱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借给你而且不收你利息，你这样做你就是把我当傻逼了，你可以把我当傻逼，但是你不可以把大家当傻逼，你自认为做了一件特别天衣无缝的事对吧”
萧森依旧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周老板给他一条生路，周老板又出现了那种生气时出现的表情，嘴角不停的抽动，周老板又点了支烟抽了几口之后对萧森说
“我这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自己选吧，是你自己来还是别人帮你”
萧森依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道
“求周老板给条生路吧，我家里老妈需要我照顾”
“你去和没脱离危险期的大雄说吧”
说完周老板冲萧森后面站着的两个小青年挥了挥手，两个小青年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个麻袋迅速的套在了萧森身上，任凭萧森怎么呼喊挣扎都无济于事，从一边走过来一个长脸的中年汉子，从桌子上拿起水果刀照着麻袋上扎了几刀，之后萧森便停止了呼喊和挣扎，我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涛哥像没事人一样用开水烫着茶盘上面的茶童，我看了看众人脸上都没有太吃惊的表情，尤其是朗哥依旧是一副大烟鬼的样子，周老板抽着烟盯着麻袋看，嘴角还在不停的抽动，周老板抽了几口烟对套麻袋的两个小青年说
“送医院吧”
事后涛哥跟我说用刀捅人的叫于老三，此人40多岁，不到20便是京城有名的佛爷，也就是扒手，20多岁的时候被道上的老佛爷收为亲传弟子，25岁出师，据传言说于老三曾经多次切过省部级领导的钱包和工作证，现在那些领导的工作证还在于老三家收藏，甚至有些领导已经升到了更高的位置，每逢有人去于老三家喝酒于老三都会把那些老领导的工作证拿出来炫耀一番。
涛哥说于老三自从25以后用刀就再没失手过，涛哥这里所谓的失手指的是两种，一种是说没有于老三偷不到的东西，还有一种就是说于老三再也没有用刀扎死过人。在佛爷这个圈里存在着线路和地盘之分，打比方说ABC三个佛爷，霸占了三条公交车线路，通过道上的威望和手里的本事决定谁占着最富的那条公交线，如果道上的威望差不多，那就只好斗狠了，斗狠分为两种，文斗和武斗，文斗是指定目标比谁先得手，武斗便是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比出刀，往对方身上扎，先倒下的就输了，到了后来武斗这种方法沿用的越来越少了，但是一些老的佛爷都经历多武斗，能活下来且不落下残疾的各个都是把好手，在佛爷的圈里并不是说用刀捅死谁算牛逼，而且捅了无数刀人还一点事没有才叫牛逼，据传言说于老三能在一个活人身上捅几十刀人都不死，这才是技术。
于老三是胖哥那家洗浴的合伙人，而胖哥和周老板又是好哥们，所以于老三和周老板的关系自然也差不到哪去，所以一旦有这种开香堂要惩治像萧森这种人时一般情况下都是于老三出手，因为大家对于老三比较放心，不仅能让被惩治的人今生难忘，而且还不会闹出人命，毕竟在北京闹出人命了不是一件小事，无论多大的关系都不好平事。
几个人把萧森带到医院后周老板拿出手机给老白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没说话，几秒钟后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说
“帮我查一下139XXXXXXXX这个电话”
说完挂了电话，大家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周老板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周老板把那条信息给别人转发过去之后又拨通电话，电话接通后说
“地址已经给你发过去了，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办吧”
大多数社会大哥手下都养着一些心狠手黑且身负命案的人，就像古时候一些有势利的人养的死士一样，其实一个意思，这些死士和社会大哥之间并不存在雇佣关系，大多数时候这些人都在跑路，一旦这些社会大哥有需要的时候他们就会及时出现，替他们解决问题，社会大哥要做的只是需要帮他们照顾好自己的家人。
这次周老板找的死士是一个叫老马的人，老马是回民，而且是那种血统极为纯正的回民，长相接近维族人，一年四季头上顶着一顶白帽子，老马不抽烟，只喝酒，而且是酗酒，老马50岁左右，也许跟早年当兵有一定的关系，精神状态比一般30左右的年轻人都要好，老马具体因为犯了什么事跑路谁也不知道，和周老板是怎么认识的我们也不知道，周老板从来没说过，周老板只跟我们说过老马是唯一一个能把他喝趴下的人。
周老板给老马打完电话一个小时后，老马打来电话说发货了，第二天验货。老马说完后周老板没说一句话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周老板对胖哥和朗哥说
“今天晚上你俩请客吧，你俩输了”
之前周老板他们三个人打了个赌，胖哥和朗哥都觉得老马在12个小时以内完不成任务，周老板说老马只需要5个小时左右就能收拾了老白，两个人都不信，结果打了个赌，如果胖哥和朗哥输了，请在场所有的兄弟一起吃顿饭，如果周老板输了也一样请大家吃饭。朗哥和胖哥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朗哥无奈的拍了拍周老板的肩膀说
“老周啊，你他妈认识的全是畜生，纯的”
当天朗哥和胖哥请所有的人在顺丰海鲜吃的饭，足足做了3桌人，我和涛哥陪着周老板坐在了包间里，剩下两桌都在大堂里，外面两桌人都在乱哄哄的拼酒，饭局开始后不到半个小时已经有人喝多被人抬了出去，相比之下包间里要清净的多，当天晚上于老三也在场，于老三话特别少，只抽烟不喝酒，而且当天晚上我还发现于老三有点斜视跟人说完的时候头会稍微倾斜一下看别人，而且于老三似乎面瘫一样，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吃饭到一半的时候周老板手机响了，是公安局打来的，问他和老白有什么关系，周老板说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警察在电话里告诉周老板，老白被谋杀，让他去停尸房认尸！

二十五
我始终觉得黑道大哥和隐形富豪在性质上有些雷同，都是属于那种隐于市井之中的高人，在我知道了周老板的大致情况后我神经质的认为黑道大哥就在我们身边，也许在菜市场和小贩讨价还价的中年人就有可能是个黑道大哥，打个电话就能在背后致谁于死地，我之前还和我爸探讨过关于黑社会这个问题，我爸说这东西就和高利贷一样，都是社会在高速发展所必然的产物。
那天周老板挂了警察给他打来的电话后他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停尸房，于老三说要送他，周老板笑了笑说这种事去的人越少越好。
周老板走了之后朗哥我们便喝了起来，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替周老板担心，胖哥似乎看出了我心里所想笑着用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
“小子你根本不用担心老周，就目前来说这点事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事”
朗哥喝了口酒说
“老胖说的是啊，大涛跟了老周时间最长了，你说老胖说的对不对”
涛哥抽着烟笑着点了点头，朗哥也点了支烟眼对我说起了发生在很早之前的一件事，大约发生在10年前，这个故事胖哥并不是亲历者，朗哥才是整件事情的亲历者，朗哥说那件事在江湖上的影响可以和五四运动在近代中国史上的影响相媲美，这件事目前在社会上还被那些小青年口口传颂，并且越传越邪乎，最后连坦克都被编造了出来。
十年前茶楼所在的位置是一家商贸公司，商贸公司的老板是个姓毛的中年人，早年靠从中俄边境走私紧缺物品发家，也就是最早从边境用二锅头换军用望远镜那批人，相熟的人都叫他老毛子，当年老毛子在社会上的名头也还算响亮，去到哪里别人都会给一些面子，老毛子在生意上和郎哥有些往来，所以关系也算不错，而当年朗哥和周老板并不是太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那时候周老板不光是银行的企贷业务员，还兼职投机倒把分子从中赚取差价，当时老毛子便是周老板的一个供货商，当年周老板也算是老毛子的一个合作伙伴，周老板从老毛子那里低价买进伏特加，之后卖给一些高档酒吧赚取巨额差价，起初老毛子给周老板的酒质量很好，可是到了后来酒品的质量就越来越差，之后直接把假酒卖给了周老板，周老板当时很生气，但是后果却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周老板去了老毛子的商贸公司去找他，跟他挑明了说了整件事，周老板的意思很简单，要么换酒，要么退钱，老毛子当时由于在社会上成名已久，并没有把周老板当回事，觉得周老板只是个稍微有点关系的软蛋，所以态度极为强硬，老毛子的意思就是有法想去，没法死去，爱怎么着怎么着。

周老板当时在社会上并没有什么名气，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是社会上混的，周老板和老毛子交涉之后觉得自己吃了哑巴亏，但是周老板绝对不是会吃亏自认倒霉的那种人，当时周老板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企贷业务员，周老板所接触都是一些有身价的商人，而且在那个年代来说贷款并不意味没钱，越是有钱人越是找银行贷款。当时周老板有一个客户叫钢哥，算是当时来说知名的社会大哥，周老板跟他说了这件事钢哥说一定会尽全力帮忙，那个年代的人比现在要靠谱的多，一旦说了会帮忙的事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忙。
周老板和钢哥说完没过几天，钢哥就找到了老毛子，由于两个人都是社会人，所以说起话来都还算相互给面子，当时老毛子给钢哥的答复就是和周老板和平解决这件事，谈完后钢哥回去和周老板说了一声，周老板第二天便去商贸公司那边找老毛子，结果老毛子一看到周老板又是第一次那个态度，这让周老板十分恼火，当时周老板说话也是有些不好听，这下彻底惹怒了老毛子，在老毛子看来，自己是成名已久的大哥，周老板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这个普通的生意人居然敢和自己叫板，纯属不自量力。
周老板回去和钢哥说了这件事，我之前说过，社会上的人把自己的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钢哥觉得老毛子这么做完全是不给自己面子，钢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其实老毛子不知道的是钢哥当时也算是周老板的合作伙伴，因为在当时来说有一大部分的酒吧都是钢哥的人在看场子，而周老板能把酒送到那些酒吧也和钢哥有着不小的关系，而一旦那些酒有问题钢哥的面子自然挂不住，所以当时钢哥找的第一个人便是朗哥，钢哥知道朗哥和老毛子的关系，其实钢哥给朗哥打这个电话的主要意义就是让朗哥不要插手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朗哥自然是明白人，听出了钢哥话里的意思，但是朗哥并没有在电话里表态，说找时间和钢哥见一面细说这件事。

一天后钢哥周老板朗哥三个人见了面，由于本身朗哥和周老板就有点头之交的缘故所以三个人聊起天来并没有什么顾忌，朗哥自然之道钢哥是什么实力，自然不会因为一个老毛子去招惹钢哥这种又有钱又有名的社会大哥，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也好，钢哥这个人当年在道上混的那么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钢哥最厉害的一点就是看人看得准，他能看出来以后朗哥无论是在社会上还是在各种方面的发展要远远大于老毛子，所以才会给朗哥打过去那个电话，他并不想在未来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那天三个人聊得非常开心，据朗哥跟我说那天之后他和周老板便熟络了起来，而周老板和钢哥并没有急着找老毛子报复，他们在等一个机会，一把能整死老毛子的机会。
在我看来老毛子虽然是个成名的社会大哥，成名也不是因为他的人成的名，而是他手里的钱，和老白是一路人，手里有点钱就觉得自己特别牛逼，认为自己就是混的最好的社会大哥，而像钢哥这种慢慢从底层混上来的社会大哥往往最讨厌这种人，就像现在一些从基层爬上来的公务员瞧不起那些通过关系升上来的人一个道理，钢哥周老板三个人也明白，像老毛子这么办事肯定会得罪很多人，他们觉得甚至都不用他们动手，老毛子被报复是迟早的事，他们要做的只是在老毛子背后狠狠的补上一刀
老毛子当时并没有把得罪钢哥当成一回事，甚至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得罪钢哥，在他看来就算钢哥这边真生气了也无所谓，自己有钱，大不了给一些钱的事，其实在这件事上老毛彻底想错了，像钢哥这样成名已久的人早就已经过不缺钱了，他们最看重的是面子，你要是让他们没面子给多少钱就都没用，甚至他们会觉得你是在侮辱他们。
这件事过去之后钢哥自然没有和老毛子联系，而朗哥还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毛子做着生意，当时老毛子从俄罗斯那边拿下了一种伏特加的中国的总经销权，而且那种伏特加是酒吧里调制一种鸡尾酒的必备酒，所以老毛子就靠这种伏特加发了大财，像是对周老板用的这种手段老毛子也会在别人身上用，尤其是一些外地客户，在老毛子和周老板起冲突的两个月后，老毛子终于惹毛了一个东北的黑道大哥。
在那个年代的东北黑社会十分猖獗，能往当地酒吧里送洋酒的绝对不是一般小打小闹人能做得来的，老毛子惹毛的这个人叫大军，在当地应该算得上是道上的一哥，据朗哥说当时就连市委书记想任命一个局的局长都得先问问军哥，如果军哥皱一下眉头市委书记都得再好好琢磨琢磨，总之老毛子惹到的就是一个在一个省会城市手眼通天的人物。

当时大军也和和气气的给老毛子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自己这边的诉求，没想到的是老毛子一点面子都没给，甚至比对周老板还要过分许多，还是那句话有法想去没法死去，反正这种酒就我这里有，你别的地方买不到，大军挂了老毛子的电话之后气的把自己新买的大哥大摔得粉碎，可想而知大军当时生了多大的气，大军摔完电话之后把自己小弟的电话拿过来，给北京这边的一个大哥打电话，打听一下老毛子这个人，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大军找的这个人正好是当年钢哥的大哥，钢哥的大哥当时已经接近60，算是属于半隐退状态，不过他知道钢哥和老毛子的矛盾，钢哥的大哥对大军说，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再道上玩了，现在就是每天在家看孙子，如果在北京道上有事的话可以找他的一个小兄弟，现在在道上混的也不错，应该能帮上大军的忙，之后把钢哥的电话告诉了大军。
大军给钢哥打电话内容非常简单，据朗哥描述对话如下
“我是东北的大军”
“我知道你和老毛子的事”
“我要弄死他”
“你来北京吧”
“到了联系你”
说完两个人同时挂了电话，钢哥挂了电话之后给周老板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一下大军的事，问周老板打算怎么办，周老板问钢哥大军有没有实力，钢哥说是自己大哥的朋友，周老板沉默了几秒钟对钢哥说
“此人不除，必成后患”
直到现在钢哥回忆起周老板当时在电话中说的话依然记忆犹新，钢哥觉得周老板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像一个商人，而像一个成名已久的大哥，钢哥似乎在周老板身上找到了自己大哥年轻时的影子，当时钢哥忽然觉得周老板非常可怕，是那种后脊梁骨发冷的感觉。

大军从东北过来之后并没有着急收拾老毛子，而是和钢哥周老板他们碰了一面，商量了一下对付老毛子的具体对策，虽然说大军在当地混的相当牛逼，但是这里毕竟是卧虎藏龙的北京，任凭他大军在老家混的多牛逼在北京却有些力不从心，我之前说过，周老板和朗哥就是在对付老毛子那一次一战成名，因为他们俩在那次事件中的表现实在是太抢眼了，不成名都难。
我之前说过朗哥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朗哥绝对算是一个异类，因为他和别的混子不同，朗哥的家世背景不是一般家庭所能比拟的，而且朗哥混社会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寂寞而已，在朗哥几个人对付老毛子之前好多社会上的人并不知道朗哥的背景，朗哥也没有刻意跟谁提起过什么，在当时来说钢哥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并没有想到朗哥会有如此深的背景，也正是朗哥这样的背景才能在那一战中转败为胜，把老毛子弄了个心服口服。
其实老毛子也算是社会上成名已久的人物，对社会上的一些人情世故也不是不明白，在老毛子眼中得罪了钢哥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在黑道上也许老毛子的人际关系比不上钢哥，但是老毛子觉得自己在白道上的关系足以弥补这一点，当时老毛子有一个表哥刚刚提到了市委的一个要职上，所以那段时间老毛子一下就抖了起来，其实当时老毛子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借着自己表哥的职位弄掉几个有名的黑道大哥，因为在社会上弄掉黑道大哥是最容易出名的一种方式了，所以在那段时间不光老毛子有这种想法，就连一些20左右岁的半大小子都随身揣着匕首满大街的寻找黑道大哥弄死他扬名立万。
其实要是按照事情的正常化发展的话，钢哥和老毛子如果拼一下的话我估计钢哥的胜算并不是太大，因为认识再多的混子也不如认识一个公安局长，而在当时来说老毛子表哥的职位可比公安局局长要高的多，其实在当时来说钢哥他们并不知道老毛子有这么硬的靠山，在他们看来老毛子只不过是一个有点钱的老混子而已，钢哥觉得收拾这种人就像收拾一直蚂蚁一样简单，所以并没有把老毛子放在眼里。
大军和钢哥在见面的第二天约老毛子去一个饭店吃饭，钢哥在电话中跟老毛子说大军是自己的好朋友，之前周老板那件事可以翻开不说，但是大军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交代，老毛子在电话中爽朗的笑着说没问题，钢哥的面子一定要给，中午这顿饭由他买单。

当时钢哥和大军是这样计划的，到了饭桌上先和和气气的说这件事，如果老毛子决定和平解决，那大军就来个狮子大开口，所谓狮子大开口的意思就是说一个老毛子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条件，说白了就是为了要弄他，之前说的和平解决只不过找个理由而已，至于这个理由是否无理不无理并不重要。
当天去饭店的时候钢哥叫上了朗哥，朗哥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见证人，去见证是老毛子给脸不要脸，如果钢哥真是要收拾他的话也算是师出有名，不至于落得个替外地人欺负本地人的名声。
钢哥和大军来到饭店包房的时候朗哥正坐在饭桌前和老毛子有说有笑的聊着天，钢哥带着大军走到包房后老毛子和热情的站了起来，和两个人逐一握手，亲切的招呼两个人坐下说话，钢哥和大军坐下后老毛子低姿态的给两个人倒了杯茶，之后以茶代酒给大军道了个歉，说是自己以前做的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老毛子这么一弄弄得钢哥和大军两人有点不知所措，他俩完全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喝这杯茶，其实当时钢哥也想到了老毛子肯定没安好心，但是老毛子又是这么低姿态，要是自己再怎么样也说不过去，钢哥和大军想了想也断气了茶杯站起来和老毛子碰了一下三个人各自心怀鬼胎的喝光了杯子里的茶，三个人坐下后钢哥点了支烟开口说
“老毛啊，就这件事来说也是你不对在先，我觉得你还是先给大军一个交代比较好”
老毛子笑容一下凝固了，他放下茶杯后对钢哥特别认真的说
“钢哥，我今天给你面子已经给的很足了，毕竟我也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我给什么交代？跪下来认错？”
“大军大老远的从东北过来不是为了喝你这杯道歉的茶，咱们都是社会上玩的，我希望你能拿出点诚意来”
“我非常有诚意啊，如果没有诚意的我今天肯定不会来”
“这就是你的诚意？”
“对！”
“没得谈了？”
“没得谈，只能这样了”
老毛子说完后以一种优胜者的姿态点了一支雪茄，默然的看着钢哥和大军，据当时在场的朗哥说老毛子一脸欠揍的表情，而钢哥被气得一脸铁青，大军手里紧紧的抓着自己新买的大哥大恨不得用大哥大砸死老毛子。

这期间朗哥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手里一直玩着餐桌上放着的一个小酒杯，当时饭店包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钢哥和大军恶狠狠的盯着老毛子，老毛子冷眼看着他们俩，过了好久钢哥喝了口茶往前倾了倾身子对老毛子说
“老毛子，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我这叫纵火，不是玩火，纵火和玩火的区别就是一个会烧到自己，另一个不会烧到自己”
此时此刻大军再也忍受不了老毛子嚣张的态度了，一把站起来指着老毛子说
“你他妈别逼逼，不服咱们就试试”
“你他妈给我坐下，你记住这里是北京，不是你们东北，不管你在东北多牛逼，在这里你连个屁都算不上”
老毛子刚说完这句话，大军就把手里的大哥大朝老毛子扔了过去，老毛子反应还算快，一把躲了过去，之后一把站起来，手伸到了怀里似乎是要摸枪，这时候坐在老毛子旁边的朗哥忽然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盘子，在桌子上摔了一下，盘子立刻碎成两半，朗哥站起来拿起一片盘子碎片抵住了老毛子的喉咙，冷声说
“不坐下我弄死你”
老毛子做梦都不会想到朗哥会突然出手，据朗哥所说他当时真有弄死老毛子的心，自己拿着碎盘子的手都有点颤抖，碎盘子已经扎进了老毛子的皮肤，鲜血已经从老毛子的脖子处渗了出来，老毛子慢吞吞的把手从怀里拿出来，之后慢慢的坐在椅子上，朗哥依旧拿着碎盘子抵着老毛子的脖子，老毛子颤声问朗哥到底想干什么，朗哥没说话，只是动了动手里的碎盘子，朗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老毛子别废话，对于朗哥的举动钢哥他们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很显然朗哥是向着自己这边的，大军点上支烟说
“这样吧老毛子，这件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拿500万出来平事就算过去了”
老毛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大军，又看了看钢哥，之后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这是朗哥才把手中的碎盘子放下，钢哥掐灭手中的烟说
“明天上午去你公司找你，把钱准备好把”
说完起身走了，大军看了老毛子一眼也跟着钢哥走了，而朗哥却没有走，依旧坐在那里玩着那个玻璃杯，老毛子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脖子上的血，斜眼看了看朗哥，之后对朗哥说
“你挺牛逼啊”
“还行”
“你敢惹我？你知道我什么背景吗？”
“有什么背景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不行咱们就试试”
朗哥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从包间出去了，当时老毛子已经快被气炸了，他不停的用纸巾擦着从脖子上流出血的血，拿出手机给自己表哥打了个电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下今天的事，老毛子表哥当时刚刚上任，巴结他的人一把把的，被人捧上了天了，自己表弟吃了大亏肯定会火冒三丈，于是在电话中就做出了批示，短短几个字
“照死弄他们”
第二天钢哥带着大军去老毛子的公司去拿钱，虽然他们也想到了老毛子不会老老实实的给钱，钢哥还带了几个小兄弟以防万一，到了老毛子公司之后不但没拿到钱，等待他们的是20来把明晃晃的砍刀，结果在当天上午10点多的时候就上演了一幕20多个人在闹事拿着砍刀追着，附近有人报警警察都不理会，钢哥他们几个人被那些人追着砍了得有3公里，钢哥后背被砍了6刀，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看上去也挺吓人的，当天钢哥穿了一件格子衬衣，格子衬衣被砍得跟个拖布一样，连皮鞋都跑丢了一只，自从钢哥成名以后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而大军已经在追逐的时候跑丢了生死未知，钢哥此时已经超出了愤怒的范畴了，可以说当时钢哥是非常无奈，钢哥忍着剧痛从裤兜里掏出烟，点上一支烟，看着天空，天空中正好有一群信鸽飞过，钢哥抽着烟看着天空发呆，他想起了自己刚出道的时候拎着一把枪刺四处跟人拼命的时候，也就是在那时候遇到了自己第一个大哥，那时候他20岁，如今自己已经快50岁了，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已经步入30年前，他忽然想和自己老大一样退出江湖，不在过问这些事情，也许30年前的他无所畏惧，但是现在他真的怕了。
钢哥连续抽了两支烟后拖着满身伤痕的身子起身走了，走到街尾的时候遇到了同样被砍得满身伤口的大军，他俩在街尾相遇，两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的去了医院包扎伤口。
当时老毛子自以为解决掉钢哥和大军之后便解决了所有的后顾之忧，中午的时候老毛子在附近最好的一家海鲜酒楼请这件事的所有参与者喝酒，喝到一半的时候老毛子他们所在的包房大门被人踹开，冲进来一帮军人，为首的正是朗哥和周老板，朗哥走到老毛子面前对他说
“你不是挺牛逼的吗？”
老毛子此时有点慌了神没有说话，这时周老板走了过来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啤酒瓶朝着老毛子脑袋上就是一瓶子，打完后对老毛子说
“今天我就打你了，有法想去没法死去”
老毛子恶狠狠的瞪着周老板和朗哥，说让他们以后等着，朗哥笑呵呵的说
“别老动不动就让谁等着，你最大的依仗不就是你那个表哥吗？你现在给他打电话，你问问他敢不敢管你”
朗哥说完后把自己的大哥大递给老毛子，老毛子狐疑的看着朗哥和周老板，没等老毛子说话，老毛子的大哥大就响了，他接起电话之后只是说了几声好的就挂了电话，之后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问朗哥
“你说吧，你们有什么条件？”
周老板点了支烟说
“要你公司那栋楼”
老毛子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朗哥说到这里笑呵呵的对我说
“老周现在的那个茶楼就是以前老毛子的那个商贸公司”
我问朗哥
“那老毛子就那么老老实实的把那栋楼给你们了？”
“谁说是白给了？我们是买的”
“多少钱？”
朗哥笑了笑对我说
“你想想不到的价格”
事后涛哥告诉我那块地是周老板用1000块钱买下来了，而且是在老毛子心甘情愿的买给周老板的，我问涛哥问什么会心甘情愿，涛哥说在那个年代如果混子和军队挂上勾那就相当于无敌的存才，谁也不会闲的没事去招惹周老板和朗哥，他们也正是在那次之后成了名，没人敢和他们作对，毕竟传说中是周老板和朗哥带着一个加强连的特种兵拿着AK47把老毛子当时所在的饭店都给包围了。
我问涛哥钢哥现在在做什么，涛哥说钢哥现在在郊区盖了一个别墅，种菜养鸡看孩子，而东北的那个大军则是朗哥公司的一个重要客户。

@13890215567 2017-01-09 07:10:55
顶顶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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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好！

这几天在三亚出差 周末回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