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化人生面面观(系列,连载中)

妇女的道德之所以有保障是由于她们与社会处于隔绝状态。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20 20:05:27 +0800 CST  
第八篇 荒芜的责任田

在细浪与海啸交相侵蚀每一个在半空中悬浮的流浪者来说,没有谁不思慕着被一个完美的禅盒包裹起来了,哪怕它的外壳材质低劣,它的空间仄窄憋屈;哪怕屈尊在内日夜敲打着木鱼或者为自己编织裹尸布。但是,相比裸露在外颓败的公寓和川流不息的汽车嘶喊叫嚣,这个小小的龟壳里至少可以让其平静而踏实地度过一个完整的生理生命周期。
每一个享受到现代文明带来硕果的人,都对它的赐予感激涕零,可是当人们在贪婪地享受它源源不断输来营养的同时,不得不为它的副作用默默承受沉重,就像贪吃肥肉和巧克力就必须忍受脂肪肝的时刻逼近。无论如何,人们确实空前地被一个多元化和包容的气氛所包围,如果去参与通奸不但不会被众人唾沫淹死,反而会名噪一时说不定会一夜成名。当我生活中遭遇低谷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不是通过乐善好施希望得到善报,而是想通过败坏民风挑衅祖训以标新立异进而巧获暴利。但是当邪恶念头枯萎在胚芽里的时候,众多身先士卒者早已摇身一变成为众人追捧的标杆了。曾几何时,“羞耻”和“良心”在人们的口头语中渐渐变成了两个无力的虚词,而羊群效应更是激发其追随者披荆斩棘地干一切随性的事。
我们一方面在进化的车轮中流着垂涎的口水疲于奔跑,另一方面却在怀念逝去的枷锁又何尝不是摆脱现代人困境的一种有效方式。经过几十年惊涛骇浪的自我释放,全民却前所未有的对那份荒芜已久的田园责任田重新抱有兴趣。年轻人希望被国家终生供养,中年人期望单位组织延长契约合同,白发人期望婚姻重返原始宗法制的秩序,等等。这种回流的集体意识在最初的几十年里实属于被撂荒的愚顽产物,可是毋庸置疑,它们目前确实以一种掩人耳目的变体复活着,就如时尚的服饰不过是拼凑过时的设计披在了未来人的玉体上而已。在欲望轻而易举地得到满足甚至还有饱和的时候,在视听感触倦怠不再对凡物驻足的时候,在管闲事的人少了而看热闹的人多了的时候,那么自我意识将飘到了云端,就好像股市大盘一律飙升而自我标榜为股神所造成的幻境。为此,欲爆的个性张扬意识根本用不着去担心藐视传统负载的责任而承受过重的精神压力。

孰不知,人们在放任自流轻松了自己的同时,也将个体推入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的深渊。当你不再担心逆天而行遭遇五雷轰顶自然诅咒的同时,那么有谁会因为欣赏你的自私而要侍奉你有朝一日需要的那一份责任田呢?你如此参与混淆是非价值判断而丧失承若,那么当你看透万物皆是浮云唯有淡定才是永恒的时候,有谁会为你雕磨一个安全可靠的可以在风雪中飘摇的禅盒呢?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21 20:47:41 +0800 CST  
看看那些书架上那些中小学生范文,为其从容的套话而感到脸上发烫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22 09:12:26 +0800 CST  
第九篇 文坛小贩

文坛上的名人总是因为其身上的光环让人可望而不可及,提到他们的名字就会让人产生敬畏,如果自己的名字被他们提到,估计自己也快要崭露头角了。要怪就怪网络的双刃性,同时也要批评一下名人走亲民路线的失误。在中学时代,校园里有一个亭亭玉立的背影吸引着中学生像耗子一样紧跟在后面,我也禁不住对极美的崇拜,伙同几个女生追踪那个传说中的女老师。终于有一天,那是一个璀璨的几乎让人眩晕的中午,老师缓缓地转过身来,对着我们几个猫一样的矮个子女生灿烂一笑。我分明听见身后的一个女生呕呕了一下,我紧紧地抓住伙伴们的手臂,正如校园流行的一句话,“远看青山绿水,近看呲牙咧嘴。”那些有名的或者即将出名的文坛人士现在都喜欢用微薄晒晒自己平庸的一面,这下子不要紧,他们的神秘感所造成的光环渐渐地隐逝了。当你和他们近距离平等地交流的时候,就会发现他们与我们村儿的哪个二流子或者邻居的哪个姐姐似有一脉相承的东西。而他们作品里所制造的王国与现实的建造师的反差如此雷大。猛然间,不禁要惊呼,难怪三岛由纪夫会让世人仰慕,因为他确实是文坛中寥寥无几的将写作凌驾于生命之上的人之一。
正如我们百年方可获得诺贝尔殊荣的莫言所言,他可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他最伟大的理想就是一天能吃上三顿饺子,而写作恰恰可能实现这个伟大的愿望。无论是莫言,还是其他的从古至今的文人,很少有日本文人动不动就刺刀铸成永恒的那一份雄心。至少在中国文坛,恐怕很少有把写作和正常生活分不开的作家吧!即使分不开那不过是一个响亮的口号或者噱头而已。这些文坛老手和新手对自己的职业始终保持着清醒,写作就是一份业余的消遣或者可以赚钱和谋得名利的职业。此刻,坐在电脑前他们或许不是在以一种悲天悯人的心态去宏观把握一些视点进行夸张的虚构进而让世人保持足够的清醒,而是在捉摸着这个庞大的市场,迎合哪些读者群可以飙升点击率和提高可观的版税。
因为距离所以往往会心生趋同,在恍恍惚惚中似乎受到了一种招引,偶尔也会在文字的海洋里扔进几滴水花。那是一个漫无边际的深海,里面蕴藏着大作或者即将永垂不朽的文豪。但是这里一眼望去大处磅礴但个体微渺。当我把几篇文章相继投进去的时候,转眼间就石沉大海,偶尔会有几个零星的小水滴在你的小河里冒几个个泡泡,那淡淡的评语在得到安慰过后更是莫名的失落。本来是想抛砖引玉,但是很明显没有谁认真地看过你的文章,回复纯粹是对无名小卒的抚慰。于是,一边鄙视同行不具慧眼,另一方面开始使出小策略,穿上各色马甲往前插队,成天翘首望着点击率和编辑们的青睐。在百无聊赖之时会浏览一下他人之帖,与其是鉴赏不如说是偷窥,要么是嫉妒贤才,要么是讥笑其幼稚,不过无论如何作想,绝不回帖,内心的萎缩暴露无遗。如果不是在前几日看到一番言论,大概自己要萎缩到底,穿着马甲真的就以为别人认不出来了。平日里很少认真看过别人的文章,只有在极度空虚的时候带着一种挑剔的心态如逛夜市一样好奇但不会买任何东西。在一个落寞的帖子里,偶然发现文坛写手在互相指责对骂,抱怨只顾在他的店里用脏手摸衣服而不买衣服,指责自私的作者不善于唱双簧戏,从焦躁不安的言辞中不难看出当今写手们的窘迫。看到这样一篇封杀所有人的讨伐书,内心备受谴责,于是见到帖子就回复,尽管没兴趣细看或者根本不屑于欣赏。忙不迭地回复N个帖子之后,在检查一些自己的文章可有回报,当看到自制马甲还在互相对骂一片的时候,我忍不住哑然失笑。我指着御用室友的后背说,“脱下你的马甲吧!”他诧异的回头问,“何故?”我摇摇头将电脑合上,“我们与街头贩卖青菜的小贩有什么区别?”室友淡淡地说,“有点儿区别,他们在水面,我们潜入水底。”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比街头小贩多了一层萎缩的卑微之后,大彻大悟,这一行与卖爆米花的和卖黄色碟片的有什么两样,戴上口罩去招揽顾客,摘了口罩就可以唬人啦。
因为羞愧所以自责,将厚厚的一本子马甲密码撕成碎片扔出窗外的绿色回收垃圾筒,何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蒙蔽众人让其鄙视活不起的窘迫呢。花费大把的时间去搞市场策略,而不是明确自己的使命,这难道不是违背这一行的宗旨吗!写作或许可以名利双收,但是作者不是虚构一个公正的王国而自己却在逍遥法外,也许当你步入这一行的时候,功名与利益就应衍生为尘与土了。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22 11:45:20 +0800 CST  
hhh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22 19:09:00 +0800 CST  
第十篇 爱情浅薄说

近日,某著名作家再也按耐不住当代年轻人对爱情的亵渎,指责这些子孙后代将一份充满无限韵味的情愫玩弄得徒有华丽外表而没有任何可品之处。当这位作家赫然出现在报纸头版对年轻人肤浅的爱情观发炮时,心中再度燃起对爱情的信仰,爱情并没有死,至少在某些人心目中还鲜活着。可是,当我在阅读中逐渐了解到这位作家,一边标榜充满情韵的爱情,一边却在叫卖与无数女子之间的情书时,心中不免心灰意冷。
此时谈情说爱,还不如谈谈人与猫狗之类的生活情感秘密,定当让听众感动得潸然泪下。
爱情因为变得复杂而少了那一份原有的单纯。如果在前几年,你去问一个人爱情是什么,她或他会扭捏着肩膀,腼腆地说,“说不清楚,反正没他/她就不行。”爱人就像一个看家狗,不管主人如何忽略它或者将它饿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它都不会离开主人半步。这怎么解释,这是一种不需要解释的解释。如果现在你在去问一个人,“请问你爱他什么?”回答问题的人眼睛一番,掐指一算,“他的附加值很高。”这种赤裸裸的回复,在最初刚刚流行自由恋爱的那个时候会臊得人面红耳赤,只有个别父母才会充当坏蛋透出一点点世俗的信息。如今的相亲大潮里,如果对方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软硬件就前来对对碰,定会招惹不耐烦甚或飞腿。管你灵魂多么高尚,因为家里需要的是实用的耐看的而不是用来磕头膜拜的洗礼的。
暂且不论在相亲中多么没有天理可循,那些早已有归宿的人可否真的在呵护来之不易的爱情。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也未必,贫贱的时候,双方都需要呵护,需要对方的承诺。反倒日子滋润到一定程度,分分合合倒是成为家庭生活中的风景。有些明星为了吊人胃口,故将婚姻处理得云里雾里的,个人以为将私人生活搬上屏幕供众民瞻仰有待道德品格提升,任其浅薄的爱情婚姻观像一股麻痹风在社会潜移默化地风行私下也绝对地鄙视。明星的行为当然会有人去谴责和辟谣,他们本身无所谓,赚的就是这份口水钱。可是芸芸众生似乎也对爱情保持了理性,有的压根就不相信这个玩意儿。在爱情越来越强调光鲜和快餐性的时候,男人们却显得游刃有余,女人们在陷入极度伤感时也抱有达观。身边有很多年轻女孩和中年女人,她们对爱情的看法完全可以列出一个清单,甚至可以推理出一个情感公式。这种无任何内涵的评说真的让人毛骨悚然。当你发现深爱的人其实不过是一个类似工作伙伴的生活伙伴时候,那么忧虑就会接踵而来,因为今后遇到一点点小冲突或者任何一方没有满足对方的心理预期时,就有可能散伙。
现在大家通过各种方式讲爱情,谈婚姻,却是爱情和婚姻空前的混乱时期,它本来简单得不允许任何人对它妄自菲薄,现在却被玩弄得面目全非。请问,在物质极度丰腴的土壤里,还需要将我们内心唯一想恪守的那点感觉挖掘出来变卖了吗?
如果哪位作家再次出现在售卖情书现场,一定要问问他,“您这么懂爱情,请问您这辈子认认真真爱过一个人吗?”他爱过多少,有情书为证。如此炫耀在众色中,卑下只能遵奉其为文人嫖客,那些书充其量为嫖妓艳史。指责有的年轻人轻浮当然让人心生安慰,终于有名人责骂这些走马观花的泛爱主义者了。可是还想问,您是否参与了扰乱爱情的规则,那些人到中年的或更后的,把粗糙的双手插进少女的石榴裙的时候,请问这是在追求爱情还是借着爱情的名义来打发空虚的时间。当然,没人会用伦理道德规范那些责怪世风日下而又往洁净的空气里喷洒烟雾的人。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23 15:09:34 +0800 CST  
hhh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24 16:05:06 +0800 CST  
压抑即是灵感的源泉,否则哪来那么多可宣泄的文字,这其中的滋味自知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24 18:16:50 +0800 CST  
写作最大的好处,对有些想不开的事情突然想开了,尽管不日即可恢复常态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24 18:22:51 +0800 CST  
@快乐小贼 47楼
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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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可有新作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25 17:55:32 +0800 CST  
hhh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26 12:39:31 +0800 CST  

第十一篇 割礼的变体

死亡相比,我更惧怕死亡之前漫长的岁月凋落。有那么一天,非要做出选择的话,宁愿及时地死去,也不愿意如老乌龟一样苟活在年轻人的世界,何况死亡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宿,彼岸可能要比现实热闹一些,不缺少想要见的亲人和朋友,所以死去的人面目一般都安详且满足。但是活着的人不但忙于奔波让身体备受煎熬,还要花费大把时间为死亡前的岁月唱挽歌而让精神备遭摧残。
以前不太明白西方女人为什么将年龄当作一个秘密,年华渐失日复一日的切肤之痛方才悟出。每晚睡前,都暗示自己永葆二十二岁。这种否认运动客观性的心里导向至少对个体有点用,脸色也红润了,腿也不抽筋了。可是当你轻松如燕地在室外游玩的时候,就想冲着大学生的脸扇巴掌证实一下可是塑胶的。可忽视年龄否认时光,但是无法遏制年轻的茁壮成长。
我本尊重生命轨迹,对任何老化的标志都可包容,但是周围总是发出一些警报来扰动内心的安宁,让女人时刻提高自知之明意识,没有这种隐痛似乎女人就缺少了对男人和世界固有的尊重。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如果这种悲哀来自男人的压力,为什么女人之间还要自相残杀呢!这让我想起了前些日子看到的一个影片,自从那一晚观影以来,内心总是不得平息。那是一个关于割礼给女人带来戕害的残酷故事,据说就是现在每天还有六年多名女童被屠夫用利器将其私密处缝合。可怕的被人杜撰的古兰经让我联想到了中国的裹足,这一系列惨无人道的恶习到底是什么力量让其在人世间横行绵延呢!庞大的女人阵营为何不但心甘情愿地忍受同时还要变本加厉地残害同性?想到与此相关的女人生存史,真是罄竹难书啊!
同性的厄运因为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会自然而然地感到庆幸,因为当今的女人可以随意跟任何一个男人而不必担心贞洁问题,也不必担心因为脚大而没有大码的男人。那些醒目的枷锁终于不会在我们这些幸运儿身上降临了,可是女人们却没有比那些备受身体摧残的妇女们多荡漾一丝笑容,似乎深处有不值得一提却可让人苦大仇深的隐私,这种无形的压力每一天都在折磨女人的神经,甚至每一分钟都感到它带来的伤痛。这种伤痛就是女人空前地害怕衰老,害怕衰老的过程。衰老的女人不再被异性瞩目,同时也不再被同性尊敬。时常听见一些才二十岁出头的女生就开始抱怨:都快加入三十岁黄脸婆的系列了。抱怨当然有道理,因为抱怨抱怨着就加入进去了,这一过程来的悄无声息而又迅速。一些先知先觉的三十岁的女人又开始新一轮的自怨自艾,在路过晶莹透亮的镜子,不再有足够的勇气停足;即使在周遭无人的情况下审视片刻,也会匆匆地沮丧地离开。放眼望去,不难观察到三十岁女人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二十岁女生的恣意;四十岁女人没有了三十岁女人优雅而多了一份警惕;大势已去的女人就干脆穿着睡衣满大街晃荡了。不幸的是,现在识别女人年龄的办法无处不在,来自社会、男人和同性的压力,这让可怜的靠脸蛋找自信的女人们情何以堪。割礼与裹足足够可怕,那是用短暂青春的痛苦赢得对今后漫长岁月的踏实;而对年龄的亵渎则让女人短暂快意后便迎来恒久的隐痛,直到死也不一定想得开。
女人啊,女人,什么时候把自己当作人那样活一次呢!否定正常的生命轨迹不等于在否认自己的存在吗?施加在女人身上的残酷刑罚刚刚卸去,却为迎合无理的要求而扭曲身心的健康。年龄怎么了,不去嫉妒二十岁的女孩,她们何须炫耀昙花一现的优势,不去讽刺四十岁的皱纹,又何须担心不安地度过每个夜晚。生命就是一个过程,该经历的该拥有的一样都不会少,尊重每个阶段,尊重每一天,善于欣赏每次镜子里的变化,这才善待了那个你暂时保管的躯壳,它本无所谓有,又何必在意年轮的消失而将它安全地放回大自然。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26 15:02:09 +0800 CST  
第十一篇 割礼的变体

与死亡相比,我更惧怕死亡之前漫长的岁月凋落。有那么一天,非要做出选择的话,宁愿及时地死去,也不愿意如老乌龟一样苟活在年轻人的世界,何况死亡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宿,彼岸可能要比现实热闹一些,不缺少想要见的亲人和朋友,所以死去的人面目一般都安详且满足。但是活着的人不但忙于奔波让身体备受煎熬,还要花费大把时间为死亡前的岁月唱挽歌而让精神备遭摧残。
以前不太明白西方女人为什么将年龄当作一个秘密,年华渐失日复一日的切肤之痛方才悟出。每晚睡前,都暗示自己永葆二十二岁。这种否认运动客观性的心里导向至少对个体有点用,脸色也红润了,腿也不抽筋了。可是当你轻松如燕地在室外游玩的时候,就想冲着大学生的脸扇巴掌证实一下可是塑胶的。可忽视年龄否认时光,但是无法遏制年轻的茁壮成长。
我本尊重生命轨迹,对任何老化的标志都可包容,但是周围总是发出一些警报来扰动内心的安宁,让女人时刻提高自知之明意识,没有这种隐痛似乎女人就缺少了对男人和世界固有的尊重。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如果这种悲哀来自男人的压力,为什么女人之间还要自相残杀呢!这让我想起了前些日子看到的一个影片,自从那一晚观影以来,内心总是不得平息。那是一个关于割礼给女人带来戕害的残酷故事,据说就是现在每天还有六年多名女童被屠夫用利器将其私密处缝合。可怕的被人杜撰的古兰经让我联想到了中国的裹足,这一系列惨无人道的恶习到底是什么力量让其在人世间横行绵延呢!庞大的女人阵营为何不但心甘情愿地忍受同时还要变本加厉地残害同性?想到与此相关的女人生存史,真是罄竹难书啊!
同性的厄运因为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会自然而然地感到庆幸,因为当今的女人可以随意跟任何一个男人而不必担心贞洁问题,也不必担心因为脚大而没有大码的男人。那些醒目的枷锁终于不会在我们这些幸运儿身上降临了,可是女人们却没有比那些备受身体摧残的妇女们多荡漾一丝笑容,似乎深处有不值得一提却可让人苦大仇深的隐私,这种无形的压力每一天都在折磨女人的神经,甚至每一分钟都感到它带来的伤痛。这种伤痛就是女人空前地害怕衰老,害怕衰老的过程。衰老的女人不再被异性瞩目,同时也不再被同性尊敬。时常听见一些才二十岁出头的女生就开始抱怨:都快加入三十岁黄脸婆的系列了。抱怨当然有道理,因为抱怨抱怨着就加入进去了,这一过程来的悄无声息而又迅速。一些先知先觉的三十岁的女人又开始新一轮的自怨自艾,在路过晶莹透亮的镜子,不再有足够的勇气停足;即使在周遭无人的情况下审视片刻,也会匆匆地沮丧地离开。放眼望去,不难观察到三十岁女人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二十岁女生的恣意;四十岁女人没有了三十岁女人优雅而多了一份警惕;大势已去的女人就干脆穿着睡衣满大街晃荡了。不幸的是,现在识别女人年龄的办法无处不在,来自社会、男人和同性的压力,这让可怜的靠脸蛋找自信的女人们情何以堪。割礼与裹足足够可怕,那是用短暂青春的痛苦赢得对今后漫长岁月的踏实;而对年龄的亵渎则让女人短暂快意后便迎来恒久的隐痛,直到死也不一定想得开。
女人啊,女人,什么时候把自己当作人那样活一次呢!否定正常的生命轨迹不等于在否认自己的存在吗?施加在女人身上的残酷刑罚刚刚卸去,却为迎合无理的要求而扭曲身心的健康。年龄怎么了,不去嫉妒二十岁的女孩,她们何须炫耀昙花一现的优势,不去讽刺四十岁的皱纹,又何须担心不安地度过每个夜晚。生命就是一个过程,该经历的该拥有的一样都不会少,尊重每个阶段,尊重每一天,善于欣赏每次镜子里的变化,这才善待了那个你暂时保管的躯壳,它本无所谓有,又何必在意年轮的消失而将它安全地放回大自然。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26 15:10:55 +0800 CST  
第十二章 袈裟黑的自由

刚刚走进房间,波斯白就伸展懒腰爬上了我的肩膀,然后就开始梳理我的头发。“妈妈今天有点累!”我慵懒地躺在床上,把它放下来。每到傍晚降临的时候,它的眼睛看起来就格外光芒,古书上不是说猫乃是家狐吗!就看它那双魅惑的眼睛,我相信猫狐乃是一家,而它就是我的小狐狸精。它支愣着耳朵意识到我的手指一动不动,也猜出我不会跟它玩耍了,于是知趣地踩上我的胸脯,开始为我按摩。我闭着眼睛享受无比,心里想着那些离我远去的猫中,虽然各个玲珑剔透,但是唯独波斯白会按摩,会开门,会从五楼上跳下而能从容地归来,它是唯一一个不遭遗弃而自己丝毫也不向往外界自由的一只猫。
突然,一阵铃声急促响起,我闭着眼睛把手机放到耳边。
“什么?”我“腾”一下坐起来,波斯白诧异地看着我,然后“嗖”一下钻进了床底下。
“袈裟黑死了。”对方有声无力地重复道。
我的嘴角似乎荡起了一丝微笑,“你,你在哪?”
“就在楼下,垃圾桶的旁边。”
我踏上拖鞋,在客厅走了一个鬼打墙,才磕磕绊绊地走进了北边的阳台,看见大师正背着手,站在一个绿色大垃圾桶前发呆。
我俯首下望,欲言又止。
我半信半疑地从电梯口走出来,依旧荡漾着一丝不自然的微笑向着大师站着的方向走去。
看着大师平静的面孔,我勇敢地把目光投入垃圾桶里面。顷刻,脑子开始混沌乃至空白。
一只披着黑色袈裟穿着白色靴子的猫,歪歪扭扭地躺在那些剩饭剩菜和卫生巾上,还有一些苍蝇在它的上空陶醉在它散发出来的气息中。
“我已经把它的脖子摆正过来了,这样会舒服一点。”大师的悲伤溢于言表。
“我操他妈!”我“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管他路人不路人的,“我操他妈的。”
我咧着大嘴一边哭一边骂,还跺着脚,找到了一种久违的释放方式。
“行了,行了,找把铁锹把它安葬了吧,活着更苦。”
“安葬个屁,我他妈的一定找出凶手,灭他全家。”我的头有点缺氧,说骂间上气不接下气。
“别说没用的了。”大师准备逆来顺受,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这是让那些孩子勒死的。”
我也发现了袈裟黑脖子上还套着一根断绳子,“它的身体足足小了原有体积的三分之二,”混沌的脑海里浮现了它被孽的场景,“死了,死了,还遭此折磨,那么肥胖的一只猫,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小了呢!”我的哭声被压了下去,但是痛苦无以复加。
在把它瘦小干瘪的身体放进土坑里的时候,我的心变得空旷无物。
我和大师坐在台阶上,开始不约而同地对小区里的男女老少充满敌意,他们任何一个看起来都像一个刽子手,天下之大,竟然容纳不了一只流浪猫。
袈裟黑是进入家门的第三只流浪猫,当时丑得就像一个屎壳郎,不过它对人充满信任,进屋的第一天,就顺着裤脚儿爬上脖子,然后温柔地盘坐在那里。在其它猫相继离开之后,它与波斯白的关系空前恶化,日日夜夜嘶鸣,被邻居层层向上投诉,无奈送归原野。出乎意料的是,它在外面活得潇洒自由,如果找不到食物,它就率领两个新交往的伙伴在楼下叫我们去送猫粮,就这样,它在这个贫瘠的小区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这是轻信人的下场!”大师瞪着一群擦肩而过的孩子。
我也恶狠狠地斜视着那些小兔崽子,心想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好鸟。
大师准备息事宁人,回到楼上发微博抱怨这份不幸。
我可不想抱怨,只想报复,一直在想象用什么办法报复才能让袈裟黑瞑目。
在大师发微博的时候,我偷偷地溜出房间。在小区门口盘问保安,企图寻扎蛛丝马迹。
“前天晚上,它还领着两只猫进菜园了。今早打扫卫生的阿姨在树丛里发现了尸体。然后我就把它放进了垃圾桶,一看就是你家的猫,可惜了。”看得出来,保安也是爱猫之人。
这时,大师从黑暗中拖着脚步走过来,我们携手向路边走去。可能是走火入魔了,我还例行常规地叫着,“小黑,小黑,小黑……”
马路上车来车往,我依旧傻痴痴地叫唤着。
隐约间竟听见了熟悉的回应,听力极度澄明,用眼睛迅速地扫视地面,“大师,你看……”我的呼吸短促,差点背过去。
一个黑影从一辆停靠的面包车轮子下边跑过来。
大师的两只小眼睛射出两道光芒,“是它,小黑。”
我狂奔过去,那只肥猫顽皮地在地上开始打滚儿,蹭痒痒。
我就像与失散多年的儿子重新相聚那样又哭又笑。
“我的小黑还活着,我的小黑还活着……”我用鼻子拱着它的白肚皮,吃了好多尘土。
“这怎么可能呢?”大师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就是觉得不对吗!那只猫只穿了一双白鞋,你看,它穿得可是过了膝盖的靴子。”
“那你怎么不早说。”
“难过压倒了理智。”我把它扛在肩膀上,准备拿回与波斯白和好。
在路过那个被埋葬的袈裟黑的时候,心头再次紧了一下,那应该是一只生病的宠物猫。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27 19:24:52 +0800 CST  
停笔一个月,2013年1月8日后每日更新。感谢各位关注!!!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1-30 07:45:23 +0800 CST  
hhh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2-03 17:39:33 +0800 CST  
第十三章 我是谁?你爱谁谁

穿越云层俯瞰陆地四通八达的公路、川流不息的河流和郁葱茂密的森林花草时,不禁为这座日新月异的繁华大都市和人间仙境喟叹,穿梭的机翼几乎可以触及到城市的塔尖和大厦的顶端,灵敏的鼻孔甚至能嗅到湖水的温润和水藻的味道。但是飞机着陆从舱门里探出头来那一刻,会意外地感觉到身体像是被放逐在高原上充满异味儿的毒气罐里无法呼吸。潺潺流动的溪流和静止安详的植被早已臣服于现代工业文明的利剑,也已习惯于享受从地面化工厂、食品加工基地、蜂窝楼空调机和郊区秸秆炊烟汇融而成的大气层给予的温暖。尽管如此,稀薄的毒气还不足以让本分的土著人上街游行示威,更没有阻碍来自全国各地的淘金者在此囤聚的步伐。K区就是被这些背井离乡狂热的游民从一个贫瘠的渔村变成一块富庶之地的,它的发展速度就像在人行道上疯狂穿梭的黄沙车一样从来都不歇脚儿。近几年,生产型工厂和廉价劳动力的集结,使这里更像一个生产集中营,就是曾经一度被冷落的L公寓也挤满了为生计和理想奔波的流浪者。(待续)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2-03 19:58:29 +0800 CST  
哈哈哈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2-05 17:13:01 +0800 CST  
hhhh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2-07 13:09:43 +0800 CST  
手机闹铃像蚊子一样在床头柜上叫个不停,叶子认为某一天她将死于闹钟的折磨。她费力地睁开眼睛,一股浓浓的烧垃圾的浓烟从窗缝里钻进来,她还在为昨晚那部令人昏天暗地的《敢死队2》因瞌睡虫影响了观赏效果而气恼,一次兴致勃勃即兴观赏电影的尝试却因为大腿抽筋和吃爆米花胀肚而产生了微妙的生理反应,脑袋像球一样不断地从脖子上滚下来。F君用力地在她的额头上揉搓,“不要皱着眉头。”她的心情也随之沉郁下来,每个早上好像都是对前一个晚上的祭奠,时间就是一把钢锯条,为你留下岁月的刀痕。
“我们回农村吧,”叶子一边疲惫地穿上衣服一边对还在慵懒地躺着的F君说,“好累!”
F君突然抱住叶子虚弱的腰肢,将嘴唇压在她纤细的锁骨上,激动地胡乱亲了一通。叶子知道F君不理解她的话外之音,此时很想郑重其事地声明,“我们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工厂吧!承包一个小菜园子,过着安静而又踏实的日子不是很好嘛!”
不过她没有这个勇气,因为今天他接受领导的咖啡宴,不能节外生枝受到精神刺激
楼主 金永芝  发布于 2012-12-10 12:41:38 +0800 CST  

楼主:金永芝

字数:72550

发表时间:2012-10-25 19:5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2-17 07:09:55 +0800 CST

评论数:21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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