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云】沦陷 [ 长篇完结 ]

在这个世界上,喜欢你的人和讨厌的人是成正比的,有多少人喜欢你,就有多少人讨厌你,抓住你的一点点错误和是非不放。


从点名直接的攻击到攻击喜欢云雀恭弥的FANS身上,从FANS的所作所为上攻击到云雀恭弥本身。颜控、没内涵、肤浅、幼稚、年龄偏小……最后发展到攻击有关于云雀恭弥的配对上。


用语言攻击别人的人,总把自己抬的有多清高似的。她们没有想过,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也会站在被攻击的座席上,接受更为残酷的批判。


一下子失了兴致,面无表情的关上电脑,面无表情的起身倒水喝水,面无表情地想着要给六道骸订什么饭菜。


手机振动起来的时候云雀恭弥冷然的喂了一声,那边的人明显的愣了愣,随即像是心知肚明似的笑了笑。


“云雀,现在有时间吗。”


“没时间。”


“你来公司一下,关于那歌的具体事项要谈谈。”


那边的人没有要挂断电话的迹象,还是由自己先挂断电话,出门之前把那双手套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你瞧,我根本不在乎。


只是为什么,明明知道关于我和你的王道那些群聚的家伙明显是带有攻击性的评论,也明明知道所有王道配对都是公司的手段,这里面的真真假假让人捉摸不清,可还会为了那一句:六道骸和云雀恭弥,那两个人在一起只有虐没有幸福可言。


而浑身发抖呢。


原来我们在那些人眼里只能互相伤害。原来我们是不被祝福的。


人的感情其实是很难控制的,所以一直保持着距离,你向前一步我就退后一步,我向前一步你就站着不动,因为你知道,要让我迈开脚步是很难的事情。有时候,我们的立场会调转方向,变成我向前一步你就后退,你向前我站着不动,因为我也知道,要让你迈开脚这同样是很难的事情,所以究竟是谁主动谁被动,这是暧昧的没有答案的。


我和你,是不应该有感情的。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4:00 +0800 CST  
在泽田纲吉下定另一个改变的决心又重新站到镜子面前的时候,里包恩看到了那些留言。在娱乐圈,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没有强大的意志力和自制力,早晚有一天会疯掉。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不幸,云雀恭弥那孤傲的性格。


往往FANS的所作所为要由她们支持的偶像来埋单,有时候一些人讨厌某个偶像,不是他真的做了什么让人接受不能的事,而是他的FANS群体抹了黑。


女孩子群聚在一起时,一般是没有什么好事的。


关了网页,打开播放器。


「在战斗延绵不绝的日子里 不断地得到 不断地失去 在原形毕露之前 所寻求之物 能否找到呢」


「不管是谁都将真正的心情隐藏起来 反正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幻觉」


两首不同的歌曲小样,里包恩觉得,交给云雀恭弥和六道骸唱再合适不过了,不过这是未来的打算,现在要做的是另外一首歌的准备。


“阿纲,你该去拍摄地点了,再磨蹭下去要迟到了。”


泽田纲吉这才想起今天还有拍摄工作,恐怕六道骸已经到了,其实他是有点害怕和六道骸相处的,总觉得那个男人的眼神和笑容有着刺骨的冰冷,虽然他笑起来很好看很优雅。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4:00 +0800 CST  
“啊!里包恩!你怎么不早说!”


从认识到现在,泽田纲吉还是改不掉他表情夸张的吐槽方式,尤其是在面对里包恩的时候。想到六道骸总是轻微皱着眉头舒展不开又带着笑容的表情和云雀恭弥淡淡的与世隔绝的样子,里包恩觉得,泽田纲吉生动了很多。


给云雀恭弥打电话,习惯性地听到他挂掉才挂掉自己的,这个习惯是为何养成的,里包恩总结为。


由这知晓,他是平安的。


他还不想告诉云雀恭弥六道骸早晚有一天是要回意大利的,他也没有办法保证,六道骸走了之后会不会回来。他想,若是现在告诉云雀恭弥公司上层有意让他多出现在活动上并和泽田纲吉走近一点的话,又不知道要怎么大肆闹腾了。


还是顺其自然。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5:00 +0800 CST  
关上电脑起身,穿上西装外套戴好标志性的礼帽,里包恩出门之前看了看日历上的日期。


他常常觉得,说不定六道骸比起云雀恭弥来说还算幸福。他有出生的准确日期,而云雀的生日却是自己定的。他有犬和千种两个朋友,说不定日后还会有个妹妹,而云雀,在里包恩的知晓里,只有自己。


不过去比较这种事情不切实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和背负,每个人都要继续往前走,就算前路布满荆棘,也要鲜血淋淋地走下去。


有时候寂寞太沉重,身边仿佛只是观众,你的感受没有人懂。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5:00 +0800 CST  

很多人觉得,彭格列里的六道骸和云雀恭弥是不是不合,有时候看到两个人带伤演出,就会不由自主地想是不是发生了暴力事件。很大一部分人在关心他们的伤势之余还在好奇会是谁赢,更有很多人会猜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要大打出手。


戴着墨镜从后楼梯下去,路过那些群聚的女孩子身边的时候不由得皱了皱眉,在听到有人兴致勃勃地发表感想的时候,眉头皱得更紧了。


“天啊,难道是为了争夺泽田纲吉?”


“不会吧,那岂不是情敌关系?”


“啊呀!这是大粉红啊!你们不觉得现在泽田纲吉和云雀恭弥走的近了吗?以前是和六道骸走的近,所以引发了六道骸对云雀恭弥的不满,两人大打出手!一定是这样!绝对是粉红啊!回家要把感想发到网站上。”


“我不这么认为啊,你们难道不觉得,他们两个总是给人不合的感觉很奇怪吗。”


“你想说什么?用表象来掩盖真实吗?我真看不出来他们有哪里可萌的,不就是团队里长相最好的两个吗,我看你是颜控发作了吧!”


翻了个白眼,在她们认出自己之前快步离开。在拐弯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敢于在众多王道配对里提出反对意见的女孩子。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5:00 +0800 CST  

有几个激动的女孩子看样子是要动手,嘴巴上说服不了,那就用武力解决,唾沫星子喷在那个提出异议的女孩子脸上。


总是有那么多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人,往往为了这样那样的意见不合而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想想就觉得可笑。走出公司大门,云雀恭弥觉得空气真是前所未有的清新,他以后绝对不会再走后楼梯了,就算坐电梯会被堵着出不去门,也不要再来一次今天的遭遇了,刚才那些女孩子的声音尖利的要命,听的泛呕。
    

听觉还没从刚才尖利的吵闹里恢复过来,一辆车停在自己面前,司机摁下喇叭,惹得路过的行人投来视线。


在那些人的表情由疑惑转变为惊喜、兴奋前迅速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还好车窗是从里面看外面能看得一清二楚,从外面看里面是漆黑一片的,否则又不知道要上演怎样的王道战了。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6:00 +0800 CST  
“其他人呢。”


“你忘了吗,这次要录的歌是我们两个人的合唱单曲。”


“哼,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最近传我们不合的谣言很多,用合唱来打破那些谣言,算是不错的一步棋。”


“嗯。”


云雀恭弥看到了六道骸戴在手上的手套,还想要说什么,句子却变成了短暂的语气词,后来干脆放松了身体,慵懒的在座位上闭上眼睛。


六道骸察觉到他刚才的视线,没有直面的看他,而是在云雀恭弥闭上眼睛之后才淡淡地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一眼不够又再看了他一眼。想要把车开的慢点,知道他不容易深眠,很容易被吵醒,可惜的是一旦车速慢下来,跟在后面的车子就拼命的按喇叭。


六道骸真想拿过云雀恭弥的那把枪把那些人的脑袋轰了。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6:00 +0800 CST  
果然,在轮番轰炸的声音里,云雀恭弥的眼睛闭上了又睁开,最后干脆坐直了身体目视前方。


这世界上总有个你不愿意坦诚相对的人,不明原因的,就算他坐在自己身边,就算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就算拥有相同的配饰,就算你戴着他送的手套,还是小心翼翼的像做贼心虚一样。


你明明很在意他,还要装作对他漠不关心,你明明很想他,还要装作根本不想看到他,你明明已经被他影响,还要故意无视。


“要录的歌曲小样你听过了吗。”


“嗯。”


“叫什么名字来着,那首歌。”


“Sakura addiction。”







Chapter1.5&2.5后记:

我很庆幸,与你相逢。
嗯,中了这句话的毒了。
看作是箱子里/箱子外都可,双黄蛋的另外一颗,这仅仅是【骸云】【同人】而已。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6:00 +0800 CST  
Chapter3.二缺一


难道只能在迷雾中猜你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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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这究竟是怎样的牢狱,长时间的泡在水中,感官被剥夺,无法去感知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连这水冰冷到何种程度也无法揣测。


但是,跟六道轮回比起来,水牢又算什么。


常常是想笑的,身体无法反应那么就在幻想散步的时候笑个痛快。千种常常想知道六道骸大笑起来的话会是个什么样,丢失了优雅变得疯狂,把所有压抑的东西全部发泄在笑容里,笑声会刺穿耳膜,那些经过岁月沉积的痛苦也好,悲伤也好,寂寞也好全部传输进大脑。到最后,大概会因为无法负荷而七孔流血吧。


强大的意志力,这是无法比拟的,换作是别人,还能够这样优雅的微笑吗。每一次的越狱,都做好了随时被抓回去的准备,但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过。


对自由的向往。不动声色的表象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有时候千种觉得自己很了解六道骸,有时候又觉得从未了解过他。他和犬,后来的库洛姆,应该是六道骸最亲的人了,他们就那样看着他被命运玩弄了一次又一次却无能为力。起码一次,至少一次,不要成为六道骸的负担,不要成为累赘。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7:00 +0800 CST  

临出发之前千种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云雀恭弥,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直觉的认为,他们要去劫狱这件事应该让云雀恭弥知道。


云雀恭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和他们成为“同伴”了?在孤注一掷的紧要关头云雀恭弥会不会成为关键?云雀恭弥会不会一起去。


猜想太多在现实面前也是多余,可能至始至终千种明白的只有一件事。与其信任彭格列,不如信任云雀恭弥。他们的骸大人不需要黑手党去营救,若他们有这个心,若他们真的当六道骸是守护者就不会任他现在还在水牢,就不会在信任和怀疑之间摇摆不定,不如由他们三个亲自出马。


就算能力不够,就算这是有去无回,就算六道骸会生气,他们也要把六道骸从牢狱里救出来。


这几年他们或多或少和云雀恭弥有过接触,虽然不知道那个孤傲的男人为什么会对他们几个的事情格外上心,或许是因为库洛姆毕竟是彭格列的守护者,她的存在代表着六道骸的安全。


千种不敢往其他方向去想,比如是六道骸暗示的拜托的,比如是云雀恭弥自主的行为。再比如,从库洛姆身上知晓六道骸的行踪。


国际长途打过去的是私人线,与彭格列无关,与彭格列的守护者无关,只与云雀恭弥有关。除了他们三个,谁还会奋不顾身的去劫狱,不管理由是想赶快咬杀还是什么,做这件事情的只有云雀恭弥。


并不期盼着你有什么行动,只是直觉的想,若是你去救他,他会高兴吧。


在水牢里的六道骸或许会奇迹般地与他们三个人有心电感应什么的,能够感知到他们三个冒着生命危险来了复仇者监狱。而结果呢,仅仅是后来草壁哲矢代替云雀恭弥告知给彭格列的:城岛犬、柿本千种、库洛姆•髑髅五年前去复仇者监狱营救六道骸计划失败然后音讯全无。


小不忍则乱大谋。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7:00 +0800 CST  
找一个依附体,最好纯良老实到在所有人眼里是老好人的存在。


云雀恭弥不是不知道六道骸的计划的,就像六道骸也不可能对云雀恭弥和泽田纲吉的计划毫不知晓,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你依你的计划行动,我依我的计划行动。


彭格列的十代目假死,把所有有关人员全部弄来十年后的世界,以如今这个世界为筹码打败白兰。云雀恭弥知道的,甚至在起初和六道骸一样,认为这是弱者的行为。


但很有趣不是吗。


现如今的泽田纲吉一直带给云雀恭弥惊喜,他也很想看看这个男人这次会不会赢。就好像看着一棵在风雨里飘摇的小树苗逐渐长成参天大树,当毁掉的那一刻,一定有意思极了。


放任六道骸的行动,却在私下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几乎是在同时,草壁报告说一直注意的那个男人已经采取了行动,而泽田纲吉他们也会在入江正一抵达日本的时候从十年前来到这里,一切都在计划里。


没有告诉入江正一有关于六道骸潜入进密鲁菲奥雷的事,六道骸没有留过讯息。只是两个人默契的知道彼此的想法,不会破坏,不会碍事。


难以言喻的信任。


这种信任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这世上确实有那么一个人,即使曾经敌对即使现如今还在上演追逐游戏,也可以毫无保留的完全信任。对于彼此来说。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7:00 +0800 CST  
放下手里拿着的照片,是那张半年前停留在意大利调查和库洛姆碰面的那个男人时候拍到的,云雀恭弥着手调查那个男人和六道骸的关系却依然不明,反而拍到了云豆后面站着一只骸鹰的照片。那时候多次感受到的视线,没有办法不去往六道骸附身在鹰上去想,名字是云雀恭弥取的,和云豆一样,名字里有主人的名字。


这种视线感受过太多次,所以才会一下子明白过来,那是六道骸看着云雀恭弥的视线。明明近在咫尺,却像是相隔了天涯海角。


“恭先生。”


和式的门后是草壁淡淡的声音,随即门被拉开,草壁看到的是已经穿好正装正在逗弄云豆的云雀恭弥。


“已经有消息了。”


云豆飞离指尖,云雀恭弥的嘴角有着轻浅的笑意,这样子有点像六道骸,只是没有像那个男人一样有好像永远抚不平的眉头。


“从十年前来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出现在离基地不远的森林里,库洛姆•髑髅出现在黑曜。而且,看来已经被密鲁菲奥雷的人发现了。”


那个女孩子遇到危险,他一定会出现。不过,不是真实的而是幻觉,没有意思。拿起放在照片旁边泛着寒光的钢拐,云雀恭弥要去的不是黑曜。


千万不要给我保护库洛姆•髑髅的机会,否则,我会闯到密鲁菲奥雷找出半死不活的你,咬杀。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8:00 +0800 CST  


曾经幻想过这样的场景。收拾好行李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去别的城市,上学、工作,或者安家。新的开始,新的起点,心里盛满的是远大的抱负和理想,身在异乡打拼,在人生的道路上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对远在故乡的父母提半个字。


从每天一个电话报平安变成几天一个几星期一个几个月一个,从听到父母的声音开始像从前那样撒娇变成话说得越来越少口气越来越淡漠,从逢年过节回故乡变成越来越查不到音讯。


厌烦过,为那些啰里啰唆的话语。争吵过,为那些名为为了你好实际却不顾你感受伤害你的事。哭泣过,为那些时候在别人那里受过的伤。感动过,为了在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直到有一天,在的人不在了。

羽翼还未丰满的时候,想着的是能够赶快飞走的自由,不必再去听那些整天说来说去差不多意思的话,不必再去理会那被框定好的未来。只是在一心想着赶快离开的时候,却忘记了也许有人会为此而伤心难过。


直到在人生的道路上跌跌撞撞头破血流的成长起来,才知道,最爱自己的人一直在身边,在等着你经历受伤之后成长成熟,回来。


朋友会背叛你,爱人会伤害你,家人会保护你。


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在长大,好像父母还是小时候眼里的样子,没有变过,不管是年龄还是身体。直到有一天意识到他们老了,或许已经晚了很多了。


发白的头发,一天不如一天的身体,眼神里岁月的沉淀。只有真的安静下来,才能发现那些细微的变化,在说再见以前,先把眼泪忍住。


好像死亡是很遥远的事情,所以自然的以为,这两个字离他们也很遥远。他们会一直在身边,在受伤的时候为你挡风遮雨。好像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回家有熟悉的脸熟悉的饭菜香味,天冷了提醒你要加衣服,把适合的衣服找出来放在能看见的地方。


所以,一直都在的人突然不在了,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


泽田纲吉不敢去看山本武的脸,身边的男人好像还是那个人,只不过年龄增长了跨度了十年,身高更加挺拔,脸上的笑容少了些。突然有点怀念,那个笑容灿烂以为是在玩黑手党游戏在关键时刻奋不顾身的少年,那个挥着球棒挥汗如雨的少年,那个曾经在棒球和黑手党之间犹豫的少年。


还是那个人,只不过成熟了,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场面,完全是大人和小孩。所以,安慰是苍白无力的。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8:00 +0800 CST  
泽田纲吉想他或许明白这种感觉,就像是墙上挂了很久的字画突然有一天不见了,需要时间去习惯这种突然失去的感觉。告诉自己就当从未出现过,可是墙壁上的痕迹却时刻提醒着你这里曾经有过什么。


泽田纲吉以为里包恩会陪在他身边很久,久到让他不会去思考他会不会有离开的一天。泽田纲吉不是没有想过若是离开了里包恩自己会怎么样,从里包恩的突然出现到现在,他已经习惯了有他的日子。战斗的时候他在身边,训练的时候他在身边,日常平淡的生活他在身边。久而久之,里包恩早已变成了泽田纲吉的家庭成员,成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泽田纲吉对他的依赖日益增长。


总是看向他的视线,总是寻找他的身影,知道有他在身边所以没有那么害怕。有时候在学校里看到装扮怪异的里包恩,嘴上吐槽,心里却莫名的安心。


知道他在,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里包恩不见的时候,他想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可是等了很久,没有里包恩的踪影,他是不是厌烦他了,他是不是就这么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十年后,他是不是不在了。


不想去做这样的设想,就像醒来后知晓自己是在十年后的世界的棺材里不想去想为什么一样。其实心里清楚得很,只有死人才会在棺材里。十年的时间,能改变的有太多了。


突然出现袭击而来的女人,一针见血的指出没有了里包恩他泽田纲吉什么都不是。习惯性的问里包恩该怎么办,可是那个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早已失了踪迹。


“可乐尼洛、毒蛇、斯卡尔,最强的婴儿阿尔可巴雷诺们,全都死了。”


“哎?!”


“当然,里包恩也不在了。”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9:00 +0800 CST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逐渐变成了就算心里在意得不得了表面也会装作没事甚至去安慰他人的人,或许这就是作为首领的某种觉悟,身为核心怎么能让人担心。


从只会哇哇哭的婴儿到学会走路到跑步,现实对于泽田纲吉来说,光会跑步并且不掉队是不够的,必须跑第一,一定要跑第一,还要把甩在身后的人甩出老远。


再见里包恩,就好像第二天醒来看到了墙上缺失的地方又完整了。他没事真是太好了,还能再见到他真是太好了,他平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踢过来的力道也没什么改变看来身体没事真是太好了。


你对我来说是老师,是朋友,是家人。有种感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是我心里非常明白,你非常重要。


但是一个地方完整了,其他的地方却还在不肯定当中。父母、朋友,前一分钟还嬉笑打闹的人下一分钟得知的可能是已经死亡的事实。难过、痛苦、悲伤,这些情绪只能在晚上独自一人承受,在别人面前的时候还要保持好精神的状态。


泽田纲吉已经没有余力去想山本武的心情了。


小的时候写过一篇作文,题目是《十年后的我》。那时候觉得时间还早得很,十年离自己非常遥远。可是长大后才明白,时间不过是眨眼,回头,蹲下起身…的距离。回想起那个时候看着班主任在黑板上写下的这几个字和简单的要求以及自己那时的心情,就像昨天才发生一样。


岁月、时间,无情的流逝。可以改变的有很多,可以不变的有很多,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变的物是人非,无论是曾经熟悉的街道,玩耍过的公园,购物的商场,还是身边的人。


日子如往常平淡普通,结束了战斗以为那真的是结束,还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生活。早上起床洗脸刷牙吃早餐,有妈妈温暖的笑容,和朋友在一起追逐打闹,属于这个年纪的孩子笑脸。看到喜欢的女孩子会脸红结巴,怕在她面前出丑,希望留给她自己是很有用很有男子气概的印象,为了偶然的眼神交汇和擦肩而过而兴奋。为了作业和考试而发愁,偷偷讲老师的坏话,上课故意捣乱顶嘴,放学路过小卖部会驻足。


现在想来,曾经那些认为无聊透顶没有乐趣的枯燥学校生活现在变得那样遥不可及。人总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而知道珍惜却是在重新面对和知晓再也回不去的时候。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9:00 +0800 CST  
它距离你很遥远,遥不可及。它距离你很近,近在咫尺。


泽田纲吉写的作文内容很简单,他并没有远大的抱负和理想,他只想平安简单的生活。家人身体健康开开心心,希望久未见面的父亲能够常回家来,希望喜欢的人将来也能够喜欢自己,两个人真的会有将来。


就算现在他必须要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黑手党首领,提前面对将来终将面对的残酷斗争,从男孩到男人,他希望的也仅仅是这些微小的幸福。


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腥风血雨。


原本对于突然来到十年后世界的不安,已经被担心家人和朋友的安全和现状这种忧心的心情取代。时间好像总是不容许人有胡思乱想的空隙,它总是能够找到一个理由让人快节奏起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这种快节奏里烟消云散似的。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5:59:00 +0800 CST  

十年前被抓回,关在了更深更难以逃脱的水牢里。没有任何光线,浑身被束缚,泡在深暗冰冷的水里。没有强大的意志力,是无法保持意识和输出强大幻觉为库洛姆制造和维持内脏的吧,更何况,要找到适合的人选附身。


到底是要经历什么,才会有这超出常人的意志力。六道骸很强,强大到那些家伙认为他无坚不摧,什么都伤害不了他,就算遇到了危险,也会想:啊,那可是六道骸啊,一定没事的。

    
不想去说,那些挂名为“同伴”的黑手党,对他是太信任还是对他的生死置之不理。他伤害过他们,所以嘴上说得再好听心里的坎还是过不去,信任也好,怀疑也罢,六道骸对此是不屑的。


总是说要复仇,可是行动上却是直接或间接的守护,甚至不顾自己身体状况不顾危险潜入密鲁菲奥雷里,在BOSS白兰眼皮底下明目张胆。


他是深谋远虑的,行动之前会做好计划和对策,一次又一次的越狱,十年前的黑曜,几天前出现在从十年前来到现在的库洛姆身边作为骸鹰和同步想象出的少年模样的黑曜三人组帮助她打败敌人,如今的深入虎穴。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6:00:00 +0800 CST  
“欢迎回来,白兰大人。用餐如何?”


“嗯,非常好吃哦,饺子拉面。话说回来,雷欧君你在做什么?结果连看护的工作都让你来干了吗?”


“不…不是…那个…我是有工作上的事情找白兰大人商量的…”


语气,表情,弱气的气场,回想着记忆里泽田纲吉说话的模样。对于模仿这种行为,也许,也是出于生存本能。


“?不会是要求加工资什么的吧。”


“不…工资方面我很满足了…其……其实是我出于个人的原因而想辞职……”


“哦?这可真让人吃惊。我还很期待你的才能呢——”


“您…您又说这种话……”


“你真的真的很了不起啊,避开第11部队诱导古罗•基西尼亚前往黑曜。”


自始至终眯着眼睛微笑的男人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犀利,六道骸没有多意外,甚至可以说从一开始这样的转变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装成吃惊的样子“哈?”在白兰接二连三的事实说明里恶趣味的一直扮演迟钝的没有大脑的弱者行为,甚至乐此不疲。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6:00:00 +0800 CST  
“你必须要在那里让十年前的库洛姆•髑髅获胜,所以向我报上假的报告,将局面操控成古罗•基西尼亚率领的第8部队而并非对于你来说没有胜算的第11部队,更紧锣密鼓的只通知古罗君一人黑曜中心里有库洛姆这一极具吸引力的消息。”


“白兰大人……?到底在说什么?”


六道骸,白兰,两个不分伯仲的演员,不禁想起与敌同行四个字,其结果无非是谁先沉不住气,谁先玩死谁。


男人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已经够了,快现身吧雷欧君。不…在这个情形下应该是古伊德•格雷科君?还是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呢。”


“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吗?”


“嗯。六道骸君。”


呵,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六道骸心里冷笑着重复了一遍,说不清对这几个字,对这个身份是种什么感情。白兰的笑容恢复了又消失,眼睛看着他,犀利、冷酷。


“哈?白兰大人,这到底…这是……”


强者最爱看什么。你的惊恐,你的慌乱,你的求饶,你的哀嚎?在看惯了这些人性丑态鄙陋的脸之后,记忆里想起的,是一个人淡漠傲慢的模样。


就算过去十年,彼此都长大成熟,他的眼神,却像从未改变过一样。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6:00:00 +0800 CST  
“什么时候发现的。”


换了眼神,换了表情,换了说话的语气。平常的就像脸上戴了好几层的面具,想看什么,那么就展露什么,连性格也会跟随不同的脸变成跟那张脸相匹配的。原本弱气的青年,一瞬间变化后的表情,有点毛骨悚然。


“很早之前啊。我让你在房间里摆放曼陀罗的事情你还记得吗?那种花的花语就是‘变装’哦。”


“果然如我所料,从那时候开始就觉得你视线中带刺。”


六道骸装作无奈的闭了闭眼睛,眉头轻轻皱起来,带着微笑。


“也就是说,我们彼此知道对手的底细而装作不知道,你要不是让入江正一知道的话,我还可以多玩一下呢。”


“还真敢说。你不是早就超越了游戏心态而开始帮彭格列卖命了吗?”


“彭格列?你把我跟他们归为一类可真让我意外。”


无视接下来的行动会造成的负荷,原本雷欧所在的地方出现的是具象化的二十五岁的六道骸。惊艳。长发,风衣,领带,手套,靴子,还有三叉戬。熟悉的脸,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说话语气,熟悉的目的。


就算很多事情从十年前就有了偏差,在现如今他还是说着那些话。或许,所有的一切仅仅只是局外人的猜测,没有人真真正正了解六道骸真心实意的想法。他就像沉没进深海里的沉船,有太多的探险者想要探清船里隐藏的秘密,但却又害怕。船用危险的面纱隐藏自己在深海的海底,只有真正愿意接纳的人,才能看清它内在的美。它在很多人眼里是恐怖的危险的,但在那些以它为家为依靠的鱼儿心里是最重要的存在。它以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的海域自己的领地,保护着那些围绕在它身边的海洋生物。


有时候,看似越危险的,越温柔。




楼主 離蔚  发布于 2010-02-21 16:00:00 +0800 CST  

楼主:離蔚

字数:91099

发表时间:2010-02-21 23: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28 03:50:26 +0800 CST

评论数:21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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