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连载：《地下森林》（手稿已完结）~~
这时我坐在浅草丛生的斜坡上，看见阳光映照繁花发出迷梦般的光晕，似乎听到了生命的震颤，也许与数月来，眼中满是黄沙有关。几年前，我与学生在几乎同样的场景中，感触到的更多是伤感。
她打电话说想要见我，我告诉她今天不补课，她略带哭腔，我见到她后，她癫痫似的颤抖身子，说活着没有意思，人生毫无意义。我握着她的手，对她说：“人生确实没有意义，但活着也许可以发现意义。”她把我攥得很紧。
我拉她去了一处几乎废弃的公园，此地鲜有游人，游乐场的大门和设施早已被铁锈包裹，但花草树木自有一番春意盎然之趣，我和她在一棵桃树下坐下，本想对她有些触动，没想到她歇斯底里，对桃花和绿草又践又踏，“我最讨厌春天，还以为自己多么光鲜，其实是最虚伪的季节，看到它就想到我那一堆令人恶心的饰物，爸爸总以为我会喜欢，其实我最讨厌它们啦！”
我拾起被她折落的一朵花，想起古时典籍，觉得感伤，轻吟：“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突然想起千里之外的笑姐，一时里失了神。
回过神时，学生一双妙目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我感觉不自在，她忽然双手搂着我的脖子，伏在我肩头抽抽搭搭。我手足无措，拍打她的肩头以示安慰，“老师我好难过”，我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默不作声，她抬起头，我看着她的眼神，亦觉得十分难过。
她打电话说想要见我，我告诉她今天不补课，她略带哭腔，我见到她后，她癫痫似的颤抖身子，说活着没有意思，人生毫无意义。我握着她的手，对她说：“人生确实没有意义，但活着也许可以发现意义。”她把我攥得很紧。
我拉她去了一处几乎废弃的公园，此地鲜有游人，游乐场的大门和设施早已被铁锈包裹，但花草树木自有一番春意盎然之趣，我和她在一棵桃树下坐下，本想对她有些触动，没想到她歇斯底里，对桃花和绿草又践又踏，“我最讨厌春天，还以为自己多么光鲜，其实是最虚伪的季节，看到它就想到我那一堆令人恶心的饰物，爸爸总以为我会喜欢，其实我最讨厌它们啦！”
我拾起被她折落的一朵花，想起古时典籍，觉得感伤，轻吟：“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突然想起千里之外的笑姐，一时里失了神。
回过神时，学生一双妙目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我感觉不自在，她忽然双手搂着我的脖子，伏在我肩头抽抽搭搭。我手足无措，拍打她的肩头以示安慰，“老师我好难过”，我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默不作声，她抬起头，我看着她的眼神，亦觉得十分难过。
我将学生的事写信告诉了笑姐，笑姐回信说：那是因为她缺乏爱，而你具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像初升的太阳，她恰好处在阴冷黑暗的角落，接受到了你的暖热。笑姐还说：我替她感到幸运，在仿徨无助时，毕竟遇到了你给她温暖，等她将来回望过去，至少有一个彩虹般的人在生命里出现。
然而笑姐并不知道，写信之前我便与学生断绝来往，我以学校有事为由搪塞，告诉她不会再补课。她的情绪不稳定，我建议她向学校请假，一个人去外面走走吧，越远越好，她哭着问我不担心她一个人会有危险吗？
我沉下脸色：“反正你觉得活着没有意义，正好遂了你的愿。”
作此决定，也许是因为我的胆怯与心虚，在桃树下，她忽然勾着我的脖子吻向了我，我大吃一惊。六神无主时，她的吻变得更加狂野，用牙齿硌我的上嘴唇，被一个14岁的少女这般对待，我仿佛游离于一种似是而非的孤岛之境，前进或者后退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之后的几天，我整个人变得非常颓废，做任何事都没有兴趣，也没有食欲，尤其在午觉睡醒时，总是莫名的悲伤，一度萌发死的念头。我只好呆在图书馆，把海子的诗一首一首的抄写，吃饭时就在馆中买面包。
然而笑姐并不知道，写信之前我便与学生断绝来往，我以学校有事为由搪塞，告诉她不会再补课。她的情绪不稳定，我建议她向学校请假，一个人去外面走走吧，越远越好，她哭着问我不担心她一个人会有危险吗？
我沉下脸色：“反正你觉得活着没有意义，正好遂了你的愿。”
作此决定，也许是因为我的胆怯与心虚，在桃树下，她忽然勾着我的脖子吻向了我，我大吃一惊。六神无主时，她的吻变得更加狂野，用牙齿硌我的上嘴唇，被一个14岁的少女这般对待，我仿佛游离于一种似是而非的孤岛之境，前进或者后退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之后的几天，我整个人变得非常颓废，做任何事都没有兴趣，也没有食欲，尤其在午觉睡醒时，总是莫名的悲伤，一度萌发死的念头。我只好呆在图书馆，把海子的诗一首一首的抄写，吃饭时就在馆中买面包。
现在回想，我那会儿建议她一个人出去走走，确有无心插柳之效。即使对于我自己，出来的这半年，一路景致不同的同时，见了很多不同的人与事物，我一心要到雨迷一一的城，这一路也不曾空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状态，这也印证了某家的言行。
某家在我眼中，有如爱因斯坦般的天才存在，有时觉得他在本质上是乐观的，有时又觉得他比谁都悲天悯人，和他生活得越久，越感到他似乎洞悉了身边的一切。
在树林中发现了火的痕迹后，我很快见到了一座寺庙。寺庙人迹罕至，只有两个老和尚，佛像的光泽也十分黯淡，但案台的每一处都是干干净净的。老僧为我安排了住处，半夜里，我忽然觉得冷，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见满屋子的明亮，月光皎洁。我推门而出，冷空气带着雪花落在脸上，丝丝冰凉，我心中暗喝：“白天还阳光普照，好一个倒春寒！”今夜的倒春寒纯白明净，那一年我却经历了人性中最挣扎黑暗的一天。
三月末的一天，下了小雨，同前几日的温暖全然不协调，那天冷得我流了鼻血，某家拿给我纸巾后，神秘兮兮地说：“此乃阳火旺盛的征兆，见你近日精神颓唐，眼神迷离，心口阴火也必盛，二火相冲，而人体是奇妙的结构，这时他就会发出某些预警，意在得到某些回应，就像你迷失在山谷中，呐声高呼，渴望得到回应一样，而我，某家，正是引导你作出回应。”
某家在我眼中，有如爱因斯坦般的天才存在，有时觉得他在本质上是乐观的，有时又觉得他比谁都悲天悯人，和他生活得越久，越感到他似乎洞悉了身边的一切。
在树林中发现了火的痕迹后，我很快见到了一座寺庙。寺庙人迹罕至，只有两个老和尚，佛像的光泽也十分黯淡，但案台的每一处都是干干净净的。老僧为我安排了住处，半夜里，我忽然觉得冷，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见满屋子的明亮，月光皎洁。我推门而出，冷空气带着雪花落在脸上，丝丝冰凉，我心中暗喝：“白天还阳光普照，好一个倒春寒！”今夜的倒春寒纯白明净，那一年我却经历了人性中最挣扎黑暗的一天。
三月末的一天，下了小雨，同前几日的温暖全然不协调，那天冷得我流了鼻血，某家拿给我纸巾后，神秘兮兮地说：“此乃阳火旺盛的征兆，见你近日精神颓唐，眼神迷离，心口阴火也必盛，二火相冲，而人体是奇妙的结构，这时他就会发出某些预警，意在得到某些回应，就像你迷失在山谷中，呐声高呼，渴望得到回应一样，而我，某家，正是引导你作出回应。”
总之他讲了一通看似逻辑严密，却又不着边际的话，他又问我：“你知道春天是一个怎样的季节？”
“以前是可爱的季节，现在觉得它糟糕透了，倒不如这倒春寒一直持续，最好下几场雪。”我老老实实地说。
“是蠢动，蠢蠢欲动，经过几千小时的蛰伏，大雪封住的东西变得更加肆意贪婪，仔细闻闻，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强烈的气味。”我见他又在玩笑，苦笑着摇摇头，“是荷尔蒙的味道，促进人类发展的荷尔蒙，这是生命法则之一，我的身体正清晰地向我反馈。”
这时，我确立地听出了他的意思，“你是想打擦边球啦？”他摆摆手，“那种程序式的一套，我是厌倦了，今日正要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那晚，某家带我去了一家极为隐秘的地下酒吧，虽然地方偏僻，但酒吧装潢得十分热烈，好像梵高画笔下的向日葵，透出一种具有穿透性的生命力，同地表面平静的街道全然不同，谁能想到街道下会有这样一番天地呢？
桌上的客人为每一位新进门的客人举杯，某家显得轻车熟路，巧妙圆滑地替我挡下了举来的酒杯，环顾一周后，径直走向角落里一张小圆桌。桌上正有两位女孩，凑巧的是两位女孩的性格竟和我俩十分类似，短发女孩活泼热烈，像某家。长发女孩沉默少言，全程和我一样很少说话。
“以前是可爱的季节，现在觉得它糟糕透了，倒不如这倒春寒一直持续，最好下几场雪。”我老老实实地说。
“是蠢动，蠢蠢欲动，经过几千小时的蛰伏，大雪封住的东西变得更加肆意贪婪，仔细闻闻，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强烈的气味。”我见他又在玩笑，苦笑着摇摇头，“是荷尔蒙的味道，促进人类发展的荷尔蒙，这是生命法则之一，我的身体正清晰地向我反馈。”
这时，我确立地听出了他的意思，“你是想打擦边球啦？”他摆摆手，“那种程序式的一套，我是厌倦了，今日正要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那晚，某家带我去了一家极为隐秘的地下酒吧，虽然地方偏僻，但酒吧装潢得十分热烈，好像梵高画笔下的向日葵，透出一种具有穿透性的生命力，同地表面平静的街道全然不同，谁能想到街道下会有这样一番天地呢？
桌上的客人为每一位新进门的客人举杯，某家显得轻车熟路，巧妙圆滑地替我挡下了举来的酒杯，环顾一周后，径直走向角落里一张小圆桌。桌上正有两位女孩，凑巧的是两位女孩的性格竟和我俩十分类似，短发女孩活泼热烈，像某家。长发女孩沉默少言，全程和我一样很少说话。
某家在具备西北汉子硬朗的同时，又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他的话语中自有一种柔软的力量，不消一盏茶的功夫，短发女孩便一副又崇拜又开心的样子，连长发女孩也不时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他好像一个催眠师，听众心甘情愿落入他布下的网中，任由他的话语带动情绪起伏跌宕。他也总是设计些话头，引导我说话，而且我一出口，也仿佛带上了魔力，这实在是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能力，难怪笑姐说某家像一个搞传销的惯犯。
谈话的过程中，我一直观察着长发女生，我注意到某家也不时瞟着她，她虽偶尔讲话，但无不透露出某种令人难以琢磨的元素，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掀开盖子，一窥究竟。
理所当然，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宾馆，四个人酒喝得其实不多。短发女孩将长发女孩的手放在某家手中，要某家好好对待。某家露出惯有的略带狡黠的笑。然而走到门口，长发女孩提出要跟着我，某家似乎早有预料，折回牵着短发女生的手进了屋子。
她比我想象的要主动，一边引导我爱抚她的身子一边说：“我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
“嗯哼。”我表示疑惑。
“今晚会出现在这里的初衷都并不明晰吧，所以才会继续向迷雾深处去。”
她的身材非常曼妙，手指触到她背部的肌肤，好像电流般使我的头脑变得空白，嘈杂紊乱的思绪渐渐变得虚无了，眼下只剩这么一件事。我顺利地在她体内发泄，与此同时，她在我肩上咬下了两排深深的牙印。
谈话的过程中，我一直观察着长发女生，我注意到某家也不时瞟着她，她虽偶尔讲话，但无不透露出某种令人难以琢磨的元素，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掀开盖子，一窥究竟。
理所当然，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宾馆，四个人酒喝得其实不多。短发女孩将长发女孩的手放在某家手中，要某家好好对待。某家露出惯有的略带狡黠的笑。然而走到门口，长发女孩提出要跟着我，某家似乎早有预料，折回牵着短发女生的手进了屋子。
她比我想象的要主动，一边引导我爱抚她的身子一边说：“我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
“嗯哼。”我表示疑惑。
“今晚会出现在这里的初衷都并不明晰吧，所以才会继续向迷雾深处去。”
她的身材非常曼妙，手指触到她背部的肌肤，好像电流般使我的头脑变得空白，嘈杂紊乱的思绪渐渐变得虚无了，眼下只剩这么一件事。我顺利地在她体内发泄，与此同时，她在我肩上咬下了两排深深的牙印。
噩梦在半夜开始，完事后我并没有熟睡，迷迷糊糊中醒来时，发现她的身子晾在被子外，我替她把被子盖好，这会儿才看到她眼角噙着泪，如同被雷击中，我的脑海中风驰电掣地出现了笑姐眼眶盈满泪水的画面，然后胸口猛烈地抽搐起来。
后半夜，我再没有入睡，我的脊背仿佛被恶魔压着，负罪感和彷徨让我喘不过气，一时里，自责，自私，犯罪，无用，种种心态一齐攻向了我，整个人似乎处于一个扭曲的时空，身子被绾成麻花，纠结得无法自拔，我转过身子看着侧身而卧的女孩，反而觉得非常空虚，倒春寒的夜晚，外面仍在下着雨，我站在窗边吸烟，等待这漫长的黑夜早日结束。
天色刚亮，我便起身，预备独自离开，路过一家早餐店时，店门口蒸笼热气腾腾，店里正放着宋冬野的《董小姐》，我在店门口发了一阵呆，这才买了一些早点又折回宾馆，放在屋里的茶几上转身离开。
那以后，我没有见过她，很多年后，当我在云南的古城镇中听到阿桑沙哑的声音唱出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忽然忆起了她，然而亦只剩下这么一个印象：当欲望的洪水声嘶力竭地退却后，空虚和寂寞便会无边无际席卷而来，只有更甚。
后半夜，我再没有入睡，我的脊背仿佛被恶魔压着，负罪感和彷徨让我喘不过气，一时里，自责，自私，犯罪，无用，种种心态一齐攻向了我，整个人似乎处于一个扭曲的时空，身子被绾成麻花，纠结得无法自拔，我转过身子看着侧身而卧的女孩，反而觉得非常空虚，倒春寒的夜晚，外面仍在下着雨，我站在窗边吸烟，等待这漫长的黑夜早日结束。
天色刚亮，我便起身，预备独自离开，路过一家早餐店时，店门口蒸笼热气腾腾，店里正放着宋冬野的《董小姐》，我在店门口发了一阵呆，这才买了一些早点又折回宾馆，放在屋里的茶几上转身离开。
那以后，我没有见过她，很多年后，当我在云南的古城镇中听到阿桑沙哑的声音唱出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忽然忆起了她，然而亦只剩下这么一个印象：当欲望的洪水声嘶力竭地退却后，空虚和寂寞便会无边无际席卷而来，只有更甚。
某家回来并没有抱怨我不辞先离，只是说我买早点其实害了那女孩，“人与人都是不同的，你这样只会让她更加悲伤，女人总是难以捉摸，就好像她们总是一副惊恐的样子，内心其实急不可待的想要委身于人，而且她两不是一般的女孩，你以为她们被我的讲话吸引？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
直到现在，某家的很多言语和行为我仍不能理解，他似乎也并不渴望被人理解，几乎所有人存活于世都是为了获取别人的理解和赞同，而他只关心自己的事，其他的仿佛与他撇得干干净净。他是傲慢的，但又显得不露声色，恰似今晚的雪花掩月。我停下自己的思绪，向雪夜中去。
走到寺庙的后门，发现其中一位较瘦的老僧在此盘腿打坐，我向他躬身行礼，同他比肩席地而坐，这样的景色的确弥足珍贵，天地宁静得几乎可以看见雪花在月色下的震颤，我们屏气凝神，岿然不动。
良久，老僧问我：“小兄弟远游至此，可否想过，如果过去某个环节发生一点点变化，是否自己不是现在的自己，是另外一个模样。”
直到现在，某家的很多言语和行为我仍不能理解，他似乎也并不渴望被人理解，几乎所有人存活于世都是为了获取别人的理解和赞同，而他只关心自己的事，其他的仿佛与他撇得干干净净。他是傲慢的，但又显得不露声色，恰似今晚的雪花掩月。我停下自己的思绪，向雪夜中去。
走到寺庙的后门，发现其中一位较瘦的老僧在此盘腿打坐，我向他躬身行礼，同他比肩席地而坐，这样的景色的确弥足珍贵，天地宁静得几乎可以看见雪花在月色下的震颤，我们屏气凝神，岿然不动。
良久，老僧问我：“小兄弟远游至此，可否想过，如果过去某个环节发生一点点变化，是否自己不是现在的自己，是另外一个模样。”
我沉默半响，半年来不顾一切找寻雨迷一一的城，它究竟在何方？“有想过吧，但是变好或者变坏无从得知，所以现在的就是最好的。”我说。
夜里又安静了，老僧忽然爽朗地大笑，“天亮还早，小兄弟一路劳顿，尽早回去休息。”说着拂袖而去。
过去的某些环节，可是究竟是哪些环节呢？是决定再去深圳吗？
夜里又安静了，老僧忽然爽朗地大笑，“天亮还早，小兄弟一路劳顿，尽早回去休息。”说着拂袖而去。
过去的某些环节，可是究竟是哪些环节呢？是决定再去深圳吗？
四月中旬，天气日渐暖和，而我依旧没有振作。有一天，奴家邀我骑车去山上看花，我享受骑车这个过程，但所谓看花，更多看到的是汽车、相机和麻将馆，花瓣在我眼中徒增凄惨而已。我们坐在一棵开花的树下，奴家忽然凑近身子，嗅我的格子衬衫，他说有好闻的清香，我想起这件衣服笑姐在深圳洗过，之后一直没有穿。奴家说要去湖北一趟，周末就动身。
晚上回去，我写了一首短诗：
漫山遍野的桃花呵
人们蜂拥端着相机
赞美她们的笑
我，听到了她们的哭
最美的女子养在深闺
曝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除了焦灼、惶恐、惊惧
再也找不到，可以安放的表情
我从山顶向下
归
她们从枝桠向下
落
她们是懂的吧
我来不是贪求一个运
而是
她们的色彩
我左心房的血
她的粉面柔腮
下定决心和笑姐通了电话，她听完我今日去看花后，以略带歆羡和哀怨的语气说：“我也想去，可惜没有时间精力，也没有人陪。”
“那我来找你。”我说。
晚上回去，我写了一首短诗：
漫山遍野的桃花呵
人们蜂拥端着相机
赞美她们的笑
我，听到了她们的哭
最美的女子养在深闺
曝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除了焦灼、惶恐、惊惧
再也找不到，可以安放的表情
我从山顶向下
归
她们从枝桠向下
落
她们是懂的吧
我来不是贪求一个运
而是
她们的色彩
我左心房的血
她的粉面柔腮
下定决心和笑姐通了电话，她听完我今日去看花后，以略带歆羡和哀怨的语气说：“我也想去，可惜没有时间精力，也没有人陪。”
“那我来找你。”我说。
@雷本祖 2015-12-16 06:56:25
@冬天的虫子不咬人 好书
-----------------------------
多谢，0.0~
@冬天的虫子不咬人 好书
-----------------------------
多谢，0.0~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入睡前我突然心潮澎湃地想要千里风尘相见，当夜完全失眠了，回想起有关笑姐的点滴，托腮看夕阳，她侧脸优雅的轮廓，更加笃定非去不可。
我将预备用来换山地车的积蓄全部取出，买了第二天下午的机票。和上一次来深圳时的心境完全不同，去年暑假，想到会和一群天南海北的陌生朋友共赴香港学习，一路都在设想可能发生的事情，仿佛回到了春秋战国时期，跟随夫子游学天涯，有一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豁然。
而这一路我都在回忆中度过，从清风朗月的山坡，一直到繁华嘈杂的都市，和笑姐有关的林林总总。恍惚之间，便到了终点，想到即将和朝思暮想的人见面，期待的同时又觉得局促不安。
地铁拥堵不堪，人人神色匆匆，我突然想起香港的方舟书舍，在那块高楼林立的土地，有这么一间书舍静下心来读书，该是一件多么幸运幸福的事。其实那次香港之行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鲜活，一行十余人，鲜有专心听学的，大都面露焦灼，渴望下课和自主安排的时间，好在人流不息的商场代购免税的商品。相较于自然，人类的历史不过须臾，却已经将自然糟蹋得面目全非。
我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丁香捧在手中，在按过几遍门铃后，没有回应。我拿出手机又犹豫了，决定就这样等笑姐回来。街道上车来车往，道路旁的玉兰开出硕大的花朵，等待是一件漫长的事，我不能像树一样如如不动。倚在窗口吸几支烟，在过道里来来回回踱了几十趟。
我将预备用来换山地车的积蓄全部取出，买了第二天下午的机票。和上一次来深圳时的心境完全不同，去年暑假，想到会和一群天南海北的陌生朋友共赴香港学习，一路都在设想可能发生的事情，仿佛回到了春秋战国时期，跟随夫子游学天涯，有一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豁然。
而这一路我都在回忆中度过，从清风朗月的山坡，一直到繁华嘈杂的都市，和笑姐有关的林林总总。恍惚之间，便到了终点，想到即将和朝思暮想的人见面，期待的同时又觉得局促不安。
地铁拥堵不堪，人人神色匆匆，我突然想起香港的方舟书舍，在那块高楼林立的土地，有这么一间书舍静下心来读书，该是一件多么幸运幸福的事。其实那次香港之行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鲜活，一行十余人，鲜有专心听学的，大都面露焦灼，渴望下课和自主安排的时间，好在人流不息的商场代购免税的商品。相较于自然，人类的历史不过须臾，却已经将自然糟蹋得面目全非。
我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丁香捧在手中，在按过几遍门铃后，没有回应。我拿出手机又犹豫了，决定就这样等笑姐回来。街道上车来车往，道路旁的玉兰开出硕大的花朵，等待是一件漫长的事，我不能像树一样如如不动。倚在窗口吸几支烟，在过道里来来回回踱了几十趟。
直到夜里十二点，我才听到悉悉窣窣的脚步声，聆听着脚步声渐渐迫近，我的心也随之乱舞，那一刻我倒成了被饿狼盯上的兔子了。随之，笑姐熟悉美丽的身影就那样出现在我眼前，我倦意全无，手忙脚乱地伸出花，“笑姐，春天快乐。”
她见到我，眼中满是诧异，紧接着双眼变得模糊迷离，泪水如星辰般在眼眶中悬而未决，慢慢溢出来，如流星划过脸庞，我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肩，她的眼泪突然如决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在脸上肆意乱窜。
我本能似的将她拥入怀中，笑姐伏在我胸口颤抖着，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哭声，然而，泪水早已濡湿我的衬衫，我心里非常难过，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笑姐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我见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疼惜万分，内心仿佛被掏空，意乱情迷地吻住了她的芳唇。
她见到我，眼中满是诧异，紧接着双眼变得模糊迷离，泪水如星辰般在眼眶中悬而未决，慢慢溢出来，如流星划过脸庞，我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肩，她的眼泪突然如决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在脸上肆意乱窜。
我本能似的将她拥入怀中，笑姐伏在我胸口颤抖着，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哭声，然而，泪水早已濡湿我的衬衫，我心里非常难过，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笑姐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我见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疼惜万分，内心仿佛被掏空，意乱情迷地吻住了她的芳唇。
那一夜我们发生了关系，时至今日，我仍不知道对与不对，但那确实是我一生中记忆鲜明的时刻，没有任何伦理道德的枷锁，我们相互慰藉，外面世界的雨是见证。我们熄了灯，在雨声中相互探索对方的身体。笑姐很狂热，也很混乱，她似乎要把身上的每一块肌肤都给我，我温柔地搂住她，撩拨她的发髻，她渐渐地好似化为了一滩水，没有任何棱角，乖巧地依偎在我怀中。笑姐身体的味道让我着迷，我轻柔地吻她的耳后，缓缓进入她的身体，她呓语一般呢喃，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她体内温润的触感，仿佛处在一个没有引力的地方，心和身子都是飘的。
我拥着笑姐入睡，她突然凝视着我的眼睛，“虫子，我们这算是罪业吗？你说人一生中有多少罪业。”语气中没有坚硬，我抚摸她的脸颊，凑近她耳边柔声说：“今夜我不关心人类，只关心你。”
翌日，我早早醒了。笑姐枕着我右臂熟睡，像一只刚刚长出羽毛的小鸟，我看着她的脸颊好一阵子，这才轻轻抽出手臂。待她苏醒来到厨房时，我已做好了早餐，我带着调皮的语气说：“美女，醒啦！洗漱一下尝尝洒家的手艺。”然而笑姐显得神色忸怩，默默地到盥洗间。吃饭时，她也一言不发，我问她味道如何，她只是点点头，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瞥见窗外阳光普照，遂兴奋地说：“笑姐，雨后天晴，你不是想去看花吗？正好周末，我陪你呀，我已考取了驾照，我来开车。”
我拥着笑姐入睡，她突然凝视着我的眼睛，“虫子，我们这算是罪业吗？你说人一生中有多少罪业。”语气中没有坚硬，我抚摸她的脸颊，凑近她耳边柔声说：“今夜我不关心人类，只关心你。”
翌日，我早早醒了。笑姐枕着我右臂熟睡，像一只刚刚长出羽毛的小鸟，我看着她的脸颊好一阵子，这才轻轻抽出手臂。待她苏醒来到厨房时，我已做好了早餐，我带着调皮的语气说：“美女，醒啦！洗漱一下尝尝洒家的手艺。”然而笑姐显得神色忸怩，默默地到盥洗间。吃饭时，她也一言不发，我问她味道如何，她只是点点头，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瞥见窗外阳光普照，遂兴奋地说：“笑姐，雨后天晴，你不是想去看花吗？正好周末，我陪你呀，我已考取了驾照，我来开车。”
笑姐坐在副座上，仍然很少说话，我尽量说些轻松的话语，她也只是唯唯诺诺的应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并不熟悉深圳的道路，只是拣车少的路走，这样竟不知不觉到了郊外。笑姐看到蓝天白云和满树银花，心情放松了些，舒展身子，仰面让脸接受阳光的温暖。我们在一块草地上野餐，我铺上了粉红的花毯，笑姐脱下鞋子坐在毯子上抱住双膝，我又摆上一张小桌，将罐头、薯片之类的食物放在桌上，笑姐在这样的环境中看起来好了很多，我庆幸老天给了这样一个好天气，雨后的世界显得更加纯净。
我看准时机，将身子与笑姐挪近，有意无意地盯着远方，说：“笑姐你不要自责，如果有错也是我的错。”
“可是虫子，你告诉我，我们这样真的合适吗？”她一双眸子凝望着我，渴望我的回答。
然而似乎我说什么都好像不对。“我也不知道，可是，姐，我以前也觉得对你不过是亲情的缘故，才有所依恋，但直至今年过年，”我顿了顿，“我才发现自己不过一直拿亲情掩饰，因为你虽在远处，但仅在脑海中便控制了我的悲喜，我脑中有关你的念头稍微一转，情绪就大受影响，无论你，”我欲言又止，“无论如何，我是无法抑制地喜欢你了，我不能欺骗自己。”“其实，”我变得激动起来，“你看这是自然的法则呀，”我站起身指了指不远处一棵桃树，“毛桃和水蜜桃也是本家，可它们也能相互嫁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啊，而且，近亲保留优良基因。”笑姐若有所思，眼睛眺望着远处不作声。
我看准时机，将身子与笑姐挪近，有意无意地盯着远方，说：“笑姐你不要自责，如果有错也是我的错。”
“可是虫子，你告诉我，我们这样真的合适吗？”她一双眸子凝望着我，渴望我的回答。
然而似乎我说什么都好像不对。“我也不知道，可是，姐，我以前也觉得对你不过是亲情的缘故，才有所依恋，但直至今年过年，”我顿了顿，“我才发现自己不过一直拿亲情掩饰，因为你虽在远处，但仅在脑海中便控制了我的悲喜，我脑中有关你的念头稍微一转，情绪就大受影响，无论你，”我欲言又止，“无论如何，我是无法抑制地喜欢你了，我不能欺骗自己。”“其实，”我变得激动起来，“你看这是自然的法则呀，”我站起身指了指不远处一棵桃树，“毛桃和水蜜桃也是本家，可它们也能相互嫁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啊，而且，近亲保留优良基因。”笑姐若有所思，眼睛眺望着远处不作声。
空气中带着温润，好一阵子我两都不说话，间或有人从我们身边过去，也不高声讲话，气氛一时极为平和。吃过一些食物后，我和笑姐在草地上漫步，我们避而不谈敏感的话题，只是充分融入这春色之中，彼此心照不宣。微风从我们的脸颊耳边拂过，我开始有点喜欢深圳这座城市，笑姐索性取下发夹，任长发披肩，春风吹她的头发像云彩自由飘逸，起舞一般，笑姐的耳朵和侧脸由此若隐若现，娇美不可方物，我一时痴若木鸡。
“好想放风筝，”她突然转过身子露出天真的笑，“小时候总爱放，好多年没有放过了。”
不知为何，我心里强烈地告诉自己，这个愿望一定要帮她实现，“我去去就来。”迅速地钻进汽车，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只蝴蝶风筝。
风筝极为顺利地飞上了天空，我们坐在浅草上远眺，就像眺望远方。我似乎听到风筝羽翼簌簌作响。之后一段时间，我仿佛产生幻听，风筝簌簌的声响总在我耳边萦绕不断。笑姐最后将手中线松开，就像放走了一只渴望自由的白鸽。我没有太过惊讶，表示默许的冲她笑了笑。
“好想放风筝，”她突然转过身子露出天真的笑，“小时候总爱放，好多年没有放过了。”
不知为何，我心里强烈地告诉自己，这个愿望一定要帮她实现，“我去去就来。”迅速地钻进汽车，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只蝴蝶风筝。
风筝极为顺利地飞上了天空，我们坐在浅草上远眺，就像眺望远方。我似乎听到风筝羽翼簌簌作响。之后一段时间，我仿佛产生幻听，风筝簌簌的声响总在我耳边萦绕不断。笑姐最后将手中线松开，就像放走了一只渴望自由的白鸽。我没有太过惊讶，表示默许的冲她笑了笑。
是夜，我知道笑姐的难为情，主动提出睡客卧。当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之际，笑姐轻轻敲了我的房门，说睡不着，问我可不可以陪她喝几杯。“求之不得。”我说。
笑姐去厨房里加热了几盘熟食，我收拾好茶几，播放王杰的专辑。起初我说她听，讲学校里发生的事，新校长上任后取消了元旦焰火晚会，强制学校商业街晚上十一点关门。也讲四大家的事，声情并茂地述说奴家在宿舍做海藻面膜，吓坏了前来串门的同学；咱家在家用社交软件约同城，结果约到了酒托，带她到酒吧点了上千块的酒，但把这事讲到一半时，我反应过来，应该避开此类的话题，和某家去猎艳的事自然绝口不提。又说到身边阿谀之人，进校奉承学长，后又奉承辅导员，现在又整日跟在学霸身后，渴求带他发表论文。“无可救药。”我不禁啐了一口，笑姐对此却上了心，感慨学校也有这样的风气。
渐渐地，变成了笑姐说，而且滔滔不绝，她讲起二十多年来自己的人生经历，从小时候一直到十六岁去秦皇岛，后来又到深圳谋生，直至现在。
“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不长大，永远呆在乡下，不见识这世界的纷繁复杂，也就没有这么多欲望和纠葛了。”不觉间，她已自饮了两杯。
笑姐去厨房里加热了几盘熟食，我收拾好茶几，播放王杰的专辑。起初我说她听，讲学校里发生的事，新校长上任后取消了元旦焰火晚会，强制学校商业街晚上十一点关门。也讲四大家的事，声情并茂地述说奴家在宿舍做海藻面膜，吓坏了前来串门的同学；咱家在家用社交软件约同城，结果约到了酒托，带她到酒吧点了上千块的酒，但把这事讲到一半时，我反应过来，应该避开此类的话题，和某家去猎艳的事自然绝口不提。又说到身边阿谀之人，进校奉承学长，后又奉承辅导员，现在又整日跟在学霸身后，渴求带他发表论文。“无可救药。”我不禁啐了一口，笑姐对此却上了心，感慨学校也有这样的风气。
渐渐地，变成了笑姐说，而且滔滔不绝，她讲起二十多年来自己的人生经历，从小时候一直到十六岁去秦皇岛，后来又到深圳谋生，直至现在。
“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不长大，永远呆在乡下，不见识这世界的纷繁复杂，也就没有这么多欲望和纠葛了。”不觉间，她已自饮了两杯。
“笑姐，这是人的本能法则啊，见识和拥有的东西越多，需要承担的代价自然越大，你知道吗？从学历来讲，幸福指数最低的是男博士，小学文化的群体，幸福感反而最强，也许是大山深处的人们鲜有机会接受外面世界的繁华，也因此幸免于被污染，他们只是在自己的麦田，所以容易满足。”
“佛经里说，人生如处荆棘,心不动则身不妄动,才不会受伤。”
“那便是雨迷一一吧。”我举着酒杯凝视笑姐。
她眼中闪烁憧憬的光，举杯和我相碰，“可是，无论颜姐还是其他朋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呼喊着要！要！要！哪里能做到心不动。”谈到这些年的打拼和内心的矛盾后，笑姐陷入失落，长吁短叹起来。
“佛经里说，人生如处荆棘,心不动则身不妄动,才不会受伤。”
“那便是雨迷一一吧。”我举着酒杯凝视笑姐。
她眼中闪烁憧憬的光，举杯和我相碰，“可是，无论颜姐还是其他朋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呼喊着要！要！要！哪里能做到心不动。”谈到这些年的打拼和内心的矛盾后，笑姐陷入失落，长吁短叹起来。
我于是把话题引导至别处，同她讲童年，她的情绪变得激动，前所未有地说了很多关于姨父的事，几乎是声泪俱下，她说有一天半夜，姨父偷偷回来了，她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说话，“于是我问妈妈和谁说话，妈妈说没人啊，可是我摸到了三只脚，就此质问妈妈，妈妈说我给你找了一个新爸爸。我从被子下钻过去摸那人的脸，这哪里是新爸爸，这分明就是我爸爸啊，我只要这个爸爸。我哭着紧紧抱着他，然后我们一家三口抱成一团的哭。”然而第二天醒来时，爸爸又不见了。笑姐泪水涌出，我递给她几张纸巾，“这便是人的命理，也是罪业。”
王杰的歌已经循环了两次，笑姐说了两个多小时，仍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可她的话题逐渐总以某种特定的东西总结，那便是造化和罪业。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惊恐和不安时时可以在她脸上看见，她眼中积聚着乌云，仿佛游离于一种绝望的边缘，我的心也悬着，生怕她情绪崩溃，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变得乖戾，挥舞着双臂说要扔掉手机，那些肮脏的东西让她恶心。
王杰的歌已经循环了两次，笑姐说了两个多小时，仍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可她的话题逐渐总以某种特定的东西总结，那便是造化和罪业。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惊恐和不安时时可以在她脸上看见，她眼中积聚着乌云，仿佛游离于一种绝望的边缘，我的心也悬着，生怕她情绪崩溃，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变得乖戾，挥舞着双臂说要扔掉手机，那些肮脏的东西让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