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哀永恒】听说（文\/原创）
二十七、
然而桃城并没有等到龙马的回应，倒先听到广播里哀的声音了：“请二年八班桃城武同学马上到检录处进行检录。”虽然龙马也并没有打算回应。
“啊，糟糕！忘记了！”桃城迅速站起来，然后四处看了看，找到了去检录处的方向就跑去。还不忘边跑边说：“我先走了，你一会来看我跳高啊！”
龙马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说到跳高，阿桃学长说他跳得高是因为长得高。这有什么直接关系吗？越前龙马拿起放在旁边的ponta喝了一口，看了一下那个紫色的标签，想了想，再次走向了刚才买ponta的自动贩卖机。
易拉罐落下的声音响起，现在龙马手上拿着两罐饮料。一罐自己喝的，还有一罐没开的。忽然间又觉得不太对。呃，她说这么久的话喝这个应该是挺伤害嗓子的吧？
附近没什么人，就他一个人，看着自己手中的ponta发呆。
空气很安静。然后，他放下了那罐没开过的，买了一瓶矿泉水。
今天天气挺不错，灰原哀看着外面的阳光心想。话筒被老师拿去通知事宜，她可以闲一闲。只是忘了买水，有点渴。
冬天的阳光固然温暖，但是似乎不能对气温有什么大影响，还是挺冷的。哀走到窗边，金黄色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围巾。广播室的方位正好能看到那些为了轻便把衣服脱了剩一件，在运动场上蓄势待发的运动员们。
“灰原，有人找！”审稿二人组的工作终于步入正轨，没那么忙乱，开始有条不紊了。女生喊了她一声，哀寻声望去，秀田正站在门口摇手。
秀田？最近是没怎么见到他。哀离开窗口，身上的颜色也因没有阳光暗了下来。
难道组织有任务？在走向门口的时候她就在想，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人少的地方。还没想到就到了门口，可是秀田的样子，她总觉得不太像是有正事的样子。
然而她还是开口道：“有事情？”
校运会没有要求要穿校服，秀田的黑大衣使他的腿看起来更加修长。逆着光，清爽干净的短发，几乎无可挑剔的五官，这个少年看起来很普通，又很不普通。他微笑着看着哀，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是个黑色的不锈钢保温杯。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广播室，但是给你拿了水，温的。”他说。
她的视线在保温杯上停留了一下，又移开。“我不用别人用过的杯子。”
“杯子是干净的，我洗过了。”他耐心地解释。
专门洗了杯子再去找地方装热水，这么好心？水里没毒吧？她自问这几周没见到他更没做什么不利于他的事。
秀田又递了递保温杯，示意她拿着。哀想了想，终是接了下来。“有事吗？”灰原哀又一次问。
“这还不算事？”秀田反问。
“你很无聊。”她说。
龙马快走到广播室门口的时候，就看到相对着站着的两人。他还没来得及思考，面对着外面的哀已经看到了他。秀田看到哀的视线偏移，也转过身去，顺着哀的目光捕捉到了龙马的身影。
本来也没打算躲避的他在两人的注视下走了过去。
灰原哀眯了眯眼，然后微笑着看着沐浴阳光向她走来的越前龙马。
他穿着一件红白相间的外套，上面印着一些花体英文。不过里面那件白色的衣服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厚，也许是没有很近看不太清。黑色的运动裤，还有一如既往压低的白色帽檐让人依旧看不清他的眼睛。
秀田看到他手里拿的矿泉水，一笑。哀听到了他的气音，还带着些轻蔑。
她本不打算理秀田，可秀田却在下一秒俯身，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那他是不是更无聊了？”
这时哀才看到了龙马手里的矿泉水。他没有拿刺激性碳酸饮料真是大进步，哀在心中由衷赞叹。
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而太过亲密的动作让哀很不适，她的头一侧，让自己的耳朵离秀田的唇远一些。茶发在空中拂过冷空气变得冰冷，盖在她耳边反而觉得心安。可方才那耳边的茶发在空中轻起时，却恰到好处地扫过了秀田的脸。闻到她的发香，秀田一时愣了神，俯着身忘了起来。
哀并没有意识到，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刚才不紧不慢地把喝完的易拉罐扔进垃圾箱，然后继续缓步走来的越前龙马。她微微歪了歪头，看了一眼龙马手上的矿泉水，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浅浅的笑意，用不大但是秀田听得见的声音说：“比你有趣。”
越前龙马终于走到了他们眼前，仿佛是知道他并不懂得怎么开口，灰原哀先说了话：“你怎么来了？”
“听到你的声音。你怎么在广播室。”龙马并没有看秀田一眼，直接和哀说话。
“广播室缺人，我在文学社也没什么事，就过来帮忙。”
“嗯。”龙马应着，把手上的矿泉水递给她。哀伸手接了下来：“谢谢。”看到龙马在给她水的时候扫了一眼她手上的黑色保温杯，哀略一思索，说：“这是另一个男生的，刚才桌上太乱没地方放，我先帮他拿着。我忘了带水，谢谢你啊。”
龙马顿了顿，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小弧度。他点了点头。“这几天都要在这里吗？”
看到他的笑，哀先是一奇怪，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听到他的话反应了一会，才摇摇头：“就今天。”接着她鬼使神差地补上了一句：“我会记得看你的比赛。”
话才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但是龙马嘴角更大的弧度明显是十分满意，灰原哀却又多了几分懊恼。
几秒钟的沉默，正当哀不为人所察觉地轻咬下唇，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龙马已然一派自然地转身：“我先走了。”“嗯。”几乎是接在他的话尾。
看到他又一次走进阳光中，哀才听到广播里又响起的男声，才意识到话筒早就回到广播室，他们应该继续播音。而本就没念几篇稿的哀又一次让那个男生继续念了，于是她把杯子塞回秀田手上说：“多谢好意，只是我不太需要。下次不用这么麻烦。唔，我现在比较忙，不然你也先离开吧。”
她眼神真诚，态度诚恳，语气柔和，灰原哀觉得自己足够良心了。看到秀田点了点头，她转身进了广播室。
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从男生手中接过话筒，拿起一张纸念了起来。
耳边传来她的声音。虽然被她拿了一会儿，但秀田生一手上的不锈钢保温杯并没有什么热度，也许是因为她的手很冷。可看着她身边窗台上的那瓶矿泉水，被阳光照得微微发亮，他微微垂眸，然后转身离开。
然而桃城并没有等到龙马的回应，倒先听到广播里哀的声音了：“请二年八班桃城武同学马上到检录处进行检录。”虽然龙马也并没有打算回应。
“啊，糟糕！忘记了！”桃城迅速站起来，然后四处看了看，找到了去检录处的方向就跑去。还不忘边跑边说：“我先走了，你一会来看我跳高啊！”
龙马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说到跳高，阿桃学长说他跳得高是因为长得高。这有什么直接关系吗？越前龙马拿起放在旁边的ponta喝了一口，看了一下那个紫色的标签，想了想，再次走向了刚才买ponta的自动贩卖机。
易拉罐落下的声音响起，现在龙马手上拿着两罐饮料。一罐自己喝的，还有一罐没开的。忽然间又觉得不太对。呃，她说这么久的话喝这个应该是挺伤害嗓子的吧？
附近没什么人，就他一个人，看着自己手中的ponta发呆。
空气很安静。然后，他放下了那罐没开过的，买了一瓶矿泉水。
今天天气挺不错，灰原哀看着外面的阳光心想。话筒被老师拿去通知事宜，她可以闲一闲。只是忘了买水，有点渴。
冬天的阳光固然温暖，但是似乎不能对气温有什么大影响，还是挺冷的。哀走到窗边，金黄色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围巾。广播室的方位正好能看到那些为了轻便把衣服脱了剩一件，在运动场上蓄势待发的运动员们。
“灰原，有人找！”审稿二人组的工作终于步入正轨，没那么忙乱，开始有条不紊了。女生喊了她一声，哀寻声望去，秀田正站在门口摇手。
秀田？最近是没怎么见到他。哀离开窗口，身上的颜色也因没有阳光暗了下来。
难道组织有任务？在走向门口的时候她就在想，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人少的地方。还没想到就到了门口，可是秀田的样子，她总觉得不太像是有正事的样子。
然而她还是开口道：“有事情？”
校运会没有要求要穿校服，秀田的黑大衣使他的腿看起来更加修长。逆着光，清爽干净的短发，几乎无可挑剔的五官，这个少年看起来很普通，又很不普通。他微笑着看着哀，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是个黑色的不锈钢保温杯。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广播室，但是给你拿了水，温的。”他说。
她的视线在保温杯上停留了一下，又移开。“我不用别人用过的杯子。”
“杯子是干净的，我洗过了。”他耐心地解释。
专门洗了杯子再去找地方装热水，这么好心？水里没毒吧？她自问这几周没见到他更没做什么不利于他的事。
秀田又递了递保温杯，示意她拿着。哀想了想，终是接了下来。“有事吗？”灰原哀又一次问。
“这还不算事？”秀田反问。
“你很无聊。”她说。
龙马快走到广播室门口的时候，就看到相对着站着的两人。他还没来得及思考，面对着外面的哀已经看到了他。秀田看到哀的视线偏移，也转过身去，顺着哀的目光捕捉到了龙马的身影。
本来也没打算躲避的他在两人的注视下走了过去。
灰原哀眯了眯眼，然后微笑着看着沐浴阳光向她走来的越前龙马。
他穿着一件红白相间的外套，上面印着一些花体英文。不过里面那件白色的衣服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厚，也许是没有很近看不太清。黑色的运动裤，还有一如既往压低的白色帽檐让人依旧看不清他的眼睛。
秀田看到他手里拿的矿泉水，一笑。哀听到了他的气音，还带着些轻蔑。
她本不打算理秀田，可秀田却在下一秒俯身，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那他是不是更无聊了？”
这时哀才看到了龙马手里的矿泉水。他没有拿刺激性碳酸饮料真是大进步，哀在心中由衷赞叹。
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而太过亲密的动作让哀很不适，她的头一侧，让自己的耳朵离秀田的唇远一些。茶发在空中拂过冷空气变得冰冷，盖在她耳边反而觉得心安。可方才那耳边的茶发在空中轻起时，却恰到好处地扫过了秀田的脸。闻到她的发香，秀田一时愣了神，俯着身忘了起来。
哀并没有意识到，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刚才不紧不慢地把喝完的易拉罐扔进垃圾箱，然后继续缓步走来的越前龙马。她微微歪了歪头，看了一眼龙马手上的矿泉水，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浅浅的笑意，用不大但是秀田听得见的声音说：“比你有趣。”
越前龙马终于走到了他们眼前，仿佛是知道他并不懂得怎么开口，灰原哀先说了话：“你怎么来了？”
“听到你的声音。你怎么在广播室。”龙马并没有看秀田一眼，直接和哀说话。
“广播室缺人，我在文学社也没什么事，就过来帮忙。”
“嗯。”龙马应着，把手上的矿泉水递给她。哀伸手接了下来：“谢谢。”看到龙马在给她水的时候扫了一眼她手上的黑色保温杯，哀略一思索，说：“这是另一个男生的，刚才桌上太乱没地方放，我先帮他拿着。我忘了带水，谢谢你啊。”
龙马顿了顿，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小弧度。他点了点头。“这几天都要在这里吗？”
看到他的笑，哀先是一奇怪，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听到他的话反应了一会，才摇摇头：“就今天。”接着她鬼使神差地补上了一句：“我会记得看你的比赛。”
话才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但是龙马嘴角更大的弧度明显是十分满意，灰原哀却又多了几分懊恼。
几秒钟的沉默，正当哀不为人所察觉地轻咬下唇，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龙马已然一派自然地转身：“我先走了。”“嗯。”几乎是接在他的话尾。
看到他又一次走进阳光中，哀才听到广播里又响起的男声，才意识到话筒早就回到广播室，他们应该继续播音。而本就没念几篇稿的哀又一次让那个男生继续念了，于是她把杯子塞回秀田手上说：“多谢好意，只是我不太需要。下次不用这么麻烦。唔，我现在比较忙，不然你也先离开吧。”
她眼神真诚，态度诚恳，语气柔和，灰原哀觉得自己足够良心了。看到秀田点了点头，她转身进了广播室。
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从男生手中接过话筒，拿起一张纸念了起来。
耳边传来她的声音。虽然被她拿了一会儿，但秀田生一手上的不锈钢保温杯并没有什么热度，也许是因为她的手很冷。可看着她身边窗台上的那瓶矿泉水，被阳光照得微微发亮，他微微垂眸，然后转身离开。
二十八、
人与人之间，总是这么妙不可言。就是无论遇到多少人，也许都不愿意卸下自己坚硬地铠甲，却在某一个人面前，忽然就愿意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展示出来。为了那个人无法控制地改变迁就，去尝试着成为更好的自己。
更多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灰原，你其实和秀田认识吗？”午间休息时，审稿组的女生吃着零食，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地问哀。
“认识。”哀咬了一小口面包。
“秀田是不是喜欢你呀？”女生的搭档，一个并不是很高的男生笑嘻嘻地问。
“不是。”哀慢吞吞地嚼完，把面包吞下去后回答。
“你别那么冷淡嘛灰原，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男生又说。
“你也不是他。”哀依旧淡定如初。
“我的确不是他，但是我看到他来给你送水咯。”男生挑挑眉。哀还未说话，那个女生就说：“是啊是啊。灰原你真好，有个越前那么帅的男朋友，又有个男神喜欢你。”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看着那女生一脸花痴相，灰原哀差点没呛到。就那家伙，男神？同学，社会险恶，世态炎凉啊。出门在外可得擦亮眼。
喜欢？应该是不会的吧。身在组织里，每个人都有比小情小爱重要太多的事了。她略一思索就带过了，没多想。
回操场的时候前方堵着一大堆人，反正也没什么想要看的比赛，越前龙马决定从教学楼后方绕到操场另一边，刚好阿桃学长的跳高比赛要开始了。
教学楼后方很安静，龙马可以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这里似乎没人。在快踩到什么东西的时候他的脚步放慢了一些。定睛看了一眼，是个耳环。龙马没有停下脚步，打算跨过去，却在本应该安静无比的周围听到了人声。
他朝四周看了看，捕捉到两个人的身影后，直觉告诉他他们说的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于是他打算往后退一步，藏到他们的视线死角。他瞟了一眼刚才看到的耳环，快速思考了一下，把它捡起来，然后往后一闪。距离正好，这里也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声音。
“但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掌握数据的究竟是哪一方的人。”是个女人的声音。
“不会是我们这两方。”这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否则数据不会被存在青学到现在。就看那批人是愿意帮我们还是愿意帮EDO。”
万万没想到，居然让他碰上了。龙马把左手拿的耳环放到右手，用惯用手左手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
“石田先生怀疑我们那里有EDO的卧底，CIA潜伏在这里的人名单很可能已经泄露。而且这几次交手折的都是CIA的人，我们能确定潜伏在青学的EDO的人只有三个。他们的人当然不会只有这么点，不然怎么敢随便对我们的人动手。”女人的语气有点沉重。
EDO？那是什么人？是除了灰原和她对手的另一批人？
“敌在暗我在明，拖得越久越麻烦，必须尽快找到数据然后撤离。EDO要锁定我们的人比我们找到他们要简单很多。就算没有卧底，CIA执行任务的人是有年龄限制的，范围很容易缩小，可是EDO并没有。所以想要找到清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反而会打草惊蛇。”男人说。
“不，我们需要惊一惊蛇了。”女人说，“上次江口的死是我们的大损失。广末觉得我们中需要有人作出牺牲，对已知的EDO成员中的一人出手，转移EDO的注意力……”“太危险了！”男人出声打断，“被派来这里的成员绝非常人！就算出手真的能成功，如果不能一举拿下我们想要的所有，他们的反扑会狠到无法想象。我们不能就这样赌！”
“那我们的人就是常人吗？！”两人的意见不符。“一共三份大数据。一份是EDO的内部构造，所有成员详细资料。一份是EDO研究药物的记录。还有一份是安排在各大情报局的卧底。我们在这里两年，盯着这些东西两年了，只要我们避开EDO的耳目找到就行了！”女人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相叶！”男人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我们是盯着这三份数据两年，但谁又能确定只有三份？如果我们轻易去动他们，很有可能让他们对我们潜伏在青学的人都下杀手。”
“现在难道不是吗？无非是慢性毒药和一刀捅死的区别罢了。不如放手一搏，还有可能成功。否则就看他们一步一步往前走？”
“你搏不起！如果他们真的有名单，把我们的人都杀了，这个任务就算彻底失败，我们没法再安插人进青学，也不可能再有一举覆灭EDO的机会。”
“那他们现在还不是在一个个杀人？这不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上面尚在考虑，我们需要沉住气等待，这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事……”
“龙马！”
龙马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坏事！他眉头一皱，按下手机屏幕结束了录音，然后把手机塞进了裤子里。
“你怎么在这站着？我找了你好久。”龙马回头，是跑过来还未平定呼吸的樱乃。
男人和女人对视了一眼，难道刚才的谈话被听到了？女人目光一凝，朝声音的来源走去。
龙马听到了脚步声，先是微微侧了侧头，又转回来看着樱乃说：“突然想喝水，这边有水龙头。”
樱乃的目光停在龙马右手那个闪闪发亮的耳环上：“龙马，这是。。”
“地上的，我刚捡起来。也不知道是谁的，正想着送到广播室你就过来了。”他很自然，语调很平静。
“不用送到广播室了。”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那是我的。”她微笑着说。
“相叶老师，您怎么在这？”樱乃有些奇怪。
“操场太吵了，我来这静一静。”相叶伸手把耳环从龙马手里拿过来，“多谢你了，越前同学。”
怪他记性不好？完全不知道这是他的老师。
“越前同学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相叶微笑着问。尽管刻意隐藏，但龙马还是看到她眼底的那份戒备和危险。
“老师既然是为了静一静，又怎么会有声音？”他伸手压了压帽檐。
相叶没有说话。周围安静得可怕。樱乃说不出有哪里不对，只是她忽然也不敢说话，心跳得厉害。
是风卷起落叶的声音吗？她不知道，因为不敢去看。
樱乃尽力平稳呼吸，看着左手插在口袋里，被帽檐遮住眼睛的龙马，和微笑的相叶老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这么慌。
“我记得越前同学，因为你很特别，你是个左撇子。只是为什么你是用右手捡耳环呢？是左手有什么东西吗？”
人与人之间，总是这么妙不可言。就是无论遇到多少人，也许都不愿意卸下自己坚硬地铠甲，却在某一个人面前，忽然就愿意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展示出来。为了那个人无法控制地改变迁就，去尝试着成为更好的自己。
更多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灰原，你其实和秀田认识吗？”午间休息时，审稿组的女生吃着零食，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地问哀。
“认识。”哀咬了一小口面包。
“秀田是不是喜欢你呀？”女生的搭档，一个并不是很高的男生笑嘻嘻地问。
“不是。”哀慢吞吞地嚼完，把面包吞下去后回答。
“你别那么冷淡嘛灰原，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男生又说。
“你也不是他。”哀依旧淡定如初。
“我的确不是他，但是我看到他来给你送水咯。”男生挑挑眉。哀还未说话，那个女生就说：“是啊是啊。灰原你真好，有个越前那么帅的男朋友，又有个男神喜欢你。”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看着那女生一脸花痴相，灰原哀差点没呛到。就那家伙，男神？同学，社会险恶，世态炎凉啊。出门在外可得擦亮眼。
喜欢？应该是不会的吧。身在组织里，每个人都有比小情小爱重要太多的事了。她略一思索就带过了，没多想。
回操场的时候前方堵着一大堆人，反正也没什么想要看的比赛，越前龙马决定从教学楼后方绕到操场另一边，刚好阿桃学长的跳高比赛要开始了。
教学楼后方很安静，龙马可以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这里似乎没人。在快踩到什么东西的时候他的脚步放慢了一些。定睛看了一眼，是个耳环。龙马没有停下脚步，打算跨过去，却在本应该安静无比的周围听到了人声。
他朝四周看了看，捕捉到两个人的身影后，直觉告诉他他们说的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于是他打算往后退一步，藏到他们的视线死角。他瞟了一眼刚才看到的耳环，快速思考了一下，把它捡起来，然后往后一闪。距离正好，这里也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声音。
“但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掌握数据的究竟是哪一方的人。”是个女人的声音。
“不会是我们这两方。”这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否则数据不会被存在青学到现在。就看那批人是愿意帮我们还是愿意帮EDO。”
万万没想到，居然让他碰上了。龙马把左手拿的耳环放到右手，用惯用手左手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
“石田先生怀疑我们那里有EDO的卧底，CIA潜伏在这里的人名单很可能已经泄露。而且这几次交手折的都是CIA的人，我们能确定潜伏在青学的EDO的人只有三个。他们的人当然不会只有这么点，不然怎么敢随便对我们的人动手。”女人的语气有点沉重。
EDO？那是什么人？是除了灰原和她对手的另一批人？
“敌在暗我在明，拖得越久越麻烦，必须尽快找到数据然后撤离。EDO要锁定我们的人比我们找到他们要简单很多。就算没有卧底，CIA执行任务的人是有年龄限制的，范围很容易缩小，可是EDO并没有。所以想要找到清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反而会打草惊蛇。”男人说。
“不，我们需要惊一惊蛇了。”女人说，“上次江口的死是我们的大损失。广末觉得我们中需要有人作出牺牲，对已知的EDO成员中的一人出手，转移EDO的注意力……”“太危险了！”男人出声打断，“被派来这里的成员绝非常人！就算出手真的能成功，如果不能一举拿下我们想要的所有，他们的反扑会狠到无法想象。我们不能就这样赌！”
“那我们的人就是常人吗？！”两人的意见不符。“一共三份大数据。一份是EDO的内部构造，所有成员详细资料。一份是EDO研究药物的记录。还有一份是安排在各大情报局的卧底。我们在这里两年，盯着这些东西两年了，只要我们避开EDO的耳目找到就行了！”女人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相叶！”男人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我们是盯着这三份数据两年，但谁又能确定只有三份？如果我们轻易去动他们，很有可能让他们对我们潜伏在青学的人都下杀手。”
“现在难道不是吗？无非是慢性毒药和一刀捅死的区别罢了。不如放手一搏，还有可能成功。否则就看他们一步一步往前走？”
“你搏不起！如果他们真的有名单，把我们的人都杀了，这个任务就算彻底失败，我们没法再安插人进青学，也不可能再有一举覆灭EDO的机会。”
“那他们现在还不是在一个个杀人？这不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上面尚在考虑，我们需要沉住气等待，这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事……”
“龙马！”
龙马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坏事！他眉头一皱，按下手机屏幕结束了录音，然后把手机塞进了裤子里。
“你怎么在这站着？我找了你好久。”龙马回头，是跑过来还未平定呼吸的樱乃。
男人和女人对视了一眼，难道刚才的谈话被听到了？女人目光一凝，朝声音的来源走去。
龙马听到了脚步声，先是微微侧了侧头，又转回来看着樱乃说：“突然想喝水，这边有水龙头。”
樱乃的目光停在龙马右手那个闪闪发亮的耳环上：“龙马，这是。。”
“地上的，我刚捡起来。也不知道是谁的，正想着送到广播室你就过来了。”他很自然，语调很平静。
“不用送到广播室了。”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那是我的。”她微笑着说。
“相叶老师，您怎么在这？”樱乃有些奇怪。
“操场太吵了，我来这静一静。”相叶伸手把耳环从龙马手里拿过来，“多谢你了，越前同学。”
怪他记性不好？完全不知道这是他的老师。
“越前同学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相叶微笑着问。尽管刻意隐藏，但龙马还是看到她眼底的那份戒备和危险。
“老师既然是为了静一静，又怎么会有声音？”他伸手压了压帽檐。
相叶没有说话。周围安静得可怕。樱乃说不出有哪里不对，只是她忽然也不敢说话，心跳得厉害。
是风卷起落叶的声音吗？她不知道，因为不敢去看。
樱乃尽力平稳呼吸，看着左手插在口袋里，被帽檐遮住眼睛的龙马，和微笑的相叶老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这么慌。
“我记得越前同学，因为你很特别，你是个左撇子。只是为什么你是用右手捡耳环呢？是左手有什么东西吗？”
二十九、
樱乃看向龙马。
阳光正好，微风轻起。越前龙马的头微垂着，方才被他压低的白色帽檐遮住了他琥珀色的眼眸。他不缓不急，平和自然地开了口：“我确实是左撇子，所以前几天打网球用力过度，左手受了伤。”
龙马受了伤？昨天吃饭他都没事啊。樱乃并不能看清龙马的表情，兀自担忧又奇怪。
不过，就算她看清了也没有用，因为他脸上一片淡然，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在相叶问完后就接了话，没有停顿太久，声音中也没有波澜。
“严重吗？会不会影响学习啊？给我看看吧。”相叶上前一步。
龙马向后退了一步：“没关系，只是有点疼不方便乱动而已。”而他在话语间转念一想，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龙马把头抬起，让人能看清他的样子。不等相叶细察，龙马紧接着对她说：“相叶老师在做什么，那里的景色比较好看吗？我比较少来这里。”说着，是要绕过相叶走到她后面去的样子。后面没有遮挡物，那个男人应该没地方藏身。
相叶目光一凝，移步截住了龙马。她悄悄松了口气，幸好没让他走过去。她微笑着说：“那里没什么，别过去了，地上很多水，地滑。可能是园林工人刚才给那里的植物浇水不小心倒了吧。”
他并没有紧追不舍的打算，不过是为了脱身。尽管借口拙劣，就当是给彼此一个台阶。过去看到了男人反而对他不利。
“这样啊，那我就先回去看比赛了。”他说。
相叶微笑地点点头，看着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随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相叶慢慢也敛起了嘴角的笑。她的神色恢复了淡漠，转身走了回去。
“相叶……”“没事。”相叶打断了男人，“他是普通人，就算听到一星半点也不至于会坏了事。”
“你确定？”
“当然。自从知道EDO也有人在这里，别的地方我不敢说，自己班里的学生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他干净得很……”相叶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去，似在思考。男人出声询问：“怎么了？”
相叶对上他的视线：“我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班上转来一个女生。她沉默寡言，我没多注意，只是稍微查了一下她，没什么特别。可是现在一想，她似乎。。”
“你教的是初一，他们会放十二岁的女生出来执行这么重大的任务？”
“如果是这样，真不知是他们太看不起我们，还是对自己人太自信了。”
……
“龙崎。”快走到操场的时候，周围渐渐嘈杂。但是龙马这并不算大的声音还是能够被樱乃听到。她连忙回应：“啊？”
“相叶老师……是什么样的人？”他好似十分随意，一边问脚步也没有放慢。
樱乃想了想，仔细地回答道：“相叶老师人很好的。她在教我们之后很快就记住了班上每个人的名字，又很细心，课也有趣。上次订练习册时，小林同学家境不好，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是相叶老师悄悄帮她把钱付了呢。”
看来是把班上的人调查了一轮了。他没有作回应，继续往前走。
“龙马怎么想起问这个？”
“随口。”他扫了一眼操场，“我去找阿桃学长。”
热气和浓郁的香气一起飘了出来，整个屋子似乎都被两杯咖啡所温暖。早已暗下来的天色，所以公寓里白色的灯光亮了起来。显示器开着，屏幕上只是桌面。灰原哀端着两杯咖啡到茶几上，一杯推到秀田生一面前，另一杯自己喝了一小口。
秀田拿起来闻了一下，小孩子般地皱着眉：“又是速溶啊？”
“你似乎一直很想给我煮咖啡？”她挑眉。
秀田放下了咖啡，看着拿着杯子的哀说：“明天不在广播室了吧？不然我们去年段办公室看看。”
“嗯？”哀侧过脸，微微仰头看他。
秀田把手伸进风衣口袋，掏出手机解锁。哀等着他打开了短信页面，然后听到他的声音：“组织示意最近不要有大动作，去查CIA佐藤沐子的底细。她是初三九班的化学老师，化名井上路雪。”
哀动了动手指，看短信的内容，秀田安静地看着她。她微微低着头，几缕茶发贴在白皙的脸颊上，水灵的蓝眸专注地解读着短信。直到她读完后抬头，锁屏后递给给他，秀田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失了神。她抬头看着秀田说：“要我们一起查，要么就是不简单，要么就是太简单。”极端。如果是太简单，说明组织确实是很不信任他们，两个人一起查一个人。
“不错。”秀田又将手机解锁，滑动屏幕在看什么的样子。
“组织刚让我停止药物研究。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也只有查出这个人再定论了。”停止药物研究有很多原因，暂时无法确定是否因为要动她。至少还有得缓冲，组织没直接杀了他们并且还发布任务就说明还不必太过于紧张。
说不定，这次还是个翻身的机会。
“一直很想问你个问题。”秀田说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吧。”
他顿了顿，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然后他侧过脸，与哀面对面。秀田看着哀的冰蓝色的眼睛说：“我们，是友军吗？”
“不是吗？”不知为什么她的眼中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让他不太懂这是疑问还是反问。“不然我们怎么坐在这里谈这些事？”哀又喝了一口咖啡，神色自若。
“不，不一样。”虽然他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却还是把两人心中都明白的事说出了口：“不是托卡伊和雪莉，是秀田生一和灰原哀。”
她并没有什么讶异的神色，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她转回去，面对着茶几。
哀没有说话，秀田也没有声音。他们陷入了一段沉默。
直到灰原哀把杯中的咖啡喝完，才看到她又一勾唇角道：“友军？你和我有什么相似的目的吗？”
樱乃看向龙马。
阳光正好，微风轻起。越前龙马的头微垂着，方才被他压低的白色帽檐遮住了他琥珀色的眼眸。他不缓不急，平和自然地开了口：“我确实是左撇子，所以前几天打网球用力过度，左手受了伤。”
龙马受了伤？昨天吃饭他都没事啊。樱乃并不能看清龙马的表情，兀自担忧又奇怪。
不过，就算她看清了也没有用，因为他脸上一片淡然，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在相叶问完后就接了话，没有停顿太久，声音中也没有波澜。
“严重吗？会不会影响学习啊？给我看看吧。”相叶上前一步。
龙马向后退了一步：“没关系，只是有点疼不方便乱动而已。”而他在话语间转念一想，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龙马把头抬起，让人能看清他的样子。不等相叶细察，龙马紧接着对她说：“相叶老师在做什么，那里的景色比较好看吗？我比较少来这里。”说着，是要绕过相叶走到她后面去的样子。后面没有遮挡物，那个男人应该没地方藏身。
相叶目光一凝，移步截住了龙马。她悄悄松了口气，幸好没让他走过去。她微笑着说：“那里没什么，别过去了，地上很多水，地滑。可能是园林工人刚才给那里的植物浇水不小心倒了吧。”
他并没有紧追不舍的打算，不过是为了脱身。尽管借口拙劣，就当是给彼此一个台阶。过去看到了男人反而对他不利。
“这样啊，那我就先回去看比赛了。”他说。
相叶微笑地点点头，看着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随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相叶慢慢也敛起了嘴角的笑。她的神色恢复了淡漠，转身走了回去。
“相叶……”“没事。”相叶打断了男人，“他是普通人，就算听到一星半点也不至于会坏了事。”
“你确定？”
“当然。自从知道EDO也有人在这里，别的地方我不敢说，自己班里的学生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他干净得很……”相叶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去，似在思考。男人出声询问：“怎么了？”
相叶对上他的视线：“我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班上转来一个女生。她沉默寡言，我没多注意，只是稍微查了一下她，没什么特别。可是现在一想，她似乎。。”
“你教的是初一，他们会放十二岁的女生出来执行这么重大的任务？”
“如果是这样，真不知是他们太看不起我们，还是对自己人太自信了。”
……
“龙崎。”快走到操场的时候，周围渐渐嘈杂。但是龙马这并不算大的声音还是能够被樱乃听到。她连忙回应：“啊？”
“相叶老师……是什么样的人？”他好似十分随意，一边问脚步也没有放慢。
樱乃想了想，仔细地回答道：“相叶老师人很好的。她在教我们之后很快就记住了班上每个人的名字，又很细心，课也有趣。上次订练习册时，小林同学家境不好，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是相叶老师悄悄帮她把钱付了呢。”
看来是把班上的人调查了一轮了。他没有作回应，继续往前走。
“龙马怎么想起问这个？”
“随口。”他扫了一眼操场，“我去找阿桃学长。”
热气和浓郁的香气一起飘了出来，整个屋子似乎都被两杯咖啡所温暖。早已暗下来的天色，所以公寓里白色的灯光亮了起来。显示器开着，屏幕上只是桌面。灰原哀端着两杯咖啡到茶几上，一杯推到秀田生一面前，另一杯自己喝了一小口。
秀田拿起来闻了一下，小孩子般地皱着眉：“又是速溶啊？”
“你似乎一直很想给我煮咖啡？”她挑眉。
秀田放下了咖啡，看着拿着杯子的哀说：“明天不在广播室了吧？不然我们去年段办公室看看。”
“嗯？”哀侧过脸，微微仰头看他。
秀田把手伸进风衣口袋，掏出手机解锁。哀等着他打开了短信页面，然后听到他的声音：“组织示意最近不要有大动作，去查CIA佐藤沐子的底细。她是初三九班的化学老师，化名井上路雪。”
哀动了动手指，看短信的内容，秀田安静地看着她。她微微低着头，几缕茶发贴在白皙的脸颊上，水灵的蓝眸专注地解读着短信。直到她读完后抬头，锁屏后递给给他，秀田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失了神。她抬头看着秀田说：“要我们一起查，要么就是不简单，要么就是太简单。”极端。如果是太简单，说明组织确实是很不信任他们，两个人一起查一个人。
“不错。”秀田又将手机解锁，滑动屏幕在看什么的样子。
“组织刚让我停止药物研究。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也只有查出这个人再定论了。”停止药物研究有很多原因，暂时无法确定是否因为要动她。至少还有得缓冲，组织没直接杀了他们并且还发布任务就说明还不必太过于紧张。
说不定，这次还是个翻身的机会。
“一直很想问你个问题。”秀田说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吧。”
他顿了顿，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然后他侧过脸，与哀面对面。秀田看着哀的冰蓝色的眼睛说：“我们，是友军吗？”
“不是吗？”不知为什么她的眼中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让他不太懂这是疑问还是反问。“不然我们怎么坐在这里谈这些事？”哀又喝了一口咖啡，神色自若。
“不，不一样。”虽然他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却还是把两人心中都明白的事说出了口：“不是托卡伊和雪莉，是秀田生一和灰原哀。”
她并没有什么讶异的神色，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她转回去，面对着茶几。
哀没有说话，秀田也没有声音。他们陷入了一段沉默。
直到灰原哀把杯中的咖啡喝完，才看到她又一勾唇角道：“友军？你和我有什么相似的目的吗？”
三十、
在和平时一般无二的沉默中，今天的越前龙马似乎又多了一分心不在焉。其他人也许无法感觉到，但朝夕相处的家人自然有所察觉。
饭桌上的汤冒着腾腾热气，除了用餐具时与碗轻轻碰撞的声音，就是菜菜子和伦子讨论今天家里的事。明天的早餐该做什么，今天家里的卫生还有哪里没做……
“龙马？”谈不上在想什么，只是菜菜子唤他的这一声让他回过神。他应着并将目光投向菜菜子，一脸茫然，也没去想刚才究竟神游什么。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菜菜子的眼中满是关切。
龙马摇了摇头：“没有。”他继续低头吃饭。
他忽然想起了白天时的录音。究竟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以什么样的方式给她呢。越前龙马想了很久，然后竟又是菜菜子的声音：“龙马，你还饿吗？”
“嗯？”他回神看菜菜子，接着意识到什么一般看向自己的碗。早就空了的碗，那他刚才都是吃空气来的？“我吃饱了。”他说。
能见到她一般是在学校，可学校毕竟人多眼杂。校运会这几天学校又特别热闹嘈杂，哪都有点人。如果延后几天再给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影响。
灰原哀微微上扬的嘴角让秀田生一的心又安了几分，他将自己没有喝过的咖啡递给她，微笑：“我们都不想留在那个地方，都不想看他们无法无天。”
她笑意更深，也没有伸手接咖啡。哀侧过头看秀田：“你是真不担心我是他们安插在你身边，观察试探你的？这话一出口，现在我就是一枪杀了你也没人会有意见。”
“你是进入青学一段时间才和我这个小人物接的头，我在此之前已和多人有任务联系，要担心也该是你担心吧？”他嘴角含笑淡定回应，面不改色。
未等她回应，秀田继续道：“正是因为我们总是这样担心来猜疑去，反倒给彼此很大阻碍。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也有自己要做的事。除了信任彼此，你我都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灰原哀渐渐敛起笑意，视线对上了秀田的眼眸。她的目光，仿佛要看透他心中所有想法，让他无法有任何保留一样。
他有胆量。细心一些，洞察一切固然是好，可要是总瞻前顾后，注定是做不成什么事的。然而秀田，从方方面面来看确实算得上个优秀的搭档了。重要的是，他说得对，非但是他没有选择，她也没有。
秀田的咖啡早在哀喝自己咖啡的时候由热变温，所以现在拿在手上，庆幸没有白雾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唯见灰原哀抬手，秀田拿着杯耳，而她握着温热的杯身接下了咖啡。
“合作愉快。”她说。
秀田生一知道除了灰原哀，他找不到第二个这么优秀，并且身份地位合适，又不是心向组织的人。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选择她，还有没有其他原因。
哀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过茶几上的手机之前，秀田已经先一步看到了来电显示。
是越前龙马。
她还没接起来，秀田就站起身：“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就先走了。明天见，我去你们班的营地找你们。”
“好。”她接了电话，“喂。越前，怎么了……”
秀田打开门走出去，她也接着电话走向自己的房间，所以哀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他关上门再也听不见。他甚至有些奇怪，最近心下偶有的失落感是为什么，又从哪里来。还有，今天得到她回应的喜悦，仅仅是因为他的路多往前了一步而已吗？那他莫名的期待又是什么？
太多的情绪充斥他的内心，他都不想去追根究底一一看清，他似乎又担心看清后反而更不知该怎样。秀田生一回头看了一眼哀公寓的门牌号，转回头下了楼梯。
“录音？什么录音。”哀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差点让你见不到我的录音。”龙马的语气里有几分戏谑。
哀有些无奈：“别卖关子了。”
“好，不卖了。”他说，“能见一面吗？这两天校运会在学校可能也不方便。还是你定个时间地点？”
听上去是挺重要的东西。那还是趁早的好。“你现在有空吗？”她问。
“有。你在哪。”
“公寓。”
“那我去你公寓找你，反正离得也不远。”
她似是想了想，隔了一两秒回答：“那麻烦了。”
本来半躺在床上打电话的越前龙马挂了电话后马上就爬了起来，趴在身边的卡鲁宾都吓了一跳。他打开衣柜找了一件纯白的外套给自己套上，到卫生间发现自己头发有点乱。伸手理了理，又想想还是戴帽子好了。于是他到客厅把刚才回家随手扔在茶几上的帽子戴好。
菜菜子看到他这样，停下了手中扫地的扫把：“龙马要出去吗？”在看电视的樱乃看到他这样也有些奇怪。
“嗯。”他应完拿了手机，“我走了。”
“路上小心。”樱乃说。
见樱乃奇怪的样子，菜菜子微笑着说：“他这样还挺像上课要迟到的样子。”
“啊？”
“樱乃你没见过是因为你来了之后早上都会叫他起床。龙马以前总是睡得很晚，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匆匆忙忙地出门。”菜菜子走到洗手间关掉了灯，“看来是挺着急的事呢。”
灰原哀则是挂掉电话后走出房间，整理了桌上的咖啡杯，擦了茶几。她扫了地，本想再冲咖啡的。一想自己已经喝过一杯，而且，他大概不喜欢喝。于是她拿了零钱，打算去楼下买ponta。
校运会最需要的是好天气。今夜的空中有点点繁星，让漆黑的幕布显得不那么单调。明天大概是个晴天。
在和平时一般无二的沉默中，今天的越前龙马似乎又多了一分心不在焉。其他人也许无法感觉到，但朝夕相处的家人自然有所察觉。
饭桌上的汤冒着腾腾热气，除了用餐具时与碗轻轻碰撞的声音，就是菜菜子和伦子讨论今天家里的事。明天的早餐该做什么，今天家里的卫生还有哪里没做……
“龙马？”谈不上在想什么，只是菜菜子唤他的这一声让他回过神。他应着并将目光投向菜菜子，一脸茫然，也没去想刚才究竟神游什么。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菜菜子的眼中满是关切。
龙马摇了摇头：“没有。”他继续低头吃饭。
他忽然想起了白天时的录音。究竟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以什么样的方式给她呢。越前龙马想了很久，然后竟又是菜菜子的声音：“龙马，你还饿吗？”
“嗯？”他回神看菜菜子，接着意识到什么一般看向自己的碗。早就空了的碗，那他刚才都是吃空气来的？“我吃饱了。”他说。
能见到她一般是在学校，可学校毕竟人多眼杂。校运会这几天学校又特别热闹嘈杂，哪都有点人。如果延后几天再给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影响。
灰原哀微微上扬的嘴角让秀田生一的心又安了几分，他将自己没有喝过的咖啡递给她，微笑：“我们都不想留在那个地方，都不想看他们无法无天。”
她笑意更深，也没有伸手接咖啡。哀侧过头看秀田：“你是真不担心我是他们安插在你身边，观察试探你的？这话一出口，现在我就是一枪杀了你也没人会有意见。”
“你是进入青学一段时间才和我这个小人物接的头，我在此之前已和多人有任务联系，要担心也该是你担心吧？”他嘴角含笑淡定回应，面不改色。
未等她回应，秀田继续道：“正是因为我们总是这样担心来猜疑去，反倒给彼此很大阻碍。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也有自己要做的事。除了信任彼此，你我都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灰原哀渐渐敛起笑意，视线对上了秀田的眼眸。她的目光，仿佛要看透他心中所有想法，让他无法有任何保留一样。
他有胆量。细心一些，洞察一切固然是好，可要是总瞻前顾后，注定是做不成什么事的。然而秀田，从方方面面来看确实算得上个优秀的搭档了。重要的是，他说得对，非但是他没有选择，她也没有。
秀田的咖啡早在哀喝自己咖啡的时候由热变温，所以现在拿在手上，庆幸没有白雾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唯见灰原哀抬手，秀田拿着杯耳，而她握着温热的杯身接下了咖啡。
“合作愉快。”她说。
秀田生一知道除了灰原哀，他找不到第二个这么优秀，并且身份地位合适，又不是心向组织的人。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选择她，还有没有其他原因。
哀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过茶几上的手机之前，秀田已经先一步看到了来电显示。
是越前龙马。
她还没接起来，秀田就站起身：“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就先走了。明天见，我去你们班的营地找你们。”
“好。”她接了电话，“喂。越前，怎么了……”
秀田打开门走出去，她也接着电话走向自己的房间，所以哀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他关上门再也听不见。他甚至有些奇怪，最近心下偶有的失落感是为什么，又从哪里来。还有，今天得到她回应的喜悦，仅仅是因为他的路多往前了一步而已吗？那他莫名的期待又是什么？
太多的情绪充斥他的内心，他都不想去追根究底一一看清，他似乎又担心看清后反而更不知该怎样。秀田生一回头看了一眼哀公寓的门牌号，转回头下了楼梯。
“录音？什么录音。”哀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差点让你见不到我的录音。”龙马的语气里有几分戏谑。
哀有些无奈：“别卖关子了。”
“好，不卖了。”他说，“能见一面吗？这两天校运会在学校可能也不方便。还是你定个时间地点？”
听上去是挺重要的东西。那还是趁早的好。“你现在有空吗？”她问。
“有。你在哪。”
“公寓。”
“那我去你公寓找你，反正离得也不远。”
她似是想了想，隔了一两秒回答：“那麻烦了。”
本来半躺在床上打电话的越前龙马挂了电话后马上就爬了起来，趴在身边的卡鲁宾都吓了一跳。他打开衣柜找了一件纯白的外套给自己套上，到卫生间发现自己头发有点乱。伸手理了理，又想想还是戴帽子好了。于是他到客厅把刚才回家随手扔在茶几上的帽子戴好。
菜菜子看到他这样，停下了手中扫地的扫把：“龙马要出去吗？”在看电视的樱乃看到他这样也有些奇怪。
“嗯。”他应完拿了手机，“我走了。”
“路上小心。”樱乃说。
见樱乃奇怪的样子，菜菜子微笑着说：“他这样还挺像上课要迟到的样子。”
“啊？”
“樱乃你没见过是因为你来了之后早上都会叫他起床。龙马以前总是睡得很晚，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匆匆忙忙地出门。”菜菜子走到洗手间关掉了灯，“看来是挺着急的事呢。”
灰原哀则是挂掉电话后走出房间，整理了桌上的咖啡杯，擦了茶几。她扫了地，本想再冲咖啡的。一想自己已经喝过一杯，而且，他大概不喜欢喝。于是她拿了零钱，打算去楼下买ponta。
校运会最需要的是好天气。今夜的空中有点点繁星，让漆黑的幕布显得不那么单调。明天大概是个晴天。
龙哀的情人节
日历上的2月14日，下面有三个小字——情人节。
校园中弥漫着甜蜜的味道，班上的女生们聚集在一起讨论自己的男朋友，还有她们花了多长时间怎样做出来的巧克力。男生们则是吃着巧克力沾沾自喜。
而灰原哀在进入班级前就感受到了女生们的热情，这都多亏了越前龙马。
她在进校园前看到在街道旁自动贩卖机买饮料的龙马，打了个招呼两人一起向学校走去。在班级门口遭遇了女生们的围堵，自己班的隔壁班的，楼上的学姐，总之都在看到越前龙马的一刹那迅速将他包围，连带着哀都出不去了。
“龙马，收我的收我的！”“越前，我的，我的！”“啊啊啊越前龙马！”
……
龙马看向哀，她的表情是。。看好戏？
看吧，就算你承认我是你女朋友，也没有用。她挑挑眉。
勉强找了个缝像鱼一样溜了出去。哀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忘转头向龙马友善地摆摆手，送他一个好看的微笑，然后转身进了教室。
看到了越前龙马黑掉的脸色，但她没打算多看。
居然就这样把他丢下？龙马看着她的背影，诅咒她一百次！
当他抱着一大叠巧克力吃力地走进教室，扔到桌面上时，哀一手托着下颔，将视线从书上移开。“你不要侵略我的位置哦。”她眼中含笑。
“越前！今天你值日，去办公室拿一下报表，在上课之前拿到！”班长向他喊。
“哦！”
龙马有些无奈，又有些无助地看着她，他本身并不是会整理东西的人，但是在门口耗了太多时间，马上就要上课了，这些巧克力。。
她有不好的预感。“干什么。。”
“帮我吧。整理一下，我去拿个东西。”龙马笑嘻嘻地说。
“我能拒绝吗。”哀看着那些巧克力，嘴角抽了抽。
“谢了！”他转身就走，留给她的只有背影。
我刚才。。有答应吗？！
龙马回到教室时看到巧克力整整齐齐地堆在他的座位旁，他的同桌气定神闲地在看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班上吵吵闹闹，周围的气氛也无法感染她丝毫。
真是个好同桌。他在心中由衷赞叹。
他到座位坐下，灰原哀虽然没有抬头看他，却开了口说话：“一个月后的今天你记得要给送过你巧克力的女生回礼。”
她的心还真大啊。越前龙马一手撑着头，侧过身子看着哀认真看书的侧脸，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都是谁送的。不然。。你帮我记一下？”
得寸进尺？收了那么多巧克力，还要她帮他把那些女生的脸记住给他回礼？灰原哀的头上出现‘井’字，抬头看向越前龙马，却看到他眼中的戏谑和无法掩饰的得意。
灰原哀，你要是连醋都不吃，那我这么多巧克力不是白收了？
无聊！她有些恼地又低头看书。
“生气啦？”龙马的语气中有些小兴奋。
“没有。”他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
“真的生气啦？”
“没有，谁生气了。”
“就是生气了吧？”
……
放学后哀陪龙马到了网球部，看到休息室里的菊丸学长咧着嘴开心地吃巧克力。桃城在一边也甚是开心，海堂则是不屑地白了桃城一眼。
“哇，小不点，你的巧克力都快和手冢一样多了呀。”看着龙马抱着一堆巧克力存放，菊丸瞪大了眼睛，连嘴都停下来了。
“不过还是不二学长收的比较多，大石学长也不赖哦。”桃城笑弯了眼睛，吃着巧克力，声音含糊不清。
“切，无聊。”海堂说。
桃城是吃得太开心了，连和海堂吵架都顾不上了。
“小不点，你女朋友不会不高兴吗？”菊丸看热闹不嫌事大。
哀没说话，龙马放完了巧克力，侧过脸看着她，眼中有一丝戏谑。
用余光扫了龙马一眼，她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我也准备了巧克力啊。”龙马表情微微一变。
“送越前了吧。”桃城一副早料到的表情，毫无悬念。
“还没送，今天随便买的。桃城学长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好了。”说着，哀从书包里拿出一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
“这不好吧。”桃城坏笑着看向龙马，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向哀走去。
“是啊，多不好。”然后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了哀手上的巧克力。
“你。。”
“我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龙马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哦不，情人节礼物。
“我有说要送给你吗？”嘴角和眼中藏不住的笑，还有并不恼怒的语气出卖了她。
“阿桃学长不也觉得收着不太好吗，我收着就挺好。”他的语气中有几分得意。
“是是。”桃城配合道。情人节不看一回秀恩爱不吃一口狗粮，果然是不圆满啊。
弱水三千取一瓢，情人节巧克力收那么多，他想要的，也只有手上这块而已呀。
日历上的2月14日，下面有三个小字——情人节。
校园中弥漫着甜蜜的味道，班上的女生们聚集在一起讨论自己的男朋友，还有她们花了多长时间怎样做出来的巧克力。男生们则是吃着巧克力沾沾自喜。
而灰原哀在进入班级前就感受到了女生们的热情，这都多亏了越前龙马。
她在进校园前看到在街道旁自动贩卖机买饮料的龙马，打了个招呼两人一起向学校走去。在班级门口遭遇了女生们的围堵，自己班的隔壁班的，楼上的学姐，总之都在看到越前龙马的一刹那迅速将他包围，连带着哀都出不去了。
“龙马，收我的收我的！”“越前，我的，我的！”“啊啊啊越前龙马！”
……
龙马看向哀，她的表情是。。看好戏？
看吧，就算你承认我是你女朋友，也没有用。她挑挑眉。
勉强找了个缝像鱼一样溜了出去。哀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忘转头向龙马友善地摆摆手，送他一个好看的微笑，然后转身进了教室。
看到了越前龙马黑掉的脸色，但她没打算多看。
居然就这样把他丢下？龙马看着她的背影，诅咒她一百次！
当他抱着一大叠巧克力吃力地走进教室，扔到桌面上时，哀一手托着下颔，将视线从书上移开。“你不要侵略我的位置哦。”她眼中含笑。
“越前！今天你值日，去办公室拿一下报表，在上课之前拿到！”班长向他喊。
“哦！”
龙马有些无奈，又有些无助地看着她，他本身并不是会整理东西的人，但是在门口耗了太多时间，马上就要上课了，这些巧克力。。
她有不好的预感。“干什么。。”
“帮我吧。整理一下，我去拿个东西。”龙马笑嘻嘻地说。
“我能拒绝吗。”哀看着那些巧克力，嘴角抽了抽。
“谢了！”他转身就走，留给她的只有背影。
我刚才。。有答应吗？！
龙马回到教室时看到巧克力整整齐齐地堆在他的座位旁，他的同桌气定神闲地在看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班上吵吵闹闹，周围的气氛也无法感染她丝毫。
真是个好同桌。他在心中由衷赞叹。
他到座位坐下，灰原哀虽然没有抬头看他，却开了口说话：“一个月后的今天你记得要给送过你巧克力的女生回礼。”
她的心还真大啊。越前龙马一手撑着头，侧过身子看着哀认真看书的侧脸，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都是谁送的。不然。。你帮我记一下？”
得寸进尺？收了那么多巧克力，还要她帮他把那些女生的脸记住给他回礼？灰原哀的头上出现‘井’字，抬头看向越前龙马，却看到他眼中的戏谑和无法掩饰的得意。
灰原哀，你要是连醋都不吃，那我这么多巧克力不是白收了？
无聊！她有些恼地又低头看书。
“生气啦？”龙马的语气中有些小兴奋。
“没有。”他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
“真的生气啦？”
“没有，谁生气了。”
“就是生气了吧？”
……
放学后哀陪龙马到了网球部，看到休息室里的菊丸学长咧着嘴开心地吃巧克力。桃城在一边也甚是开心，海堂则是不屑地白了桃城一眼。
“哇，小不点，你的巧克力都快和手冢一样多了呀。”看着龙马抱着一堆巧克力存放，菊丸瞪大了眼睛，连嘴都停下来了。
“不过还是不二学长收的比较多，大石学长也不赖哦。”桃城笑弯了眼睛，吃着巧克力，声音含糊不清。
“切，无聊。”海堂说。
桃城是吃得太开心了，连和海堂吵架都顾不上了。
“小不点，你女朋友不会不高兴吗？”菊丸看热闹不嫌事大。
哀没说话，龙马放完了巧克力，侧过脸看着她，眼中有一丝戏谑。
用余光扫了龙马一眼，她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我也准备了巧克力啊。”龙马表情微微一变。
“送越前了吧。”桃城一副早料到的表情，毫无悬念。
“还没送，今天随便买的。桃城学长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好了。”说着，哀从书包里拿出一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
“这不好吧。”桃城坏笑着看向龙马，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向哀走去。
“是啊，多不好。”然后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了哀手上的巧克力。
“你。。”
“我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龙马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哦不，情人节礼物。
“我有说要送给你吗？”嘴角和眼中藏不住的笑，还有并不恼怒的语气出卖了她。
“阿桃学长不也觉得收着不太好吗，我收着就挺好。”他的语气中有几分得意。
“是是。”桃城配合道。情人节不看一回秀恩爱不吃一口狗粮，果然是不圆满啊。
弱水三千取一瓢，情人节巧克力收那么多，他想要的，也只有手上这块而已呀。
预祝各位新年快乐啦！楼下是我们的正文，过年的几天大家应该都没空，所以纯雨提前把文放上来。下次更文时间没定。正文中龙哀也有了新进展哟！
三十一、
买完ponta回到公寓，将饮料放在茶几上，而她自己坐在沙发上盯着那两罐饮料发呆。兀自尴尬了一会才觉得有些不太自然，要拿手机看时间时门铃已然响了。
他家和她的公寓隔得本就不远。她站起来向门走去，顺手整理了一下刚才下楼被风吹乱的刘海。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打开门。楼道的灯光并不能算得上很明亮，他又戴着帽子，脸上被投下了一片阴影。龙马微微低着头，哀并不能清晰地看清他的五官。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抬头看去。两人距离很近，他一抬头就对上哀的眼眸。她逆着光，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嘴角微微上扬：“进来吧。”
公寓布置很简洁，灯光的颜色是理性的白色。地上的瓷砖干净得似乎能看到人的倒影，不远处的大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还有许多试剂试管，一个装了几只小白鼠的笼子。
他们俩倒挺有默契地都穿了一身白啊。哀走到沙发坐下，见龙马还站在那，似乎在看他公寓的布局。她想了想，又站起来。
“要看看吗。我的公寓比较简单，当时决定暂住而已。”龙马转头去看哀，她已然把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向着某个地方走去，留给他的只有背影。他跟在她身后。
“这边是厨房。”哀停了下来，龙马也跟上来了，与她并肩站着。
“有时候心血来潮，比较有空的时候就自己做点东西吃。冰箱里的食材一般不会有少的时候，我会按时补给，大多数是放太久坏了。”
她的心血来潮加上比较有空，也不知是几千年等一回的事情。坏掉也很正常。越前龙马看着一尘不染的餐桌还有一应俱全的烹饪用具想。
洗手间是蓝白色调。蓝是浅蓝色，洗手池和浴室用一道玻璃门隔开，浴室里有一个大小适中的浴缸。她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公寓里也十分干净。玻璃、镜子上都无法找到任何污点。
她大概是没那么多时间打理公寓的，应该是使用的时候就无比注意，有不整洁的地方就顺手清理。是个很细致，很认真的女孩。
“客厅算是和我的研究室融为一体，平时的研究就在那边的电脑。临时需要看药物反应可以用那边的小白鼠，试剂什么的也很齐全。”
“要是一不小心爆炸了不是连电脑一起炸了。”他说。
“那就炸了吧，我电脑里所有的数据组织都有备份。”她轻描淡写地回应。
“那边是我的卧室，私人空间就不给你看了。”他们走到客厅，到沙发上坐下。龙马拿起一罐ponta打开，十分自然随意地递给了哀，就好像是哀要求他打开的一样。“本来打算暂住吗。住多久？”
哀接了下来：“三个月左右，但是因为一些状况我要待一年。”她半调侃着说：“也就是再过半年后你就见不到我了。”他拿起剩下那罐打开，喝了一口，没有说话。“说正事吧。”哀等他喝完后，又将目光转向她的时候开了口。
“嗯。”
墙上时钟里的秒针有节奏地向前移动，本就不大的声音被录音播放出的声音完全盖过。直到录音停止，它方能在静默的房间里有些存在感。然而这份存在感又马上消失了。
“看来还真是差点见不到你。”哀说着拿出一部白色外壳的手机，这部手机龙马从来没见到她用。“我拷贝一份。”
“你换手机了？”龙马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余光看向她认真拷贝录音的样子。
“没有，我一直有两部手机。”哀手上动作没停，“常用的那部组织极大可能监听和入侵，所以有些东西我还是得放在另一部手机里。”
“哦。”
录音拷贝完，哀把龙马的手机还给了他。龙马一言不发地接下，哀也没说话，两人之间沉默了一小会儿。
哀想了想，侧着身子对着龙马说：“越前，谢谢你。”
他的眼眸微微一动，就着靠在沙发上的姿势，将头稍稍一侧看向哀。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并不是什么骄傲的笑，是一种平和、带着些温柔的笑。
哀继续说：“这份录音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真的很谢谢你。但是，太危险了，下次……”“我也碰不到几次，对你有用就好。”他坐直身体，又微微放松，喝了一口饮料。
“EDO是第三方的人吗？”他问。
“不，应该不是。”哀将白色手机放到茶几上，“组织的人在潜入CIA时找到他们总部数据库，里面有上千个文件夹，但都没有明确注明什么。组织的人在记忆时只记下了文件夹名，大多数是代号。没找到属于组织数据的文件，选择贸然打开只是大海捞针，危险系数也会增加。我推断EDO可能是他们对组织的代称。”
龙马思考着还有没有其他的信息，他忽然想到和樱乃的对话。“相叶老师应该是对我们班的人都进行了全面调查，你没事吗？”
“放心吧，潜入青学之前这些准备工作我都做好了。”
“那就好。”
灰原哀的眼眸垂了垂，又看向龙马。他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太一样。她有些迟疑地说：“越前，虽然你我心里都清楚，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提醒你。”
“组织是黑方，CIA是红方。我是组织的人。或许你本不必这样尽心地帮我，我对你的要求，也仅在替我保密身份而已。”她说着又将视线移开，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我明白，也一直很清楚。”他却毫不避讳地看着她的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希望我离你远一点。你当然可以有所保留，可是你这样的做法，常常让我觉得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
很少听到他这样说话，也因为刚才她自己说的话有些心神不定，于是她直接否认的话甚至不经大脑思考，快到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是这样的。”
正当她想着要怎么说下去时，越前龙马却说了她就算想了，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接的话。
“我要帮你从来不是因为你是黑方还是红方的人，也不管你是不是在组织里。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而已。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买完ponta回到公寓，将饮料放在茶几上，而她自己坐在沙发上盯着那两罐饮料发呆。兀自尴尬了一会才觉得有些不太自然，要拿手机看时间时门铃已然响了。
他家和她的公寓隔得本就不远。她站起来向门走去，顺手整理了一下刚才下楼被风吹乱的刘海。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打开门。楼道的灯光并不能算得上很明亮，他又戴着帽子，脸上被投下了一片阴影。龙马微微低着头，哀并不能清晰地看清他的五官。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抬头看去。两人距离很近，他一抬头就对上哀的眼眸。她逆着光，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嘴角微微上扬：“进来吧。”
公寓布置很简洁，灯光的颜色是理性的白色。地上的瓷砖干净得似乎能看到人的倒影，不远处的大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还有许多试剂试管，一个装了几只小白鼠的笼子。
他们俩倒挺有默契地都穿了一身白啊。哀走到沙发坐下，见龙马还站在那，似乎在看他公寓的布局。她想了想，又站起来。
“要看看吗。我的公寓比较简单，当时决定暂住而已。”龙马转头去看哀，她已然把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向着某个地方走去，留给他的只有背影。他跟在她身后。
“这边是厨房。”哀停了下来，龙马也跟上来了，与她并肩站着。
“有时候心血来潮，比较有空的时候就自己做点东西吃。冰箱里的食材一般不会有少的时候，我会按时补给，大多数是放太久坏了。”
她的心血来潮加上比较有空，也不知是几千年等一回的事情。坏掉也很正常。越前龙马看着一尘不染的餐桌还有一应俱全的烹饪用具想。
洗手间是蓝白色调。蓝是浅蓝色，洗手池和浴室用一道玻璃门隔开，浴室里有一个大小适中的浴缸。她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公寓里也十分干净。玻璃、镜子上都无法找到任何污点。
她大概是没那么多时间打理公寓的，应该是使用的时候就无比注意，有不整洁的地方就顺手清理。是个很细致，很认真的女孩。
“客厅算是和我的研究室融为一体，平时的研究就在那边的电脑。临时需要看药物反应可以用那边的小白鼠，试剂什么的也很齐全。”
“要是一不小心爆炸了不是连电脑一起炸了。”他说。
“那就炸了吧，我电脑里所有的数据组织都有备份。”她轻描淡写地回应。
“那边是我的卧室，私人空间就不给你看了。”他们走到客厅，到沙发上坐下。龙马拿起一罐ponta打开，十分自然随意地递给了哀，就好像是哀要求他打开的一样。“本来打算暂住吗。住多久？”
哀接了下来：“三个月左右，但是因为一些状况我要待一年。”她半调侃着说：“也就是再过半年后你就见不到我了。”他拿起剩下那罐打开，喝了一口，没有说话。“说正事吧。”哀等他喝完后，又将目光转向她的时候开了口。
“嗯。”
墙上时钟里的秒针有节奏地向前移动，本就不大的声音被录音播放出的声音完全盖过。直到录音停止，它方能在静默的房间里有些存在感。然而这份存在感又马上消失了。
“看来还真是差点见不到你。”哀说着拿出一部白色外壳的手机，这部手机龙马从来没见到她用。“我拷贝一份。”
“你换手机了？”龙马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余光看向她认真拷贝录音的样子。
“没有，我一直有两部手机。”哀手上动作没停，“常用的那部组织极大可能监听和入侵，所以有些东西我还是得放在另一部手机里。”
“哦。”
录音拷贝完，哀把龙马的手机还给了他。龙马一言不发地接下，哀也没说话，两人之间沉默了一小会儿。
哀想了想，侧着身子对着龙马说：“越前，谢谢你。”
他的眼眸微微一动，就着靠在沙发上的姿势，将头稍稍一侧看向哀。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并不是什么骄傲的笑，是一种平和、带着些温柔的笑。
哀继续说：“这份录音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真的很谢谢你。但是，太危险了，下次……”“我也碰不到几次，对你有用就好。”他坐直身体，又微微放松，喝了一口饮料。
“EDO是第三方的人吗？”他问。
“不，应该不是。”哀将白色手机放到茶几上，“组织的人在潜入CIA时找到他们总部数据库，里面有上千个文件夹，但都没有明确注明什么。组织的人在记忆时只记下了文件夹名，大多数是代号。没找到属于组织数据的文件，选择贸然打开只是大海捞针，危险系数也会增加。我推断EDO可能是他们对组织的代称。”
龙马思考着还有没有其他的信息，他忽然想到和樱乃的对话。“相叶老师应该是对我们班的人都进行了全面调查，你没事吗？”
“放心吧，潜入青学之前这些准备工作我都做好了。”
“那就好。”
灰原哀的眼眸垂了垂，又看向龙马。他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太一样。她有些迟疑地说：“越前，虽然你我心里都清楚，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提醒你。”
“组织是黑方，CIA是红方。我是组织的人。或许你本不必这样尽心地帮我，我对你的要求，也仅在替我保密身份而已。”她说着又将视线移开，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我明白，也一直很清楚。”他却毫不避讳地看着她的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希望我离你远一点。你当然可以有所保留，可是你这样的做法，常常让我觉得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
很少听到他这样说话，也因为刚才她自己说的话有些心神不定，于是她直接否认的话甚至不经大脑思考，快到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是这样的。”
正当她想着要怎么说下去时，越前龙马却说了她就算想了，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接的话。
“我要帮你从来不是因为你是黑方还是红方的人，也不管你是不是在组织里。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而已。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