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花夕阳下

也许都i有一样的冒险与热情,理想与执着。所以都眷恋那块土地,写不完的深情回忆。此集也许是一个集结号的尾音。翻过的 一页就是翻过去了。
楼主 雁度秋色  发布于 2019-10-24 10:48:41 +0800 CST  
食堂岁月

单干户是未婚青年的统称,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拖家带口的老职工特别羡慕我们的洒脱,岂不知,若有称职的做饭师傅倒好,相反,则饭菜单调至极,仅仅为了充饥,就若青疙瘩的馒头,扔过去会给人砸脑袋一个苞,这是某年工作队进驻时的一句评语,那时厨师老刘一言不发蹲在墙角,可怨言一大堆,面不发,我有啥办法。我们吃部队供应,但主粮自产,处在高寒地区,日照不足,无霜期短,麦子磨了面,叫二号面,青黑且无韧性,又是个最偏僻的连队,紧靠北山,睡地窝子,点煤油灯,一日三餐馒头菜汤,这和当时定量的杂粮为主已算是很幸福了。
后来到了场部,一切大改变,三角钱一份的红烧排骨,馒头也喧腾,虽然依旧土豆白菜,但时不时还有蛋炒米饭,这就愈加的幸福无比了,那个食堂很气派,前苏联式的的高大建筑,门前四个圆柱子,双层玻璃窗户,进的高大门扇,一间水泥地大厅很宽阔,老早以前是大舞厅,周六就会蹦擦擦的开始了交谊舞会,我们到时已成回忆,司务长也就是伙食管理员,很会动脑筋,人精瘦,眼睛很亮,一眨眼一个点子,属于精明能干的那类人,来自河南,口才也溜儿,一日三餐安排的有滋有味,春季播撒土豆,就叫叫了几个伙食委员帮忙,那时民主选举伙食委员,随时反映大家对食堂的意见,老司务长善解矛盾,化干戈为玉帛,反而能动员我们帮他的忙,几人在水泥地铺开战场,切土豆的要留意每个土豆块是否留了芽儿眼,否则长不出苗儿结不了果实,然后拌了草木灰,到了南山脚下一块开阔地,湿润的黑土地等待播种呢,昨儿一场春雨,司务长说,好下种了。地的垄沟早被拖拉机规划好了,泛起泥土 的浪花,深深一道道沟,依照老农,也就是司务长的指挥,隔几尺刨开一个浅坑,迈进几块土豆去,然后踩结实了。
几遍春水浇灌,苗儿扯出秧儿,白花盛开时已经是草原泛绿的金色季节了。
司务长在干活时嘴不闲着,他会循着话头聊天,一脸微笑,说话风趣,大家活儿干了好久也不累,他常常提起一次搭车遇险的故事,不是在天山顶上而是在那条大坡地段,刹车失灵,一个劲的溜,重力加速度,越来越快,突然一块巨石卡住,解放车一个猛卡住,车停了,惯性作用,驾驶室的人一起往前冲,那时好像没有安全带可以固定,他人瘦身轻,一个鱼跃前滚翻,从驾驶室的玻璃窗飞出去,落在山路上,万幸只是收了些皮外伤,一车煤炭倾斜而出,弄得他全身乌黑,只露出两只白眼仁和一口白牙齿,他的绘声绘色的描述,弄得大家笑得前仰后俯,反而冲淡惊险主题。
那次外差,完全可以不出,但是他想给食堂拉回一车好煤炭来。于是翻山越岭来了这么一出。
单调额日子里冬季漫长,大家聚一起吃着大食堂的三餐很是放纵,谈天说地忘了想家的事儿,大食堂的可口饭餐总是一个安慰。
后来马场唯一有规模有艺术气息的大食堂建筑拆了,老司务长也很久不在山北了,他去了山南,据传那个连队的伙食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四季分明,果蔬充足,英雄有用武之地了。只是他千里迢迢从老家背来的红薯苗水土不服,那时我恰好也调入那个连队,又凑一起种红薯了,不是切块,而是直接栽苗儿,这是他幸苦从老家一路精心背来的,叶儿蔫了,根系还活着,栽了活了,但秋收时大铁锹下去只挖出老鼠大小的稀稀拉拉的红薯来,味道如何,没有品尝,只知道一人一个,那天我去山北开会,没赶上。
楼主 雁度秋色  发布于 2019-10-31 10:39:13 +0800 CST  
依旧与新貌

重访时,人非物是的感觉,青丝花发演绎了一个年代的逝去。
两位老友就坐在,大西北的一座繁华城市。
酒过三巡,老话重提,心心念念还是马场的过去未来,隶属地方,往日辉煌只是回忆,二位就从卖马开始。
八十年代,大批知青回城,马场各个岗位急缺人才,经营方针也略加调整,新任场长,作了些大刀阔斧的变动。补充依旧留场的知青到基层岗位。
85年到90年开拓了养驼业务。
楼主 雁度秋色  发布于 2020-02-13 14:22:58 +0800 CST  
仿佛是一个飞速流动的营盘,也许社会发展进程,开阔眼界,离开马场,不再是一个背叛理想或者难以实现的梦想。人们的迁徙通道陡然多了起来,继大批知青纷纷离开,剩下的零星各寻门路,差不多到九十年代初,几乎所有能走的都走了,凭借社会关系网的,投亲靠友的,夫妻分居理由调动调动的,五花八门,演绎一场,曾经纷纷入围城,后来纷纷出围城的景象。
马场依旧,天高地远,蓝空白云,纯洁如一块圣地,它的魅力是大自然的神奇,那么高耸入云的天山雪岭,峰顶积雪终年不化,北山赭红与褐色的大山的褶皱,如波浪翻腾,包裹一片浩瀚的静谧之境。
从五十年开发建设,留下人类痕迹的是一座座用极少的红砖和大量的泥坯建起来的住宅。它们成排的静谧于天山脚下,大大小小的空间里曾经飘逸的光影,不复存在。欢歌笑语,纵马驰骋,青春倩影,炊烟缭绕……。一切恍如隔世。
留下的人们依旧撑起原有的基业,养育马匹减少,发展其他畜牧业为重,马场二代人已经成长到可以接班,并且继续先辈的创业精神。
一些年轻人放手一搏,原属于新疆军区几个马场,尼勒克,昭苏,特克斯,我们的马场,年产粮油最多,主要油菜和燕麦。发展畜牧业养羊几万只。山南的园艺连队扩种葡萄园,栽种果树,林带,84/85年二年自然灾害,8月25日一场秋季大雪,损害农作物收成,那年啤酒花,大麦,正在灌浆期,收获一千万。次年大旱,从六月初到七月中没有一滴雨,从东北调粮草。
楼主 雁度秋色  发布于 2020-02-14 18:32:48 +0800 CST  
86/87年大丰收,89/90年收成二千万,库房都要撑破了。利润几百万。主要得益于人员掉配正确,北迁几百职工专门种植啤酒花,洋葱大获收益 后来改种了葡萄。以经济作物支撑畜牧业互有补益。开拓一万亩葡萄园期间,前三年免收承包者的水电费,极大鼓励积极性。同时在戈壁滩打机井几十眼,满足灌溉之需。
马场办事处位于哈密火车站附近,位置处于交通人流中心,八十年中,一位军区部长看过后,建议盖一座饭店,设计完成于八五年开建,从八六年开始年收入过百万。那年元旦开业,红火极了,饭店加宾馆,全哈密的市民都来逛天马商场。后来改制为私营企业。
楼主 雁度秋色  发布于 2020-02-14 18:49:10 +0800 CST  
历史的旧影重叠在那三个闪亮的经纬交点,哈密,巴里坤,伊吾。若用画笔素描,哈密的印迹是一马平川的大戈壁,一座座巍峨耸立的东天山横亘南北各一方。巴里坤,一望无边的大草原,古传的女儿国就在此地。至于伊吾县,未曾去过,故事不少,在电话班时,最老资格的老班长,一位河北籍的老兵,三八年扛枪加入革命队伍,历数战斗经历多少风雨,但有伊吾保卫战里一匹白马的横空出世,就给那段叙述添了光影的绮丽。
听他缓缓道来,那匹雪白的军马驼着水桶,冒着敌人密集的炮火,运水救急……。伊吾县城中心一座军马雕塑,昂然屹立,马鬃飘飞,神形的栩栩如生,仿佛拉近那个硝烟弥漫的时刻。
马友们一次次重访里,总有这么一张浩瀚蓝空下的军马雕塑留影。夙愿里,还是念念不忘这座偏僻而不凡的小城,某年有南方一个援疆扶贫干部,很有前瞻的将这里盛产的一种瓜,注册并扬名,听说有利促进当地种植业发展。伊吾是最早的马场选址,后来巴里坤,最后在松树塘,也就是我们去的那个年代,最终定局,最后变动归属,也依旧少不了松树塘的名字。
新貌一年年速变,滑雪场,旅游胜地,又有天山隧道贯通,不知当年那条路又将回归如何景致。
山南火石泉远景规划,在老场长老政委在世时,就有耳闻,那次探家过天山路,和他们一起,一种车型就叫二一二吉普,当时最高级的首长车,要开垦戈壁,扩大经营范围,种植棉花,蔬菜搞工厂生产,后来有了脱水蔬菜厂,大规模的葡萄园达一万多亩,某年一车皮鲜葡萄运达京城,想帮忙的不熟销售渠道,个人消费能解多少燃眉之急呢,也是一件憾事。
楼主 雁度秋色  发布于 2020-02-20 18:45:00 +0800 CST  
葡萄园的故事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那里就种了葡萄,几十年耕耘一片绿意流驰的大漠,距离东疆重镇哈密城,也就十五公里。
距离的偶然,决定了人的命运。
某年马场交给地方三分天下,山北归了巴里坤县,新建一个松树塘镇。山南的东面连队部分归哈密郊区,西头的葡萄园归了白石头乡。
前几年有人重返,大片的葡萄枯叶匍匐干涸的土地,几代人的奋斗要画个休止符吗。
休止符一串串。
水源。
坎儿井是维吾尔的发明,一堆堆浅浅凸包下,连接起一道水的长城,大戈壁的地下水浇灌出,一片片绿洲,火石泉的葡萄园是最早的一片。
据传,一道禁种令,葡萄园的人们心痛投入的劳力,心血,希望。
四万元啊,一个工人说,那是他去年的投入,休整田埂,水泥葡萄架,秋田的除虫,深埋藤条.......。
故事还在继续中,远方的消息在圈里日日更新。
楼主 雁度秋色  发布于 2020-05-02 10:24:35 +0800 CST  
@李思妗 2020-05-02 13:39:19
拜读佳作,力顶!
-----------------------------
谢谢!问候。
楼主 雁度秋色  发布于 2020-05-03 10:17:54 +0800 CST  
那块葡萄园,一样的绿色匍匐大地,藤儿上架,大约在我们离开的日子,兴起科学种田,地膜覆盖,是否也效仿,解决了春寒的袭击,旧法就是深埋,粗粗细细的葡萄藤埋在沙沟,覆盖厚厚沙被,一觉醒来,那也是阳春四月天了。
搭葡萄架其实简单,竖起的水泥杆子,布线,一道道缠绕粗铁丝,嫩额的蔓儿稍稍够上,就奋不顾身的攀攀援援,盛夏季节,已是浩瀚一片,浓郁了天地,隐去大漠的苍色,有一年路过,几乎不信自己的所见,开垦的绿洲连连一片,几乎涌入北山,从众与利益,仿佛一种感染,第一块葡萄园在数十年光景,被后来者淹没其里,地方的,部队的,铁路的,各路齐上,无人去测算地下水是否会过度利用,如同以往有些水利工程一样的过度采用。七十年代,一座座遍布大漠的机井,粗粗的胶皮管里从,几十米的地下抽出带着雪山寒意的冰凉的水,哗哗流过沟渠的景色,大约是个棕色底版了。
水对于大漠,仿佛是生命的血液,有水有绿洲,绿洲就是人类生命的摇篮。
那里的父老乡亲为那块绿洲的伊甸园,付出多少,没有历史记载,后代们继续生存那里,葡萄园是未来是生活的希望。
下文未知,援手在等待里。
楼主 雁度秋色  发布于 2020-05-03 10:40:42 +0800 CST  
两地恋

这两地恋自此拉开序幕,为啥如此说呢,只因一座如巨蟒盘旋的天山将他俩相隔南北各一方,山北集政经一处,山南仅仅以种瓜点豆园艺为主业,鲍大江正值青春好年华,好身板是要为草原的军马事业大贡献的,他开个吉尔130,淡蓝漆,圆弧大玻璃驾驶室,厚厚海绵垫,是当时很牛的进口车,前苏联还是罗马尼亚儿的,皎月至今说不清楚,她是那种只对花草风雨微境感兴趣的,喜欢写写画画的也从不会有与冷冰冰的钢铁之类的字眼有瓜葛的,大幕算是拉开,海拔三千米高山如何跨越,唯有信来信往了。
皎月也不知看了多少遍,除了油渍还有一股淡淡汽油味儿,这都罢了,那字儿也不多,信纸不讲究,似乎是从普通作业本随意撕下一张来,数数十几行,开头还有与恋爱不甚靠近的,格式语句,首先祝愿伟大领袖万寿无疆.......。
称呼亲皎月同志,字迹熟练但无体,不大不小也不正,皎月心里先就稍不悦,不但念书差着,这字儿就更别马马虎虎了,叹口气先回了吧,师傅还等着传书那边呢。
她从抽屉取出一张印着淡淡桃花的信纸来,也先格式一下,旋即对照对方,亦曰同志,然后冒号,这是对方缺项,一气呵成无标点,她沙沙的笔尖下流出娟秀狂草几行,大概其意思是同意交往,谈谈再说。 然后透明的胶水糊了信封,就郑重交给来人。
抬头看看窗外,遥远的天山隐隐飘来,山峰的雪线皑皑闪银,这个深秋似乎来得早,雪线已经下移了几寸,窗含西岭千秋雪,可惜没有门泊东吴万里船。这里被连绵的沙丘围绕百里,除了零零星星的芨芨草就是淡灰i淡绿的骆驼刺,寂寞荒僻,一点爱情就足以滋润很久的日子,桌上那几支杏花几天就凋谢殆尽了,多亏日子里加了新内容,秦皎月对这一点新意,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
楼主 雁度秋色  发布于 2020-10-13 20:17:04 +0800 CST  
话说的很远

归了乡镇,青疙瘩那儿,萨尔乔克的的骆驼会重现,很是依恋沙浪金色的轮廓,再有一列驼队过来,一种凝重的心情浮上心头。
北海公园的白塔下聚了马友,凉亭风细细,听说青疙瘩的地窝子没了,矗立着兵营似的黄泥与红砖的平房。
两个很二的马友结了夫妇,十年光景在那儿,唯一的回忆是,青疙瘩的岁月太漫长,十年等于一个世纪。
运冰的马车盯着一个冬天的饮水,柳条河河面结着厚厚冰层,镐头刨了,像一块块晶莹的冰砖,天然的雪水,有些甜丝丝,无污染,倒也清冽,不就是没面筋的二号面,青灰的糊糊,土豆,大白菜已成珍肴。
时间的疾缓都在感觉里,身居大都市,车流,人流,一切流动的急速,眼花缭乱,无暇旁顾,再美的景致要驻足而四顾,有吗?
园区小径旁马莲花开,三年里匆匆过吗,予以留照,也总在一闪念里,对着地窝子的白菜根,能一看半月有新意。
苍色漫漫,大雪染了一片浩瀚四野,天地混沌,人影如豆,山峰凝滞,太阳挂在半空,没有要落下的意思,老牛车也缓缓的行走,牛背拱起,炮车堆着猪粪,冒着热气,混合冬天的凌冽,越过每一道地窝子的顶,都缓缓移动,不紧不慢与金色光芒浮在透明里。
几人带了老白干,凉亭里飘过酒香,青疙瘩的日子没酒喝,有从京城探家归来,兴许几瓶二锅头,思想的惆怅在对酌里愈加浓烈。
还不算彻底回家,一半留在没了地窝子的记忆里,一半在京城,户口没来,白石头乡,以前没听过,与青疙瘩为邻的八墙子更是,那儿的名字含义至今不解。
领导换了,雪白牙齿反对女孩子放马的指导员,调走了,一起骑过骆驼的少年作了牧马人,好多老人都调走了,议题还是青疙瘩,黛色迷蒙定了名号,不变。
楼主 雁度秋色  发布于 2020-10-13 20:45:43 +0800 CST  
宋某人

并未不敬,那人的姓啥名谁,至今无解,只是那一方空间凝固在在那一段日子里。
据说时空为一体,反正那个冬日很冷,同宿舍的女孩丢了一件毛衣,便犯了嘀咕,眼睛盯着对门的老宋。
勤杂工在我们电话班就是打杂儿,论资排辈的革命年代,他可能是湖北籍退伍兵,人高大,嗓门大,好在前苏联式的建筑,门窗巨大,北风呼呼从长长的过道先声夺人,他赤脚来回,旁若无人,老是湿淋淋的脚板,红通通的似乎马上结冰,难道湖北人天生不怕冷吗?刚入职的我总有些怪念头,渐渐的也老宋加入怪人一列。
一起早请示的会议上,他用浓浓的湖北话抢先发言,一半话我都听不懂,就盯着他露出半截腿的单军鞋担心,不会生冻疮吧,自己的穿了毛线袜子大头鞋,还让小拇指处在冰寒地呢。
阳光是草原的幸福,从东端楼道尽头照进来,一半走廊明媚灿烂,捎带开了门的屋子也一地阳光,偶然又发现一个怪事儿,老宋的枕头竟然是一块红砖,倒吸一口凉气,不独不怕冷,也不怕枕着硬吗?
楼主 雁度秋色  发布于 2020-10-16 10:40:12 +0800 CST  
一定是个硬汉,果然雪花飘飞的早晨,他围着空场子跑过,还端起一盆带冰渣的雪水擦洗身体,零下三十度啊,白雾裹着的他,赤脚回了长廊,阳光之下,想起一句话,天上的九头鸟,地上的湖北佬。
毛衣丢量了,联想起他,是因为他娶了一个带四个孩子的四川女人,一时长廊喧腾起来,哭闹声吵得值夜班的电话员,反映到领导那儿,儿女双全的老宋,一年后喜得贵子,大家纷纷祝贺,毛衣事件无声无息,女孩们说,他老婆也怪可怜的,那毛衣就自当送她贺礼了,是她,让年过五旬的老宋有了自己的亲骨肉嘛。
晨光里,再不见老宋围着空场跑步了,屋里冒出湿柴的浓烟,一下子添了几口人,锅里的米面哪儿来。
对老宋成家的得失,众说纷纭,只是再不见他赤脚穿单鞋了。
楼主 雁度秋色  发布于 2020-10-16 13:23:21 +0800 CST  

楼主:雁度秋色

字数:100863

发表时间:2017-08-31 04:23:2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0-16 13:37:10 +0800 CST

评论数:19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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