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鲜花的山岗(亲子分、普洪、法英),WW2背景长篇

守着百度说几句话。又一篇长篇故事要开始了。

故事的主CP是亲子分、普洪、法英,还有很伪很伪的白露(不过是娜塔莎单相思罢了)。
故事不可能是坑,尽管它很长,写起来也很不容易,但我心里对情节的发展是有数的。更新间隔也不能确定,尽管我的前两部同人分别是日更和隔日更的速度。

每次更新结束时,我会打上“未完待续”,在此之前请勿插楼,谢谢。

故事的主体部分讲述的是二/战期间,发生在意/大/利的反/法/西/斯敌后游击战。但故事的开端要从1939年3月,西/班/牙/内/战结束开始。国/际/纵/队被迫撤出西/班/牙,曾为共/和/国战斗过的西/班/牙人被迫逃到海外,在不同的地方继续反/法/西/斯斗争。读者们可自行百度“国/际/纵/队”进行进一步了解,这里不作赘述。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2 14:46:00 +0800 CST  
鲜花的山岗

殊死的战斗不是为了荣耀,
而是为了大地上的生活。
——《瓦西里·焦尔金》


(一)
在他头顶是铁钉似的群星。白天,伊/比/利/亚的春日骄阳将它们冶炼得滚烫。夜里,在黑沉沉的海水中淬过火之后,它们又飞上了高高的夜空,闪耀着寒冷而锐利的、铁的光芒。
眼泪般咸涩的飞沫直溅到他的脸上,这亲人似的、祖国的海水呵。他向着大海迈了一步,左手指缝间的一根火柴上,燃起了一朵小小的烈焰,右手则小心翼翼地为它挡着风。他觉得自己好像西/班/牙的最后一个儿子,而他十九年来借以生活和为之生活的一切,此刻就燃烧在他的双手之中。
刹那间,他借着火光看清了面前那人的模样。在那高傲而坦率的额头下,一双浓眉犹如海鸥起飞时展开的双翼。于是他一下子明白了:这人的骨骼是礁石,血液是海水。较为白皙的面孔表明了这人不是西/班/牙人,而是生长在北方某个阳光更为柔和的国家。而那披着油布雨衣的身躯,连同脚下低矮的渔船,都隐没到火光所照耀不到的暗影中去了。
“亚瑟·柯克兰。”他感到一只结着薄茧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手掌,“利/物/浦人,在雅/拉/玛河谷打过仗,当时隶属于第十五国际旅。”
他激动起来了,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感——感谢你——你们的一切,为了西/班/牙……”西/班/牙。这即将远离的祖国的名字,仿佛一把柔软的刀子哽在了咽喉。
“为了西/班/牙。”亚瑟那带着浓重异国腔调的声音低低地重复着他的话,“我们从全世界来到这里,和你们并肩战斗。如今你们要离开她,到全世界去了。假如有人向你问起西/班/牙,你怎么回答?”
一瞬间他攥紧了粗布行囊的背带。就在这时,从亚瑟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沉重而粗砺的声音,代替他作出了回答:“我们就告诉他们:西/班/牙流尽了血。”
直到这时,火光才向他勾勒出甲板上那些神情严肃的人们。他们和他一样,都有着深色鬈曲的头发和晒黑了的脸庞。这是些名叫费尔南多、塞尔吉奥、何塞、胡安、彼列罗的普普通通的西/班/牙老乡,来自瓦/伦/西/亚、阿/尔/巴/塞/特、马/拉/加、马/德/里、格/拉/纳/达等地的城市和村庄。他和他们一样,也许,今生今世再也踏不上西/班/牙的故土了。
这是1939年3月29日的深夜。就在前一天,佛/朗/哥的军队开进了瓦/伦/西/亚和马/德/里。许多年后,史学家们会说:“那一天西/班/牙共/和/国最后失败了。”可是那些参加过共/和/军或国/际/纵/队的老战士,则会固执地重复:“西/班/牙/共/和/国没有失败,她只是流尽了血。”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2 14:49:00 +0800 CST  

“别了,祖国!”安东尼奥跳上了这艘并不很大的渔船,双手紧紧地扣住了船舷。于是一切都留在身后了。仿佛从来没有在马/德/里迎接过国/际/纵/队的弟兄,从来没有在雅/拉/玛河谷埋葬过战友们,从来没有在瓜/达/拉/哈/拉搂着枪睡过觉,从来没有埃/布/罗河谷那令人心碎的撤退!
有的只是黑沉沉的地/中/海,以及将要长久地陪伴着他们这些流浪者的、大海般广漠无垠的孤寂。
忽然,透过仿佛是被海风模糊了的眼睛,他看见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踏过沉重的波浪,向着他们的船飞奔而来。马背上坐着一位身披中世纪盔甲的瘦削老人,激动不安地朝他挥舞着盾牌和长枪。
“到哪里去,孩子!”老人长长的白胡子在胸前飘扬,悲愤交集的清癯面容老泪纵横,“我的每一次冲锋都以失败告终了,可是你,孩子,为什么不和祖国留在一起!”
“我不知道该称呼您堂·吉诃德还是米盖尔·塞万提斯,原谅我吧!”安东尼奥微微翕动着嘴唇,“我已经做到了我力所能及的一切。如今,我非常、非常地渴望活下去……”
生锈的长枪折断了。老人伸出骨节突出的的温暖的手,拂拭着年轻人眼角那冰冷的泪珠,自己却毫不羞愧地号哭着:“西/班/牙!我的母亲,我的孩子们的国家啊!”
刹那间,老人和瘦马都被漆黑的海水吞没了。而安东尼奥将母亲缝制的粗布行囊紧紧地搂在怀里,那里藏着一本破旧的《堂·吉诃德》,看不见的字句正挨着他的心脏一起跳动。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2 14:50:00 +0800 CST  

“要烟吗,年轻人?”身边一个操着阿/拉/贡省口音的敦实汉子问他,而他飞快地擦了下眼角,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烟荷包扬了扬,勉强笑了一笑:“不,我自己带着烟末儿呐。”
同行人拍拍他的肩膀,将一张小纸片儿塞进他手中:“有就好,自己卷点吸吧。无论什么样的痛苦,抽烟总是能抽掉的。”
安东尼奥默默地将烟荷包解开,将少许烟末抖到纸片上卷好。点燃的烟卷一下子照亮了荷包的模样。这小东西已经陪伴他两年多了,还是从1937年春天,慰问信和援助物资从世界各地寄往共/和/国守卫者手中的时候。那时他还是个刚从马/德/里的学校里奔赴前线的中学生,为了装作成年人和老兵的架势而学会了抽烟。这不知从哪个国家寄来的小小的烟荷包啊,寻常的家用花布上,用红丝线绣着这样的字迹:
“给西/班/牙的小雄鹰:致以青春的敬礼!小白鹤。”
也许是为了这句激荡着青春热情的赠言,在许许多多的礼物中,年少的安东尼奥偏偏就挑中了这一份。后来,每当战斗艰苦而需要韧性支持的时候,注视着这不知由何地何人捎来的问候,他就明白:在西/班/牙以外的国家里有那样的人,他们的心彼此挨得很近。
“我们的安东学会抽烟了,是大人啦!”后来牺牲在埃/布/罗河战役中的父亲,曾经这样说过。
“是的,我是大人了。”他低低地、然而清晰地对自己说,将点着的烟卷放进嘴里去。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2 14:51:00 +0800 CST  

那时安东尼奥才十九岁,尽管他已经在祖国的战场上沐浴了两年的炮火,可是很多事情,他还不能理解,不能想象。那时他也不会知道:就在那已经远远留在身后的、祖国的海岸上,久久地站着他的母亲——普普通通的西/班/牙妇女玛丽娅·卡里埃多。
母亲用命令的口吻庄严地说道:
“上帝,不要让死神的手伸向我的儿子!”海风将她的命令吹向无边无垠的黑夜中去。接着,就像海燕鼓起翅膀一样,母亲展开双臂,向前匍匐在冰冷的礁石上,仿佛要凌空飞过地/中/海,和背井离乡的儿子那严峻的命运在一起。
“上帝,你可要听着!我的宝贝名叫安东,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我,玛丽娅·卡里埃多,是他的亲娘!我的宝贝,他不肯让我来海边送他上船,不是因为他对妈妈狠心,而是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在最后一刻扑进我的怀里!
“我将永远为他的征途祝福,我的小雄鹰,愿命运不要折断他的翅膀……”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2 14:52:00 +0800 CST  
未完待续:

作者注:
1:文中亚瑟参加过国/际/纵/队
2:费尔南多、塞尔吉奥、何塞、胡安、彼列罗都是西/班/牙常用人名
3:瓦/伦/西/亚、阿/尔/巴/塞/特、马/拉/加、马/德/里、格/拉/纳/达、瓜/达/拉/哈/拉都是西/班/牙地名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2 14:53:00 +0800 CST  
好啊,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2 15:05:00 +0800 CST  

(二)
“意/大/利火车和意/大/利人都一路货色,简直是从养老院里拖出来的!”基尔伯特低声咒骂着,将靴后跟在肮脏的车厢地板上磕得啪啪作响,“再这样爬下去,本大爷就跳车自杀。”
这已经是基尔伯特第六次宣称要以生命来挑衅意/大/利铁路系统的不作为了。作为回应,火车上气不接下气地嚎出几声驴叫似的汽笛,依旧在波/河平原上懒洋洋地蹒跚着。在这种情况下跳车,别说自尽,能不能崴到脚都是个问题。
安东尼奥心平气和地听着旅伴的抱怨,一边在不知什么人的箱子上换了个坐姿,却始终没有松开自己环抱在胸前的双臂。折叠密实的油布包依旧躺在衬衣内袋里,那里藏着意/大/利北方的地/下/抵/抗/组/织转交给“加里波第游击队”的活动经费。为了这笔钱,安东尼奥和基尔伯特专门从亚/平/宁山上的营地里下来,往米/兰城跑了一趟。
基尔伯特执意要坐火车,这倒没什么,反正游击队里有个擅造假证件的伙计。更重要的是:反法/西/斯战士、游击队员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是个正宗的德/国人。他们不巧钻进了一间最破烂的、聚着许多喝醉了的纳/粹士兵的车厢,但是基尔伯特得意地挥挥钳工证件,用标准的慕/尼/黑方言向德/国兵们介绍了他自己和“他的西/班/牙小学徒”。于是一切似乎都太平了。
自从安东尼奥离开祖国的海岸起,已经过去了四年。四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只会在明枪明刀的前线上冲锋的愣头青,成长为即使在敌后也同样老练的游击队员。他带着拉/丁人特有的心满意足的表情打量着嘈杂污浊的车厢。除了醉醺醺的纳/粹士兵,车厢里还有各种背袋贩子,吵吵嚷嚷地谈论着各地市场上面条和猪油的行情。
这些人中有个姑娘格外显眼。借着车窗外黄昏时分的一点余晖,安东尼奥看见了那米色头巾下滑出的浅栗色头发,翡翠似的大眼睛带着无邪的狡狯,毫不顾忌地张望着。“简直就是民间故事里那些聪明丫头。”基尔伯特在他耳边低声说,“长得漂亮的姑娘不少,长得聪明的,还真少见。”
可是安东尼奥已经顾不上姑娘的话题了,暖烘烘的车厢颠簸着他,让他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他努力寻思着:自己究竟是怎么跑到意/大/利来的。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4 22:35:00 +0800 CST  

……四年前,他刚从西/班/牙流/亡到法/国南部的海港尼/斯,就结识了金发垂肩的天文工作者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这人常年呆在比/利/牛/斯山上的观测台,由于害了重病才到温暖的南方海岸疗养。“我想念着地上的美人和美酒呢,老弟。”弗朗西斯对他说,“我要在这儿享受一阵子,明年夏天回巴/黎老家看看,然后再回比/利/牛/斯山,去处理天上的事情!老弟,愿意和我一道吗?”
倘若他果真踏上了比/利/牛/斯山之巅,安东尼奥觉得:他一定会头晕目眩地沿着南坡滚下去,就在山脚下那茂密的番茄田里粉身碎骨!
可就在他们计划动身的前夕,1940年6月14日,广播里传来了一个该永世诅咒的消息。“可这是巴/黎!”面容扭曲的弗朗西斯坐在收音机前攥紧了拳头,“我的巴/黎!贞德、莫泊桑、雨果和罗曼·罗兰的巴/黎!”
后来的记忆就是戴/高/乐将军的《告法/国人民书》、“自/由射手”、漫天飞舞的马赛曲与枪声。正是在这样的斗争中,青春热情的天性战胜了当年去国离乡的多愁善感。安东尼奥开始明白:真正的男子汉脚下无论是哪一片土地,都应该像面对着祖先的坟墓一样坚定和无畏。
再后来,在1943年夏天那些异常清澈的夜晚,当这两个朋友徒步越过阿/尔/卑/斯山,向着意/大/利北部的游击区前进的时候,望着那在山风中微微颤动的银蓝色群星,弗朗西斯若有所思地说:
“你看,老弟……三十年代末我在比/利/牛/斯山的天文台里时,常常听见从南坡的远处传来西/班/牙的炮声,就连星星也在望远镜里不安地颤动。这些年来我可算明白了:一个天文工作者越是热爱天上的群星,他就越是不能容忍地上的苦难……”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4 22:36:00 +0800 CST  

……回忆没有继续下去。不知不觉地,安东尼奥像所有开朗快活的人那样,沉沉地睡了过去。忽然他听见了一片奇声怪叫。脑袋上狠狠地挨了一下,于是剩下的那点睡意也消失无踪了。此刻他清晰地意识到:有人正把他往敞开的车门外拖。车门外一条懒洋洋的小河正袒露着波光粼粼的身躯。
莫名的惊慌攫住了安东尼奥。他死命挣扎,可是已经被许多只手抬起来,抛出了车厢门。淡紫色的暮霭在他眼中打了个滚儿,旋即又变成了呛进鼻孔的、冰凉的河水。吓人的水花声盖掉了世间万籁。
这河其实不深。当安东尼奥从水里抬起头的时候,正好望见最后一节车厢乐呵呵地晃过眼前,车轮和铁轨合伙吭哧吭哧地笑话着他。他在这整件不可理喻的事情中唯一明白的东西,就是自己被人从火车上扔到了河里,1943年秋天的寒凉的河水。
当安东尼奥终于游上岸的时候,正听见一个粗哑的声音喊他的名字。他回过头来,看见见基尔伯特从水中探出满头湿漉漉的银发,脸上带着呆板的笑容。
“把你也扔下来了?”
“迟早本大爷要和这帮流氓算账。”基尔伯特费力地爬上岸来,坐在他身边,忽然就慌慌张张地抓住了他的肩膀,“钱……钱呢?”
安东尼奥将手伸到湿透了的怀里去,摸着了那个关系着几十口子吃饭打仗的小包,防水油布包裹得结结实实。于是他放下心来了。
“真是个好消息。本大爷也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咱们放食物的包裹落在火车上啦。活见鬼了的……”基尔伯特往地上一躺,四仰八叉地摊开四肢,像条濒死的鱼似的,冲着苍茫的暮色吐着粗气。
“可是我——我不明白,这——这究竟是怎——怎么回事——”安东尼奥结结巴巴地问道,一边在微凉的秋风中挺不自在地打着寒战。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4 22:36:00 +0800 CST  

“这就是见义勇为的下场。”基尔伯特嫌恶地别过脸去,“都是为了那个蠢丫头,看样子,他们好像要把她往长椅上按……”
“你不会开/枪了吧?”
“没来得及,拔枪的时候就被揍了,贞洁的卫士不是那么好当的。”基尔伯特神经质地抚着别在腰眼里的枪套,薄薄的嘴角划出一个冷笑,“都是为了那个蠢丫头……本大爷是天下头号的蠢驴。”
“哦——哦——”安东尼奥拖长了腔调,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毋庸置疑,基尔不理智的行为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浑身湿淋淋地留在荒郊野岭,没有吃的,也无车可坐。这样的下场已经很够意思了,那群醉醺醺的法/西/斯大兵原本可以两颗枪子儿把他们解决了。当然,在那以后,还会将他俩身上所有的值钱东西洗劫一空,游击队的经费够这帮大爷花天酒地好多回呢。
然而,按照青年人血气方刚的天性,女性受辱而自己坐视不管,无异于对男子汉尊严的极大亵渎。内心深处一个猥琐的小声音告诉安东:最大的幸事是他当时睡得像死人一样,还是让这不安分的同伴来为理智与情感的命题而苦恼吧。
“本大爷活该如此,可你,伙计,也别怪本大爷!要怪就怪那个傻娘们儿吧,真他娘的活见鬼,本大爷偏就不能看着他们欺负她,傻娘们儿……”
“既然觉得我是傻娘们儿,”就在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个高傲而略带讥嘲的声音,“那当时你们就安心地坐着呗!我可是自己跳下来的。”
两位骑士像活见鬼了似的回过头去。就从稍远处层层叠叠的草垛中间,仿佛是从城堡里走出一位女王似的,火车上遇见的那个姑娘正迈着云雀般的步子,向着他们逼近来。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4 22:38:00 +0800 CST  
未完待续

作者注:
1:意/大/利投降后,1943年秋,其北部地区被纳/粹/德/国占领,占领区广泛开展了游击战争
2:比/利/牛/斯山是法/国和西/班/牙边界处的山脉,南坡就是安东的故乡
3:1940年6月14日,纳/粹/德/国占领了巴/黎
4:巴/黎沦/陷后不久,戴/高/乐将军在伦/敦发表《告法/国人民书》
5:“自/由射手”是法/国南部的抵/抗/组/织之一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4 22:38:00 +0800 CST  
@忧葵默念
瞧,我们又见面了,每一次开始一篇新的文章,都像是灵魂的一次新的历险,在这历险中我遇见了我的读者们,有些人刚刚相识,有些人则暌违已久,却愿意与我一起开始新的奇遇。为了这一点,欣慰而又幸福。

@神的世界统治者
很高兴与你重逢,QQ这东西,很久以前有一个,现在已经把密码忘了……我已经不怎么用Q了,如果需要联系的话,还是按百度HI来吧

@水后土地
亲爱的女记者埃米莉,你好啊。《倒下的士兵》,确实也让我难过了许久,他将恋人似的枪杆放开的那一瞬,就好像雄鹰起飞时的模样……

@心本圣洁
于是看见你也必须来问候一下~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4 22:47:00 +0800 CST  

@我名字叫麦豆豆
真没想到,当时出于一个小小的灵感而写下的那么一句承诺,让你记挂了这么久,真的非常感动。也祝期中考试和以后的所有考试顺利!
我自己也很喜欢描写安东母亲的那一段。女性是弱者,母亲却是强者,母亲想要实现的事情,她会命令高山大河为她的儿女让路……

@泛黄的二次元梦
实话说吧,我自己也最喜欢《鼎鼎大名的贝什米特》,感觉自己在那篇作品里真正地成熟了。所以,本文中的很多描写都是从那里继承下来的,比如写亚瑟——骨头是礁石,血液是海水,浓密的眉毛像海鸥起飞时的翅膀。这是大海的儿子。

@天蓝之月
作为一个无节操的人,其实我没有雷CP,只有把握不好的CP,真想把所有的CP都写一遍试试啊……这种事想着好伟大也好头疼啊……

@叶绿体爱阳光
出现了!《肖像》时代的忠实读者!其实亲分家战争只是个序幕,交代安东的背景,故事的主体部分还是在1943年秋天往后……其实我太喜欢插叙。

@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4 22:58:00 +0800 CST  
瞧,现在我们可算认识了~~
@神武门芮水丶


@Nico_Black
堂吉诃德很难懂的……早年看它只是图个热闹好玩,越是长大,越是更深地体会到这是个大悲剧啊。文学作品到底是要指向人的内心,所以体悟和领会的过程,是一生不能穷尽的啊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4 23:01:00 +0800 CST  
冲着你的签名档笑了半天……
这么说吧,我是不擅长塑造反面形象的,同时又很不愿意看着APH里面的角色炮灰掉……所以只能把他们都划到自己这一拨儿来

在当时的纳/粹/德/国,这样的人是很少,但是是有的,比如德/国历史上确有其事的“白玫瑰”反/法/西/斯抵/抗/运/动,汉斯·绍尔与苏菲·绍尔两兄妹。记得好像在德/国前一阵的某个风云人物评选中,这位勇敢的姑娘苏菲·绍尔还榜上有名,和马丁·路德等伟人并列~~

关于基尔是如何归到这一拨儿里的,以后的故事里会慢慢铺展开的~~
关于安东脑中那个猥琐的小声音,呵呵,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小青年啊
天文学家,哈哈,想到《肖像》里那个天文系大学生托里斯了吧,我真的很喜欢天文学家这个设定啊(其实一开始想把弗朗西斯塑造成地质学家的,但实在抵挡不住星星的诱惑~~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4 23:11:00 +0800 CST  
cp广泛,这是个很艰难的任务,因为要刻画出每个人的内心世界和情感暗流~
文采飞扬,这个嘛~~
hebe结局分不清:我喜欢这个定义,非常喜欢!!!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4 23:13:00 +0800 CST  

(三)
平日里最精明强干的那一个,要紧关头却会变成天下第一号蠢驴。这一点至少在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的哲学里是成立的。就像这世上至少还有他自个儿相信: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是“加里波第游击队”平日里最精明强干的那一个。呸,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他来数落冒失的堂·吉诃德才对。结果堂·吉诃德睡得像桑丘·潘沙一样死,而基尔伯特却在那气血上涌的一瞬化身为了古代条/顿的骑士。根据他读过的那些德/意/志民间传说来看,骑士和蠢驴多半儿是近亲。
如今就毁在这个傻娘们儿手上了,傻——娘——们——儿。他怀着某种类似于恼羞成怒的心理坐起身来,正看见她从还算整洁干燥的衣服上掸落一根根细小的稻草。显然这傻娘们儿跳车的时候,是瞅准了田野上的稻草堆的。基尔伯特真想破口大骂一通,话到嘴边却成了这副德行:
“不行……姑娘家跳车,活腻味了?”
“我怎么都行。”她以小女孩般满不在乎的口气说,“我还干过比这更冒险的事。”
难堪的沉默和黄昏时分的暗影一起落在了他们身上。过了片刻,安东傻里傻气的声音格外清晰洪亮:“现在我——我们怎——怎么办呢?”
“往前走。”基尔伯特暴躁地回答,可是姑娘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两位落汤鸡似的骑士,换上了一本正经的口吻:
“如果我是你们,就先想办法把自己身上弄干,往肚子里填点儿啥。吃饭睡觉是头等的大事,然后再考虑上哪座山,找哪支队伍。”
骑士们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安东微不可辨地将身子往后退了分毫,基尔则富于威胁意味地眯起了眼睛。
“别开这种玩笑,姑娘。”他的右手轻轻地握成了拳头,而后又松开,“这对您很不好。”
“很不好?”姑娘挑起了细长的眉毛,绿莹莹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愉快的小火花,“怎么个不好?莫非你现在就扑上来掐死我吗?”她随随便便地指了指自己优美的脖子,“你下不了手的,又不是没和你们这样的人打过交道。”
直觉,这是女性最可怕的天赋。她们从老祖母们那儿将它和镀金项链、刺绣花边一并继承下来,贴身佩戴。许多男性对这些闺闱珍宝不屑一顾,事实上,他们穷其一生不能参透女性的秘密。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7 16:23:00 +0800 CST  

“您也是……从山上来的?”安东惊异地长吸一口气,试探地问道。基尔能从旅伴的声音里听出想要得到肯定答复的迫切心情。西/班/牙人总是对年轻的女郎们怀着天真乐观的信任。基尔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冷笑,心却在些许酸涩中偷偷地拧了下。
“不是。”她麻利地回答,“不过常卖点儿面包、盐巴和衣服什么的给你们。话说回来,你们真不打算在火上烤烤吃的和自个儿吗?”
基尔怒气冲冲地从兜里掏出浸透了水的火柴盒,正好看见安东苦笑着向他耸耸肩膀。他们俩正被空荡荡的胃和湿漉漉的衣服合伙折腾着,罪魁祸首还是这个傻——娘——们——儿。
“可是我有火柴,还有意/大/利面。”姑娘抬起胳膊,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挂在肘弯里的一个小包袱。
……篝火和秋夜的第一颗星星一起燃烧了起来。简易的小铁皮锅愉快地唱着一支什么小调。当两个落难的骑士贪婪地闻着面条煮熟的香气时,姑娘忽然开了口:“干嘛不把衣服脱下来烘呢?这样快一些。”
骑士们面面相觑地踌躇起来。
“害羞啦?”
“不,不……只是觉得对您……您可能有些不……不尊重……”
“哈——哈……”她把头一仰,再也抑制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搓着指尖,“明明是你们……自己脸皮薄,还要怪到我头上!笑死我啦……”
这简直是对男性权威的公然蔑视。过了片刻,他们俩已经挑衅似的赤着上身,在暖烘烘的火苗前狼吞虎咽地嚼着面条。而她正侧坐在他们对面,麻利地用小刀切着一小块火腿。基尔一边咒骂自己竟沦落到女人的恩泽之下,一边借着火光打量着她。很明显,她不是中世纪传说里那些令骑士——蠢驴们甘愿为之肝脑涂地的绝代佳人,顶多算得上漂亮而已,比她漂亮的姑娘多得是哪。不过说句公道话,眼睛可真好看。还有那头打着波浪卷儿的长发,当她对着篝火散开它的时候,他娘的简直是用缎子织成的。为这样的姑娘而被扔下火车,想来也不算太丢脸的事情。就这样,基尔伯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7 16:24:00 +0800 CST  

“你可真白!简直是在牛奶里洗过似的!”就在这时他听见姑娘那富于评判意味的声音,“就是太瘦啦,应该把自己养得结实点。看看你的伙计吧,那身材让人看着都高兴。”
基尔一下子涨红了脸,他满怀妒忌地听着安东那不好意思的傻笑,一边偷偷地低头瞅着自己的胸膛,苍白的皮肤映着跃动的火苗,几乎看得见条条凸出的肋骨。尽管他心里明白自己结实得很,可这天生的白皙瘦削总是给人一种病态的假象。果然还是西/班/牙人古铜色的肌肤更显得健壮啊。
“我说,小女士。”他竭力斟酌着最客气的措辞,“应该知道,淑女不该随便对男人品头论足。”
“吉/卜/赛人没那么讲究!”她高傲地扬一扬秀丽的头颅,将头巾在刚刚绾起的长发上打了个利落的结。
“吉/卜/赛人?”安东关切地睁大了眼睛,“……不行,怎么能这么冒险?万一在火车上被发现了呢?”
孩童般的满不在乎又回到了她的脸上:“为了这点小生意,我坐过多少次火车,还真就没露过馅。要不是那帮大兵,哼,我还把面粉啊布料啊都落在车上,就稀里糊涂地跳下来了!本钱就这么折啦,早知道应该再和他们周旋一下的。”姑娘怀着天真的懊恼撅起了嘴。
“那您现在怎么办?回家吗?”
“吉/卜/赛人没有家!风把我们吹到哪里,就是哪里。”
沉默了许久的基尔伯特忽然站起身来,夜色与火光将他白皙的胸膛染上了黄金的光彩。一双犹如炉中火炭般红通通的眼睛,严肃地望着无所畏惧的吉/卜/赛女郎:
“听着,姑娘!愿意跟我们上山去吗?”最初的郑重其事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不自在代替了,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抓着后脑上一丛不听话的银发,“看你是个胆子大的姑娘,手脚也挺麻利……”

楼主 远方的小白桦  发布于 2012-04-17 16:27:00 +0800 CST  

楼主:远方的小白桦

字数:196668

发表时间:2012-04-12 22:4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12-30 21:51:2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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