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哀永恒】听说（文\/原创）
她果然不简单。
龙马刚才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就靠在转角的路口听着，没想到他这位同桌有着很厉害的秘密啊。但是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跟着她，然后跟着她上了楼梯。
走着走着，哀微微侧了侧头，蹙眉。是他？刚才该不会听到了吧。想着，在转角处，哀还是停下，转身：“越前，有事吗？”
龙马无趣地走了出来，与她面对面，带着微微的窘迫：“你真的是不可爱。。”
“难道要每天笑得像太阳花一样？”哀挑挑眉，然后又微微正色：“越前同学应该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
龙马抬眸，眼中忽然也有些许冷淡和警惕：“没兴趣。”
此时两人有些淡淡的疏离。也许是他们都突然发现彼此相处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疏离，也突然发现似乎一直没能看透对方。心下不知为什么都有些失落。
沉默了很久。
哀终于说话：“那就好。”她的声音在楼梯间变得空灵响亮，然后转身继续向上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龙马也没有多留，转身下了楼梯。
开门，进屋。
在哀的家中早就布满了实验用具和化学物品以及一笼子的小白鼠。哀拿着一颗胶囊，分解，研究开始。
小白鼠们在笼子里焦躁不安。哀抓了三只小白鼠出来，放在不同的笼子里，喂它们吃了药。哀观察着吃了药的三只小白鼠，一只抽搐着死去，大概是毒死的；一只满身是血的死去，大概是内脏破裂；还有一只在疯狂地四处奔跑，过了一会躺着就死了，全身僵直，唔，大概是疯了吧。
哀把数据记录了一下，然后去泡咖啡。等水烧开的期间，哀随手拿手机看了看微博。
大家都紧张地备战期中，求天赐福求地保佑。也不乏有些发美食或自拍，或是无缘无故矫情的人。
无意间看到一条微博。“为什么猫有九条命，而我们却用小白鼠做实验？”
看着那三只死得很惨的小白鼠，哀并没有多余的矫情，只觉得这位同学实在蠢。九条命的猫再多，也多不过大量繁殖的小白鼠。
水开了，哀将开水倒入咖啡粉末中。
小白鼠的全基因组和人类相似度极高。拿猫有什么用？再说，九条命就得被一条一条折磨干净？猫还真是造孽。
大概是太无聊了，一条微博也值得她这么吐槽。哀喝了一口咖啡，继续做分析。
龙马刚才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就靠在转角的路口听着，没想到他这位同桌有着很厉害的秘密啊。但是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跟着她，然后跟着她上了楼梯。
走着走着，哀微微侧了侧头，蹙眉。是他？刚才该不会听到了吧。想着，在转角处，哀还是停下，转身：“越前，有事吗？”
龙马无趣地走了出来，与她面对面，带着微微的窘迫：“你真的是不可爱。。”
“难道要每天笑得像太阳花一样？”哀挑挑眉，然后又微微正色：“越前同学应该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
龙马抬眸，眼中忽然也有些许冷淡和警惕：“没兴趣。”
此时两人有些淡淡的疏离。也许是他们都突然发现彼此相处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疏离，也突然发现似乎一直没能看透对方。心下不知为什么都有些失落。
沉默了很久。
哀终于说话：“那就好。”她的声音在楼梯间变得空灵响亮，然后转身继续向上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龙马也没有多留，转身下了楼梯。
开门，进屋。
在哀的家中早就布满了实验用具和化学物品以及一笼子的小白鼠。哀拿着一颗胶囊，分解，研究开始。
小白鼠们在笼子里焦躁不安。哀抓了三只小白鼠出来，放在不同的笼子里，喂它们吃了药。哀观察着吃了药的三只小白鼠，一只抽搐着死去，大概是毒死的；一只满身是血的死去，大概是内脏破裂；还有一只在疯狂地四处奔跑，过了一会躺着就死了，全身僵直，唔，大概是疯了吧。
哀把数据记录了一下，然后去泡咖啡。等水烧开的期间，哀随手拿手机看了看微博。
大家都紧张地备战期中，求天赐福求地保佑。也不乏有些发美食或自拍，或是无缘无故矫情的人。
无意间看到一条微博。“为什么猫有九条命，而我们却用小白鼠做实验？”
看着那三只死得很惨的小白鼠，哀并没有多余的矫情，只觉得这位同学实在蠢。九条命的猫再多，也多不过大量繁殖的小白鼠。
水开了，哀将开水倒入咖啡粉末中。
小白鼠的全基因组和人类相似度极高。拿猫有什么用？再说，九条命就得被一条一条折磨干净？猫还真是造孽。
大概是太无聊了，一条微博也值得她这么吐槽。哀喝了一口咖啡，继续做分析。
七、
这段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而已，一下子就过去了。在这里，哀觉得时间过得和在组织里不太一样。
在组织里是因为每天都千篇一律地生活，全封闭的实验室要一直开着灯。累了休息，休息完研究，不知道，也从来没管过是白天还是黑夜。然后当终于完成的时候看一下日历，哦，原来已经一个月了。
这里不一样。哀能够感受到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看到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感受到夹着细雨的微风拂过身体；抬头能够仰望星空，看到不止是科技光的明亮。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平淡无奇，但又如此美好。
在那天楼梯的对话过去后，哀有两三天没怎么和龙马接触。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再提到那天的事。渐渐的，哀就也想通了。
不管那天也没有被听到。就算是听到了，至少现在他当作没听到。那就好了。
当发现她没有继续逃避他的时候，龙马也没什么多余的举动。就像是为了一点小事吵架的朋友重新和好一样地自然。也好，就当成为新同桌的磨合吧。一帆风顺也没什么好，来点小风雨迟早翻船。
要怪就怪她昨晚研究太晚，还有那个莫名其妙不响的闹钟，以及她迷糊的脑子伴随着微微的头痛。时间太紧，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把药物研究本和作业一起扔进书包里。这件事情她后来每每想起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那天的智商下降了百分之五十。虽然一时的粗心大意好像和智商关系并不大。
学校，体育课。
自由跑圈跑满十圈。没有加入运动类社团的同学叫苦连天，体育老师又花式折磨人了。当然，加入了那些运动类社团的，并且能力较强的，对他们来说就不是什么大事了。比如篮球社的渡边一太、江口五郎，足球社的富田末雄等等。哦对了，还有网球社的越前龙马。
龙马已经跑完十圈，用看戏的眼神看着跑道上那个略显瘦弱的身影。
想买ponta发现自己没带钱，只好回班去拿了。他又看了一眼跑道上的女孩。眼中略有失望：难得的看戏机会啊，真可惜。
班级中找到钱的龙马看到了抱着一大叠作业的语文课代表。本来也没打算多看一眼，但是课代表叫住了他：“越前，灰原今天作业交了吗？”
“交了吧。”他应着，边向教室门口走去。
“你看看吧，要是没交呢？”
真罗嗦！也不知道语文课代表这么劳心劳力图什么。每天交作业她非交齐不可，五个人作业没交她决不只写四个人的名字，关系再好也不行。
龙马只能停下脚步，因为依她的性格一定会亲自去把哀的书包翻个底朝天。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不太舒服。不过也没多想。
“她真的交了。”龙马把哀的书包翻完以后说。虽然这样是挺不好的，那谁让她本人不在呢。。
“我已经找到了，是井上同学没交。”语文课代表刚写完名字，把笔放下，心满意足地抱着语文作业走了，丝毫不在意身后脸色阴沉的越前龙马。
带着些哀怨帮哀把书包塞回去的时候，一不小心从里面掉了一本笔记本出来。他把整个书包塞进去后，蹲下捡起笔记本想要放回去。随便瞟的一眼却让他顿住了动作。
APOPTOXIN4869研究本。长长的在封面上的名字，并且从一个初中生的书包里掉出来，足够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龙马只翻开了第一页，就知道这东西绝对不是初中生写得出来的，可上面的清秀字迹的的确确是出自灰原哀的手。
基因排列组合，原子构造分析，上面的一切都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范围。尤其是那四个字---长生不老。
也许以前听到他会觉得不过无稽之谈，一笑了之。可是，当面对看起来似乎十分强大的理论依据，还有那些模型计算，他有些怔住了。好像有点不能理所当然地说这是鬼扯了。
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段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而已，一下子就过去了。在这里，哀觉得时间过得和在组织里不太一样。
在组织里是因为每天都千篇一律地生活，全封闭的实验室要一直开着灯。累了休息，休息完研究，不知道，也从来没管过是白天还是黑夜。然后当终于完成的时候看一下日历，哦，原来已经一个月了。
这里不一样。哀能够感受到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看到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感受到夹着细雨的微风拂过身体；抬头能够仰望星空，看到不止是科技光的明亮。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平淡无奇，但又如此美好。
在那天楼梯的对话过去后，哀有两三天没怎么和龙马接触。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再提到那天的事。渐渐的，哀就也想通了。
不管那天也没有被听到。就算是听到了，至少现在他当作没听到。那就好了。
当发现她没有继续逃避他的时候，龙马也没什么多余的举动。就像是为了一点小事吵架的朋友重新和好一样地自然。也好，就当成为新同桌的磨合吧。一帆风顺也没什么好，来点小风雨迟早翻船。
要怪就怪她昨晚研究太晚，还有那个莫名其妙不响的闹钟，以及她迷糊的脑子伴随着微微的头痛。时间太紧，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把药物研究本和作业一起扔进书包里。这件事情她后来每每想起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那天的智商下降了百分之五十。虽然一时的粗心大意好像和智商关系并不大。
学校，体育课。
自由跑圈跑满十圈。没有加入运动类社团的同学叫苦连天，体育老师又花式折磨人了。当然，加入了那些运动类社团的，并且能力较强的，对他们来说就不是什么大事了。比如篮球社的渡边一太、江口五郎，足球社的富田末雄等等。哦对了，还有网球社的越前龙马。
龙马已经跑完十圈，用看戏的眼神看着跑道上那个略显瘦弱的身影。
想买ponta发现自己没带钱，只好回班去拿了。他又看了一眼跑道上的女孩。眼中略有失望：难得的看戏机会啊，真可惜。
班级中找到钱的龙马看到了抱着一大叠作业的语文课代表。本来也没打算多看一眼，但是课代表叫住了他：“越前，灰原今天作业交了吗？”
“交了吧。”他应着，边向教室门口走去。
“你看看吧，要是没交呢？”
真罗嗦！也不知道语文课代表这么劳心劳力图什么。每天交作业她非交齐不可，五个人作业没交她决不只写四个人的名字，关系再好也不行。
龙马只能停下脚步，因为依她的性格一定会亲自去把哀的书包翻个底朝天。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不太舒服。不过也没多想。
“她真的交了。”龙马把哀的书包翻完以后说。虽然这样是挺不好的，那谁让她本人不在呢。。
“我已经找到了，是井上同学没交。”语文课代表刚写完名字，把笔放下，心满意足地抱着语文作业走了，丝毫不在意身后脸色阴沉的越前龙马。
带着些哀怨帮哀把书包塞回去的时候，一不小心从里面掉了一本笔记本出来。他把整个书包塞进去后，蹲下捡起笔记本想要放回去。随便瞟的一眼却让他顿住了动作。
APOPTOXIN4869研究本。长长的在封面上的名字，并且从一个初中生的书包里掉出来，足够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龙马只翻开了第一页，就知道这东西绝对不是初中生写得出来的，可上面的清秀字迹的的确确是出自灰原哀的手。
基因排列组合，原子构造分析，上面的一切都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范围。尤其是那四个字---长生不老。
也许以前听到他会觉得不过无稽之谈，一笑了之。可是，当面对看起来似乎十分强大的理论依据，还有那些模型计算，他有些怔住了。好像有点不能理所当然地说这是鬼扯了。
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终于跑完的哀站在操场边，看着那些富有活力的同学们。想着，刚才看他往教学楼方向走了，难不成还回班学习？算了吧，灰原哀抬头看着蓝天。她宁愿等那上面掉下馅饼。
“呐。”
身后传来声音。仅凭一个字的音就能认出是他，大概是习惯了他平时本来就话少。她转头，先映入她眼帘是龙飞凤舞的‘ponta ’字体。“谢谢。”哀伸手接下。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站在操场边缘，龙马随便地往地上一坐。
“说吧。”哀也坐了下来，顺便拉开了ponta的拉环。
龙马顿了顿，视线飘忽了一下。但很快定神，看着操场上打篮球的男生。看着橙红的篮球在那些人中来回跳跃穿梭，然后欢乐地向球篮里钻，再掉到地上。“对于男女朋友的事情，我们先承认吧。”“嗯，好啊。”
龙马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不过他以为哀听到后会惊讶之类的，然后他再解释。没想到她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喝饮料的动作微微一顿，但是就一瞬间，而后继续喝他的饮料。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她和他之间也很少要解释什么事。
哀喝了一口手中的饮料。她对他提出的这个建议一点都不意外，因为龙马今天不提哀也会提的。
原因就是身边的这些人了。每天八卦着他们，还非要问他们有没有在一起。说不在一起又没人信，然后他们继续追问。这个循环每天每节下课都在进行，更有甚者：“你们直接承认就好了呀！”
否认没人信，承认就行了？你们开心就好，我们认了还不行？
不过哀担心的还有其他方面。最近偶尔会发现有人跟踪，有男有女。这样下去对她的任务执行显然十分不利。所以这个月的后两周效率明显低了很多。
而龙马，也确实是不喜欢有尾巴在后面。不过导火线却是因为哀随口的一句：“最近他们有点太烦了。”所以今天才会主动提出。
她这么轻易地答应省了他不少事。对于龙马来说，说话是很累的。
“嗯。”他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
“你好像还有话。”哀看着操场，又喝了一口饮料。
龙马偏过头看了哀一眼，她很平静，没有什么表情。他又把视线转回原来的位置。
你该不是属蛔虫吧？
“灰原，你好像知道很多东西嘛。”他好似随口一说，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平静自然。
哀该庆幸他没有用这种语气问问题。否则，她很有可能，一不小心，毫无戒心地就回答了什么不能说的事。听说要离他远点，果然不假啊。这人挺危险的。
“在网球上，你也知道很多东西。”哀微微歪头，一边的头发更贴近耳朵，另一边的则是与耳朵有了些空隙。“领域不同罢了。”她说。哀的声音很平静。又或者说，她的声音一直都是平静的。
虽然她的声音不是那种什么特别好听的天籁，让人听了却觉得很干净舒适。明明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但是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好像真的什么秘密都没藏，再多问就是不尊重她一样。听说你智商高，果然是真的。
然而此刻越前龙马琥珀色的眼眸里含了一些笑意，还有不为人知的深邃。灰原哀，你很聪明。
“呐。”
身后传来声音。仅凭一个字的音就能认出是他，大概是习惯了他平时本来就话少。她转头，先映入她眼帘是龙飞凤舞的‘ponta ’字体。“谢谢。”哀伸手接下。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站在操场边缘，龙马随便地往地上一坐。
“说吧。”哀也坐了下来，顺便拉开了ponta的拉环。
龙马顿了顿，视线飘忽了一下。但很快定神，看着操场上打篮球的男生。看着橙红的篮球在那些人中来回跳跃穿梭，然后欢乐地向球篮里钻，再掉到地上。“对于男女朋友的事情，我们先承认吧。”“嗯，好啊。”
龙马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不过他以为哀听到后会惊讶之类的，然后他再解释。没想到她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喝饮料的动作微微一顿，但是就一瞬间，而后继续喝他的饮料。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她和他之间也很少要解释什么事。
哀喝了一口手中的饮料。她对他提出的这个建议一点都不意外，因为龙马今天不提哀也会提的。
原因就是身边的这些人了。每天八卦着他们，还非要问他们有没有在一起。说不在一起又没人信，然后他们继续追问。这个循环每天每节下课都在进行，更有甚者：“你们直接承认就好了呀！”
否认没人信，承认就行了？你们开心就好，我们认了还不行？
不过哀担心的还有其他方面。最近偶尔会发现有人跟踪，有男有女。这样下去对她的任务执行显然十分不利。所以这个月的后两周效率明显低了很多。
而龙马，也确实是不喜欢有尾巴在后面。不过导火线却是因为哀随口的一句：“最近他们有点太烦了。”所以今天才会主动提出。
她这么轻易地答应省了他不少事。对于龙马来说，说话是很累的。
“嗯。”他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
“你好像还有话。”哀看着操场，又喝了一口饮料。
龙马偏过头看了哀一眼，她很平静，没有什么表情。他又把视线转回原来的位置。
你该不是属蛔虫吧？
“灰原，你好像知道很多东西嘛。”他好似随口一说，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平静自然。
哀该庆幸他没有用这种语气问问题。否则，她很有可能，一不小心，毫无戒心地就回答了什么不能说的事。听说要离他远点，果然不假啊。这人挺危险的。
“在网球上，你也知道很多东西。”哀微微歪头，一边的头发更贴近耳朵，另一边的则是与耳朵有了些空隙。“领域不同罢了。”她说。哀的声音很平静。又或者说，她的声音一直都是平静的。
虽然她的声音不是那种什么特别好听的天籁，让人听了却觉得很干净舒适。明明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但是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好像真的什么秘密都没藏，再多问就是不尊重她一样。听说你智商高，果然是真的。
然而此刻越前龙马琥珀色的眼眸里含了一些笑意，还有不为人知的深邃。灰原哀，你很聪明。
八、
幸好文学社偶尔有点社团活动。虽然比较早结束，但往往这时候哀都不再去网球部了。也幸好这次贝尔摩德来找哀没有再被龙马看到，因为今天哀的社团活动。
“麻烦你下次低调点，这样对我的任务有影响。”哀看了贝尔摩德一眼后向着公寓的方向迈开步伐。
这层话还是两层意思。一层是指上次明明看到了龙马她还出现，并且以那种姿态，龙马不怀疑就是他的智商问题了。这第二层嘛。。贝尔摩德今天的裙子是亮色的，踩着高跟鞋，戴着帽子抽着烟。这变的什么装啊？还不如不变，比之前更显眼了！
贝尔摩德显然体会到了，而且有必要让她作出回应的只有第一层：“怎么，只是这样你就应付不了了？”贝尔摩德跟上，走到哀身边。
“不至于。”哀只扔了三个字，然后开门见山：“有事就说。”
“boss想看看你的药。”她说得理所当然。虽然那自然是该理所当然的。
“没完成。”
“无所谓，半成品我也要带回去。”
哀没有再多说话，贝尔摩德也是。
打开房门，里面有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玻璃仪器在灯光下的光泽，一尘不染的桌面，还有简单的装潢。这里没什么家的感觉，哀也不需要。就把这里当临时实验室将就一下了。
“给你找的地方还不错吧。”贝尔摩德说着，在公寓里到处走了走。
哀则是一进门就打开抽屉把药取了出来，递给了贝尔摩德，也没打算对她的话作出回应。
贝尔摩德打开药盒拿了十粒药，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装了进去。
之后，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地看着哀说：“最近你和那个叫越前龙马的人走得很近嘛。和这种醒目招风的人待在一起，不是你的风格啊。”
她就知道组织肯定会有点动静。现在恐怕越前龙马的祖宗是什么职业住过哪都被查得一清二楚了。
“那是我的事。”哀转过身，向电脑桌走去。
“是你的事，可药物你还没找到，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别忘了你在青学还有其他任务！”贝尔摩德的眼中有瞬间的凌厉，就是哀背对着她也能感觉到。
然而，哀依旧是从容不迫地坐了下来，当作背后什么也没有。将电脑开机。
“如果期限到了我还没完成，那是我的问题，怎么处置也是组织的事。管好你自己，我就不劳您费心了。”电脑的开机的声混着哀一如既往不缓不急的声音，“把门带上。”
关门声响起后，公寓里又恢复了安静。哀的眼睛没离开电脑屏幕，好像刚才就没人进来过一样。唯有点击鼠标和敲击键盘的声音在清冷的公寓里响起。
隔天，学校网球部。
樱乃拿着便当，鼓足了勇气走向正在休息的龙马。“那个，龙马，我，我为你做了便当，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龙马抬起眼眸看了樱乃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我还不饿。”说完喝了一口ponta。这个点该吃饭了吗？
樱乃有些失望地将便当放在椅子上，说：“那我先放在这里了。”可转念一想，龙马本来就不怎么主动，现在大家都还在打球，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和龙马多说点话了，好，一定要把握住！
“龙马，你要不要我帮你做点什么？”樱乃问。然后又忽然觉得有些突兀，脸红着低下头。
“不用。”龙马又看了一眼樱乃，然后看向草地。
“那，龙马，灰原好像和你一样也喜欢喝ponta吧。”
“嗯。”其实他只是在心情好的时候才喝。但可能是因为刚打完球有点累了，所以更不想说话了。“灰原。。”他没再说下去，好像在想什么的样子。
“她应该也很喜欢吧？”
“嗯。”龙马敷衍似的应了一句。她喜欢吗？他还真不知道。要不是樱乃突然间问，他都快忘了灰原哀就算再怎么样，也总该有喜欢和厌恶的东西。
越前龙马只记得好像在什么时候随手给了她一罐ponta以后，她好像就会在每次来网球部时也递给他一罐。
虽然给她喝就接着，但是她真的喜欢吗？听说，她好像喜欢喝咖啡。对了，听谁说的来着。。
“。。龙马，你，真的和灰原在一起了吗？”犹犹豫豫地开口。显然，这才是她最想问的问题。
龙马的思绪被拉回来。“真的。”那天不是我们两个一起在班上承认的吗？龙崎不在？
明明是意料之中，樱乃的脸上却是无法掩盖的失落。而她还是尽力笑着说：“恩。。龙马，你觉得期中考紧张吗？”樱乃实在找不到话题了。因而这句话是很久才说出来，所以刚才龙马又继续了前面的思绪。
可能是因为刚才特别不想说话，于是思维特别活跃，居然越想越远了。虽然本来不喜欢说话的人内心戏就会比较丰富一点，可是为了一个人和一罐饮料而想这么多，还真是第一次。
最近自己有点。。不是，是非常奇怪。微微蹙眉。
“还好。”龙马回过神后拿起球拍，起身，“龙崎，你。。”
樱乃惊喜地看看龙马，他总算有反应了。
“讲了这么多话，有事情吗？”
樱乃眼里的光瞬间暗下来，仿佛瞬间爆发然后就哭着跑了，嘴里还喊着：“龙马你这个大笨蛋！”
幸好文学社偶尔有点社团活动。虽然比较早结束，但往往这时候哀都不再去网球部了。也幸好这次贝尔摩德来找哀没有再被龙马看到，因为今天哀的社团活动。
“麻烦你下次低调点，这样对我的任务有影响。”哀看了贝尔摩德一眼后向着公寓的方向迈开步伐。
这层话还是两层意思。一层是指上次明明看到了龙马她还出现，并且以那种姿态，龙马不怀疑就是他的智商问题了。这第二层嘛。。贝尔摩德今天的裙子是亮色的，踩着高跟鞋，戴着帽子抽着烟。这变的什么装啊？还不如不变，比之前更显眼了！
贝尔摩德显然体会到了，而且有必要让她作出回应的只有第一层：“怎么，只是这样你就应付不了了？”贝尔摩德跟上，走到哀身边。
“不至于。”哀只扔了三个字，然后开门见山：“有事就说。”
“boss想看看你的药。”她说得理所当然。虽然那自然是该理所当然的。
“没完成。”
“无所谓，半成品我也要带回去。”
哀没有再多说话，贝尔摩德也是。
打开房门，里面有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玻璃仪器在灯光下的光泽，一尘不染的桌面，还有简单的装潢。这里没什么家的感觉，哀也不需要。就把这里当临时实验室将就一下了。
“给你找的地方还不错吧。”贝尔摩德说着，在公寓里到处走了走。
哀则是一进门就打开抽屉把药取了出来，递给了贝尔摩德，也没打算对她的话作出回应。
贝尔摩德打开药盒拿了十粒药，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装了进去。
之后，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地看着哀说：“最近你和那个叫越前龙马的人走得很近嘛。和这种醒目招风的人待在一起，不是你的风格啊。”
她就知道组织肯定会有点动静。现在恐怕越前龙马的祖宗是什么职业住过哪都被查得一清二楚了。
“那是我的事。”哀转过身，向电脑桌走去。
“是你的事，可药物你还没找到，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别忘了你在青学还有其他任务！”贝尔摩德的眼中有瞬间的凌厉，就是哀背对着她也能感觉到。
然而，哀依旧是从容不迫地坐了下来，当作背后什么也没有。将电脑开机。
“如果期限到了我还没完成，那是我的问题，怎么处置也是组织的事。管好你自己，我就不劳您费心了。”电脑的开机的声混着哀一如既往不缓不急的声音，“把门带上。”
关门声响起后，公寓里又恢复了安静。哀的眼睛没离开电脑屏幕，好像刚才就没人进来过一样。唯有点击鼠标和敲击键盘的声音在清冷的公寓里响起。
隔天，学校网球部。
樱乃拿着便当，鼓足了勇气走向正在休息的龙马。“那个，龙马，我，我为你做了便当，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龙马抬起眼眸看了樱乃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我还不饿。”说完喝了一口ponta。这个点该吃饭了吗？
樱乃有些失望地将便当放在椅子上，说：“那我先放在这里了。”可转念一想，龙马本来就不怎么主动，现在大家都还在打球，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和龙马多说点话了，好，一定要把握住！
“龙马，你要不要我帮你做点什么？”樱乃问。然后又忽然觉得有些突兀，脸红着低下头。
“不用。”龙马又看了一眼樱乃，然后看向草地。
“那，龙马，灰原好像和你一样也喜欢喝ponta吧。”
“嗯。”其实他只是在心情好的时候才喝。但可能是因为刚打完球有点累了，所以更不想说话了。“灰原。。”他没再说下去，好像在想什么的样子。
“她应该也很喜欢吧？”
“嗯。”龙马敷衍似的应了一句。她喜欢吗？他还真不知道。要不是樱乃突然间问，他都快忘了灰原哀就算再怎么样，也总该有喜欢和厌恶的东西。
越前龙马只记得好像在什么时候随手给了她一罐ponta以后，她好像就会在每次来网球部时也递给他一罐。
虽然给她喝就接着，但是她真的喜欢吗？听说，她好像喜欢喝咖啡。对了，听谁说的来着。。
“。。龙马，你，真的和灰原在一起了吗？”犹犹豫豫地开口。显然，这才是她最想问的问题。
龙马的思绪被拉回来。“真的。”那天不是我们两个一起在班上承认的吗？龙崎不在？
明明是意料之中，樱乃的脸上却是无法掩盖的失落。而她还是尽力笑着说：“恩。。龙马，你觉得期中考紧张吗？”樱乃实在找不到话题了。因而这句话是很久才说出来，所以刚才龙马又继续了前面的思绪。
可能是因为刚才特别不想说话，于是思维特别活跃，居然越想越远了。虽然本来不喜欢说话的人内心戏就会比较丰富一点，可是为了一个人和一罐饮料而想这么多，还真是第一次。
最近自己有点。。不是，是非常奇怪。微微蹙眉。
“还好。”龙马回过神后拿起球拍，起身，“龙崎，你。。”
樱乃惊喜地看看龙马，他总算有反应了。
“讲了这么多话，有事情吗？”
樱乃眼里的光瞬间暗下来，仿佛瞬间爆发然后就哭着跑了，嘴里还喊着：“龙马你这个大笨蛋！”
“诶？”龙马头一歪。
他这让人瞬间爆发的技能果然不是盖的。灰原哀在心中默默吐槽。
“怎么，惹人生气啦？”她的声音忽然响起。龙马转头，她意料之内地手上拿着一罐ponta。
“哪有。你怎么来了。”他很淡定，然后接过她手上的饮料，放在了椅子上。毕竟自己手上那罐没喝完。
“文学社没什么事，顺路过来看看呗。”她收回手，语气也很是不在意的样子。
他嘴角有一抹得意的笑，也不打算掩饰，张嘴缓缓道：“口是心非。”
为什么说口是心非呢，文学社到网球部的路完全相反，而且今天靠近网球部的自动贩卖机正好坏了。她如果要带来这罐ponta，还得再找一个自动贩卖机。也不知道这位同学是顺的哪门子路。
哀正欲说话，阿桃的声音就传来：“越前！才打了两局就体力不支啦！”阿桃挥着手。
“切。”龙马压低帽檐，“还差得远呢。”他站起来。
阿桃听到，满意地笑笑。有了女朋友的小鬼好像还是一样的傲慢嘛。
又喝了一口ponta，然后把罐子放在椅子上：“走了。”
虽然说刚才欲言又止，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文学社的路和这里。。。。的确没。。那么顺。哀低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然后又抬头看着草地上挥舞着火红色球拍的他。
“六比四！越前获胜！”裁判的声音响起。
“好啊越前，前面两局都没这么热血，不够意思啊。”阿桃满身大汗地走向龙马。
“明明在放水。”龙马拉拉衣服。好热。
“嘿！我太累了，没你那么年轻，打不下去了。”阿桃抹去额头的汗，然后又凑近龙马说：“更何况这不是有你女朋友在吗？怕你丢了面子嘛。”
“不用你放水我也丢不了面子。”虚长我一岁整天说得自己像看门的老大爷一样。
“哟，越前你真是越来越拽了啊！”
……
“小不点的女朋友！~”英二才打完比赛，看见哀站在场外，还是一如既往地兴奋，蹦蹦跳跳地就过去了。
“好久不见。。”还是不要见了。。
“我说菊丸学长，每次你见到越前的女朋友都那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堀尾在一旁笑嘻嘻地说。
就是说啊，每次见到我他都迷之兴奋。哀在心中默叹。
自从龙马和哀承认关系后，哦，虽然没承认前也没差。大家对哀的称呼无非是：越前的女朋友（一般男用）龙马的女朋友（一般女用）小不点的女朋友（英二用）喊她灰原的人估计也就只有龙马和老师了。
莫名其妙地风靡全校，然而并没有什么人记得她的名字。虽然这么引人注目不是她想要的，不过最起码公布关系后没什么人跟踪了，大概都在家里抱头痛哭吧。
“灰原？在想什么。”龙马离场后看了看想东西想得入神的哀，然后喝了一口饮料。
哀回过神抬头看了看龙马：“没事。”她刚才在想最近任务进展有点慢。不过排查了所有老师，那个科学家并不在内。现在果然还是找药物比较重要。应该说找到药物，那个人自然能找到。毕竟这么重要的东西，一不会让它离自己太远，二如果它突然消失，必定慌张地到处找。
“灰原，衣服。。”龙马轻轻抬了抬下巴，看着哀肩后的一片灰。
应该是不小心擦到墙壁了。哀抬手去拍。不过值得讶异的是，他居然会注意到这个。
“下面还有。”他提醒。
“哪里？”
“就旁边一点下面。”
“这？”哀把手往左移了移。
“另一边。”
“这？”哀又移了一下。
“好笨。”他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替她拍去衣上的灰尘。
“明明是自己说不清楚，小王子，你经常迷路吧？”哀干脆放下手，让他替她清理。
龙马一时语塞。你这女人，我好心提醒你，自己笨就算了，我现在还帮你清理。结果你还损我，懂不懂感恩啊！
然而这样他们也并没有擦出什么火花。越前龙马只当窗帘蒙了灰顺手拍拍，灰原哀只当服务生不小心弄脏了她衣服急急忙忙要擦。总之，淡定得不能再淡定。
龙马才拍完灰尘放下手，网球场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于是两人下意识都抬头望去。
他这让人瞬间爆发的技能果然不是盖的。灰原哀在心中默默吐槽。
“怎么，惹人生气啦？”她的声音忽然响起。龙马转头，她意料之内地手上拿着一罐ponta。
“哪有。你怎么来了。”他很淡定，然后接过她手上的饮料，放在了椅子上。毕竟自己手上那罐没喝完。
“文学社没什么事，顺路过来看看呗。”她收回手，语气也很是不在意的样子。
他嘴角有一抹得意的笑，也不打算掩饰，张嘴缓缓道：“口是心非。”
为什么说口是心非呢，文学社到网球部的路完全相反，而且今天靠近网球部的自动贩卖机正好坏了。她如果要带来这罐ponta，还得再找一个自动贩卖机。也不知道这位同学是顺的哪门子路。
哀正欲说话，阿桃的声音就传来：“越前！才打了两局就体力不支啦！”阿桃挥着手。
“切。”龙马压低帽檐，“还差得远呢。”他站起来。
阿桃听到，满意地笑笑。有了女朋友的小鬼好像还是一样的傲慢嘛。
又喝了一口ponta，然后把罐子放在椅子上：“走了。”
虽然说刚才欲言又止，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文学社的路和这里。。。。的确没。。那么顺。哀低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然后又抬头看着草地上挥舞着火红色球拍的他。
“六比四！越前获胜！”裁判的声音响起。
“好啊越前，前面两局都没这么热血，不够意思啊。”阿桃满身大汗地走向龙马。
“明明在放水。”龙马拉拉衣服。好热。
“嘿！我太累了，没你那么年轻，打不下去了。”阿桃抹去额头的汗，然后又凑近龙马说：“更何况这不是有你女朋友在吗？怕你丢了面子嘛。”
“不用你放水我也丢不了面子。”虚长我一岁整天说得自己像看门的老大爷一样。
“哟，越前你真是越来越拽了啊！”
……
“小不点的女朋友！~”英二才打完比赛，看见哀站在场外，还是一如既往地兴奋，蹦蹦跳跳地就过去了。
“好久不见。。”还是不要见了。。
“我说菊丸学长，每次你见到越前的女朋友都那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堀尾在一旁笑嘻嘻地说。
就是说啊，每次见到我他都迷之兴奋。哀在心中默叹。
自从龙马和哀承认关系后，哦，虽然没承认前也没差。大家对哀的称呼无非是：越前的女朋友（一般男用）龙马的女朋友（一般女用）小不点的女朋友（英二用）喊她灰原的人估计也就只有龙马和老师了。
莫名其妙地风靡全校，然而并没有什么人记得她的名字。虽然这么引人注目不是她想要的，不过最起码公布关系后没什么人跟踪了，大概都在家里抱头痛哭吧。
“灰原？在想什么。”龙马离场后看了看想东西想得入神的哀，然后喝了一口饮料。
哀回过神抬头看了看龙马：“没事。”她刚才在想最近任务进展有点慢。不过排查了所有老师，那个科学家并不在内。现在果然还是找药物比较重要。应该说找到药物，那个人自然能找到。毕竟这么重要的东西，一不会让它离自己太远，二如果它突然消失，必定慌张地到处找。
“灰原，衣服。。”龙马轻轻抬了抬下巴，看着哀肩后的一片灰。
应该是不小心擦到墙壁了。哀抬手去拍。不过值得讶异的是，他居然会注意到这个。
“下面还有。”他提醒。
“哪里？”
“就旁边一点下面。”
“这？”哀把手往左移了移。
“另一边。”
“这？”哀又移了一下。
“好笨。”他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替她拍去衣上的灰尘。
“明明是自己说不清楚，小王子，你经常迷路吧？”哀干脆放下手，让他替她清理。
龙马一时语塞。你这女人，我好心提醒你，自己笨就算了，我现在还帮你清理。结果你还损我，懂不懂感恩啊！
然而这样他们也并没有擦出什么火花。越前龙马只当窗帘蒙了灰顺手拍拍，灰原哀只当服务生不小心弄脏了她衣服急急忙忙要擦。总之，淡定得不能再淡定。
龙马才拍完灰尘放下手，网球场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于是两人下意识都抬头望去。
九、
“哎呦，堀尾，你在干什么啦。。”
“就是啊，逞什么强啊！”
一旁传来胜郎和胜雄抱怨。
龙马和哀的目光向球场投去。
散落一地的网球，堀尾倒在了地上。
“真是的，你们在干嘛啦。”菊丸过去，捡起一个网球。
“是堀尾啦，他非说自己能一下搬起三篮球。。”胜雄看看堀尾无奈。
“嘿嘿。。”堀尾摸摸头。
“去医务室吧。”不二的微笑着说。
“这时候医务室没人了吧，而且今天龙崎教练请假了。”大石看着堀尾皱了皱眉头。
霎时间所有目光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向哀投来。喂喂，都看我干嘛。谁告诉你们女生一定会做这种事的？
然而刀子嘴豆腐心，在被盯了五秒后的哀意识到了这一点。
好吧我的确会行了吧。哀拿上椅子上的医药箱走向堀尾。
哀蹲下，拿出药水，棉签，纱布。话说你们为什么还在看我？都没自己的事要做？想着，哀的动作顿了顿，微微抬头。
周围人都会意，或满不在意或带些尴尬，人群渐渐散去，留下了几名校队。
哀这才低头，用矿泉水清洗堀尾的伤口，堀尾一下就疼得叫出声来。喂，我好心帮你你还要弄破我的耳膜？于是哀闭着眼皱眉：“安静点！”她以前帮人取子弹也没听人叫成这样。
堀尾有点委屈地闭上了嘴，咬牙转头，不去看伤口。看到伤口清洗干净了，哀拿着蘸着药水的棉签在伤口上轻轻擦拭。
周围安静无比，几个校队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堀尾和哀。顺便有意无意地瞟一眼那位傲娇小王子。所以越前龙马那一声“切。”显得格外响亮。哀没太在意，专心手上的事。菊丸则是早已挑起了坏笑，用看好戏似的余光盯着龙马。龙马又喝了一口ponta ，转过身去。
当感觉到一阵清凉，堀尾才睁开眼睛又转了回去。瞬间脸红。
灰原，灰原原来长这么好看。。近距离看，更好看了。。
堀尾的周围瞬间升腾粉红色的泡泡。
“堀尾？堀尾？”胜雄在堀尾的眼前晃晃手。哀早就擦完药了，而堀尾却还是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
“啊。。”堀尾这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啊？”胜郎问。
“没。。没有啊。。”堀尾摆摆手。
“你该不是被小不点的女朋友给迷住了吧？”菊丸意味深长地看着堀尾，“还是省省吧，早不出手，现在她是小不点的了。”
哀无奈摇头，转身去找那个人的身影，看到的却只有他的背影。
怎么了，招呼也不打一声。
哀转头看了看又去练习的校队，转回头，小跑了几步跟上了他。
“干什么。”龙马突然停下脚步。
“嗯？”哀脸上有些许疑惑的神色。
龙马有些不自然地伸手压低了帽檐。呃，好像是自己奇怪了。
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莫名其妙蹦了一句：“你去找堀尾吧。”然后说完他就有点后悔。
这算什么？果然说话还是该过一过大脑。为了不让她尴尬而选择不过大脑地说了句话，现在倒是他尴尬了。
他咳了咳，继续向前走。最近到底怎么了，该不是要比赛了有压力？开玩笑，大大小小的比赛也没少打，什么时候有这样过？该不是生病了？越前龙马不为人知地轻轻叹息。
灰原哀则是在原地愣了几秒，禁不住低头笑了笑。他这是怎么了，该不是被谁惹到恰好让她撞枪口上了吧？某哀显然完全没注意到是自己给他装的子弹。
然而她并不是很在意，又小跑了几步走在了他身边。就算手上拿的是上好了膛的手枪，他也会因为是她在枪口而把手枪放下的。和他也做了一个月同桌了，这点自信哀还是有的。
果然，他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像往常一样安静地走着。
到了休息室门口，哀站在门外等他。
同时，旁边的草丛里。。
老样子，一众校队窝在那里偷听。
“他们怎么都不说话啊！”桃城真是要给急死了，什么进展啊，越前真是不懂事！
“不是哦不是哦。”菊丸眉眼弯弯，“刚才在球场上的时候，我看到小不点吃醋了耶！”
“真的假的？！”
“啊？你们难道都没注意啊？刚才小不点的女朋友在帮。。”“嘶——我才不要浪费时间。”海堂打断了菊丸，正欲起身出去，却被菊丸和桃城一把抓住。
“臭毒蛇，你现在出去会暴露我们的！”桃城不满地拉住海堂。
“死猴子，想打架吗？！”海堂也很是不爽。
“这时候就别吵了。”大石连忙劝阻。
龙马已然从休息室出来了。草丛里的多双眼睛随着哀的目光一起望去。
突然，龙马伸手摘下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哀瞬间懵了，心跳也漏了一拍。他干嘛？
草丛里的人同样激动不已。“我没看错吧？小不点，小不点居然亲手把帽子给她了？！”菊丸双眼瞪大，排名摇着身边人的肩膀。“就是啊，越前从来讨厌别人碰他东西，特别是帽子。”阿隆也瞪大双眼。“是真的是真的。”桃城都有点眼冒金星了，“菊丸学长你别老摇我啊。”
“哎呦，堀尾，你在干什么啦。。”
“就是啊，逞什么强啊！”
一旁传来胜郎和胜雄抱怨。
龙马和哀的目光向球场投去。
散落一地的网球，堀尾倒在了地上。
“真是的，你们在干嘛啦。”菊丸过去，捡起一个网球。
“是堀尾啦，他非说自己能一下搬起三篮球。。”胜雄看看堀尾无奈。
“嘿嘿。。”堀尾摸摸头。
“去医务室吧。”不二的微笑着说。
“这时候医务室没人了吧，而且今天龙崎教练请假了。”大石看着堀尾皱了皱眉头。
霎时间所有目光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向哀投来。喂喂，都看我干嘛。谁告诉你们女生一定会做这种事的？
然而刀子嘴豆腐心，在被盯了五秒后的哀意识到了这一点。
好吧我的确会行了吧。哀拿上椅子上的医药箱走向堀尾。
哀蹲下，拿出药水，棉签，纱布。话说你们为什么还在看我？都没自己的事要做？想着，哀的动作顿了顿，微微抬头。
周围人都会意，或满不在意或带些尴尬，人群渐渐散去，留下了几名校队。
哀这才低头，用矿泉水清洗堀尾的伤口，堀尾一下就疼得叫出声来。喂，我好心帮你你还要弄破我的耳膜？于是哀闭着眼皱眉：“安静点！”她以前帮人取子弹也没听人叫成这样。
堀尾有点委屈地闭上了嘴，咬牙转头，不去看伤口。看到伤口清洗干净了，哀拿着蘸着药水的棉签在伤口上轻轻擦拭。
周围安静无比，几个校队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堀尾和哀。顺便有意无意地瞟一眼那位傲娇小王子。所以越前龙马那一声“切。”显得格外响亮。哀没太在意，专心手上的事。菊丸则是早已挑起了坏笑，用看好戏似的余光盯着龙马。龙马又喝了一口ponta ，转过身去。
当感觉到一阵清凉，堀尾才睁开眼睛又转了回去。瞬间脸红。
灰原，灰原原来长这么好看。。近距离看，更好看了。。
堀尾的周围瞬间升腾粉红色的泡泡。
“堀尾？堀尾？”胜雄在堀尾的眼前晃晃手。哀早就擦完药了，而堀尾却还是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
“啊。。”堀尾这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啊？”胜郎问。
“没。。没有啊。。”堀尾摆摆手。
“你该不是被小不点的女朋友给迷住了吧？”菊丸意味深长地看着堀尾，“还是省省吧，早不出手，现在她是小不点的了。”
哀无奈摇头，转身去找那个人的身影，看到的却只有他的背影。
怎么了，招呼也不打一声。
哀转头看了看又去练习的校队，转回头，小跑了几步跟上了他。
“干什么。”龙马突然停下脚步。
“嗯？”哀脸上有些许疑惑的神色。
龙马有些不自然地伸手压低了帽檐。呃，好像是自己奇怪了。
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莫名其妙蹦了一句：“你去找堀尾吧。”然后说完他就有点后悔。
这算什么？果然说话还是该过一过大脑。为了不让她尴尬而选择不过大脑地说了句话，现在倒是他尴尬了。
他咳了咳，继续向前走。最近到底怎么了，该不是要比赛了有压力？开玩笑，大大小小的比赛也没少打，什么时候有这样过？该不是生病了？越前龙马不为人知地轻轻叹息。
灰原哀则是在原地愣了几秒，禁不住低头笑了笑。他这是怎么了，该不是被谁惹到恰好让她撞枪口上了吧？某哀显然完全没注意到是自己给他装的子弹。
然而她并不是很在意，又小跑了几步走在了他身边。就算手上拿的是上好了膛的手枪，他也会因为是她在枪口而把手枪放下的。和他也做了一个月同桌了，这点自信哀还是有的。
果然，他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像往常一样安静地走着。
到了休息室门口，哀站在门外等他。
同时，旁边的草丛里。。
老样子，一众校队窝在那里偷听。
“他们怎么都不说话啊！”桃城真是要给急死了，什么进展啊，越前真是不懂事！
“不是哦不是哦。”菊丸眉眼弯弯，“刚才在球场上的时候，我看到小不点吃醋了耶！”
“真的假的？！”
“啊？你们难道都没注意啊？刚才小不点的女朋友在帮。。”“嘶——我才不要浪费时间。”海堂打断了菊丸，正欲起身出去，却被菊丸和桃城一把抓住。
“臭毒蛇，你现在出去会暴露我们的！”桃城不满地拉住海堂。
“死猴子，想打架吗？！”海堂也很是不爽。
“这时候就别吵了。”大石连忙劝阻。
龙马已然从休息室出来了。草丛里的多双眼睛随着哀的目光一起望去。
突然，龙马伸手摘下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哀瞬间懵了，心跳也漏了一拍。他干嘛？
草丛里的人同样激动不已。“我没看错吧？小不点，小不点居然亲手把帽子给她了？！”菊丸双眼瞪大，排名摇着身边人的肩膀。“就是啊，越前从来讨厌别人碰他东西，特别是帽子。”阿隆也瞪大双眼。“是真的是真的。”桃城都有点眼冒金星了，“菊丸学长你别老摇我啊。”
“你们还没接受现实吗。”乾探了探脑袋，又推了推眼镜，低头写东西：“都说了是女朋友了。”
“今天有事，不能和你一起走。过马路别分心。”他拍了拍帽子。因为帽子现在戴在哀头上，所以也算是拍了拍哀的头。
“恩。”仿佛是怕他多想，又仿佛是害怕自己多想，她几乎是在他话音才落就给出的回应。应完后，哀的眼神微微闪躲。
我自己回家又没什么关系。再说，一顶帽子就能保护我了？虽然硬是在心中吐槽着，可是头上的热度，还带着些湿润，让她觉得有些心慌，却又莫名有了安全感。他对自己出人意料地关心。父母早逝，关心她的只有姐姐。而姐姐……也不知多久才能见上一面。
努力让心平静下来。在组织中，心慌可以说是一种致命的伤害。就算对手十分强大，只要能够坐怀不乱，并非无半分胜算。同样，如果专业狙击手心慌不冷静，就算是个刚刚当上狙击手的人也很有可能一枪致命。
这样的比喻并不夸张。只是，向来在面对比自己弱的人的时候，没有人会无故心慌的，也自然能主导全局。可是，她现在呢？
越前龙马压根就不是她的敌人，所以其实后面一系列思考都并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对于这样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忽然觉得脸上好热，也许是被夕阳照的吧。她不自觉抿抿唇。
“喂，脸红什么啊。”越前龙马显然是有些愉悦。好像忽然就松了口气。眼前这样小女孩的样子，倒是很少看她露出来嘛。幸好啊，任凭你如何冷静毒舌，还是个初中生嘛。不知怎么，似乎瞬间又和她拉近了许多距离。
“是夕阳啦。”哀不自觉抬高了声音，然后转身走去。龙马的眼眸里含了些笑意，微微迈大步伐跟上，然后走在她身边。
哀回到公寓，打开门后就顿住了动作。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有人来了。
她平静地把帽子摘下放到桌上。桌上的笼子里因为试验死了不少小白鼠，只剩下了七只。现在又是满满的一笼子，看来是组织的人来了。
哀走到房间门口，蹲了下来。房间门口的圆把手是不锈钢制的，哀每次进出用完之后都会仔细擦干净。为的就是这种特殊时候。她清晰地看到了上面有指纹。这个措施是用于对不够谨慎的组织老鼠的指纹追查，或者其他人潜入能够提前避开转移。麻烦是麻烦了点，但如果装监控未免打草惊蛇。更何况怎么说她也是女孩子，组织总不方便二十四小时监视。
哀拿纸巾擦掉了上面的指纹，然后走向电脑桌。空气里淡淡的混着烟草的香水味，已经出卖了那个人。只可惜，那个人虽然进了她的房间，也是发现不了什么的。毕竟，重要的东西都在电脑里。
有些人明明知道，却依旧不死心地想要试一试，企图发现些什么。哀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打开了电脑。不过，贝尔摩德这算是明着宣战。因为如果想要不露痕迹，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她终究还是想告诉哀，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就算知道她要动自己，也只能乖乖受着。不过，灰原哀对此心中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反正和贝尔摩德的关系一直就很不好，好了灰原哀还不乐意呢。
第二天，当龙马带着惺忪的睡眼来到学校，那顶帽子就被扣回了自己头上。
他打了个哈欠坐下，然后趴着桌子上闭上了眼睛。帽子松松地戴着，帽檐恰好遮住他的眼睛。
“昨天，谢了。”她的道谢伴随着翻页的声音，似乎是很随意的一句。然后她忽然想，自己干嘛要谢他。是因为他，看起来不在意其实在关心自己的样子吗？哀的笔都停下来了，心绪莫名其妙有点乱。对方却迟迟没有回应。
正当哀以为龙马已经睡着的时候，听到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今天有事，不能和你一起走。过马路别分心。”他拍了拍帽子。因为帽子现在戴在哀头上，所以也算是拍了拍哀的头。
“恩。”仿佛是怕他多想，又仿佛是害怕自己多想，她几乎是在他话音才落就给出的回应。应完后，哀的眼神微微闪躲。
我自己回家又没什么关系。再说，一顶帽子就能保护我了？虽然硬是在心中吐槽着，可是头上的热度，还带着些湿润，让她觉得有些心慌，却又莫名有了安全感。他对自己出人意料地关心。父母早逝，关心她的只有姐姐。而姐姐……也不知多久才能见上一面。
努力让心平静下来。在组织中，心慌可以说是一种致命的伤害。就算对手十分强大，只要能够坐怀不乱，并非无半分胜算。同样，如果专业狙击手心慌不冷静，就算是个刚刚当上狙击手的人也很有可能一枪致命。
这样的比喻并不夸张。只是，向来在面对比自己弱的人的时候，没有人会无故心慌的，也自然能主导全局。可是，她现在呢？
越前龙马压根就不是她的敌人，所以其实后面一系列思考都并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对于这样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忽然觉得脸上好热，也许是被夕阳照的吧。她不自觉抿抿唇。
“喂，脸红什么啊。”越前龙马显然是有些愉悦。好像忽然就松了口气。眼前这样小女孩的样子，倒是很少看她露出来嘛。幸好啊，任凭你如何冷静毒舌，还是个初中生嘛。不知怎么，似乎瞬间又和她拉近了许多距离。
“是夕阳啦。”哀不自觉抬高了声音，然后转身走去。龙马的眼眸里含了些笑意，微微迈大步伐跟上，然后走在她身边。
哀回到公寓，打开门后就顿住了动作。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有人来了。
她平静地把帽子摘下放到桌上。桌上的笼子里因为试验死了不少小白鼠，只剩下了七只。现在又是满满的一笼子，看来是组织的人来了。
哀走到房间门口，蹲了下来。房间门口的圆把手是不锈钢制的，哀每次进出用完之后都会仔细擦干净。为的就是这种特殊时候。她清晰地看到了上面有指纹。这个措施是用于对不够谨慎的组织老鼠的指纹追查，或者其他人潜入能够提前避开转移。麻烦是麻烦了点，但如果装监控未免打草惊蛇。更何况怎么说她也是女孩子，组织总不方便二十四小时监视。
哀拿纸巾擦掉了上面的指纹，然后走向电脑桌。空气里淡淡的混着烟草的香水味，已经出卖了那个人。只可惜，那个人虽然进了她的房间，也是发现不了什么的。毕竟，重要的东西都在电脑里。
有些人明明知道，却依旧不死心地想要试一试，企图发现些什么。哀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打开了电脑。不过，贝尔摩德这算是明着宣战。因为如果想要不露痕迹，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她终究还是想告诉哀，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就算知道她要动自己，也只能乖乖受着。不过，灰原哀对此心中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反正和贝尔摩德的关系一直就很不好，好了灰原哀还不乐意呢。
第二天，当龙马带着惺忪的睡眼来到学校，那顶帽子就被扣回了自己头上。
他打了个哈欠坐下，然后趴着桌子上闭上了眼睛。帽子松松地戴着，帽檐恰好遮住他的眼睛。
“昨天，谢了。”她的道谢伴随着翻页的声音，似乎是很随意的一句。然后她忽然想，自己干嘛要谢他。是因为他，看起来不在意其实在关心自己的样子吗？哀的笔都停下来了，心绪莫名其妙有点乱。对方却迟迟没有回应。
正当哀以为龙马已经睡着的时候，听到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十、
又过去一周。
哀坐在电脑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看着面前的这个小药瓶，微微凝神，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她将手移到药瓶边，轻轻握住了它。
藏得倒好。曾经在化学药品室一大堆蓝白相间的胶囊里，看标签看到她眼花也没找到。结果居然在学校的清洁车，清洁人员放水瓶的槽中。要不是那天几个男生打闹，撞翻了并不是很多垃圾的清洁车。清洁人员恰好不在，哀随便地一抬眼看到放水瓶的槽中滚出一个药瓶。
这么大个学校放在这种地方，要不是今天碰巧，别说组织定的三个月期限，就算给她翻个倍也未必能找到。
她已经心中有数，不动声色地将瓶子捡起。本来找了个地方藏身，想找到那个科学家。如果不是本人，他绝对不会把药物放在这种地方。而且放在槽里，更是容易被发现。
何况排查了全部老师也没找到他，她居然忘了校内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清洁人员。是啊，既然是逃来的，又怎会显眼地去当老师呢？
然而在藏身的时候，好巧不巧，碰上了龙马。越前龙马，我们一定是八字相克，星座不合。
“你在干嘛。”他的脸上居然还带着几分无辜！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灰原哀，只能选择避开这件事。
“看风景。”她说。说完就后悔。什么扯淡理由啊！鬼才信！
“哦。。”龙马若有所思，“我第一次见到人看风景鬼鬼祟祟。。”
“我。。”果然他没打算如此放过自己。灰原哀居然一时语塞。
这种人一开始就该离他远一点。那天贝尔摩德来找她被他看见了以后，心中多少有些怀疑。而且楼道的对话，他应该是听到了她和贝尔摩德的谈话了。还有那天，当她整理书包的时候发现研究本在里面。更值得震惊的是，她看到研究本的底部脏了。
有人把它拿出来并且掉在地上了。她很快意识到这一点。
越前龙马，对危险的事太好奇不是什么好事哦。本来我是不想把你卷进来的，可是现在。。她觉得这个时机，她必须要问他是不是他动的研究本。否则无法确定是否有第二个人怀疑她的身份。
呐，真的对不起。不过，如果你愿意到此为止，那全身而退说不定还没问题。
“越前，你有没有听说过，好奇心会杀死猫的？人还是不要太聪明哦。”她的声音放得很慢，很低。看到她的目光凝聚，感觉到了些许的危险。不过，他并不在意。
“可惜，我一不怕死，二很聪明。”他自信的眼眸里带着有些不在乎的意味，然后又有丝丝笑意：“而且我家里养猫，它的好奇心也很大。”
“不怕死？你想试试死的滋味么。”她微微一笑。
阳光斜斜地打下来，整理好清洁车的学生们已经散去。这里人少。所以安静下来的空气仿佛可以让人听到尘埃落地的声音。
“不怕死不代表我就想试。”他耸耸肩，“你确定不问正题？”
他该不是真属蛔虫吧？灰原哀微微挑眉。但是这种相处模式为他们省了不少事，大多数时候不需要说太多，正好合了两个不喜欢说话的人的意，并且可以巧妙地为谈话内容作隐蔽。
“那天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嗯。”
“研究本是你动的？”
“是。”
“当时有没有其他人看到？”
“没有。”
他们直接的问答简单明了。然而问答后，却又是一番沉默。哀是觉得，有必要把那天的监控录像弄到手。倒不是不信任龙马，只是她担心在她和龙马都不在的时候，万一有人动了呢？
至于为什么她现在才来追查这个事，那是因为周边并没有什么动静，她想等等。等等看过她笔记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又有什么目的。
于是现在还没有动静，那她却也是不能就这样等着的。
漫长的沉默。哀微微低头沉思，阳光扫过她的刘海，为哀的眉眼打上轻轻的阴影。而龙马，一手插在口袋中，看着她。
然后，他缓缓开口打破了这段沉默：“有事就去吧，我当作没看见你。”
灰原哀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他这样，究竟是敌是友？这样对她来说是很危险的。她微微蹙眉。
当然，她的任务算不上完成。那个科学家还未找到。不过，范围缩小后简单了不少。于是在两天之后，在无人的小巷里，她成功逮到了那只老鼠。
“组织竟然会派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来对付我吗？”穿着可笑的清洁服，两鬓微白的男人举起双手。
“雪莉。”哀微微歪了歪头。
“你是雪莉？！”那人顿时瞳孔放大。
“组织派人还是就地解决。”她说。这时候那人才发现哀带着耳机。
“嗯。”伴随着她吐出的单音节，科学家转身就跑。
有了消音器，没有枪响。但是子弹嵌进血肉里的声音十分清晰。“看来你很不信任我的枪法。”哀缓步走去。那人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瘫坐在地上。
哀在他身边站着，等组织的人过来。
“雪莉，你何必这样。”科学家扯了一个诡异的笑，“你和我的结果也是一般无二的。他们害死了你的父母，用你姐姐逼你研究。你居然不反抗？”
哀微微抬头：“看清你的处境，太嚣张只会让你在死之前比现在痛苦千倍万倍。”
“怎么，你安于立命？”他冷笑出声。
又过去一周。
哀坐在电脑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看着面前的这个小药瓶，微微凝神，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她将手移到药瓶边，轻轻握住了它。
藏得倒好。曾经在化学药品室一大堆蓝白相间的胶囊里，看标签看到她眼花也没找到。结果居然在学校的清洁车，清洁人员放水瓶的槽中。要不是那天几个男生打闹，撞翻了并不是很多垃圾的清洁车。清洁人员恰好不在，哀随便地一抬眼看到放水瓶的槽中滚出一个药瓶。
这么大个学校放在这种地方，要不是今天碰巧，别说组织定的三个月期限，就算给她翻个倍也未必能找到。
她已经心中有数，不动声色地将瓶子捡起。本来找了个地方藏身，想找到那个科学家。如果不是本人，他绝对不会把药物放在这种地方。而且放在槽里，更是容易被发现。
何况排查了全部老师也没找到他，她居然忘了校内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清洁人员。是啊，既然是逃来的，又怎会显眼地去当老师呢？
然而在藏身的时候，好巧不巧，碰上了龙马。越前龙马，我们一定是八字相克，星座不合。
“你在干嘛。”他的脸上居然还带着几分无辜！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灰原哀，只能选择避开这件事。
“看风景。”她说。说完就后悔。什么扯淡理由啊！鬼才信！
“哦。。”龙马若有所思，“我第一次见到人看风景鬼鬼祟祟。。”
“我。。”果然他没打算如此放过自己。灰原哀居然一时语塞。
这种人一开始就该离他远一点。那天贝尔摩德来找她被他看见了以后，心中多少有些怀疑。而且楼道的对话，他应该是听到了她和贝尔摩德的谈话了。还有那天，当她整理书包的时候发现研究本在里面。更值得震惊的是，她看到研究本的底部脏了。
有人把它拿出来并且掉在地上了。她很快意识到这一点。
越前龙马，对危险的事太好奇不是什么好事哦。本来我是不想把你卷进来的，可是现在。。她觉得这个时机，她必须要问他是不是他动的研究本。否则无法确定是否有第二个人怀疑她的身份。
呐，真的对不起。不过，如果你愿意到此为止，那全身而退说不定还没问题。
“越前，你有没有听说过，好奇心会杀死猫的？人还是不要太聪明哦。”她的声音放得很慢，很低。看到她的目光凝聚，感觉到了些许的危险。不过，他并不在意。
“可惜，我一不怕死，二很聪明。”他自信的眼眸里带着有些不在乎的意味，然后又有丝丝笑意：“而且我家里养猫，它的好奇心也很大。”
“不怕死？你想试试死的滋味么。”她微微一笑。
阳光斜斜地打下来，整理好清洁车的学生们已经散去。这里人少。所以安静下来的空气仿佛可以让人听到尘埃落地的声音。
“不怕死不代表我就想试。”他耸耸肩，“你确定不问正题？”
他该不是真属蛔虫吧？灰原哀微微挑眉。但是这种相处模式为他们省了不少事，大多数时候不需要说太多，正好合了两个不喜欢说话的人的意，并且可以巧妙地为谈话内容作隐蔽。
“那天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嗯。”
“研究本是你动的？”
“是。”
“当时有没有其他人看到？”
“没有。”
他们直接的问答简单明了。然而问答后，却又是一番沉默。哀是觉得，有必要把那天的监控录像弄到手。倒不是不信任龙马，只是她担心在她和龙马都不在的时候，万一有人动了呢？
至于为什么她现在才来追查这个事，那是因为周边并没有什么动静，她想等等。等等看过她笔记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又有什么目的。
于是现在还没有动静，那她却也是不能就这样等着的。
漫长的沉默。哀微微低头沉思，阳光扫过她的刘海，为哀的眉眼打上轻轻的阴影。而龙马，一手插在口袋中，看着她。
然后，他缓缓开口打破了这段沉默：“有事就去吧，我当作没看见你。”
灰原哀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他这样，究竟是敌是友？这样对她来说是很危险的。她微微蹙眉。
当然，她的任务算不上完成。那个科学家还未找到。不过，范围缩小后简单了不少。于是在两天之后，在无人的小巷里，她成功逮到了那只老鼠。
“组织竟然会派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来对付我吗？”穿着可笑的清洁服，两鬓微白的男人举起双手。
“雪莉。”哀微微歪了歪头。
“你是雪莉？！”那人顿时瞳孔放大。
“组织派人还是就地解决。”她说。这时候那人才发现哀带着耳机。
“嗯。”伴随着她吐出的单音节，科学家转身就跑。
有了消音器，没有枪响。但是子弹嵌进血肉里的声音十分清晰。“看来你很不信任我的枪法。”哀缓步走去。那人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瘫坐在地上。
哀在他身边站着，等组织的人过来。
“雪莉，你何必这样。”科学家扯了一个诡异的笑，“你和我的结果也是一般无二的。他们害死了你的父母，用你姐姐逼你研究。你居然不反抗？”
哀微微抬头：“看清你的处境，太嚣张只会让你在死之前比现在痛苦千倍万倍。”
“怎么，你安于立命？”他冷笑出声。
“做人还是看清自己的好。”看着琴酒的保时捷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哀收了枪。“那就让我看看不安立命的你的下场吧。”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
把药给了琴酒，科学家被伏特加拉上了车。
“准备和托卡伊碰面。”“好。”
小巷恢复了平静。
回到公寓，哀先洗了澡。很多东西她虽然习惯了，但不代表她就喜欢。比如烟味，比如鲜血，还有此刻她身上的硝烟味。
‘ 他们害死了你的父母，用你姐姐逼你研究。你居然不反抗？’
哀用毛巾擦去发上的水珠。有些人死，大概就是因为太蠢了。反抗？呵，这话有意思。怎么，反抗过后让姐姐也被害死，然后她再陪葬？
灰原哀没再多想，这种蠢问题也不值得她多想。
她又坐在了电脑前，打开文档和她的研究本，一如既往的不眠之夜由此开始。
把药给了琴酒，科学家被伏特加拉上了车。
“准备和托卡伊碰面。”“好。”
小巷恢复了平静。
回到公寓，哀先洗了澡。很多东西她虽然习惯了，但不代表她就喜欢。比如烟味，比如鲜血，还有此刻她身上的硝烟味。
‘ 他们害死了你的父母，用你姐姐逼你研究。你居然不反抗？’
哀用毛巾擦去发上的水珠。有些人死，大概就是因为太蠢了。反抗？呵，这话有意思。怎么，反抗过后让姐姐也被害死，然后她再陪葬？
灰原哀没再多想，这种蠢问题也不值得她多想。
她又坐在了电脑前，打开文档和她的研究本，一如既往的不眠之夜由此开始。
十一、
越前龙马猛地睁眼。身边的卡鲁宾似乎有所感应一般，也起来了。猫眼在黑暗中闪着略微带些诡异的光。
他侧了侧身体，心中有不安感。因为他忘不了今天在巷子里那一幕。
她冷淡，不喜欢与人亲近，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可是今天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她身上彻骨的寒冷，哪怕隔了好几米，哪怕可能看不到她冰蓝色眼眸里的杀意，他仿佛还是能看到她身上所流淌着的黑色血液。
金色长发的高大男子站在她身前，嘴里叼着烟说了什么。她好像是应下了，转身离开。他忽然觉得她格外遥远，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她的背影像以前的每一天一样瘦弱挺拔，现在看来却仿佛有了一层结界，别人根本无法靠近。
夜这么长，他们却注定无眠。
“越前？”
龙马回过神，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疲惫，揉了揉，然后去看那个茶发女孩。
“又走神？不像你啊。”她微微蹙眉。今天他走神，不，今天早上他走神，至少七次。
他没说话。“那我刚才说的你没听到了？”龙马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再说一次吧。”
“关于我的一切，你可以保密吗？”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哀的声音含了试探。“可以。”他并没有任何的犹豫。所以这份干脆也让哀愣了，于是带了些怀疑。看她怔住，龙马微微歪头：“那就干脆，把你的一切告诉我吧。”
哀避开了他的视线，神色微肃：“知道太多对你无益。”怎么，她难道想保护我？他眼中有些许笑意。
其实越前龙马能慢慢意识到，平时的灰原哀有在控制自己周身的那层‘结界’。所以别人看起来她只是不怎么外向而已。可是当她微微放松，就会给人无形的压迫感和寒冷。
“可惜，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他说。
灰原哀抬眸，与他的视线对上。两人沉默，就这样看着对方，似乎都希望从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看出些什么。
“灰原，作业。”课代表抱着一叠作业走来。
哀淡定自若地收回了视线，翻找自己的书包。龙马则是一手托着下巴，转回头，看着前方被值日生清洁干净的黑板。
“你交了吗？”她很平静地一边找一边问他。“忘记写了。”他的语调也很是平缓。两人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将本子放到最上面，课代表抱着作业离开。教室里打打闹闹，下课的欢乐氛围笼罩着每个人。
然而，两人的冷淡就显得格格不入了。“以后再讲。”哀一边起身一边说，“觉得身边的人异常就和我说。”我尽力解决，保你安全。
“最近身边最异常的就是你。”他向后靠，靠着后桌的桌子支撑着。
灰原哀有些无奈地带着半月眼看他。“好啦，我知道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愉悦，然后双手枕在脑后，闭上了眼。
哀闭眼叹气。你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啊？而后她走出教室，消失在走廊尽头。
自从和他‘公开’后，朋香和樱乃没怎么来找哀。樱乃是见哀就躲，朋香则是见她就牙痒痒。不过这个哀没有太在意，因为很多人见她都这样，比如组织里面那些想杀她却又碍于各种原因不能动手的，所以早就习惯了。
可是前几天她的前桌位置调了一下，过来一个叫作井上伊美的女孩。伊美有点吵，至少哀这么认为。但是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还好伊美加的那个社团够损，叫志愿者社，每天事多得不行，才不至于每天放学要拉着哀一起走。关于伊美对哀这个让她听起来十分不舒服的‘小哀’的称呼，哀本来是拒绝的。只是后来慢慢习惯了，也懒得再开口去说她。就比如，菊丸非要叫她‘小不点的女朋友’一样。
于是她成为了学校里第一个称呼哀最亲密的人。虽然只是在称呼上。
当哀去完洗手间回到教室，还没上课。但是她的同桌已经趴在桌子上，大概是睡着了。
本来想把他叫起来调侃两句，想想他今天早上老走神，大概是精神不好，就不吵他了。哀坐下来，才翻开书，前桌的井上伊美就转了过来。
“小哀，我们学校的棒球部明天有比赛哦，你一起看吗？”“比赛。”哀翻了一页书，“嗯。。”
“去吧去吧，可以看到秀田生一啊！”伊美双眼放光，不过哀在看书没看到。哦，她也没看到身边的人睁了一只眼。
“那是谁，转学生吗。”哀顺口道。
“嗯？小哀你知道啊！哈哈哈我就说生一那么有名你肯定知道的啦！”伊美兴奋地说，“他很棒哦！长得又高又帅，而且带着我们学校棒球队一路杀进关东大赛！”
灰原哀整个人明显一怔，伊美兴奋地说着关于秀田生一的事，没注意到。但是并没有睡着的越前龙马看到了。
她恢复常态，似乎很平静地问：“他什么时候转来的。”
“几个月前吧。怎么了？”“没什么。”
如果是组织的人，那么是不是意味着组织在几个月之前就预备对这所学校做什么？青学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微微蹙眉。然后抬眸看了看伊美。伊美的爸爸是政教处的人，好像有在管理学生学籍这类的事情。如果问问她，说不定就能确定托卡伊了。
眉头舒展。话是这么说，不过没有必要。因为托卡伊会自己来找她的，何必多此一举惹人怀疑。只是刚才忽然就有点好奇而已。哀低头拿笔写字。
“那你去吗？”
“时间。”
“明天早上八点半！”
“嗯。”哀动着笔下意识地重复，“明天早上。。”她的声音和笔忽然都停了下来。然后转头，那个男孩不出意料地看着她。
她轻笑出声，然后转头向着伊美说：“明天早上八点半，我大概是没空的。”
“嗯？为什么？”伊美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望。
“明天，也是校内网球排名赛啊。”哀合上笔。
伊美眨了眨眼，然后惊呼：“啊，对啊！”
“啊怎么办，我现在应该看哪一个才好啊。好纠结！”伊美拍了拍自己的头。
“你也会纠结啊。”眼前这个风风火火的女孩从来是快刀斩乱麻。哀在书包里找起了下节课的课本。
“总比你好吧，你连纠结都不用，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伊美看着越前龙马满意地合上眼睛，咬牙切齿。
越前龙马猛地睁眼。身边的卡鲁宾似乎有所感应一般，也起来了。猫眼在黑暗中闪着略微带些诡异的光。
他侧了侧身体，心中有不安感。因为他忘不了今天在巷子里那一幕。
她冷淡，不喜欢与人亲近，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可是今天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她身上彻骨的寒冷，哪怕隔了好几米，哪怕可能看不到她冰蓝色眼眸里的杀意，他仿佛还是能看到她身上所流淌着的黑色血液。
金色长发的高大男子站在她身前，嘴里叼着烟说了什么。她好像是应下了，转身离开。他忽然觉得她格外遥远，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她的背影像以前的每一天一样瘦弱挺拔，现在看来却仿佛有了一层结界，别人根本无法靠近。
夜这么长，他们却注定无眠。
“越前？”
龙马回过神，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疲惫，揉了揉，然后去看那个茶发女孩。
“又走神？不像你啊。”她微微蹙眉。今天他走神，不，今天早上他走神，至少七次。
他没说话。“那我刚才说的你没听到了？”龙马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再说一次吧。”
“关于我的一切，你可以保密吗？”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哀的声音含了试探。“可以。”他并没有任何的犹豫。所以这份干脆也让哀愣了，于是带了些怀疑。看她怔住，龙马微微歪头：“那就干脆，把你的一切告诉我吧。”
哀避开了他的视线，神色微肃：“知道太多对你无益。”怎么，她难道想保护我？他眼中有些许笑意。
其实越前龙马能慢慢意识到，平时的灰原哀有在控制自己周身的那层‘结界’。所以别人看起来她只是不怎么外向而已。可是当她微微放松，就会给人无形的压迫感和寒冷。
“可惜，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他说。
灰原哀抬眸，与他的视线对上。两人沉默，就这样看着对方，似乎都希望从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看出些什么。
“灰原，作业。”课代表抱着一叠作业走来。
哀淡定自若地收回了视线，翻找自己的书包。龙马则是一手托着下巴，转回头，看着前方被值日生清洁干净的黑板。
“你交了吗？”她很平静地一边找一边问他。“忘记写了。”他的语调也很是平缓。两人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将本子放到最上面，课代表抱着作业离开。教室里打打闹闹，下课的欢乐氛围笼罩着每个人。
然而，两人的冷淡就显得格格不入了。“以后再讲。”哀一边起身一边说，“觉得身边的人异常就和我说。”我尽力解决，保你安全。
“最近身边最异常的就是你。”他向后靠，靠着后桌的桌子支撑着。
灰原哀有些无奈地带着半月眼看他。“好啦，我知道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愉悦，然后双手枕在脑后，闭上了眼。
哀闭眼叹气。你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啊？而后她走出教室，消失在走廊尽头。
自从和他‘公开’后，朋香和樱乃没怎么来找哀。樱乃是见哀就躲，朋香则是见她就牙痒痒。不过这个哀没有太在意，因为很多人见她都这样，比如组织里面那些想杀她却又碍于各种原因不能动手的，所以早就习惯了。
可是前几天她的前桌位置调了一下，过来一个叫作井上伊美的女孩。伊美有点吵，至少哀这么认为。但是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还好伊美加的那个社团够损，叫志愿者社，每天事多得不行，才不至于每天放学要拉着哀一起走。关于伊美对哀这个让她听起来十分不舒服的‘小哀’的称呼，哀本来是拒绝的。只是后来慢慢习惯了，也懒得再开口去说她。就比如，菊丸非要叫她‘小不点的女朋友’一样。
于是她成为了学校里第一个称呼哀最亲密的人。虽然只是在称呼上。
当哀去完洗手间回到教室，还没上课。但是她的同桌已经趴在桌子上，大概是睡着了。
本来想把他叫起来调侃两句，想想他今天早上老走神，大概是精神不好，就不吵他了。哀坐下来，才翻开书，前桌的井上伊美就转了过来。
“小哀，我们学校的棒球部明天有比赛哦，你一起看吗？”“比赛。”哀翻了一页书，“嗯。。”
“去吧去吧，可以看到秀田生一啊！”伊美双眼放光，不过哀在看书没看到。哦，她也没看到身边的人睁了一只眼。
“那是谁，转学生吗。”哀顺口道。
“嗯？小哀你知道啊！哈哈哈我就说生一那么有名你肯定知道的啦！”伊美兴奋地说，“他很棒哦！长得又高又帅，而且带着我们学校棒球队一路杀进关东大赛！”
灰原哀整个人明显一怔，伊美兴奋地说着关于秀田生一的事，没注意到。但是并没有睡着的越前龙马看到了。
她恢复常态，似乎很平静地问：“他什么时候转来的。”
“几个月前吧。怎么了？”“没什么。”
如果是组织的人，那么是不是意味着组织在几个月之前就预备对这所学校做什么？青学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微微蹙眉。然后抬眸看了看伊美。伊美的爸爸是政教处的人，好像有在管理学生学籍这类的事情。如果问问她，说不定就能确定托卡伊了。
眉头舒展。话是这么说，不过没有必要。因为托卡伊会自己来找她的，何必多此一举惹人怀疑。只是刚才忽然就有点好奇而已。哀低头拿笔写字。
“那你去吗？”
“时间。”
“明天早上八点半！”
“嗯。”哀动着笔下意识地重复，“明天早上。。”她的声音和笔忽然都停了下来。然后转头，那个男孩不出意料地看着她。
她轻笑出声，然后转头向着伊美说：“明天早上八点半，我大概是没空的。”
“嗯？为什么？”伊美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望。
“明天，也是校内网球排名赛啊。”哀合上笔。
伊美眨了眨眼，然后惊呼：“啊，对啊！”
“啊怎么办，我现在应该看哪一个才好啊。好纠结！”伊美拍了拍自己的头。
“你也会纠结啊。”眼前这个风风火火的女孩从来是快刀斩乱麻。哀在书包里找起了下节课的课本。
“总比你好吧，你连纠结都不用，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伊美看着越前龙马满意地合上眼睛，咬牙切齿。
十二、
“明天早上十点五分，我第一场，D球场。”龙马闭着眼将头换了一个方向，后脑勺对着哀。
“你要是告诉我你会输，我火速到场，并且良心录像。”哀找到课本后一手就撑着下巴，侧着身子看着他。
“那你要失望了。”
“这么自信的？”
龙马睁开眼睛，将头转回来，趴着抬眸对上哀的视线。下课时间很喧闹，但似乎对方的眼中总是一方净土一般，安静无比。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弧度：“你对我很不信任？”
她怔了怔，随即目光凝聚，微微眯眼：“你的意思是，你值得我信任？”
未关的窗户让风溜了进来。哀的茶发微动，龙马额前的碎发也被带动。“那你愿不愿意呢？”
她沉默了一下。低着的蓝色的眼瞳好似千年寒冰，思考的样子让人觉得是待在童话里安静高贵的公主一般。长长的睫毛上下扇动，微微抬眸：“那你呢？”
都是问句，且话题跳跃未免太快。越前龙马，你很聪明。但是，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你看不出来？”他不再趴着，一手支撑头部。两人以相似的动作面对面，一阵沉默。
风又拂过他们。这次的风有些大，还带了几片叶子进了班级。靠着窗户的同学顺手将窗户关上了。
终于，她的眼中出现些许笑意，缓和了这一阵沉重的安静。“我信任你。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怎么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者说，他不想知道。越前龙马只是想与她靠近一点，再近一点。仿佛终于能理解她的眼眸里为什么那么平静 ，她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她的背影为什么那么瘦弱孤独。她一定。。生活在黑暗里吧？他竟然不自觉想去保护她，甚至，甚至想将她从黑暗里拉出来。
似乎是有个声音告诉的他，她并不是想要待在黑暗里，她的本性其实是善良的。可是，在巷子里的一幕，他却无法忘怀。她拿枪的动作不比拿纱布生疏。他是纠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如此，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愿意选择去信任。
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天的指引吧。
大笨蛋，我又哪里值得信任呢？灰原哀移开了视线。我的黑暗生活里就这样打进来了一束阳光。盲人本可以适应黑暗，但当感受过光亮后，便会因为在黑暗中摸索而痛苦。我怎么就遇见你了呢。可是啊，越前龙马，为了你这一份莫名的信任，我将拼尽全力，保你平安无事，全身而退。
次日，青学网球场。
真是够热的，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他来。灰原哀抬手遮挡了一下耀眼的阳光，秋天的太阳也还是很热。四周嘈杂得很，阳光肆无忌惮地灼烧着地面，偶尔还有一两只飞虫。不过幸好，人不是很多。
“小不点的女朋友！”才找到D球场，就听到有人在喊她。哀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向草地投下厚重的阴影，红头发的菊丸学长笑得和花一样在向她招手，还有几名校队也在那里。
哀走过去。在距离他们几米的地方菊丸就无比自豪地说：“你看，因为你是小不点的女朋友我们才帮你占位的哦。够好吧？”
“是是。”灰原哀心中在腹诽，完全可以选择不来的，自己前两天怎么想的答应他来看排名赛。“你们不打比赛吗？”她顺口问道。
“手冢和海堂都去打了。不二和大石还有乾刚打完，小不点和阿隆的比赛快开始了，我们的比赛都在下午。”菊丸十分耐心地解说。
没想到顺口一问能得到这么全面的解说，哀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弧度，然后说：“我去买东西，等会过来。”
替他买好了饮料，坐在草地上看他打球。几个校队好像嫌离得太远，就走到球网那里看了。哀倒是觉得这距离挺好，还晒不到太阳。只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她以观众角度，这的确是个绝好的看戏，啊不对是观看比赛的位置。
听说他很强。虽然当她看他练习的时候有感觉到，但是当他和实力很强的河村学长打起比赛，还是觉得他打练习赛是随便打打。而且，站上网球场之后，那个国文废上课慵慵懒懒的越前龙马和假的一样。
当然，耳听为虚。她眼见为实的是，越前龙马不仅很强，并且嚣张傲娇爱挑衅人，骄傲自大不畏风险，胆大狂妄目中无人。。。她吐槽起他的缺点都快到了能一口气说完不用停顿的境界了。哀无奈地摇摇头。
不过，她看到了他身上特别耀眼的一点。就是，他敢于在逆境中挑战，化不可能为可能。当他手中的球拍被波动球弹出去，他嘴角的笑让灰原哀不禁心神一震。
要是我也有这份勇气就好了。她恢复常态，眼神中是几乎没有的温柔，微微一笑。身上披着阳光透过树叶的光斑，抱着膝盖，一手支着下颔。
半晌，是全场的欢呼与震惊。他回击了波动球。即便出界，但依旧让看比赛的人议论纷纷，激情澎湃。灰原哀竟然也控制不住地站了起来。只见他敲了敲手中球拍的球网，压低帽檐，走回了底线。
他会成功的。她带着微笑坐了下来。仿佛已经明白了他的字典里没什么不可能，哀喝了一口饮料。
和校队站在一起的朋香在尖叫，樱乃交着双手也在旁边，还有堀尾他们。然而他们现在心情显然不太好。
在大太阳下看他打球，结果他赢了居然就直接向着那个在树荫下的人走过去了？朋香咬牙切齿：“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那是女朋友嘛！”菊丸会心一笑。
为什么往那走？原因有三个。第一，刚打完球那么热，有树荫当然不在太阳下站着；第二，她肯定买了ponta；第三嘛，就是，她在那里。。第三个是次要原因！想着，越前龙马走了过去。
喝了一口饮料，他微微皱眉：“不是冰的。”
“开场前买的。别挑了，大热天肯走一趟就不错了。再说，剧烈运动完喝冰的对身体不好。”她站起来，拍了拍身后沾上的草和土。
“前者是主要原因吧。”“你明白就好。”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桃城攥着拳头，头上出现井字：“这个越前，每次女朋友一来都是毫不犹豫地丢下我们。”
“那人家女朋友不在的时候还不是都陪着你，偶尔也让人家有点二人世界嘛，真不懂事。”菊丸搭上桃城的肩膀，“安啦安啦。”
朋香依旧咬牙切齿，樱乃则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沉默。
哀只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怎么了？”看她表情有点不对。
“没什么，就是。。。觉得后背发凉。”
“明天早上十点五分，我第一场，D球场。”龙马闭着眼将头换了一个方向，后脑勺对着哀。
“你要是告诉我你会输，我火速到场，并且良心录像。”哀找到课本后一手就撑着下巴，侧着身子看着他。
“那你要失望了。”
“这么自信的？”
龙马睁开眼睛，将头转回来，趴着抬眸对上哀的视线。下课时间很喧闹，但似乎对方的眼中总是一方净土一般，安静无比。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弧度：“你对我很不信任？”
她怔了怔，随即目光凝聚，微微眯眼：“你的意思是，你值得我信任？”
未关的窗户让风溜了进来。哀的茶发微动，龙马额前的碎发也被带动。“那你愿不愿意呢？”
她沉默了一下。低着的蓝色的眼瞳好似千年寒冰，思考的样子让人觉得是待在童话里安静高贵的公主一般。长长的睫毛上下扇动，微微抬眸：“那你呢？”
都是问句，且话题跳跃未免太快。越前龙马，你很聪明。但是，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你看不出来？”他不再趴着，一手支撑头部。两人以相似的动作面对面，一阵沉默。
风又拂过他们。这次的风有些大，还带了几片叶子进了班级。靠着窗户的同学顺手将窗户关上了。
终于，她的眼中出现些许笑意，缓和了这一阵沉重的安静。“我信任你。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怎么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者说，他不想知道。越前龙马只是想与她靠近一点，再近一点。仿佛终于能理解她的眼眸里为什么那么平静 ，她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她的背影为什么那么瘦弱孤独。她一定。。生活在黑暗里吧？他竟然不自觉想去保护她，甚至，甚至想将她从黑暗里拉出来。
似乎是有个声音告诉的他，她并不是想要待在黑暗里，她的本性其实是善良的。可是，在巷子里的一幕，他却无法忘怀。她拿枪的动作不比拿纱布生疏。他是纠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如此，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愿意选择去信任。
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天的指引吧。
大笨蛋，我又哪里值得信任呢？灰原哀移开了视线。我的黑暗生活里就这样打进来了一束阳光。盲人本可以适应黑暗，但当感受过光亮后，便会因为在黑暗中摸索而痛苦。我怎么就遇见你了呢。可是啊，越前龙马，为了你这一份莫名的信任，我将拼尽全力，保你平安无事，全身而退。
次日，青学网球场。
真是够热的，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他来。灰原哀抬手遮挡了一下耀眼的阳光，秋天的太阳也还是很热。四周嘈杂得很，阳光肆无忌惮地灼烧着地面，偶尔还有一两只飞虫。不过幸好，人不是很多。
“小不点的女朋友！”才找到D球场，就听到有人在喊她。哀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向草地投下厚重的阴影，红头发的菊丸学长笑得和花一样在向她招手，还有几名校队也在那里。
哀走过去。在距离他们几米的地方菊丸就无比自豪地说：“你看，因为你是小不点的女朋友我们才帮你占位的哦。够好吧？”
“是是。”灰原哀心中在腹诽，完全可以选择不来的，自己前两天怎么想的答应他来看排名赛。“你们不打比赛吗？”她顺口问道。
“手冢和海堂都去打了。不二和大石还有乾刚打完，小不点和阿隆的比赛快开始了，我们的比赛都在下午。”菊丸十分耐心地解说。
没想到顺口一问能得到这么全面的解说，哀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弧度，然后说：“我去买东西，等会过来。”
替他买好了饮料，坐在草地上看他打球。几个校队好像嫌离得太远，就走到球网那里看了。哀倒是觉得这距离挺好，还晒不到太阳。只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她以观众角度，这的确是个绝好的看戏，啊不对是观看比赛的位置。
听说他很强。虽然当她看他练习的时候有感觉到，但是当他和实力很强的河村学长打起比赛，还是觉得他打练习赛是随便打打。而且，站上网球场之后，那个国文废上课慵慵懒懒的越前龙马和假的一样。
当然，耳听为虚。她眼见为实的是，越前龙马不仅很强，并且嚣张傲娇爱挑衅人，骄傲自大不畏风险，胆大狂妄目中无人。。。她吐槽起他的缺点都快到了能一口气说完不用停顿的境界了。哀无奈地摇摇头。
不过，她看到了他身上特别耀眼的一点。就是，他敢于在逆境中挑战，化不可能为可能。当他手中的球拍被波动球弹出去，他嘴角的笑让灰原哀不禁心神一震。
要是我也有这份勇气就好了。她恢复常态，眼神中是几乎没有的温柔，微微一笑。身上披着阳光透过树叶的光斑，抱着膝盖，一手支着下颔。
半晌，是全场的欢呼与震惊。他回击了波动球。即便出界，但依旧让看比赛的人议论纷纷，激情澎湃。灰原哀竟然也控制不住地站了起来。只见他敲了敲手中球拍的球网，压低帽檐，走回了底线。
他会成功的。她带着微笑坐了下来。仿佛已经明白了他的字典里没什么不可能，哀喝了一口饮料。
和校队站在一起的朋香在尖叫，樱乃交着双手也在旁边，还有堀尾他们。然而他们现在心情显然不太好。
在大太阳下看他打球，结果他赢了居然就直接向着那个在树荫下的人走过去了？朋香咬牙切齿：“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那是女朋友嘛！”菊丸会心一笑。
为什么往那走？原因有三个。第一，刚打完球那么热，有树荫当然不在太阳下站着；第二，她肯定买了ponta；第三嘛，就是，她在那里。。第三个是次要原因！想着，越前龙马走了过去。
喝了一口饮料，他微微皱眉：“不是冰的。”
“开场前买的。别挑了，大热天肯走一趟就不错了。再说，剧烈运动完喝冰的对身体不好。”她站起来，拍了拍身后沾上的草和土。
“前者是主要原因吧。”“你明白就好。”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桃城攥着拳头，头上出现井字：“这个越前，每次女朋友一来都是毫不犹豫地丢下我们。”
“那人家女朋友不在的时候还不是都陪着你，偶尔也让人家有点二人世界嘛，真不懂事。”菊丸搭上桃城的肩膀，“安啦安啦。”
朋香依旧咬牙切齿，樱乃则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沉默。
哀只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怎么了？”看她表情有点不对。
“没什么，就是。。。觉得后背发凉。”
十三、
“呐，什么时候来看一场我的比赛吧。”他说。
“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还看过好几次。
“我指的是，和其他学校的比赛。”灰原哀抬头看他，虽然不易察觉，但是越前龙马的眼中好似闪烁着光芒。那是。。期待吗？“未知的困难，才是我想要的。”
她微微一笑，应下：“好啊。”慢慢地，在对于他的多种复杂的感情中，好像又多了一种敬佩。敬佩他敢于挑战，敬佩他无所畏惧的勇气。
和托卡伊的碰面不需要过多的寻找确认。怎么说吧，大概是组织的人周身的气息都和其他人不一样。那天和伊美一起走在校园里，远处有一群打闹的男生。哀抬眼看去，当即与一个人视线对上。他虽然在打闹，但是和哀视线对上的一瞬间，仿佛就告诉她，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支开伊美，在他的视线下走向教学楼后方。等了三分钟，就见到那位男生向她走来。他比较高，哀目测自己的头顶只到他肩膀。可以说是长得很不错了。鼻梁高挺，额前的碎发为他的眉稍作遮蔽。墨绿色的眼眸略有笑意，嘴角微微上扬。而且他不规矩地解开了校服的前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一手插着口袋，缓步过来了。
“雪莉。”他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
“托卡伊。”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灰原哀同学的面无表情。
身份确认完毕。
“秀田生一。”他微微歪了歪头。
好耳熟。。哀思考间点头，开口道：“灰原哀。”他点了点头。
秀田。。秀田。。秀田生一。。秀田生一。。嗯？好像，好像是伊美说的那什么棒球队的？
她可真是好运气，一猜就中。意识到这一点的哀眨了眨眼，然后抬眸又看了看他。他靠这么近后再仔细一看。唔，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伊美能那么疯狂了。不知道，也不说他棒球打得好不好吧，就他这张脸足够让背后跟着一群女生欢呼尖叫了。
“怎么，被我的脸迷住了？”他用没有插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我知道我有让别人瞬间爱上我的属性，但毕竟是组织里的人，你应该比较矜持吧？”秀田的笑意更深。
组织的气质？呼，他只是看起来有吧！其实，并！没！有！哀放慢眨眼的速度，看着他说：“瞬间爱上你的属性我是没有，但是我看到你满嘴跑火车的属性了。”
秀田明显被噎住的样子让哀心中略有快感，然而她很快回到正题：“具体任务？”
“先杀个人。”
“我不是杀手。”之前来是为了找那个科学家还有药物，现在又要杀人？她是做研究的。
“组织里是初中年纪的没有几个人，没有太多选择。”他说着倚在墙上，阳光轻轻打下，衬得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更加好看。“再说，组织当初既然选择你，我想你应该是全能的。”
“青学到底什么情况。”哀双手抱胸。
“这里是以前组织的基地，留了点东西在这里。现在CIA已经潜入，我们需要和他们展开拉锯战了。”他敛了笑容，面容微肃：“注意身份。”
“不用你提醒。”虽然惊讶与组织基地以前在这里，而且居然会留下东西。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自顾自向前走去，准备离开。在经过秀田的时候听到他说了一句：“我在二年五班，有事就来找我。”“一年二班。”哀并没有停下脚步，也没再看他。
看着那位茶发女孩瘦小的背影，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茶发泛起不一样的光彩。秀田生一歪了歪头，嘴角又勾起一个小弧度。这就是我的搭档了？有意思的小姑娘。
回班的路上经历了一小段路的阳光。灰原哀并不讨厌阳光的热度，感受阳光时甚至偶尔嘴角上扬。
然而下暴雨的下午让她觉得上午‘今天天气不错’ 的想法真是荒谬。哀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不过——她有带伞的习惯。而身边那位傲娇王子，不仅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更没有带伞的习惯。不过，他似乎并不担心这件事。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顺路啊。”
“我有说过要借你伞吗？”
“不用你借，一起撑就好了。”
“……”
谁给他的勇气！谁给他的信心！谁告诉他她一定会答应的！ 她才不答……
放学路上，大雨滂沱。雨点砸在路面上，开着雨刷的汽车飞驰而过，溅起无数水花。雨大到让人看不清城市的模样。
蓝色的伞下，茶发女孩双手插在口袋里，十分别扭。远一点就会淋到雨，可是这样是不是靠得太近了！咬着下唇，在心中长叹一口气。没错，嘴硬心软。第几次这样自己都忘了。可身旁的男孩子拿着伞倒是神态自若。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走路时有时手臂都会摩擦到。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哀感觉到后，也停了下来。在转头看他之前已然听到他的声音：“喂，灰原。”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迅速转移了视线：“怎……怎么了。”怎么听起来有点底气不足啊？！于是乎，眼神又莫名其妙飘忽了一下。
“你在脸红什么？”“嗯？”灰原哀又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迅速移开视线：“呃，我。。”“今天没有夕阳。而且这么凉爽的下雨天，你别和我说是因为热？”他平静地打断她想要辩解的话，眼中有莫名得意，还带着笑意。
“热。。”灰原哀转过头，“热啊，我，我就是因为热啊。我最近，呃，有点上火。下雨天也热，真热啊。。”感觉自己脸上更烫了。不是，她在说什么啊？又或者说，她在慌什么？
哀眨眼的频率快了些，又悄悄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然而这些动作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雨更大了。
“要不要先找地方避个雨？”他说。
“嗯，好啊。”看来他决定放过她。灰原哀松了一口气。不对，自己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回去啊，这时候应该回去啊！哀侧过脸看他的表情，瞳孔微微放大，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这表情，她好像在哪见过。。
好像，每次他比赛要赢了，脸上都是这种表情。。
确定，是要放过她？不是，她为什么要他放过？他做了什么抓住她的事情吗？
奇怪了，今天的思想怎么一点逻辑都没有？ 有些懊恼地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在心中又长叹了一口气。
“呐，什么时候来看一场我的比赛吧。”他说。
“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还看过好几次。
“我指的是，和其他学校的比赛。”灰原哀抬头看他，虽然不易察觉，但是越前龙马的眼中好似闪烁着光芒。那是。。期待吗？“未知的困难，才是我想要的。”
她微微一笑，应下：“好啊。”慢慢地，在对于他的多种复杂的感情中，好像又多了一种敬佩。敬佩他敢于挑战，敬佩他无所畏惧的勇气。
和托卡伊的碰面不需要过多的寻找确认。怎么说吧，大概是组织的人周身的气息都和其他人不一样。那天和伊美一起走在校园里，远处有一群打闹的男生。哀抬眼看去，当即与一个人视线对上。他虽然在打闹，但是和哀视线对上的一瞬间，仿佛就告诉她，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支开伊美，在他的视线下走向教学楼后方。等了三分钟，就见到那位男生向她走来。他比较高，哀目测自己的头顶只到他肩膀。可以说是长得很不错了。鼻梁高挺，额前的碎发为他的眉稍作遮蔽。墨绿色的眼眸略有笑意，嘴角微微上扬。而且他不规矩地解开了校服的前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一手插着口袋，缓步过来了。
“雪莉。”他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
“托卡伊。”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灰原哀同学的面无表情。
身份确认完毕。
“秀田生一。”他微微歪了歪头。
好耳熟。。哀思考间点头，开口道：“灰原哀。”他点了点头。
秀田。。秀田。。秀田生一。。秀田生一。。嗯？好像，好像是伊美说的那什么棒球队的？
她可真是好运气，一猜就中。意识到这一点的哀眨了眨眼，然后抬眸又看了看他。他靠这么近后再仔细一看。唔，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伊美能那么疯狂了。不知道，也不说他棒球打得好不好吧，就他这张脸足够让背后跟着一群女生欢呼尖叫了。
“怎么，被我的脸迷住了？”他用没有插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我知道我有让别人瞬间爱上我的属性，但毕竟是组织里的人，你应该比较矜持吧？”秀田的笑意更深。
组织的气质？呼，他只是看起来有吧！其实，并！没！有！哀放慢眨眼的速度，看着他说：“瞬间爱上你的属性我是没有，但是我看到你满嘴跑火车的属性了。”
秀田明显被噎住的样子让哀心中略有快感，然而她很快回到正题：“具体任务？”
“先杀个人。”
“我不是杀手。”之前来是为了找那个科学家还有药物，现在又要杀人？她是做研究的。
“组织里是初中年纪的没有几个人，没有太多选择。”他说着倚在墙上，阳光轻轻打下，衬得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更加好看。“再说，组织当初既然选择你，我想你应该是全能的。”
“青学到底什么情况。”哀双手抱胸。
“这里是以前组织的基地，留了点东西在这里。现在CIA已经潜入，我们需要和他们展开拉锯战了。”他敛了笑容，面容微肃：“注意身份。”
“不用你提醒。”虽然惊讶与组织基地以前在这里，而且居然会留下东西。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自顾自向前走去，准备离开。在经过秀田的时候听到他说了一句：“我在二年五班，有事就来找我。”“一年二班。”哀并没有停下脚步，也没再看他。
看着那位茶发女孩瘦小的背影，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茶发泛起不一样的光彩。秀田生一歪了歪头，嘴角又勾起一个小弧度。这就是我的搭档了？有意思的小姑娘。
回班的路上经历了一小段路的阳光。灰原哀并不讨厌阳光的热度，感受阳光时甚至偶尔嘴角上扬。
然而下暴雨的下午让她觉得上午‘今天天气不错’ 的想法真是荒谬。哀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不过——她有带伞的习惯。而身边那位傲娇王子，不仅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更没有带伞的习惯。不过，他似乎并不担心这件事。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顺路啊。”
“我有说过要借你伞吗？”
“不用你借，一起撑就好了。”
“……”
谁给他的勇气！谁给他的信心！谁告诉他她一定会答应的！ 她才不答……
放学路上，大雨滂沱。雨点砸在路面上，开着雨刷的汽车飞驰而过，溅起无数水花。雨大到让人看不清城市的模样。
蓝色的伞下，茶发女孩双手插在口袋里，十分别扭。远一点就会淋到雨，可是这样是不是靠得太近了！咬着下唇，在心中长叹一口气。没错，嘴硬心软。第几次这样自己都忘了。可身旁的男孩子拿着伞倒是神态自若。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走路时有时手臂都会摩擦到。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哀感觉到后，也停了下来。在转头看他之前已然听到他的声音：“喂，灰原。”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迅速转移了视线：“怎……怎么了。”怎么听起来有点底气不足啊？！于是乎，眼神又莫名其妙飘忽了一下。
“你在脸红什么？”“嗯？”灰原哀又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迅速移开视线：“呃，我。。”“今天没有夕阳。而且这么凉爽的下雨天，你别和我说是因为热？”他平静地打断她想要辩解的话，眼中有莫名得意，还带着笑意。
“热。。”灰原哀转过头，“热啊，我，我就是因为热啊。我最近，呃，有点上火。下雨天也热，真热啊。。”感觉自己脸上更烫了。不是，她在说什么啊？又或者说，她在慌什么？
哀眨眼的频率快了些，又悄悄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然而这些动作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雨更大了。
“要不要先找地方避个雨？”他说。
“嗯，好啊。”看来他决定放过她。灰原哀松了一口气。不对，自己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回去啊，这时候应该回去啊！哀侧过脸看他的表情，瞳孔微微放大，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这表情，她好像在哪见过。。
好像，每次他比赛要赢了，脸上都是这种表情。。
确定，是要放过她？不是，她为什么要他放过？他做了什么抓住她的事情吗？
奇怪了，今天的思想怎么一点逻辑都没有？ 有些懊恼地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在心中又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