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一个天下,便是一世的江湖

此时,只见顾薇走到了五爷面前,抱拳施了一礼道:“刚刚峰林之中多有得罪,还望褚堂主见谅。”“哈哈,无妨,都是误会,我是个直爽的人,如今都是朋友,没有什么见不见谅的,以后你们也别堂主堂主的叫着了,听着怪难受的,我年龄比你们兄妹三人都大些,就叫我褚兄吧,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叫我五哥。”五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直脾气,如今看对方自己上来道歉,他便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劲儿的套近乎。五爷正嘴里说的起劲,突然看到在一旁的殷九梅白了他一眼,心里一颤顿时蔫儿了下来。
几人在殿中寒暄了片刻,便谈起了正事,顾薇和王羽也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了劫镖那天的遭遇。
话罢,吕名扬站起身来朝坐在一旁的慕容德抱拳致歉道:“慕容老镖头,我为那天我二妹射杀你镖局镖师一事,表示歉意,实在是不该啊。”慕容德回道:“吕寨主不用如此,你是山寨,我镖局,两方本就是天生的对头,多年以来常有摩擦,有几个死伤的也在情理之中,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出杀人灭口又嫁祸你们的元凶。”
九梅接过话茬道:“我看这元凶就是塞外天魔窟的常家,根据王羽的描述,与他打斗之人就常丰安的女儿常娆儿,前两年我在玉门关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过她一次,和王羽说的模样穿着基本符合。”“嗯,我在接这趟镖的时候,也听派去拿定金的人回来说过,此女极为妖艳,甚是古怪啊!”慕容德边捋着胡子边说道。这时吕名扬好奇的问:“这常饶儿,我到是认识,也有过数面之缘,不过她杀了人为什么要嫁祸给我水火寨呢?虽同在大漠,但我等也是中原人士,只是如今在这山寨中安身,与他们常家向来没有半点瓜葛啊。”
五爷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略有所思的说:“其实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其实不是针对你们两家的,而是针对我七杀楼来的,他们知道七杀楼和风信镖局多年交好,如果镖局出事,七杀楼肯定会出头,他们杀了所有的人,已经是个死局,而且你水火寨的位置又没人知道在哪,所以他们断定你我是见不到面的,时间一长误会就会加深,到时候他们就等着看你我双方火并了,其最终目的就是借你水火寨之手削弱七杀楼的实力,好坐收渔翁之利”
几人在大殿讨论了小半天的时间,转眼见便到了黄昏,沙漠里白天和夜里的温差很大,白天炎热无比,夜里却气温很低,五爷他们便在吕飞扬的盛情款待之后,回到了山寨给他们安排的房间休息,打算明天一早上路好赶紧返回开封,将事情的真相禀报给林染鸿。
顾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经过今天在风沙中的一场打斗,又从峰林到山寨来回奔波了两次,觉得身子有些疲乏,便打发丫鬟去烧水,自己准备沐浴。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08 12:41:45 +0800 CST  
片刻之后,几个丫鬟抬来了一个大木桶,放在了房内床前不远处,紧接着又将一桶桶烧好热水提来,倒入了大木桶里。热水倒的差不多后,开始倒入冷水,一个丫鬟站在木盆旁边,不停地用手试着里面的水温。一切安排妥当后,丫鬟又往水里放了一点香料和几朵玫瑰花瓣,便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顾薇迈着缓缓的脚步走到了房间的门前。她反插上了房门,回身来到了床前,缓缓的解下外衫,褪去了里面的亵 衣,乌黑的长发在雪白的后背滑动,清冽的锁骨下纹着一朵娇艳的紫薇花,她将玉足伸到了满是花瓣的温水中,温热的清水叫她感到说不出的暖意,她便将另一只脚也迈进了水里,慢慢的坐了下来,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小脸也迅速变得红润起来,她低下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只见一个俏丽的面庞,有着一双长睫毛的大大眼睛。
此时房中到处烟雾弥漫,恍若身临仙境,顾薇看着水中的自己,心中多了几许惆怅.........
在她五岁那年,父母因为一本轻功秘籍,引来了江湖中人的仇杀。为了躲避追杀便带着她躲进了一个深山里。那是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无聊的她每天只能在看着父母练功下度日。直到一年后的一天,她因为无聊,便偷着父母跑到山上去玩,不小心被藤蔓所拌从一个山丘上跌落了下去。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09 08:24:00 +0800 CST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身边坐着一个男孩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从那以后她便常常去那片草地找男孩玩儿,一起坐在草地上,认真的听着男孩给她讲解从师父那里带来的书籍,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当年的两个孩子也渐渐的变成了青年。
在那个毫无人烟的山谷里,她与那个男孩整整相伴了十年之久,彼此之间也产生了浓浓情愫。
“琰,你走吧,我会等你回来的。”在十六岁那年,她第一次与那个男孩分开,虽有着说不出的不舍,但她相信,男孩儿一定会回来。可没想到的是,就在那一次分别之后,她却再也没能见到自己一直等待的人。
晶莹的泪珠从顾薇红晕的脸上滑落,与温水混成了一般......
就在男孩走后的第二年,家里遭受了一场灭顶之灾,想要抢夺秘籍的仇人找上了门,并在打斗中杀死了母亲,父亲为了掩护她带着秘籍逃跑,也死在了仇人的剑下,她凭着父母教的轻功侥幸的甩掉了仇人的追杀。
三天之后,她趁着夜晚悄悄的回到了家里,埋葬了父母。
父母均惨死于仇人之手,可是自己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更何谈报仇。她想过自尽,但心里还苦苦这念着一个人,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那个男孩便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这个山谷已被仇人发现,肯定是不能呆了。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09 09:54:44 +0800 CST  
她便下定决心,下山去寻找那个男孩儿,可是在这茫茫人海中去寻找一个人又何谈容易,她漫无目的到处走着。不知走到了多少个月,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塞外的一片荒漠之中,
她迷了路,水也喝干了,躺在炎热的沙子上奄奄一息,视线也渐渐的模糊......
在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房子里。是吕名扬救了她。从哪以后便安身在了这山寨之中。吕名扬看她还会些武艺且轻功着实不错,便认下她做了义妹,半年之后又让她做了这山寨的二寨主.....虽然现在已经有了安身之处,可是她又何时才能找到心里一直等待的那个他........
顾薇的思绪被门外丫鬟的说话声打断,“二寨主,您已经洗了半个时辰,水应该快凉了吧,要不要加点热水?”
“不用了,我这就洗完了,你们回去睡吧,我擦擦身子也要睡了,这木桶明天早上再撤出去就行。”顾薇说完便从木桶里站了起来,用棉布擦干了身子,出了木桶,拿起了床上的一件棉纱红袍穿在了身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五爷等人纷纷向吕名扬辞行,便上了路,朝玉门关方向行去。
李琰带着徒弟李子熙已经在路上行了半月有余,白天赶路,晚上住店,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由于时间紧迫,为了早日赶到云南,今日二人并没有走官道,打算抄近路穿过一片山林后,再找前面官道上的客栈休息。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09 11:25:30 +0800 CST  
可是没想到走到一半的时候林中道路越发坎坷崎岖,无奈之下,二人只好下马步行。
此时天已近黄昏,虽然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但由于山里树木茂盛,林中已然黑了下来。李琰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李子熙道:“子熙,天已经快黑了,看来今晚你我二人只有在这林中露宿一晚了。”。子熙望了望师父,便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一处道:“师父,你看前面有一依山的石凹,那里地方还算宽阔点,不如我们今晚就在那里凑合一宿。”
“嗯,行。”李琰答了一声行,二人便牵马向石凹走去,来到近前,先是一片不大的空地,没有树木却生满了杂草,空地后面,是一个在山石上凹进去的半圆山洞,说是山洞也不算山洞,洞口长宽均十七八尺左右,半圆形状,里面不深,也就两丈有余,洞壁略有凿痕,应该是人为开凿的一个山凹,只是凿痕很是模糊,恐怕已经有很长的年头了。
李琰进到洞里,向四周看了看,便吩咐子熙去捡些干柴回来生火,自己打扫里外的尘土和杂草,准备晚上睡觉的地方。
李琰里里外外的仔细的打扫完后,子熙也抱来了不少干柴,李琰从怀里掏出火石,在洞里的中间点了个火堆,二人便从栓在树干的马匹上解下了干粮和水,坐在火堆前,边取暖边吃饭。
李琰边吃着手里的干粮边冲对面坐着的子熙说:“昨天我在客栈给你讲解的那套指法,你都学会了吗?”
“还好吧,学是学会了,不过总是感觉力道不够。”子熙听师父问他便答道。李琰瞅了瞅洞里四周,指着洞的最后面说;“你朝着后面打一指,我看看如何。子熙听罢便放下手中的干粮,双手交叉,竖起食中二指,二指并拢,真气上调运于指尖,右手一挥,凭空朝洞中打了指,只见洞后的岩石上”嘭”的一声,突然炸开了一个巴掌大的坑,石屑纷飞。李琰看罢点了点头,说道:“力道是差了点,但也算是领悟了,等你有了一定的内力,这力道自然就上来了。”说着李琰便也竖起双指朝子熙打到的位置打了出去,“轰”的一声,整个山洞似乎都在颤动,山洞后面浓烟四起。尘埃落定之后,只见洞后的岩石上被那一指打出了一个直径二尺有余深两寸左右的凹洞,指力之大,令人惊叹。
李琰示范了一指后,又给子熙讲解了一番,此时大概有二更天,二人铺好自己睡觉的地方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洞后有岩石掉了的声音,两人好奇,便拿了根着着火的木棍走近观看。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09 12:55:45 +0800 CST  
两人走到了石洞的尽头,发现墙壁上有一道道裂纹,并且有零星的小石块不断的掉下来。不一会儿,整个石壁便跟脱了一层皮似的,不断的裂开,石头也不断的脱落。借着火光看去,脱落之后的石壁变得光滑平坦,上面还刻着零星的字迹。二人看罢,都吃了一惊,李琰用手摸着零星的字迹,字迹上的灰尘也随着他的手纷纷飘落。
李琰叫子熙拿来两块随身的棉帕,师徒二人纷纷擦了起了石壁。片刻之后,整面墙壁上的字迹都清晰的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石壁的最右边刻着两行大字,:
“褪去杀伐见此山,回首一念十载寒。
我知生死难度我,留得一剑赠后缘。”
笔锋苍劲有力,入石三分。李琰继续往下看去,大字左侧是一排排的小字,上写着“剑者,非利器也。乃心之所生,情之所化,一念之间便可使善恶深入其身,入定之时不可心有杂念,如若恶入其身,必将万劫不复,望有缘者切记,切记。”
李琰看到这,便皱着眉头略有思索,暗想道“此处应该是一位在此隐居多年的高人所刻,本是藏于内壁的石衣之下,应该是我刚刚的那一指震破了外面的石衣,看这石刻的痕迹,应该是用剑所刻,并且一气呵成,气力均匀,看来此人剑法之精妙真的是出神入化。”李琰想罢继续往下看,只见下面写着:
“无心剑法,无招无式,无正无邪,全在一念,剑在心间,刃在情之所向,神思自之招法,冥心兀坐,保守真元,盘膝曲股,足根紧抵命门,以固精气。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0 08:26:15 +0800 CST  
紧合其睫,睛珠内转,左右互行,以明神室。舌顶上颚,闭紧齿关,可集元神..........”
最后刻字者又写下了几句小字“此法只可心记,不可抄录,学成之后,掩其石壁,不可对外人道也。”
字迹一共二十六行,此时李琰已字字在心。此乃一部剑诀心法,虽名曰无心,但却是无招有心,此心法可以任意搭配其自身所学的剑法招式,只是从内功上能让人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如若练成,即便是手拿树枝也堪比利剑。只是刻字者在前言说到,此心法并没有正邪之分,如练功之时心存恶念,则练成之后必造杀戮,正所谓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可能是刻字者不想多年以后再因为这部心法枉造杀孽,所以有意提醒。
李琰看完心法之后,便根据石壁上所看,盘膝入定,心中想着自身的剑法招式,开始运功,真气在体内运转三个周天之后,李琰拿起身边的佩剑,起身出了洞口。
来到了洞前的空地上,李琰缓缓的拔出紫金剑,剑身通体深紫,暗发紫光,一条蟠龙附在剑身上张牙舞爪。只见他弯曲右臂将剑竖在胸前,眼看剑刃,剑身唦唦作响。随即使了一套轻灵飘逸的剑法,速度极快,剑带罡风,地上的杂草和落叶,随着剑的舞动也飞了起来,片刻之后只看得见一个白影和道道紫光。练完之后,李琰运气凝神,脸上微微泛红,只觉得神清气爽。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0 09:57:15 +0800 CST  

李琰提剑回到洞内,发现子熙在石壁前盘膝而坐,浑身颤抖,满头大汗,暗叫了一声“不好!”随即便跑到子熙后面盘膝坐地双掌紧抵子熙后背,将真气从掌心送入子熙体内,手掌与背后相接之处顿时冒出了丝丝白烟。
子熙虽从小读过几年书,但因为家里穷,后来就没继续读下去,现在面前的心法又有许多生僻的字,所以他并没有完全理解上面的意思,再加上内功浅薄强行入定,若不是李琰及时进来为他解围,恐怕早已神志不清,走火入魔。
在第二天早上子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铺好的草垫上,师父不知去了何处。正在他要起身出去寻找,李琰便从外面走到了洞前,“你醒了啊,给,吃点干粮喝点水,完事儿咱好继续赶路,前面不远就能出了这林子了。”李琰说着便把水囊和一包干粮递给了子熙。子熙边打开水囊边问道:“师父,我昨天怎么了?我就记得我看了墙上的心法想坐下来自己试一试,后来就不记得了”李琰走到近前,摸了摸子熙的头道:“那石壁上的心法是一部极其高深的剑法心诀,即便是有极高的内力修为之人,如果不多加谨慎,都会走火入魔。何况你内力浅薄,你要想学,以后为师慢慢教你,切不可自己胡练。”
子熙吃完饭,二人又闲聊了片刻,便出了山洞,临走之时,李琰尊从刻字者的话,用内力震塌了洞口将石壁掩埋。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0 11:28:00 +0800 CST  
两人牵马沿林间小路直行,一两个时辰之后便走出了山林来到了官道,两人两骑便朝着西南方向行去。
二人又行了几日,这日,时至中午,李琰带着子熙来到了一个小镇,二人下马进了路边的一个客栈。进得店来,跑堂的小二连忙迎上,满脸堆笑道:“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李琰松了松颈边的衣领对小二说道:“来一坛好酒,再来几个好菜,我们吃完还要赶路。”说完,两人便找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不一会酒菜上齐,子熙便先吃了起来,李琰则是坐在对面喝着碗里的酒。
李琰边和酒边听到旁边的一桌人正在热闹的谈论着什么,貌似是些江湖中的事,便留意的听了下去。
“还有九天就重阳节了,听说今年沐王府的赏菊大会上还有比武看呢”一个贼眉鼠眼,鼻子下面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人说道。旁边的一个彪型大汉用轻蔑的眼神看了看刚刚说话之人道:“看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上擂台和人家比啊?”
“你以为我不想上去啊,我这点本事也只能在台下看看,要是说比翻墙上树,我到是可以去试试,打擂我可不行。”那人白了大汉一眼说道。大汉对面的瘦高个端起了一碗酒喝了一口,便对着贼眉鼠眼的那人说:“到时候你们掌门上不上啊?我可听说雷家的雷老大可是要亲自上阵呢,你们两家可是一直以来都视对方为死对头,要是在擂台上输给了雷家,那可丢人喽。”那人夹了一口菜放在了嘴里,一边嚼一边答道:“我们掌门说,出风头的地方自己就不上了,叫我们大公子上,好借机树立点威信,以后还要接手掌门之位呢。”
“哼,什么树立威信,我看啊,他是怕自己上去的话要是败下阵来,再也没颜面把自己的位置传给儿子了吧!就算你们大公子输了,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是年轻,经验不足。”大汉连干了两碗酒说道。那个贼眉鼠眼的人听大汉如此直说,便压低了声音:“别瞎说,叫我们掌门听到可不得了,他最忌讳别人议论传位之事了。”
“你怕他我可不怕他!”大汉见他如此胆小,故意放大声音。
大汉的话音还没落,只听门外有一个声音传来:“谁叫你上这来的?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地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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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0 12:59:00 +0800 CST  
紧接着,从外进来一个高壮男子,身后跟着十来个随从人。只见此他虎背熊腰。穿了一身墨色劲装,脚蹬高筒大靴,一把宽厚的腰刀挂在玉带上,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再看相貌,一个四方大脸长着丝丝横肉,发髻高高,上束黑带。男子进来直接朝着刚才说话那桌走去。
此时,只见那贼眉鼠眼的人看到男子走来,便站起了身,表情显得很是惊慌,有些要走却又不敢走的神态。男子走到他近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领道:“你胆子不小啊?敢到大爷的地盘儿上溜达。”那人像是很怕这男子,用结结结巴巴的语气说:“雷雷雷二爷,我我只是吃吃个便饭。你就放放了小的吧。”男子没有理会对方的求饶,举起拳头便要打。
李琰虽背对着他们,可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在暗中留意着,此时听到男子如此霸道,心中自是不平,暗道:“听男子话语间也像是江湖中人,怎的如此霸道,哪有因为人家在这吃个便饭就要出手伤人的道理。”想罢,拿起手中的酒碗,从肩上向后一泼,一滩酒水便朝着要打人的男子冲了过去。男子刚举起拳头,突然一滩酒水铺面而来,“噗”的一下,男子被泼的向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由于酒水来的突然,男子站稳后用手擦了把脸,才刚刚回过神来。顿时心生暴怒,脸上横肉也跟着他的骂声上下直颤,“是哪个混蛋泼的老子?给老子站出来!”坐在李琰对面的子熙看男子破口大骂,心里很是不爽,便摸起桌上的佩剑便要起身,李琰一把拽住了子熙,做了个坐下的手势,拿起坛子倒了一碗酒,漫不经心的说:“哪来的恶狗在这狺狺狂吠,真是刺耳。”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1 09:26:15 +0800 CST  

男子随着声音看向了李琰,心想刚才肯定是他泼的自己。随即抽出腰刀,奔着李琰冲来。李琰耳听后面略有风声,心知男子已经出手,突然右手按桌子,纵身一起,右臂撑在桌面,整个人横悬在了空中。此时男子的腰刀已到了近前,只见李琰,用左脚脚尖一点,正踢在了男子右手的手腕,男子顿时觉得手中无力,腰刀也顺着手臂飞了出去。李琰紧接右脚一蹬,一脚踏在了男子的胸口。“咔擦”一声男子飞了出去,砸碎了后面的桌椅。李琰空中一转,又朝着地上的男子飞去。嘴里还对着后面的子熙说:“徒儿,看好了,今天师父再教你一套鸳鸯腿法。”
子熙起身,答了一声“嗯”便见李琰,双手后背,一套轻灵的腿法踢的出神入化,男子随着李琰的脚到处乱摔,满屋的桌椅也砸的七零八碎,最后李琰用力一脚,把男子踢出了门外。跟随男子来的随从们此时已经吓的不知所措,见主子被打出了门,连忙跑了出去,几个随从架起男子便沿街向远处逃跑了。
李琰看罢,提腿拍了拍鞋子,便朝着那贼眉鼠眼的人走去。那人此时已经看傻了,只见腿影不见出招,他平生还没见过这等速度的腿法,直到李琰走到他面前才醒了过来,便急忙朝李琰微微鞠躬,抱拳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敢问尊姓大名?,我是六合门裴福,今日之恩,他日后定当相报!”李琰连忙伸手扶起裴福,道:“不必如此,路见不平而已,我姓李名琰。”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1 10:56:59 +0800 CST  
裴福听了李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微微皱起了眉头,暗想道“李琰?这个名字好熟悉,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想罢,他又朝李琰抱拳道:“听李少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啊!”
“嗯,我是从北方来此办些事情,对了,刚刚的那个男子是谁?和你又有何冤仇?”李琰不便透露自己的身份,故意岔过话题问起了刚才之事,
其他客人再刚刚开始打斗之前便都吓的跑光了,裴福望了望四周,见也没有了生人,便叹了口气道:“哎!此事说来话长啊,既然少侠问起,我便给你解释一二。”
“此地名叫南桐镇,是四川和贵州省交界处的一个小城,周围有两个大帮派,一个是东边的雷兴堂,一个是西边的六合门,我便是六合门的人,刚刚那个人便是雷兴堂的老二,雷乐明,我们两个帮派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但多年以来因为抢地盘的原因时常打的不可开交,这南桐镇由于夹在我们两股势力的中间,便成了经常交火的地点,我们六合门的掌门如今年事已高,又因为想传位于自己儿子的事情,惹得门里的多人对他不满,所以势力也渐渐的衰落了下来。这两年来雷兴堂不断扩大自己的地盘,南桐镇也被他们划入其中,所以今天雷乐明见我在此,便要拳脚相加。”
李琰听罢,心中很是不爽,气愤的说道:“这江湖本就是江湖人的江湖,岂能如此霸道!”裴福见李琰听了他的话如此气愤,暗自赞叹李琰的为人。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1 12:27:45 +0800 CST  

闲聊几句后,裴福向李琰抱拳道:“李少侠,雷兴堂人多势众,刚才你打了雷老二,他回去一定会再带人来,我看你还在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以免再生事端。”李琰听得此话,暗道:“此地离云南也就几天路程,还是赴会要紧,不可再招惹麻烦。”想罢,便对裴福抱拳道:“多谢裴兄提醒,那小弟就此告辞,他日有缘再会!”说完,便辞别了裴福,带着子熙继续往云南行去。
李琰与子熙从开封已经走了二十来天,可此时的七杀楼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就在五天前,七杀楼在安徽阜阳分舵的人到开封送来急信,说阜阳分舵遭到了周鸣庄的袭击,死伤惨重,情急之下,林染鸿只好派三堂主于宁先带人前去查看,等五爷九梅从塞外回来,再做详细筹划。
于宁一行人,经过五天的奔波,终于进入了阜阳的境内。由于信中所说的情形严重,于宁进了阜阳以后,并没有休息,直接奔着山中的分舵所在地行去。一路之上,于宁心乱如麻,总是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于宁带人来到了一座小山前,小山不是很高,倒像是个土丘,此时虽以入深秋,但山上树木依然茂盛,山体上有着几条蜿蜒的小路,于宁便沿着小路进到了山中。
此山离县城不远,平时分舵的弟子也时常出去到县城走动,小路之上也经常有人员往来,可是今天路上却异常冷清,路本来就不算很长,可如今已经走了大半里路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眼看就要到了分舵大院,突然有一人喊道:“堂主,你看,那路边的树上有血迹。”
于宁随着喊话之人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路边一个光秃的树干上有着一条鲜红的血痕。于宁心知大事不好,急忙上马,朝着分舵大院急奔过去。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1 13:58:30 +0800 CST  
来到大院门前,院门紧紧关闭,院里没有一丝声音,于宁缓缓的走上了台阶,显得十分警觉。
“嘎!嘎!嘎!”几只乌鸦从林中飞出,他迅速抬头,像是受了惊吓,神情十分紧张,手里的铁扇被攥的吱吱作响,他站在台阶上,冷风吹过,落叶打在脸上,他的心中无比的沉重,两个剑眉也拧在了一起,此时的天气也像是迎合他的心情似的渐渐的阴暗了下来。那十几个随行的人站在台阶下,也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于宁,心中有说不出的紧张。
于宁小心翼翼的拿起门环叩门,“哐.....哐......哐”连敲了三声,院里依然没有动静,此时于宁的心里已经深深的感到出了大事。只见他,右手一晃展开了手里的镔铁扇,紧接一脚踹在门上,“哗啦啦”门分左右,院里的场景顿时震惊了所有人。
只见院里尸体纵横,刀剑七零八落,地上,墙上,柱子上,满是血迹。众人看得此景连忙都跑了进来。纷纷向四周散开,查看地上的尸体,只见那些尸体有的是被利刃所伤满是血迹,有的却看上去并没有伤口,脸上和手上的皮肤均是深蓝色,像是中了剧毒。
于宁默默的站在大院中间,环顾着四周满地的尸体,手里紧紧的攥着铁扇,臂膀因为在用力过度,整个衣服都在颤颤抖动。不一会儿,众人查看完毕,一个像是领头的人对于宁抱拳道:“堂主,我们的人没有一个活口,都死了,不过看伤口,应该是昨天晚上死的!”此时后面的随行人中有人喊道:“这肯定是周寒的人干的,我们要给兄弟们报仇,走,去周鸣庄!”众人听得有人说要报仇,纷纷的跟着喊话的人向外走去。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2 09:59:44 +0800 CST  

这时只听于宁大喊了一声,“站住!就你们这几个还想报仇?这是送死,仇是一定要报,但现在要赶紧赶回开封给楼主报信,等商量出了对策之后,再报仇也不迟!”于宁话音刚落,只听得身后屋顶传来一阵阴森森的笑声,“哈哈哈哈!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我周寒就要你于宁的脑袋来祭奠我二弟的在天之灵。”于宁听得此声猛的一回身,只见在屋顶的中间站着一个人。
此时天气越来越阴沉,稀稀落落的雨点也已经掉了起来,突然一个闪电伴着雷声劈了下来,将天空斩为两半。借着电光看去,只见得,屋顶上的周寒,宽袍大袖宛若游魂,一头雪白的头发在风中漂浮,显得极其诡异,一双血色的眼睛闪着淡淡红光。众人看罢均是一惊,脸上都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于宁心知大事不好,扭头朝众人大喊一声,“你们快走,回开封报告楼主,我来挡住他,不然谁都走不了!”说着,飞身向着房顶冲去,众人在于宁的大喊之下才回过神来。听得此话回身就跑。
于宁手持镔铁扇直奔周寒面门,周寒挥袖与于宁在房顶上打在一起,只见此时房顶上瓦片纷飞,罡风四散,周围树上的枝叶也被气刃砍的七零八落,于宁的一把镔铁扇如影随意跟着周寒转动,扇刃无数次划过周寒的喉前,可是不管怎么逼近就是击不重周寒的身体,只是在他那大大的宽袍上,划开了无数的口子。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2 11:30:12 +0800 CST  

此时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点落在二人身上都被劲气震碎成无数的小水珠,片刻打斗之后,由于暴雨的到来,周寒那宽大的袍子也被雨水浸湿,紧紧的贴住了身体。于宁一看,机会来了,手里转动铁扇直点周寒前心,周寒见铁扇点来急忙向右躲闪,同时右手运气足功力,手掌顿时变得通红,一掌向于宁的前胸打去,铁扇还没点到,于宁发现前胸劲风四起,心知不好也急忙向右闪掠,说时迟那时快。二人错开身的那一瞬,几乎同时打到了对方,打斗瞬间停止,此时二人背对而站,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只有瓢泼的大雨还在任性的下着。
片刻之后,只见周寒左臂的袖筒和左肋的衣服上流出了殷红的液体,将屋顶上的雨水染红了一大片。两人还在默默的站着,突然于宁一把撕下左臂的衣袖,露出了已经变的暗黑的手臂,只见他缓缓的将铁扇放在左臂腋下,紧紧的夹住,紧接右手握紧扇柄,向上一提,只听“刷”的一下,左臂齐齐被扇刃从肩头削下,手臂洒着深红的鲜血横飞了出去。于宁随即发出了惨痛的叫声,“啊——”,紧接着他将铁扇插在腰间,抬起颤抖的右手,在左肩快速的点了几下,封住了穴道。
此时屋檐上已是鲜血直流,于宁踉跄的向前迈了一步,扭头看了看后面的周寒。周寒依然是背站在原地,并没有回头也并没有移动一分。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2 13:00:30 +0800 CST  
于宁随即强忍剧痛,脚下一点,向院外飞了出去。等于宁骑上门外的马匹从小路奔远之后,周寒突然一捂左肋,一个踉跄脚下一滑,差点跌落到房下,随即口吐鲜血,脸上的表情变的极为扭曲。刚刚那拼命一招,虽然用毒掌在了于宁的手臂,自己也被于宁的那一击,点中了左肋。本以为片刻之后于宁一定是毒攻全身,没想到他竟然断臂自保。自己也已被击中要害,所以只能强忍伤痛,保持原地不动,以迷惑敌人,若叫对方发现自己也是重伤在身,很有可能今天丧命的不是于宁而死自己。
于宁骑着马在雨中狂奔着,突然发现前方的泥泞中躺着一片尸体,他心中一颤,双腿夹紧马肚急奔了过去,来到近前果然他不出所料,这一片尸体正是与他随行的那十几人,于宁仰天长啸:“此仇不报,我死不为人。”话音没落,于宁的喉咙里便失去了声音,紧接着一口鲜血向上喷了出来,于宁缓缓的低下头,只见胸前插着一把两寸宽的短刀,刀身穿胸而过,身体一软,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
于宁躺在泥泞中,血液从胸前慢慢的溢出来,向四周蔓延流淌。大雨现在也渐渐的小了起来,雨点叮叮的打在铁扇上,在渐渐模糊的视线里有一个人影从远方走来.........
天色渐渐的黑了,大雨也完全停了,山路上寂静的可怕,十几具尸体七横八落的躺在路上,此时已快一更天,微风吹过,树上的黄叶纷纷飘落,突然在那一片尸体里貌似有一个尸体在动,不一会儿,那人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环看了一下四周,露出了无比惊慌的表情,嘴张的大大,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突然眼前一愣,跑到了于宁的尸体跟前,抱起尸体,用手按下了于宁没有闭上的眼睛,眼泪从他的脸颊上缓缓流下........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2 14:30:45 +0800 CST  
此时玉门关外的荒漠上,五爷一行人正在缓缓的走着,从水火寨出来已经六天了,今天天黑之前便可以进入玉门关。
沙漠上常年干旱炎热,但今天却是个例外,浓浓的云彩遮住了酷热的阳光,时而还刮起阵阵的小风,甚是凉爽。几人在前面走着,有说有笑。然而就在他们缓缓而行的时候,前方沙漠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骑着快马的人,直奔他们而来。
随着人奔的越来越近,五爷便认出来人是七杀楼的人,五爷打马迎了上去。来到近前,来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用很急切的语气,抱拳说道:“五堂主,楼主叫您和六堂主速回七杀楼,十万火急,”五爷听得此言心中一惊,暗想道:“难道出了什么大事?这么急着叫我们回去。”想罢,便问来人道:“出什么事吗?这么着急。”来人看似是日夜兼程,如今满脸灰土,眼圈泛黑,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您和六堂主走后没几天,阜阳分舵的人就来信说遭受到了周鸣庄的袭击,楼主便派三堂主带人前去查看,直到前天,三堂主带去的人里有一个自己回来了。楼主把他带到了楼里,片刻之后便叫小的前来接您,叫您速回。”
五爷听罢,便打马回转,来到九梅跟前道:“六妹,楼主派人来叫我们赶快回去,听来人话语间像是很急,应该阜阳那边出了什么大事,三哥已经带人去了,我们这就赶快走吧。”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3 08:49:45 +0800 CST  

由于一行人里还有慕容德和镖局的其他随从们,赶起路来实在是不便,五爷和九梅二人便辞行了慕容德,跟着来人火速朝关内奔去。
五爷二人走了之后,慕容德等人继续赶路,今天天气不算炎热,离玉门关也不过十几里路了,所以大家也都不急,慢慢的走着,只要天黑之前赶到玉门关内就可以找个客栈休息了。
此时已至中午,众人纷纷下马准备吃饭,突然听到一个洪钟般声音说道:“慕容兄,别来无恙啊!”慕容德随着声音看去,但见不远处行来一队人马。人马来到近前,为首的正是天魔窟塞外分舵舵主常丰安,只见他外穿一件直襟黑色蓝蝠长袍,内着白色衬衣,一半黑一半白的头发上束着一个黄色金冠,四方大脸,短短胡须,正骑在马上略带笑意的看着慕容德。常丰安左边有一女子,极为妖艳邪异,正是常娆儿。
慕容德望了望他们身后,但见还有二十几个随从,心知对方来者不善。便抱拳道:“不知常兄今日来此有何贵干?”常丰安笑了笑,对慕容德道:“我是来请慕容兄到家中一叙,仔细商量一下能不能一起联手铲除七杀楼!”
慕容德听得此话,心中顿时愤怒,回道:“我与七杀楼多年友好,如今岂能卖友求荣?你也太小看我慕容德了!”只见常丰安哈哈大笑一声便说道:“那就怪不得我了,慕容兄既然不肯合作,我就不能叫你回去了!”话音刚落,身后的二十几人,便刀剑出鞘杀了出去,慕容德见对方已然出手,心知今日已经免不这一场大战了,随即抽出腰间的雁翎宝刀,脚点黄沙飞奔过去,身后的十几个镖局随从也各拿武器冲了出去。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3 10:20:00 +0800 CST  

两方人马瞬间厮杀在了一起,血肉横飞,你死我活。只见慕容德,手拿一把大刀,左挥右砍,招式精妙,虽年过半百,却不显半点老态,手起刀落,招招要命。此时在一旁观看的常娆儿突然起身一个诡异的身法,飞到了慕容德的身前,手中的散星缠腰软剑,分身便刺,慕容德习武半生,可以说对任何武器都有所了解,他深知这软剑有以柔克刚之理,此时见软剑刺来,并没有挥刀硬挡,而是用刀身平拍剑尖,软剑由于剑身柔软,又被这么一拍,瞬间歪了出去。
慕容德打歪这一剑,左手运气,反手一掌,朝对方下颚打去,说时迟那时快,常娆儿躲之不及,被一掌掀飞。“啪”的一声摔在了三丈远的黄沙之上。常娆儿翻身起来,嘴角已经有一丝鲜血流出。
此时一旁在马上观看的常丰安见女儿竟被慕容德一招打飞,暗道:“这慕容德确实不容小觑,他若没点真功夫,也不肯能撑起这风信镖局,看来之前我是小看了他!”想罢,一个身法平飞起了七八尺,向前一用力,瞬间移到了慕容德上空,举掌向下便打,速度之快,简直难以想象。
慕容德忽见常丰安双掌掌力奔着自己的头顶盖来,大刀向上一抡,凭空砍出了一道气刃,迎常丰安而去,“轰”的一声,打出的掌力和气刃在半空中相遇,瞬间炸了开来,周围的黄沙,也随着爆炸产生的劲风,飞了起来,,两人紧接着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打在了一起,片刻之后,黄沙漫天,罡风四散,中间像是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风,里面不见天日,黄沙乱飞,刚刚在一起火拼的人时不时的就被打出来一个,发出惨痛的叫声后,气绝身亡。
又过了片刻,只见常丰安突然飞出,翻身落到了马背上,左肩有一个深深的刀痕,鲜血已经沁湿了衣服。
飞起的黄沙渐渐的落下,惨叫的声音也早已经没有了,等风沙完全平息了的时候,只看见沙地上半埋着许多稀稀落落的尸体,有的露出了手脚有的露出了狰狞的面孔,这片尸体的中间慕容德单膝跪在地上,右手紧紧的攥着刀柄,以刀杵地,头部下垂,全身沾满黄沙,宛如一尊沙雕。
常娆儿,缓缓的走到常丰安旁边,关心的说道:“爹,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没事,歇息几日便好!”常丰安将自己的视线从伤口移到了前面的景象,缓缓的说道。
“这老头早就该死,可惜让七杀楼的那两人跑了。”常娆儿翻身上马,愤愤的说。
常丰安脸色略显些凝重又略带担心的看着常娆儿,深叹了一声说道:“教主的这一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啊,一个慕容德尚且如此难对付,可想而知,如果七杀楼的那二人要是也在此,我真不敢肯定,我们父女还能不能回的去,可是那二人又因何先走了一步呢?难道你哥哥那里出了问题?”话罢,常丰安掉转马头向荒漠深处走去,常娆儿看出了父亲的焦虑,便也没多说,随后紧跟着父亲消失在沙漠中。
楼主 衣衫半染  发布于 2019-02-13 11:50:29 +0800 CST  

楼主:衣衫半染

字数:347593

发表时间:2019-01-30 02:31:3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17 02:05:0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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