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叻灵福寺的瓷片龙艺术

顺化启定陵的碎瓷片艺术仍历历在目，今天在大叻灵福寺（1932）的龙柱、龙雕、龙对、龙饰等碎瓷片组成的寺、塔、亭再次把瓷片艺术推向顶峰。如果说启定陵的瓷片艺术精致紧凑的话，灵福寺则气势磅礴，铺天盖地。其中最大的瓷片龙长达49米，在礼品店的小院里上下左右盘绕，巨大的龙嘴里还有一尊佛像，针对大门口，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其背景是龙头。

整个灵福寺其实就是一座艺术宫。除了随处可见的瓷片艺术，木、铜、石、玉等各种材质的雕塑在地上地下的多个展室里密度极大地排列着，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可惜跟团游，尽快要求延长了时间，还是只有四五十分钟，根本来不及细看。本来极不喜欢跟团，但越南尤其是大叻的景点很分散，公交又不方便。昨天一日游基本在市区，今天都在郊外。最重要的是跟团只有几十元团费，只当路费了，效率明显比自己租车便宜，比找公交省时省事。

中午离开大叻之前，再次来到附近市中心的春香湖边，近距离感受湖边的两栋地标建筑，一栋橘黄，一栋碧绿，加上别致的设计，吸引众多游客争相拍照留念。在高高的建筑周围欣赏春香湖及市区精致，居高临下，颇为美观。加上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湖边的临时花卉市场姹紫嫣红，金桔、菊花等常见花卉外，还见到几株佛掌，喜出望外。

偶遇一家用费饮料罐种生菜的酒吧

专注的人

无论工作还是学习，专注做事的人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今天从大叻到潘切（距美奈22公里的平顺省首府），车行三小时，司机停车吃过饭，车子也好不容易从无边无际、弯弯绕绕的大山中冲出来，左后轮胎的内胎却出问题了，需要修补轮胎。

一点儿英语不会的司机好不容易把莫名其妙的一车人都赶下车，终于有明白人说是爆胎了，不知司机是如何发现的。坐在后面的我这才想起每次在山里急转弯时，车下都有剐蹭的尖锐声，大概与爆胎有关系。

看修车师傅钻到车下，接上一个小机器，好像是充气机，然后用一个电钻一样的仪器，带着刺耳的声音挨个将外、内胎的六个螺丝拧松，将两个轮胎卸下来，修好后再挨个装上去，同样用仪器将螺丝拧紧，大功告成，总共只用三四十分钟。

期间我边在微信读书上看书边不时观看师傅进展，而旁边两个年轻人专注看书，还有两个年轻人在看电脑或手机，一点儿不关注事态进展。

想起上午大叻市中心的春香湖边，五个园艺工人在对付一个巨大的花盆，昨天在金谷，四个园艺女工在为花坛拔草。一路遇到多位工艺品店艺人边看店边雕刻，电工爬上高高的电线杆维修，饭店女工将一大盆鲜姜削成片，裁缝老师傅心无旁骛地专注缝纫，很少有人抬头看看街上发生的事情，注意路过好奇拍照的游人。

无论是兴趣、工作还是生活所迫，肯认真专注做事，将自己该干的事做到极致，总是令人尊敬与感动的。

越南的住房结构

在越南从北到南一路走过来，七八个城市了，还是非常惊讶于越南的住房结构：细长、细高。

每家的门脸一般只有两三米宽，进门先是客厅，再是厨房，然后是卫生间，最里面是卧室，纵深三四间，十好几米。

在三古、丰牙等小村庄，这种房型也很普遍，可见这是越南人喜欢的房型，并非迫不得已。不过越南3/4的国土面积是山地，也许确实有节省土地的原因。

好处大概是每户都有机会临街，而不必屈居别人家之后。还有个很大的好处：只装修门脸那几平方米即可。

不只住家，很多旅馆、酒吧、饭店等也是这种结构，一般三四层高。

当然皇宫、寺庙和一些大酒店还是气势恢弘，不可同日而语。

美奈（潘切）是个适合坐在海边发呆的地方。老外在沙滩上阳光浴，或在旁边酒店的泳池边沙滩椅上看书、打盹。查了半天，作为平顺省首府的潘切好像也没什么可看的，正好偷得一日闲，坐在海边的凉亭下，听着海涛声，修整一天。

仙女溪的自然奇观

昨天傍晚路过美奈红沙滩，觉得不过如此，明明就是黄沙滩嘛。可今天在仙女溪，真正第一次见识什么叫白沙，什么叫红沙，还有介于红白之间的黄、浅黄、深黄，调色板一般，令人惊讶不已。

各种颜色的细沙莫名其妙地从山坡的石缝间倾泻而下，悄无声息，缓缓进入小溪，被一个又一个慕名而来的游客踩在脚下，温暖、柔嫩、舒适。就这么踩着盖不过脚面的溪水溯源而上，走出去二十多分钟，左手一直是这样的山坡与沙流，右手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植被，偶见一两家酒吧。

后来红色浅水溪变作一般的河水，深过膝盖。犹豫了几分钟，还是跟着一对年轻人继续向前。裤子卷不上去，早已湿了半截，但最终也没见到溪水源头。倒是见到几条山坡或山洞渗出的小水流，大概就是这些涓涓细流汇成我们脚下的著名小溪。

回程时费劲爬上陡峭的沙坡，才发现这里原来是沙漠，山顶有一些稀稀疏疏的针叶植被，半死不活，脚下的沙子颜色不是很鲜艳，可也称得上红黄，踩着很舒服。

对面山坡植被明显好得多，远方就是南海了。一面海水、一面沙漠的景观再次上演，并且这次大自然仿佛打翻了调色盘，在红白黄之间任意挥洒，说不出的奇妙。

7. 潘切单车半日游

到潘切来有很多意外的成分。首先，潘切并非计划中的一站，但传说中的美妙渔村美奈附近找不到合适的旅馆，只好选择了美奈西22公里处的平顺省首府潘切，同样是海滨城市，对我来说可看的东西更多。这也正是这以美奈闻名的地方的诡异之处。大家要么选择美奈与潘切之间旅馆云集的度假村，要么住到潘切来。结果本是冲美奈来的，反而只经过美奈半岛与大陆连接的红沙滩，昨天下午参观的仙女溪距潘切15公里，距美奈6公里，在两者之间，根本没到美奈去。

不过今天借旅馆自行车去市中心转了两三个小时，寺庙、学校、市场、胡志明博物馆都到了，并且还在穿城而过的大河边偶遇打鱼归来的好多渔民，正在收拾打回来的螃蟹，也算补了没到美奈渔村的遗憾。收获不多，但要将每只张牙舞爪的螃蟹从细如发丝的渔网上取下了，可真需要耐心与技巧。一个女人好几分钟也没取下一只，我看着都累死了。再次真切感受渔民的不易，下次吃螃蟹，一定要把每只蟹腿肉都剔干净。

偶见一只木盆一样的圆形电动小船，稀罕得很，却很快就不再稀奇。

胡志明博物馆因为停电，没能参观，但里面的工作人员告诉我可以参观旁边的学校，也算意外收获。这是所私立学校，建于1907年，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停办，如今应该是胡志明博物馆的一部分，供人参观。1910年，20岁的胡志明在此任教，后来到西贡（胡志明市）寻求救国之道。学校规模很小，但除了与胡志明有关的教室、阅览室、水井等遗迹外，庭院里还有一个小型摄影展，其中有张照片拍的就是这种圆形小船的划船比赛，还有张照片上是个饱经风霜的老渔夫，酷似想象中海明威笔下《老人与海》中的圣地亚哥。

找到潘切最古老的寺庙，却又遇到中午关门歇业，扫兴，准备回旅馆，偶遇打鱼归来的很多大型打鱼船，其中也有几只圆形小船。一个小时内第三次邂逅，俨然老朋友了。

越南的Open Bus

在老挝万荣一日游时遇到的猪猪，和我的旅行线路正好相反，刚从越南过去，向我介绍了很多在越南旅游的注意事项，其中就包括经济、实惠、方便的Open Bus套票。

除河内到宁平（三古）体验了一把越南火车外，其他都用的开放大巴，果然很好用。在一个地方待够了，准备出发时提前一两天告诉旅馆前台，前台会打电话帮你订座位。大巴出发前半小时会有车到旅馆来接，交通费都省了，并且乘车地点一般在市中心，确实方便。乘过两次夜车，都是卧铺大巴，与国内卧铺大巴一样，地方狭窄，但上车就睡，早上到地方就玩，既省了住宿费，又节约了时间，一举两得。

临近最后一站胡志明市，却在潘切遇到了例外。前天乘坐大叻到美奈的大巴，终点站是美奈与潘切之间的度假村里的Hanh Cafe，距离潘切还有十来公里。问司机如何来潘切，司机把我交代给了店内的小伙子，小伙子说15分钟后车就来，会把我免费搭到潘切，下车后打出租，只需五六块钱。不一会儿车果然来了，原来是Hanh Cafe去胡志明市的卧铺大巴，要去潘切载客，正好便宜了我们几个住潘切的游客。

说起下一站胡志明市，小伙子说如果时间定了，应该在他那儿把车票确认好了，不可以让旅馆帮忙订。觉得奇怪，但也没太当回事，昨晚准备订明早的座位时，果然前台打电话后告诉我必须去Hanh Cafe订座。经验主义害死人。

上午骑车出去，一路都在盘算如果潘切的这家公司不行，非得去十来公里外的美奈那家，那正好坐公交过去，顺便好好看看美奈渔村。其实这才是我期待的结果，给自己一个动力，不要留下遗憾。但附近这家Hanh Cafe帮我订好了座位，美奈只好成了遗憾。

早七点到晚七点，整整折腾一天，从潘切到胡志明市又到芹苴，中间在胡志明市转车，还是被Open Bus的Hanh Cafe坑了一下，多等了两个多小时。

提前做了功课，知道到芹苴来应该在胡志明市西部汽车站乘车，但卧铺大巴到胡志明市，停在了Hanh Cafe门前，出于习惯，想打听一下有无到芹苴的车，结果服务人员都忙。到附近另外一家旅行社问了下，要350000盾，回来再问Hanh Cafe，300000（约86元），马上觉得还行，就订了票。小姑娘帮我叫出租车，把我送到10分钟外的Futa乘车点，在这里换了票，打仗一样挤上小巴，小巴果然还是把大家都送到了西部汽车站。那里像农忙市场一般，又吵又乱，好不容易等一个小时，到2点了，眼看一辆辆到芹苴的车从面前开走，无数人扬长而去，就是不允许我上车。

后来有个小伙子会几个英文单词，才大概明白了，我要搭乘的2点的班车迟到了，还得等。这一迟就是一个小时。在中午的大太阳下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明知问不明白还是拿着票一次次询问我的车到底在哪儿，眼巴巴看着芹苴的车来了又走，那滋味真是苦不堪言。甚至心里暗暗发誓，够了够了，两三年内不再出门了。

车最后还是来了，竟然还是辆卧铺大巴，也好，像上午一样，我又几乎睡了一路。两年没怎么感冒了，这下好像真截不住了。

酒店内刚办完婚礼，客人还没散尽。

看这章鱼型面包挺好玩，就买了一个，很难吃。

附近市中心灯火辉煌，摩托车似乎比河内还多。

8. 芹苴异果

越南共有64个省市，其中5个是直辖市，芹苴就是其一（还有岘港、海防、河内和胡志明市）。芹苴位于湄公河三角洲的中心，是该地区的最大城市，有越南的“西都”之称。

来芹苴主要看水上市场，但还没见到水上市场的风采，在街头、码头、市场等几乎所有的水果摊上，总看到一种从未见过的水果，煞是可爱。这水果柿子般的橘黄色，头上长着五个小角，大小也和柿子差不多，硬硬的，也像没长熟的柿子。看起来不像好吃的样子，但一会儿准备出去买两个尝尝。

今早首次在附近看到，还以为和昨天离开的那家潘切旅馆门前头上长角的果子一样，看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植物。

红毛丹（Rambutan）又叫毛荔枝、毛龙眼，和那两种水果还真有点相似之处，不贵，很甜。

在厦门尝过莲雾和番石榴，觉得没什么味道，一直印象不好，但在潘切又吃，前者脆甜，后者也没那么生涩。好多东西在原产地或不同产地大概不太一样，来到热带水果这么丰富的地方，正好多尝试几种。

越南的物价不算低。这种小西瓜约1块钱一斤，像独瓣大蒜一样的洋葱很常见，2块多一斤，一开始在河内老城就见人在街上烤着洋葱卖。

芹苴人

胡志明纪念馆因为周末不开门，芹苴博物馆大概是因为中午了，也关门大吉，但博物馆门前的小街上，聚集了很多穿着越南国服奥黛的美女在拍照。夜市大街的花市上，也有一对穿着民族服装的新人在花丛之中拍照，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到处是花的海洋，到处是喜气洋洋的人。

几个孩子在夜市对面的街头阅览室看书，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最后一张照片是一个光脚卖彩票的老太太，在一辆非常小的三轮车上。流动卖彩票的人，卖彩票的大大小小的摊位都非常多。遇到许多次向我兜售彩票的人，因为我经常被当作越南人。

芹苴的新年气氛

距除夕还有四天，芹苴的新年庆祝活动已经如火如荼。傍晚出去找芹苴码头附近网友推荐的湄公餐馆，竟然碰到两个演出。

市中心广场的舞台中午就有歌舞演出，晚上应该是中小学生的新年文艺汇演，声势更为浩大。各学校的学生大多穿着不同颜色、款式的校服，少数已穿好表演服，拿着气球之类的道具，队首有学生举着学校的号牌，按区分片入座。回来又经过这里，有学校正表演舞龙，像模像样。

码头旁公园有座巨大的胡志明雕塑，雕塑周围满是游客与当地休闲的居民，不少人在此拍照留念。雕塑面前的街边，临时舞台搭了起来，我在旁边的湄公饭馆吃饭时，声嘶力竭的演唱已经开始，而餐馆隔壁的广肇会馆里香烟缭绕，香客不断。与会安古城的广肇会馆一样，这里供奉的是关公。

餐馆南边两三个街区就是夜市，芹苴大市场也在附近，总之码头附近人挤人，摩托挤摩托，一旦置身其中，想迅速脱离现场是不可能的。街心的市场和花卉无奇不有，连结着穗的玉米都出现了。

冰箱贴、挂坠等纪念品明显比河内老城等地便宜得多。有网友说河内老城东西最便宜不太准确。

与街上成灾的摩托车相对应的，头盔店、摩托车修理店、摩托车停放店也很常见。人行道上拉起的临时存车处，5000盾（约1.4），倒挺便宜，看来确实比汽车成灾好点。

沸腾的芹苴

傍晚出去找两个寺庙，还没到近前，发现几个警察用警车拉起了隔离线，所有摩托车不得不提前右拐。原来两条主街的交叉口搭起了舞台（离市中心广场只有一个街区），背后一条大街都被装点得花枝招展，同样禁止通行。不用说，又是新年庆祝活动。

转一圈回来，演出已近尾声，两个主持人说了很长的台词，然后市领导做了很长的发言，接着给企业家或是劳模颁奖，有点像我们的春节晚会。全程电视直播。因为完全听不懂内容，觉得无聊得很，问旁边几个年轻人，终于找到一个穿着漂亮奥黛的大学药学年轻老师，勉强可以交流。她家就在临近另一个城市，明天就回家过年。

晚7:30直播活动结束，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顺着舞台背后精心装饰的大街前行，发现不远处的街心又是一个小舞台，连着几个都是歌唱节目，应该都是演艺界明星。

在整条街五彩斑斓的各类装饰中，越南特色突出：农业大国、水乡、多元民族等。不仅玉米再次登场，连稻草剁也出现两个，花卉造型、花篮、花架都是竹编的，各种花果飘香，小船蓄势待发，乡土味十足。

狗年即将来临，憨态可掬的小黄狗更是不可或缺的主角。它摇头晃脑，装模作样地演奏各种乐器，神气活现地占据舞台中央，引得活动结束后人们争相与之合影。

为找忠庙，又跑到芹苴河边胡志明雕塑处，发现忠庙就是昨天参观过的广肇会馆，不觉哑然失笑。雕塑面前昨天有演出的小舞台，今天仍有表演，一群孩子在走秀，好像是什么活动的彩排，下面有老师在指挥。周围同样人满为患。

就像药学老师一样，很多本地姑娘穿着各色奥黛，连一些小姑娘都是如此，好像新衣服已提前出场，新年已提前来临。

芹苴已经沸腾如此，越南第一大城市胡志明市呢？刚到越南就见识了河内为越南队进入亚洲杯足球赛决赛和获得亚军而进行的两次疯狂摩托车游行，明天就去胡志明市，准备见证越南大城市人的疯狂跨年。

芹苴水上市场

来芹苴主要为看水上市场，今天终于实现了心愿，并且又经验了一个奇葩神游伴，真是哭笑不得。

芹苴有两个水上市场。Cai Rang是湄公河三角洲洲地区最大的水上市场，每天有好多条船只从四面八方的水域赶来交易，也因此吸引世界各地的游客特地过来参观。连我这个最不喜欢早起的人，都为此专程赶来芹苴，并且起了个大早，5:30准时出现在旅馆前台，不到20分钟后已经到码头坐上小船在夜色中出发了。

在前台等我们的是个小伙子，骑着摩托车。因为码头只有1.3公里远，连着两辆在门口等客的出租都拒载。街上摩托车已经一辆接一辆在夜色中风驰电掣，码头载客的大船小船相继出发，十来个大妈已经在跳广场舞。芹苴的一天开始的好早。

电动小船拉着我和意大利小伙子Sacho，四十多分钟后到达Cai Rang水上市场，果然远远就看到无数大小船只聚集在一起，交易还挺热火，其中卖早餐的生意尤其红火，因为我们的船费中包括早餐。

虽说水上市场只是将我们司空见惯的市场搬到水上而已，并且买卖的商品主要是蔬菜水果早餐，品种远没有市场丰富，但在宽阔的芹苴河上，在摇摇晃晃的船只间买卖，对旱地长大的我来说还是颇为新鲜。

在商船中见缝插针的，是我们这些穿着救生衣的游客们乘坐的大小船只。每个人都举着相机，偶尔大胆站起来，摇摇晃晃地举着相机拍照。

上当受骗的感觉

在世界各地上当受骗多了，有时愤怒，有时见怪不怪（毕竟在国内也不少上当），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成功维权只有一次，去年夏天在格鲁吉亚，众多偶然因素促成（见格鲁吉亚游记）
。
在越南从北到南三周了，多次上当受骗，意识不到也就罢了，明知上当的感觉更糟。这不，临出芹苴，又被出租司机坑一下。本来在旅馆门口已经拦了出租，但身边停下一辆不见出租标志的出租车，小伙子几乎一个英语单词不会（或者假装不会，如果你说不清楚具体线路，那就只好来回转圈了），却连连告诉我这就是出租。好不容易让他明白我去芹苴唯一的汽车站（到胡志明市去）。一路无话，一条线很快到三公里外的汽车站，计价器显示4.4万盾，正庆幸比三天前来时便宜（5.3万），却被收了5.5万，说是有进站费。这才明白他为何不停在汽车站门口，而是开进来逆时针转了一大圈，然后才停在门内左手边一二十米的售票处。三四块钱的事，却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愤怒的上当感觉还没消，买票时又被告知没有坐票，只有卧铺大巴，11万，女售票员罕见地英语不错，完全听得懂我的要求，然后一副你爱买不买的样子。我别无选择，只能乖乖缴械投降，买了卧铺票了事。

出发一小时后在服务区休息，有个越南姑娘告诉我，外国人可以乘坐一般大巴，她也不明白我为何买不到普通大巴票。早上9点多点，应该是车次最多的时候，没有座位明显说不通。无论如何，比三天前花30万乘这11万的卧铺大巴，还是好多了，只能阿Q了。

三天前一大早从潘切出发，中午到胡志明市，为省事直接在Hanh Cafe订了到芹苴的汽车票，30万，那姑娘为我做了两件事：打电话订汽车票；帮叫优步出租，送我到10分钟外的Futa公司的乘车点，出租车最多十来块钱。怪不得越南到处都是Booking Office，绝对暴利。

越南的很多景点，外国人需要双倍付费甚至更多。据一个英文网站介绍，越南人普遍认为“对老外敲竹杠没问题”，而会安据说是最会敲老外竹杠的城市。本地人乘坐人力三轮车只需2万盾（约6元），却向老外索要30万盾（近百元）。会安老城的饭店非常昂贵，一般是老城外饭店的四倍贵，给的菜量却只有一半。

其实刚到河内第二天，就上一当。在西湖旁被一个挑担子卖水果的女人拦住，把挑子硬放在我肩上让照相，完了给我四个小香蕉、四片菠萝，索要10万盾（近30元）。之后只要有小贩让照片，都赶快摆手拒绝，哪怕她嘴里喊着“free”（免费），真是一朝被蛇咬了。

在顺化老城，凌晨小雨中下了卧铺大巴，稀里糊涂上了一辆摩的，被司机坑得更惨。两三个街区的路，让他转来转去，最后竟张口30万。就像在北京西站因误车被骗100元一样，我上了摩的后立马意识到忘了，忘记先搞好价格了。这会儿还价已不起多大作用，最后给他20万（约60元）。于是之后雨中打出租，觉得便宜的不得了。当然这次教训之后，就像远离挑担小贩一样，越南的摩的司机也成了我的瘟神。

郁闷地上了卧铺大巴，很快就心情好了起来。一是看到路两边的稻田竟然黄了，而十几天前在北部的山古，还没插秧呢。二是汽车上的小售票员为打个领带，竟然花了二十多分钟。上帝真是公平，女人为例假和化妆纠结，男人的胡子和领带也够烦的。

9. 胡志明市（西贡）

今晚西贡人民委员会大厅门前约一公里长、四五十米宽的步行街上，成了人与狗、花与竹的世界。

这首先是人的节日，人的狂欢。不分黑白红黄，不论行业工种，不管高矮胖瘦，也不问富贵贫贱，在今晚这样赏花观景、共贺新春的场合，所有人暂时绝对平等，都在人挤人人挨人。谁先没有特权，谁也不分先后，巴赫金式的狂欢是最合适的词语。

除真实的人以外，今晚的主角还有不真实却栩栩如生的各种狗儿。竹的，木的，塑料的，花卉的，绿植的，应有尽有，但仿佛被眼前的人山人海吓呆了一般，狗儿远没有人海这般兴致高昂。

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叫出名叫不出的娇艳鲜花也是今晚的聚焦中心。它们经过精心摆放，呈现各种造型，一次次给人惊喜，进入无数人的镜头。

形形色色的竹制品仍使我惊喜不已。越南人似乎特别喜欢摆弄竹子，使它既美观又实用。竹茅屋，竹花坛，竹花架，竹花篮，竹狗，竹鹤，竹莲花……看似漫不经心，但没有这些竹制品的支撑，那些娇艳欲滴的花儿似乎就散了架，失去了层次与造型。

扣在地上的七顶布满鲜花的竹斗笠更使人们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