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谈情说案(侦探银vs警察土,探案类,HE)

虎符,在中国古代用于调兵遣将的兵符,也是武力和权力的象征。
此刻,那位身着华服却身陷囹圄的异邦小姐无异于决定这场旷日持久的岛国内战走向的虎符,不仅左右着战争的势力抗衡,更把无数无辜日本民众的生命牵扯其中。而更加糟糕的是,现在警方对于这群武装分子的来头一无所知,对于他们即将进行的恐怖活动也是毫无头绪,这种迷茫的感觉既压抑又让人绝望。
上头对此次突发事件极其关注,政府方面也通过相关负责人告知了梵德斯,梵德斯的态度是既气又急,一方面通过国际关系对日本政府施压,寄希望于他们能够解决危机,另一方面也积极跟国内联系以探查政治动向。从他们这一方面目前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可以确定的是这伙武装是站在凯尔斯家族这方,因为他们要献礼的核弹就是要把赛兰斯蒂家族的大本营炸成平地。但是凯尔斯家族的首脑坚决否认这一点,并极力讨好梵德斯承诺会尽一切力量协助解决此事,这让梵德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无法毅然决然地同凯尔斯翻脸。
大范围的排查已经在全市展开,但是收效甚微,几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得到任何跟此次案件有关的有用信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凝重焦急的神色爬上每个人的脸庞,临时成立的突击作战小组尝试了一些办法试图接近被占领目标但都失败了,对方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每个角落都严防死守,几轮下来都没有突破,对方也发出了严厉的警告,让土方等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时,一个警员走到土方身边对他悄悄说外面有人找他,土方转身望过去,在拉起的警戒线外有两抹陌生的身影,貌似在哪里见过,他稍微回忆了下才记起,站在警戒线外那两个身材苗条的女子正是那天在甜品店看到同银时一同吃甜点的两个自称游客的女人,只是让土方疑惑的是,这种时候她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土方快步走了过去,两个女人拉起警戒线从外面钻了进来,警卫刚想拦截,看到土方的摆手示意就停止了。她们两人迎面走到土方面前,不等土方开问,月咏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竖在土方面前,“又见面了,土方先生,我是国际刑警负责国际暴恐事务的月咏,这是我的同事猿飞菖蒲。”
土方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上次见面的时候,从谈吐就能感觉到两人的不寻常,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国际警察,银时的老朋友竟然是国际警察,那那个家伙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呢?土方心里一惊,莫非那家伙以前也是国际警察?所以他的身手如此之好,所以他的逻辑分析如此缜密,所以他对线索具有很高的敏感性,土方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不过现在不是详细问这个的时机,她们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想必是跟此次案件有关,希望她们能够有一些有用的消息。
也不寒暄,土方直奔主题,“看来国际刑警方面也关注到了这边的事态,你们有什么可以分享的信息吗?”
月咏也不磨叽,直接回答道,“其实两个月前我们有收到消息,我们一直追查的一伙恐怖分子近期要有所动作,我们关注了他们很久,他们是常年盘踞在金三角一带以贩毒和贩卖军火为主业的雇佣兵,带头的被手下成为将军,他是费克米尔的流亡分子,全名莫科*伊赛尔*赛兰斯蒂,他是赛兰丝蒂家族现任首领的弟弟,曾经负责家族的军事事务,十年前由于政治分歧和暗中支持犯罪活动跟家族决裂,因叛国罪被判终身监禁,半年后通过曾经支持的黑帮和犯罪团伙的帮助越狱,流亡金三角,在那里组织了自己的武装部队,从事犯罪和暴力活动。”
“两个月前我们得到消息,将军在召集一伙武装和准备武器,似乎是有大行动,但是不知道行动的具体内容。我们追踪他们的痕迹来到东京,得知梵德斯家族正在东京访问,我们猜测他们此次的行动跟梵德斯家族有关,已经通过国际刑警总部对你方提出预警,没想到还是让他们得逞,看来对方对于梵德斯家族的行程和习惯了如指掌,我们猜测随行人员或者酒店服务人员里有内奸。 ”
月咏说完,从背包里抽出一袋资料放到土方面前,“这是我们目前收集到的资料,你们可以作为参考,我们已经请示过了总部,总部命令我们全力协助你们日本警方解决此次危机,总部会和你们警视厅就此事进行沟通。”
土方点头表示感谢,“谢谢,这些对我们十分重要。”事情稍稍有了些进展,土方的眉头也稍稍舒展了一些,他感慨道,“真没想到,你们居然是国际刑警。”
“怎么?没见过这么美艳的国际刑警吗?”猿飞故意甩了下头发,做出一副撩人的姿态。
月咏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有任务,正经点。”猿飞调皮地吐了下舌头,才恢复正常的表情。
土方的眉头重新皱起,“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银时也被困在里面。”
“什么?”两个人都异口同声表示惊讶,“那个废柴怎么卷进去的?”
“废。。。废柴?”土方刚才猜测银时也是国际刑警的身份时,脑补了他穿着利落的警服一身正气的样子,此刻被说废柴,他的印象180度大转弯,不过想想他平时所见的银时吊儿郎当的样子,貌似也非常贴切,“他不是你们一起的吗?”
“他?”月咏和猿飞睁大眼睛,“银时那卓越的能力非凡的见解,我们国际刑警可高攀不起”,她们俩一脸嫌弃和咬牙切齿的态度着实让土方觉得她们是在反讽。"银时带着他侦探事务所的两个孩子来看能剧彩排,梵德斯家的小姐和两名保镖也是观摩彩排的,突发事件就发生在这个时候,而且据悉剧院里面已经安装了炸弹,梵德斯家小姐也被控制了起来。他们提出了条件,目前梵德斯没有给出答复,我们试图突围没有成功。"
“我们也看到了屏幕上出现的画面,我们猜测他们会在人口密集或者流动量大的地方引**乱以此来要挟和牵制警力。”
“嗯,我们已经开始全力排查,我们已经对这座剧院进行信号封闭,现在首先是要稳住里面的武装分子,不能让他们做出一些过激行为。”
还想再就感兴趣的事情问些什么,已经关注这边很久的佐佐木走了过来,土方只得把两位美女国际刑警介绍给他,并简单复述的一下目前得到的信息。很快土方就接到松平署长的电话,通知他们会有两名国际刑警全力协助他们办案。
根据月咏她们带来的信息,将军是通过有频繁生意往来的一个叫做天斩的日本黑帮将武器和雇佣兵偷渡到日本,他们对于将军一伙的藏匿和安排提供了帮助。土方同佐佐木分析后马上发布命令突击了天斩的老巢,从他们那里得知,将军派手下四个人分别携带小型炸弹驾驶他们提供的车出发,具体位置未知,但是他们从月咏提供的雇佣兵照片中指认出了这四个人。
得到了车辆的车牌号和四人的照片,警方和公安马上开展行动,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剩下的事情就是抓捕和拆弹。这期间,梵德斯的代表同将军进行了1次对话,大意就是此次事件关系重大,梵德斯需要时间慎重考虑,并且请求他们不要伤害人质。将军咄咄逼人,用人质的死亡警告梵德斯及日本警方,他的耐心有限,逼迫他们早做决定。这时已经过晚上7点,天空也渐渐暗了下来。而剧院里一片死寂,除了通过红外线探测可以探查到活动物体外,一片死寂。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6-16 16:07:00 +0800 CST  
剧院里,光线逐渐暗了下来,除了神乐被当作梵德斯小姐带到了楼上,其余的人都被剩下的武装分子驱赶到演播厅的舞台的一角方便看守,人质都用扎带捆绑了手脚,蹲在地板上,有些身体弱的熬不住,最后索性瘫坐在那里,大家都面如死灰垂头丧气,不知道什么样的命运会降临到他们头上。
外面的情况不明,内部的情况又十分复杂,虽然银时混在人群中一直试图伺机而动,奈何对方警惕性很强而且天光大亮,不好有所动作,他耐着性子一面保存体力修养生息一面分析目前内外的状态和土方有可能会采取的行动。
又过了大约2个小时,可以从窗户的缝隙里看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银时听到周围有人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顿时感觉到自己也有些饿了,从早上出来到中午被困,已经超过12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而且银时心里有一个冒险的计划,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银时在看守晃神的时候悄悄移到新八身边悄悄对他耳语几句,新八听明白后虽然觉得有些冒险,但也能姑且一试。新八蹭了下身边Alina的肩膀,把银时刚才对他说的对她又复述一遍,Alina有些惊恐,不过这件事因她而起,害大家在此受苦,她也大感抱歉,神乐又替她做了人质,她觉得此刻她自己也要勇敢。
她按照新八说得慢慢地躺倒在地上,新八按照银时说的突然发出惊恐的毫叫声,“神乐,你怎么样了?快醒醒,不要吓我,到底怎么回事?谁帮我看看她究竟怎么了?”他一边嚎叫着着,一遍用力摇着Alina,Alina被他摇得头昏眼花,眉头紧皱,倒是有那么几分的病态。
他们的动静成功地吸引了那两名看守的注意,其中一个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不耐烦地吼道,“quiet,do you wish to die?”,他用枪托在新八的胳膊上狠狠地怼了几下,怼得新八一边呲牙咧嘴忍住疼痛,一边在心里暗骂银时的馊主意。
新八泪眼婆娑地指指躺在地上又紧张又因为新八的狼狈表情不断憋笑的Alina,用他那蹩脚的英文回答,“She...sick...”他指指自己,“I...do...what?”
那个看守侧下身体看了几眼,因为将军交代暂时不要伤害人命,所以他也不敢十分怠慢。这个时候,银时从后排蹭到Alina身边看了几眼对那个看守说,“她应该是饿晕了。”见那看守完全不明白日语的样子,于是他揉揉自己的肚子,然后用手比划了个吃饭的动作,他的肚子也非常合时宜地发出饥饿的叫声,那个看守才恍然大悟。银时这么一点透,那个看守顿时也觉得有些饿了,他们也跟所有人质一样从早上开始到现在都滴水未进。饿的感觉让他有些恼怒,而人质给他添的麻烦让他饥饿的感觉更加深重了。他顿时觉得自己都饿着肚子呢,这群不知死活的人质还想着吃饭的事情,真是big胆,于是骂骂咧咧地又想把气撒到银时和新八身上。
正好这时,将军跟着他那个贴身的随从从楼上走下来,这边的骚动也被他注意到,那个看守看到将军皱起的眉头马上停手小跑过去把这边的情况报告给将军。将军也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嘴角微微斜起,露出一丝奸佞的笑意,然后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复那个看守,“跟外面的警察联系,让他们安排食物和水,派两个人质过去拿,狙击手就位,如果敢有任何异动,格杀勿论。”
那个看守得意洋洋地地领命去办,他先是喊话让警察准备食物,并以人质的生命加以言语威胁。警方为了人质的安全和体力也不敢怠慢,很快就安排准备了一些面包和水。因为时时没有任何突破,土方也想借着这次机会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于是,他跟几个能力不错的警察乔装成送食物的,抬着食物和水送到剧院前面,这时里面的看守看到有人靠近,立马厉声喝道,“stop here”,土方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就站在离剧院门口七八米的地方。这时,剧院的门被推开一个小缝,接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负责接应食物的人质正是银时和新八。他俩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双手举过头顶慢慢地走了过来,可以预见他们身后,枪手正严正以待地将枪口对准他们的脑袋。
土方心里盘算,能把他们先救出来吗?可是转念,如果轻举妄动,或许会殃及里面其他的人质,神乐和那位尊贵的异邦小姐还在里面,还有一些完全无辜的人,他进退两难,不禁紧紧锁起眉头。
银时的头微微地晃了一下示意土方不要轻举妄动,他的眼睛往上翻了几下试图告诉土方头顶有狙击枪手,与此同时,土方藏在耳朵里的耳机传来总悟的声音,也是告诉他屋顶埋伏了狙击枪手,让他不要妄动。土方只能将头脑里一时闪过的鲁莽情绪压下,他只能伺机而动,寄希望于银时能不能借着这非常有限的接触时机传递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供应所有人质和武装分子的食物和水分装在几个箱子里,至少要银时和新八来回三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银时和新八没有任何异动,只是把食物搬了进去。土方的心情有些焦急,待银时再次出来的时候,他搬起一箱水递了过去,他想借机和银时说点什么,银时却只是低着头干活,并没有什么主动要传递什么的意思。但就在快要完成交接,土方心急如焚的时候,银时宽厚的手掌带着他的温度覆盖在土方的手背,这在寒冷的冬夜如此真实和强列,让他焦躁的心顿时平静下来,银时在土方的手背上快速划了一笔,然后他接过土方手里的箱子,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回去。
土方的心情有些恍惚,他机械地跟着其他乔装的警察退了回来。银时那一笔似乎刻进他的皮肤一般,如此地清晰。
“2”,银时在土方手背上划下的一笔是2,是什么意思呢?土方望向漆黑的夜空,是时间吗?是凌晨2点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他努力将自己置于银时的位置设身处地地斟酌,如果是自己陷入如此境地,会如何突破困局?夜空漆黑沉重,所有星星都隐匿在厚重的阴云中,但是在透过云层的很远处,似乎有那么一颗不起眼的星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这无解的困境中的一丝微弱的希望。
土方回过神来,几套方案已经在脑海里初步形成,他目光坚定地转身对山崎说,“通知松平叔和佐佐木,马上召开作战会议,那两位国际刑警也邀请一起参加。”
山崎接到命令转身离去,土方抬头望向远处如黑洞般深不见底的夜空,头顶隐隐响起了闷雷,声音时近时远,似乎预示着一场摧古拉朽的雪暴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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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6-16 16:07:00 +0800 CST  
刚过零点,外面开始飘起了雪花,今天的夜格外地寂静冷清,天空如一块扣在头顶的黑幕,黑暗深沉不见边际,沉重的压抑透过这无边的黑一寸寸地侵袭下来,让人不得喘息。纷扬的雪花肆无忌惮,卷着寒冷的冰碴子呼啸着肆虐着朝着人脸扑来,打在脸上如刀割一般。或许是因为将军那一通震慑人心的宣告,让大家都不敢随意在街上游荡,下了班之后都匆匆回家了,所以街上格外地人烟稀少,就连平日里最受留恋在外的人中意寻欢作乐的歌舞伎町,此刻的灯红酒绿也蒙上了一层恐惧和肃杀的阴影。
初战算是告捷,根据月咏提供的信息,警方很快锁定将军派出去执行爆炸任务的四个人,他们携带大批装有手动引爆装置的强威力炸弹分别安装在人流量很大的车站,商场,学校和医院,索性将他们全部抓获了,剩下的就是拆弹的工作,因为炸弹数目众多,四个歹徒也是拒不配合,警方和公安两方配合一边突审四人,力求弄清炸弹的具体位置和数量,另外同时进行炸弹的搜寻和拆除工作。
那边的压力卸下来,也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土方和佐佐木的任务就是想尽办法突破将军固守的剧院。利用仅有的一次递送食物的接触时机,银时在土方的手上快速画了一笔,那一笔正是阿拉伯数字的2,那么银时的意思是凌晨两点会有行动还是要警方兵分两路进行呢?
土方马上跟佐佐木开了一次紧急作战会议,佐佐木对于土方所说的有所保留,不过是市井里一个靠查查出轨线索找找猫狗赚取生活费的二流侦探,在这种关系生死的时刻会有什么周密的计划?!他马上提出质疑,万一这只是土方的猜测呢?说不定只是那侦探慌了神不小心碰到了土方的手而已。
土方却坚信银时一定会有所行动,于是两人产生了巨大的分歧,作战会议几度陷入僵局,在松平的调和下,双方根据各自的意见制定了3套作战计划,到时只能随机应变,目前炸弹危机解除,而里面区区十几名人质似乎不再能够威胁到公安的行动,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救出Alina小姐,至于其他人,只能看情形和运气听天由命了。土方和总悟却不能这样做,普通人质里面有他们熟悉的三个人,而且作为警察,他们需对所有人质负责,而Alina小姐只不过是其中稍微特殊的一个。
土方从作战指挥车里钻出来,他深吸一口外面沁凉的空气,因为刚才的争吵而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些许,他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几口,青灰色的烟圈很快就被寒风一卷而消散。他抬眼望去,那座剧院冷硬无情,黑洞洞得几乎消融在同样墨一样的黑夜中,那货劫匪拉了窗帘,几乎没有光线从里面透出来,它的轮廓在黑夜中如同一只端坐于此等待奇袭的野兽,它屏气凝神,试图把所有落入它掌中的猎物玩弄于股掌之中。
土方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针已经越过两点,但是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等待的时间最能消磨人的耐心,土方也变得有些焦急,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耐心等待,银时在他手上那一笔肯定不是毫无意义的,他一定会有所行动,如果那一笔代表2的话,那么已经过了两点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还没有动静吗?”总悟也从车里钻了出来,刚才跟公安的争吵让他有些口干舌燥。作为多年队友,他相信土方的判断,跟银时接触过多次,他同样相信他不会坐以待毙,只是那一笔的含义真的是我们想错了吗?
在土方拿出烟盒抽出另一根准备点燃的时候,总悟趁机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土方点燃烟后,把打火机顺势递到总悟手里,“怎么?你也开始抽烟了吗?”
总悟学着平时土方的样子把烟点燃,动作显得有些生涩和笨拙,他深吸一口,呛人的味道从口腔直接冲到肺里和鼻腔里,他不禁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边还埋怨土方,“咳咳。。。真难闻,所以你是抖M吗?这分明是自虐。”
“所以你这抖S是转性了吗?突然钟情受虐了吗?”土方不遗余力地回击,他知道总悟也只是想要借此来平复自己紧张和不安的心情,“放心吧,那家伙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第二口的时候,明显顺畅的一些,不过总悟还是受不了这呛人的烟味,但或许就是因为强烈的感官刺激才能让他稍微把注意力从焦虑的心情上转移出来,“呐,土方先生,你说这次我们能拿下吗?那丫头。。。”总悟的声音像是被什么梗住,“人质对他们来说不重要,他们要的是Alina,只要有她就可以要挟梵德斯,但是现在神乐那丫头在他们手里,一旦发现弄错,我怕。。。”总悟不敢想下去。
“一定会拿下的”,土方拍下总悟的肩膀,“放心吧,有那家伙在,也不会让那中国丫头出事的,而且那丫头也不是吃素的,不是?”
“说得也是”,那丫头平时狼吞虎咽的吃相从脑海中滑过,是啊,那个怪力女大胃王绝对不会就这么任人摆布的。
时间已经向这3点迈去,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是对面的剧院就像是一座死气沉沉的碉堡,安静地卧在那里,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佐佐木的耐心已经被磨光,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那个所谓的跟警察有过多次合作的侦探会有任何用处,因为恐怖袭击不同于查案,此刻被劫持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生命危险,他觉得从一开始跟警察合作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这种国际事务外加恐怖事件,本来就是他们公安的职责,这些没怎么经过大风大浪洗礼的警察,查些什么杀人抢劫案之类的,才是他们的作用。
他嘴角露出一丝轻蔑地笑然后随着雪花消失在寒冷的冬夜,也就是看松平的面子,不过后面的事情,还是要自己掌握主动才行。他走到土方身边,面色凝重却又语带傲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打开盖子后用手指敲敲表的镜面,“土方警官,再有两分钟就3点钟了,你所说的那位侦探朋友不会是睡着了吧?”
“不会的,再等等”,土方的心绪有些紊乱,他知道佐佐木要有所行动了,如果失了先机,那么他很难保证能救下多少个人质,包括银时新八和神乐。他明白银时选择这个时间点的动机,已过午夜,无论是人质和歹徒都疲惫不堪,这个时候是他们最松懈的时候,他们以为只要监控好外面就万无一失。但是对警方和公安来说如有内应,就相当于如虎添翼,但是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难道是自己的理解有误吗?
佐佐木啪地一声吧怀表的盖子合上,语气不善地说,“我想你也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我们不能再等了,等到天亮他们恢复了精力,我们就非常被动了。在处理这种恐怖暴力事务上,还是我们公安的经验比较有实战指导意义。”他转过头对着他的副手今井信女摆手示意,“准备执行我们的作战方案,马上。。。”
“慢着”,土方猛地抓住佐佐木的手腕,“再等一刻钟,3点15分,如果里面还没有任何动静,我听你全权指挥。”土方的额头在寒冷的夜里冒出一层细汗,他在心里默默念到,银时,我只能争取到这么多了。你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此刻秒针的每一次跳动对土方来说都是煎熬,他不停地抬手看表,眼睛几乎钉在表盘里。佐佐木虽然答应了土方的要求,但是似乎对警方的作战方案不报任何希望,他已经开始跟今井进行最后的部署和确认,只等时间一到就发动进攻。
而土方这边,大家都屏气凝神盯着那座死寂一般的剧院,不停有人抬起手或者翻出手机看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失望和焦虑的不确定情绪慢慢爬上他们的脸庞,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也在打鼓,这个曾经几次三番帮助警局破案的侦探,真的有这个能力应付暴恐袭击吗?
月咏和猿飞跟土方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以她们对银时的了解,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只是她们只能给些意见协助行动,不能左右日本警方和公安的行动。
土方心里想银时一定时因为什么事情被绊住了,他一定有所行动,难道是被发现了吗?土方再次抬起手腕,手表上的时针和分针已经在数字2 上重合,再过4分钟,土方不得不按照承诺将指挥权全部交给佐佐木并执行他的作战方案,他的心像是被油煎一样煎熬,但是身在外面,他帮不上深陷囹圄的银时任何忙。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6-26 14:32:00 +0800 CST  
“副长,快看”,人群中不知道谁小声喊了一声,声音中掩盖不住雀跃的语气,土方猛地抬头,发现在2楼右边角落的窗户上亮起了一个小光点,一闪一闪,微弱却犹如照亮这无边黑夜的最后希望。顿时人群开始沸腾了,但是碍于执行任务的特殊性,大家都努力压制自己的兴奋,先前的怀疑沮丧身心疲惫一扫而光,那微弱的光点就像是一针强心剂,所有人都马上斗志昂扬。
土方心潮澎湃,他知道银时不会无缘无故做多余的动作,他相信银时也一定认为这个时机里应外合才是最佳的方案。佐佐木本来在部署行动,听到这边的骚动带着满脸的疑惑不满和不可思议小跑过来质问,“怎么回事?你们是要打草惊蛇吗?”
现在没人想要理他,大家都在兴奋中,也在期待着银时能够带来振奋人心的消息。佐佐木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他也看到那个位于剧院角落的小光点,他心里疑虑,这么说那个侦探行动了?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他没有武器,又能做得了什么,他的话如一盆冷水瞬间就泼向正欢欣鼓舞的土方一伙,“他这是在干嘛?不怕引起敌人的注意吗?他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又没有武器,能做什么?”
人群虽然躁动,大家都渐渐安静下来,只听到些许微小的议论声,那个光点一直闪着,时长时短,时闪时灭,除了让大家知道他已经逃脱控制没有解读到任何信息。
土方从一开始就盯着那个光点的变化,他知道遇到正事,银时不是会做无用功的人。这时,佐佐木突然出来泼冷水却将他从混沌中泼醒,他猛然醒悟,飞快地转过身吩咐山崎,“快拿纸和笔来”。
“发现了什么?”总悟连忙问。
土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声音里掩盖不了兴奋和雀跃,“总悟,我问你,如果在茫茫大海上,远距离如何传递消息?”
总悟沉思片刻,马上眼睛像是被点亮一般,“旗语和灯语,所以,老板是在用灯语像我们传递消息。”
“是的”,土方点点头,接过山崎递过来的笔和纸,一边记着银时从一开始发射的信号,一边解释道,“航海灯语用的是二进制的莫尔斯码,利用长信号短信号和熄灯时间表示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和数字。”
土方把画满信号的纸张递给总悟让他翻译成可读的信息,他自己则继续在纸上画着那些符号,大约持续了 5分钟,那个光点的闪烁戛然而止,窗户后面一个身影一闪,如幽灵般消失不见。
回到作战指挥室,土方和总悟协力把银时传递的信号翻译出来,佐佐木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二流侦探居然懂得莫尔斯码,而且如此娴熟,另外他是如何逃脱那群穷凶极恶的雇佣兵的禁锢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他只能耐着性子等待土方他们解码的结果。
按照莫尔斯码的表达方法,土方和总悟把银时用灯光的长短停顿所代表的信息转换成数字和英文,经过他们的分析得到的内容是,“14,14,14,ST,bomb off,Alina safe 1F, I save Kelp 3F, helico, Up down together, fire as signal,GL, SP”,转换成通俗易懂的话就是,“十四,十四,十四”前面的数字是在试图引起土方的注意,却让土方心头一热,这个家伙做事永远出人意料却让人有些感动,主要内容是后面的部分,“开始,炸弹已经解除,Alina目前安全在一楼和其他人质一起,我要去三楼救神乐,直升飞机,上下一起夹击,枪响为号,祝好运,结束。”(其中ST为start,Kelp是昆布,神乐爱吃的东西,helico是直升飞机的简写,GL是good luck, SP为stop。)
这些信息极其重要也非常有帮助,这令佐佐木刮目相看,不过他还是不十分相信这个未曾谋面的侦探。这其中最让土方等人感到振奋的是,里面的炸弹已经拆除,这可是解决了一个首要的大麻烦,可以帮助警方降低对人质的威胁和伤害。这么说他耽误这么长时间是去拆除炸弹了吗?这家伙不光会莫尔斯码而且居然会拆弹?他到底会多少东西?每次一点点一点点拿出来都足够土方惊讶一阵子。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另外土方分析银时特意点出直升飞机,难道是将军可能安排了直升飞机逃跑?他跟佐佐木商量后,也紧急征调了直升飞机随时待命。
银时上下夹击的思路跟土方一致,目前无论是银时提供的信息还是从警方探测看来,大部分人质集中在1楼大厅,而神乐则被将军当成Alina带到了3楼,银时也提到会去三楼救她,而将军的重点是Alina,所以一楼的人质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要的人质一开始就被银时施计给掉包了。
佐佐木有些不解,“Alina不是被将军抓走了吗?她怎么会在一楼?”
土方才如实相告,"其实从一开始,将军抓走的就是另外一个跟Alina穿着打扮一样的女孩,她叫做神乐,是来自于中国的交换生,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造成弄错的情况",土方耸耸肩膀,“我们也不得而知,只是我们非常确认这一点,至于为什么没有提前跟你们说明,是因为我们觉得这个信息越少人知道越好,无论对于保证人质的安全还是Alina的安全都是有好处的。”
佐佐木心里十分不爽但是也没有办法,他们一开始制定的作战计划是不惜任何代价都有救出Alina,而其他人质则是只能竭尽全力。所以他们把他们的主要力量击中在攻“上”,而把人质众多的“下”留给警察。此刻情形一变,他的处境略显尴尬,而他又不想把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白白让给土方,他心里想着土方一定是为了跟他抢功才特意不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他心里气恼,但是也不能奈何土方什么。
但是,土方在跟佐佐木确认作战计划的时候主动提出自己的人攻上层,让佐佐木带领的公安全力进攻一层力求救出Alina和全部人质,这让佐佐木十分震惊。沟通结束后,土方伸出手说,“通力合作,完成任务,祝好运”,佐佐木犹豫了一下握住土方的手回复道,“通力合作,完成任务,祝好运”。土方微微一笑,收回自己的手,在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佐佐木在背后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个侦探,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土方停下脚步回过头,嘴角似笑非笑,“一点也不,只是个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酒肉朋友罢了。”
做好万全准备,大家都目不转睛盯紧那座即将硝烟四起的剧院,竖起耳朵不放过任何一点声音。突然,砰得一声枪响划破夜的宁静,紧接着三楼靠左边的玻璃砰然碎掉发出巨大的响声,一个形似人体的物体从窗户里摔出来,砸落在地板上。
就是此时。
土方和佐佐木同时发出号令,全副武装的警察和公安一拥而上,一场恶战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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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6-26 14:35:00 +0800 CST  
根据现有的信息和条件,对目前的状况做出分析,并对将要发生的所有可能进行估计和预设应对方案,是处理突发事务的一项能力,很不巧,银时在这方面的能力很高。
在所有人质都唉声叹气听天由命的时候,银时的脑子转得飞快,他把能够综合的信息汇集在脑子里,通过预设无数的可能性来找出最佳的应对方案。根据他的分析,土方等人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实质的行动,一定是有什么因素牵绊了脚步,首先是剧院里的炸弹。警方的任务是解救人质,人质的安全当然是放在第一位,而歹徒安装炸弹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什么,虽然被困在这剧院中,难以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外面曾经一度骚乱,似乎有类似于全城广播的声音之类的,那么看这领头人如此专业的手法,想必在外面也已经布下了万全之策。或许土方等人迟迟没有采取有效行动的原因,也是因为外面同样有棘手的问题需要先行处理。最有效的办法是里应外合,那么就需要有人想办法拆除剧院内的炸弹,而银时就是最合适的人选,重要的是时机。。。
想到这里,银时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大脑的飞速运转消耗了太多能量,他现在是饿得前心贴着后背了,他周围响起同样的声音,大家都捂着肚子唉声叹气,经过惊吓和暴力的洗礼,大家都饥饿难耐疲惫不堪。
“得想办法先弄点吃的”,想到这个,一个计划涌上脑海,银时先周详地在脑海中计划一番,就打定了主意,于是他先跟新八和Alina商量,演出了那么一出晕倒的戏码,顺利地让匪徒答应由警方提供食物给人质,而他自己被选出来搬运食物也在他的计划之内,他从一开始表现出的懦弱胆小和贪生怕死正是匪徒可以利用的。
银时料定送食物的工人必定是警方派人伪装,当他看到土方的时候暗暗松了一口气,也许是这些时日因为案件经常一起的缘故,他们两人之间存在一种难以名状的默契,所以银时也寄希望于可以通过这次接触传递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作为匪首的将军再精明不过,他非常清楚这点,所以他命人叮嘱潜伏在屋顶的狙击手密切监视下面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则格杀勿论。
银时早就料到这一点,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待抓住最后的时机在土方手背上画了一笔,那是一个阿拉伯数字2,他清楚过了午夜大家都疲惫匮乏,看守的警惕性会降低,尤其是对于剧院内部的监控,目前人质都被捆绑了手脚,老老实实地蜷坐在一起,所以将军一伙的主要布防是针对外部,而这个漏洞正好是利于银时行动的契机。
吃过东西后,大家都昏昏欲睡,银时也闭上眼睛养精蓄锐,待到2点已过,银时睁开眼睛打探四周,只有舞台顶上的灯开着,人质都跌坐在舞台上像是演出一场囚禁大戏,而负责的看守则抱着枪瘫坐在第一排座位上打盹。他们之所以对人质如此放松也是因为在舞台周围已经做好防范,一旦有人胡乱走动就会触发警报。
人质都是被扎带捆绑了手脚,银时也不例外,这种扎带由硬质塑料做成锁扣型,使用方便,承受力强,而且越拉越紧,一般不借助刀剪之类的工具很难用人力打开。但是银时不是一般人,这种扎带只要经过训练稍用技巧就能轻而易举地打开。银时先把自己手脚上的扎带解开,不敢惊动旁边的人以免造成混乱。他蹭到新八身边,用手戳戳新八的胳膊,新八在身陷囹圄的情况下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还在吧唧着嘴,感受到胳膊上的力量,他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解除捆绑的银时差点大声叫出来。
银时快速捂住他的嘴巴,警惕地查看四周,好在那名看守已经埋头小憩,并未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待新八清醒过来,银时把声音压到最低简单地对他说,“我现在去找神乐,想办法跟土方他们里应外合,你呆在这里保护好Alina,我估计等会警方会有动作,错过这个时机,到明天就难办了。”
新八努力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点头说,“那你自己要小心啊,阿银 ”。
“嗯,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银时把新八手脚上的扎带解开又做成假装被捆绑住的样子,然后轻手轻脚地绕过人质。匪徒在舞台周围布置的警报难不倒银时,他根据警报器的型号就能判断出布防范围,而本身这也只不过是他们虚张声势吓唬人质的手段。不过银时并不需要担心这些,因为在舞台左侧幕布后面有一个翻板,从那里下去就是舞台的地下室,有些道具储存在里面,银时先摸到那里,找了一些实用的工具,例如美工刀,小镊子,望远镜,小手电筒之类的,就从另外一侧回到剧场大厅。
找到所有炸弹耗费了一些时间,这伙雇佣兵用的都是最先进的装备,不过好在炸弹的型号是银时熟悉的,拆起来也比较得心应手。他不知道一共安装了多少炸弹,也不知道神乐的具体方位,只能一层层搜上去,他在做这些的时候也在考虑如何实现那一瞬间跟土方的无言约定。
在摸到三楼的时候,他听到有些动静就停下了脚步,原来在靠左边的一个柱子前,将军正在跟他那个会说日语的随从小声用日语谈论着什么。银时蹑手蹑脚地躲在一个墙角,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是银时还是听到了一些。大意是,那个随从有些担心这次任务的成败,派出去用炸弹制造混乱的四人没有任何消息,而梵德斯那边明显在拖延,虽然有Alina和人质在手,但是毕竟核弹的事情事关重大,就怕梵德斯会舍弃儿女亲情以保全名族大义。
将军的眉头紧皱,他手里捏着烟,从银时的方向看过去,烟火忽明忽暗,他似乎在深入思考,沉默了几分钟将军小声说,“警察肯定对这栋建筑进行了信号屏蔽,无论外面有什么信息,除了专用通道,都没有办法传进来。你听我说,我们也要做最坏的打算,虽然有信号屏蔽,但是我已经安排了一架撤退用的直升飞机,通过无线电联系,一旦任务失败,我们马上带着Alina坐直升机离开,只要那丫头在手,我们就有掣肘梵德斯的筹码。”
“还是将军想得周到,那。。。那些雇佣兵怎么办?”
将军冷哼一声,“哼,他们本来就是花钱雇来了,如果任务失败拿不到好处,他们也许会是大麻烦,倒不如利用他们牵制住警察的火力,这才是他们应该体现的价值。不过。。。现在还为时太早,梵德斯需要时间考虑,我想明天一早就会有一些结果。”
原来这将军如此心狠手辣,准备让那些雇佣兵当炮灰,一旦事败,只带最亲近的随从逃走,银时不禁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上来。那将军最是警惕,不知道是不是发觉了什么,突然转过身对着银时藏身的方向厉喝道,“谁?”他使了个眼色,他那随从就端着枪警惕地走过来,他突得转过来,墙角后面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他才放下几分警惕,对将军摇摇头。
将军也随着走过来对他说,“今晚很关键,让他们打起十二分精神,过了今晚我们就离成功不远了。”
那名随从拿到指示后迅速去传达,将军似乎还是不太放心,他左右看看空荡荡的走廊,锁着眉头向着关押“Alina”的房间走去,这个丫头才是他最大的筹码。
银时差点被发现,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摸清了神乐的关押地点,拆除了炸弹,这个时候已经过了3点钟,他也有些焦急,但是还是不能乱,他已经打定主意,想要跟土方取得联系只能靠他在道具间找到的小手电筒,光线浅淡昏暗,既能让土方他们察觉到又不会惊动地方。于是他小心谨慎地摸到二楼右边的一个角落,那个地方有个很大的落地窗帘,正好可以把身体藏于其中,他钻进去,按亮了手电筒。他知道土方一定能够看到,他们现在顾及人质的安全什么都做不了,而银时留下的那个讯息就是他们最后能抓住的契机,所以他会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栋楼。
做完这些,接下来银时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救出神乐,只要救出神乐,警察就可以开始突击。他重新回到三楼的时候,将军已经离开了,不知道他是去休息还是到其他楼层巡查,关押神乐的房间又两名持枪的雇佣兵把守,也许是将军刚来过的缘故,此刻他们格外精神,一点都没有要松懈的意思。
怎么样才能进到关押神乐的房间呢?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7-12 13:25:00 +0800 CST  
银时上一趟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通风的窗户,那扇窗户同神乐被关押的房间的窗户在同一侧,窗户下面有一条约10cm宽的棱,从走廊到神乐被关押的房间中间大约要穿过6个房间有十来米的样子。偷听将军谈话差点被发现的时候,银时就是躲在那里才逃过一劫。那个横梁离地十几米,只容得下半只脚掌,摔下去非死即伤,外面天寒地动寒风呼啸,不仅考验攀爬的技术,更考验胆量和勇气。而且那个目标房间窗户是否上锁也不得而知,不过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银时不得不拼死一搏,即使窗户紧锁也要拼着这次机会破窗而入,救出神乐。
时不待我,银时迅速爬到窗外,他半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凌晨前的黑暗最甚,大地上的所有一切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空气中异常安静,所有的一切仿佛沉睡了一般。寒风把雪沫化成刀锋,一寸寸地在身上划过,银时的身体又僵又硬只能咬着牙一寸一寸地往目标地挪动。
幸运的是,那间房间的窗户只是虚掩并为锁住,银时先把耳朵贴紧窗户听听里面的动静,没有感觉到异动才轻手轻脚地把窗户拉出一条缝,从缝隙里偷眼望去,房间里只有神乐被捆绑在椅子上,看来看守都守在外面了。而神乐也非常警觉,银时拉开窗户的一刹那,一阵凉风从外面灌了进来,神乐摇摇迷迷瞪瞪的脑袋,费力地转回头查看。看到银时从缝隙里漏出来的小半个脑袋,她马上清醒过来,脸上带着惊诧的表情,压抑不住声音里的兴奋,“小银,快把我解开。”
“嘘”,银时竖起手指放在唇边示意神乐噤声,他把窗户拉大一些,蹑手蹑脚地从窗户外爬进来。他身上落满雪花,在灯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不过一瞬间就化为了雪水。银时搓搓冻得僵硬的双手走到神乐跟前,从口袋里掏出在道具房放翻到的美工刀,就准备切断捆绑神乐的扎带。
突然外面响起了嘈杂声,似乎是发生了什么,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听到门外有用英语交流的声音,大意是,跑了一个人质,现在在全楼搜捕,让门口那两个看守看好这个最重要的人质。紧接着,外面的门被推开,那两个看守开门一看,差点傻眼。
只见银时保持半蹲的姿势,正在试图割开绑在人质左手腕上的扎带,而人质的右手腕已经被解放,她正低着头一脸着急的样子似乎是在催促着旁边银发男子快一点。
“damn”
“****,go hell”
两个人马上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就要冲过来试图制服两人,但是银时眼疾手快,他快速割断了神乐手腕上的扎带,手里的美工刀顺手就甩了出去,那两人赶忙侧身躲过,那美工刀就擦着其中一人的侧脸飞过,咻得一声没入他们背后的木门中,这样他们的速度就慢了下来,等他们冲到近前,银时已经把神乐护在身后,虽然手上的扎带割断了,但是双脚还是被绑在一起,神乐只能缩着身体躲在银时身后。
狭路相逢,银时很快就跟那两人开始近身肉搏,虽然银时的身手很好,但是那两个雇佣兵毕竟是练过的,而且身经百战,银时又要护着神乐周全,一时间也难以占到上风。神乐蹦蹦跳跳也不时伸出手来试图帮忙,但是大多数时候只是添乱罢了,在三人打得难解难分,那两名雇佣兵的注意力都在银时身上的时候,神乐得了个空闲,从混战中抽身,她像一个木乃伊一般,束着双腿蹦蹦跳跳地跳到门前,那把美工刀插入的位置有些高,神乐跳了两三下才把它从门上拔下来,然后快速割断扎带。
那边跟银时混战的两人一看最重要人质不见了,担心任务失败,于是留一个跟银时缠斗,另外一个则抽身出去准备抓住神乐,银时连忙让神乐赶快逃走,神乐也不敢怠慢,直接从门口跑了出去,而那名追赶的雇佣兵一遍叫喊着也一边追了出去。
对手只剩一人,又没有神乐碍事的情况下,银时马上占了上风,但是他还是担心神乐的安危,虽然她动作灵敏也会些功夫,但是毕竟对方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而且又有枪在手,即使知道他们把假扮Alina的神乐看作最重要的筹码,不会轻易伤害她,但是银时还是想要尽快找到她保证她的安全,听将军的口气,一旦任务失败就会把神乐带走,如果神乐被带走,那么她就性命堪忧了。
而且,这层的巨大动静显然惊动了其他人,楼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银时必须马上结束战斗,不如援兵已到,银时就占不到半点好处了。这样想着,银时进攻的气势突然爆发,那名跟他缠斗的雇佣兵节节败退,被银时逼到走廊外面。在那家伙做垂死挣扎挥过一个软绵绵的拳头的时候,银时抓住他的手腕翻到背后,压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头狠狠地撞向走廊外面的玻璃窗,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破了一个大洞,碎片飞溅,有几片细小的玻璃碴擦过银时的脸庞,留下几道血印。紧接着,银时用力掀起对方的身体,将暂时头昏的对手掀翻到窗外,只听到随着呼呼的风声传来的一声巨大的闷响。
银时无法预料他的死活,他赶紧向着神乐逃跑的方向追去,不知道她具体逃到哪个方向,但是当玻璃碎掉的时候,银时同时听到远处一声清脆的枪响,银时的担心有些加重,他不禁加快了脚步追赶。在三楼通往四楼的安全通道口,一个亮晶晶的物体吸引了银时的视线,他俯下身体查看,那条挂在神乐身上的Alina的项链此刻正安静地躺在那里,不知道是神乐故意留下的线索还是追斗中不慎掉落。
银时眉头紧皱,捡起项链紧握在手心,外面声音大躁,枪声炮声叫喊声,甚至有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银时知道警方已经开始行动,剩下的任务就交给警察了,但是神乐这边,他必须全力以赴。他把项链放入口袋中,拉开安全通道的门,朝四楼马不停蹄地追赶了过去。
---TBC---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7-12 13:25:00 +0800 CST  
枪炮声大响,中间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和叫喊声,甚至剧院都有些摇晃,一时间竟然有种耳鸣目眩的感觉,银时定定神,这种状况熟悉又陌生。很久没有这种经历了,即使这种场面在过去的生活中可谓常态,上次经历如此大规模的枪炮声还是去年在非洲某小国游历的时候,一伙武装悍匪冲入一个古朴又原始以采钻为生的部落烧杀抢掠,银时拼尽全力才救下借宿那家人的一双儿女抢夺了一辆汽车逃走。这不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却是感触最深的一次。在文明国家“养尊处优”地生活,也曾在新闻里看到类似的事情,置身事外,能做的不过是撒一把同情的感慨罢了。那次身临其境,才让银时切身地体会到生命的无常和渺小。
银时对这种情况有着矛盾的心理,一方面他讨厌看到死亡,讨厌黏嗒嗒的血液糊在身上的感觉。另一方面,那连续不断的枪炮上就像是一支兴奋剂,逐渐唤醒他内心中的不安分的因子。是的,他虽然嘴上说着麻烦讨厌,可是他的内心乃至他浑身的血液都流淌着不安分的成分,他内心一直是一只狩猎的老虎,怎么会甘心被困在牢笼之中呢?
比枪炮更能唤醒他内心沉睡的野兽的是那个叫做土方十四郎的男人。银时本想安静地做一个查查出轨找找猫狗的二流侦探,可是跟他的一次次接触,将自己内心深埋的激情与渴望一点点地唤醒,他就像是一只刚成年的猎豹,浑身上下散发这野性和拼劲,像极了曾经的自己,他拼命往前冲,无论风雨雷暴,无论荆棘满布,和他一起,让银时那如死水般被冰封的内心有了想要跟他并肩奔跑尽情挥洒汗水的冲动。
此刻,那个叫做土方的男人和几名特警正在从直升机上垂降下来,虽然全副武装,但是他的身影身形已经深深地引入银时的脑海里。其实冲锋陷阵这种事情,土方不必亲历亲为,但是让他如此放心不下定要自己亲自指挥亲自冲锋的原因是这里面有他放心不下的人。
屋顶虽然只有两人狙击手把守,但是两人均训练有素身手了得,身上装备的武器弹药也十分先进和充足,在垂降的过程中,就有几名特警惨遭毒手。土方松开手里的绳子,从上面跳下来子弹不停地落在他的身侧,他落地后在地上翻滚几圈,迅速找到一个掩体躲了起来。双方僵持起来,虽然不停地有枪声响起,但是对于占领这个高地,双方都没有绝对优势。
银时在四楼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神乐的身影,他一边寻找还要一边躲避匪徒的追击。正好他准备到楼顶查看的时候,看到警方和狙击手僵持的这一幕。因为警察的突袭,狙击手已经退到后方,在银时的位置正好看到一个狙击手露出的半边身体,而那名狙击手正全身心地关注着警察的方向,根本没有想到有一名不速之客已经悄悄地盯上了他。如果有支手枪,银时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一个,但是他翻遍了身上,只找到一把不太趁手的扳手。
银时微微探出半个头,举起扳手眯着眼睛对着那名狙击手瞄了瞄距离,然后“咻”一声,扳手脱手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后,完美地落在那名狙击手的脑袋上。扳手跟脑袋的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咚”的声音,那名狙击手被突然从后面飞来的不明物体砸地吓了一跳,再加上脑袋上的痛感,他“啊”地一声,立马挺起身体警惕地回头查看,枪口也对准银时的方向,从脑袋上留下来的血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狠抹了一把。
在 另一侧掩体的土方全神贯注地盯着狙击手一侧,银时那略显幼稚的动作他一点都没有放过,虽然看到他安然无恙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但是他突然丢出去扳手的动作还着实让土方头上冒黑线,这可是真枪实弹的战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斗气,这个家伙的处理方式永远这么出人意料。但是土方没有浪费掉这次机会,在狙击手突然转身的刹那,土方扳动手枪,子弹飞了出去,穿入对方的前心。一个狙击手出了问题,少了掩护,另外一个也焦急了起来,他只想着马上撤退,他一边射击,一边在屋顶掩体之间移动,越是多的动作就会有越多破绽,很快另外一名狙击手也被警察围堵解决掉。
下面楼层的枪炮声少了很多,看来离战斗结束不远了,刚才又一声巨响像是炸弹的声音,剧院狠狠摇晃了几下,不知道有没有人员受伤。确认清除了所有匪徒,银时才小心翼翼地从门后绕出来,他见到土方,长舒了一口气。“呀呀,刚才真是惊险呢,还好阿银的手法准,怎么样?副长大人,刚才那招不错吧?”
土方用枪托象征意义上的在他头上敲打了几下,挖苦道,“你也知道惊险啊,这可是实打实的战场,你以为是小孩子打架啊,丢东西砸人脑袋?还有,少自夸啦,刚才要不是我枪法准,你这条小命说不定就交代了。”土方说着用枪托杵杵银时的胸膛,“不过你这内应做得还不错,对了,神乐那孩子呢?”
说到神乐,银时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把自己的经过跟土方复述了一遍,土方也觉得不妙,连忙用对讲机跟其他同事交换了下情况,他们都没有发现神乐的踪迹。对讲机那头的总悟急了起来,他一直在盘旋的直升机上面,架起狙击枪做外部支援,听到神乐还没有消息,吼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杵在那里腻歪够了吗?还不快去找!”
就在这时,凌空突然响起一声枪响,一颗大口径子弹破空朝着银时射来,那血红的弹头像是染了血一般带着死亡的气息。银时那个角度根本来不及躲开,不等大脑做出反应,土方就整个人竖在银时面前,那颗子弹直冲土方的胸膛射去。子弹的作用力之大,土方像是被人当空飞起一脚,整个身体腾空飞起来砸在身后银时的身上,巨大的疼痛从胸骨处蔓延开来,整个人像是被拆散了一般。
银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子弹嵌入土方身体里,他被土方保护在身后,看不清伤口的具体情形,但是银时知道那颗大口径子弹杀伤力极强,可以说是被它射中有死无生。银时大脑嗡地一声,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插了一刀,身体里的血液瞬间被点燃了一般,他的目光如炬,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如果目光是一把刀,他早已把对方大卸八块。他的身体被土方的身体砸得也飞了出去,在两人被力道打得腾空的过程中,他一手抱住土方的腰,抬起另外一只手贴着土方的手臂摸上他手里的枪紧接着扣动了扳机,连开两枪。一枪正中那个偷袭的狙击手额头中心,开枪的正是被银时丢扳手砸中的狙击手,他被土方打中胸口,并没有马上死去,只是昏了过去,这会缓过劲来,开枪偷袭报复。另一枪则爆了一名正好从楼下冲上来试图反击的匪徒的头。
这一连串的动作衔接流畅自然,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和瞄准,完全是出于本能感觉和射击素养,只有身经百战的人才能在如此复杂的情况下做出如此精准的判断和射击。跟土方一起参加突击的月咏和猿飞站在不远处对视一眼,她们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这家伙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一年多,看来也并没有真的颓废下去,基本功力和素养应然是她们认识的人中非常优秀的,一旦爆发起来,就如野兽般势不可挡。
这些全不在银时的思考范围中,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怀里这个替了挡了一枪,现在摔在自己怀里的男人。他的身体被狠狠地砸过来,抱着土方,两人狠狠地摔在地上,顾不得后背剧烈的疼痛,他翻身跪在地上把土方抱在怀里,看着他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庞以及与其形成鲜明对照的,嘴角淌出的鲜血,一下子心里像是被掏空一般恐慌和空洞。无数次见证死亡,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他以为自己已经看破生死了,可是此刻他觉得在死亡面前他是个渺小又无助的孩子。
银时轻轻拍拍土方的脸颊,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情绪在一瞬间崩塌,他用力地摇着土方的身体,嘴里声音不大,却满是悲切和无助,“土方,你醒醒啊,不要吓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银时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还有好多事情要和你一起做,你醒醒啊。。。”
土方仍旧没有任何反应了,连痛苦的呻吟都没有发出一声,他的身体像是没有生命力的躯壳,任凭银时摇晃喊叫,没有一丝回应。银时感觉全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胸中郁积着沉重的闷气,压得他不能呼吸。他把土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死亡是任何人都无法左右的事情,痛苦的绝望像是潮水般般压顶,让他感觉到濒临死亡的窒息。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8-24 10:07:00 +0800 CST  
“咳咳。。。”怀里突然发出的闷咳声像是从水面上伸下来的救命绳索,把银时从绝望的深渊中拉了出来,他放松胳膊,不可思议地看着有了反应的土方。土方嘴角的血又咳出来了少许,他皱着眉头努力压制住从胸口辐射到全身的疼痛,睁开眼看到银时那双被痛苦和绝望氤氲过又夹杂着些许不可思议的眸子,他宽慰般咧嘴笑了一下,这一笑又扯到胸口的疼痛,他难过地撇起嘴巴,声音低沉有些含混不清,“傻瓜,还死不了,我穿了防弹衣。”
像是一颗定心丸一般,银时的眸子瞬间点亮了。关心则乱,银时只看到了土方帮他挡枪,都忽略了土方执行任务的身份一定会穿防弹衣的,他低头看向土方的胸口,一颗大口径子弹深深地嵌入防弹衣中,弹洞的周围已经被烧焦了。庆幸也好后怕也罢,劫后余生般,他又紧紧地把土方抱在怀里,他的胳膊和声音都是颤抖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银时的力道压得土方胸口有些痛,他试图挣扎出来,银时却把他抱得更紧,紧接着,一个滚烫的吻力道很大地压在土方头顶,像是一颗炸雷一般在土方心上炸开了花,他顿时停止了挣扎。
刚才被子弹击中,即使意识模糊中他还是感受到了银时那腾腾的杀气。落地后,他的紧张不安,他的痛苦绝望,他拥着自己那颤抖的双臂,那失而复得的惊喜,隔着衣服,那颗心脏咚咚跳得像是要跳出胸膛一般。
这段时间的相处,土方清楚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是很好很好的关系,相互信任惺惺相惜,可是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他不敢衡量。银时也曾酒后开一些暧昧的让人心跳加速的玩笑,也曾在不经意间做出一些亲密却适可而止的动作,但是两人往往一笑而过,下一秒又像是正常那样,相互打趣相互嫌弃又相互吸引相互信任。他们相互关心和珍惜对方,像所有朋友一样,但是却只有在面临生死的时候,才明白对方对自己有多重要。
那个落在头顶的湿热的吻,打破了土方隔着的那层忐忑不安让他想要认真考虑又不敢考虑的隔膜。原来,自己已经在他的心中如此重要,他如此洒脱,却在以为自己死了的时候,发出如此绝望痛苦的声音。土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尽管胸口的疼痛让他紧咬牙关,他却不想挣脱此刻裹在身上的温暖。
远处的月咏和猿飞把这短短几分钟内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月咏的心思沉了沉,从第一次见面就感觉到两人之间那不同寻常的契合,原来这种契合就叫做般配,那个男人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住到银时心里,深深扎了根。猿飞只是伤感了几秒,随即深叹了口气,她转过身对月咏无奈地撇了下嘴说,“唉,我又失恋了。。。”
“失恋个屁,你是从来都没有被恋过”,这句话不光是对猿飞,也是对自己,我们从始至终动没有走进过他心里。
拥抱的沉默不知道如何打破,土方的耳机里突然传来总悟的声音,他在直升机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没有身处其境他也不会关心则乱,他现在更加关心的是那丫头的死活,“喂喂。。。土方先生,土方先生,你死了没?死了没?没死的话,还有紧急任务等着你呢,那丫头还下落不明啊!”
银时也听到了耳机里的声音,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土方,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气氛有些尴尬,“咳咳。。。”银时干咳两声,“那个,土方,你身体怎么样?没问题吧?”
虽然胸口还是有阵痛传来,但是任务没有完成,土方只有强忍着,他摇摇头,“没事,先找神乐那丫头。”
突然,已经安静下来的战场上空骤然响起枪声,在周围布防的一架直升飞机的驾驶员被击中,直升飞机打着旋摔落在剧院前面的广场中,轰地发生爆炸,霎时燃起熊熊的烈火。不知道从何方出现一架装备了装备精良的武装直升飞机,在打落一架警方的飞机后,正追着总悟乘坐的飞机射击。
安全通道的门响了一下,从后面闪出四个人影,两个武装雇佣兵拥簇着将军撤退,将军的臂下圈着一个穿着礼服的少女,一把明晃晃的手枪顶在少女的头上。他们身后,几名特警端着枪跟随,因为对方有人质在手,所以特警们也不敢贸然行动。
将军和那两名雇佣兵的身上都粘着血,神乐状况也不太好,头发有些凌乱,裙子皱巴巴的,有些地方还有血迹,不过她精神还不错,被将军拿枪指着全然没有慌乱的神色。看来,将军还没有发现神乐是假冒的,当然现在也不能让他发现,不然,以他们的做事风格,虽然神乐可以暂时作为人质,但一旦他们逃脱,神乐的性命堪忧。
将军似乎已经对东京的警力做过调查和分析,他用枪指指土方,又飞快地把枪移回到神乐身上,“让你们的人闪开,我们要登机,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枪会不会走火。”
土方摆手示意紧跟上来的特警保持距离,他用对讲机跟总悟说道,“丫头在他们手里,别跟那直升机纠缠,那丫头的命重要。”
“可是。。。”本来总悟所乘的直升机已经对对方造成了压制,一旦放松,他们把神乐带走就凶多吉少了,但是他用狙击枪上的瞄准镜看了看神乐的状况,将军的身体被另外两名雇佣兵和神乐挡住,实在找不到有利的狙击方位,他也不敢贸然行动,只有放任那架敌方的直升机飞过去。
“现在怎么办?”总悟的声音有些焦急。
土方低声说,“先稳稳,看看有没有机会,我会安排其他直升机截击,不会让他们飞出日本境内。”
那架将军安排的直升机在将军的示意下盘旋在屋顶,然后找准机会停在屋顶,巨大的螺旋桨卷起狂风和雪沫,砸到人脸上生疼。将军在两名雇佣兵的簇拥下,押着神乐朝直升机飞奔,土方和银时紧追几步想要追上去,直升机上配备的枪手突然发动射击,土方和银时就地翻滚躲过子弹,只得藏身掩体后面。
神乐被押上直升机的过程中不断扭身挣扎着,总悟在另外一架直升机上找准一个机会,瞄准将军射了过去,将军身经百战似乎早有准备,他猛拉身边的雇佣兵一把,把他挡在身前,总悟的子弹噗地一声射入雇佣兵的脑袋,鲜血溅了一片。将军推搡着神乐上了飞机,驾驶员迅速起飞,眼看着直升机就要载着将军和人质逃离。神乐也并不会坐以待毙,她趁将军上了飞机松懈的机会,想要逃跑,又被将军的手下拦截,两人在直升机狭小的空间里扭打成一团。两人的动作波及到前面的驾驶员,巨大的动作弄得飞机摇晃起来。土方和银时趁着机会赶紧冲过来,想要在飞机起飞前杀过去,奈何没有追上飞机的速度。
总悟丢下狙击枪,从机身内部拿出一卷铁链甩了过去,铁链正好挂在直升机一侧的保险杠上,另一头则被总悟固定在自己这架直升机上,两架直升机快速分开后因为巨大了拉扯都剧烈摇晃起来。神乐在飞机里跟那个雇佣兵打成一团,这也让将军开始怀疑神乐的身份,在他看来,那个养尊处优的家族小姐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他仔细想想发生的一切,当时他是根据那枚宝石项链断定了Alina,但是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这两个女孩阴差阳错地换了身份,在他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将错就错地演了这一出,这个猜想让将军既挫败又恼火,不论真假,此刻他都全盘皆输。在直升机剧烈摇晃的时候,神乐被当胸踹了一脚,因为直升机的摇晃一下子从里面跌了出来。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好神乐是练过的,她在跌出去的瞬间,伸手抓住了拉在两架直升机之间的铁链。
“将军,怎么办?”随行的只剩下贴身的副手,还有一个飞行员及一个配置在直升机上的枪手,将军皱着眉头沉了沉眼色,杀心大起,“杀了那女孩,射断铁链,我们先想办法离开。”
枪手早就想要这样干了,这次任务虽然失败,但是他还想活命回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得到命令后,迅速移到机舱口,端起枪先瞄准了神乐,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瞬间,一颗子弹从地面上直飞了过来,噗地一声射入他的额头,他都没来得及嚎叫一声,就从直升机上跌落下来,摔在距离几十米的地上。顺着子弹飞来的方向,在剧院屋顶,银时手里端着狙击枪,眼睛紧盯着瞄准器,他一刻不敢放松,紧接着下一枪,子弹飞出去打断了连在将军直升机上的铁链。
一端突然失去支撑,神乐的身体随着铁链急速摆动,瞬间铁链就拉直了,神乐死拽着铁链,才避免从上面掉下去。事情似乎突然变得简单起来,只要总悟指挥直升飞机飞离开,神乐的性命便没有危险。可是将军杀心大起,他损兵折将仍然得到一个任务失败的下场,这让他以后无法在他的武装圈子里立足。更何况,没有任何成果,指使这一切的金主也不会放过他,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除之而后快。念头闪过,将军迅速从身后拿出一杆枪,这群**算是靠不住,最后还是要自己动手,他暗放一枪,子弹打中了铁链的另一端,铁链的锁扣断掉,只剩下一个90度的弯钩挂在那里,只要稍稍一动,那半截锁扣就会从上面脱落下来。
银时正在瞄准直升机的驾驶员,没有料到将军会有这一手,他心里一惊,扣动扳机慢了半秒,子弹飞出去只打中了飞机的螺旋桨,那飞机剧烈抖动了几下,驾驶员见情况不妙,就赶紧调转方向溜之大吉。
所有人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空中,神乐的体力也几乎到了极限,但是直升机不能完全保持静止不动,下一秒,只听到铁链滑动发出的细微摩擦声,半截铁链附带着神乐的身体从几十米的高空做垂直落体向地面摔去。
---TBC---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8-24 10:19:00 +0800 CST  
一个黑影如箭一般从直升飞机上面蹿下来,正是总悟,由于距离的差别,也只能够抓到铁链的一端。幸运的是,剧院的外形是像云母一样的片层结构,顶上竖着一个大大的标着剧院名字的牌子,两人一人抓着铁链的一端在下坠的过程中先是刮到了剧院牌子上面,巨大的力道直接把牌子掀翻,也因此大大地减缓了下坠的力道。接着铁链又砸到剧院墙壁伸出来的片层结构的墙壁上,连滑了几层之后速度才减缓下来,两个人的身体也在墙壁上狠狠摩擦了几下,皮外伤是避免不了的。就在最后一层屏障将要断掉,两人就要摔下去的时候,银时和土方冲了过来,把铁链拉在手中。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但是惊心动魄的程度绝对不亚于好莱坞大片。在整个稳定下来之后,早已作为应急准备的气囊被留守的警察快速地铺到下面,总悟跟神乐对了一下眼神,两个同时松开手里的铁链,自由落体摔在柔软弹性的气囊上,这时,大家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参与的匪徒大部分歼灭,只有将军带着他的贴身随从及一个直升飞机驾驶员逃走了,飞机的螺旋桨被银时打中,飞行受损相信他们也逃不远,土方已经迅速安排其他的直升机围追堵截。
留下一部分人清理战场,银时和土方就准备从剧院的屋顶下去,在下台阶的过程中,土方的胸口突然疼痛难忍,连走路都有些困难,鲜血又从嘴角渗了出来。
银时赶紧解开土方的衣服,虽然穿着防弹衣,但是那颗子弹的威力非一般枪械可比,即使防弹衣挡掉了一部分力量,但是土方的下胸部还是留下了一个又青又肿的印子,看样子里像是有内伤。刚才救总悟和神乐,两人冲得又急又猛,看来伤势有加重的危险。
银时不敢怠慢,马上驾着土方下楼,用土方的对讲机吩咐山崎准备一辆车。两人走到楼下的时候,总指挥松平片栗虎以及梵德斯家族的人都到了现场。土方想要过去先汇报了工作,被银时严厉地制止了,他不管其他人的眼光,直接把土方塞到副驾驶座,自己开车朝着医院飞快驶去。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两根肋骨骨裂,中度内出血,幸运的是没有伤到内脏,留院治疗观察是肯定的。银时很快就办理了住院手续,他拎着早饭走进病房的时候,土方正一边打着吊瓶一边拿着电话汇报工作。银时轻皱下眉头,在土方头顶狠狠揉了一把,表示抗议,然后在某人的瞪视下乖乖把早饭放在桌子上等待。
“好,我知道,我这边也会全力配合寻找。我的身体?没问题,很快就可以恢复工作。”土方挂掉电话,心虚地看了银时一眼。
银时把早餐袋子打开递到土方面前,冷哼一声学着土方的语气说,“哼,很快就能恢复工作,想得美?医生说至少休息半个月。”
“有吗?”土方心虚地嚼着早饭,“我是想让领导放心嘛。”
银时叹了口气,对这个工作狂简直无可奈何,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好自己开口,“说吧,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土方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咀嚼的动作也放慢了一些,“虽然你拆除了炸弹,但是在营救人质的过程中,有个雇佣兵手动引爆了一枚炸弹,人质2死3重伤,其他的无大碍。警察这边,直升机坠毁一架,1死1伤,在交火过程中重伤2个。”
虽然大家都想把伤害减低到最小,可是枪弹无情,对方又是作战能力超强的雇佣兵,这种伤亡程度已经算是尽了很大的努力了,银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拍拍土方的肩膀算是安慰。
“还有一个事情,Alina虽然救出来了,但是她身上那枚项链不见了,据说后来是戴在神乐那孩子身上的,但是她也不清楚什么时候不见的,估计是打斗或者逃跑过程中弄掉了,或者被将军带走了,我们翻找了整个现场都没有找到项链的踪迹。”
银时不解,“这枚项链很值钱吗?梵德斯家不差这点钱吧?”
土方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据松平叔透露,这枚项链才是启动核弹的钥匙,通过Alina的指纹和这枚项链就能启动核弹了,这也是为什么梵德斯如此紧张的原因,他把自己的女儿通过这串项链同他们国家这场战争紧紧绑在一起了。如果将军得到这个消息,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银时啧啧嘴,“所以戴着那串项链的Alina真的就如调动兵力的虎符一般,只不过这次的兵力是热武力,杀伤力无穷。”
土方叹一口气,“说是这样说,不过人家国家的内政,我们也没有说话的权利。派去围追将军的直升机还没有消息,如果让将军逃走了,又会是一场大麻烦。”
银时想到什么一般,不过很快扁扁嘴,“唉?真不想还给他们啊,有这种把自己女儿作为战争机器的老爸,Alina还真是悲哀,这次有神乐帮她解围,下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希望她老爸可以通过这次危机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银时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土方面前,“他们要找的就是这串项链吧?”
土方睁大了眼睛,早饭差点从嘴巴里喷出来,“你?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银时把捡到这串项链的经过跟土方一五一十地讲述一遍,“后来就打起来了,神乐差点被人带走,你又受了伤,就搞忘记了,既然想起来了,就还给他们吧。”
“你还想不还啊?”土方眼神揶揄他一眼,在他想要把手收回的时候,赶紧把项链抢过来。
银时假装委屈地揉揉自己的手,“把那个核弹开关拆掉,光这串项链就可以卖不少钱呢,这次我也是出人出力了嘛,不能连一点奖励都没有吧?”
“奖励你个包子吃怎么样?”土方随手把自己咬了一半的包子塞在银时还要喋喋不休的嘴里,但依然能听到他嘟嘟嚷嚷地说,“如果把你奖励给阿银倒是勉强可以接受。”
“勉强个鬼啊,要老子愿意才行啊”,土方脸一红在心里吐槽一句就不再理他,拨通电话开始汇报他这边的发现。
很快,佐佐木亲自带着梵德斯的大管家过来医院,拿回项链也一并了解了下情况,弄得银时很不爽,明明是帮了很多忙,搞得自己像是被犯人一样审问,他回到病房狠狠地跟土方抱怨了一通。
总悟和神乐也被安排来医院做全身检查,有一些皮外伤,其他的无大碍,安全起见也被留院观察一晚。最终在当天下午,将军和他的随从,在丢弃几乎坠毁的直升飞机后,企图通过快艇偷渡出境的时候,被追击过来的警察抓获,因为属于外籍人员,会暂时关押在日本,后面会根据手续移交给国际警察和费克米尔。
第二天下午,银时搀扶着土方做完检查回来,病房里多了两抹曼妙的身影,月咏和猿飞穿着靓丽的外套站在病房里,顿时给死气沉沉的病房里添加了一抹生气,她们俩是来道别的。这次来东京虽然是带着任务来的,但是期间也游览了不少东京的风景胜地,而且跟银时重遇也让两人非常开心,现在任务结束,两人也要赶回总部汇报。
跟土方官面上寒暄几句后,月咏使了一个眼色,希望跟银时单独谈谈。土方是个识趣的人,在银时把他安顿在病床上之后,就让银时自由安排,不用一直守着他。三人就站在病房外,这个时间点,正是医生查房的时候,走廊上不时有病人家属或者医护人员走来走去。
月咏把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双手拿出来搓了搓,她眼神抬抬,漫不经心地说,“你以后就打算呆在东京了吗?”
银时傻笑下,回头瞥了一眼病房里的情形,土方靠在枕头上低头看着手机,一束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正好打在他的身上,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我还能去哪?在哪里混日子不是一样混。”
“其实。。。”月咏抿下嘴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们老大一直非常欣赏你,如果你愿意加入的话,国际刑警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是啊,阿银”,猿飞也插话进来,“以你的能力,窝在这个小侦探事务所太屈才了吧。”
银时的目光望向远方沉了下来,随即他收回目光又变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阿银有啥能力?就想后半辈子安生过过小日子,打打杀杀的事情嘛,阿银真的不太擅长啦。”
“是因为。。。”月咏还想说点什么,银时却突然开起玩笑打断了她,“服部全藏那家伙的痔疮好了吗?话说去年我去中国的时候,那边有一种对付痔疮很神奇的药膏,我买了几支寄给他,不知道效果如何?”
月咏额头突然冒出几条黑线,怪不得虽然心里承认银时的能力却一直喋喋不休说银时坏话的服部老大突然开始念叨银时的好了,原来是这个原因,月咏无奈地摇摇头,“没想到啊,一个国际刑警的高级负责人就这样被几支药膏收买了。”
银时笑笑,“你不知道?那个是他的死穴,哈哈哈。。。”
话题一转,原本的话题也无法再进行下去,不论如何,现在的生活方式是银时他自己的选择,无法辨别对错,他自己舒心就好。月咏也不再多少,把手伸到银时面前,“那好,再见了。”不过有那位警察先生在,他想要过安定平稳的生活也是不可能的吧。
银时耸下肩膀,握住月咏的手,郑重其事地说,“再见。”
猿飞则一把抱住银时,鼻子抽抽似乎眼泪就要下来了,“阿银,记得想我哦,我是不会轻易放弃你的。”银时想要把她推开,她就抱得越紧,恨不得马上把银时扑倒的样子,两个人纠缠不休的样子,惹得路过的人不停回头观望。
“咣当”,病房里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银时转头从窗户看过去,土方正弯着身体试图捡起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的杯子。
银时趁着猿飞走神的机会赶紧把她推开,“啊哈,那阿银就不远送了,下次再来,一定带你们好好玩玩。”说完,跟两位美女摆手道别,就一闪身钻回了病房。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银时快步冲到土方身边,先是关切地问了他什么情况,然后迅速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土方嘴边,看样子应该是土方想要喝水不小心打翻了水杯,至于是不小心还是故意,外人无从猜测。两个人的嘴巴快速一张一合,看样子像是有些小争吵,虽然是争吵,可是在暖暖的阳光下,却有着一种别人无法插入的默契和和谐,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月咏和猿飞转身离开,猿飞叹口气把头靠在月咏的肩膀上,语气悲伤地说,“这次,我彻底失恋了。”
“是从来就没恋过好吧”,月咏这次没有戳她的脑袋,而是在上面轻抚一下,“傻丫头,你还有我,不是吗?”
一个人选择留在一座城市,要么有吸引他的风景,要么有吸引他的人,要么两者皆有。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9-29 10:34:00 +0800 CST  
在经过几天沉闷的住院生活之后,土方通过多方争取终于使院方同意他在元旦前一天出院。办理好出院手续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土方真是实实在在地舒了一口气。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迎接着新年的到来,仿佛那场几天前的恐怖劫持没有发生过一般。
银时已经提前把土方家里打扫了一遍,可怜的新八也被拉过来帮忙,神乐则逃过一劫,在医院检查没有问题后,就飞回中国跟父母团聚。那个跟她经历了生死劫的抖S王子,则以救命恩人的姿态赖着神乐请他去他从来没有去过的中国游玩,这会两个人应该玩得不亦乐乎吧。
简单地吃过午饭后,两个人上街去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和食物,看银时的样子,是要非住下来不可的架势,美其名曰照顾伤员。街上,采购年货的顾客很多,多是以家庭为单位,两个身高相当的大男人一起逛街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对于采购这种事情,土方向来都是外行,往年这个时候,警局应该会安排酒会的,今年也不例外,而且是和佐佐木团队一起的酒会。土方因为身体原因就婉拒了,总悟那家伙跑去中国游玩也避开了,剩下的兄弟只能祝他们好运,不要被灌得太惨就好,不过他们都是酒精锻炼出来的,相信在佐佐木那群西装革履的精英面前不会丢了自家警局的面子。
采购回来,已经过了下午2点,土方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走得多了有些疲倦。银时就把他安顿在沙发上休息,自己则在各个房间里穿梭忙东忙西。把东西放置归位出来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土方已经斜卧在沙发上睡着,快要下山的太阳把最后一丝光辉洒在他的身上,那么静谧安详。银时从房间拿一条毯子出来盖在土方身上,扶着他调整到一个舒服的睡姿,土方似乎被打扰到,眼睛睁开一条缝,瞄了银时一眼,看到他意想之中的人之后,嘴角弯成一个微笑的弧度,又闭上眼睛安心地睡去了。
银时在他身边坐了片刻,那种内心的安宁是拼杀多年不曾有过的,他伸出手轻轻拨弄他额头的碎发,然后弯下腰,带着一种虔诚的心情,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把毯子在他身下掖了掖,起身开始准备晚饭。
土方是被浓郁的饭菜香叫醒的,他睁开眼睛,四周昏暗不明,只有一束光从厨房的方向洒进来,间或听到里面叮叮咚咚的声音。外面已经灯火通明,不时传来烟花爆竹的声音,跨年的各种节目也悉数登场,一片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景象。土方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穿了拖鞋朝厨房走去,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厨房里明亮宽敞,工作台上摆满了各式菜肴,银时围着围裙弯着腰正是专心致志地准备一项甜点,看样子应该是提拉米苏。他动作娴熟,表情放松,不时有轻快的小曲从嘴唇间传出来,看样子很享受整个过程。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而认真烹饪的男人身上更是添加了一种别样温暖的特质。银时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跟他的发色相得益彰,此时高挽着袖管弯着腰,表情认真的进行着提拉米苏的最后一道工序,抖巧克力粉。暖黄的灯光柔和地洒在他的身上,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背后那双同样柔和的眼神和微笑的嘴角,在不小心蹭到奶油后,他抬起手,轻舔一下手指,然后享受般地啧啧嘴巴。土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心里异样的情愫在扩大升腾,那种暖暖的感觉将他整个心脏包裹,就像马上就要开始融化的巧克力冰激凌,甜腻松软。
当撒完巧克力粉后,银时打了一个响指,直起腰准备把提拉米苏放进冰箱的时候,抬头看到斜靠在门边,表情安详眼里却又一丝慌乱的土方,他抬抬下巴,语调轻快地打招呼,“哟,醒了?”
土方抓抓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嗯,需要帮忙吗?”
银时转头看了下厨房,笑着说,“做的差不多了,要说帮忙嘛,你倒是可以帮忙把菜端到客厅的餐桌上。”
土方有些窘迫,这是自己家,反倒弄得自己像是客人一样拘谨了,“不好意思,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跟阿银客气啥?"银时推着土方的后背把他推到客厅里,“先去开灯,我可不想落下个虐待伤员的名声,而且。。。”银时语带调侃却也有满满的宠溺,“我担心你会越帮越忙。”
每年例行的红白歌会已经开始,不肖几分钟,餐桌一下子就摆满了,银时的厨艺不错,除了日本传统的寿司,生鱼片,他还做了几道异域的菜肴,还准备了一个小火锅,火锅的底料据说是还是让神乐专门从中国的购物网站上买的。有热气腾腾的热菜也有口感清爽的凉菜,两个人吃得不亦乐乎,中间偶尔抬抬头看下电视里哪个明星出场了,表演了什么节目。虽然有伤在身,医生严禁饮酒,但是气氛浓时,免不了要小酌几杯,不知道是食物太过美味还是美酒太过醇香,浅浅的红晕渐渐爬上两个人的脸颊。
酒足饭饱,谁都不想动,两个人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时对表演嘉宾和表演的节目评头论足,意见不合之时免不了你揶揄我品味低,我数落你眼光差。趣味相投时,又会一起被逗得哈哈大笑。
今年的红白歌会添加了户外互动的环节,多了一些趣味性,在一个新进歌星演唱完自己的拿手曲目后,画面一转,转到户外等待新年倒计时的活动现场,为了增加可看性和爆点,主办方特意在广场安排了一个舞台,邀请等待新年钟声的情侣参加热吻跨年的活动,就是几对情侣站在舞台中央,看哪对可以坚持过新年的钟声。本来也是经常会出现的热门活动,但是爆炸性的是,今年舞台中央出现了一对同性情侣,格外引人注目,而且周围起哄的人群也很多,现场气氛格外热烈。
只是坐在电视屏幕前的两个大男人突然看到这个画面有些尴尬,如果是平时大伙一起,可能要打趣一番,但是在画面转换前,两个人因为那个新进歌星的唱功问题引发激烈的讨论,热烈之处不光动嘴,而是手脚并用。此时,身为伤员又技差一筹的土方正被银时从后面勒住脖子抓痒,两个人可谓零距离接触,电视上突然出现的热吻画面,着实让人陷入尴尬的境地。
银时倒是自在,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微笑。土方却有些心慌,他挣脱掉银时站了起来,“那个,我去洗碗。”说完,自顾自地走到餐桌前,开始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银时也没有拦他,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欣赏土方做家务的身影,别说,看上去有那么一丝贤惠的感觉。贤惠,这个词跳入银时脑海随即被他甩掉,要是土方知道他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一定暴跳如雷。
银时对电视里的喧嚣充耳不闻,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彼此一般,他炽热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自言自语,“你说,男人和男人接吻是什么感觉?”
土方老脸一红,心脏突然漏跳了一下,他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不满地回答道,“我怎么会知道?!你自己找个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银时似乎略有所悟地点点头,“嗯,说得对,找个人试试”,他突然蹭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土方走过来。
土方被他的动作吓一跳,连忙转过身来,“你干嘛?”
银时走到他的面前,表情十分真诚地眨眨眼睛,“接受你的建议,找个人试试。”
“别闹,收拾东西呢”,土方心里慌了一下,随即镇定了下来,本能地挥挥手想要让他别开玩笑,却被银时抓住双手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微笑着道,“认真的。”
土方低头笑了起来,这种小玩笑这个家伙不知开过多少次,他也不挣扎,把身体放松地靠在背后的餐桌上说,“你这家伙,这种玩笑开过太多次了,不会再上你的。。。唔。。。”
土方嘴里剩下的字都被银时封住,他没想到这次银时来真的,第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挣扎,当银时的舌头试图撬开他的牙关时,他才反应过来,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但是手腕被银时牢牢抓住,身体被困在他与餐桌的窄小空隙之间,而且一挣扎,来自胸口的疼痛就提醒着他自己伤员的身份。
银时在土方的脸憋得通红的时候,稍稍离开一段距离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快速又宠溺地说一句,“别动,小心伤口”,唇又气势霸道地压了下来,趁着他呼吸的时机顺利地攻城略地,一寸一寸将吻加深,霸道的气势随即转为温柔缱绻。
开始的震惊抗拒渐渐被银时的温柔攻势一寸寸瓦解,面前,银时那温柔中带着一丝危险气息的红眸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他慢慢闭上了眼睛,探出舌尖跟银时的纠缠在一起。那种感觉不可言喻,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脏,有股麻麻的电流蹿遍全身。他慢慢放松了下来,把自己沉浸其中,有些眩晕,像是多喝了几杯小酒又像是沉醉在花香之中。
银时引领着土方将他的手揽在自己的腰上,空出来的双手多了一些自由发挥的余地,他一手紧紧箍住土方的后脑,另外一只从土方的衣摆中探了进去,滚烫的手掌在土方的腰间细细摩挲。土方像是触电一般,手臂收紧,把身体紧紧贴在银时身上。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空调功率不够,两人的体温都升高了些许,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某个地方胀痛得难受。
“当。。。嘭。。。”随着午夜钟声的敲响,巨大的烟花升上天空,五颜六色光彩夺目,把外面的天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这响彻天空的声音将意乱情迷的土方从沉溺中拉回现实,他猛地一把推开银时,快速借口道,“我去洗碗”,就像是逃离虎口的羊羔一般逃离了气氛旖旎充满情欲的空间。
这个借口虽然好用,但真的很烂。
即使有些小小的失望,但银时并不意外,总不能一口吃成胖子,不过这第一口着实是非常美味的大餐呢。银时笑眯眯地看着土方逃离的身影,在他背后调戏道,“喂,土方,跟男人接吻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土方窘迫着脸逞强地回呛一句,脸却烧得像是盛开鲜花,他赶紧打开水龙头在脸上泼上一把降降温。“呵。。。”他似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不自觉地摸摸自己发烫的嘴唇,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的弧度笑出了声,在心里自言自语道,“感觉,倒是还不错嘛。”
银时不在意土方毫无诚意的违心回答,也没有打算逼得很紧,他把视线从土方逃离的方向收了回来,往向窗外,外面的烟花还没有停止,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气势,把四方天空都照的流光溢彩,新年的钟声带给每个人新的开始新的希望。这个新开始对银时来说,有点意外有点惊喜还有点沾沾自喜的小得意。
正是新春好时节,与君共寝到天明。
虽然是很丰满的理想,但是理想总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不,是一定会实现。
---------第五章END-----


后会未知期,各自珍重。
另祝大家双节快乐。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9-29 10:50:00 +0800 CST  
诈尸,来个问卷调查,大家最喜欢楼主哪篇文?这篇文里最喜欢哪个故事?(不会没人吧?)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8-07-20 11:58:00 +0800 CST  
一周12个字,这个速度可还行?!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8-07-23 12:41:00 +0800 CST  
楼主目前存稿中,已更完的部分已经同步搬往微博和晋江,楼主微博和晋江ID为:十里尘风。
搬完后,三地同时开启更新,敬请期待,谢谢支持。
PS:新开启的篇章一定会更完,至于会不会走到完结,还说不准,按楼主根据银土感情发展和剧情设计,一共十章,目前更完五章,第六章存稿中。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8-08-20 10:41:00 +0800 CST  
贴吧好糊,都没啥人了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8-11-02 12:28:00 +0800 CST  
夜幕下的微笑酒吧是另外一番光景,迷人诱惑。如果说白天它像一个羞涩的少女安静地伫立在灯红酒绿的街区,那么到了晚上,它完全褪去了它的羞涩,如热情包容的西班牙女郎一般,对所有或兴高采烈或失意落寞的人敞开怀抱。巨大的笑脸用艳红的霓虹灯装饰高挂在门前,在笑脸那弯弯的笑眼上装饰着酒杯酒瓶,而弯成优美弧度的唇线上,优雅地坐着几个身着时尚的妙龄女郎,让夜晚寂寞烦躁的心找到抚慰的港湾。
酒吧里已然热闹非凡,当下最热门的歌曲环绕在酒吧上空,人们有些三五成群开怀畅饮说着不着边际的笑话,有些则两人窃窃私语,像是在向同伴倾诉生活的苦闷,有些却一人独酌,似乎周围的喧嚣同他无关一般。
银时应阿妙的要求穿上他最贵的西装,当初为了奖励自己获得最高荣誉而做,那是一身古驰的定制西装,麻毛混纺的高档面料,深灰色的衬里绣着精致的云纹,西装的每颗口子上都精雕着英文字母G,这是他身份的象征。里面搭配一件酒红色的衬衣,给这件略显深沉的纯黑西装带来了些温暖轻松的气息。他一头银发张扬飞逸,加上他那张帅气精致的脸庞,修长匀称的身高,显得那么得风流倜傥。
“哇哦!”
当银时出现在酒吧的时候,几乎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男人有些不屑地转开头,有些自惭形秽地低下头看看自己的穿着悄悄对比着,女人则更显得大胆开放,堂而皇之地打量和欣赏,还不时发出阵阵赞叹。更有甚至已经开始靠拢过来,想要认识认识这位穿着考究带着些许异域色彩的男人。阿妙和小九也有些惊呆了,这跟她们平时认识的吊儿郎当有些邋遢经常为了酒钱讨价还价的卷毛侦探判若两人,他身上散发的成熟的精英气质充满攻击性和诱惑力。
在自己今天的门面被别人霸占之前,阿妙快一步走到银时,亲昵地挽起银时的胳膊对着各位虎视眈眈的“情敌”竖起手指摇摇,“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名草有主了。”那些情敌有些投来艳羡的眼光,有些则对阿妙嗤之以鼻,对她翻一个白眼继续沉浸在自己面前的酒精里。
因为有正事,银时不敢怎么喝酒,只是小啜了几口起泡果酒。时钟敲过9点钟,等得银时都有些不耐烦了,就不能痛快畅饮,只能百无聊赖地趴在吧台上跟新八大眼瞪小眼。
“他来了”,在酒吧忙里忙外的阿妙突然快步走到银时面前,轻拍桌面对银时使了一个眼色。银时顺着阿妙的视线望过去,只见酒吧门口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想必就是那个叫做近藤勋一直缠着阿妙的家伙。近藤朝着吧台张望过来,在看到阿妙的时候,连忙朝着这边招招手,然后快步走了过来。
“阿妙小姐,请接受我的爱意。”近藤径直走到阿妙身边,单膝跪地,将花束举到阿妙面前。
“这个。。。那个。。。”这一举动差点打阿妙个措手不及,她努力向银时挤挤眼睛,银时才懒洋洋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近藤面前,“啊,那个。。。平身。。。”
“哈???”近藤从花束后探出脑袋定睛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穿着考究长相优质的男人,而他心爱的阿妙小姐则优雅地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略显为难地对近藤说,“实在抱歉近藤先生,我不能接受你,因为。。。”她含情脉脉地看了银时一眼,“请容我做下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夫,坂田银时先生。”
“未。。。未。。。未婚夫。。。”近藤当场如石化一般。
“不好意思啊,你来晚了,兄弟我捷足先登了。”银时根据前面他可能社团背景的分析,刻意地说得江湖气了一些。
阿妙非常想翻白眼,但是忍住了,她狠狠在银时胳膊上掐了一把,让他正经一些。银时才正正脸色说,“总之,谢谢你对阿妙的爱慕,但是她不能答应你。”
过了半分钟,近藤才从石化中恢复过来,他努力甩甩头让自己被这个重磅消息轰炸的脑袋清醒一些,抬头看着银时和阿妙,依旧不可思议地说,“不可能,阿妙小姐,这不是真的吧?”
阿妙眨眨眼睛说,“没有骗你哦,近藤先生,我们准备下个月结婚哦。”
“啥啥?结婚?”银时有种玩大了的感觉,下午商量的时候可没有这一项,不行,要加钱,绝对要加钱。
近藤仍旧不死心,他站起来走近一步非常严肃地看着银时郑重其事地说,“虽然如此,但是阿妙小姐配得上更加优秀的人,既然你们还没有结婚,那么我就有追求阿妙小姐的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
银时本来以为很简单,结婚都搬出来了,这个家伙应该知难而退了吧,没想到是个较真的人。而且,啥叫“阿妙小姐配得上更加优秀的人?”,阿银没有比你差吧,阿妙小姐的本性要是露出来,恐怕你就要吓得屁**流了吧。
银时想要快点结束这个委托回家睡觉,真怕跟他纠缠下去没完没了,于是昂起头,颇具男人气概地霸气回应,”你想咋办吧?”
近藤把手里的花塞到一开始就站在旁边插不上一句话的新八手里,脱掉外套丢在地上,撸撸袖子拉开架势说,“用最原始的方法,简单直接。”
“啥啥?”银时看这架势,人家是要和自己决斗啊,他可不想穿着自己的高级定制西装在酒吧里跟人决斗,早说要决斗就穿差一点了啊。但是对面的男人看上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而且他们的争论引得旁边的人瞩目观看,看这架势是要打起来,于是各个都不明缘由地跟着起哄,连阿妙也是一副怂恿的样子,做了个加油的动作说,“上吧,银时,你可以的。”
可以个鬼,当初谈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啊,就算阿银可以,但是阿银的衣服不可以啊。
一时间,银时骑虎难下,只有放手一搏,他脱下自己的西装上衣外套塞在阿妙手里,痛心疾首地小声对她说,“衣服的维修费算你的”,然后也拉开架势,一场恶斗蓄势待发。
有好事者把周围的桌子拉到一边,大家围成一个圈,将两位准备角斗的勇士围在中间,人群里不时爆发出起哄的声音。
“上吧,上吧,为了老板娘值得。。。”
“快点上吧,今晚就等这场了。。。”
“好久没见过这种架势了,好兴奋。。。”
“谁会赢呢?”
“要是有人为了我决斗就好了,老板娘真幸福。。。”
银时和近藤相对站开,中间隔着大约3米的距离,两个人都压低重心,放缓呼吸,眼神死死盯着对方,谁都不想错过先机,虽然一个为财一个为人。大约过了30秒,银时可以感觉到近藤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紧接着他大步一迈就到银时跟前,紧接着拳头就招呼了过来。银时侧身一转躲过了这一拳,近藤另外一只手试图抓住银时,但是又被银时逃开了。接下来的几个回合都是近藤进攻,银时防守,看来这个高个子男人为了心仪的女人正在全力以赴,这多少让银时有些感慨,如果是个有正当职业的人,希望他的诚心和坚持可以打动阿妙吧。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感慨的时候,近藤的进攻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坚决,从他的身体素质和进攻策略来看,确实是练过的,而且身手不凡,因为他的全力以赴,人群中多了不少支持者,而银时的防守策略则赢得了不少的。。。嘘声。
考虑到这身价格贵得让自己肝疼的衣服,银时想着要出奇制胜,经过几个回合,他大体摸清楚了今天的招数,当他又一次转身躲过近藤的摆拳,背后故意留出破绽,近藤伸过他长长的手臂死死抓住银时肩膀,银时往前冲的脚步急停下来,双手从肩膀跨过用力抓住近藤的上臂。就当近藤以为他又要甩开自己的时候,银时突然压低重心,肩膀和双臂同时用力,“呲啦。。。”,银时知道他的衬衣光荣地裂开了,但手上的动作却毫不怠慢。近藤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身体腾空而起,在酒吧的吵闹声和昏黄的灯光中划过成一条优美的曲线,紧接着身体种种摔在地板上,后背传来沉闷的疼痛。
“嘭。。。”
“嘘。。。喔喔喔。。。哇哇哇。。。”
那些起哄的看客准备好嘘声刚出口,对战形式却发生了180度的转弯,众人惊得嘴巴几乎合不拢,当机几秒钟后便是毫不掩饰的赞叹声。
胜负已定,新八和阿妙兴奋地走到银时身边,“行啊,阿银,真有两下子,刚才还帮你捏把汗呢。”银时接过阿妙递过来的西装外套,长舒一口气,“总算结束了。。。”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8-11-08 12:33:00 +0800 CST  
银时的气息还没有喘匀,就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声音的主人在今天还跟自己通过电话,他疑问的语气中带有几丝几乎察觉不到的愠色和无奈。
银时定睛查看,那个摔在地上摸着后脑呲牙咧嘴哼哧的男人上方,一个颀长的身影正微弯着腰低着头查看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的情况,而另外一个长着一张天然无公害娃娃脸的男人则用手指戳戳躺在地上哼哧的男人的额头,用着一副非常无辜又讽刺的语调调侃道,“啊哦,不得了,不得了,惊喜变惊吓了哦!”说完,他转过头用一种夹杂着惋惜和看热闹意味的眼神瞅了银时一眼,似乎在无声地说,“你完了!”
如果说刚才的决斗来了个大反转,那此刻银时的心情也一样,本以为马上可以收钱回去睡觉了,现在看来情况远比他想到的复杂。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三人,结结巴巴地问到,“你。。。你们。。。认识?”
"哎哟,我的老腰,十四,总悟,快拉我起来。。。"近藤一只手撑着腰,一只手高举在空中,希望土方和总悟把他拉起来,结果那两人直接无视了,任由近藤的手在空中乱抓。土方直起身体,总悟站了起来,朝银时这边望了过来。
十四,总悟?听称呼应该是非常熟悉的人了。
本着把戏做到底的原则,阿妙还挽着银时的胳膊呢,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松开。
土方的目光落在银时被阿妙挽着的胳膊上,然后转到银时的脸上,他表情冷漠地走到两人跟前,银时没有等来质问,土方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一扎啤酒,老样子,加冰。”说完径直朝着一个空着的座位走去。
他骂也好打也罢,或者好歹问一下,总比这种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无视态度让银时好过一些,银时此时就像是出轨被抓包的渣男一样,似乎无论如何解释都于事无补,虽然他们并没有走到这层关系,虽然他着实也没有做错什么。
总悟跟着奸笑着走过来,拍拍银时的肩膀用着阴阳怪气的语调说,“看不出来啊,老板,隐藏得够深啊,恭喜恭喜。给我来瓶香槟,老板娘,真要好好庆祝下,哈哈哈哈哈。。。”
近藤终于挣扎着站起来,他捂着腰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一把揽过总悟的肩膀把身体的重量压了上去。总悟一拳怼在他的胸口,怼得他嗷嗷直叫。“总悟你个臭小子,下手轻点。”
“对了,老板”,总悟的表情有些不怀好意,他指指近藤的鼻子说,“这个傻大个呢,其实是我们局长,如果他愿意,可以告你袭警的哦,哈哈哈。。。”
银时头顶的乌云炸开了一个响雷,怪不得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土方曾经说起过,他们局长去美国进修,等他回来介绍大家认识。看这样子,土方今天早些时候的来电是想要邀约一起给这位局长接风洗尘吧。没想到的是却以如此戏剧的方式见面了。
近藤倒是比较大气,他狠狠地在总悟头顶上揉几下,揉得他那头柔顺的头发都炸了起来,“总悟,说什么袭警的,这是我们之间自愿的决斗,再次介绍下,在下近藤勋,在警视厅任职。”
土方趁着今天不忙,本来打算给归来的近藤老大补一个接风酒,于是打电话邀约银时一起参加并介绍他们认识,没想到在电话里听到银时已经有了委托,于是只好作罢。近藤今天非常开心,说有一个惊喜要告诉他们。等他们来到酒吧的时候却发现大家都围成一圈,定睛一看,中间两个对立而站的男人居然是自己认识的,看样子在决斗。他们向周围看热闹的人打听才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土方恍然大悟,近藤说的惊喜居然是酒吧老板志村妙,看样子他并不清楚阿妙的性格和风格,而银时所接的委托应该就是假扮阿妙的未婚夫拒绝近藤吧。虽然土方知道银时不过是履行委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为别人决斗,看到别人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心中陡然冒出一股说不出的不爽。就像是一块属于自己的精美蛋糕,被别人用手指戳了上面一块奶油。
微笑酒吧熟悉的位置,分两排对坐着5个人,一边是警察组,一脸不爽一言不发地啜着啤酒的铁面土方,不明所以又心有不甘地试图为爱再战一场的憨傻近藤,幸灾乐祸抱着看戏心情一脸坏笑的抖S总悟。另一边是侦探社组,明显被坑又不知如何辩解,虽然只是委托却有些做贼心虚的卷毛侦探,表面平静内心疯狂吐槽这狗血剧情的少年新八,一时间大家无语,气氛有些尴尬。
酒吧的电视上正在播着最热的新闻,其中一条是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 Shin White访问东京大学进行交流。近藤突然指着电视屏幕兴奋地对大家说,“啊哈,这个人我见过,在机场,怪不得有学生模样的人来接机,原来是心理学教授。”
近藤成功地打破了环绕在五人上空尴尬又沉闷的气氛,银时抬头看了一眼,皱下眉毛说,“Shin White,斯坦福大学的高材生,擅长社会心理学领域,在犯罪心理学方面也卓有建树。”
“阿银,你认识?”新八接着问。
银时悄悄地瞄了土方一眼,对方只是低眉喝着啤酒,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那个,听老师提起过,我的老师和他的导师是很好的朋友。他是日本血统,少年时被身为政府官员的White夫妇收养,我在美国的时候听老师说过。”
“哦,原来坂田先生也在美国呆过?坂田先生从事什么行业?”
“我去年才回日本,目前在经营一家侦探事务所。”
近藤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你莫不是那个帮我们警方破了不少案子的卷毛侦探,听十四提起过你好几次。”
“咳咳咳。。。”突然被提到,土方差点呛到,他默默地瞪了近藤一眼,没好气地说,“哪有很多次?!”
十四十四,这个称呼让银时很不爽,自己还不是老老实实称呼他土方,这个家伙凭什么十四十四的叫的这么亲密?
不等银时回答,总悟抢着说,“就是他啦,老板可是在这微笑酒吧跟我们喝过很多次酒的,我说怎么每次都约这个酒吧,原来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你说是不是啊,土方先生?”
是个头,关老子毛事,把老子拎出来给出场费了吗?土方在心里狠狠吐槽,又拿这个最会戳人痛处的抖S小子没有办法。
总悟成功地把话题引向了大家都不想提及的方向,这更触及了近藤的伤心处,他一会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倾诉对阿妙小姐的爱慕之情,一会儿抱怨银时下手太重,一会儿又意气风发地准备和银时再战一场。
就在银时不胜其烦地时候,土方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表情陡然变得严肃,“好,我知道了,我们在微笑酒吧,你开车过来接我们。”
他挂掉电话抬起头看了看大家,表情认真地讲,“歌舞伎町二丁目一情色酒店发生命案,离这里不远,我们马上过去。”
他抬头对上了银时的眼睛,“你也一起去。”
---TBC---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8-11-08 12:37:00 +0800 CST  
估计太血腥,第一段被和谐了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8-11-19 11:25:00 +0800 CST  
(7)
君度,君度,与君共度。
幽密的环境,暧昧的氛围,摇曳的灯光,撩人的音乐,这家君度酒吧,如同一座游离于常世之外的伊甸岛,是这些在外面披着俗世外衣的异类寻求心灵和肉体慰藉的港湾。这里没有歧视没有偏见没有异样的眼光和不屑的评论,在这里他们卸下防备和伪装,随心所欲恣意寻欢,这里是他们狂欢的欲望天堂。
但是,这个法律和道德束缚的盲区,同时也是滋生罪恶的温床,与欲望一同恣意蔓延在这个空间的还有滥(和谐)交,毒品和AIDS。有些人看似快乐无比,实则已经被欲望吞噬得只剩一具躯壳,在这个情(和谐)欲和肉(和谐)欲熏蒸的大染缸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不怪土方胡思乱想,这包间设计确实令人想入非非。包间三面用薄纱的屏风隔开,有点像毛玻璃的效果,人在里面可以基本看清外面的情况,外面的人看里面却也能模模糊糊看到剪影。脱离了外面人群的注视,土方和银时放松下来,他们并排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时间无语。环顾四周,因为离得近的缘故,隔壁包间的影像显得更加清楚立体,可以依稀分辨出亲吻抚摸,再加上有些熟来熟往的人的肆无忌惮,有些异样的声音也不时从隔壁传来,这让第一次光顾这里的两人略显尴尬。
两个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有点像第一次来看演出的小学生,与这里暧昧旖旎、放松寻乐的氛围格格不入。银时坐了几分钟,像是屁股上长草一般扭动几下,胳膊不小心撞到旁边同样感觉到有些尴尬的土方身上。
“你怎么了?”土方转过头来低声问。
银时扭动着身体调整好位置,“那个,土方,我们就这样干坐着?”
土方瞪大眼睛看他一眼,“不然呢?”
“那个”,银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把土方吓了一跳,他有些心虚地问,“你想干吗?”
银时像是被这沉闷的环境打败一般,他垂下头叹口气,“我还是先上个厕所吧。”说完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土方满头问号。
大约一刻钟后,银时才回来。这让土方差点以为这家伙掉厕所里,打算冲过去找他了。银时回来后似乎换了一种轻松愉快的心情,他靠在土方边上坐下来,手臂环上土方的肩膀,嘴唇几乎贴上土方的耳朵,悄悄说,“跟你讲个有意思的事情。”
这种环境下这种姿势着实暧昧,土方抖下肩膀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银时却搂得更紧了,“别动,两个人在包间干坐着真的很可疑唉。”
算了,土方放弃挣扎,“你刚才说,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银时搂着土方的肩膀向后仰,两个人都整个后背靠在沙发背上,银时借机将半个上身压了上来,这样看上去就像两个人在耳鬓厮磨一般。
“喂,你这家伙”,土方低声抗议。
耳边传来温热的声音,“嘘,你八点钟方向。”
土方照着银时的指示像斜后方查看,在酒吧角落里坐着一个人,看样子30岁上下,留着文艺的偏分发型,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轻啜着手里的鸡尾酒。正好这时有另外一个男人上去搭话,他们俩说上几句,那个男人就离开了,看样子是遭到了拒绝。
一般来这个酒吧不是有约就是猎艳,那他是哪一种呢?银时指出他又意欲何为呢?
在土方狐疑的时候,银时的声音再一次在耳边响起,“这个人叫做池田介一,是个奇怪的家伙。”
“怎么个奇怪法?”
银时不紧不慢,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土方的胸膛上,他的下巴搁在土方的肩膀上,“我刚才在厕所,听到一个酒保和一个保安在聊天,他们谈论的就是这个池田介一,听说他是专为伊藤诚而来,他是伊藤诚忠实的fans。”
银时啧啧嘴,“听那两个人说,貌似伊藤诚在君度驻唱之前,他就一直追随着伊藤诚的身影。每次伊藤诚驻唱,他十有八九会出现,他没有任何过分的要求,只是安静地点一杯酒坐在台下注视着他。很多来这酒吧的熟客都知道这个池田介一,一个倾慕伊藤诚又无欲无求的追随者。”
“那伊藤诚知道吗?”
“当然。”
“那。。。”土方顿了一下,“他们两个之间就没有发生点什么?”
银时叹口气,“有首歌怎么唱得来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伊藤诚本来就是个放浪形骸的人,敏感自负,他怎么会不知道池田的倾慕。如果非要说发生了点什么,据酒保说,有一次有个酒客跟伊藤诚发生了冲突,是池田替伊藤诚出得头,结果被打得头破血流。”
“后来呢?”
银时耸耸肩膀,“我也是这么问酒保的,酒保说他问过伊藤诚,池田没有提任何要求和补偿,他就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忠诚卫士,只在伊藤诚有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
“对于池田,伊藤诚是什么态度?”
“怎么说呢,来这酒吧的大多是为了寻欢作乐,池田的不按常理出牌让伊藤诚有些抓狂,就像你欠了别人一个人情,却永远没有机会偿还,这个心结一直堵在伊藤诚的心里。这个是世界上没有毫无所求的付出,伊藤诚不明白池田所求的是什么,金钱肉体都不是,所以这让他很惶恐,他不明白在池田心里,他到底是什么位置。所以他有时候故意跟人在酒吧调情,以此来刺激池田,但是池田似乎并不为之所动,依旧是伊藤诚最忠实的歌迷。”
土方若有所思,“是有些奇怪。你是怀疑。。。”
土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银时打断了,银时的脸轻轻蹭下土方的侧脸,“伊藤诚出现了,你六点钟方向。”
土方被银时上半身压着身体,根本没办法转到6点钟方向,再加上沙发的阻挡,他看不清楚什么。索性他一个翻身把银时反压在身下,为了方便观察,他直接骑在了银时腿上。
“嘶”银时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是该惊还是该喜,手也变得无所适从,他试探着将手放在土方腰间,土方并没有拒绝的动作,也许是因为他的注意力目前都在嫌疑人伊藤诚的身上。
土方的手肘压在银时肩膀上,探出头探查着伊藤诚的动向,伊藤诚现在正在舞台的拐角处跟一个疑似酒吧老板的人讨论着什么,表情时而凝重时而激动。他不时望向池田的方向,池田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与他目光相对,却没有任何更多的动作。他迟疑地收回目光,似乎是担心着什么向四周打探。
也许是本能,土方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这个动作有些可疑,正好被从包间门口的保安捕捉到,他脸上带着探究和疑惑的表情向土方和银时所在的包间探视,而土方此刻背对着保安,完全没有察觉到危机感。
银时敏锐度的目光扫过外面的疑神疑鬼的保安,他挺直了身体,突然用手捧起土方的脸,亲了上去。
突然被强吻,让一直将注意力锁定在嫌疑人伊藤诚身上的土方一下子乱了心绪,他心脏砰砰地像是要调出来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双手撑着银时的肩膀试图摆脱现在的局面,银时用眼神示意下他的身后,他才察觉到身后那道审视的目光,于是渐渐安静下里,平静了呼吸。虽然有些丢脸,但现在只能硬撑到底,而且似乎这个角度也并不影响他观察那名锁定的嫌疑犯。
土方的心思还在伊藤诚的身上,只是在被动接受银时的亲吻,动作顺其自然却心不完全在此。银时则不同,让他魂牵梦萦的男人此刻正坐在他的怀里,让他如何还能把持得住,他坂田银时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他将生硬化为缱绻,先是轻轻摩擦对方的嘴唇,然后小心翼翼地含住对方的上唇轻轻吮吸,待对方呼吸之际,趁机将舌头探了进去,轻而易举地勾住对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他的手也不老实,肆无忌惮地从土方衬衣下摆中伸了进去,配合着亲吻的节奏动情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或许是此刻的氛围太过撩人,又或许土方不经意的回应太过缠绵,坂田银时觉得自己的体温不断上升,血气都涌向一处,下腹胀得难受。
伊藤诚那边似乎跟酒吧老板谈完了,老板拍拍他的肩膀似在安慰,他神情紧张地看下四周,然后跟酒吧老板摆摆手就走到后面准备上台演出。土方将注意力拉回来,才反应过来正视自己的现在状况。他的嘴唇还跟银时的纠缠在一起,一股电流直接从脑后窜到尾椎,他身体一震猛地推开银时的肩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银时还沉浸在亲吻中,眼神有些迷离,在昏暗的空间里看上去有些性感。土方将自己从接吻中抽离才感觉到自己的胯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正意气风发地戳着自己的屁股,他意识到那是什么,脸一热,连忙抬腿从银时身上窜下来。
“咳,那个。。。”土方一脸窘迫还有些气恼,”我说这是在查案,你起什么反应啊。“
沉浸其中却被突然打断的银时心里也有些懊恼,”这不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嘛,再说,还不是因为你主动骑在阿银身上的。“
”喂喂,老子那是为了观察方便好不好?“
银时委屈地扁扁嘴,”那阿银刚才还不是为了给你打掩护,差点被保安怀疑好不好?“
”那也不你起反应的理由。“
”不起反应才不正常吧,正常男人都会起反应吧,那种情况下。“
”***“,土方竟无言以对,那家伙的心思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谁让自己主动创造这个机会让他擦枪走火呢。而且让土方懊恼的是,虽然刚才心思大部分在伊藤诚身上,却也没有完全错过亲吻的甜蜜和缱绻,而且他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如果不是他马上推开银时,恐怕现在盯着下身那支起的帐篷一脸尴尬的也不会少了他。
如果没有及时抽身,说不定还会有些其他事情发生,土方不敢想下去,这是第一次,他意识到,除了心灵,他们的肉(和谐)体也已经非常坦诚地一步步靠近,那种感觉危险又让他着迷。唇上和后背上的触觉还留在那里,让他有些留恋又有些忐忑,他渴望着什么又害怕着什么,真的会发展到那种关系吗?
---TBC---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8-12-14 08:51:00 +0800 CST  
(8)
你是舞台上天生的王者,而我只是你的忠实观众。。。而已。。。
劲爆的音乐突然打破了这个空间的沉闷,整个酒吧都如沸腾了一般,很多人主动凑到舞台前,跟随着伊藤诚的音乐一起摇摆起来。伊藤诚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驻唱,他将所有人的热情点燃,随着音乐抛到最高点。一曲劲歌之后是两首抒情的情歌,歌曲曲调悠扬,用伊藤诚的声音演绎出来,让人不禁沉浸在歌中的爱情故事里。
土方扭头看看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池田,他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右手撑着侧脸欣赏着台上的演出。伊藤诚的视线有时候会望过来同他交汇在一起,有种矛盾却和谐的错觉。或许,他们内心深处都有一种渴望,对生活和幸福的渴望。
那么自己的渴望是什么呢?
世界和平守护正义,这种看似宏大又激昂的说辞太过虚无缥缈。说到底,土方内心还是有种最平凡的渴望,与喜欢的人两手相牵,看春花秋实,赏夏雨冬雪,等到繁华落尽,双鬓斑白,那人依然在身边。
坂田银时,你是那个可以陪我走到生命尽头的人吗?
已经过了午夜,酒吧的喧嚣慢慢开始沉寂下来,有些人良人相伴共度今宵有些人却独饮浊酒失意而归。不论如何,这个小小的酒吧都像是这座喧闹城市中的心灵孤岛,可以让这些疲惫的灵魂暂时卸下伪装和防备,慰藉心灵的孤独和身体的欲望。即使只是一时的慰藉,也足以让他们如飞蛾扑火般涌来,即使这眼前的明亮带着灼体的温度和死亡的味道。
伊藤诚完成了他的驻唱工作,此刻正坐在吧台一边畅饮一边跟酒保闲聊,他举手投足之间有着年轻人的意气风发,并没有杀人嫌犯身上透露出来的小心谨慎和战战兢兢。这时,有一个身影靠了过来,正是早些时候跟土方搭讪的那个男人,看来今晚他抱着不猎到目标决不罢休的心思。他先是叫了两杯酒,很快就跟伊藤诚聊了起来。也许是不止一次来这酒吧寻欢,所以对伊藤诚来说还算眼熟,很快两个人就勾肩搭背贴面热聊,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就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
伊藤诚偶尔回头瞄下还独坐在角落的池田,池田似乎对伊藤诚的艳遇无动于衷,他就像一个无情无欲的机器人,与这情欲旖旎的酒吧格格不入,即使偶有眼神的交汇,他也是淡漠地转开,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酒杯上。
又过了十几分,伊藤诚和那个男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个男人搂着伊藤诚的肩膀站了起来,看样子两个人要离开了,准备共赴下一个欲望之约。
银时拉拉土方的胳膊,“走,我们过去。”
土方不解道,“过去干嘛?”
银时眨眨眼睛似乎早有打算,“见机行事。”
银时大剌剌急冲冲地走过去,跌跌撞撞直接从伊藤诚和那男人中间穿过去,把两人挤得差点摔一跤。那个男人后退几步稳住重心,抬头一看是刚才有过摩擦的人,有些犯怵但还是硬着脖子呛一句,“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
银时歪歪斜斜眼看就要摔倒的样子,土方赶紧上前一步把他扶住,他醉生醉气地说,“就。。。就这样。。。走路的,好。。。好狗不。。。挡路,懂不?”
眼看着那个男人又怂又怕又不想丢了面子,试探着就要打上来,土方连忙摆摆手,把银时往身后推一推,点头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酒喝多了一些。”
“我才。。。才没。。。没醉,上来。。。试。。。试试。。。”
土方赶紧把银时拉开,再次点头致歉,那人才放松了身体作罢。他掸掸身上衣服的褶皱,走到伊藤诚面前再次搂上他肩膀,两个人向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对着银时骂骂咧咧,“神经病一个。”
伊藤诚全程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复杂,他似乎有种一直逃避的某些事情最终还是缠了上来的宿命感,他最后一次回头看了银时和土方一眼,然后有些惶惶不安地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了。
哗啦啦啦啦。。。。。。
“所以。。。”,土方看了一眼还在小解的银时,抖动几下,拉上自己的拉链,“这就是你说的见机行事。”
银时轻快地吹了下口哨,“当然,等下就有好戏看了”,他提起裤子,走到水池边冲洗自己的双手。“你看到了吗?”
“啊”,土方洗好手后,甩了几下,“你说池田,在你跟伊藤诚他们发生冲撞的时候,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如果你戏再过一点,恐怕他就冲过来了。”
“看样子,他还是在乎伊藤诚的,但是为什么不接受他的感谢呢?他想要的不是金钱也不是肉体”,银时顿了一下,“难道是爱情吗?”
土方迷茫地摇摇头,“不清楚,如果是爱情,那当时他替伊藤诚出头不是一个很好的跟他拉近关系的机会吗?他为什么要放弃呢?”
“不清楚哎”,银时懊恼地抓抓头,“一涉及到感情,人就会变成奇怪的动物,很难用逻辑去推理。”
银时跟土方再回到酒吧大厅,池田坐的的位置已经空了,看来伊藤诚离开了,他也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了。银时和土方也起身离开,他们回车里,土方系上安全带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银时掏出手机打开一个软件,上面显示的是地图,一个小红点在上面缓慢移动。他掏出一副耳机,一只塞在土方耳朵里,另外一只塞在自己耳朵里说,“继续跟啊,不是说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吗?”
耳机里传来那个男人和伊藤诚的声音,伊藤诚称呼那人为永井,两个人聊得十分热络,有时候会说些相互调戏的话,当然永井也不忘把两度让自己难堪的银时大骂一顿,他们两个还聊到最近发生的命案,但是伊藤诚似乎不愿多谈这个话题,都巧妙地绕开了。
“看样子他们还没有走远。”银时盯着屏幕上移动的小红点说。
土方拿下耳机看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他一拳怼在银时肩膀上,“行啊,银时,高科技啊,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看上去可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窃听器。”
银时扭动着身体有些得意,他发动车子说,“那当然,美国货,压箱底的宝贝,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土方摇着头笑着说,“行啊你,刚才见机行事是去放窃听器了吧,说,放谁身上了?”
银时挑下眉毛,“当然是觊觎我们副长大人美色的混球身上,我不爽他很久了。”
土方怼他两拳,“滚滚,说正事。”
银时耸下肩膀,“伊藤诚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经过那些事情,我相信他会对陌生人比较警觉。永井那混球的大衣口袋正好比较方便。这个窃听器有距离限制,太远了监测不到,我们要跟紧了。”
土方听着那边的信息,把自己整个后背靠在座椅上,“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开(和谐)房吧,看样子。。。”银时把手机递给土方,“地点就是这家酒店。”
银时把车里开到酒店对面的马路上停了下来,这是一家小型的连锁酒店,住一晚的价格不高,管理也不完善,可谓这些419人士的绝佳场所。
伊藤和永井并无别的目的,于是进入酒店后就直奔主题,耳机里传来阵阵淫(和谐)靡的声音。土方听着有些脸红,当听到一些过分的声音时,土方转过头看向窗外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银时没皮没脸的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咳”,土方受不了地把耳机摘下来说,“我们来聊聊池田吧。”
“你不担心里面会发生点什么?”银时指指耳机。
“咳,除了。。。”土方别过脸去,有些词他也说不出口,“除了这些。。。床事,应该暂时也不会发生什么吧,再说,你不是听着呢嘛。”土方终于找到一个比较隐晦的词来形容耳机里传出来的声音。
银时笑了一下,知道土方脸皮薄便不再逗他,“你也怀疑池田吗?”
土方弯起手指放在嘴唇下方,“他的行为比较奇怪,目前看来嫌疑比较大。他经常出入伊藤诚驻唱的酒吧,对伊藤诚的床伴也了如指掌。那么他对那些跟伊藤诚有身体关系的人是憎恨吗?他表面上不在意,却在暗地里将那些人残忍杀害,这样或许将事情闹大,就会使得那些想要跟伊藤诚发生身体关系的人望而却步。”
银时点点头,“确实,他对伊藤诚应该是有特殊的感情的,看上去是那种可以为了他而做出一些出格事情的人。”
“我觉得下一步行动,池田和伊藤都有必要好好查一查。”
“也许今晚就会有分晓”,银时用眼神示意下马路对面那家酒店,“结合前两次案件分析,如果凶手的目标是与伊藤诚有肉(和谐)体关系的人,那么或许今晚他也会有所行动。”
“伊藤诚的嫌疑呢?”
“除非他足够蠢,我觉得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显然凶手是在死者跟伊藤诚发生身体关系后不久作案的,如果伊藤诚是凶手,很容易暴露自己,而且也不会堂而皇之地进行下次猎艳。”
土方点点头,“确实,是不是也存在一种可能性?凶手想要嫁祸给伊藤诚。”
“或许,但是这样做太过明显。”银时把胳膊压在方向盘上,“无论如何,恐怕这个案件的焦点就是伊藤诚,无论是维护还是嫁祸。”
又是一阵沉默,围绕在这起案件的疑云越发浓厚,那围绕在伊藤诚身上的疑团也如乱麻一般难解。那个躲在暗处用着残忍方式折磨和杀害跟伊藤诚有过身体交(和谐)合的人,对伊藤诚来说到底是敌还是友呢?
“嘁,太菜了。”银时嘴角一挑,嘲笑道。
“什么太菜了?”土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嘻嘻”,银时笑得有些奸诈,“我是说,那个垂涎副长大人美色意欲对你动手动脚的混球,床上功夫太菜了。”
“滚滚,少歪到老子身上来”,土方恼羞成怒,在银时头上狠狠拍一下,但他又有些好奇,“这你都能听出来?”
“歇菜了啊,他们没动静了,应该是睡了。”银时抬眼看下车上的时间,已经快2点钟,“你先睡会吧,今晚恐怕都得盯着,以防出什么意外。”
土方有些过意不去,“还是你先睡吧,熬夜盯人是我的强项”,说着把耳机戴了上去,耳机那边寂静无声,只有浅浅的呼吸。
银时一把把他的耳机拽下来,“你就别客气了,我的副长大人,天明了你还有很多任务要做,阿银可以回去睡懒觉,放心吧,有什么动向,马上叫醒你。”土方拗不过,碍于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于是他略带歉意地蜷起身体闭上了眼睛。
银时望着很快进入梦乡的土方,脸上露出了安心的微笑,他调高了车里空调的温度,又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轻轻盖在土方身上。
爱情是种奇妙的东西,可以让人心情愉悦,也可以让人痛彻心扉,有人为之失魂落魄,有人为之痴嗔疯狂,可以强大灵魂舍命守护,也可以扭曲心灵残忍报复。爱情是毒药也是解药,对不同人来说,此之糖蜜,彼之砒霜,是天堂还是地狱,全在一念之间。
---TBC---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8-12-21 09:09:00 +0800 CST  
(9)
夜静谧安详,四月的夜风携着远处的虫鸣鸟叫如催人入眠的小夜曲,丝丝缕缕带着些许暖意,作为春的使者,将即将春满大地的消息传播四方。
凌晨时分,街道上鲜有人出没,只有敬业的路灯矗立在街道两旁,守护着夜里最后的光明。路灯下,一辆黑色的轿车里,土方窝在副驾驶座上,整个身体都陷在外套里,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不知道这次追到他梦里的是并肩作战的队友还是穷凶极恶的匪徒。
土方一向睡得很浅,但奇怪的是,有银时在身边,他总能睡得稍微踏实一些。他从来都是孤独的行者,独行在这条寻求正义的荆棘路上,这种孤独是心灵上的孤独,是其他可以并肩作战的战友无法弥补的。可是自从遇到银时,这种孤独感在不知不觉中被另外一种情感所代替,有个强大的灵魂站在他的身边,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信赖去依靠。
是依靠亦是软肋。
土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穿越回了古代战场,一个他只在史书和电视机上见识过的时代。他扎着高高的马尾,身着黑色的浴袍,手持一把沾血的钢刀站在遍地狼烟的古代战场,黑色的浴袍因打斗而撕扯得破破烂烂,上面斑斑点点沾满了敌人的血迹。无数面目憎恶的敌人围攻上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挥刀直到筋疲力尽。
就在他快支撑不住的时候,一抹白色的身影如暗夜中的夜叉一般跳入他的视线,那抹身影快如闪电在敌群中跳跃穿梭,刀身挥舞,每一道刀光下面就是一个亡灵。当那抹身影解决完眼前的敌人走到土方跟前对他微笑的时候,他感觉陌生又熟悉。
那分明是身穿战服的坂田银时,但却有几分陌生的感觉。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稍显稚嫩,却也掩盖不了那种身经百战后决绝果断的神色。那是少年的意气风发和锋芒毕露,争强好胜快意恩仇,鲁莽轻率,完全没有现在银时那种历尽世事的淡然和洒脱。
“你是谁?”
“我就是你认为的那个人。”
敌群又围攻上来,银发少年脸上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微笑,“来吧,土方。”
两人背对背站立,夕阳拉长了剪影,像是一幅写意的水墨画。两人同时竖起刀柄,侧过头相视而笑,就像是认识了很多年心灵相通一般,千言万语都汇集在了那一眼中。
越来越多的敌人包围过来,土方感觉体力不支,他心中有个不详的预感,今天会死在这里。他用尽全身力气挥完一刀后,单膝跪地,将刀尖插入泥土里支撑住快要倒下的身体,晚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彻骨的凉意席卷而来。背后一阵刀风呼啸而来,他知道他躲不过去,他听到刀刃刺破皮肤的声音,他闻到浓重的血腥扑鼻而来。却完全没有疼痛,他转回身,一道白色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刀刃贯穿了他的胸膛,他知道那是谁,那个人转回头对他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在夕阳下那么绚烂那么动人。
疼痛铺天盖地地席卷全身,比身上的任何一道伤口都要痛,他的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几乎将他窒息,整个心脏被无数只手撕扯着,像是要把它撕裂开来一般。土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痛得彻心彻骨,痛得恨不得天塌地陷。
一滴眼泪从土方的眼角流下滴落在战场上,很快就消失不见。场景突然变换,土方发现这里是慕韵大剧院的天台,他无力地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坂田银时躺在他的怀里。他用手用力按压住银时胸口,烧焦的伤口刺得眼睛生疼,鲜血还是肆意地冒了出来,染红了他的双手,染红了银时的胸膛。
漫天的雪花飘洒下来,晶莹剔透又冰冷无情,像是要掩盖整个世界的罪恶和悲痛。怀里的银时一动不动开始失去温度,土方全身僵硬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像是陷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深的绝望像决堤的洪水淹没了他,他快要溺死其中,无法自拔。
手上传来的温度将土方从绝望唤醒,他迷茫地睁开眼睛,胸口还弥漫地散发着疼痛,眼前银时鲜活的面容生动真实,他关切的目光投射过来,如此真切,“土方,你怎么了?”
一瞬间,心底似乎照进了光,土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个如此真实又可怕的梦,他低下头自嘲一下,然后用力揉揉眼睛,将眼角盘旋了许久的那滴眼泪揉散,再抬起头,已经恢复成往日的神色,“没什么,在车里睡得不太好。”
仅仅是这样吗?
银时本来盯着酒店那边的动静,窃听器里一片岁月静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倒是土方每次这样熬夜拼命让他有些心疼,这会或许又是什么不快的事情追到他梦中了吧。土方脸色煞白,他皱着眉头紧闭着双眼,死死咬着泛白的嘴唇似乎要咬出血来,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死死抓住身体两侧的衣服,像是要从什么恐怖的困境中挣脱一般。
银时探过过身去,温热的手指抚上他的额头,轻柔地拭去上面的细汗,低声轻唤,“喂,土方,怎么了?”
土方却没有立刻醒来,他一把抓住银时的手腕,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肉里,像是生怕什么马上就要失去一般。
银时皱眉忍着疼痛,另一只手在土方的手背上轻拍,似安抚一般。噩梦虽然可怕,但终会醒来,而现实往往比噩梦更加可怕,无处逃脱,只能面对。
土方揉揉酸涩的眼睛,略带抱歉的口吻对银时说,“不好意思,睡过去了,那边怎么样?”
银时指指自己的耳机,“没什么动静”,随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土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本是自己的任务,却连累他跟自己熬夜。土方把手伸到银时面前,示意下耳机,“耳机给我吧,你快去睡会。”
银时又打了大大的呵欠,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已经快到5点,于是用力睁了睁眼睛,“不用了,快天亮了,我白天还可以补觉。”见银时如此坚持,土方也不好再勉强什么。
远处的天空开始泛起白光,街道上也开始有稀稀拉拉的行人,有专为早间服务的报工,送奶工,垃圾清洁工,还有早起跑步的。一个身影出现在酒店门口引起了银时的注意,让萦绕在他脑边的瞌睡虫瞬间飞走了。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穿着厚重的黑色大衣,戴着绒线帽子,整个脸都埋在大衣竖起的领子上,看不清模样。男人走到酒店门口踟蹰了几步,还是走了进去,但是马上又转身走了出来,然后继续向前,走到酒店旁边约100米的一间咖啡店,拐了进去。
“有情况吗?”看银时那紧绷的样子,土方也绷紧了神经,连忙问。
银时收回目光摇摇头,“没什么,应该是一过路人,刚走进酒店,所以有些警觉。”但是隐隐的不安还是围绕的银时,那个人的身影,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啊?你说那个穿着大衣的男人”,土方的目光追到那间咖啡店,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那个男人坐在临街的一张椅子上,背对着酒店的方向,低着头在轻啜着冒着热气的咖啡。
“我也看到了,可能是想找家咖啡店解决早餐的行人吧。”说到咖啡,土方也觉得饥肠辘辘了,也想喝杯浓香的咖啡缓解下疲劳的神经。“肚子饿了吗?我去弄点早餐,你要咖啡吗?”
银时确实又累又饿,他揉揉自己干瘪的肚子说,“确实饿了,我去买吧,你还是要美式?”说着就要起身拉开车门向外走。
土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按在座位上,“还是我去吧,你累了一晚上了,也没有睡觉,你先眯会。”
看他面带歉意不做点什么心理就过意不去的样子,银时只好由着他,“那好吧,给我来一杯拿铁。”在土方起身之际,又笑嘻嘻地拉住土方的手嘱咐道,“多加奶多加糖。”
“甜不死你”,土方嗔怪一句,一个爆栗敲在银时头上,疼得他委屈地揉揉头顶,才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土方走进的正是刚才那个风衣男人走进的咖啡店,虽然时间还早,店里还是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因为各种原因而早起的路人。土方快速走到柜台前,点好自己想要的东西,土方环顾四周,那个风衣男人只在土方进门时刻抬了下头,然后就低头看着放在桌面的手机,偶尔端起杯子小啜一口。
就是个普通早起的路人吧,反正不论是谁,因为各种不情愿的事情早起,都不会有好脸色吧。
大约等了5分钟的样子,店员把打包后的咖啡和蛋糕递到土方面前,土方说了声谢谢,就拎着东西推门走了出去。
银时一直关注着土方那边的情况,可能因为银时那么一说,土方还是在意吧,所以特意去了那家咖啡店点东西。只是,当土方走进去的时候,那个男人不光抬头看了一眼,还有一个下意识往后看的动作,似乎知道有人在打量着他,亦或者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太过小心谨慎。
虽然不能确定,银时总是隐隐觉得这是一个有着特殊故事的路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的身上有曲折离奇的故事和不为人知的秘密,压在身上积在心里,像是背负着巨石前行,巨石里住着一个叫做不堪回首的恶魔,却即使压得透不过气也不想丢弃,一味地伪装和自我欺骗,寻求片刻的心理安慰,自己又何尝不是其中的一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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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8-12-28 10:21:00 +0800 CST  

楼主:坂田多串十四郎

字数:91760

发表时间:2015-09-24 20: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7-13 20:50:4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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