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相:唐朝神策覆灭、国祚不再的真实原因


左侍卫却不明就里,越杀越勇,打翻了十来个人,还要了五六条汉子的性命,杀得这帮好手都动了杀心,看这个样子是准备痛下杀手。。
单可君眼明手快,阻止了左侍卫的行动,向这群壮士喊话道:“平日都袍泽兄弟,你们这身本事还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为何说翻脸就翻脸?难不成你们受了什么威胁?”
一名轻兵营军士好像很是委屈的辩解:“将军,我们没得选择,我们若是不对你动手,要不是我们死,要不就是我们的家人死,因为我们家人在他们手上......”
其他军士说:“将军真是明白人,我们实在是有苦衷的,他们抓了我们的妻子和儿女,威胁说要不杀了你、要不就杀了我的家人!”
单可君问:“他们是谁?”
年龄稍长的军士:“他们是我们当中的叛徒,不,准确的说是潜伏在我们当中的暗杀者,手段比我们已知的任何都更加方式隐秘......他们人数有很多,多到你根本无法相信任何人,因为他们前一天还和你谈笑风生,后一天就会取了你的性命。”
单可君继续问:“怎么会这样?”
军士们回答:“这件事怕是早在数年前就已经有了安排,只是将军当时你对此毫不知情罢了。”
单可君大为吃惊:“真有此事?”
军士们异口同声道:“千真万确!”
单可君怒火中烧:“那我们就该屈服、我们就该任人宰割么?你们的良心都到哪里去了......”话还没说,一支弩箭穿过他面对军士的脑袋,那名军士立刻殒命当场。
这给人群中带来了不小的骚乱,纷纷犹如惊弓之鸟般躲避起来,年长的军士说:“看嘛,他们简直无处不在!”
单可君却没有丝毫畏惧:“这有多稀罕——”朝着放冷箭的方向嗖嗖就是两箭,一名暗杀者应声跌下树枝上死掉,另一名却拖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了战场。
突然,单可君感觉自己被几支不同方向箭给锁定住了,所幸预判及时、躲闪得快,未伤分毫。却看见其他轻兵们都在跑,他们有几人边跑边被冷箭袭击,几乎一箭一个,极为精准......单可君见被人压着打不是办法,正想脱困,不料自己也被流矢射中手臂,他只好急忙躲闪。
即使如此,他也实在不愿相信自己兄弟当中有内鬼,是想要谋害他和整个边军。所以才时时不设防、处处无准备,以为凭借自己坦荡胸怀,视作弟兄为己出,从没想到会有今日之刀兵相向、兄弟阋墙……待到轻兵被屠戮殆尽,他和左侍卫顾不得这许多,无论敌友也不再存有一分仁慈,寻得机会,劈开挡道的,冲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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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3 16:31:15 +0800 CST  
@堂堂小跑堂 2018-05-03 19: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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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3 19:21:14 +0800 CST  
骏马驰骋数里之后,单可君和左侍卫上了独堡,从守堡的战士口中,可以得知:这里似乎还没有遭遇截杀袭击,一切看起来也还算相安无事。
“堡里毕竟是我重点部署的王牌部队,想要突破还不是那么容易。”
他才不会被眼前的片刻安宁给蒙蔽,于是登高望去,发现除了摘星岭有些甚嚣尘上,其他地方也随时有可能爆发冲突:特别是主城方向老医所在伤兵营,有一支底细不明的军队,已朝那里驶去......现在唯有自己四处救难、稳定军心,才能不使边城的所有边军瞬间垮掉。
于是,他兀自大喊道:“我要找到杜衡军头,他本就有很重的伤,又是我们边军的老底子了,这次难保不是乱兵的重要目标……还要护住老医周全,不然没了他,我们得平添多少条枉死的性命。”
赶到伤兵营,左侍卫算是缓了口气:“还好,我们来的算及时,乱军还没有攻到伤兵营。”
杜衡还从榻上坐起来招呼他们坐下,左侍卫坐下了,单可君却没坐:“你知道的,有事情的时候我一般都不会坐着。”左侍卫一听连忙站了起来。杜衡笑着说道:“你老不坐也就罢了,害得这名兄弟也不能坐了,是何道理?。”
单可君道:“不累,坐着让我无法正视自己兄弟们,坐来作甚?还是让左侍卫兄弟坐下好了。”左侍卫也很听话的坐下了。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4 08:10:00 +0800 CST  

杜衡道:“好,口渴了吧,我去给你沏壶好茶。”
单可君觉得杜衡平日不是一个无事献殷勤的人,这时却屡献殷勤,徒然生起戒备之心:“何劳我们军头大人亲自去,吩咐老医不就行了?他沏茶可是边城一绝。”
杜衡道:“他去出诊了,听说兵营方向出了乱子,死伤了好多人。”
单可君道:“那就不好了,他们这是要羊入虎口。”
杜衡道:“将军放心,老医与他那痴呆孙儿走的是独堡方向,有人把伤员安置在那里。”
单可君道:“可我还是放心不下来啊。”
杜衡道:“哪里不放心?”
单可君却意有所指:“你们当中,有人要取我性命!”
杜衡还是陪笑道:“反正不是我,将军你是知道的,我跟你跟的最久了。你的人头?我可不感兴趣……将军还是坐吧,我去让人催催老医。”
单可君还是不坐下,径直走到自己的左侍卫跟前,突然说了一句:“兄弟,都是老夫不好,害了你。”
左侍卫也好像明白些什么,淡然的回答道:“为将军替死,是某无上荣光,属下虽死无憾……”倏地,椅上疾崩出几根钢条缚住左侍卫的手脚,紧紧锁住了他的身子,椅靠和桌椅上又显出无数把利刃,把侍卫直接扎成了血窟窿,可是他还没立即速死,直到后背心有把尖刀捅到背心的时候!
单可君大喝一声,猛力掰断钢条,把左侍卫从“老虎椅”硬生生拉起来背在背上,任其鲜血染红他的衣甲,伸手夺过即将攻过来的乱兵利刃,用力一挥,齐刷刷将三人首级应声斩落,又一个健步,捏住杜衡的咽喉:
“还有多少人跟你是一伙的?”
“还有很多,多的你都杀不死,杀不完。”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4 09:10:00 +0800 CST  
杜衡十分不解道:“而我更想知道,你又是怎么瞧出我的破绽?”
单可君道:“一个习惯,有事情的时候无论再累、再忙,只要没休息,我是不会坐的,你也知道的,只是你一心引我入套,忘记了我的习惯。”
杜衡道:“没忘,只是不相信你可以这么执着。”
单可君道:“你都快半条命的人了,为什么还他妈的一心想要杀我?我就这么遭你不待见?”
杜衡道:“权力至上,任何人都不得免俗,何况若不是你要来这当将军,这个位置是我早该是我的了。”
单可君道:“你竟然还在为我当日没推荐你为副将的事情,耿耿于怀?”
杜衡却道:“不,是你的将军之位。”
单可君不可思议道:“你还真敢想!”
杜衡道:“你别不信,五年前找了上面,给了银子。如果不出意外,我已经是个将军了......”
单可君道:“你有这么大的官瘾,不如踏踏实实为民做主,急于一时又有何好处?”
杜衡道:“又不是没做过,不是没有前途么?”
单可君道:“那你就打起我的主意?”
杜衡恬不知耻的说道:“穷酸日子过够了,要当就当大的,不能亏待了自己。”
他趁不注意往单可君胸口就是一拳,却因为深受重伤力度不够,被单可君架开了,只在手腕处留下一道出血的抓痕,这对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4 10:10:00 +0800 CST  

但是杜衡却说:“千算万算如你,终究是着了我的道了!”
一下子,单可君五脏六腑全似烧开水一般在翻腾,再一个血气涌上,他自眼、耳、口、鼻一齐渗出血来!
单可君虽浑身上下疼痛欲裂,但还是坚持着喊了一声:“你若想我死,你也活不长了……不过我还有生的机会,而你半点机会都没有。”
杜衡仿佛看穿他的目的,大吼了一声:“拦住他……”
却被单可君反手一刀,扎了个透心凉,杜衡立死,真是连半点生的可能都没有了……
单可君无心恋战的,抢了马匹就跑,他在与时间角逐,看能否在毒发之时找到老医救下自己与侍卫的性命……
再往南走,刘守光围住幽州已一月有余,却并没有立即攻城,李小喜建议围城以待时机,免的强行攻城,徒增无意义之伤亡。
是夜,刘守光叫来他的二十几位小妾和一众歌女,就在帐前宴请诸将,造就了一派歌舞升平的气象。
李小喜道:“边城的外围,元行钦将军以及其他部队陆续抵达,目的地仅咫尺之遥......眼下一切顺利,摘星岭不从命者皆诛杀殆尽,只待契丹军队过后,元将军集结部队接手下来,便是大功告成了。”
其他将领也是附和:“后续只要后勤和中军司马的补给队跟上来,入城以慰官抚民,边城必是囊中之物了。”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4 11:10:00 +0800 CST  

刘守光却提醒道:“还要做的再细致些,让大家都以为边城内部的士兵哗变是世子所为,我们元将军接手才会顺理成章。”
而军师李小喜却还念念不忘着正事:“如今大计已定,说的不好听,单可君没死,我的第一条计策全并不算成功……往好听的讲就是,希望第二条计谋,能够完美实施,才能不辜负殿下一片厚望。”
刘守光安慰他道:“诶,此事不用急于一时,我也未曾怪罪过你,今日但凭有酒有女人便是逍遥,何必挂怀……李卿,今晚你尽可挑一个进你帐中共度良辰,搞定边城的事我们可以改日再议。”
李小喜于是向刘守光谢过,之后搂住一个歌女的腰肢,跑在怀里兴奋就向自己营帐跑去……
李小喜的滑稽举动引得刘守光大笑:“哈哈,今日孤很高兴,卿等皆可尽兴,只是大事未成,不可开怀尽饮,实在可惜……待孤拿下整个大燕,论功行赏之时,再与诸位群僚痛饮数日,如何?”
众将高喊:“谢过大王,预祝大王扫荡群雄、肃清玉宇、克继大统——”
此时的单可君想着一句话:“想来的、不想来的,该来的、不该来的,终究回来的。”
老医已经倒在他身边,而老医的孙儿却躺在他怀里:“呜……”
单可君道:“小娃儿,怎的?我来了你不高兴?这么不欢迎我吗?”
孙儿哭着说:“你,都是……血,还有……那叔叔……死了,好害怕。”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4 12:10:00 +0800 CST  

单可君安慰道:“你带我去找你爷爷,治好了就不怕了。”
孙儿道:“不在了,找奶奶……爹爹和娘亲去了……”
突然一股杀意从背后袭来,单可君挡住了剑锋却避不过量多取胜的箭矢:“我已是垂暮之人,又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用不着在我身上下这么多功夫,给个痛快的行不行?”
挪动了一下身子,轻轻挥动了一下兵刃,便将敌人的围攻破了开去。
一名高个的凶手道:“这家伙是人不是?怎么还不死?”
稍矮的却道:“我们在这里等着,他总会流干血的,那时再下手不迟!”
单可君却道:“你可以试试,那时陪我同去黄泉的只会越来越多。”
“老将军……你有情有义、爱民如子,那又如何?”硬的不行来软的,对方竟然说起了软话:“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来救?”
单可君舔舐着自己伤口上的血道:“让我告诉你吧……我从来只会在乎我自己做了什么,不会管那别人对我做了什么。”
高个的凶手道:“所以你自食恶果,都是对人太好的原因。”
单可君不无感慨道:“不是,是我识人用人而不察人知人的结果……不论他出身如何?总是不分青红皂白一律平等待之,结果坏人有心、好人无用。”
矮个道:“这不就是所谓的慈不掌兵么?枉你身为将军多年,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不觉得晚了么?”
“这便是你帮我总结的一辈子么,意思是士为知己者的死的蠢蛋?”单可君不胜唏嘘,而后向凶手们提出条件:“说吧,究竟怎样你才能罢手,放弃对老医孙儿的威胁?”
矮个先道:“替我们尝药,试出哪些是老医留下的毒药,哪些是解药?”
单可君道:“原来你们也都中了毒。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4 13:10:00 +0800 CST  
那是否老医也是因为不给你们解药,而惨遭毒手的?”
高个道:“这个老医鬼精得很,还没等我逼他,抛下这个药箱就自尽了……结果我们试过所有的药都是毒药。”
单可君道:“你放过那小孙儿,我就告诉你那瓶是真的解药。”
“一言为定?”
“绝不反悔?”
“看你们说的,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当开玩笑?”单可君揶揄道:“若真是不信,你们可以拿你们刚才所中之毒,让我服下,再让我与你们共饮解药。”
高个道:“我们也正有此意。”
单可君道:“老医的孙儿现在必须送走,我要确保他的安全。”
高个、矮个异口同声道:“好!”
单可君继续谈条件:“你若信守诺言,我会在你们毒发之前给你们找到解药。”
矮个也继续提条件:“不行,一定要找到,而且必须是现在或者马上。”
单可君便翻出药箱,打开旁边的暗格,拿出那瓶号称“毒中极品”的蓝色药水。
这一行人还被蒙在鼓里,纷纷说道:“怪不得我们找不着呐,原来是另藏乾坤。”
说完,几乎所有人都饮了一小点,不消一刻钟都倒下了,只有那矮个硬撑着站了出来:
“你还是骗了我,不过毒药你也喝了,毒上加毒就看你怎么死了?”
单可君没说话,眼见敌人都倒下了,自己也闭上眼睛,等待他最后一滴血的流尽……。
39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4 14:10:00 +0800 CST  
边城守将单可君被杀的消息传开了,还在路上的冯可道,不由得加紧了速度,提前三天回到了边城。此时边城已今非昔比,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无不是躲在家中,听到没有异动了,便四散奔逃了,先前的北方第一重镇的威名便在此刻荡然无存。
这时,冯可道看见两名似乎是效忠先前单可君的兵士沿街跑来,程令高声命令他们用契丹话喊,冯可道这才发现自己和小队士兵是穿着契丹服饰回来的,连忙脱下袍服,用汉话自报家门。
程令面无血色的把他们带回了营地,一脸茫然的看着冯可道,失魂落魄的说:“你们来了,他们也来了,大家终于到齐了,就等着与这边城同归于尽吧。”
冯可道问:“他们是谁?”
程令语无伦次的说:“还有谁,契丹军队啊!依照他们的进军速度,应该明天这个时候抵达城下,现在最好抵挡住契丹人的方法是放火烧独堡、掘水淹主城。”听得冯可道头皮直发悚,只觉得不可思议,即使边城再失了主将,也不该如此丧心病狂,倘若如此大战之后又致百姓于何地?
兵士提醒冯可道,程令副尉自从单将军死后就已经疯了,所以他说的话不可尽信。
程令继续疯言疯语道:“城破了,人没了,真羡慕你们能来去自由,总好过困死在这里……”
冯可道的小队里,副队罗勋厉声斥责道:“疯子你给我记住,我们虽是个微末小兵,但我也是边城的一员,生为边城人,死为边城鬼……我绝不允许你干出毁城废民之事。”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5 09:28:30 +0800 CST  

冯可道顾不得回应这疯子,便开始了解现下边城的具体情况:
“现在边城主城内有多少百姓没有撤离?”
单可君的文书吏陈儒文出来答话:“大概一千人左右,都是些老弱妇孺,行动起来多有不便,所以大多锁在家里不敢出门。”
冯可道问:“那要将他们撤离,大概需要多少天?”
陈儒文苦笑的回应道:“这些个拖家带口、拖儿带女的,请出来要一天,上路要一天,等走到安全的地方还要有一天,前提还要是路途不能太远,每日行动不得超过五十里。”
冯可道感到犯难,直摇头道:“如果我们被所谓的仁义所羁绊,非要迁出这全城百姓以保安全,那这样做唯一的后果是大家死在一起,也别想和契丹兵同归于尽了……就今天的情势而论,我们无论是守城还是开关应敌,正面交手是必败无疑的,如今的办法只有把百姓藏在某个安全处,我们才能据城而守,以消耗战耗损敌军有生力量。”这让他想起,在半年李存勖对付朱温骑兵的方法,时而以守为攻、时而又以攻为守,这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程令突然开口道:“就这么、这么守……守住险隘,把、把好粮仓,趁机偷、偷袭了契丹蛮子的营子,把他们赶……赶出去!”
冯可道不无感慨的说道:“作为边城现存唯一最高军事指挥官,这个程令有时候意识清醒起来说的话让人大吃一惊的,简直比没疯的人还要来的精神呢?”
陈儒文说:“可不是?”
“当!当”示警的鸣号声响起,契丹军队的攻击时间再一次提前了。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5 10:58:30 +0800 CST  

副队罗勋眼见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不由的抱怨起来:“他娘的,这个该死阿保机,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提前来了?我们什么都没准备好,这是要打盲仗当怨鬼的样子么?这我可不愿干了!”
冯可道却说:“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做好准备打,你怎么不让他们光凭着空拳赤手跟我们打,那不需要任何准备,直接就上。”
罗勋也说:“若真是赤手空拳,我当然不用担心有无准备的问题,问题是......”
冯可道答道:“问题是,你没有准备,这不就结了......”
于是这个年轻的副队长挺身而起,并嘱咐小队士卒和守城官兵道:“我抓个舌头来问问情况,你们最好现在马上去张罗滚木擂石和刀枪箭矢,做好准备以备不时,否则连拼命的资格也没有,见了阎王地下小鬼都会嘲笑我们命是白捡的,那我们就是生而为人,对不起大众了。”
冯可道也跟随部队上了正街,见大街上满是逃难的人车马,场面拥挤不堪,一度还使得城门陷入拥堵瘫痪,看得他心里非常难受:
“我们还在考虑过城里百姓的安全问题,如今看来确实多余,他们比我们跑的快多了。”
陈儒文觉得百姓的做法情有可原:“这不能作此说法,有道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这些个百姓为了自个性命也是情有可原的!让他们走吧,省得我们把心思放在这无用的事情上,还是多做些准备在守城上为好。”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5 12:28:30 +0800 CST  
只一下午,本是繁花似锦的边城,人畜皆空,好似白昼鬼市。
结果,下午副队罗勋回来的时候,自报没抓到舌头,还挂了一身彩,回到边城中解释道:“抓了三个,两个死了、一个伤了,为了防着被发现,把人捆得太紧又捂了嘴直接闷死了......不过我打听到,有人这次契丹方面倾巢而出,为的是援助世子刘守文争夺幽州而来,怕有几十万人,少说也有十来万,更有人说是只有五万的,说的我都糊涂了,每个说法都不尽相同,但我看到部队只有五千人。”
陈儒文故意问道:“说完了?”
罗勋回答:“完了。”
陈儒文再次反问:“那你谁跟没说有区别么?”
冯可道却帮忙解释:“有区别,我们至少可以大胆猜测,他们全部是十来万人,但是不可能都来了。打着帮助刘守文夺位的旗号,只是做个顺水人情,五万兵力已是够给面子了,见到的虽是五千来人,来的又那么快,我相信应是先头部队部队的数量。”
陈儒文挺着还是心虚:“来了这么多契丹蛮子,你不怕死吗?”
冯可道微笑道:“怕,当然是怕的,但是边城百姓成千上万,即使现在撤出去了部分,相信还有上百人,因为诸多不便,选择与城共生死,我们又如何能弃之不顾?”
陈儒文道:“我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想把这上百号的百姓请上独堡,那里有吃有喝又有粮,前段时间军队哗变也未受波及,只是守堡的军队自从听说单将军死了,便纷纷出逃,所剩无几了,想要组织起有效武装对抗契丹大军,确实不容易。”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5 13:59:00 +0800 CST  

罗勋实事求是道:“那我们还要等什么,这还不去准备,凭我们几十个人也想守住这开阔的边城?不是做梦?”
陈儒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等等,再等等......为何我们不能离开边城另行他路,非得困死在这?其实我是想说,为何我们这些乌合之众不可以不管百姓,自行撤离,撤到哪是哪?”
罗勋自然不会同意:“说什么话?我们走了百姓怎么办?”
陈儒文继续说:“他们留在这里不一定会死。”
冯可道却说:“不,一定会死,你有没有听说过打草谷?”
“契丹王室财力有限,对军队偶尔不供粮秣,也不一定能按时发放饷银,官兵一应所需,都是向敌人抢而来,每日派出部队去向各邻各国百姓抢劫,名之为‘打草谷’,其实与强盗无异......有书曰:人马不给粮草,日遣打草谷骑四出抄掠以供之。被契丹人打草谷俘去之后,除非是富庶人家,才能以金帛回,否则人人死于地,尸骨不得还乡。”
陈儒文惊讶道:“竟有如此奇闻,大人你从哪里听来的?”
冯可道说:“室韦、越兀、乌古、六奚、比沙笰等被契丹亡掉的小国,常有遗民流落至幽州,我常去幽州‘宾燕居’,此处消息灵通,自然听得到这等消息。”
陈儒文道:“现在是这些小国,以后随着契丹的势力扩大,下一步就有可能是染指我们中原了。”
罗勋道:“那就要看我们这帮诸侯争不争气了?”
陈儒文道:“既然如此,我必和你们誓死护我边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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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5 15:29:00 +0800 CST  
@xi198853 2018-05-05 17:22:00
俺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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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欢迎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5 21:18:53 +0800 CST  
此时契丹军队已接踵而来,由远而近,貌似遮云蔽日,实则隐踪匿迹,难见本体。冯可道正私下里琢磨是怎么一回事?哨骑汇报,契丹前锋一个百人队,正散布在满山遍野,徐图进之。
副队罗勋猜测:“或许这是打探消息的。”
冯可道缓了一口气道:“只有百人便好了,但是不能让他们回去,把知道情况好回去报信告于主力,否则大军纷至沓来,我们铁定歇菜。”
陈儒文文绉绉的学起他的将军:“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不知道如何战法?”
副队罗勋沉声道:“当然是迎头痛击,虽然我只是几十人,对面却有一百人,但我们有地利之便,这样都打不赢,我们枉为边军。”
冯可道反问:“那你自问应付得来吗?"
“如何不行?”罗勋对构想表示充满自信:“先来个迎头痛击吸引他们注意,然后再施且战且退,把他们引至包围圈,待他们人疲马乏之时,就把他们像包饺子一样给裹了……”
队伍里又随声应道:“有道理,在下建议,将他们诱至独堡,凭借防御优势,来个乌龟战术,你怎么打我就是不出来,让他们最后无功而返……”大家哈哈大笑,只有冯可道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外面鼓号声此起彼伏,敌骑在二里地外突然变阵,呈攻击锥形阵前行停住,这一下看得边军都傻眼了。
罗勋更是慌了神道:“从没想过他们也会列出我们汉地的军阵,还会变阵?如若按照我刚才的打法,我们必然被他们吃的连根毛都不剩!”
冯可却不奇怪说:“人家都称皇帝了,他们也有我们汉人的官,这一点都不奇怪,说其是蛮子却是有失公允,你们可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罗勋立刻高度警惕,提醒大家道:“大家都注意了,他们即将发动攻势。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6 09:10:15 +0800 CST  
他们都是骑兵,马快机动性强,我们的弓手对其不容易瞄准,所以很难发挥我们的优势力量,个人看法是分散到两翼进行牵制,而后快速绕袭后路,正面配合进攻,方能取得实效出奇制胜。”
冯可道说:“实在不能保证我这种战术一定能赢,只是希望能少死人,毕竟我们的兵力太捉襟见肘了……草原部族一向善于将这种分而散、聚而合的战术运用到极致,而且这又是高人专门改进过新型战法,怎么看都是将人处于无穷无尽生生变化之中,非一般等闲阵法可以匹敌,确实很难应付......所以正因如此,我们只能跟他们拼机动性和灵活性,才能稍微不那么被动。”
陈儒文却说:“以己之短攻人之长?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冯可道解释说:“眼下我们部队没有长短之分,在人家完整的军制面前,就只有弱点,没有优势。如若我们还不思进取,幻想通过被动防御迟滞甚至阻挠敌人的进攻优势,那么我们只能是越打越怂、越战越败......因为能战方能守,能守方能战,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所有人都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摸样,直到契丹军队再次展开攻击攻势。
果然,契丹军队真是有一个会因势利导的人在指挥,面对边军高、契丹低的基本态势,契丹骑兵立刻以楔形展开阵势,一步步稳扎稳打的进攻。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6 10:10:15 +0800 CST  

边军亦豪不示弱,按照既定策略,部分军士侧翼迂回,直插后方。正面部队则待敌以静,不变应万变,待敌彻底抵达射程,便人人弯弓搭箭,蓄势待发,准备用弓箭玩了命的招呼。
敌人齐头并进之时,侧翼也设有观察哨位,突然发现附近异常,立刻改变战术,鼓号再次响起,正面五十人的部队原地待命,侧翼各二十五人的小队,从两翼部斜出,准备把边军切后排的小股,拦腰斩断,终是要让边军的机动之师陷入被动。
契丹前锋部队一个并不起眼的前哨部队,尚能如此协调周密,配合精妙,令人叹为观止。那么真正的大部队又该是如何,这实在让人感到后怕。
冯可道有一丝顾虑道:“我们是否能够暂避锋芒,撤回独堡以待,契丹骑兵如此战力,我们取胜很难啊!”
眼见所有人都派出去,只有冯可道坚守本阵,这时疯疯癫癫的程令却跑过来与他说:“撤不回去了,已经交上手,而且边城主城那一百老弱妇孺还没撤离,只有打退他们,才能争取有限的时间加紧撤离……现在我们就是在为争取时间而战,这一战打不赢万事休矣!”
冯可道很是惊讶,道:“程副尉,你没疯?”
“你才疯了呐。”程令撩起一头乱发,一脸不不屑道:“我装疯是因为我们队伍混入敌人的奸细,挑动我们内部部分意志不坚定者进行哗变,单将军就是因为没看清情势,急于各处救火才惨遭不幸……我若不装糊涂,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6 11:10:15 +0800 CST  
@木笃猪 2018-05-06 10:4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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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6 11:17:42 +0800 CST  

冯可道问:“那你单独在我面前,为何不装?”
程令说道:“就因为你跟单将军说过可以相知相交的话,再加上这几日与你相处的感受。”
冯可道也言道:“就是,外敌已来,正是群龙无首,你再不出来引领这帮散兵游勇,我们边军可真算玩完了。”
“若不是我们当中还有不可靠的人,我至于这样么?”
“你是说就我们这几十人中都还有奸细?还真是恐怖了,这无处不在的架势也是没谁了。”
“谁让我们边军无意之中搅进了刘氏的立储之争,将军好心好意两不想帮,却偏偏得罪两头,逼得他们使出如此恶毒的计谋。”
“那都是过去了,现在再细查下去是没有结果的,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退兵?您说呢?”
“是的,所以我想的是这样……主城以西有一边山坡下河谷地带,由于那里松林密布又极易于隐蔽,所以一直有支近万人的部队驻扎在那里。”
“啊,尽是神不知鬼不觉,我每日经过数次尽无察觉?那领军的谁?”
程令与他卖了个关子:“你一定认识。”
冯可道苦笑道:“这让我怎么猜......我认识多了,整个幽州就没有我不认识的人……诶,能带兵打仗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你们家单将军,还有……”
程令直接开门见山:“元行钦!”
冯可道正满腹牢骚无法发泄:“刘守光也是个不能消停的人!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不思一致对外,还在到处抓权、揽事,刘氏在幽州真是没救了!”
程令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将军果然没说错,你虽为刘守光的参军,但绝不会与他同流合污,定会为我们边军一系留下血脉……”
冯可道问:“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付我办的么?”
“是有……但不是现在。”
楼主 疯城秀吉  发布于 2018-05-06 12:10:15 +0800 CST  

楼主:疯城秀吉

字数:126925

发表时间:2018-04-21 02:35:2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06 15:34:1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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