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雪已深,完结,补发

(^十八^)
没有月亮,天空像是泼了墨,我们提了灯笼回家,回去的路上我的手一直挽着他的胳膊,我们挨得很近,他的呼吸声近在耳畔,我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只没话找话说:“他们那个酒是怎么酿的?还挺好喝。”
“用葡萄酿的,具体的细节说了你也不清楚。”玉面狐狸说着提了灯笼往我脸上一照,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只站在原地痴痴的傻笑。
难道是脸上沾了脏东西,我急忙背过身去拿袖子抹脸,一直将脸擦了好几遍,又将头发捋了捋,直到确认无误后还在路边摘了朵野花插在头顶。
“你这模样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他又笑了两声。
难道是闭月羞花,脸越发的红,有一种莫名的情愫缠绕在心口,我仰头看他嘴角浅浅笑意,而他则不自在的转过身去,也不理我,提了灯笼便往前走。
路面有些不平,我紧追了两步,在就要追上他的当口,脚下突然一滑。
“小心。”他适时的拉住了我,身体接触的刹那,两片唇擦过面颊,心口扑扑跳了两下,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色胆包天了,竟然勾住他的脖子,便将嘴唇送了过去。
温热的舌,熟悉的感觉,不由自主地闭上眼,仿佛等了这一刻很久很久,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下滑,到最后失控的嚎啕大哭,我推开他的身子,使劲的拿袖子抹眼泪,却总是越抹越多。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玉面狐狸又拿灯笼照我,“怎么又哭?”
“你不懂,你不会懂的。”
他冷静,他生性凉薄,不懂我这些小女儿心态,是啊,有谁会在乎一个生育工具的喜怒哀乐,心情渐渐平静,我拉了他的手往前走,“回家吧。”
“嗯。”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终是看了一眼脚下的路,迈

楼主 尘土里的花儿  发布于 2019-09-11 19:03:00 +0800 CST  
(^十九 ^)
不知道怎么回的家,也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东西落在腰上,有些痒。
“皇上,别闹了。”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句,话一出口顿觉不对,果然睁开眼的一刹那一张戴着面具的脸印入眼帘。
面前的人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仍旧扶着半梦半醒的我往房间里边走,睡意全无,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回家的路上竟然顶不过睡意直接睡了过去。
站直身子,又理了理鬓角的碎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怕他误会,我忙解释了一句,“刚才睡迷糊了。”
“用不着解释,与我无关。”他冷着脸,一副拘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自作多情的毛病又犯了,自嘲一笑,我身上那股子浑劲又上来了,脱衣扑倒几乎是一气呵成,等我脑袋有些清醒,玉面狐狸已经只穿了件里衣被我扑在了床上。
发丝微乱,两片薄唇似笑非笑的抿起,领口已经被扯开,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他偏头看我,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如此风情,心口因为这香艳的场面轻微的颤了一下。
上啊,上啊,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着。
不行,不行,他会生气的,又有个声音在反抗着。
心里天人交战,我站在原地踌躇不决,箭在弦上,就差一蹴而就,可是到底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犹豫的时间久了我竟突然怂了,左右看了看想找壶酒喝了壮胆,却始终的一无所获。
“墙角的酒袋里有酒。”身下的人开了口。
我顺着他的话看过去,果然不远处的墙上挂了只酒袋,那还是前阵子他去葫芦岛喝剩下的,我跑过去将酒袋抛在地上,顺便踩了两脚,嘴中逞强道:“谁说我在找酒的,我就是喜欢四处看。”
“哦,看来是我想多了。”他不以为意的整个人躺在床上。
“你等等。”似乎是证明什么似的,我一跺脚开始解身上的棉衣,衣衫尽褪,我整个身体暴露在他面前。
因为兴奋,全身忍不住的痉挛,可是,弯下身子的时候脑子里又浮现出另一张脸来。

楼主 尘土里的花儿  发布于 2019-09-11 19:04:00 +0800 CST  
二十^)
“阿嚏……”
一声毫无预兆的喷嚏声不合时宜得响了起来,好冷,我打了个激灵,整个人缩成一团。
“将衣服穿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身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一低头身上已经套了件衣服,我打了个哆嗦,抬起头的瞬间对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灼热感从脖子处开始蔓延,我有些难为情的微微侧过身子,“我自己来吧。”
“好。”他松开手坐回床上,看着我将衣服穿好又看着我将那件白色的斗篷大衣系上才拉了我的手往外走。
“要去哪里啊?”我侧过头问他。
“去了就知道了。”
他带着我上了船,撑船的船夫见了我们也没问什么,只冲他轻轻点头便拨动了竹蒿。
我们进了船舱,里边早已升了炭盆,满室温暖,玉面狐狸从身上掏出几个红薯扔了进去,又拨了拨炭火,才道:“要不你先睡会,等到了地方再叫你,那时候红薯也烤好了。”
往常的这个时候早就睡了,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困,我砸了砸嘴,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便往他身上靠。
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等睁眼的时候天边仍旧透着黑,放眼看去整个船舱里除了我以外一个人都没有,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四处的看了看,果然,他已不再。
心里莫名得有些发慌,出了船仓这才发现船已经靠了岸,船夫在岸边点了篝火暖手,犹豫了一下,我走到他边上,小声问了句,“和我一起坐船的人走了吗?”
“刚走。”船夫说着将脚下的鞋又脱下来放在火上烤。
经常做事的人难免有些脚臭,我捂住鼻子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撑着腰慢慢往船舱里挪。
夜很静,只听得到自己走路的脚步声和微微的喘息声,水里的鱼时不时的扑腾两下,我抱住胳膊,只觉得身上冷的厉害,他该不会不要我了吧?
这样的想法一生出来便立刻在脑海里扎根了似的,扶着船仓慢慢坐下,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把鞋子穿上!”
“好,好。”男人答应着。
我回过头,果然,篝火旁站了个人,轻裘缓带,玉树临风。
(^ 二十一^)
他拿着树枝在炭火里拨了拨,两只烤得焦糊的红薯露了出来,他捡起一只用帕子包好递给我,“第一次做这种事,烤得不好,你看看能不能吃?”
难得他今天这么主动的对我好,我自是不会嫌弃,从他手里接过被烤得发黑的红薯,轻轻掰下一块来,还好里边的皮肉是好的,我咬下一口放在嘴里嚼了嚼,一股甜丝丝的感觉顿时充满整个口腔。
味道真是不错,我不由自主的眯起眼,身边的人却又递过来一张帕子,“没人告诉你吃东西应该斯文一些么。”
“哦。”我接过帕子胡乱的擦了擦嘴,他却突然一笑,扯了帕子在我唇角拭了拭。
不知是烛光下他的笑容太温柔还是这番的动作足以让令人脸红心跳,总之我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低了头只默默的吃红薯,待两只红薯吃完他拉了我出船仓。
外边已是平坦的陆地,我们换乘了马车,坐上马车上的一刹那,我由衷的想,今天的夜还真是漫长啊。
马车穿过空无一人的街道,最后停在了一处高墙面前,看着面前的翘角飞檐红砖绿瓦,我的心口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皇宫!”我看向身边的人。
“对。”他抱住我的腰将我猛得往上一提,身体顿时离开地面,他扶着我在屋顶站稳,这才示意我看对面的方向。
烛火摇曳,树影婆娑,大开的窗户内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豪无遮挡的落在我的眼中。

楼主 尘土里的花儿  发布于 2019-09-11 19:05:00 +0800 CST  
(^二十二^)
雪水化成潺潺溪流顺流而下,入眼处依稀得见一片嫩黄,山顶上一对年轻男女耳鬓厮磨,情至深处竟然拥吻在一起。
初春的阳光下,似乎有什么在身体里躁动起来,舔了舔干燥的唇,转过头撞入一双深邃的眼,仿佛内心的想法被看透,我尴尬的笑了笑,“啊,这些白族青年真是,亲热也不挑挑地方。”
“也许情难自抑吧。”玉面狐狸看着山顶的青年,唇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背在身后的左手藏在宽大的袖摆内。
相比我而言,他的姿态则要淡定从容的许多,大抵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便是他这种吧,我弯下身子扯下一根稻草,轻轻地在他耳后拨了拨。
“别闹!”
他不解风情的吓住我,站得笔直的身子并没有因为我的撩拨受到影响,叹了口气,我略有些失望地垂下眸子,想了想却终究不甘心。
我爱的人啊, 他像风令我捉摸不透,我看着眼前的人,慢慢挪到他跟前,风似乎也温柔了几分,踮起脚尖,唇碰唇的一刹那有种久违的温暖,唇齿相依处两个人的气息相互交融,他低着头不为所动却也没有将我推开,似乎是纵容了我的侵犯,察觉到他的意图,我更加的大胆起来,右手下滑慢慢伸进他的衣领。
“你做什么!”
身子措不及防的被推开,似乎是我的动作让他十分的不快,男人转过身慌乱的整理着被我扯乱的衣衫。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巨大的挫败感袭上心头,一直以为这阵子他对我很好,想来是我想多了,看着他慌乱的模样,我不禁冷冷一笑,“你还是个男人吗,除了那一次,其余的时候就算同处一室你也没碰过我。”
“你根本就不懂男人。”他笑了笑,只这一句便让我无话可说,这时山顶渐渐响起了嘹亮的歌声,奔放的白族青年围着心仪的姑娘唱着火热的情歌。
在歌声中我的肚子开始了有规律的疼痛,努力忽略掉那种感觉,我看向旁边的人,“他们唱得什么?”
玉面狐狸并未发现我的异常,只是看了一眼山顶的男女,轻轻念道,“我喜欢你的眉,喜欢你的笑,喜欢看你生气时的跺脚,喜欢看你生气却佯装微笑,想带你去沙漠看星星,去江南看燕子飞过屋顶,去漠北放羊看草原一望无垠……”
那阵痛中我只觉得头似乎都发晕起来,歌词已经听不大清,脑袋里只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似乎也是这样,生气就喜欢跺脚,难不成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这样,我用手扶着树干,将身体倚在上边喘息着。
玉面狐狸并未发现我的不对,他似乎触动了一些内心的情感,只喃喃自语道:“以前我总是自以为是,甚至有些自负,自认为懂得爱,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得到的不懂得珍惜,失去了又认为乐观足够应付……过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是真傻,可是老天真的很抠,等我想要好好珍惜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迟了…… ”

楼主 尘土里的花儿  发布于 2019-09-17 16:51:00 +0800 CST  
^二十三 ^)
窗户关上了,房门口也用厚毛毡挡了起来,桂嫂一边将白色毛巾叠成小方块一边解释:“产妇经不得风,尤其现在还是刚开春,要是落了病根以后可有的受。”
白色毛巾备了四五块,都统一叠好以备用,她将毛巾叠好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向站在床边的玉面狐狸,“双生子难产的几率很大,咱可先说好,要是出了事是顾大的还是小的?”
仿佛一记重锤,话音一落我的心里不由得微微紧张起来,双手抓住身下的被子,抬起头看着那个做决定的人。
玉面狐狸剥了颗花生扔进嘴里,露在外边的小半张脸看不清情绪,他低着头慢悠悠的吃着花生,直到手心里那把花生吃完他才抬起头看我,“如果是他,他最终会选你吧?”
“这种事情没发生过,但应当是吧。”我老老实实回答。
他拍了拍手心的花生屑,转过头对桂嫂交代道:“那好,不出事最好,若真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以大人为重。”
“那好,你这样说我就心里有底了,这里你就交给我,你在外边侯着只等着抱孩子。”
桂嫂将狐狸往外边推,我躺在床上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那身白衣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房门被关上,厚重的毡毯垂了下来,屋里屋外仿佛两个世界,桂嫂在面盆里净了手,又将剪刀放在烛火上烤了烤,似乎是知道我的顾虑,安慰道:“放心,咱们这一行就是这样,有什么事事先说好,做最坏的打算,有你家相公在,你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安心心生孩子就是。”
虽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却到底不安心,我忍着疼,拉着桂嫂的袖子,“若真出了什么事,保孩子吧,虽然他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但总觉得他很不容易,他已经活得那么不容易,我不想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何况这还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哎,你说这些做什么。”桂嫂叹息了一声,将手指慢慢伸进我的身体里,不知摸到了什么,突然一惊,“你这样都疼多久了,孩子已经下来了,你看你一声都不哼的。”
“也没什么,就是能忍着便忍着,大喊大叫的也没什么用。”我笑了笑,配合的曲起了腿。

楼主 尘土里的花儿  发布于 2019-09-17 16:51:00 +0800 CST  
(^二十四^)
笛声在门外响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一道嘹亮的婴儿哭声响彻了整个房间,与此同时门外的笛声也戛然而止。
“是,是个女孩子。”桂嫂惊喜的叫了一声。
小小的不知世事的脸,以及紧紧蹙起的眉,双眼迷茫的看着这个世界,在看到襁褓中那小小的身体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迅速蔓延,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便喊了出来,“听到了吗,我给你生了一个女儿,她好小好小。”
“我……”他似乎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道:“我很开心,真的。”
想见你,好想好想,从来没有这么疯狂的想见一个人,疼痛与喜悦相互交织,痛苦并没有因为那道啼哭声而结束,时间在流逝,体力渐渐有些不支,感觉自己像是垂死挣扎的鱼。
好累,好困,好想睡觉,可是腹中的疼痛却始终让人不得安宁,桂嫂帮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千万别闭眼,孩子就快出来了,再时使使劲。”
“可是我真的没力气了。”
一种无力感充斥着心头,我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绝望的闭上眼。
“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巨大的震动声在室内回响,房门被震得来回乱晃,我猛然睁开眼,大开的房门口站了个人,长身而立,风姿卓绝,他向着我一步步的走过来,越来越近,一瞬间我甚至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我真的不行了,你剖开我的肚子,将孩子取出来吧,反正对你而言我只是个工具,你也从未喜欢过我。”
为什么那么难过,心里边空落落,我垂下眼不去看他,仿佛多看一眼便多一份心痛。
不知是过了多久一声冷笑传入耳中,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梦呓,“谁说不喜欢,喜欢了那么久,明明就很喜欢很喜欢。”
“可是……”我正欲说些什么,他却竖起食指,“嘘”了一声,仿佛是自言自语,“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皇上最近大病初愈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折腾,还有宫里的小公主……”
“别说了!别说了!”仿佛被扼住了命脉,我抓住他的手臂拼命的撕咬着,血腥味在嘴中蔓延,而这时桂嫂突然大喊了一声,“出来了,是个男孩。”
生了,听到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浓重的睡意,两眼一合睡了过去。

楼主 尘土里的花儿  发布于 2019-09-17 17:15:00 +0800 CST  
(^二十五^)
狂风如骤,雪花疾飞,仿佛天地间那唯一的一丁点温暖都在那炭盆里,玉面狐狸往炭盆里添了炭火又拨了拨火苗,“听说南方那边的花都开了,我们这里却还在下雪。”
“嗯,前几天天气很好,本来以为天要回暖的。”我随口接了一句,扒开一边的衣服喂奶。
似乎是天生的直觉,小家伙立即停止了啼哭,一张冰凉的小嘴直往我胸口蹭,待寻到乳头的位置便开始了本能的允吸,我觉得胸口的些痒,正准备笑却被小家伙的哭声惊住。
“等等。”玉面狐狸将孩子抱开,又拧了热毛巾敷在我的胸口,当他冰凉的手指落在我的胸口时,我的脸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胸口的温热蔓延至四肢百骸,又想起他说过的那些话,我低下头,结结巴巴的问,“我生,生,孩子的时候,你说过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他一怔,似乎完全不懂我说的什么。
好吧,我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你说你喜欢我。”
“哦,那件事。”他抿起唇,似乎是笑了,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但我总觉得他的笑暗含深意,我抬起眸子等他回答,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欢天喜地的敲打声。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玉面狐狸解释道道:“村北的啊柱今天大婚。”
“是吗,挺好的。”我笑了笑,有些惆怅的闭上眼,虽然没见过这边婚服的样式,但一定是极美的吧,要是自己也能做一回新娘子就好了。
“怎么,羡慕别人做新娘?”我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突然床上一沉,玉面狐狸已坐在床上看我,“下个月初三是个好日子,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婚服,估计这个月月底就
成婚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他在炭盆边上坐了很久,直到炭盆内的炭火燃尽,他又往里边添了几块新碳,这才抬头道:“我等会要出躺门,可能傍晚的时候回来,饭菜你热一热便能吃。”
“这么冷的天你出去做什么?”我有些不悦的说了一句,大抵是声音有些大,怀里的婴儿吓得嘤嘤的哭了两声,我好不容易将小家伙继续哄睡,才压低声音道:“有事吗?”
玉面狐狸拨了拨炭火,“他的毒虽然完全解了,但到底伤了根本,有一味叫做雪樱子的药只有下雪天才有,对他如今的身体很有好处。”
“哦,这样啊。”我犹豫了一下,双眼落在他断掉的右臂上,终是有些不忍,“如果太危险就别去了。”
“没什么危险,只是采药而已。”他笑了笑,提了药篓子便出了门。

楼主 尘土里的花儿  发布于 2019-09-17 17:16:00 +0800 CST  


楼主 尘土里的花儿  发布于 2019-09-22 20:29:00 +0800 CST  


楼主 尘土里的花儿  发布于 2019-09-22 20:30:00 +0800 CST  
有时候看见自己码的东西,真想骂一句这码的什么鬼

楼主 尘土里的花儿  发布于 2019-09-22 20:31:00 +0800 CST  
(^二十六 ^)
“不好了,雪崩了!”
一道嘹亮的喊声回荡在整个山村中,本来寂静的村庄顿时开始变得沸腾起来,一些平常不出门的老幼妇孺此刻都聚集在村口,他们不约而同地看着山的方向,在山的那边皑皑的白雪顺着雪峰开始往下滑,场面如万马奔腾十分震撼。
“怎么会,怎么会雪崩!”仿佛有什么在心口撞了一下,我跌跌撞撞的冲出人群向着雪崩的方向跑去。
“江家娘子,那边可不能去,要命的勒。”有人一把拉住了我。
一句话便点醒了我,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窒息,我顿住了步子任大颗大颗的泪水直往下掉,“可是他还在里边。”
我怎么又害了他,自责与愧疚在心头交织,心里边放佛空了一块,原来失去你是这种感觉,冷咧的寒风中我绝望的闭上眼。
风狠狠的吹着,眼泪干了又湿,而我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泪眼迷蒙中人群中似乎有谁唤了我一句,“小九。”
声音温柔,语气亲昵,是他,回过头一眼便看见站在人群中的那个人,他提着药篓,手握锄头,一身白衫纤尘不染,嘴角浅浅微笑一如既往。
任时光如梭,岁月如流,原来姹紫嫣红开遍都不及你微微一笑,我跑过去将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而他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一言不发。
“你知不知道你都吓死我了。”很久之后我才松开他的身体。
“雪崩的时侯,我刚好下了山。”他笑了笑,盯着我一眼不眨。
“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想到自己来这里的时候摔的那一跤,我使劲的拿袖子抹脸。
“我来帮你擦。”他狡黠一笑,从袖子里掏出帕子便往我脸上抹

楼主 尘土里的花儿  发布于 2019-09-22 20:32:00 +0800 CST  
(^二十七 ^)
“江家娘子,你脸上的是什么东西?”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我这才察觉到不对来,连用手摸了一把。
浅浅的灰色像是香炉灰,这东西就是他故意抹在我脸上的,想到这里我气急败坏,也顾不得许多的形象,就着脏掉的右手便往他脸上蹭。
玉面狐狸拼命的闪躲着,最后却还是中了招,我与他闹得累了,便站在路口直喘,刚闹出了一身汗,被风一吹顿时全身冰凉冰凉的,我打了个寒颤,正在这时一件披风披在了我身上,“别冻着了,我心疼。”
什么?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口的话,正欲问个究竟,他却一把将我拥入怀里,语气漠然的说道,“走吧,回家。”

楼主 尘土里的花儿  发布于 2019-09-22 20:32:00 +0800 CST  
^二十九 ^)
“乱了,乱了……”我失魂落魄的坐回床上。
“怎么,我的身份就让你这么受不了!”
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 他对视,是的面如冠玉用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他的眼神冷咧如秋日寒霜, 那一刹那间我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任指甲在脸上留下长长的划痕,我冷漠的别过头。
“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边有两杯酒,左边的是合卺酒,喝了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右边的是下了千日忘子蛊的酒,只要喝下这里的一切便全数尽忘。”
青花瓷的酒杯,澄清透亮的液体,两杯酒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我犹豫了一下,右手自然而然地端起右边那杯酒,酒杯靠近嘴唇的一瞬间一只手强硬的夺下我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暗夜中只听“砰”的一声,我整个人已被压在了床上,一只手轻轻划过我的小腹,随后落在腰间的带子上,轻轻一扯。
感觉自己像是一棵洋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剥光,只留下一具浑身赤衣果的躯体,他脱了衣服从身后抱住我,两个人最隐秘的部位紧紧相贴,像是一场狂风暴雨后的宁静,很久之后渐渐有什么从身体里流了出来,我痛苦的捂住头,他却不允许我有半刻的安宁。
他的手落在我的胸口,嘴唇轻轻咬着我的耳垂,“你那个时候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个地方可以看见你的寝宫,那好我现在告诉你,因为很多个日夜我一直站在那里看你。”
“…………”
“那天我依旧如同平时一般站在那里,可是朦胧的烛光下我看见你喝醉了酒,我当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你那样躺在地上很不好,所以我把你抱到了床上,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亲了我,你将我当成了别人。只那一次,我没想到你竟然怀孕了,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天啊,你有了孩子,居然还是我的。”他喃喃自语。
“我亲你,你为什么不躲?”我冷声质问他。
夜幕中,两道此起彼伏的婴儿啼哭声划破夜空,我不为所动仍旧等待着他的答案。
“一个男人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从来都不是君子,何况还是你主动的。”他缓缓的说。
是啊,是自己自作自受,我不再说话,绝望的闭上眼,那让人心烦意乱的哭声仍在继续,我却乱了心神,隐隐约约有什么慢慢靠了过了,我蓦然睁开眼,一张唇瞬间压住了我的唇,有温热的液体慢慢滑入嘴中。
“天亮之后忘了我,这个才是真正的千日忘。”他在我耳边轻轻吹气。
好累好累,我疲倦的闭上眼,耳畔是婴儿的啼哭声以及男人温柔的嗓音,“念汝,怀南不哭了,爹最喜欢你们了。”
他是谁啊?他是谁啊?好熟悉啊,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我迷迷糊糊的想着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中。

楼主 尘土里的花儿  发布于 2019-09-22 20:35:00 +0800 CST  
(三十)
“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男人的暴怒响彻整个房间,几道唯唯诺诺的求饶声过后是什么摔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悦耳,一听便是景德镇的上好瓷器。
仿佛大梦一场,我从睡梦中惊醒,入眼处的男子一身玄色长衣,头上未戴冠冕却不怒自威,那浑身的气势愣是将底下的几个吓得满头大汗。
“顾,皇上……”我迟疑着开了口。
男人一愣,缓缓地回过头,“你醒了?”
感觉自己只是喝醉酒大醉了一场,但似乎又有什么不对,我未察觉出任何端倪,只得看着身边的人有些犹豫的问道:“我睡了很久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调转头问跪在地上的人,“怎么回事?”
“娘娘这情况也许是受到了撞击,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一个太医犹豫着说。
“对对对,这种情况卑职也听说过,简称失忆症。”另一个太医附和。
“能治好吗?”声音里似乎带着不悦。
“这种病无药可医,也许下一次受到撞击就好了,也许睡一觉起来就好也说不定的。”
“说了等于没说!”
话音刚落,一只黑色精致的短靴便踢了过去,那短靴踢的地方正是地上人的心口,还未靠近跪在地上的人便侧身闪躲。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太医一边躲一边求饶,无奈此举却遭到了更加严重的惩罚,白色的短靴不但没有住手反而对着地上的人一阵猛踹。

楼主 尘土里的花儿  发布于 2019-09-22 20:37:00 +0800 CST  

楼主:尘土里的花儿

字数:18216

发表时间:2019-08-29 05:1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16 01:55:58 +0800 CST

评论数:5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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