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写写我心中的雪中~

“褚禄山,还有满甲营那个袁左宗,这些小子比起我们那几年可差远了!”刘元季拍马紧走几步,加入了二人的对话,“想当年攻陈留,我和大将军就在那陈留城墙上扛了一天,硬是守住了那两条云梯。”
徐骁正要接过话来,吹嘘自己当时如何手起刀落,如何勇不可当。
“你刘老三打仗也就二等,吹牛皮倒是一等一。”身后一骑也不给刘元季面子,引得一阵哄笑。
刘元季正要发作,转头就要开骂,只见那骑乃是莲子营主将林斗房,便乖乖闭嘴。徐骁话头被打,只好摸摸鼻子,把那就要吹上天牛皮又吞回肚子里。
“大将军,以前那些狗屁倒灶的日子不算,从咱们正经开始打仗,有过人拿十四个先登功吗?”一旁没有搭过腔的燕文鸾突然问到。
“谁还记这些,你燕小个子脑袋不装饭,还有余地装这些?”前面一骑高高跳起转身倒骑着战马,笑骂道。
“老钟你得有七八次吧。”又一骑减速加入到这场聊天中来。
“难得老尉你还记得。”钟洪武嘴上不说,脸上浮现出熠熠神采。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07 20:52:00 +0800 CST  
“十斤该有十几次。”林斗房冷不丁地说出一个名字。
“潘十斤啊...”燕文鸾喃喃说道,“濮阳城的先登功还是他让我的。”
“也是十四次。”徐骁想起这个有趣的袍泽会心一笑,随后笑容渐渐沉下,“可惜就停在十四了。”几人陷入沉默。
突然徐骁学着潘十斤的并州口音,“羊肉十斤!”大伙儿都心领神会。
“土烧十斤!”
“脑壳儿也十斤!”
“哈哈哈哈哈......”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07 20:5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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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帅帐中的褚禄山局促不安,手耷拉着也不是,背着也不是,显得无所适从。徐骁从帐中的大锅里切下一大块羊腿递给褚禄山,用力锤了锤小伙胸口,“真他 娘的壮实。”
褚禄山接过羊腿,咽了咽口水,看着徐骁。
“不够还有。”徐骁大手一挥,笑着说道。褚禄山像得到命令一样开始海塞起来。
“哪儿人?”徐骁用马勺搅了搅锅里的肉,好像被褚禄山的吃相开了胃口,自个儿给自个儿也切下一块,啃了起来。
“祖籍冀州,记事起就没个家。”褚禄山专心对付着那个羊腿,含糊着说着身世。
“家里可还有人?”徐骁又给他盛了碗汤。
“死光球了。”褚禄山接过碗,一口喝完,又抱着羊腿吃起来。
徐骁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07 20:53:00 +0800 CST  
“诶,怎么不等我们!”这时两人从账外端着食盘走进来,褚禄山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他见到一张绝美出尘的脸,不由得痴了。当意识到自己现在腮帮鼓起,满脸油光,褚禄山突然呛得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大口大口吐着羊肉。
“都怪你!”那女子扫了一眼徐骁,“倒水去。”说完连忙走过来帮褚禄山拍着后背,并拿出自己精致的手绢帮他擦了擦嘴。
褚禄山羞得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那女子给他擦完嘴,丝毫不嫌弃地随手收了起来,笑问道,“你就是褚禄山吧。”褚禄山木然地点了点头,“他叫陈芝豹,你们自己排排年月看看谁大。”那女子指着帅帐门口那个年轻男子给他引荐,“哦,对了,我叫吴素。”
十八岁的褚禄山坐在地上,红了眼睛。看着那名叫吴素的女子指挥着两个男人布菜,看着她递给自己一双筷子,褚禄山感觉心像是被城头的滚油浇过一般,那般得烫。他一个劲扒着饭,豆子大的眼泪簌簌掉在碗里。吴素不停地给他夹菜,嘴上却说着,“慢点,慢点。”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07 20:53:00 +0800 CST  
人生前十四年,褚禄山是个小叫花,别人抢食他也抢食;十四岁之后骨架长开了,总是吃不饱,人说,“投军去吧。”于是他投军去了;参了军,伍长说,“拿了先登功,想吃多少有多少。”于是他拼了命往上顶,他从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十四岁之前,大孩子说,破庙是家;参军之后,伍长说,营盘是家;他也从不知什么是家。
那女子问他以后想干什么,他不知道,那女子笑着说:“义母希望你做个儒将。”好!他便去读书;那女子问他你家在哪里,他不知道,那女子心疼地说:“以后义父义母的家就是你家。”好!他便去灭掉威胁到这个家的一切!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07 20:54:00 +0800 CST  

新帝赵铸刚一登基,头一件事就是大封了一众文臣武将。这本是历朝惯例,但名单中小半是北凉文武着实震惊朝野,一时间赵铸与徐凤年早有密约的消息风传离阳,陈芝豹提兵北上,只防顾剑棠不防北凉的用兵方略也在佐证这个越来越像真的传闻。
圣旨到达河陵边境,负责宣纸的宦官坐在马上草木皆兵,生怕那杀红眼的凉蛮子来个拒收圣旨,把自己头颅与圣旨一并奉还。
刚踏入陵州地界,迎面就来了一彪骑兵,为首的将军一脸煞气,惊得宦官的坐骑低头连打了几个响鼻,那宦官更是浑身发抖,死命拽着圣旨,仿佛拽住了救命的稻草。
两支骑队隔着五十步停了下来,北凉兵不下马,不带路,那将领左手摁住刀柄,右手玩味地摸着这一年蓄起的胡子,宣旨的太监也不下马,个个噤若寒蝉,怕下一刻对面那群虎豹便冲将过来。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0 01:50:00 +0800 CST  
“将军是要截圣旨?”为首的太监硬撑着喝问道,只是语气显得有些无力。
“末将洪书文,奉北凉王军令,护送公公上清凉山。”
朝廷的骑队如释重负,领头的太监在马上拱手,“那就有劳了。”
“不劳,不劳,公公此行将末将一干人从北莽召回,末将还要谢谢公公。”洪书文脸色发黑,语气阴沉,直让那宦官背脊骨发凉。
说完,洪书文打马上前,用刀挑了圣旨,自顾自看了起来,“若本将捞不到一个陵州副将,那公公就别回去了...”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0 01:50:00 +0800 CST  
气氛诡异的骑队总算到了清凉王府,一向傲慢的清凉王府竟然大开三门,副经略使宋洞明和二郡主徐渭熊亲自相迎,这伙宦官才相信自己应该可以活着走出北凉道。
新廷不可谓不仗义,这圣旨的意思等于是朝廷盖好了印信,北凉王府只管往上写名字,连宋洞明都咂舌,“老皇帝对老凉王也不曾如此啊,难道传言是真的?”徐渭熊不置可否,冷不丁地说道,“这弘文馆大学士,我可就填宋先生了。”宋洞明一愣,笑着说道:“二郡主真舍得给?宋某可当真了。”徐渭熊示意丫鬟推她进去,头也不回地说道:“李功德,市侩人;白煜,山上人;陈锡亮,流州人;徐北枳,闲散人...”宋洞明苦笑着摇摇头,这万千读书人梦寐以求的阁馆学士之位,如今自己得来竟是如此的不是滋味。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0 01:5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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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边军匪夷所思地在行军途中就完成了新老交替,周康袁南亭战死关外,何仲忽已然病倒,徐凤年以无比强硬的语气勒令一众老将退出边军。郁鸾刀入主左骑军,李彦超接手右骑军,幽州步卒一分为二,大部跟着胡魁挺进北莽,小部跟着皇甫秤驻守幽州,一切按部就班,显得那么自然。几个月之后,前任都护褚禄山重伤不治,寇江淮走马上任的消息传来,大家也都见怪不怪,褚禄山出了名的故旧少,朋友少,在边军也没激起什么浪来,消息传入中原,据说当日朝堂之上喜气洋洋,说着什么“恶人天收”、“多行不义必自毙”云云。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0 01:51:00 +0800 CST  
离阳康正二年,北凉曹嵬,谢西陲联手将拓跋春隼的三万莽骑全歼,自此北莽大定。宋洞明宋岩领衔,十数位北凉文官赴京,加之原有的陈望、孙寅,“凉党”这一称谓不胫而走。庙堂之上,有宋岩这样的法学大家;江湖之远,有白马书院这样藏书万册的求学圣地,“凉蛮子”这三个字便渐渐无人再提,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北凉道出了一位文学大家,自号“清凉山人”,所著文章见解独到,文采斐然,加之着手为徐凤年写游记的王初冬,让本就地位逐步上升的北凉独秀于离阳文坛。
一开始世人都以为是那年轻藩王的恶作剧,中原妙龄女子更是深信不疑,深闺之中不知道将其诗文抄写多少遍。直到北凉王“病逝”,清凉山人仍有文章流出,人们才相信另有其人。清凉山人的《武当山记》,写得清新雅致,游玩之趣跃然纸上,上阴学宫有稷上先生断言清凉山人即是王初冬,因为此游记之心境,必是初登武当,寻常北凉人士怎会没上过武当山呢?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0 01:51:00 +0800 CST  
康正三年,一本诗集如一夜朔风席卷文坛,乃是清凉山人所著边塞诗二十四。天子于早朝之上忍不住与群臣讨论诗集,“‘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饶是王大家豪气不让男儿,也写不出这等下酒的诗来。朕也是马上得的天下,怎就写不出这样的好诗呢?”引得群臣哄笑。在否定王初冬之后,猜测清凉山人身份俨然成了文坛话题,成了士子书生们饭后谈资,都争相研读,想从字里行间找到线索。其中,清凉山人是流州刺史陈锡亮的说法最是让人信服。
逾年,北凉道流出清凉山人一本词集,其中一句“明镜照新妆,鬓轻双脸长”引得江南道婉约派大词人晏阙大为赞赏,戏言道:“此句一出,直教江南妇人失色。”有好事的吏部官员曾在青楼醉酒透露,这几年,流州刺史陈锡亮夙兴夜寐,连夺吏部内部考评第一,如何有时间写那酸词。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0 01:51:00 +0800 CST  
越是猜不到,便越是让人如爪挠心。连老神在在的上阴学宫大祭酒“避一头”韩谷子,也在给弟子的信中旁敲侧击地问此人是谁,常遂只是说白马书院绝无此等才子,晋宝室戏言说是那如今闲居清凉山的王祭酒,徐渭熊更是责问恩师怎么不能是她徐大家自己。
于是乎,每年当清凉山人新作一出,无论因为其神秘还是因为其才华,离阳处处必是洛阳纸贵。
然而今年看着年关将至,清凉山人已经沉寂一年,离阳士子都是翘首以盼,只好将去年的《北莽古调新填》一遍遍回味。
已故藩王徐凤年架不住王初冬日**问,只好从南疆往凉州城写信询问,回信寥寥数语,字体却自成一派自有风骨,是那如今读书人人人临摹的“清凉体”。
“去年三十之夜斗酒,输予那白熊,封笔三年。弟游玩悦否?今夕归否?”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0 01:52:00 +0800 CST  
我眼中的褚禄山,暴戾且忠勇,暴戾是因为天下对徐家的态度,忠勇则是他对徐家的态度。又因为褚禄山先沙场而后笔墨吧,所以他不是读书人,他的才华横溢只是为了实现义母的希冀,他骨子里是个军人。为什么他对家人态度不一致,因为小妾是世人,世人都恨徐骁,所以他厌恶世人;儿子是褚家人,就应该为徐家冲锋陷阵;至于女儿,那是徐家人,所以疼爱女儿~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0 09:16:00 +0800 CST  
第四章 种子发芽
这一章我要写北凉的三个读书种子,北凉读书人不求文传千古,但求头旋国门!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4 17:41:00 +0800 CST  
离阳康正十年,一位单亲母亲正在给十八岁的儿子收拾行装,去年中了秀才的儿子在家中排行老二,这样一路游玩上京。
长子进士及第在外宦游,每一季都有些银钱寄回松柏郡来,妇人持家有道,家中倒也殷实。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4 17:42:00 +0800 CST  
妇人口音像那北凉人,是十年前搬过来的,据说已经死在北凉边外的丈夫是松柏郡的人,几十年前兵荒马乱的无从考据,加之那妇人甚是好相处,又像是个军孀,小男童也帮着大家读信写字,街坊待孤儿寡母着实不错,过了几个月那妇人产下一名女婴,邻居也都热心帮忙,那妇人难产,脚还没下床,女儿的满月酒就有声有色地操办起来。隔壁大婶抱着小女儿笑着给她说,“我们求了镇上的老先生来给小妮子取名儿了……”
“我女儿,叫陆祥梅。”那妇人平淡地说到,却让人觉得不容再议。
“你丈夫姓陆?死在了北凉道?”那老先生诧异地问道。
“我男人,叫陆大远!”那妇人戚戚道。
老夫子站在门外良久,走时只说了一句,“让你儿子明天就来我这儿念书吧……”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4 17:4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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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祥竹背了行囊,告别了母亲,又逗了逗小妹,便独自上了路。他先要去的不是家乡走出不远,无数诗词唱和的岳阳楼,而是去授业恩师荀老夫子家中,十年来父子对自己远好于寻常学子,有问必答,从不端先生的架子,陆家困难之时常常偷偷给陆祥竹些钱,至于束修,这些年更是分文未取。于理,更是于情,陆祥竹都该来向老先生辞行。
老夫子特意留了得意门生吃午饭,“陪老头喝点?”
“好!”陆祥竹虽是这些年才饮酒,但酒量直追大哥,娘说爹素日里酒量也一般,便不知从哪儿追溯了。
“夫人,把我那瓶十年的绿蚁,拿出来。”
这顿酒,就老先生和陆祥竹二人,酒止一壶,却喝了两个时辰。荀老先生先是讲那无义春秋,荀家没落;再讲自己流离松柏郡,教书为业;讲来他家偷吃的陆大远;讲徐家铁蹄踏过松柏郡,陆大远按刀为他家守了一夜的门……最后荀老先生老泪纵横,“我辈乱世书生有何用?还不如大远,死跟一人,千里血战……”陆祥竹哭得涕泗横流,扑在桌上掩面而泣,右手死命地锤着木桌,老夫子拍了拍他的肩头,“天下大定,书生当出世治国,正是你一展宏图的时候。”陆祥竹依旧不起,断断续续地哽咽着说道:“先生,我…从未…这…这么恨…恨过自己,我离开爹的那天,我还骂他是**……”老夫子不再劝说,摸着学生的头,仰头喝干最后一口绿蚁,“祥竹啊,这一趟走远些,去找找你爹的枝枝蔓蔓…”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4 17:4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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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祥竹不曾去那天才风流占其八斗的黄鹤楼,在春神湖畔也未驻足太久,他直奔北凉道,直奔龙睛郡,直奔他最后见到父亲的地方……
物是人非,曾经被钟洪武连累而在陵州低人一等的龙睛郡如今已是陵州最是繁华之地,陆祥竹凭着儿时稀松的记忆走到了曾经上过的学堂。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一个抑扬顿挫的声音从大堂传来,接着一群稚嫩的声音跟着先生念着。
“任重!而道远。”陆祥竹朗声应道,学堂里几十对乌黑的小眼睛瞬间全都看向他,堂上先前摇头晃脑的刘先生此时激动地站起身,“可是祥竹?”
陆祥竹一揖到底,“祥竹拜见刘先生…”
又是一顿绿蚁酒,乃是今年新酿,不比老酒醇厚,但是一等一地辣口。
刘老先生大着舌头给陆祥竹解答着他的种种疑惑,说那日一彪骑兵送陆大远出城,陆大远腰配凉刀,翻身上马,朗声谢四邻多年照顾……说一年不到,一位骑将来此祭奠陆大远,还来拜访了刘老夫子,说:“如有陆大远的儿子寻来,一定让他来找我,如果我没死的话……”
“那人叫啥?”
“他好像叫马什么井来着。”刘老头酒劲上来,加之有些年头,一时也想不起来。
“马云井?”陆祥竹突然就想到这个名字,如今的陵州将军,当年跟着汪植长驱大漠勒马燕然的北凉骑将。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陆祥竹深吸一口气,“父亲竟然与这样的军人是袍泽,胜我远也…”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4 17:4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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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进一步了解父亲的目的,陆祥竹扣开了陵州将军府。本以为要吃闭门羹,哪知道是那威名赫赫的马将军亲自相迎。
无他,又是一顿绿蚁酒,马云井手哆嗦着给陆祥竹满上,“三十年前,你父亲愤然脱离边军,我等置酒送他,他却说军中之酒已无滋味,这酒,等你们拿下北莽之日再喝。我默默藏了这壶酒,陵州骑军出征之日,我敬了你爹半壶,还有半壶,一直在等你哥,或者你…”
陆祥竹没想到自己那个大字不识只会杀猪的父亲竟然会说出这样豪气干云的话,“马将军,你是我父亲的袍泽兄弟,我父亲,是怎样一个人?”
马云井一怔,而后努力憋着笑,许久才开口说到:“你爹十四从军,十八岁就是满甲营副将,也就是如今的铁浮屠。他飞骑身侧,那都是袁左宗,褚禄山这样的人物,我马云井只配给他喂马,而且至今,引以为豪……”
陆祥竹听着那些象征着军功的名字感觉一切都不是真的,自己的父亲曾和那些名字并肩……
马云井又喝了一口酒,“可惜你父亲没有女儿呀,当年江津骑战,你父亲用斩首四万的战功向李军师换了三个名字,老大叫祥松,老二叫祥竹,女儿就叫祥梅……”
得知自己是李义山赠名,陆祥竹已经惊得无以复加,许久之后才喃喃说,“我妹妹今年九岁……”
这顿酒喝得沉默又尽兴,两人各自喝着,各自怀念那个在他们记忆里迥然不同的亡人。最后马云井使劲按住陆祥竹的肩膀,陆祥竹虽是吃痛,也没有打开。“李军师曾经夸你父亲愈到险境愈是一身是胆;大将军曾说过你父亲打仗最像年轻时候的徐骁;你父亲顶天立地,有数不清的军功值得旁人吹嘘,但他奔赴拒北城的那天,送我这把刀,只让我对你说‘他们的父亲,即是杀猪的,也是徐家骑卒’。”
陆祥竹红着眼,自顾自给自己一耳光,“我陆祥竹,自小饱读诗书,注经解典也是颇有造诣,自诩天下无书,不曾想,还有一本书,叫陆大远,如旗,如山!”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4 17:46:00 +0800 CST  
第二节 十年一剑天下知 这一节写第二位读书人,黄花镇李贤

楼主 Asusualmind  发布于 2018-07-15 11:46:00 +0800 CST  

楼主:Asusualmind

字数:95083

发表时间:2018-07-01 23:2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5-05 12:17:24 +0800 CST

评论数:175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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