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你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又瘦了很多？”有天看着女孩没有血色的的面容，隐隐地担心。
Yunna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没打算说谎：“我失眠一个多月了。”
“为什么不去看医生？”有天有些紧张，“还是——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面对这样温柔的关切，Yunna的眼眶红了，“哥哥，实话告诉你，其实我——”
除了玖岚枢，郑允浩和沈昌珉之外，有天是最了解她的人，Yunna也不想再刻意隐瞒，就将自己和玖岚枢之间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有天。
有天默默地倾听着，过了很久，他才问她：“丫头，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Yunna沉默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爱你吗？”
Yunna有些失神，“但愿吧。”
有天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丫头，如果在一段感情里，一方比另一方付出更多的话，那这样的关系是走不到最后的。”
Yunna发着呆，不知道是在问有天，还是在问自己：“我也不知道在我和玖岚枢之间，付出更多的人，是我，还是他？”
有天看得出来，在这场爱情里，Yunna已经心力交瘁了。
他突然很想保护她。她是这样纤弱，这样不知所措。
犹豫了很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伸手抬起女孩的下巴，眼睛对上她疲倦的眼神。
轻轻吻了上去。
Yunna的脑海在这一瞬间突然一片空白。想要推开他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时光倒退到2007年，他们手牵着手走遍了日本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街道，开满樱花的树林。

直到最后，她在她还能做选择的时候决定离开。她知道她伤害了一个真心对待她的人，从此活在难以磨灭的愧疚中。
他是她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却为了郑允浩离开了他。
Yunna不知道这愧疚感，是不是可以当作此刻不拒绝这个吻的借口。
意料之外地，女孩没有拒绝他，有天不再拼命压抑内心越来越失控的情感，将这个吻变成了深吻。
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泪，在夜色中一片冰凉。时间仿佛就停留在此刻，这个漫长的吻似乎永远都不会结束。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在这寒冷的夜晚甚至得到了一丝温暖，感受着这痛苦又甜蜜的吻，Yunna没有反抗，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玖岚，对不起。


“你说什么？”
郑允浩和沈昌珉以为自己听错，“你再说一遍？你和有天——接吻了？”
Yunna被逼到客厅角落，面对郑允浩灼灼的眼光，她不敢和他对视，心虚地低下了头。
沈昌珉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丫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Yunna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回答。
郑允浩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丫头，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做这样的事？为什么不拒绝他？”
Yunna看着郑允浩第一次对她这么严厉，有些害怕，“我不知道···”

香港场就在我婚礼后第四天，被公公婆婆威胁如果去看演唱会就不来参加我的婚礼，我还是决定要去看你。因为我真的可以做到跟Yunna一样，为了你不顾一切Yunna是真实存在的

世界第一初恋 Part 37


Yunna再次见到玖岚枢的时候，她忘了是谁先开口道的歉，她只记得从她说出和有天之间发生的一切之后，整个房间里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玖岚枢微微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女孩，原本充满愧疚的内心突然就失去了感觉，这一瞬间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正常的男人此时此刻或许会嫉妒？会发怒？会指责她的背叛？
然而看着因为他的沉默而惊慌失措的Yunna，玖岚枢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不忍心苛责这样的她。
Yunna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玖岚，你可不可以说句话···”
玖岚枢走近她，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像她还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丫头，等你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的时候，你再来找我。”
门轻轻地关上了。
Yunna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
原来这就是她伤害一个人的代价。


郑允浩看着认真练琴的Yunna，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放心地躺到沙发上休息，还非要把脚搭在沈昌珉腿上。
“昌珉，我看丫头挺正常的，看样子玖岚枢跟她和好了？”
沈昌珉放下书本，摇了摇头，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了。
郑允浩立刻收回双腿坐了起来，“既然如此，怎么丫头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她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弹钢琴？”
沈昌珉耸了耸肩膀，“女孩子的心思本来就复杂，你以为她没事，说不定她私底下偷偷伤心呢。”

郑允浩一脸同情地看着Yunna的背影，“那你说，我们要不要找玖岚枢谈谈，帮他们俩度过这个危机啊？”
沈昌珉压低了声音：“还是不要吧，玖岚枢是很有自己想法的人，我们出手说不定会造成反效果，我看还是先观察观察。”
郑允浩沉默了。回荡在客厅里的琴声突然出现几个不和谐的音符，Yunna弹错了，试了几次还是失败，终于停了下来。
空气突然就陷入了一片寂静。郑允浩和沈昌珉面面相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氛围。Yunna却突然站了起来。
两个人看着像木头人一样发呆的Yunna，刚想开口叫她，女孩却抓起背包一言不发地冲了出去。
“丫头，你去哪！”
郑允浩追了出去，却发现Yunna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晨熹微的阳光透过窗帘洒满了整个房间，郑允浩微微睁开眼睛，伸手去摸身旁的位置，沈昌珉不在。
郑允浩摸出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翻身坐了起来。
“昌珉？昌珉！”
郑允浩光着脚跑到楼下客厅，只听见厨房传来轻微的声音，沈昌珉在做早餐。
“昌珉，我妈妈刚发消息说，她跟智慧要来看我。”
“啊？”
沈昌珉立刻放下手中的菜刀，“菜我只切了一半，来不及了，你把锅里的煎蛋吃掉，我···我去收拾房间！”
郑允浩伸手拦住了他：“我不是说过，不用给我做早餐，你怎么又不听？”

沈昌珉挥了挥手，“你胃不好，早上吃点东西比较好。快去，吃完了把脏衣服放到洗衣机，让伯母看到就不好了！”
郑允浩歪着脑袋，“我只是通知你一下，你用不着紧张成这样吧，我妈妈跟我妹妹又不是外人。”
沈昌珉瞪了他一眼，一边拿起拖把一边碎碎念：“要不是我平常都在打扫，你住过的地方简直没眼看，伯母要是看到一定会不高兴···对了，她们什么时候到？”
郑允浩眨了眨眼睛，“中午吧···”
“天哪！”沈昌珉抓着拖把就奔向二楼。


允浩妈妈到的时候，沈昌珉已经把所有房间都打扫得一尘不染了。允浩妈妈四处转了转，微笑着说，“允浩，妈妈还以为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把鞋子袜子丢得到处都是，没想到你公寓里这么干净，不错，有进步。”
郑允浩不好意思地笑了，刚想解释，沈昌珉偷偷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对他摇了摇头。
智慧抚摸着客厅里的钢琴，问哥哥：“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弹钢琴了？”
郑允浩回过头，“那是Yunna的钢琴。”
智慧对Yunna有点好奇，“我还没有见过她，她今天会来这里吗？”
郑允浩想起Yunna最近的状况，只好找借口推脱：“她最近挺忙的，下次我再介绍你们认识。”

允浩妈妈问沈昌珉，“昌珉，冰箱里有菜吗？中午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沈昌珉带允浩妈妈去厨房，却发现郑允浩吃过早餐的碗筷还没有收拾。
允浩妈妈皱了皱眉，沈昌珉忙着解释，“伯母，这是我们刚吃完的，还没来得及收拾，让我来吧。”
允浩妈妈问：“平常这些都是你做？”
沈昌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
允浩妈妈有些生气，走出厨房叫住郑允浩，“允浩，你过来一下。”
郑允浩把水果递给妹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允浩妈妈把他拉进厨房，“你说，平时做家务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帮过忙？都是昌珉一个人做？”
郑允浩愣住了，看了看沈昌珉，“我···”
允浩妈妈摇了摇头，“昌珉比你小，你应该照顾他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沈昌珉不忍心看他被妈妈数落，跑过来解释：“伯母，你不要怪他了，我习惯自己做家务的，有时候允浩想帮忙我还觉得他妨碍我呢，你不要说他了，我来帮你做饭吧！”
伸手扶起允浩妈妈的肩膀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两个人开始做饭。
郑允浩如释重负，吐了吐舌头，跑去陪妹妹玩游戏。


允浩妈妈做了一桌子的菜，饭桌上，她一边给沈昌珉夹菜，一边关心他日常生活的点滴，把郑允浩晾在一边，沈昌珉在允浩妈妈面前做乖巧状，还不时悄悄看一眼郑允浩的脸色。

智慧还是跟平常一样高冷，默默吃饭不多说话，郑允浩看着妈妈跟沈昌珉聊得热火朝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插话，憋了半天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妈，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允浩妈妈看了他一眼，“我要是不来，我都不知道昌珉平时这么辛苦，每天忙完工作还要照顾你，你真是不懂事呢，你应该对他好一点！”
沈昌珉默默观察着郑允浩的反应，郑允浩有些不服气；“我对他哪里不好了？妈你不要胡说···”
偶尔看郑允浩吃瘪也挺好玩的，沈昌珉安静地吃着饭心里却偷偷笑开了花。


Yunna漫无目的地在路旁游荡，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恍恍惚惚中，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玖岚枢挽着一个女孩的肩膀，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
一瞬间，Yunna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顶，她疯了一样地冲上去，拦住了他们。
“玖岚，你——”
话还没说完，Yunna看着眼前的女孩，惊呆了。
那是她自己。
“你···你是谁？”
女孩有些胆怯地往玖岚枢身后躲了躲：“我是Yunna，你又是谁？”
“我····我是——”Yunna一时无言以对。一着急，从梦中惊醒。
汗如雨下。原来只是一个梦。
凌晨四点。Yunna看着墙上的时钟，定了定神，打开抽屉翻出护照，开始收拾行李。

尽管Yunna一大早就赶到了机场，买了最快去日本的机票，终于到了玖岚枢的家，却没见到玖岚枢，接待她的，是玖岚一羽。
“玖岚昨天去了洛杉矶，参加定期培训，要两周之后才能回来。”
迫切想要见到他的心情瞬间被泼了一场冷水，Yunna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脚下蔓延到全身，一声来不及出口的叹息噎在咽喉，让她发不出声音。
玖岚一羽看着失神的Yunna，他一直没有理解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是用什么特质吸引到玖岚枢，会宁愿为了她舍弃玖岚家的背景。
“我不知道你和玖岚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以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喜欢被女人逼的太紧，你如果想和他继续下去，我建议你还是要学会适当给他一些空间。”
Yunna被这毫无感情的语调点醒，她的身体终于开始有力气作出情绪上的反应。
“我以为我到了这里就可以见到他，就有机会向他解释，我以为他会听我说···可是现在···我去不了美国，我真的好想立刻就见到他，可是现在···我真的去不了！”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反反复复说着同样的话，此时此刻在威严的玖岚一羽面前，Yunna已经顾不上什么礼节，无力地蹲在地上崩溃大哭。
玖岚一羽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哭累了，他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玖岚是怎么爱上你这样孩子气的女生？妆都哭花了···你回去吧，等他回来，我会通知你。”
Yunna不敢置信地接过他递来的名片，抬头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我开始明白，或许只有这样的你，才能让他活得像个普通人。”

天气晴朗的午后，郑允浩看着客厅一角的钢琴，开始想念Yunna在的时候，客厅里断断续续的琴声。
“昌珉，丫头回国一个礼拜了，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说她很久没回中国，想回国陪陪她父母，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她还有美术教室的课等着她呢。”沈昌珉合起手里的小说，“我猜丫头突然回国也许跟她心情不好有关系吧，她去日本没见到玖岚枢，两个人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郑允浩很担心，“等丫头回来的时候我们带她出去散散心吧，让她做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带她去滑雪怎么样？”
沈昌珉有些无奈地笑了，“偏偏这个丫头哪里都聪明，就是运动不行呢，我之前教她游泳和打网球，教了好多次她也学不会呢。我想丫头可能对滑雪也不感兴趣吧。”
郑允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告诉他：“昌珉，徐准约我下午见面，我想在见她之前，必须要告诉你。”
沈昌珉有些惊讶，“徐准？是那个我们参加过她婚礼的女孩，你的初恋女友？”
郑允浩点了点头，“我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隐瞒。我记得类似的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我们当时有很多的误会和矛盾。”
听到他这么说，沈昌珉反而放下心来：“既然如此，我反而不会太担心你去见她，因为你了解我的心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对吗？”
郑允浩走过来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我会尽量赶在晚餐前回来，你在家等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很多个凌晨醒来的时候，沈昌珉发现身旁的位置是空的。门缝里透进来客厅的微弱灯光，沈昌珉忍了一次又一次，没有推开那扇门。
他隐约感觉到最近的郑允浩，有刻意保持的距离感——他变得总是想要一个人独处。
沈昌珉想要给他足够的空间，压抑着内心的疑虑没有去追问。东方神起的每一天几乎都在繁忙的行程中度过，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个人感受，两个人默契地各自保持沉默。
直到有一天，他在郑允浩的衬衫上闻到了一丝淡淡的烟草味。
沈昌珉皱紧了眉，心头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记忆中那个黑暗的夏天···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找一个人，他精疲力尽走了很久很久，然而那条路好像永远都看不到尽头。
惊醒的瞬间，冷汗悄悄落下。习惯性地看向门口——客厅的灯果然还亮着。
沈昌珉犹豫了很久，还是打开了门。郑允浩独自蜷缩在沙发一角，两眼空洞地看着落地窗外。沈昌珉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那里只有一片模糊的树影。
沈昌珉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
“允浩。”
郑允浩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他的眼睛。
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刻，沈昌珉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这眼神他太熟悉了。
他突然很慌张，他不知道同样的事他还有没有能力再经历第二遍。

沈昌珉紧紧握住了郑允浩的手，“答应我，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只要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郑允浩没有说话，转眼继续看着窗外。他感觉得到沈昌珉的手在微微地发抖。
他渐渐反应过来，终于不再忍心让沈昌珉这样担心，过了很久，郑允浩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昌珉，我只是有一点累了。”
沈昌珉伸出双臂将他整个抱进怀里。
“没关系，你知道我会陪着你的。”


医生办公室外，沈昌珉等了很久，郑允浩终于出来了。
趁着郑允浩去做身体检查的空档，沈昌珉问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翻出郑允浩的病例档案，“初次发病时间是2010年5月，诊断结果是他的抑郁症，复发了。”
沈昌珉心里的疑问得到了证实，但是他不能理解，“医生，你不是说过两年内没有复发的话，就基本康复了吗？为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有重大的事件发生，为什么现在会复发呢？”
“他的工作压力太大了。”医生推了推眼镜，认真地看着沈昌珉，“压力，季节，情绪，激素变化等等因素都会导致病情反复，你们要多注意他的情绪变化，而且他对自己要求过高，也容易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心理压力。”
医生开好了药，嘱咐沈昌珉，“你们这种工作性质尤其需要注意调节，记得按时服药，定期回诊。”

回去的路上，沈昌珉一语不发地开着车，想要安慰郑允浩，却觉得所有的话语都如鱼骨般哽在咽喉，心里五味杂陈。
他突然觉得前所未有地疲惫。他曾经以为那个痛苦的夏天已经彻底结束了。那时候他全靠着意志力强迫自己必须成为更坚强的存在，才能给那样的郑允浩疗伤。
沈昌珉接受不了直到今天郑允浩还在被过去的经历折磨。
手机响了起来。是Yunna打来的。
“哥哥，我回来了，我现在在你们公寓门口，给你和允浩哥哥带了礼物，你们工作还没结束吗？”
听到Yunna的声音，沈昌珉突然有点想哭，她是唯一一个跟他一起经历过那段艰难时光的人，不知道Yunna知道以后会怎么想？
“丫头，你等我，我们马上就到。”
Yunna听出他声音里的哽咽，感觉到不同寻常，也不敢多问，“好，我等你。”


郑允浩看到Yunna,没有表现出往常的开心和热情，他心不在焉地和Yunna说了几句话，就带着她的礼物回房间了，再也没有出来过。
被冷落的Yunna有点难过，她跑到沈昌珉旁边悄悄问他，“哥哥，允浩哥哥怎么了？我也没有离开很久，他为什么不理我了？”
Yunna看着沈昌珉发红的眼眶，更担心了，“哥哥你说话呀——”
沈昌珉从口袋里掏出诊断书，递给了她。
Yunna用了很久才看完那张纸，她怕自己看错，又反复多看了几遍。
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客厅里就只回荡着时钟的滴答声，居然格外刺耳。
Yunna终于了解为什么沈昌珉会这样难过，她用了漫长的时间终于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想起曾经被郑允浩遗忘的那段过去，Yunna不仅仅为那样的郑允浩而心痛，现在的她，第一反应是该怎么安慰面对这一切的沈昌珉。
无数个欲言又止过后，Yunna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开口：“哥哥，没关系的，只要我们一直陪着他，他会好起来的。”
沈昌珉没有说话。女孩轻轻握住他的手，“哥哥，你不要难过。我一直都在这里，你不用一个人承受这些，允浩哥哥一定很快就会没事的。”
一滴温热的眼泪突然落在了Yunna的手背。女孩慌张地抬起头，才发现沈昌珉已经泪流满面。
“我以为我已经治愈他了。我以为只要给他全部的爱和关注，他就不会再受伤。我以为我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为什么他还是···”
看着不知所措的沈昌珉，Yunna强忍的泪水一瞬间涌了出来。她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是那么渺小。
Yunna紧紧抱住他的胳膊，默默地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
看着他们是如何一路走过来的她，越来越觉得，东方神起，虽然是郑允浩和沈昌珉毕生的梦想和骄傲，却又像是黑暗中生出的花，汲取着他们的血液疯狂生长，像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命运，没有选择的余地。
如果这是你们的命运，那么东方神起就由你们去守护吧，我只要守护你们就好了。
——Yun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