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后宫传奇——看男版甄嬛,演绎后宫争宠,完成现世仇杀

“那卿总还记得越王楼,记得镂月开云吧?”
说起镂月开云,李孝逸的心砰然一跳,那个清纯的绿珠儿,临终前的样子一下子撞到了眼前。死者已矣,他咬着嘴唇一声不响。
“这一段时间以来,本宫最难忘记的就是那位河洛看花的美貌檀郎。他的一颦一笑,他的动人歌声,就像魔咒一样终日回响在本宫的耳边。让孤寝食难安,日思夜想。”
他咬嘴唇决绝的样子简直迷死人,太后恨不得冲上去尝一尝他鲜嫩的嘴唇。
“太后认识的那位檀郎已经死了,被乱箭射死在博州城下。”
“那本宫面前的人儿又是谁呢?”
“他姓虺,是个逆匪,全家都是十恶不赦的叛逆。”
“不要这样说,本宫已然后悔当初没将孝逸带走,就不应当让你参与这场厮杀角逐。这样你也不会变得这么恨孤”。
“我想这中间应该是场误会,因为虺孝逸从来就没有爱过太后——”
他把头抬起,望着武后一字一顿的道:
“如果真的有过什么的话,在孝逸眼中,娇娘和绿珠儿,玉芙蓉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目光清澈而寒冷,足以冰冻世间最炽热的情感。
武后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人儿决绝的表情,心中痛得不行。
但是圣母神皇武则天又岂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她再次拉起李孝逸的手:
“不管世事如何变幻,本宫对檀郎的情义不是会变的。你来看!”
几乎是拽着爱郎的手臂,把他拖到了桌案前。
那张遍体乌黑的九霄环佩,和田古玉白莹莹的山岳,清凌凌的琴弦,孝逸的眼眶湿润了,她居然会把这物件带到了控鹤监来。耳边又响起了那首随意哼出的《凤求凰》。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皇天后土兮,银河难渡。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看见他有了反应,武后显得更加兴奋。她命人取来软垫,几乎是把李孝逸按到几案后坐定,自己快乐的坐在旁边,
“孝逸,再弹一曲凤求凰吧,你可知道,自从回到长安以来,本宫不知听了多少人演奏此曲,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弹出你那样的韵味来。”


太后听着蛮痴情滴,女人啊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6 20:57:05 +0800 CST  
“当日不过是随口吟唱,逢场作戏而已,太后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他极其冷峻的回绝了太后。
“可是镂月开云那晚,却是本宫终身难以忘记的。”
对这个年轻人,是否表现得太过痴缠?这句话当众说出以后,就连武后自己都有些后悔。
李孝逸手抚琴弦,“铮”的一声回荡在寂静的大厅里。
一段乱伦情(琴)孽,一把毁我终生清誉的九霄环佩。
“赶快抓紧,莫扰了太后的好心情!”
余得庆看见李孝逸磨磨蹭蹭,不知他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便不住口的催促。也让太后知道李孝逸能够如此乖巧,离不开他调教的功劳。
“莫急,莫急,琴为情声,情感是要慢慢积蓄的。”
只要爱郎肯开口,她再长时间都等得。
近距离的再次重逢,太后依然笑靥如花,但李孝逸却忽然觉得一阵恶心: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妪,竟然有少妇的脸蛋身段?自己居然和这个祖母辈的老女人有了荒唐的一夜风流,传出去要让天下人如何笑话?
父王母后在博州城下血淋淋的尸身仿佛就在眼前,受难者的头颅赫然摆在金阙之上,奄奄一息的孝淳,倒闭路边的父老白骨,半裸的漱玉县主,和太后的俏脸重叠交织在一起,让他突然间产生了冲上去拧断这个女人雪白脖颈的念头。
“可惜了一把好琴,可惜可惜……”
他口中喃喃自语,忽然一抬手将九霄环佩举过头顶,向着几案狂摔,一下,两下,三下,动作幅度变得越来越大,整个人也越发疯狂。
几案上的纸镇飞了起来,紫玉茶杯也飞了起来,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砰砰砰”……摔断了九霄环佩,就能结束荒唐的孽缘。
“砰砰砰”……摔断了九霄环佩,就能结束耻辱的人生。
不知摔了多少下,只听得古木撞击之声,琴弦断裂之声,夹杂着太后的惊呼声,众人的呵斥声,九霄环瞬间佩断成两截。琴弦散了架,软塌塌的挂在了断琴琴面上。古玉的碎片散落一地。
李孝逸头上的那两只雉尾在大力动作之下飘了下来,鬓发散乱遮住了他近乎癫狂的眼睛,他喘着粗气瞪着断成两截的九霄环佩。
余得庆冲上前来,一把扯住李孝逸的衣领,反手一记耳光,气急败坏的骂道:
“疯子!你这个疯子!”
众人只怕他有什么不利于太后的行为,围将上来将李孝逸拖离几案。
太后初时被吓得脸色煞白,但马上就稳住了心神,平静如常。
她分开众人,一步步走到李孝逸身旁。
对方被打倒在地,鲜血顺着嘴角不住向下淌。武后趴在他耳边低声道:
“孤知道你想死,可是没那么容易。记住,在控鹤监,除了顺从你别无选择。”
武后爱怜的捋了一下他垂落的鬓发,冷笑着飘然而去。



琴断情犹在,难坏有情郎。一个男人的尊严,到此已经变得一文不值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6 20:58:32 +0800 CST  
则天皇后垂拱四年十一月初,长安已近初冬天气,寒冷且万里无云。控鹤监已经笼起了火盆,炭火烧得很旺,人们身上依旧穿上棉衣。余得庆的上身罩了一件貂皮短褐,手中拿着皮鞭,来回不停的在李孝逸的身边转悠。
而李孝逸则被双足倒吊着挂在屋梁之上,身上依旧是那件青布直裰。对待余得庆,李孝逸基本上就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眼看着已过了半个时辰,他的眼睛开始充血,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身体所有的血液都在脑袋里,头痛欲裂,针扎一般的疼。
力量似乎在一点点离他而去,父母祖父的身影在金星乱跳的眼前越来越清晰,琅琊王浑身是血,胸前插满箭簇。
“儿子,复仇!”
孝淳拉着哥哥的衣角,
“王兄,我饿呀。”……
别急,再等一会,孝逸就和你们永远在一起了。
“爹娘、孝淳,你们等等我,孝逸就来陪你们了。”
他在心中默念,淡淡地笑,慢慢进入了模糊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兜头一桶冷水,将他彻底激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余得庆那双浮肿的肉泡眼,对方正在紧张地揣测李孝逸是否还活着。看到他睁眼,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天,但是天后的命令根本无法完成,这让余得庆急得团团转,又不敢下重手,唯有饿饭,挑水劈柴那几招,实在是毫无用处。
这日便有人出主意将李孝逸头下脚上的吊起来,谁知不到半个时辰对方便无声无息,只吓得他三魂出了五窍。
赶忙把人放下来,捶胸掐人中,就是没有任何动静,无奈之下,一桶凉水兜头泼下,这才使得李孝逸还阳。
眼见对方宁死不肯屈从,倒吓得他再也不敢动刑。生怕错手把人弄死了,到时只怕赔上整个控鹤监的性命,也难赎罪孽。
只好如实奏报,说李孝逸顽匪本性,实难教化。
又不知何人,将太后与李孝逸一夜风流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遍人皆知,长安甚至传出童谣:
“长干巷,巷长干,奉辰府里好风光,一朝做虏奴,爱唱凤求凰”……
一时之间童谣传遍街头巷尾,天后听闻奏报又惊又怒,奉辰府即是控鹤监,宫闱秘事竟传得街知巷闻,必有内奸泄露。
遂命人将余得庆交与大理寺拿办拷问,费了许多功夫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边厢自余得庆被带走后,李孝逸对坊间所传亦有所耳闻,当真是羞愤交加,干脆一连两日连饮食也一起拒绝,只求速死。
天后既被坊间嘲笑,又听得孝逸绝食求死,不由得怒火中烧,索性传令将李孝逸押到刑场之上,日杀十名天牢里的李氏皇族,名曰“观刑”,如果李孝逸一直不肯低头,那就将这些人一直斩尽杀绝。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6 20:59:24 +0800 CST  
本来判了流放的李氏宗亲,忽而都被停止发往流放地,又被告知都是琅琊王世子的缘故改成砍头,故而都恨毒了孝逸。
十一月初五清晨,出了玄武门,押运李孝逸的囚车和李氏皇族砍头的囚车汇在一起,沿着长街迤逦而行。
偏有一众小童跟车奔跑,边跑边唱:
“长干巷,巷长干,奉辰府里好风光,一朝做虏奴,爱唱凤求凰”……
任凭士卒驱赶,孩童们围拢来又散去,一个个滑似游鱼,跑来跑去倒似捉迷藏一般,军士们一时也奈何不得他们。
弄得长安城的百姓忍俊不止,纷纷走上长街争看檀郎。
却见李孝逸在囚笼之中披枷带锁,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头发披散着遮住了惨白的一张脸,倒也看不清眉目,更说不出如何的倾国倾城。
他虽然绝食两日,但头脑思维却异常清晰,孩童们跑来跑去歌声不断,明显是有人在策划指使。



民谣自己编滴,咋样?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6 21:00:09 +0800 CST  
谁策划了这个民谣事件?


长安城的百姓,见惯了达官显贵的生死沉浮,皇族被砍头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就是看场你来我往的宫廷闹剧。
转眼到了菜市口,众囚徒被喝令下车跪好。衣衫单薄的李孝逸第一个被从囚车上推下来,刺骨的寒风让他浑身战抖,偏偏军士驾着他的两只胳膊面向众囚徒,从囚车上第二个被推下来的正是霍王李元轨的次子李嘉。
李孝逸几乎不敢抬头与族叔对视,偏那刑官一把将他的头发揪起,一张脸都被强行扭曲得变了形。
刑官喝道:
“李孝逸,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你难道就没有些许愧意吗?”
李嘉将死之人,本已垂头丧气万念俱灰,猛可里听见一声恶吼,抬头看见了李孝逸,不由得整个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起来。虽然有刽子手死命拉着,他依然拼尽全身力气冲到李孝逸面前,飞起一脚正踢在胸口。
李孝逸闷哼一声,“噗”的一口鲜血喷出,颓然倒地。
李嘉要再补上几脚,却被其他刑官死命拉走。边走兀自骂声不绝:
“不要脸的死男宠,李贞何等刚烈之人,竟留下你这样的后人!”
后面的族兄走到他的身边,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头也不回地上了刑场。
三生追魂炮响,李孝逸又被刑官从地上拎起来跪倒,抓起他的头发,逼他眼看着亲族被一一砍头。
可怜那些皇族,被杀鸡一般剁去头颅,瞬间颈血染透刑台。
孝逸满眼都是血红的颜色,顿觉胸前郁闷的像要裂开,他仰头向苍穹,目眦尽裂,用尽全身气力像野狼一般嘶吼,
“啊——啊——啊——”
他感觉身体里的力量也随着声嘶力竭的叫喊一点点消失,人也渐渐委顿在地。身子是在跪着,头颈触在冰冷的地面上,天空彤云密布,雪花一丝丝飘下,纷纷扬扬在地面上滚逐。
泥沙夹杂着雪花扑打在脸上,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北风一阵紧似一阵,仿佛要涤荡天地间的一切,但是却不肯简单地偃旗息鼓一蹴而就,而是慢慢地将他撕裂,让绝望和痛苦一滴滴地渗透进他的身体,让他细细品味,慢慢品咂。
——这种酷刑于别人是砍头,于他是凌迟。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6 21:01:55 +0800 CST  
宗室们杀得人头翻滚,民间却很平静,武后也很高明啊。



第二日,也就是在绝食的第四天上,李孝逸依旧被拖出来观刑,又有十名皇族被砍头,这一次他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茫茫然看着这些人,仿佛隔着一层纱,别人的一举一动和他并不相干。
他一头栽倒在刑场上,没多久又像死狗一样被拖回了控鹤监。便有舍人向天后汇报,说人已经不成了,请示上边是抛了还是埋了。不想天后尚未答复,却等来了皇帝李旦。
掌灯时分,皇帝身着衮冕,如同主持朝廷大典一般,来到了控鹤监。唯一不同的是,他轻车简行,身边只带了两名近侍,众人不明就里,纷纷闪避。
自从余得庆被押入天牢,控鹤监就只有一名主簿主持,这人眼看着李孝逸和天后之间的生死博弈,又有前府丞的例子在前边,本已无所适从,忽又见皇帝来了,更加手足无措。
李旦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退出大殿,又命侍从把守住殿门。缓步来到了李孝逸身边。
在昏暗的灯光下,李孝逸全无声息地躺在一面门板上,身上裹着一块草席,仔细探他的鼻息,却有微弱的呼吸,只不过脸色铁青,看上去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皇帝忍不住流下眼泪,轻轻唤道:
“孝逸,皇侄,朕来看你了。”
皇帝的泪水一滴滴落在李孝逸的脸上,对方似乎听到了呼唤,从遥远而冰冷的世界回过神来,渐渐睁开了眼睛。一时还看不清皇帝的面容,只不过有些呆滞的盯着面前黑乎乎的影子。
皇帝拿过一只油灯,擎在手里,摇着他的手道:
“孝逸,朕是皇帝,你看到了吗?”
李孝逸终于看清了那张年轻的脸,其实皇帝只比李孝逸大四五岁,面庞稚嫩高贵,说不出的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陛下,——”
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可是被皇帝按住。千言万语只换做了一声哽咽。
皇帝端过一碗粳米粥,捧到手里,舀起一匙喂到李孝逸嘴边:
“吃一点吧,皇侄。”
对方闭上眼表示拒绝:
“太迟了,陛下,臣就要离开!”
“不管你心中如何责怪朕,可朕仍然是你的叔父,就吃一口,好不好?”
李孝逸的头渐渐垂了下来,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做任何表示。
皇帝放下粥碗,整理衣冠双膝跪倒在李孝逸的面前,垂泪道:
“朕知孝逸心中委屈,可是如今这一跪却是为天下李氏,求恳皇侄,保全性命,爱惜身体。”
孝逸的祖父越王李贞和李旦的父皇高宗李治,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越王和琅琊王一族远在十年前就遭天后嫉恨,被远徙豫州博州等地,除每年必须朝觐外,甚少回到京城。
因此李孝逸和李旦虽为同族近支,相聚共叙天伦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当此之时,皇族被杀戮殆尽,天后的弄权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反倒让李家人开始同病相怜,互为犄角。
皇帝的几句话颇为贴心,又在李孝逸面前长跪不起,反倒弄得李孝逸无话可说。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在门板上挣扎着爬起,也跪倒在地,
“陛下难道要将臣亲手送给天后?”
皇帝心中暗喜,李孝逸果然是个聪明人,凡事一点就透。
“朕恳求皇侄放弃个人荣辱,救一救这些族人,哪怕他们能够被流放,也许还会留下几条性命,为我李家留下日后光复的火种。皇侄不答应,朕就长跪不起。”
“即便陛下知臣清白,只怕日后族人也会视我为贪图富贵、卖身求荣的小人。”
“不会,朕可当面写下血诏,证明卿家是为了救合族性命才献身。日后若有人胆敢污蔑,自有朕的血书为卿作证。”
皇帝说罢,不待李孝逸反应,撩起内衣衣襟,刷地撕去一角,咬破手指,写下了一道诏书:
“琅琊王世子孝逸者,天性纯良聪明仁厚,为拯李氏委身入宫屈从圣意,日后凡我李氏子孙,当体念孝逸顾全大局,牺牲小我、为朕分忧,不可或忘,慎之慎之!”
将血书捧给李孝逸。可怜的男人以头触地,死活不肯接这诏书。
“朕是穿了冠冕郑重来求孝逸,若不得皇侄首肯,明日还有十人身首异处,也好,今日皇侄便第一个杀了朕吧!”
皇帝忽地抽出一把短刀,倒擎刀柄,交到李孝逸手中,拉着他的手向自己的前胸便刺。
李孝逸拼命向回抽手,忍不住泣道:
“陛下将臣送入虎口,乃是坏了人伦纲常,可知日后臣要如何与陛下朝夕相处?”
“日后?经此一役,皇帝谁家做已见分晓,朕与李唐宗亲是否还有命在都未可知,还论什么人伦纲常?”
皇帝几乎笑了出来。
“臣却以为,性命事小,失节为大!”
“错,生在皇家,个人生命荣辱都是小事,宗庙社稷才是第一大事。”
“李唐皇族被杀戮殆尽,宗庙已然倾覆,再做什么都是徒劳。”
“皇侄今年只有十六岁,大好的青春刚刚开始,而天后已然年过六旬,朕答应你,不出三五年,天下必将回到我李唐手中,卿只需熬得三五年,便是不日的功臣,朕与卿必将共享天下!”
皇帝这话说出来心急火燎,全不像他素日沉稳的风格,但是在李孝逸心中确实激起了波澜。天后虽然看起来风姿绰约,但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还能有多大章程?天后身后朝政究竟鹿死谁手,难道出身寒门的武氏,还能翻过天来?
“臣与父王祖父起兵,本为匡扶皇室,铲除诸武,并不为天下而来。”
“朕晓得,朕答应皇侄,日后必为越王、琅琊王及屈死的诸王平反昭雪,让他们重归庙堂,享万世祭祀。”
顿了一顿,他看见李孝逸泪流满面,知道这句话终于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便向天地叩头,
“朕发此宏愿,终有一日为诸王平反昭雪,即便有一日朕遭杀害,无法完成此愿,朕的子孙也务须做到。若违此誓,要我李旦全家不得善终,天地可鉴……”



皇帝的承诺,害了孝逸的一生。如果此时就这么去了,一切该多幸福,多简单。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6 21:04:56 +0800 CST  
李孝逸已然进退维谷。若是一味的拒绝,势必要在皇帝眼中落下自私冷酷的印象,只怕就这般死去,也是要遭他恨怨。
但是一旦失节,此间的屈辱只有自己慢慢体会,纵然李家恢复权势,这面首男宠的恶名只怕要他一个人背负终生。越王家族就算有朝一日沉冤得雪,祖父和父亲在泉下也难瞑目。
皇帝将那碗粥再次捧到李孝逸面前,慢慢的举过头顶,再次跪下:
“朕替天下苍生感谢孝逸。”
冕旒触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皇帝在叩头……
李孝逸心神俱乱,颤抖着接过那碗粥,大口吞咽,泪珠儿滚落在青花瓷里,心却在万劫不复中片片碎裂。
片刻他将那只空瓷碗摔出很远,
“陛下可以去回复天后了。”
皇帝爱惜的看着他,将血诏塞进他的手中,
“朕将全体李氏的身家性命都交给卿,你要尽全力保护他们。”
这是皇帝临走撂下的最后一句话。
进宫的事情明明是十一月初五定下来的,可是太后那边反而不急了,拖拖拉拉的直到了月终才定下入宫的时间。这期间倒是珍馐美馔、绫罗绸缎的伺候着,孝逸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可人却益发颓唐。
他蜷缩在自己的屋内,没有特殊的需求根本不出房门半步,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的时间越长,就越感觉自己空虚得要死。
这一日控鹤监终于等来了宫里的苏公公等人,随身带来的也只有一顶小轿,半卷白绫,天后的要求近乎苛刻:裸身觐见,连一丝衣物都不许穿。
孝逸听得公公们口传的谕旨以后,面色大变一转身进了内堂。
——天后明明是记恨之前的种种,才这样羞辱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眼前这一切又实在让他如何承受?
沙漏一点点变浅,日头逐渐西斜,已到了掌灯时分,孝逸仍旧枯坐在堂前。早有太监向大明宫天后和皇帝那里回禀,天后未置可否,倒是皇帝只派了一个小黄门来,当着众人的面,朗朗道:
“朕知皇侄必能以大局为重,凡事妥善斟酌为盼。”
转身去了。
这皇帝也是摸透了李孝逸的脾气,如果严厉督责,倒让他反感对立,那时局势反倒一发不可收拾。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他自己思忖度量,反有四两拨千斤之功效。
李孝逸泪水夺眶而出,皇帝已经把他豁出去了,只怕是从今以后遇到任何屈辱,也只有他自己一人承受。



女人疯狂的报复!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6 21:06:07 +0800 CST  
恶毒的报复刚刚开始


苏公公一见时机成熟,便斥退了众人,只留两个小太监伺候着。李孝逸将身上衣物一件件脱下,便有小太监将白绫缠裹在他身上,再覆了一床锦被,七手八脚的抬上了小轿。
进入禁宫之时,已过了晚饭时分,宫监们将他直接抬进了建璋殿。早有十来名宫女太监接着,将李孝逸放在了宽大的象牙床上,又将白绫撤下,盖上宫里的被子。他便赤条条的躺在被窝里。
在众人的目光下,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扒了皮的死鱼,洗剥干净了放在盘子里,等食客看够了,就可以放心下筷。
所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概也就是自己此刻的情形吧。
这时便有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宫人拦住道:
“还不快将他头上的金簪拔下来。伤到了太后,谁能担待得起?”
苏公公忙命人将李孝逸头上的簪子拔下来,这样他那一头黑发便全然散开,铺在绣着团龙的枕头上。
苏公公见他面色苍白,死尸般一动不动,便取了一个汤婆子,放在他脚下。又替他掖了掖被子,让他的肩膀免受风寒。
最后将床上的纱幔落下,众人才慢慢的退出去……
不觉鼓打三更,殿内的炭火烧得十足,虽在寒冬,却也温暖如春。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众宫人忙屏声静气,有宫监高声道:
“天后娘娘驾到!”
却见圣母神皇武则天披着一件长长的银狐皮披风,在几名宫人的搀扶下,意气风发的走进了房门。一股淡淡的酒香从她的身上传出来,面上还带着几分桃花色。
“人呢?”
她四处寻找,眼角眉梢带着迷迷茫茫的春光,酒意微醺,娇躯略有不胜之态。
不待天后走近,苏公公马上撩开帐幔:
“回禀天后,人呢,打从入更就侯在这里了。”
天后走近牙床,手扶帐幔的立柱,用帕子扇了扇酒气,但见孝逸仰面躺着,锦褥下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目光却不与她交接。
天后冷笑道:
“屋子里的灯火太弱了,给孤点多点几根牛油大烛,让建璋殿的人都过来,好好欣赏欣赏咱们小王爷的好身材。”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6 21:07:16 +0800 CST  
丢下孝逸,扭身端坐在大厅中央,内侍忙奉上茶去。
不多时,屋内燃起十几根高高的火烛,照得亮如白昼一般。建璋殿宫娥、内监都被传进来,乌压压的站了一地,天后摇着帕子,
“掀开锦被,扯他下来,看看咱们的小王爷是如何的天上有地上没的。”
孝逸听说,面色变得死人一般苍白,咬碎银牙,只恨不能就死。
苏公公忙跪倒在地,
“回天后娘娘,小爷年纪轻不懂事,做事不计轻重,天后是该重重罚他,莫说是当众扒光他的衣衫,就是砍了他脑袋,也不为过。老奴如今只问一声娘娘,这人日后要是不要,若是羞臊他一下便撇了,只管这般;若是日后还当心头肉疼着宠着,就不要揭开这层被子,
——毕竟是天后的人,下人们面前也要给他个身份脸面。任他是谁,人心都是肉长的,天后放他一马,他焉会不感恩戴德、尽心竭力的?”
“你只问他怎么说,如今这个样子,是要跟孤叫板呢!”
天后依旧是轻声细语。
苏德全忙走上去,伏在床边道:
“小爷快认个错,天后娘娘气消了,依旧是和和美美的小日子。”
孝逸喑哑着嗓子,半晌方艰难的吐出四个字,
“罪臣知错——”
苏德全欢喜无限,大声道:
“天后,小爷认错了!给您老人家赔礼道歉呢!”
天后冷笑,
“孤怎么没听见?让他过来,说大声些!”
苏公公不敢怠慢,忙令宫人们手忙脚乱的找一件织锦袍子给李孝逸套上,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鞋子,只让他光着脚。反正这建璋殿里温暖如春,又铺着厚厚的波斯毛毯,谅他也不会受寒。
李孝逸慢慢的走上台阶,阶前是一张古老的茶台,天后换上了一件抹胸的杏色长裙,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牡丹,上身只搭了一件曳地的团锦薄纱,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
他一步步的走上来,发现天后也正倚在茶台后玩弄着手中的茶杯,肆无忌惮的欣赏着自己的猎物。
孝逸垂下眼帘,跪倒在阶前,那袍子本就短了一截,伏在地上后更显局促,小腿和脚踝都露在了外面。他的头发被仓促之间挽了一个髻,毛毛糙糙的垂在脑后。
“罪臣虺孝逸处事无端,触怒天后,罪该万死,求娘娘见谅!”
他的声音低到像蚊子哼哼。
天后哼了一声,没有一点反应。
李孝逸伏在地上没敢动。
苏德全忙道:
“咳咳,小公子真是,赶快给天后娘娘倒杯解酒茶!认个错就过去了”
李孝逸抬起头看着天后,天后冷着脸放下杯子不置可否。


这就明明是吓唬人了。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6 21:09:07 +0800 CST  
他求救的看了一眼苏德全,对方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点头。便慢慢挪到天后茶台前,拿起那把九龙镶金茶壶,小心翼翼的给天后倒了一杯茶,向后移动身子,将那杯茶用玉盘托着高高举过头顶。
“孝逸年轻识浅,冒犯天颜,请天后莫怪。”
“这普天之下,还有谁敢怪罪小王爷?”
天后接过那杯茶,却将茶盏重重的放在茶台上。瓷具咚的一响,空气仿佛都僵在那里。
孝逸紧咬嘴唇,脸色惨白,冷汗渐从额头渗出。
天后见他局促的样子不由暗暗好笑,却强自忍住,挥挥手命苏德全及众宫人退出。
“李孝逸,抬起头来,看着本宫!”
对方顺从地仰起脸,和天后威严的目光相遇,马上又谦卑的垂下了头。
天后走上前去,用手指捏起他的下颌,
“本宫不喜欢强人所难,你如果不情不愿,本宫绝不勉强。”
对方用那双恍若深潭的妙目看着她,鲜嫩的嘴唇就在天后的掌心,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两个人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天后再次有了心痛的感觉,她俯下身去捕捉那两片唇,可是对方却厌恶的扭开头。
这个近乎下意识的动作再次激怒了天后,她冷冷的推开李孝逸,转身拿出了两件什物,一件是那块用手帕包着的龙凤玉佩,另一件却是皇帝的那块血写的诏书。李孝逸虽然吃惊,也知自己裸身觐见,自然什么秘密也没有。
天后冷笑道:
“你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是在顾全大局牺牲小我吧?”
对方依旧用沉默来对抗。
天后“嗤”的一笑,凑近烛台将那血诏点燃,噗的扔进香炉之中,那血诏瞬间便发黄卷曲,被火苗吞没。
孝逸瞪大了眼睛,无助的眼看着血诏化为灰烬。
“从今以后断了所有念想,乖乖的留在孤的身边吧,不过单凭这个过家家的破玩意儿,李旦就能把你玩弄于股掌之上,赢得也太容易了些。”
天后毫不留情的将香炉盖啪地扣上。
那团灰烬也消失了,孝逸欲哭无泪。
那只是皇帝给与的微不足道的慰藉,如今天后连那点自欺欺人的安慰也给毁了——
天后非常满意自己在心灵上的征服,对方绝望的神情让她感到报复的极度快乐。


聪明人对聪明人,孝逸哪有胜算?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6 21:11:36 +0800 CST  
她微笑着吩咐道:
“站起来,走到窗口那儿去。”
李孝逸缓缓站起来,双腿麻木酸痛,跪着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窗边摆着一条长长的几案,上面覆盖的金丝绒布似曾相识。
“掀开来!”
李孝逸掀开金丝绒布,里面赫然就是那把黑漆漆的九霄环佩。只不过琴体中央断裂的地方被用金箍紧扣,破裂的漆面也被桐油重新补过,散发出淡淡的香味。白色的美玉岳山依旧闪闪发亮。
“那曲《凤求凰》让本宫怀念至今,不管你是逢场作戏也好,卖弄才情也罢,就再给本宫弹唱一曲。唱得好,本宫就原谅你。唱得不好,就依然回你控鹤监去,本宫再不会宣召你。”
李孝逸暗想,这个女人报复心极强,只因前日控鹤监让她当众出丑,所以憋足了劲要报复。也罢,既然来了这里,也只好咬了牙任由她摆布。
当下款款坐下,轻抚九霄环佩琴弦,较别音准,古琴乐音在空荡的建璋殿内回荡。
“音准可似当日?”
太后明知故问。
“回禀太后,琴体已断,纵然修复,也已不复当日。”
“孤却以为,只要抚琴之人没换,听琴人的心思还在,自然都是一样的。”
“臣尽力而为——”
明月透过窗棂,洒下点点银光。李孝逸整个人都沐浴在银光里。他长发飘飘,面上带着淡淡的忧伤,眉目依旧姣好如画。而天后没有起身,斜倚在茶台后远远地啜着清茶,房间内烛火通明,她坐在暗处,不动声色的把玩欣赏自己的猎物。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嗓音沙哑,声音颤抖,全没有了当日越王楼上的风采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一个“凰”字时,声音哽咽,竟然全不在调上。
天后重重的将杯子放下,琴声也戛然而止。
孝逸泪流满面。
短短两个月,太多的人和事让他肝肠寸断,琴已不是那把琴,人也不再是那个人;那么多人去了,可他却在这里给仇人曲意承欢……
“一朝做奴虏,爱唱凤求凰”,长安人说的没错,这次真的没有冤枉他……
这次天后却没有发火,她沉吟良久,站起来走到李孝逸的身边。拭去他脸上的泪痕,轻声道:
“都是孤的不好,不该把你自己留在博州。”
连抽噎都没有,他的泪珠儿一滴滴一串串的落下,积郁了太久的忧伤,让他看上去弱不胜衣,一阵风儿吹过似乎都要把他带走。


事实证明,人在哀伤的状态下,根本会失去原来的水准。不过,这真的不是男主人公故意的吗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6 21:13:38 +0800 CST  
此时此刻,天后所有的愤怒都化作爱怜,忍不住将他拥入怀中,拍着他的后背,就像抚慰一个婴儿,
“一切都过去了,孝逸,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对方瘦削的身子在她温暖的的怀里颤抖着,没有一丝体温,冰凉的泪水一直流到她的颈上,黏黏地濡湿了她的颈发。
天后抱紧这块冰凉的美玉,捕捉到那两片鲜嫩的唇,融化他,揉碎他,天地间一片纯净,她浸润、醉倒在这片世界里……
良久,天后趴在他的耳边柔声道:
“夜深了,该歇息了。”
他整个人仍旧有些恍惚。月色下他的脸纯净无暇,面颊上的刺青若隐若现,天后忍不住抚摸着他清丽绝伦的脸颊,用手指摩挲那个囚字:
“真是要感谢那场叛乱,若不是囚徒,孤又怎能将美人延揽入怀?”
“抱起孤,就像镂月开云那晚一样。”
孝逸犹豫着抱起天后走向牙床。天后吊在他的颈上,捧着他的脸,他却垂下长长的睫毛,避开她火辣辣的目光。
天后被轻轻放在床上,却轻而易举的撕开了他身上锦袍,继而延揽住对方的脖颈,紧紧吮吸着他那两片醇酒一般的嘴唇,两条玉腿夹在他身上像生了根。
他闭了眼睛任由天后温存,感觉到自己被天后滚烫的身子渐渐地压到了身下,嘴巴不断被天后的舌尖舔舐占据,连呼吸都要停止。发际耳边都被她娇喘着反复湿吻。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无法逃脱揉搓和抚摸。
饶是风月场中的常客,这么被动还是第一次。巨大的屈辱感让他的身子越发僵硬和寒冷,却不能表现出任何闪避。
他痛苦地喘息着,赤裸的胸膛在天后的身下剧烈的起伏。
天后明显感觉到他的紧张和不快,她伏在他的身边,用手指缠绕着他的青丝,一圈一圈,让他慢慢的平复心情。
复又柔声道:
“好檀郎,茶台上有一只白玉瓶,瓶中有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去倒两杯来。”
孝逸顺从地起身,想要披上那件袍子,却被天后伸手摁住,向远处怒了努嘴。
孝逸唯有精赤着身子走到茶台前,取了两只羊脂白玉杯,跪坐着将葡萄酒缓缓倒入。
天后以肘拄枕,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笔直瘦削的裸背,垂到腰际的黑发遮挡了他的半个身子,在烛火的映衬下,他身上的皮肤苍白到透明,几乎连青筋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侧头斟酒时,坚挺的鼻梁和下颌就是一副无懈可击的剪影。柔软的嘴唇抿成一道细线,最是牵动人心的时刻。
这样的身材样貌,最容易激起女人的爱怜。比之在博州的时候,这个魅惑到极致的男人,更加是另外的一番风情。
从茶台到牙床只有几十步,他却觉得天涯一般遥远。艰难的举步,迎着她火一样轻渎亵玩的目光,连气息也无法调匀……
待他走近,天后从枕边拿出一包药粉,幽幽地看了爱郎,将药粉尽数倒进一只杯子:
“尽饮此杯便可以忘却人间的一切烦恼。孤就是你的娇娘,你就是河洛看花的美貌檀郎。”
她擎着白玉杯,将一只白生生的胳膊伸出来,目光中满是挑逗,他岂会不明白白色药粉为何物,伸出小臂,和天后那只丰满圆润的手臂纠缠在一起,将如血的葡萄美酒一饮而尽……



美人当前,小王爷毫无感觉,咋办?把人逼疯了!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6 21:15:42 +0800 CST  
累了,去睡了,别琢磨他俩的事了。不眠之夜,一个年龄相差五十岁的男人和女人,会发生什么呢?明天早上再传吧。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6 21:18:18 +0800 CST  
@来个包拯当朝 2015-03-17 09:12:56
这种叙述形式比较温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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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传统的古代文学叙事方式,亲,那不叫温和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7 09:24:00 +0800 CST  
@神皇丷天下 2015-03-17 09:26:08
顶帖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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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将这个完美得近乎眩晕的男人再次揽到了胸前,抚摸着他的秀发,感觉他的体温在一点点的恢复。似乎怕惊吓到他一般,天后的动作变得越发的轻柔。
对方的身体也在她的引领下渐入佳境。天上明月正圆,照得人意乱神迷……
拥吻、前戏,插入,天后每一个细微的要求,他都能马上体会领略得到,立刻做到完美极致,一切都是中规中矩,毫无激情可言,似乎一个秀才在小心应对科举;
没多久他就明显感到了天后的不满,妇人喘息着,在他身下来回扭动着娇躯,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弱。
到得月近中天时,谯楼更鼓声声催来,孝逸暗想,这娘们儿身子棉软如絮,浑若无骨,底下琼浆玉液,滑如蜜糖,比之镂月开云装得娇羞迷离大是不同,看情形明显是风月场中的高手,当日果然走了眼。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7 09:28:36 +0800 CST  
@yinleijie 2015-03-17 12:00:40
一路追下来,终于歇口气,楼主写的真不错,出书了我要买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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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谢过。我的在天涯文学上也有,点击http://ebook.tianya.cn/book/69147.aspx直接收看,还没上架,敬请关注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7 12:09:37 +0800 CST  
@pippo232 2015-03-17 12:11:53
写的好!记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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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若不能伺候她满意,明朝说不定就给她一怒之下,逐回控鹤监那个鬼地方。当下咬咬牙,躺平了身子,强笑着将天后抱在自己那话儿上,自己也勉力迎合,帮助妇人身子上下起伏。
天后果然来了兴致,坐在爱郎白皙娇嫩的小腹上,挺着高耸的胸脯,呢声吟哦,眼神恍惚迷离,极乐如神仙一般。
两人下身骨肉交合,缱倦缠绵,叽叽咕咕,撞击得如同乐音一般。
孝逸却给她骑在身下,乌黑的发稍被她压在膝盖下面,头部不能够随意扭转,下面也身不由己的随着她摇晃,整个人进入了不可抑制的癫狂状态。
美郎君低沉地呻吟着,父王、祖父的人头就在头顶飞舞,娘亲的面孔被砸得血肉模糊,幼弟小小的尸身干瘦发青,忽而这一切都化作无数只银色的蝴蝶漫天飞舞,龙凤花帐的顶端绣的却是凤在上龙在下……
蝴蝶在飞,凤舞九天,龙潜海底,天下大乱,阴阳颠倒……
有一天龙子皇孙要靠出卖肉体活下来,有一天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求一件蔽体的衣衫而不得。
不由得闷哼一声,两行清泪忍不住喷薄而出,那话儿也渐渐软倒,亮晶晶的体液长长流到了床褥上。
天后亦回过神来,见了那些晶莹的泪珠儿,忙欠了欠大腿,从他身上爬下来,抚着孝逸脸蛋柔声安慰道:
“对不住,好心肝儿,扯痛了头皮吧?”
孝逸哽咽着摇头不语。
天后将他娇嫩的脸庞,小心贴在自己的胸乳上,柔情蜜意的舔去他面颊上的泪痕。
那一颗颗鲜咸的泪珠,晶莹剔透,天后醉心的吮吸着,似乎胜过了人世间所有的美味。
爱郎长长的睫毛、肥嘟嘟的嘴唇,乃至剧烈抖动的喉结上,都挂满了泪珠,唯有轻轻吻下,一一吸干。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7 12:16:17 +0800 CST  
@千字文8132 2015-03-17 12:22:31
楼主加油啊。一天刷新好几遍啊,就等着更呢。顶!顶!顶!一直顶到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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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后起身早朝。但见檀郎依然蜷在被窝里酣然甜睡,也不舍得扰他清梦,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又替他掖了掖杯子,轻轻离去。
——那块龙凤玉佩再次回到了李孝逸枕边。
孝逸其实早已醒来,只不过昨夜的痴缠让他简直无法面对天后,故而闭上眼睛作熟睡状。耳听得天后脚步声渐渐远去,便翻了个身,头朝里躺着,默默地把玩那块玉佩。
卧榻上,被褥间,甚至自己的身体上发丝上,无时无处不残留着天后的气味,他感觉自己已经被这种甜腻的香气包围淹没,像一个无边无际的深潭,他在不停地向潭底坠落,连一声呼喊都无法发出。
血诏已经没了,身体已经沦陷,而他只不过是在坚守着心中的那片净土,有谁会相信他真的是为了挽救宗族留下来?过了这段时间,还有谁会记得因为他的献身而获得生命?更何况那些人本就不必死,完全是因为他的连累才被砍头。
想到这些,他感觉自己的心痛得抽搐,身上脏得再也洗不清。
苏德全拿着一摞新做的衣裳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却见李孝逸在锦帐内半坐半卧,痴痴呆呆的望着手中的玉佩。便走上前为他披了一件袍子,心疼道:
“小爷可要爱惜身体,这么坐着要着凉的。”
李孝逸也不与他答言,捡了两件衣服套在身上,径自下了床。
苏德全又命宫女服侍他穿上鞋袜。
“这些衣服鞋帽都是按照公子的身材连夜赶制的,小公子可还穿得舒服?若觉得不好,马上拿去改。”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7 12:36:13 +0800 CST  
李孝逸也不理他,自去外间洗漱。其实那些衣服都是素淡颜色,质地上乘,但颜色款式并不张扬,与控鹤监的服色完全两样。显见得后宫的匠人确实是用了心的。
洗漱完毕,便将一头黑发用步摇金冠束了。欲待起身时,却有宫人将脂粉簪花奉上,孝逸一怔,苏公公忙骂道:
“什么东西,小公子天生丽质,脂粉簪花岂不污了他的眼。”
吓得那宫人忙将脂粉簪花撤了。
孝逸举步走出了房门,苏公公忙拿了一件凫皮的斗篷给他披了。却见冬日的阳光白惨惨的,回廊上的风铃孤孤单单的乱撞。北风呼啸,不由得拉紧了衣领,茫茫然站在风口里。
苏公公又不好多劝,一干宫人缩着脖子跟在他身后。李孝逸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便走近建璋殿的大门,伸手欲推,却被苏公公满面堆笑的拦住。
“这个——咳咳,小爷啊,没有天后的懿旨,不好乱走的。”
李孝逸缩回了手,原来他依旧是被圈禁在这里的囚徒。
“后面院子倒是不小,小公子要是闷的话可以去后院走走。暖室的花花草草郁郁葱葱,看着就让人欢喜。”
孝逸摇摇头,失神的立在院子中央,一棵梧桐虽然一人来粗,但是在冬日里却枯枝败叶,萧瑟无声。
呆站良久,孝逸方缓步走进房间,从此他再没有主动去推开那扇殿门……
天后直到傍晚还没有回转,却遣了主管太监马弘力来传话说,天后接见龟兹使者,故而只怕是今晚不能来了,让小公子早点休息。又赏赐了龟兹国进贡的珠宝美玉,琳琳朗朗的摆了一屋子。
宫人们小心翼翼用玉盘托着珠宝,呈到李孝逸面前。苏公公也笑得合不拢嘴,在一旁不住口的提醒小主子谢恩。李孝逸眼皮也没抬,一抖衣袖转身进了里间。苏公公忙请示如何处理,他就在里面冷冷道:
”都赏给下人吧。”
外面的人张大了嘴巴,半晌无言。
苏德全送马弘力送出去。二人走到廊下,见四下里无人,马弘力嘀咕道:
“好大的脾气!不是说死不低头,怎么又从了?”
苏德全摇摇头,叹道:
“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马弘力吃的冷笑道:
“老苏,真是尽力维护新主子啊?听说这小公子手段高着呢,昨个晚上哭哭啼啼的撒了个娇,天后就心疼得命根子似的,什么恨呐,怨呐全都消了。”
苏德全也冷笑道:
“小公子年轻英俊,一颦一笑都有人疼,哼哼,比不得有人年老珠黄,只怕是见上天后一面都难喽。”
马弘力阴了脸,
“老苏,原来你也是拜高踩低的角色。薛师是老了些,可在这大明宫里出出入入都十来年了,他可不是没手段的主儿。仔细让他听见了扒你的皮。”
“是是是,全是主子们的事,咱们做奴才的做好本分也就是了”苏德全将马弘力送出门外,只说:
“马总管好走。”
马弘力忽而手扶门框,回过身来大声道:
“知道天后娘娘干什么去了?哪有什么龟兹国使者,是被太极殿那两个苗子给绊住了。那两个可是人间的极品,又年轻又乖巧听话。”
言罢转身去了,苏德全忙回头,却见李孝逸站在窗前,手扶窗棂若有所思。也不知道这话被他听到没有,忙请他回到里间,奉上了膳食。



书中暗表,天后去了哪里呢,肯定给别的什么人给绊住了,不用说,除了蓝清儿还能有什么人呢?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7 15:14:17 +0800 CST  
@18761011699 2015-03-17 11:49:11
今晚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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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依旧继续
楼主 月在中庭  发布于 2015-03-17 15:16:00 +0800 CST  

楼主:月在中庭

字数:86618

发表时间:2015-03-16 22: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1-29 10:06:04 +0800 CST

评论数:6940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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