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黎明前之后
（六）初识木马（3）
齐帅停了一下，“但是，有一个人，并不放过谭局长！”
“谁？”大浦等了一会，齐帅老是不说，忍不住问，“谁啊？”
“猜。”齐帅头微微一歪。
“……”大浦拼命在想。
新杰却明白了，说：“欧阳炳耀！”
齐帅赞许一笑，点点头。
“是他啊！”大浦嘴一撇，“尽不干人事儿！怪事，他跟咱们不是一条线的，怎么成了咱八局的特派员？！”
“这个次长……”齐帅看了一眼茶杯，又看了一眼大浦，大浦只好又起身倒茶水了，“为什么不放过谭局长，原因你们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讲了。”然后齐帅一口气干了一大杯水，不由打了一个水嗝，这下又撑得苦了，“喂，你们两个想不想散步去？”
“不想啊，”新杰笑了，“想听局长大人的教诲，机会难得，嗤嗤嗤~~~。对不对，大浦？”
“就是！那个次长，到底想搞什么鬼名堂？！”大浦很激愤，“老齐，快说！”
“呼~！”齐帅长叹一口气，两个部下竟一点也不体贴入微，哎，世道啊，“那位次长，莫明其妙，竟作为上面派到八局的特派员，一直关注着整个事件的进展。当宣布谭局长官恢原职，他就跳了出来，郑重其事，提了两点——嗝~~”齐帅轻拍了一下胸口，示意一下，“稍等一会儿。”起身走出门外。
新杰大浦竟也起身，跟着去了，为了专心听齐局长教诲，竟一直憋着。齐帅愤愤不已，连“方便”都不方便了。
三帅一同回来了，又一同抽起了烟。
“说下去呀，老齐，”大浦声音很大，“都快9点了。”
“……”齐帅觉得肚子好受多了，精神头又上来了，“刚讲到哪儿了？”
“那个次长，提了两点……”新杰早占了一个大沙发，舒舒服服坐着，“齐帅，你刚才就讲到这儿。”
“……我以前没跟你们讲过这些？”齐帅有点奇怪，这么多重要的消息，自己竟一直捂得紧紧的，从来没跟他俩聊过？
“我都见不到您老人家人影！”新杰想起这二十天的遭遇，就来气，先被关起来审查，放出来后，马上又被总局派往上海军情局培训中心做了十天的射击教练，全封闭，相当于关押，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倒霉！培训结束后，就被告知老谭要去湾湾了，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我也经常看不到你，好容易见着了，你又总说，忙啊忙，不理我。”大浦也很不满，还以为老齐升官了，架子大了。
“哎，这些日子，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熬过来了！”没想到，齐帅更委屈，“跟陈局长立了军令状，脑袋都押上了！难啊！”声音很大，“我的一个脚，都曾在鬼门关里头！”
“啊！”新杰大浦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还得从那个次长说起！”齐帅愤恨道，“他说，第一，八局近两年来，先后出现四个高级别卧底，三人成众，可八局竟有四个；木马计划和摩西计划这两大计划全部惨败；又有意审死中G高级特工水手，等等。八局出的大问题太多，触目惊心，这一切，都跟谭局长有直接关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TM的！管他P事！”这倒是事实，新杰大浦无话可说，只得国骂，“咱八局的事，轮得到他说话？！”
“这一招阴啊！”齐帅评论，“这样查下去，都不知要查到什么年月！”
新杰变了脸色，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老谭这两天老是喊自己“阿杰阿杰”，为什么老谭执意要去看水手的坟，因为老谭回不来啦！天呐！！！新杰惊跳起来，脸色发白，瞪大眼睛，看看齐帅，看看大浦，话不成句：“这——！这个——！”
新杰的突然变化，大浦一时转不过弯来，可齐帅马上明白了，连忙安慰：“新杰，别急，这种审查可长可短，伸缩空间很大，全看当前形势。现在形势吃紧，D国正需用人之际，谭局长很快就会回来的。”
可新杰还是不相信的样子，没有反应。
“新杰，你听我说，”齐帅站起来，拉新杰坐下，“……我给你说实话吧，谭局长早料到了，他说，他的事无关紧要，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只要从欧阳炳耀面前消失一段时间，很快就没事的。”见新杰直瞪瞪看着自己，就很用力地点点头，“唔！谭局长没说错。他倒是不放心你和大浦，担心他走后，欧阳会找你俩的麻烦，所以，他让我一定要想办法调你俩进九局，咱们三人抱成团，再立大功，欧阳一时也拿我们没办法，然后，等谭局长从湾弯回来收拾他。他还让我要保住八局模子，所以，你看，八局九局，都在一幢楼，主要人员全不变，办公室都不变。哈哈，连食堂老许都没变。”一脸的自信和笑容。
“老谭……是真的这样交待了？”新杰不相信，因为老谭从没跟自己提起过。
“当然！”齐帅朗朗大笑，“谭局长何等人物！怎么会被欧阳那样的小人困住？！咱八局现经历这么个大风浪，还不是因为谭局长暗中谋划，我们大伙才安然渡过？！新杰，放心吧，谭局长全安排好了！看看，”指了指三个人，“咱仨不是又在一起？！等捉完木马，看能不能提你们两个副局长。”
新杰眨了半天眼睛，脸上神色缓和了下来；而大浦却有点惊喜的样子。
——齐帅说得这么有把握，是为了安慰新杰。这事儿哪有这么简单，否则，干嘛把谭局长弄到湾湾去审查？摆明了，陈局长是弃卒保车，查到李伯涵为止，谭局长负领导责任，搞不好还……谭局长真要想出头，得花些日子，更要有好的契机了。哎，伤脑筋。这可不能让新杰知道。先过了眼下危局再说。
这边齐帅的心肠千回百转，那边大浦早就边听边点头，这时，也适时站起拉住新杰，笑呵呵地说：“放心吧 ，新杰，一切没事的，相信局长。”
新杰默默无语，看着眼前这两个是敌是友的人，微微点点头，心里还有点七上八下的。
“那个欧阳次长说，第二，为什么谭局长交出的木马名单是假的？——”齐帅赶紧说下去，好分散新杰的注意力。
“啊？！”这下新杰和大清同时惊叫，“假的？！”两人的喊声，把齐帅小吓了一跳。
（六）初识木马（4）
“那个欧阳次长说，第二，为什么谭局长交出的木马名单是假的？——”齐帅赶紧说下去，好分散新杰的注意力。
“啊？！”这下新杰和大清同时惊叫，“假的？！”两人的喊声，把齐帅小吓了一跳。
“怎么啦这是？！”齐帅看着身边突然吃惊地站起的两人，“坐下！”
“假的？！”两人同时喊，也不坐下，“真的呢？！”
“诶？！你俩的话怎么跟欧阳次长和陈局长的一样？”齐帅吃惊了。
“……怎么回事？！”新杰只管问木马的事，“今晚不是就要行动？！”
“哦。今晚当然得行动，当然是捉真木马。”齐帅只好耐心地回答，“但谭局长交的那份木单是假的。”
新杰大浦不说话，不解地看着齐帅。
“想听就坐下来。”齐帅点了一支烟，“说来话长。”
“谭局长交的木马名单是假的。次长就诬陷谭局长藏起了真的名单，谭局长说，这就是李伯涵交来的名单。次长说，谁能证明？……”
“我们啊！”大浦接口，他立即站在谭局长一边，“我们可以证明，那就是李伯涵亲手交的那份。”
“添乱！”齐帅白了一眼大浦。
“谭局长回答说：我！”齐帅接着讲述，“次长很得意，说：你能证明你自己是清白的？谭局长很有力地回答：是的！次长脸上挂不住了，狠狠地说：这有意义吗？！谭局长铿锵有力地说：有！因为当时木马计划是A级保密，所以，除了李伯涵，其它人都不知道！”齐帅说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见一样。“哎！！”新杰轻叹一声，这下老谭全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对谭局长的讯问就僵在那儿，但总体对谭局长相当不利。关键就是，得找到真的木马名单。”齐帅对新杰安慰一笑，“这事我知道了，就赶在其他人之前，向陈局长请求，让我去找真的木马名单。理由是，我跟李伯涵曾是多年同事，更了解他，可以更快地找到真的木马名单。”
“陈局长一定不同意。”新杰摇头，按理，八局的人全要避嫌。
“对。陈局长不同意，但是，那个欧阳次长却一下同意了，……”齐帅说到次长时，在咬牙。
“他同意？怪事！”大浦也明白，这事透出古怪。
“他肯定不安好心！哼哼！他同意的条件是十天内找到真名单，并要我立下军令状。”齐帅继续咬牙切齿，“他算准我在这么短时间内找不到，然后就名正言顺收拾我。”
“你真这样答应了？”新杰很担忧。
“我没有别的选择。”齐帅很简洁。
“谢谢！”新杰轻轻地说出这声谢谢，为了老谭。
“新杰，你错了，我这样做，不完全是为了谭局长。”齐帅很坦率，“当初抓苗定纬，和欧阳炳耀结怨，有我一大份。”然后看了看大浦和新杰，“再说，审李伯涵那天，让他受惊了。他全一一记烙在心。他不会放过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大浦这才明白过来，脸色有点变了。
“因此，我接受了他提出的条件。这时，离李伯涵之死刚好十天，新杰也从总局禁闭室放出来。我也向他们提了两个条件：一是可以接触李伯涵留下的所有证据；”齐帅对新杰一笑，“二是必须安排新杰到总局培训中心去当十天射击教练。”
“啥？！”新杰又跳出起来，“原来是你的主意！害我又关了十天！”
“新杰，找真名单这事儿，你不能参与！”齐帅不紧不慢地说，见新杰张大嘴巴要反驳，“你别急，听我说，只要你参与了这事儿，不管你找到还是没找到，不仅对谭局长没有帮助，欧阳还会把你绕进去。”齐帅轻拍了一下沙发，“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新杰无语，明白这是齐帅的一片好心。
“诶，老齐，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大浦不满了，“我可以帮忙的。”
“大浦，”齐帅轻轻叹口气，“我只有十天的时间，找到的机会很小。要是我被一枪崩了，那就得你接下去找呀！懂不？”
大浦眨眨眼，这才明白，不觉中自己又一次在生死线上等待过。
突然，“我看，那个欧阳才要一枪崩喽！”新杰缓慢地说。
齐帅一看新杰眼神，呆了，新杰眼里充满了杀气，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新杰眼中的杀意，不由暗打了一个寒噤。
“新杰，你可不能乱来。”齐帅咕噜了一句，“至少现在不能，时机不对。”
“明白。”新杰很简捷，任眼中杀气四溢，压抑了太久，此时，他不想再收敛了。
大浦也看到了，暗暗地擦了一下额头，那一次查电话号码，自己用枪对着新杰，新杰也没这么重的杀气。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地。
“呼——”窗外的风在拼命地敲窗。
“怎么找到的？”大浦岔开话题。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归类整理李伯涵留下的物品，力图找到线索。”齐帅开始很简洁地叙述了，“第二天，又去了他的办公室和他的家。他的家早被搜查一空，只剩几个柜子桌子和床板。我想看看床下地板，一揿床板，MD，沉死了，我突然觉得，这床板比我们的厚实，李伯涵一个瘦猴，整这么厚实的床板干嘛？！”边说边看了一眼大浦的肚子，大浦莫名其妙，跟着低头一看，没什么异样，跟平时一样圆实可爱。
“——叫人一块一块地劈开，果然，”齐帅的眼光从大浦肚子收回，“李伯涵在其中一块床，侧面剜出一长条深深地凹槽，里面藏着一份木马名单！”
“呵呵，才两天，就找到了，这下，那个次长要傻眼了吧。”大浦很高兴。
“是啊。他当场傻眼，”齐帅却并不兴奋，少见，“我交上名单。可是，这份名单又是假的！”
大浦当场傻眼。
准备更文~~~~~~今天仍是三帅~~~~~~原谅偶借用齐帅的嘴~~~边述说边介绍自李伯涵死后二十天发生的事~~~~八局全局性受牵连~~~~里面的人都不同程度有影响~~~~
（七）一片落叶
夜深了，秋风猎猎作响，吹走了满天的星星，也吹走了夜游的闲人。唔，齐帅很满意，风高抓人夜，风大捉马天。除了天地间的风声，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一出大楼，胡子差点刮飞，“老黄历说的一点也没错，”齐帅感叹，“今晚是动手的绝好日子。”
“你竟查了老黄历？”新杰奇怪了，齐帅几时相信这一套了。
“唔，我的老黄历就这样说的。”齐帅嘿嘿一笑，难得让新杰上当。
切，当了一个小破局长，竟就写了一本没天理的老黄历！新杰揉了揉鼻子，不理他。
晚上十点五十分，办公大楼门前，齐帅站在台阶上，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两眼晶晶亮的一片人——其实就四个小组二十四人，很有气势一挥手：“出发！”哎，本想多讲几句的，可这是秘密的全市大搜捕，得慎言。
“捉马行动？为什么不叫擒马行动？”精通化学的大浦一边走向自己的车，一边嘟嚷了一句。
“大浦，是瓮中捉鳖的捉，懂不？”齐帅可听不得别人对自己命名的颇有深意的行动代号有异议。
大浦看了齐帅一眼，没吭声，也没停步。
“大浦，你得小心……”齐帅追着圆圆的背影喊。
可惜风大，刮走了声音，大浦没反应，风中只传来大浦重重的关车门声。
回到局里，老谭原秘书小高等在齐帅办公室前，齐帅小声对二帅解释：小高稳重心细，又是复旦才女，让她代几天秘书。
新杰很欣慰。
小高说，总局来了电话，下午四点召开捉马行动总结汇报会，各分局局长要写好总结汇报材料带过去。
哎，三帅本想小贺一番的，结果，到头来，三帅加上李德元四个人，只能一起坐在大办公室凑情况，小高执笔。
齐局长对汇报材料的要求，跟谭局长的很不一样：好好写，这是咱九局的第一次大行动，要重点突出九局的高大形象，分“威武篇”“团结篇”“神勇篇”“果敢篇”“迅猛篇”“成果篇”六大板块，有“英雄群像”“感人事迹”“典型人物”“精彩片断”“难忘瞬间”“经典语录”六大内容，呵呵，取六六大顺之意，报告的页数嘛……新杰，累了吗？坚持一下，短会，呵呵，短会。
“哦。”睡意朦胧的新杰不由精神一振，短会哦，一看手表，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了，目前还不算长。
“小高，报告的页数，就控制在四十页左右，不要超过五十页，太长了不好，咱们还是低调一点好。”齐帅不想被新杰布满红丝的眼睛刺激，掉头看小高。小高两眼发光，头如啄米，手不停笔。
——后来，一个偶然机会，大浦看到了报告中自己的形象，惊喜连连，想不到自己有南侠展昭的身手，不由向虚空打出一胖拳，果真有呼呼作响之气势，无师自通少林长拳；踢起一脚，那是罗汉十八连环踢，“叭”，鞋飞出去了，“呔！独门暗器——大浦飞鞋来也！”大浦很得意。
中午，三帅回到宿舍，齐局长又下了指示，好好洗刷午休一下。
“老齐怎么这样啦？”大浦咬新杰耳朵。
“新官！懂不？嗤嗤嗤~~”新杰拍拍大浦的肩，声音也压得低低的，刚好能让齐帅听到，“快执行去！”
齐帅偏偏这时突然耳聋，蹬蹬蹬回305了。
新杰站在206前，摸出钥匙，开门进去。——宿舍原本家家不锁门，因为一楼有一个长相剽悍得令人难忘的半老老头——方圆五里内十八岁以下者基本不敢正眼看——在看大门，后来因为马蔚然恋爱想结婚，提出要把墙壁刷白一点，因而就对整栋楼作了简单装修。这时，齐帅比老马还高兴，慷慨解囊，送给每一住户一把最先进的锁，于是，大家就有锁门的习惯了，自然，齐帅家也锁得严严实实，新杰大浦老马钱宇那几个贼骨头从此绝迹，家里的两宝柜顿时丰盈起来。此乃前话。
刚刚一PP跌坐在沙发的新杰，点了一支烟，想整理连日来的思路，马上就被地板上的一片吸引住了。
唔？那是什么？
落叶？
落叶！
呵呵，昨夜风真大，落叶都吹进来了。
不对！昨晚没开窗，落叶在屋中部。
新杰猛地冲到窗边，察看每一个窗台。
既没有落叶，也没有别的痕迹。
新杰打开门，察看门锁，似乎也没有痕迹。看来以后又要在门口设置记号了。
新杰心念一动，又冲到204，那是大浦的窝。——为什么不住原来的301，大浦的理由充分：204小，扫地省事儿！
大浦正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哼着小曲，看着媳妇的相片，很甜蜜的样子。
“干嘛！？”大浦被猛然推门进来的新杰嚷嚷，老命都吓掉半条，然后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照相片。。
新杰不理他，也弯着腰，察看地板，然后又到窗台看了一遍，一无所获。
“怎么啦？”大浦看新杰不对，手里紧捏着一片落叶。
“我房里突然出现了这个，得查查。”新杰边说边出了204，“不对头。”
大浦紧张了，也弯着腰察看着，跟着新杰后面，上了三楼。
齐帅正走在308房前，准备收衣服洗澡，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新杰大浦两人弯着腰，一脸寻寻觅觅的样子，好象在捡钱，走着走着就进了305。要命！
好哇！臭小子，趁我收几件衣服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打我宝柜的主意！真是离房间半步都不行！
说时迟，飞着快，齐帅紧跟着两人后面，也闪进305。
“怎么啦这是？！”齐帅嚷嚷。
却见两人不理自己，大浦继续找地上宝贝，新杰却冲到窗边一一察看，怪就怪在，两宝柜这么大，他们竟一眼都没看。
“出什么事了？”齐帅松了一口气。
新杰把落叶伸到齐帅面前，说：“我房里突然出现了这个，你和大浦房里都没有。大浦房里还有一扇窗都没关，也没有它。”
“这片叶子是人为摘下的，没有被踩的痕迹，”齐帅看了一会，也紧张起来，“进贼了？”
“我和大浦都没有丢东西。”新杰说。
“我的大款猪里面的钱没丢。”大浦证实。
“这不像是贼干的。”见齐帅紧张地打开宝柜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新杰接着说。
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三帅面面相觑，紧张地思考着。
（七）一片落叶（下）
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三帅面面相觑，紧张地思考着。
还是各人先回各人房，再仔细检查一番。
十五分钟后，齐帅大浦相继来到新杰房中，三人都一脸疑惑茫然。
“那片叶子躺哪？”齐帅察看了房间一遍后，问。
“这儿。”新杰指了指房屋中间。
“这儿离窗台太远，确实不是风刮进的。”齐帅在伤脑筋，“大浦，你下去问问阿水。”阿水是这楼里的剽悍门房的外号，真名只有档案知道，“我跟新杰再各处找找。”
等大浦问完阿水，在楼顶才找到新杰齐帅，他俩正探出身子，四处察看。
“阿水说，”大浦汇报，“既没看到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昨晚刮了一夜风，街上早早就没有行人，他就锁了门，很早就睡了。”他们三人都有大门钥匙，“风一直刮着，又冷，睡不安稳，但却没听到什么声响。”大浦喘了一口气，“今天一大早，他就起床了，按习惯在楼四周巡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上午情况就不用问了。
“切！他蒙头睡大觉，肯定听不到。”齐帅一笑，“大浦，你看！”指着楼顶矮矮的栏墙。
大浦一看，“啊？飞爪痕迹！”不由喊了一声。
“这儿！”不远处的新杰叫大浦过去，“看看。”
“飞爪痕迹！”大浦惊叫，“两处！”抬眼比较了一下，“相距大概有十米。怎么两处？！”
“这两处，都是新痕，”新杰微微一笑，“应该就是昨晚留下的。”
“而且，这两处，都在楼的后侧，”齐帅指了指楼的背后，“嘿嘿，等一下，我们有必要到后面问问去。”
宿舍楼后面，是破落的小巷子，大多是穷人，有钱人谁愿意跟军情局的人做邻居。
三人问完话，回到206，疲倦得很。
“不用问，肯定这结果，”大浦叹口气，“只听到风的声音。倒也不怪他们。”
“全怪你！”新杰歪头看了一眼齐帅，“破老皇历！”
“什么？”齐帅一时没明白，马上醒悟过来，不吭声了，假装专心抽烟。很明显，昨晚自己的孤本老皇历只写了一半，忘了写“易被人探了自己老巢”，万幸的是，探的是新杰的陋巢。
“让我想想。这两个贼人，从大楼后面甩上飞爪，”大浦在做案件重现，“蹬蹬蹬地跑到楼顶，然后就走到新杰房里，放下一片叶子，走了。”
“这里面有几点：”齐帅积极响应大浦的推理，省得跟新杰讨论老皇历问题，“第一，两个贼人，或者是两伙贼人，或者是一个贼人。”
“第二，甩上飞爪，”新杰也参与进来，“这大楼高度有十五米左右，要顺利甩上飞爪，这得什么人，才能做到。”边说边看了齐帅大浦的手臂，唔，他俩倒有缚鸡之力，甩飞爪嘛，得练练。
“第三，进新杰房间，怎么进得门？”齐帅对门很敏感，“门是锁着的，锁是最先进的锁，”齐帅清楚记得，这锁是自己送的，“新杰，你的钥匙有没有放在房门口？”见新杰摇摇头，“有答案了，是万能钥匙！”
“第四，……第四是什么？”大浦接不上了。
“第四，贼人进来，什么也没干，放下一片落叶，就离开了。”新杰最想弄清楚这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五，是不是只进了新杰一人房间？”齐帅很不放心自己家的宝柜，“我和大浦的房间呢？其它房间呢？”
三帅又面面相觑，想不出答案。贼人费事半天，只为了放一片叶子？可以肯定的一点，这绝不是恶作剧！
“想起来了！”大浦忽然惊叫起来，“前两天，我在报纸上看到，有个变态老贼，就这样的，尽干莫明其妙的事，今天偷内衣，明天偷内K，不过，他专偷女人的，搞得他周围邻居的女人只能穿男人衣服了……”大浦滔滔不绝说个没完，他在人间百态这方面的知识一向很渊博，连齐帅都甘拜下风。
这番话把新杰的汗毛都吓得竖起来了，正常人谁也架不住变态佬啊；而齐帅大浦却幸灾乐祸，看着新杰不说话光笑着。
“变态老贼？唔，昨晚在我房里放一片叶子，”新杰略略点头，“说不定啊，明天晚上，他在大浦房里放两颗眼珠子，”吓人谁不会，切，“后天晚上，他在齐帅房里放五根手指，外加……”
“啊！”既恐怖又恶心！大浦齐帅冷汗都出来了！这下晚上得睁眼睡了！怎么睡得着？！
“嗤嗤嗤~”新杰开心了，继续吓唬，“其实，多了东西不可怕，就怕身上少了啥……”
“好了，新杰，别闹了，”齐帅不敢听下去，更不敢想下去，“总之，这情况很反常，我们刚好去捉木马，咱们楼刚好就闹飞贼，世间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咱们几个要多多留神，多长几个心眼，别让奸人害了。MD，形势复杂啊！”倒霉！好好地，一向干净的宿舍楼，竟闹鬼了！
一番话，说得三人心头又沉重起来。
“还有，落叶，代表了什么？”齐帅又提了一个问题。其实，这问题，新杰早想过了，它既不是家里跟自己联络的记号或代号，也不是联络方式。
这肯定是一个危险信号。
新杰低头看手中的叶子，叶子在诡异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