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哀永恒】听说（文\/原创）
十四、
大雨敲打出城市的音符，雨点在树叶上打出节奏，然后滑落地面。路边的路灯、店铺，渐渐亮起灯光，路面上有雨水的积水坑。水面上轻轻舞动着光晕，还有雨滴落进去激起一圈一圈涟漪。阴阴沉沉的天空，窗上的雨滴成股下流，蔓延开的摩卡和黑咖的香味。一切似乎无比惬意和谐，舒适到让人想好好睡上一觉。
现在的季节似乎处于夏秋换季间，冷暖无常。开足了冷气的咖啡店，微黄的灯光。“我说你盯着我看干什么。”灰原哀的视线没有离开书页。
“我只是不太服气，你认为看书比和我说话更好。”他一手托着下颔，“还是这本书。”
“你对这本书有什么意见么？”厚重的封面上印着大大的‘关于热平衡和热力学第二定律的运动论’，哀又翻了一页：“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借你几本。《广义相对论的基础》和《关于辐射的量子理论》会比较喜欢哪本？”“你喜欢爱因斯坦？”“是啊。他是我偶像。”哀喝了一口黑咖啡，“也挺喜欢牛顿。”
“《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龙马挑眉。“看过。”哀回应。
等等，这画风不对啊！
她刚才要看这书不就是为了避免和他说话么？还有，他们刚才的对话随便哪句不都是话题终结者吗？现在怎么反而聊起来了？
意识到这些事的灰原哀猛地一怔，瞳孔有些放大，下意识微微抬眸，将视线转移到越前龙马脸上。只见他一手支着下颔，琥珀色的眼眸中隐隐有得意的笑意。
不是，越前龙马平时话这么少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她抛出话题终结者他都聊得下去？存心和她过不去还是太久没说话太饥渴了？哀诧异地挑起眉。而龙马也挑挑眉，眼中的得意仿佛在说‘还差得远呢’ 。
对视间，仿佛开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冰蓝色眼眸中的哀怨是对方愉悦的源头。灰原哀又喝了一口咖啡，正想着要怎么办时，一声尖叫简直要划破她的耳膜。哀微微皱眉，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耳朵，什么事能叫成这样？这是公众场合啊。
两人投去目光，见一男人倒在了地上。他身边站着两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一男一女。女生捂着嘴，满脸惊恐，看来刚才那100分贝声音的源头就是她了？并没有仔细看那个男人，就听到那女生身边的男生喊道：“所有人不准动！兰，你打电话报警和叫救护车！”
哀眯了眯眼，好像有点样子啊。
“他已经死了。”男生说出这句话，咖啡厅里的人都大惊失色。有个女人哭了起来，还有两个男人嘴里念叨着‘怎么会，他怎么可能死’这样的话。
“你不害怕？”龙马视线转移到哀平静的侧脸上。
“怕什么。”哀合上书，“一不是我杀的人，二，就算是我杀的，你觉得我会怕？”龙马眸光微微一动， 然后才说：“看来灰原同学杀人无数啊。”
“有多少人死在我的药下，这我的确数不清了。”哀把书放进包里。“那你亲手杀过人吗？”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低。哀抬头，发现他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琥珀色的眼眸中看不清的复杂情绪，让她的目光微微闪躲。
要是平时，她可能会选择不回答，或者选择半开玩笑的样子。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看到越前龙马这样，哀下意识就这样与他对视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感觉到他松了口气。错觉吧？哀低头拉好拉链，看到那个男孩在询问那几个人什么。还真有点侦探的样子。居然都让她有点联想到福尔摩斯了。
“大侦探，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哀远远地问了一句。未等他的回应，咖啡厅里有几人也说道：“是啊，还要多久啊？”“我还有急事呢。”“我们和这件事又没关系。”……
“不好意思，在警察来之前，这里所有人都不能走。”男孩转过头，非常淡定地给出了回应。两人的视线对上，对视一秒后同时移开了视线。
组织不会因为她在杀人现场就原谅耽误药物研究。哀看了看时间。不过算了，因为没人管得了她药物研究的进度。今天少一点明天多一点，组织对于研究一事自然是管不到的。因为这又不是杀人，能瞬间就完成的事。
如此一来，自然惬意地放宽心态，吹着冷气，插入耳机听手机里的广播。抬眼看了看龙马，他在看关于网球的书。于是她就好好地听起广播了。
警察终于来了。看男生的样子，他好像和那警察认识。
哀边收耳机边说：“台风来了。明天说不定会放假。”“嗯。”他喝了一口咖啡，合上了书。两人的目光终于又一次投向案发的地方。那是个四人桌，都点了冰美式。可只有死者杯口检测出了毒物。哀看到那个男生好像很认真地在想什么。看来，他是准备破这案子了？
十分钟后，警察过来问话了。
问了些简单的东西，回答了几句也就放他们走了。毕竟他们和死者不认识也没什么关系，又坐得比较远，警察也只是依照程序问话罢了。不过她刚才有听到好像是中毒死的？
整理好东西，和龙马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男生还在那，隐约听到女生说着催促男生回去的话。而男生似乎遇到了什么瓶颈，低头皱眉。
“烟头滤嘴。”哀在经过的时候说了一句。
男生一愣。把门推开让龙马撑伞之间，听到身后的男生用如豁然开朗般的声音向她说了一句：“谢谢！”
灰原哀侧过头，勾了勾唇角。工藤新一眼中微亮，看着那一对男女走入轻微的小雨中。
大雨敲打出城市的音符，雨点在树叶上打出节奏，然后滑落地面。路边的路灯、店铺，渐渐亮起灯光，路面上有雨水的积水坑。水面上轻轻舞动着光晕，还有雨滴落进去激起一圈一圈涟漪。阴阴沉沉的天空，窗上的雨滴成股下流，蔓延开的摩卡和黑咖的香味。一切似乎无比惬意和谐，舒适到让人想好好睡上一觉。
现在的季节似乎处于夏秋换季间，冷暖无常。开足了冷气的咖啡店，微黄的灯光。“我说你盯着我看干什么。”灰原哀的视线没有离开书页。
“我只是不太服气，你认为看书比和我说话更好。”他一手托着下颔，“还是这本书。”
“你对这本书有什么意见么？”厚重的封面上印着大大的‘关于热平衡和热力学第二定律的运动论’，哀又翻了一页：“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借你几本。《广义相对论的基础》和《关于辐射的量子理论》会比较喜欢哪本？”“你喜欢爱因斯坦？”“是啊。他是我偶像。”哀喝了一口黑咖啡，“也挺喜欢牛顿。”
“《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龙马挑眉。“看过。”哀回应。
等等，这画风不对啊！
她刚才要看这书不就是为了避免和他说话么？还有，他们刚才的对话随便哪句不都是话题终结者吗？现在怎么反而聊起来了？
意识到这些事的灰原哀猛地一怔，瞳孔有些放大，下意识微微抬眸，将视线转移到越前龙马脸上。只见他一手支着下颔，琥珀色的眼眸中隐隐有得意的笑意。
不是，越前龙马平时话这么少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她抛出话题终结者他都聊得下去？存心和她过不去还是太久没说话太饥渴了？哀诧异地挑起眉。而龙马也挑挑眉，眼中的得意仿佛在说‘还差得远呢’ 。
对视间，仿佛开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冰蓝色眼眸中的哀怨是对方愉悦的源头。灰原哀又喝了一口咖啡，正想着要怎么办时，一声尖叫简直要划破她的耳膜。哀微微皱眉，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耳朵，什么事能叫成这样？这是公众场合啊。
两人投去目光，见一男人倒在了地上。他身边站着两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一男一女。女生捂着嘴，满脸惊恐，看来刚才那100分贝声音的源头就是她了？并没有仔细看那个男人，就听到那女生身边的男生喊道：“所有人不准动！兰，你打电话报警和叫救护车！”
哀眯了眯眼，好像有点样子啊。
“他已经死了。”男生说出这句话，咖啡厅里的人都大惊失色。有个女人哭了起来，还有两个男人嘴里念叨着‘怎么会，他怎么可能死’这样的话。
“你不害怕？”龙马视线转移到哀平静的侧脸上。
“怕什么。”哀合上书，“一不是我杀的人，二，就算是我杀的，你觉得我会怕？”龙马眸光微微一动， 然后才说：“看来灰原同学杀人无数啊。”
“有多少人死在我的药下，这我的确数不清了。”哀把书放进包里。“那你亲手杀过人吗？”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低。哀抬头，发现他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琥珀色的眼眸中看不清的复杂情绪，让她的目光微微闪躲。
要是平时，她可能会选择不回答，或者选择半开玩笑的样子。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看到越前龙马这样，哀下意识就这样与他对视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感觉到他松了口气。错觉吧？哀低头拉好拉链，看到那个男孩在询问那几个人什么。还真有点侦探的样子。居然都让她有点联想到福尔摩斯了。
“大侦探，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哀远远地问了一句。未等他的回应，咖啡厅里有几人也说道：“是啊，还要多久啊？”“我还有急事呢。”“我们和这件事又没关系。”……
“不好意思，在警察来之前，这里所有人都不能走。”男孩转过头，非常淡定地给出了回应。两人的视线对上，对视一秒后同时移开了视线。
组织不会因为她在杀人现场就原谅耽误药物研究。哀看了看时间。不过算了，因为没人管得了她药物研究的进度。今天少一点明天多一点，组织对于研究一事自然是管不到的。因为这又不是杀人，能瞬间就完成的事。
如此一来，自然惬意地放宽心态，吹着冷气，插入耳机听手机里的广播。抬眼看了看龙马，他在看关于网球的书。于是她就好好地听起广播了。
警察终于来了。看男生的样子，他好像和那警察认识。
哀边收耳机边说：“台风来了。明天说不定会放假。”“嗯。”他喝了一口咖啡，合上了书。两人的目光终于又一次投向案发的地方。那是个四人桌，都点了冰美式。可只有死者杯口检测出了毒物。哀看到那个男生好像很认真地在想什么。看来，他是准备破这案子了？
十分钟后，警察过来问话了。
问了些简单的东西，回答了几句也就放他们走了。毕竟他们和死者不认识也没什么关系，又坐得比较远，警察也只是依照程序问话罢了。不过她刚才有听到好像是中毒死的？
整理好东西，和龙马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男生还在那，隐约听到女生说着催促男生回去的话。而男生似乎遇到了什么瓶颈，低头皱眉。
“烟头滤嘴。”哀在经过的时候说了一句。
男生一愣。把门推开让龙马撑伞之间，听到身后的男生用如豁然开朗般的声音向她说了一句：“谢谢！”
灰原哀侧过头，勾了勾唇角。工藤新一眼中微亮，看着那一对男女走入轻微的小雨中。
十五、
风仿佛要把玻璃吹进屋子里。有一面没有拉好的窗户只是拉上了纱窗，大风透过那些小孔发出了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让本就不明亮的阴雨天和冰冷的实验室又添了几分可怖。
哀本来是不想去管的，可是那声音实在是有点吵到她了。手离开键盘，在桌沿用手微微一撑，有轮子的转椅借力稍稍远离了桌子。哀起身去关窗，走到窗前要拉上时却是动作一顿。
“原来你住三楼。”
……
他怎么找到的？
灰原哀面无表情关上了窗户，想了想，又顺手把窗帘也给拉上了。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可不就是那个自恋的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么？他站在门口，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一手撑在门框上，微微俯身，挑了挑眉。
“进来吧。”哀向厨房走去。
秀田生一关上门，环顾了一下哀的公寓布局。“还不错嘛。”他说。然后饶有兴致地走向桌子，眼睛盯住了那些试管和五颜六色的药品。
“不准动。看你的样子八成会炸了我的公寓。”哀边向杯子里注入热水边说。
“你脑袋后面长眼睛啊？！”秀田悻悻地收回了在半空中的手。
哀把泡好的咖啡端出来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在了沙发上。见哀出来，秀田也走到沙发坐下。咖啡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公寓，冒起的白烟模糊了眼。喝了一口咖啡，秀田微微皱了皱眉：“速溶啊？”
你那满脸的嫌弃是怎么回事？哀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要是愿意现煮我不介意赏脸尝一尝。”
“我不是来给你煮咖啡的，有事。”秀田放下了咖啡。“这么大的台风你来找我，如果不是有事那你大概是有病。”
……！这雪莉可真是。。清新脱俗啊！磨了磨牙，秀田带着假笑说：“走吧，去执行任务。”
“什么任务。”
“杀人。”
“我不是杀手。”
“这不重要。”
灰原哀看了看窗外，然后又喝了一口咖啡。“这么大的风雨，不想去。”
“就是这种天气才适合杀人嘛。”
她叹了口气，随着手上的动作，杯子和桌子的接触发出了声音。
什么叫心酸？这就叫心酸！刮着大风下着大雨，两人撑伞和没撑没什么两样，坚强地在雨中前行。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伞都快拿不住的哀尽力放大声音，仿佛声音也会被淹没在风雨中。你知道为什么台风天要放假吗？！这么大风这么大雨，出门危险啊很危险啊！在这种时候，你简直违背了放假的本意啊！
“。。。多。。多有趣啊！是不是！”明明自己的伞也几乎要飞走，并且快睁不开眼睛，嘴硬着执着地往前走。
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百货商店？”哀抬头，“怎么是这。”
“因为我得到消息那个人今天会来逛百货啊。”
秀田低头看了一下哀怨的哀，‘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一身可真够狼狈的，尤其是这发型，也太有意思了！还有这眼神，哇一看就让人很愉悦啊。
他是组织派来搞笑的么！
“你以为现在你很帅啊！”灰原哀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帅，但是之前很帅咯？”秀田挑挑眉，带着得意的笑容。
……
哀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又给了他一个白眼：“杀谁？枪呢？”
“我们先去取枪。”刚才过后他的心情显然又晴朗了几分。
看到他的样子，哀不禁觉得这真是个可怕的男人。不过，用枪的话。。十四岁，该不会他就是。。
“很好。” 天台上，秀田手中拿着PSG-1狙击步枪，微微一笑。哀就觉得以前在组织中听到托卡伊的名字好像有和什么联系在一起。
组织有传闻一个所谓天才少年，十四岁，是个狙击手。只是。。“我要是没记错，基安蒂的爱枪也是这个型号吧？”
“你没记错。”秀田摸了摸枪。也许在这时候，哀才终于感觉到他身上那种组织的气息，还有。。血腥味。 感觉他周身的气息和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很不一样，眼中映着狙击枪的样子，还有勾起的嘴角，那样子仿佛是屠杀者浑身浴血后的有快感的表情。“只是这枪比较贵，我也突然想用而已。”
“你就是那个天才少年？”哀归于平静，淡淡地问。所幸这台风是一阵一阵的，刚才已经没有雨了，只有大风。
“哪有什么天才，我练习的时候你们大概都在睡觉。”他又笑了笑，找了个合适的方位架好枪。“我曾经进过S基地。每天一练习就是十多个小时，休息一会继续练。你们能够知道我，是因为我活了下来。”哀看着他背对着的比自己高大许多的身影，秀田的声音又传来：“比我强的在那里面被逼死了，活下来的都没我强。”
他的声音好像含了些不易察觉的悲伤，未及哀反应，他就转过身问哀：“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狙击很有意思的。”
“这可是任务，你以为在玩啊。”
“真可惜，要不是这次需要狙击，真想看看你杀人的样子呢。”秀田说。哀看着他。你大概不能想象，一个张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的人，像开玩笑一样对你说出这句话的样子。仿佛杀人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那你亲手杀过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哀的脑海中突然浮现龙马的脸，还有他当时的神情。灰原哀像那时一样心跳漏了一拍，她整个人明显的一颤，瞳孔放大。
“你怎么了？”秀田有些疑惑地扫视了一下哀。
哀顿了两秒，才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好似紧绷了许久一样，她呼出了一口气。
稍稍抬头对上秀田询问的视线，她一笑，道：“我不杀人。”
风仿佛要把玻璃吹进屋子里。有一面没有拉好的窗户只是拉上了纱窗，大风透过那些小孔发出了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让本就不明亮的阴雨天和冰冷的实验室又添了几分可怖。
哀本来是不想去管的，可是那声音实在是有点吵到她了。手离开键盘，在桌沿用手微微一撑，有轮子的转椅借力稍稍远离了桌子。哀起身去关窗，走到窗前要拉上时却是动作一顿。
“原来你住三楼。”
……
他怎么找到的？
灰原哀面无表情关上了窗户，想了想，又顺手把窗帘也给拉上了。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可不就是那个自恋的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么？他站在门口，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一手撑在门框上，微微俯身，挑了挑眉。
“进来吧。”哀向厨房走去。
秀田生一关上门，环顾了一下哀的公寓布局。“还不错嘛。”他说。然后饶有兴致地走向桌子，眼睛盯住了那些试管和五颜六色的药品。
“不准动。看你的样子八成会炸了我的公寓。”哀边向杯子里注入热水边说。
“你脑袋后面长眼睛啊？！”秀田悻悻地收回了在半空中的手。
哀把泡好的咖啡端出来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在了沙发上。见哀出来，秀田也走到沙发坐下。咖啡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公寓，冒起的白烟模糊了眼。喝了一口咖啡，秀田微微皱了皱眉：“速溶啊？”
你那满脸的嫌弃是怎么回事？哀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要是愿意现煮我不介意赏脸尝一尝。”
“我不是来给你煮咖啡的，有事。”秀田放下了咖啡。“这么大的台风你来找我，如果不是有事那你大概是有病。”
……！这雪莉可真是。。清新脱俗啊！磨了磨牙，秀田带着假笑说：“走吧，去执行任务。”
“什么任务。”
“杀人。”
“我不是杀手。”
“这不重要。”
灰原哀看了看窗外，然后又喝了一口咖啡。“这么大的风雨，不想去。”
“就是这种天气才适合杀人嘛。”
她叹了口气，随着手上的动作，杯子和桌子的接触发出了声音。
什么叫心酸？这就叫心酸！刮着大风下着大雨，两人撑伞和没撑没什么两样，坚强地在雨中前行。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伞都快拿不住的哀尽力放大声音，仿佛声音也会被淹没在风雨中。你知道为什么台风天要放假吗？！这么大风这么大雨，出门危险啊很危险啊！在这种时候，你简直违背了放假的本意啊！
“。。。多。。多有趣啊！是不是！”明明自己的伞也几乎要飞走，并且快睁不开眼睛，嘴硬着执着地往前走。
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百货商店？”哀抬头，“怎么是这。”
“因为我得到消息那个人今天会来逛百货啊。”
秀田低头看了一下哀怨的哀，‘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一身可真够狼狈的，尤其是这发型，也太有意思了！还有这眼神，哇一看就让人很愉悦啊。
他是组织派来搞笑的么！
“你以为现在你很帅啊！”灰原哀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帅，但是之前很帅咯？”秀田挑挑眉，带着得意的笑容。
……
哀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又给了他一个白眼：“杀谁？枪呢？”
“我们先去取枪。”刚才过后他的心情显然又晴朗了几分。
看到他的样子，哀不禁觉得这真是个可怕的男人。不过，用枪的话。。十四岁，该不会他就是。。
“很好。” 天台上，秀田手中拿着PSG-1狙击步枪，微微一笑。哀就觉得以前在组织中听到托卡伊的名字好像有和什么联系在一起。
组织有传闻一个所谓天才少年，十四岁，是个狙击手。只是。。“我要是没记错，基安蒂的爱枪也是这个型号吧？”
“你没记错。”秀田摸了摸枪。也许在这时候，哀才终于感觉到他身上那种组织的气息，还有。。血腥味。 感觉他周身的气息和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很不一样，眼中映着狙击枪的样子，还有勾起的嘴角，那样子仿佛是屠杀者浑身浴血后的有快感的表情。“只是这枪比较贵，我也突然想用而已。”
“你就是那个天才少年？”哀归于平静，淡淡地问。所幸这台风是一阵一阵的，刚才已经没有雨了，只有大风。
“哪有什么天才，我练习的时候你们大概都在睡觉。”他又笑了笑，找了个合适的方位架好枪。“我曾经进过S基地。每天一练习就是十多个小时，休息一会继续练。你们能够知道我，是因为我活了下来。”哀看着他背对着的比自己高大许多的身影，秀田的声音又传来：“比我强的在那里面被逼死了，活下来的都没我强。”
他的声音好像含了些不易察觉的悲伤，未及哀反应，他就转过身问哀：“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狙击很有意思的。”
“这可是任务，你以为在玩啊。”
“真可惜，要不是这次需要狙击，真想看看你杀人的样子呢。”秀田说。哀看着他。你大概不能想象，一个张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的人，像开玩笑一样对你说出这句话的样子。仿佛杀人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那你亲手杀过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哀的脑海中突然浮现龙马的脸，还有他当时的神情。灰原哀像那时一样心跳漏了一拍，她整个人明显的一颤，瞳孔放大。
“你怎么了？”秀田有些疑惑地扫视了一下哀。
哀顿了两秒，才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好似紧绷了许久一样，她呼出了一口气。
稍稍抬头对上秀田询问的视线，她一笑，道：“我不杀人。”
小剧场（这里就别太在意性格了
）
越前龙马：为什么没有我的戏？等两周才更居然没有我的戏？
秀田生一：灰原哀也是我们组织的人好么！雪莉不用执行任务的啊！
越前龙马：窥探了作者的内心想法，你似乎要成为我的情敌？难怪这么嚣张
秀田生一：我懂你怕小哀和我跑了。
越前龙马：呵，戏精。小哀也是你叫的？（我到现在还没能这样叫，滚！）
灰原哀：没有人考虑过台风天还要出去的我吗？什么戏份这是重点嘛？！
秀田生一：刚才在雨里快乐的你不是这么说的。
越前龙马：怎么灰原哀同学，你对他有意思？他要成为我的情敌？
灰原哀：快乐？你的良心呢？！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什么情敌，不存在的！我站龙哀！虽然没有你的戏不影响我是龙哀党！
越前龙马：很好。
秀田生一：居然被如此嫌弃，我就这么一无所有了吗
越前龙马：不要说得你以前好像有什么一样。
灰原哀：不不不，人家这不是还有病么
秀田生一：【友尽】
）越前龙马：为什么没有我的戏？等两周才更居然没有我的戏？
秀田生一：灰原哀也是我们组织的人好么！雪莉不用执行任务的啊！
越前龙马：窥探了作者的内心想法，你似乎要成为我的情敌？难怪这么嚣张
秀田生一：
我懂你怕小哀和我跑了。越前龙马：呵，戏精。小哀也是你叫的？（我到现在还没能这样叫，滚！）
灰原哀：没有人考虑过台风天还要出去的我吗？什么戏份这是重点嘛？！
秀田生一：刚才在雨里快乐的你不是这么说的。
越前龙马：怎么灰原哀同学，你对他有意思？他要成为我的情敌？
灰原哀：快乐？你的良心呢？！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什么情敌，不存在的！我站龙哀！虽然没有你的戏不影响我是龙哀党！越前龙马：很好。
秀田生一：居然被如此嫌弃，我就这么一无所有了吗
越前龙马：不要说得你以前好像有什么一样。
灰原哀：不不不，人家这不是还有病么
秀田生一：【友尽】
十六、
“你不是说他会来逛百货么？”一发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了哀看不到的地方，然后远处很快有了一阵骚动。
“我随便说的，只是觉得这里的天台是最佳狙击方位而已。”他的笑带着一些邪气，然后收枪。看来是成了。
这个关系不大，也没什么意义，只是。。。“既然是狙击，给一个这种天气我非要过来的理由。”灰原哀双手抱胸。
“我一个人很无聊。”他说。谁给他的勇气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种毫无说服力的理由？！灰原哀呼出一口气，微微一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行，要忍住，不能打他。。
“那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受罪。”他的眸中竟还有些得意的神色。
……
“啊！你干嘛！”他痛苦地闭住眼睛，想要挣脱哀揪住他一撮头发的手。 哀手上又微微用力，额上隐隐出现‘井’字。“那总不能让我一个人不好过。”
走到百货一楼，外头的雨又下了起来。哀实在不想再受一次风雨的洗礼，干脆转头回去逛百货。
走在明亮干净的瓷砖上，他们沉默了很久。直到哀微微偏头，向着身旁那个比自己高大的身影开口道：“你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情况狙击。”
“嗯？”
“不定性因素这么多。”
就算他探查到那人会出门，那万一今天风雨太大，他不出来了呢？而且雨天，要是街上的人一多，大家都撑伞，秀田又该如何辨别谁是要杀的人呢？若不是刚才雨停，雨幕一定会阻挡他的狙击，他又要用什么办法一击毙命？不能一击制敌就是后患无穷。
秀田没有说话，嘴角噙了一抹笑。他的步伐和刚才一样，没有加快没有变慢，继续向前走去。到了一家咖啡厅前，秀田伸手推开了咖啡厅的门。哀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随着门的推开，店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幽雅的咖啡厅里显得格外好听。
“一杯蓝山。你喝什么？”秀田微笑着问哀，“这里的咖啡是现煮的。”
“黑咖。”哀注视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秀田则是转头对着服务生小姐笑了一下，小姐刚记好他们的需要，看到秀田对她的微笑，脸微微一红：“请稍等。”然后拿着单子微低头，稍稍快步地离开了。
“你看，我就这么魅力无限。”秀田转头对着玻璃满意地理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转回头，发现哀还在盯着他。他微笑着说：“除了我为什么能准确狙击，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杀？”
“你愿意说的话我并不介意听。”哀声音平淡。
“他是CIA，同时还是青学初一年段八班和九班的数学老师，化名井上泽太，真实的名字是永田堂。”
哀没有说话，听他继续讲。
“他手中握有组织A基地机密，琴酒认为A基地里有老鼠。还是个伪装得不错的老鼠。”咖啡厅里弥漫着醇厚的咖啡香气，他头顶上暗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秀田的微微抬眸，灯光也恰到好处地落了一些在他眸中。额前的碎发也带上些流光，嘴角有笑，眼中却无笑。
“不过A基地的老鼠怎么杀是他们的事。永田堂身处青学，输送情报不便。每月十六号他会将情报整理送往CIA总部，总部会派接头人在米花町15番地的银行，接头人是银行的服务人员。只要查到他的出门时间即可。别说下雨，就是今日下的是冰雹也拦不住他。”
“组织的人查的？”哀眸光微微一动。
“怎么可能。”秀田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提前到青学潜伏，当然是我查的。而且既然确认了，早下手也便于组织机密泄露更多。正因为是这样恶劣的台风天，所以出门的人会更少。而CIA选择接头的这家银行本来就离市中心较远些，人也少。他撑伞我的确认不出来，我只需要瞄准他收伞的瞬间即可。”
“刚才要是下了雨呢？或者是风很大？”
“风对子弹的影响我可以加以计算作出调整。要是下雨。。我就用准星。”他说。
“准星？不太会吧。”哀微微歪了歪头。一个好的阻击手若非不得已是不会冒险用准星的。
秀田一笑：“对。我向气象台多番确认过今天的这个时段不会下雨。当然，还是有运气成分。如果天公实在不作美要下雨，那我使用准星也无可奈何。他，不会比我快。”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个邪邪的笑。
他没有再说下去，哀也没问，两人沉默了一会。
许久，哀靠在了椅子上，说：“如果是为了防止组织机密泄露更多，现在怕是不早了吧。”哀微微眯了眯眼，含了些危险的成分。秀田凝了目光，然后又勾起了一抹笑。两个人相对而坐，来自组织的气场，要是身边还有第三人，恐怕心悸不已。
幸好他的搭档不仅不是个笨蛋，智商还挺在线。 “我听说雪莉很聪明。现在看来，不难想象组织为什么会把你派来青学了。”
哀没有说话。
“久等了，你们的咖啡。”刚才的服务生小姐端来咖啡，脸上还带着一些红晕。可以看到她放下那杯给秀田的蓝山咖啡时的手都有些不太稳。
“谢谢。”秀田的声音又恢复平日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和刚才与她说话忽然有些沉下来的声音判若两人。
服务生小姐抱住餐盘点了一下头，又急忙走了。哀稍微环顾了一下四周，有几道目光投来。也许是那位小姐和她的同事们说这边有为长得好看的男孩子，而他头上的光又似乎比别人更耀眼些，才让人议论起来的吧。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引人注目。”哀略略有些不舒服。
“怎么，你不习惯啊？无法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秀田挑了挑眉。
享受她是做不到了。但是习惯。。也还好。因为一度被班上的人围着问她和龙马的关系，‘公开’后又少不了别人的议论纷纷，最近才消停了些。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哀也挑了挑眉。
秀田搅拌了一下咖啡。“我的确不是为了防止组织机密泄露。我连同A基地的人做了些手脚，让情报发生错误。现在马丁尼的任务应该顺利不少了。”
“怎么，你还助人为乐。”
“那倒还没那么好心，不过让他顺手捡了便宜。而且这样一来，A基地的老鼠也被抓到了。本来还指望能把CIA的人再整死几个，没想到他们好像已经有点发现情报有误的端倪了，只好杀掉了。不然，就要暴露苏兹的身份了。”秀田说着将一块方糖扔进了咖啡，继续搅拌。要不是到了非杀不可的时候，他也不会选择这种天气折磨自己。
放长线钓大鱼啊。哀喝了一口黑咖。“组织在CIA安插了人？”
“就允许组织有卧底，不准CIA有我们的人？”他又笑了一笑。秀田和龙马不太一样。龙马不常笑，他一笑就是内心的愉悦。而秀田总是在笑，可很多时候，他都并没有笑意。
“我并不聪明，还是适合在美国好好修我的课程。”哀的手指在杯耳上滑动，“但你很聪明。又拔了一个据点。”
选在接头处阻击，那么CIA的人又被拔出一个。那个地方肯定是不能再待了，遑论再完成什么任务。
虽然话留三分却能入木五分领会是组织中人的必备技能，但秀田依旧被眼前这个十二岁小女孩的才智与姿态微微震惊。听说她父母双亡。眼前人瘦小的身影，眉头不皱地喝下不加糖奶的黑咖啡，冷静淡漠的面容，他看着心中不知为什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你在看什么。我的脸上有东西吗？”被秀田盯着太久的哀眨了眨眼。刚才是走神了？秀田一怔。错开了视线，心忽然跳得有些快，眼神还莫名有些飘忽地摇了摇头。
没有放太久的假，第二天就上课了。
“阿嚏——”
灰原哀前方的面巾纸堆成小山。不就淋了点雨，哪来这么矫情的身体？这该不是感冒吧？。。
越前龙马微微蹙眉，看着自己穿着单薄的同桌不停地擦鼻子。她的鼻头都有些发红，并且眼睛都快有些睁不开了。
“感冒了？”
“才没有。。阿嚏——”
“你不是说他会来逛百货么？”一发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了哀看不到的地方，然后远处很快有了一阵骚动。
“我随便说的，只是觉得这里的天台是最佳狙击方位而已。”他的笑带着一些邪气，然后收枪。看来是成了。
这个关系不大，也没什么意义，只是。。。“既然是狙击，给一个这种天气我非要过来的理由。”灰原哀双手抱胸。
“我一个人很无聊。”他说。谁给他的勇气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种毫无说服力的理由？！灰原哀呼出一口气，微微一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行，要忍住，不能打他。。
“那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受罪。”他的眸中竟还有些得意的神色。
……
“啊！你干嘛！”他痛苦地闭住眼睛，想要挣脱哀揪住他一撮头发的手。 哀手上又微微用力，额上隐隐出现‘井’字。“那总不能让我一个人不好过。”
走到百货一楼，外头的雨又下了起来。哀实在不想再受一次风雨的洗礼，干脆转头回去逛百货。
走在明亮干净的瓷砖上，他们沉默了很久。直到哀微微偏头，向着身旁那个比自己高大的身影开口道：“你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情况狙击。”
“嗯？”
“不定性因素这么多。”
就算他探查到那人会出门，那万一今天风雨太大，他不出来了呢？而且雨天，要是街上的人一多，大家都撑伞，秀田又该如何辨别谁是要杀的人呢？若不是刚才雨停，雨幕一定会阻挡他的狙击，他又要用什么办法一击毙命？不能一击制敌就是后患无穷。
秀田没有说话，嘴角噙了一抹笑。他的步伐和刚才一样，没有加快没有变慢，继续向前走去。到了一家咖啡厅前，秀田伸手推开了咖啡厅的门。哀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随着门的推开，店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幽雅的咖啡厅里显得格外好听。
“一杯蓝山。你喝什么？”秀田微笑着问哀，“这里的咖啡是现煮的。”
“黑咖。”哀注视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秀田则是转头对着服务生小姐笑了一下，小姐刚记好他们的需要，看到秀田对她的微笑，脸微微一红：“请稍等。”然后拿着单子微低头，稍稍快步地离开了。
“你看，我就这么魅力无限。”秀田转头对着玻璃满意地理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转回头，发现哀还在盯着他。他微笑着说：“除了我为什么能准确狙击，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杀？”
“你愿意说的话我并不介意听。”哀声音平淡。
“他是CIA，同时还是青学初一年段八班和九班的数学老师，化名井上泽太，真实的名字是永田堂。”
哀没有说话，听他继续讲。
“他手中握有组织A基地机密，琴酒认为A基地里有老鼠。还是个伪装得不错的老鼠。”咖啡厅里弥漫着醇厚的咖啡香气，他头顶上暗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秀田的微微抬眸，灯光也恰到好处地落了一些在他眸中。额前的碎发也带上些流光，嘴角有笑，眼中却无笑。
“不过A基地的老鼠怎么杀是他们的事。永田堂身处青学，输送情报不便。每月十六号他会将情报整理送往CIA总部，总部会派接头人在米花町15番地的银行，接头人是银行的服务人员。只要查到他的出门时间即可。别说下雨，就是今日下的是冰雹也拦不住他。”
“组织的人查的？”哀眸光微微一动。
“怎么可能。”秀田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提前到青学潜伏，当然是我查的。而且既然确认了，早下手也便于组织机密泄露更多。正因为是这样恶劣的台风天，所以出门的人会更少。而CIA选择接头的这家银行本来就离市中心较远些，人也少。他撑伞我的确认不出来，我只需要瞄准他收伞的瞬间即可。”
“刚才要是下了雨呢？或者是风很大？”
“风对子弹的影响我可以加以计算作出调整。要是下雨。。我就用准星。”他说。
“准星？不太会吧。”哀微微歪了歪头。一个好的阻击手若非不得已是不会冒险用准星的。
秀田一笑：“对。我向气象台多番确认过今天的这个时段不会下雨。当然，还是有运气成分。如果天公实在不作美要下雨，那我使用准星也无可奈何。他，不会比我快。”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个邪邪的笑。
他没有再说下去，哀也没问，两人沉默了一会。
许久，哀靠在了椅子上，说：“如果是为了防止组织机密泄露更多，现在怕是不早了吧。”哀微微眯了眯眼，含了些危险的成分。秀田凝了目光，然后又勾起了一抹笑。两个人相对而坐，来自组织的气场，要是身边还有第三人，恐怕心悸不已。
幸好他的搭档不仅不是个笨蛋，智商还挺在线。 “我听说雪莉很聪明。现在看来，不难想象组织为什么会把你派来青学了。”
哀没有说话。
“久等了，你们的咖啡。”刚才的服务生小姐端来咖啡，脸上还带着一些红晕。可以看到她放下那杯给秀田的蓝山咖啡时的手都有些不太稳。
“谢谢。”秀田的声音又恢复平日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和刚才与她说话忽然有些沉下来的声音判若两人。
服务生小姐抱住餐盘点了一下头，又急忙走了。哀稍微环顾了一下四周，有几道目光投来。也许是那位小姐和她的同事们说这边有为长得好看的男孩子，而他头上的光又似乎比别人更耀眼些，才让人议论起来的吧。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引人注目。”哀略略有些不舒服。
“怎么，你不习惯啊？无法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秀田挑了挑眉。
享受她是做不到了。但是习惯。。也还好。因为一度被班上的人围着问她和龙马的关系，‘公开’后又少不了别人的议论纷纷，最近才消停了些。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哀也挑了挑眉。
秀田搅拌了一下咖啡。“我的确不是为了防止组织机密泄露。我连同A基地的人做了些手脚，让情报发生错误。现在马丁尼的任务应该顺利不少了。”
“怎么，你还助人为乐。”
“那倒还没那么好心，不过让他顺手捡了便宜。而且这样一来，A基地的老鼠也被抓到了。本来还指望能把CIA的人再整死几个，没想到他们好像已经有点发现情报有误的端倪了，只好杀掉了。不然，就要暴露苏兹的身份了。”秀田说着将一块方糖扔进了咖啡，继续搅拌。要不是到了非杀不可的时候，他也不会选择这种天气折磨自己。
放长线钓大鱼啊。哀喝了一口黑咖。“组织在CIA安插了人？”
“就允许组织有卧底，不准CIA有我们的人？”他又笑了一笑。秀田和龙马不太一样。龙马不常笑，他一笑就是内心的愉悦。而秀田总是在笑，可很多时候，他都并没有笑意。
“我并不聪明，还是适合在美国好好修我的课程。”哀的手指在杯耳上滑动，“但你很聪明。又拔了一个据点。”
选在接头处阻击，那么CIA的人又被拔出一个。那个地方肯定是不能再待了，遑论再完成什么任务。
虽然话留三分却能入木五分领会是组织中人的必备技能，但秀田依旧被眼前这个十二岁小女孩的才智与姿态微微震惊。听说她父母双亡。眼前人瘦小的身影，眉头不皱地喝下不加糖奶的黑咖啡，冷静淡漠的面容，他看着心中不知为什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你在看什么。我的脸上有东西吗？”被秀田盯着太久的哀眨了眨眼。刚才是走神了？秀田一怔。错开了视线，心忽然跳得有些快，眼神还莫名有些飘忽地摇了摇头。
没有放太久的假，第二天就上课了。
“阿嚏——”
灰原哀前方的面巾纸堆成小山。不就淋了点雨，哪来这么矫情的身体？这该不是感冒吧？。。
越前龙马微微蹙眉，看着自己穿着单薄的同桌不停地擦鼻子。她的鼻头都有些发红，并且眼睛都快有些睁不开了。
“感冒了？”
“才没有。。阿嚏——”
十七、
“确定没事？”
“没事。”
问是这样问，答也是这样答，可是到底是什么情况两人心里都清楚。
哀将头枕在交在一起的双手上，闭上眼睛，头昏昏沉沉的，并且觉得呼吸有些不太顺畅。她的脸有点红，虽然她自己看不到。但因为皮肤白皙，所以这抹红格外明显。
“怎么穿那么少？”在他的注视下，哀再次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没关系。”
龙马抬起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虽然有瞬间的心慌，却又自然无比。哀感受到他的触碰，微微睁眼。龙马的手和他的视线几乎是同时移开，然后转头：“你发烧了。”
“。。嗯。。阿嚏——”她又打了个喷嚏。随着动作，哀的些许茶发盖在脸上。哀又拿了张纸擦了擦鼻涕，然后闭上眼。
忽而感觉身上一暖。
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看到龙马在认真帮她披好他的外套。“那你睡一会。”也许是朦胧间的错觉，哀觉得龙马的声音比平时要轻一点。
她微微一笑，然后偏头，将额头抵在手上，闭眼。也许因为他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所以当他对自己关心时，才觉得格外温暖吧。
当她被下课铃吵醒，一觉醒来，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这难道就是小王子喜欢在上课睡觉的原因了吗？想到这个，哀轻轻地笑了笑。
“醒了？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传来。哀侧过头向身旁看去，只见他的动作和自己如出一辙，只是他把脸对着她。“没什么事的。你这节课也在睡觉？”后面那句话当然是因为哀看到了他的姿势。
并没有马上得到他的回答。
“没有。” 这是五秒后龙马的回答。是想睡的，老师的课好像比平时更无聊了。但是总觉得心里有些什么事，上课十分钟注意力都是散的。不是单单指没听课，而是什么都没想，十分钟就过去了。当不经意间转头去看身边的那个女孩时，好像突然就知道自己心里的事是什么了。时间过得好快，他一看，就下课了。
刚才她问的时候，他本来是想说是的。但是一想，他为什么要撒谎呢？而且，他也不想再隐蔽的。。那么好了啊。
灰原哀，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的。看到她微微一怔的样子，他眼中有些许笑意。
刚才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哀视线一偏， 将身体坐直。因为姿势维持太久，脖子有点酸痛。她伸手揉了揉后颈，龙马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随着她的动作滑落。
哀转身去捡外套，有个人的动作却快她一步。
视线顺着白皙修长的手向上移，看到那张放荡不羁的脸。他拿着外套的手用了点力将外套抖了抖，然后放到龙马的桌上。秀田生一脸上的笑没有平日里那种邪气，他的眼神和嘴角都带了些温柔。
“多喝点热水，要是身体受不了就吃点药。”秀田把水瓶和药放在哀桌子上说。
越前龙马很少觉得情商是个重要的东西，现在是个例外。时间那么长，他怎么就没有一秒觉得感冒应该喝水吃药？即便对这个人给的东西他有一万分不爽，但是。。他也没有其他选择。
“穿这么少？”秀田抬起手要脱自己的外套，却被哀的声音打断：“不用。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
她的声音比平时要弱一些，却也不拖沓无力。
秀田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放在龙马桌上的外套，很快移开视线，然后将手插进了口袋里。“是因为昨天吧？”当哀以为秀田要走了，他却莫名其妙问了这一句。
哀吸了吸鼻子，伸手握住水瓶：“谢谢你的水和药。”
这个小姑娘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和别人隔离开呢？秀田看着哀的背影，眉头微微一皱。
“串班要扣学分。”
秀田将视线移到声音的源头，就是她身边的那个人。他微微眯了眯眼。那个人刚才的声音很冷淡，现在也没有什么表情，眼眸里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无所畏惧地和他对视。
“我都不介意，学弟还在意什么？”秀田脸上的笑又有些不羁，“那就麻烦学弟替我照顾一下她了。”
秀田耸耸肩，转身走出了他们的班级门。
“他是谁。”龙马没有看着哀。
“搭档。”他知道她的身份，哀也不用解释太多。
然后哀就看到龙马把脑袋埋进他自己的双臂里。很奇怪的是，她觉得他好像有点郁闷。
“。。你怎么了。”“有点累。”
“那把你外套穿上，别感冒。”
听到这句话，龙马愣了一下。他微微抬头看了看在喝热水的哀，神态自若。他有理由相信她刚才那句话是自然而然的关心吧？就那么简单轻易的脱口而出，就像，说‘天气不错’一样自然，以至于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放学，网球部。
所幸草有着坚韧不拔的精神，暴风雨并没有对草地有多大的破坏。堀尾他们清理了一下被大风刮来的垃圾，球场就可以用了。
几个校队在场外看着那个与平时似乎有些不同的少年。
“不是，我说小不点今天有点不对啊。”菊丸看着半小时没有休息的龙马用比半小时前更大的力道击打网球。
“青学的校队就该有这种自觉。”海堂靠着树说完，离开去跑步了。
乾扶了扶眼镜。
“乾，你觉得是为什么？”河村转头看着乾。
“应该是心情不好。”
“他哪是心情不好，明明是在生气，生气啊！”荒井听到乾的话后跑过来申诉。
“越前到底，哪来的这么大怒气。。”大石看到地上被网球打出的印子，眨了眨眼，看向那个压低帽檐的身影。
“再来！”
“确定没事？”
“没事。”
问是这样问，答也是这样答，可是到底是什么情况两人心里都清楚。
哀将头枕在交在一起的双手上，闭上眼睛，头昏昏沉沉的，并且觉得呼吸有些不太顺畅。她的脸有点红，虽然她自己看不到。但因为皮肤白皙，所以这抹红格外明显。
“怎么穿那么少？”在他的注视下，哀再次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没关系。”
龙马抬起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虽然有瞬间的心慌，却又自然无比。哀感受到他的触碰，微微睁眼。龙马的手和他的视线几乎是同时移开，然后转头：“你发烧了。”
“。。嗯。。阿嚏——”她又打了个喷嚏。随着动作，哀的些许茶发盖在脸上。哀又拿了张纸擦了擦鼻涕，然后闭上眼。
忽而感觉身上一暖。
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看到龙马在认真帮她披好他的外套。“那你睡一会。”也许是朦胧间的错觉，哀觉得龙马的声音比平时要轻一点。
她微微一笑，然后偏头，将额头抵在手上，闭眼。也许因为他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所以当他对自己关心时，才觉得格外温暖吧。
当她被下课铃吵醒，一觉醒来，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这难道就是小王子喜欢在上课睡觉的原因了吗？想到这个，哀轻轻地笑了笑。
“醒了？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传来。哀侧过头向身旁看去，只见他的动作和自己如出一辙，只是他把脸对着她。“没什么事的。你这节课也在睡觉？”后面那句话当然是因为哀看到了他的姿势。
并没有马上得到他的回答。
“没有。” 这是五秒后龙马的回答。是想睡的，老师的课好像比平时更无聊了。但是总觉得心里有些什么事，上课十分钟注意力都是散的。不是单单指没听课，而是什么都没想，十分钟就过去了。当不经意间转头去看身边的那个女孩时，好像突然就知道自己心里的事是什么了。时间过得好快，他一看，就下课了。
刚才她问的时候，他本来是想说是的。但是一想，他为什么要撒谎呢？而且，他也不想再隐蔽的。。那么好了啊。
灰原哀，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的。看到她微微一怔的样子，他眼中有些许笑意。
刚才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哀视线一偏， 将身体坐直。因为姿势维持太久，脖子有点酸痛。她伸手揉了揉后颈，龙马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随着她的动作滑落。
哀转身去捡外套，有个人的动作却快她一步。
视线顺着白皙修长的手向上移，看到那张放荡不羁的脸。他拿着外套的手用了点力将外套抖了抖，然后放到龙马的桌上。秀田生一脸上的笑没有平日里那种邪气，他的眼神和嘴角都带了些温柔。
“多喝点热水，要是身体受不了就吃点药。”秀田把水瓶和药放在哀桌子上说。
越前龙马很少觉得情商是个重要的东西，现在是个例外。时间那么长，他怎么就没有一秒觉得感冒应该喝水吃药？即便对这个人给的东西他有一万分不爽，但是。。他也没有其他选择。
“穿这么少？”秀田抬起手要脱自己的外套，却被哀的声音打断：“不用。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
她的声音比平时要弱一些，却也不拖沓无力。
秀田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放在龙马桌上的外套，很快移开视线，然后将手插进了口袋里。“是因为昨天吧？”当哀以为秀田要走了，他却莫名其妙问了这一句。
哀吸了吸鼻子，伸手握住水瓶：“谢谢你的水和药。”
这个小姑娘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和别人隔离开呢？秀田看着哀的背影，眉头微微一皱。
“串班要扣学分。”
秀田将视线移到声音的源头，就是她身边的那个人。他微微眯了眯眼。那个人刚才的声音很冷淡，现在也没有什么表情，眼眸里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无所畏惧地和他对视。
“我都不介意，学弟还在意什么？”秀田脸上的笑又有些不羁，“那就麻烦学弟替我照顾一下她了。”
秀田耸耸肩，转身走出了他们的班级门。
“他是谁。”龙马没有看着哀。
“搭档。”他知道她的身份，哀也不用解释太多。
然后哀就看到龙马把脑袋埋进他自己的双臂里。很奇怪的是，她觉得他好像有点郁闷。
“。。你怎么了。”“有点累。”
“那把你外套穿上，别感冒。”
听到这句话，龙马愣了一下。他微微抬头看了看在喝热水的哀，神态自若。他有理由相信她刚才那句话是自然而然的关心吧？就那么简单轻易的脱口而出，就像，说‘天气不错’一样自然，以至于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放学，网球部。
所幸草有着坚韧不拔的精神，暴风雨并没有对草地有多大的破坏。堀尾他们清理了一下被大风刮来的垃圾，球场就可以用了。
几个校队在场外看着那个与平时似乎有些不同的少年。
“不是，我说小不点今天有点不对啊。”菊丸看着半小时没有休息的龙马用比半小时前更大的力道击打网球。
“青学的校队就该有这种自觉。”海堂靠着树说完，离开去跑步了。
乾扶了扶眼镜。
“乾，你觉得是为什么？”河村转头看着乾。
“应该是心情不好。”
“他哪是心情不好，明明是在生气，生气啊！”荒井听到乾的话后跑过来申诉。
“越前到底，哪来的这么大怒气。。”大石看到地上被网球打出的印子，眨了眨眼，看向那个压低帽檐的身影。
“再来！”
十八、
被手冢喊得停下的龙马，坐在椅子上灌了一口水。额前的碎发坠了些汗珠，面无表情，眼中却是让人看不清的情绪。但是是个人都该知道这时候别去靠近他。
“小哀，没事吧？”那是放学后，他在整理东西准备去网球部的时候，秀田生一响起的声音。
龙马蹙眉。“我没事。你叫我灰原就可以了。”哀一边说一边整理自己桌子上用过的纸巾，转身要走向垃圾桶。秀田却接过哀手里的纸，往垃圾桶方向走去。
哀的手在空中停了一停。她放下手，向着他的背影缓缓道：“你做什么。”“你是病人。”秀田的声音随着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的动作而落。“我还没废。”“看不出来。”“那是你瞎。”
秀田无奈一笑，迈开长腿走了回来。他看着哀，微笑，抬手，接着将手压在了哀的茶发上。哀显然是有些怔住了。
她下意识想要后退，更是瞬间抬起眼眸，眸光十分复杂。震惊，警告，慌乱……
但哀很快镇定下来，却也没有后退，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她视线下移，微微垂眸，让人看不清她眼睛中藏着的东西。
时间大概是静止了三秒吧。
秀田揉了揉她的茶发，说：“感冒了还这么不乖。”然后才放下了手。
灰原哀简直鸡皮疙瘩起一身。她微微侧身，使得自己的余光都不能看到龙马。而平时冷漠少言的小王子，这时候自然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走吧，我送你回去。”秀田拎起哀的书包。
“你知道她家在哪？”一直一言不发的龙马突然说话了。哀的头小幅度地偏了一下，然后又转了回去。
“当然。”秀田的目光忽然透着一丝轻蔑，向着他笑了一笑，走出了教室。“走吧，小哀。”那是背对着他们传来的声音。
听到后的灰原哀心下长叹了一口气，静下心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后，对着龙马说：“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那个男生高大的身影与她形成对比。窗外微风轻起，哀的茶发也被吹动。他们的背影就在越前龙马的视线下逐渐远去。
两人一路皆是沉默。走出学校后，灰原哀向秀田生一伸手。他无奈地笑了笑，将书包还给了她。
哀一边向前走一边背好书包。秀田快走了两步，跟上了她。
“你不用这样吧。”她淡漠的声音响起。
“哪样？”他笑着微低头看哀。哀并没有什么动作，也没什么表情，更没说话，向前继续走。
夕阳的余光洒在街道上，他们背对着夕阳，缓缓向前走。
秀田看着前方随风而落的树叶，说：“秋天快过去了，你穿得这么少，难怪会感冒。”
也不知道是谁台风天要她出去？哀还是没什么反应。
这小姑娘还有些小倔强呢。秀田又笑了笑。哀似乎能感受到他在笑，不过这还没有让她有抬眸一看的兴趣。
“你想保护他，就离他远一点。”他的声音放得有些轻，还有点缓慢。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掺和。”哀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很冷淡。现在她不是没有表情了，哀的眸光透出些冷意。不过她如果抬眸，会看到秀田的目光同剑一样锋利，并不比她温暖到哪里去。
“你应该要明白，组织里的人最忌讳感情。”
“那你就少管我的事。”哀停下了脚步。
“谁管你的事了，我只是担心你影响了任务。”秀田随着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知道你的身份。要么你离他远点，要么，除掉他。”
哀微微蹙眉。仿佛知道哀在想什么，秀田并没有去管被风吹乱的刘海，将手插在口袋里说：“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但也只有我知道，并且没兴趣说出去。你要做的就是做选择。”
“呵。”她毫无征兆地笑了一声。是冷笑，还是嘲讽，不屑？在秀田微微一愣间，哀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开口道：“虽然我一直以来都没什么选择的权利，但独独这件事，你还没有资格逼我做什么选择。”
“你要是今天碰他一根头发，你妹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她表情微肃，缓慢吐出每一个字。在秀田有些被震惊到的眼神中，她的表情变回了淡漠。转身，向前走了两步。
“你查过我？”
“只有你会调查自己的搭档？”哀微微侧了侧脸，“我上三代的祖宗是做什么的你怕是都知道了吧。”
“我只是想让你”“不需要。”灰原哀出声地打断了秀田，然后将脸又转回了前方。“社会险恶，你说在学校里暴毙，或者被同学杀了，应该也不奇怪吧？”
“你！”他快速走了一步到哀身边，面对面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你威胁我？”
他用的力气倒不小，让哀有些吃痛。这大概是少见的，也是哀第一次见到他愤怒的样子，额头上的青筋甚至有些凸起的样子。即便如此，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性质是一样的，以牙还牙罢了。你我都有想要保护的人，何必让我也亮出这张牌。”
听到她这样平静的话，秀田怔了一怔，手上的力道也微微一松。
哀抬手去拨在自己肩上的手，秀田愣愣地由她拨开，手落了下来。“你做个选择，是要你妹妹的命，还是要来管我。”哀稍稍歪着头。又起了风，茶发丝一次次拂过她白皙的脸庞。
秀田的眼中一如既往的复杂，哀也一如既往地没有兴趣去看透。
夕阳已然完全躲进了山里，只留空中红红的云霞。四周静谧无声。
“好，你要怎么做都随你。”他终于再一次说话，“但你不能伤害我的妹妹，无论以什么方式。”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红色有些压抑的天空，秀田的声音显得很沉重。
“这也是我要说的话。”哀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我知道你在考虑她的心情，但是不代表就该伤害越前。”
“怎么，雪莉，你不仅要护他的命，还要把他的情感给保护好？”他嗤笑一声，“看来你是真动感情了。”
“那是因为你在用他对我的感情去伤害他。”秀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隐感觉到了哀的怒气。
“你还真是不担心自己自作多情？你凭什么觉得你就能伤害他？”
“如果我不行，你又何必大费周章？”哀抬起眼眸。现在他明白了，这不是错觉，她绝对是生气了，以至于语气强硬了很多：“你口口声声说组织里的人不应该有感情，所以你对你妹妹算是什么？费尽心思这样又是为什么？一口一个任务，你有空做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不如想想任务下一步怎么做。你的行为在我眼中，幼稚无聊，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无趣。如果组织这么多年培养了一个只会把心思放在这种女孩子家一样的事情上的人，那也确实可悲。什么天才少年，不过如此罢了。”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少管我的事。还有，不准碰他。”
被手冢喊得停下的龙马，坐在椅子上灌了一口水。额前的碎发坠了些汗珠，面无表情，眼中却是让人看不清的情绪。但是是个人都该知道这时候别去靠近他。
“小哀，没事吧？”那是放学后，他在整理东西准备去网球部的时候，秀田生一响起的声音。
龙马蹙眉。“我没事。你叫我灰原就可以了。”哀一边说一边整理自己桌子上用过的纸巾，转身要走向垃圾桶。秀田却接过哀手里的纸，往垃圾桶方向走去。
哀的手在空中停了一停。她放下手，向着他的背影缓缓道：“你做什么。”“你是病人。”秀田的声音随着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的动作而落。“我还没废。”“看不出来。”“那是你瞎。”
秀田无奈一笑，迈开长腿走了回来。他看着哀，微笑，抬手，接着将手压在了哀的茶发上。哀显然是有些怔住了。
她下意识想要后退，更是瞬间抬起眼眸，眸光十分复杂。震惊，警告，慌乱……
但哀很快镇定下来，却也没有后退，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她视线下移，微微垂眸，让人看不清她眼睛中藏着的东西。
时间大概是静止了三秒吧。
秀田揉了揉她的茶发，说：“感冒了还这么不乖。”然后才放下了手。
灰原哀简直鸡皮疙瘩起一身。她微微侧身，使得自己的余光都不能看到龙马。而平时冷漠少言的小王子，这时候自然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走吧，我送你回去。”秀田拎起哀的书包。
“你知道她家在哪？”一直一言不发的龙马突然说话了。哀的头小幅度地偏了一下，然后又转了回去。
“当然。”秀田的目光忽然透着一丝轻蔑，向着他笑了一笑，走出了教室。“走吧，小哀。”那是背对着他们传来的声音。
听到后的灰原哀心下长叹了一口气，静下心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后，对着龙马说：“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那个男生高大的身影与她形成对比。窗外微风轻起，哀的茶发也被吹动。他们的背影就在越前龙马的视线下逐渐远去。
两人一路皆是沉默。走出学校后，灰原哀向秀田生一伸手。他无奈地笑了笑，将书包还给了她。
哀一边向前走一边背好书包。秀田快走了两步，跟上了她。
“你不用这样吧。”她淡漠的声音响起。
“哪样？”他笑着微低头看哀。哀并没有什么动作，也没什么表情，更没说话，向前继续走。
夕阳的余光洒在街道上，他们背对着夕阳，缓缓向前走。
秀田看着前方随风而落的树叶，说：“秋天快过去了，你穿得这么少，难怪会感冒。”
也不知道是谁台风天要她出去？哀还是没什么反应。
这小姑娘还有些小倔强呢。秀田又笑了笑。哀似乎能感受到他在笑，不过这还没有让她有抬眸一看的兴趣。
“你想保护他，就离他远一点。”他的声音放得有些轻，还有点缓慢。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掺和。”哀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很冷淡。现在她不是没有表情了，哀的眸光透出些冷意。不过她如果抬眸，会看到秀田的目光同剑一样锋利，并不比她温暖到哪里去。
“你应该要明白，组织里的人最忌讳感情。”
“那你就少管我的事。”哀停下了脚步。
“谁管你的事了，我只是担心你影响了任务。”秀田随着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知道你的身份。要么你离他远点，要么，除掉他。”
哀微微蹙眉。仿佛知道哀在想什么，秀田并没有去管被风吹乱的刘海，将手插在口袋里说：“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但也只有我知道，并且没兴趣说出去。你要做的就是做选择。”
“呵。”她毫无征兆地笑了一声。是冷笑，还是嘲讽，不屑？在秀田微微一愣间，哀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开口道：“虽然我一直以来都没什么选择的权利，但独独这件事，你还没有资格逼我做什么选择。”
“你要是今天碰他一根头发，你妹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她表情微肃，缓慢吐出每一个字。在秀田有些被震惊到的眼神中，她的表情变回了淡漠。转身，向前走了两步。
“你查过我？”
“只有你会调查自己的搭档？”哀微微侧了侧脸，“我上三代的祖宗是做什么的你怕是都知道了吧。”
“我只是想让你”“不需要。”灰原哀出声地打断了秀田，然后将脸又转回了前方。“社会险恶，你说在学校里暴毙，或者被同学杀了，应该也不奇怪吧？”
“你！”他快速走了一步到哀身边，面对面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你威胁我？”
他用的力气倒不小，让哀有些吃痛。这大概是少见的，也是哀第一次见到他愤怒的样子，额头上的青筋甚至有些凸起的样子。即便如此，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性质是一样的，以牙还牙罢了。你我都有想要保护的人，何必让我也亮出这张牌。”
听到她这样平静的话，秀田怔了一怔，手上的力道也微微一松。
哀抬手去拨在自己肩上的手，秀田愣愣地由她拨开，手落了下来。“你做个选择，是要你妹妹的命，还是要来管我。”哀稍稍歪着头。又起了风，茶发丝一次次拂过她白皙的脸庞。
秀田的眼中一如既往的复杂，哀也一如既往地没有兴趣去看透。
夕阳已然完全躲进了山里，只留空中红红的云霞。四周静谧无声。
“好，你要怎么做都随你。”他终于再一次说话，“但你不能伤害我的妹妹，无论以什么方式。”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红色有些压抑的天空，秀田的声音显得很沉重。
“这也是我要说的话。”哀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我知道你在考虑她的心情，但是不代表就该伤害越前。”
“怎么，雪莉，你不仅要护他的命，还要把他的情感给保护好？”他嗤笑一声，“看来你是真动感情了。”
“那是因为你在用他对我的感情去伤害他。”秀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隐感觉到了哀的怒气。
“你还真是不担心自己自作多情？你凭什么觉得你就能伤害他？”
“如果我不行，你又何必大费周章？”哀抬起眼眸。现在他明白了，这不是错觉，她绝对是生气了，以至于语气强硬了很多：“你口口声声说组织里的人不应该有感情，所以你对你妹妹算是什么？费尽心思这样又是为什么？一口一个任务，你有空做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不如想想任务下一步怎么做。你的行为在我眼中，幼稚无聊，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无趣。如果组织这么多年培养了一个只会把心思放在这种女孩子家一样的事情上的人，那也确实可悲。什么天才少年，不过如此罢了。”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少管我的事。还有，不准碰他。”
十九、
灰原哀在买早餐的时候碰上了菊丸学长。
“今天家里的食材有点状况，没有早餐我才出来吃的。”菊丸说。他绝不告诉哀是他昨天准备尝试料理的新做法一不小心把食材都毁了。。菊丸在料理方面有点天赋，只是创新嘛。。总是需要代价的。
哀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伸手拿下一个三明治。
越来越冷的天气，轻轻拂过的微风钻到后颈都会让人一颤抖。前方的阳光已而透过留在树上黄叶与树枝间的缝隙，打在干净的地面上。
“小不点的女朋友，昨天小不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菊丸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声音因为吃着东西有些含糊不清。
“嗯？”哀嘴里含着还没咬下去的三明治，微微抬头。
“你不知道？”
哀眸中神色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变，但并没有多余的表示。她的余光看到了自己飘起的几根发丝。而菊丸只是吃着他的面包说：“那就真没人知道了。”
脚步未停，继续向前走。走到了阳光之下。
“他怎么了？”当脑子里有这个想法出现时，她就想控制自己不要问出口。可是她的声音响起快到她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媲美海堂的表情那种。”菊丸挡着嘴，表情神经兮兮的。
看到哀虽然目视前方，脸上的表情显然没有之前平静，有点不太自然，菊丸莫名有些嘚瑟。大概是因为明明是一滩水，风吹不动涟漪，石头扔不进去，它非要将自己变成冰面。然后现在，这冰面被他砸出了点裂缝吧。小不点啊，不管你是什么场失了意，学长我可以让你情场得得意嘛。
“昨天下午打球特别用力，结果肌肉拉伤了，挺严重的。”菊丸此刻的演技如果要给他一个奥斯卡，那也是可以考虑的。
果不其然，哀几乎是听到的瞬间转头看菊丸，蹙眉：“去医院了吗？”菊丸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去了啊，但是他说没关系，今天应该还是会来学校的吧。”
感觉到身边女孩的步伐微微加快，菊丸又补上了一句：“说不定受了什么大刺激呢。”
这一路的路程实在是连菊丸都嫌长了。哀心里到底急不急他不知道，总之他都替哀着急了。路上说的话，哀也还是‘嗯’、‘哦’地应着，但菊丸觉得她是挺心不在焉的。
和菊丸分开后，哀几乎是小跑着到班上的，她却也是没心思去细想自己在急着什么，也明知道他不会来这么早。直到在班门口看到那个趴在桌上的男孩子，她才扶着门框喘息。有些奇怪，他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平定了一下呼吸，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无法稳定。没再太在意，故作平静地走了进去。
昨日一夜无眠的越前龙马，大概是和他的课桌有很深的感情和孽缘。他碰到桌子的瞬间就有了困意。尽管他不知为何想要等到灰原哀来学校，可他依旧迷迷糊糊控制不住地睡着了。
等待他醒来的过程似乎更为煎熬，不明的坐立不安是在哀手中写字的笔不太稳导致写出的字形有些奇怪，她摊开手掌看到掌心的汗才发现的。
“嘶。”睁眼要起身的龙马小声抽了一口气的声音仿佛把哀一直在半空中的心悬到了最高处。“你没事吧？”她瞬间就丢下了本就没心思在看的书。
“要是真的不舒服你就别来学校。”看到她本应淡漠的脸上有担心的样子，龙马有点摸不着头脑。她这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可从来没有这样子过。用右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微微散去睡意。稍微挪动了一下刚才睡了太久而麻掉的左手臂，也是他刚刚不经意间抽气的源头。
“不舒服？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龙马打了个哈欠。就是有点困。
“别硬撑了。今天的笔记我来帮你做，你好好休息吧。”
“啊？”越前龙马一头雾水。
想了想，哀又开口：“你昨天怎么了？”
怎么了？是啊，他都差点忘了问她。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呢？尽管他昨天看到她和其他男生在一起很不爽，尽管他的怒气只能在球场上发泄，尽管他一夜未眠……却还是早早地等她的到来，在看到她的瞬间将所有都忘记了。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的表情淡漠。
“搭档。我不是昨天就说过了。”哀没再看着他，低头看书。
“真的只是搭档？”搭档会做昨天那些动作？搭档会送水送药给衣服？搭档会向他露出那种挑衅的表情？
说到挑衅他就更不爽了。向来只有他越前龙马挑衅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这么嚣张了？
上课铃响了。老师很快走了进来。
例行的问好结束，哀坐下继续看她的书。
“是啊。”哀回答着龙马，又翻了一页书，尽管她上一页就没在看。
“他叫什么名字？”龙马忽然想起来对他的印象和称呼一直停留在‘那个人’上。
“秀田生一。”
“他。。”“别再问关于他了。”哀合上书，停顿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与你无关。”
他琥珀色的眼中的情绪太多，太复杂。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件事，于是选择不解释。而此刻，因为他的情绪太复杂，她不知道该回应哪一种，于是选择不回应。哀抿了抿唇，说：“书给我吧，我帮你记。”
“还差得远呢。”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后脑勺对着哀，又趴在了桌面上。但他并没有闭上眼。
窗外的天很蓝。
与我。。无关吗？那我，是不是也与你无关呢？
灰原哀在买早餐的时候碰上了菊丸学长。
“今天家里的食材有点状况，没有早餐我才出来吃的。”菊丸说。他绝不告诉哀是他昨天准备尝试料理的新做法一不小心把食材都毁了。。菊丸在料理方面有点天赋，只是创新嘛。。总是需要代价的。
哀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伸手拿下一个三明治。
越来越冷的天气，轻轻拂过的微风钻到后颈都会让人一颤抖。前方的阳光已而透过留在树上黄叶与树枝间的缝隙，打在干净的地面上。
“小不点的女朋友，昨天小不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菊丸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声音因为吃着东西有些含糊不清。
“嗯？”哀嘴里含着还没咬下去的三明治，微微抬头。
“你不知道？”
哀眸中神色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变，但并没有多余的表示。她的余光看到了自己飘起的几根发丝。而菊丸只是吃着他的面包说：“那就真没人知道了。”
脚步未停，继续向前走。走到了阳光之下。
“他怎么了？”当脑子里有这个想法出现时，她就想控制自己不要问出口。可是她的声音响起快到她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媲美海堂的表情那种。”菊丸挡着嘴，表情神经兮兮的。
看到哀虽然目视前方，脸上的表情显然没有之前平静，有点不太自然，菊丸莫名有些嘚瑟。大概是因为明明是一滩水，风吹不动涟漪，石头扔不进去，它非要将自己变成冰面。然后现在，这冰面被他砸出了点裂缝吧。小不点啊，不管你是什么场失了意，学长我可以让你情场得得意嘛。
“昨天下午打球特别用力，结果肌肉拉伤了，挺严重的。”菊丸此刻的演技如果要给他一个奥斯卡，那也是可以考虑的。
果不其然，哀几乎是听到的瞬间转头看菊丸，蹙眉：“去医院了吗？”菊丸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去了啊，但是他说没关系，今天应该还是会来学校的吧。”
感觉到身边女孩的步伐微微加快，菊丸又补上了一句：“说不定受了什么大刺激呢。”
这一路的路程实在是连菊丸都嫌长了。哀心里到底急不急他不知道，总之他都替哀着急了。路上说的话，哀也还是‘嗯’、‘哦’地应着，但菊丸觉得她是挺心不在焉的。
和菊丸分开后，哀几乎是小跑着到班上的，她却也是没心思去细想自己在急着什么，也明知道他不会来这么早。直到在班门口看到那个趴在桌上的男孩子，她才扶着门框喘息。有些奇怪，他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平定了一下呼吸，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无法稳定。没再太在意，故作平静地走了进去。
昨日一夜无眠的越前龙马，大概是和他的课桌有很深的感情和孽缘。他碰到桌子的瞬间就有了困意。尽管他不知为何想要等到灰原哀来学校，可他依旧迷迷糊糊控制不住地睡着了。
等待他醒来的过程似乎更为煎熬，不明的坐立不安是在哀手中写字的笔不太稳导致写出的字形有些奇怪，她摊开手掌看到掌心的汗才发现的。
“嘶。”睁眼要起身的龙马小声抽了一口气的声音仿佛把哀一直在半空中的心悬到了最高处。“你没事吧？”她瞬间就丢下了本就没心思在看的书。
“要是真的不舒服你就别来学校。”看到她本应淡漠的脸上有担心的样子，龙马有点摸不着头脑。她这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可从来没有这样子过。用右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微微散去睡意。稍微挪动了一下刚才睡了太久而麻掉的左手臂，也是他刚刚不经意间抽气的源头。
“不舒服？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龙马打了个哈欠。就是有点困。
“别硬撑了。今天的笔记我来帮你做，你好好休息吧。”
“啊？”越前龙马一头雾水。
想了想，哀又开口：“你昨天怎么了？”
怎么了？是啊，他都差点忘了问她。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呢？尽管他昨天看到她和其他男生在一起很不爽，尽管他的怒气只能在球场上发泄，尽管他一夜未眠……却还是早早地等她的到来，在看到她的瞬间将所有都忘记了。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的表情淡漠。
“搭档。我不是昨天就说过了。”哀没再看着他，低头看书。
“真的只是搭档？”搭档会做昨天那些动作？搭档会送水送药给衣服？搭档会向他露出那种挑衅的表情？
说到挑衅他就更不爽了。向来只有他越前龙马挑衅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这么嚣张了？
上课铃响了。老师很快走了进来。
例行的问好结束，哀坐下继续看她的书。
“是啊。”哀回答着龙马，又翻了一页书，尽管她上一页就没在看。
“他叫什么名字？”龙马忽然想起来对他的印象和称呼一直停留在‘那个人’上。
“秀田生一。”
“他。。”“别再问关于他了。”哀合上书，停顿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与你无关。”
他琥珀色的眼中的情绪太多，太复杂。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件事，于是选择不解释。而此刻，因为他的情绪太复杂，她不知道该回应哪一种，于是选择不回应。哀抿了抿唇，说：“书给我吧，我帮你记。”
“还差得远呢。”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后脑勺对着哀，又趴在了桌面上。但他并没有闭上眼。
窗外的天很蓝。
与我。。无关吗？那我，是不是也与你无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