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一个天下,便是一世的江湖

大理城中,热闹非凡,街道两边摆着无数的盆景。明天就是重阳节了,李琰师徒终于在今天下午到达了沐王府。如今正坐在中堂,与沐王爷闲聊。
“贤侄的大名,这两年,在我耳朵里都灌满了,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沐王爷对李琰说道。李琰出门在外一直是以沉着冷静被林染鸿看好,如今听得王爷如此夸赞,便谦逊的说道:“王爷过誉了,李琰本是一江湖后辈,当不起王爷如此称赞。”
沐王爷听完李琰的话,笑了一下,暗道:“这李琰不过二十岁出头,言语之间却如此稳重,如若真是江湖上所说的武功高强,那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可堪大用啊!”想罢,沐王端起桌上的茶碗,细细的抿了一口茶水,缓缓说道:“明日就是重阳节了,大会的比武擂台就设在后花园的大院里,贤侄若是想去看看,一会儿我叫家丁带你去,明天我可是要看看你的真功夫啊!”李琰向沐王拱了拱手,便道:“晚辈定当尽力而为!”
二人又闲聊片刻,此时天也快晚了,二人用过餐后,子熙便拉着师父要去王府内转一转。
师徒在王府里漫步,天色已近一更,今夜王府的天空格外晴朗,一轮弯月,照在当头,王府的景色也显得格外迷人。屋顶的青色大瓦,映着周围植物的影子,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师徒二人四处溜达,不知不觉的便走到擂台处,借着月光,只见偌大的院子里,四个擂台并排着搭在中间,擂台成方形,长宽各两丈,高五尺,是由宽厚的木板搭成,下面有无数个石墩顶着,木板上均刷了白漆,四个擂台中间分别用黑漆写着四个大字,崇、武、尚、德,擂台的四个角上都竖着一杆大旗,上面绣着一个杏黄色的沐字。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4 08:28:44 +0800 CST  

李琰带领子熙走到近前,缓缓上了武字台。明月高照,景物怡人,忽然一阵清风吹过,李琰感到无比的轻松。几年以来,几乎每天都是要事缠身,难得像现在这样悠闲的散步,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舒畅,但是在他的眼睛里却总是带着些许挥之不去的忧愁,李琰随即的拔出腰间的佩剑,将剑横在眼前,剑身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暗暗的紫光。
此情此景叫李琰不免心生感叹,他双眼望着面前的剑刃,这把剑在他出道以来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那些人和他无冤无仇,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去杀他们,可能只是为了安身,也可能是为了到处寻觅,总之自己也不明白,想到这里,刚才的那几分舒畅瞬间又转为情愁,他仰望了一下天空,觉得在这天地之间想找到她是那么遥遥无期。心中无限的感慨,此时真是想发泄一下,只见他长剑一挥,脚下一动,一套轻快的剑法随着李琰口中所念诗句舞了起来。
“一剑清风,不负此生。
声销五岳,黑白纵横。
手释残卷,染尽龙庭。
一曲婵音,万紫千红。
我自无求,醉卧觞空。
奈何尘世,枉我多情。
今宵起舞,献剑月明。
愿归南山,伴卿相行。”
在诗歌响起的时候,周围的落叶就像是有外力托着一般,渐渐的抖动着升了起来,随后跟着一道道紫光,快速旋转,落叶之间在空中互相碰撞,发出了“嚓嚓”的声音,像是千军万马在一起殊死搏斗。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4 09:59:33 +0800 CST  
片刻之后诗歌念罢,李琰仗剑而立,飞起的黄叶稀稀落落的飘了下来,落到了地上之后却碎的七零八落,刚才满地的黄叶,如今却找不出一片完整的。
正在此时,只听得不远处有人鼓掌道:“好诗,好剑法!”随着掌声有二人走到了近前,这二人正是正是沈亦云沈亦梦兄妹。
二人朝李琰一抱拳,沈亦云便道:“敢问兄台可是七杀楼李琰李堂主?”李琰诧异,于是下台回礼说道:“正是。”
“我乃玉山派掌门二子沈亦云,这是我三妹沈亦梦。”沈亦云说明自己的身份后便向李琰引荐亦梦。亦梦正借着月光仔细观瞧着李琰的模样,只见李琰高鼓鼻梁,两条剑眉微微上挑,细长眼眸,轮廓分明,白嫩的面庞上由于刚刚练功的原因,微微泛红,直到听到沈亦云在介绍自己,才醒过神来,顿时觉得耳热,微微的作了个揖,便缓缓的蹭到了哥哥的后面。
互相认识后,沈亦云便问李琰:“刚才看李兄的剑法虽然出神入化,但那几句诗里面却叫我听出了几分惆怅和无奈啊”李琰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哎!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何况我等江湖中人啊!”
“李兄若信得过小弟,可否与我说上一二,也许李兄的难处,我可以帮的到忙。”沈亦云见李琰满腹心事便说道。李琰上下打量了一番沈亦云,暗想到:“天山派自古就势力庞大,多年以来在南方和塞外一直在武林中有着很大的威望,而且又与诸多门派有来往,我不防和他说一下薇儿的事情,也许他能帮我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想罢,便向沈亦云抱拳道:“沈公子如此坦诚,我便也以坦诚相对了,其实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一个人,她和是从小青梅竹马...................”
李琰详细的说了薇儿的相貌,特点,和武功如何等等,沈亦云听罢,皱了皱眉头,说道:“李兄之事,我尽力而为,待我回天山之后仔细查一查多年来打听的江湖消息,如果查到,我再派人去开封找你,”李琰拱手道谢,二人接着谈心,二人年龄相仿自然是约谈越投机,直到二更天,李琰见天色实在是太晚了,才辞别沈亦云回房休息。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4 11:29:45 +0800 CST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天空万里无云,很是晴朗,王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各门各派到来的人都在沐王府的组织下来到了比武的大院里。
四个擂台横向并列,前面五丈有余的地方摆这一片椅子,沐王爷坐在最前面中间的一把浮雕龙纹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显得十分悠闲,王爷左边第一位坐着的是京城梵音寺的谛空大师,据说谛空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极,早年间也曾是江湖中的一位剑法高手,一度没有敌手,后来经过高人点化出家为僧,此时已是京城第一大寺庙梵音寺的方丈,第二位是广东惠州疾风书院的二先生左永,最左是天山派,沈亦云,沈亦梦。
再看王爷右面,第一位是山东云阙宫的灵辅子,此人来历江湖中没人知道,三十年前突然冒出,传说是云阙宫第一代宫主的大弟子,再右边是雨醉江南阁阁主白妙蝶,雨醉江南阁则是二十多年前才渐渐兴起的一个门派,阁里均为女子,武功高强,久居湖广,最末则是李琰。
第一排的后面,还有五排座位,分别是各门各派有头有脸的人,有天魔窟三护法淳于鹤,雷兴堂堂主雷乐童,老二雷乐明,六合门掌门邱博,宇文世家的宇文良翰,宇文良翰年近七旬,是宇文世家家主的大伯,得别的是,此次参加江湖集会后,就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所以沐王爷才特地请了他。
其余各派随行人员均站着观看比武,大院熙熙攘攘,再加上王府的人共有上百人。此时只听一声铜锣,响的干脆清灵,紧接着,有一年过半百的老者走上了武字台。
老者来到台上平举双手笑盈盈的说道:“请各位安静.”等大家安静下来了,老者抱拳继续说道:“各位武林同仁,我是沐王府的管家,白修平,下面由我为大家说一说这次比武大会的规则。此次比武旨在切磋武艺,点到为止,虽说刀剑无眼,但擂台之上如若有一方认输,则另一方不可再出招,如若双方均没有认输,则先掉下擂台者为输。崇武尚德四个擂台均有沐王府刘方白苏四大家将守第一次擂,如若有人将他们打赢便是下一个擂主,下面的人均可以上擂挑战,打满三阵的擂主便可休息一个时辰,比武共进行六天时间,隔一天一场,一共三场,最后决出四个擂主。这四人王爷另有重赏。”
白修平说完转身下了擂台,刘兴言,方冒,白启,苏献依次上了四个擂台,站在中间,威风凛凛。
此时又一声锣响,比武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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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4 13:00:00 +0800 CST  
随着锣声,只见人群中有一人腾空跃起,飞到了崇字台上,手中一根铁锏,与刘兴言相对而站,阳光照在锏上,反射出了刺眼的光芒,比武刚一开始,场上的气氛便紧张了起来。此时刘兴言闭着眼睛,并没有看他,来人一见,横锏打出,直奔对方胸口,刘兴言耳听得罡风骤起,随即腰部向后一弯,双腿前曲,从腰间抽出一条七节鞭,随着双眼的睁开,七节鞭向上一提,左右一错,立即缠住了锏身,翻身一个九天揽月一脚踢中了来人的脖子侧部,将来人直直打出一丈远,来人脚下一滑顿时尘土四起,稳住脚跟后,回身又冲了上去,二人插招换式,打在了一起。
如今剩下的武,尚,德三台也都有人上去挑战。可不到片刻便被打下台来,又接着上去新的挑战者。
忽然有一翩翩公子从人群中走到了尚字台前,冲着台上的方冒抱拳道:“兄台,邱元忠领教了!”,说罢,脚尖点地,凌空翻转,一道白光闪过,手中宝剑出鞘,飞刺方冒而来。此人自称邱元忠,乃六合门掌门邱博之子,自 武,悟性不凡,方冒刚刚打赢了两阵,体力也有所消耗,如今第三阵竟是邱元忠上了台,心里便没了把握。
邱元忠剑刺咽喉而来,方冒以锤格挡,二人一攻一守,打了开来。片刻之后方冒由于有些体力不支,直直后退,邱元忠却步步紧逼,如今的局势谁都看得出来,台下也有人为邱元忠叫好,此时的方冒也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5 09:08:26 +0800 CST  
方冒满头大汗知道自己已经快顶不住了,暗想道:“不如就此认输,总比一会儿被打下台的好。”,想罢,虚晃一招,翻身飞下了擂台,冲台上的邱元忠双手抱拳道:“邱少侠武功了得,在下认输。”邱元忠见对方认输,脑袋一扬,漏出来得意的神色。此时台下的邱博从缝隙间看了看在不远处坐着的雷乐童,见雷乐童板着个脸,很是不悦,自己边捋着胡子边得意的笑了起来。
再看崇字台上,刚刚手拿铁锏的人正和刘兴言打的激烈,忽然只觉脚下一滑,刘兴言用七节鞭缠住了他脚腕,回手一抻,只见那人一个踉跄横摔了出去。在台上的尘烟中,滑出了擂台。
如今已经时至中午,艳阳高照,四个台子上,只有尚字台换了擂主,其余的三个台子的擂主均还是沐王府的家将。
之前一些一直在台下摩拳擦掌的人,如今也不像刚开始那样跃跃欲试了。刘方白苏四个家将虽说都不是武功极高的人,但一般的武林高手也不见得赢的了他们。就在大家犹豫是不是上去挑战的时候,雷兴堂的雷乐明突然站了起来,提起身边的一双大锤,走上了崇字台,雷乐童四十多岁,正值壮年,身材魁梧,据说自幼力大无穷,善使大锤,两把六棱大锤每个都有六十斤之重。只见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台来,每一脚踩在台上,台板都吱吱做响。
刘兴言此时已经面色凝重,他深知这雷乐童的武艺远在自己之上,但如今对方已上得台来,无论如何自己都免不了这一战,只好先下手为强,奋力一拼了。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5 10:39:03 +0800 CST  
只见刘兴言手中七节鞭一舞,朝雷乐童下盘攻去,对方并没有躲闪,任由他的鞭缠在脚上。刘兴言一看,暗想好机会,右手一拉,想故技重施,将对方再摔出擂台,可他没想到的是,“嘣”的一声,雷乐童并没有倒下,而他手中的七节鞭却断成了两段,正在此时,雷乐童的大锤当头舞来,刘兴言急忙闪身一躲,“咔”的一下大锤落到了台子上,将木板砸出一个二尺宽的大窟窿,木屑四处飞舞。
刘兴言见状,暗自叫险,如果不是自己轻功好些,此时不但输了这局,还很有可能死在对方的锤下。此时在观看其他台子上比武的人了也被那木板断裂的巨响吸引了过来。只见那一锤过后,雷乐童便疯子般的追击,每一锤都力带千钧,若是被打到,非死即伤,刘兴言被追的苦不堪言,四处跳窜。片刻之后,崇字台上的木板已是千疮百孔,破破烂烂。
就在大家都为刘兴言捏把汗的时候,只见他一着不慎,一脚踩进了木板上的窟窿,本想就此认输算了,可抬头一看却已经来不及了。此时雷乐童的大锤,身带罡风,朝头顶砸来。刘兴言心想,吾命休矣。
下面的看客也纷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椅子上坐着的人有的也已经站了起来,沐王爷的两个眉毛都快拧在了一起,手里的白玉佛珠攥的吱吱作响。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觉得刘兴言要死在雷乐童的大锤之下时,突然沐王爷左侧的谛空大师,长袖一挥,嘴里念了一句响亮的佛号“阿弥陀佛”,瞬间从台下移动到了五丈远的台上,一只大手自下而上,啪的一声,便托住了即将打在刘兴言头上的大锤,谛空宽大的僧袍被劲风吹的四咧咧做响,此大锤自身就有六十多斤,再加上雷乐童力大无穷,锤身注满内力,又何止千斤,谛空只是轻轻一托就将大锤停在了手上,此等高深的内力,在整个大院的各路高手中恐怕也没有第二人可以做的到。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5 12:09:14 +0800 CST  

雷乐童见右手中的大锤被谛空接住,心中很是愤怒,随即抡起左臂,一锤朝谛空砸去。谛空巍然不动,长长的白眉和胡须在大锤的罡风下徐徐飘动,只见他左袖一挥,宽大的衣袖顿时裹住了大锤,紧接向外一甩,大锤像流星一般直直飞了出去,“轰”的一声在大院的围墙上砸出了一个偌大的窟窿。
雷乐童见一招未中,甚是不甘,便又想举起右手中的大锤,可他没想到的是,无论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拿不起谛空手中轻轻托着的大锤。
只见此时,谛空单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刘施主已然不敌,望施主看在老僧的薄面上,还请手下留情。”雷乐童看了看谛空手里托着的大锤,暗想道:“这老僧高深莫测,我还是就此作罢,以免当众出丑。”想罢,便朝谛空点了点头。
此时的刘兴言刚刚睁开眼睛,在大锤到来之时他已经断定自己今日难逃一死。此时睁开双眼,见到此番场景,急忙拔出左腿,站了起来,朝谛空深深的鞠了一躬以谢救命之恩。谛空双手合十微微一笑,便拉着他走下台来。
李琰在下面看着,心中很是震惊,出道江湖这六年多来,除了自己的两位师父,还从未看到谁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这大和尚究竟是什么来历。
经过这一天的较量,四个擂台都产生了新的擂主,崇字台是雷乐童,武字台云阙宫灵辅子的关门弟子陈九曜,尚字台是邱元忠,德字台醉雨江南阁阁主的妹妹白妙晗。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5 13:39:45 +0800 CST  

此时已到申时,由于深秋,白天略短,再过一个时辰便进入了黄昏。白修平请示过王爷后,便走上台宣布:“今天的比武就到了这里,王府已在各位的房间预备好了饭菜,明天各位好好休息,等到后天早上,开始第二场比武。”
众人听罢后,纷纷互相辞别,回到了自己房间。经过一天的观看,李琰心里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想看看来此比武的人都有些什么手段,子熙边走边问师父道:“师父,后天你上台吗?”李琰皱了皱眉琢磨了一下,便对子熙说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根本没打算上擂的,可是昨天在沐王爷的话语间好像很想看看我的身手。”
子熙挠了挠头,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师父你干嘛不上,我看他们的武功都不如你啊!”李琰听罢,拍了拍子熙的肩膀,说道:“你年纪还小,可能不是很懂这江湖里的东西,如果在这个擂台上赢了,你的名气就会越来越大,以后要想退出这腥风血雨的江湖,可就没那么容易,如果上去输了,我们七杀楼的名声和威望便会受到影响,所以为师才不愿上台,懂吗?”
子熙越听越糊涂,边挠头边跟在师父后面往客房走,二人走到了房门前,还未进屋,只听见后面有人说话:“李少侠,我们又见面了!”李琰随着声音转身一看,一个贼眉鼠眼,一身黑衣,又瘦有干的人站在不远处,李琰愣了一下,随即便认出了来人。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5 15:10:33 +0800 CST  
来人原来是在经过贵州时,客栈里遇到的裴福。
裴福走到近前抱拳道:“多谢李少侠,上次出手相救啊!”
“裴兄说的哪里话,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啊,你我也算有缘,以后也别少侠少侠的叫着了,你比我年长,叫我一声老弟就行了!”李琰回礼道。
李琰将裴福请到了屋里,两人便做在饭桌前边吃边聊。
“老弟,上次你说出你的名字,我就觉得耳熟,当你走了我才想起来,你原来就是近几年江湖上名声鹊起的七杀楼止杀堂堂主啊!”裴福说完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敬了李琰一杯。两人有说有笑聊了片刻,李琰便请教起了裴福:“裴兄,今天擂台上的比武,我看形式各样,各门派的武功也是形形色色,我久在北方,西南还是第一次来,你久居于此,想必要比我了解的多,能否给小弟介绍介绍这各个门派。”
裴福,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后,便用有些吹嘘的语气说道:“老弟你这可真是问对人了,我裴福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我轻功还是有一手的,翻墙上树如履平地,我曾经也是走遍了大江南北的人,还真没有我裴福不知道的门派。”
话罢,只见裴福,抬起一只脚踩在了旁边的板凳上,手拄着膝盖,饶有兴致的道:“这南方啊,门派众多,虽说你们七杀楼再很多年前就迁往开封镇守玉门关,以保中原武林太平,但南方各个派别之间历来纷争不断,虽说没有激起什么轩然 大 波,但也是让人头疼的很啊,小门派先不说,就这广东的疾风书院,与醉雨江南阁就是多年的死对头,据说是上一任阁主和大先生定下的规矩,再有就是雷兴堂和我们六合门,这个你也知道,还有孤灯山庄和宇文世家,还有.............”
李琰听了裴福的话,若有所思,暗想道:“虽说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但纷争不断,这沐王爷的比武大会,表面看似以武会友,但总是感觉有什么深层的意义。”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6 08:18:40 +0800 CST  

二人聊到一更天,裴福便说天色已晚,便回了自己的客房,李琰则根据今天的比武给子熙细细的讲解招式。
九月初十的早上,天刚微微放亮,沐王府里只有几个小厮借着熹光在打扫大院,但此时的七杀楼里却灯火通明,整个大厅里都充满了压抑的气氛,每个人都愤愤的听着楼上的争吵声。
“站住!在没有商量出万全之策前你们谁都不许离开七杀楼一步!”林染鸿用带着恼怒的声音喊道。
五爷听到这一声后,终于顿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眼光从愤懑慢慢的变为悲伤,脸上的表情极为悲痛,手里的大刀哐的一声砸在了地板上发出洪钟般的悲鸣。
林染鸿一步步的走到了五爷身边,轻轻地拍了他一下肩膀,用着沉重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于宁的死叫你无法释怀,可是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根据回来的王用所说情况,我觉得于宁并不是周寒所杀,当时于宁已经叫他们先跑了出来,自己去对付周寒,从这点这可以说明于宁当时只是为了他们的逃跑而争取时间,并不是要与周寒殊死搏斗,凭他的武功要想脱身应该是不难,但回来的人还未出山便遇到了一个高手的截杀,王用是被掌力打昏,才躲过一劫,可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于宁的尸体就在旁边,而且断了左臂,还有就是于宁身上的那把刀是从胸前插进,可见于宁在和周寒的较量中已然脱身,并不是被周寒追上所杀,而是被前面截杀他们的人所杀。”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6 09:49:14 +0800 CST  

五爷沉默了片刻,慢慢的蹲了下来,双手捂着满是胡茬的脸,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怒吼,楼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林染鸿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面前这个部下完全理解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又不得不解释,因为他不能冷了跟随他多年的人的心。
林染鸿思量片刻继续解释道:“根据王用描述此人的相貌,此人应该是天魔窟分舵常丰安的儿子常风,周寒周玉本就是常丰安的亲外甥,周玉被李琰杀了之后,据楼里的人多日打听,常风曾两次往返塞外和周鸣庄,而且从第二次去周鸣庄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他回去的消息。”林染鸿端起了一杯茶放在了五爷的手边,继续说道:“正因为凶手是常风,我才更不能让你去报仇,常丰安在天魔窟一直受到极大的重用,如今若杀了他儿子,天魔窟江西总舵便会借此机会发难中原,如果那样的话,当年那一次洛水大战换来的,中原武林八十年太平。便付之一炬。江湖又要杀戮四起,血流成河,我等也将成为武林中的千古罪人!”
五爷听完林染鸿的话,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楼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当中。
片刻之后,随着一阵大哭声的响起,众人悲愤目光又集中到了楼上。五爷终究是还是没有忍住心中无限的悲愤,此时所以的压抑都随着泪水和怒吼像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无忌惮的冲了出来,哭的是那么可怕,又那么无奈,站在一旁的九梅还从没有看到过五哥掉过一滴眼泪,可此时那个直来直去,脾气火爆的汉子却跟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哭的如此悲伤,如此可怜。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6 11:19:41 +0800 CST  
九梅看在眼里,心里却感到无比的疼痛。她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去安慰眼前的这个五哥,也不知道自己怎样做才能为他分担心里的痛苦。
九梅缓缓蹲到五爷的身旁,一把抱住了五爷,那宽厚的臂膀此时也在哭泣中瑟瑟发抖。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林染鸿面对着窗户,静静的看着还未隐去的月亮,两个晶莹的泪珠在他苍老的脸上划过。
整个七杀楼都在为于宁的死陷入了悲伤。可在沐王府里,各派武林人士正在摩拳擦掌准备明天的第二场比武。
此时天已经到了傍晚,子熙与李琰吃过晚饭后,李琰便坐在床上一点一点的给子熙讲解石壁上学来的无心剑法。
“冥心兀坐,保守真元,盘膝曲股,足根紧抵命门,以固精气。紧闭其睫,睛珠内转...............”李琰细细的背着心诀,子熙却还是一头雾水,总是不能安心入定。便苦求着师父先教点招式,李琰也拿他没办法,毕竟才十五岁,而且内力不足,要想快速入门也没那么容易,便答应先教他一招掌刃。只见李琰单掌竖起,周天运转,用功于掌锋,斜掌劈出,一道气刃直奔桌上蜡烛而去,烛光微微抖动,片刻之后,并没有什么动静,子熙纳闷儿,便走到了蜡烛前,刚用手一碰,只见蜡烛突然从中间斜切而断,上半部分顺着斜面滑落到了桌子上,子熙瞪着大大的眼睛,惊讶的看着桌子上的那半截蜡烛,傻了一般。
在李琰的细细指点和反复练习之后,子熙对这一招也算是领悟了大半部分。二人练罢,见时至午夜,便熄灯休息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众人又纷纷聚集到了擂台前观看比武,前天产生的四个新擂主均纷纷上得台来,等着其他人上来挑战。
一拨,两拨均没有什么高手出场,众门派心里都明白,此次比武大会不可过多的显露实力。就算想夺得最后的擂主,也不在今天这一场。
此时天色略微有点阴沉,毛毛的细雨稀稀落落的飘落,尚字台的邱元忠,见没人上来挑战,脸上很是得意,背着手,趾高气扬的站在擂台中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台下许多人都看着极为不爽。突然沈亦梦从哥哥身边跃身而起,亦云本想拉住她,可还是晚了一步,手刚伸出拉,她却已经走远。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6 12:50:00 +0800 CST  
亦梦来到尚字台前,朝台上的邱元忠一抱拳道:“邱公子,领教了!”说罢,一跃而起,脚踩台角旗杆,横于空中,脚下踱步而上,嘡嘡嘡,三步便走到旗杆中间位置,随即翻身而下,宝剑出鞘,斜刺邱元忠,邱元忠一招清风徐来,身体瞬间平移,紧接横剑一档,向外一拨,剑刃横压对方剑身,亦梦手抓剑柄向前一送,整个剑绕着对方剑身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手中,但是此时却反压在的对方的剑身上,随即便刺,二人出招拆招,打在了一起。
亦梦虽是女子,可剑法犀利刁钻,片刻之后,邱元忠便疲于应付,元忠暗想:“如此下去可不是办法,先且不说自己能不能赢,就算赢了,这个打法,下面再有人来挑战,自己也没了体力。”随即心生一计,虚晃一招,一挥左袖,袖中突然飞出一只金镖,直奔亦梦右腕,亦梦没有防备,直觉的手腕一软,宝剑便飞了出去。邱元忠一看,机会来了,随即一剑斩去,亦梦一看不好,急忙躲闪,只听得“叮”的一声,头上玉束,被剑刃斩的四分五裂。
此时下面的看客们也随着玉束碎裂的声音紧张了起来,亦梦的长发在微风中飘舞,细细的雨丝,落在脸上,显出里女儿身的娇艳。台下的亦云,紧握着手里的剑柄,心脏都提到了喉咙,一者是怕三妹受伤,二者是如果输了,也有损玉山派的面子,可是自己又如若出手去救,便要代三妹认输,如若是上去替三妹打,有免不了仗势欺人之嫌,赢了也不光彩。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7 08:42:00 +0800 CST  
亦云在下面看着亦梦在台上徒手躲闪,简直是如坐针毡,手心里的汗都沁湿了剑柄。
就在亦云左右为难之际,亦梦飞身上了旗杆,邱元忠持剑紧追,剑尖直冲亦梦后背,如若此时稍有疏忽,随时都可能丧命,沈亦云终于再也坐不住了,提起宝剑便要冲出去,正在他处于半起身状态时,李琰抬手一拍椅子的扶手,瞬间弹了出去,整个人跟影子一般略到了擂台上空,一把抱住了亦云的腰,随即一脚踩到了邱元忠的头上,借着反力弾了出去,跳出了擂台。
此时亦梦被抱在李琰的怀里,抬眼看着李琰清晰的轮廓,清凉的雨丝落到了眼睛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只是一刹那,可是对于亦梦来说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家人以外的男人抱着,心脏咚咚的跳着,脸上也露出了羞涩的红晕。
亦梦还在沉醉当中,可李琰此时却落到了地上。他轻轻把亦梦放在了地上,说道:“沈小姐受惊了!”可是亦梦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直直的看着他,没做任何回答,这时沈亦云,匆匆的从另一边跑了过来,先朝李琰拱手道谢:“多谢李兄出手相救!”随即拉了一下亦梦的胳膊,上下看了一下,道:“三妹你没事吧,还不快想李公子道谢!”亦梦终于在哥哥的话声中醒过神来,顿时觉得自己失了态,脸上噗一下热的通红,带着娇羞又微弱的声音道:“多谢李公子!”
台下众人看到刚刚的那一幕,心中都在暗自赞叹李琰的轻功,李琰从起身到救人,再从救人到回来,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动如脱兔,而且整个过程都是在空中完成,并没有碰到过一下台板。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7 10:12:30 +0800 CST  

正在李琰准备回到座位上时,却听得台上的邱元忠大声说道:“既然人是你救走的,那么就由你来替她打完这场,如若不打,就带她认输!”李琰攥了攥拳头,并没有理会,又朝着座位走去。邱元忠见李琰没说话,心中觉得很没面子,便恼羞成怒的道:“缩头乌龟,敢救人不敢上台吗?”听得此话,李琰瞬间停住了脚步,随即转身,一道犀利的目光射向了邱元忠。
邱元忠看李琰的眼神变的有些可怕,心中便虚了下来,没敢再说话。只见李琰右手提剑,缓缓走到了尚字台上,并没有任何华丽的轻功。邱元忠此时心里暗暗后悔,自己不该用话激李琰上来,可如今事已至此也只能奋力一拼。他深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道理,在李琰刚站定台上的时候,他便一剑朝李琰胸口刺出,李琰连躲都没躲,只见他用剑鞘一拨,挡开对方剑尖,瞬间前移,直接逼近对方面前不到一寸的距离,邱元忠根本没有看清,李琰便已经到了近前,此时邱元忠的脸瞬间扭曲了起来,面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了,转身便想跑,可是如今已经来不急了。
李琰的手掌早以落到了邱元忠的胸前,“噗”的一声,随着一口鲜血的喷出,邱元忠已经飞到了台下,昏死过去。
台下的邱博连忙带人来到了近前,狠狠的盯了李琰一眼后,抬起儿子便退了下去。
众人此时都有些惊呆了,看邱元忠之前的几场比武,也算是个不错的高手了,如今却在李琰的手下走不出两招便打的吐血昏死过去,可见李琰的武功有多么可怕。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7 11:42:44 +0800 CST  
众人都为李琰的武功惊叹的时候,沐王爷的脸上却露出了深意的笑容,但在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王爷细微的表情没人会去刻意的留意,可却被一旁的谛空看在眼里,谛空的目光从王爷的脸上慢慢的转向了台上的李琰,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众人见了李琰的武功后,如今谁都没胆量前去挑战了,一直在台下愤愤的雷兴堂老二雷乐明,看到李琰现在以尚字台擂主的身份站在台上,心中很是不痛快,上次他在客栈被李琰打后,回到雷兴堂便火速带人赶回来,却没找到李琰,如今在沐王府里看到了他,便老想着找机会报仇,可自己的武功又与李琰相差悬殊,在沐王府里又不可能带人闹事,如今李琰赢了邱元忠,出尽了风头,自己便又恨又嫉妒,在台下的咬牙切齿。
雷老二在第一场的时候看大哥上了台,自己本来也想上台,可当时天色已晚,便打算今日去会会那邱元忠,可现在邱元忠被李琰打下了台,自己又不敢去挑战李琰,便四下看了看这台上之人,李琰自然是打不过,崇字台是自己的大哥,武字台陈九曜的武功也远在自己之上,他便把目光转移到了德字台上的白妙晗。
雷老二哪里知道这白妙晗看似一个较弱女子,但在醉雨江南阁里可是为数不多的高手。
雷老二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德字台下,一抱拳道:“在下雷乐明,姑娘领教了!”说罢,一个前空翻,翻到了台上,抬眼一看,只见得眼前的白妙晗一身淡粉色劲装,头上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只有用一根浅粉色丝带束这头发,其余没有束好的,就任凭发丝坠落随风飞扬,瓜子小脸,淡淡朱唇,没有任何粉黛,有着清丽脱俗之美,雷老二瞬间愣在了那,几乎忘了自己上来是来干什么的。
可白妙晗却没有给他任何回神的机会,握起双手中的歧光峨眉刺便朝下盘打来,横扫而过,一下便放倒了愣在那的雷老二,随即一脚踢在了他的腹部,雷老二直接划出了擂台。此时雷老二刚刚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台下,便捂着肚子的叫了起来。
台下众人见状纷纷哈哈大笑,这时只听得雷老大在台上喊道:“蠢货,快滚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雷老二像是很怕大哥,一听大哥叫他滚回去,忍着疼痛,跛着脚,拖着腿,一点点的蹭回了人群中。
此时应经快到申时,小雨虽然不下了,但天气却越来越阴沉,像是晚上要下大雨,外面的光线也越来越弱。沐王爷站起来抬头望了望天,便对众人说:“今天也比的差不多了,这天气越来越不好,像是要下大雨,我看这场就早点结束吧,大家都回去,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比完最后一场,我沐王府宴请群英!”话罢,大家看天气确实要下大雨,便纷纷撤离了场地。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7 13:12:59 +0800 CST  
李琰师徒回到房间,刚准备吃饭,便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子熙开门一看却是沈亦云。
沈亦云进得屋来,向李琰抱拳行礼道:“多谢李兄今日出手相救,要不然我还真是左右为难啊,我兄妹二人已在我房间里备了薄酒,就等着你们师徒过去,以表我等感激之情了!”
李琰听得此话,连忙抱拳道:“你们不用如此的,那天晚上沈公子坦诚相待,还答应帮我找人,我心里感激的很,小事一桩而已,不值一提啊。”
“李兄你就别推辞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你我也算朋友了吧,再推辞就见外了,我三妹还等着呢!”亦云拉起李琰的胳膊说道。
李琰见沈亦云这么说了,也确实没法推辞了,只好带着徒弟随亦云来到了他的房间。
推门一进,只见得屋中摆在一桌酒席,沈亦梦站在桌子旁边,李琰上眼看去,亦梦今天并不是一身男装,而是换了一身女儿装,淡白色衣裙,淡雅处多了几分出尘气质,略施粉黛,点点朱唇,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
李琰刚看到的时候愣了一下,差点没认出来,亦梦朝他轻轻的作了个揖。他才刚反省过来。
还礼后四人入坐,便开始聊天闲谈,话语间很是投机,但亦云在妹妹看李琰的眼色里,似乎看到了些许男女之间的情愫,暗想到:“难道亦梦真的喜欢李琰?李琰这人到是不错,但他心里一直有着一人,而且这么多年都不曾淡忘,妹妹还小,有些事情还看不透,如此下去不是个办法啊”,想罢,边聊天边琢磨,突然心生一计。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8 09:50:44 +0800 CST  

闲聊片刻之后,沈亦云便站起来道:“李兄,你我性情相投,今日 你又对我二人有恩,如若不弃,我等三人义结金兰如何?”
李琰听得此话,暗想“他既然提出结义,我便也无法拒绝,罢了,这二人倒是真心不错,对我也坦诚相待。”想罢,连忙起身抱拳说道:“这是说的哪里话,承蒙沈公子看的起我,那我等三人便就在这沐王府义结金兰。”亦梦听了哥哥拉上自己与李琰结义,本是不太高兴,但如今话已说出,李琰也答应了,碍于面子只好作罢。
话罢,三人便来到了院里,此时天已经放晴,下午的那场大雨并没有下起来,一轮残月又挂在了空中,照着这诺大的沐王府。由于没有檀香可焚祭,李琰便叫子熙拿来了三盏蜡烛,并排放在院中,三人跪在地下对着明月念起了誓词:
“盖闻室满琴书,乐知心之交集;把臂言欢,声气相通,青年握手,雷陈之高谊共钦;白水旌心,管鲍之芳尘宜步。停云落月,隔河山而不爽斯盟,旧雨春风,历岁月而各坚其志。毋以名利相倾轧,毋以才德而骄矜。我等三人,义结金兰,在今日既神明对誓,辉生草木,愿他年当休戚相关。谨序。”
念完誓词,三人对着明月,拜了八拜,李琰今年二十三岁长沈亦云两岁,自然是大哥,沈亦云排老二,亦梦便不用多说今年才十九岁。
三人拜完,相视一笑,沈亦云一手拉着一个,便又回了屋里。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8 11:20:59 +0800 CST  

淳于鹤来到沐王府已经第五天,在他从江西来之前,左使大人便交给他了一个任务,让他在擂台之上重伤李琰,可李琰昨日下午才被迫上台,之后又因为天气原因第二次比武草草收场,今天已经时至中午,明天便是他最后的机会,此时他正在站在窗前想着心事,突然一只白鸽飞到了近前,他伸手抓住白鸽,取下鸽子腿上的纸条,朝院里四处看了一下,见没人旁人,匆匆的打开了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着十六个字“计划有出入,务必趁比武之机,斩杀李琰。”淳于鹤看完后,紧紧的将纸条攥在了手里,眉毛也拧成了一团。
此时在江西的一个深山中万籁俱寂,空无一人,树木茂盛的山谷里云雾笼罩,隐约的能看到一个偌大的宫殿,矗立在山壁之下。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红墙黄瓦,甚是高大。大殿门前站着两排侍卫,手持长枪,身着黑衣,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尊雕像。
突然,从大殿的深处传来“啪”的一声,一个装满茶水的杯子,被左使石英才摔的粉碎。“常风这个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我天魔窟留着他还有何用。”
跪在地上一个侍卫,此时被吓的瑟瑟发抖,不知道左使大人的愤怒会不会殃及到自己,忍不住偷偷的看了看左使大人的脸色,只见左使石英才外穿一身褐色水云直襟长衫,内着锦领绸缎衣,消瘦的脸上有几道微微的皱纹,高高的颧骨,两撇墨色相间的胡须,努着略微下垂的眉毛,头戴一顶红色方顶硬壳巾帽,此时正坐在大殿中央的宝座上气的咬牙切齿。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8 12:51:30 +0800 CST  

楼主:衣衫半染

字数:347593

发表时间:2019-01-30 02:31:3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17 02:05:0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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