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塞夏 公元一九四五(第二季之后,中篇已完结,正剧向

啊 发的一段被系统删了- - 这是为什么,昨天发的

楼主 雎容  发布于 2014-05-26 10:48:00 +0800 CST  
百度说我的内容违反规定→_→申诉无效
不开心

楼主 雎容  发布于 2014-05-28 15:36:00 +0800 CST  
楼主最近在写另外一个坑的法国,都是法国我混乱了。。。

楼主 雎容  发布于 2014-06-04 00:20:00 +0800 CST  
久违的更新,大家好我是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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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塞巴斯蒂安想起以前那个叫刘的中国人总喜欢念叨一些意义不明的句子,什么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一年又一年,樱桃红了又红,芭蕉绿了又绿,春风吹开了生机,烈日晒化了寒意,秋雨拍打那落叶,冬雪覆盖了大地。一波又一波的人来了又去,年华老去化作尘土不过数十年,这世界在渺小的人类眼中是那样多变与精彩;可是塞巴斯蒂安只是一个旁观者。
感受不到时光,亦无法理解情感。物转星移,时光荏苒,可是在恶魔猩红色的眼眸中,这世界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轮回,激荡不起他的一点点兴趣。

可是就在这最近的数十年,塞巴斯蒂安却觉得终于感受到了人类的沧桑。
那年他捧着夏尔的脸,眼罩掉落在地上,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够感受到彼此吐出的气息。
那年他把夏尔装在旅行箱里,新月的茶叶包裹着最高贵的灵魂,他护住小小的夏尔,小心翼翼地把钻石套上夏尔纤细的手指。
那年他听到夏尔愤怒地命令他不要再出现,然后站在特兰西庄园的大树上感受着内心从未有过的愤怒。
那年他在血染的海水中把夏尔拉上小船,看着夏尔睁开双眼,露出与他如出一辙的血色双眸。
那年他抱着他,走在花海中,从此不知花香,不见阳光。

而如今,这个用他的一生与自己纠缠的人类,保持着少年的姿态,低声对他说,他已不需要再做执事的琐事了。

我只是您的执事而已,不做这些琐事,我还能做什么呢?
塞巴斯蒂安想到夏尔初知一直效忠的女王竟是他苦苦追觅的复仇对象时所表现出来的绝望和失态,这是人生所有一切都被否定的哀嚎。
女王杀害了忠犬,伯爵抛弃了执事。在这人世间辗转多少年,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也有了束缚和执念。
我只是您的执事而已,不做这些琐事,我还能做什么呢?

可是塞巴斯蒂安终究没有说什么。
他低下头,掩去眼中的茫然,轻声说:“Yes, my lord.”


09

1929年5月16日,好莱坞。

美国西部与中部之间隔着一条狭长的落基山脉,洛杉矶坐落在西南一隅,毗邻大西洋,远离华盛顿和纽约的纷争,给夏尔一种宁静的感觉。
但是这宁静却绝不是渺无人烟。1929年的好莱坞,已然是欣欣向荣的电影小镇。

好莱坞入口后的山坡上矗立着巨大的Hollywood land字样,来自欧洲的演员和从业人员源源不断地涌入好莱坞,宣告着这个西部文化中心在20世纪的崛起,没有人能够再忽视美国的影响。
这天,是第一届金像奖的颁奖典礼。在日后的将近一个世纪,这个奖项经过发展和蜕变,被人们称作奥斯卡,成为了电影工业最璀璨的一个小金人,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这一天,在好莱坞之王路易斯·梅耶和米高梅公司的带领下,不大不小的颁奖典礼拉开了帷幕。
夏尔和塞巴斯蒂安坐在罗斯福饭店的花房中,看着台上的欢欢喜喜,只觉得这人世间的所有情感,都已经不被他们所拥有了。

“您看过这部提名最多的电影《七重天》么,少爷?”
“没有。这种家庭片太过热闹,我怕我会痛哭流涕。”
塞巴斯蒂安无奈地笑着说:“少爷,您不必如此。有我在。”

《七重天》的海报上印着幸福的一家人。也许在剧情中他们有过争吵和矛盾,但是他们都切切实实地活着,经历着这人世的酸甜苦辣和悲欢离合。
夏尔每每看到如此画面,就觉得自己确实是恶魔。七美德从来不存在于他的逻辑中,但他能切实感受到罪恶在他心中的叫嚣。

他嫉妒,他愤怒,他贪婪,他恨这世上的美好。在他理应最幸福的年华,他被囚禁在笼中,哭喊着无人听到的求救,而别人都能够安然在父母的怀中享受无邪的童真。
为何偏偏是他,在失去父母之后,还要失去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尊严、甚至自己的灵魂。曾经以为付出灵魂获得的是最后的依凭和温暖,谁知道自己所贪恋的最后一点救赎都会消失不见。
可是那恶魔现在竟还能在他耳边说,有他在。

一瞬间夏尔突然觉得久违的属于人类的感情又涌到了他的心中。
你凭什么说这种话呢?你只是一个渴求着我的灵魂的恶魔,你只是一个被无力的我束缚的执事,你只是一个因为过于自大而付出代价的蠢货。
所有的温柔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那愚蠢的契约之上的谎言。我早已明了,你为何还要执着于那可笑的美学?

夏尔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塞巴斯蒂安。
他眼中泛出滴血的红光,激荡着太多太多的感情。塞巴斯蒂安茫然地回望着夏尔,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让这习惯于沉默和伪装的少年突然就显露出愤怒和伤心的模样。

“你是我的谁呢?”
从角膜中剥落的是什么呢,是泪还是血?
“凭什么说这种话?”
红夫人说得对,如果我从来不存在就好了。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快来抱住我,快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的,有你在,有你在。

塞巴斯蒂安微微张着嘴,瞳孔微微缩起,像是惊讶的样子。
周围有观众疑惑地看向这对来自异国的客人,台上热热闹闹的颁奖仍在继续。
最后塞巴斯蒂安垂下眼,脸上早已敛去了笑容,声音中透露着恭敬和无情,回答说:“是我逾越了,少爷。”

夏尔睁大着双眼,总觉得此刻应该已经泪流满面,可是眼眶却干得发酸,什么都流不出来。
终究都是假的,是我的奢望罢了。

这是1929年的5月。赫伯特·胡佛已经就任总统,柯立芝繁荣即将走到尽头。凡多姆海威的资金已经完全融入了华尔街,股市一片大好景象,似乎整个西方资本主义世界从此都会无比美好。
夏尔靠在罗斯福饭店花房里的座位上,疲惫地半睁着眼,无力地对塞巴斯蒂安说:“准备抽身吧……等秋日来到,我们就回国。”

曾经经历过繁华和荒芜的凡多姆海威宅邸,如今不知是否还在;曾经跟随自己的那些人,如今不知是否平安。
记忆似乎又点燃了一把大火,燃尽了昔日深刻于脑海的一颦一笑。伦敦塔桥早已竣工,伫立于泰晤士河上,祝福着往来的行人和船只。
好像听到了手风琴的声音,母亲和安娜阿姨手把手搭成一座桥,夏尔和伊丽莎白大笑着在花园中嬉戏,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手臂落下来套住嬉笑的孩子,空气中满满是幸福的味道。
最后看见的是执事温柔的笑颜,体贴地照顾着自己的一切,似乎即使那些幸福都不在了,自己也仍然有依靠的对象。

是时候梦醒了,夏尔·凡多姆海威。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TBC

楼主 雎容  发布于 2014-06-07 14:32:00 +0800 CST  
我觉得补完应该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接下来发展的一切都能够和本篇比较完美地接合了。
谈一下我写这篇补完最初的设想。其实我本来是想补充一下正文提到的夏尔参与了1929经济危机的细节,但是说实话这么写太难了,楼主没有专业到能够在这种短篇小说里写清楚经济危机爆发原因的程度。
所以在动笔之后就改成了写清楚为什么塞巴斯蒂安和夏尔之间会有这样的隔阂和误会。


不知道我写清楚没有,我希望我做到了。
夏尔是希望塞巴斯蒂安对他不仅仅是契约那么简单的,但是他下意识就是这么认为的,觉得塞巴斯蒂安不可能对他抱有别的感情,甚至可能是恨自己的。
塞巴斯蒂安觉得自己应该对夏尔好一些,夏尔仅仅属于自己,但是也觉得夏尔束缚了自己的自由,同时也觉得确实是因为自己的过失才会导致这个情况,心中有不甘和愧疚,觉得夏尔可能会恨自己,所以才会有了正文“怯弱”的说法和在补完中的矛盾。
也就是说二人互相都是吸引的,但是都认为对方可能对自己是恨的。这是本文的情感逻辑。


最后一段中夏尔和塞巴斯蒂安的对话算是一个爆发,表达了他们双方对对方的善意,但是不直率的表达方式造成了误会的进一步加深,这才有了正文的陌生和尴尬还有结局的开放性。
谢谢各位观看啦!


接下来可能会有一篇甜甜的番外,应要求写的,不过不一定发的上来,被百度抽过一次了。

楼主 雎容  发布于 2014-06-07 14:38:00 +0800 CST  
啊哈哈马上要到100层了 呜呜呜真不容易

楼主 雎容  发布于 2014-06-07 19:04:00 +0800 CST  
100个回复啦啊啊(╯`□′)╯(┻━┻好棒,我去看看怎麼申精
开心得想写肉段子,咳咳人家从没写过H......

楼主 雎容  发布于 2014-06-08 02:54:00 +0800 CST  
(╯`□′)╯(┻━┻貌似申精要100楼啊!!!楼主做学霸去了我们下学期再见!!!!

楼主 雎容  发布于 2014-06-08 03:03:00 +0800 CST  
_(:з」∠)_
为了防丢我在JJ上也发了一遍,欢迎各位点一下贡献个点击率。。。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152993

楼主 雎容  发布于 2014-06-25 23:52:00 +0800 CST  
这一部分以前发过,后来被吞了,所以就没写下去。
再发一次,如果明天没被吞的话我就写完。。。




PS.甜甜的番外和正文无任何关系。

楼主 雎容  发布于 2014-08-14 20:25:00 +0800 CST  
埃菲尔轶事

1889年5月15日,巴黎。
夏尔·凡多姆海威用力仰起头,简直能听到颈椎咔嚓咔嚓的声音,可是即便如此……
“少爷,这么近的距离您是看不到埃菲尔铁塔的顶端的。”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如是说。
“……废话真多。”

彩旗,礼炮,贵宾,和埃菲尔铁塔,1889年5月15日的巴黎战神广场,世博会如火如荼,法国不遗余力地向世界展示自己的实力。不过夏尔来世博会,自然不仅仅是参观那么简单。
塞巴斯蒂安好整以暇地展开女王前几日的来信,信封上的火漆印着女王的家徽,上好的羊皮纸带着一丝丝装逼的高贵,他清了清嗓,朗声读道:

亲爱的弟弟:
展信佳。
弟弟也知道,在欧洲,王室贵族之间联姻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只是最近,关于结婚这件事情,我遇上了一些麻烦。我的表弟想名字好难啊公爵的儿子的堂妹的未婚夫,是法兰西第二帝国末代国王拿破仑三世的侄子路德维克·拿破仑·波拿巴。婚约已经是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是指腹为婚,两位主人公都尚未出世,1870年波拿巴王朝倒台,我们就都没再把这个婚约当回事。可是日前,这位从未谋面的波拿巴先生给想名字好难啊公爵的儿子的堂妹寄了信,询问什么时候结婚。这可真是麻烦事啊。刚好巴黎最近在举办世博会,不知弟弟能否代为走一趟,让波拿巴先生打消这个念头?弟弟的凡多姆公司有那么多王室专供资格,在世博会上想必也能做成大笔生意的。
维多利亚

塞巴斯蒂安呵呵呵地笑了几声,把信纸塞回了信封,看着夏尔矮他一大截的背影乐不可支地评价道:“使唤一下再给根骨头,果然是好饲主啊,女王陛下。”
夏尔略偏过头瞄了一眼塞巴斯蒂安,不服气地问:“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个好饲主?”
“不不不,我绝对没这个意思……”
夏尔撇了撇嘴,抬起右手勾了勾手指示意塞巴斯蒂安蹲下身。对方保持着微笑照做,夏尔突然扭过身子一把抱住执事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咦嘻嘻,使唤一下再么么哒,好饲主就是我,我就是夏尔·凡多姆海威。”
塞巴斯蒂安愣愣地戳了戳被亲的那半拉脸,突然觉得耳朵有点烫。

“话说回来……”夏尔自顾自地转过身继续努力仰望埃菲尔铁塔,“那个波拿巴还真是缺心眼,竟然还能干出写信求结婚这种事情,啧啧。”
塞巴斯蒂安默默腹诽道少爷您才是真缺心眼,一边把手从脸颊上放下来,强自镇定地回答说:“大多数人类就是这么傻比。”
“你刚刚是不是说脏话了塞巴斯蒂安……”
“啊哈哈……错觉,少爷。”

夏尔约了波拿巴这天中午十一点在埃菲尔铁塔附近的某餐厅见面,夏尔和塞巴斯蒂安卡着点儿到了那儿,果然见对方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夏尔慢吞吞地走到预定的座位边,看到一个从长相到气质到打扮都非常普通的路人,凭这个第一印象实在看不出来他是那个驰骋欧洲的拿破仑的后代。
还以为能见到什么大帅哥的夏尔略显失望,咳了一声表明了自己的存在。座位上那人立刻紧张地站起来,规规矩矩地鞠躬递名片,结结巴巴地自我介绍说:“伯伯伯伯爵阁下您好我是路德维克·拿破仑·波拿巴久仰大名今日见面不不不不不胜荣幸!!!”
“……有没有人告诉您说话要注意断句?”
“您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您好,我是夏尔·凡多姆海威,这一代的凡多姆海威伯爵。”

塞巴斯蒂安强忍着笑意看着自家少爷一脸黑线地和路德维克一起入座,侍者端上了红酒,塞巴斯蒂安伸出手臂拦下,(假装)轻声对侍者说换红茶,侍者看了看夏尔娇小的体格,抱歉地点了点头同样(自以为)轻声地对塞巴斯蒂安说,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会是个小孩子。
“呵呵……”夏尔的手杖在地毯上敲出一声闷响,对面的路德维克被眼前正太的杀气吓到,缩在座位上专心低头看鞋尖儿。

夏尔叹了口气,开门见山地说:“波拿巴先生,请您放弃同玛丽安娜小姐结婚。”
对方的脸涨得通红,急得说不出话,一个劲儿地坐在那里摇头。
夏尔看着路德维克那甩脑袋的劲儿,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早些时候为了仰望埃菲尔铁塔差点扭到的脖子,继续往下说:“要是法国还姓波拿巴那一切都好说,只是现在都是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了,女王陛下总不能同意把自己的(远远远远房)亲戚嫁给一个外国平民……”
“可是!”路德维克终于憋出一句话,双手用力拍在桌子上,他那杯红酒几乎溅开来,“无论如何,约定就是约定!”
夏尔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回应说:“约定不值钱。在下可以去和卡诺总统说说看,让他帮您找几位小姐相个亲。”
塞巴斯蒂安暗自偷笑,心想少爷您让干掉第二帝国的第三共和国的总统来给波拿巴后人介绍对象,真是没见过比您更丧心病狂的变态。
路德维克的表情好比吞了苍蝇,只差没脱口而出“卧槽”二字。夏尔无奈扶额,认输退让道:“要不在下帮您介绍几个姑娘?敝公司不少中产阶级家庭应该不会在乎您姓什么……”
路德维克的眼泪几乎就在眼眶里打转,侍者终于在这时候把红茶端了上来,塞巴斯蒂安接过红茶递给夏尔,夏尔松了口气,拿起红茶抿了一口,心想自己果然是红茶上瘾。

“要不……这样。”对方可怜巴巴地提出了一个想法,“伯爵阁下陪在下在世博会玩三天,如果三天之内阁下有办法说服在下,那在下就放弃;就算阁下没能说服在下,在下也不再纠缠,只求能去一趟伦敦亲眼见一面玛丽安娜小姐。”
夏尔只觉得刚吞下去的红茶几乎要反出来,他满脸黑线地瞪着路德维克,以一种商量的口气弱弱地问道:“别人来陪先生可以么……我比较忙……”
路德维克斩钉截铁地说:“我只要您,凡多姆海威伯爵阁下。”
夏尔无声地叹了口气把脸埋进自己手里,塞巴斯蒂安保持着微笑,冷冷地看向路德维克·拿破仑·波拿巴。
三日之约就这么开始了。

要夏尔来说的话,法国实在是没什么好玩的。
英法秉持着“世界那么乱、装纯给谁看、生死都看淡、不服咱就干”的精神,互相斗殴了几个世纪,偶尔还会拉上附近国家打个群架。在巴黎随便走走都能听到“埃菲尔铁塔秒杀伦敦水晶宫啊!”的说法,夏尔一边拍拍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心想回国后一定要天天去海德公园散步。
比起来路德维克就嗨得多,这天先是参观了美国馆,然后就拉着夏尔去玩射击。

美国馆整个就是西部牛仔风,塞巴斯蒂安看着场馆内吹一把风能扬起一片土的布置,再看看美国人的牛仔帽牛仔裤,心里直呼,没文化的乡巴佬,一点都不美丽。
夏尔看到枪支和靶子之后倒是有了一点兴趣,挥挥手表示自己也去玩几把,塞巴斯蒂安了然地上前帮夏尔脱下了外套,夏尔走到射击区前面,想领把手枪射射靶子。

那块地方围满了打扮夸张的人,一个个人高马大,一手拎一个夏尔不成问题。贵族少年走上前的时候人群里有人吹了口口哨,然后响起嘘声,前台的负责人装模作样地把手搭在眼睛上平视着四方张望着说:“哎呀,没客人呀,欧洲的老爷们不来♂一♂炮么?”
夏尔表情沉下来,压着声音说:“给我一把雷明顿M1858。”
那人才看到夏尔一般,矮下身子大声说:“哎呀,真是高贵的伦敦口音啊,俺们可学不来。”他操着浓重的美国西部口音,夏尔要费些神才能听懂,“小少爷,手枪可不是玩具啊。喏,给你一把水枪,一边儿玩儿去!”
人群爆发出一阵笑声,夏尔沉默不语。

与塞巴斯蒂安一同站在一旁的路德维克此时倒是没了餐厅里的局促,颇为平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塞巴斯蒂安瞄了眼这个法国人,轻声说:“先生真是有趣,竟然让少爷来这种粗鲁的地方。”
路德维克没有看塞巴斯蒂安,只是冷漠地说:“执事而已,下人不许随意跟我说话。”
塞巴斯蒂安惊讶地挑了挑眉,然后微微欠了欠身,不再开口。

周围不少游客都看向这边,围观的人渐渐聚拢起来。有人指责那群大人的无礼和无聊,也有些人说小孩子确实不要随便玩枪,这时候似乎是有人看到了塞巴斯蒂安,围观人群中发出了惊呼:“哎呀,这不是英国凡多姆海伍伯爵家的执事先生么?难道……”
塞巴斯蒂安转过视线,看到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英国人,正想行个礼也算打个招呼,突然射击区前发出了枪响。

塞巴斯蒂安猛地回过头,只看到夏尔满脸写着不耐烦,裸露的左眼迸射着冷冽的光芒,左手撑着手杖,右手单手拿着一把袖珍手枪,枪管飘出一缕不甚明显的青烟,不远处靶子上的十环被正中红心。
人群安静下来,闹事的和围观的都被吓得不敢说话,看向那个娇小的正太。
夏尔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收起了射击的右手,在枪口轻轻吹了口气,淡淡地说:“不好意思,走火了。”

前台的负责人吞了口唾沫,不知该作何反应。夏尔毫不在意地解释说:“德林杰单管袖珍手枪,携带很方便,我一直放在口袋里,先生不愿意提供枪支我才想起来我自己有,真是麻烦先生了。”
先前起哄的那群美国人一个个都萎成了倭瓜,呆愣愣地看着夏尔把那支掌心雷放回口袋,说不出话。倒是夏尔似乎难得犯起了话唠,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作出了猛然醒悟的样子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德林杰是刺杀林肯总统的手枪吧?真是失礼了呢,来自美国的客人。”
一个美国人回过神来,不满地切了一声,把先前叼着的卷烟丢到地上,大声吼道:“小子,想打架吗?”
夏尔不赞同地摇摇头说:“乱扔烟蒂,这可不是绅士的行为。”
“……去尼玛的绅士!”

“这位先生!别生气别生气,都是客人。”劝架者终于出现,夏尔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路德维克,然后点头示意说:“总统先生。”
路德维克冷漠地看向突然出现的法国总统,没有说话。
来人正是时任第三共和国总统玛利·弗朗索瓦·萨迪·卡诺,他同样向夏尔点头致意道:“欢迎您来到巴黎,凡多姆海威伯爵阁下。”随后看向两边,朗声说,“各位请冷静!世博会是万国交……”
夏尔不感兴趣地抛下长篇大论的总统,走到塞巴斯蒂安身边说:“走了,真无聊。”
塞巴斯蒂安欠欠身跟了上去,走过路德维克身边时,路德维克小声说:“执事家的伯爵阁下果然气势非凡,非池中之物,在下佩服。”
塞巴斯蒂安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略带威胁地回敬道:“多谢先生夸奖。我的少爷,自然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少爷。”

路德维克站在原地,看着夏尔的背影,身材娇小却气宇轩昂,英国风格十足的礼帽和披风,上好的手杖,和随着脚步偶尔从披风下露出一角的皮靴,真是贵气逼人。
“果然很美味呢,夏尔·凡多姆海威。”法国人呢喃道,挪动步伐跟上了走在前面的伯爵。

楼主 雎容  发布于 2014-08-14 20:26:00 +0800 CST  
楼主六号考试惹这几天抱佛脚ing,反正已经跳票够久了233再让我跳票几天。。。

楼主 雎容  发布于 2014-09-01 16:04:00 +0800 CST  
更新了!!!!!

楼主 雎容  发布于 2014-09-22 21:07:00 +0800 CST  
顺便说,番外和动画漫画时间轴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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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克站在原地,看着夏尔的背影,身材娇小却气宇轩昂,英伦风格十足的礼帽和披风,坚硬而精致的手杖,还有随着脚步偶尔从披风下露出一角的皮靴,真是贵气逼人。
“果然很美味呢,夏尔·凡多姆海威。”法国人呢喃道,挪动步伐跟上了走在前面的伯爵。

又逛了几个场馆之后,夏尔兴趣缺缺,路德维克也不再强求,第一天的行程便暂时告一段落。
主仆二人返回酒店,世博会的巴黎熙熙攘攘又极尽奢华之能事,夏尔入住的酒店到处彰显着法国对于国力的自信和傲慢,从地毯到吊灯,即使是夏尔·凡多姆海威都不仅觉得炫目。
塞巴斯蒂安微笑着打开房间门,温柔地蹲下身子伸出一双修长的手,解开了夏尔的披风。

五月的巴黎春风阵阵,暖意习习,打开窗户让和风吹进房间,掀起柔软的窗帘,任春意拂在脸上,应该是很惬意的事情。
塞巴斯蒂安面带笑意,手指隔着手套轻柔地抚摸夏尔年轻柔软的脸,贵族少年肌肤上沾染了薄薄的一层汗水,面庞红扑扑的,更显得他十分好看。
“您穿得有些多了,又难得步行那么久。是我考虑欠周到了。”
夏尔宝石般光华四射的眼睛带了些慵懒随意的气息,在最近的距离看着欠身行礼的执事,淡淡地说:“无妨。”
恶魔露出了意义不明的微笑,在这温暖的五月竟透露出些许诡谲的寒意,人类少年却习以为常,自顾走到沙发边,就着昂贵的高档皮具坐下,把自己摆成了一个并不是最舒服但却最优雅的姿势。

“有什么不对吗?”
塞巴斯蒂安凑近了夏尔,若再往前挪一点,恶魔的嘴唇就能够触到人类娇嫩的脸颊。
“那个路德维克,是个恶魔。”

就像这世上有光便会有暗一般,天平两端,一端生一端死,一端扇一端恶,一端天使一端恶魔。
夏尔小时候自然也曾像所有其他孩子那样向往着上帝的眷顾,想象着天使的羽翼,最终一切都只能在昏暗的栅栏内流下血泪,再看着席卷伦敦的大火带走了他最后一丝天真。
那些灾祸之后,夏尔曾开玩笑地对塞巴斯蒂安说他们已然见过了烤天使翅和毛死神血旺,不知会否有机会见到恶魔的尸体。
如今竟莫名出现了一只恶魔。

夏尔疑惑地偏过视线,目光依稀能够看到站立在沙发后的执事高挑挺拔的身影。
“恶魔?”
塞巴斯蒂安右手置在腹前,摆出一个有礼的姿势,厚重的燕尾服勾勒出他完美的身体曲线,宽阔有力棱角分明的肩膀总能给夏尔十足的安心。
“是的,恶魔。他控制了这个人类的身体,我想他大概是看上了那位未婚妻小姐的灵魂了吧,在室贵族女子的灵魂大概总是有些不同的。”
“那在室贵族正太呢?”
“至少少爷您的灵魂和肉体是极品。我判断,那个恶魔的目标八成已经变成了您。”
夏尔撇撇嘴,意兴阑珊地说:“你去处理吧,剁了煮了随便你,我没力气陪他玩了。”
塞巴斯蒂安单膝跪下,十分恭敬地说:“Yes, my lord.我不会允许有第二个恶魔觊觎您的灵魂。”

夜晚来临了。
入夜的巴黎热闹依旧。从夏尔的房间望出去,能看到气派的香榭丽舍大街和川流不息的马车,灯火阑珊照得这夜间色彩斑斓,马蹄的嘚嘚声穿过精心修剪的花园依稀敲打在窗前,传不进夏尔的耳朵。
塞巴斯蒂安吹灭了手中的烛台,黑暗中猩红色的眼睛发着令人心悸的血光,看着已然睡下的少年随意散在枕头上的黑发,嘴角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恶魔在暗处念起了咒语,人类却一无所知,窗外高高挂着一轮明月,将这世间万物尽数收入眼底。

睡梦中的夏尔也并不安宁。
总有许多事情搅乱他的生活,许多细节渐渐记不清,行走在泥沼中举步维艰,有时候甚至会忘了他究竟为何出卖灵魂执意报仇。这世间早就没了让夏尔眷恋的美好,那些阳光下的嬉笑玩闹都埋葬在记忆的血腥之后,他承载着本不属于他的人生和命运,摸索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早已忘却何谓快乐。
当人们敬畏凡多姆海威威名之时,当人们唾弃女王番犬残忍之时,当人们羡艳伯爵财富之时,他们断不会想到,这样的生活属于一个少年。
美丽的父母,红发的阿姨,金发的青梅,黑发的商人,银发的葬仪屋,遥远的女王。这是夏尔·凡多姆海威依旧活着的证明,而只有在一个人面前,他才只是个可以任性的孩子。

夏尔从梦中醒来,双眼一如既往地干涩而疼痛。
酒店的窗帘并未拉开,夏尔看不清窗外是何辰光,只是依稀感觉到,今天有些异常。
夏尔坐起来,昏暗的房间和半醒的大脑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看到塞巴斯蒂安站在门前,在一片混沌中只有那双可怕的眼睛闪着寒光,让夏尔脑中警铃大作。

这不正常。
没有按时叫醒,没有温柔的呼唤,没有周到的服侍。他的执事只是伫立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直视着自己的主人,就像一只冷静高傲的鹰审视着终将被拆吞入腹的猎物。
“……塞巴斯蒂安?”
不安的试探,软软地打在海绵上,一丝力道都不曾留下。

塞巴斯蒂安走了过来。
锃亮的皮鞋踏在地毯上,听不见的脚步声,更加重了夏尔心中若有若无却牵动心脏的恐怖。
“您在害怕我吗?”
恶魔走到面前,高大的身影站在人类和窗之间,依稀有阳光透过来,打在恶魔的背上,在夏尔的被褥上投下一片阴影。
夏尔隐藏在被子中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烙印了契约的眼睛暴露在空气之中,闪耀着不属于人间的气息。
“你想做什么,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笑了起来,不明不白的笑容荡漾在他形状完美的嘴边,让夏尔有些恍惚。

塞巴斯蒂安弯下腰,凑近了他的主人,越过夏尔僵硬的脖颈,几乎与夏尔脸贴着脸,唇边呼出的气挠在夏尔的耳垂,让夏尔一动不敢动。
脸颊被贴上了什么温暖湿润的东西,夏尔一愣,不知作何反应。
塞巴斯蒂安亲吻了自己的面颊。

夏尔印象中的塞巴斯蒂安一直是无所不能的。
完美的外貌,完美的礼仪,完美的手段,和强大的魔力。塞巴斯蒂安是夏尔梦想得到的力量,是夏尔依靠信赖的屏障,是夏尔安心入睡的保证。若是那年,在那牢笼之中,他不曾召唤出他,那这世上便早没有凡多姆海威,一些故事将永不会发生,一些姻缘将永不会连线。
可是夏尔万万没想到的是,恶魔的唇,竟然也是温软的。

塞巴斯蒂安微微直起上半身,让夏尔能够看到他的脸。夏尔看到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竟奇迹般地透露着些许他所不了解的温柔,这个一贯冷血的恶魔,如今竟洋溢着温暖的气息。
执事退开身子,在床边站直,打了个响指,窗帘应声拉开。夏尔这才看清整个房间竟被装扮成了节日的模样。
夏尔四顾茫然,不知如何说话。塞巴斯蒂安微笑着解释道:“三千年前的今天,是我第一次来到人间。那时候尚无耶稣基督,也没有如今的公元。现今已经找寻不见的纪年法是我对这世间的第一印象,早已被淹没在滚滚黄土下的法老王是我捕食的第一个灵魂。按照人类的说法,今天就是我的生日。”
夏尔仰视着高大的塞巴斯蒂安,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突然绽放了一个笑容,轻声但坚定地说:“生日快乐,塞巴斯蒂安。”

窗外的天色早已大亮,春日恰到好处的日光照在脸上,暖暖的十分舒服。
夏尔和塞巴斯蒂安初次手牵着手走在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中感到久违的宁静和幸福。
塞巴斯蒂安的手掌很大,并且出乎意料的十分温暖。夏尔感到脸庞在阳光的抚摸下有些微妙的发烫。
如果能够与身边这个人一直这么走下去,那想必也是十分幸福的。只是可惜,这时刻注定只是短暂的美梦,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

夏尔有些失落,随即想到了一件事情。
“……所以那个路德维克到底是谁?”
“呵呵,那是我一个老朋友,特地来人间看看我的契约者究竟好在哪里。他吃掉了路德维克的灵魂并且操纵了那个身体,再发了封信给女王,想试试看能不能把您引出来,结果被他撞上了狗屎运。”
“那你昨天干嘛去了?”
“那个人类被吃掉灵魂有一段时间了,也差不多该腐烂了。我昨天晚上去把他埋了。”
“……哦……那你那个老朋友去哪里了?”
“跟我打了一架,灰溜溜地回家了。”
“………………那我们这回来法国不是很没必要?”
“怎么会呢,少爷。”塞巴斯蒂安脸上简直笑出了一朵花,“我们来度假旅游过生日啊!”
“唔……说的好有道理。走走走,买买买,吃吃吃。”


完。

楼主 雎容  发布于 2014-09-22 21:10:00 +0800 CST  

楼主:雎容

字数:30930

发表时间:2014-05-18 06:5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7-30 14:44:0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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