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长篇番外之一:为爱放生(卷毛生贺,虐有,H可能吧,慎)


这算新坑?喂喂,题目有点吓人的感觉诶,其实题目什么的随便起的,因为这篇的内容总会让我想起范逸臣的《放生》。

灵魂长篇的番外之一,有些特殊的背景不明白的可以去翻长篇(其实也没啥特殊的,本来就是原著背景,也许会出现一些原著里没有的特殊的物品或者事情),这篇作为卷毛1010的生日贺文,故事发生在两人已经记起对方并且在一起之后,也就是应该在长篇完结之后,原著背景紧接蜘蛛篇,楼主向来都是抽风型,想到哪写到哪,各种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有虐,虐的程度不敢保证,虐心肯定,虐身也算有吧。

关于更文,这篇是短篇,因为更长篇的压力,所以这篇楼主可能拖延症无限爆发,不会定时更文,写多少发多少,拖到10.10之后完结也说不定。果然是长篇里太甜了舍不得虐银土,在番外加点除甜之外的调味品,楼主写虐没啥经验而且楼主本人虐点极低,所以看惯虐文的童靴们肯定觉得楼主的虐很小儿科了。

关于CP,银土为主主主,高桂和冲神会有一点点吧,银月?大雾,楼主不认为算得上,只认为是对银土爱情的一种考验吧。

最后关于HE还是BE的问题,乃们觉得楼主会写出BE的文吗?也许,大概,可能,估计,或者,maybe吧。。。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09-17 09:26:00 +0800 CST  

银时本来就浑身是伤,土方的向后一下正中银时的伤口,一股刺骨的疼痛传来,紧贴身体还有一种黏腻温热的感觉,“嘶~~~”银时在心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知道伤口又裂开了。银时不想让土方知道自己的伤,强忍着疼痛和心底涌上来的小不满,脸瞬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嬉皮笑脸的站起来又凑过来。
“嘛,小十四是怪银桑这么多天没来看你吗?嘛,银桑这不是来了,不要生气了嘛”银时又凑过来从后面抱住土方。
“这些天你去哪了?”土方头也不回语气冷淡得问。
“小十四你也是知道的嘛,银桑要交房租的嘛,要养活两个小鬼还有一只饭量惊人的巨型犬,所以接了个委托时间比较久,银桑这不是委托结束第一时间就过来看小十四了嘛。银桑答应你,以后几天一定好好陪你。”
“哼哼,还是不打算说实话吗?”土方在心里冷笑两声,没有说话。
“嘛,小十四不要工作了嘛,陪银桑去喝酒怎么样?”银时脸窝在土方的颈窝呐呐地说。
“这个样子还要去喝酒吗?”一种烦躁气愤的情绪涌了上来,土方突然抽出腰间的村麻纱毫无预兆底转头向银时砍去。
银时感觉到土方动了一下,“唰”得一声,眼前一道寒白的刀光,银时迅速向后一跃躲开土方的攻击,“哗啦”一声,土方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
“小十四,你干嘛?”银时大惊失色。
“哼哼,干嘛?”土方低着头冷笑两声,“你不是喜欢打吗?你不是喜欢受伤吗?那我陪你啊”说着又提刀向银时砍来。
银时闪身躲开土方的几次进攻,在土方转身的瞬间抓住土方的手腕,“多串,住手,你在说什么啊?”
“这个时候还不准备坦白吗?”土方扭动着手腕挣扎着。
银时死死抓住土方的手腕不放,眼角却瞥见散落在地上的文件,里面有一些自己的照片,自己最后找到地雷亚救下月咏抱着她的照片,浑身缠着绷带的照片,被吉原的女人像英雄一样簇拥着笑得得意忘形的照片等等。
“多串,你都知道了?”银时抬起头看向土方,他在土方的眼中看到受伤的表情。
“怎么?怕我知道吗?还是本来就打算一直瞒下去?”
“多串,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事实上是~~~”
“我不想听,事情是什么样子的我自己知道,不想再听你无休止的谎言,吉原的大英雄么?既然你那么喜欢当英雄,我成全你”土方打断银时的话,在银时着急解释放松警惕的时候,奋力挣脱出银时的钳制,挥刀又向银时砍去。
银时感觉到凛冽的刀锋,迅速向后跃起,但是还是被土方砍中,刀锋在银时衣服上划开一个大口子,银时裹着伤口的绷带暴露出来,雪白的绷带被鲜红的血液沾染一片,灼目、惊心。
土方的挥刀看似狠戾,其实每一刀都留有余地,所以也只是恰到好处地划开了银时的衣服,当看到银时身体上裹得像粽子一样得绷带和渗出的触目惊心的血迹,土方心里还是禁不住一阵抽搐的疼痛,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吗?心越痛就越恨,土方只是犹豫了一下,又冲了上来。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09-20 11:00:00 +0800 CST  

银时明白这个时候没有退路,果断抽出腰间的洞爷湖迎接土方凌厉的刀锋,两个人在屋里打成一团,银时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裂开,一刀比一刀迅速,一刀比一刀强劲,最后把土方避到墙壁的角落,用力用洞爷湖把村麻纱压在土方的胸前。
“多串,住手,你听我说,我没有去找女人,是吉原发生了事情我帮他们去解决的啊,你要相信我”银时瞪着猩红的双眸对着土方说,心里却泛着强烈的委屈。怎么说自己也深受重伤,而且放弃养伤的机会第一时间来看土方了,即使知道自己去了吉原,也没必要对自己一个伤员动刀动枪吧。
“你觉得自己做得很对喽?”土方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自己像傻瓜一样担心了半天就是这个结果吗?
“至少我没有做错事情,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倒是多串你,莫名其妙吃什么飞醋啊?银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银时此刻脸上以刻满了气恼,又把刀向土方身上压了几分。
村麻纱压在胸口有种沉重的刺痛,“吃醋么?原来在你心里我只是个会吃醋的小气鬼么?”土方低下头,悲伤的情绪掩盖在刘海下面,“哼哼~~”土方低头冷笑着。
银时被土方这种冷笑又有些嘲弄的语气弄得莫名的烦躁,如果土方像往常一样对着他喊着切腹,银时觉得很正常也应付自如,但是土方现在的反应完全令银时摸不到头绪。
银时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没有做错事情,自己只是解救了一群束手无策的可怜人,并不是去吉原找女人寻乐子,甚至放弃养伤第一时间跑回来,为的什么?还是因为对土方的想念。想到这些,银时觉得土方的反应完全是无理取闹和不信任。“多串,你居然派人跟踪我,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跟踪?信任?坂田银时,你又何时信任过我?”土方在心里反问,没有说话,继续冷笑着。
银时的火气也一个劲的上涌,“给我适可而止啊,多串,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银桑没有做错事情啊,”
“无理取闹么?原来我的担心在你看来就是这么可笑吗?”土方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心中悲哀的情绪被慢慢放大,停止了冷笑,土方低着头,手一松,村麻纱掉在地上。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银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冷静下,这几天我们还是不见面为好”银时心中充满怨气义正辞严的说完这句话,把洞爷湖收到腰间,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银时走后,土方身体脱力般沿着墙壁滑下,头无力的低垂着,眼中是银时忽略掉的化不开的悲伤,“对不起我的事情么?去吉原也好,去喝花酒也好,去找女人也罢,找多少个都无所谓。但是不要受伤了,不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在我无能为力的范围内受伤,至少受伤了让我知道,让我陪在你身边,不然我会担心,会害怕,会不知所措。这样的我在你眼里原来是莫名其妙和无理取闹吗?银时,我爱你啊,除了分享你的幸福快乐,我也希望能分担你的忧愁痛苦。把所有伤痛苦楚都掩盖起来,老子不是女人,不需要你这样小心翼翼地保护,老子要的是跟你比肩站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都站在一起啊。银时,你信任过我吗?你当我是什么啊?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宠物吗?”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09-20 15:29:00 +0800 CST  

土方清楚的记得看到关于吉原那份密报后那种担心害怕的心情,那种唯恐失去最爱的人的惊慌无措,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吉原桃源乡由中央政权秘密支持,所以吉原一直处于幕府管辖的边缘化地带,幕府对吉原的事情也是听之任之,实际上吉原已经成为一个有自己独立政权和法则的地下王国。但是其实早在吉原篇的时候,真选组就已经开始注意吉原的动向,秘密安插了人手暗中关注吉原的一切。夜王凤仙一死,原春雨第七军团团长,现任春雨提督,与夜王同是夜兔族的神威接管了吉原的一切,而春雨又和鬼兵队相勾结,吉原其实已经成为春雨、鬼兵队与天道众及幕府某些人秘密会面的场所。
当时银时参与吉原篇与夜王凤仙大战一事土方是后来才知道的,也是这事之后,土方为了监视春雨和鬼兵队的动向秘密安插了眼线到吉原。那次银时同样受了很重的伤,而且据说被神威视为最具有挑战性的对手,所以迟早有一天神威与银时一战是不可避免的。
那次银时也是什么都没有对土方说,伤好得差不多了才来找土方,在两人温存了很久之后,土方趴在银时的胸口,手指轻轻滑过银时胸口的伤疤,“呐,银时,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隐瞒我,我希望能够分享你的快乐,分担你的痛苦,你的一切一切”,土方说完,伏下头,带着怜惜疼爱的心情,沿着那条最大的伤疤小心亲吻舔舐。
银时隐约感觉到土方的不安,但是来不及细细思考,土方的主动像一簇烈火把银时的担心烧得精光,已经褪却的欲望卷土重来,汹涌澎湃,身体的反应完全战胜了理智和思维,银时果断地把一夜4次升级到一夜7次,而土方则在对银时的抱怨和腰疼中度过了接下来的一周。
山崎送来那份关于吉原的密报已经到了深夜,土方看到银时裹满绷带的照片心里一阵刺痛,恨不得马上飞奔到他的身边,照顾他,安慰他。土方一边脱掉真选组的制服外套,一边对山崎说,“山崎,我出去一下”
“副长,你要去哪?我陪你去”看着外面漆黑的天幕,山崎不解地问。
“不用,你回去休息吧”山崎出去后,土方迅速换上便服,走了出去。在巡逻车边上看到已经换好便装的山崎,“副长是要去吉原找旦那吧,我陪副长去吧”
土方心里很乱,没有拒绝,直接坐到副驾驶座上,山崎则坐在驾驶位上开着车向吉原的方向奔驰而去。夜安静而深沉,天上没有半颗星星,墨一样浓郁的黑幕压下来,沉重,压抑,又涌动着不安的气氛,就像此刻土方的心情。
吉原不愧为群华闪耀的不夜城,即使在深夜也是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与外面黑暗宁静的夜晚完全是两个世界。土方和山崎一路走来,不时有人上前拉客,都被山崎一路挡了回去。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09-24 10:51:00 +0800 CST  
土方没有心思管这些,径直来到银时所在的房间,透过开着的窗户,土方看到银时以及新八神乐被一群妖艳美丽的艺妓围着,每个艺妓的脸上都挂着爱慕兴奋的表情看着她们心目中吉原的大英雄,里面一片欢乐热闹的景象。银时全身缠着绷带跟每位艺妓推杯换盏,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白皙的脸颊染满不知是酒醉还是兴奋的红晕。
土方准备迈出的脚步就硬生生地停在那里,点上一根烟,静静地站在窗外看着窗里的一切,心里的担心放下一半,却有另外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涌了上来,土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酸涩,苦闷,不安,压抑,无处宣泄,就那么压在心头,像溺在深水里,什么都抓不住又无法呼吸。
土方就站在离银时10米不到的地方望着银时周围的一切,10米,普通人也只需几秒就可以走完的距离,那么近,近到甚至银时特有的慵懒声音土方都听得一清二楚,却又那么远,远到土方觉得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冰墙硬生生地横戈在两人中间,冰冷,无情,看得见、听得见,却摸不着,即使用尽全身的温度也未必能够穿过,远到墙里的人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也许只要一声轻声的呼唤,就能让那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可是呼唤的声音就那么哽在喉咙,压抑着,闷堵着,只有一声轻微的咕哝声,一切都被吞回肚子里。
只抽了几口的烟夹在手指中间,随着拂面而过透着微凉气息的夜风一闪一闪,明明灭灭,直到烫伤手指,土方才反应过来。经历了那么多,错过了那么多,土方发现其实自己从未完全走进他的世界,他的心就像一片汪洋大海,广袤深沉,包容一切,负担一切,而自己不过是大海上一叶浮萍,因着大海天气的阴晴,随波荡漾,浮浮沉沉。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土方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撵灭,“山崎,我们回去吧”
“副长不进去吗?”山崎不解地问,大半夜从老远的地方赶过来,不就是因为担心旦那的伤势,既然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吗?“不用了”土方说完,转身向来的方向走去,山崎回头又看了一眼银时,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土方的背影,不知为何,怎么都有那么一点沧桑和悲凉的感觉。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09-24 10:51:00 +0800 CST  

银时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气冲冲地回到万事屋,“唰啦”拉开门走了进去,径直打开冰箱拿出一盒草莓牛奶灌了进去,然后颓废地坐在沙发上。
新八和神乐满脸惊奇地看着银时一气呵成的动作,两个人互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阿喏,银桑今天不是去和土方桑约会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早回来就被砍死了”银时愤恨地说。
“被砍死?被谁?话说银桑你的衣服怎么破了,伤口好像又裂开了的样子”不是去约会了吗?这么安全的事情,怎么搞得好像去打架一样,新八看到银时裂开的衣服里面被血浸红的绷带,不解地问。
“还能有谁?银桑的暴脾气老婆,要是别人还能伤得了银桑,早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为什么伤你阿鲁?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打起来了,你们吵架了阿鲁?”神乐也加入讨论。
“唉~~~”银时懊恼地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吉原的事情,小十四已经知道银桑在吉原的所有事情,而且还看到银桑抱着月咏以及跟艺妓们喝酒的照片,所以吃醋了,然后就差点砍了银桑”
“就因为这个你们打起来了?可是按照银桑你的性格不应该是 ‘嘛嘛,小十四居然会吃醋,说明很在乎银桑呢,终于看到小十四吃醋了,银桑好开心喔’才对的吗?”
“诶诶~~~,也是喔,新八唧什么时候变聪明了,这才是银桑嘛”
“就是嘛阿鲁,银酱经常被蛋黄银妻‘家暴’的阿鲁,每次还不是屁颠屁颠地凑过去,从来没有看过银酱因为这个生气的阿鲁”
“绝对是银桑的问题”“绝对是银酱的问题阿鲁”
“喂喂,银桑是受害者啊喂,伤口都裂开了,怎么突然感觉像银桑做错事情一样了?”
“你自己出门前不是还说土方桑心胸开阔得很,不会生气的啦之类的,你自己都觉得土方桑不会吃醋,是你判断失误还是另有隐情什么的呢?”新八只是漫无目的地猜测,却引起了银时的注意。
“隐情么?”银时回想了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只是吃醋的话,按照小十四的性格,不应该是一脚把自己踹出来,然后暴跳着让自己切腹去吗?可是今天小十四的行为很反常,而且眼底那种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悲伤是怎么回事?还夹杂着深深的不安和担心,那种不安曾经也出现过。
难道是因为自己成为拯救吉原的英雄,接受了太多的崇拜和赞美,自信心太过膨胀,所以才会忽略了小十四的心情?那是自己最爱的人啊,也是最在乎自己的人啊,怎么可以要求他看到那些事情后还能心平气和地对待自己?明明决定好好守护他一辈子,再也不让他受到伤害,结果伤害他最深的还是自己,自己真该死。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09-29 21:36:00 +0800 CST  
冷静下来的银时,细细分析,才想通自己真的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啊啊,怎么办?怎么办?真的伤害了小十四,还说了很过分的话”
“银桑说什么了?”
“啊喏,就是类似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冷静下,这几天我们还是不见面为好之类的”银时低着头,两只手点着食指,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啊~~~~?”新八和神乐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银桑,你可以去死了”新八丢给银时一个大白眼。
“银酱,跪遥控器都太便宜你了阿鲁,你还是分分钟切腹去吧,蛋黄土方肯定伤心死了阿鲁”
“有这么严重?”银时努力把死鱼眼睁大一点,做无辜状。
“嗯~~嗯~~”新八和神乐狠狠地点点头,表示肯定。
银时懊恼地把满头的卷毛抓得更加乱糟糟和蓬松,“那怎么办呢?小十四会不会以后都不理银桑了?”
“很有可能”新八和神乐又一次重重地打击了银时的心。
银时猛地站起来,抽出洞爷湖就要往外走,“银桑,你去干嘛?”
“切腹谢罪”银时颇有些悲壮地感觉。
“银酱,你冷静点”新八和神乐拉住银时,免得他又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
“银桑,你现在去找土方桑切腹谢罪,估计土方桑只会冷着脸说,‘好啊,老子不介意帮你介错’之类的,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啊~~~”银时颓废地跪倒在地上,转过身委屈地看着新八,“小十四不会这么绝情吧?”
“银桑,你这表情怎么看都是假装切腹骗取土方桑的同情吧,这样土方桑会更生气的,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这几天土方桑还在气头上,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等他平静一些,再去道歉谢罪吧”
“只有这样了,那岂不是好几天看不到小十四?等小十四气消了,银桑要把小十四这样那样地‘哔’来‘哔’去,以慰这么多天的相思之苦,小十四一定会重新投入银桑的怀抱的”
“银桑,你说‘哔’了吧,说了吧,不要随口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么露骨的话语啊”
“小心蛋黄土方把银酱的‘哔’打断”
“卡格拉酱,不要若无其事地说出那个词语啊,都是银桑的错,你还是去死吧”
“新八唧,你总一郎君附体了啊,这么想银桑死啊”
“银酱确实该死阿鲁,本女王都看不过去了阿鲁”
“你们这么说,papa好伤心啊,辛辛苦苦养你们这么大,papa的心都碎成粉末了”
“是满地残渣,有功夫做这么肤浅的表演,还不如赶快闭门思过反省下自己对土方桑做的错事,然后想办法弥补”
“小十四,都是银桑的错,你可不能不理银桑啊”银时长叹一声,真的把自己关到卧室里,思考着怎样才能求的土方原谅,讨得土方的欢心。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09-29 21:36:00 +0800 CST  

山崎还想再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山崎还没来得及称呼,电话那头传来土方凌厉的声音,“喂,山崎,你现在在万事屋吗?如果在,我下面说的话不要让银时听到”
“嗯”山崎捂着手机侧过身体背对银时。
银时看到山崎接电话的表情,猜想到应该是土方打来的,又看到山崎躲躲闪闪的样子,于是就凑了过去,“吉米君,是不是我家小十四?”
山崎冲银时摆摆手,接着听土方说,“江户中心商厦发生爆炸案,又是愤怒的小丑,这次他们直接发了挑衅书过来,你赶快过来的支援,这件事情半个字都不要对银时说,他的伤还没好,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嗯,知道了,我马上过来”山崎挂断电话,转过身来看着银时,“阿喏,旦那,屯所那边还有事情,我先告辞了,旦那要好好养伤呢”
“吉米君,是不是我家小十四?出什么事情了吗?”
“啊~~,不是副长啦,旦那,是其他的队员,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啦,就是一些日常事务,我先告辞了旦那”山崎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银时看着山崎不自然又假装如无其事的表情,就明白肯定出事了,联系到刚才桂跟他说的内容,银时猜想一定跟最近的爆炸案有关。
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是银时确定刚打电话过来的是土方无疑。一定是小十四不想受伤的自己又牵扯到什么危险的事情中来,所以故意不告诉自己。想着这些,银时抄起自己的洞爷湖插在腰间,穿上鞋子尾随着山崎跟了过去。
中心商厦总高32层,是江户最繁华的休闲娱乐中心,现在周围已经一片狼籍,乱成一团,可以看出已经发生了几次规模不小的爆炸,不停有真选组的队员护送着受伤的民众出来。
银时不见土方的身影,心里着急,随便抓住一个队员就问,“你们副长呢?”
“对方要真选组的负责人到20楼,否则就炸了整栋大厦让所有人陪葬,所以副长就一个人上去了”那个队员掺着受伤的队友气喘吁吁地说。
“猩猩和总一郎君呢?有没有陪着他?”
“副长留局长和队长阻止疏散人群,他一个人上去的”
“糟了”银时心里暗骂一声,就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20楼,他们明显经过精心设计,可进可退,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炸掉整个楼层,让上层的建筑把下层整个压垮。
银时赶到20楼的时候,土方已经被一群画着小丑妆的人团团围住,熟悉的黑色身影伴着刀光剑影在瓦砾横飞、不绝于耳的爆炸声中穿梭。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0-10 16:38:00 +0800 CST  
站在外圈的一个小丑,手里拿着炸弹的遥控器,嚣张地对土方说,“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阻止这一切吗?这次的目标本来就是你,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自动送上门来,跟他们一起下地狱吧”
那人手指按在遥控器上,就要按下开启爆炸的按钮,却间刀光一闪,来不及躲闪,“啊”,那人手腕被一把木刀钉在墙上,遥控器脱手飞出。
“一个人不够,两个人呢?”一个欠扁的声音响起,银时走过去,把洞爷湖拔了下来,炸弹的遥控器被踢到一边。
那人痛得蜷缩到地上,“你是?”
“银土合璧,天下无敌,不知道吗?”银时举起刀把那人砍晕在地。
然后银时想都没想又抽刀加入战斗,砍飞一个小丑后和退后一步的土方背对背站立,察觉到那抹银色的身影,土方心里叹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这么刺激的场面怎么缺得了银桑,而且,你不是说过吗?要分担银桑的一切,银桑也是一样的啊,你让吉米君隐瞒我和我当初做的事情有什么分别?”
土方无言以对,是啊,自己现在想隐瞒的心情和银时当时是一样的啊,此刻,他似乎有些明白当时银时的心情和做法,都是为了对方着想的心情啊。
“那小心,你的伤还没好”土方背对着银时轻轻地说。
银时偏过头,唇齿凑到土方耳边,轻咬一下,“遵命,老婆大人”,引得土方一阵面红耳赤。
不等二人有继续交流的机会,战斗重新打响,似乎一切都那么顺利,以两人的功力,很快就解决了剩余的小丑。
完成战斗后的土方长舒一口气,叼上一根烟点着,银时像一只巨型卷毛猫科动物无赖般地凑了过来,双臂环过土方的身体,“呐,小十四,不生气了嘛”湿濡的呼吸就喷在土方脖子里,弄得土方身体一软,却被银时牢牢抱住。
土方俊脸一红,“放开老子,很丢脸啊”,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银时的怀抱。
“不放,小十四亲口告诉银桑你不生气了,原谅银桑了,才放”银时的卷毛在土方颈间磨蹭着,还时不时轻啄下土方的耳垂。
“谁~~~谁说老子生气了?老子才不会跟一只无赖的卷毛一般见识”土方红着脸,逞强般地回嘴。
“噗~~”银时笑出声来,放开土方的肩膀,转到他的前面,手指摩挲着土方有些羞红的下巴,“那小十四就是原谅银桑啦?”
“哪那么容易便宜你?一年份的蛋黄酱,老子就不跟你计较”土方尴尬地别过脸去。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0-10 16:38:00 +0800 CST  
扳过土方的脸,轻啄他的嘴唇一下,真是傲娇得很呢,银时心想。提到蛋黄酱,银时突然想起一件东西,就是花费了自己三天三夜做出来的小玩意,手下意识的往怀里摸,“咦?东西呢?”,摸不到,银时弯下身体在寻找。
土方见银时在四周找着什么,“怎么?丢了什么东西吗?”土方也弯下身帮银时寻找。
“嗯?送给小十四的礼物不见了呢,那可是银桑的心血呢,小十四一定喜欢”银时无奈地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天然卷,“估计是刚才打架的时候掉落了,小十四,你在这等着我,我去那边找找”
“等等,银时~~~”土方伸手想拉住银时,银时的手却在掌间滑过,一丝异样涌上心头,没来由的不安,惶恐,烦躁,就像坠入了无尽的黑暗,土方的目光沿着银时的身影追过去,银时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渐渐消失在周围虚幻的光影中一样。
土方定定地站在那里,伸出的手就悬在半空,似乎有那么一种无力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就像溺在深水中,无助、绝望,“小十四,找到了”,银时的声音把土方从思绪的沉溺中拉了出来,“呼~~~,我这是怎么了?”压在土方胸口那团沉重的气吐了出来。
土方抬眼看到银时站在远处,右手捏着一个红黄相见的小物件向自己招手,那灿烂胜过阳光的笑容似乎驱散的心里的阴霾。土方轻轻笑了一下,“这个家伙,真让人没办法”。
眼神稍稍偏转,不经意瞥到一处,土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好看的笑眼变成恐怖的圆睁,离银时不远的角落里,本来已经昏迷的罪恶小丑脸上挂着嘲笑般的邪恶笑容,手指轻轻点在炸弹的开关按钮上。
“不要~~~~,银时”土方挥动着双臂向着银时的方向奔跑过来,就那么十几米却看着如此遥远。“轰隆”巨大的爆炸粉碎的土方心中仅存的希望,倒塌的墙壁,飞溅的瓦砾顷刻间砸了下来,银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硝烟尘埃之中。
“银时~~~”土方从心中发出一声悲痛的怒吼,在一片废墟中慌张寻找那熟悉的身影。曾经,银时一把把自己推出火海,断壁残垣,烧焦的木头也是这么砸在他的身上,曾经,自己找到了他,这次,也一定不会让他出事。
土方用手在银时被掩盖的位置歇斯底里地挖着,双手染满鲜血也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不会让你有事,银时。
不知道挖了多久,终于看到那抹熟悉的银色天然卷,土方赶紧把银时的身体从废墟中拉了出来,抱在怀里。“银时,醒醒,银时”,土方摇着银时的肩膀,焦急的呼唤。怀里的人像睡着了一般,瘫软无力,一动不动,任由土方摇晃着身体,“银时,不要吓我,你醒醒啊,银时,我原谅你啊”,土方放平银时,不顾一切地做着人工呼吸,那人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土方绝望地瘫倒在地,摇晃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把银时拥在怀里,现在银时就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比平时睡着了还要安静,没有讨厌的死鱼眼,没有用着讨厌语气说话的嘴唇一张一合,甚至没有讨厌的甜腻,漫天的血光也映不出他脸上的生气,土方冰冷的手拂过银时的脸颊,那逐渐被带走的温度掠过手掌,仿佛把土方内心的温度也一并带走了。
“银时,啊~~”一声肝肠寸断的嘶吼从喉咙喷涌而出,除了蔓延的悲痛、绝望,还有深深的自责。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和他吵架,他就不会悲愤离去,自己就不会派山崎去看他,他就不会得知爆炸的事情,也不会为了保护自己而卷进来。
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和他吵架,他就不会为了道歉而做礼物,也不会在打架的时候落下,也不会为了去捡掉落的礼物而跑到这儿,也不会被恐怖分子有可乘之机,就不会被爆炸造成的坍塌压在废墟中。
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和他吵架,他还是闹着、笑着,还是那个活蹦乱跳、充满生气的赖皮卷毛,也许一切的一切都会不同。
但是,人生就是人生,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没有后悔药,也没有那么多如果。
-----------------------------END OR TBC?---------------------------
作为卷毛生贺,在10.10这天,这是要END了吗?
BE:卷毛死去,多串殉情
HE:卷毛醒来,从此糖分控和蛋黄酱控happy forever。
如果已经纠结够了童鞋们,可以就此打住,楼主准备了上面两种结局,接受BE的就BE,喜欢HE的就HE。但这都不是楼主脑海里完整的故事,还想继续纠结,继续被虐,继续被雷,能够承受气得拍桌子恨不不得把楼主丢到三途川的冲动,也期待会有点小福利的童鞋们,敬请期待下文。
To be continued…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0-10 16:38:00 +0800 CST  
土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摊开手掌,一个红白相间的小玩意静静躺在手心,那是一个用木头雕刻成的刀饰,主体是一个黄色蛋黄酱的瓶子,红色的盖子被做成草莓的形状,煞是可爱,黄色的瓶身一侧还刻着Q版土方的画像。土方淡淡地看着银时受伤后都紧紧握着的小东西,就是为了这个刀饰,银时才会被炸弹炸伤。
总悟带着新八和神乐随后赶了过来,“银桑,怎么样了?”“银酱没事吧阿鲁”
土方只是摇摇头,眼神却飘向急救室,然后又茫然地低下头盯着那个刀饰看。看到失魂落魄的土方手里拿的东西,新八轻轻地说,“这个刀饰,银桑做了好几天,一直在念叨着说土方桑看到一定会喜欢一定会原谅他的”
“银酱都成这个样子了,蛋黄土方就原谅银酱吧阿鲁”神乐也随声附和。
“傻瓜,真是个十足傻瓜”土方低着头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原谅什么的,不是早就已经原谅了吗?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啊,还做这么幼稚的东西出来,还为了这个差点丧命,不只是傻瓜还是个白痴到家的家伙,一定要给我醒过来啊魂淡,不然就算是地狱我也要把你拉回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会被无限拉长,短短几小时的时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随着“叮”的一声铃声,急救室门口的红灯暗了下来,大门被大力地推开,医生走了出来。土方听到声音,立马奔到医生面前,“医生,他怎么样?
“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医生感觉有些疲惫,摘下眼镜,捏了捏有些酸涩的鼻梁。
“什么?”四个人都脸色一变,特别是土方,“不是送来的时候还有呼吸吗?那家伙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医生你一定要再救救他”土方用力地扯着医生的胳膊。
“死?我想你误会了”医生稳住被土方摇晃的身体,“他还没有死”
这句话让四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医生接着说。
“不过什么?”刚松懈一下的气氛又立马紧张起来,土方皱着眉头焦急地问。
“虽然他的外伤都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他的头部被重物砸过,脑部有瘀血的痕迹,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而且即使醒过来,我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总之一切要等他醒过来再做鉴定,现在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伤者了。”医生似乎看惯了生死离别,对所有人所有事情都淡漠无比,说完这些,医生淡然地转身离去。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0-16 15:23:00 +0800 CST  
怎么办?怎么办?好想草草结尾啊,不然肯定坑爹坑妈坑祖国坑一片热爱生活的大好少年(?)我张起灵附体了啊(小哥,我对不起你),失忆失上瘾来了啊,而且不光失忆,还要失G,失S什么的(阿喏,貌似剧透了诶)。要不,楼主把正文写完,再来更番外?楼主果然是想偷懒吧,好累哦,最近貌似既没灵感也没动力的,楼主废了啊,手废,文废,人更废,好困哦,好想睡觉哦。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0-16 16:40:00 +0800 CST  
呃,第一段落下绷带两个字,应该是“土方最讨厌看到银时全身扎满绷带毫无生气的样子”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0-18 15:01:00 +0800 CST  

银时已经昏睡了两个星期了,似乎医生都放弃了他会醒来的希望。大家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迷茫。像是迎合这种沉重无奈的气氛一样,江户下了入秋来的第一场雨,沉闷压抑的乌云,淅淅沥沥的雨持续了几天,整个世界沉浸在一种灰色潮湿的氛围中,搅得人心更加的烦躁和潮腻。
土方白天要工作,一般都是晚上才过来,在只剩下他和银时的病房,土方会轻轻地跟银时聊天,会跟他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会说银时快点醒过来,你不在,两个小鬼都没有干劲了,万事屋空荡荡的,神乐住到了真选组,整天和总悟混在一起,真选组都快被他们拆了。会说新八家的大姐头又把近藤打得鼻青脸肿了,还念叨着最近来得少害她业绩都下滑了。会说桂和高杉最近很安静,很少来真选组扔炸弹了之类之类的。也会说起过去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可是床上的人只是安静地听着,甚至连一个眨眼的回应都没有。
土方会在夜晚打来一盆温水,帮银时擦拭身体,会帮银时活动下胳膊和腿以防肌肉萎缩,会摸着银时的天然卷亲吻他的嘴唇,会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睡去,会在早上离开的时候吻下他的额头道声再见。日复一日,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土方相信银时一定会醒来。
结束了绵绵的秋雨,阳光终于从乌云中漏下一丝光亮,雨后的天空明亮清澈。土方在秋阳明媚的午后走进银时的病房,却惊奇地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踪影。土方忙拉住路过的医生询问,被告知伤者已经醒了过来,因为躺了太久,到花园里散步去了。
土方从病房飞奔到医院的花园,一边走一边寻觅那熟悉的身影。花园一角高大的枫树披着一层娇艳的红纱,经过雨水的洗涤,红叶格外鲜红欲滴,就像一团燃烧的烈火染红了枝头,也染红了萧索落寞的秋天。地上一层厚厚的落叶,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漏了下来,斑驳了光影。树下长椅上那一抹耀眼的银色攫取了土方的目光,循着那熟悉的银色,土方走了过来,转身而见的红眸,甚至比枫叶还要灿烂耀眼。银时眼中温柔的笑意,嘴角扯开的弧度似乎驱散了久久弥漫在土方心中的阴霾。
“银时,你醒了?”土方走近轻声询问。
“嗯”银时抬着头看着满树红叶,淡淡地回答。
“怎么不呆在房间里?冷不冷?”土方觉得银时有些异样,却又说不上来。
“我在等你哦,小十四”银时不再看着红叶,转后头看着土方的眼睛。
“等我?那我们回去吧,外面很冷,你只穿了薄薄的一件”土方拉住银时的手,想带他回房间。
“不要”银时抽回自己的手,“我还有东西给小十四看呢”银时眼神中闪着诡异的光彩。
“什么东西?回去再看不好吗?外面冷”土方小心翼翼地问。
“我的作品呢”银时说完,突然拉开自己上身的衣衫,白皙的胸膛上刻着一片枫叶,那妖红的线条分明就是一道道伤口,鲜血喷涌而下,染红了整个叶面。
“银时”土方被惊得钉在原地,双目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非常陌生的人。
银时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匕首,“小十四,好看吗?不只这些,我还会刻蛋黄酱哦,还会刻草莓哦,我还要把小十四也刻在我的身上”银时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身上划着,血染满全身,比枫叶更加刺目、惊心。
妖异的红色弥漫了土方的双眸,那么眩晕,土方只觉得胸口闷得像压了一块巨石,心脏像是被钝刀一下一下反复割过,煎熬着折磨着,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压抑沉闷的喉咙嘶吼出来。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0-19 16:56:00 +0800 CST  

土方没有生气,没有什么比银时醒来更重要的了,不是吗?只是对着用陌生眼光打量自己的银时,他没有办法像原来那么暴躁地发着脾气。土方只是走出去叫来了医生,然后打电话给总悟,告诉他银时醒了,让他转告神乐和新八。医生听到土方说银时醒了,大感意外,他觉得像银时这样伤得如此之重,已经昏迷2周的不可能再醒过来。医生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病房,“他是怎么醒过来的,太神奇了吧”,医生不解地问。
“我们也不太清楚”月咏也大感疑惑,“我们来看他,正准备离开,却听到有些动静,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已经自己坐了起来”
“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你感到有什么不适吗?”医生问银时。
银时摇摇头,“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头还有点痛”银时揉揉一想事情就跳个不停的太阳穴。
“啊喏,医生,他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月咏接着说,怎么看刚才银时的做法都很奇怪吧。
“那你们出去下,我们要给他再做一次全方位的检查”医生把三个人赶了出去,叫了其他的医护人员过来就开始忙了起来。
总悟一伙人陆陆续续地赶到,似乎消息传播地很快,和银时熟识的人都赶了过来。“银酱真的醒来了吗?骗人死得早阿鲁”神乐一进来就对着土方发问。
土方只是黯然地点点头,大家似乎感觉到气氛的不对,“银桑怎么了吗?醒过来是好事啊”新八觉得三个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尤其是土方,担心了这么久,守护了这么久,他不应该很开心才对吗?
“哪个~~~?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银桑貌似失忆了”月咏看出众人的疑惑,对大家解释道。
“失忆?”大家异口同声却都感到无法理解。
医生折腾了很久,终于打开了门,一群人涌了进去。虽然不明所以,看到已经坐起来的银时,大家还是松了一口气,但是银时那种审视大家的茫然又陌生眼光,还是让众人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银桑到底怎么样了?”大家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
医生顿了顿,“是这样的,我们给他做了全身检查,身体上没有什么问题了,脑部的瘀血也散开了,生活能力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似乎什么都记不得了,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瘀血压迫了脑部主管记忆的神经。至于这个失忆是短暂的还是永久的,不得而知。因为不影响基本的生活能力,这种情况,再在医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0-22 16:15:00 +0800 CST  
“怎么可能?银桑失忆上瘾了吗?”
“银酱又失忆了阿鲁”
听到医生的说法,众人即使表示不可思议也只能接受。医生走后,一群人围着一脸懵懂满头问号的银时,七嘴八舌地问着。
“银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银时摇摇头,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呢?刚才有人叫自己银桑也有人叫自己银时,到底是哪个呢?银时皱着眉头思考。
“坂田银时,你的名字是坂田银时,我们大家都喜欢叫你银桑的”“我都叫银酱的阿鲁”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刚才他们都是在叫自己的名字喽”银时恍然大悟。
“银酱,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你再好好想想,我是卡格拉阿鲁”
“银桑,我是志村新八啊,我们三个是万事屋啊,你是万事屋旦那,是你收留了我们一起经营万事屋啊”
“万事屋?”银时抬起头,疑问地看着新八。
“怎么?你有印象了吗?银桑”
“哈哈,万事屋,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怎么听都有种万事都做又什么都做不好的感觉,叫万事不成屋还差不多,哈哈”银时抓着天然卷尴尬地笑着。
新八把眼睛翻成半月眼,斜了银时一眼,小声吐槽着,“虽然你说得一点不假,但是万事屋还不是你自己弄出来的,都是因为旦那不给力,才会变成万事不成屋的”
“呵呵,真的不好意思,我真的记不得大家了,既然大家都认识我,那么先跟我介绍下你们自己,以及和我的关系吧”看着几个人跃跃欲试的样子,银时又补充一句,“一个一个来”。
“我来帮大家介绍吧”新八站出来,“这边是登势婆婆,我们的房东,这是小玉和凯瑟琳,都在登势婆婆的酒馆帮忙”
“臭小子,学人家玩什么失忆,是想拖欠房租吧”登势婆婆凶狠狠地看着银时。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0-22 16:15:00 +0800 CST  
“银酱?”“银桑?”大家都露出一种难过的表情。
银时看到大家都沉默了,“嘛嘛,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说我以前很厉害,不过,现在也挺好的嘛,银桑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呢,继续介绍自己吧,那个一开始抱我的漂亮姐姐叫什么?”银时像个对全新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满是兴奋。
“吉原百华,月咏,这边是晴太”
“什么嘛?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趁我不在的时候抱我的银桑?”一个紫色长发的女孩跳出来对着月咏大喊。
“啊喏,你又是谁?为什么说我是你的?”
刚才还凶巴巴的女孩突然风情万种,羞答答地靠向银时,“我就是银桑最喜欢的猿飞菖蒲,叫我小猿就好了,darling”
“最喜欢是你自己认为的吧,避之不及还差不多吧”新八吐着槽。
银时推开一直靠近的小猿,对她刚说的最喜欢持很大的怀疑态度。“那边的那只猩猩呢?趁饲养员偷懒之际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吗?”
“你说猩猩了吧,说了吧,我是阿妙小姐最喜欢的近藤勋,真选组的局长”
“有你这种局长,真选组真是悲哀啊,最喜欢也是你自己脑补的吧,跟踪狂大猩猩还差不多,你和那位已经满脸红晕不停靠过来的家伙是亲兄妹吧”新八对着近藤大声吐槽,唾沫星子喷了近藤一脸。
“这边是山崎退,也是真选组的,旦那”山崎突然讲话,吓了银时一跳,“不好意思,刚没看到你”
“我的存在感是有多低啊,白当了这么久的传话筒”山崎小声抱怨着。
“啊喏,站在门口的那个生人勿近的青光眼是谁啊?”银时一直很在意站在门口那个人,自己刚醒过来的时候那么紧地抱着自己,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现在却似乎只是事不关己地看着一切,眼中是说不出的清冷,却让银时读到了很多复杂的情绪。那种情绪,很淡却很沉重,沉重得让银时透不过气来。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0-22 16:15:00 +0800 CST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沉默,银时刚刚醒来,接受了这么多的信息貌似也有些累了,医生吩咐伤者需要多休息,就把众人都赶了出去。土方坚持要留下来,反正这一整天都是空的,本来就打算一整天都陪银时的,众人也不强求,说了些安慰的话就离开了。
土方靠在银时病房外的墙壁上,外面阳光明媚,还滚着雨珠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一切看上去那么温馨和谐。这场秋雨却预示着秋天的来临,无论是已经有些凉的秋风,还是这满地的落叶,就像此刻土方凉透又凋零的内心。
“是不是因为我在你心里太过卑微太过微不足道才让你一次又一次的忘记我?还是和我在一起太过沉重太多束缚,你才选择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土方低头看着掌心,被银时触碰过的温度早就散去就像已经烟消云散的曾经过往。
等银时睡着了,土方轻轻走到银时床前坐下,犹豫着踌躇着,最终还是握起了那双手。看着病床上睡熟的人,眉头舒展着,双眼轻轻闭着,鼻翼随着一张一合的呼吸微微颤动,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似乎做了什么美梦吧,土方突然释然了,还能要求什么呢?他现在还能说能笑不就已经是自己最大的满足了吗?
把银时的手拉到面前贴上冰凉的唇,土方在银时耳边轻轻低诉,“如果说,被忘记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如果忘记是上天最喜欢开的玩笑,我宁愿被忘记的是我,是我们大家,总比你被大家遗忘要来的好得多,我最不愿看到包容一切承载一切的你承受被忘记的落寞和伤痛。如果忘记是我们无法逃避的命运,此刻我真的很感谢命运,让你忘记了一切,让这片深沉包容的海变成山间蜿蜒潜行的小溪,放下一切负担包袱,只为自己而活。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其实忘记是楼主最喜欢开的玩笑,这一段有点煽情,就当是我对金魂篇的怨念好了。当初写到长篇正文里两人失忆的时候,记得有孩子说过两个人都忘记就不虐了,好吧,这次得偿所愿,开虐了)
银时做了一个好梦,他觉得是他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后看到的最好场景,梦里是一张精致的脸庞,眉眼舒展,嘴角微微翘成一个微笑的弧度,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那种笑容,银时觉得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因为他发现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贫瘠的匮乏的。银时觉得手上暖暖的,身上暖暖的,心头也暖暖的,他就想溺在那个笑容中,永远不要醒过来。
银时醒来已经快到了傍晚,睁开眼睛坐起来,病房里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银时觉得有些冷清,手上似乎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触觉还没有褪却。银时抬起手翻来覆去看,什么都没有,把手凑近,银时却闻到一种为微不可闻的烟草香,就像~~~就像~~~,就像什么呢?银时反复思量,就像自己醒来的时候紧紧抱紧自己的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可能吗?一定是错觉吧?银时想起那个梦,有一种淡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寂寞哀愁萦绕在心间,那个人不会笑,从来没有看到他像梦里那样笑,笑得那么好看。除了一开始抱紧自己时候的紧张担心,被推开后的惊诧失落,银时再也没有看到土方脸上的任何表情,只有淡漠,那个人不会笑,至少没有对着自己笑。银时心中涌出强烈的愿望,好想看土方的笑容,好想扯住土方的脸拉成一个弧度,让他笑给自己看。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0-24 09:44:00 +0800 CST  

银时又在医院住了几天,这几天不停有人过来看望银时,跟银时讲起过去的事情,甚至变装后的桂和高杉、在宇宙飞翔的辰马也赶过来看望银时给他讲述那段只有他们共同经历的往事。
土方很少在白天来,即使来了,也只是远远地靠在门边冷淡地看着一切。土方发现,每次月咏来了,银时都会很开心,甚至脸上都有一抹兴奋的小红晕。发现这个现象后,土方只是安静地离开病房,走到院子里掏出烟盒。土方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银时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会不会喜欢上的是自己,那么现在的状况会不会有些不同呢?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不是吗?
土方看着烟盒,突然没来由地讨厌香烟,胸口闷得厉害,用力把烟盒揉成一团,狠狠扔在地上,撑着双膝大口大口地呼吸。院子里来往的人群,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这个突然像发疯一般的男人,但是事不关己,任何人都只是看客而已。平静下来,土方弯下腰把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烟盒捡起来,摊平,抽出一根已经有些卷曲褶皱的香烟点上,颤巍巍地叼在嘴边。土方戒不掉烟,就像戒不掉银时,戒不掉和银时的所有回忆一样。现在的境地,和银时的回忆太美,就像盛开的罂粟花娇艳美丽,只要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让土方无法抗拒,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每次回忆就像一种备受煎熬的自虐过程,留在心上的是不断复加的伤痛,只有拨开层层的伤疤才能看到美好的过去,但是即使痛、即使伤痕累累他也想要碰触,一旦碰触便上瘾到无可救药。因为那是属于他和银时的回忆,因为那段回忆现在也只有他自己还记得起。
土方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银时的病房,没有白天的喧嚣热闹,小小的空间只有两个人。土方轻轻握住银时的手,唇瓣贴上他的额头,睡着的银时就只是像睡着了一般,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似乎那个用着陌生语气叫着“十四郎君”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似乎他醒过来还是那个用慵懒的语调说着“哟,小十四”的赖皮卷毛,还是那个会贴过来做着这样那样事情发誓要守护土方一辈子的银时。但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冲击着土方的大脑,提醒着土方那个人还在,却已经记不起与自己的所有过往。
银时这几天接受了太多的信息,认识了太多的人,银时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拥有一个现在怎么也无法想象的过去。病房里人来人往,很热闹,大家七嘴八舌。但是,那个人,那个每次只是站在门口的男人,总是能够成功地转移银时的注意力。银时和周围的人亲密地说笑着,他总是期望能在土方脸上看到一丝涟漪一丝波动,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那个男人只是默默地站着看着,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
那个男人太过淡漠了吧,银时想。但是银时却总能从他清冷深邃的眼神中读出很多淡淡的情绪,孤独、落寞、痛苦、纠结,很浅很淡却很沉重,沉重得银时几乎无法直视。但那个男人似乎有一种魔力,像一块磁铁,总是能够吸引银时的目光。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0-24 16:53:00 +0800 CST  

土方帮银时收拾着东西,银时则东看看西看看,走到糖分牌匾下面,银时坐到椅子上,怎么都无法想象自己当万事屋老板的样子。拉开抽屉,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落入眼帘,打开盒子,一个黑色丝绒印着紫色蔷薇花的老式钱袋静静地躺在里面。银时很好奇,怎么自己会有这么老旧的东西?现在的人都用钱包了吧,这么古朴的钱袋已经很少见了。怀揣着猎奇的心理打开钱袋,一块系着黑色带子的白玉玉牌滑到银时的掌心,玉牌冰冰凉凉的手感,洁白无暇晶莹剔透,温润的光泽让人看着很温暖,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汉字。“这也是银桑的东西吗?”银时抬头问土方,潜意识里银时觉得土方应该知道。(有人还记得这块玉牌吗?)
土方走了过来,看到银时手里的东西心里一紧,这块玉恐怕算是两个人最后的联系了吧,“嗯,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你喜欢就留着,不喜欢我帮你丢了算了”,土方伸手就要拿那块玉牌。
银时手连忙缩回来,把玉牌护在怀里,“银桑可没说不要啊,看着还蛮值钱的嘛”银时说着把玉牌塞到怀里。
“唉~~~”土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块玉牌,原本的意义似乎被全部抹杀,能剩下的却只有根本不值一提的金钱价值。
土方在那想着心事,没有预料到银时突然走到面前,“十四郎君,原来你的刀上还挂着刀饰呢”,银时随意地把土方刀上红黄相间的刀饰拿在手里把玩着,那是用木头雕刻成的,主体是一个黄色蛋黄酱的瓶子,红色的盖子被做成草莓的形状,黄色的瓶身一侧还刻着Q版土方的画像,土方很Q的样子在银时眼里煞是可爱,银时抿嘴笑着,“十四郎君,真看不出你还挺中二的嘛,刀上居然挂这种东西,喜欢的人送的吗?”说到喜欢的人,银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些小失落,酸酸涩涩的,难道是因为没有人喜欢自己吗?
“嗯,算是吧”土方把刀饰拿回到自己手里,这个刀饰,在银时昏迷前紧紧握在他的手里,为了这个刀饰,银时搭上了所有的经历和记忆。说到喜欢的人,土方冷清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染上一丝复杂的情绪,那种眼神温柔寂寞又哀伤,让银时忍不住想要去怜惜他安慰他。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归于平淡,万事屋重开,银时继续当着他的万事屋旦那,接着一些所谓的委托。所不同的是,歌舞伎町的人都发现,那个平时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懒散邋遢的银卷毛,现在居然每天穿戴整齐,好好地工作,待人彬彬有礼,似乎像脱胎换骨一般。
银时出院后,神乐从真选组搬了回来,万事屋陆陆续续有人来拜访,嘘寒问暖,送些慰问品之类的,但是自从接银时出院后,土方再也没有出现过。


楼主 wifejiejie  发布于 2012-10-26 14:43:00 +0800 CST  

楼主:wifejiejie

字数:59052

发表时间:2012-09-17 17:2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2-03 16:33:48 +0800 CST

评论数:689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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