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不如归去 (原著向,主佐助视角)

胃疼 要睡了/(ㄒoㄒ)/~~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21 00:37:00 +0800 CST  
我这个脑子 忘了说我开乐乎了_(:3っ )へ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21 10:33:00 +0800 CST  
我粘的链接被吞了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21 20:25:00 +0800 CST  
乐乎我还是这个名字 晨风知何处~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21 20:26:00 +0800 CST  
照理该更了 可我还一笔没动 _(√ ζ ε:)_ 尽力吧 捂脸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22 22:27:00 +0800 CST  
好短的一章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23 00:40:00 +0800 CST  
十四
“那个,鸣人君,真是不好意思,”雏田跪坐在鸣人身边小声地抱歉道。
鸣人冲她笑笑,跟她说‘没关系啦,’然后继续等在这间空旷而又阴冷的房间里。写轮眼探查尾兽状况的第二天,日向日足就差人前来要鸣人道日向本家来一趟。口信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雏田的存在,可最紧张的却仍是她。
两人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也不知是有天大的急事或者只是吊人胃口,日足还是没有出现。鸣人百无聊赖地数着面前的榻榻米,心里全然都是六代目火影‘伟岸’的身躯。他一直在等卡卡西的回复,作为火影的卡卡西老师已经同意了,也就是说只要等到命令正式下达自己就可以和佐助一起去做任务了。自从那晚佐助决然地离开,两人这还是地一次出任务呢。想到这里鸣人就止不住地高兴,他总觉得,只有像当年一样打打闹闹地赶路,一起打败敌人,一起将任务卷轴交到火影室的那一刻,佐助才真的回来了。
拉门发出唰拉的一声,犹如日足本人,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歪歪倒到的鸣人闻声唰的坐直了,他别扭地跪坐着,冲来人略显尴尬地叫,“父亲”。
日足站得笔直,他居高临下地将视线从战战兢兢低着头的雏田身上扫过,然后看向自己金色头发的女婿。他禁不住皱紧了眉毛,这种颜色太扎眼了,在日向家格格不入,仿佛调皮的孩子踩过水滩,将一切都扰乱了。
日足略略点头,就算是回应了鸣人。他姿态端庄地跪坐在上位,然后无甚感情色彩地说道,“在这里应该保持良好的体态,把腰挺起来。”
这自然说的是鸣人,他从小到大几乎都没跪坐过几次,从来没人教他所谓的礼数,讨厌他的人不屑与他说话,而喜欢他的人从不计较这些。鸣人心中撇嘴,刚要摆正身子,就看见雏田慌慌张张地为他辩解,“父亲,鸣人君他不是……”
“闭嘴。”日足冷冷地打断自己长女的话,甚至都没有看向雏田一眼,“我没有与你说话。”
鸣人心中腾地冒起一股火,雏田却连忙拽过他的衣角,恳求一般地看着他。鸣人仿佛迎面被浇上了一桶水,他依言挺起腰身,跪得很直,很标准,也很缓慢,仿佛全身上下的关节都锈住了一般,散发着老旧的气息,就如同这间屋子一样。鸣人觉得,他快要被这栋房屋给吞噬了。
“漩涡鸣人,听说你主动要求和宇智波去水之国。”
听到宇智波三个字,鸣人条件反射一般地抬起头来。事情才刚刚发生,日向家就已经知道了。没有等他回应,日向日足便继续以命令一般的语气说道,“你不可以去。”
鸣人腾地站起来,雏田慌忙拉他,对方却根本没有发现,他现在眼中只有日足一个人。
“我一定得去!”
日足看着这个冲动而又幼稚的年轻人,心中充满了厌恶。他不喜欢鸣人,不喜欢他的性格,他的教养,他的为人,他不喜欢这个人的一切,但是他必须承认,鸣人是他最好的选择。将雏田嫁给他,就是将日向家和木叶中枢紧紧联系在了一起,他会为鸣人提供支持,但是相应的,鸣人也需要维护日向的利益。很公平的交易,成年人的规则。
日足面不改色,他仍旧在严肃地阐述事实,“你与宇智波接触过多百害无一利,前些日子你在根的总部闹事,我没有计较,却无法容忍它再一次发生。”
日向日足是雏田的父亲,鸣人一直都对这个人保持着尊重,而今天他却无法对这个位高权重的长着称是。那是他等待了六年的一个梦,他无法妥协。
鸣人和雏田踏出房间,行走在狭长的走廊上,一个又一个的人停下来向他们弯腰行礼。他们都拥有着一样空洞的白色眼睛,类似的衣服款式,统一的鞠躬角度,仿佛一个个精心雕琢人工制品。
鸣人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他认识这个人,是雏田远房的小侄子,名字叫做津。在和雏田结婚前的一段时间,鸣人经常跑来陪这个孩子玩。那时候津四岁,现在他五岁,只不过是一年而已,但是所有的东西都不同了。鸣人曾经试图和各种人沟通,试图让这个孩子从笼中逃脱,而一切终究只是徒劳。
这是他自那之后第一次见到日向津,鸣人走过去,拉起孩子细软的手,让他直起身来。
“大小姐,漩涡大人。”津分别向两人问好,然后再次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
鸣人的手按在津的额角,原本光洁的额头被缠上了一层层的绷带,他感觉这些绷带好像勒在了自己心上。
“阿津,抱歉我什么都没能做到,”
日向津摇摇头,得体而疏远地回答,“都是应该的,分家就是为了守护宗家而生的,这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鸣人分明记得不久之前这孩子的样子,他的脾气很差,总是慌慌张张的,是个调皮又普通的孩子,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他按着对方的肩膀,努力地冲这个孩子笑,鸣人凑到对方耳边,小声却坚定地道: “但是别担心,总有一天我会改变日向家的,”
日向津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他狠狠一把推在鸣人身上,最终却是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做什么!”津失态地高声道,他恶狠狠地瞪视着呆若木鸡的鸣人,白色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我已经放弃了,我不需要你,你走开——”
啪。
旁边的大人给了津一巴掌,小小的脸颊上印出硕大的一块赤红。那人按着津小小的脑袋,将他的头颅死死按在地上,然后自己也向鸣人跪拜,向宗家大小姐的夫婿赔礼。
津已经和那人走远了,鸣人却仍然蹲在原地。雏田走过来,她把手放在对方肩膀上,关切地看着鸣人的侧脸。她知道鸣人不好受,并且心疼着自己的丈夫,但她却无法感同身受。笼中鸟的刻印始终跟随着日向一族,是它守护着日向的血统和地位。在雏田的认知里,这个刻印的存在代表的从来不是屈辱和束缚,在宗家的她眼中,这是忠诚和安定的象征。
“鸣人君,你还好吗?”雏田蹲在鸣人身边柔声问道。
鸣人的肩膀一僵,然后他回过头来,又是一副笑脸。他挠了挠后脑勺,向雏田道,“好像又惹事了,真不好意思。”
雏田看着鸣人熟悉的表情,松了一口气般地笑起来,“走吧,我们回家。”
鸣人摇摇头,“不行啊,卡卡西老师叫我来着,你先回去吧。”
两人从日向大宅走出来,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各自离去。雏田走远了,鸣人拐到一条巷子里,靠着黏腻肮脏的墙壁,慢慢蹲了下来。他把头埋在臂弯里,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嘲笑着自己的天真和无知,痛恨着自己的虚弱和无力。然后等他走出这条小巷,他又是那个自信的,强大的救世主。
鸣人永远都在散发着光芒,照亮了一个又一个人的路途。他从不服输,从不丧气,却并不是一台钢筋铁骨的机器。他不敢服输,不敢丧气,因为他的路上只有自己在发着光,若有一天这光芒消失,还会剩下什么?他不敢想。
几乎是毫无意识地,连鸣人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走得哪条路,怎么就到了这条街,来到了这扇门前。好好地打扰人家干嘛,鸣人懊恼地拍自己的额头。然后他一转身,就看见一个人拎着满满一袋子的番茄,站在他身后。
“啊!你干嘛?!”鸣人尖叫。
佐助皱眉,“你在我家门口,问我干嘛?”
鸣人羞窘地后退两步打算逃走,却被佐助一把揪住了领子。被扔下的番茄在地上滚来滚去,而鸣人则愣愣地看着佐助靠近的脸。
佐助仔细盯着他的眉头,看着他的嘴角,然后发出了嘁的一声。佐助打开房门,然后一把将吊车尾扔了进去。
“拖鞋,进去,坐好!”
鸣人无比听话地坐在了榻榻米上。这个暗部安排的房间很小,却被佐助收拾的很整洁。鸣人扫视了一圈,发现这里必需品应有尽有,却没有任何装饰摆设,简直就像统一装潢的宾馆。
“发生什么了?”水管发出哗哗的声音,佐助背对着鸣人,用单手熟练地洗着番茄。
鸣人慌张道,“没,没什么。”
“骗子。”
佐助冷哼一声,然后他走过来,粗暴地把一个大个的番茄塞进了鸣人嘴里,呛得对方几乎晕厥。
“有事就说,什么都行。”佐助的声音强硬而又坚定,他有些别扭地别开头,却仍坐在了鸣人身侧。
鸣人含着番茄,想说什么却根本说不出来。他含混地嗯了一声,笔挺的腰身忽的放松了。鸣人盯着佐助故意扭开的侧脸,忽然想,他就这么停一会,世界似乎也不会太黑,至少在这里,还有那么一盏灯。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26 01:25:00 +0800 CST  
一码字就忘时间 天啊我好困!!!!
晚了一天更 一定要假装没发现 嘿嘿嘿嘿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26 01:27:00 +0800 CST  
十五
鸣人从火影办公室出来,只觉得脚底仿佛黏上了熔化的沥青,每走一步都艰难困滞,不得痛快。意料之中,却是设想之外。顾问团果然死死压着佐助的禁足令,他们没有明面上驳卡卡西的面子,却始终不表态,和日足话里话外预料的无比相似。
鸣人不解,他问卡卡西,问他明明已经是火影了,怎么还会无能为力。这样的话所谓的火影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能做的,也许就只有在灾难来时用身体给木叶挡上一下罢了。”
卡卡西笑着,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鸣人看着他的笑容,却丝毫都笑不出来。
佐助应该也想到了吧,只有自己才会那么傻兮兮地以为村子真的会让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一同走出木叶。鸣人总是忘记自己的身份或者佐助的身份,仿佛他们只是两个普通的木叶忍者。
这种时候就应该去吃一乐的拉面!一口气吃上三碗,所有不好的都会跑掉!
鸣人拍拍自己的脸颊,快步向一乐走去,谁知半路上遇到了李和天天。李洛克缩在长椅上呜呜地哭,天天则在旁边一脸无奈地安慰着他。出于同伴爱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鸣人赶忙凑了过去。李看见他,腾地蹦到他面前,训练有素的十指把鸣人的手攥得生疼。
“鸣人君,我,小樱,我……”话说得没头没尾李就又控制不住地抽噎起来,鸣人晃了他半天才对方才颤颤巍巍地伸起一根指头,对准了不远处的一个咖啡店。
听到与小樱有关鸣人更好奇了,他控制不住一脸的坏笑,偷偷凑了过去。然后他站在店面第二扇窗子前,看到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粉红发色的年轻女忍,然后她的对面,是一个黑发黑眼的青年。
第七班,以一种奇妙的方式齐聚了。
鸣人的嘴角努力地抽了抽,他应该要笑才对,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期望的结局吗?佐助和小樱在一起,而自己也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大团圆,毫无瑕疵。可是这一刻他却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喜悦,就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了,而你却无法反抗。
他应该对小樱已经死心了才对,佐助有个归宿他应该开心才对,可是这种被抛弃了一样的感觉,是什么。
鸣人扶住一旁的墙壁,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已经许久没有如此动摇过了,可怕的是,他连甚至不知道自己动摇的原因。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佐助斩钉截铁道。
小樱随意地挥挥手腕,笑道,“没事的,只是队友之间的互相帮助啊,况且这对我也什么不好的。”她掰着手指一条条地数着,“你看,我是纲手大人的弟子,是卡卡西老师的学生,况且我家里还不是世家大族,没什么后台,是最好的人选了!这次的事件上面不见得就是认为你参与其中了,顾问团不放你无非就是不放心,你要是有了个后顾之忧留在木叶,那边也会安心点,禁足令也好解决啊。”
小樱说的这些佐助自然明白,可是他却无法完全理智地处理这件事,与其利用一个无辜女孩的声誉达到自己的目的,还不如他直接明目张胆地杀出村去。更何况他也有着一点私心,他并不想把自己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和哪个人绑在一起,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况且,我也有点小私心,”小樱搓着手指小声嘟囔,“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也想给自己一个结局,哪怕是假的也好。”
佐助看着小樱在自己面前吐露心声,忽然对这个他向来都不甚注意的女孩尊敬起来。这是多么勇敢的一个人,甚至连这种心情都敢在他面前如此直接地表达出来。这个在第七班始终充当着无力者的女孩,就这么干净利落地赢了自己,赢得他心服口服。
“谢谢你,小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还是做不到。”
小樱看着佐助说完,然后忽地一笑,“晚啦,我已经让井野告诉李和天天他们了,很快就会传开的哟,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你愿意配合一下吗?”
说着小樱越过桌面把手伸到佐助面前,仿佛在等待对方握住它。小樱说得轻松,可是每根手指都在细微地颤抖着,佐助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了她紧张抿着的嘴唇,和眼中说不出的情绪。
佐助站起身,平静地摇了摇头,“对不起。”
“等一下!”见佐助要走,小樱下意识地冲弄过一把拽住了对方的衣角。佐助回头,看她颤抖的手指,然后小樱就忽地放开了双手。她后退一步,拉开了与佐助的距离。仿佛抱歉一般地笑笑,“我真的只想帮你,没有其他意思,你只要别特意解释就好,剩下的我来办。”
小樱略有些窘迫地将手背到身后,把视线移到了脚下的地砖上,“等你离开,我就和大家说我们分手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佐助看着这个把头低到尘埃里的女孩,然后他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了对方,他的手在小樱肩上拍了两下。“樱,对不起。”
小樱离开那个梦寐以求的怀抱,却看不出一丝的喜悦。她就像是知道了或者说确认了一些她极其恐惧的东西似的,脸色一片惨白,翠绿的眸子仿佛死了一般。小樱的嘴唇颤抖着,她混乱地向佐助道别,然后走出了这家咖啡馆。
佐助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推开大门,消失在门外熙熙攘攘的街上,然后自己转过身去又喝尽了自己杯中的最后一口咖啡。苦涩从他的喉咙流入肺腑,将他整个人都染上了泥土悲哀的颜色。佐助放下瓷杯,离开咖啡店,然后走了不到二十步就看见了呆坐在路边的漩涡鸣人。
鸣人抬起头,蓝色的眸子里全是他的身影,“小樱呢?”
佐助的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般,他再也无法移动一步,身上所有的神经都失去了功效,只能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立着。
他知道什么了?又不知道什么?难道他看到自己和小樱在一起喝咖啡,甚至看到了那个拥抱?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和小樱真的有什么?
可是,就算是这样,又怎样呢?
这个人会怎么做?坦荡地祝福自己,还是嫉妒自己的得到了他的心上人。
佐助的嘴唇抖了抖,然后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无甚情绪地开口,就像平时一样。“从其他路离开了吧。”

“这样啊,”鸣人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一只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遍布,而另一只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
他们在一起了,真好啊,自己该站起身来,捶上佐助一拳,然后勾着他的脖子大笑。笑自己的挚友终于拥有了安定,笑自己的初恋终于找到了幸福,笑自己是那么的成功,一点一滴的见证了这个美丽的故事。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去了,也不知是被他人,还是被自己。

佐助不愿再在这里愚蠢地胡思乱想,他现在最大的目的就是查清三尾消失的真相。他早已决定了,要为那个脑子缺根筋的吊车尾扫除所有的隐患,这么快就食言,算什么。佐助深吸一口气,转身欲走,手腕却忽的一滞。他回过头,看到了一张略显呆滞的脸。

鸣人也不知为何,自己怎么就冒冒失失地抓了佐助的手。看见对方疑惑地看向自己,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并没有什么想说的,也没有什么想做的。只是看到佐助离开,下意识地采取了行动而已。鸣人知道,这种时候应该立马放手,不然很有可能会被佐助一脚踹出去,可是同样不知为何,他却不愿意松开五指,不愿意再向平时那般与这个人保持友好而又安全的距离,而那明明是最好的选择。

佐助应该甩开他的,却贪恋着对方掌心的温度。他自认那么坚强,那么骄傲,却总是有些无法拒绝的东西。

竟然没有被打!这样的话,是不是不放手一次也是可以的呢?鸣人站起身子,来到佐助跟前,若无其事地跟他说话。鸣人提心吊胆地跟随在佐助身边,和他一同走向佐助暂时居住的公寓。他始终偷偷注意着对方的表情,如果佐助不开心的话,他立马就走。

佐助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么纵容自己了。是鸣人先伸手的,而他只是忘了拒绝,仅此而已,一定是仅此而已。佐助什么都没有说,沉默地走在路上,假装这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或者假装这只是个无聊的幻想,或是偶然的梦境。

两个人牵着手,不发一言地走在路上。街边偶然经过的路人对此侧目而视,他们却都没有发现。夕阳渐晚,霞光流转,两个互为挚友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接触着对方手掌上的皮肉,各自看着不同方向的涌动的云彩,心中仿佛完成了一个巨大的壮举。
不知是一年,还是一瞬,他们到达了佐助居住的公寓楼下。偏远街区的人少得可怜,街上空空荡荡只有几只流浪猫在自由地奔跑,而隔音不好的楼上却还能隐约听到男女的吵架声,烟火气和孤寂缠绕纠结为一体,不伦不类。
然后鸣人想起了卡卡西说的话,想起自己的无力,想起漩涡鸣人渺小的存在。而佐助只想起了鸣人家那盏暖黄色的灯。
他们放开手,然后向对方告别。佐助推开沉重的公寓大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然后消失在门后的黑暗中。鸣人迎着晚霞,红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拖着狭长的影子,缓步前行。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28 01:28:00 +0800 CST  
啊啊 笔力还是不够,没有写出心里想要的那种感觉
(。í _ ì。)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28 16:20:00 +0800 CST  
这文是he,已经决定好啦,亲们莫怕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29 10:21:00 +0800 CST  
今儿个竟然没熬夜 啊哈哈哈 我来啦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29 18:57:00 +0800 CST  
十六
佐助回到木叶村一个半月,几大国各自派出了最优秀的小队来调查三尾的事件,可终究也无甚收获。终于,宇智波佐助被派遣出木叶,赴水之国被糟蹋了好几十天的事发地寻找线索。上层曾经试图将佐助和几个探索型忍者编成小队,结果出发没到两天这几人就被佐助甩掉,灰溜溜地回了村子。于是佐助孤身一人,领着小队的编制,再次从木叶出发。
这一次鸣人没有试图阻拦他,只是静静地目送他出发,然后独自一人回到了办公室,把头埋在一摞又一摞冗长的文件之中。
所有人都发现了,鸣人变得成熟了许多,认真工作,认真生活,只是话也少了很多,原先那股少年气似乎在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渐渐磨去。这种改变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过程,任何人都不能说这是不好的,但是不知为何,发生在鸣人身上却让人莫名的痛心。
小樱开始频繁地找鸣人出去,吃饭聚会喝酒,同期的伙伴们聚集在一个屋子里笑闹着,鸣人也让自己合群地大笑,小樱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她太熟悉鸣人了,这家伙是悲是喜,她多少都能察觉得出。鸣人已有了家室,就算是当年亲密无间的伙伴她也不应凑得太近,小樱看着鸣人一天天不快乐地成长,却只有无能为力。
佐助离开的第五个月,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使用同一个办公室的鹿丸和静音也走得看不见影子,硕大的屋子里只剩鸣人一个还在整理没做完的工作。静音轻车熟路,鹿丸悟性奇佳,只有他一个还笨手笨脚,永远都是最慢的那个。
纸张唰啦唰啦地响,鸣人把它们分成几类,认真地摞在办公桌的一角,在上面标上不同的记号。笔尖与纸面摩擦发出细微的颤动,传到鸣人酸痛的手腕上。他放下笔,一下又一下地按摩自己疲累的肢体,以前他从来就不知道,坐在一个地方不动是那么容易疲惫的一件事情。
唰的一声从背后响起,像是谁用力地拉开了玻璃窗。鸣人转过头,看见半开的窗子里,一个黑色的影子灵巧而又敏捷地从外面的世界翻了进来,衣角发尾翻飞,仿佛一只鸟儿扑棱着翅膀落在了他的书桌上。
漩涡鸣人小小的世界,忽地就活了。
鸣人慌乱地碰倒了刚分好的文件,纸张哗啦啦地撒了一地。他也顾不上去捡,一双眼尽数都扑在佐助身上,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回来交换些情报,顺道来看看你。”
佐助解开斗篷最上面的扣子,露出一块异常苍白的皮肤,他放下草雉剑,瞧着满地的纸张皱起了眉头,“真是个吊车尾,还不去收拾了。”
鸣人却像没听见一样,视线转都没转一下,他痴痴地向前走了两步,一脚踩在了文件上。佐助终于忍受不了了,他冲过去俯身拽住了纸角,狠狠地叫鸣人躲开。叫了两声没听到回音,佐助不耐烦地抬头,正看见鸣人猛地跪在了地上,双手把他的头紧紧揽在怀里。
佐助的手指一松,纸页软软地垂到地上。他的一点点地放松身子,最后半蹲在了鸣人身前。
够了,这就够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佐助不经意一般的把重心靠在鸣人身上,长长地吐出一口风尘,整个人就像刚洗了个热水澡,完全放松了下来。
在刀锋血水中滚过一遭,在大漠飞沙中走过一程,然后回到这个村子,能看见这么一个人,有这样的一个拥抱,值了。
佐助想,他追寻半生的东西,或许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实现,同样是并肩,站在哪一侧,又有什么关系。
佐助抬起右手,拍了拍鸣人的肩膀。他努力地不带上不该出现的纷乱情绪,像一个普通的友人一般触碰着对方的,然后一派淡然地问他搞什么。鸣人如梦方醒,他窘迫地放开手,拍拍土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地笑了笑。
“我没想到你能回来。”
佐助捡起手边的文件,整齐地摆在桌上,挑起眼角瞧他,“我回来不正常吗?”
“正常!太正常了!”鸣人激动地叫着,他胡乱地把纸张捡起来往书桌一堆,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向佐助大声道,“走啊,我们去一乐,或者随便什么店,我请客!”
佐助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也忍不住抬起了唇角,“好。”
鸣人欢呼一声冲过去拿起被放到一边的草雉剑,另一手拉过佐助兴冲冲地走出了办公楼。两个人在一乐小小的店面里待了很久,鸣人像被放出笼的小鸟一样雀跃地说个不停,仿佛在佐助离开之后,木叶发生的尽是好事。而佐助则安静地听着,偶尔应几声,点点头,鲜血浸染的眼瞳此刻一派温润,他就像一个听话的好学生,斯斯文文,清清秀秀,如水一般。
天光将明,佐助踏出木叶的大门,又成了那个冷言冷血的宇智波,而鸣人则打着哈欠回家换衣服,然后再一次坐到办公桌前,作为火影辅佐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佐助偶尔会出现在木叶,有时隔一个月,有时是三个月,他总会出现在鸣人面前,谈谈事情或是闲聊,然后再带着任务书离开,已然成了一种习惯。皓月圆缺,江河暗涌,一切在平静而规律地行进着,每个人都迈着不快不慢的步伐,过着不好不坏的日子,仿佛没什么新鲜事发生,直到七月初的一个清晨。
天边的深蓝还未褪尽,木叶的整个上层便炸锅一般喧闹起来。隐居森林的五尾凭空消失,同样是无一丝声息,一丝踪迹,不同的是,这一次同时失去联络的还有拥有写轮眼的一族末裔,宇智波佐助。
铺天盖地的质疑和责难指向了木叶,毫无实证的猜测仿佛成了事实,佐助自当年五影会谈之后,再一次成了众矢之的。
“不可能的!卡卡西老师,佐助绝不可能做这种事!”鸣人在火影办公室内大喊。
卡卡西坐在另一端的靠椅上,顾问团的几人左右站着,静音和鹿丸两大辅佐官侍立一旁,整个木叶忍村的权力机关都集中在了这个小小的屋子里。鸣人作为他们中的一员,却站在了众人的另一侧,决然而又无力地叫喊着。
“对不起鸣人,”赤红色的火影斗笠端正地摆在桌面,卡卡西抬起手,重重按在上面。,他吐出一口浊气,抬头看向自己疯狂了一般的得意弟子,正色道,“这是我们一致的决定,宇智波佐助,进入木叶村S级通缉榜。”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29 20:34:00 +0800 CST  
十七
夜深人静,冷月高悬,有人孤身走在偏僻无人的道路上。他背着个半旧的灰色双肩包,身着许久未穿过的橘色运动服,全副武装地在街上穿行,仿佛要去出一个远门,到哪里去完成一个世上最重大的任务。
恍惚中想起许多年前也有这么一个少年在夜里独自从木叶出走,不同的是那少年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迟滞得像是扯断了血肉筋络,而如今这个男人却一步步走得飞快,腰间刃具包中的苦无欢快地碰撞着,细微的叮当声响了一路。
鸣人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迟疑着抬起手解下了头上的护额,将它认真叠好,放进了背包中。鸣人对木叶的护额有着特殊的感情,他的第一个护额是伊鲁卡老师给他戴上的,那是第一次有人真的认同了他这么一个身负凶兽的孤儿,护额对于鸣人,就如同是一个精神寄托。
可是现在他要做的事却并不是木叶可以容忍的,木叶忍者的身份,也只能暂时先放在一边。他要单纯以漩涡鸣人的身份去寻找一个走失的朋友,保护他不受别人的伤害,然后将他齐齐整整地带回家来。
轻而易举地打晕守门的中忍,鸣人无一丝迟疑地踏出木叶忍村的大门,然后在一丛丛的树影之中,数十个全副武装的忍者现出身来。他们看起来都是暗部的属下,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站在他们最前方的却是奈良鹿丸。
“鸣人你太冲动了,”鹿丸仍旧是吊儿郎当地站着,但是能看出来这个木叶数一数二的智者此时严肃得可怕,“立刻退回去,那么今天的事任何人都不会提起。”
鸣人听言反而向前了一步,他怀着绝对的自信朗声道,“鹿丸,你觉得这些人能够拦得住我吗?”
鹿丸从口袋里摸出盒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了。是阿斯玛喜欢的那个牌子,不知从何时开始,鹿丸也开始吸起了这种苦涩辛辣的慢性毒药。
鹿丸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从他的脸前悠悠升腾,这个与鸣人同年的男人脸上仿佛刻了漫天的风霜,平添了几十岁的世故。鹿丸始终都是他们中最成熟的一个,他就像是捡起了已逝的恩师和父亲的全部责任,尽数安在了自己单薄的肩膀上,区区几年过去,就把一个少年压成了看破机缘的老男人。
“当然不觉得,”鹿丸一边慢腾腾地吞烟吐雾,一边把手伸进口袋里胡乱鼓捣,然后他抽出一把再普通不过的苦无,轻轻巧巧地抵在了自己咽喉上,“所以才会是我过来。”
鸣人的心猛地揪成一团,他下意识地向前,对面暗部的忍者们却也同时动起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干什么?快放下!”鸣人朝鹿丸大喊,他紧张得直冒汗,恨不得这把苦无抵住的是自己的脖子。
鹿丸快速地吸完了一根香烟,把烟头随便往地上一扔,“这些家伙可不是为了拦住你来的,他们是为了给我争取时间,我只要手腕一动就行,很快的。”
鸣人的整个身子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他死死低着头,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得如钢铁一般。鸣人感觉自己仿佛被逼到了悬崖边缘,不愧是鹿丸,他对鸣人太了解了,对如何打败他的方法更是了如指掌。
鸣人颤抖着嘴唇,牙齿止不住地打架,“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得去救他才行,我……”
“对不起鸣人,这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木叶都是最好的选择,”鹿丸放下持苦无的手,冲手下命令道,“去把他绑起来。”
鸣人并没有反抗,他顺从地让人在自己身上套上禁制,就如同当年佐助颈上的那个一样。木叶的救世主漩涡鸣人最终被安排在了暗部监狱。鸣人从来都是在栏杆之外来看望佐助,而这次轮到他到了囹圄之中。
鹿丸陪了鸣人很久,他不厌其烦地给对方说了很多形势,很多道理,可终究还是徒劳。这些东西谁又不知道呢?只是有些事情,只能随心。
鸣人当然知道鹿丸对自己的情义,也知道他做这些事有一大半都是不愿自己吃亏,可他却并不想领这份情。他已经为了伙伴的生命妥协了一次,决不能再背叛佐助第二次。
鹿丸终究还是走了,卡卡西、静音,相熟的知情人全部来了一遍。鸣人的人缘很好,大家都不愿他走上歧途,可他却只想着一意孤行。
鸣人想,雏田也该来了,他是偷偷溜出了家门,雏田那时还在沉睡之中,无论是五尾还是佐助她都毫不知情,就如一张白纸,是最无辜的那一个。鸣人想自己应该向雏田道歉,他一定给雏田带来了不少麻烦,尽管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但是出乎意料的,来的并不是日向雏田,而是日向日足。
“你的行为太不负责任了!”日足沉重的拐杖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重的声响。他面色如铁,义正言辞地斥责着鸣人。
“你知道这带来了怎样的后果吗?上层对你的行为非常愤怒,这绝对会对你未来的发展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你知道吗。”
“要不是日向家,你哪能如此之快地进入中枢?”
“你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更是对日向的背叛。”
“日向宗家的大小姐嫁给了你,最有发展的宁次更是为你而死,我们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
“我们会尽快让你出来,到时一定要谨言慎行,这种错误更是不能再犯。”
“雏田我带回去了,等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自然会让你们相见。”
鸣人始终保持着沉默,他认真地听着日向日足的每一句话,直到这最后的一句。鸣人抬起头,碧瞳中一片澄澈,“你当雏田是什么?”
日足一滞,接着他昂起头,理所当然地答道,“她是宗家的人,自然需要履行相应的义务。”
“义务吗……”鸣人重新低下头,小声地重复着,他盯着牢房积满灰尘的角落,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世界上有太多的规则,不管人愿不愿意,都会生活在这些条框当中。他本以为自己是特殊的,特殊倒能够跳出一切,在半空中自由地奔跑,可到头来,他终究还是被困在地上,无法翻身。
十七岁那年,四战结束,回到木叶村,他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一切,可到头来,他仍然还是从前的那个他。这些年来,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徒留虚长的这些岁数,和心里的若干回忆。漩涡鸣人,原来从来都不是救世主。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30 23:08:00 +0800 CST  
内容不是很多的一章,本来没想单独发的,但既然写了就先发了。忽然感觉从佐助第一次回村开始后面就全是天真的鸣人被现实打败的过程,本来没想这么对太子的啊,我开始只是想虐虐柱子的啊啊啊 捂脸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6-30 23:13:00 +0800 CST  
十八

鸣人身陷牢中,对外面的事几乎一无所知,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有关佐助的任何消息,他就像某种植物,无论枝叶如何撕扯,却都只能困于泥土之中。
无人时鸣人总是会靠在墙壁上闭目凝神,将所有神智都放在身体的最深处,和尾兽们在一起。他曾经痛恨自己人柱力的身份,可是渐渐的,体内的凶兽却成了他的伙伴,所有的经历所有的情绪都与他同享,世上再找不出比这更加亲密的关系了。
五尾穆王的幻象仍和其它尾兽的查克拉一一同存在于他的身体内,鸣人常常坐在她庞大的身体前发呆。与三尾那时一般无二,这个‘五尾’同样会说会动,也都是处于被动的那一方。与她说话她会回答,叫她过来她也会听话,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却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再也不会像平日那样忽然地插嘴,然后大声地嘲讽其他人的丑事。终究不过是个假货罢了。
“喂,你在哪?”鸣人坐在地上仰望着五尾巨大的下颚,无甚情绪地说道。
五尾纯白色的身体纤细而美丽,她动了动的前蹄向鸣人柔声说道,“我在土之国的森林啊。”
鸣人当然知道无法得到真正的答案,但他仍旧问着,“是谁劫走你的?”
“没人劫走我啊,”五尾回答。语气与方才全无二致,甚至连细微的小动作都十分相似。可鸣人对此并不介意,仍旧自顾自的问,而五尾也仍一条一条地答。
“佐助在哪?”,
“我不知道啊。”
“他还好吗?”
“我不知道啊。”
“他……”
九尾始终坐在鸣人的身后,锋利的指爪托着下巴,仿佛在看一场无聊的独角戏。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打断了这段毫无意义的对话。
“够了,”九尾语气冷硬,“你对着个幻影说个什么劲,你说上三天三夜佐助就会回来吗!”
鸣人刚要说出的话生生卡在了嗓子里,他咽了下口水,干渴的喉咙颤动着带来些若有若无的疼痛感,细细小小却无法忽略。他扭过头尴尬地向九尾笑笑,埋怨道,“九喇嘛,你就不能委婉点吗?”
九尾冷哼一声,丝毫没有要给鸣人面子的迹象,他红色的瞳仁向上鄙夷地翻了一下,“笑不出来就别笑,比哭还难看。”
鸣人的嘴角抽了抽,终于还是收敛了笑容。他垂下头,然后整个人缓缓地放松了力气,从侧面歪歪扭扭地倒在了地上。这片空间是属于他的,鸣人完全可以把四周都变得软乎乎暖烘烘,可此刻他的脸颊贴在地上,却只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九喇嘛,你说佐助他到底在哪呢?”
“嘁,我哪知道。”九尾看着鸣人的这幅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已经将这个人柱力和自己本身画起了约等号,鸣人在这边垂头丧气他觉得甚是丢了自己九尾妖狐的颜面。
鸣人似乎早就知道了对方的答案,没再继续追问什么,可九尾去却开始紧抓不放了。他伸出两根指头把鸣人提到了眼前,恶狠狠地呵斥道,“你看你像什么样,想干什么就去做啊,在这里叹气管什么用!”
鸣人被九尾拎着领子,却并没有挣扎,他抬起头,盯着九尾硕大的眼睛,开口问道,“九喇嘛,你也认为这些都是佐助做的吗?”
九尾一滞,接着忽地认真起来,他盯着鸣人面孔,用仿佛长辈一般的语气说道,“鸣人,你离那小子远点吧,这样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
听到佐助的名字,鸣人霎时激动起来,他在半空中挥舞着手脚,语速快得惊人,“为什么呢!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如果没有我的话,佐助万一不回木叶了怎么办!还有如果没有佐助的话……”鸣人一愣,他的眼睛忽地一片空洞,仿佛在看着远处的某个地方,却又像是什么都没看。鸣人迟滞地张嘴,一字一字,无比缓慢地自语着,“如果没有佐助的话,我没有佐助的话……”
九尾只觉得哪里揪痛得厉害,他把鸣人放回到地上,看着仍兀自发呆的鸣人,生气却又有那么点心疼,一时竟有些不知该做些什么。他瞥了一眼鸣人对他来说小的可怜的身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傻小子。”

鸣人入狱的第四十五天,小樱像平常一样带着食物来看望鸣人。鸣人毕竟还顶着火影辅佐的名头,而且还曾经有过那么大的功绩,监狱中的人对他始终都不错,像这种探望送东西事情从来就没有阻止过。
小樱把做好的便当从传递口推进去,看着对方一点点地吃完。然后鸣人把便当盒传回来,向小樱道谢,如昨天一样的流程,与昨天一样,鸣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直视小樱一眼。
春野樱在心上人面前是娇羞的少女,可在鸣人面前向来都是有话直说。她不满地敲上两人中间的栏杆,然后被结界烫的一缩手,这更加助长了她不满的情绪。
“我说鸣人,你到底是怎么了,躲躲闪闪的算什么!”
小樱在鸣人面前可以说是积威深重,鸣人猛地一缩,离栏杆更远了一些。“我,我没有啊,看你说的,我躲你干什么。”
小樱不满地追问,而鸣人始终都只是磕磕巴巴敷衍,“啊,对了!”鸣人忽地提高了音量,试图转移话题,“外面有什么新消息吗?五尾找到了吗?”
小樱挥舞着的拳头一滞,然后慢慢地放回了自己的膝盖上。她迟疑了片刻,接着攥紧了拳头向鸣人说,“上面是不许告诉你的,可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鸣人一愣,然后他听见小樱说道,“有人看见佐助出现在了雾隐,只是……”小樱顿了顿,“他似乎受了伤。”
“什么!”鸣人腾地站起来,他猛地向前,却终究只被手铐上的锁链拽回了原地。鸣人焦躁地拉扯着镣铐,几乎喊破了音,“他怎么会受伤的,重吗?还有现在他人在哪!”
小樱摇摇头,“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还是不清楚。”
说完小樱看见鸣人焦躁地一拳砸在墙上,他现在没有查克拉,墙壁纹丝未动,受伤的只有他自己的手掌。春野樱垂着头,翠绿的双眼中仿佛怀着太多太多晦暗的情绪,过了一会,她低低的开口问道。
“如果真的是佐助做的呢?”
“不可能!佐助绝不会做这种事!”鸣人摇晃着拳头说得无比坚定。
“我是说如果,如果佐助真的要对木叶不利了,你怎么办?”
鸣人想都不想,“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说完他顿了顿又道,“木叶我也会努力保护,谁都不会有事的。”
“真羡慕你,”小樱看向牢房一侧不停转动的排气扇,带着一点遗憾,一点淡然地说道,那口气简直与春野樱无一丝相似,反而更像是鹿丸平日的样子,“我恐怕不能再做什么了。”
鸣人一愣,他瞪着一双湛蓝的眸子,呆呆地问,“什么意思?”
“佐助是我少女时做的一场最美的梦,而我现在,已经不是可以做梦的年纪了。”小樱站起来,收好便当盒,转身向监牢门口慢慢地走。“你还真的以为我和佐助怎么样了?真傻,佐助回村这么多次,什么时候来找我了?”
鸣人看着小樱的背影,忽的明白了对方的心情。他没再说什么,也没再问什么,只是目送着第七班唯一的女孩离开。卡卡西老师曾经说过,小樱是他们三人中最成熟的,果然,她也是最先长大的一个。
走出没有几步,春野樱却再次停下了脚步,她瘦小的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鸣人啊,”本来悦耳的少女音色隐隐带上了哭腔,“佐助他总是在逞强,看起来好像多厉害,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现在我,我也放弃了,你要是也走了,佐助他……”
“啊,我是绝对不会放弃。”鸣人露出他招牌的笑容,“哪怕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保护好他的!”
当的一声,小樱手中的餐盒落在探视房坚硬的地面上。小樱转过身来几步冲过来,一把将自己的手臂从栏杆的缝隙中伸了过去。
结界被引动,雷电从四面八方集中在斗胆触及结界的闯入者身上。小樱细嫩的手臂瞬间被电得焦黑,然而她还在执拗地往前。鸣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尽全力凑到小樱一侧,伸手扶她,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掌。
“傻瓜!”小樱死死地抓着鸣人的手,满脸怒容,却泪流满面。雷电声仍旧不绝于耳,她却置若罔闻,只是一心地盯着鸣人的眼睛。“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你们都要好好的,一定都要好好的,”小樱整个人都在颤抖,却并不是因为疼痛。鸣人曾多少次的见她受比这更严重的伤,却从没见过她这样失态,哭得就像一个失去了一切的孩子。
小樱用焦黑的手死死攥着鸣人的手掌,每一根指头都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是个懦夫,可是,我一直都最喜欢你们了……”
鸣人捧着对方皮肉裸露的手臂,就像捧着一块最珍贵的宝石。
“嗯,知道。”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7-02 00:15:00 +0800 CST  
这几天无比勤劳 为我自己打call\(^o^)/~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7-02 00:19:00 +0800 CST  
十九
鸣人再次见到的外面的天空是在一个初冬的午后,火之国刚下了层细密的薄雪,万物一片沉静。然而有些东西就是趁着落雪的吱呀声潜入了忍村,为木叶的居民们带来了一份大礼。
鸣人是被人硬拽着出来的,几个看守忽然间冲进牢房,慌慌张张地解开了鸣人身上所有的禁制,而静音则是随后赶来,她拉起还没反应过来的鸣人便快步向外面跑去。一路上监狱的大门和结界一层层打开,没有任何检查和监视,暗部的所有人员都谦卑地退后,为鸣人让出了一条连火影都不曾享受过的通畅无阻的路。
随着鸣人一步步从地下向地面迈进,建筑的震动和物体撞击的响声渐渐清晰。这绝不是一般的战斗能够引发的响动,理智上鸣人大体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可是情感上却无论如何也不想承认。他闭上眼,看到的尽是佩恩冷峻的面孔和劫难来临时地狱一般的木叶,这个噩梦曾经困扰了他很久,鸣人总是忍不住地想,如果当时长门没有使用轮回天生木叶村会变成什么样子。鸣人是真的把长门当作师兄,也真心为他的死亡而感到遗憾,可他同时内心也不为人知地暗暗庆幸着,能用长门的一条命,换木叶忍者的千千万万条性命,真是太好了。
静音拉着鸣人跑出暗部大楼,刺目的日光把鸣人晃得眼前一片苍白,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过如此灿烂的太阳了。
“来不及说太多了,鸣人,木叶需要你,”静音把自己的刃具包系在鸣人腰间,而鸣人此时还穿着一身囚服,看起来无比讽刺。她抓着鸣人的胳膊,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敌人身份不明,能够控制尾兽,现在三尾,五尾和六尾已经进入了木叶村。造成了很大伤亡,六代目大人和几位特别上忍正在试图封印尾兽,可是……”
鸣人根本无心听静音的讲解,他调动起查克拉越上屋顶,只一眼便是肝胆俱裂。
虽然不如佩恩的神罗天征惨烈,可三只尾兽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废墟,惨叫和砖石碎裂的巨响不绝于耳。忍者部队还在奋力反击,可是他们的努力在尾兽面前却是显得是那么不堪一击。万千只虫蚁拼尽了一切去噬咬一个庞然大物,拼得齿爪崩断、心肺破碎,可对方只是轻轻挥动手臂,一切便都作齑粉。
他们好不容易一点点重建起来的木叶,再一次被毁掉了。
身后办公机关的文职人员都在崇敬地看着这个站在高台上的青年,他们是真的相信鸣人可以拯救木叶,能够只手挽大厦于将倾。几十日之前,也是他们一致认为有必要把鸣人监禁。木叶的救世主当然应该待在木叶,不然危难之时他又怎能及时地出现在现场?这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鸣人发动起尾兽模式,璀璨的光芒霎时充满了全身,他高高地站在屋脊上,像是一个落入凡间的太阳。他听到有孩子在高声呼喊他的名字,衣衫褴褛的村民在废墟里忽地变得欢欣鼓舞,只因他们瞧见了漩涡鸣人的身影。在这一刻,什么暗部、什么高层、什么火影都不再重要了,鸣人就是这里的神,所有人都依靠着他的肩膀前行。
鸣人忽然想起了卡卡西的话,他说火影能够做的就只有在灾难来时用身体为木叶抵挡片刻。当时他并不认同这个说法,可现在鸣人却觉得卡卡西说得果然不错,他想起前几代火影的结局,想起父亲死亡,原来这就是火影,这就是英雄。
六尾发出酸液,大量蒸汽混合着骨肉残骸的臭气从地面升腾起来,冲击造成的劲风将鸣人的囚服吹得纷乱。他运起九尾查克拉,飞快地冲向灾难中心。无论如何,鸣人都愿意为木叶挡上这么一下,心甘情愿。
鸣人一边跑动一边暗暗召唤三只尾兽的查克拉,而对方却没有丝毫反应,就像他们仍在自己的巢穴沉睡一般。三只尾兽隐隐成掎角之势,相互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各自向外慢慢推进着,仿佛要像推土机一样一点点将木叶铲成一片平地。
鸣人干脆自己跑到了六尾的面前,大声地呼喊他的名字,但是对方却置若罔闻,毫不留情地将澎湃的查克拉招呼在鸣人身上。三只尾兽仿佛都忘记了这个曾经引为知己的人类,怎样对那些掠阵的忍者就怎样对他,砸在他身上的攻击都不多不少,处于平均水平。
尾兽们毫不留情,鸣人却无法痛下杀手,他眼中的尾兽从来都不是野兽或是工具,而是各有性格各有好恶的朋友。鸣人处处留手,而对方还占着力量上的优势,结果就是鸣人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渐渐影响起他的行动来。
九尾终于忍不住提醒,“鸣人,这三个家伙已经被控制了,要先想办法找出施术者才行。”
提到控制尾兽,鸣人脑海中忍不住闪过一个思念了很久的身影,他连忙将这画面从脑中甩开。绝对不可能是佐助,鸣人始终都没有动摇过,不知为何,他就是有这个自信。也不知是从哪个神情还是哪句言语看出来的,鸣人一直坚信,佐助可能讨厌木叶,甚至仇恨这个村子,可就是不会下手对木叶不利。但是同样情况下,其他人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这件事发生在佐助失踪期间,那么就意味着无论结果如何,这个帽子或多或少地都会被扣在佐助头上。
一时走神,鸣人被六尾巨大的触手扫中,整个人横飞出去,狠狠撞在了歪道的楼房上。他在漫天烟尘里把自己的右腿从石块下抽出来,踝骨似乎是裂了,脚尖一接触地面就是一阵刺痛。鸣人此刻也不顾得这种小伤,他忍痛站起来就要往外冲,谁知没走出几步就被人一把拉得栽了下来。
小樱强硬地把鸣人拽到自己肩上,娇小可人的少女就这么背着个大男人飞快地冲了出来。鸣人臊得脸通红,下意识地开始挣扎,谁对方知理都不理他,跑出危楼就毫不留情地把鸣人扔到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自己逞个什么英雄,当我们都是死的吗?”
小樱一边给鸣人治疗脚伤一边唠叨着,而周围正站着鹿丸和井野,几个非战斗型忍者都与尾兽保持着一定距离观察着战场中心。
“鸣人,六代目正在想办法封印尾兽,可是暂时还无法将它们控制住,你来的正是时候。”鹿丸冷静地对他说道。
鸣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霎时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他快速移动到三只尾兽的中央,卡卡西和封印班正在那里。
忍村的‘影’和一般的领导者不同,灾难来时他们总是地一个冲上去,此刻卡卡西也不例外地置身于最危险的地方。
“听着鸣人,你把九尾查克拉分给这几个封印班的上忍还有大和,然后尾兽一被制住我们就趁机发动结界。”
此刻卡卡西已经脱掉了火影的那一身行头,只穿着上忍的背心和连体衣,向几人交代着作战计划,仿佛回到了第四次忍界大战的那些时光。鸣人觉得自己整个都年轻了几岁,他走到卡卡西身侧想把查克拉分给卡卡西,没想到却被对方拒绝了。
“我必须居中调控,加入尾兽查克拉会让精度下降,还有,”卡卡西把手放在鸣人的肩上,深深地望着自己已经长得很高了的学生,“不要像上次一样随便把查克拉分出去,最需要保持实力的其实是你。”
说完卡卡西不等鸣人反应就冲一边喊道,“小樱!”
似乎是连接着心转心之类的忍术,距离很远的小樱却瞬间给出了反应,迅速了六尾面前。各人就位,鸣人咬破拇指,小樱解开百豪之印,蛤蟆和蛞蝓同时现身分别缠住了五尾和六尾,而大和则唤出了四道巨木纠结而成的门,三只尾兽一时间竟是都动弹不得。
卡卡西居中大喝一声,他双手交叉,将所有查克拉投入脚下的土地。早就布置好的结界式发动,六紫炎阵巨大的火幕从下至上升起,将尾兽分别困在了相接的三个三角形的空间之中。
与尾兽一同被困住的蛤蟆吉和蛞蝓砰地消失,然后似乎是与这一声相呼应一般,卡卡西本来站得笔直的身子也倒在了地上。
距离近的忍者连忙过去扶起六代目火影,而这边的封印班众人也纷纷松了一口气。剩下的只要一只一只把尾兽封印起来就好,哪怕一时半会无法连续使出高级的封印术,但至少也可以将他们困住。
小樱放松僵硬的肌肉,揉了揉自己因使用百豪而生疼的额头,而大和则焦急地向卡卡西的方向跑过去,他的全部心神都在对方身上,从卡卡西倒下的那一瞬间开始,他的整颗心就都揪了起来。大和迈过一个又一个歪倒的石头砖块,眼看着就要碰触到围绕卡卡西的几个医疗忍者,然后就是天空忽的一暗,大和抬头,看见的是三尾下巴上巨大的鳞片。
无声无息的,连漫天的烟尘都没有被惊动,三个巨大的影子就这么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在了不同的位置,而三尾就正好在四紫炎阵的中央现出了行迹。
轰的一声,三尾的沉重的足就这么踩在了医疗班的所在,他拗着脖子发出一声嘶吼,然后三个尾兽玉向着不同的方向射进了木叶的楼群当中。
“卡卡西老师————”
鸣人疯了一般地冲过去,六道模式燃起,他一瞬间用一己之力几乎将三尾整个掀了起来。他在那一片砂石中疯狂翻找着熟悉的身影。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冲击将鸣人整个击飞,半空中鸣人扭动脖子,看到的并不是某只凶兽,而是一个瘦高单薄的人。
那人一身黑衣,兜帽将脸遮住了大半,只能看到一个略尖的下巴。他伸出右手,细瘦的指头微颤,然后一个尾兽玉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掌心。没有查克拉的积累,没有力量的汇聚,只是凭空就这么出现了。
井野颤抖着嘴唇,下意识地拉住了鹿丸的手臂,“是,是佐助吗……”
鹿丸没有回答,他眉头紧锁,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想去拿一只烟,却终究还是放弃了,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人隐藏在黑袍下的身子。
“你这混。蛋——”
鸣人同样也发出一个尾兽玉,两者碰撞发出巨响,接着在半空中消耗殆尽。他掌中汇聚出一个夹杂着九尾查克拉的螺旋丸,纵身向对方冲去,“你到底是谁!”
对方却一丝一毫都没有躲避,只是站在原地看鸣人攻来,就在两人要接触的一刹那,三尾猛地向二人攻来,鸣人被轰得直退,而那人明显当当正正地吃了这一击,却连衣角都没有损毁,仍旧笔直地站在原地。
“可恶,果然是空间忍术。”鸣人嘟囔着,他回忆着当年和带土战斗时的情况,琢磨如何才能化解对方这烦人的手段。谁知背后他汗毛忽地一竖,九尾也在同时发出了警告,鸣人连忙转身戒备,然后他极近地看见了对方的半张脸孔。一点都不帅,比佐助差远了。虽然早就如此坚信,可鸣人还是感受到了一种解脱的快意,他想这样就能够和别人证明这家伙和佐助毫无关系了。然后他的血就这么缓缓地从肚腹之中流了出来,一滴滴的落到了地面上。
鸣人下意识地反击,那人果然再次消失了。这对自己来说还算不了什么,鸣人这样想着低下头,想把刺进身体的利器拔出来,然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混、蛋——————”
鸣人一把拔出侧腹中的草雉剑,也不顾流淌得更汹涌的鲜血,嘶吼着向前奔去。
“佐助在哪!!!”
对方在远处的身体动了动,他摘下兜帽,露出一张骨瘦如柴的脸,然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宇智波佐助?。”男人的嘴角一点点地拉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的眼中露出精光,带着一种淋漓尽致的快意向鸣人大笑,然后高声地向他宣布,“早死了。”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7-03 23:21:00 +0800 CST  
原来不止白。痴 连混。蛋也和谐╮(╯_╰)╭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7-03 23:22:00 +0800 CST  
为什么发不出来,我也没涉及黄赌毒啊/(ㄒoㄒ)/~~

楼主 晨风知何处  发布于 2017-07-05 00:15:00 +0800 CST  

楼主:晨风知何处

字数:93619

发表时间:2017-06-07 08: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1-12 15:53:00 +0800 CST

评论数:129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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