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集《那些鬼鬼祟祟的爱情》之第三部《英雄辈出》
第五章 身世
（一）
【59】那又是一段更加凄惨的故事。
郑秋天给陈明丽手术事先没请示大队主管知青的副书记，这位张副书记有些怀恨在心。
其实如果手术失败，他是不希望郑秋天请示他的，那样责任理当郑秋天一个人扛。可关键是现在手术成功了，而且他又没得到“在张书记领导和支持下”的赞誉，他就有了想法。他认为郑秋天是目无领导，是利欲熏心，是罪该万死。
可手术后刚两个月，郑秋天突然消失了，他还没来得及对郑秋天实施打击报复。
之后，和所有人一样，他惊奇地发现陈明丽怀孕了！接着又听说孩子是郑秋天的！
（一）
【59】那又是一段更加凄惨的故事。
郑秋天给陈明丽手术事先没请示大队主管知青的副书记，这位张副书记有些怀恨在心。
其实如果手术失败，他是不希望郑秋天请示他的，那样责任理当郑秋天一个人扛。可关键是现在手术成功了，而且他又没得到“在张书记领导和支持下”的赞誉，他就有了想法。他认为郑秋天是目无领导，是利欲熏心，是罪该万死。
可手术后刚两个月，郑秋天突然消失了，他还没来得及对郑秋天实施打击报复。
之后，和所有人一样，他惊奇地发现陈明丽怀孕了！接着又听说孩子是郑秋天的！
【60】哇，你看看你看看，我说这个郑秋天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嘛，他手术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他早就没安好心啦，他不过是想先笼络小陈，让她感恩戴德，然后心甘情愿地委身自己，最后达到霸占的目的。并且，这一切都丝毫不影响他出风头。真是恶毒哇，知识分子嘛，他就是花花肠子。
不过，不过这个，这个这个…小陈…嗯…她还是蛮漂亮的嘛，过去自己怎么没注意呢？唉，想想自己也属于为政清廉啦，这些年，光顾了埋头苦干，除了屋里那个黄脸婆，咱还没碰过别的女人呢。我亏喽，我亏大发喽。不过我堂堂一大队书记（别看是副的，可分工不同啊，谁让咱主管知青呢，没办法没办法，看来别人只有羡慕嫉妒的份了）想勾她那还不就是一个眼神的事儿。
不过，不过这个，这个这个…小陈…嗯…她还是蛮漂亮的嘛，过去自己怎么没注意呢？唉，想想自己也属于为政清廉啦，这些年，光顾了埋头苦干，除了屋里那个黄脸婆，咱还没碰过别的女人呢。我亏喽，我亏大发喽。不过我堂堂一大队书记（别看是副的，可分工不同啊，谁让咱主管知青呢，没办法没办法，看来别人只有羡慕嫉妒的份了）想勾她那还不就是一个眼神的事儿。
【61】可这位张大副书记万没料到，眼电他放了，陈明丽没看懂，还以为他阵发性斜视呢，忙要帮着去找范根生给书记针灸。
“笨蛋！”张副书记暗骂。无奈，张大副书记又将行为进一步升级，比如抽冷子拍拍陈明丽的屁股、顺着别人的话摸一摸陈明丽的肚子之类。陈明丽没有任何特殊反应。
咱们抛开陈明丽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甚至脾气秉性等等暂且不谈，单论这位张大副书记，客观地说，在勾引异性上他还真的是个低能儿。你这种既没技术含量又少诗情画意的俗陋恶劣方式怎能俘获一个心高气傲、朝阳天下、美丽单纯的城里姑娘呢？真是一个没有等级没有趣味没有智商的残障流氓！
再进一步行动吧。有一天张副书记附耳低语：“晚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笨蛋！”张副书记暗骂。无奈，张大副书记又将行为进一步升级，比如抽冷子拍拍陈明丽的屁股、顺着别人的话摸一摸陈明丽的肚子之类。陈明丽没有任何特殊反应。
咱们抛开陈明丽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甚至脾气秉性等等暂且不谈，单论这位张大副书记，客观地说，在勾引异性上他还真的是个低能儿。你这种既没技术含量又少诗情画意的俗陋恶劣方式怎能俘获一个心高气傲、朝阳天下、美丽单纯的城里姑娘呢？真是一个没有等级没有趣味没有智商的残障流氓！
再进一步行动吧。有一天张副书记附耳低语：“晚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62】陈明丽以为组织上又要批判她呗，没多想。可傍晚胎动搅得她肚子疼得直转筋。也许是她刚手术不久的关系？每当她遇有胎动时总是这样。可她听那些当了妈妈的人说胎动并不是怎么疼得受不了，相反，那是一种十分美妙的感觉，你能体验到一个灵动的生命孕育在你腹内的那种伟大和拥有的神奇。
陈明丽忍痛找出保留的书面检查草稿，抄了一份。挨过几次批后她学滑了，留了一份检查底稿，每次照抄一遍了事，反正也没人认真看。就算看，又有几个人能把字认全的，他们的兴趣只在于高高在上给与别人再教育的优越感和盘问男女关系这种错误犯错过程中的细节。
陈明丽忍痛找出保留的书面检查草稿，抄了一份。挨过几次批后她学滑了，留了一份检查底稿，每次照抄一遍了事，反正也没人认真看。就算看，又有几个人能把字认全的，他们的兴趣只在于高高在上给与别人再教育的优越感和盘问男女关系这种错误犯错过程中的细节。
【63】徐淑杰看着陈明丽艰难的样子，心疼地说：“你休息，我去替你交检查，跟书记解释一下，他应该会谅解的。”
陈明丽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同意了。
吃过晚饭，徐淑杰拿着陈明丽的检查来到大队办。
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环顾四周，没见到一个人。正犹豫是不是进屋，身后突然有人说话：“陈明丽怎么没来？”
徐淑杰吓了一跳，猛一回身，张副书记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此刻正边关着院门边背对着她说话。
徐淑杰怯生生地说：“她肚子疼，来不了。她写了检查，让我给您送过来。”
“不找她时她好好的，这一要教育她，她就肚子疼，态度很不好嘛。”
伴着一声很轻的锁门声，张副书记转过身，阴沉着脸接着说：“她的肚子可真是万能啊，男人脱裤子时她拿肚子挡，领导批评教育她时她还拿肚子挡。”
陈明丽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同意了。
吃过晚饭，徐淑杰拿着陈明丽的检查来到大队办。
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环顾四周，没见到一个人。正犹豫是不是进屋，身后突然有人说话：“陈明丽怎么没来？”
徐淑杰吓了一跳，猛一回身，张副书记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此刻正边关着院门边背对着她说话。
徐淑杰怯生生地说：“她肚子疼，来不了。她写了检查，让我给您送过来。”
“不找她时她好好的，这一要教育她，她就肚子疼，态度很不好嘛。”
伴着一声很轻的锁门声，张副书记转过身，阴沉着脸接着说：“她的肚子可真是万能啊，男人脱裤子时她拿肚子挡，领导批评教育她时她还拿肚子挡。”
【64】徐淑杰被书记说得一下子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抬脚想走，却迎面被书记拦住。
“她没来，今天我就先教育教育你吧。你看你总不能让我白等半天吧？”
凑上前来他又说：“你就爱跟那小陈在一起，受她的修正主义思想影响一定很深。其实你们都是需要教育的。”说着，他又上前一步，扳过徐淑杰的肩膀，将她调转了一百八十度，把她往屋里推。
“我？噢这是她的检查。”仅这两分钟，那份检查已经在徐淑杰手中又潮又皱了。她一边把两张纸递给书记一边不情愿地踉跄着被书记按着脖子往屋里走。
室内很暗，张副书记把徐淑杰推进屋后就反身又关了屋门。
徐淑杰有点害怕，她不知道张副书记要干什么。
应该说，在那个思想封闭信息落后的年代，不是哪一个少女都懂男/女之事的，比如这位善良懦弱的徐淑杰就是白纸一张。她当然没见过没听过更没想过被强/奸是怎么一回事。
“她没来，今天我就先教育教育你吧。你看你总不能让我白等半天吧？”
凑上前来他又说：“你就爱跟那小陈在一起，受她的修正主义思想影响一定很深。其实你们都是需要教育的。”说着，他又上前一步，扳过徐淑杰的肩膀，将她调转了一百八十度，把她往屋里推。
“我？噢这是她的检查。”仅这两分钟，那份检查已经在徐淑杰手中又潮又皱了。她一边把两张纸递给书记一边不情愿地踉跄着被书记按着脖子往屋里走。
室内很暗，张副书记把徐淑杰推进屋后就反身又关了屋门。
徐淑杰有点害怕，她不知道张副书记要干什么。
应该说，在那个思想封闭信息落后的年代，不是哪一个少女都懂男/女之事的，比如这位善良懦弱的徐淑杰就是白纸一张。她当然没见过没听过更没想过被强/奸是怎么一回事。
【65】在徐淑杰今天以前的十七年生命里，她活得快乐活得天真活得幸福。她母亲早逝，父亲是医学院的体育老师，一个人含辛茹苦拉扯她们姐妹八个。徐淑杰排行第二。她从没问过父亲诸如自己是从哪里来的那一类幼稚的问题；也从没和姐妹探讨过来月/经是怎么回事。虽然身处医学院这样一个以人体为研究对象的生长环境中，她却从没听说过性、生/殖器、做/爱一类的敏感字眼。
想那些做那些都是流氓、大流氓。
今天，这一切突如其来之时，她还是不明白，她不明白她不需要明白，她只需要勇敢。因为，此刻，除了她自己，没人能救她。
想那些做那些都是流氓、大流氓。
今天，这一切突如其来之时，她还是不明白，她不明白她不需要明白，她只需要勇敢。因为，此刻，除了她自己，没人能救她。
第五章 身世
(二)
【66】可惜，她还是选择了忍受。
她，一个如此纯洁的少女，就这样被一个自己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的男人强行剥光衣服，她羞愧难当，愤恨不已。但，她就是那样软弱无比，她没有反抗，甚至连哭喊都没有，只是抖成一团默默流泪。
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的直接原因是这位张大副书记竟然疲软。不对呀，平时和老婆还可以啊，怎么今天不行了呢？紧张？我紧张个什么劲儿啊，这不就是只小绵羊嘛；罪过？臭老九都能做的事我一个根红苗壮的革命干部就做不得？笑话。我这是在引导她和工农兵相结合，我这是在对她施行再教育，她应该荣幸，她应该感激，哼，我有什么罪过呀我。可是，可是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听话的主儿，怎么能错过呢？至少我也不能让她笑话我不行吧，那样我的威严何在，面子何在？
(二)
【66】可惜，她还是选择了忍受。
她，一个如此纯洁的少女，就这样被一个自己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的男人强行剥光衣服，她羞愧难当，愤恨不已。但，她就是那样软弱无比，她没有反抗，甚至连哭喊都没有，只是抖成一团默默流泪。
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的直接原因是这位张大副书记竟然疲软。不对呀，平时和老婆还可以啊，怎么今天不行了呢？紧张？我紧张个什么劲儿啊，这不就是只小绵羊嘛；罪过？臭老九都能做的事我一个根红苗壮的革命干部就做不得？笑话。我这是在引导她和工农兵相结合，我这是在对她施行再教育，她应该荣幸，她应该感激，哼，我有什么罪过呀我。可是，可是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听话的主儿，怎么能错过呢？至少我也不能让她笑话我不行吧，那样我的威严何在，面子何在？
【67】可这个……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熟茄子一样“实施再教育”的“教鞭”……
岂有此理。
他越急那东西就越猥琐；它有多猥琐他就有多气脑。
张大副书记完全疯了。
他把气都撒在了徐淑杰身上。
他随手抄起桌上放的一把镰刀，罪恶地用刀把猛插了几个来回。
可怜的徐淑杰在一声惨叫中破了身。
血几乎是喷出来的。
徐淑杰疼得一下坐了起来。
恶魔扔了镰刀，再一次将徐淑杰按倒，两手使劲按着徐淑杰的大腿，看着殷殷鲜血不断从女人的秘洞里流出，刺激无比，这真是太可爱啦，他竟趴上去大口大口吸允起来。
岂有此理。
他越急那东西就越猥琐；它有多猥琐他就有多气脑。
张大副书记完全疯了。
他把气都撒在了徐淑杰身上。
他随手抄起桌上放的一把镰刀，罪恶地用刀把猛插了几个来回。
可怜的徐淑杰在一声惨叫中破了身。
血几乎是喷出来的。
徐淑杰疼得一下坐了起来。
恶魔扔了镰刀，再一次将徐淑杰按倒，两手使劲按着徐淑杰的大腿，看着殷殷鲜血不断从女人的秘洞里流出，刺激无比，这真是太可爱啦，他竟趴上去大口大口吸允起来。
【68】他着了魔。
从那以后他几乎是隔三差五找徐淑杰。
这位副书记要挟着徐淑杰钻入树林、爬上深山、躲进马棚……当然，也不止一次的去过最初带给徐淑杰伤痛的地方——大队办。而且，大概是罪恶和疯狂激活了他那该死的功能，他越来越生猛，越来越变态，什么不是人干的事他都能想出来。
在徐淑杰的一再退让下，张副书记变成了性/虐/待狂。
没人知道也没人看出来，包括陈明丽。
陈明丽只是觉得徐淑杰越来越瘦弱越来越沉闷，可是陈明丽自己已经被临产的诸多忙乱、被对郑秋天的歉意、被没完没了的批斗所困扰，没有把徐淑杰的变化特别放在心上。
直到突然有一天，公社派出所的民警来到集体户，调查杀人案，陈明丽及同学们才得知，徐淑杰把张副书记杀了！并且还在他死后动手让他到阴间做了太监。
从那以后他几乎是隔三差五找徐淑杰。
这位副书记要挟着徐淑杰钻入树林、爬上深山、躲进马棚……当然，也不止一次的去过最初带给徐淑杰伤痛的地方——大队办。而且，大概是罪恶和疯狂激活了他那该死的功能，他越来越生猛，越来越变态，什么不是人干的事他都能想出来。
在徐淑杰的一再退让下，张副书记变成了性/虐/待狂。
没人知道也没人看出来，包括陈明丽。
陈明丽只是觉得徐淑杰越来越瘦弱越来越沉闷，可是陈明丽自己已经被临产的诸多忙乱、被对郑秋天的歉意、被没完没了的批斗所困扰，没有把徐淑杰的变化特别放在心上。
直到突然有一天，公社派出所的民警来到集体户，调查杀人案，陈明丽及同学们才得知，徐淑杰把张副书记杀了！并且还在他死后动手让他到阴间做了太监。
【69】徐淑杰是自首的。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人们在奔走相告之余才陆续了解到事情的原委。
陈明丽悔恨不已。要不是那天替自己去送检查，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是自己害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久，宣判了，死刑。
但一直拖到半年多以后才执行。
执行之前，从狱里送出个刚满月的孩子，说是徐淑杰生的，当然，是那死书记的。
此时陈明丽的高考已完成，正在等录取通知，所以陈明丽毫不犹豫地领养了这个孩子。这一方面是她觉得愧疚，另一方面也是无奈，除了她没人能做这件事。徐淑杰的父亲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八个孩子已实属不易，到现在，最小的女儿才不到十岁，他哪还有精力和心情再抚养一个并不愿接受的野外孙。
陈明丽就这样从十九岁上大学起便做起了单亲妈妈，直到今天，从未嫁人。她对徐淑杰的孩子视如己出、疼爱备至、教育有方，并严格按照郑秋天的人格标准把这个孩子培养成了优异的第二代全科医生。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人们在奔走相告之余才陆续了解到事情的原委。
陈明丽悔恨不已。要不是那天替自己去送检查，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是自己害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久，宣判了，死刑。
但一直拖到半年多以后才执行。
执行之前，从狱里送出个刚满月的孩子，说是徐淑杰生的，当然，是那死书记的。
此时陈明丽的高考已完成，正在等录取通知，所以陈明丽毫不犹豫地领养了这个孩子。这一方面是她觉得愧疚，另一方面也是无奈，除了她没人能做这件事。徐淑杰的父亲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八个孩子已实属不易，到现在，最小的女儿才不到十岁，他哪还有精力和心情再抚养一个并不愿接受的野外孙。
陈明丽就这样从十九岁上大学起便做起了单亲妈妈，直到今天，从未嫁人。她对徐淑杰的孩子视如己出、疼爱备至、教育有方，并严格按照郑秋天的人格标准把这个孩子培养成了优异的第二代全科医生。
【70】……
沧桑的声音终止了。故事到了如今的尾声。
激动、震撼、感慨、回味……
三个人都在心潮澎湃中想着自己的一房心事。
陈母可谓悲喜交加。她在往事中感伤，在现实面前割裂。挚爱的养子深陷重围；日思夜想的亲儿从天而降，她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痛心。
郑心难方才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世。与亲生父母的遭遇相比，他觉得自己的童年简直不算什么。他没资格计较自己的得失，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样让两位老人终成眷属。继母已经去世三年了，是时候让亲生父母团圆了。对，把爸爸送过来或者把母亲接过去。这才是自己眼下应该想应该做的事。
而我在想，以陈锋的家教、以陈锋的人品、以我对陈锋的了解，他都绝无可能犯什么罪恶。是冤假错案？还是打击报复？是自投罗网？还是非法拘禁？总之，整件事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沧桑的声音终止了。故事到了如今的尾声。
激动、震撼、感慨、回味……
三个人都在心潮澎湃中想着自己的一房心事。
陈母可谓悲喜交加。她在往事中感伤，在现实面前割裂。挚爱的养子深陷重围；日思夜想的亲儿从天而降，她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痛心。
郑心难方才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世。与亲生父母的遭遇相比，他觉得自己的童年简直不算什么。他没资格计较自己的得失，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样让两位老人终成眷属。继母已经去世三年了，是时候让亲生父母团圆了。对，把爸爸送过来或者把母亲接过去。这才是自己眼下应该想应该做的事。
而我在想，以陈锋的家教、以陈锋的人品、以我对陈锋的了解，他都绝无可能犯什么罪恶。是冤假错案？还是打击报复？是自投罗网？还是非法拘禁？总之，整件事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71】我们三个人最终想到了一起。
经过短暂思考和反复协商，我决定先留在陈家陪陈母（应该叫婆母了），然后着手深入了解陈锋事件的真相，争取帮他平反昭雪。（我们都相信结论一定叫做平反昭雪）
心难非常支持我。通过对这件事的态度，我对心难也有了全新的认识，他非常值得我尊重。
心难说他自己先回K市去做父亲的工作，和父亲商谈陈锋以及他们老两口的合并问题。
我们一致认为行动顺序应该是这样：先把老爷子接过来，大家暂时都先汇合在陈家，这样便于大家合力处理陈锋的问题，等陈锋的事情解决好以后，他们老两口在哪里安家再由他们自己决定。
经过短暂思考和反复协商，我决定先留在陈家陪陈母（应该叫婆母了），然后着手深入了解陈锋事件的真相，争取帮他平反昭雪。（我们都相信结论一定叫做平反昭雪）
心难非常支持我。通过对这件事的态度，我对心难也有了全新的认识，他非常值得我尊重。
心难说他自己先回K市去做父亲的工作，和父亲商谈陈锋以及他们老两口的合并问题。
我们一致认为行动顺序应该是这样：先把老爷子接过来，大家暂时都先汇合在陈家，这样便于大家合力处理陈锋的问题，等陈锋的事情解决好以后，他们老两口在哪里安家再由他们自己决定。
【72】心难心急火燎的走了。
入夜。陈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房间去了。
我躺在陈锋的床上，根本睡不着。
我对自己突然领到的新角色很不适应，大家都不适应。
心难突然有了亲妈；陈母突然有了儿媳；最关键的，我从陈锋前女友突然变成了陈锋的嫂子！陈锋怎么看？心难怎么看？陈母怎么看？我自己又怎么看……
难，心难。
……好吧不想了，让我们一家人团结起来，先把那位两代单传的全科掌门拯救出来再说。
这种医生金贵。
生命，需要这样的全科医生。
入夜。陈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房间去了。
我躺在陈锋的床上，根本睡不着。
我对自己突然领到的新角色很不适应，大家都不适应。
心难突然有了亲妈；陈母突然有了儿媳；最关键的，我从陈锋前女友突然变成了陈锋的嫂子！陈锋怎么看？心难怎么看？陈母怎么看？我自己又怎么看……
难，心难。
……好吧不想了，让我们一家人团结起来，先把那位两代单传的全科掌门拯救出来再说。
这种医生金贵。
生命，需要这样的全科医生。
下篇
第一章 出山
（一）
【73】郑秋天万万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
他在犹豫。
“爸，你还犹豫什么呀？”心难着急地催促。
“……”郑秋天不知这话该怎么跟儿子说，一时语塞。
“难道……你不想见我妈？”
心难本想问“难道你不爱我妈？”但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毕竟，父亲从未跟自己提起过身世之谜，爷俩也一向是尊卑有序，忽然要象哥们一样在一起讨论爱情，俩人谁也开不了这口。
“那……你至少也要关心一下锋哥吧？你们住一起也方便商量事情啊。”
心难不愧是郑秋天培养出来的儿子，他纯良、宽容、善解人意。
就是这句话打动了郑秋天，他不再犹豫，简单收拾一下就随心难去了省城。
【74】当陈明丽第一眼看到郑秋天时，先是凝视了良久，然后呼的站起身，疾步向郑秋天奔去。
我已先于婆母把公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并朝心难使了个眼色，打算进卧室回避一下。
在我们俩正要进卧室门时，听到了婆母突然爆发出的嚎啕大哭。我猜想，一定是陈明丽扑到了郑秋天的怀里。毕竟，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爱恋、一生的等待、一生的寄托。而且，现在又遇到了这么糟心的事，正是需要慰藉、需要安抚、需要港湾的时候。面前这个男人的肩膀还有他的怀抱也是她此刻最想要去的地方。
我走在心难后面，在我回身关卧室门的瞬间，我不自觉偷看了一眼。出乎我的意料，陈明丽并没有扑到郑秋天怀里，而是转身扑到了墙上，两手拼命擂着墙，额头还不停地往墙上撞着。我吓得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回跑。
我已先于婆母把公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并朝心难使了个眼色，打算进卧室回避一下。
在我们俩正要进卧室门时，听到了婆母突然爆发出的嚎啕大哭。我猜想，一定是陈明丽扑到了郑秋天的怀里。毕竟，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爱恋、一生的等待、一生的寄托。而且，现在又遇到了这么糟心的事，正是需要慰藉、需要安抚、需要港湾的时候。面前这个男人的肩膀还有他的怀抱也是她此刻最想要去的地方。
我走在心难后面，在我回身关卧室门的瞬间，我不自觉偷看了一眼。出乎我的意料，陈明丽并没有扑到郑秋天怀里，而是转身扑到了墙上，两手拼命擂着墙，额头还不停地往墙上撞着。我吓得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回跑。
【75】跑了一半，见郑秋天已经把陈明丽拉过来，强行揽在了怀里。我又蹑手蹑脚的退了回来，并把跟随而来的心难也拽回到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看来,老太太也是会壁咚的哦，我心里这样打趣的想着，可就是笑不出来。
刚才那一幕对我触动很大，一时间使我感慨良多。
陈明丽没有像当年郑秋天来接不满周岁的心难时那样不顾一切地扑上去，说明她经历了太多沧桑、太多苦难、太多辛酸，她不仅成熟了而且已经熟透了，她花容已衰，年轮已老……她的美好年华、她的孤独寂寞、她的沧海桑田……她一切的一切都默默给了面前这个男人。大半辈子啊！等待，不见归宿的等待、不知预期的等待、不计回报的等待……来临时，却老了，都老了……
我也号啕起来，扑进了被我吓了一跳的心难的怀里。
看来,老太太也是会壁咚的哦，我心里这样打趣的想着，可就是笑不出来。
刚才那一幕对我触动很大，一时间使我感慨良多。
陈明丽没有像当年郑秋天来接不满周岁的心难时那样不顾一切地扑上去，说明她经历了太多沧桑、太多苦难、太多辛酸，她不仅成熟了而且已经熟透了，她花容已衰，年轮已老……她的美好年华、她的孤独寂寞、她的沧海桑田……她一切的一切都默默给了面前这个男人。大半辈子啊！等待，不见归宿的等待、不知预期的等待、不计回报的等待……来临时，却老了，都老了……
我也号啕起来，扑进了被我吓了一跳的心难的怀里。
【76】 终于，一切都归于平静。大家坐下来开始讨论陈锋的事。
“我绝不相信我儿子会干出什么过格的事。”说到陈锋，陈明丽眼睛又红了。
我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递给婆母，同时，郑秋天则在自己裤袋里掏出个现在已十分罕见的手帕递给陈明丽。手帕看起来很旧但洗的十分干净。陈明丽毫不犹豫的接过了郑秋天的手帕。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婆母此时的样子幸福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郑秋天问陈明丽。
“我也不知道，他那天上班之后就再没回来，直接就被带走了。又不让探视，这都快两年了。后来我天天到医院找，他们只告诉我说是很严重的医疗事故，搞不好涉嫌蓄意谋杀。你说，这……这怎么可能呢！”陈明丽用那手帕捂着嘴说。
“我绝不相信我儿子会干出什么过格的事。”说到陈锋，陈明丽眼睛又红了。
我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递给婆母，同时，郑秋天则在自己裤袋里掏出个现在已十分罕见的手帕递给陈明丽。手帕看起来很旧但洗的十分干净。陈明丽毫不犹豫的接过了郑秋天的手帕。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婆母此时的样子幸福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郑秋天问陈明丽。
“我也不知道，他那天上班之后就再没回来，直接就被带走了。又不让探视，这都快两年了。后来我天天到医院找，他们只告诉我说是很严重的医疗事故，搞不好涉嫌蓄意谋杀。你说，这……这怎么可能呢！”陈明丽用那手帕捂着嘴说。
【77】“这一段苦了你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郑秋天这话说完，陈明丽的眼泪就又止不住了，甚至肩膀一颤一颤的抽泣起来。郑秋天先伸手把陈明丽的头搬过来，接着搂住了陈明丽，让她枕着自己的肩膀，舒舒服服靠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我和心难对视了一眼。我嫁到郑家也一年多了，从未见过不苟言笑的公爹这般温情，而且还是当着晚辈的面。这足以见他们这些年相互的思念有多深。
“没事，只要人活着，咱们就有办法。”郑秋天安慰陈明丽。
“明天我再去医院了解了解。”我一副再向虎山行的口吻。虽然这几天我已经去过几次并且没什么收获，但不去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这样，我想办法争取见陈锋一面，听听他怎么说。”郑秋天说。
郑秋天这话说完，陈明丽的眼泪就又止不住了，甚至肩膀一颤一颤的抽泣起来。郑秋天先伸手把陈明丽的头搬过来，接着搂住了陈明丽，让她枕着自己的肩膀，舒舒服服靠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我和心难对视了一眼。我嫁到郑家也一年多了，从未见过不苟言笑的公爹这般温情，而且还是当着晚辈的面。这足以见他们这些年相互的思念有多深。
“没事，只要人活着，咱们就有办法。”郑秋天安慰陈明丽。
“明天我再去医院了解了解。”我一副再向虎山行的口吻。虽然这几天我已经去过几次并且没什么收获，但不去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这样，我想办法争取见陈锋一面，听听他怎么说。”郑秋天说。
【78】“这样好……嗯……陈锋自尊心那么强，这会儿我去见他，怕也不合适，他也不会见我。”我看了看心难，有些顾虑的说。
“哎呀我没那么小心眼。”心难笑着说“为了锋哥，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什么什么？锋哥？他是你弟弟，差不多小一岁呢！”陈明丽说。
心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没记准，以为他比我大呢。我有弟弟，从小总欺负我，我真想有个哥，能护着我。”
陈明丽离开郑秋天的怀抱，质疑地看着他。
郑秋天有口难辨地低下头。
我重重的打了心难一拳，忙岔开话题：“那个沈宝霞还真不太好对付呢。”
“哎呀我没那么小心眼。”心难笑着说“为了锋哥，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什么什么？锋哥？他是你弟弟，差不多小一岁呢！”陈明丽说。
心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没记准，以为他比我大呢。我有弟弟，从小总欺负我，我真想有个哥，能护着我。”
陈明丽离开郑秋天的怀抱，质疑地看着他。
郑秋天有口难辨地低下头。
我重重的打了心难一拳，忙岔开话题：“那个沈宝霞还真不太好对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