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村里的儿子（父子短篇）
一楼度爷
短篇，5W字内完结←←（我预想的）
父子，看记录片来的灵感
萌属性生父和渣属性养父争夺（？）犟驴儿子
可能微虐吧←←←（意思是还可能很虐）←←←←←←←（虐完必须给糖）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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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儿，出了大事了！”，田娃一脸严重的在屋下喊着：“快下来！”齐川却有些不以为然，“出了大事了”是田娃的口头禅，连村东头齐大爷家的俩只小鸡仔病死了一只这种事也会被田娃称作“大事”，不过齐川还是放下了手上的活计，顺着墙边垒了一半的墙跺两三下就麻利的从两人高的屋顶上蹦了下来。
“啥事快说，今天这屋顶防水要是整不好张哥得弄死我。”齐川捡起搭在一边的上衣擦了擦脸，却不知道是衣服上沾得灰还是脸上本来就有的污物，擦了一把后满脸灰不溜秋的，简直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田娃看着他，颇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你这个样子！”齐川瞪着他：“我什么样子了！有屁快放，磨叽！”
“可出了大事了！”田娃仰着头盯着齐川又喃喃的重复了一遍。齐川闻言叹了口气：“大哥！我真的忙着，你以为我在工程队是来玩儿呢，拿不回钱去我爹真的会弄死我的。”
田娃却是笑了笑，又顿了会儿才说：“你亲爹不会弄死你的，就算要弄死你也是后爹弄死的，你后爹要是想弄死你，你就找你亲爹去呗。”
齐川被田娃一通爹弄得云里雾里的，皱着眉问了句：“啥爹？”
“亲爹！你亲爹来找你了！”
＝＝＝＝＝＝＝＝＝＝＝＝＝＝＝＝＝＝＝＝＝＝＝＝＝＝＝＝＝
齐川回家的时候，他家只有两间破旧小平房的院子已经被村子里的人挤满了。没人管的孩子们爬在地上哭闹疯玩着，而那些正值农闲的乡人们则聒噪的交谈着。齐川甚至连自家院子都进不去，他踮起脚尖朝里看了看，随后跟进来的田娃嚷嚷了一声“齐川回来了！”，众人这才稍微安静下来一点，都倏得回过头来望向齐川。齐川打生下来就没被这么多人一齐瞪过，他脸不由自主的有些发红，问了句：“咋？”没人搭理他，大爷大婶们又低下头聚拢在一起聒噪起来，不过倒是没忘了给齐川让条路出来。
齐川还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田娃这小子太不靠谱，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只说是原来齐川根本就齐大有亲生的儿子，他的亲爹这会儿回来找齐川了，正搁他家里等着呢，可气派了。
齐川进屋前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一双裂开了口，旧的不能再旧的解放鞋，洗的发白了的旧布裤子被他卷了裤脚当短裤穿，倒是看不出来短了一大截，再往上是被汗浸透的短袖老头衫，背后被刮破了一个大口子，又拿针线缝起来的，穿在上总是不大撑头。他抬起头，在窗户玻璃上看到自己花猫一般的脸，全是上下唯一精神点的只有一头圆寸了，还是他自个儿照着镜子拿刮胡刀剃光了的，现在又长出来许多，总算不像个破落的和尚了。齐川突然有点想逃跑，可惜还没等他做出决定，就已经被手快的田娃推进了屋里。
屋里弥漫着烟雾，看样子像是要把房点了似的。齐川进了屋，没敢四处打量，只往炕上看了一眼，叫了声：“爹。”
齐大有“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又狠抽了两口烟。
倒是一旁从没见过的男人开了口说：“这就是小川吧！”
齐川这才往他那边看了一眼，跟齐大有倒是差不多年岁的样子，只是精神很多，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还戴着副眼镜，估计就是田娃口中他的亲爹了。
齐川没吭声，看了齐大有一眼。齐大有指了指里屋：“屋里有饭，你吃去！”
陌生男人看着齐川想说什么，却又忍下了，过了会儿才语气温和的说：“小川你先吃饭去吧，别饿着了。”齐川闻言依旧没有出声，却顺从的往里屋走了，经过齐大有的时候他分明从余光里看到齐大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奇怪的是齐川心里却丝毫没有往常的惧意。
齐川进了里屋，看见他异母的弟弟妹妹都在，现在想来却应是异父异母的了。大妹海霞正蹲在大木盆前洗衣服，小弟齐山则趴在炕桌上写着作业。齐川不觉得饿，也没心思吃饭，只舀了碗水喝，又把喝剩下的一点底子倒在手上抹了一把脸，算是洗脸了。
“海霞，衣服放着吧，你写作业去。”齐川招呼了一声，把身上汗透了的短袖脱下来扔进盆里，又把海霞赶走自己蹲了下来。家里三个孩子，除去他书读的不好早早辍学，剩下两个小的成绩倒是不错。前两年初一刚读完一学期，春天快开学的时候齐大有叫他不要再去上学，齐川几乎没有反抗的就答应了，他也知道自己是老大，理应多帮家里分担些，于是乖乖的退了学，跟着村里老张家小儿子拉起来的工程队，四处帮人盖房子做些小工程。做这些决定的时候齐川并没有多想，也许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决定，只是理所应当的而已，因而虽然以前镇上小学的班主任来找过他好几次，说他脑袋聪明，成绩下降只是一时的，劝他回去读书，但他也都拒绝了，后来干脆见着以前的老师就躲着走。
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没有一个好好读书的机会，齐川反而更期望弟弟妹妹能安心的多读点书，但凡他在家里的时候，总是不愿意看到弟妹为了干活而耽误了学习。
孔建国掀了帘子进到里屋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齐川打着赤膊蹲在地上洗衣服的情景，随后跟进来的齐山妈“哎呦”的叫了一声，挤进来冲海霞吼了句：“作死哦，叫你娃洗衣服你洗到炕上去了。”又跑去拉齐川，“哎，你娃也是不听话，叫你吃饭的。”
齐川见到孔建国本就有些紧张，被齐山妈拉扯着猛地站起来，再加上没吃饭，眼前便是一黑，歪了一下差点摔倒。正好走近的孔建国忙扶了他一把，温厚的手掌碰到黝黑结实的年轻肌肤，齐川顿时大囧，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躲。
孔建国看出齐川的尴尬，便也没再多往前，侧过身同齐山妈说：“嫂子，我跟齐川说两句话。”齐山妈懵懂道：“哎，你说嘛。”孔建国只得拿出他常年与乡民打交道的耐心来，又说了遍：“嫂子，我单独跟齐川讲两句，你带孩子出去耍一下，我说完就走了。”齐山妈这才明白过来，招呼着一脸茫然和好奇的一双儿女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冲齐川交代道：“齐川你懂事哦，好好跟孔科长讲话。”
等屋里没了旁人，齐川这才抬起头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孔建国，孔建国浅浅的靠坐在炕上，衣服整洁，有着皱纹的脸上带着笑意，让齐川放松了不少。这样的父亲是齐川从来想都没敢想过了，气派的城里人，温厚可靠的关心着自己，以往似乎还从没人对他说过“别饿着了”，虽然养父母并没有刻意偏心到饿着他，但却只是准备了粮食放在那而已，吃不吃啥时吃都是自己的事，孔建国那一句无心之语，让齐川觉得无比的温暖。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现象中时，孔建国的话却打断了他的美好希望。
孔建国仍带着笑，却道：“小川，我姓孔，是咱们县里**局户籍科的科长，我也不知道你在外边听到了多少，我给你简单说咯，你的亲生父母因为一些原因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把你送给了齐大有夫妇，也就是你现在的养父和他的前妻，你应该还记得小时候有个妈妈在你两岁的时候去世了吧。”
齐川木然的瞪着他，孔建国愣了一会才哈哈的笑了出来，拍了拍齐川的肩膀道：“你小子不会把我当你亲爹了吧。”齐川脸色发红，像是做了十分见不得人的事似的深深低着头。孔建国却不以为意道：“你亲爹可比我了不得多了，人家是北京大城市里的人，别的我也不好多说，总之现在是你家里托人找你来了，查了半天找到我这里，我也只是来看看情况，带个话的。今天我来过了，回去再和你亲生父母那边联系着，你不要急，说不定过段时间他们就自己过来看你了。”
齐川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只是仍低着头，“嗯”了一声。
“那什么，来给你拍张照吧，也好给你亲爹瞧瞧。这十五年没见过，一转眼都成大小伙子了。”孔建国见齐川仍是话不多，便也不再多说，只拍了拍他的肩，从包里掏出相机站了起来。
“海霞，衣服放着吧，你写作业去。”齐川招呼了一声，把身上汗透了的短袖脱下来扔进盆里，又把海霞赶走自己蹲了下来。家里三个孩子，除去他书读的不好早早辍学，剩下两个小的成绩倒是不错。前两年初一刚读完一学期，春天快开学的时候齐大有叫他不要再去上学，齐川几乎没有反抗的就答应了，他也知道自己是老大，理应多帮家里分担些，于是乖乖的退了学，跟着村里老张家小儿子拉起来的工程队，四处帮人盖房子做些小工程。做这些决定的时候齐川并没有多想，也许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决定，只是理所应当的而已，因而虽然以前镇上小学的班主任来找过他好几次，说他脑袋聪明，成绩下降只是一时的，劝他回去读书，但他也都拒绝了，后来干脆见着以前的老师就躲着走。
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没有一个好好读书的机会，齐川反而更期望弟弟妹妹能安心的多读点书，但凡他在家里的时候，总是不愿意看到弟妹为了干活而耽误了学习。
孔建国掀了帘子进到里屋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齐川打着赤膊蹲在地上洗衣服的情景，随后跟进来的齐山妈“哎呦”的叫了一声，挤进来冲海霞吼了句：“作死哦，叫你娃洗衣服你洗到炕上去了。”又跑去拉齐川，“哎，你娃也是不听话，叫你吃饭的。”
齐川见到孔建国本就有些紧张，被齐山妈拉扯着猛地站起来，再加上没吃饭，眼前便是一黑，歪了一下差点摔倒。正好走近的孔建国忙扶了他一把，温厚的手掌碰到黝黑结实的年轻肌肤，齐川顿时大囧，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躲。
孔建国看出齐川的尴尬，便也没再多往前，侧过身同齐山妈说：“嫂子，我跟齐川说两句话。”齐山妈懵懂道：“哎，你说嘛。”孔建国只得拿出他常年与乡民打交道的耐心来，又说了遍：“嫂子，我单独跟齐川讲两句，你带孩子出去耍一下，我说完就走了。”齐山妈这才明白过来，招呼着一脸茫然和好奇的一双儿女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冲齐川交代道：“齐川你懂事哦，好好跟孔科长讲话。”
等屋里没了旁人，齐川这才抬起头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孔建国，孔建国浅浅的靠坐在炕上，衣服整洁，有着皱纹的脸上带着笑意，让齐川放松了不少。这样的父亲是齐川从来想都没敢想过了，气派的城里人，温厚可靠的关心着自己，以往似乎还从没人对他说过“别饿着了”，虽然养父母并没有刻意偏心到饿着他，但却只是准备了粮食放在那而已，吃不吃啥时吃都是自己的事，孔建国那一句无心之语，让齐川觉得无比的温暖。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现象中时，孔建国的话却打断了他的美好希望。
孔建国仍带着笑，却道：“小川，我姓孔，是咱们县里**局户籍科的科长，我也不知道你在外边听到了多少，我给你简单说咯，你的亲生父母因为一些原因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把你送给了齐大有夫妇，也就是你现在的养父和他的前妻，你应该还记得小时候有个妈妈在你两岁的时候去世了吧。”
齐川木然的瞪着他，孔建国愣了一会才哈哈的笑了出来，拍了拍齐川的肩膀道：“你小子不会把我当你亲爹了吧。”齐川脸色发红，像是做了十分见不得人的事似的深深低着头。孔建国却不以为意道：“你亲爹可比我了不得多了，人家是北京大城市里的人，别的我也不好多说，总之现在是你家里托人找你来了，查了半天找到我这里，我也只是来看看情况，带个话的。今天我来过了，回去再和你亲生父母那边联系着，你不要急，说不定过段时间他们就自己过来看你了。”
齐川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只是仍低着头，“嗯”了一声。
“那什么，来给你拍张照吧，也好给你亲爹瞧瞧。这十五年没见过，一转眼都成大小伙子了。”孔建国见齐川仍是话不多，便也不再多说，只拍了拍他的肩，从包里掏出相机站了起来。
江朝拿着被暴力快递摔破了一个角的纸袋子站在茶几前，拿着照片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低声骂了句：“我就操了啊……”
唐鹤朗从后面走过来轻拍了下江朝的脑袋，从他手上抽过照片和文档，一边翻看着一边悠悠说道：“本来就是你操出来的。”
“我……”江朝被噎的没话说，愣了一阵才想起来担心的打量了下唐鹤朗的表情，见他并无异常，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这不关我的事儿啊，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
唐鹤朗慢悠悠的看完了手中的资料，又拿着照片放在江朝的脸颊边比较着看了几遍，“挺像你的。”
“唉，整一小土包子，哪儿像我了。”虽是这样说，江朝却还是抢过照片又自己端详了一阵，“这发型还挺帅的嘿，眼睛也挺亮的，哎你说他这脸上是晒得还是怎么的，一块黑一块白的，这裤子也挺有范儿的哈，还一边儿高一边儿低呢。哎这谁拍的照片，太操蛋了，就不能挑个光线好点的地么……”
唐鹤朗摇了摇头，俩人在一起都十年了，他早就褪去了青春的轻狂，变的越发沉稳，江朝却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话唠样子，他转身往门口走去，一边换鞋一边道：“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亲生的，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都找到了，就去看看吧，他养父母要愿意……”，唐鹤朗站直了身子：“孩子自己要是愿意，就接回来吧。”
江朝“诶？”了一声，脑筋还没有转过弯来，他接到快递来的资料时只觉得莫名其妙，他甚至不知道当年那个被迫的小意外真的生下来了，还好好的活到了现在，甚至被找到了。虽然没有更确凿的DNA证明那是他江朝的种，但他知道这事八成是真的，省下的那两成，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话，他那神通广大的父母大概也能捏造出这么一个言之凿凿的孙子吧。但是这不就是个久远之前的意外么，难道还真要跑去千里寻子？
等江朝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唐鹤朗已经开门准备出去了，他心里一抖，忙两步跨过去，一把拽住了唐鹤朗的手臂：“你去哪！”
唐鹤朗被拽的一歪，不禁皱了皱眉，江朝一见心里更慌，忙软了口气道：“你要去哪里啊，你……”
唐鹤朗无奈往江朝身边退回来半步，抬手揉了揉江朝无意识皱紧的眉心：“去医院，你不是要陪我去复诊吗？还不走？”
“哦。”江朝愣愣的答道。对哦，去医院复诊，唐鹤朗近来总是关节疼，江朝特意帮他约了全军医院里数一数二的骨科大夫，前天去做了检查，今天正是出结果的时候。没想到临出门又出来这么件事。江朝生怕唐鹤朗再说出别的什么来，抢先一步出了门。
“江朝……”唐鹤朗在背后无奈叫道。
“啊？不，不是去医院么，走啊，再晚来不及了，虽然是老友，不过他门诊总是很忙的，再晚病人就多了……”
“我知道，可是，你先回来把拖鞋换了。”
江朝:开什么玩笑！老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难道还跟个臭小子一起挨揍，那老子当爹的颜面何在！当然我也不屑于当爹，不过既然有人愿意叫我爹，咱也不能客气不是，不揍白不揍，诶你说揍自个儿亲儿子是什么感觉啊，唉问你也白问，你也没儿子呢，哈哈，唐唐你是不是特羡慕爷啊，哎来来叫声老公给爷听听，儿子分你一半玩啊哈哈哈哈哈，诶？诶！你干干，干嘛，大白天的拉窗帘干嘛啊啊，喂喂你是病人啊虚弱点行不行啊，喂！我…唔！唔…#%&@?
检查的结果并不理想，可以确定的是唐鹤朗的左膝关节里存在肿瘤，至于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必须住院开刀后进行活检。
江朝此时已经完全没空想起他那个未曾谋面的便宜儿子了，心里满满装着的都是对唐鹤朗的无限担忧，从医院回到家里，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唐鹤朗的膝盖，似乎下一秒他就会支持不住摔倒在地。唐鹤朗被江朝盯得有些发毛，几次试图聊聊齐川分散江朝的注意力都没能成功，最后终于放弃老实的躺倒在床上尽一个病人的职责了。
本来只是为了安抚江朝才在床上靠一下的，但也许是真的累了，唐鹤朗刚躺下便真的睡着了，一直到下午天快黑了才醒过来。江朝不在卧室里，唐鹤朗喊了一声，便听见江朝一边应着一边从厨房冲进了卧室。
“你醒了！睡的好吗？膝盖还疼吗？饿了没，再等一会就吃饭，我正给你熬骨头汤呢，熬了一下午了，一会儿就得了。哎算了，我还是先给你削个苹果吧，这屋太干了吧，你看你嘴唇都干了，要不还是先喝点水？”
唐鹤朗没异议的喝了水，又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看江朝还焦急琢磨着怎么伺候自己，终于忍不住叫了停：“江朝，过来。”
“嗯？”江朝的叨叨被打断，一时有些恍神。
“坐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唐鹤朗拍了拍床边，江朝依言走到床边靠着唐鹤朗坐下，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了唐鹤朗的手。
唐鹤朗也手上用劲，回握了江朝一下，才说：“江朝，趁最近有空，你去一趟齐家吧。”唐鹤朗话还没说完，江朝就跳了起来嚷道：“不去！有什么空啊！我操就你这样能离得了人吗！你TM明知道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儿子是老太太老爷子翻箱底翻出来的，不就为了逼我们俩分手让我改邪归正么，你还催我去找他，没完没了了你还！我告诉你唐鹤朗，我不去！那个什么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子有你就够了！你TM要再啰嗦我就连你都不要了！”
唐鹤朗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抓住江朝的手抱住他，嘴唇掠过江朝急红了的耳廓，轻轻道：“唉，怎么一提到你家老爷子老太太就急得跳脚呢，咱不这样成么。”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呼吸吹进耳朵里，江朝骨头都软了，半靠在唐鹤朗身上，嘴上却不依不饶：“唐鹤朗你别想把爷推开，我这辈子就耗定你了。爷要是有丁点犹豫的，当初就不会从家里跑出来！”
唐鹤朗轻笑着问：“说实话，你真不是因为被你爸揍了一顿才离家出走的么？”
“当，当然不是了！”江朝有些心虚道，继而又严肃起面孔，盯着唐鹤朗的眼睛说：“鹤朗，我知道我现在很穷，跟家里闹翻了，连公司都被我那黑心的老爷子给封了，可能连给你看病的钱都不够。我……可是我不会抛弃你的！那两个老顽固别想趁机把我弄回去，至于那儿子，我……咱们现在这个样子，连自个儿爹妈都不能接受，何必把人好好的小伙弄回来跟着咱们被人戳脊梁骨呢。”
江朝难得认真严肃的语气让唐鹤朗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他放弃了劝说，温和的笑着，手摩挲着江朝的脊背：“脊梁骨被戳疼了吗？”
“疼个屁！痒死了！”江朝拍掉唐鹤朗的手，似乎还对唐鹤朗几次三番催他去寻子而怀恨在心，唠唠叨叨的转身往厨房去给唐鹤朗熬骨头汤了。
江朝此时已经完全没空想起他那个未曾谋面的便宜儿子了，心里满满装着的都是对唐鹤朗的无限担忧，从医院回到家里，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唐鹤朗的膝盖，似乎下一秒他就会支持不住摔倒在地。唐鹤朗被江朝盯得有些发毛，几次试图聊聊齐川分散江朝的注意力都没能成功，最后终于放弃老实的躺倒在床上尽一个病人的职责了。
本来只是为了安抚江朝才在床上靠一下的，但也许是真的累了，唐鹤朗刚躺下便真的睡着了，一直到下午天快黑了才醒过来。江朝不在卧室里，唐鹤朗喊了一声，便听见江朝一边应着一边从厨房冲进了卧室。
“你醒了！睡的好吗？膝盖还疼吗？饿了没，再等一会就吃饭，我正给你熬骨头汤呢，熬了一下午了，一会儿就得了。哎算了，我还是先给你削个苹果吧，这屋太干了吧，你看你嘴唇都干了，要不还是先喝点水？”
唐鹤朗没异议的喝了水，又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看江朝还焦急琢磨着怎么伺候自己，终于忍不住叫了停：“江朝，过来。”
“嗯？”江朝的叨叨被打断，一时有些恍神。
“坐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唐鹤朗拍了拍床边，江朝依言走到床边靠着唐鹤朗坐下，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了唐鹤朗的手。
唐鹤朗也手上用劲，回握了江朝一下，才说：“江朝，趁最近有空，你去一趟齐家吧。”唐鹤朗话还没说完，江朝就跳了起来嚷道：“不去！有什么空啊！我操就你这样能离得了人吗！你TM明知道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儿子是老太太老爷子翻箱底翻出来的，不就为了逼我们俩分手让我改邪归正么，你还催我去找他，没完没了了你还！我告诉你唐鹤朗，我不去！那个什么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子有你就够了！你TM要再啰嗦我就连你都不要了！”
唐鹤朗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抓住江朝的手抱住他，嘴唇掠过江朝急红了的耳廓，轻轻道：“唉，怎么一提到你家老爷子老太太就急得跳脚呢，咱不这样成么。”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呼吸吹进耳朵里，江朝骨头都软了，半靠在唐鹤朗身上，嘴上却不依不饶：“唐鹤朗你别想把爷推开，我这辈子就耗定你了。爷要是有丁点犹豫的，当初就不会从家里跑出来！”
唐鹤朗轻笑着问：“说实话，你真不是因为被你爸揍了一顿才离家出走的么？”
“当，当然不是了！”江朝有些心虚道，继而又严肃起面孔，盯着唐鹤朗的眼睛说：“鹤朗，我知道我现在很穷，跟家里闹翻了，连公司都被我那黑心的老爷子给封了，可能连给你看病的钱都不够。我……可是我不会抛弃你的！那两个老顽固别想趁机把我弄回去，至于那儿子，我……咱们现在这个样子，连自个儿爹妈都不能接受，何必把人好好的小伙弄回来跟着咱们被人戳脊梁骨呢。”
江朝难得认真严肃的语气让唐鹤朗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他放弃了劝说，温和的笑着，手摩挲着江朝的脊背：“脊梁骨被戳疼了吗？”
“疼个屁！痒死了！”江朝拍掉唐鹤朗的手，似乎还对唐鹤朗几次三番催他去寻子而怀恨在心，唠唠叨叨的转身往厨房去给唐鹤朗熬骨头汤了。
嗯，其实萌爹也挺渣的，就这么把小川仔扔下不管了，接下来川仔要遭殃了。
江朝：渣个屁啊！天大地大，媳妇最大！
唐鹤朗：嗯？媳妇？
江朝：呃，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江朝：渣个屁啊！天大地大，媳妇最大！
唐鹤朗：嗯？媳妇？
江朝：呃，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齐川回村子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偶尔几声犬吠证明着村子里还有人烟。他走到自家院子门口，却有些不敢进去了。靠着墙边蹲下，揪起衣服前襟狠狠的擦了一把脸。
自从孔建国来过家里一次后，就再没了消息，原说回去复了消息，过几日就再来找他，可这转眼都过了十来天了，齐川熬了一日又一日，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他今天没上工，跟张哥说要回家一趟，其实是偷偷跑去了县里。原以为打听了消息，再回队里就行，谁知道在县里转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找到**局户籍科，人家却说孔科长今天休息，没来。得，白跑一趟。
齐川呼了口气，自从他身世的事儿曝光后，齐大有对他就不大对劲，估计是一直攒着劲要揍他一顿的，齐川这几日都没回家里住，一来是队里赶工期，下工的时间越来越晚，二来也是齐川故意躲着齐大有。不过看来今个是跑不掉了，他站了起来，蹦了两下缓解蹲麻了的双腿，今天跑了一天的路，来回四十里地，便车不好搭，有一大半都是他靠自己双腿跑的。
屋子里亮着灯，瞧这钟点应是吃完了饭准备睡觉的。齐川刚推开门进去，齐山妈就瞧见了他，叫了声：“哎呦川娃子回来了！”
齐川叫了声：“爹。”齐大有没答应，而是重重的将手里端着的茶杯砸在了炕桌上。齐川吓了一跳，看到滚烫的茶水飞溅出来，浇到齐大有的手上，齐大有却浑然不觉，只皱着眉头盯住齐川。
“哪去了？”齐大有阴沉着声音问着，齐川不敢抬头，假装镇静道：“才下工回来。”
“放屁！”齐大有吼了一声，“老子今天去你们队上连你人影都没瞧见！”
这回才是出了大事了，齐川不敢吭声，也不知道该咋说，抿着嘴沉默的站在炕边。真是倒了大霉了，打自己进工程队干活起，这都一两年了，从来也没听说过齐大有来瞧他，就连之前干活的时候从三米高的架子上掉下来摔折了手的时候也没见他来过工地上。怎么就偏巧今天自己逃工被齐大有抓了个正着呢。
齐川此时的沉默却被齐大有认为是无声的抵抗，他猛的抓起鞋底子朝齐川脑袋上抽去：“你还甩脸子给老子看了！”
齐川没躲开，被厚实的鞋底正正的抽中了后脑勺，抽的他有些脑子发胀，他抬手捂住脑袋，皱了皱眉，直愣愣的答：“我没有！”
“还给老子顶嘴！”齐大有吼了一声，从炕上挪下地来，四处寻找着趁手的工具，一抬头看到半掀着帘子躲在里屋偷看的兄妹俩，立着眉毛吼了句：“都给老子滚进去！”坐在边上的齐山妈闻言忙起身几步走过去，把俩孩子推进里屋里去了，生怕这场怒火会波及自己的孩子。在齐家齐大有揍人是没人敢劝的，齐大有怒极了连齐山妈都会打。
齐大有从墙边捡了把扫帚，没头没脸的就往齐川身上打来，起先两下齐川还生扛着，怎奈齐大有下手没个轻重，一把打到齐川脸上，扫帚支棱出来的枝条戳到眼里，齐川“啊”的哼了一声，下意识的用手去挡。谁料齐大有也是乱用力气，下盘不稳，被齐川这么挡了一下连往后退了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齐川低头捂着眼睛，没注意到那边的情景，等他再抬起头来瞧的时候，齐大有脸都气红了，脖子上的青筋鼓着，发出的怒吼连里屋的齐山妈都被吓得心里一颤。
他抓着齐川的脖领子，一把掼到炕沿上，动作利索的抓住齐川的手摁在背上：“你再给老子抗！还敢还手，反了你了！”
基于从小积累起来的对齐大有的惧意，齐川甚至没敢试图反抗，任由齐大有死死的摁住他，胯部顶在炕沿上，很是难受，随之而来的一下狠过一下的抽打更让齐川浑身发紧。齐川被抽到的眼睛一直睁不开，不受控制的淌着眼泪，从他记事起他还从没被齐大有揍哭过，齐川不想叫齐大有看见，深深的把脸埋着。
村里人自家扎的扫帚十分结实，上百根高粱穗用铁丝紧紧的扎在一起，在齐大有用力的挥舞下，如同鞭子一般抽到齐川身上。
“逃工！”
“扯谎！”
“你当老子管不了你了是吧！”
齐大有一句一句的骂着，一下一下的抽打着。齐川死死的咬着牙，不肯讨一声饶。从小到大，要说同村孩子里挨打最多的，他绝排不上号，但要是论起来挨打挨得最实的，非得齐川莫属了。不消说别的婶子大爷们说他，就连他的跟班儿小兄弟田娃都为此嘲笑过他，骂他太犟，太傻，挨多少打都学不会耍赖求饶。别家孩子挨打看着吓人，其实扭着劲躲来躲去，再哭两声嗓子，基本上午打完下午就又能上山下河的疯了。可齐川每每被齐大有揍，都是老老实实的扛着，一声不吭，一下不躲。
齐大有揍了半天也累着了，停下来用扫帚指着齐川冷着声音骂道：“老子告诉你，你只要还姓一天齐，就是我齐大有的儿子，老子就有本事教训你！我晓得你去找谁了，你少看到城里人气派就眼红，人家不来找你，你莫去舔那个冷腚！你丢的起这个人，我还丢不起这张老脸！”说罢终于扔了扫帚在地上，抓过炕上的半包烟踹开门出去了。
齐大有揍了齐川一顿后，两人都没有再提起过亲生父母的事，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齐川就出门去工程队了。队里人看到他身上露在外面的淤青伤痕，也没有多关心，只队长张哥看到他时问了几句，无外乎要不要紧，能不能干活。即使是这样齐川也觉得挺暖和的，张哥一直很照顾他，看他年纪小，总是安排些相对轻松的活计给他，也很少拖欠他的工钱。
齐川嘴上说着没事，但真干了一天活下来，还是有些支持不住了，晚饭时觉得端碗都有些费劲，匆匆扒了几口就回临时搭的工棚里了。其实也算不上是多严重的伤，就是浑身都透着难受劲，尤其是整个后背屁股，一刻不停的胀痛着。齐川趴在床上，想着要是拿热毛巾敷一会儿应该能好的快点，可是他太累了，被伤病劳累拉扯了一天的精神在挨着枕头的那一刻放松下来，就这么渐渐在疼痛中睡着了，思绪中最后一丝清明让他想到，要是亲生父母在身边就好了，他们会帮他拧条热毛巾的吧，就像齐山妈帮齐山做得那样。
齐川嘴上说着没事，但真干了一天活下来，还是有些支持不住了，晚饭时觉得端碗都有些费劲，匆匆扒了几口就回临时搭的工棚里了。其实也算不上是多严重的伤，就是浑身都透着难受劲，尤其是整个后背屁股，一刻不停的胀痛着。齐川趴在床上，想着要是拿热毛巾敷一会儿应该能好的快点，可是他太累了，被伤病劳累拉扯了一天的精神在挨着枕头的那一刻放松下来，就这么渐渐在疼痛中睡着了，思绪中最后一丝清明让他想到，要是亲生父母在身边就好了，他们会帮他拧条热毛巾的吧，就像齐山妈帮齐山做得那样。
等齐川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孔建国终于再次出现了。和他一起出现在齐川面前的是江朝的照片。
这次孔建国穿了制服来，张哥唯恐他是来查童工的，态度十分谨慎讨好。待听说孔建国只是来找齐川谈谈他父母的事情时，便很大方的给齐川放了假，让他俩随便聊，尽管聊。
孔建国带着齐川往外面慢慢的走着，齐川跟着后面也不吭声，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照片看了又看。
孔建国回过头来看到，拍了拍齐川的肩膀问：“咋样？”
齐川憋了半天才说：“咋这年轻，不像爹，像哥。”孔建国闻言大笑，半天才说：“人大城市的人，还能跟田里刨食的一样，那平时且打扮着呢。”
齐川想了想，也跟着孔建国的话一起笑了起来。
“所以说还是要坯子好，你看你这笑起来多俊，跟你亲爹一个样。”孔建国停下脚步来打趣道。齐川闻言抿着嘴的笑了笑，脸都红了。
等齐川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孔建国终于再次出现了。和他一起出现在齐川面前的是江朝的照片。
这次孔建国穿了制服来，张哥唯恐他是来查童工的，态度十分谨慎讨好。待听说孔建国只是来找齐川谈谈他父母的事情时，便很大方的给齐川放了假，让他俩随便聊，尽管聊。
孔建国带着齐川往外面慢慢的走着，齐川跟着后面也不吭声，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照片看了又看。
孔建国回过头来看到，拍了拍齐川的肩膀问：“咋样？”
齐川憋了半天才说：“咋这年轻，不像爹，像哥。”孔建国闻言大笑，半天才说：“人大城市的人，还能跟田里刨食的一样，那平时且打扮着呢。”
齐川想了想，也跟着孔建国的话一起笑了起来。
“所以说还是要坯子好，你看你这笑起来多俊，跟你亲爹一个样。”孔建国停下脚步来打趣道。齐川闻言抿着嘴的笑了笑，脸都红了。
两人又并肩走了一段路，才在一处田埂上停了下来，孔建国掏了根烟出来点上。“小川，你父母那边，我是说亲生父母那边，情况比较复杂。当初你父母应该是没有结婚就生了你的，之后他们俩也没有在一起，所以我这到现在联系不上你妈妈。你爸爸那边，现在可能也是不太方便，我寄了你的资料和照片过去，他是收到了，不过也一直都没提要过来的事。”
齐川低低的“嗯”了一声，孔建国正犹豫再怎么说才好，齐川突然抬头问了句：“他不想见我吗？”
“那不能够！”，孔建国闻言忙答道：“他要不想见你他费这劲找你干啥。光我们查户籍就查了半个月，还不算下乡里村里来看的，我估计他这是家里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出远门了，不会是不想见你，等他……”
“那我去找他。”齐川突然打断孔建国说到。
“什么？”
“他来不了，那我上北京去找他。”
“你上北京？人家都不来寻你，你上啥北京！”齐大有闻言挑眉训道。
齐川靠着墙边蹲着，旁边坐着孔建国，两个弟妹都去上学了，齐山妈则靠近门口坐在炕上。
孔建国见齐川不吭声，便帮着说道：“老齐，小川想去见一下亲生父母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是吧。认不认亲这事再说，面至少先见一下。”
齐山妈闻言大着嗓子说道：“什么亲生父母，孔科长，你问问齐川，我们俩是怎么对他的，这么多年那都是拿他当亲生儿子养的啊，你说着村里哪个不说我句好啊，都知道我是他后妈，也没谁说我苛着他吧。那他爹更是没哪个怀疑过的嘛。你说我们养他这么多年我们图什么。”
齐大有咳了一声，齐山妈立马不敢讲话了，齐大有这才转过头来放缓了口气说：“孔科长，不是我霸着他不叫他认亲爹，这娃儿小，不懂那个事，我养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提过他不是我亲生的事，就是怕他在外面抬不起头来，被人家骂，说他有爹生没爹养。”
“话不是这么说的嘛……”
“孔科长你听我讲完嘛，你是不晓得当年的情况，我把这娃儿抱到我家里头的时候，他还没得个巴掌大，都还没出月子，他娘就扔下他跑球了。他那个什么亲爹更是影都没见到。说个不好听的，我看那样他爹根本都是不想要这个种的。”
孔建国担心的看了一眼齐川，皱了皱眉：“莫这样说。”
“他们城里人弯弯绕忒多，我听您说，北京那边来找他的人还是什么大官家里的？我是搞不明白的，那娃儿就更莫说了。反正我话放到这里了，我不管你什么亲爹亲妈大官大富，你要认儿子，自己过来，你孔科长，我，他们，咱们三个坐在一起聊聊这个事情，到底咋个办。要不然，”齐大有瞪着齐川狠狠说：“要不然，就想都不要想！老子养你15年，那不能是白养的！”
孔建国被齐大有一番话说的没了言语，一口一口的抽着手上的烟，顺着低垂着的手往下看去，能看到蹲在一旁的齐川，平时站起来还挺大个子的小伙，蜷缩着蹲起来却只有那么一点小，明明还是个小孩子。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还有些青紫的淤痕，说是因为扯谎被齐大有打得，齐川不肯多说，孔建国便也没多问，都知道农村里没有哪家小子不挨打的，可是看到齐川被打总还是觉得不舒服。
孔建国把烟头在地上捻灭，站了起来：“那这事先这样吧，我在跟北京那边再联系着，有什么情况再来找你们。”
齐山妈也站了起来：“孔科长，就走啊，留下来吃个饭吧。”
“不麻烦了，我局里还有事，齐川跟我一起走吧，我开车送他回工地。”
在车上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孔建国瞟了齐川好几眼，发现他只是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窗外。直到快到工地时，齐川突然开口说：“孔叔，就算跟他们断绝关系，我也要去北京见一面。”
孔建国愣了一下才忙道：“你这娃，你莫冲动，要做啥我们商量着来。”
“我不是没人要的种。”齐川仍望着窗外没有回头。
“那肯定，你莫听你爹乱讲。”孔建国突然就心软了，他做了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他把车停在了路边，说：“这样吧，小川，你实在是想见下你亲爹，我就给你安排一下，让你去趟北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