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心鉴(黑花\/瓶邪打酱油\/正剧\/长篇)


黑瞎子听到这儿,不禁扭头看了眼身边的解雨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脸上表情更是堪称郁闷至极——他这是被这人坑了?而且还被坑得很厉害啊??
解雨臣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也停下叙述,有点紧张地咬了咬嘴唇。在这件事上,他不会欺瞒,不会掩盖事实,更不会粉饰太平,然而他也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委实太过阴损狠毒,瞎子……会不会因此讨厌他?
解雨臣轻咳一声,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你……?”
黑瞎子撑着下巴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我当时一定很想揍你一顿。”
解雨臣愣了一瞬,随后便弯起唇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有一个词,用在他们这种满手血腥的人身上也许很可笑,但解雨臣却真心实意地觉得,黑瞎子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就算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差一点就害死了他,他也只是打算把人揍一顿出口恶气,而没想过以命偿命——即使,这才是道上人司空见惯的做法。
他和解雨臣曾经相处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表面上好像坏得无恶不作,其实对谁都很宽容。
这一点,至今也不曾改变。
解雨臣笑着点点头,“嗯,虽然我看不到……不过你当时大概真的气红了眼,喷气火箭一样撵在我后面追了十几条墓道。”

一群人毫无章法地在斗里狂奔,几个拐弯之后,队伍已经彻底分崩离析,手下的伙计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毒蛾也早就不见踪影,然而解雨臣丝毫不敢放慢速度,他身后一直有个脚步声,冤魂似的,始终追着自己紧咬不放。
刚刚经过一个弯角的时候,解雨臣艰难地侧头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后面追着的果然是那个戴墨镜的神经病,估计是盯准了自己,大有追不上人死不罢休的架势。
解雨臣猜想,这人可能看到了自己动手的过程,所以才偏偏对他穷追不舍,但他无法思考更多了,回荡在墓道里的喘息声愈发急促紊乱,这不仅仅是长时间高速奔跑的原因,氧气过分消耗的后果已经开始显现出来,他感觉呼吸困难头晕目眩,然而身后的脚步声如影随形甚至越来越近,解雨臣咬咬牙,顾不得身体的抗议,硬是勉强又提高了一点自己的速度。他的爆发力并不好,可这时候也只能拼了。

两个人冲入一条宽阔的墓道,解雨臣两步之后就感觉脚下触感不对,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惯性太大根本收不住脚,随着哐一声机关启动的声音,他的整个身体失速下坠,解雨臣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不过下一秒他的手臂就被人拉住了——伴随着一声令人心惊肉跳的“咔嚓”。
解雨臣下意识地抬头,几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眼睛下方,很快顺着脸颊滑下去,坠入黑暗,滴落在陷坑里闪着寒光冷芒的刀锥上。
解雨臣浑身僵硬无法动作,不是因为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而是救他的这个人——他在震惊之余脑中划过无数念头,其中最扑头盖脸的无非是那一句——我们是敌人,你……你为什么救我?
墨镜男趴在坑的边缘,他的手臂应是之前在墓里受过伤,这时被下坠的冲力一扯直接拉脱了臼,伤口也崩开了,潺潺地往下流血,剧痛钻心,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但丝毫没有放松抓着解雨臣手臂的力道,大约是怕脱臼的关节使不上力,手指反而越发收紧。
安静的墓道里回荡着两人尚未平复的喘息,除此之外,如同一幅凝固的画像。
气氛诡异。

墨镜男猛地皱眉,他的肩膀很疼,非常疼,疼得让他的心情极度暴躁,但是更让他火大的是,自己救的这个人非但不赶紧想办法爬上来,还用那种很怀疑很戒备的一脸“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有猫腻/你救我是安的什么心”的目光看着他,一、动、不、动、地扯着他脱、臼、的手臂吊、在、那、里——这可是一个成、年、人的体、重、啊——你(齤)他妈想死不早说!他内心汹涌澎湃的狂躁之情简直要濒临喷发边缘了,于是忍不住张嘴就骂,“操(齤)你妈,你是白痴还是脑子有病!”
解雨臣被他劈头盖脸地一句才醒过神,这才清楚地认识到他们现在的处境,而墨镜男的状况显然非常不好。万幸,他的棍子还在手上,解雨臣暂时抛开心里的千头万绪,对着坑壁一个撑跳,灵活地翻了上来。

墨镜男松了口气,骂骂咧咧地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妈的,脑子有问题身手倒不错。”说完,爬起来就给了解雨臣一拳。
解雨臣翻上来刚刚站稳,完全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连退三步砰地撞到墙上,捂着脸直接被打懵了。
“草,老子为什么要救你?你(齤)他妈刚干的好事转身就忘了?下手够黑的啊,老子辛辛苦苦追了你那么远,差一点就追上了,衣服都快拽到手了——刚想把人按倒在地,一通胖揍好出出心头恶气,你这白痴就踩了机关!……老子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容易就挂了吗?!啊?!太便宜了!”墨镜男说到这里的时候简直像在喷火,吼得墓道里四面八方全是回声,这种听觉效果实在太震撼,解雨臣还有点缺氧,一时间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声音,完全丧失了反应能力。
解雨臣靠着墙,默默消化了一下那番话的意思,然后呆呆地接话,“你,你救我是为了揍我?”
“揍得你满地找牙!”墨镜男怒道。
这人盛怒之下的气势实在太有压迫力,又特别的理直气壮,解雨臣此时资历尚浅,而且这辈子还没遇上过几个敢这么吼他的人,大脑思维彻底停摆,不由自主地就顺着墨镜男的思路走了。
他木然地点头表示了解了,然后下意识地继续问,“那你怎么不动手?”话音刚落,解雨臣摸了摸有点肿有点发烫的脸颊,又迷迷糊糊地自己纠正,“哦,我说错了,你已经揍了……我是说,你怎么不继续?”
可怜,年轻的解当家,这时已经完全混乱了。
墨镜男滞了滞,浑身气焰忽然就蔫了,扶着他受伤的手臂郁闷道,“……手断了。”
“……”解雨臣险些笑出来,墨镜男横眉竖目地瞪他,又提高了音量,“草,别以为老子手断了就揍不了你,是揍起来不过瘾!这笔账先记着!”他看了看解雨臣腿上的装备包,“你东西还在?过来,帮我把伤口包一下。”
解雨臣想起刚才血滴到脸上的感觉,自觉理亏,十分顺从地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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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楼主 一笔染山河  发布于 2013-09-07 14:56:00 +0800 CST  
第八章

两人找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暂时休整,坐下来包扎伤口。

墓道里太安静,无形中放大着对疼痛的感知,墨镜男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解雨臣搭话。
“喂,你叫什么?”
解雨臣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他手上拿着绷带,消毒上药的步骤做得麻利,脑子却有点转不过来。

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解雨臣恍惚地想,这个墨镜男刚还气得暴跳如雷,怎么一转眼,居然又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
他并不知道,对方之前之所以那么凶恶,完全是疼出来的,如今缓过了气,语气自然正常许多。
解雨臣略微抬头,仔细地注视着身前的人。他的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也看得十分专注,但实际上,这个举动并没有什么意义,四周的黑暗仍然太过浓重,勾勒出一个模糊轮廓已是极限,就连确定伤口的位置都只能靠摸的,更不可能看清对方的长相。何况,那人还戴着一副遮了大半脸的墨镜——墨镜?对了,这么显著的一个特征,是在哪里见过……
他脑中纷纷杂杂,走神得厉害,以至于……没发现自己不小心就把真名报了出来。

“解雨臣?没听过。”墨镜男想了想,有点疑惑,“怎么听起来那么像身份证上的那种,你用这个在道上混?”
解雨臣猛地回神,整个人顿时僵了,不过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圆这个破绽,墨镜男又自动接了下去,“原来是个愣头青啊。”语气还颇为鄙视,想是把解雨臣的僵硬理解成了尴尬。
“……”解雨臣沉默了下,决定保持这个美丽的误会,就坡下驴地撒了个谎,“我……这是我第一次下斗。”
墨镜男瞥了他一眼,嘟囔着真是有够倒霉,却又隐约带着指点意味地补了一句,“蠢货,以后换个假的。”
解雨臣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便反驳,只得装作虚心受教,纠结地咽下了这个哑巴亏,闷声不响地低头继续包扎。
不想墨镜男安静不了半分钟,突然又用没受伤的那手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兴奋道,“哎,不错啊,第一次下地就能使出那种狠招,有前途!”
解雨臣手一抖差点扯断绷带,他晃晃头,觉得自己的脑袋更晕了,加上满手污血,黏腻感和血腥味冲得他直犯恶心,连着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谢谢……夸奖。”
墨镜男嘿嘿笑了两声,“不客气。”

解雨臣再绕了两圈,将绷带末端打结,墨镜男检查了一下感觉可以,便扶着胳膊站起来,同时招呼道,“行了,就这样吧。收拾一下,我们走。”
解雨臣闻言愣住,蹲在地上没动,仰着头看他,“你说什么?”
“走啊,想办法找条路出去。”
“不是……你刚才说……”解雨臣有点迟疑,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我们?”
墨镜男莫名其妙地扫过来一眼,“对啊,两个人一起安全点……不然呢?你还想在这呆一辈子啊?”他停顿了一会,没等到回答,便很干脆地误会了,语气随之带上了点惋惜,“不会吧,真的要留在这?脑子有病啊,刚才还觉得你挺聪明的……哎,等等,难道跟我一样,是为了这里的蝴蝶才混进来的?啧,不是我说,那玩意是漂亮,我也想抓一只来玩,可难度太大了,知难而退懂不懂,犯不着把命赔上啊。”
思路跳得天马行空。
“……”
解雨臣有点无力,他发觉这个人的思维和正常人真不是在一个世界的,自己所担心的、顾虑的,那些令人不知该如何应对的东西,身份、立场、敌对关系……在对方眼里好像完全无足轻重,根本不值一提,倒显得……显得囿于此间种种举步维艰的自己,太过小家子气。
解雨臣沉默几秒,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纠正,“那不是蝴蝶……是毒蛾。”
“哦,随便,”墨镜男不甚在意地摆手,“叫什么都行,文盲无所谓这个。你不走?不走我走了,拜拜。”
解雨臣忙抓住他裤脚,“等一下!我走的,和你一起走。”

情急之下,解雨臣做的事说的话都没过脑,等话音落了他才发觉,这话这举动,有多……不符合他平日行事,实在……太令人尴尬。然而,覆水难收,只得庆幸墓道里漆黑一片,对方看不见他脸上发烧。又安慰自己,斗里危险,这个人的身手确实在他之上,跟着一并寻找出路,也……也不亏。
解雨臣同样不知道,墨镜后面的那双眼睛天赋异禀,于黑暗中如鱼得水,一切倒比白昼里看得更为分明。

墨镜男看着他,笑眯眯地答应了,心里觉得这个新入行的小鬼还蛮有趣的,行事果决狠辣,却会偶尔犯傻,虽然傻得让人暴躁,回头想想,其实也挺可爱的。脸皮薄得很,偏偏还死要面子。就是运气太差,第一次做活就遇上一个养了冥蝶的斗,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招惹到自己,怕是……就得折在这儿了。
也算有缘。
顺手把人救出去好了,也不枉他刚刚交代了一条胳膊。

墨镜男如此想着,抬脚轻轻踢了踢还蹲在原地的人,“行,那就一起走。解雨臣,赶紧站起来,跟着哥,别丢了。”
“……”解雨臣愣了一瞬,接着轰一下全身气血上涌,脸热得通红,这这这、这个人简直得寸进尺臭不要脸——谁是你小弟,谁认你当哥!
他又羞又愤,霍地站起准备大声驳斥,不料刚直起身,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然后便是满目斑斓诡谲的亮白线条,头晕目眩,一时间天旋地转恶心欲呕,赶紧伸手撑住旁边墓墙,踉跄几步,才勉强站住,没有摔回地上。
墨镜男吓了一跳,“喂,你……你怎么回事?刚才我就想问,你是不是体质不好,前面我才追了你千米不到,怎么呼吸到现在都没平复过来,一直那么急……”
解雨臣咬着下唇忍耐着口腔喉管里冒上来的血腥气,他的眼前仍旧发花,更明显感觉呼吸困难,但还是硬撑着口气,勉力回答,“没……没有……大概是……起身、动作太猛……”
他声音越来越轻,呼吸声却愈发粗重,寥寥数字说得支离破碎,句末尾音轻得细如蚊蚋,几不可闻。没等说完,又是膝盖一软……

解雨臣什么也看不见,但能感觉得到,在身体彻底失去力气跪下去的一刹那,有一条手臂及时接住了他,然后把他带到怀里——
解雨臣趴在一个宽厚稳健的胸膛上,无力思考,却本能地感到安心。他意识模糊地,却又竭尽全力地记住了自己在坠入黑暗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那声音明明近在耳边,却又好像隔了一整个世界那么远。
“喂,醒醒,解雨臣!……该死,我把那把火给忘了……在这停留了太久,氧气……”



tbc.


不好意思,更得越来越慢了,以后可能。。咳,见谅。。。。
愿意等下去的小伙伴们都是真爱!




[看不懂的请当做看不到这行]LZ掉在沈谢夏乐里出不来了………………有没有同好啊![/看不懂的请当做看不到这行]

楼主 一笔染山河  发布于 2013-09-24 17:35:00 +0800 CST  
如果我说我没弃有多少人相信OTZ

楼主 一笔染山河  发布于 2013-12-02 23:19:00 +0800 CST  
解雨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砂土上,身下细碎的小石子硌得脊背刺痛,头顶上是直射下来的阳光,火辣辣的,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烦躁地皱起眉,直觉地抬高手臂挡到眼皮前,腰上用力,想半翻个身由仰卧变成侧躺,好以此躲避耀眼的光线,却突觉身下一空,随即是猛然袭来的下坠感,解雨臣一个激灵,身体本能地往反方向重重一弹,浑浑噩噩的脑子霎时间彻底清醒。
他在砂土上滚了两圈,才狼狈地一手撑着地面坐起,身上衣服脏了,心跳乱得像在打鼓。
解雨臣定了定神,看向他原来躺的地方。那是个垂直向下的盗洞边缘,一口气打了大约有七米深,还是从地下反打上来的。痕迹很新,粗糙匆忙,但非常专业,直上直下的有两层楼高,可一点未见坍塌迹象。
记忆渐渐回笼,他想,自己大约是被那个墨镜男救出来了。

解雨臣眼神木木地盯着盗洞看了一会,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他真不知道作何感想。
那家伙是什么来头?单独一人就能从这诡斗里平安脱出,还不辞辛苦冒着天大的风险把自己也带了出来,图什么?自己昏过去以后完全是个累赘,在那危机四伏的地方会拖累对方多少,解雨臣想都不敢想。况且,两人连素昧平生都说不上,那是结了怨的。
可救出来了吧,那家伙没心没肺地把自己往盗洞边上一扔,便不管不顾地跑了个没影。就是没有过路人引来雷子,像他刚醒来时那混沌一片的脑子,一个反应不及滚下盗洞摔折了,叫天天不应的,要活活被困死在这,不是教人心血白费?
真是个怪人。
还有那在斗里也戴着的墨镜……墨镜。
墨、镜。
解雨臣眯起眼睛,手掌半遮着脸,抬头视线直直对上了头顶灼热的烈日。
……他想起来了。
是啊,那时候,大院里的阳光……
那阳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也是这么的,晃眼。

“后来夹喇嘛时……我其实还遇到过你几次。”解雨臣笑笑,“不过,倒是没再继续合作过。”
“呃?”黑瞎子纳闷了。淘沙界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传承隐秘见不得光,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行当,这遇上了却不合作的,真心少见。
“大概是……印象太深。”解雨臣打趣道。“后来啊,你在队伍里一看到我在,就甩手不干了要退出,加钱也不干。特嫌我运气差,直接当着人面说,和我一起做活要倒大楣的。”
黑瞎子面露尴尬。这种事,以他的性格,还真干得出来。
可是这样……这么个“苦大仇深”、“互相敌视”的开端,他俩是怎么好上的??

“……这个问题。”
解雨臣看了看他,眼珠一转,“我回忆回忆啊。”
“行。”
黑瞎子听得兴起,也是真的好奇,便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由着解雨臣垂头思量。
而解雨臣……解雨臣他,装模作样,认认真真想了许~久,可算吊足了黑瞎子的胃口,才终是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这个问题啊,我不告诉你。”
“…………………………”
我靠。耍大爷的?
黑瞎子磨了磨牙,恶狠狠地装出一脸凶相。
可没等他开口,解雨臣又道,“这是对你的惩罚。”
他定定注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惩罚……你知道么。”
黑瞎子沉默了。
他懂。他当然……知道。

黑瞎子在心里叹了口气,“我——”
“不,不要说。”解雨臣直接摇头打断,“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
解雨臣停顿片刻,闭目做了一个深呼吸,而待他再睁眼时,他复又展颜,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来。
“这个问题,我不告诉你,不过我可以说点别的。而且呀,这件事……”
“是一件,你在没失忆的时候,都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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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看看这次更新能炸出多少人来(。
让我数数


迟来好久的大家元旦快乐啦




PS:关于关注贴吧的事,楼主不是退了黑花吧,楼主从来没加过……

楼主 一笔染山河  发布于 2014-01-06 01:58:00 +0800 CST  
庭院里卷起一阵微风,榕树枝桠簌簌地摇晃起来,叶木的香气挟着青草味在鼻尖一掠而过,呼吸一口,整个肺腑便像是被荡涤过一般的舒畅爽利。
阳光软软地落下来,落在身边那人的眼角眉梢,有些模糊的光晕反而衬得他面容上的笑意更加明晰。它们融合在一起,把那长而细密的睫毛上最轻微最细小的抖动都映得纤毫毕现。黑瞎子忽然又一次想到,想到——
解雨臣他……
他是真的长得很好看。
这句话在他心尖上泥鳅一般欲迎还拒地滑过,飘飘然的,一点儿不着力,一触即离却又留下了大片大片无法轻忽的……
难耐。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对此一无所知。

“这么些年……”解雨臣垂下眼睛,看着自己手心里的掌纹,他的声音轻缓下来,言语的尾音浸没在逝去的回忆里,他像是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事情,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短暂的静默后,他最终如此说道,“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上你……比你曾以为的,要早很多很多。”
意料之外……绝对意料之外的坦率剖白!
黑瞎子呆了呆,随即感到一股热气从胸腔直窜进脑髓。他不动声色地压抑着搏动力度越来越强的心脏,几乎是恼羞成怒地想掐上自己的脸皮——平日里自诩皮厚厚得堪比城墙,这时候怎么就忽然薄得比不上一层窗户纸了?
黑瞎子干咳了两声,他像是被热水烫到一样,伸手捏了捏自己耳垂,似乎想借此汲取一丝清凉,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打趣道,“嗯,你喜欢我,很早……早到,早到我每次见你转身就跑的时候么?”
这回轮到解雨臣惊讶了。
“……”黑瞎子干笑了两声,心想我果然是姓齐的,铁口直断还一脉相承么?
解雨臣也后知后觉地脸上发起热来,他小声问道,“……你、你知道?”
“我——”
黑瞎子本来是想笑的,可不知怎的,他却没能做出这样一个欢欣愉快的表情来,于是只得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一些,“咳,不是我说……解当家的,贵人多忘事啊。您面前的可是个被诊断为选择性失忆的病患,你觉得我知不知道?”
解雨臣沉默了片刻。
“但是……你刚才就意识到了,是么?”
“是。”黑瞎子其实也没打算隐瞒,他揉了揉眉心,唇间溢出一丝无声的喟叹。“你说过的话,我都记着呢。你啊,是不想我想起来的……既然不想,又为什么愿意主动告诉我那些往事?”黑瞎子刚才还笑不出来,然而在这一刻,伴随着慨叹泄露出来的,却依稀是几缕遮掩不住的笑意,“雨臣——你这追人的手段,可是一等一的妙,真叫人叹为观止。”
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被当面揭破,解雨臣也不着恼,反而认真地追问下去,“那……你接受么?”
黑瞎子挑起眉,反问,“接受?”
他忽然凑过去,贴着解雨臣的耳朵呵出一句几乎难以分辨的蒙蒙气音,“……难道不是在此之前,就已经栽了么。”
如愿以偿地看到对方耳尖上浮起一片透亮赭色,黑瞎子向后退开些许,心满意足地勾起个笑脸,“好了,你继续说吧?”
解雨臣红着脸瞪他,“说什么?”
“哎?自然是你原本准备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人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解雨臣瞪了半晌,到底没法真的对他生气,最后也只是象征性地踹了一脚黑瞎子的小腿肚以为报复,还没怎么用力。

楼主 一笔染山河  发布于 2014-03-23 19:53:00 +0800 CST  
他其实……一贯都拿他没办法的。

“你……猜对了。早在你还对我避之不及的时候,我就已经……”
真的说出口了才意识到,这些话,实则和表白也无甚区别。解雨臣虽不至于忸怩,多少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向来习惯掩藏真实情绪,现今一片真心无遮无掩,青天白日地摊开在恋人面前……几句不长的句子,说得颇有些磕磕巴巴。
“那会儿……也是年少气盛。你越是嫌弃我,我就越是憋着一口气,非得想方设法地再夹你一次喇嘛,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什么一样。我亲自收集你的资料,老九门有自己的特殊渠道,竟还让我查到了一些水很深的旧事……”
“……这么拉锯战一样的过了半年多……那一天,手下的伙计告诉我,你又一次从一个骇人听闻的诡斗里全身而退,我突然就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我几乎是立刻回忆起了冥蝶斗里的狭路相逢。”
“然后……然后我忍不住想,那时……这个人那么讨厌我,都能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那他如果喜欢我,给我的守护又会有多强大?”
解雨臣神色坦然而坚定。一口气说完这句,他便也再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了。
“你看,人都是很贪心的,而我尤是。别人给的庇护,我其实并不需要。我是老九门解家的家主,我足够强大,不用任何人保护,可是……”
解雨臣笑着说。
“我不需要……但我想要。”
黑瞎子犹如实质的深邃目光凝聚在他的眼瞳里。
他呐呐地小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接着梦呓般说道,“你想要……然后你得到了。”
解雨臣神色微赧,在这样专注的凝视下,他终于禁不住偏开了目光,甚至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却仰着头,小声,但坚定地回答,“是啊,我得到了……最好的爱。”

黑瞎子看着他,不知不觉便压低了嗓子,低沉的声音显得有些危险,又带着几丝难言的诱惑,“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解雨臣虚放在长椅上的手指因不可言说的紧张而悄悄蜷起,他露出一个微小的笑容,轻柔地反问,“……你……觉得呢?”
黑瞎子眯了眯眼,转过身,身体仍倚在椅子上,左臂依旧搭着椅背,右手则绕过解雨臣撑在他肩膀的另一侧。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却用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宣告着占有欲的霸道姿势把人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然后倾身向前。

一个唇齿相依的吻。
没有欲望,没有杂念,只有几许若有似无的温情,或是为了确认什么而传递出的无言安抚。

黑瞎子微微退开,忽然勾起嘴角,含笑道,“你说的不错。我突然觉得失忆也挺好的,没必要那么快想起来。在此期间,我们可以再谈一次恋爱。”
“好。”
解雨臣温柔地与他对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在这一刻,在交融的气息与吻的温热里,他和他几乎都信了那一句……
来日方长。


×




TBC.


-_-……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楼主 一笔染山河  发布于 2014-03-23 20:59:00 +0800 CST  
第九章

一张报纸轻飘飘地从床面滑到了地上。

男人没有在意。

环视病房,隔壁床空荡荡的,来换药的护士大妈刚出去五分钟。他四处打量了一会,确认附近没有人在,然后,就做了个看上去有点猥琐的动作——他把衣领往外拉开,低头,盯着自己的胸膛,又维持着这么个姿势看了许久。
这会,走廊里的脚步声也听不见了。这间病房很是特殊,碍于某些心照不宣的规矩,没得指示的人不会往这附近瞎跑,也跑不上来,周围清清静静的,几乎没个人声。
平日里,男人经常抱怨见不着几个活人闷得慌,但此时此刻,这种冷清却帮了他的忙。
他掀开毯子,下床,也不穿拖鞋,光着脚就踩在地板上,几步走到窗边“哗”一声拉上了窗帘。这窗帘是特别定制加厚的,隔光效果显著,整个房间顿时陷入黑暗,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也至少是半夜十一二点的水准。
他直挺挺地在原地站了三十秒,在黑暗里,又重复了一遍那个稍显猥琐的动作——这一回,在他的一拉一放之间,却隐约有鲜红的颜色从衣服前襟的缝隙里漏出来,一闪而逝,快得叫人以为自己眼睛出了幻觉。
男人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随后他若无其事地拉开窗帘,踩了一脚地上的报纸,回到床上拉过毯子盖好,睡了。

解雨臣站在客厅到内室的拐角,他站了很久,直到里面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而绵长。
解雨臣插在口袋里的手指紧了紧,脸上却没露出任何表情来。他就像来时一样,不为人知地、悄没声息地从病房的外间退了出去。
他下了两层楼,敲开医生办公室的门。
“小宋,出来。我有点事要问你。”

一间小休息室里,宋医生把一叠检验结果递给他,解雨臣接过来翻了翻,“你直接说结论吧。”
“结论就是……情况很乐观,先生恢复得不错。”宋医生就坐在他旁边,伸手过来在纸面上点了几个常规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检测目的和观察效用。
解雨臣捏着那沓纸,“所以,他的身体一切正常?”
“是啊,一切正常。”宋医生很肯定地点头,“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物理创面的愈合态势也很好,青壮年的恢复力很强,只需要静养,之前计划的小手术也可以取消了……东家?你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
“嗯?没有啊。”解雨臣松开紧皱的眉头,对着宋医生笑了一笑,“他伤好得这么快,我高兴还来不及。你继续说。”
宋医生察言观色,“东家你……是不是在担心那个……手印?”
解雨臣没有回答。宋医生把纸拿过来,又仔细查了一遍,才认真地对他重复之前的结论,“我向您保证医学观察结果的可靠性。先生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常,也没有发现任何脏器有衰竭或虚弱的征兆……要说唯一值得注意的一点,也就是先生这两个月睡眠的时间相对较长,入睡比较频繁,但这也是正常的,伤口恢复需要的就一个字——养。”
“说到养,其实,我建议您还是办个出院手续。按照先生现在的身体情况,没有必要继续住在这边让医生护士盯着,静养需要的只是好好休息,在哪里都一样。病房住得不舒服,也吃不好,把先生接回去,北京那边到底方便。您要是真的担心‘那个’……也好找个高人看看。况且在家里,也有个归属感和安全感,利于病人恢复。”
……回家?
解雨臣低着头思忖片刻,“好,我知道了。我会和他说的,你一会就直接把手续办了吧。”

黑瞎子醒过来的第一眼,就看到解雨臣坐在他床边玩手机。
已是傍晚,晚霞绚烂,从大开的窗户里照进来,就像是给身边的人上了一层艳丽的妆。眉眼低垂,明明暗暗,尽是浓墨重彩。
朦朦胧胧地,他看见似是有张妖娆美艳的脸,戴着整套精雕细琢的头面,一支点翠插在髻里,摇摇欲坠的,向着他的方向轻轻地颤……
一晃眼,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解雨臣在打俄罗斯方块,听到衣物摩擦的悉索声,斜斜飞过来一眼,又马上转回去,头也不抬地盯着屏幕,继续运指如飞。
只平平淡淡地问了句,“醒了。饿吗?”
黑瞎子没怎么睡醒,听到这句也乐了,“花儿爷,你这是把我当三岁小孩,还是把你自个儿当保姆?”
解雨臣手指一颤,7字型的方块少移一列,一瞬间垒废了三层,他也没心思继续了,叹了口气看着手机屏欢快地闪着GAME OVER。
解雨臣放下手机,向他看过来,“你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吗?”
“什么?什么名字。”黑瞎子一脸莫名其妙。
“花儿爷。”解雨臣说。他的瞳色很浅,原本被阳光一照都能显出茶色来,这时在霞光的映衬下却深得见不到底。一片一片的火烧云,就像被点燃了一样的炽烈。“你听谁这么喊我的?吴邪?张起灵?”
他微微笑着,“还是……是你自己想起来的?”






tbc.




surprise~

楼主 一笔染山河  发布于 2014-09-05 16:34:00 +0800 CST  
8102年了,我沙海和藏海花还没看,补完了重启,剧版沙海看到第六集,距离瞎子和花儿爷登场大概还有段距离。脱节这好几年,也不知道两个人物新增了多少设定,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人设,和我当初想象的,已经岔开很多很多了。重启里的互动给我打了不少鸡血,但是回头看这篇文,说实话,要填坑我也不知道从何写起了。不知道该怎么塑造人物了,设定变了太多。所以我决定把我以前脑内的大纲写出来贴在这里,算作填平这个坑,算是对曾经追过文的、现在或已经遗忘或还惦记着的各位一个交代。


不是写文所以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只讲剧情,以解谜和正叙的口吻进行。


接2014年9月的最后一更,瞎子半梦半醒时看到的那一眼,和他顺口说出的花儿爷,表明他的记忆在零散地恢复,但没有全部想起。
他在独处时看自己的胸膛,是因为他发现胸口的手印起了变化,原本是一个清晰的五指伸展开的大小,随着时间过去,五根手指越来越短,他观察了几天,才弄明白,这个“手”是在做一个“抓取”的动作,手指弯曲深入,留在体表的阴影才会变短,而这个黑手印的位置,是要掏心——宋医生在第一次点出这个手印的时候,庆幸地说还好这爪子拍错边了,但瞎子知道,人的魂和人的身体是阴阳相映互为镜面的,那东西其实位置很正。他也验证了,这个手印在纯黑暗的环境里,会变成一个血手印。他们虽然逃离了那个斗,但他身上是有倒计时的。


之后办理出院,和小哥、吴邪分别,他们四个在斗里只带上来一样东西,就是吴邪搜索的阴阳笺,吴邪没弄明白这玩意是干嘛的,但因为瞎子身上的手印未解,就交给黑花带走了。
回到北京小花的家,同居日常略去,所有人也在积极地想办法去除那个手印,但随着手印一天天变小,瞎子的行为开始出现异常,小花晚上时常睡不安稳,会反复梦到那个斗,醒来发现瞎子不在身边,一开始是在客厅找到他,就像一个木桩一样站在客厅里,叫醒他,瞎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无意识地梦游。后来渐渐进展,会进厨房,会拿刀,会拿着刀回到卧室,站在床边,举起刀……
白天瞎子意识清醒的时候还好,睡梦中就很容易做出危险行为,但他不可能不睡觉。
为了小花的安全,瞎子觉得自己最好离他远点,一个人出去,但小花坚决不肯,隔天就把家里所有可以当成凶器的东西全部打包给伙计带走了。家里变得光秃秃的,却显得很温馨。
期间感情升温也略去。两个人关系渐入佳境,可惜时间不等人,手印的威胁越来越紧迫,虽然不知道能做什么有什么用,但他们决定再去一次那个斗,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但是,下斗需要做准备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瞎子不敢放心入睡,生怕在自己无意识地情况下就对小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小花也倔,不肯让他离开视线,怕他失踪了就再也抓不住他了。
各有各的不可退让和委曲求全,情绪积累到顶峰,大吵一架,但毕竟是出于守护和爱,有些心里话说出来反而是种促进,冲突太剧烈最后擦枪走火不可描述,这也是瞎子失忆后两个人再谈一次恋爱,破除隔阂、再度回归正轨的标志,很久没做所以比较激烈,开完车两个人都很累,一时精疲力尽,睡得很沉。
后半夜小花又做噩梦了,梦到他还在那个斗里,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跟他搏斗,想要杀了他,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还手,只能左支右拙地回避,最后他被掐住了脖子,挣扎间摸到那是一双人的手,那双手的手劲越来越大,窒息的痛苦过于真实……小花惊醒过来,月光照出此刻,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也有一个黑影正压着他,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用力想要掐死他,小花抓住那双手低喝了一声,那人一颤,才陡然清醒——是瞎子。
这个场景是斗里真实经历的重现,小花是记得的,所以在瞎子以为他中了毒烟问他有没有事的时候表现得很不自然。在斗里,瞎子确实差点掐死过他,小花打不过,没能反抗,险些窒息的时候瞎子失去意识自己昏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一路昏到把人背出来送医院为止,醒来失忆是故事的开篇。


而因为这段经历的复现,就像找到了开锁的钥匙,瞎子也正式恢复了所有记忆。他在斗里中的招不止是手印一个,那个斗里有很多壁画,壁画上画满了奇怪的图案,这些图案会对人的意识产生暗示,因为斗里很黑,小哥吴邪小花三个人能看见的只有手电照亮的部分,但瞎子因为视力特殊,能看到全貌,所以他受到的暗示最全最深,再加上手印的作用,在他受伤、虚弱、意志力薄弱的时候会被控制。(所以开完飞车以后就……2333)
瞎子在斗里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寻找解决的办法——这些图案是排列组合而成的,原理记录在一个叫阴阳笺的东西上,阴阳笺分为阴书和阳书,他们带出来的是阴书,也就是那些图案,阳书是用可以解读的古文写的,对阴书对应,拿到两者就可以通过阳书的解释,来找到阴书里的“解除暗示”的图案。
瞎子找到过阳书,也看了一部分,弄明白了自己中的暗示是什么,但还没来得及找到解除图示,就因为机关不得不退出来了。然而他在斗里行动的每一秒,都在加重他受到的暗示,他就当机立断,用自己受过的训练,对自己的记忆做了一个隔断。

小花问他,你受到的暗示到底是什么,要你去做什么?
瞎子点了根烟,笑了下,开了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玩笑:五秒之后,我摘下眼镜看到的第一个人,我就嫁给他。
小花何其聪明的一个人,瞎子这句话虽然莫名其妙,他却明白了。
斗里的那些诅咒,无非就是要惩治闯进来的人,杀了他们,或者让他们生不如死。他两次险些被瞎子掐死,瞎子又选择性地忘了他,这个暗示的内容已经很明显,就是要中了暗示的人亲手杀掉他最在意的人。瞎子为了保护他,所以忘了他。这段记忆,或许真的不要恢复,才是对的。


但现在木已成舟,他们再处在同一个空间,小花就会继续有危险。瞎子下定决心,设计弄晕了小花,自己一个人提前出发了。随后醒过来的小花对他这一手是早有预料的,棋通天的小九爷早就安排好了,他们彼此这么了解对方,怎么可能漏算这一步。其实瞎子也知道算不过他,只不过是尽力多给自己争取点时间罢了,想争取在小花涉险之前自己解决掉这个问题。
小花易容混进瞎子夹的队伍,再下斗的冒险、机关、互相怀疑和斗智斗勇也略了,最后解除了暗示但阴阳笺也毁在了斗里,整个故事就到这里。HE。



好啦,剧情都说完了,主要是填补文里的疑点和坑,后面不再展开,谢谢等到今天的你们~

楼主 一笔染山河  发布于 2018-09-02 15:37:00 +0800 CST  

楼主:一笔染山河

字数:16961

发表时间:2013-04-29 03:3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2-14 20:46:4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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