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旦缠大叔:一步一绿帽

17

我慌忙喊,“别别,我的通讯录都在机子上,没在卡上。”我以为她摔了书要摔我手机。
一摔,我的手机就报销了。
她笑着后退,说“我打个电话而已,大家乐呵乐呵啊。”
她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好像是岳金霞兴奋的生意,“喂,红兵。”
她嗲声嗲气地说,“你好,红兵让我给你打个电话,请问你您是哪位?”
我急得冲过去抢我手机,电话里冷冷地问“你是谁。”
她一边躲我一边说,“你干嘛,别闹啦,我有痒痒肉。”极尽发嗲之能是。
“快说,打我电话干嘛。”岳金霞几乎是咆哮。
她马上说,“哦sorry,我说红兵呢,不是说您。对啦,他让我告诉您,您自己注意养伤,他今天恐怕过不去照料您了。”   “莫名其妙。”岳金霞咆哮着挂了电话。   她把电话给我,说“乐呵了吧。”

其实,龅牙故意捣乱我去岳金霞那,也正和了我的心。
只是,这样会把岳金霞给伤了,但所谓快刀斩乱麻吧,顶多随后我再郑重其事给岳金霞道个歉是了。
岳金霞的电话破坏我们和儿子暴牙三个喝酒,龅牙的电话又坏了去岳金霞那里。
此时,儿子看到我不出门,早就去网吧了,现在就剩我和龅牙,还没吃饭。   “我去给你买点荆条吧。”龅牙坏笑着说,“去负荆请罪吧。”
我无奈地摇头。

“你摇头的意思是不去了,那,走咱俩去喝酒。”龅牙拉我。
“你说你一个丫头片子,咋整天爱喝酒呢。”我点了下她的脑袋,说,“喝酒不好,尤其对没酒量没酒品的人。”
“切,你敢和我拼吗,我没酒量,我不灌趴下你。”
“要不这样吧。”我说,“反正这房子也要出租了,我得到我那套房子那里住,今天先过去大致收拾一下吧,你不拿了两瓶拉菲吗,咱也别花冤枉钱了,到我家我给你做点菜。”
我心里直鄙视自己,这么俗套的泡妞桥段都用上了,请姑娘去家里喝酒。
嗯哼,我泡妞了吗。
于是,我们开车先到市场买了把油麦买了袋翅中又买了几个苹果。
到了我们的闲置的别墅,歪打正着的是,这别墅又买对了。
原本给俩儿买套一样大小的别墅,是为了强迫自己公平。
我打开一楼,一股一股无人居住的发霉的味道。我赶快把各个房间的窗户打开。   我让龅牙到厨房把油麦和苹果洗了,并把翅中化上。我自己是马上把净水器电源打开,制作纯净水。
其实,翅中的做法简直就是傻瓜型的,可乐鸡翅:勾兑好酱油和可乐,把鸡翅放进去,上火,就成了。
蒜蓉油麦也很简单,油麦切好,炸点花椒油凉凉,大蒜倒成泥加开水凉凉。然后用花椒油拌油麦,再倒进去蒜水加些盐,就齐活。
苹果则是切大丁用酸奶做成沙拉。
这一切折腾好,可乐鸡翅也就熟了。   “你也太利索了吧。”龅牙简直不敢相信,她在客厅翻我的书柜的十几分钟里,我把菜做得了。“二十一世纪的好男人啊,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
我没有接她的话,因为她的话竟然把我说的心脏一下一下的漏拍。

我们倒上拉菲,“来为你这个活雷锋干杯。”龅牙说,“谢谢你替我顶包谢谢你给我做饭谢谢你把房子租给剧组啊。”
说到活雷锋,我不禁想到岳金霞。   “停,停。”我做着暂停的手势问,“这剧组是不是给你提成啊,给多少啊,你给他们租成了。”
“你前妻没找你茬吧,那天我把她脸都气绿了。”龅牙好像故意避开剧组的话题。     “她脸绿了吗?”我愤愤地说,“那我倒没看出来,但我的帽子绿了大家倒是都看到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别老惦着人家啦。”她没心没肺地劝我,“既然跟别人跑了你该得理不饶人理直气壮地啊,咋我看好像跟你有了小三似的,人家一来你就低声下气的。”
我心说,你是不知道我被抓到的小辫,我不但是小三,还干出了自己的孩子啊!
“不提她啦。”我这是离婚以后第一次和人再说起我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婚姻。至少早中国传统理念上,那是我的耻辱。   “你找你们战友教训教训她啊”。     “唉,她本身已经是文艺频道的顶梁柱了。”
“不会吧”她吃惊地说,“就她那半老徐娘”     “她也年轻过啊。”我咬牙切齿地说。
“你也别把人家想太什么了,估计后来才变的吧。”

我吃惊地看这龅牙,是个让人以为仙人的女孩。没想到,她到这么会安慰我。
我竟然有些感动ing。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07:01:05 +0800 CST  
18

我觉得这小太妹还有出人意外的善解人意的一面。
我端杯说“谢谢你的安慰哈。”
她有些不好意地看我一眼,“得,反正已近戴了,你就,向前看吧。”
我无语,这是安慰我吗?
我还真没想过,但是,我说“其实,当时,她就一大龄女青年。只是,在我病重的时候,守了我几夜,我很感恩的。唉不说了,你衔着金钥匙出生的不懂我的苦”
“我的苦,你知道啊?”她举杯,“干一个!我初中毕业那年,我爸,你说他都四十了,那时候,竟然看上一个他住院时的主治大夫,和我妈离了。”
我看着她,她眼睛已经湿润。
“虽然,后来接触起来,那个人也不坏,对我也挺好。”她抹了下眼睛说,“但她不是我妈妈啊,再好的人,再对我不赖,那也不是我妈啊。”
“你咋没跟了你妈啊。”
“跟了我妈,那我不就没爸爸了”她瞪我说,“你说我爱喝酒,可我不喝酒干嘛去啊。我妈要是在,有事和我妈说。和那个后妈,我能说吗?就是说,她会听吗?就是听,她会当回事吗?我整个就是一个孤单。”
“你还能有什么事啊”我不以为然地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穿Levi’s,开兰博基尼。”   “呸,要是能找回我妈,哪怕是找回个能让我敞开心扉说话的人,你说的那些我都不要。”她垂头丧气地说,“别的都是身外之物,你处的环境不一样,你不知道,在外面要装腔作势,回家找妈妈有多放松。”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08:42:56 +0800 CST  
19

就这样,我们这忘年男女,各自倾诉着苦闷,把两瓶拉菲喝了个底朝天。
“再拿上一瓶来,我”龅牙把瓶子摇晃半天不出一滴酒,站起来要去车上拿。
一瓶拉菲对我倒还真不算啥,但看到她已经显醉,我忙起来拉她“够了,够了,你别逞能啊。”
“我逞能了?”她回头瞪我,我正拉她,她一松劲,我一下倒在了地上,手上还纂着她,她也就接着砸了下来。
如你所知,她是扑面而来,正扑我怀里,我本是坐到了地上,她一砸,我脑袋着地。
“哦”疼得我直叫。
“呵呵,哈哈”她听到我撞地的声音和喊叫,兴奋起来,趴我身上使劲压使劲笑。
毕竟是个大姑娘趴我身上,我很不自在,也不敢动手,只能喊叫她,给我起来。
她却耍赖,翻过身来,躺我身上,“地下又是地毯,也不硬也不凉,咱们就躺这儿休息会儿吧。”
背对着我,我倒不怕了,把她推起来,自己起来,去收拾桌子。
“没劲!”她自己蔫蔫的从地上起来,“你不说喝酸奶解酒吗,下去买点吧。”

我大致收拾完桌子,下去买老酸奶。
回来时,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把酸奶放下,把她抱到床上,把酸奶放到床头柜上。
给他留了个条儿,让她走的时候把门碰上,明天下班我来收拾。

果然,第二天一个中年男子来找到我们。他是弓导他们公司律师,把租房合同给了我,我一看相当丰厚,不愧是大公司大制作啊。
“您必需的东西,您搬走。但如果可以,尽量给我们留下来,我们清点后买下来,或者租下来,剧组要用。”律师说,“您的柜子、被子、床什么的才是原汁原味的,剧组现买也效果不好,建议您卖给我们,自己再去买新的,等剧组用完了,没用坏的,其实也用不坏,您还可以接着用。”
于是,我们就简单了,把自己的内衣和洗漱用具拿上,其他全卖给了剧组。
我们用剧组的钱添置了新的家居,搬到了别墅。

添置了两台迷你洗车车,原来的4个洗车工呢,分两组,轮班在家门口也就是剧组门口拦截老客户并发展来看热闹的新客户,另一组给提供上门洗车。
我解放了。

我说过,自打离婚,照顾儿子成了我的中心工作,一来二去,我的真正工作也就是有一搭无一搭了。
当然,在我们中国,任何体制内的工作,基本上都可以有一搭无一搭。
我每天除了坚持给洗车的几个孩子做饭再送过去,上班也就真正成了“一杯茶水一根烟一张报纸看半天”了,当然,我不抽烟。每天上班就是喝茶,上网看报纸。
因为龅牙来过我这别墅,我甚至心中期盼门铃响起她能去找我。但几个礼拜过去了,她好像人间蒸发了。
她的QQ和兰博基尼都北京牌子,我开始以为她是我们S市的富豪的孩子一样挂了北京牌照,但几个礼拜的不见踪影,我觉得她可能就是北京的,不知什么原因来了我们这儿。
我晃晃自己的脑袋,我这是想什么呢,她是谁啊,值得我去想。
我每天中午和晚上两次去给洗车的孩子送饭,见到我家的院子已经重新安装了大门。
院门外站了好几个穿公安局保安公司的保安,所有看热闹的都被印着‘polic呃’字样的带子隔在几米以外。
儿子他们就在门口不远处放了张桌子搭个雨棚,旁边停着刚买的两个迷你洗车。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08:46:11 +0800 CST  
20

每天上网,我都开始关注娱乐频道。

自打前妻和我离婚,我认清了他们娱乐界的嘴脸,杜绝了一切与娱乐有关的东西。几年来,我没看过一场电影,没看过一部电视剧,没收看过一个电视娱乐节目,报纸杂志的娱乐版,我都直接Pass。
但现在娱乐界的大鳄弓导在我家拍电视剧,加上龅牙的喝酒时的劝说让我或多或少解开了心结,我开始关注娱乐了。
但我丝毫得不到在我家拍电视剧的信息。
我百度弓长乙,也根本得不到他现在拍电视剧或者是电影的任何信息。
我侧面地和儿子说出我的困惑,这么大一导演,拍电视剧咋会没人关注呢?
儿子说,现在拍戏,基本上都是封闭的,这追求的是保密的效果。在开始造势宣传前,所拍的戏的地点演员特别是剧情,都是保密的。
“那他们在咱们这拍戏,咱们这儿的媒体,电视报纸什么的会不知道?”
“封口啊。”儿子说,为了当地媒体的配合,剧组会和当地媒体达成协议,到能公开报道时,会把最权威最一手的新闻给当地媒体,甚至可以到当地的电视台参加演出去报纸接听热线,条件就是当地媒体配合,装聋作哑。
龅牙知道我们把房子租给了剧组,她那么八卦,会不会和别人炫耀显摆呢?

我又是摇头,自己怎么有想到了龅牙呢。

“爸,爸”那天晚上,我把饭给儿子他们送去后正在家里看新闻联播,儿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怎么,饿啦?”我看到儿子一脸的兴奋有些莫名其妙。
“你看,你看”他举着龅牙给他的手机。
我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他和龅牙的合影,当然龅牙没戴龅牙。“她又去咱家了?”我不接解地问,但也纳闷,儿子没见过龅牙真面目啊。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14:24:46 +0800 CST  
21

“什么叫又啊。”儿子一边给我翻照片,一边说,“她是女一号,一直都在呢,就是剧组保密,但我特殊啊,我不是房东嘛,我知道啊。”   “女一号?”我大吃一惊,“她是演员”
“我说,你也忒out了吧”儿子不屑地看着我,“弓迎!,不但是电臀,”儿子做了一个舞蹈动作说,“也是电视明星啊,那个《我拿青春赌明天》,去年获了多少奖啊。她可是国际弓大导演的唯一的女儿!”
我明白了!她为什么第一次摘了假牙会问我认出来了吗。
“保密咋还和你合影啊?”
“刚才,我们打开保温桶想吃饭,可能看到门口看热闹都走了吧,弓迎蒙着围脖出来了。”儿子眉飞色舞,“到我们跟前,开始我还没注意,她一揭开围脖我认出了她。”
“嘿嘿,我情不自禁的说弓迎”儿子有些不好意思,“她非常平易近人地拍着我的头的说,你认识我啊。我赶快拍马啊,说您这么大的腕,咋能不认识呢。
“你要不要签名啊?”儿子捏着嗓子学,我还有小林和强子柱子当时小张不在,都异口同声说“要!”。
“我的签名可有条件哦”儿子还是捏着嗓子学,我们忙问不会太贵吧,弓迎说,我要尝尝你们的晚饭。爸,你真给力,正好今天做了三汁焖鱼和山楂藕片,都拿得出手,我给她盛了点,她让助理放进她带出来的饭盒,还说她爱吃生拌油麦,不知道有没有。
“她倒是会想”我立即就想到她来别墅那次给她做的生拌油麦,她基本给承包了。
“我说我爸爸就擅长这道菜,我们几个都爱吃。”儿子没心没肺地说,然后我就和她拿我手机合影,她还拿她手机和我合影。爸,这房子真是租值了,和弓迎合影全世界有几个人啊。   “小林他们呢?”
“我不管他们自己咔嚓咔嚓”儿子说,弓迎可随和了,我说咋照她就咋照,最后她的助理才拿我的手机给我们几个和她合个影。并嘱咐我们千万不能上传网络,包括微博和微信,如果因此泄漏了弓迎的行踪,他们追我们法律责任。      “和她合个影,今天晚上你就不做生意了?”我瞪儿子。
“爸你真是的,真会泼冷水”儿子不高兴了,“这都三四月个了吧,我可是一天都没歇啊,今天这千载难逢的好事,我就不能歇一次啊。”
我拍拍儿子的头说,应该,应该。
“爸,明天你就做个生拌油麦,我让保安给弓迎。”
“她那么一说,你那么一听,还真给做啊。”
晚上我躺在床上,龅牙挽着我走进电视台小餐厅时的红地毯步,浪漫的事那优美的清唱,甚至压在我身上那分柔软,不禁一幕一幕重新涌现。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14:27:04 +0800 CST  
22

那她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是想见我,又怕我生气她隐瞒身份?
我自己鄙视自己,咋老是想她啊,咳咳,我其实不想见她--才怪。

“叮咚”我正在胡思乱想,手机来了短信:儿子和你说了吧,你吃惊啊还是惭愧啊?我这么大一明星,摆你面前你竟然不认识。
手机号码是陌生的,但我知道这是龅牙。
“对不起,受累打听一下,你谁啊,我这没你的号码。对了,你哪来的我的号码?”
“我是你姑奶奶!哼,那次给昊昊手机,不是要了你的号码吗?你不就一省电视台破台长吗,牛啊,瞧不起我这名不见经传的人,怕我托你办事吧,我给你拨过去都不存我的号。”
“嗨,嗨,搞清楚,我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你了,你呢,还化妆,还隐瞒,怕我这个老粉丝找你签名是吧。顺便说一下,我不是什么台长啊。”
“切,要有你这样的粉丝,我找块豆腐撞死吧,面对面都不认识!!!!!!”
“不认识你可耻吗?我要把袁隆平找来你还不见得认识呢,术业有专攻,而已。“
”你气死我啊!!!!!!!!!!!!”
这条短信我还没回,她又来了“就是不搞杂交水稻,不认识袁隆平也可耻!!!!!!”“就是不当演员不认我也可耻!!!!!!”“何况你还是电视台的!!!!!”
我苦笑着,她哪里知道我的隐痛啊。

“怎么,不会老婆和娱乐主持人私奔了,就绝缘娱乐了吧?”
看到这条短信,我不禁一震,这丫头,还真不是一个胸大无脑的花瓶,看问题真透彻。联想到上次喝酒时,每句话都劝道我心里,我还真是佩服。
“你干这个演员真是屈才啊”我由衷地回复短信“你该到我们部队当女政委,针针见血啊,思想工作。”
“我就给你当个政委吧,还有啥想不开的,跟政委谈谈心,政委教育教育你。”
“怎么,真想吃生拌油麦?明天给你拌点儿,让我儿子给你捎过去。”
“三汁焖鱼更好吃!对了,我们剧组一共49人,你明天中午给做一顿吧,要这两菜再加上点别的,每天吃盒饭,大家都受不了。”
“我是中共党员,我还是国家工作人员,为人民服务,怎么会为你们服务。明天再给你做一个油麦和焖鱼,顶多加上弓导。”
“我爸爸说了,他也爱吃那个山楂莲藕,你给我们做三个菜。”

“剧组的保密性,我实在是不敢出去见你,但真的想见你。哼,别像歪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不歪的事情啊,说吧。”
“你那个前妻和剧组商议好了,他们台的元旦晚会,做一个我们剧组的主题。我是女一,一定得参加。但我真不想给你前妻作嫁衣裳,我爸爸非要我参加,这是给剧组做宣传,我们元月下旬差不多就杀青了,元旦开始要开始宣传了。”
“怎么着,让我和你爸说还是和前妻说。”
“我要耍个阴谋,你在医院有特别铁的关系吗?”
“???”
“到时候,我到录制现场装急病,你让医院收我后出具急病的证明。然后,你设计让你们有线台的年会在那天开,我去参加你们的年会。既能气死她,也能把她想独家披露泡汤。”
“天啊,她那可是上星的节目,估计得和你们剧组有合约吧,你这样是不是太离谱了,你爸爸还不打死你。”
“我爸爸也无所谓,因为保密的协议才选他们台,其实我们主要宣传在芒果台。”
“要没特别严重的后果,我倒是很乐意效劳。省二院急诊科的护士长就是我的战友,我和她说应该没问题。我们台的内部年会,我也能左右时间,到时候能拉上个省领导就能上新闻了,我也可以安排新闻频道。”

“好,为了我们同仇敌忾,干杯。”
这真是个典型的80后啊,为了解军损了她一句,这么疯狂的报复。
是因为那一句话吗?我强迫自己认为,就是因为那句损她的话。
“一定要了解好这事情的后果,找你的助理呀律师呀的问问,可别因小失大。”
“不小,她就是我不共戴天的死敌。”
我正要回短信,有电话打进来,是陌生号码。

“是李台长吧。”是一个女性,声音也很陌生。
“对不起,你打错了吧,我不是台长。”
“哦,是李总,李总工。”那女的摆出很熟的样子。但我根本想不出是谁,除了台里的同事,我不记得和其他女性有能这样随意的交情。同事呢,对我这个身份,一般也不会或说不敢这样随意。

我很纳闷。

“劳驾,我能问一下,您是哪一位吗,对不起。”
“二十年前和你一起扛过枪。”
我一分析这经历和声音,“你是马爱军?”
“恭喜你,答对了。”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14:57:19 +0800 CST  
22

“哦,这么晚了,马书记有何指示?”马爱军,复原回县里,据说已经是我们县团委书记。
面对这样一个横冲直闯的县长千金,虽然我现在职位比县长还高,但我却还是不敢招惹。
“马书记,你老这是在哪啊,还亲自给我下指示。”
“李红兵,我要告诉你我在S市,你会接见我吗?”
“当然,我当然得拜见马书记去了。”
“那好,我现在在青春杂志社招待所。”
“我马上过去。”我想,大概是县里要在杂志投稿吧,青春杂志是团省委办的刊物,在全国还小有影响。

招待所是个四层小楼,而马爱军住的是招待所傍边,一溜几间平房。一进屋,还真是别有洞天,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大约有20平的是客厅,然后一边一个卧室。
“这书记,才是团委的,就这么腐败啊”我故意刘姥姥似的把各个屋子看了一遍。
“我腐败什么啊,这又不是我的房子,是他们安排的,抽烟吗你?”马爱军趁我四处看,给我倒了一杯红酒。
“我不会抽烟,怎么,书记现在是狗长犄角洋式的啦,进门不给喝茶喝红酒?”
“李总来了,才给酒的啊。”她把酒杯递给我,自己也端起来,“怎么着还是一比三。”
“这大老远的跑来,就是灌我喝酒啊?”我端杯碰了一下,问什么时候来的,呆几天。
“怎么,我还坐稳的就让我走啊。”
“哎呦呦,我马书记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不让你走,那不是虚乎套嘛,咱Y县广大团员也不干啊。”
“看来,你是真无视我啊。”马爱军的脸都要冰出水来了,怎么说咱俩也是战友,比你战友比咱同学都近吧,我从Y县走了6年了,你都不知道。”
“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啊。说实话,这6年正是我被戴绿帽子后6年,我真没过问过任何人。

“你现在在哪儿啊?”我有些尴尬地又问。     “我这不在青春招待所吗,不会我是透明到在你对面都看不到我吧?”
“马爱军,咱不带这样啊。你也知道,我离了婚,让人家戴绿帽子离婚,我这心情哪有空关心外界啊,自己就整天在家里疗伤。”我一听这是找茬啊,赶紧扮可怜。
我端起酒杯,把少半杯高脚杯酒直接倒嗓子了。说实话,面对一个追求自己未遂,而自己又被人蹬了,我很尴尬。
“我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真后悔啊。”我又给我俩都倒上,碰了她杯子一下,又干了。
“虽然,我知道是热脸贴冷那什么,但这么多年都一直想贴着你啊。”马爱军也干了说,“我比你大一岁吧,你儿子都18了吧,但我现在还没结婚,我。”
她捂住自己的嘴,狠劲的抽泣着。
我目瞪口呆,没结婚?为了我?
天啊,真的假的啊。
我一下就傻了,麻烦来了。
十几年前她还是一个县长千金,就那么风风火火地追我,现在我混到厅级了,她还和年糕似的,沾上啊。
但看到她那么大张旗鼓地哭,我只好配合地坐过去,轻轻地揽了她一下,说“你这人,唉。”我说,“当年你是县长千金,我是农民子弟,我哪敢造次啊。”
“你混蛋”她趴我怀里,“我爸是县长,是我的错吗,是我嫁给你还是我爸呀?除了是出身县长这芝麻官之外,我哪点不好了,那么不入你法眼,你就那么绝情,嗯?”马爱军抬起头来,“我那么不要脸地去你家,你那么坚决地拒绝我,你知道丢多大的人吗?”

我无言以对。
“我被调到团省委了。”马爱军好好地哭了会儿说,“我现在是Y市团市委书记,先到团省委过度,估计年后两会到S市任副市长,现在这个女副市长要连跨两级,当副省长。”
“什么?”我还真是大吃一惊,省会的副市长啊,“你这也忒让我没思想准备了吧。”
“你准备什么,你又不是S市的,也不是我去当你们副省长。”马爱军带着泪笑了,“准备好好报答我吗?”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16:23:50 +0800 CST  
24

“这个,这个,那怎么不到S市办公厅找房子啊,住这儿也不叫个事儿啊。”我说。
“现在我还是团省委的人,当然团由省委安排了,等当了副市长由他们找吧。”
“那,说实话,现在S市的房价大约3000左右,你有资金能买吗?”我不好意思地说,“团市委书记,说起来还没一个破局的局长能挣呢吧。”
“买倒是买得起,但我买房干嘛,他们市里还不给我房啊?”
“不对,不对。”我连忙说,“要买得起,趁现在还没上任就买吧。估计你爸爸三年清知县,买一个单元也买得起。等你上任了,成了副市长,再买房子,说用你爸的钱也没人信了,就有嫌疑了。”
“我非得买干嘛,住公房一辈子不行啊。”
“不对,你还看不出来这大趋势。房价是一个劲地涨。咱中国人也这传统,过去,就是当了宰相,也不过是买房子置地。只有住自己的房子才算是自己的家啊。”我说,“你现在不买,上任以后再买就会被怀疑贪腐。而且,现在一套房子的钱,过几年也买不上了。”我看她不以为然,就说,“我现在有四套房子,根本住不过来。但我要是有钱,我还会买。”
“真这样啊?”马爱军说,“你看人可就没看准,看房子可别也走眼啊。要是这样,明天组织部宣布我调任,后天你和我去看房吧。”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16:49:16 +0800 CST  
25

虽然,马爱军给足了让我占便宜的机会,但我还是说要上班,连手都没碰马爱军一下就离开了青春招待所。

第二天,下午很早我就下班,先是到超市买了一个保温饭盒,然后精心准备了给儿子他们的晚餐,也为弓迎他们爷儿俩准备了她点的生拌油麦山楂莲藕和三汁焖鱼。
我开车给儿子送来晚饭,叫他把那个保温饭盒送给门口的保安,让保安给弓导送去。
一会儿,弓导他们爷俩都到门口,“李总,进来待会儿吧,这会儿我们也正休息呢,你来参观一下。”弓导随和地叫我。但我知道,这即使不是客气,也不能破坏人家保密的规矩。
我一边瞥着弓迎一边说“不啦,不啦,你们哪有空啊,我不能打扰啊。”
弓迎那眼睛瞪我,我装作没看见,“我一朋友说要买房子,我还要回去给准备一下。”
“是我爸会吃了你,还是我会吃了你啊,着急跑什么,跑”果不其然,人刚到家,短信就跟过来了。
“我对拍电视还没像我儿子那样追星啊,不感兴趣。尤其是想到端庄舒雅的女一号,喝酒后那么疯,我更是不感冒了。”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估计是让我给损得气急败坏了。
“你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敢。你有事求我呢。”
“狗咬吕洞宾,那是我的事儿吗,是给你报绿帽子的仇。”
“嗯哼,是她说你丑你怀恨在心,不要装作学雷锋啊。”
“你联系好了吗?”
“他们定下来哪天录节目,我就定下来哪天年会,至于医院那是我的部下,我一句话。”
说到医院,我想到了二院急诊科的田护士长,叫田苗。我们基地医院护士长转业回来的,正好明天约她出来,既避免了和马爱军单独相处的尴尬,也正好联系到她。

我给田苗打电话,她明天正好是倒班休息。我就说了,原来基地通讯连的一个女兵,现在来要当省城的副市长了,约她明天出来,先找房子再一起吃顿饭。
第二天,我专门请假。早晨就联系上马爱军并说了有个战友要给她接风。
田苗开着她的宝来,我开着我的凯美瑞,一起来到青春招待所。
马爱军的车是现代跑车,也就是俗称的穷跑。没办法,我们仨只好开我的车。“我觉得啊,不管将来办公厅给不给你房子,你都在市政府附近买,你要是住,也方便。”我建议,就到清远山水看看,已经开始入住,在市政府旁边。
“你好,现在马上可以拎包入住的余房还有,您先看看户型。”我说明了来意,售楼小姐马上把文件夹给我。
我把文件夹递给马爱军,她说看不懂,我只好问“你是想买多大的,小康的还是宽裕的。”   她说,宽绰点儿的吧。
我找了一套140多平的,是明客厅明餐厅,就是客厅外面没阳台,餐厅外面不接橱房,应该非常明亮。售楼小姐查了房源,说还剩三套,一套是4号楼的一楼,一套是11号楼的18层,还有一套是9号楼的楼顶。
“你选哪套?”我问马爱军。
“我也不知道啊。”
“看看别的户型吧”田苗插嘴说,4号楼那个直接pass又是4,又是一楼,容易返水;18层呢,倒没什么,就是一说18层首先想到地狱啥的;楼顶要是漏了,基本上没法修。”
“呵,田姐,你真懂啊,要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售楼员呢。”马爱军说,“那听田姐的。”

最后,在房源里找了一套9号楼的13层,但是170平,“马书记也有的是钱,咱们就看看这套吧。”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17:21:22 +0800 CST  
26

因为是精装修楼盘,现在入住倒是能看到院里很多车在搬家,却没有其他楼盘那样装修的噪音。
这是一套三室两厅两卫,在加上一间棋牌室,马爱军一看就看上了。
也不愧是县长的闺女,她当即就到公司的财务部刷卡成交。

我们马上又去家居城,买了全套的家俱,到国美电器买了全套的家电,到北国商城买了全套的厨具。
折腾下来,已经是下午4点,中午也没吃饭。
“矮油,就是当年我结婚,也没这么急啊,一天全齐活。”田苗说,“小马,你买这些光听我俩的了,也不征求你家属的意见啊。”
“我没家属。”小马有些腼腆地说,“我还没结婚。”
“哦,不会是要学吴仪吧。”田苗瞄了我一眼,“不过,有这么钻石的王老五战友在,你婚姻状态很快就要改了吧。”
“田姐,你看我能配上人家王老五吗”马爱军说,“我在人家眼睛里就是一透明胶带。”
“矮油,这怎么听着就像打情骂俏啊。”田苗火上浇油。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17:39:00 +0800 CST  
27

帮马爱军买了房,送田苗回家的路上,我和她说,弓迎在我家拍戏,元旦解军要约他们剧组录节目,弓迎想装病,看能不能帮助作假。
“怎么,弓迎也和你关系这么好。”田苗说,“就是别上解军的节目,让那烂货做作瘪。”她说,“只要定好那一天,我就那天在急诊值班,和医生通好气,随便开病例留下住院,在再煞有介事地给输液,这没问题。”
我把医院搞定的事发短信给弓迎。
“我正好要去你哪呐,我今天明天都没戏,和我爸爸请了假,化妆出去,和你商量节目的事情。”弓迎随即就回了短信。
“你吃饭吗”我看到晚饭时间了,就问她。
“吃,我马上出发。”
“我儿子晚上回家,你化妆她可别认出来啊。”
“我化妆是在半路上,怕别人认出来,怕你儿子干嘛。”
“他要看到国际弓来他家,一定乐疯了。”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那么没品位,国际弓摆面前都不认识。”
“要是朱光亚摆我面前我还会激动,那是导弹的大腕,你一个演员大腕和我不搭界,我激动什么。 ”
“你赶快去准备饭!!!!”

这次,我准备的是干荠菜馅的菜团子,炒了点黑芝麻黑豆和江米然后研磨成面,冲成纯天然的黑芝麻糊。
“算你有良心,要是敢再拿那几样老菜糊弄我,看我还帮你不帮了。”弓迎连吃了三个菜团子喝一碗黑芝麻糊,很没风度地拍着肚子说。
“我哪能呢,在部队,连喂猪也要求一天三遍不重样。”
“你”弓迎从桌子对面扑过来,狠劲地捶我。
“真舒服,真舒服。我去浴池,捶背要好几十呢。”
“我掐死你”弓迎不捶我了,掐住我的胳膊喊叫。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19:11:12 +0800 CST  
28

我正被掐得呲牙咧嘴呢,手机响了,但弓迎可不管。没办法,我用另外一手掏出手机,一看,是马爱军。
“在哪呐?”马爱军带着哭腔,唉,女人啊,刚给她好脸色,就上劲了。
“你有没有创可贴啊,我受伤啦。”
“怎么,你是不是你们省的学雷锋标兵啊,怎么谁受伤都给你打电话啊。”弓迎手上不松劲,说我。
我做出一个噤声的表示,因为只有一个手也不能捂上话筒,电话那头能听到。“谁在你家呢,说什么风凉话呢,你快点来吧,我都湿啦。”
“我靠,快去,都湿了,等你呢。”弓迎并不撒手,却阴险地说。
“没,没谁,一孩子。”我慌忙解释,“怎么弄的啊”
“纯净水”马爱军抽泣着说,“你要不方便就算了,反正也不至于要命。”
“我马上过去啊。”我赶紧挂了手机,“你放开手啊,没听见,是我一同学加战友,纯净水怎么就受伤了,我得过去,马上就回来。”
“呵呵,看把你急的,还战友,我休息一天专门来找你商量,你就这么撇下我啊。”弓迎竟然有些哭腔,“不行,我也去。”
“你就不怕曝光啊,你还是安生会儿吧。”
“我马上戴上装,非和你去。”

我知道我再和弓迎争执,马爱军那头就麻烦了,不知道是什么状况,我也很担心。
只好带着弓迎出门,弓迎非让我开着她的QQ。我也不争了,直接开着QQ奔向清远小区。
好在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

我们坐电梯上去,她家防盗门竟然没碰上。
“这大晚上的,怎么也不锁门啊”我一进屋先说,“怎么了”我想随手关门,可弓迎却在外面拽住,我也没管就进屋了。
“呜呜,我还活不活了。”我一进去,正在沙发上抹泪的马爱军就扑上来,一下搂住我,大哭起来。
“怎么了”我尴尬地问,并回头看弓迎。她正通过门缝看呢,这丫头是故意的给我设套啊,但我也不能推开马爱军啊。
“呜呜,下午我按电话要了一桶水,送水的来了我正洗澡,就让他放门口了。刚才,我自己想把水放到饮水机上,可是,我没放过啊,先把盖子上那个小盖抠下来。结果费了老劲把桶举上去了”

当当当,马爱军正抽泣着趴在我怀里抱怨撒娇说把水举上去,结果掉下来,手也流血了,水也洒了一地,门响了。
“红兵,是这儿吗?”门外的弓迎敲门问,“怎么也没关门啊,是这儿吗?”
我一僵,而马爱军立马从我怀里跳开,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别敲了”我没好气的说着,也转过身来向门口迎去。
“红兵”弓迎开门进来随手碰上门,和我来了个西式的拥抱,此时她竟然是摘录假牙和假发的原型!“你可没说这儿还有套房子啊,怎么,是包了二奶了?”
“你胡说什么。”我知道她那馊主意多,不定做出什么,也不敢太训斥。
“呦,莫非真让我说着了,你看,脸红了。”弓迎挽着我走进客厅,好像才看到马爱军,此时马爱军正坐沙发上用面巾纸擦眼泪呢。只是,她还穿着浴袍。
“噢,有~客人?这~是。”弓迎惊讶地说,马爱军也站起来,弓迎很有派地伸手说“弓迎”
马爱军惊讶地有些慌乱地握手说“马爱军,嗯李红兵的战友,您这是?”
“马阿姨你好。”弓迎很阴险地喊马爱军阿姨,“对不起啊”她盯着马爱军的浴袍,“叨扰你们了。”
说着,弓迎转过身来,用貌似小声对我说“你也不告诉我,还让我来。”然后她大声说,“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对我说“你们也忒猴急了吧啊,把饮水机都弄倒了。”
这些貌似小声的话,马爱军当然都听到了,她臊的满脸通红说“不是,嗯。”
“马阿姨幸会,再见。”弓迎很优雅地和马爱军告别。

“真有本事啊,傍上大腕啦。”弓迎走了,马爱军面色不善地看着我说,“不会是你设的计,让小白脸拐了你老婆,你正好离婚的吧?”
“你说什么呢”我有些跳进黄河洗不清,“原来我都不知道她是大腕,再说,我离婚的时候她才几岁,还设计。”
“哦,那是老牛吃嫩草捡到了宝贝啦。”
“唉呀,你想什么呢。”我是百口莫辩,“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就是认识。”
“现在还没有?关系。?”
“真的,是她们在这儿拍戏,租了我家的房子,我们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呵,你草稿是现打的吧,也太没水平了。”我越解释马爱军就越不信,“弓迎是什么派头,走哪不是保镖助理一大堆啊,今天怎么单身会房东啊,还是追着来,还‘红兵。’”
“我不解释了,怎么说你也不信,反正我是心底无私。”我说,“我看看手怎么了”

马爱军其实就是把手碰了一下,也见不到口子。
“呜呜”她又哭上了,“我哪当过送水工啊,这力气活是我们女的能干的吗?”
我把撒了一半的水桶放到饮水机上,“今天是买空调搭了这饮水机,其实用饮水机不好。”
“不好?我一直都有用啊。”
“明天我去给你定一个净水器,安在厨房,那才是真正的净水,这桶装的,说不定还没自来水干净呢。”
我又把客厅拿墩布拖了一遍,和马爱军告别。
虽然,她是一百个不愿意。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19:14:16 +0800 CST  
30

从马爱军家出来,我才想到是开弓迎的QQ来的,她这会儿开走了,看来只能打车。
“够快的啊,办完了?”我正站马路边等着打车,弓迎的QQ停下来,她下来,我去开车。
“耽误你好事啦”弓迎不怀好意地说,“那叫是个香玉满怀,那叫是个我见犹怜啊,呜呜”
“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啊,她单身一个,换水那力气活,她一个女的怎么能干的了啊。”
“我就纳了闷了,这换水出了状况,不找自己的老公干嘛找自己的同学,还是一独身同学。”
“她没老公,还没结婚呢。”
“哦?看来我还真是坏你大事啦,一个孤男一个寡女。”
“说什么呐,她是战友。”我解释,“她才来S市,举目无亲。”
“正好啊,省得你前妻操心了,现成的一后妈啊。”
“你操什么闲心啊,你以为是乔太守啊,还乱点鸳鸯谱。”
“得,我狗咬吕洞宾。你说,咱去哪,明天我还休息一天呢。”
“这么晚了,回去吧你,明天我给你安排个地方。”
“晚什么,晚,这刚8点。我不想回去,现在就找,好玩的。”
“要说,我们这儿还有几个不错的地方,赵州桥柏林寺西柏坡啥的,都值得玩,但这大晚上的。”
“你说的地方,都没意思,再找。”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我们这儿有一温泉,那叫是个纯天然,很不错。”
“现在的温泉,很多都是烧的水。”
“绝对不是。”我说,“那里的老百姓,就这几年,国家给打了深水井才能吃上凉水,原来他们自己的井,出来的全是热水,用凉水都得凉。现在那儿的旅馆,低档也是没凉水。”
“真啊?”弓迎马上来劲儿了,“咱们就去那,泡温泉,美容养颜啊,有泳池吗?”
“别说起一出就是一出,现在开车去就得一个多小时,太晚了。”
“晚什么啊,给你儿子打个电话,告诉他你不回去了,咱们住那儿。”我发现弓迎脸稍微红了下。

我们开车到了温塘已经9点多,找到省总工会的工人疗养院,这是这里最高档的。
“今天这么晚了,先泡泡澡住下,明天咱们再去温泉池吧。”
应该说,到了11月下旬,温泉疗养院开始进入旺季,但还不至于像12份到来年3月那样,单位都来这里开总结表彰会。
但我想要两个挨着的单间也没有了,“先生,要是单间现在只剩下2楼一间3楼一间,要是标间倒还不少呢,能挨着。”服务员很暧昧地看着我,估计我的做派既不像大老板也不像大领导领一二奶,看起来就像是出来偷情的。
“要不咱们,要两个标间吧。”我知道弓迎可是千金之躯。
“还是要单间吧,不挨着就不挨着。”弓迎有小声对我说,“这是山区,不会不安全吧”
“估计,他们县里市里倒是想有豺狼虎豹来不安全一下呢,那样可就和周正龙似的申请保护经费了,可惜,很安全,最多有山鸡。”

最终,我们要了2楼一个最里边的一间,3楼也是。
“我这只带了自己是洗漱用品啊,你怎么办,要不去商店买下?”弓迎的QQ当然随时都有旅游必备。
“我是老百姓,就用旅馆提供的五小就行。”虽然都说酒店里的五小,小牙刷小牙膏小香皂小浴液等都不合格,但我到真把那当回事。“你去2楼那间,我用3楼那个,明天早起7点免费早餐啊。”
“你先把这东西给我提到2楼,回头再去你3楼睡觉,还这么早。”弓迎把一个大旅行包塞给我。
“你不会是带着锅碗瓢盆吧。”我掂着包感觉很沉。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19:52:45 +0800 CST  
31

进了房间,发现这最里边的单间还算凑合,一个七八平的小客厅,十七八平的卧室,还带冰箱。
弓迎打开旅游包,我算是大开眼界,一次性的床单被罩枕套,把原来的都包上了。杯子电热壶咖啡壶也是一应俱全。最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有一次性的浴盆,严格说塑胶浴盆套,直接盖在浴盆上,还带着排水阀。
“唉,我的广大劳动人民啊,我们什么时候都是用公用不也好好的吗,你们不进车间不下田间,却这么铺张。”
“就个一次性的,哪铺张了。”弓迎不以为然,“说实在,对咱们中国的服务员的责任心你真不能相信,谁知道洗没洗干净啊。呵呵,要不是和你出来,我助理车上都带我自己的被褥和浴盆呢。我习惯盆浴,但不放心他们这儿的卫生。”
“你呀,就是瞎讲究,要让你参加二万五千里,我就不信你还带着这个去。”

“你这不是抬杠吗。”弓迎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先别说染上个电杆上的那病,那就是百口莫辩了一辈子身败名裂。就是染上皮肤病,你知道我们就是吃外表这碗饭的,皮肤坏了也不得了啊。”
“你知道承德避暑山庄怎么来的吗?”我说,“满清进京后,八旗的官员们老是得天花,甚至都快到无人可用了。皇帝下令太医院必须找出办法,最后一老太医告诉皇帝,在京城附近找一个城市,既接近关外的气候又有内地的繁华,所有进京官员,赴任前先在那里缓冲一年。这就是承德。关外人烟稀少,没污染,旗人都没什么免疫力,到了承德,多吸收点细菌,就有了免疫力了。”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招惹点性病和皮肤病?”
“仅供参考,仅供参考。”我说,“说句你不爱听的哈,你们一年也就那么一小段时间,不出力不费脑的,却挣这么多,对我们出卖苦力出卖脑细胞的,太不公平。”
“你就是瞧不起我呗,说我是花瓶呗,说我无脑呗。”弓迎恶狠狠地说,“那请问,你卖什么苦力了?你卖什么脑细胞了。”
“我当了6年兵,也就是抗了6年枪,那不是卖苦力了?我当这总工不是卖脑细胞了?”
“那我请问,你当6年兵是把我们台湾解放了还是造出航母了?你当总工是让你们省的有线电视带宽变成1T了还是播出模拟信号变成数字的了?”
“我没拿那份钱,这应该是军委主席和信产部总工的责任啊。”
“这不就得了,你还牢骚啥了。我们演员里,出门住通铺旅馆,吃3块钱盒饭的多了去了,你怎么不说。我这样,是我做的比他们好,比他们贡献大。你少不平衡,就你一天三饱一个倒,光知道给自己孩子打理洗车场做饭,能给你工资就不错了,你那工资都物超所值。”

“嘿,嘿,怎么茬儿,我这勤俭节约的倒成了剥削,你这铺张浪费倒成了国家栋梁啦。”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19:54:0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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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这认识就好。快给我帮下忙啊,你倒是,把这个抻着拉那头去粘上。”弓迎把床单被罩啥的弄好,展开那一次性的浴盆。
这一次性的浴盆,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大的塑料浴盆,很薄很韧但很结实。把它套在浴盆上有很多真空吸盘系在浴盆上,四周用那种真空粘钩粘在浴盆或者瓷砖上,一放水,还真就是浴盆了。
“这是第一次开眼洋荤啊,没见过,你能施舍给咱一个用吗?”我笑嘻嘻地说,“咱也享受下大明星的待遇。”
“就你这态度,我代表广大演艺界的人民,不给。”弓迎说,“我只带了一个,这个太占地方,待会儿我泡完了,你就用我的剩落吧,我可没病啊。”
“什么态度了我。”我不服地说,“我可是十里迢迢把你带到这儿啦,用你剩落,你怎么不用我的?我先泡去,然后给你送回来。”
“你妈没告诉你女生泡澡最讲究啊,从生理结构上讲,你一个大男人,也不怕。”弓迎说。
“呵,看把你小气的,我还真用这个啊?就你说的我一个大老爷们,我用这干啥。好了,都收拾好了,我也去泡了啊。”
“你别走。”弓迎见我要走立马堵在门口,“这荒郊野岭的,又是最边上的房子,我害怕,我泡的时候你给我站岗。”
“给你站岗?我怎么说也是中组部备案的厅级干部,到了8341也是领导了,你这级别还不够吧。”
“你少啰嗦啊,现在我在这放水,你先检查下有没有偷录的设备。”
“偷录?”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没带助理,更得小心。”弓迎说,“你躺我床上,视线能扫到的地方都别放过,都检查,尤其电灯开关什么的,快去。”
我一看她一脸严肃,也不敢怠慢。不过心里挺可怜她的,看着表面风光,可处处这么担心,多累啊。
把卫生间客厅卧室都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任何东西。

“你还别说,这水是真好,一股硫的味道,纯天然啊,以后每个月我来泡一次,真舒服啊。”弓迎在里面泡着,还一刻不停地和我说话。
我知道她是害怕,这是给自己壮胆儿呢。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20:13:59 +0800 CST  
32

她在里面泡了有一个多小时,我在外边都把手机里的收藏夹看个遍。
“麻烦你,把吹风机给我拿进来一下。”弓迎喊。 我赶快拿着吹风机从门口递给她。 她再出来的时候,很技巧地左手提着吹风机右手背在后面往卧室走。 但从我身边走过她把手改到前面那一刹那,我还是很卑鄙地偷瞄了一眼,粉色的黛安芬内裤。 腹诽,这有啥,那天你还不穿我的海南大裤衩走到。 我赶紧念阿弥陀佛,俺的弟弟要站起来。 “让你给我当会助理,委屈你了?”她看我满脸难受的样子,可能不知道我是为自制力煎熬,“横,不是我吹,想给我站岗的都得排队呢,偷着乐吧你。”
“唉,我这人吧,就是没追求的主,从小就不知道追星,所以还真没把给国际弓当保镖当成炫耀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过眼云烟?”她瞪着我。 “你们北电怎么给上的文学课,过眼烟云这成语你用错了。” “你才北电呢,我不是北电啊,是中戏。”弓迎说,“少打岔,说,我不像你的那个战友,蹭破点皮你就如丧考妣,我对你就是伤了也没事,消失了也无所谓,死了更清净,是吗?” 我听她的话有些严肃,不禁抬头望了她一眼,她竟然是面若冰水,两眼发潮。 “不至于吧,我说。”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说句实话,这也就是机缘巧合咱们成了房东房客的关系,等你们拍完戏,你回你的北京,我混我日子,不是吗?” “是吗?” 她像三九天一样的语气。 “是的,肯定是。”我也严肃起来,“我们这次相识,也让我很受用。毕竟和你这个年龄和你这样的身份的人,嗯,女人,我没打过交道。你让我认识了80后,认识了巨星。这是我的一份经历,当然,我不会像宋丹丹那样把这写成书”我觉得有些严肃又改变了风格说,“比如什么《我和弓迎不得不说的故事》,但我知道,我会永志不忘的。” “谢谢,真难为厅长大人能记得我啊。”她一下把我搂进怀里,这时她站着,我坐在沙发上,吹风机掉在地上…… 我没有挣扎,也没有配合她。 我知道,这对于她可能算一个花絮,对于我只能算是一个插曲。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20:17:3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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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体制内的不求进取的小官僚,一个如日中天的天后,这就是现状,不会也不能有任何交集。 如果强力推进了,对她对我,都是一种反自然。对于我或许会添一笔炫耀的经历,但对于她却是一个不可抹去的痛苦回忆。 我僵硬地一动不动,却感觉到后脖颈子有液体滑落。 她屈腿,猫腰,捧着我的脸,泪流满面。“你太现实,你太理性,但你其实大错而特错。”她,就这样捧着我的脸,“小时候,爸爸妈妈都不是很有名气,他们要奋斗,我就是自生自灭地长,没人批评也没人表扬;长大了,爸爸红极一时,又另寻了新欢,爸爸和后妈对我只能说溺爱有余但没有真正的关心关怀。我也希望,爸爸也好,哪怕是后妈也好,能够扭着我的耳朵,打着我屁股,但我没有机会;成年了,我靠爸爸的铺路轻松上位,我的同学们联系我,要么是为角色,要么是为增光;我的同事联系我,恭敬有余交心不足。你说,我刚刚26岁,我的世界,是不是像260岁的老和尚,没有一点烟火气呢。我体会不到任何人的真心,甚至包括爸爸妈妈。”她摇晃了一下我的脸,“看着我,直视着我,你说,我是不是。” “是的~” 我还没说完,她那炽热的柔软的唇覆盖上来,但我选择了回避。因为我知道这个吻代表什么,我不配,也没做好准备。 她的舌头,虽然娇弱无力,但却极力地粗暴地顶开我的唇,撬着我的牙齿,我抵抗,她不退,我终于被攻陷。 “我要说这是我的初吻,你是不信呢,还是鄙视我呢?”几分钟的湿热狂吻后,她娇喘吁吁地挤在我的怀里。 “都不是,我信。” “不知道看过我拍的片子没有,我爸爸和所有导演都打过招呼,不准许有吻戏。”弓迎说,“他就是那么霸道,他的戏里甚至都有裸戏,却自私到不准许他女儿有吻戏。这就是我的命,我注定食不到人间烟火。”

她的一番诉苦,让我不禁想起20多年前,面对着王岚的眼泪我的一番催泪。

王岚,严格讲她是我们教员。一个和我妈妈一样大的,漂亮女教员。
她的老公,是住在将军楼里的技术3级教授。
因为,我在泳池里出色又土气的表现,她抓住我教她游泳。
然后,他们两口子就邀请我这个只有16岁的新生每周去她家玩。

那是上军校的第一个元旦过后,很快就是期末考试了,我们开始了紧张的复习。
礼拜天,我刚吃完饭准备去图书馆,走廊里李军喊有我电话。

“喂,谁呀?”
“干吗呢,你”
是王岚,“我,嗯,正看书呢”
王岚的声音很消沉,“还是来我家吧”

虽然很不自在,我还是到了将军楼。
摁了半天门铃才传来王岚“进来吧”,此前来她家,基本一按门铃,王岚就开了。
进门一看,王岚又和平常不一样,不过元旦时她是高兴的异常,今天却显然哭过。
我不明所以,元旦她明明因为外出几个月的黄教授要回来,兴奋异常呢。

“你吃了吗”王岚在我进了她家后,只是懒懒地问了句。
“嗯”我心里说,这不废话吗,我什么时候吃了饭来过。
“冰箱里有蛋糕,你再冲杯麦乳精(1980年代高尚生活的一种饮品,具体原料不祥)吧。”王岚还明显带着哭腔。
我打开冰箱,发现里边有一个大大的蛋糕。此前,我只在反特片中,看过国民党反动派的太太过生日时吃过。实物,是第一次见到。
我把蛋糕从“生日快乐”的中间一分为二,冲了两杯麦乳精。“您也吃吧”
“我不饿”王岚没精打采地说。
“那我哪儿吃得了”
“吃不了就扔了。”

一听劲头不对,我赶紧低头吃。
“您没事吧”我不安地看着王岚。
“我有,呜呜,什么,呜呜事”王岚又哭了起来。
我赶紧放下蛋糕,走近坐在沙发上的王岚。手足无措。

“这是谁的蛋糕?”我没话找话。
“今天什么日子?”王岚擦着泪说。
“礼拜天”
“农历呢”
“农历”我还真不知道,忙走到月分牌前,“1月24日,十二月十九”

“噢”我忽然想起来,是我和王岚的生日。
“生日,你都不记得了”王岚问。
“生日我是记得,但我哪里知道今天是农历的什么时候呀”
“不知道农历,你就不过了吗,生日?”
“我过什么生日呀?”我不解地说,“我可没过过生日。”
“没过过生日?”王岚惊讶地说,“在家,你妈也不给你过?”
“不过”
“你妈是不是”王岚措了措词,“嗯,是不是不喜欢你呀。”
“不喜欢。”

“不喜欢”王岚不解,“为什么?”
“她要一碗水端平”我解释说,“因为,我奶奶太喜欢我了,我爸爸妈妈就得喜欢我妹妹们。”
“为什么?”
“我有三个妹妹”我介绍说,奶奶重男轻女。

王岚起身端过麦乳精,给我一杯她一杯。
她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半躺半卧,我坐她身旁。
“嘿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王岚看着我示意我说下去。
“就是的”我说,“我犯错误算淘气,她们犯了就挨骂。而且,有时候,我犯了错,要骂她们”
“那你妹妹们不恨你呀”
“才不呢”我说,“妹妹们也都宠着我,知道我是独苗,什么都让着我。”

我忽然感觉很伤感,“好像是我上三年级的时候,我二妹和同学打闹把胳臂给脱臼了,爸爸骑车带着她到公社卫生院去正骨。正骨特别的疼,二妹妹说什么也不让动,医生也说,如果孩子不配合,很难正好。于是,爸爸就出去买了一个苹果,你可能不知道”我看了王岚一眼,“我们几乎就没吃过苹果”
“苹果不是农村产的吗”
“那是山里产的,我们平原的公社只允许种粮食。”我说,“二妹妹一看,看在苹果的面上,忍着剧痛让医生给正了骨。正完后,爸爸把苹果给了她,她接过来,一口下去,就咬掉一半。”
“呵呵”王岚看我学咬苹果的动作很好笑。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20:56:56 +0800 CST  
34

“可是,二妹妹马上就想到了我,剩下的就装口袋里,要给我吃。可回家的路上,她实在禁不住诱惑,一会儿掏出来把变红的啃了,一会儿拿出来啃一下。”
“到家时,因为我们知道二妹妹去治病了,都等在家。二妹妹一进家就喊,哥哥给你苹果。我接过苹果,咣叽就一口。”
“咯咯咯咯”王岚看到我学吃苹果,又大笑。

可我一口下去后,就意识到,她们还没吃,就把剩下的一块,也就1/4了给了二妹妹。“二妹妹,你病了,你吃吧。”
“我吃了”二妹妹咽着口水说,并把苹果给了三妹妹,“三儿,你吃吧。”
三妹妹接过苹果,只好小口咬了一半,很不情愿地递给大妹妹,“大姐,剩下的你吃吧。”
其实,这时,苹果也就剩下半个鸡蛋那么大了。
大妹妹接过苹果,只象征性地舔了舔,“我不爱吃,哥哥,二子给你剩回来的,你吃了吧。”
“我接过苹果,连核带仔都吞了进去。这时,三个妹妹都眼巴巴看着我,在那儿吞口水。”


说到这,我呜咽起来,“其实我知道她们都想吃,可就是馋。”
终于,我出声哭了起来。
王岚红着眼圈说,“你还大男子汉呢,还哭呢”
王岚给我擦眼泪,“别哭了,你看你多好,那么多人心疼你。”
“是的”我哭着说,“当时我就想,一定长出息,长大了给妹妹、爸爸妈妈、奶奶买好吃的。”
“你现在不就有出息了”王岚拍着我的头说。
“是的,现在我每月10块钱津贴费,都攒着呢,等回家了,我奶奶爱抽烟,但她只抽过烟袋的旱烟,我给她买烟卷,带过滤嘴的;我爸爸爱喝酒,但他光喝散酒,我给他买瓶装的;我妈……”
我看了一眼王岚,“和你同岁,但满脸皱纹,我给她买一瓶雪花膏,再买一瓶面友(那个年代的增白用品);我三个妹妹现在都臭美,我一人给她们买一条围脖。”

我越说越激动,最后失声痛哭――――虽然我已经上了大学,但毕竟我只有16岁,离家好几个月,环境很不熟悉,所以,我其实特别想家。
“你看你,别哭了”王岚强忍着哭腔劝我。

“噢”她看了看表,“11点半了,走,看我给咱俩擀长寿面去。”

所谓的长寿面,原来不过是擀面条儿(呵呵)。
王岚那面条儿擀的,实在不敢恭维,至少比我妈妈擀的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到吃面的时候,王岚的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下来。
“黄教授呢?”因为元旦的时候王岚说黄教授要回来,我以为他在楼上睡觉或外出了,“不等他了?”
“等他干吗”王岚沉着脸说,“我哪有他孙子重要。”
我不明所以,但隐约觉得今天王岚的低落情绪与此有关。

“我擀的好吃吗?”王岚主动岔开话题
―――这件事,让我学会了一件事,就是,男人最怕女人的眼泪,但擦女人眼泪最好的武器就是男人的眼泪。王岚哭泣不止时,我越劝她越来劲,但我一哭,她镇定了。

“我要说实话,你就不高兴了。”我嘟囔着。
“不好吃?”王岚显然是不高兴了,“你是大孝子,肯定吃着你妈擀的好吃。嗯,我对你可是不错啊,你以后记着给我买雪花膏吗?”
“你都”我看了王岚一眼,那时不能当面夸人长的漂亮,如果你当女人面说你真漂亮,那基本和今天当人面说我想和你ML差不多,“长这么精神了,还用搽雪花膏啊?”
“哼,你是舍不得吧”王岚的口气里带着明显的高兴,因为听到我在变相夸她呢。

吃完面条,就1点多了。
王岚简单的冲了冲,“这次,你可要卖点劲,两个礼拜没搓了。”
到给我搓的时候,她一直在追问我的家庭情况。
我告诉她,在我们家乡,只有小孩头一个生日要过。然后,就是给老人过。老人到了66岁,如果他再没有父母,就开始过生日,那叫祝寿。如果父母在,你就是或到100岁,也不能过生日。

“你妈长得漂亮吗?”
“漂亮”我说,“就是比你黑点儿,脸上的皱纹比你多点,但个子比你高,也肯定比你有劲。”
“个子比我还高?”身高164的王岚有些吃惊,“那你怎么长这么矮呀?”
“不知道,可能长得晚吧。”
王岚打量着我,“你腿也不是特别长啊,晚长也长不了多少了吧。”

“谁说我的腿不长”我上下身的比例可是下身长,我分辩着直起腰,比划着,“你看,腿多长……”
我一挺身,可能是收了一下腹,手也正好碰到浴巾,浴巾从我腰上滑落了!而这时,我她正给我搓胸腹,我们面对面呢。

“呵呵,呵呵呵”王岚大笑起来。
我羞得满脸通红,慌忙用手去捂下身,而我的小DD却不争气地挺起来。
“得啦,得啦”王岚笑得说不出话了,“我都和你妈同岁,我还怕你呀”

她看了看我那威风凛凛的DD,“连毛还没长呢,有什么可怕的。也好,你坐浴盆上,我给你搓搓腿吧,你自己肯定也没认真搓过。”
我只好坐到浴盆的沿上。
她从客厅拿来马扎,坐下给我先搓脚,“妈呀,你每天不洗脚啊?你看这泥。妈呀,你这脚后跟,都能当钢锉了。”
她一惊一咤的,从脚开始,往上搓,小腿、大腿、小腹。
越接近敏感区,我就越渴望,DD也就越挺。

“把腿分开”她说,然后,搓我的阴N,“看看,你平时怎么洗的,这都成城墙了。
最后,她好像自然而然地,搓起我的小DD。
她就象擦拭一件珍贵古董似的,轻轻的上下搓。

我的这话儿,最起码在我记事以来,还从没有被异性动过―――军校体检时,一男军医蜻蜓点水地看了看。
我闭上眼睛,享受她一下一下的揉搓。
渐渐的,一种惊颤的热流顺大腿向小DD袭来。
“坏了”我心想,是那种感觉。

但晚了。
一股一股的热流向王岚的眼皮奔去……
她竟然一动没动。

等我子弹告罄,她抬起头。

她没有去擦,长长的睫毛上,挂这我那晶莹的液体。
“你怎么这么复杂呀”她有些气喘地说,“小小的年纪。”
我当时正合着眼回味,听见她说,才想到自己太不争气了,人那么大方地为我搓澡,我却想歪了鼓捣出这个来,便想解释。
可是,一看她,并没去擦拭脸上的秽物,反而是用舌头去添……

其实,所谓的检点,也就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也就没了。
下个礼拜天,我为她搓完后,甚至连浴巾都没裹,她还是很正常地为我仔细搓,直到最后搓DD我又喷了她一脸。她还是“你怎么这么复杂呀小小的年纪。”然后去添。

人和人之间,如果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是不是就可以随便了呢?于是,再下礼拜,我给她搓时,搓到腰部,我抱着她说,“我想和你……”
“什么?”她立刻转身过来,声色具厉,“你太放肆了。”

说完,她就出去并上了二楼。
我被晒在那,尴尬死了。
难道,她真是为了给我搓澡而没它意。
我灰溜溜地走了。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20:58:56 +0800 CST  
35

呵呵,大家可能以为我胡编___女教员洗澡咋会让一个男学院搓澡?
按说,也是不该。
但王岚在泳池发现我并把我叫她家里,大她近20岁的黄教授,一听我口音,就说是老乡。
虽然他老家是天津我们是H省,但我们两个县确实紧挨着。
他说什么要收我做干儿子,而我觉得他和我爷爷一样老,别扭,就没认。
但他确确实实把我当儿子看,让我给她搓澡。
更离谱的是,他累了,把我叫进去,给王岚搓。
那可是一个只围着浴巾的美女啊,她背对着我,让我搓背。

后来,等我也混得人模狗样时,我才体会到,他们是把我当成了乡下小P孩。
其实他能不知道,我搓背的时候,是多盼着那浴巾滑落。
当然,我并不想看王岚的正面。因为,对于我们乡下,R房与性没关系。
到了夏天,中年以上的妇女,也都像男人一样光膀子。
小衣服脯乳,从来都是大大方方地当众掏出来。

那时候的农村,大姑娘小衣服都不带R罩的,顶多是肚兜。
甚至在军营,女兵也都是夏装里直接是军用背心。
到了夏天,满军营的凸点。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21:16:25 +0800 CST  
36

有了过生日那天尴尬的事件,我元旦后一直没敢去王岚家,怕见到回来后的黄教授自己无地自容。

即使是春节,我也没主动联系王岚。
那个时候,军校的寒假,只有七天假,选原则上原地休息,除了S地区的学员可以回家,其余都只能在学校过春节。

庆幸的是,央视从我上军校那年开始创办了春晚。
所以,晚上吃了大家自己动手包的饺子,就都聚到活动室看春晚。

但新闻联播还没完,李军就喊我是我的电话。
“你干吗呢,你过我这来吧。”是王岚,她上来就说。

我本想推脱,可听着王岚的语气有些消沉,便和队长说到我亲戚家有可能不回来了____因为放假,允许夜不归队。

我就去将军楼了。
王岚家,我一进门就感觉很平静。
王岚没在客厅和餐厅,我喊,“黄教授,王教员”,没人。

到健身房、厨房甚至卫生间喊了个遍,也没人。
我觉得有异。喊着黄教授、王教员,我上楼。
推开卧室门,王岚正趴床上哭呢。
我忙问,“怎么了?”
她没有反应。
外边已经开始有零落的鞭炮声。我只好走到床边,问她怎么了。可她却哭得更欢了。
我坐在床头的小墩子上。
“怎么了,大过年的,哭什么,黄教授呢?”
“别提他,我不认识他”王岚终于开口了。
“怎么了,吵架了?”
“我上哪吵去啊,谁理我啊,大过年的,就我一个,呜呜,”

我明白了,黄教授又没回来。
“那我陪你过年,怎会一个人呢。”
王岚侧过身面对我。
“这是我自找的”王岚擦着眼泪,“我活该”
她给我讲她这个家,此前我从未问过。

王岚从北京外语学院毕业后,分配到了H军工。
H军工,当时位于H市,其地位和今天的清华北大一样,甚至由于国家领导的子女扎堆,比今天的清华北大还牛。
后来由于和老大哥反了脸,当时的国家的一把手(怕被过滤,只好用这个称呼)没上过多少学,所有的政策路线都和韦小宝一样,照搬古书古戏。于是,怕老大哥打,他就学习2000年前的刘邦,深挖洞广积粮,全国各地都学习河北保定冉庄,一起挖地道。
北京为什么能在全国第一个拥有地铁呢?其实,是当时为了在老大哥打来时,北京人(主要是领导)能逃到西山,就挖了一条从市中心通往石景山的地道,铺上了铁轨,这就是后来的北京一线地铁。

但有些东西,不能搬地下去,怎么办,就学习抗战时的国民政府,跑。
当时,就下令让好多兵工厂都搬到了国民政府发现的安全地―――四川和重庆。
这就是后来说的三线厂,现在这些三线厂基本上又全部搬回内地,来回基本上也不算有什么损失,就几万个亿而已。

H军工担负着培养军队高级技术人才特别是高干子弟的重任,所以,老人家很重视,就从东北的H市南迁到了S市,并改为K大。

王岚当时分配的还是H军工。分配报道时,大学正放暑假,但军校要求教员不休息,在校备课。
当然,对这种好笑的政策,院校都有对策。
王岚到达时,H军工正举行全校教职员工的各类文体比赛。王岚中学时是市少年乒乓球队的绝对主力。所以,她被允许中间插入比赛。
当然,最后,她以3:0的相同比分杀入决赛,决赛以4:0夺冠。

从女子青年组冒出她这个黑马开始,男子中年组的黄强就一直到场观看比赛。最后,男子中年组的季军黄强鼓动裁判长组织一场与王岚的表演赛。当然,王岚在数百名喝倒彩的教员面前,以4:1轻取黄强。
不过,自此,黄强几乎每天找王岚叫板。

大约一个月后,王岚所在的外语教研室的主任告诉她,基础系主任找她谈话。
那个时代,单位领导找人谈话谈心很正常,尤其是和异性,都披上无产阶级谈心的外衣。
系主任是大校。在从国际到国内形势进行了精辟论述,对H军工的丰功伟绩进行了讴歌,对基础系的重要性进行了论述之后,主任和蔼地问“个人问题怎么样了?”
王岚脸一红,“还未给国防建设作任何贡献呢,我还没考虑个人问题。”
“这我可要批评你了”主任笑容可掬的说,“二者是互为促进的,并不矛盾。”
王岚红着脸没接话。

“你看,黄教授这人怎么样啊?”主任问,“就是每日和你打乒乓球的那个大校。”
“人挺随和的,没什么架子,也挺幽默”
“挺有好感嘛”

王岚一时摸不着头了,这主任怎么说话这么乱啊,刚说个人问题这又跳到乒乓球上了。
“那我的任务就轻了”主任故做风趣状,“我今天是给你当个介绍人,黄教授想和你处朋友,既然你对他也有好感就好了”
“您说什么”王岚吃了一惊,您说那个大校,他四五十了吧,还没结婚”
“他今年48了,家属今年元旦因尿毒症死了。对了,你还不知道他吧,他是和钱学森(上个世纪举国闻名的科学家,中国的原子弹得亏了他。当然,后来的气功大师们也得亏了他,他坚持特异功能说)他们一批回国的,在美国是博士,现在是学校专家室的专家,专家室的三个专家,只有他一个中国人,另外两个是苏联的同志。”
“这太突然了,我回去考虑考虑吧”
王岚在北外时,是共认的校花,但她面对前赴后继的追求者,从没给过机会。
但,对这样一个洋博士,她动心了。
楼主 德可撒司1  发布于 2016-07-15 21:32:20 +0800 CST  

楼主:德可撒司1

字数:439252

发表时间:2016-07-15 03:5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8-20 12:28:06 +0800 CST

评论数:49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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