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八那些所谓的小额贷款公司的内幕

老米并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觉得此时此刻他的身价能和周总茶楼那些大老板相提并论,可以说老米见证了周总茶楼最辉煌的时刻,那时像什么胡总徐文之类的商业精英正处于赌博事业的上升期,下手一个比一个狠动辄就是把几十万的码子推了来一个ALL IN,这种只有在赌侠片里看到的场景在周总的茶楼里却平常的不能在平常了,我始终觉得老米先天有种仇富心理,从牌局上和胡总徐文他们对着干就能看出来,而且老米的素质极差,打麻将时边抠脚气便摸牌,别人打牌稍慢一点便骂骂咧咧的催,对于茶楼里大多数人对他都有意见,但是由于老米的牌技和运气都差到了几点,大家对他也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的赢过他的钱。
有一次我把一辆人家押到公司的奥迪开到周总茶楼做还款赎车时在茶楼门口遇到了老米,老米我俩对视了一眼,随即便伴随着一阵嘹亮的屁声嚣张的走了,弄得我格外反感,周总茶楼里的常客几乎都被老米骂过,有时老米连周总都不放在眼里,老米曾经在一次赢钱后和周总有过以下对话
“老周换15万块钱”老米哼着小曲拿着一些码子对周总说,周总站起身走到收银台给他拿出15万块钱递给他,那天老米心情不错,换完钱之后没着急走,便和周总聊了起来,老米拿起一盒扔在收银台上的烟,点了一根后把多半盒烟装进自己兜里,抽了一口咽喉老米说
“老周你说你一天天也没个鸡巴事,待着有什么劲啊”
周总苦笑着说:
“我习惯这样了,要是给我点事干我还真不习惯”
“你看看你老米我,一天天多潇洒,我跟你讲我家那边发廊的娘们都被我玩遍了,多跟我学学”
“我还真不好这个”
“男人有钱就得享受,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就是这种不会享受的人”说完没等周总说话老米又伴随着一阵嘹亮的屁声哼着小曲走了,据当时在场的人跟我描述说周总的脸已经被他气成了猪肝色,嘴角和手一起哆嗦,随后周总便噗嗤一下笑了,也许在笑他自己和这种粗人生气,太可笑了。
俗话说得好,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而大强就是点老米这豆腐的卤水。
其实大强并没有怎么着过大强,我前面说过大强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周总的茶楼,只要在大强的目光所及范围内老米准保老老实实的玩牌,连放屁的声音都没有那么嘹亮了,据我分析老米怕大强的原因有以下几点,首先大强的凶名在外,据说没有要不回来的账,要账时出了名的狠,其次大强和老米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出身,其实老米敢和胡总之类的商人叫板的主要原因是老米认为胡总他们绝对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现实也的确是这样,他们犯不着跟老米这号浑人一般见识,甚至老米在和他们叫板的时候心中有种成就感,而他和大强就不敢那样,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旦惹到大强肯定会照死了弄他,为什么啊?因为大强比他还光棍,虽然平日里老米总是对大强毕恭毕敬,连眼神上的接触都小心翼翼,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老米这坨豆腐脑始终还是落在了大强这一滴卤水上,这一次便让老米终身难忘。
很荣幸,那天我也在场,甚至后续的事件中我一直都在场,故事是这样的:
我想在将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很有必要介绍一下老米当时的情况,当时距离我第一次见老米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老米手里的拆迁款已经全部都挥霍光了,拆迁分得的两套房子其中一套在公司抵押了240万,用于他平时在发廊和茶楼的消费,我前面说过老米这个人非常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老米出事的那天天气特的好,由于当天上午周总去了趟公司带了个客户,周总回到茶楼才发现自己的手包落在了公司,于是这个跑腿的事又落在了我头上,我把周总的手包送到茶楼的时候周总并没有在茶楼的大厅,我问了前台收银才知道周总那天去了包房观战,我推开包房门的时候被里面的烟差点熏倒,我走到周总身边把手包递给周总,周总点了点头没说话,我跟周总说我先回公司,周总拉了我一下,笑着指了指牌桌,周总的意思就是让我留下看看热闹。
当时的气氛有些诡异,包间里大概有10人左右没有一个人说话静的出奇,我甚至能听到燃烧烟丝的声音,大家都盯着牌桌和坐在牌桌两头的老米和胡总,很显然两个人在对赌,我始终觉得两个人对赌和部队里解决私人恩怨的方式类似,如果在部队里两个人有私人恩怨,就约定一个地方两个人单挑,把对方打服了算,这里只是换成了牌桌上,一个人把手里的钱输光了算。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18:20:16 +0800 CST  
那天老米和胡总对赌的项目也颇有喜剧色彩,是最没有技术含量完全拼运气的一张牌,所谓一张牌就是给他俩一人发一张暗牌比大小,9最大,10算0点最小,如果同样大小的话就比花色,两个人一局一人押10万块钱,老米和胡总轮流叫牌,我进包间的时候胡总面前的筹码整整一百万,而老米只有10万,拿一把牌轮到老米叫牌,老米小心翼翼的翻开一个牌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牌,之后呵呵的笑着问胡总:
“老胡,敢不敢押100万”
老胡不可思议的看着老米,此时此刻老米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毛病又犯了,他自认为抓到了人生中最好的一副牌,又开始没心没肺的叫嚣,胡总点了支烟问他:
“老米,你现在手里就十万,怎么下100万”
老米转头对周总说:
“老周给你老米拿90万的码子去,今天我非灭了丫的”
周总话都没说便走了出去,过了不到一分钟拿来9个筹码放在了老米这边,老米看都不看便一挥手把是个筹码推到,他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牙签,便剔牙便哼起了小曲,也就在这时候大强不知道从哪走了进来,无声无息的站在了老米后面,此时老米似乎觉得有人站在了他后面刚要回头骂街一看是大强,便把那句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还冲大强挤出一个笑脸,也许是由于把那句话憋回肚子里的缘故,几秒钟后那句话从老米的屁眼里挤了出来,似乎想要表达对大强忽然站在他身后表示不满,老米的屁眼骂完大强之后大强很明显的皱了几下眉头,往后退了几步,老米的屁眼正所谓心直口快,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说不,真是中国好屁眼,赞一个。
老米对面的胡总也皱了皱眉头,掀起一个牌角看了一眼自己的牌,眉头皱的更紧了,老米继续叫嚣到:
“老胡,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的人,别老跟着装有钱人,认个怂少输点钱留着养老吧”
胡总思索了十秒钟左右说了一个字:
“跟”
互押100万,双方开牌,老米最先沉不住气,掀开自己的底牌,哈哈大笑的说
“黑桃8”
胡总长出了口气,轻轻的掀开了自己的底牌,是一张方片9,这应该是胡总被一只耳血洗之后最出气的一局牌了,胜负已分,胡总赢到手100万,而老米负债95万。
事后我和周总聊天,周总跟我说他早就猜到那天输的是老米,我问周总为什么,周总说上帝要一个灭亡必先让他疯狂,当时的老米就像一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哪怕被风轻轻吹一下都会爆掉。
双方分出胜负之后周总便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我也跟着周总走出了包间,过了一会老米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大强跟在后面,老米坐在周总的对面没说话,周总从沙发上拿出一份借款合同扔在桌子上,老米叹了口气,轻车熟路的在合同上面把该填的都填了,并且还拿过印泥在一些该按手印的地方按上了手印,老米哆哆嗦嗦的点了支烟低声下气的问周总:
“周总,您看今天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家,明天一早拿着房本去公司做抵押,您看怎么样?”
周总点了点头,之后老米深深的抽了口烟有些为难的问:
“您看,我今天晚上自己回家行吗?别让强哥跟着我,我发誓明天一早便去公司拿房本抵押”
周总点了点头后大强便挠了挠脑袋走了,大强走了之后周总叹了口气对老米说:
“老米你现在还有一套房子对吧”
老米点了点头,周总咳嗽了一下继续说:
“你上一套房子在我公司抵押了240万对吧,明天你抵押那套房子我给你260万都可以,但是你想过吗?你怎么还?”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18:21:11 +0800 CST  
老米的确是被周总这个问题问到了,是啊,他老米拿什么还啊,首先自己并没有稳定的工作,就算把他卖了也卖不出260万,老米急的汗都下来了,虽然他平时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是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虽然眼前的周总看上去还算和善,但是大强可不是吃素的,估计大强动动手指头都能把他的黄子给捏出来,周总点了支烟语重心长的说:
“这样吧,咱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明天你拿着房本去公司,我给你准备40万块钱,你拿走,你把两套房子给我,老米我劝你还是别玩了,拿着钱好好过日子吧”
老米思考了好半天才点了点头,看他点了头周总吩咐茶楼的收银员从电脑里打印出两份二手房买卖合同,当时就让老米在上面签了字并且按了手印,两套房子的成交价共计40万。
讲到这里,老米的故事并没有完,如果第二天老米带着房本乖乖的去公司办理手续还能剩下40万块钱,老米坐在自己家宽敞的客厅里思考了一夜,他觉得很有必要铤而走险,万一自己跑路了大强找不到自己他们也没办法,于是老米第二天一大早便买了一个新的手机号码,带着房本去了一家房产中介,报了一个不算高的价格挂在了中介出售,此时老米的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等房子卖了出去自己要去哪里生活,天津?不好,离北京太近,万一哪天大强想去吃狗不理了也许能碰到,杭州?景色是不错,不过冬天没有暖气,太冷,而且说话也听不懂,恩,济南还不错,消费水平也不高,冬天还有暖气,就这么决定了,去济南。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的便去公司等老米去办手续,可是等到中午也没等来老米,我给周总打了个电话,周总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过一会周总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一趟茶楼,让我带着大强去老米家里收账,挂了电话之后我还莫名其妙的有点小兴奋。
打车赶到周总茶楼的时候周总和大强还有大强的两个小弟已经坐在茶楼的卡座里等我了,大强今天依旧穿着那件印有FUCK YOU的帽衫,颇有一副要操死老米的架势,我走过去周总无奈的说:
“这个老米真是给脸不要脸,好心好意的给他指了条明路却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小刘你带着大强他们三个去他家把老米给我抓回来”
我点头答应着,周总点了支烟对大强说:
“强子我跟你说,能不动手尽量别动人,吓吓他倒是可以,本来老米就怕你,今天这件事你听小刘的,人家小刘毕竟上过大学,比你的见识要多一些”大强听完后点了点头,对我友好的笑了笑,面对大强那张七拼八凑的脸我实在是笑不来,我只是对他点了点头。
看来周总对今天这事还挺重视,把他长期停在门口的那辆奥迪A8借给了我们,开车去老米家路上的时候我和大强问起了要账的基本程序,听完后我觉得和中医诊断病人的首发类似,归根结底可以说成是望闻问切四个字。

一旦到了账期对方既没归还本金也没有按时付息大强他们便会给借款人客客气气的打电话提醒一下这件事,并且约定一个时间还款,一般这个时间不会超过48小时,如果到了约定时间还没有还钱直接进入第三步“问”,如果借款人失联便进行第二步“闻”

所谓闻便是和借款人的邻居啊亲戚啊打听借款人的下落,之后从中挑选出一个和借款人最为亲近的人作为突击队向,软硬兼施的让他帮忙找到借款人,如果找不到,那好,我们几个在你家或者在你单位等到你找到为止,这一步是最为讲究技巧的,言语上不可轻不可重,轻了对方会觉得你好说话,不拿你当回事,重了则有可能触犯法律,一般都选作借款人的父母,妻子或者兄弟姐妹,如果对方报警警察来了也没有办法,手里拿着欠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找不到借款人只能向他亲人询问,虽然法律上规定不得私闯民宅,好,我们不进去,我们自带铺盖卷睡你家门口,除非你别出门,出门我就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直到你给我找到借款人,或者你把钱给我,一般正常人被这样骚扰的话肯定抗不过72小时,他肯定能想尽办法找到借款人,好那么借款人找到了那么该进行第三步了。

所谓“问”便是当面问询,如果是从第一步跳跃到第三步的话要债方依然会对借款人客客气气的问他为什么不还钱啊,你到底有没有钱啊,你看看我们哥几个也不容易你想想办法给凑一下之类的问题,如果对方给了钱便了事,如果对方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那就对不起了,和第二步一样,你走哪我跟哪,而且你得管我们饭,我们不挑食,你吃啥我们吃啥,只要能吃饱就行,第三步会持续48小时左右,如果借款人还是那副光棍德行,那好,就休怪我们无情无义了!“切”丫的

这个切字我把他拆开,一个土一个刀,早在十几年前追债追到这一步也许真能用到这两样东西,挖坑买埋了或者捅你几刀,但是不管挖坑也好捅刀子也好要债方并不是奔着你命来的,而是为了追债,请大家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夜深人静荒郊野岭一个两米多的大坑,把你五花大绑的扔进去,几个大汉慢慢悠悠的往坑里填土平均一分钟三铲子,我估计用不了把土埋到你腰那你的心理防线绝对崩溃,到了那个时候什么面子亲情通通都不要了,就要命,不过现在来说这种暴力追债的情况已经非常少见了,法律越来越完善人名越来越值钱,犯不上这么做,除非你欠了人家大几百万以上,人家才会把你绑到荒郊野岭,下面我说一下法治社会里所谓的“切”
我始终觉得现在的第四步要比十几年前要恐怖的多,第三步实施超过48小时以后如果借款人还无动于衷那我们便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了,其实我一直感觉这种手段和公安审讯犯人有些类似,也就是精神折磨,你想想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家里有几个人把电视开到最大声,大声喧哗喝酒玩牌你能睡得着吗,你肯定不能,反正我不行,这些人晚上折腾一夜,白天换一批新的人来换班,那批人回去休息,晚上那批人休息够了再回来折腾你,几天下来精神非崩溃不可,在这时候借款人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亲情了,总之想尽一切办法筹钱,哪怕抢运钞车被乱枪打死都比这舒服。
看见了吧,这就是追债,据我所知被这样追过债的人的人或多或少或留下一些心里顽疾,所以大家平时一定要远离借贷,尤其是民间高息!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18:21:39 +0800 CST  
由于我的想象能力比较丰富,大强和我说完他们要账的手段时我不禁感到一阵阵眩晕,如果这四大步骤让我逐一经历一遍的话我不死也得脱层皮,和大强他们说着聊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老米所在的小区,小区所处的地理位置不错,紧挨着四环路,大强我们停好车来到老米家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丝毫没有动静,大强骂骂咧咧的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依旧关机,大强没好气的踹了一脚老米家的防盗门,大强走步梯来到楼上敲开了楼上那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很显然她打开门的一瞬间被大强扭曲的脸蛋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惊呼,大强咳嗽一下故作友好的问女孩这里是不是老米家,女孩从防盗门里探出头仔细看了我们四个人几眼后说老米在楼下住,楼上这套房子是她从老米手里租过来的,大强笑了笑问她知不知道老米的电话,女孩让我们等一会,她去屋里拿手机给我们找,说完便把门关上了,十几秒后女孩从里面敲了几下门随即从底下的门缝里递出来一张写有老米电话号码的纸条,很明显女孩再也不想看到大强那张面恐怖的脸了,我估计那女孩那天晚上肯定会做噩梦。
大强拿起纸条发现上面的号码和自己所知道的一样,便没好气的把纸条团成一团扔在地上,大强的一个小兄弟问大强怎么办,大强恶狠狠的说:
“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先下楼再说”
随后大强我们又返回老米所在的楼层,大强打算敲开隔壁的门问一下老米家里的情况,大强刚要敲我便大把拉住他,大强不解的看着我,我没解释什么,自己走上去敲了敲老米家邻居的防盗门,虽然说我长得不算人畜无害,但也至少比大强要好得多,至少不至于吓人。
过了半分钟老米隔壁家的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头,问我们找谁
“大爷,我们是拆迁办的,我问您一下,您家旁边住的那户人家您熟吗?”
老头有些耳背,喊着问我:“什么办?”
我也大声的喊着说“拆迁办的”
“拆迁办就拆迁办呗,喊什么啊!是不是这里又要拆迁啊”
老头不光耳背,还有些糊涂,我咳嗽了一声指了指老米那屋问
“您和他家熟吗?”
“熟!多半辈子的老街坊了,是不是他家要拆迁啊?”
“不是,我们找他了解点情况,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没在家就是去他妈那了,是不是他妈那要拆迁啊?”
“不拆迁,就是打听点事,您知道他妈家住哪吗?”
“3楼201,我跟你们说啊,要是再拆迁的话一平米不给我10万我肯定不走”
“行,您明天就等着拆迁吧,一平米15万”
最后一句话是大强说的,打听出来老米母亲的住址后大强便不愿意和这糊涂老头多废话了,在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听到老头特兴奋且特大声的喊了一嗓子
“我代表全家谢谢您”
老米他妈是一长的特慈祥的老太太,就住在老米对面那栋楼,我们敲开门之后我说是老米的朋友,找他有点事去他家发现没人,所以才来到这里看看老米在不在,老米母亲把我们几个请进屋里,有时拿烟又是倒水,弄得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大强他们几个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老米他妈给我们沏茶的功夫大强从包里把老米跟我们签的借款合同还有打的欠条收条都拿了出来,来老米家的路上大强跟我说过,要账只要满足三个条件就差不多能成功,首先你必须要有收条,这个收条还必须使借款人心甘情愿给你打的,其次是要账人必须要有职业素养,主修课为刑法和民法选修课为商法和心理学,最后就是想尽办法让借款人受不了就行了。
老米他妈给我们倒完水自己也坐在了沙发上问我们有什么事找老米,我比较委婉的说老米和我们公司有一些经济纠纷,过来就是找他问一下基本情况,可是打他电话却一直关机,老米他妈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老米打了个电话,依然关机,老米他妈仔细的打量了大强他们几个好半天之后有些紧张的问:
“我儿子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
“其实也不是……”
没等我说完大强便打断我对老太太说道:
“你儿子玩牌欠了我们340万”
欠债还钱自古以来都是恒久不变的真理,老米他妈找出老花镜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大强拿出借款合同还有老米打的收条,看完后摘下老花镜对我们说:
“你们稍等一会我想法联系一下他,你放心,如果他真的欠你们钱我把我房子卖了都会替他还账”
听老太太这么一说对这位母亲肃然起敬,这就是母爱,不管自己的孩子在外面惹了多大的祸母亲都会竭尽所能的帮自己解决,哪怕是砸锅卖铁,在场的不光是我,连大强这种亡命徒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太太又拿出手机给老米平日里走得比较近的朋友打电话,打了一圈之后大家都说老米没有联系他们,挂了电话之后老太太叹了口气,把手机收起来慢慢悠悠的走到卧室,翻箱倒柜的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放在茶几上对我们说:
“这里有10万块钱,你们先拿去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找他,下个星期的这时候你们来家里找我”
老太太说完后大强没有表态,似乎有些不甘心,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老太太站起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对我们哀求着说
“求求你们看在我这么大年龄的份上在宽限一个星期吧”
我赶忙站起来一把扶起老太太,并且答应了老太太下个星期来家里拿钱,老太太伤心欲绝的哭着,我安慰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叫起坐在沙发上的大强打算离开老太太家,大强站起来对老太太说:
“大妈今天这个面子我给你,这样吧,你把你房本给我,我们也踏实”
此时此刻老太太巴不得大强这些杀神早点离开,二话不说便把房本拿了出来,我还安慰老太太说了一些我们不会动她房子之类的话,老太太含泪点头,临出门的时候大强拎着装有10万现金和房本的袋子对老太太说:
“如果您找到老米,告诉他说大强正找他呢”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18:22:39 +0800 CST  
从老太太家出来之后我问大强如果今天我不说离开老太太家走他们是不是要常驻老太太家了,大强摇了摇头说那倒不至于,不过应该多待一会,让老太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不能逼得太紧,岁数大了多多少少有一些老年病什么的,给惹犯病了得不偿失。
我到楼下后给周总打了个电话,周总说了声知道了,嘱咐我们安全第一,没事就回公司吧。挂了电话之后大强我们已经走到了小区南门,对面就是老米长期光顾的发廊一条街,大强说去那边碰碰运气看看老米在不在那里,对于大强这种未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的人自然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怒气汹汹的走进每一家发廊质问发廊小姐有没有见过老米,小姐都说没见过,我估计她们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老米,很显然大强不信她们,直接带着两个小弟去后面的小屋里去找,丝毫不管后面有没有客人,大强敢这么做的自然有他的原因,我前面曾经说过大强这辈子没读过什么书,唯一熟读的两本书就是刑法和民法,首先他去的发廊本来就是营业场所,不存死私闯的问题,其次发廊所经营的活动属于卖淫是非法活动,这些小姐自然不会报警,而里面的嫖客同样心虚更不会报警,而且来这里嫖娼的大多是一些外地来京务工人员等等社会中下层,更提不上得罪不得罪的了,就算得罪了又怎么样,用大强的话说就是:我他妈14岁就拎着西瓜刀在大街上砍人,害怕你?得罪了你你也得忍着,眼神上稍有不敬便会挨一顿骂,言语上稍有不敬便会找来一阵拳打脚踢,嫖客肯定觉得这买卖不划算,把苦水咽下后在身下的小姐身上发泄。
找遍了整条街也没有找到老米的身影,当时我们在发廊一条街最后一家店门口,这家发廊旁边是一家房屋中介,几个额业务员正在门口抽烟闲聊,看见我们站在发廊门口一个业务员过来问我们
“大哥看房子不?”
此时的大强因为没找到老米脾气正不好,没好气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挥了挥手,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声谢谢暂时不看,那业务员很显然并没放弃,因为这个月他们公司要业绩考核,他还差一套房子,如果业绩考核不通过他便要被辞退,辞退就意味着他要失业卷铺盖回家,他抽了口烟对我说:
“大哥,我跟你说,今天早晨我刚登了一套房子,比市场价便宜好多,业主好像说要去外地,所以着急卖房,我估计您真心买的话价格还能商量”
我刚要拒绝大强来了精神,走过来问业务员:
“是不是6号楼302”
业务员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大强,好半天才点了点头,大强嘿嘿一下说:
“我们就买他那套房子,订金都准备好了,你约业主吧”说完还拍了拍手里的装着10万现金的袋子。
所谓无巧不成书,我们去的那家房屋中介便是早晨老米来的这家,为什么老米会选择这家也许只有他自己清楚,不过我们倒是可以通过老米的性格来分析出个大概,让我把时间退回到早晨太阳刚升起来那会,此时的老米老在自己家中,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心里百感交集,此时他想的并不是趁着自己还年轻要抓住自己年轻尾巴那类事情,现在想的却是自己刚刚搬进这个家时的情形,他老米在拆迁之前做梦都不会想过有生之年还能住上这种房子,而如今自己即将离开这里,他将何去何从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到了自己慈祥的老母亲,还有自己十几年没见过的孩子,他有些后悔,后悔那天走进那家茶楼,后悔和胡总对赌,他不甘心,他不想继续过那样的生活,那时那刻老米似乎想到了水泊梁山,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老米算是豁出去了,反他娘的。
老米从衣柜里找房本的时候顺便找出了自己觉得最为体面的一套衣服换上,是一套低仿Z货的阿玛尼,虽然说阿玛尼那只鹰和专柜货有些区别,但是老米还是挺满意的。穿戴整齐的老米在小区南门的报亭买了一张不记名的手机卡,又去吃了一份卤煮火烧,今天他特地吃了两个饼两份底儿的,他不知道这次吃完多久之后才能吃到,老米坐在满地油污的卤煮店里喝光了碗里最后一滴汤,他走出卤煮店朝发廊一条街望去,那里是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那里也有他曾经死去的爱情,他朝发廊一条街那边走去,虽然发廊都还没开门,他能记得每一家发廊里头牌的名字已经在床上的表现,老米边走边回味,心里百感交集,走到最后一家店时他想起了一首歌,是那首80年代大家耳熟能详的《故乡的云》,他抬头看了一眼天,天气真好,但是与我无关,叹了口气便走进了那家房屋中介,业务员接待了他,并且最快的做完了登记,对就是刚才跟我搭讪的那个业务员给他做的登记。
中介公司业务员给老米打电话的时候老米正躲在小区附近的一家简陋的招待所里看电视,业务员在电话里和他说有一位全款买房的客户,现在客户就在中介等着看房,如果客户看上的话先交10万订金就签合同,签完合同第二天就去建委过户顺便结清剩余房款。老米在电话那头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变了,激动的说自己10分钟左右到他们中介,老米万万没想到此时的大强正摩拳擦掌满脸兴奋的在中介门口等他了,我估计到老米死的那天他都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找到那家中介找到他,而且这么快,不过仔细想想老米的这个计划的确挺天衣无缝的,他新换的手机号码只有中介公司的业务员知道,说白了也是命中该着,要非要怪罪谁的话只能怪那个业务员平时工作不努力,到了业绩考核的时候才开始努力,极力对我们推荐他的那套房子。
老米满头大汗的跑到中介门口的时候大强我们正坐在中介里面喝水抽烟,当老米出现在中介公司门口看见对着门口坐着的大强,大强也看见了气喘吁吁的老米,四目相望,在那一瞬间时间和空气仿佛凝固了,老米发现大强坐在里面之后脸色立刻变了,在情急之下不知道是脑子短路了还是怎么了,大喊了一句:
“杀人啦”
我看过这样一篇新闻,国外的一个母亲带着自己的孩子去外面,孩子被汽车撞倒压在了车下面,母亲情急之下如果绿巨人附体一般双手掀起了汽车救出了压在车下的孩子,这并不是漫威超级英雄题材的故事,而是真实发生的一则新闻,导致母亲绿巨人附体的原因便是这位母亲体内瞬间分泌了大量肾上腺素,肾上腺素绝对是个神奇的物质,能把一个人的潜质激发到最大,就像说的一个人被一只狮子在后面追着跑,你会发现这个人跑的速度堪比专业运动员,而此时此刻老米所奔跑的速度绝对和专业运动员有一批,而大强则是在后面追赶他的那只狮子。
肾上腺素所带来的兴奋只是暂时,说白了也就是透支体力,当老米从发廊一条街的最后一家发廊跑到第一家发廊的时候老米的肾上腺素已经失效了,被大强这只狮子按倒在地上,大强也累的气喘吁吁,一把从地上像拎家禽一样揪起老米,恶狠狠的对他说:
“你他妈还挺能跑是吧”
此时老米已经慌了手脚,我和大强的两个小弟从后面追过来时正好看见大强个老米来了一个黑虎掏心,老米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大强又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大声质问他
“说!欠我们钱的事怎么办!”
老米已经被大强的气势吓的崩溃了,尽管他早晨吃了两个底儿加两个饼的卤煮火烧,我拽了一下大强示意他先别动手,我拿出电话给周总打了个电话,周总还是用那副懒洋洋的声音说了声知道了,随后让我把电话给大强,大强一手抓着老米那件假阿玛尼的领子一手接电话,答应了几句后挂了电话,没好气的松开老米,把电话交给我后说
“回茶楼”
其实在老米这件事之前我一直觉得周总是一个和和气气的商人,平时总是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待在茶楼,平时对待茶楼的客人也是和和气气的,那天我才知道周总是最不好惹的,如果把周总的利益集团比喻成一个人话大强只能算是一个比较发达的四肢,而周总才是整个利益集团的大脑,这也是为什么大强这种人物会对周总言听计从一心一意的跟着周总干的原因,大强很明白这个道理,离开周总他只不过是一介莽夫。
开车回茶楼路上老米被大强的两个小弟夹着坐在后排的中间,老米的确是怕了,他不知道等一会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酷刑,其实我一直觉得不知道的结果是最可怕的,打个比方,如果医生告诉你你得了肿瘤,切片化验结果得两个星期之后才能出来,你这两个星期肯定会过得生不如死,反之医生直接告诉你你得了恶性肿瘤,寿命还有两个星期,在心理上前者更为煎熬,此时老米便是那等待切片化验结果的肿瘤病人。
到茶楼门口的时候大强一脚便把老米踹进茶楼,老米腿一软扑倒在地上,当时周总正坐在卡座闭目养神,看见周总在那老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到周总那,跪在地上哀求的说:
“周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时糊涂啊”
坐在那里的周总不为所动,这时大强走了来照着老米的肩膀又狠狠的踹了一脚,由于当时老米是跪在地上被大强用力的踹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时候碰到了茶几上茶盘的导水管,把茶盘茶壶茶海什么的一股脑的拽了下来,石头茶盘重重的砸在老米的腿上,随即老米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18:23:29 +0800 CST  
“老米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坐在一边的周总说话,他点了支烟冷眼看着老米,老米把茶盘从腿上拿起来放到桌子上,一边用力的打着自己的脸一边说:
“周总我错了,我该死我该死”
周总站起来,蹲在老米面前咬着后槽牙的说:
“我昨天好心好意的给你指了条明路,你不但不领情,还拿我当傻逼是吧”
“不敢不敢,周总我真的不敢,我真的是一时糊涂”
周总冷笑了一下站起来问他:
“老米,说吧这事怎么办”
此时在包间玩牌的人也都放下手里的牌出来看热闹,老米有些为难的说:
“周总您昨天不是说了怎么办嘛,就按照昨天说的办吧”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我他妈昨天还让你早晨去公司呢,你去了吗?行,老米,你给我说说昨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您昨天说让我一早带着房本去公司把两套房子过户给您,再额外给我40万块钱,咱俩的账两清”
“你也知道是昨天,多好的选择啊,你没珍惜,我告诉你老米,今天我改变主意了,一会你立刻跟公司的人去建委过户,一分钱都他妈别想拿走,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听周总这么一说老米彻底懵了,此时此刻他特后悔以前对周总那么不客气,更后悔今天早晨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他哭着哀求周总给他留条活路,周总对他置之不理,苦恼了一会之后老米彻底绝望了,很显然眼前的周总并不吃自己这一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看房顶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这些围观的人中多半被他骂过,曾经老米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虚荣心没事便对这些人出言不逊,以辱骂这些富商为乐,而如今的自己着实让这些人看了个大乐子,老米苦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对周总说:
“我一会跟你们去过户”
说完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电话接通后老米吸了一下鼻子说:
“妈,事情解决了,您别担心了”
“他们没打我”
“下午办完事就能回家”
“不用,您就歇着吧我完事回家我给您做饭”
老米挂了电话之后周总深深的叹了口气,对大强说:
“大强,把人家老米他们家老太太的钱送回去”
当天下午老米便和公司的人去建委做了网签合同,不到一个月房子便过户给了周总,这件事也总算平息了,老米拆迁分得了两套房子外加400多万现金还没等捂热乎便被自己如数挥霍了出去,最后不得已和自己年迈的母亲住在了一起,那件事以后老米茶楼的人再也没有见过老米,没过多长时间大家便把他淡忘了,就像当年老米在这茶楼里放过的屁一样。
很长时间我才知道,在老米第一次用房子做质押从公司拿钱时候周总就预料到了老米今天的命运,而老米和胡总对赌那天无抵押借给他90万的时候周总也知道第二天老米不会轻易的把房子给自己,才会说出两套房子过户给他多给他40万块钱,其实我感觉那时周总也是在和老米对赌,这场赌局周总输赢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如果老米第二天乖乖的去过户了,周总便输了,输的仅是钱财,40万而以,一天多的水钱,如果老米第二天不去过户,周总不但省了40万,还能用老米做一个反面教材,杀鸡给猴看,杀老米这只鸡,给里面豪赌那群猴看,所以我在前面说周总比大强要可怕的多,惹了大强仅仅是挨一顿揍,但是惹了周总有可能真的让你倾家荡产。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18:23:49 +0800 CST  
三朵金花
两年前大强因涉嫌重伤害、杀人未遂、非法拘禁、扰乱社会治安等多项指控被公安机关逮捕,半年后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周总因为这件事牵扯了进去,因开设赌场、洗钱罪、重伤害、非法集资等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缓期两年执行,我是无意中在北京电视台的某档法制节目时看到的这则新闻,这也是我从公司辞职一年后首次见到周总,没想到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平心而论,我在他公司工作的那几年周总的确对我不错,很多时候我感觉周总更像一个长辈,也许是由于我父亲和周总父亲相熟的缘故,对我总是笑呵呵慢声细语的,就算我那次把20万无抵借给了一个吸毒的弄得血本无归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肩膀告诉我别有心理负担,我一直认为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双面性,人也是,就拿电视里的周总来说,也许被他间接残害的当事人或者家庭看到这则新闻时肯定会拍手叫好,而我和以前公司里的员工却感到有些伤感,那么可以说周总是个坏人吗?我们对好人坏人的定义又是什么呢?在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听到的故事里像什么赖宁、黄继光、董存瑞等等那些正面角色我总是觉得正的有些不真实,总觉得欠缺一些什么,我讲这个故事并不是要在这里讨论对错是非非得分出一个好坏人来,其实我只是想通过这个行业来描述一下我亲眼所见的故事,故事的血液便是这一个个鲜活的人,也可以说是人性,这才是故事有意思的事,至于里面人物是好是坏我没法给出一个评价,大家自己认为吧。对了,那天在电视上我头一次知道了大强的全名:梁国栋,和大强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
大强和周总出事的原因便是因为茶楼里的三朵金花其中一朵,三朵金花是周总茶楼里的三名女性同志,分别为夏利、朱红艳和金玲,至于是哪朵金花我先保密,这毕竟是大大大以后的事,我现在说了也没用,这段就主要说说这三朵金花。
并不是说来周总茶楼玩牌的只有这三个女人,只能说这三个女人比较有代表意义,80后的夏利、70后的金玲还有60后的朱红艳,前文中我已经说了一些关于夏利的一些事情,下文中我主要说一下金玲和朱红艳这两位“女中豪杰”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几乎成了每个职业家庭妇女的口头禅,这句话的可信程度有多少我并不知道,但是一个个女人却把这句话当成了至理名言,很多时候他们也非常纠结这件事,如果自己的老公没钱就不会变坏,自己的物质生活也得不到满足,看着身边的姐们买漂亮衣服和老公出入高档饭店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反之如果自己老公有钱,就会出现一系列新的问题,最为突出的就是花钱给别的女人,全世界的妇女们通过长时间的摸索,在一次次失败的教训中爬起来继续摸索,终于我国女性在借鉴了各国女性失败的教训后总结出了适合我国国情且夫妻双方都普遍接受的方法,那就是在老公没钱的老婆便把持的家里的财政大权,如果一旦有天老公有了钱自然也会交给自己,让老公觉得让老婆管家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好了,问题解决了,老公不会出去花天酒地给别人花钱了,问题看似得到解决,可是新的问题却出现了,一般家庭有了一定的继续肯定是在结婚10几年以后,咱们先抛去一夜暴富这种情况,结婚十几年后孩子也大了,职业家庭妇女们一下子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放,手里拿着一定的存款,她们不想虚度光阴,她们要拼命的把以前因为看孩子伺候老公所虚度的光阴找吧回来,正如我上面所说,赌博绝对是有钱有闲之人不二的消遣方式,所以,我国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了许多女赌棍,她们一改往日贤妻良母的形象,在牌桌上挥金如土,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家里所有积蓄挥霍一空,在我看来并不是男人有钱就变化,而是人!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18:27:53 +0800 CST  
在我看来赌棍这个词带有很严重的性别歧视色彩,比如恶棍酒棍淫棍还有神棍,所谓棍在字典上的解释为木棒或一种棒状兵器,由于和男性生殖器较为接近在民间多用于形容男性生殖器,造句:XXX(人名)你的XX硬的跟铁棍子一样,好像自从出现了“讼棍”这个词各种以棍所组成贬低男人的词一夜间多了起来如前面说的恶棍酒棍等等,并不一定所有的坏事都是男人干的,我见过喝多了闹事的女酒棍,也听说过女人强奸男人的女淫棍,在北方跳大神的女神棍更多,女赌棍嘛,那就更不用说了,金玲和朱红艳便是两个女赌棍!虽然在前面加上了女字,还是觉得这个棍字有点别捏。
朱红艳60年代出生在本市,家里排行老大,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大弟弟在公安局上班,而弟弟在城管局上班,她两个弟弟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所以下文中朱家哥俩采用朱大朱二称呼,朱红艳母亲在生下朱二后便得了产后热去世,外加上朱红艳父亲平日工作比较忙,两个弟弟几乎是朱红艳带大的,所以两个弟弟和她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到了法定年龄朱红艳便经人介绍和现在老公结婚,那时候朱红艳的老公在市物资局工作,80年代由于我国经济开始大体复苏,而朱红艳老公所在的物资局又是经济改革的前沿阵地,朱红艳的老公便辞去了令人羡慕的铁饭碗,开始干起了和徐文类似的投机倒把生意,大家应该知道,在那个胆子大就能挣钱的年代只要智商没什么问题都能或多或少的挣些钱,朱红艳的老公也不例外,到了2001年的时候朱红艳家已经在北京的紫玉山庄买了两套别墅,外加两辆奔驰车,如果朱红艳那两套别墅还在她名下的话至少得大几千万一套。
朱红艳的老公是一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白白净净的一副中年知识分子的模样,此人对朱红艳的爱可是明月可鉴的,对老婆言听计从,平日在家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20年如一日的对朱红艳百依百顺,如果有那么个中国还丈夫的选秀我估计朱红艳的老公入围16强应该没问题,直到家产被朱红艳挥霍一空她老公依然还想尽办法替她还债,最后为了朱红艳铤而走险,因为合同诈骗获刑5年。
朱红艳从90年代中期便混迹各种大大小小的棋牌室,正所谓牌友遍天下,虽然她手气平平牌技也平平,但是丝毫不能影响到她对赌博的热爱,从牌九到麻将再到21点百家乐,没有她没玩过的,朱红艳通过一个牌友认识了周总,周总也是把之前对徐文用的那一套照搬到朱红艳身上,这也是周总平时拉拢那些他觉得有发展空间的新客户的主要手段,让周总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套在朱红艳身上格外管用,甚至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为什么呢?因为朱红艳是个女人,女人本身就比男人感性的多,在加上朱红艳小时候失去母亲的经历,使她备受感动,在心底瞬间把周总这个茶楼老板提升至仅次于自己老公对她好的人,从此以后便成了周总茶楼里的常客。
第二朵金花,金玲和朱红艳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区别在于个人生活作风上,朱红艳除去嗜赌这一点还算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而金玲不一样,金玲最早是夜总会的坐台小姐,也算是北京下海比较早的一批坐台小姐,随着我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像朱红艳老公、徐文这样最早一批的投机倒把分子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生意也进入的稳定期,完成了从投机倒把分子到成功商人的完美转身,他们手里拿着大把的钞票开始享受物质生活,就在那一段时间为了顺应市场的需要各种大大小小的夜总会俱乐部仿佛一夜之间开了起来,金玲当时便是一家夜总会的坐台小姐,由于敢喝敢玩很快便成了此夜总会的当家花旦,当时带金玲的妈咪现在是一家全国性餐饮机构的董事长,时不时上个商业杂志什么的,在中国也算是个名人。
金玲干了很长时间的坐台小姐后便被一位经常去夜总会捧她场的香港人包养,连金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那个香港人第几个情妇,她并不在乎什么名分之类的东西,她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在她看来名分什么的并不能给自己换来任何利益,只要港商的钱按月到位就可以,哪怕港商有再多的女人都无所谓,金玲和夏利住一个小区,也就是周总茶楼附近的那个小区,和朱红艳不一样,金玲的手气特别好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手气好到没朋友,我记得那时候金玲脖子上总是挂着一个金边透明吊坠,两三年前才知道那东西叫佛牌,有旺财旺桃花的功效,也许金玲当年运气好的出奇真的和那东西有点关系。
当时胡总通过一只耳认识了一个叫五哥缅甸果敢人,此人在果敢一带有着一定的影响力,手下有无数雇佣军,据说一只耳在来北京之前一直在果敢跟着五哥干,五哥是果敢当地一个规模不小的赌场的老板,老五和周总见面之后的一个月左右,周总便在自己茶楼的一个包房里装了几台配置在当时最为先进的电脑开起了网络赌场,也正是这网络赌场害的胡总等人倾家荡产,自己的覆灭也正是因为这网络赌场。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21:46:54 +0800 CST  
周总这网络赌场算是五哥在北京这边的总代理,网络赌场下注是通过电话,比如A想玩,下100万的注,胡总就会给果敢那边打电话,说收到100万,之后便打开电脑用账户密码登入网络赌场,这时电脑里已经显示赌场的实时画面,根据刚才周总电话里所说的荷官开始下注,A在电脑里就能与赌场同步观察自己的牌面,赢了拿钱,输了交钱,这种形式的网络赌场区别信用网,区别就像信用卡与储蓄卡。
周总在开设网络赌场之前曾经和小舅子老杨弄的有点不愉快,老杨认为现在周总的茶楼效益也不错没必要铤而走险的去干那种营生,最后只会害人害己,而周总认为正是应该趁着现在茶楼人气好,把这项业务开展下去,而且开设这个并不是自己的意思,茶楼里玩牌的人都对此比较支持,属于众望所归,当时他俩争论的时候我也在公司,由于我的办公室就在老杨的隔壁所以我听的比较清楚,其中有一段对话如下:
杨:姐夫你想没想过你做这个有天炸了怎么办
周:炸了?怎么炸,如果要炸的话就冲我那茶楼早就炸了,而且网络赌场全部交易都在网上,银行卡开户地都不在中国
杨:姐夫咱们干这个公司这么多年了,平时你也不怎么来公司,你知道从你那玩熟了牌来公司抵押房子的借钱的人那表情吗?也许你真的体会不到,就像中了魔一样,做合同的时候都不看合同内容,只为了快点拿到钱
周:一直以来赌徒都是这样,我又没逼着他们赌,完全是自愿
杨:对,是这样,但是你能不能为我姐和我外甥想想
周总沉默了好半天没说话,之后屋里传来打火机点烟的声音,过了几分钟周总说:
“老杨,我已经决定了”
说完听见老杨那屋开门关门的声音,很显然周总离开了老杨的办公室,在那个时候我并不是太了解网络赌场这个行业,也可以说直到现在我都不是太了解五哥和吴总怎么结算,怎么抽水,甚至我连一些牌的规则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从弄了这网络赌场使徐文胡总这些商业大鳄相继破产,从一个受人尊重的生意人沦为二皮脸,为了得到点钱不惜一切代价,人性总是贪婪的了,如果一个人的贪婪大于理性,那么这个人将比野兽还可怕,周总的网络赌场第一个破产的便是二花金玲,看来她的佛牌只有在传统牌局上保佑她,到了高科技的网络赌场却死还没有用武之地,还是那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其实从金玲的性格和早年经历上就能分析出来,她不到20岁就迫于生计下海,经历了形形色色的男人,金玲丝毫不忌讳自己早年的经历,有一次玩麻将的时候她和徐文他们几个聊天说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徐文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看着她,金玲一遍整理着眼前的麻将牌,一遍抽着烟说:
“我刚来做女孩的那时候进了一个挺有钱的房,那时候妈咪捧我,只要一种这种富商房就把我带进去推荐给他们,我抽烟不小心把烟灰掉进一个客人酒杯里了,正好也被那个客人看见了,我说给他换一杯酒,那人微笑着摇了摇头,之后起身拿起酒瓶倒满了整一杯,之后把烟头扔了进去,还是微笑着让我喝了”
朱红艳听金玲这么说吃惊问她
“啊?这人也太变态了吧,要我打死我都不喝,你喝了?”
金玲略带风尘味的笑着,对金玲说:
“朱姐,你说不喝是因为你没逼到份上,我必须得了,还必须得面带微笑的喝了,因为我被逼到份上了,那天晚上我拿了双份小费”
金玲就是这种为了钱不惜一切代价的人,她穷过,她穷的时候连方便面都吃不起,她现在有钱了,尽管这钱挣的并不是太干净,但是她不在乎,当一个人在为了生存连尊严都不要的时候那这个人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了,在她端起酒杯喝下那杯有烟头的酒时就代表她放弃了所有,只为了生存,就这么简单。
周总茶楼最早的时候有个规矩,他一天只抽水10万,也就是说一天牌面上过的钱不能超过100万,那时候周总的茶楼刚开张没多长时间,他也怕在官面上招惹麻烦,当时只要卖出去100万的码子,就不会再往外卖码子了,周总是一个原则性极强的人,哪怕和他私人关系再好再怎么求情都不行,如果想往回捞本,那对不起了您,得明天了,后来这么弄了几个月之后大家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去嫖娼,和小姐玩的正欢呢,小姐告诉你时间到了,嫖客说我加钟行吗?小姐说不行,这就是我们这的原则,不许加钟,您要是没玩够明天再来吧。后来经过大家的强烈要求和周总的深思熟虑之后周总把封顶改为500万,除非两个人对赌的情况下可以没有封顶。
对于网络赌场二花金玲绝对举双手赞成,我前面说过,她运气好的没朋友,茶楼里的人都快要联合起来一起抵制她了,那时候金玲也刚刚完成了从职业二奶到职业女赌棍的华丽转身,他发现他在茶楼所赢得钱要远远超过那个港商给她的,所以那段时间金玲也是对那港商爱答不理,虽然自己名下的两套房子都是港商给她买的,她立刻把对港商的依赖转移到茶楼上,其实当时包养金玲的港商手里的积蓄都已经被全国各地的二奶骗的七七八八,再加上在香港的正室对他的经济制裁,有几次回香港的机票都是金玲帮他买的,在金玲和港商说分手那天,金玲又从胡总手里赢了80万,那天朱红艳开玩笑的说她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金玲笑呵呵的说自己情场从来就没得意过!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21:47:31 +0800 CST  
金玲算是周总网络赌场里第一个下注的人,第一把就赢了40多万,于是大家眼红纷纷下注,那天徐文输的最惨,刚开始输了60万,由于前几天刚刚进了两船铁矿石手里没有那么多现金,把自己的宝马760抵押给了周总,借了100万,我去做的手续,也算是见证了周总网络赌场的开业,据说连开业那天的日子都是周总花20万请法师挑选出来的,开业当天周总具体收入多少钱我并不知道,只记得第二天公司账面上多了100多万,那天似乎是为了捧周总的场,大家都多多少少的下了些注,连大强这种人都下了10万块钱,就有一个生面孔没下注,后来我知道那人叫关鸣,他只是盯着电脑一直看,后来我和他熟了聊起这个事才知道这人是在算概率,关鸣绝对算的上是个奇葩,因为周总开了这么长时间一共出过三件邪门的事,其中有两件是关鸣身上发生的,还有一件就是最奇葩的朱红艳鬼上身。
前些日子和公司以前同事陈冬喝酒时还聊起朱红艳见鬼这件事,因为我俩都不曾目睹当时的情况,只能通过种种猜测去尽可能还原事件的真实性,这件事具体是谁传到投资公司那边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传到我们那的时候已经和个鬼故事一样了,虽然我一直很想了解这件事,特别想找当时在场的人问一下,可是我去哪找这些人呢?有些人连缅甸方面雇的追债公司都找不到,比如徐文。
要说朱红艳鬼上身这件事还得从朱红艳这个人说起,我前面说过,朱红艳从小丧母,父亲挣钱养家,照顾两个弟弟的责任自然落在了朱红艳身上,她那个年代还受一些女字无才便是德的影响所以那个年代的女人普遍文化都不高,随便找一份工作随后就嫁人,朱红艳嫁人之前在国棉一厂当纺织女工,老公下海经商后便辞职在家专心当贤妻良母,由于朱红艳文化程度不高再加上整日在家无所事事,她便觉得自己必须有个信仰,从90年代中期到06年左右朱红艳一直更换着自己的信仰,从道教佛教甚至基督耶稣等等反正除了伊斯兰和轮子她把世界上的几大教信了个遍,最后在06年年底的时候彻底信了佛,家里请了佛龛天天给佛上香上供,脖子上手上挂着佛珠,早期的时候朱红艳信仰这些东西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能够平安发财等等,到了后来朱红艳纯是为了保佑她能赢钱,拿虔诚劲就不用说了,正经的尼姑也不过如此了。
也许在06年以前朱红艳所祈祷的是:佛祖保佑我的家人能平平安安,老公事业顺利,孩子身体健康。到了06年以后便是:佛祖请保佑我今天能够一雪前耻,从金玲那女人手里把我昨天输的10万块钱赢回来,保佑我天天赢钱。
好,事情背景已经交代完毕,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去老米被大强追债的前一个月,也就是这件事发生的那天
平时朱红艳都是10点多起床,起床后去住处附近的一个高档美容院做发型,之后开着自己的奔驰去周总茶楼去战斗,据传闻说当天朱红艳的脸色铁青铁青的,整个脸上就像被一个平底锅完后留下的淤青一样,而且走路也有点不对劲,感觉像飘的,她和金玲同时到的茶楼,金玲和她打招呼她也没搭理金玲,之后便开始玩麻将,刚坐下摸完牌,朱红艳便咣当一下倒在了桌子上,这下大家吓坏了,据传闻说那天朱红艳晕倒在桌子上之后大家把她扶起来看见她的表情居然是笑呵呵的,这点是真是假无从考证,反正大家便把她扶了起来,又灌水又掐人中给弄醒,弄醒之后朱红艳睁眼第一件事便是恶狠狠的看着几个人说:
“今天你们得输钱”
之后指着金玲说:
“你输12万”
指着胡总说:
“你输26万”
指着老米说:
“你一个月后倾家荡产”
由于金玲是女人,胆子比较小,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对朱红艳说:
“朱姐,你可别吓我啊,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家歇着吧”
“对啊,老朱赶紧回家歇着吧”胡总附和道,在一旁的老米听后颇为不忿叫嚣的说:
“别废话,能玩就玩,不能玩滚蛋,你不是说我一个月后倾家荡产吗?我他妈今天就让你倾家荡产”
朱红艳冲着老米冷笑了下,便飘飘悠悠的坐到自己刚才的位置,几个人看朱红艳也没多大事便也都坐下了,4个人玩到晚上10点多,胡总老婆给打电话说孩子生病,牌局才散,最后算账胡总果然输了26万,而金玲则赢了12万,朱红艳赢了不到8万多,剩下的是老米的,很显然胡总那天是怕了,据说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走的时候连车都没敢开,打车走的,金玲和老米倒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当时她说金玲会输12万结果却赢了12万,而老米的事情毕竟是一个月后的事情无法证实,第二天朱红艳照常去了茶楼,此时事情已经被金玲穿的人尽皆知,都过来问朱红艳是怎么回事,朱红艳只是笑着不说话。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21:48:03 +0800 CST  
关于我和夏利那点不得不说的破事
说完朱红艳鬼上身这件事之后还把话题转到前些日子我和陈冬吃饭那天晚上,每次我和陈冬在一起吃饭聊到周总和周总之前茶楼里那些常客的时候我俩心里总是会有些不舒服,毕竟我们曾经见证过这些人的辉煌,当时第一次把胡总那宾利开到公司底下停车场的时候陈冬就从老杨那软磨硬泡的弄来了宾利车钥匙,拿着公司家访是用的数码相机让我给他去和宾利合影,那天我不光给他拍不下20张照片,去年吃饭我俩一起吃饭的时候陈冬好像吃坏了肚子,一个劲的往厕所跑,我便百无聊赖的玩手机,当时玩一款距离交友软件,原理类似微信上查看附近的人,结果我软件显示离我最近的便是陈冬这厮,里面所用展示自己的照片便是那天我给他拍的和宾利的合影。
陈冬我俩边喝酒边聊,聊完朱红艳这件事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了一整瓶白牛二,陈冬我俩那天也许由于天冷再加上聊鬼上身这件事聊得浑身冷飕飕的,陈冬建议再要一瓶,我感觉那天头脑还算清醒,没有丝毫喝多前的征兆便让他又叫了一瓶,很快服务员把酒拿了过来,陈冬帮我把酒杯倒满,喝了一口放下酒杯他问我:
“对了,你跟那个夏利还有联系吗?”
我放下杯子夹了一筷子菜说:
“有,前些日子我还去看她来的”
“怎么样了,有点好转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陈冬又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我喝了一大口,陈冬叹了口气说:
“真够可惜的,如果她当年不出事的话,你俩现在也许就结婚了,咱哥俩也不至于在这小饭馆喝酒了,怎么着也得是北京饭店吧”
我依旧苦笑着不说话,对于夏利,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时在她心里是一个什么位置,如果夏利不是千金小姐的话或许解释的通这件事,有可能贪图点什么,但是夏利的的确确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而且我俩还神奇般的恋爱了,之后上床了,再之后夏利金盆洗手下定决定不玩牌了,再再之后就是她过生日开了一个告别以前的趴,再再再之后她就嗑药磕把脑袋磕坏了,到现在只会拿着蜡笔在纸上画出简笔画的爸爸妈妈和叔叔,我爸说了,这就是命,人绝对不能太过分,前些日子有句话不是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形容夏利再合适不过了。
其实我刚开始对夏利的印象并不是太好,除了觉得她身材脸蛋还有她的车不错之外没有任何优点,由于我受我爸的影响较多,对赌徒没人任何好感,所以当时我把夏利归为我所不屑且讨厌的那一类人里面,不过夏利赎车那天刷卡3%的手续费所得的提成可让我手头宽裕了好一阵,那次夏利赎完车之后我得有一个月没看见她,忽然有一天下午她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问我一辆手续齐全9成新的保时捷卡宴能抵押多少钱,我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只能看完车之后待定,夏利有些不耐烦的说
“行吧,你在公司等着我,我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之后我问老杨,老杨说最多50万块钱,如果说是周总茶楼那边的熟客并且周总亲自打电话让过去做合同的话有可能会多一些,如果像夏利这种情况的话一般在查完车辆信息之后按照新车市价乘以0.7再除以2就行了,基本不会赔本,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必须得是车主亲自过来,老杨说公司之前就差点抵押一辆盗抢车辆,如果不是马半仙的第六感又一次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了作用公司就摊上事了。
半个小时候夏利还是带着那天那个女孩来公司了,那个女孩叫柔柔,是夏利的好朋友,也就是要抵押那辆保时捷的车主,夏利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她身边的柔柔比她客气的多,而且还有点不好意思,老杨我俩跟她俩下去验车,当时我对押车验车这块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大多数工作都是老杨完成的,老杨验车的时候我便和柔柔聊起来,顺便问一下她的借款用途和还款来源,柔柔说自己经营一家服装店,由于最近要扩大规模,自己父亲那里最近刚刚压了批货,得到下月初才能回款,夏利也在一旁帮腔的说大不了她替她还,后来我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是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旦问到他们的还款来源的时候总会说我爸到什么什么时候怎么样怎么样,一般人还款靠房子,而这帮人纯是还款靠老子。
车和人都没有问题,回到楼上便办理了借款手续,45万月息5分,那天办完手续之后夏利对我笑着说了声谢谢,我忽然发现夏利笑起来还挺好看,后来我才知道柔柔抵押自己的车是为了供她当时的男朋友吸毒,当时柔柔已经因为那个男朋友和家里闹翻,家里断绝了她的一切经济来源,柔柔偶尔也卷点叶子,溜个冰,在她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只是自己无聊时所干的事的而以,就像我们无聊去和几个朋友去KTV消遣一样,这些有钱人家孩子的世界我是真心不懂,夏利也就是通过柔柔染上了毒瘾,最终变成了那副白痴德行。
几个月前我通过国外的一个慈善机构认识了两个货真价实的美国富二代,两个人的父亲一个是军火商,另外一个是做生物制剂,他们并没有像中国那些富二代一样大把的挥霍着金钱,终日沉迷在一些不靠谱的事,他们很低调,并不像中国的富二代满身名牌,张嘴闭嘴我老子是谁谁谁,我老子当年做生意的时候,更没有摆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势,认为自己是有钱就比别人高一等,他们穿着廉价的T恤牛仔裤在中国做慈善,把钱送给需要帮助的人,谈到他们父辈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什么优越感,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样,那意思就是他的是他的,我自己挣到的才是我自己的,往往中国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我爸爸在北京有多少套房子,我持有他们公司多少股份等等,这也是中西方教育的差异,其实这些中国富人家孩子并没有错,这些孩子的父母也没有错,有可能是社会环境导致。这些孩子的父母早年间都经历过苦日子,他们白手起家从无到有,自然体会到了各种人情冷暖,他们有了孩子自然不会再让孩子像自己早年那样,由于父辈生意上的事情太多这些孩子早年大多都亲情缺失,而父母认为弥补这种亲情缺失最好的办法便是给钱,要多少给多少,最终导致了一个恶性循环,孩子期初并不是想要钱,而是想让父母陪自己吃顿饭,去次海洋馆,而父母实在脱不开身,便给了他好多钱让他自己去,孩子心里很不爽,就花钱发泄,没有了就要,要过来之后更不爽,继续发泄,其实我后来发现这些孩子挺可怜的,在我看来和父母一起吃饭这件特平常的事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奢望,夏利、柔柔还有他们身边的朋友都这样,想想也挺可悲的。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21:48:28 +0800 CST  
言归正传,一个月后到了柔柔并没有按照约定过来赎车,也没有按时打息,给柔柔打电话她非常抱歉的说钱暂时还没周转过来,并且约定好第二天给我打利息,到了第二天下午3点多柔柔依旧没有按时把利息打过来,我又给她打电话,这下索性不接了,我平均半个小时给她打一个电话,打了几次之后柔柔忽然把电话关机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好像出事了,我挂了电话之后又给夏利打了个电话,夏利听我这么一说也有点着急了,她深知不还钱不打息的后果,她说马上联系柔柔,过了几分钟夏利给我打来电话,说她也暂时联系不上柔柔,她问我在哪,我说在公司,她让我在公司等她,她来找我。
不到半个小时夏利风尘仆仆的来到公司,说找个地方和我聊聊,正好夏利过来的时候公司也快下班了,也不会再有什么事了,我俩便去了公司楼下的星巴克,夏利要了一杯热巧克力,我要了一杯摩卡,也许是电影电视剧看多的了缘故,在夏利认为我们和那些绑架犯属于一路人,如果到期不还钱便处理柔柔的车或者暴力追债,当天的夏利已经一改往日趾高气昂的德行,对我好声好语的商量柔柔这个事还没有商量的余地,弄得我还挺不习惯,我跟夏利说最多能拖一个星期,而且这一个星期还得计算罚息,夏利听我这么一说长长的舒了口气,对我说了声谢谢,并且晚上非要请我吃饭, 我拗不过她便随她去了一家西餐厅,说实话一男一女吃西餐是一件特尴尬的事情,暧昧的灯光再加上红酒使夏利的脸蛋看上去红扑扑的,我和她聊了好多大学时候的事,当时夏利手持刀叉特吃惊的看着我问
“啊?你还上过大学呢啊”
“对啊,学金融的啊”
“你太有追求了吧,金融本科在高利贷公司工作?”
很明显当时的夏利对我的工作性质有着很大的偏见,为了打消她这种偏见我给她从古至今的普及了一下民间借贷发展史,讲完之后我俩已经喝完了一瓶红酒,似乎已经消除了一些夏利对我和公司的偏见,正当我俩争执谁买单的时候夏利的威图手机响了,挂了电话之后夏利特着急的对我说
“陪我去趟医院,柔柔自杀了”
很显然当年的柔柔也和夏利一样把我们当成了无恶不作的黑社会,一个月前柔柔从公司拿完钱之后便回到她和那时男朋友的住处,由于当时柔柔因为和那男的在一起已经和家里彻底翻脸,从父母家搬出来和那男的在外面租了一套公寓,两个人不到一个月便把借到的钱挥霍一空,眼看账期马上就到了,自己根本无力偿还,她男朋友根本弄不来钱,我下午又那么急的给她打电话,她觉得我们要对她动手了,所以趁男朋友出去买饭时在公寓里割腕了,买饭回来的男朋友及时发现便打了120,柔柔这才得救。
在我当时看来40多万绝对算是一笔巨款,根本想不到两个人是怎么花的这笔钱,我和夏利赶到医院的时候柔柔脸色惨白的躺在急诊病房里,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看见夏利来了之后柔柔哇的一下哭了出来,仿佛是受了委屈的小孩看见父母一样,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我借口出去抽烟,过了一会夏利走出来对我说:
“柔柔欠你们钱我明天替她还了”
后来夏利亲口跟我说,她也知道当时柔柔没有偿还能力,但是她看见柔柔在病床上躺着那样心里特别不舒服,她不想看见自己朋友这样,就算还不上又怎么样,她觉得人与人之间有很多能够超越金钱的东西,她渴望友情的程度仅次于亲情。
夏利第二天去公司替柔柔还了钱,刷卡的时候我依旧收了3%的手续费,在我看来这3%的手续费对夏利来说并不算什么,也许只够她在赌桌上下一次注的钱,但是这3%的提成对于我来说确是能令我的生活的到一些改善,原谅我这个俗人吧,我和夏利交往的那段时间我没对她隐瞒过什么事,唯独我拿刷卡手续费提成这件事她一直不知道。
夏利我俩好像就从柔柔那件事之后关系发生了变化,从陌生人变成了变成了普通朋友,时不时发个不咸不淡信息,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大多数信息都是她给我发的,我记得一天晚上她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当时我正在家里泡脚,我问她干嘛,她说她心情不好,要去喝酒,问我能不能陪陪她,当时正好是周末,第二天也不用上班,我便答应了她,那天我俩都喝多了,不过没发生什么,只是各回各家不过回想起来那天晚上在我俩的感情上应该可以有着里程碑一样的意义,人在心情极度压抑的时候总会找一些发泄方式,大多数人选择酒后倾诉,女人更是,连夏利这个富家女也不例外。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21:48:50 +0800 CST  
那天我们约在了三里屯附近的一家酒吧,夏利的脸色不是太好,看上去十分憔悴,我打车赶到那个酒吧的时候夏利已经喝完了两瓶啤酒,我坐下后要了一瓶啤酒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苦笑着摇头说只是觉得自己特没有存在感,之后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我也陪着她喝了一口。
夏利如同自言自语的跟我说起了当天发生的事,那天是夏利的生日,据夏利自己说她特别害怕过生日,她怕得不到朋友的祝福,更怕得不到父母的祝福,她希望自己的生日被自己每个朋友记住,她希望在12点自己生日到来的时候收到很多很多祝福的短信,可是她只等来了柔柔给她打的电话,柔柔在电话里祝她生日快乐,问她打算怎么过,夏利笑着说自己没打算过,下午的时候她给她爸打了个电话,告诉父亲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爸在电话里说一会让会计多给她打点钱,之后便说自己在开会便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夏利的银行卡里收到了100万,这并不是夏利想要的,她想要的也许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生日快乐,我瞬间觉得眼前的夏利特别可怜,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我特真诚的看着她对她说了句生日快乐,夏利哭了莫名其妙的哭了,过了好半天情绪才平静下来,之后对我说了句谢谢我的祝福
那天晚上我俩边喝酒边聊天,聊着小时候的事,夏利跟我说她特想跟我换换,去体验那种自己从没拥有过的幸福,我说我也特想跟她换换,去体验一下富家子弟的感觉,夏利苦笑着说我们都是不知足的人,也许在自己看来特别平常的一件事对别人来说仿佛是一种比登天还难奢望,夏利说她已经把我当成了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了,我对她说起了之前对她的看法,夏利说她那时刷存在感,并不是真正的自己,夏利说她的梦想是当一个舞蹈演员,我说我的梦想仅仅是以后衣食无忧而已,那天夏利我俩都喝多了,我站在酒吧的舞台上大着舌头唱着生日歌,夏利在台下笑的特别开心,整个酒吧喝酒的人都对她举杯祝福,事后她告诉我那个生日过的特别开心,史无前例的。
几个月后还是晚上,我在家看书,夏利给我发来一条信息,上面三个字:我想你,我不加思索的回复了四个字:我也想你,就这样我就和这个富家女混在了一起,事后我才知道那天晚上夏利又喝多了。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21:49:41 +0800 CST  
现特奉献一章特别章节:大强之乱入!!请大家自行鼓掌撒花
(文中出现的独白多数是楼主本人分析大强这个人得出的结论,并且模拟大强平日的说话习惯所写出,我觉得很有必要分析一下大强这个人,因为通过此人的成长轨迹和后来的生活经历也颇有些警示的作用)
我叫梁国栋,我从小出生在我国北方的农村,我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现在是一名在押犯人,我因为犯了点事被判了死刑,不过还算幸运,缓期两年执行,我想给大家讲讲我的故事,因为我书读的少所以我这个人表达能力不是太强,希望大家理解。
我是个80后,我和以前的同事说他们都不信,我甚至都把身份证拿了出来,他们依然不信,这帮混蛋觉得我的身份证是假的,不想想想也是,我拍这张身份证照片的时候还没被砍伤,那时候我在我们镇也算是个花样美男,想当年我的穿衣风格曾经是我们镇上小青年的流行风向标,邻村的几个女青年都想给我生一窝孩子。我们家最早来城里打工的是我三叔,在北上广都待过干过很多工种,我三叔在北上广待了好几年,我三婶就是我三叔咱城里认识的,我小时候一直觉得我三婶是城里人,长大了才知道原来三婶是隔壁镇的。我三叔回村之后很多有志青年也都放下手里的农活加入了进城打工的行列,连我爸都去了,整个家里就剩下我妈还有我两个弟弟,我爸那时候每个月都会寄钱回家,我妈拿着汇款单去邮局取钱,拿到钱就会给我们卖肉包饺子吃,现在想想那饺子的味道好像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我曾经偷偷的趁我妈不注意在面板上偷过生饺子吃,真他妈香!!
其实我从小到大并不怎么受家里人喜欢,家里都觉得我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连我妈都这么觉得,有时候工地上没什么活我爸便回家待上几个月,会给我们带回来好多城里的东西,我妈就特偏心的把好玩的好吃都给我两个弟弟,这些我都知道,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也是自己弟弟,拿去吧,大不了你们不玩了我再玩。
在我爸进城打工的那几年我家的经济条件的确得到了改善,亲戚朋友看我家也是老高老高的,认为我爸有本事有能耐,我妈那时候天天乐呵呵的,可是没持续多长时间,有两个月我爸一直没往家里寄钱,几天后和我爸一起进城的一个亲戚跑回来告诉我妈我爸因为索要工钱被工头打断了腿,得到这消息我们一家人觉得天都塌了,这也是我第一次恨城里那些有钱人,家里那些平时来往的亲戚听说这个消息立刻和我们断绝了来往,生怕我们家和他们借钱,那年我12岁,6年级,脖子上挂着红领巾,鼻孔下面挂着一串亮晶晶的鼻涕。
我爸腿被打断后我家的经济条件一落千丈,我爸瘫痪在床,家里的农活只有我妈一个人干,很快我妈的身体也不行了,那时候我上初二,我妈说儿子你别上了,进城打工吧,反正你学习也不好,我看着我妈那张苍老的脸,又看了看我爸那痛苦的脸,第二天便来了北京打工,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个小区当保安,我们邻村的表哥给我介绍过去的,那时候他正好在那小区当保安队长,我便成了他的手下,对了,我入狱前在这个小区买了一套房子,我故意的,虽然这个小区很一般。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21:50:09 +0800 CST  
由于我个子比较高,在加上走了表哥的后门,物业那边连身份证都没看就让我上岗了,一个月2000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拿着根破胶皮棍子在小区门口站着,业主来了敬个礼,特别无聊,不过我没学历没什么找到这份工作也不错了,我妈至少不至于那么累,也能多给我爸买点止疼药,省得他天天半夜疼的吱哇乱叫。有一天一个穿的挺好的女的带着个小狗,那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跑过来就咬我裤腿,我用脚拨弄了一下那缺德的狗,那女的立刻急了,让我跟她的狗道歉,我怎么可能跟狗道歉呢?结果她把我投诉了,连我表哥都没保得住我,我第一次下岗,那是我第二次恨城里人,我发誓我早晚要买一套这的房子。
之后的务工生涯中我屡屡受人欺负,我越来越恨城里人,有一段时间我长期去一个高档小区拿着铁丝去划有钱的人,从来没被人发现过,就连前几天警察审我我都没说,那时候我在一家饭店当服务员,那饭店的老板对我还算不错,正好那时候有人借了老板10万块钱,怎么要都要不回来,那人就是不给,我无意中听老板说谁要是帮他要回来就给谁2万,我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机会来了,我拿着一个水果刀就去欠钱那人家门口等他了,后半夜那人醉醺醺的回来了,我用刀顶着他的后腰,让他还钱,他说没有,我在他屁股上来了一刀,我继续让他还钱,他还说没有,我在他另外屁股上来了一刀,这回不等我问,他说回家给我拿钱,我跟他回家,他打开保险柜拿出10万给我,我拿着钱走了,第二天老板给了我2万块钱,之后我想了想那天做的太不专业了,连欠条都没拿,如果真报案的话我可算故意伤人和入室抢劫,不过那时候我还没看过刑法那本书呢,有情可原。
我忽然发现要账这是一门来钱的路子,可比当保安当服务员来钱快多了,再加上当时的经济不太好欠账的人特别多,我小时候听评书隋唐英雄传里一直说乱世出英雄,我觉得我有后来的成就完全取决于我所处的时代,而且我知道有钱人都怕事更怕死,我不怕事也不怕死,死了倒好,解脱了,也不用管我爸妈,更不用管我弟弟了,我命大,连菜刀砍在脸上都死不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在那小区买的那套房子就拜这张脸所赐。
随后我从老家叫过来了几个不想上学的小兄弟跟着我一起要账,对了, 如果你那时候在北京的话我肯定给你发过短信,内容是:专业催账不成功不收钱,那时候的业务量挺大的,有一次一个有钱的老板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他去外地要100万,事成后给我40万,并且预付了5万经费,那5万不算在那40万里,我便带着几个小兄弟去了山东,下火车后直接去他公司,那老板胖胖的,看我们一帮人来了明显是害怕了,他说下午给钱先找地吃饭,我们没多想便跟他去了一家酒店吃饭,还没上菜包间里就来了20多人都拿着砍刀,那个胖老板抽着烟笑呵呵的说了句:给我砍,一个穿着牛仔服的人一刀就劈在我连上了,之后的事我便不知道了,再醒来的时候,我以为我瞎了,我一摸自己的脸,脸上裹得全是纱布,只要脸上稍微有点表情脸就跟要撕开一样的疼,后来我才知道,我脸上疯了17针,身上疯了21针,跟我过来的几个小兄弟也比我好不到哪去,还好那老板给了5万块钱,勉强够支付医药费,我们几个拆了药线便回北京了,下火车后我们几个伤员就去找那老板,当时那老板正和一个长得挺斯文的人在办公室聊天,我们进去后给他俩吓坏了,那老板哆哆嗦嗦的给了我们几个20万块钱,我们觉得也差不多,就打算拿钱走人,那老板的朋友叫住了我们问我们:
“我这里长期有账要收,合作吧”
我回过头看那人,那人对我点了点头,我也对他点了点头,那天时间仿佛凝固了,那人就是周总,我以后的老板,也是我这辈子唯一不讨厌的有钱人,他的身上就有这种吸引力,让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现在周总就关在我隔壁,我俩偶尔还能敲敲墙交流一下,我敲两声他敲两声,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沟通方式。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21:50:35 +0800 CST  
现在回想一下,如果当初不是那个工头打断了我爸的腿我绝对不会落到今天这下场,平时表面上看着我风风光光的跟着周总吃香喝辣,其实我心里特别害怕甚至我在第一次拿水果刀捅人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今天的结局,但是我没得选,我必须这样,我特喜欢听李宗盛的那首我是一只小小鸟,我觉得里面的歌词写得特别棒,就像说我自己一样,也许这就是我们大多数穷人家孩子的命运吧,这操蛋的世道,哦对了,我得在这解释一下,大家跟我叫大强的原因,没有几个人知道,我有夜盲症,当保安的时候有一次夜里跟几个同事巡逻,我直挺挺的撞在了一堵大墙上,撞得我头破血流,结果就落了这么一个外号,后来要账的时候我觉得用自己的真名不好,便用了大强这个艺名,好了不说了,警察又叫我出去做笔录了!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21:51:01 +0800 CST  
财主是怎么炼成的
我喜欢对一件事情追根溯源,说白了也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并不是只看现象,也可以不要脸的说我这个人比较善于思考,就像在周总出事之前我就预料到了他的今天,所以我提早辞职去了一家贸易公司,我才不至于像陈冬那样隔三差五的被警察叫过去做笔录,后来离开公司之后我发现周总的成功并不是偶然,他落到今天的下场更不是偶然,完全是一件特别顺理成章的事,如果说我把周总的发家史写出来的弄不好就是一本我国改革开放后的经济发展史,我把周总的发家史弄一个论文命题,便是论财主是怎样炼成的。
我觉得给周总用财主这个词一点也不过分,而且十分贴切,我在写这段之前曾经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关于财主的意思,在《周礼》里指财主为放债取利的人,而清康熙年间翟灏所编著的《通俗篇》里货财一部分对财主的解释便更为贴切,指靠剥削为生的富人,没错,周总的确靠刨削为生,而且是吃人不吐骨头。
我前文说说过,周总的父亲老周和我父亲是同事,我父亲之前一直在银行的储蓄部工作,说白了平时的工作也就是存款取款等等银行最基本的业务,而老周则不一样,他自从银行成立信贷部以后便一直在信贷部工作,从信贷业务员一直到信贷部主任,退休后又去了一家股份制商业银行担任支行行长,虽然两个人都在银行工作但是工作性质有着天与地的区别,在老周担任信贷部主任那时正是我国大兴土木,在那个年代只要自己的生意能和房地产沾边便能发财,而那些房地产老板只要能和银行搞好关系就等于手里拿着一张无限额的信用卡,所以老周那时候便是这帮地产商人的主攻对象。
在那个高度经济发展并且价值观有些扭曲的年代信贷部主任绝对是个肥差,并不像现在这样求爷爷告奶奶的死去让别人从他们那办贷款,老周在最风光的时候周总大学毕业,对,周总是北京理工大学材料学院毕业的,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是特别的不可思议,那惊讶程度不次于我前几天听说我们现在住的小区保安是公安大学毕业的,总之就是这么一个原本应该在研究所里的人才,最后落的现在这个下场,说起这个还是要从周总这个人的性格和他周围所处的环境来分析。
周总毕业的时候班里大多数同学都选择考研或者去相对比较稳定的研究所工作,有一次周总在茶楼和我聊天,聊到理想时我俩有过下列对话
周:想当年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我特纠结,觉得自己特别没有存在感,站在街上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我:我刚毕业那会也有那种感觉,对了,您是大学毕业?
周:对,北理工学材料的,现在我们同学好多都在研究所,还有一部分已经在国企当干部了
我:那也不错啊,多稳定
周:是啊,也就剩个稳定了,大多数都为了生存活的都挺累
我:其实我倒觉得稳定就行
周:那是你没有过钱,我有我爸这个便利条件干嘛不利用?
我:……
由上述对话可以看出来,周总的语气和闲杂的官二代差不多,不过周总并没有坑爹,只是把老周的权利转换为最大的财富,后来我爸跟我说周总第一桶金便是通过老周挣到的,在那比生意里周总相当于现在银行的企贷经理,只不过没有业绩压力,而且那些想做贷款的企业都要排队请他吃饭,那时候周总23岁,已经尝到了金钱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在他们同学还骑自行车上班的时候,周总已经开上桑塔纳了,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有些事情永远是后天努力所达不到的,差距并不是一点点,就像老米与胡总。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21:51:43 +0800 CST  
周总干过无数生意,几乎都没赔过钱,如果说周总挣的第一桶金和老周有关系的话后面一些生意便和老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感觉就算周总不是老周的儿子,他也会成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老周促使他更快的完成了原始资本的积累,由于那时候周总接触的大多数一些房地产开发商,通过平时接触他知道房子要涨价,所以在那时财主周总转型做了地主,他把自己手里所有的钱都换成了北京三环内的住宅,据周总自己所说他最巅峰的时候自己名下有19套房,其中大部分房子自己都没去看过。
如果说按照一般人的思路来说名下有19套房子第一反应就是把房子租出去,按月收房租,可是周总不是一般人,当时曾经的信贷部主任老周已经办理了退休手续,而周总通过那几年和银行打交道也积攒下自己的人脉再加上老周刚刚退休在信贷部还或多或少的有点影响力,周总便把名下的19套房通过虚做评估价的方式全部抵押给银行,后来一算下来这19套房子抵押出来的钱已经超过了自己买房时花的钱,就这样周总变成了一个有钱的地主,此时周总注册了一个商贸投资公司,把钱专门借给需要周转的生意人,这也正是现在这家投资公司的雏形,借了几次之后周总觉得这事有搞头,那时正好赶上北京房价的第一次疯长,周总便用最快的时间处理掉一些房子,把钱都投在了这上面,两年之后周总又成功从地主转型为财主,而且是字面意思的大财主。
我在前面说过,有钱的人都嗜赌,尤其是在那个经济高度发展的年代下富起来的人,周总接触的那些地产商也不例外,他通过这些商人认识了另外的商人,周总并不嗜赌,我觉得他是一个理智的可怕的人,当他看到或听到这些有钱人在赌桌上一掷千金的时候,他觉得眼前这是商机,于是便在那个连棋牌室都少见的年代开了那家茶楼,装修的时候把几个包间弄得极其隐秘且花重金做了隔音墙,外面听古筝喝茶里面一掷千金的豪赌,丝毫不受影响,前几年我看了一个地产广告,上面说喧闹与宁静的切换只需要一分钟,我觉得此广告也可以套用在周总的茶楼上:高雅与庸俗的切换只需要一秒钟。
最早在周总茶楼赌钱的那批有钱人我一个都没见过,关于他们的传闻我也很少听说,由于这些人集体的在周总的茶楼完成了由成功商人到烂赌鬼的华丽转身,最后一个个赔的倾家荡产,当时周总并没有抽水钱,抽的是喜钱,所谓抽喜钱就是谁要是来了麻将里的自摸,扎金花里的顺金豹子等等之类的大牌就会给茶楼上喜钱,据周总说那时候虽然抽喜钱,但是收入要比现在挣的多得多,由此可见这帮人当时是多么疯狂,也正是这些人成就了巅峰时期的周总,我瞬间想象到一个画面,便是周总站在高高的白骨堆上大喊: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是一个人!
上述差不多是周总主要的发家史,其实周总还做过一些生意,比如海鲜酒楼,KTV之类的,这些生意和本文之间的关联并不是很大所以没必要浪费笔墨的去提这些,总之就是周总的产业是以茶楼和投资公司为中心,成辐射状向周边行业发展的多元化企业,以至于到后来颇有些黑社会性质和规模了。
周总这个人是一个特别理智且办什么事目的性都极强的人,从他拉拢徐文那件事上就能看出来,目前为止被周总盯上的人无一例外都落得一个下场,周总我俩经常一起聊天,聊天内容比他和别人要深一些,他和别人的聊天顶多也就是问一下今天的输赢,而跟我他倒是时不时说一下他所谓的人生感悟,我至今还记得我离职前我俩最后一次聊天,周总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一个人连三餐都不保的时候千万别谈论理想,一个人三辈子的三餐都有着落了更别谈论理想。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21:52:14 +0800 CST  
行业规则
前几天无聊上网看网页,无意中点进了以前一家比较熟悉的投资担保公司的网站,此公司经过几年的发展已经彻底漂白,我这里说的漂白的意思就是此公司已经不做个人无抵高息,主做个人二手房抵押和银行担保贷款业务,且不会暴力追债,如果遇到无力偿还的客户则会第一时间走法律程序,我在他们主页上看到公司老板去孤儿院看望孤儿且送钱送物这则新闻感到一阵阵恶心,照片上一脸土匪样的老板脖子上戴着鲜红的红领巾和孤儿院的孤儿们合照时不知道他想没想过曾经被他坑害那些无辜家庭里的孩子现在身在何处。
这家公司的老板我们都叫他九哥,据说早年是靠在黑胡同里敲闷棍发的家,现在公司做的已经颇具规模,在东三环一处写字楼财大气粗的租下了一整层楼,九哥整天以一副守法商人的形象招摇过市,动不动就去孤儿院养老院去送钱送物,我跟我爸说起这个事,我爸笑着说办了缺德事的人无论怎么样补偿都会遭报应。
我发现早年通过非法途径发财的人大多数都会像九哥那样,生意漂白走上正轨之后热衷于信佛和做公益,这也算是中国有钱人的通病,总是用尽各种办法去把自己包装的跟个大善人一样,其实他们内心是极为痛苦的,甚至连觉都睡不好,所以他们把一些希望寄托在一些超自然的东西上面,比如信佛。
我和九哥有过几次接触,我认识九哥那时候九哥还不像现在这样热衷于慈善事业,那时的他脖子上不像现在这样挂着一个翡翠观音,而是一条手指头粗细的金链子,发型和大强差不多,腋下常年夹着一个手包,典型一副社会人的打扮,我和九哥打交道是因为我们公司的的一次转单,我们把一个客户转单到九哥公司。
在投资公司所谓的转单分为两种,一种为普通转单,一种为疑难转单,前者的意思是我们公司把钱借出去了,和借款人约定3个月后还款,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借款人并不能按约定归还本金,不过能够正常支付月息,如果此时我们公司急需要钱,就得把这一单转给别的公司,别的公司把钱打给我们公司,说通俗些就是我们两家公司和借款人之间做一个借款转移。而疑难转单所涉及的因素就太多了,最普遍的就是不能按时还息,申请强制执行时间会拖得很长,一般都是找一个有资金实力和收账实力的公司接这单,当时能接这种烂单的公司北京市面上屈指可数,九哥公司便是其中一家。
大多数行业都是同行是冤家,投资公司这个行业却不是那么明显,因为公司和公司之间并没有什么竞争,也不存在抢单截胡之类的问题,往往有很多时候一个大单子需要两家公司一起去做,不过这种单子并不多见,最常见的还是我上面所说的转单,如果实在转不出去才会让大强出马,虽然说在借款之前已经做了强执公证和委托买卖公证,但是这一系列流程走下来没有小半年肯定是下不来,所以当初做这些公职只是为了以后能名正言顺的转单或者要账而以,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等待法院的强执这半年的时间我们不如把这个单转出去,起码我们能在短时间内顺利的收回本金,去把钱借给另外一个客户。
我们转给九哥的那单其实并不算一个标准意义上的疑难单,只是借款人拖欠了我们半个月左右的利息,老杨觉得这单有风险,便给九哥打了个电话,老杨在电话里说了客户那边的基本情况,九哥立刻便答应没问题,我和老杨当天便带客户去了九哥公司,我记得那客户的房子评估值在300万左右,我们借给他210万,月息3%,等于应付利息是6万3,当时九哥公司借给他了260万,月息5%,不但支付了我们半个月利息,借款人手里还能剩下一些钱支付九哥那的利息,从九哥公司出来后老杨苦笑着说:“那人的房子保不住了”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21:53:04 +0800 CST  
我先在这里介绍一下当时徐文的情况,当时徐文名下5套房子都已经抵押给了我们公司,那天大毛看见的就是徐文名下最后的一套房子,大毛在第二天给徐文打了电话,在电话中极力的推荐自己公司的球盘,当时徐文在周总那里玩信用网的六合彩已经入不敷出,就算把自己全部的身价甩出去正好差不多,但是大毛不知道,在大毛看来徐文绝对算是有钱人,就冲他那辆奔驰600就能看出来,其实当时徐文身上穷的就剩下那辆奔驰600了,作为他最辉煌时期的见证他一直没舍得把这辆车卖了,他认为这辆车是他最后的尊严,打死他都不能卖了这车,如果把这车卖了自己就彻底倾家荡产了。徐文在电话里问大毛他能给他最大的信用额是多少,大毛说只有50万,徐文笑着说太少了,自己在周总这里玩信用网百家乐一般都是200万,大毛听徐文这么一说立刻说额度可以商量,但是他得问一下九哥,挂了电话之后大毛立刻跟九哥要了200万的额度,没过一会大毛便把200万额度的信用网账号密码通过短信发给了徐文,当时徐文已经油尽灯枯,在他看来自己练练在网络赌场和百家乐上输牌,有可能和这两样东西犯冲,而且徐文这个人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特别强,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徐文便跟大毛要了一个大额度的信用账号,原本徐文想的挺好,如果这200万的信用账号好好利用便可以借此翻身,结果从来没赌过球的徐文三天内输光了200万,到了第五天大毛给徐文打电话,徐文说自己在外地,回北京后给他钱,结果大毛在电话里听到了稀里哗啦的麻将声,便断定徐文在周总的茶楼,于是大毛便带着人直接去茶楼提人了。
我之前说过周总和九哥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从周总归还老米他妈那十万块钱就能看出来周总还有些人性,而九哥则一点人性都没有,从那借款人骂他那件事就能看出来,虽然他俩平日里谁也看不管谁但是都在这个圈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双方都不愿意伤了和气,在我看来九哥和周总完全属于两个阶层的人,而且是敌对阶级,就像当年劳苦大众对地主老财的情绪一样,当年九哥大老远从老家来北京靠在黑胡同里敲闷棍一点点的攒钱才有今天的结果,而周总大学毕业后通过自己父亲就能轻轻松松的挣到钱,九哥自然不平衡,就像现在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十分反感那些官二代一样,问题已经上升到两个阶级之间的矛盾。
当天大毛带了三个人去了周总的茶楼找徐文,由于周总的茶楼包间只有熟的人才可以进去,所以大毛等人被大强等人拦在了外面,那天正好周总不在茶楼,在投资公司这边跟我们交代点事,我想如果当时周总要是在的话绝对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毕竟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据说大毛几个人特别客客气气的对大强说徐文欠了他们200万,他们要过来带人,让大强通融一下,有可能大强刚刚看完周润发演的和平饭店,觉得徐文既然在他们的场子玩牌就得保护好徐文的安全,所以他便死活没让大毛他们进去,无论大毛他们怎么说都没用,由于几个人受教育程度都不是很高,几句话下来言语都有些激动,其实平时就算借给大毛几个胆子也不敢和大强起冲突,毕竟大强凶名在外,套用大强那句话说就是老子14岁就拎着片刀在大街砍人,你算干嘛地,结果那天大毛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撞着胆子退了大强一下,结果便是大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大强几个人在茶楼里暴打了大毛几个人一顿,大毛几个人不但没要到钱更没要到人,倒是结结实实的挨了顿打,被大强几个人从茶楼里面追着打到茶楼外面,追出去得有小一公里,大毛越想越不甘心,便给九哥打去了电话,九哥当时正在一家洗浴中心嫖娼,正在紧要关头却听到了这样的事,弄得他一肚子邪火,在联想起两个人之间存在的种种不平衡,当下九哥便在电话里对大毛说先回公司,等他回去带点人找周总去,那天九哥彻底怒了。
大强把大毛打跑了之后给周总打了个电话,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周总并没有责怪大强,和平时一样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周总拨通了徐文的电话,当时徐文正在聚精会神的做着一条龙,眼看马上就要成型了,周总这时候给他打来了电话他显然有些不耐烦,周总问他是不是欠了九哥钱,徐文说是,周总又问他欠了多少钱,徐文特平常的说200万,周总叹了口气问他想死想活,此时徐文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过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想活。
周总赶到茶楼的时候大强和几个小兄弟正在茶楼门口抽烟,周总二话没说便去包房找徐文,此时徐文已经彻底吓蒙了,他很明白九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自己在周总的茶楼里,自己和周总非亲非故,如果九哥要动人的话他估计周总也应该不会管这闲事,周总看见徐文后把徐文叫到茶楼的卡座,周总给他倒上茶问他
“徐文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能拿出来多少钱”
“能有个300多万”
周总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说
“说实话”
“300多万吧”
“我他妈让你说实话”
“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周总听完叹了口气,问他
“你想怎么解决”
“我也不知道”
“你现在在我那有5套房,这样吧,我给你出这200万,你那5套房也别赎了,直接过户吧,如果你同意的话一会老九过来我直接把钱给他”
徐文叹了口气靠在茶楼的椅子上,过了好一会苦笑着对周总说
“周总你可真会趁火打劫啊,但是我不能不接受,自己走的路没办法,那合同来吧”
楼主 LauMoo  发布于 2015-01-06 21:54:26 +0800 CST  

楼主:LauMoo

字数:626963

发表时间:2015-01-07 01:4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10 08:18:57 +0800 CST

评论数:1374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