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直播】西行两万里,一个人骑摩托车去中东战乱国
阴冷黑暗的隧道之后立即风光无限,这儿是黄土高原的边缘地带。风中舞动的经幡提醒我,藏区已经到了。在大自然的造化面前,除了由衷赞叹,还有一丝不由自主的敬畏。
买了张饼,四块钱,吃一半就饱了。流浪是一种修行,讲究的是物质上的基本满足和精神上的无限追求。出来旅行还吃好的住好的,说实话没什么意思,体验不到那种空乏其身、动心忍性的感觉。得了吧,别装逼了,还不是因为没钱。
我停车拍照,两个藏民路过,便也停下来,问我是不是车坏了,需不需要帮忙。此地风光秀丽,尚未商业开发,人民淳朴而又热情。只是此人酷似黄渤,莫非在和王宝强拍断背山?
去雪山的半路上遇到一个藏民,手里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打听了下才知道是传说中的冬虫夏草。在内地卖的特别贵,一小根上百块,而且不一定是好货。
经过一段土路之后,雪山终于近在眼前,天马上就黑了,山里气候多变,狂风大作,下起了小雨。天一下子就黑了,我得赶紧骑车回去。一路上冷的发抖,一天就吃了中午那个饼,加上缺氧,饿的发慌。
晚上在雪山附近的新街乡住下,这是个回民乡,晚上听到清真寺传来的古兰经声。穆斯林和藏民世代居住在这里,一直相安无事。虽然到了夏季,这儿晚上的气温只有7、8度,凌晨时分相当冷清。
第二天早上,旅馆来了两个青年藏民。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两的汉语说的都很勉强,我问他们在做什么工作,他们说是挖冬虫夏草的牧民。我一听,哇塞,挖虫草的土豪啊。他们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没钱!”。怎么可能呢,虫草那么贵。他们回了句,“你去挖就知道了。”挖就挖,于是我问他们愿不愿意带我去,左边不戴帽子的表示可以带我去雪山上。
两人面向不善,问我手机多少钱买的,相机和摩托车值多少钱,身上带了多少钱出门。这些问题似乎在为一场抢劫埋下伏笔。到了雪山下,连信号都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特别右上角的眼神,明显是想日我啊,正是他和我约好了明天早上七点见。
旅馆老爷子在当地生活了一辈子,很有威望。我把和藏民去雪山上挖虫草的事给他说了,他提醒我有些藏民不老实,外地人去了雪山牧场,搞不好就会被抢。“你要当心啊小伙子,雪山远得很,人生地不熟的,加上缺氧你也没有力气,出了事谁管你死活。”
看来江湖中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了。晚上抽出朋友送的利器,刻有“远方不远”四字,是我的座右铭。明治维新三杰之一的坂本龙马在出山前,兄长送他一把Katana,并告诫他不要为小事拔刀。但万不得已之时,也就由不得讲那么多道理了。
这就是那个凶神恶煞般的藏民,他叫文昌,明天一早我要和他去海拔4500米的雪山上。藏区刘德华的表情相当凶悍,和可爱的穆斯林妹子形成鲜明对比。看来菊花不保,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肛正面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整,文昌开摩托车准时赶到旅馆。大哥,你这个表情,大清早的,我没尿也吓出尿了,怀里是不是藏着一把藏刀啊。
没时间解释了,赶紧上车。
早上太特么冷了,迎着风骑车,脸上刀割一般。文昌家的帐篷很远,有30公里。一路上我顶着他的菊花,有一种可耻但久违的快感,只能微微一硬,以示尊敬了
爬起来,打开手机发现毫无信号,最终,我还是进了帐篷里面,外面实在太冷了。帐篷里空间比我想象的要大,地面是泥土地,边缘有青草和羊粪,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取肾的工具。这是文昌的姐姐,穿着藏族传统服装,她正在给我弄糌粑。
糌粑是藏民的传统主食——青稞粉+酥油茶+奶渣+糖。说实话,很难吃啊,吃了一口我就没吃了,感觉像吃糠一样。
文昌姐姐给我倒了一杯羊奶茶,喝茶的时候,我说我来自东部,在新街乡的旅馆认识文昌。我想了解下藏区牧民的生活,看看你们挖冬虫夏草是不是都是土豪。他们大致听明白了我的意思,都哈哈大笑了。“待会我们就去山上挖草了”文昌说,“喝完茶你跟我一块上去吧。”我说好!
早上八点钟,太阳把山谷照射出辉煌的色彩。羊群咩咩的叫着,雪山、青草、帐篷、藏民、羊奶、缺氧,从未体验过的场景就在眼前,我仿佛来到了梦里。我的高原反应很严重,文昌主动帮我背包。小萝莉也要去挖,蹦蹦跳跳的。很想背着她,但心有余力不足。出发吧,向雪山挺进,冬虫夏草就在海拔4500米的草甸里,马上就要变土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