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巴山大峡谷

“红妹这话有意思哟!”陶仁不怀好意地看着帅克,观察着他的反应。
“我也听出来了,是有点意思哟。”伊甸园在旁边帮腔,她也一个劲地看着帅克。
“你这两个丑八怪就喜欢挑拨是非,瞎搅和,不鼓捣一点事出来心不甘。对于有这种爱好的人,我的建议是:要搅和就去伊拉克搅和吧,那里是世界的搅和中心。”帅克指着陶仁和伊甸园装腔作势地说,“告诉你们,我可受不了惹是生非的人。”
“我也受不了。”万紫千红提高嗓门附和道。
“我还告诉你们,我非常同意红妹的看法,来不平就是资源浪费。”
“哦,是吗?”陶然和伊甸园异口同声,故作惊讶地问,并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笑了。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话题。我想跟大家说一个相反的例子,一个不让资源浪费的故事。”帅克望着大家问,“你们有兴趣听吗?”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15 11:13:55 +0800 CST  
陶仁走到卫生间的门口,朝里打量了一眼,说道:
“现在可以洗漱了。排风扇把里面的气味排得差不多了。”
“别进去,再等等,一定要等到空气完全清新后再去。”伊甸园跑过去把陶仁拉回来,“坐好,听完了帅克的故事再去洗漱也不迟。”
陶仁再次坐下,他看着帅克问:
“你这故事真的还是假的?假的就不必说了。要编我比谁都会编。”
“这种故事假的没意思。谁都知道,现在的故事编的没有真实的精彩,随便从网上捞一个新闻故事,也比过去的小说精彩得多。我说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我们县的某一个局里。”
“哪个局?”伊甸园问。
“这个我不会说,你们也没必要知道。”
“瞧那副德行?知道点秘密就不得了了。”
“这个局的局长别的本事没得,玩女人的本事倒是了得。”
“怎么个玩法?”
“他不玩其他女人,专门玩他手下的女职工。就像玩皮球一样,天天玩,一个一个地玩,甚至两个两个地玩。按红妹的说法,这叫资源利用,而且是加倍利用。一句话,他把局里的女人统统据为己有,依次用,轮番用,用了又用。”
“这叫什么局长?简直就是流氓。”伊甸园说。
“何止流氓,简直就是人渣。”万紫千红说。
“就是这个流氓人渣,前不久居然被提拔当了副市长,这共产党怎么老是用这样的人呢?不用我就算了,也用不着用这样的人啊!”
“不用这样的人用谁?”陶仁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我得告诉你们,喜欢玩女人的人才是有创新精神的人。有一句话说得好:男人的睾丸是奋斗的发动机。”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15 11:44:31 +0800 CST  
“帅克,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来不平大声喊叫道。
“是谁?”伊甸园问。
“不告诉你。”帅克把手一挥,神秘兮兮地说。
“我也知道是谁?”陶仁似笑非笑地说。
“是不是姓查?”万紫千红想了半天才问。
伊甸园恍然大悟,说道:
“我知道你们说的是谁了。”
“看来这屋子里的人都不是笨蛋,我还没告诉这人渣的名字,你们全都知道了。也好,我就不说了,免得这个名字脏了我的嘴巴。”帅克下意识地抿了抿自己的嘴巴,又说,“现在有一种说法叫当官致富。这话听起来就像吃饭时突然在碗里发现了一只苍蝇,令人作呕,哇哇……”
他张大嘴,做出呕吐的样子,并用手装腔作势地擦着下巴,然后说:
“依我看,先把那些带长字号的人拉出去枪毙了。”
他闭上一只眼睛,用手作手枪,朝阳台外瞄准,“砰——”他摹仿完枪声又继续说:
“再来取证立案,绝没有一个冤枉的。这话陶仁也说过,表示我们在这样的问题上有共识嘛。行了,我也不想多说,我只想说一句,中国肯定有好官,但我们这里没有。那些当官的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也没有必要傻乎乎地去追求什么理想实现什么抱负,那全是扯淡!说句实在话,我现在对我的祖国有一种极其复杂的感情。”
“说说看,有多么复杂?”伊甸园笑着问,“有没有对万紫千红的感情复杂?”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16 10:09:36 +0800 CST  
“我对万紫千红的感情超过对祖国的感情,这是明摆着的,而且一点也不复杂,很纯洁。你就不必操这份心了。”
“你以为我会操这份心吗?除非我吃多了,没事干。”
“套用当年俄罗斯人民的一句老生常谈,我对中国是爱得要死,恨得要命。我总感觉中国不是那么回事一样,说的是人民当家作主,人民能当这个家,能做这个主吗?还不是那些当官的操控了一切;说的是为人民服务,有谁在为人民服务?我看为的全是人民币。说的一套,做的一套,纯洁的东西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带着铜臭味,去它们的吧。我再也不会相信那一套了。”
“这就是为什么这块土地很好,里面却长不出栋梁之才的原因。”陶仁武断地下着结论。
“这个社会大家都在变坏,你一个人在那里洁身自好有什么意义呢?”帅克显得很激动,他竖起一根手指头,指向虚空大声说,
“毫无意义。”
“我看也确实没有什么意义,虽然我看不惯帅克身上的臭毛病,但对他刚才说的这一番话,还是持赞同意见,而且还会多给他点几个赞。”陶仁走过去,坐到帅克身边,“据我所知,现在中国的女政客、女老板养小、玩男人,已经成为社会生活的一种新景观。别看这些女人一本正经,看上去身份高贵,其实,任何妓女与她们相比,简直可以说是贞洁的楷模了。她们发疯似地玩男人,你们说,这叫红妹和伊甸园这些普通女人怎么想啊?”
“怎么想?也玩啦!“万紫千红接过陶仁的话,和他开起玩笑,”刚才不是说了,你玩伊甸园,伊甸园玩你呀。”
“我不知道这样下去该怎么收场?”
帅克望着陶仁,一副惊诧莫名的样子。
“你说什么?你担心你和伊甸园收不了场?”
“我不是担心我和伊甸园的事。我担心的是中国这个国家该怎么收场。”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16 10:34:08 +0800 CST  
“哎呀,我看你是用错了心思。”万紫千红说,“你还是想想你和我姐的事吧,这才是正事。国家那门子事关你屁事。”
“我和伊甸园的事有什么好想的?不用想。她爱我,我爱她,心心相印,情投意合,还想什么?”
“一听就是一个缺乏远见的人。你们也不想想,总有一天会露出你们的狐狸尾巴?到时怎么办?”
“不知道。没想过,也不想费那脑子。”
“要想啊,不想不行的。”
“那你说说,想什么呢?”
“想离婚的事啊。你们不能老这样偷偷摸摸,偷偷摸摸的事长不了。我的意见是,你们都回去离了算了,然后,结婚。”
“馊主意。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我也认为这是世界上最馊的馊主意。简直就是胡闹。”
“难道你们就这样鬼鬼祟祟下去?永远做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不想做点改天换地的事?”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17 09:51:35 +0800 CST  
陶仁咧开嘴笑了,他晃动着手指,晃了几次后才指着对方的鼻子说:
“这只能证明你们非常幼稚,对情妇、妻子这样的角色缺少真正的思考,甚至根本没有想过这类事情。告诉你们,我对这些事情倒是认真想过。我问你们,一个男人找情妇是为了什么?”
“这不明摆着的,享乐呀。”
“回答正确。再问你们,一个男人娶妻子又是为了什么?”
“传宗接代呀。”
“不错,这两个角色的职责你们倒是分得很清楚,算你们没白活。下面我得继续提问:一个只供男人享乐的情妇如果硬要取代为男人传宗接代的妻子的角色,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万紫千红和帅克互相看了一眼,感觉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帅克试探性地回答道:
“这还用说,当然是一场鱼死网破的战争,搞成肉搏战是免不了的。”
“你说的肉搏战是最严重的后果,多数走不到这一步。但闹是最折磨人的,一个情妇可以把一个男人闹得永无宁日,让他的生活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水深火热。”
“这叫心理战,比肉搏战更可怕。”
“这种闹而优则仕的结果只能是几败俱伤,不可能有赢家。因为它打破了一种平衡。”
“什么意思?不理解。”万紫千红摇着头,傻乎乎地问,“能说明白点嘛?别那么神秘。”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17 10:26:25 +0800 CST  
“一个情妇只要她头脑发热,突然提出结婚的要求,那就意味着相关方失去平衡,其默契被彻底打破。这里有几种情况:一是男人回到家里和妻子大闹一番,把婚离掉,和情妇结婚,而事实证明,跟情妇结婚就是一场灾难,因为情妇成不了真正的妻子,两个人的婚姻关系完全是一种扯淡的关系,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破裂,结果多半都是惨不忍睹,这样的事例多如牛毛,我就不举例了。”
“看来你不是吹牛,还真研究过这些问题。”万紫千红听得很认真,她望着伊甸园,冲她使了一个眼色,“姐,好好听听,对你有帮助。”
“你放心,姐是个明白人,不会去做那些糊涂事。”
“明白就好。做女人就不能糊涂。”
“二是男人在家里闹一通,妻子不肯让步,这婚离不了。其后果就是情妇不依不饶,大闹天宫,让这个男人东躲西藏,变成宿头乌龟。通过众多的案例分析,我得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结论。我认为一个女人一旦成为别人的情妇,就必须树立一个基本理念,不能想入非非,不能跟男人提出结婚的要求,因为情妇就是情妇。情妇如果昏了头,想当妻子,必然惹出麻烦,有时还是大麻烦。这样做只能是得不偿失,两败俱伤。”
“我算听明白了,你的观点就是当情妇的要安分守己?”
“是。因为这样才走得远,而且不伤害任何一方。”
“哦。懂了,我懂了你和伊甸园的想法。”帅克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观点,我建议你去开办一个讲座,没有教室,就在来不平的学校租间教室,把社会上的所有情妇召集起来,给她们宣讲你的思想,这可是一件有利于社会稳定的事情啊,说不定,政府还会支持你呢,叫你弄一个什么项目,然后,拿出一大把钱来作为项目资金。这样,你就有钱了。还有,你可以把你的讲座刻录成光盘,免费赠送,甚至弄到电视上去播放,利国利民。”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17 10:54:05 +0800 CST  
来不平突然站起来,好像要离开。陶仁马上喊住他,问道:
“来老师,你要去哪里?”
“去洗漱。估计卫生间里的臭气也该散得差不多了。”
“我看出来了,你是不喜欢听我说话,觉得烦,是不是?”
“谈不上烦。只是觉得很无聊,谈点别的不行吗?翻来覆去谈情妇有啥意思?还一套一套的,说得天花乱坠。”
来不平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停下来,伸着脖子闻了闻里面的气味,然后,转过身对屋子里的几个人说:
“报告大家,卫生间里的空气恢复正常,感觉良好。”
“来不平,你别以为给我们报告里面的空气恢复正常,我就放过你。”陶仁提高嗓门,大声喊道,“你凭什么说我无聊?我无聊了吗?难道情妇的话题就不能说吗?告诉你,你这样说我,我很不爽。”
来不平愣了一下,没说话,赶紧进了卫生间。
帅克一个劲地打量着陶仁,半天才说:
“喂,喂,你在发火吗?太吓人了。你玩什么正经啊?人家来老师说得对呀,我们都是无聊之人,我们确实很无聊啊。”
“问题不是他说这句话,而是他说这句话的神情。他完全是蔑视我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陶仁说。
“他没有蔑视我们。”万紫千红说,“我看见了,来老师的神情很和善,看不出蔑视的意思,一点都没有。我可以作证。”
“你作证也没用。”伊甸园说,“一句话,他看不惯我们做的事,也听不惯我们说的话,这一点是明确的。”她转过身来,对陶仁说道,“你刚才说得太多,一个人滔滔不绝,有点显摆自己,你说得很舒服,人家来老师听得不舒服。说白了,他就是看不惯你。”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18 09:34:17 +0800 CST  
“你也太计较了。他本来就是一个看不惯一切的人,这一点连我儿子都知道。”万紫千红摸着贪官的头,不紧不慢地说,“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的神情,他就长那个样,我们应该适应他。”
“来不平这性格,两个字:古怪,很难适应。”帅克扫了大家一眼说,“但还是要适应,因为他是我们的朋友,对吧?”
“来老师,你看不惯一切,你又改变不了一切,你累不累呀?”伊甸园冲着卫生间喊道,“帅克说得对,你是我们的朋友,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今天我想帮助帮助你,真的,我这人就喜欢助人为乐。”
“你帮助他什么?难道你想改变他?”陶仁好奇地问。
“改变他我倒没有那个本事,我只是不想他活得太累,我感觉他活得太累了,比我们几个都累。”伊甸园又对着卫生间的方向说,“来老师,听清楚啊,我这里有几句顺口溜,挺有意思的,它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听听,对你会有帮助的:你正经,你受累,还没有人说你对。”
陶仁一下子兴奋起来,他喊道:
“来不平,听清楚没有?你正经,你受累,还没有人说你对。”
他等着来不平的反应,可对方没回音,他又说:
“喂,说话啊,哑了?……洗快点,我和帅克还等着呢,你这张脸也洗得太久了吧,弄得跟女人洗屁股差不多。”
帅克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卫生间里的动静,听了一会才说:
“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你们听,怎么没有一点声音?就跟没人一样。”
他站起来,朝卫生间走去。
“我去看看,看他是不是从下水道里溜走了?”
他刚走到门口,来不平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大家说:
“洗完了,你们谁去?”
“我去,”
陶仁站起来,一把抓起他的洗漱用具。
帅克一个劲地盯着来不平,等他走到床边,才跟过去说:
“喂,你知道吗?刚才吓我一跳,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我怎么又吓你一跳了?”
“你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我刚走到门口你就冒了出来,像鬼一样。”
“我就是鬼。”来不平对着帅克做了一个鬼脸,“吓死你。”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18 09:56:57 +0800 CST  
陶仁笑着对帅克说:
“活该,谁叫你去看他。”
“你知道个屁,我去看他是想跟他背一首顺口溜。来不平,你听好,我跟你背一首:脸皮薄,吃不着来喝不着,脸皮厚,吃个够来喝个够,各种利益捞个够,能享受的都享受。”
屋里的几个人都笑起来,他们不是笑这首顺口溜,而是笑帅克背顺口溜的样子。万紫千红边笑边问:
“今天怎么回事?个个心血来潮,把顺口溜挂在嘴上,像击鼓传花一样,一个接一个地说,什么意思吗?”
“这都不懂,这叫把严肃的批评寓予生动的顺口溜之中。”陶仁在卫生间门口站住,他指着万紫千红,像领导一样批评道,“多亏你还是演员,艺术工作者。”说完,走进卫生间。
“既然如此。我也跟来不平背一首,批评批评他。”万紫千红兴趣盎然,她想了想,然后背起来,“看别人走后门别生气,自己没有后门别丧气,自己有了后门别客气。”
背完后,又说:
“来老师,还是随大流吧,现在变坏就是好人!”
帅克举起双手,像演员一样仰天长叹:
“哇,多么闪光的句子啊!”
然后又装模作样地把手收回来,放在胸前,深情地说:
“变坏就是好人,这样的话谁说得出来?”
他走到伊甸园和来不平的面前,问道:
“你们说,谁说得出来?”
“你看你那个样子,丑不拉叽的,太讨人厌了。”伊甸园说。
来不平坐在床上,身子稍稍向前倾,他攥着自己的手,把手指攥得嘎巴响,一边自言自语:
“变坏就是好人。这话听起来蛮奇怪的,很不顺耳。”
“不奇怪。”帅克说,“在今天这个时代要想做好人,只能变坏。不然,这好人没法做。”
“那叫自甘堕落。不过,我得明白告诉你们,我不屑做自甘堕落的人。”
“听听,你们听听,独立宣言!”帅克激动得在屋子里转圈,他生怕别人听不见,大声喊叫起来,“来不平发表独立宣言了,大家快来听啦!”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18 16:20:31 +0800 CST  
“看你那兴奋劲就不正常,像发疯,又像抽筋,一句话,像个精神出了问题的病人。”
伊甸园笑了。帅克却上下打量着来不平,一边说:
“别说傻话了,我看你才像个病人,一会儿抑郁,一会儿狂躁,典型的精神病。”
他伸手摸摸来不平的额头,又说:
“从你说话的语气和神色看,你病得还不轻呢,都快成神经病人了。”
万紫千红把帅克拉到一边,警告他:
“你这家伙也太不近人情了。你知不知道?神经病是癫子,是没有行为能力的人,你这样说来老师太过分了,要不得的。人家来老师是什么人?是那种上光荣榜的人,随便说一句话就会成为警世通论,即使一言不发也仿佛口若悬河。”
伊甸园马上插嘴说:
“说来老师有病,我们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事实已经证明:是我们几个有病,来老师没病。”
“报告大家,我病得最重,我是神经病。”帅克把手举过头顶,冲着虚空大声喊道。
“这社会成了病态的社会,社会里人也成了病态的人,弄得大自然也开始发脾气了:洪水、地震、雪灾、旱灾、海啸、火山爆发、挨博拉病毒、非典,这些灾难接二连三发生,你们想过没有,这是为什么?”伊甸园望着大家问。
“你说为什么?”万紫千红立刻反问道。
“大自然要毁灭人类,就这么简单。”伊甸园脱口而出。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19 15:46:02 +0800 CST  
“说得好!我真希望大自然哪一天用这些灾难把人类给毁灭了,重新创造一个新世界。”来不平又兴奋起来,他看着大家说,“我认识你们的时候,个个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没想到,在这病态的社会里没待几年,都染上了各种各样的病菌,理想没有了,有的只是形形色色的欲望。依我看,我们都应该重新做人,脱胎换骨,回到以前的状态。所以,我希望大自然早一点把人类给毁灭了,毁灭后一切重来。”
“啊,太好了,让人类毁灭,这是一件多么痛快淋漓的事情啊!”帅克举起双手,像朗诵诗歌一样,充满激情地喊道,“让我们呼唤毁灭吧!”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万紫千红、伊甸园也跟着笑起来。
万紫千红笑弯了腰,贪官以为出了事,也汪汪地叫着。
伊甸园笑完后,喘着气说:
“今天的中国人一个个灰心失望,垂头丧气,同时又抱有希望,一有什么事又激情满怀。来不平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也是忽而绝望,忽而又大发激情,张口闭口将来如何如何,说是将来一切都会好起来。将来会怎样?这永远是一个谜。你看,他自己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也不见好起来,依然是一个教书匠,但他仍然相信:将来的人类一定会好起来。我看,人类毁灭了也好不起来。”
“好不起来也先毁灭了再说。”
“用什么方法毁灭呢?”
“发生地震。”
“发生洪灾。”
陶仁从卫生间走出来,大声说:
“不!让所有的灾难一起来。”
帅克越来越兴奋,他装模作样地高声喊道:
“我们应该发自内心地呼喊,炸裂呀!我的肉体!炸裂呀!宇宙!让那赤条条的火滚动起来,像这风一样,像那海一样,滚动起来,把一切有形的,一切的污秽,烧毁了吧!烧毁了吧!把这包含着一切罪恶的黑暗烧毁了吧!”
万紫千红和伊甸园指着帅克笑得喘不过气来,连眼泪也笑出来了。
陶仁一边笑一边说:
“嗬,有表演天才,你应该去当演员啊,演那个爱国诗人屈原,绝对神似。”
他把洗漱用具放好后,又说:
“西方有一首著名的乐曲叫《黑色的星期五》,这名字听起来就怪怪的,有一股寒气。这音乐你们谁听过?”
看其他人没反应,又接着说:
“你们都没听过吗?没听过也好,当然,我也没听过。这是一首杀人的音乐,旋律极其悲伤,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男的,女的;有钱的,没钱的;当官的,没当官的,只要听完它,绝对悲观绝望到极点,最后不是跳河,就是跳楼;不是上吊,就是服毒,总而言之,都会选择自杀这条路,只是自杀的方式不同罢了。音乐的力量就是这么可怕。为此,我还产生了一个有趣的想法。”
“什么想法?有多有趣?”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19 16:18:04 +0800 CST  
“我希望世界上的几大洲,包括亚洲、欧洲、非洲,美洲,以及我没有提到的其他几个州,在某一天的下午,当然,上午也可以,同时播放这首杀人的乐曲,让几大洲的人统统陷入到绝望的情绪之中,最后稀里哗啦全部去自杀。你们觉得这个想法如何?”
“这太恐怖了!”万紫千红装模做样地喊叫起来。
陶仁觉得有趣,他指着万紫千红说:
“你淡定一点好不好?别做出受精的样子,那太丑了。”
“我姐受精。”万紫千红马上顶了一句。
“喂,红妹,你神经病啦!”伊甸园瞪着万紫千红喊道。
“讨厌,扯那么远干啥?还是说说世界毁灭的事吧。”帅克说,“我有种预感,某一年的某一天,某一天的某一刻,会有一个人不满这个污浊的世界,比如那些恐怖分子,他们把这首乐曲送上卫星,让全世界的人收听后自杀。这事听起来虽不靠谱,但实在太刺激了!”
他幸灾乐祸地举起一只拳头,大声说:
“我希望这个人早一点出现!”
万紫千红突然显得不耐烦,她扬起一只胳臂说:
“好了,是时候了。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闲磕牙也嗑够了,我们早就该出发了,结果还待在这儿。帅克,就你一个人没洗漱了,快去。洗完了好搬房间,搬完房间得赶紧出发,开始我们的周末旅游。”
“好咧。我去洗漱。你们先想想,合计合计今天从哪里开始我们的旅程。”
“先去漂流。”来不平说。
“我同意。”万紫千红马上表态,“帅克也同意。”
“对,我也同意。”帅克的声音立即从卫生间里传了过来。
“我不同意。”伊甸园反驳,“先去南天门。陶仁,你说呢?”
“陶仁站在你一边,也是三比二。”万紫千红兴高采烈地喊道。
“我看还是老办法,丢硬币吧。”陶仁说,“让天来裁决。”
“好,丢硬币。”
伊甸园从钱包里摸出一块五分硬币,交给陶仁。
陶仁把硬币捧在手中边摇边说:
“请各位睁大自己的狗眼,看清楚啊,这一丢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是去漂流,还是去南天门,马上见分晓。需要说明的是:天安门表示漂流,麦穗表示去南天门。”
他把硬币丢在写字台上,硬币翻了两下,又向桌子边上滚去。万紫千红想用手去接,被陶仁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让它掉在地上。它自己停下来,才是天的意思。”
硬币掉在地上滚到一个角落里停住,万紫千红、伊甸园一起冲过去,弯着腰看。
“是什么?”卫生间里的帅克大声问。
“天安门!”
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来不平坐在一边阴郁地看着他们,脸上浮现出古怪而又死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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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19 16:53:17 +0800 CST  
铁线溪两岸峭崖危岩,壁立千仞,从地面直拔起来,陡升上去,却又互相连接,互相掩映,互相衬托着,依稀可见山顶上树灌丛生,葳蕤葱茏,恰似群山的翡翠冠戴。由于阳光的照射,云彩的流动,雾霭的聚散和升降,这些山峰不断变换着深浅浓淡的颜色,仿佛美丽的彩带似地。谷底宽不过十米,溪水在峡谷的青白石河床上潺潺流淌,忽儿湍急、忽而逶迤,湍急处珠玉四溅,逶迤处绕石戏草,或滑过青苔,或泻练聚潭,莹莹然、泠泠然,卵石粼粼,光可鉴人。
“亲爱的游客朋友,体验自然情趣,感受漂流激情,欢迎你来到铁线溪,这里是一处集良好的亲水性、趣味性、挑战性和安全性于一体的二人和多人自助皮筏漂流点,享有川东第一漂的美誉。在上下起伏的河流中体验着生命的动感;在潺潺的溪水中感受着速度的乐趣;全段九个深浅不一的戏水潭可让你与溪水嬉戏个畅快,亲密个够,要有好安逸就有多安逸;八个高低不一的堰坝滑行让你扯起喉咙尖叫,叫掉你所有的世俗烦恼,叫掉你脸上的皱纹,叫掉你头上的白发;一路尖叫,一路欢笑,无限体验,无限刺激。畅游在此,乃人生一大乐事。为了确保您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请注意以下安全事项……”
喇叭里反复播放着这一段话。这只喇叭架在一棵古老的歪脖子树上,因为树叶的掩映,远远看去好象一个人爬在上面。
河岸上到处是人,有的排成队伍在等着上漂流船;有的分散在各处树荫里,躲避着太阳的照射。
有几艘漂流船在水中颠簸起伏,快速向下游冲去,船上的游客发出阵阵尖叫或是冲天的大笑。上游的二龙飞瀑从一百米高的地方跌下,翻滚着白色的浪花,飞溅起似玉如银的水珠,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霞光,迸发出续而不断的春雷般的响声,气势雄浑而磅礴,豪迈而坦荡,把人的耳朵鼓捣得发麻。
帅克买票去了。来不平、万紫千红、陶仁、伊甸园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嗑瓜子。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着几个外国人,陶仁一个劲地盯着他们,显得很兴奋。
“你们看,外国人。”
大家一起转过头去。万紫千红问:
“是美国人吧?”
“不像。应该是英国人。”伊甸园说。
“你凭什么说他们是英国人?我看是美国人。”来不平说,“这方面我还是相信万紫千红的眼光,她眼光不会有错。”
“美国人也罢,英国人也罢,在我眼里都一样,牛高马大,长得跟动物一样。”万紫千红扫视了大家一眼,“我感兴趣的是他们叽里呱啦在说什么?你们谁听得懂英语?”
陶仁摇着头说:
“听了半天,没完全听懂。但意思我听懂了。”
“什么意思?”
“好像在说这里有没有泡妞的地方?”
所有人都笑了。万紫千红说:
“你去告诉他们,什么地方可以泡妞?”
“你去啊,叫他们直接泡你,多好!”
“好,我去。”
万紫千红“霍”地站起来。
“你真去呀?”伊甸园瞪大眼睛问。
“我去叫他们泡你。”
“你敢。”
万紫千红又坐下来。
“看把你紧张的?陶仁可以泡你,人家外国人为什么不可以泡你?”
来不平笑着说:
“这陶仁老惹祸。最后总是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他又向伊甸园招招手说:
“你坐过来一点,我给你讲讲这二龙飞瀑的来历。别跟他们搅在一起,他们开他们的玩笑,我们讲我们的故事。”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20 15:41:54 +0800 CST  
陶仁对来不平的做法大为不满,红着脸冲他喊道:
“你什么意思?想把伊甸园变成你的学生是不是?你们这些教师怎么都有这种臭毛病?老爱好为人师。”
“你不喜欢听别听,我是讲给伊甸园听的。你问问她,她喜不喜欢听?”
“你讲。我喜欢听。”
陶仁瞪了伊甸园一眼,说道:
“这二龙飞瀑的来历有啥听头,都些老掉牙的传说故事,回去随便找一本书就可以找到,在网上闭着眼睛都可以查到。要听,还不如听我的黄段子好,书上找不到,网上也没有,享有国家知识产权。”
“好,听黄段子。”万紫千红立即表态。
“需要声明的是,这是一个跟鸡巴有关的段子,绝对黄。”
“和谁的鸡巴有关?”万紫千红问,“你的吧?”
“帅克的。”
“要讲就好好讲,别老开玩笑。讲完了听来老师讲。”伊甸园说。
“谢谢。看来我的黄段子还是比较有市场,喜欢听的人多。事实证明,有低级趣味的人在生活中总是大多数。”
来不平指着陶仁,嘲笑道:
“看他骄傲的劲,又开始打胡乱说了。”
“我最讨厌占了上风还得瑟的人。”万紫千红说。
陶仁摸着头,笑一笑说:
“没办法,市场站在我一边,想不得瑟都不行。这才是市场经济的特点。”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21 14:39:15 +0800 CST  
万紫千红用手背遮着眼睛,挡住太阳光。她望着天空说:
“我才不想看你那得瑟样。……看来今天又要热得难受了。”
随即又朝四周看了一眼,说:
“今天不管它怎么热,就是热得地里冒烟,我们都不怕。等帅克一回来,我们马上就去漂流。河上比岸上,那没说的,肯定凉快多了。”
“在我讲故事之前,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
“就你事多,讲个故事还问这问那?”伊甸园抱怨起来,“再不讲帅克都快回来了。到时,市场就不会站在黄段子一边,而是站在漂流一边了。”
“这个绝对有可能。”来不平说,“到时有的人就会灰溜溜的,故事没讲完,大家一哄而散都漂流去了。”
“别耽误时间了,有问题就问,有屁就放。”万紫千红说。
“瞧你们这态度,我都没心思讲了。”陶仁颇为失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用黄段子来迎合你们的低级趣味,你们为啥就不能对我表现出丝毫的,哪怕一点点的尊重呢?”
“没心思讲就你不讲了,我来讲。”来不平故意刺激他。
“不,我要讲。即便没心思讲,我也要讲。我绝不能让你抢了我的风头。”陶仁停下来,把大家望了一遍,然后问,“官娼沟?你们谁知道官娼沟这个地方?”
“官娼沟?没听说过。”万紫千红看着伊甸园问,“你听说过吗?”
“没有。”伊甸园摇头,又问,“它是一条街还是一条沟?”
“既是一条街也是一条沟。”
“在哪里?”
“东门广场附近。”
“东门广场附近有沟吗?好像没有。”来不平笑着说。
陶仁指着面前的几个人,一本正经地说:
“我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对我们生活的这座县城了解多少?有了解过吗?”
“没有。”万紫千红说。
“不想了解。”伊甸园说。
“你们对得起这座生你养你的城市吗?”
“别上纲上线了。”来不平反问道,“你说的这破地方能代表这座城市?”
“官娼沟可不是什么破地方。我必须告诉你们,这里曾经是这座县城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
“有多热闹?”万紫千红满脸困惑,“有北京的王府井热闹吗?有成都的春熙路热闹吗?”
“差不多。以前这里是中国西南地区最著名的红灯区,开着若干家妓院,四面八方的人都跑到这里来卖淫嫖娼,你们说能不热闹吗?男男女女一大堆,有的是嬉皮笑脸,有的是浪声淫语,不热闹才怪了。”
“我没说错吧。说了半天,还是一个破地方。”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21 15:21:13 +0800 CST  
陶仁瞪了来不平一眼,满肚子不高兴。
“教师这臭毛病我就是讨厌,小肚鸡肠,还在纠结这事。”
万紫千红喊道:
“别打岔,快说说这官娼沟的妓院究竟是咋回事?”
“我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官娼沟之所以叫官娼沟,就因为这里是官老爷嫖娼的地方。当时,成都、重庆甚至京城的官老爷们,全都往这里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里的妓女貌美如花,而且都是处女。至于有没有外国人来这里?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官娼沟的妓院比现在任何一家夜总会的生意都好。”
“这些事,要说也有好几十年了,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万紫千红笑眯眯地问,“是听别人说的?还是你自己去过?”
“我倒是想去,只是那些年我还没有出生呢,还是娘胎里的一株嫩芽。”
“难道你不知道人可以穿越? ”
“别说我不会穿越,就是我会穿越,也不会穿越到旧社会去。那可是水深火热的旧社会呀。”
“你别被水深火热吓到,穿越过去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嫖娼自由啊。至少比现在自由,政府不会管你,这可是你们男人最想做的事。”
“其他男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想穿越过去。我有伊甸园,早就不想嫖娼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以前嫖过?”
“你胡说八道,我是嫖娼的人吗?我一个堂堂外科医生,宣汉的骨科大师,品味有那么低吗?”
“品味越高越喜欢嫖娼。我早就发现了这条真理。”
伊甸园听不下去了,她提醒陶仁说:
“又扯远了。还是说官娼沟的事吧,你嫖娼的事以后再说。”
“你要相信我,我没嫖过。”
“嫖过也没啥啊?能嫖娼的男人是真男人,连娼都不会嫖的男人有啥意思,反正我看不起。”
“其实,陶仁找你也等于嫖娼,本质上是一样的。”万紫千红不怀好意地看着伊甸园问,“你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21 17:07:19 +0800 CST  
“是。按你的逻辑,天下的女人都成了娼妓。当然,这样说也没错,因为天底下的每个女人骨子里都有做娼妓的想法,只是有的做了,有的还没做,有的正在去做的路上。”伊甸园没好气地说,“别扯了,还是听陶仁说官娼沟的娼妓,今天他是主讲。”
陶仁立即说道:
“当时社会黑暗,淫乱之风盛行,女人卖淫,男人嫖娼,早就成为社会生活的主旋律。这卖淫嫖娼什么都好,但有一件事你始终躲不过,那就是性病。官娼沟妓院的妓女们也没躲过,性病就像流感一样在她们中间流行开来。没隔多久,这些可怜的妓女们陆陆续续都因为性病死在了妓院里,老鸨没办法,只好自己亲自上阵,每天二十四小时接客,结果她也因过度劳累,躺在卖淫的床上一命呜呼了。”
“这也算黄?在你心目中,黄就是这个样子?”万紫千红说,“告诉你,这是我听过的最没意思的故事。”
“故事还没讲完呢。你猴急个啥。”
“这妓女都死光了,后面还会有故事?”
“有啊。不仅有,故事的精华全在后面。”
“讲啊,一口气讲完。”伊甸园说。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22 10:27:43 +0800 CST  
“妓院里的人全都死光了,这后事没人管了,自然由官府来办。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长得肥头大耳的县令找到王幺先生,陪着笑对他说:虽然这些妓女生前做的都是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但我们还是要按风俗给她们办丧事,请你为她们写一副对联,毕竟她们也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一方经济的发展做过巨大的贡献。”
“你等一下,先别急着讲。”万紫千红让陶仁停下来,然后说,“请你给大家交代清楚,这王幺先生是谁?”
来不平示意陶仁说: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这王幺先生是清朝的一个儒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他的名字叫王思绪。当时就住在城隍庙街,也就是现在的文工团一带。”
“文工团附近啊。”伊甸园感到惊讶,她望着万紫千红问,“你在那里住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起码五年以上,没听说过这个人?”
“没有啊。”
“你也太孤陋寡闻了。这就是既不读书又不关心国家大事的结果。”
“这也算国家大事?”
“当然。国家大事包罗万象。不分大小,也不分好坏。”
来不平又继续说:
“王幺先生善于诗文,说话幽默,机智诙谐。”
他指着陶仁:
“跟他一样,有时也说下流话。”
“此言差也,应该倒过来说,我跟王幺先生一样,这样显得我更谦虚一些。”
“你们谁跟谁一样,我们不关心。”万紫千红说,“我们只关心王幺先生写挽联的事。”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22 11:24:17 +0800 CST  
“当时,王幺先生在心里想:啥挽联都好写,这妓女死了的挽联还从没有写过。没写过也得写呀,这是官府安排下来的任务,根本不可能打退堂鼓。王幺先生终归是个有文化的人,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写了一幅。他写道:为鸡巴生为鸡巴死为鸡巴活在鸡巴里;吃鸡巴亏上鸡巴当耍鸡巴死在鸡巴上。横批:扯鸡巴蛋。”
万紫千红伸出大拇指,情不自禁地喊道:
“好故事。一个非常好的故事。”
“我不觉得好,这个故事除了鸡巴还是鸡巴。谁没见过鸡巴?”伊甸园感到失望,“还是听二龙飞瀑的故事吧。”
来不平站起来,举起双手,伸一个懒腰,然后说:
“好吧,应伊甸园的强烈要求,我就跟你们讲讲二龙飞瀑的来历。”
“我得先声明,我没要求啊。”陶仁指着来不平,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说,“我请你用语要准确,不是你们,是你,这个你仅指伊甸园,跟万紫千红也无关。”
伊甸园瞪了陶仁一眼,说:
“你正经点,听来老师讲。你已经讲完了,轮也轮到来老师了。”
楼主 阿赖耶氏的独白  发布于 2016-09-26 10:48:40 +0800 CST  

楼主:阿赖耶氏的独白

字数:103682

发表时间:2016-09-09 22:3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0-26 06:11:0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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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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