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此去经年(主黑花,微瓶邪,短篇,散文风,有剧情)

【番外一】

(*注:这篇发生的时间是在黑瞎子被赶出解家后,到他们再见面之前。)

夜晚的山路有些凉。

解语花独自一人走在坡上。年初一的晚上,公园内几乎见不到人。而此刻的冷清,正与他下午领着客户来参观时的热闹繁杂形成了鲜明对比。也是,大过年的,谁会晚上闲着没事干,跑到这么个荒郊野岭来。

这是座小山,开发破坏的并不严重。夜晚走在石阶上,时不时就能听到野鸡从你面前咯咯咯跑过的声音。路灯还没有来的及修缮,很多地段都是远远的才有一盏,好在并不碍事。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久违的放松与宁静。暂别尘世喧嚣,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山里,虫声蝉鸣,那些暗算和勾心斗角仿佛也都随着消散的灯光一并逐渐远去。

这座公园,是开放性的公益园,不收门票;而它的建成与维护,其中一半所需是解家出的。当然,像解当家这样精明的生意人,从不会做白送的买卖。他所获得的与之对应的好处,便是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山顶上那块空地,并将其改作了解家的祠堂。

所谓祠堂,除了有“崇宗祀祖”“婚丧寿喜”之用外,更是名门望族用来彰显自身身家的门面。越大的家族,其用来建筑祠堂的材料用具也就越昂贵难寻,檐角窗栏的雕花也越精致繁复。重檐叠楼顶,双层的类阁设计,最顶是透风的亭台,内置着一口大钟。是有几年没来了,解语花独自凭栏,望着茫茫灯海想,也不知那人现在会在哪儿。

家族这几年,说好不好,说差不差。帮过吴邪几次忙,也参加过几次这一辈的聚会。每年财务报表上都是稳稳的进账,偶尔清掉一两个不稳定的小盘口,换上几个新收的管理人。当年那些令他觉得那么头疼的事,如今都已经变得熟门熟路。

俯瞰山下的小城,一片灯火阑珊,车流的尾灯汇聚成一条璀璨的的游龙。然而,再璀璨的灯光,也不及印象中的那一晚那人眼中的星光。

他叹了口气,裹紧了外套,准备上楼。眼角余光却突然瞥到梁上一抹黑影——

“谁在那里?!”

枪响了,子弹擦着他的肩膀掠去。下一秒,从二楼的扶梯上翻下一具尸首,落在他跟前。

是个持枪的黑衣人,枪拴上的保险已经开了。然而没来得及扣动板机,就已经没了呼吸。

按这人之前蹲守的位置和紧身衣的穿着来看,很明显,是个不知哪方派来的刺客。大概计划在这个安康祥和的夜里送他进地狱,可惜没能成功。

他再回头,梁上空无一人。但拉开手中的弹匣,六颗全满。

不是幻觉,是刚才真的有人提前开枪救了自己。

他追出去,可哪里还有什么人影;除了看门大爷坐在那里外,连个鬼影都不见。

解语花摇了摇头,打电话联系附近盘口的伙计过来处理残局。之后,走上了二楼,青铜铸就的大钟纹丝不动。他看了看手表,提起锤柄——

……
“铛——铛——铛——”钟声在山林间环绕回响。

已经走到山脚下的黑瞎子摸了摸揣在衣兜里的手枪,枪口还是烫的。

其实他知道解雨臣就在这座城里,可他却不能去解家。随处乱逛之下,竟是走到了这里。

巧合,又或许不是巧合——是命中注定,注定他们会在此相遇。注定,他们互相想念,却终究无法大大方方坦坦诚诚地见对方一面。

不过,来日方长。或许不久后,还会有再见的那一天。

他捏了捏手中的弹壳,将其抛进了江水中。

楼主 夏末_爱未止  发布于 2017-01-22 12:41:00 +0800 CST  
【番外二——真正的结局】

是夜。天台顶端。两个相靠而坐的身影。

“你不像我,”黑瞎子笑着摇了摇头,“我注定是一个没有家的人,而你不同。”

他把头从解语花的肩窝里抬起来:“等我死了,你还是找个姑娘结婚吧。”这话说的很轻很轻,轻到似乎一出口,就已被吹散在风中。

“瞎说什么啊。”解语花搂着他的手紧了紧,“现在你不还活蹦乱跳地在这儿嘛。别想那么多。”

黑瞎子扭头,看到半闭着眼的解语花,忍不住凑了过去。那双杏眸忽的张开,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合拢,并没有拒绝他的进攻。带着霸道而凛冽的气息,他轻而易举地就撬开了对方的牙贝。唇齿交融,在这一刻,他不顾一切地想占有。直到面前那人因缺氧而微微昏厥,他才从他的口中退出。00:00。北京上空,无数的烟花炸开。他望着四散的金丝银丝,伸手抚上那人的下颌,在他的额上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吻。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因为你值得更好的。

……

解语花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女人。那是他的现任妻子,京城最大财阀的女儿。他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了,一些微小的皱纹已悄悄爬上他的眼角。然而他的容貌依旧不输当年,反而更添了几分成熟男士的魅力。

“我今天要去看一个朋友,”他边扣着衬衫的纽扣边道,“可能会迟些回来。”

“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女人一边熨着他的西装外套,一边答道。

毕竟是历史悠久的大财阀家出来的人,跟那些暴发户的气质就是不一样。吴邪曾夸过这位小姐有着不逊于秀秀的身材,美貌与涵养。他们名下有一子,自然不是亲生的。按解家家规,家长的孩子必须得是义子,这是为了防止被别人抓住父子关系这个致命软肋。为了不被抓,宁愿不要有,这就是解家的风格。而这些都是在婚前就协商好的了。女人很乖,很精干,也很识时务。她从不会在解雨臣不愿接话时再重复之前的问题,也从不会派什么私家侦探观察解雨臣每天的行程。他并不敢说,当初做下这样的决定,没有掺杂一点稳固家族的意思在里头。但总而言之,现在的一切,都很符合别人眼中一个成功人士所应享有的生活。

他从女人的手中接过外套,还有钥匙。临关门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晚饭我不在家吃了。要是太迟,你就先睡吧。”门缝间,女人点点头,微笑着说:“好。”

他坐在路虎宽大的后座上。以前他一直觉得德国的这款车好是好,就是曲线看起来不够流畅延长,不如法拉利来的顺眼。但自那人离开后,他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沾染上了他的习惯,变得无论去哪儿都要让司机开这辆车来。

是的,今天,是那人的七周年忌日。

也是他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的前一天。

七年前,也就是那人回到解家的第二年,他的身体状况便每日愈下。解雨臣也曾联络过各方医生前来会诊,也弄了不少偏方来炖着,却依旧没有显著效果。解雨臣曾问过他要不要再回那个洞里,却被他一口拒绝:“我瞎子,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不久长沙那边便发来一封召集令。是一个凶斗,凶险程度虽不及张家古楼,但跟吴邪去过的那些云顶天宫、海底墓之流也不相上下。解语花本想拦着他,因为以他那时的病况,在那种地方能不能自保都有点难说。可实在是拦不住,他铁了心倔了劲地要去。即便是扣押了他的身份证和所有钱财车票,他也还是一路翻上过路车,准点到了铁筷子的那里。

其实解雨臣那时就该想到的,那人是想去干什么。但即便是想到了,他也无能为力。他所能做的只有陪着那人一起进斗。但在最后,却终只剩他一人出来。

当时他们刚进到主墓室内,石门莫名其妙就闭合了。不过没有慌乱多久,就有人找到了开门的机关。然而还没压下去,黑瞎子就叫道:“且慢!”他指了指墓顶,“看看那是什么?”

就在机关的正上方,吊着数块巨型花岗岩。也就是说,启动机关后,其他人是可以逃出去,但这个启动者却必死无疑。

这的确是一个引起盗墓者间纷争与内讧的最好引信。刹那间一伙人就炸开锅来。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命去给别人铺路。但按道上的规矩,这种生死有命的时刻,通常是由抓阄来决定。

不过抓阄也是有讲究的。惯例是由铁筷子做阄,准备完毕后,在场者按资历老旧排序来抽。这也就意味着,愣头青抽中的概率远比老手要大得多。不过即便如此,老手也不是没有抽中的可能。然而大多数时候,若真要抽中了老手,也会被铁筷子找借口换掉。

黑瞎子和解语花都站在一旁,没怎么插话。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规矩还是懂的。大概二十分钟后,一个年青小伙儿被众人推了出来。他有些崩溃,喊着:“你们不能这样!”但却依旧无法阻止踉踉跄跄地被逼着向按钮那儿退去的趋势。

然而就在那年轻人离按钮约摸还有一米多远的时候,解语花却听闻耳边传来一句轻叹:“唉,他们都还年轻啊。”他转头,就见那人走过他身侧,似乎暗中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还说了句什么,随即便直奔那小伙而去。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黑瞎子一把推开了小伙子,然后压下了开关。

“轰!”无数石块从天而落,瞬间把人埋得严严实实。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石门打开,身边的人全都竞相涌了出去。有少数几个老一辈的眼里也跟他是同样的表情,显然他们也都对黑瞎子的行为感到疑惑不解。但疑惑消散后,更多的人眼中,留下的还是一股如释重负。因为有人愿意牺牲,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得救。

直到被身边人推搡着走出石门,他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黑瞎子选择了用自己的命,来换他们的命。他是早做好准备要死在这里的。他娘的。他早该想到,黑瞎子这么狂这么傲的人,又怎么能忍受在病榻上结束一生。

他低头,打亮一根冷焰火,这才看清,那人塞在他手中的是那副墨镜。而到这时,黑瞎子擦肩而过时最后留的那句话,也才在他耳边清晰地响起——“花儿爷,此别勿念。”

他不愿解语花看到自己病恹恹的样子,所以趁自己还风华正茂的时候,选择把这一幕永远刻在他的记忆中。

再见了。我在黄泉路上等你。

死生相隔,此别勿念。

……
时针指到了九点,门口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女人从客厅沙发上起身,站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注视着玻璃上交织滑落的雨珠,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小三爷吗?我是琳琅。”

“我想问你下,你知不知道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是跟雨臣有关的,什么特殊的日子?”
她听到电话那头的人一下子沉默下来,然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看来他还没有告诉过你。你到这个地方去看下吧。”对方报过来一个地址。她挂断电话,抓了把黑伞,便匆匆奔进了雨幕中。

隔着老远,她就看见了墓碑间立着一个身影。她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这个丈夫,但凭着她的直觉与眼力,还是看出了解雨臣今早出门时那不同于往日的神色。就在关门的一瞬间,从他的话里,透出了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沉淀了很多年的伤悲,好像被深深地压在心底,埋了很久很久,以至于他自己几乎都要察觉不到了。

解雨臣听见背后有靠近的脚步声,一个拐肘差点就招呼出去。好在他动手的前一刻,空气里传来了淡淡的百合花香——是他新婚妻子的味道。

女人也发觉了他的动作,连忙抢声道:“是我。”他缓缓放下手臂,却并未转过身来。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泥土被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凹坑。她进墓园时就听伙计说,解雨臣在这里坐了一整天。晚上下起雨来,衣服湿了,他也不肯挪步,还拒绝了下人为他打伞的要求。

她上前两步,将伞撑在丈夫的头顶。他的身形微微一动,好在并没有推开自己的妻子。她松了口气,扫了眼面前的墓碑。是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大,笑的一脸不羁。墓碑前还放着一副崭新的墨镜。没见到香,或许早就燃尽了,被雨水一冲,连灰烬也不余。

“这可是……从前过命的兄弟?”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可解雨臣却像是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就在她以为对方再不准备回答的时候,雨声里却夹进了他的声音:“……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女人愣了愣, “是我冒昧了,很抱歉。如果你不想提的话……”

“他救过我的命,他也曾帮过解家很多大忙,不止一次,甚至……最终赔上了自己的命。”解雨臣的嗓音有些沙哑,“他曾经说过,要我找一个好姑娘。所以,我把你带来见他。”

是啊,他过不了的生活,他还来不及看的世界,解雨臣都要替他过,替他活着。

女人没应什么。良久,她弯腰折了一支野花,放在墓前,鞠了三躬,才倾身道:“雨臣现在很好,你别担心。”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雨渐渐小了下来。她挽着丈夫湿透的袖子,正想抬腕看表,却听闻耳边传来一句:“走吧,我们回家。”

她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那块墓碑,碑上的人,依旧勾着嘴角笑着。

但愿他在天国,也像这般开心吧。她想。

“他一定会高兴的。”身边的人也不知是不是读懂了她的心思,自言自语道,“他可是,笑了一辈子的人。”

楼主 夏末_爱未止  发布于 2017-01-22 12:48:00 +0800 CST  
【后记一】
其实这是一个关乎于爱与成长的故事。
十四岁的小花,十七岁的小九爷,二十六岁的解当家,三十六岁的解雨臣。解语花幼年时学过唱戏,但他真实的人生,却远比他在舞台上的出演更为戏剧。
私心而论,我认为黑瞎子要比他来的专情。因为一个人身上背负了太多,而另一个人身上却本来是什么也没有。所以黑瞎子可以放任的,不顾一切地去追寻。然而他的狂妄终究只是种表面,错就错在上天给了他一颗太明理的内心。其实凭他本事,本可以不用那么审时度势;可他骨子里那份与生俱来的高傲与贵族风度,又令他早已对此习以为常。他习惯了从别人的角度来考虑,所以最终他选择了离去。
一直觉得盗墓笔记里,瓶邪黑花四个人都有相似之处。无论是处变不惊还是八面玲珑,说到底,都是一副面具。然而张起灵的面瘫是与生俱来,但解语花的玲珑,却是后天养成。
这也是为什么我更心疼他的原因。
其实他跟张起灵一样,都背负了太多。只不过因为张起灵所背负的东西,看起来太过高大上,是传说中可以扭转世界命运的终极,所以备受读者瞩目。而相比之下,解语花所背负的,就显世俗的多。但无可否认,这些都是家族强加在他们身上的使命。他们都是被迫承担起的这份责任,并且毫无怨言。因为他们清楚,他们明白,既然命数无法更改,那就尽最大努力去完成它,完整它,完美它。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使命,令他们都有了一层包裹,与俗世间也都有了一层隔阂。所以解语花的笑才会显得有那么些抗拒冰冷,张起灵的笑才会显得有那么些如梦失真。
解语花这个人,其实服从于家族更多过自身。就像袭妞说的那样,海棠解语,是个咒,是刻在他身上的咒。家族对他的牵绊,是他一生都无法脱出的笼。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在努力地把人生当作舞台,仍在【解当家】名头下的夹缝里寻找本该属于自己的天空。对他来说,有时甚至会更留恋戏台上的时光,因为起码那时候,他还能在别人的故事里,找到真实的自我;还能借着别人的皮囊,演绎自己的笑闹悲愁。
而黑瞎子,正是为数不多的,可以让他感受到以【解雨臣】这种个人身份而存在的生命体验。那是一种享受,一种难得而又纯粹的幸福。
所以他格外珍惜。可惜鸟儿终究还是挣不过枷锁。
他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大范围内,让这种体验得以保留。然而命中注定了,他们两人,是走不到最后。
因为眼疾,因为身份;因为世事难料,因为命途多舛,因为天妒英才。
如果是解语花先一步离去,黑瞎子大概会在余下残生中远走天涯;即便有偶然兴起,也都是逢场作戏。他这辈子,绝不会再爱上另一个人,也不会说找个女人安稳过日子结婚。他会把他的失落,他的绝望,他的心死,借以这种方式派遣抒发。
然而解语花不同。他始终是以家族为大。他会在心里默默给黑瞎子留一个位置,而后接受家族的安排,去完成他该完成的事。他不会那么绝望,也没有那么多懊悔。但他始终清楚,他这辈子中,最值得最灿烂的日子已经过去。时光腐朽,几任春秋,唯有那人的模样,还屹立心中。
喜欢解语花,不是因为他的外貌,而是因为他的做事方式。解家人,瞻三而后行一。滴水不漏,永远备有退路。这不仅是种教养,更是种智慧与能力的体现。或许有人会因此说他圆滑世故,但我由衷钦佩欣赏。
不过火,也不曾不透。恰到好处,一沾一点,一字一句,彰显的却是在社交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后的功力。十成十,有时只要一个眼神就够。
结了婚,他也会好好对待妻子。只是其中到底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只是在完成任务,大概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
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人生。不要怪他冷血无情,只是命运于他而言太残忍沉重。以己之力,去与上天挣搏,抢回的这些东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知道他爱的人会原谅他,他想保护的人还都在,这就足够了。
任命运如此不公,我且歌向长天莫回头。

——于2016年1月

楼主 夏末_爱未止  发布于 2017-01-22 12:50:00 +0800 CST  
【后记二】
首先感谢各位能够看到这里。
这篇文从开始有想法到结束,共历时两年。一开始自己其实只是想写一个8000字的小短篇,却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写到了五万多字。
承认到后面,我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对剧情的编排、动作场面戏的描写、机关的设置都不够到位,人物刻画可能也略显呆板。但是迫于时间和精力都有限,我没办法再重头一一细修。而且时间上拖了太久,没能在答应的期限内呈现出来。因此在这里先给大家道个歉。或许这篇文不够完美,但我还是很满足。
我是个习惯于自由的人,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在开始写故事前,我从不会去设置大纲。但我又通常会先把结尾想好,实际上等同于在给一个框架填东西。头尾不变,然而其中想有多少曲折倒是随心而定。在整个写作的过程中,我会有很多新的想法不停地冒出来,以致于前后文可能连接不上,或者是前面埋的伏笔到后边反倒用不上了,再或者是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觉得非常棒的片段,苦于找不到地方将它安插进去,于是只得从头再来。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删改了这么久的原因,因为这个故事在我脑海中本身就一直在拓展,不停地抽出新的枝桠。
花这么长时间写这样一篇既出不了本,也已经不再热门的cp文,或许很多人会觉得不可理喻。但我觉得,既然是当初承诺过的事情,那就必须做到,没有为什么。
这一点上我或许跟解语花是有某种程度的相似之处吧。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的原因。
两年时间,自己其实也经历了很多。当初一直认定了黑花必须BE,于是早早就写好了番外结局。可时至今日再来看,却不再有那么强烈的欲望。一切都是会改变的,那些你认为不可能再重现的事,不可能再回来的人,也或许都只是你以为而已。所以这个番外二,你想怎么解读,是将它当成正文的结局,抑或只是在另一个平行世界中发生的事,都不重要。
最后的最后——
就让那花自飘零水自流。
后会有期。


——于2017年1月


楼主 夏末_爱未止  发布于 2017-01-22 12:50:00 +0800 CST  
完结撒花,求长评。@耐秋恋春@苏格拉的木格子@假面开朗@ALICE水晶雪花
@月蔷薇smile

楼主 夏末_爱未止  发布于 2017-01-22 13:00:00 +0800 CST  
自顶

楼主 夏末_爱未止  发布于 2017-01-28 14:40:00 +0800 CST  

楼主:夏末_爱未止

字数:41038

发表时间:2015-02-17 21:5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13 13:19:12 +0800 CST

评论数:35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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