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集《那些鬼鬼祟祟的爱情》之第三部《英雄辈出》
【39】手术需要助手，范根生的老婆跟着范根生也多少懂点粗浅常识，并且胆子大，如果换成一个没有任何胆识又根本不懂医的人上这样的手术台，非吓尿裤子不可，根本帮不上任何忙。（比如性情懦弱的徐淑杰，这会儿在室内就派不上任何用场）另外范根生的针灸手法相当了得，在没有多少麻醉药的情况下，还要靠针灸发挥作用。（针灸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真的发挥了很大很大作用）
这边，郑秋天先烧了两大锅开水，一锅用来加醋，熏蒸房间进行空气消毒；另一锅用来煮可能找得到的所有剪子、钳子、针线、刀和沙布等等。
接着，他把女生们每人一张的课桌（特点，优势。学校嘛，有的就是这个。咱们学校为孩子办集体户，不光跟来了老师，还跟来了成套的桌椅）整齐地排列在一起，上面铺了被褥，被褥上面又铺了塑料布，一张临时手术台就搭好了。
这边，郑秋天先烧了两大锅开水，一锅用来加醋，熏蒸房间进行空气消毒；另一锅用来煮可能找得到的所有剪子、钳子、针线、刀和沙布等等。
接着，他把女生们每人一张的课桌（特点，优势。学校嘛，有的就是这个。咱们学校为孩子办集体户，不光跟来了老师，还跟来了成套的桌椅）整齐地排列在一起，上面铺了被褥，被褥上面又铺了塑料布，一张临时手术台就搭好了。
【40】这一切做得相当麻利。
这时的陈明丽疼得几乎要昏过去了，不停地翻滚、哭喊。郑秋天一边轻声细语地哄她，并不失时机地向她说明情况，做术前思想工作，以便得到她的配合；一边给她往胃里下他自己刚刚动手制作的简易胃管，以减小腹压缓解疼痛。
开始有人陆陆续续送来手术需要的东西。果然，这些东西绝大多数为日常用品，绝非医用，只好因陋就简。
农民是最善良最实在的，听说有知青病了，都放下手里的事赶来看望并想帮些忙。不大一会儿，屋里就聚了很多人。
随后，范根生和他老婆也到了。
范根生跑得满脸是汗，身上挎着药箱，手里拎着个大布袋子。她老婆是个既能干又能张罗的爽快人。一进门就大着嗓门往外撵：“大家都到外面去。拿了东西的你放下东西也都到外面去。这不是看戏赶集，这里现在是卫生院，要在这儿手术，这里现在必须得干净，还得肃静，你们这么乱哄哄的，不是帮倒忙吗？”
这时的陈明丽疼得几乎要昏过去了，不停地翻滚、哭喊。郑秋天一边轻声细语地哄她，并不失时机地向她说明情况，做术前思想工作，以便得到她的配合；一边给她往胃里下他自己刚刚动手制作的简易胃管，以减小腹压缓解疼痛。
开始有人陆陆续续送来手术需要的东西。果然，这些东西绝大多数为日常用品，绝非医用，只好因陋就简。
农民是最善良最实在的，听说有知青病了，都放下手里的事赶来看望并想帮些忙。不大一会儿，屋里就聚了很多人。
随后，范根生和他老婆也到了。
范根生跑得满脸是汗，身上挎着药箱，手里拎着个大布袋子。她老婆是个既能干又能张罗的爽快人。一进门就大着嗓门往外撵：“大家都到外面去。拿了东西的你放下东西也都到外面去。这不是看戏赶集，这里现在是卫生院，要在这儿手术，这里现在必须得干净，还得肃静，你们这么乱哄哄的，不是帮倒忙吗？”
【41】郑秋天几乎用敬佩和感激的眼神看了根生嫂一眼。这番话是他自己想说但没来得及张口的。毕竟自己是陪同接受再教育的角色，这种话还是由根生嫂说出来效果更好。
郑秋天让根生嫂挑一个胆大心细头脑灵活的妇女留在屋内，再指定几个认真负责的男人守在院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郑秋天指挥两个女人把“手术台”用酒反复擦洗几遍，再把陈明丽的衣服脱掉，并教她们笨手笨脚地给陈明丽备皮。接着，他又指挥范根生把所有器械备品最后再煮洗一遍摆放整齐。同时他自己也没闲着，他先忙着查看范根生的药箱，把所有可能用到的药摆在了“手术台”边上，然后将陈明丽抱到“手术台”上，用仅有的一点酒精和碘酒为她做最后一次消毒。
郑秋天让根生嫂挑一个胆大心细头脑灵活的妇女留在屋内，再指定几个认真负责的男人守在院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郑秋天指挥两个女人把“手术台”用酒反复擦洗几遍，再把陈明丽的衣服脱掉，并教她们笨手笨脚地给陈明丽备皮。接着，他又指挥范根生把所有器械备品最后再煮洗一遍摆放整齐。同时他自己也没闲着，他先忙着查看范根生的药箱，把所有可能用到的药摆在了“手术台”边上，然后将陈明丽抱到“手术台”上，用仅有的一点酒精和碘酒为她做最后一次消毒。
第四章 黄雀
（一）
【42】术前准备基本就绪。
这一切仅仅用了三十分钟不到，从陈明丽发病算起。
手术可以开始了。
气氛紧张异常。
郑秋天和范根生面对面分别站在“床”的两边。在这次手术中，范根生是麻醉师，根生嫂是器械护士，另一个妇女的任务是手举着一捆手电筒。（代替无影灯。那时他们那里连普通照明用电都没有）
就要开始了。
郑秋天毕业以来做过无数例手术，还没有一次这么紧张过，哪怕是第一次担任主刀也没有这么心慌。想想那时，身处一应俱全的手术室，旁边是专家和老师，不论有什么意外出现都会迎刃而解，那时多么幸福和幸运哪。而今天，有什么未知、有多大风险一概不知，为了挽救一个少女，我一个人可能要承担比天都大的责任。我如果不想担责任就必须泯灭良心，在二者必取其一的情况下，我有权放弃选择吗？！
【43】此时，屋内鸦雀无声。连陈明丽都紧张得忘了喊疼。
所有人都看着郑秋天。
郑秋天示意范根生，开始。
范根生的手微微有些发抖。郑秋天再一次给范根生做了一个必胜的手势。范根生点了点头。
进针了。
伴随着范根生持针的手不停的捻动，陈明丽开始昏昏沉沉起来，之后渐渐意识模糊。
郑秋天拿起了刀。
所有人都在发抖，也许是害怕，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因为冷。南方室内的冬天比北方要难过得多，由于建筑都是单层结构又没有采暖设备，室内和室外的温度几乎是相同的。因为没有手术衣，郑秋天和范根生只好干脆光着膀子，用酒擦过的身子嗖嗖冒凉风。两位“护士”大嫂则穿着刚刚煮过的湿衣服。
所有人都看着郑秋天。
郑秋天示意范根生，开始。
范根生的手微微有些发抖。郑秋天再一次给范根生做了一个必胜的手势。范根生点了点头。
进针了。
伴随着范根生持针的手不停的捻动，陈明丽开始昏昏沉沉起来，之后渐渐意识模糊。
郑秋天拿起了刀。
所有人都在发抖，也许是害怕，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因为冷。南方室内的冬天比北方要难过得多，由于建筑都是单层结构又没有采暖设备，室内和室外的温度几乎是相同的。因为没有手术衣，郑秋天和范根生只好干脆光着膀子，用酒擦过的身子嗖嗖冒凉风。两位“护士”大嫂则穿着刚刚煮过的湿衣服。
【44】郑秋天庄重地看着范根生，说：“根生哥，刚才小丽醒着，我没说。现在我正式告诉你们，手术不是没风险，而是风险相当大，也许就是九死一生。可我们要是不救她，她就死定了。我们几个共同努力，也许就能救她一命。万一出现意外，这个责任我负。你们都是我逼来的，你们也不是医生，不必负什么责任。”
女人们默默流下眼泪。
范根生颤着声，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像样的话。
郑秋天又最后一次做了叮嘱：“大家别紧张，我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
女人们默默流下眼泪。
范根生颤着声，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像样的话。
郑秋天又最后一次做了叮嘱：“大家别紧张，我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
【45】手术相当顺利。
这与郑秋天博学多才、知识全面有关，也与大家的精诚合作有关。
当最后一针缝完后，郑秋天让两个女人后背朝前的给陈明丽穿上衣服，他自己则一下子蹲在了地上。范根生上前把他扶起，郑秋天就势伏在范根生肩上呜呜大哭，像个孩子。
范根生的儿子没有找到陈明丽的家长，因为那天公社的电缆坏了，根本打不了电话，他只按郑秋天开的单子带回来其中几种药。
这与郑秋天博学多才、知识全面有关，也与大家的精诚合作有关。
当最后一针缝完后，郑秋天让两个女人后背朝前的给陈明丽穿上衣服，他自己则一下子蹲在了地上。范根生上前把他扶起，郑秋天就势伏在范根生肩上呜呜大哭，像个孩子。
范根生的儿子没有找到陈明丽的家长，因为那天公社的电缆坏了，根本打不了电话，他只按郑秋天开的单子带回来其中几种药。
【46】更严峻的考验是术后。是抗感染。
郑秋天小心翼翼，每天寸步不离地细心照顾着陈明丽。经过了退热、经过了消炎、经过了引流管形成的窦道感染，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琐碎而又不可逾越的林林总总，陈明丽——好了。
这时的郑秋天俨然成了英雄，乡亲们把他看做华佗再世。陈明丽的父母也感激不尽。学院那边还对郑秋天做了表彰。
形势一片大好。可谁也没想到祸端随之滋生于无形。
陈明丽和郑秋天的关系发生了质的飞跃。
十七岁的少女，爱上了她的救命恩人。
郑秋天小心翼翼，每天寸步不离地细心照顾着陈明丽。经过了退热、经过了消炎、经过了引流管形成的窦道感染，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琐碎而又不可逾越的林林总总，陈明丽——好了。
这时的郑秋天俨然成了英雄，乡亲们把他看做华佗再世。陈明丽的父母也感激不尽。学院那边还对郑秋天做了表彰。
形势一片大好。可谁也没想到祸端随之滋生于无形。
陈明丽和郑秋天的关系发生了质的飞跃。
十七岁的少女，爱上了她的救命恩人。
【47】此时距手术已两月有余，陈明丽的身体早已康复。但她经常感到不适。她不适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灵。
这一个多月来，她都在观察郑秋天、崇拜郑秋天、思念郑秋天中苦苦挣扎。可是，她想跟他亲近——没有理由；她想向他倾诉——没有机会；她想为他做点什么——没有内容。
但毕竟该行动了，因为，陈明丽不是缺乏勇气的女孩，她是那种在她那个年龄为数不多的敢想敢做的人。
陈明丽既然想都想了，那就再没有理由不发生点儿什么。
这一个多月来，她都在观察郑秋天、崇拜郑秋天、思念郑秋天中苦苦挣扎。可是，她想跟他亲近——没有理由；她想向他倾诉——没有机会；她想为他做点什么——没有内容。
但毕竟该行动了，因为，陈明丽不是缺乏勇气的女孩，她是那种在她那个年龄为数不多的敢想敢做的人。
陈明丽既然想都想了，那就再没有理由不发生点儿什么。
【48】事情就出在这天上午。
一大早，陈明丽随同学们去上工，然后声称肚子疼，和队长请了假。大家对她的肚子是怕怕的了，赶紧让她回去休息。
陈明丽一阵风的跑了回来。她知道，郑秋天今天一个人在户里。
郑秋天是不用出工的，他在这里除了去公社开开会，就是给社员看看病。开会是公干，看病是私情，其它再没有任何事情。闲暇时他就一个人或者在户里看看书，或者到后山上走走锻炼锻炼身体。
快进大门时，陈明丽站住，稳了稳心神，按了按狂跳的胸脯，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然后手捂着肚子面有痛苦的跌进大门。
一大早，陈明丽随同学们去上工，然后声称肚子疼，和队长请了假。大家对她的肚子是怕怕的了，赶紧让她回去休息。
陈明丽一阵风的跑了回来。她知道，郑秋天今天一个人在户里。
郑秋天是不用出工的，他在这里除了去公社开开会，就是给社员看看病。开会是公干，看病是私情，其它再没有任何事情。闲暇时他就一个人或者在户里看看书，或者到后山上走走锻炼锻炼身体。
快进大门时，陈明丽站住，稳了稳心神，按了按狂跳的胸脯，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然后手捂着肚子面有痛苦的跌进大门。
【49】郑秋天正翻箱倒柜地找他认为带来了但很可能根本就没带来的一本书。听见院门响，一抬头，就隔着窗户看到陈明丽捂着肚子还有些踉踉跄跄地进来。他脑袋嗡的一下，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啦？手术没做好？留下隐患了？
他忙迎了出去，把陈明丽扶进屋
这会儿陈明丽好像很痛苦，嘴里还轻声呻吟着。
郑秋天一边替她脱了鞋，一边帮她放好枕头，一边扶她躺下，一边还不停地问：“是肚子疼吗？怎么样的疼法？哪个位置？”
怎么啦？手术没做好？留下隐患了？
他忙迎了出去，把陈明丽扶进屋
这会儿陈明丽好像很痛苦，嘴里还轻声呻吟着。
郑秋天一边替她脱了鞋，一边帮她放好枕头，一边扶她躺下，一边还不停地问：“是肚子疼吗？怎么样的疼法？哪个位置？”
第四章 黄雀
（二）
【50】陈明丽好像说不出来话，脸颊绯红。郑秋天怀疑她是不是还有烧，用手试了一下额头，不热。他还怕不准，就又去找体温计。当他甩着体温计转回身来时，他楞住了。
陈明丽完全敞开了衣襟，把整个上半身全裸了出来。
郑秋天赶紧给她盖上。
作为医生，尤其是妇产科医生，注视女人宽衣、察看女人私密那就是工作的一部分，不足为奇。
其实，在一个好医生眼里，面前袒露的身体没有性别，有的只是对健康与否的判断。
郑秋天是个好男人、好医生，不会那么龌龊。另外把袒露具体到个人，陈明丽的裸/体郑秋天也早见过了，所以他并没有别样的心动，只是迅速替她把衣服合拢，不解地说：“干嘛呀这是，又不手术，咱们就是量一量体温。别紧张，没事的。”
（二）
【50】陈明丽好像说不出来话，脸颊绯红。郑秋天怀疑她是不是还有烧，用手试了一下额头，不热。他还怕不准，就又去找体温计。当他甩着体温计转回身来时，他楞住了。
陈明丽完全敞开了衣襟，把整个上半身全裸了出来。
郑秋天赶紧给她盖上。
作为医生，尤其是妇产科医生，注视女人宽衣、察看女人私密那就是工作的一部分，不足为奇。
其实，在一个好医生眼里，面前袒露的身体没有性别，有的只是对健康与否的判断。
郑秋天是个好男人、好医生，不会那么龌龊。另外把袒露具体到个人，陈明丽的裸/体郑秋天也早见过了，所以他并没有别样的心动，只是迅速替她把衣服合拢，不解地说：“干嘛呀这是，又不手术，咱们就是量一量体温。别紧张，没事的。”
【51】陈明丽再一次把衣服敞开，眼睛火辣辣地盯着郑秋天。
郑秋天又一次给她盖上，有些责怪地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到底有病没病？你不怕着凉啊？”
陈明丽脸红红的，说：“给你，我都给你！”
“什么？你……你……给我什么？”郑秋天有些结巴。
“身体，青春，我的一切！”陈明丽的声音颤颤微微的。
“你……你这孩子……，你你你……你这不是胡闹吗！”郑秋天不知是气愤还是惊恐，舌头相当不利落地就想转身离开。
陈明丽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服后摆，眼泪簌簌流下来：“我欠你的。”
郑秋天又一次给她盖上，有些责怪地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到底有病没病？你不怕着凉啊？”
陈明丽脸红红的，说：“给你，我都给你！”
“什么？你……你……给我什么？”郑秋天有些结巴。
“身体，青春，我的一切！”陈明丽的声音颤颤微微的。
“你……你这孩子……，你你你……你这不是胡闹吗！”郑秋天不知是气愤还是惊恐，舌头相当不利落地就想转身离开。
陈明丽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服后摆，眼泪簌簌流下来：“我欠你的。”
【52】“什么？欠我的？”郑秋天回转身来，用一种十分陌生的眼神看着陈明丽：“你以为我是为了放高利贷才救你的？”
“不是，我……我表达错误。我是……我是想为你做点儿什么。”陈明丽也结巴起来。同时，她好像生怕郑秋天跑了似地，两只手分别抓住了郑秋天两侧的衣襟。
郑秋天好像更加生气了，扭头再一次想走，无奈，寸步难行。
他又回过头来用那只体温计点着陈明丽的额头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能往那上想呢？你一朵花还没开呢你知道吗？你的人生还没有真正开始呢你知道吗？你还会有大好的前程你知道吗？干吗要在这上毁了自己呀？我要你做什么也不会要你做这个！你以为你这是报答我吗？你这是害我，你这是既害人又害己你懂吗？”
“不是，我……我表达错误。我是……我是想为你做点儿什么。”陈明丽也结巴起来。同时，她好像生怕郑秋天跑了似地，两只手分别抓住了郑秋天两侧的衣襟。
郑秋天好像更加生气了，扭头再一次想走，无奈，寸步难行。
他又回过头来用那只体温计点着陈明丽的额头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能往那上想呢？你一朵花还没开呢你知道吗？你的人生还没有真正开始呢你知道吗？你还会有大好的前程你知道吗？干吗要在这上毁了自己呀？我要你做什么也不会要你做这个！你以为你这是报答我吗？你这是害我，你这是既害人又害己你懂吗？”
【53】陈明丽毫不示弱，十指一伸一缩迅速向上移动，从刚才的只捏衣角立刻变成了把郑秋天两边大半扇衣襟全部紧紧团在两只手里，然后借势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抱住了郑秋天的腰，把脸紧紧贴在郑秋天那超大幅度起伏着的腰际间。
郑秋天迟疑的把手放在陈明丽头上，抚摸着她那又黑又粗的两条辫子，真诚地说：“我们不能这样。我谢谢你的心意。你还小，不懂。我是你们的老师，我就是家长和单位派来看管你们的，怕你们犯错怕你们吃亏，我怎么能那么做呢？那不太辜负家长对我的信任了吗？再说我已经结婚了，我不能对不起我爱人，她就要生孩子啦。”
“我也要生！”陈明丽扬起红红的脸蛋说。
“生什么？”郑秋天几乎没听懂。
“生孩子！我也要给你生孩子！”口气是那么不容置疑。
郑秋天迟疑的把手放在陈明丽头上，抚摸着她那又黑又粗的两条辫子，真诚地说：“我们不能这样。我谢谢你的心意。你还小，不懂。我是你们的老师，我就是家长和单位派来看管你们的，怕你们犯错怕你们吃亏，我怎么能那么做呢？那不太辜负家长对我的信任了吗？再说我已经结婚了，我不能对不起我爱人，她就要生孩子啦。”
“我也要生！”陈明丽扬起红红的脸蛋说。
“生什么？”郑秋天几乎没听懂。
“生孩子！我也要给你生孩子！”口气是那么不容置疑。
【54】“你你你，你气死我啦！生孩子是那么简单的事吗？你才多大呀？后果你想过吗？”郑秋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不想！我就不想！我就要给你生孩子！”
在这种攻势下，你是男人你会怎么做？
可能有人会说，白给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呗。
我们的郑秋天想的绝不是占便宜。但你要让他像影视剧里的英雄一样脸不变色心不跳，巧妙的找个借口或者打个岔，然后站起身来把腻在身上的香体推个四仰八叉？好像也不可能。他不是美化后的假英雄，他是生活中的真英雄，真英雄就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
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遭遇这种情况，只要是个精神正常、身体基本还能应付的男人都会有冲动。这与他多久没碰女人没关系，哪怕他刚和老婆亲热过，此刻他也架不住这样一个如花似玉含苞待放的纯情少女抓着自己的裤腰不撒手！
男人他就是这么个东西。郑秋天也不例外。
“我不想！我就不想！我就要给你生孩子！”
在这种攻势下，你是男人你会怎么做？
可能有人会说，白给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呗。
我们的郑秋天想的绝不是占便宜。但你要让他像影视剧里的英雄一样脸不变色心不跳，巧妙的找个借口或者打个岔，然后站起身来把腻在身上的香体推个四仰八叉？好像也不可能。他不是美化后的假英雄，他是生活中的真英雄，真英雄就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
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遭遇这种情况，只要是个精神正常、身体基本还能应付的男人都会有冲动。这与他多久没碰女人没关系，哪怕他刚和老婆亲热过，此刻他也架不住这样一个如花似玉含苞待放的纯情少女抓着自己的裤腰不撒手！
男人他就是这么个东西。郑秋天也不例外。
【55】接下来，就是胸罩裤头凌空舞、飞机大炮巷战拼、点点红梅许贞心、少儿不宜勿探听的事情了。
当然，真实而残酷的生活中，不太可能都在“圆满”之后追加诸如俩人或裸身相拥或疲惫仰卧，然后眺望星空、倾诉衷肠、畅想未来的浪漫后续报道。没有，不可能。
事实上，郑秋天提上裤子就后悔了。他烦躁地懊恼地自言自语着，骂够了自己就开始收拾东西，也不顾陈明丽此时的感受，风风火火回了学校。当然，他不是回去逃避责任，而是回去坦白自首。
可以想象，那样的年代、那样的事情、那样的特殊身份、再加上“被害人”那样的家庭背景……
他被处罚得很重。单位的处罚是：开除公职，遣送到与集体户远隔千山万水的某大队劳动改造；家庭的处罚是：妻离子散，老婆先做了引产而后与他离婚。
当然，真实而残酷的生活中，不太可能都在“圆满”之后追加诸如俩人或裸身相拥或疲惫仰卧，然后眺望星空、倾诉衷肠、畅想未来的浪漫后续报道。没有，不可能。
事实上，郑秋天提上裤子就后悔了。他烦躁地懊恼地自言自语着，骂够了自己就开始收拾东西，也不顾陈明丽此时的感受，风风火火回了学校。当然，他不是回去逃避责任，而是回去坦白自首。
可以想象，那样的年代、那样的事情、那样的特殊身份、再加上“被害人”那样的家庭背景……
他被处罚得很重。单位的处罚是：开除公职，遣送到与集体户远隔千山万水的某大队劳动改造；家庭的处罚是：妻离子散，老婆先做了引产而后与他离婚。
【56】事情还远不止于此，大约十个月后，陈明丽在一片责骂和叹息声中生下了一个男婴。
陈明丽的父母当然是坚决反对的，可陈明丽非生不可，于是双方断绝了关系。
一九七七年，粉碎了“四人帮”，恢复了高考。
郑秋天特意找到陈明丽，要求把孩子接过去，好让陈明丽有时间复习功课参加高考。
自从那个有阳光但不太明媚的早晨，陈明丽被自己的任性诱奸后，他们俩就再没见过。
转眼一年多过去了，两人都已不再是过去的模样。郑秋天憔悴苍老了许多，甚至是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是啊，一个被监督改造、心理崩溃的单身汉，可不就是这副样子吗。而陈明丽也不是过去那个美丽天真的小姑娘了，她已升等为焦头烂额的孩子妈妈。
今日相见恍如隔世。
陈明丽的父母当然是坚决反对的，可陈明丽非生不可，于是双方断绝了关系。
一九七七年，粉碎了“四人帮”，恢复了高考。
郑秋天特意找到陈明丽，要求把孩子接过去，好让陈明丽有时间复习功课参加高考。
自从那个有阳光但不太明媚的早晨，陈明丽被自己的任性诱奸后，他们俩就再没见过。
转眼一年多过去了，两人都已不再是过去的模样。郑秋天憔悴苍老了许多，甚至是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是啊，一个被监督改造、心理崩溃的单身汉，可不就是这副样子吗。而陈明丽也不是过去那个美丽天真的小姑娘了，她已升等为焦头烂额的孩子妈妈。
今日相见恍如隔世。
【57】陈明丽放下孩子，不顾屋内还有徐淑杰和根生嫂，扑上去搂住郑秋天的脖子嚎啕大哭，眼泪哗啦啦全部流进了郑秋天的衣领里。
郑秋天望着“老婆”哭孩子叫的悲壮场面没有犹豫，毅然抱起孩子走了，并给陈明丽留下了“一定要上大学、嫁好汉”的最高指示。
可陈明丽没能如愿学医，而是被录取到师范学院。毕业后她主动要求来到离郑秋天生活的地方最近的本市，当了一名小学教师。
她见过郑秋天。
郑秋天把孩子抱走不久就和当地一名村姑结了婚。当然，村姑不叫小方，长的不好看也不那么善良，只因为当初她答应会好好帮郑秋天照顾郑秋天的孩子。
郑秋天望着“老婆”哭孩子叫的悲壮场面没有犹豫，毅然抱起孩子走了，并给陈明丽留下了“一定要上大学、嫁好汉”的最高指示。
可陈明丽没能如愿学医，而是被录取到师范学院。毕业后她主动要求来到离郑秋天生活的地方最近的本市，当了一名小学教师。
她见过郑秋天。
郑秋天把孩子抱走不久就和当地一名村姑结了婚。当然，村姑不叫小方，长的不好看也不那么善良，只因为当初她答应会好好帮郑秋天照顾郑秋天的孩子。
【58】谁知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就越来越看小郑心难不顺眼，因此心难的童年和少年身心都受了许多苦，心难讨厌自己这个又丑又瘸又没文化的妈妈，他羡慕极了同伴们有母爱有欢乐。当然，郑秋天对儿子是呵护有加的，但男人的粗心爱护总是抵不过女人的细心刁难。
陈明丽多次要求把儿子接回自己身边，郑秋天都不同意，他怕儿子连累陈明丽找不到好对象。而陈明丽又怕儿子知道这些事影响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影响他和后母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所以，心难一直没有离开郑秋天。
但陈明丽对儿子的关注从来就没间断，因此，今天儿子突然站在她面前，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叫她怎能不激动呢！
……
“那… …陈锋是谁呀？”我急不可耐地问。
陈明丽多次要求把儿子接回自己身边，郑秋天都不同意，他怕儿子连累陈明丽找不到好对象。而陈明丽又怕儿子知道这些事影响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影响他和后母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所以，心难一直没有离开郑秋天。
但陈明丽对儿子的关注从来就没间断，因此，今天儿子突然站在她面前，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叫她怎能不激动呢！
……
“那… …陈锋是谁呀？”我急不可耐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