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长篇番外之一:为爱放生(卷毛生贺,虐有,H可能吧,慎)


有句矫情的话叫做寂寞让人如此美丽,但人总是害怕寂寞的,寂寞的感觉如同没过胸膛的海水,冰冷带着绝望的味道,让人有种无措感、沉重感和压抑感。所以人还是喜欢光亮热闹,喜欢一群人围绕在身边的感觉,人总是不由自主地相互靠近攫取温暖,但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总免不了摩擦,免不了误会,摩擦产生矛盾,误会导致伤害,所以不受伤害的唯一办法不就是远离人群吗?
金秋十月,枫叶正红,这天阳光明媚,人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万事屋今天不是一般地热闹,大家似乎都凑到一起串门子,如果不是有些人相互之间完全不熟的缘故,还真让人以为大家是事先约好的呢。
先是神乐在街上偶遇了总悟,两人打闹着回来,然后新八遇到了月咏和晴太,邀请他们一道来看银时,接着阿妙和九兵卫闲逛中想起好久没看到银时了决定过来看看,当然尾随他们的还有两个无时无刻不在扮演偷窥狂角色的东城大叔和猩猩,另外一个偷窥狂抖M在银时失忆之后已经不知道觊觎多时了,自然也少不了她的出现,最后连桂和高杉都不知道怎么就恰到好处地来探望他们这位失忆的老友。
万事屋一下子热闹起来,似乎驱散了秋日的阴霾,银时也心情很好,于是邀请大家都在万事屋吃火锅。(卷毛有这么慷慨?万事屋装得下吗?好吧,别纠结了,目的就是把大家聚在一起而已)
银时环顾四周,习惯性地在人群中寻找那个清冷的身影,但是令他失望的是,那个人并没有出现。银时才想起,自从自己出院,土方就再也没有在白天出现在万事屋过。
“啊喏,冲田君,怎么没看到十四郎君?”银时拉住在和神乐拳脚相向的总悟问。
“旦那,还是听你称呼总一郎顺耳”,总悟眨着一双人畜无害的大眼睛接着说,“你说该死的土方桑啊,他失恋了啊,被旦那你甩了,估计在哪自怨自艾呢吧,想不开自杀也说不定喔”
“呵~呵呵~~”银时干笑几声,尴尬地摸摸头,“冲田君,你又开玩笑了~~~呵呵”
“我从来都没有跟你开玩笑”总悟眼神黯淡下来,低声说。
“你说什么?冲田君”银时貌似没有听到总悟的话,又问了一句。
总悟恢复了原来漫不经心的样子,“嘛嘛,没什么了旦那,你不是要找土方桑?我这就把他给你叫过来”总悟拨通了土方的电话,用一种玩世不恭的语气对着土方说,“么西,么西,魂淡土方桑,你死了没?没死就滚到万事屋来,你老公想你了”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1-06 08:58:00 +0800 CST  

“月咏姐姐快答应,我就说银桑是喜欢你的嘛,哟呵~~~~~”晴太的突然插入,把银时将要吐出的那个名字硬生生地堵在嘴里。
“诶诶?什么?”月咏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就被晴太推到银时身边。
“啊?不会的,银桑你一定选错了,你选我啊,选我”小猿也跟着来凑热闹。
“旦那”“银桑”“银酱”“万事屋的”“银时”每个知道他俩过往的人都叫了出来,银时失忆了,他们已经不知道银时内心真正的想法,所以什么忙都帮不上。
一时间喧嚣起来,混乱起来,吵闹声,议论声充斥着万事屋,银时一下子凌乱了,没反应过来,左看右看,最后视线在土方身上停下来。
银时刚才抬起头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土方的内心就像平静的湖面落下一块石头,激荡起涟漪,心跳快得有点要跳出身体的感觉,甚至有种银时在向自己求婚的错觉。但也只是一瞬间,晴太的话把土方拉回现实,那个人明明说过不会喜欢男人的,明明说过想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自己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已经明明白白地知道结果了,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还是会那么在意?
四周混乱着,银时和土方相对站着,摒弃了周围的喧嚣,似乎只有对方的存在,银时希望能在土方眼中看到一丝波澜,高兴也好、悲伤也好、吃惊也好、愤恨也好,总之什么都好,但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贯的清冷寂寞。果然,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吧,不过是自己一场不愿醒来的梦,自己的未来与他无关,他也不会在意。土方这么强大的人,怎么会需要自己守护?自己什么都没有,即使原来是强大的白夜叉,但是现在连刀都不会握,自己有什么资格谈守护他?原来想要温暖他的内心,想要守护他那份微笑的想法,看似简单,实施起来却比登天还要困难。
银时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土方帅气多金,肯定是很多女孩子追逐的对象, 怎么都不会喜欢自己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大男人的吧。银时的眼神黯淡下来,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渺小无能,他就像雪上之巅的一束盛开的雪莲,自己不过是山脚下的小草,只能远远地仰视。果然,是不会与他有什么交集,他的心真的是冰做的吧。银时甚至想,划开他的胸膛,看一看他是否真的有心。
银时看不到的是,土方那颗心早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为了保住最后的回忆和尊严不让它破碎,土方就用厚厚的冰层把心包裹起来,一层又一层。
“银桑,银桑”晴太摇着银时的手臂把他的思绪唤了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月咏姐姐?”
银时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木然地转过头看着月咏,银时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解除这种误会,但是怎么开口呢?怎么开口都会让这个女孩很难堪吧。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1-10 08:45:00 +0800 CST  

银时进了试衣间,女孩子那边已经陆续有人换好出来,阿妙和九兵卫一出来,近藤和东城就感觉周围围绕着无数的星星,幸福得像要晕过去一样。小猿也穿好出来,接着是神乐,虽然没有发育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神乐满脸红晕拖着抹胸的婚纱出来的瞬间,总悟还是摒住了呼吸,“好美”两个字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冒出来,甚至突然有种想要把她抱回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她这个样子的冲动。
月咏本来身材就好,穿婚纱更是将身体曲线显露无疑,经常挽起的发髻披散下来,多了一些成熟妩媚的韵味。
银时换好白色的西装拉开门走出来,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然后转过身看着土方,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土方望向一身白色西装的银时,第一次感觉原来银时那么帅气,就像童话中的王子。土方爱上的是一个天然卷邋遢废柴糖分控大叔,但是现在这个废柴摇身一变如王子般帅气优雅,在童话里,王子从来都是要和公主happy forever的,而他土方十四郎从来不是什么公主。
所以那个温暖的微笑从来不是对着自己的吧,土方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女性礼服区已经换好婚纱的月咏也向着银时的方向微笑。果然穿婚纱的女人真是太美了,会让男人的眼光不自觉地定住,目不转睛,更何况是他喜欢的女人。
银时不明白为什么土方要转身回头,果然是女人比他这个天然卷更好看吧,他也不会喜欢男人的吧,尤其是像自己这样一无是处的男人,银时就像吃了黄莲一般,苦涩地难受。
月咏看着那个她要嫁的男人,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呢,难道是因为土方那句‘如果,你喜欢他,请一定让他幸福’么?自己真的喜欢他吗?自己真的能让他幸福吗?他的目光从来不会停留在别人身上,他的眼里只有他,从来都是。
土方转回头,走到银时面前,看着有些落寞表情的银时,“怎么?白色的不喜欢,那换套黑色试试好了”土方挑了一套黑色的西装递给银时。银时怏怏地接过西装无精打采地走到试衣间,突然对所有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如果没有蔓子,也许我会喜欢上你”土方身边悄无声息地多了两个人,高杉注视着银时试衣间的方向,淡淡地说。
“喂喂,在某人面前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种话没有关系么?而且我也不会感到任何荣幸,我说~~~你们两个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真的是不把我们真选组放在眼里吗?”土方瞥了眼高杉旁边的桂,虽然如是说,但是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高杉拉过桂的手,宠溺的眼神中盛满似水的温柔,“我说的是如果,人生是一条曲折蜿蜒的单程旅行,通向我们唯一的终点——死亡,没有退路,无法后悔,更没有那么多如果可以假设,我想这点你比我更清楚。”高杉似乎对土方威胁的话毫不在意,接着说,“对我来说,蔓子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即使我被仇恨和毁灭遮盖了双眼,淹没了内心,我都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是无论让我放弃什么都想守护的。无论我多么肮脏邪恶,多么卑鄙不堪,他都是能洗涤我罪恶的最后一湾清泉。”
土方转过头看着高杉,“你跟我说这些不会只是让我羡慕嫉妒你们伟大的感情吧?如果是,那高杉你还真会挑时候”
高杉眯起眼睛看着土方,“副长大人的戒心还真是强呐,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家伙和我很像,我们是同一个教出来的,认定的东西不会轻易改变,你对他很重要就像蔓子对于我来说一样,你真的以为这样他就能得到幸福吗?”
土方叹了口气,眼睛望向远方,他不知道,他只是遵循着银时的意愿在做。“他不是你,而我也不是桂,他从小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关心他的人,直到遇到松阳三三。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他应该是很幸福的人,但是那场战争夺去了他的一切,他只是顽强地想要简单平凡地活着。他习惯了手握紧刀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承担一切,现在,他终于可以卸下这些负担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没有办法定义什么是幸福,幸福对每个人来说有不同的含义,我只是想让他得到普通人最平凡的幸福,完整的家庭,简单地生活。我只能他要什么我给什么,他要我,我就站在他的身边,他不要我,我就远远地注视着他,守护他的幸福,这样就足够了。”
高杉叹了口气,果然什么都做不到吧,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试衣间里传来咚得一声响。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1-14 09:03:00 +0800 CST  
“十四郎君?”直到银时叫他,土方才把头转回来,“穿好了吗?”土方假装镇定地问。
“十四郎君,这个腰带银桑扣不好,你帮下我可以吗?”银时真诚无比地求救,似乎还有点撒娇的成分在里面。
“咳咳~~”土方低头看到银时拉链只拉了一半的裤子,一向平静的眸子起了波澜,如果说刚才的红晕是似有似无,现在就如一层红色的薄纱罩在土方脸上。
土方靠近银时,伸手捏住拉链向上拉,不知道是紧张的缘故还是拉链故意和他作对,拉了几次都是卡在那。土方只好蹲下来,把拉链整个拉下来,再重新拉上去,过程中不可避免地看到银时印着草莓的短裤和又碰到了银时的重要部位。
土方尴尬地低下头,迅速地扣好裤子上的扣子,然后又不小心戳到了银时的小腹,有些慌乱地帮银时把皮带扎起。
银时低着头看着一向似冰雕一样冷漠淡然的土方此刻居然会脸红心慌,想到他脸上的表情是因为自己而出现,银时居然心里有一丝小得意和开心。而且显然他们俩都还没有意识到,在这小小的空间,虽然只是帮忙系腰带,但是两人的站位不知道有多暧昧和情色。
土方感受到银时的带着笑意的眼光,那晚的疯狂突然闯入脑海,此时的位置让土方意识到什么,慌忙起身,但是不知道是起得太急重心没有稳好还是蹲的姿势不对,土方起身过程中有那么一秒钟的眩晕,脚下有些不稳,踉跄了几下就要摔倒。
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感受到腰上一股向上的力量,还有两只手掌温热的贴着,土方稳住身体,脸似乎更热了。此刻,银时双手箍住土方的腰,那烫人的温度即使隔着制服都清晰地传递过来。而土方双手紧紧抓住银时胸前的衬衫,两个人的身体似乎贴到了一起。
两个人身高相当,此刻身体靠的那么近,近的似乎对方的呼吸都喷洒到脸上。土方的脸就放大在银时眼前,银时觉得这种感觉好奇怪,好热,好烦躁,似乎只有贴上他微凉的唇才能平息内心的躁动,银时这样想着,眼睛眯了起来,头轻轻倾斜,唇贴了过来。
感觉到银时的贴近,土方心跳快得就像心脏要跳出身体一般,甚至比两人第一次温存还要紧张,土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1-16 09:01:00 +0800 CST  

“银桑,你们好了没?”
清脆的童声把两人都拉回现实,土方条件反射地推开银时,退开一段距离,低下头平复着情绪。刚才一定是错觉吧,是太想吻他了么?刚才自己的满脸期待的样子一定糟糕透了,肯定被他嘲笑了吧,他马上就要和外面的女人结婚了,那才是他该吻的人啊。
低着头的土方没有看到银时心有不甘的表情,“马上就好了”银时懊恼地撇下嘴,自己不能碰他了吧,可是就是不甘心呐,只差那么一点点,银时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渴望拥抱他亲吻他。
稍稍平复下心情,再抬起头的土方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冰冷淡漠,走到银时面前把刚才抓皱的衬衣舒展好,熟练地帮银时胸前的领带打上漂亮的结,“好了,可以出去了”。
银时和土方推门走出去,晴太最先跑了过来,“银桑,好帅,你看我们帮月咏姐姐挑的礼服好看吗?”
“挺漂亮的”银时只是看了一眼,就笑着对走过来的月咏说。
“银酱,你看我的呢?”神乐也如欢乐的小鸟一般飞奔过来,“卡格拉酱也很漂亮呢”银时温柔地说。
“没发育全的小豆丁,要啥没啥,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这辈子估计都嫁不出去吧”总悟也走过来,还不忘揶揄神乐。‘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就好,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才是总悟的真正心声。
“臭S小鬼,本女王是歌舞伎町第一美女阿鲁,你是嫉妒吧,绝对是嫉妒吧”神乐没形象地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试图居高临下地压迫总悟。
“你见过那个美女做这么粗鲁的动作?还有这婚纱很贵的,万一弄坏了,卖了你都赔不起,而且,你再抬高点就走光了喔”总悟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示意般地向下看,这个中国女孩无论如何是逃不出他的手掌的。
“弄坏了就把你卖了赔钱阿鲁,魂淡臭S”神乐被说的脸上染上红晕,识趣地把脚放下来,脸扭到一边,不理这个毒舌抖S。
“放心,弄坏了本少爷帮你赔,你就为奴为婢当牛做马伺候本少爷就可以了”总悟悠然地翘起腿,一副不挑衅到神乐跟他开打誓不罢休的姿态。
总悟完全吃准了这个女孩,神乐本来要离开的步伐停住,“臭S小鬼,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不知道歌舞伎町女王的厉害”,果不其然,神乐转回身和总悟开战。
周围再喧嚣热闹也驱散不了土方内心的寂寥,刚才面对面的脸红心跳似乎只是一瞬间的错觉,自己终究是要守着和他的回忆孤独一生吧。
虽然身为准新郎,但是周围的一切似乎与自己无关,银时脑海中只有土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有些急促的呼吸,原来他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一想到土方那个表情,银时就觉得身体都燥热起来。想再看到他那样的表情,想他那种表情只为自己出现,这也许就叫做占有欲吧。
“银桑,到底是黑色还是白色呢?”晴太小小的个子,手里拖着那套被土方换下来的白色西装。
银时收回飘走的思绪,“黑色还是白色呢?你说呢?十四郎君”银时习惯了抬头就看向土方。
“白色吧”土方没想到银时会问自己,看着银时淡淡地说。
“银桑也喜欢白色,就白色吧”银时应和着土方说,然后走到试衣间把那套黑色西装换下来。所谓误会,就是一开始不解释清楚,到后面会越来越麻烦。月咏发现,自己和银时的婚礼绝对是个误会的产物,而自己在新郎和伴郎之间显得那么多余。虽然银时已经忘记了土方,但是仅仅几次相处下来,他们之间就已经存在着任凭谁都插不进的默契,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深不可断的羁绊吧。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1-18 08:19:00 +0800 CST  

银时打开灯,突然的光亮带来一阵眩晕,银时眯起眼睛,待适应了灯光,低头就看到床铺旁边叠得整齐的黑色衣衫,一块玉牌静静地躺在上面。原来他是来做最后的诀别,想把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都抹掉么?
银时走过去,把那块玉牌握在手里,接触掌心,玉牌冰凉的手感就像土方给银时的感觉,冷清,淡漠。“这块玉也是你送我的吗?”银时低声自语,手指摩挲着玉上面的文字。
摩挲了一会,冰凉的感觉消失了,玉牌染上了银时的体温,圆润温和,合着白玉温润的光泽,让人心头像升起了一轮小太阳,暖暖的。
你不尝试,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原来冰冷的东西也可以被温暖。只踏出第一步,就被冰冷的感觉阻隔了脚步,没有抛开一切顾虑尝试,你怎么知道这块冰不会被融化,你怎么知道冰层下面不会是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
即使冰冷又如何?即使艰难又如何?即使冻伤又如何?你不尝试永远不知道最后是什么。即使用尽全身温度,即使最后仍然是冰层下面仍然是冰,尝试过了才没有遗憾。
银时这样想着,把带着体温的玉牌放到怀里,玉光滑圆润饱满,贴着肌肤,那么舒服。银时把土方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回衣柜,关上灯躺下,明天总会到来,黎明也会到来,无论多大的风雨,太阳也会一样升起来。
土方逃离了万事屋,在街上漫步目的地狂奔,停不下来,不知道哪里是终点,不知道哪里是可以躲避一切不想面对现实的港湾。天地一片孤寂,漆黑的夜幕下,看不到光明也看不到未来,只有呼啸的风声和滔滔的水声,不知道奔了多久,脚下一滑,土方扑倒在地。
更深露浓,膝盖湿冷一片,土方将手指深深嵌在泥土里,低下头,眼眶再也承受不住盈满泪水的重量,大颗的泪珠放肆而下。原本以为可以做到毫不在意漫不经心,原本以为可以就此放手不再怀恋,但是这一刻才发现,原来失去一个人竟然比掏空了心脏还要难受,而所有的伪装坚强是如此不堪一击,这段时间压抑的所有痛苦所有不舍汹涌澎湃地宣泄出来。
土方趴在河堤上,抑制不住肩膀的颤抖,泪水如瀑布一般沿着脸颊,奔泻而下,止不住,无论如何都止不住。指甲深深扣进泥土里,用力地抓紧,泥土石子草根陷进指缝,痛,十指连心,却比不上心脏被掏空的痛。
“银时,银时~~~”土方不顾一切地呼叫低泣,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呼唤那个名字,声音哑咽地像烈火烧过的草原,荒芜凄凉。呜咽地低泣、呼啸的风声和河水翻滚咆哮的声音形成了一曲最悲伤的奏鸣曲,撩拨着被苦水浸透的内心。
扑面的夜风传递着秋日的衰败,还有灭顶而来一望无际的绝望,内心压抑的呐喊冲破低压气雾的掩埋,冲了出来,土方猛然抬起头,“啊~~~为什么?”一声撕心裂肺的仰天嘶吼划破天际,却打不破黎明前的黑暗。
土方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自己开玩笑,让自己遇到银时,爱上银时,却又一次又一次把他从自己身边无情夺走,身体的全部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血液停止了流动,身体瘫软无力,哭累了,也喊累了,再也撑不住了,土方身体一斜,倒地不起。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1-24 14:13:00 +0800 CST  
楼主粗线了喔,我倒想被十四或者卷毛绑架了,看着他们打情骂俏,楼主流流口水也心甘情愿啊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1-29 16:39:00 +0800 CST  
我只是上来报下到,跟大家打声招呼。文嘛,明天可能有,也可能木有,我尽量。米娜是想先看正文更还是番外呢?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1-29 20:26:00 +0800 CST  
这文比较压抑,所以先来个超短的调节下气氛嘛。
土方:春天,把卷毛种到土里,浇上糖分、施上jump,到了秋天就会长出一树卷毛,卷毛1号卷毛2号。。。卷毛N号,一个洗衣、一个叠被、一个捶腿、一个捏肩、一个做饭、一个洗碗、一个给老子擦刀,一个陪老子练剑。。。
银时:多串确定?(无赖脸凑了过来)一个摸手,一个摸脸,一个摸背,一个**,一个摸腿,一个摸小小土,还有一个嘛?(坏笑一下,手指探向后方)
土方:(惊恐脸,一脚踹开蹭过来的无赖)给老子滚开啊,都是老子的奴隶,谁都不准爬上老子的床
银时:(无赖继续贴近,贼笑一下)银桑不介意在地上做呢
土方:滚开啊,魂淡。(手被擒住,压在地上)老子才不要,不,唔唔~~~嗯~~~嗯~~~
银时:(扯开某人的衣服,手掌抚摸上去,舌头搅动,吻个够本,戏谑地挑起头,摸着对方的脸)所以嘛,有银桑一个,多串就够了呢,我们继续吧。(俯身下去,继续。。。)
土方:谁要跟你继续啊,魂淡,放开老子,大白天的,唔~~唔~~~嗯~~~嗯~~~卷毛~~~~
(完)还有一张图哦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2-01 08:49:00 +0800 CST  

冷,好冷。土方感觉自己像被关在冰窖中,黑暗无际,阴冷潮湿,头顶上滴下来的水珠打在脸上、身上,湿溺的感觉,很不舒服,却慢慢唤回了五官的触感。下雨了么?土方的眼皮艰难地抬起一条缝,这是哪里?
天还是很黑,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味道,陌生的声音,土方挣扎着坐起来,放眼望去,只见一道奔流不惜的河水,翻滚着混沌不清的水花,发出呜咽的悲鸣。
淅沥的秋雨打在脸上,冰冷刺骨,凉透心底,湿透的衣衫紧紧贴着皮肤,土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终于想起来,自己从万事屋出来,在这崩溃,在这昏倒,然后雨水把自己浇醒。
翻出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刚过4点,究竟昏过去多久,土方完全不记得了。猛然想到今天是银时的生日,也是银时结婚的日子,雨水的凉意透射到心底,自我放逐地想要自我逃避,却发现根本什么都逃避不了,不是已经决定放手了吗?不是想要他幸福吗?土方沉下心来,自己不能这么狼狈地出现在他面前,答应过他的,做他的伴郎,还有他要的笑容。
土方打算起身,却发现双腿像灌了水银一般沉重,头重重的,重得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挣扎着起来,却发现双脚像踩在棉花上,四肢酸弱无力,头晕得不像样子,耳朵里有嗡嗡的耳鸣感,太阳穴鼓鼓地跳着,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身体却热得发烫。
没有伞,土方凭这仅存的意识冒着细雨踉踉跄跄地向着真选组的方向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个巷子的转弯处,土方看到两个带着斗笠的人,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然后向着远处走去。
真选组副长的直觉,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于是不顾身体的不适,土方悄悄地尾随而至。这两个人在一个废旧仓库门口停了下来,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放心进去了。
土方尾随他们进入仓库,随着那两个人七拐八拐走到仓库深处,在一个角落躲起来观察一切。那两个人进来后,冲着一个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大约35岁上下的人点头哈腰,似乎那个人就是老大,而且土方觉得那个人有些面熟。
“平川老大,人都到齐了,这次是什么任务?”其中一人对着坐在椅子上的老大说。
那个老大颇有派头地站起身来,“等了这么久,这次,为我大哥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今天早上9:00,在江户的礼堂有场婚礼,新郎官就是当初假扮中村次野参与真选组缉毒行动,最后害得大哥被叛死刑的那个万事屋老板,而且明天会有真选组的重要人物在场,我们已经买通了门卫,等会我们就悄悄地把这些炸弹装在礼堂里,等他们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就‘嘣~~~’地把他们一并送到三途川去,哈哈哈哈哈”平川手舞足蹈,仿佛这件事情已经实施了一般。
“可是老大,你怎么知道就是他呢?而且就这么几颗炸弹,万一炸不死他们怎么办呢?听说那个万事屋的老板很厉害的”
“啐~~~”平川吐了一口口水出来,“放心把,这些炸弹可是幕府从天人那特购来的,一颗的威力是普通炸弹的7倍。那个万事屋老板,据可靠的内部消息,上次在‘愤怒的小丑’闹事的时候被炸弹炸得昏迷了,醒来就像废人一样,我们这里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他”
“平川老大,消息可靠不?不要向上次一样被他们耍了”一个手下提醒到。
“放心吧,放给我消息的人,巴不得真选组和万事屋从地球上消失,就可以一家独大,为所欲为,这些炸弹就是他无偿赠送的”
“那我们就放心了,终于可以为老大报仇了”一群手下也兴奋起来,接下来就是部署和分工。
他们的话土方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叫平川的,怪不得看着眼熟,应该和上次的毒枭平川智雄关系匪浅。看来他们这次的行动是针对银时和真选组,还得到了幕府某机构的暗中支持。
土方突然有点庆幸自己误打误撞地来到这个地方,不然今天银时的婚礼肯定是会成为一场悲剧,要动银时,先过了我真选组副长这一关吧。土方掏出手机,准备悄悄打电话给近藤他们,派人过来支援,头晕得看手机的数字都有些模糊,土方使劲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手机却不听话地在颤抖的手中掉落。“啪”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仓库。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2-01 08:56:00 +0800 CST  
有人记得平川这个名字吗?没看过正文的楼主来说明一下,正文第五章中真选组曾经拜托万事屋一起假扮跟毒枭平川智雄接头的人,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这儿出现的平川跟正文里的有莫大关系,这算是一个稍稍特殊的背景吧!原创人物,反正是十恶不赦,完全当炮灰用的。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2-01 09:13:00 +0800 CST  

“什么人?”顿时,一群人围了过来,没等走到近前,一道刀光闪过,“啪,呲啦~~”土方的手机被击得粉碎。众人围了过来,“哟哟~~~,看样子是真选组的落水狗呢,穿着这身制服弄成这个样子还真是狼狈啊,快说,怎么找到这的?”
土方强撑着一口气,“怎么找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你们知道死期到了”,土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发出的声音已经哑咽地不行,低沉地就像老旧的磁带,虽然如此,土方强大的气势还是让这群人为之一振。
似乎有人认出了土方,“平川老大,这好像就是真选组的鬼之副长,土方十四郎,听说就像地狱来的一只恶鬼,狠戾狡猾”。
平川似乎了然,“喔~~~你就是把我大哥抓去送死的那个人,土方十四郎,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你想早点死,我就成全你,我想你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吧”
土方努力稳住摇晃的身体,不让对方看出破绽,“大毒枭平川智雄是你哥哥吧,到底是谁透露给你们银时婚礼的消息?”
“哈哈哈”平川放肆笑了起来,“果然副长大人就是英明,我就是平川智雄的弟弟,平川浩雄,我大哥是因你而死,今天就送你去给我大哥赔罪,你想知道我们幕后的谋划是谁,不如去地狱问问我那死去的大哥吧”
“你觉得你们有这个本事么?”土方临危不乱地抽出了村麻纱,但是发烧的身体已经有些摇摇欲坠,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土方只能用刀支撑着身体。
平川很快就看出了土方身体不适,“你的手机已经废了,想叫支援根本不可能,担心下自己的现状吧,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学人家逞什么英雄。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快点死的,我要慢慢折磨你,折磨得你求我让你死,给我上”平川眼露凶光,恨恨地说出这句话。
这群人不算少,而且每个有佩刀,一下子全围了上来,土方身体发烧得很厉害,发烧使得用刀的力度和身体的反应灵活度都下降了不少,致死的刀锋一道接着一道地砍过来,土方努力打起精神应付,在刀锋中挪转腾飞,攻击防守,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挨了几刀。
第一轮攻击结束,那群人退成一个包围圈把土方堵在角落里,经过刚才的战斗,土方有些体力不止,后背无力地背靠着墙,弓着身体,大口地喘息,额头大颗大颗的冷汗滴落下来,身上多处刀伤,汩汩地流着血。
“鬼之副长也不过如此嘛,还真是顽强啊,本来想让你死得痛快点,你要死撑,那大爷就跟你玩玩”平川的手下搬了把椅子过来,平川一屁股坐了上去,“虽然就要送你去地狱了,但是还是很好奇,你这样做值得吗?即使你再拼命抵抗,也改变什么,你死了,他们照样会被我们炸上天,乖乖束手就擒,也许大爷我还会大发慈悲留你个全尸”
“哼哼~~~”土方从心底发出冷笑,那种冷笑,苍凉还有中决绝的意味,令对面的人为之一震,“值得?这个问题真是可笑,我从来不考虑这种虚无飘渺的问题,我爱的人今天就要结婚了,我却在这拼死拼活帮他阻挡炸弹,值得?哼哼~~~”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2-04 08:58:00 +0800 CST  

“银桑,起床了,再赖床就赶不上仪式的时间了”新八一边唠叨着一边拉开银时卧室的门,“卡格拉酱都已经起来了,银桑,不要赖床了”。
“新八唧,不要吵,头都被你吵痛了,银桑可是凌晨的时候才睡下啊”银时勉强坐起来,把自己一头蓬乱的天然卷揉得更加乱了。
“失眠了吗?因为紧张?听说结婚的人都有什么婚前恐惧症的”新八凑过来,看着银时的脸,似乎要看出点婚前恐惧症的苗头。
银时一把推开新八的脸,“说得好像自己经过一样,小孩子家家不要随便揣测大人的内心”银时站起来去洗漱。
“银桑你真的要快点了,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再不快点真的要耽误仪式了”新八还不忘对着银时的背影催促。
“我知道了,那个,你和卡格拉先去吧,我等会自己过去”银时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那好吧,我们先走了,银桑你抓紧时间啊”新八老妈子的性格爆发,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唠叨。
新八走后,银时捧了几捧水泼到自己脸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滴水的面容,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还历历在目。使劲握紧拳头,银时为自己打着气,“坂田银时,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义无返顾地坚持下去”。深吸一口气,银时完成剩下的洗漱动作,走到衣柜前。
银时打开衣柜,那件白色的西装就挂在衣柜里,那是土方选择的颜色,回想起那天试衣间里发生的事情,十四郎温柔地帮自己整理衣衫,十四郎手指的触感,十四郎脸上的红晕,十四郎轻轻闭上眼睛时睫毛在灯光照射下投下的阴影,银时忽然觉得,原来想起那个人,自己心里竟然是那么开心和温暖。
手指滑过西装,停在平时穿的黑色衣裤上面,银时把拿出来穿上,又把那件带着蓝色波纹的白色和服套在身上,不知怎么的,右边和服的袖子滑落下来,银时突然发现这样黑白搭配原来如此和谐,和服不好好穿居然有种很舒服很怀念的感觉。
似乎是本能动作一般,银时干脆任由右边的和服挂在腰间,扎了一根黑色皮带固定住。镜子里的自己,陌生又熟悉,看着这样的自己,银时觉得身体内有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
月咏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了起来,看来今天又是个好天气,梳洗完毕后,月咏换上了一件粉紫色的和服,又找人画了一个精致的妆。昨天想了一夜,有些误会,既然是自己造成的,那就亲手把它解开,有些事情,如果不做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哇~~~,月咏姐姐真漂亮,但是新娘子不是要穿婚纱的吗?”晴太推着日轮过来,指着那件婚纱问月咏。
“新娘子是要穿婚纱的,但是月咏姐姐不想做新娘子喔,想一直陪着晴太长大,一直守护着日轮,守护着吉原”月咏摸着晴太的脸温柔地说。
“但是,月咏姐姐今天不是要和银桑结婚吗?银桑也一直保护吉原的”晴太闪着疑问的大眼睛问。
“晴太,你还小,大人的世界你不懂,银桑啊,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他守护,而对我来说,吉原就是我的家,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了,不过婚礼还是要参加的呢,好了,快去准备吧”月咏摸摸晴太的头,晴太虽然不太懂,但是还是乖乖地离开了。
“怎么?已经决定了吗?”日轮关切地问。
“恩,我想了很久,如果不做点什么,我一定会后悔”月咏只是简单地说,但是日轮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无论怎样,吉原都永远是你的家,好了,走吧”日轮拉住月咏的手,月咏回头望向那件婚纱,真的很美,但是即使再美,穿上它自己就不是原来自己的样子,月咏还是喜欢自己穿和服的样子,舒服大方,自信美丽,不适合自己东西,永远不要强求。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2-06 08:57:00 +0800 CST  
抱歉了,今天公司网络抽风,贴吧打不开,文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发上来。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2-10 12:31:00 +0800 CST  

银时推开礼堂的门出现的时候,大家都有一种错觉,似乎那个翻着死鱼眼总是一副邋遢懒散样子的万事屋旦那又回来了。
“银桑”“银酱,你恢复记忆了阿鲁?”新八和神乐最先跑了过来,疑惑又焦急地问。
银时摇摇头,“还没有,为什么这么问?”,环顾四周,大家看着自己的眼光都有些奇怪。
“因为旦那以前从来都是像现在这样不好好穿和服的”总悟和近藤也走了过来。
“你们来啦?”银时笑着打招呼,然后向他们身后探过头去寻觅,“十四郎君呢?”
“咦?旦那,副长没和你一起吗?”山崎也走了过来,“一大早我去敲副长的门,没人答应,副长房间里空空的,就像昨晚没回来一样,我猜想他昨晚肯定去旦那那了,还以为今天早上会和旦那一起出现呢”
“什么?昨晚一夜未归?”银时抓住山崎的胳膊,突然紧张起来,“他昨晚是来过我那,可是凌晨就回去了啊,你确定他没有回去过,你确定吗?”
山崎好不容易稳住被银时摇晃的身体,惊恐地解释,“旦那,你不要着急,也许回去过,可能有什么事情,等会就会来吧”
“不行,我去找他,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他说”银时说着就要向外走。
近藤和总悟也觉得事情蹊跷,知道他一定会去跟银时做最后的告别,但是为什么没有回真选组,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近藤拉住了银时,“万事屋的,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真选组吧,我们人多,找起来也快”接着转过头去对山崎说,“山崎,你传我命令,令各番抽出人手寻找十四的下落,一有消息马上联络我们”
“是,局长”山崎接到命令就快速离开了。
“近藤桑,土方桑会不会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出现在这里所以躲起来了?”总悟试探着问。
“我觉得不会,按照十四的性格,他答应了一定会做到,而且,他想亲手实现他爱的人的幸福吧,我怕是有其他的事情发生”近藤眼神沉了沉,托着下巴沉思。
月咏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银时在紧张地和真选组的各位说着什么,月咏拉住新八,“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新八推了推眼镜,“好像土方桑不见了,银桑很着急”。这时阿妙和小九也走了过来,“月咏,你怎么没换上婚纱?仪式就快开始了”
“哼哼~~~~,识相点还是赶快放弃吧,银桑爱的人是我”小猿也走过来,一脸愤恨不平。
“没关系,我有其他打算,仪式可以推后,等找到土方桑再说”月咏本来想说清楚,但是现在居然是这种状况,土方失踪,银时焦急无比,这个时候月咏也不想上前去打扰他。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2-10 17:56:00 +0800 CST  
银时内心焦躁不堪的情绪如同温床上培养的细菌,不断分生滋长着,从来没有这样不安过,就像要失去什么一般。每隔一会,银时都冲到近藤和总悟面前问有没有消息,如果不是大家拦着,银时恐怕早就冲到街上不顾一切漫无目的地寻找。
桂拉了拉高杉的衣袖,“土方失踪了,晋助,你怎么看?”(元芳,你怎么看呢?)
高杉抬头看着远处银时不安的身影,“可能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吧,要我发动鬼兵队帮忙寻找吗?不过我怕就算鬼兵队找到的是活的,送过来也是死的了”
桂不满地瞥了高杉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今天,银时好像和往常有点不同呢”
高杉吸了一口烟袋,“是啊,那是因为他已经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了吧,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想知道吗?”高杉故意卖关子逗桂。
“什么秘密?快说”桂一张猎奇的脸凑了过来。
高杉快速在桂的脸上轻啄一下,“秘密就是我想亲你了”,一脸得逞的笑意。
桂脸一红,四下环顾一下,然后狠狠瞪了高杉一眼,“做这种事情也不看场合,真是受不了你”
高杉拉住桂的衣袖,“开玩笑的啦,蔓子不要生气。告诉你好了,其实,银时那天求婚的对象是土方”
桂惊得长大了嘴巴,“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在盯着银时看,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土方的,可能是方位的问题,那个小鬼以为银时在两个女人中间选,自然而然地以为是吉原那个女人”高杉悠然地说。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出来?”桂疑惑,如果两人都知道对方内心的想法,事情会简单很多吧。
“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如果他们俩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明白对方在心里的重要性,我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命运永远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要抛弃尊严、顾虑、责任,不管别人的眼光来成全自己的心意,这些我们帮不上忙”经历了才知道失去是有多痛苦,经历了才知道对方的重要性,自己又何尝不是经历了这么多才能把所爱的人紧紧握在手中,银时和土方一定也会的吧,高杉相信。
“可是,如果今天银时就这么结婚了,以后他恢复了记忆两人怎么办?会很痛苦吧”桂还是不同意高杉的做法,明明可以在一起的,现在想见却见不到,虽然经历风雨的玫瑰会更加娇艳,但是谁也不知道这场风雨会不会变成摧毁一切的飓风。
“那就相忘于江湖吧,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就要自己承受后果,但是现在看来,银时似乎已经看清自己的内心,而且那个吉原的百华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已经做好了最终的选择”
桂望向月咏的方向,月咏穿着一袭漂亮的和服,也面带担心地坐在那里。而银时,焦急和不安全部写在脸上,那种对土方真真切切的担心感染了在场每一个人,也许是为了这个和自己和晋助生死患难的老友,桂在心里默念,土方,千万不能有事。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2-10 17:56:00 +0800 CST  
还是家里的网好用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2-10 18:01:00 +0800 CST  

礼堂的时钟已经敲过了11下,土方还没有消息,每分每秒,银时的心就像放在平底锅上煎烤一般,焦躁地无以复加。近藤和总悟每隔一段时间都打一次电话,却一直都是摇头,两人不时说着什么,脸上也是凝重的表情。猛然站起身,向外走去,银时再也受不了什么都不做就只能在这干等着,即使漫无目的他也打算要去寻找。
新八拉住了银时,“银桑,你去干嘛?”
银时懊恼地把天然卷抓乱,同时也气恼自己的懦弱,如果昨天晚上不让他走就好了,如果昨天晚上就跟他说清楚,也许就不会在这干着急,可是时空无法逆转,时光无法倒流,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再怎么追悔都无济于事,“我要去找十四郎君,我有很多话要跟他说”,银时不顾一切地往外走。
新八使劲拉回银时的身体,“银桑,你冷静点,今天你是新郎,你不顾自己的也要顾忌月咏的感受啊,仪式的时间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你怎么都要有个交代啊。”
银时停了下来,转过头去看着月咏,他左右为难,一方面为他真的担心土方,担心地要死,另一方面又要顾忌别人的感受。
月咏似乎也看到了银时,走了过来,其他人也围了上来,“土方桑还消息吗?”大家七嘴八舌地问,银时绝望地摇摇头。
“可是仪式的吉时都过了很久了,要不重新换个伴郎?”不明所以婚礼主持人如是说。
“我一定要等到十四郎君”银时坚定地说,但是貌似意识到什么,抱歉地看着月咏,“对不起,我~~~”。
月咏倒是不介意,拍拍银时的肩膀,“我也一定要等土方桑来,我也有话要对你们两个说,很重要,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近藤和总悟看到这边的情况也走了过来,银时赶紧拉住他们问,“有消息了吗?”,近藤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旦那,你不要着急,该死的土方桑死不了的”总悟试图安慰银时,却发现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万事屋的,真选组已经发动起来出去找了,按照十四的性格,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他一定会来的”近藤如是说,但是心里同样在打鼓。
礼堂又陷入了安静,大家都坐在座位上,却如坐针毡,谁也不知道土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银时的眼神黯淡下来,整颗心都像被绝望的潮水淹没一般,透不过气,无法呼吸,“他答应我的,他说他一定会来,他说他要笑给我看的,为什么?十四郎,你在哪?”
就在银时快在绝望的潮水中窒息的时候,“吱咯~~~~”一声,礼堂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颀长的身体掩映在外面明媚的阳光中,只有一个轮廓,却把银时从绝望中拉了回来,银时抬起头定定地看着。
那个身影伫立的光影中,神祗下凡一般,看不清面容,周围的光影虚幻飘渺,流光溢彩都披洒在身畔。那人轻迈步伐,缓缓走下台阶,即使染满血污的脸也依然精致动人,每一个步伐都像踩在银时心上。土方嘴角扯出一个微笑,一种久违的微笑,绝美、凄然、惊艳无比,如狂风乱沙席卷过沙海后最后一株毅然挺立的沙漠玫瑰,释然、温暖又有种末日荒凉、苍寂的味道。
身上的伤痛每走一步都钻心般地传来,挑战着神经的极限,每走一步身上的力气都失去一分,土方告诉自己坚持住,不能倒下,看着依旧穿着白色带着蓝色波纹和服银时,似乎一切都没有变,似乎他爱的人正在礼堂的另一边等着他,等着牵起他的手,共渡今生。
土方微笑着走在礼堂的红地毯上,慢慢向银时靠近,“抱歉,我来晚了,银时,生日~快乐~~~,还~还~有~~~”,声音哑咽的让人心疼,有着野火燎原后的苍茫和寂寥,每一株火焰都烧在银时的心上。仅仅只是走到礼堂中央,身体的最后一分力气被完全抽走,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连银时的样子都变得模糊不清,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土方只觉得眼前一黑,灵魂完全被抽空,身体缥缈得犹如告别枝头旋自而下的枯叶,因着地心引力的吸引,直直向下倒去。


PS:银土这次相遇的场面是最早出现在楼主脑海里的,这个画面也是这篇番外最早的初衷,无论前后的剧情怎么删删减减怎么修修改改,这个画面都一直没有变,怎么说么?这个画面在楼主脑海里应该是一副绝美的画面,尤其是土方满身伤害踩在红地毯上,脸上露出笑容,美得窒息、美得绝望,美得让人心疼,但是楼主本身不擅长描写,词穷词穷外加词穷,所以楼主不知道这个画面是不是能够传递给大家。楼主这么执着于这个画面,究竟要传达什么意义呢?楼主也不知道,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不是么?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2-14 14:41:00 +0800 CST  
今天网络又抽风,楼主刚刚艰难地爬上来,附送一个微短篇。

我是你的什么?
土方:卷毛,我是你的什么?
银时:你是银桑的草莓牛奶啊
土方:切~~~为什么老子是那种甜腻的东西啊?
银时:因为没有草莓牛奶银桑就没有了生存的理由和乐趣了啊
土方:(别扭地转过头)还真附和你糖分控的风格
银时:呐~~多串,银桑你是的什么呢?
土方:(想了一下)还真难形容,非要说的话,香烟?(不确定地反问)
银时:幸好不是蛋黄酱那种黄不拉叽又恶心的狗粮(嫌弃状)
土方:(一个爆栗敲到头上)喂~~卷毛魂淡,向蛋黄酱道歉啊
银时:啊啊啊~~~痛啊,多串,为什么是香烟呢?啊~~(做恍然大悟状)一定是多串要把银桑吸进肺里,留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一定是的(故做聪明猛点头)
土方:切~~酸死了,过期的草莓牛奶喝多了么?
银时:诶诶?难道不是?那是为什么?
土方:因为啊~~(故做深沉)香烟吸进去之后就当废气一样呼出来了啊,不正附和你废柴的特性?
银时:啊啊啊~~~多串好绝情哦,银桑好伤心啊,多串快来安慰下(假装伤心凑过来抱住某人的腰)
土方:(任由银时抱着,侧头看到他的无赖样,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在心里默默回答)因为啊,香烟让我上瘾,你也一样。
(完)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2-14 14:43:00 +0800 CST  

“小十四”一个久违的名字从心底冒了出来,银时的心跟随土方一起掉了下来,大脑嗡地一声,空白一片,反应过来的时候,土方已经被银时抱在怀里,白色的和服马上染上一片血迹。
“十四郎,你醒醒,你怎么了?十四郎,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我爱你啊,不要离开我,求求你,醒醒啊,十四郎”心脏像被烈火烧过一般,焦灼,冒着呲呲的黑烟,痛得连每一分呼吸都像是刀割一般,银时摇着土方的身体,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呼唤,眼泪无所顾忌地顺着眼角流过脸颊滴落下来,滴在土方脸上,和血污混为一体,但是怀里的人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大家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想到过土方可能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想到过可能无法承受这种结果躲起来了,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出现在婚礼的土方浑身是伤,满身带血,轰然倒下,此刻如死去一般。
就在大家都反应不过来的时候,高杉走到银时身边蹲下,手指探到土方的脖颈下面,感觉到极其微弱的脉搏跳动,高杉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了银时一眼,“还有呼吸,快送去医院”。
高杉的一句话把银时从绝望的溺水中拉了回来,二话不说抱起土方就向外走。总悟和近藤在听到高杉的话之后已经抢先一步飞奔出去发动了车子,银时抱着土方坐了进去,总悟猛踩油门,向着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街道上,阳光中刺目的血迹沿着马路一直延伸到礼堂,近藤看着飞驰而过的血迹,眉头皱得紧紧的,“真是个十足的笨蛋”,总悟十指紧紧握着方向盘,狠狠地骂了一声。
银时抱着土方的身体,用手轻轻擦拭他额头的血迹,稍稍收紧箍住土方身体的手臂,“怎么变得这么瘦?”,不知道从何比起,但是银时就是感觉现在的土方好瘦,瘦得让人心酸,真选组制服套在身上,显得那么空荡荡的。心疼地把脸靠上他冰冷的脸庞,银时想要温暖他,想要给他力量,想要他再睁开眼,只要他能活过来,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银时都在所不惜。
去医院的路显得那么漫长,银时把土方放到煞白的病床上,医生和护士进去抢救忙碌,急救室的门轰然关上,也把银时焦急难耐的心关在了门外。
急救室里医生护士走来走去忙忙碌碌,不一会,土方的身体上已经插满了管子和电极,静脉滴注的点滴和血液一滴一滴滴到柱形容器中,然后顺着输液管流进土方身体。手术刀、镊子、剪刀、钳子、盘子发出叮叮咚咚的碰撞声,仪器的数字线条不停地波动着,护士焦急地提醒着医生仪器上血压、心跳的变化,还有护士不停用手帕拭去医生额角的汗珠,只有病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脸上甚至没有痛苦的表情,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2-18 08:35:00 +0800 CST  

楼主:wifejiejie

字数:59052

发表时间:2012-09-17 17:2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2-03 16:33:48 +0800 CST

评论数:689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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