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谈情说案(侦探银vs警察土,探案类,HE)

说明:现代背景,侦探银vs警察土,原创人物众多,探案类,推理废,文笔渣,可能清水,大概不虐,平淡无奇,慢更。
其他CP: 高桂,冲神
最近看东野圭吾的产物,脑洞早就有了,只是迟迟没有动笔,结构同灵魂长篇,每章会有一个案子,每章相对独立又有些联系,所以等楼主写不动了也好结尾。
PS:因为楼主自身原因更文后不@,如喜欢此文请自行收藏,请谅解。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5-09-24 12:51:00 +0800 CST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手机打字,错别字众多,见谅。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6-02-14 16:30:00 +0800 CST  
高桂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6-05-07 11:55:00 +0800 CST  
其实突然发现坑掉还挺好的,至少还有些人会惦记着,可以考虑考虑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6-08-04 09:57:00 +0800 CST  
你们都是坏人,银土一发糖就没人心疼又子小姐了。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6-08-16 22:24:00 +0800 CST  
中秋快乐,没糖,不过这文又不虐,后面都是糖。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6-09-15 20:00:00 +0800 CST  
昨天晚上做了个奇葩的梦,梦到土方和桂相互喜欢,然后我就很别扭,我跟自己强调,我是银土党,怎么可以这样?然后银时和高杉就狂拽炫酷地登场了,然后银时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成功俘获了土方的芳心,桂也被高杉给扛走了。我醒了之后想了半天才明白,我梦里土方和桂之间的相互喜欢或许就是所谓的...闺蜜情吧。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6-09-27 19:28:00 +0800 CST  
忘了张图,就是土方手机里那张,而且怎么你们的关注点都在吃上,果然是吃货的本质吗?居然有人看饿了,噢呵呵,土方的青光眼和银时的死鱼眼看着你们呢哟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6-10-28 09:44:00 +0800 CST  
两人转身往回走,走到出口的时候,土方准备拉开门走出去,门却纹丝未动。
“咦?”
“怎么了?”银时也凑上前来。
“好像门锁了。”
银时也上来试了试,确实门拉不开。“你们这道门晚上要锁起的吗?”
土方纳闷地摇摇头,“一般不会”,他突然想起什么来一般,转头打量着银时,“你过来的时候不会碰到什么人了吧?”
银时恍然大悟,他点点手指,委屈地说,“那个,我上来之前碰到了总悟。”
“果然是那小子。”土方咬牙切齿地说一句,“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打电话求助吧”
土方摸了下口袋,口袋里除了烟盒和钥匙,空空如也,“我手机放办公室充电了,你的呢?”
银时掏出自己的手机,电量显示那里已经变成红色,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
“我记住的号码不多,总悟那小子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捉弄我们的机会的,他先pass掉。”土方接过电话,先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手里的提示音是无人接听状态,“那小子肯定提前警告其他同事了。”
土方依次拨了山崎、原田和高木的电话,均是无人接听状态,看来总悟那家伙肯定下血本威胁他们了,那些胆小的家伙估计都妥协了,因为他们深知得罪警局抖S恶魔的后果绝对比得罪鬼之副长的后果严重。
银时不安地看了一眼土方说,“那怎么办?要不我求助下新八或者神乐?”
土方摇摇头,“算了,不用了,那小子肯定把钥匙藏起来,而且已经很晚了,他们过来也很远,看来要在天台冻一晚上了。”土方裹紧衣服,看看已经肆无忌惮飘落人间的雪花,“先找个地方避避吧。”
好在楼顶有一把很大的遮阳伞,伞下摆着一个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两侧放着两张长椅。两个在桌子背风一侧坐下,银时扬扬手里的袋子,“幸亏买了白酒,来喝点暖和暖和。”
两个各开了一瓶白酒,无语笑笑对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没过几分钟,就觉得胃里暖了起来。
“你还挺有先见之明的嘛。”土方瞟了银时一眼,微笑着调侃道。
银时挑下眉毛,“那是,阿银可是能够未卜先知呢。”
“切”土方白了他一眼,“那你怎么没有预料到我们会被总悟关在天台呀?”
“咳咳”,银时尴尬地摸摸鼻子,“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失算失算。”
两人说说笑笑,郁闷和冰冷渐渐远离,远处的灯火熄灭了一些,密集的灯光渐渐变得星星点点,夜深了。想必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间,很多人都已经蜷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沉入梦想了吧。
两个人喝了很多,在这寒冷的夜里,虽然寒风夹着雪沫扑面而来,但是两个人脸上都被烈酒烧得红通通的。银时说了很多好玩的事情,他那慵懒的调调,在簌簌夜风的吹奏中,像是一首曲调和缓的催眠曲,再加上最近接连加班的疲惫,土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眼皮越来越重。
银时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重了一下,转过头就看到土方努力支撑着意识却抵不住眼皮沉重地靠着自己肩头,不肖一刻钟,他就已经完全被睡魔打败,表情无辜地放弃了挣扎。
毕竟外面寒冷的环境,他睡得很不踏实,不时在银时肩膀蹭蹭试图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银时侧过身板住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说,“躺下睡吧。”
也许是太困了,也许银时那轻柔的声音有种让人踏实的魔力,土方在银时的帮助下翻了个身,面朝里慢慢躺在长椅上,以银时的大腿为枕,换成舒适的位置,土方很快就踏实睡了过去。
雪下得更加密集,土方努力地蜷缩起身体,这样睡在外面肯定会着凉的。银时想到这里,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的大衣,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守住了身体的温度,土方撒娇般地往银时身体方向蹭了蹭,把脸埋在银时的腿窝里,沉睡过去。
银时暗自庆幸今天多套了一件大衣,不然肯定被冻成狗,他又喝了几口酒,保持身体不动努力裹了下衣服,寒风还是穿透衣物肆虐袭来。银时低头看下土方安稳的睡颜,在暗淡的光线下只能看得清轮廓,禁闭的双眼,轻抿的嘴唇,挺立的鼻梁,那个无数次进入他梦乡让他魂牵梦萦的男人,此刻正如此亲近地躺在自己身边。虽然寒风刺骨,银时却觉得心里暖暖的,他伸出手,钻进盖在土方身上的衣服里,轻轻地覆盖住他放在胸前的手,不知道是睡得不自知,还是本能地回应,土方动了一下,将那只手抱在了怀里。
雪停了,阳光越过房檐反射在皑皑白雪上,有些晃眼。一晚上几乎没睡,刚要进入浅眠就被刺骨的寒风唤醒,银时艰难地睁开眼睛,天放晴了,阳光有些刺眼,气温似乎比昨晚更低了。周围也一片白茫茫,只有这遮阳伞下的小小方寸之地未被覆盖。一直保持相同的姿势,身体有些僵硬,被压住的那条腿有些发麻,银时从土方怀里抽出手,哈一口搓搓另外一只虽然睡在衣兜里却依旧几乎没有直觉的手。
也许是这个小动作惊动了睡在长椅上的人,土方稍微翻了下身体,缓缓睁开眼睛,因为阳光太过刺眼,他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待眼睛适应了光线,他仰起头就看到银时低着头努力扯动冻僵的脸部肌肉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对他打声招呼,“嗨,睡醒啦?”
土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尴尬境地,他慌忙起身差点从长椅上跌落,银时赶紧扶住了他,一件大衣从他身上滑落。
土方有些目瞪口呆又对于自己昨晚的失礼行径有些惭愧,他赶紧捡起衣服披在银时身上,愧疚地说,“你昨晚不会就干坐了一晚上吧?”
银时无所谓地笑笑说,“不是干坐着,是当枕头。”他还特意把最后三个字家用了语气。
土方尴尬地抓抓头,“那个,昨晚喝得有点断片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银时摆摆手,打趣他道,“没事啦,而且两个人挤挤也挺暖和。”
“还有那个”,土方指指银时披在身上的大衣,“把衣服给我,你也不怕感冒么?上次的感冒还没好。”
“阿银身体好得很,才不会那么容易。。。”仿佛是为了应景,银时难受地耸耸鼻子,很不争气地打了个打喷嚏,“啊啊。。。啊嚏。。。”
“还嘴硬”,土方表情复杂地看了银时一眼,想嘲笑又觉得于心不忍,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感冒的,想同情嘛,又觉得这小子绝对是no zuo no die的典范。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推门声,接着一个裹着厚厚羽绒服少年模样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手里还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在看到他们的时候,还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呀,怎么上面有人?”
土方冷若冰霜地甩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少装模作样,还不是你干得好事。”
“是吗?”总悟见那两人死死盯着他不让他有任何撒谎机会的样子,知道坏事藏不住了,索性承认了,“那又怎样?不过好可惜哟,你们怎么都还活着呀?”
“你这家伙...”土方气急败坏地想要暴打他一顿,被银时拉住了,“算了,算了,都冻一夜了,先下去暖和暖和吧。”
土方被银时拉着往回走,总悟则毫无觉悟地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哎呀,太失算了,居然没死,我当上副长的计划又失败了呢。”
在经过总悟身边的时候,银时狠狠地打了几个打喷嚏,总悟毫无悔意贼笑着对银时说,“呀,老板感冒了?我还以为你俩,相依相偎都冻成僵尸了呢,看来老板是牺牲小我成全那没心没肺的土方先生了呢。”
“哪那么多话,臭小子”,银时拉着快要被激怒的土方在总悟头上狠狠敲了一下,“下次收拾你。”
钻进楼里,温度一下子升上来,身体的僵硬也缓了过来,一路上伴随着银时不间断的喷嚏声。土方反过来一把拉住银时的手腕,“这样不行的,先去我住的地方洗个热水澡吧,反正我也要回去洗澡换衣服。”
“诶?土方。。。的。。。住处。。。”头晕脑胀的银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土方直接拉进他的车里,然后就剩他似乎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一般,“哎哎?洗澡?换衣服?”
土方住的地方离警局比较近,不肖一刻钟,车子就在一栋公寓前面停了下来,这是一栋高层公寓,总高大概20层的样子,银时记得前段时间来过一次。土方轻车熟路地带着银时带到楼里,钻进电梯,按下14层。出了电梯,土方来到一户门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招呼银时,“就是这里了。”
在玄关处换了鞋子,没等银时详细参观,土方就直接把银时推到浴室门前,说,“你先去洗吧”,土方似乎忘记什么事情了,他懊恼地抓抓头发,“我先下去买早饭。”
浴室小巧精致,银时调好水温脱光衣服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从上面浇下来,银时觉得整个身体的细胞都舒展开来。不过,炸裂的头痛似乎没有减轻,而且身体缓过劲来,所有的感觉都被清晰地放大,身体也酸痛得难受,看来这场感冒时躲不掉了。
银时洗好后随便套了件土方的浴袍在身上,他走出去的时候,土方的早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见银时出来,站起身来,指着茶几上另外一份早餐对他说,“随便吃点,我先去洗澡了。”他瞅了一眼银时身上薄薄的浴袍,又补充一句道,“衣柜里有衣服,如果不嫌弃,你可以凑合先挑来穿。”
“哪会嫌弃?”高兴还来不及,银时嬉皮笑脸的,接着就是一个很大的喷嚏,他连忙抽张纸巾擦下鼻涕。
土方的住处面积不大,不过收拾的比较整洁,摆设装饰比较简单,跟他办公室里的风格如出一辙。在客厅的右侧有一间卧室,床上铺着淡青色的床单。
"哇?你的床看上去很舒服的样子呢?"银时站在床前想象着土方躺在上面的样子。
土方拿好衣服正准备钻进浴室,听到银时的声音,他探出头来,假装一本正经地警告道,“不准玷污我的床。”
银时就是那种人,土方说不准什么的,他就偏要试一试,他嘴角勾一个坏笑,身体直直倾倒在床上,嘴里还满足地念叨道,“嗯,真舒服。”枕头上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清香,像是土方常用的洗衣液和洗发水的混合味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中间还夹杂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很淡的味道,有些暖,有些亲切,应该是属于土方的味道。
一夜无眠的疲惫以及感冒的袭击让银时身体软弱无力,他觉得眼皮沉得就像有人故意压下来一般,浴室里传来的冲水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随之模糊的是银时的意识,伴着周围散发的微弱清香,银时把头埋在土方的枕头里,睡着了。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1-05 11:59:00 +0800 CST  
土方洗好走出来,他用毛巾擦着头发,看到茶几上留给银时的早饭没有动,“喂,早饭要凉透了。。。”,走到卧室就看到银时已经趴在他的床上,一动不动地睡着,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着水。
“真是的,不知道自己已经感冒了吗,还这么乱来。”土方走到床前,把手里的毛巾盖在银时头上,使劲揉了两把,“喂,银时,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
那人只是稍稍动了动把头埋得更沉了一些,却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土方无奈地笑笑,想想他一晚没睡,叫他起来的想法只好作罢。土方用毛巾在他头上擦了擦,他那乱糟糟的半湿卷发让他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土方无奈从抽屉里翻出吹风机,调到最小档轻轻吹向他的头发,他那柔软的卷发在土方手心里跳动,痒痒的,逐渐变干的头发显得更加卷曲和柔软,在土方指间弹跳,那种轻柔的触感,同样触动了土方的内心,让他也变得柔软起来。他嘴角挂着不经意的笑意,这种在他看来属于“麻烦”范畴的事情,此刻似乎变成了一种惬意的享受。
在吹干一侧之后,银时适时地转了下头,这让土方一度认为他在装睡,不过看在他昨晚贴心举动的份上,土方这次暂且放过他了。吹干头发后,土方轻轻拉起被子盖到他身上,被被子的温度和柔软包围,银时舒服地哼哧几声,又睡了过去,土方留了一张字条在茶几上,就换好衣服,出门上班去了。
刚结束这个重大命案,还算轻松,回到办公司的土方整理了份报告就到了中午的时间,想到家里还躺着一个重感冒病号,土方打算打电话询问他中午吃什么的时候,那边的银时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拨了进来。土方接通电话,还没开口问,就听到那边传来吸鼻涕的声音,接着一个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撒娇还有重感冒鼻塞的声音传了过来,“土方君,阿银感冒了。”
土方皱着眉头挤下眼睛,就猜到会感冒,晚上穿那么少在外面冻一宿,洗澡后不吹头发就睡觉,是活该还是活该呢。土方叹了一口气,谁叫这里面也有自己的一半原因呢,“我等下回去买点药给你,还有你想吃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擦鼻涕的声音,接着那名重感冒患者嘟嘟囔囔地说,“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随便买吧。”
回到住处,土方打开门就听到卧室里传来电视的声音,走过去一看,某个重感冒病号正围着被子抱着一盒纸巾坐在床上,一边可怜兮兮地擦着鼻涕,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电视节目,床边放着的垃圾桶里的纸团已经有冒出来的趋势,真是一点身为病号的觉悟都没有。
看到土方进来,银时仰起头傻笑一下,用他含混不清的声音讨好地说,“那个,土方,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某人。
土方没好气地把药品塞到他的怀里,指指手里的饭盒,命令道,“吃完饭,吃药啊。”
银时调皮地敬了个军礼,嘴里说着“遵命”,结果因为这一动作,鼻涕又流了下来。
吃完饭和药,土方将银时安顿在床上,强制地关了电视,严肃地命令他休息。可能因为药物的作用,银时也觉得眼皮很沉,他很快就窝在被窝里睡了过去。土方拉起窗帘,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他把银时身体周围的被子掖好,临走时摸了下他的额头,似乎有些体温,只能期待药物能够发挥效果。
家里躺着一个病号,让土方工作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这让他被总悟嘲笑了好几次,他不时看下手表计算着下班的时间。他有些担心银时的体温,出门前摸了一下貌似有些体温,他担心药物压制不住,体温还会长上去。于是下班的路上,他特意地又去买了一些退烧药。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推门进来,房间里非常昏暗,除了粗重的喘气声和吸鼻涕的声音,没有其他。土方走到卧室,打开台灯,银时蜷缩在被子里,面色通红,紧皱着眉头。被灯光打扰到,他努力地睁了下眼睛,说话声音有些软弱无力又沙哑,“回来了?”
土方制止住他想要起身的动作,把他按回被窝里,“好好躺着,看样子发烧了。”
“嗯”,银时呼吸一口气都感觉到身体酸胀头痛欲裂,嗓子像是要冒烟一般。
土方从抽屉里找出体温计,塞到他的腋下测量,5分钟之后,拿出来一看,体温39.4。他轻声询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银时费力摇摇头,非常不想动的样子,把脑袋缩了回去,土方接着说,“我买了退烧药,要不先坐起来吃点东西,把药吃了,如果还不退的话,一定要去医院。”
银时胃口很不好,土方带回来的稀粥也只喝了几口,土方见他吃不进去只好作罢,倒了杯温水让他把药吃下,就把他塞回被窝里,又加了床毯子盖在他身上,看他慢慢睡着。
银时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一开始像是在冰窖一般身体冷得发抖,过了一段时间又像是在大夏天蒸桑拿一般,整个身体湿嗒嗒的。他辗转着醒过来,才发现额头浸出一层冷汗。他口干得难受,支起身体想要找水喝,扭头就看到土方裹着一件厚厚的睡袍,靠在床头睡着了,腿上摊着一叠文件。
银时的心像是被柔软的棉花糖包围一般,柔柔软软又甜甜蜜蜜,生病的难受感也变得淡了一些。 这个外表冷淡的男人身上所表现出来的温柔细心让银时深深被触动,就像是突然在他心上打开了一扇窗,可以窥见他内心的柔软和温情。
银时不自觉地伸出手碰触他随意搭在腿上的手掌,冷得像冰一样,这样银时突然有些心疼。土方感受到手上的温度,缓慢地睁开眼睛,他睡眼朦胧,看上去有些迷离。
土方努力睁了睁眼睛,沙哑着嗓子问,“好点了吗?”
银时眨眨眼默默地点点头。
土方不放心地从银时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掌覆盖到银时的额头上,因为自己的手掌太过冰凉,银时的额头摸上去还是烫烫的,他有些不确定,于是一手撩起自己额前的碎发,一手撩起银时的,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感觉到跟自己额头相差不多的温度,才放下心来,呐呐地说,“嗯,貌似退烧了。”
土方这突入其来的亲昵动作让银时有些心跳过速,他冰凉的鼻尖在碰触到银时鼻尖的一刹那,将温度传了过来,对于身体发热的银时来说,觉得那么舒服。显然土方还处在睡意懵懂之中,根本没有想到如此撩人的动作会让本来就心存他意的银时变得危险起来。银时深深眯了下眼睛,他难过地狠狠咽了一口口水,他非常艰难地压下想要扑到土方强吻的冲动,如果不是考虑到生病的身体没有把握压倒土方,再加上不想把这恼人的感冒传给他,银时一定冒着被揍的危险让土方自食无意中挑逗他的恶果。
银时还在心里权衡如果强吻土方被打的机率以及程度,土方就眯着眼睛跟银时分开一段距离,眼神迷离地瞅着他一直吞咽口水的动作说,“口渴了吧”,说罢翻身下床给银时倒水喝。
银时无力地握了下拳头,有些懊恼自己的犹豫,可是机会就是这么转瞬即逝。土方很快就倒了了一杯温水过来,递到银时面前。银时带着懊悔和感激的心情接过水杯,也许是为了平复自己躁动的心情,一仰头灌了一大口进去。
银时把杯子递回给土方,在他放下杯子之后,银时拉了一下土方的衣角,带着几许期许心情沙哑着嗓子轻声说,“躺下睡吧,外面凉。”
土方还处在困顿的迷蒙中,他没有精力在妥和不妥中做权衡,他只是愣了几秒钟,在银时的眼睛蒙上失望的神色之前,他缓缓地点点头,“好。”
他脱掉外面厚重睡袍,只穿着贴身轻薄的睡衣,关了台灯后,他掀开被子一角背对着银时躺了进来,温暖和柔软包裹了他,他很快就安心地沉入睡梦中。
土方就躺在离银时几十公分的地方,安心沉稳的呼吸声传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睡了太多,此刻的银时睡意全无,大脑异常清醒。但是他不敢随便乱动,他担心他一动就会吵醒土方,打破现在的安静。
但是不知为何,身体很别扭,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他在自己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翻来翻去却还是没有半点睡意。他平躺着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半响,他转过头盯着土方的后脑勺,轻轻地向他的方向移动了几厘米。
没有动静。
他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他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向土方睡着的方向慢慢移动,直到触碰到土方的身体。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暖过来,跟银时的体温相比尤其显得低了一些。也许是因为碰触到热源让土方觉得很舒服,他扭动身体往热源方向靠了靠,睡得有些惬意。
管不了那么多了。
银时翻身将土方稍显低温的身体拥在怀里,土方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睡得很香甜舒服,他努力往银时怀里蹭了蹭,睡得一脸无辜。
银时的心扑通扑通地像是快要跳出来一般,可是他不想退缩,他知道第二天土方醒来肯定会一脸嫌弃地推开他的脸,甚至会直接一脚把他踹下床,但是一切都无所谓,哪怕明天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也要把握今晚的相拥。银时把滚烫的唇小心贴上土方的耳后轻啄一下,他躁动的慢慢平静下来,甜而轻柔的梦乡包围了他。
此刻,银时拥着土方,就像拥着他努力去抓住的全世界一般,安心,平静,满足。
-----第四章END-----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1-05 12:04:00 +0800 CST  
第五章 虎符


进入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天气骤然变冷,冬季的气息在寒风凌厉中不断发酵,越发浓重了。暗灰的城市经过第一场雪的装点,却突然变得明亮起来,让人情不自禁地期盼着即将到来的双节。随着日子的推进,双节的节日氛围愈发浓烈,不少商家已经开始提前做起了装扮,而临近双节也是最忙的时候,各种盘点结算,总结展望。
坐落在西区临街的一家小银行从早到晚也是一番忙碌的景象,这会临近下班,大厅里还有五六个人在等待。除了办理业务的营业员,其他人都在清点柜台的现金,等待运钞车的到来。
就在大家低头玩手机的玩手机,发呆的发呆的时候,银行的门砰得一声突然被推开,站在门口发呆的警卫还没有来得及做反应,就被冲在最前面戴着鲁邦三世面具的男人用枪托敲晕了。紧跟在他后面,又冲进来了两个男人,脸上分别扣着次元大介和石川五右卫门的面具,他们手里都握着手枪,那个戴着石川五右卫门面具,身材魁梧的劫匪第一时间赶到等候区用枪控制住等待办理业务的人员,厉声威胁到,“都别动,动一下打死你们。”
等候区的人都被吓傻了,大家下意识地往座位上缩了缩,胆小的捂住了眼睛,有两个想要硬出头的年轻人看了看劫匪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只能硬着眼神作罢。
另外两人则把背在身后的背包丢到柜台上,举枪对着柜台区命令道,“快把钱都装到里面,快点。”
柜台里的营业员也吓傻了,应该都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有刚进来不久的年轻员工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们左右看看同伴都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时候。
劫匪有些急了,那个戴着次元大介面具的劫匪,砰地一声对着柜台上的点钞机开了一枪,验钞机顿时裂开碎了,他急切地吼道,“听到没,快点把钱装到袋子里,不想死的别耍花样。”
他们都被吓得身体一抖,本能地想要捂住耳朵,在劫匪的威逼下,却也只能哆哆嗦嗦地把柜台里的钱照劫匪要求装到袋子里。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袋子已经装得满满的。劫匪又命令道,“把袋子弄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意外,在把袋子递出来的过程中,有一个袋子可能因为装得过满,在劫匪快要接住的时候,直接从柜台上面滑了下来,里面的现金一叠一叠地散落一地。
他们三个分工明确,谁都不敢轻易抽身分散戒备的注意力去碰掉在地上的钱袋子,那个戴着鲁邦三世面具的劫匪有些气急败坏,他用枪指着那个已经吓得面色苍白除了恐惧做不出任何表情的柜员骂道,“你他妈故意的吧,快他妈出来把钱捡起来。”
也许是被吓傻了,那个柜员为了保命下意识地往外走,但是柜台里面是封闭的,他已经大脑空白到忘记如何从里面走出去,只是面色焦急地拉那扇怎么都打不开的门。
“真他妈墨迹”,鲁邦面具的劫匪啐了一口,他转过身看向等候区命令道,“那边过来个人,把袋子捡起来。”
石川五右卫门面具的劫匪扫了等候区的人一眼,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那个头戴一顶针织线帽,把头缩在领子里,不敢正眼只用余光偷瞄,身体不停打颤的男人身上。
一看就是胆小鬼,是石川五右卫门面具劫匪的第一印象,他拿枪走到他的面前,用力踢了一脚他的腿,“喂,小子,去把袋子捡起来。”
那个男人似乎被吓到一般,他畏畏缩缩地抬起头,眼神不敢直视面前的劫匪,视线落在地面上毫无目标地扫来扫去,似乎非常不情愿地动了下身体,声音也有些胆怯和发抖,“那那个,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啊,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那个劫匪鄙夷地又狠狠踢了他一脚,“别废话,快去把地上的袋子捡起来。”
那个男人试图从座位上站起来,却不知道因为坐太久腿麻了还是被吓得腿软了,直接踉跄一下,从座位上滑了下来,在那个劫匪的怒斥下,手脚并用地爬到那个袋子旁边。
“怂货”,柜台前的两个劫匪眼里露出鄙夷的神色,在他爬过来的时候,其中一个还使坏地狠狠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那个男人一个踉跄直接把脸摔在袋子上。他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向上拉了拉刚才因为摔倒而遮住眼睛的毛线帽,一撮异样发色的头发从耳边窜了出来,他趴在地上,抖得像筛子的手慌慌张张地把落在外面的钱装回袋子里。
“拿起来递给我”,一个劫匪一手持枪指着面前吓得七魂丢了六魄的男人,另外一只手伸到男人面前。
男人颤颤巍巍稍显笨拙地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拎着那个沉甸甸的装满现金的袋子。他慢慢抬起头,手朝着劫匪的方向伸了过去。在眼神对上的一瞬间,那个劫匪身体一怔,他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跟刚才那个唯唯诺诺任由其辱的男人判若两人,他目光如炬,如猎豹般锋利,脸上挂着自信坚定的微笑,似乎眼前的一些都不足为惧,额角露出的一撮头发在日光灯的照射着闪着刺眼的银光。
那个劫匪根本不知道怎么发生,在他接触到袋子的一刹那,只感觉手腕被紧紧抓住恨恨地扭了一下,巨大的疼痛还没来得及传遍全身,他就觉得天旋地转,身体被重重地摔倒地板上,头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晕眩,后背被膝盖死死顶住动弹不得。紧接着,他举枪的手被人按着狠狠磕在地板上,他疼痛难忍,枪从手里脱离下来。
与此同时,不知是谁,按响了银行的警报。一时间,警铃大作,响彻大厅。
另外两个劫匪对面前发生的事情始料未及,听到警报声更是慌了神,他们知道一旦警铃按响,警察很快就会到来,必须马上脱身离开。离得最近的戴着鲁邦面具的劫匪慌忙举起枪射击,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面前一阵劲风扫过,他的脖子被狠狠地踢中,头嗡地一声,两眼发花,身体也失去重心摔在地上,手里枪因为惯性作用也摔了出去。几乎同时,一直看守等候区的劫匪也举起了枪,瞄准戴着针织帽的男人开了一枪,男人快速在地上翻滚几圈躲过了劫匪的射击。劫匪第二颗子弹还没来得及射出,就感觉眼前什么东西飞过,接着巨大的疼痛贯穿了手腕,他嗷叫一声,手掌张开,枪嘡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见劫匪没有了枪,周围几个年轻力壮的一股脑冲上去,把三人七手八脚地按在地上。柜台里面的营业员也长舒一口气,连忙从里面打开安全门,找一些绳子帮忙把劫匪捆绑起来,另外一些女员工则把袋子重新拎回柜台里面,进行清点和放回原位。
那个戴着针织帽的男人从众人的包围中走出来,他把掉落在地的手枪捡在手里,一把摘下头上的帽子,独自坐在座位上长舒一口气,弯下腰揉揉刚才被踢得已经发青的腿。一直老老实实束缚在帽子里的银色卷曲头发像是突然被解放一般,肆无忌惮地在主人头上弹跳起来,在这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夺目。
把劫匪捆绑好,一个上了年纪的,看样子是经理的人带着几个人围了过来,脸上带着感激的微笑,一把握住银发男人的手,“唉呀,太感谢你了,这位年轻人,多亏了你,这些劫匪才没有得逞。”
“是啊,你太勇敢了。”
“真是多亏了你。”
“这些劫匪也太嚣张了,大白天就抢劫。”
几个人把银发男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除了称赞和感谢就是对劫匪的唾弃和声讨。银发男人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没什么啦,应该的,应该的。”
“小伙子,请问尊姓大名,我们理当好好感谢。”
银发男人摆摆手,“不必太过客气,这是应该做的“,接着他微笑地扬扬头说,“在下坂田银时。”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1-24 10:36:00 +0800 CST  
很快,外面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银行的大门被推开了,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冲了进来,领头的黑发男人目光锐利,他手里端着枪,目光扫了一眼大厅才放松了紧绷的表情,对着迎上来看上去是工作人员模样的人询问,“怎么回事?”
人群闪出一个缺口,露出丢在角落里的三个人,他们被人用绳子绑住,三个破损的面具扔在地上,一个呲牙咧嘴地捂住手腕处的伤口,一个斯哈斯哈地嘴角淌着血,还有一个似乎有些晕菜了,耷拉着脑袋没有动静。
那名负责人上前跟警察说明下情况,然后他转过身指指坐在等候区的坂田银时,“警察先生,就是那个年轻人帮忙制服的劫匪。”
领头的警察随着转过头去,就看到那个熟悉的男人怀里抱着几支枪,一头银色卷发在大厅里显得格外招摇和亮眼,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在向他招手,“喂,土方”。
那名名为土方的警察低头笑了一下,刚进银行大厅就看到了那头招摇的银卷毛,如果说这里谁能够评一己之力制服三个抢劫银行的歹徒,土方也只能想到他了。他安排好接下来的事宜就走了过来,在一脸委屈的银时身边坐下,用肩膀撞了一下他的胳膊,调侃道,“行啊,大侦探,以一敌三啊。”
银时对于土方没有第一时间对他表示慰问很是不满,其实更加不满的另有其事。上一章,他因为重感冒而住进了土方家,可是好好地享受了几天病号的待遇,虽然第一天早上就因为对土方动手动脚而被踹下了床,但是总体来说被人照顾的感觉还不错滴。结果,他感冒刚好的时候,他只是稍稍地无心地提了一下是不是要搬回自己的住处,不解风情的土方先生居然没有任何挽留地答应了,答应了,这让银时着实懊恼了几天。
他不高兴地瞥了土方一眼,“行个毛线,这撞邪的体质也是没谁了,一定跟你混太多,死神体质被你传染了。”
土方用小腿撞了一下他的,笑着说,“瞎说什么,狗屁死神体质,你以为是那个主角永远一年级的死神侦探剧啊。”
“嗷嗷”,只是轻轻一撞,那边的人就腿痛的缩了起来,连忙用手揉揉,不满地仰起头嚷嚷道,“欺负伤员啊。”
“怎么?你受伤了?”土方皱起眉头,他蹲在银时身前,把他的裤管卷起来,只见他小腿靠近膝盖的地方又青又肿,膝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擦破皮。
银时觉得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的土方特别好看,也许因为两人身高相当,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平行视线下的对方,但是此刻,土方蹲在自己身前,仔细地检查自己伤口,由于怕弄痛对方,所以土方的动作格外地小心翼翼,在银时眼里,他严肃专注的表情下暗含着一丝关切的温柔。他嘴唇轻抿,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双眸,但是密长的睫毛和投射的阴影确实一清二楚。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土方仰起头关切地问,“要不要到医院去看下?”
银时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小意思,你不要误伤我就好了”。
土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裤管放下,“好好好,保证不误伤你。”
这会,总悟忙完那边的事情也走过来打招呼,开口就是调侃,“呀,不好意思呢,小两口亲亲我我的,真是辣眼睛呢。”
总悟一说话就让土方有想要打人的冲动,“小两口的个屁,亲亲我我个鬼,你是皮痒了吧?”
总悟才不理土方的跳脚,他走到银时身边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老板真是不简单啊,以一敌三啊。”不过,总悟狡黠一笑,“老板装起怂包的样子还真是惟妙惟肖呢,哈哈哈哈。。。那个爬走的动作真的很像。。。”总悟嘴角闪现一丝坏笑,“乌龟呢,哈哈哈。。。”
银时可不想自己刚才怂到爆的样子被看到,尤其是土方,奈何情势所迫,忘记了银行都装有监控镜头这个事实。他努力挥手打断总悟的话,想让土方忽略这个问题,谁知总悟的话可是被土方一字不拉地听到耳朵里,他顿时也来了兴趣,“什么怂包?什么乌龟?”
总悟指指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笑得有点让人发毛,“就是这个呢。”
就在这时,山崎跑过来汇报,“副长,情况已经调查清楚,三个劫匪打劫银行,被老板制服了。现金也点算过了,没有差漏。监控录像拍下了一切,证据确凿,案情清晰,你要不要过来再看一遍。”
刚才总悟的话也激起了土方的好奇心,于是答应道,“好的。”
虽然银时刚开始的怂包装得确实惟妙惟肖,连滚带爬的动作更是够怂够窝囊,大家也都嘻嘻哈哈的打趣他,但是土方的关注重点却是银时制服劫匪的过程。可以肯定的是,从一开始他就在伺机而动,而钱袋掉在地上则是给了他一个绝好的机会,他佯装害怕的样子把歹徒的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他熟悉劫匪的心理,清楚怎样的举动会被选中,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从他开始行动的那一刻,所有动作就如设计好般地流畅连贯,他在行动前就已经预估到歹徒的反应,每一个动作都是精准到位不留余地,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十秒,稍有差池,可能就会功亏一篑。而且,银时的枪法非常精准,在歹徒左右晃动的过程中,精准地击中他的手腕。一般的人,在身体是最大目标的时候会首先选择身体作为攻击目标,而银时偏偏选择的手腕,可见他对自己的判断和枪法的自信。
"枪法不错嘛",土方上下打量着被嘲笑得有些惨兮兮的银时,拍下他的肩膀说,“年底,我们警察系统有个枪王之战的比赛,最近我们在训练,有没有兴趣过来玩一下?”
“好呀,一言为定。”银时表面平静,但是眼里放出异样的光彩,有些危险又有些期待。其实土方也想看看,到底银时的能力极限能到什么程度。
"那个,土方",在土方命令下属准备把劫匪带回的时候,银时委屈地拉下土方的胳膊。
“什么事?”土方停下来问。
银时指指其中一个劫匪,“我可以踹他几脚吗?”
“哈?”
“就是这小子踹我屁股,现在还痛呢。”银时想飞起一脚,被土方拉住,“不准虐囚。”
“切”,银时不满地撇撇嘴,“不是虐,是以牙还牙,还有那家伙,踢了我好几脚。”
土方把要上前报仇的银时拉回来,“法律会制裁他们的”,见银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土方搭上银时的肩膀,在他耳边悄悄说,“好了好了,以一敌三的伤员先生,我会帮你教训他们的。”
银时突然觉得世界大放异彩,土方这是护夫吗?护夫吗?于是得意忘形地说,“那我可以搬到你家养伤吗?我这可是工伤。”
“不行”,土方把银时凑过来的脑门推开,“你这算哪门子的工伤啊?!”
银时在土方背后耷拉着脑袋,一脸挫败的样子。计划失败,奸计未得逞。
---TBC---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1-24 10:41:00 +0800 CST  
枪王之战是全东京警察系统进行的一场自发性射击比赛,旨在促进警界内部的交流协作,提高全系统的战斗应对能力。比赛分为团体赛和个人赛,个人部分赛程分为四部分,定点近距离射击,定点远距离射击,移动射击和环境干扰射击。所谓定点近距离射击主要是考验手枪的使用和准确度,定点远距离则是狙击枪,而移动射击需要选手在目标靶混合非目标靶的移动的情况下击中目标,环境分析射击需要选手进入特定的环境,例如营救环境反恐环境等,选手需要在环境中随机应变,准确地判断目标靶进行射击,用时最短的胜出,如果过程中不小心击中非目标则为零分。团队赛程则是每对派5名队员进行角色扮演和场地演习,首先全员被击中的输。最终会将个人赛和团队赛的成绩综合,评选出冠军团队。
土方的队伍一向成绩名列前茅,但是他们最大的对手是以佐佐木易三郎为首的公安部门,他们主要负责跟国家安全相关的事务,手下也是精英无数,所以他们也自称为精英部队。就拿去年的比赛来说,在狙击环节和环境干扰射击环节,总悟和土方分别拿到最高分,而手枪相关的两项的最高分则出自他们公安。在团队环节,土方的团队凭借成员之间的默契配合险胜佐佐木的团队。但是综合个人成绩和团队对抗成绩,最终佐佐木团队以一分的优势获得了冠军团队的称号。
虽然两队实力不相上下,但是拿到冠军团队的公安,总是一副标榜自己精英团队趾高气昂的样子让警局的同事着实不爽,所以今年大家都卯足了力气,誓要在今年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这天,执行完任务的土方把车停在便利店门口打算进去买盒烟,他在关车门的瞬间抬头望去,目光被街对面的透明玻璃窗后的身影所吸引。那是一家知名的甜品店,装修格调清新,甜品价格不菲,在临街的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三个人,一个束着发髻的女人悠闲地靠在座位上,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脸上不时露出嫌弃的表情,跟对面的人说上几句。在她的对面,一个紫色长发戴着眼镜穿着性感的女人正努力地把身体贴向身边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娇羞中隐藏不住大胆和热辣。
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为了躲避紫发女人贴上来的胸脯几乎脸都快撞到玻璃窗上,还不忘精准地找准时机,猛塞几口桌上的蛋糕进嘴里,他不顾形象表情狰狞,嘴巴里除了吃吃吃就是表露对紫发女子的不满,他的反应有些过激张扬,比表情更加张扬的是他那一头银卷色的头发,在冬日暖阳的照射下,散发出一圈温润的光。
等等。。。
银色。。。卷发。。。莫不是。。。
土方当机的脑袋突然清醒了过了,那张在玻璃的挤压下变了形的脸,那见了甜食狼吞虎咽的吃相,还有无论如何都不引人注目的银色卷发,一个完整的形象跳入土方脑海,不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毫无节操和底线的二流侦探吗?以为出现幻觉,土方使劲地甩甩脑袋,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家伙。
土方之所以会当机,是因为他无法将银时和女人联系在一起,虽然他承认银时长得还算英俊啦,身材也还不错啦,尤其是搭配合适的衣服,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得就是他这一种吧,性格嘛,在女孩子中也算讨喜的。不过认识他半年多了,貌似在他身边从没有出现过什么跟他亲密接触的雌性生物,那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中国妹就算了,那种分分钟能把银时按在地上暴揍的暴力生物也就只有更她一样暴力的抖S小子才会把她当作雌性。虽然有时候一起去酒吧喝酒也会有香艳的女人贴过来,不过都被两人拒绝了,所以今天第一次看到如此亮(辣)瞎人眼的景象,土方还真一时半刻没有缓过劲来,怎么都无法将他同自己认识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那个脸被玻璃压扁的银卷毛侦探似乎也发现了土方的存在,他努力从身边女人热情的拥抱中抽出半截胳膊冲土方挥挥手,不知道是炫耀还是求救。土方低下头轻咳一声,想要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转身走掉,但是在好奇心还是驱使下,他还是硬着头皮穿过街道走了过去。除了好奇心,在看到银时的那一刻,一股酸涩的味道从胃里返了上来,他觉得嘴巴里酸酸苦苦,突然也很想喝一杯浓香的咖啡来压压不知道是从心里还是从胃里泛起的酸味。
叮咚,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声,土方迈步走进甜品店,站在柜台后的服务员小姐听到声音马上抬头微笑,“欢迎光临,请问先生需要点什么?”
“那个。。。”土方突然有点后悔,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何趟这淌浑水,反正跟那个死卷毛扯上关系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给我一杯美式咖啡好了。”
“那先生是要带走还是在店里喝呢?”
就在土方犹豫是不是要对银时和他的同伴视而不见的时候,他听到右手边靠窗位置一个显眼的银卷毛脑袋露出来冲他招手,“喂,土方,这里这里。。。”他的身上依然吊着那个紫发的女人,那人搂着他的脖子就像是要长在他身上一样。
“咳。。。”店里少数几个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土方轻咳一下,快速对服务员小姐说,“就在店里喝。”
服务员小姐也清楚这位先生有熟人在那边,于是礼貌地伸出手指指银时那边的座位,“请先生稍等,我们马上就会送到。”
土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走了过去,气氛有些尴尬,坐在银时对面的女人站了起来,冲土方点下头算是打招呼。这时土方才看清,女人年轻不大25岁上下,左侧的刘海很长,挡住了左眼,但是在她点头示意的时候,还是可以隐约看到一道浅浅的疤痕从眉毛上方一直蜿蜒到脸部,应该有五六厘米长。银时摇摇晃晃努力想要摆脱黏在身上的牛皮糖,可是牛皮糖毕竟是牛皮糖,岂是想甩掉就甩掉的?紫发女子把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红艳的嘴唇不顾形象地撅起,冲着银时的脸就袭击过来。银时如惊弓之鸟一般赶紧用手抵住她的下巴把她推到一边去,语气略带恼怒和无奈地吼道,“滚到对面去啊,女流氓!”
那紫发女人不恼不怒,反而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她挺起胸部摩擦着银时的肩膀用着几分娇羞几分委屈的语气说,“人家就要挨着阿银啦啦。。。阿银不要对人家那么凶嘛,明明昨晚很温柔的。。。”
土方可以明显地看到银时抽搐的嘴角,额头皱出的沟壑足足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似乎按捺不住怒气,咬牙切齿地吼道,“昨晚个鬼啊!昨晚你在什么鬼地方啊!梦游了还是失忆了啊,要不要送你去看脑科啊!?”
见事态快要控制不住,站在对面一直似笑非笑地看戏的另一女人突然咳了一声,面色严肃厉声命令道,“小猿,别放肆,坐过来。”
“哼。。。”那名唤作小猿的紫发女子不满地哼了一声,冲着对面的女子翻了一个白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银时,整理下自己的衣服,依依不舍地对银时抛个眉眼,走到对面坐下。
银时如从恶魔手中挣脱一般,如释重负一般长叹一口气,他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座位上,冲一脸蒙圈的土方招招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来,土方坐我身边。”土方有些战战兢兢,像是座位上有什么陷阱一般,毕竟刚才在这个座位上发生一幕太过于狂野豪放,以至于土方以为自己不小心走错了时空。
刚落座,服务员小姐就把咖啡送了上来,没等土方接过来,银时就伸出手臂越过土方端在手里,“先借我压压惊”,猛灌一口,他不知道土方要的美式,被苦得直缩舌头,喝完还若无其事地放回到土方面前。土方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自己会看到如此‘不堪入目’的一幕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这个没节操没下限的狗屁侦探认识的哪有什么正经人士啊。
啊嘞。。。
土方突然收住自己抑制不住的吐槽之魂,貌似刚才把自己也一并骂进去了,于是他赶紧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2-07 12:18:00 +0800 CST  
“那个,我来介绍一下”,惊魂才定的银时才想起礼数这个词来,他伸出手臂揽过土方的肩膀,轻轻拍两下,“这位是土方十四郎,我在东京的朋友。”银时抬眼瞅了一下对面,又被对面热情似火的紫发女子给硬生生地吓得缩回了眼神,“左边这位是月咏,右边这个不提也罢。。。”
“哼”紫发女子娇嗔一句,面对土方时则正经地跟大家闺秀一般,“我叫猿飞菖蒲,是阿银的未婚妻。”
银时刚塞到嘴巴里的蛋糕差点一口喷出来,“未婚妻个鬼啊,不要随便给自己加名号好吗?我坂田家的祖坟可不敢收你这种。”
猿飞依旧不急不恼,似乎对于银时任何怒斥和回击都无动于衷,“本来就是嘛,你还叫过人家honey呢,阿银要对人家负责任呢。”
“那是执行任务假扮的好吗?如果每个跟你假扮夫妻的都要娶你,你的结婚证都可以绕地球两圈了吧。”
“可是人家就是喜欢阿银嘛。”
“我不喜欢你。”
“我会继续努力的。”
“努力也没用的。”
“总有一天我会用自己的美貌温柔征服阿银的。”
“没有的东西拿出来说什么啊?”
“我会加油的。”
“啊喂,不要自说自话啊。”
“加油!”
“加油个毛线啊?努力的方向都错了好吗?拜托你努力离我远一点吧。”
两个人各说各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面,任凭银时如何疾言厉色地拒绝,那位猿飞小姐都是一副士气满满的样子,这真让土方突然对于她坚持不懈得精神有些肃然起敬呢。
“安静”还是月咏说话管用,猿飞终于停止了自己士气满满地演说,不过还不放弃般地不时对银时抛几个媚眼。
“土方先生见笑了,这两个人就是欢喜冤家,每次见面都是这种画风,习惯习惯就好了。”
“那个,还好还好啦”,虽然自己身边也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可是画风比银时这边还是正常一些。
“早就听银时说有朋友常驻东京,说得就是土方先生吧。”
“啊?土方先生是阿银的发小呀,太好了,阿银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睡觉喜欢什么姿势?怎样才能追到阿银呢?”猿飞托着腮一脸期待答案的表情。
土方连忙摆摆手,“那个,我和银时认识不过半年多,你说的发小应该是桂和高杉他们。”
"这样啊",猿飞的表情有些失望。银时则一脸“你放弃吧”的表情。
“那么,土方先生是做什么的呢?你和银时怎么认识的?”
土方挺直了背回答道,“我在警局工作,在一次查案的过程中认识银时的。”
月咏脸上突然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啊呀啊呀,银时还是逃不开自己的老本行呢。”
“什么老本行?你们刚才说的任务也是跟老本行相关的?”土方一脸疑惑。
“啊啊。。。”银时连忙打断道,“就是和现在差不多啦,我现在做什么的你还不清楚吗?”银时冲着月咏挤眉弄眼,颇有些故意掩饰的味道,“对了,土方可是在东京生活了很多年呢,有东京活地图之称,你们有什么要吃的要玩的找他准没错。”
这个活地图明明是抓罪犯练出来的,可跟吃喝玩乐没啥关系,土方如是想,不过还是客气地回答,“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你们是来旅游还是公干呢?”
“公干”“旅游”
两人异口异声,看来两个小姐妹并不是很默契呀。
月咏轻撞了猿飞的胳膊一下,眼睛轱辘转了一圈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主要还是以游玩为主,顺便过来看看老朋友,是吧?”月咏看向银时,银时连忙点头答应,“是是。”
见两人不想如实相告,土方也不作勉强,于是岔开了话题,“两位是第一次来东京吗?”
“来过几次,不过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呢。”
土方有些纳闷,“听两位日语说得都很正宗,外貌长相也是东方人的面容,冒昧地问一句,两位可是本国人?”
月咏轻笑了一下,“土方先生好眼力,我们父辈是日本人,不过我们很小就离开家乡了。”
“奥,原来这样。”土方总觉得月咏有些隐瞒,但也不好拆穿什么,“那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去。。。那边也有很多不错的小吃,例如。。。”虽然不知道她们是否感兴趣,土方还是热心地介绍了一些景点和美食给她们。
土方还要回警局报到,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于是欠了欠身体,准备起身说再见。银时见状连忙说,“对了,你上次不是说你们有什么射击训练,是什么时候?”
土方以为银时都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于是回道,“这个周六,你要不要过来玩玩?”
银时有些摩拳擦掌地兴奋,“当然了,算我一份。”他轻轻地撞了下土方的腰,使劲冲着他眨了眨眼睛,“那个,土方,你不是说还有什么案件让我帮你看下,正好这会有空,要不现在我跟你一起回警局吧?”
土方明白银时的意思,他是想办法抽身,真是没出息,平时在外对付起女人来可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感觉,这会怎么就怂了呢?不过就这位猿飞小姐火辣主动的风格,估计也没有几个可以受得了的。在银时的眼里再一次露出求救的表情的时候,土方答应道,“是的,是有一件很急的案件,你如果有空的话可以马上帮我们分析一下吗?”
“有空有空”,银时拿起搭在身后的大衣已经做出要离开的姿势,完全无视了对面两位已经看透一切的眼神,“那个,既然东京的民众这么迫切地需要我,那我就先去为人民服务了哈,你们慢慢玩,有时间再找我。”
哪那么多废话!
在土方无语的瞪视下,银时赶紧穿起外套拉住土方的手腕就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把盘子里最后一块蛋糕捏起来放在嘴里,他拉着土方一直走到对面的马路,待土方打开车门后一股脑地钻了进去,他拍拍准备发动车子的土方的后背,感激到,“土方,你真是我的救星,你出现的太及时了,多亏你解救我于水火之中。”
土方扭动钥匙把车子发动起来,语气颇酸地揶揄说,“难道不是打扰了你的温柔乡?”
“呸呸呸”银时赶紧否认,“明明是九层地狱。”
“有那么严重?”土方斜着眼睛看他。
“当然,唯恐避之不及”,银时信誓旦旦地说,“说吧,想吃什么,阿银请客。”
土方摇着头笑笑,看这样子,那位叫做猿飞的女人杀伤力可真是不小呢,那可是实打实的杀~伤~力,于是也不客气地说,“想吃上次的重庆火锅,怎么样?”
“没问题”银时抬眼看了下时间,“现在开车过去时间刚刚好。”
“你这塞了一肚子蛋糕还能吃下吗?”
银时气宇轩昂地拍拍自己的肚皮,“不要小看阿银的食量嘛。”
土方想起什么说,“要不要再叫几个人,那中国丫头不是早就嚷着要吃火锅吗?把总悟和山崎也叫上,人多热闹些。”虽然总悟那小子喜欢恶作剧,不过估计中国丫头在场可以分掉他99%的注意力了。
银时怎么都有种土方要大宰他一顿的感觉,不过早就答应了神乐要带她吃火锅的,而且银时可不想冒着被神乐发现而被痛扁一顿的危险,只好欣然答应,两人一拍即合,土方发动车子,朝着今晚能够大快朵颐的目的地开去。
甜品店的玻璃窗后,猿飞失望地把头靠在月咏肩上,唉声叹气道,“唉,我又失恋了。”
月咏用指头点点她的脑袋,嘲笑道,“失恋个屁,人家什么时候恋过你?!”
“反正也没恋过你”,猿飞毫不留情地反击道,“唉,最后还是我们姐俩相依为命。”
是啊,月咏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那个男人心思深如大海,所谓过客不过只能在他心上荡起小小的波澜,不知究竟最终是谁能够掀起他心上的狂涛巨浪呢?
“那件事情,真的不跟日本警察通下气吗?那个土方十四郎就是警察,你说阿银会不会提前跟他讲呢?”猿飞突然坐直正经起来,表情严肃地问月咏。
月咏摇摇头,“应该不会,没有确切的消息,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甜品屋里音乐悠扬,湿暖的空气带着甜腻的味道沁入每一个顾客的细胞,让人身心愉悦。但外面明媚的阳光依旧挡不住冷空气的肆虐,远处薄云慢慢飘过来,阳光渐渐变得暗淡起来,让人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TBC---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2-07 12:28:00 +0800 CST  
周六那天,天气说晴不晴,说阴不阴,太阳躲在薄雾般的云朵后面,朦朦胧胧模模糊糊,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风不小,尤其是卷着寒冷的空气扑面袭来,刺得脸生疼。这劲风和时明时暗的光线为室外射击训练带来了不小的阻力,几轮下来,大家成绩都不是太理想,就连枪法最好的总悟,也在劲风和光线的干扰下,几次失了水准,大家的心情不免有些懊恼和焦躁。
看来今天不是个练习的好时机,再这样下去,恐怕失望和焦虑的情绪会大肆渲染影响军心,于是土方心里打算着是不是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让大家都休整一下,调整下状态,再进行训练。
“啊嘞,你们这是打算鸣金收兵了吗?”冷风传送过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让土方心里为之一振。不知为何,这个声音总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土方本来以为那时银时只是说笑,毕竟让这个懒散惯了的家伙在无事的周末早起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看来阿银来得真是时候,是到了午饭的时间了吗?”银时摩拳擦掌,拉开一种马上要大快朵颐的姿势。
“美得你”,土方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你当我们警局是善堂啊”,扬起手就要在他头顶来一下,却被银时一低头闪开了,他轻巧地绕到土方的身后,游戏般地在他肩膀拍一下,“嘛,看来早上的训练成果不佳嘛,副长大人火气有些大哟。”
说到点子上了,土方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怂恿他,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和期待,“士气有些低落,要不,你露两手给我们瞧瞧,大侦探?”银时不置可否地冲土方挑了下眉毛,被寒风吹得有些红的脸上却颇有几分胸有成竹的把握。
跟他一同来的,还有那两个在他侦探所打工的少年,听说有射击训练,都兴致满满地要来张张见识,实则是对警局听说还不错的饭菜兴致颇高,毕竟在这寒冷的冬日,谁都不想下厨做饭。戴眼镜的少年把脖子缩在围巾里抵挡寒气的侵袭,当他第一次看到真枪的时候,眼里的兴奋和惊奇透过眼镜透射出来直直落在枪上面,他三步并两步跑到好说话的山崎身边,把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来,想要摸摸,又不知道从何下手。一直扎丸子头的中国女孩,这次为了方便戴帽子头发是披下来的,一些碎发从耳际的帽沿出露出来,一直垂到肩膀,她的头上戴着一顶橘色的毛线帽子,帽子的顶端缀着一个毛茸茸的线球,看上去,煞是可爱。也许是因为家里环境的影响,小姑娘见多识广,又或者是身为女孩子的本性,神乐对那些枪械之类的冰冷物体似乎了无兴趣,从银时背后探出头来四处张望,似乎在找寻什么。
突然,从远处飞来一颗石子,正砸中神乐帽子上的线球,小姑娘没有防备,被突如其来地一下,吓得差点跳起来,抬眼望去,一个人影从远处的掩体上跳下来,肩头扛着一杆狙击枪,脸上挂着玩味和挑衅的笑意。神乐看清那人,不待他走到近前,就气急败坏地冲了过去,嘴里还嚷嚷着,“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阿鲁,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阿鲁,看本女王怎么收拾你。”那架势,看上去非要分个输赢不可,迎面走过来的那人,扬起手把手里的狙击枪抛向土方的方向,不避不让,直直迎上神乐的招式,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似乎期待已久。
两个面上水火不容实则心有芥蒂(灵犀)的年轻人很快就玩(打)到一起,土方条件反射地把突然砸过来的狙击枪稳稳地接在手中,额头青筋突起,对着总悟暴躁地吼道,“你个死小鬼,想砸死老子啊,不知道这枪很贵啊。”而另一边的罪魁祸首则置若罔闻毫不在意,跟神乐玩得不亦乐乎。
银时接过沉甸甸的狙击枪,在手上掂量了几下,说,“Eagle H34狙击步枪,日本产,口径12.5mm,枪体全长1225.7mm,枪重10.5kg,最大射程1755m,有效射程1450米。这款狙击枪的设计构造是在美国巴雷特M82A1的基础上根据本国的使用习惯进行了修改,轻便实用,单发很准,但是稳定性不是很好,连发上有些问题,总体性能中等,还不错。”
“挺懂嘛,有没有兴趣来一场”,土方的血液热了起来,刚才的沮丧一扫而光,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而他也感觉到,端着枪的银时身上的气场发生了变化,由一开始的懒散颓废变得锋利和有攻击性。
男人之间的对决,就像是装满火药的烟花,一旦点燃,必然会迸射出最耀眼的火花。银时单手拖枪举到土方胸前轻撞一下,他眼里兴奋和锐利的光芒将土方的斗志点燃,“怎么比?”
比赛按照警察系统的枪王之战的赛程来,总共分为四项,众人一看两个人杠上了,也都来了兴趣,瞬间低迷的气氛一扫而光。土方作为他们熟悉的副长,他的实力是大家有目共睹,警局里除了总悟能够在全项目上与他一战,再无他人。而这个平时吊儿郎当又有些神秘的侦探,几次三番出手协助警局破解疑难案件,他冷静的头脑和缜密的分析令大家折服。而且大家又在前几天的银行抢劫案中一窥他的身手,都兴致勃勃地想要全面了解他的实力,毕竟让他们这个心高气傲的副长心甘情愿地求助的人并不多见。总悟和神乐也来了兴趣,停止了打闹,凑到人群中一起看热闹。
因为外面天气寒冷,冷风阵阵,于是众人移步室内,先进行室内的项目,主要针对手枪。两人全副装备,并列站在射击位上,在扣上防护耳机之前,土方对银时说,“你要不要先练习几发,找找手感?”
银时挑嘴一笑,“不用,就是玩玩,不用那么认真。”说完,随即扣上了耳机。
不算银行那次意外,有快2年没有实实在在地摸枪了吧,此刻沉甸甸的手枪握在手中,有种陌生的冰凉。曾经,枪是最忠实最熟悉的伙伴,就像自己的左右手一般熟悉,无数次针锋相对,无数次出生入死,银时感慨万千,以至于手微微有些颤抖。推入子弹,上膛,伸直手臂目视前方,用力,扣动扳机,本以为会陌生会心虚,但是子弹飞出去的一刹那,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就好似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啪,子弹射穿对面的靶,十环。
银时的心定了下来,又连开几枪,击中对面的靶心。既然往事如烟,已经都随风飘散,与其伤神地缅怀过去,还不如潇洒地直面未来,如果一展抱负是以前的人生追求,那么现在他只想安静地做一个守护者,守护他想要守护的人。
银时摘掉耳机,耳边立刻传来一阵欢呼声和议论声,有些人不禁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哇,看不出来呀,老板真是深藏不露啊。”
“真是厉害,副长危险了。”
“这水平,数一数二了。”
“副长压力大了,看能不能顶住,这才第一盘。”
“这出戏精彩了,有悬念。”
银时却表情很平静,似乎刚才的夸赞与他无关,他并不在乎这些,他转过头来,轻挑下眉角对土方说,“到你了”。
有些人遇强则强,土方绝对属于这一类人,银时优异的表现激发了他强烈的好胜心,他的目光从银时平静的脸上移开,抬臂射击,动作一气呵成,啪啪啪几声响后,子弹全部射中靶心,一时间很难判断到底两个人谁赢谁输。查看计分结果,银时以0.1环的微弱优势胜出。
接着是第二场,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在移动的靶中选出5个目标靶进行射击,结果这一轮过后,两轮相加,土方却以0.2环的优势反超。
比赛结果悬念丛生,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确定最后的赢家到底是哪个,大家的兴趣都被调动起来了,恨不得马上看到下面的比赛,不过此时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于是决定先解决了午饭,再来下半场的比试。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2-23 12:18:00 +0800 CST  
午饭过后,大家都到训练场集合,三五一撮兴趣盎然地讨论着上午的比赛,更有甚者已经开了赌局,押注到底谁会更胜一筹。
“我押副长,毕竟是我们警局的全能。”
“我押老板,虽然上午的比赛副长略胜一筹,但是狙击枪是副长的弱项,难说老板会不会把比分拉开。”
“我还是押副长,虽然狙击枪是副长的弱项,但是环境分析射击是副长的强项啊,连续3年这个单项的冠军,你以为是说说玩的呀。”
“唉,还真不好说,副长的实力我们清楚,可是老板深藏不露,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难说啊难说。”
总悟见几个人都皱着眉头讨论不出个结果来,于是把头探过来来一句,“我赌土方先生会赢,虽然他是我的手下败将啦,我也不想看到他赢了得意洋洋的样子,但是。。。”总悟摊摊手,表示他觉得土方肯定会赢,他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脸上的笑容天然无辜,但总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谁知道他后面又出什么怪招。
几个人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哎哎,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向都是咒副长输的呀?”
总悟扁下嘴巴做个鬼脸,“不可说,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呢。”接着,他看到神乐在那里兴趣勃勃地摆弄着枪支,突然来了兴趣,冲他们挥挥手,朝神乐走去。
“要不要我教你?”总悟扬起下巴,语带傲慢地说。
神乐一听是那经常欺负自己的抖S小子,白他一眼,“本女王才不用你教阿鲁。”她逞能却有些笨拙地有样学样地拿起枪,试图扣动扳机又有些心虚,她偷偷用余光瞟了下总悟,似求救又有些不甘心。总悟心里轻笑一下,还真是个倔脾气的丫头呢,于是走到他的身后,手臂环过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纠正她的动作。别说,神乐的天赋不错,第一次就打出了7.8环的成绩,在总悟的指导下则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另一边,银时吃过午饭到训练场就听到几人的讨论,他心里纳闷道,“土方的弱项,狙击枪吗?”
狙击,因为是远距离射击,训练场在室外,今天的光线和风速都不算好,所以更加考验枪手的能力和判断力。为了增加难度,银时和土方爬上建在训练场地掩体,有点模拟真实环境的意思。
狙击还真是土方的弱项,不过这是有历史原因的。因为前两场土方比分领先,这场由土方先发。此刻, 他趴在在掩体上,胸前驾着那杆Eagle H34狙击步枪,他将身体重心压低,眯着左眼,将右眼贴近瞄准镜,他将手指放在扳机上,只要用力一扣,子弹就会飞快地射出。但是他迟迟没有动作,他抬起胸膛,深深吸一口气。
4年前,土方刚从警校毕业不久,成绩优秀技能突出但又年轻气盛, 他的各项技能在当时警局都是数一数二的,可谓全能人才。那时,他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狙击枪手,跟总悟的实力不相上下。但是在一次执行缉毒任务的过程中,一名凶徒在混战中为了脱身劫持了一名警员作为人质,身为这次任务领队的近藤坚持用自己换下了那名人质,凶徒躲在一个近乎死角的角落,当时执行狙击任务的就是土方和总悟。
有时候,面对自己伙伴的生命受到威胁时,更容易慌乱和失去判断,更何况那是自己非常熟悉和亲近类似兄长的人。两方对峙了很久,凶徒的耐心也消耗殆尽,变得越来越暴躁,有种要与人质同归于尽的迹象。土方和总悟也十分焦急,握枪的手渗出一层细密的汗,在凶徒手舞足蹈叫嚣着的时候,一个瞬间,凶徒的身体暴露在狙击的视野里,但是他的头躲在人质的身后,土方当机立断开枪打中了凶徒的胸膛,凶徒在垂死挣扎之际从人质背后扣动扳机。
这种情况,最佳的办法将凶徒爆头,立即毙命,打中其他地方有让凶徒死前做出反击的缓冲时间,但是那个时候没有办法判断凶徒的极限在哪里,也许下一刻他就选择跟人质同归于尽,所以土方觉得这个机会不能错过,在大脑做出指令前就扣动了扳机。
幸运的是,在慌乱中,凶徒只是打中人质的肩膀,如果再向下几分,很有可能击中心脏,那么就真的回天乏术了。不能说土方做错了,也不能说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但是这件事让土方心有余悸,更何况那个作为人质差点一命呜呼的人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的上司他的学长。土方有很长一段时间对狙击枪恐惧,后来适应了很长时间好歹算算服了,但是已经达不到先前的水准,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他面前,他知道是什么却无法跨越。
这些事情是银时午饭后听土方的同事讲的,他们也觉得十分的可惜,他们也希望他们的副长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但是谁都没有办法帮到他。
此刻那些观摩比赛的人站在远处见两个枪手迟迟不开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探头查看,议论纷纷。
掩体上,银时也不急,他慢慢在土方身边趴下,手臂缓过他的肩膀,落在他的手臂上,他的下巴顶住土方的肩膀,一转头,就能看到他在寒风中冻得有些发红的耳朵,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深呼吸,集中精神,现在风速大约10m/s,子弹速度877m/s,目标靶距离1500米,只需要瞄准这个方向。”
银时湿热的呼吸都喷在土方的耳畔,有些痒痒的,他语调平缓,有种让人心安的魔力。他所说的,那些技术要领,土方都懂,但是他需要的不是瞄准哪里,而是克服心理上的障碍。或许自己真是没用吧,土方不敢转过脸去看银时的眼神,他怕看到失望的情绪。
“土方,你后悔开那一枪吗?”银时的声音掷地有声地传入土方耳朵里。
土方转过头,银时的脸就在5公分不到的距离,他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甚至可以看清他纤长分明的睫毛,他的表情坚定,没有丝毫疑问的感觉,似乎刚才他说的并不是一个问句。
“没有”,土方没有犹豫地回答道,他从来没有后悔开那一枪,他不是后悔,他是后怕,他怕看到关心他的人在他眼前消失。近藤肩膀被打穿住了三个月的院,近藤也从来没有怪他,甚至说幸亏他及时开枪,不然自己肯定要被那家伙拉下地狱了。但是,当土方和总悟看到近藤满身是血地躺在那里,连呼吸都困难的时候,他们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慢慢地流逝,那种无力感比死都难受,他们以为近藤就此牺牲了。这种震撼,对于开枪造成这一切的土方要比总悟来得更加强烈,他不后悔开枪,但是也一度觉得这种结果是自己造成的。
“人生面临无数选择,我们无法预知每个选择的结果,但是我们必须做出选择。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权衡利害,力求无愧于心。这个世界瞬息万变,没有人可以永远选对,也没有人可以永远不出意外,我们要的不是百发百中,而是选择失败后,承担结果的勇气。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那个时机开枪吗?”
银时平缓的语气,有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土方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会”。
“那么,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的选择,开枪也是一样”银时的手覆盖在土方手上慢慢用力,“失败和成功不过都是人生路上磨练我们荆棘,我们只能一路向前,无法回头,因为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向前的脚步,向前可能没有遍地鲜花,但是向后只有万丈深渊”,银时的手指压着土方的手指用力一扣,子弹咻得一声从枪膛里飞出,向着目标飞去。这颗子弹,咻咻带风,破空向前,不仅刺穿寒风,更刺破了挡在土方面前看不见的屏障,向着他心中的目标,执着义无反顾地飞去。
突然的枪声,把下面一直纳闷的人群吓了一跳,大家抬眼向靶子望去,子弹正中靶心,毫无偏差。掩体上,银时站起身,冲大家抱歉地扬下手,笑着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只是试枪哈,正式比赛马上开始。”
打碎了心中的屏障,土方似脱胎换骨一般,每一枪都打得踏实精准,不过银时貌似更胜一筹,这一场下来,银时反以0.1的优势反超。大家见土方的水准恢复至从前,都非常振奋,因为离得有些远,大家都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掩体上下来的土方,耳朵不知道是冻得还是什么原因,红得像火烧过一样。
最后一项是土方的强项,主要测试应变能力,但是见识过了银时的实力,这一关,土方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只有拼尽全力。最终结果,土方在这一项上胜出,综合全部成绩,土方以0.1的微弱优势赢了银时。
赛况瞬息万变,真是刺激又兴奋,押中的人兴高采烈,押输的人也没有沮丧,大家的斗志似乎都燃烧了起来,不过让他们惊奇的是,为什么一开始总悟就那么笃定地认为土方会赢呢?一般情况下,即使土方胜券在握,他都会诅咒土方输的。当别人问他时,总悟脸上露出高深莫测地笑容,看上去让人心里毛毛的,似乎什么阴谋诡计正在酝酿。
大家训练起来士气高涨,土方对于这次与精英组比赛的结果也是可期的。他发现对银时多了解一分,就会被他的魅力折服一分,他就像一个充满能量的漩涡,吸引着自己去探索无数的未知和可能。他收起枪,撞了一下银时的肩膀,不可思议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银时假装听不懂,“什么怎么做到的?”
土方也不兜圈子,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你用尽全力,恐怕比赛就没有悬念了吧。我惊讶的是,你是如何做到的,故意输给我,却又输得只差分毫又不留痕迹,这样既保留了我的威望又显示了自己的能力。”
银时故作惊讶,“哪有哪有,明明是你技高一筹嘛,阿银可是有用尽全力的呢。”
土方白了他一眼,“别人看不出来,我还不清楚吗?再说那小子。。。”土方朝总悟那边示意一下,“那小子上午就已经看出来了吧。”
银时尴尬地抓抓头发,“没有啦,真的没有啦,绝对是公平公正公开的比赛。”
“切”,土方也不逼他承认,他的良苦用心自己放在心里就是了,要不请他吃顿好的,只是。。。土方下定决定,一定要找个机会再好好地和他赛一场。
这时,土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后,表情凝重,回答都是非常简单的词,“是,清楚,明白,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后,银时预感到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凑过来问,“怎么?又有大案子?”
土方颇为难地皱下眉头,“比案件还要麻烦,大麻烦。”
---TBC---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2-23 12:26:00 +0800 CST  
如果一个案件可以毁灭一个人或一个家庭,那么一场战争足以毁灭一个城市或一个国家。
费克米尔(虚构)是位于太平洋中部的一个岛国,四面环海,国土面积不过日本本土面积的一半,这个岛上环境优美物产丰富,最重要的是这个岛上盛产一种稀有金属矿石,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军事原料。费克尔斯在当地语言中是“海上城邦”的意思,二战后,费克尔斯的统治权力主要被三大家族控制,三大家族通过利益纠葛相互制衡,但是三大家族又各自为政各怀心思,在本世纪初西方国家介入之后,三大家族的之间的平衡也被打破。
一直以来控制中央政权的是三个家族中势力最为庞大的凯尔斯家族,这个家族对费克米尔施行了几十年的王权统治,目前,他的背后有武器大国俄罗斯的鼎力支持。而另外一个对立家族则为赛兰斯蒂,他的背后是号称自由意志主导的美国的支持。梵德斯作为一个比较中立的家族,他所关心的事情永远都是与钱相关。
因为政治阵营的利益冲突,两大家族的冲突愈演愈烈,终于在两年前导致了这个海上之国的内战全面爆发,这个曾经美丽富饶的岛国,已经被战火摧残得面目全非。交战双方主要为以凯尔斯家族为首的政府军和以赛兰斯蒂为主导的反对派,而梵德斯家族则贯彻了他一贯中立的态度,在战事胶着之际含糊其辞从不明确表态,而且大发其财,大有等待局势明朗再站队,坐收渔翁之利的企图。所以,梵德斯家族成为另外两大对立家族力求争取的对象,一旦梵德斯站队,那么战争局势也将发生微妙的变化。
梵德斯家族同日本有着非比寻常的密切关系,这主要是因为梵德斯早就联姻日本财团,其新一代继承人的妻子是日本铃木财团的长女,他们育有一儿两女,小女儿今年17岁,正是花开正美的年纪。在这战事胶着随时局势发生大动荡的时刻,梵德斯家族长子带着其妻女来日本来访日本,说是休闲度假,会回娘家,实则跟政坛人物接触颇频繁,一方面躲避愈演愈烈的战事,另一方面则是就相关局势跟政坛人物及财团进行沟通和交换意见。
而土方所说的大麻烦就是,梵德斯家族此次来访日本所住的铃木皇庭花园酒店就在土方所在警局的管辖区,东京安保部门因此紧急召开会议,要求警局和公安通力合作,确保外国友人来访期间的治安良好,防止恶性事件的发生,尤其保证梵德斯家族成员的安全。这绝对是个受累不讨好的事情,比破案追凶还要麻烦棘手,要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因为一旦有半点差错,就有引发国际纠纷的可能,所以上头十分重视,严令做好全方位的防范。
还有另外一点让土方头疼的就是同佐佐木带领的公安精英合作,两方还没有进行射击对战就先来一次深度合作,而佐佐木的行事风格跟土方大相径庭,两队在以往的事务中就摩擦不断,颇有针锋相对之势。不过,这次事关国际事务,两人也只好各自忍气吞声,暂时放下往日恩怨,在摩擦中寻求妥协和协作。
时间临近圣诞节,节日气氛已经几乎达到鼎盛,另一个世界战火纷飞,但是在这个东方岛国,西方文化已经炉火纯青地融入到了本地文化中,人们也是兴高采烈,空气中都洋溢着扑面而来的兴奋和雀跃。
自从上次射击训练之后,银时就没见过土方,一方面警局的事务繁多责重让土方无暇其他,另一方面临近节日,银时的委托也多了起来。两人只能通过手机进行联络,土方有时会询问银时的意见,偶尔也会吐槽下那挑剔难缠的客人和经常意见相左的合作伙伴。好在,梵德斯家族预计在圣诞节前夕飞回本国过节,土方这劳心劳力又不讨好的任务也会结束了。
刚完成一个委托,银时把大衣脱掉搭在沙发上,他用力扯了扯系在脖子上的领带,对着跟自己吐槽了一路的土方说,“那你明天上午有空吗?”虽然不太抱希望,银时还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出口。
“嗯?”土方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明天?明天23号,外国友人下午3点的飞机,完事后可能还要向上头汇报,有什么事情吗?”
银时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打起了精神,语气无所谓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啦,刚做完一个case,委托人是大和能剧社的社长,他们新拍的剧目将在圣诞节开演,请来了当红的能剧大师野村万斋,明天上午是他们正式演出前的最后一次彩排,社长邀请我带朋友去抢先观看他们的彩排。不过没关系啦,应该还有机会。”
“这样啊,确实是难得的机会,我也很想一睹野村大师的风采,但是。。。”土方沉默了几秒钟,脑子里快速思考着折中的方法,他不太想让银时失望,却似乎又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于是说,“这样吧,如果我可以抽出身,我就赶过去,明天下午他们就走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而且还有佐佐木他们在,如果实在去不成,我到时候打你电话,怎么样?”
银时知道希望渺茫,护卫梵德斯家族是重中之重的任务,严谨认真如土方不到飞机飞走那一刻都不会放松下来,土方这样说不过是安慰银时,留一丝回旋的余地。如此这般银时也不勉强,语调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啦,还有新八和神乐呢,那两个家伙如果听说可以抢先看最新的能剧,肯定高兴得睡不着。”
“嗯,我尽量吧,如果实在没办法,那么圣诞节再约。对了,彩排在什么地方?”
"慕韵大剧场,你知道这个地方吧。"
土方在电话那头点点头,想到银时看不到于是嗯地答应一声,“知道,离我们出任务的酒店不算远,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新拍的什么剧?好看吗?”
银时抿着嘴想了一下,“听说是背景设在中国古代的架空历史剧,讲述了A国大将军的儿子在少年游历的时候与C国皇子结为挚友,后来三国纷争战事四起,A国大将军的儿子为了解救被B国围困的C国皇子,而偷走父亲的兵符解救挚友并最终化解家族危机的故事。”
“嗯,听上去还不错,挺曲折离奇的,那这出剧的名字叫什么?”
银时说得口干,他轻轻舔了下嘴唇,然后一个带着历史尘埃的名字从他嘴里铿锵有力地吐露出来,“虎符。”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3-14 12:10:00 +0800 CST  
慕韵大剧场,从远处看,其外观就像一块巨大的云母岩,片状结构层层叠叠下来,充满原始和野性的气息,到了晚上,片层结构被环绕的霓虹灯包裹,从远处看美轮美奂如入仙境一般。剧场一共有五层,下面三层为剧场大厅,包括一层可容纳300多人的阶梯大厅和两层围绕大厅成环状的VIP包房。四楼和五楼为办公和休息区域,包括演员的化妆间休息室,服装道具储存间,工作人员办公室等等。
银时带着新八和神乐走进来时,很多准备工作已经到位,化好妆的演员也陆陆续续从化妆间里走出来。因为土方的缺席,银时有些兴致乏乏,不过新八和神乐却非常兴奋,尤其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能剧的神乐,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虽然剧的背景设定在中国古代,服化风格也参考了中国古代服饰,但是整体风格还是可以看出很重的本土化痕迹。
这出剧有一个重要道具就是虎符,也是本剧的一大卖点,此虎符精雕细琢,古色古香,做工精美绝伦,据说是日本侵华战争期间从中国掳来的唐代文物,价值连城,目前被一位收藏家收藏,这次是剧组特意借出来配合这次演出。神乐听到这里马上不干了,她气势汹汹义愤填膺地撸起袖子,大有不把其抢回来送回中国不罢休的气势。
在她准备出手的时候被银时和新八拉了回来劝慰道,“这些都是历史遗留问题,这个虎符目前被一位日本收藏家所拥有,即使你拿到手也无法带出日本本土,而且还会被判罪。历史遗留的问题,就交给两方政府去协商和解决吧,很多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神乐听上去觉得有理,虽然不甘心,也只好作罢。
说罢,野村万斋带着两个高个男子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从后台走了出来,看样子像是野村带来观看彩排的朋友,小姑娘有几分异域风情,但是这种感觉又和来自中国的神乐有些不同,五官更加立体张扬,她身穿一套浅粉色的小礼服,外面套了一件粉红色的外套,就像山间开得绚烂的樱花,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前坠着一枚玫红色的宝石,光彩夺目,她的眼里闪着星星,对野村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银时盯着穿着戏服的野村将小姑娘送到第一排座位处坐下,两个随同而来的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分作两侧,才走回舞台准备表演。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落在了银时眼里,银时的目光沉了下来,心有有了大概的猜测。
很快,彩排正式开始,剧情共分三个段落,第一段落,少年将军游历邻国,同邻国皇子成为至交。第二段落,战事四起,邻国纷争,少年将军夜盗虎符解皇子之困。第三段落,东窗事发,将军被囚,少年将军与邻国皇子齐心协力志勇化解危机。野村万斋扮演的少将军意气风发重情重义,同邻国皇子之间的友情也是感人肺腑。野村大师的表演炉火纯青,将观众的情绪一下子带入到剧情中,演到精彩之处,台下不时响起掌声,虽然稀稀落落,但是因为是彩排,也足见大家对此次表演的认可。
每完成一个段落,大家都会停下来休息和讨论,这个时候,社长中村就过来询问大家演出效果,大家都表示非常精彩。神乐和新八对能剧非常感兴趣,也趁机提出来想要去后台参观的意愿,社长中村欣然答应,叫来负责服装的浅井小姐,带大家过去。
没有意料到的是,在后台居然碰到了坐在前排,由野村大师亲自带过来的小姑娘和跟在她身边形影不离的两个黑衣男人,野村大师也一并把他们交代给浅井小姐就兀自回到前台同大家讨论演出效果去了。也许是同龄人有更多的话题,那个小姑娘很快就跟神乐和新八熟悉了起来,他们对那些美轮美奂古色古香的服饰都非常感兴趣。浅井小姐看她们很喜欢这些服饰的样子,于是答应让她们扮上古装。
交谈中银时得知,小姑娘名为Alina,是一名混血,她的日语说得不错,虽然有时候也有些奇怪的口音,从国外过来旅游的, 她的母亲是日本人跟野村大师认识,于是便拜托野村带她过来看她一直非常喜欢的能剧。Alina性格活泼言谈自信优雅,那两个随从则是一脸戒备,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神乐和Alina的友谊火速升温,换好衣服,两个小姐妹手拉着手走了出来。换上古装并化好妆的两个女孩惊为天人,像是从中国古代仕女图中穿越来一般,她们化着小巧的红唇,眉心一朵红梅,几瓣梅花也分别在眼角两侧开放,清雅细腻,别有一番古典韵味。而且因为穿着相同又化了妆的缘故,一时间竟然无法分清到底谁是谁,如果不是Alina胸前挂着的红色宝山,恐怕大家都要认错呢。
新八走到神乐身边,一个大手掌就准备排在神乐肩头,“哈哈,没想到小神乐穿上这身也淑女起来了呢。”
没想到,那个“神乐”却一脸惊恐地躲开新八的巴掌,赶紧躲到另一个人身后,站在前面的女孩突然发出豪迈的笑容,“哈哈,我就说新八会认错阿鲁”,这可把新八把下巴都要惊掉了,银时也感到不可思议。
她指指自己的鼻子笑着说,“你们真是笨,连本女王都会认错阿鲁。”她捧起胸前的项链说,“我觉得很好看,Alina说可以先借我戴一下阿鲁,漂亮吗?”
“恩恩,漂亮漂亮“,银时和新八连连点头称是,别说,神乐戴上这串坠着大颗红色宝石的项链,陡然增加一丝大气高贵的气质。
跟在Alina身边的两个黑衣男子大惊失色,其中一个走过来用力按住Alina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对她说,“小姐,主人交代过,这串宝石项链万万不能离身的。”
Alina不高兴地把他的手打开,语气不耐烦地说,“又是爸爸,这次回来日本都不准我出去玩,让我戴着这串项链成天呆在酒店里,都要闷死了,好不容易出来交了个朋友,还要你们管东管西的。”
神乐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们,见两个黑衣人难看的脸色,于是准备把项链摘下来还给Alina, Alina却赌气般地把她的手抓住阻止了她的动作,“我是这串项链的主人,我想让谁戴就让谁戴,哼。”说完不理那两个随从人员,拉着神乐的手,两人向前台走去。
银时跟新八面面相觑,看来这位大小姐倔强的脾气可见一斑。银时也看出那串项链价值不菲,于是耸下肩膀宽慰那两位被怼的随从道,“放心吧,神乐是个知分寸的孩子,等会Alina气消了,就让神乐还给她。”
两人虽然无奈也只好如此,银时和新八随即也向前台走去,在他们走出门的一刹那,银时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小声嘀咕什么,然后其中一个人拿起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看来那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紧张,等会赶快让神乐还回去,不然弄坏弄丢阿银倾家荡产都赔不起哟。银时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回到前台,下一幕已经开始。本来下场戏有两个侍女侍奉在将军左右的戏份,只需要站在那里充当背景,不关紧要剧情,原本安排的演员也彩排过几次非常熟练,这次就没有参加。野村看到神乐和Alina的古装清新脱俗,于是也安排她们加入到了第二幕的演练中。
两个女孩子因为一起演戏关系更进一步,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转眼间,三场戏都已经排演完毕并圆满结束,两个人都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不能自拔,坐在前排座位上激动地讨论个不停。其他演员都陆陆续续卸妆离开,只剩下一些剧场的工作人员,野村万斋离开之前特意地过来跟Alina告别。看着大家都陆陆续续离开了,银时和新八也感觉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了,银时叹了口气,土方那个家伙果然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虽然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他肯定忙得头昏脑胀,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情绪,只能盘算着这次失约怎么想办法向他讨回来。
Alina的两名随从见时间不早了也走过来对Alina说,“小姐,下午还要赶飞机,我们现在必须要回去了。”虽然依依不舍,但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Alina只好留恋万千地跟神乐告别。
这时,剧院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银时纳闷是谁忘记东西又赶回来拿吗?回过头看,只见一群身穿迷彩战服套着头套的人从大门涌了进来,一切快如闪电,紧接着大门被死死关闭,两名手持重型机械的高大男人把守两侧。
银时觉得脑筋突突跳个不停,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股沉重黑暗的压力排山倒海般砸了下来。
---TBC---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3-14 12:18:00 +0800 CST  
"今天天气,多云转阴,晚间有小雪,温度零下5度到零度。虽然没有冬日暖阳,但是飞舞的雪花更符合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气氛呢。好了,下面是星座运势,今天天秤座的朋友注意了,虽然您最近事业和感情都没有显著起色,不过不要灰心,在节日气氛的烘托下,您的事业运和恋爱运很快就可以upup了呢,好好抓住圣诞的机会大干一场吧,相信会令你终生难忘的呢。"
银时的脑袋里还围绕着早上出门时,电视里那个他每天必看的天气小姐那甜美可人的声音,他还满怀希望期待着会有意外惊喜出现。但是此刻,他的心情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冰点的凉水,从头凉到脚,什么事业感情up up就别想了,看这样子终生难忘或许真的会成真了。
排练厅里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阵仗,都被吓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最先预感到事态不对的除了银时还有Alina身边那两个黑衣男人,他们压低重心想要从身后掏出什么防卫,但是那群人似乎早有防备,几乎同时从后台方向窜出出两个人,他们跳起来狠狠勒住那两个人的脖子,同时迅速从小腿处掏出匕首直捅那两人后心,那两个人几乎没来得及挣扎就一命呜呼了。他们就像破旧的麻袋被人肆意破坏扔在地上,在他们的身下,淌出一滩醒目的血迹。
“啊!”一时间,大厅里响起了充满恐惧的嘶吼声,每个人都变得六神无主,只想快点逃离这个突然变脸的恶魔空间,可是又只能想无头苍蝇一般左右乱窜找不到出路。
“哒哒哒哒。。。”一连串的枪声响起,震慑着大厅里的每一个人,屋顶的吊顶被打得粉碎,玻璃碎片肆意地从上面掉落下来。
“都不许动”,一个操着蹩脚日语的声音凌空响起,命令的语气带着愤怒的语气,不容置疑。
人群立刻停止了混乱地蹿动,大家都站在原地像一尊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不知所措。也许刚才那两个人的死法太过突然和震撼,现在没有人敢有一点点的小动作,生怕一点点的差错就会导致自己成为愤怒的靶子。在极致的寂静中,极度的恐惧蔓延开来,每个人都像是被恐惧扼住了咽喉,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有些女孩子眼泪从眼眶中渗出,也不敢哭出声音,紧紧地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直视周围气势汹汹又来者不善的闯入者。
银时和新八神乐等人混在人群中。在Alina的保镖被杀的时候,Alina想要想要冲出来,但是幸亏被眼疾手快地神乐拉住,跟银时共处这么久的时间也同时锻炼了她和新八的敏锐力,他们趁着混乱把Alina护在中间,他们虽然不知道Alina的身份,但是也已经隐隐预料到,这股来势汹汹的恶势力的目标恐怕就是这个身上有着高贵气息,带着两个保镖出门的大小姐。而Alina此刻正强忍着泪水站在神乐身边,和神乐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银时盯着两人,轻微地晃下脑袋,示意两人不要轻举妄动。他们安静地站在人群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暗中观察着四周的动向。这伙人都穿着灰黑色的作战服,作战服的样式仿照美国特种部队的样式,但是又不完全相同。他们有些人手里拿着步枪有些持有手枪,裤腿的口袋里插着锋利的匕首,有些背包里鼓鼓囊囊的,看样子是备足了充足的武器。
领头的是一个年龄40多岁的外国人,五官深邃,脸上的线条像是刀刻的一样硬朗沧桑,看得出来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银时看不太出他的人种,有点像是欧洲和中东的混血,其他成员各色人种皆有,银时判断这应该是由雇佣兵组成的团伙,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恐怕就是那位带着保镖的Alina小姐,联想到最近东京发生的大事件,Alina的身份也很容易猜到,恐怕就是那位来自于此刻硝烟弥漫的战争国的三大家族之一的梵德斯家族继承人的爱女。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绑架?报复?不不,银时想,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只是简单的绑架或者暗杀,根本不需要出动这么多装备精良的雇佣兵,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领头的人左右示意了一下,身边几个人快步走到大厅的四角的关键位置安装了遥控炸弹,又绕过舞台跑到后面去了,银时猜测他们应该在楼上也做了同样的手脚。领头人让手下把控制的人质集中在一起,冷峻的目光扫视一圈,高声问道,“Who is Alina?”说罢,他又用日语重复一遍,“谁是Alina?”令银时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日语竟然非常标准。
剧团的工作人员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所措,他们有些人完全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有些似乎知道点什么,不自觉地把目光转向Alina和神乐,但又不确定地转开。Alina站在人群人,她很害怕,但是可能又觉得不该连累别人,想要试图站出来,却被神乐和新八死死按住,神乐对她轻轻摇摇头,让她不要冲动。
领头人的助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自己的长官,那人看了一眼后抬起头在人群中慢慢巡视,当目光扫到神乐和Alina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的助手把周围的人都推到一边,让出一条过道来,他慢慢走过去,站在两个女孩面前,居高临下地死死盯住两人的脸,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啦啦啦啦。。。亲爱的主人,快接电话。。。啦啦啦啦。。。”
一串十分魔性的电话铃声凭空响起,在这静的几乎可以听到呼吸声的大厅里显得异常地突兀。银时挤下眉毛皱下额头,感受到来自口袋里的震动,这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刚刚拿出电话,就被窜到近前的一个黑色皮肤的男人把手机抢走了,黑突突的手枪抵住他的额头,冰凉的触感真实得可怕,“what are you doing?”
他只来得及瞟上一眼电话的来电显示,多串,一个计划计上心来。幸亏前几天心血来潮改了土方在手机里备注的名字,他想着给土方起个好玩的外号,多串这个名字不自觉地就跑到脑海里了,他顺势笑着就改了,也幸亏改了,不然恐怕他这出戏就没得唱了,不过这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他这条小命恐怕就要交代了,他只能赌,赌这些人身上的特殊任务不允许他们此刻对平民大开杀戒。银时脸色一变,一副胆小怕事的小市民表情爬上脸庞,他整个人陷入极端的恐惧之中,身体抖得筛子,哇啦哇啦地用日语说着求饶的话,那个黑人似乎挺不懂,凶狠地用手枪猛戳他的头几下,脸上露出愤怒之色,他高高扬起铃声还在大肆发作的手机,就要摔在地上。
“要死了,要死了,不要啊!千万不要啊,要死了!”,银时哭丧着脸,想要冲过去阻止,但是碍于顶在额头的手枪又不能太过动作,就在他跟那个黑人僵持的时候,从他们背后传来一声命令,“Stop”。
那个黑人顿时住了手,狠狠一把把银时推到在地,他把手里的手机交到那个领头人的手上。那个领头人看了下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的名字是多串,没有办法猜测出跟这个手机主人的关系,摁下了挂断键,他居高临下俯视银时一番问,“你想报警吗?”他的声音不高,但是语气中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和压迫力,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银时连忙摆手,连声音也变得有些结巴,”不不不。。。长官,不。。。不是这样的。。。绝对。。。绝对没有,是是。。。是我老婆打来的电话。“
”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领头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猜忌,他猜疑谨慎的性格可见一斑。
”唉。。。“银时长叹一口气,有点生不如死的感觉,”那个。。。长官,你是不知道,我老婆最大的毛病就是猜忌,她生怕我做出点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管得可严了。无论在哪里,只要不接她的电话,她把东京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我找出来,我担心她现在已经气势汹汹地冲着这里来了,恐怕这顿家暴是免不了的了。“
那人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银时知道他的心里已经荡起了波澜,他想要相信但是又不能相信,他似乎是做事极其有计划的人,不想任何意外破坏自己的计划。他思度了几秒钟,蹲下来把手机递到银时手里,语速缓慢地说,”打回去,稳住她,要是你敢耍什么滑头。。。“,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目光示意一下刚才那个黑人,那个黑人心领神会地把枪口抵到银时的太阳穴上,”我想你的脑地应该挡不住子弹的穿透力吧。“
银时哆哆嗦嗦地接过自己的手机,他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手心也被汗水浸湿,他小心翼翼地翻到刚才的来点记录,拨了回去。
“按免提”, 在电话接通前,那个领头人命令道,同时他命令他的手下没收了所有人的通讯工具,并把这整栋楼的通讯都切断了。
在经过几秒钟的连接音之后,电话终于接通了,不等对方说话,银时就赶紧解释道,“亲爱的老婆,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挂断你电话的,是个意外真的是意外,你千万不要生气。”
“说”,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后,只说了一个字,但是可以听出来是带着些许怒气的。
“那个,我跟你弟弟新八在一起,没。。。没有其他女人。。。不信你问新八呀。你消消气,我昨晚就打了一局CS,以后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下周不是岳母大人的生日吗?我已经跟海产品店定了11只螃蟹,我还打算买17个粽子,6个红枣的,11个肉的,你看怎么样?”
“算你识相,早点滚回来”,那边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十分愉快。
“那好,先这样,我先挂了,你乖乖等我回去哈,我回去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炸鸡、薯条和爆米花,乖哈,么么哒”,银时对着电话做了个大大的亲吻动作,然后挂断了电话,长舒一口气。
那个领头人从头到尾一直观察着这一切,他想从中看出些许蛛丝马迹来,但是银时的话里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没有任何值得他怀疑的信息,他将信将疑命令手下把所有电话收缴过来,捣毁。
电话那头,土方一脸懵圈地挂断电话,他察觉出了事态的不对,但是目前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他是答应银时看是不是有时间过去同他一同观看能剧的预演,但是忙碌了一早上,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时近中午,于是他拨了一同电话想同银时解释,也趁着这个点看是不是约他出来吃饭赔个罪。但是电话一直处于未接听状态,他只能挂断,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分钟电话又打了过来,银时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他直觉预感到银时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需要他的配合,于是他捏着嗓子生平第一次装了次女人,真的把自己恶心的打起了冷战。
“怎么?土方先生又跟老板亲亲我我说情话了吗?”总悟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地探究神色,“土方先生刚才的语气可真是恶心呢。”
土方被刚才银时莫名其妙又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困扰,一时间对总悟的挑衅也是置若罔闻,他自言自语地说,“到底什么意思呢?真是奇怪得很。”
“什么什么意思?”总悟见土方不理他,追问道。
“刚才银时在电话里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我觉得他话里有话,来,你也帮忙分析下。”
土方找出一张纸,把刚才银时的话用笔写了下来,说,我比较在意的几点是,“CS,螃蟹,粽子之类的,我们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些之类的。”
“是不是玩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总悟提醒道,“CS就是反恐精英嘛,螃蟹粽子炸鸡之类的就是吃的嘛。”
土方心头一阵,他快速把几个关键词下来画上线,“如果CS是反恐精英,他突然提到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突发事情。他今天在剧院看剧,应该不会有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游戏,而且如果是,他应该会在电话最后交代清楚,很明显,他说完他想说的,很急切地挂断了电话,像是怕暴露什么一样。”
土方这么一提醒,总悟也稍稍醒悟过来,“如果他的意思是恐怖分子,那么螃蟹是不是指恐怖分子,而粽子被捆绑的样子指的是。。。”
“人质”,土方用笔重重地点向纸上的字,“螃蟹11个,粽子17个是他想告诉我们有11个恐怖分子,控制了17个人质。”
“6个红枣粽,11个肉粽,应该是人质里有6女11男。”
“嗯”土方感觉事态非常严重,“那么炸鸡和爆米花,是不是他想告诉我们,恐怖分子安装了炸弹,有爆炸的可能性。可是为什么一点预兆都没有呢?”
这个时候土方的电话铃声响了,他接起来一听,脸色大变,他挂掉电话后对总悟说,“梵德斯家族的小女儿Alina跟两个保镖已经失联半小时,最后能够联系上的地点是在慕韵大剧院。”
“你觉得,这两起事件有关系吗?”
“有”,土方斩钉截铁地说,“因为,银时去看剧的剧院就是慕韵大剧院。马上行动,我们得赶过去看看。”
剧院里,这伙武装分子的领头人把注意力从这个打破他计划看上去有些怂的银色卷发男人身上移开,按他一贯的脾气,他应该直接拿枪嘣了他,但是目前,在任务没有任何进展的状态下,他不太想节外生枝,他的手下示威般地把砸烂的手机丢到银时怀里,然后粗暴地把他推回人群中。
领头人的目光重新落回两个女孩身上,他又重新瞄了一眼手里的照片,心里似乎有了打算。
---TBC---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4-17 12:42:00 +0800 CST  
“啊啊啊啊啊。。。”
大厅里一时寂静,空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压抑。这时凭空从后面扑过来一个戴眼镜的少年,差点把两位穿着相同,化着相似妆容的女孩扑到在地,他用尽全力稳住身体,不太健壮的双臂下环抱着两个女孩的肩膀。如果是正常状况下,这左拥右抱的艳福可不是谁都有机会消受的,可是在这填充着压抑和死亡的密闭空间,他这左拥右抱的无异于抱着两颗已经拉开的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性。
新八额头渗出一层细汗,他的胳膊僵硬得几乎没有办法做出下一个动作,只能在心里暗骂那个在他屁股上狠踹一脚,把他推到前线的无良侦探。他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侦探所老板的行事风格,在拿枪的打手准备上前教训他一顿之前,迅速做出反应,他假装镇定,努力压制住喉咙的颤动,但是冲出喉咙的声音还是可以听出抑制不住的干涩和恐惧。
“你。。。你们。。。要对我我。。。女朋友怎么样?”他努力梗起脖子,像是一只守护领地的猴子。
领头人斜了下嘴角,轻蔑地挑了这个强出头的愣头青一眼,他伸出手指指了指他怀里的两个女孩,语带威胁地说,“你女朋友?难不成你脚踏两只船吗?”
“当然不是。”新八缩了下手,但还是没有放开,他的语气镇定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小伙子,你可看好了,哪个是你女朋友?选错了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领头人瞅了他的手下一眼,那人心领神会地把枪怼到新八头上,似乎是为了吓唬新八,“咔嚓”一声,他把手机推上了膛。
“那。。那个。。。我自己的女朋友当然认识了”,他感受到神乐用肩膀稍稍顶了一下他的胳膊,他犹豫了一下,收回了搂住神乐肩膀的胳膊。他大力一把把Alina拉住怀里,“当然,她是我女朋友神乐,我。。。我是陪她来排练的,你要找的人可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新八不安地看了一眼神乐,虽然知道他这样说会带来的后果,但是此刻也别无他法了。
那个用枪顶着新八脑袋的手下在得到上级示意的眼色之后,胳膊肘大力地怼到新八的胸膛,打得他狠狠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地上,多亏后面银时的支撑才没有摔倒,Alina也被他带着差点摔倒地上。那名手下把神乐狠狠地往前拽了一把,推到领头人面前,“General,here she is. ”那名被叫做将军的领头人,把目光从神乐的脸上移到她胸前那颗缀着巨大宝石的吊坠上面,眼神犀利凶狠,“带她走。”
那名手下用力抓住神乐的肩膀,神乐用力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胳膊,奈何他力气太大,神乐试了几次都失败了,神乐扬起气鼓鼓的小脸对将军说,“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将军快速闪电般从裤袋里抽出一把匕首挑起神乐的下巴,匕首的尖部直直抵住神乐的喉咙,神乐可以感受到清晰地刺痛感,即使她出身于警察家庭,一直有练习格斗技术,也跟银时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还未真正走上社会的孩子,真正面临生死关头,还是会有胆怯,她感受到刀尖的刺痛和冰凉,顿时收住了声音,她紧张地嘴唇有些颤抖,紧紧屏住呼吸。
后面的人群都倒吸一口冷气,新八和Alina差点冲上来,都被银时一把抓住。他们一定还有别的意图,至少暂时神乐不会有生命危险这点,凭银时多年的经验,他还是可以确定的,但是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虽然那个被称为将军的人暂时不会伤害神乐,但是银时还不知道他的阴谋是什么,既然目标直指梵德斯家族最受宠爱的小女儿,那么一定跟爆发于费克米尔的内战有关,一旦他发现神乐不是他所要找的人或者目标达成,神乐的生命安全就很难得到保证了,他心里很急,但是此刻,完全处于弱势状态,这座剧院又被安满了炸弹,他也只能见机行事。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土方能够明白他那通电话的意思,早做准备,全力部署,解救人质。
果然不出银时所料,将军只是用匕首挑起神乐的下巴,让她仰视着他那双发着微蓝带着几分凉意的震慑目光,他嘴角撕开一丝冷笑,声音温和却有着让人发冷的威力,“放心吧,暂时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暂时哦,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话里有着让人不能信服的承诺,但是此时此刻反抗没有任何意义,神乐深知这一点,她垂下眼睑,把头扭到一边,似乎是惧怕他目光的直射。将军收回手里的匕首,对着手下说了一句,“带她到楼上,准备做事。”
另外一边,接到银时电话的土方,马上驱车赶到剧院,他们不敢贸然靠近,只是远远地在对面观察,剧院门前停着几台车,街道上行人照旧走来走去,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只是这个时间那紧闭的剧院大门则不太寻常。
“怎么办?”总悟放下望远镜问土方。
这时几个身影快速从二楼的窗前闪过,一眨眼的时间,虽然没有看得太过清楚,但是土方还是注意到走过的人身上那略显异常的深色作战服装,以及有人身后背着的机枪。
土方放下望远镜对总悟说,“我们的猜测应该没错,剧院被控制了,这个时候剧院静悄悄的可不太正常,而且我刚才似乎看到了有武装分子从二楼窗前经过。不过里面的情形不太清楚,我觉得梵德斯家的小姐应该被抓了,他们想要做什么暂时还不清楚。你先安排人悄悄把剧院门口的人疏散,拉起警戒线,禁止任何人接近这个区域,我要先向松平署长汇报情况。”
“副长”,山崎突然插话进来,“可是这种涉及国家安全的暴恐事件,应该也是公安的职责范畴,要不要通知他们?”
土方脑筋跳了几下,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自动忽略了,跟佐佐木合作是他非常头痛的事情,那家伙做事只重结果,他们最拿手地就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如果让他插手进来,肯定会想办法把自己这方踢出局,这也是土方不想看到的,因为不光维护东京的治安和护卫梵德斯家族来访人员也是他的责任,而且被困在剧院里面的还有他在乎的人,把他们的性命交在别人手上他着实不放心也辜负了银时冒险打来那通电话的信任。他必须先发制人,掌握主动和先机,才能有把握在这起事件上跟佐佐木分礼抗衡。
土方皱下眉头,摆摆手,“先不要,我们先了解下情况。”土方也感觉这个事件有所蹊跷,如果只是单纯的绑架和报复,应该不用出动如此多的武力,他隐隐地感觉到这件事情还是和政治有关,他明白佐佐木带领的公安不论以何种形式最终肯定会参与其中,但是暂时,他还不想失去主动权。
“在处理这种关乎国际事务的暴恐事件中,他们确实经验比较丰富”,总悟皱着眉头有些担心,“但是,那群家伙太自大了,又容易乱来,再说这是我们的地盘。”
“总悟”,土方打断了总悟的话,他低声说,“新八和神乐也在里面。”
“什么?!”总悟睁大眼睛盯着土方,他早该想到了,那个臭丫头怎么会错过好玩的机会,只是这次可玩到鬼门关去了,他明白土方的意思。佐佐木团队处理很多跟境外有关的事务,为了不引起国际纠纷,他们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会放弃甚至牺牲普通平民的利益。而作为警察的自己一方掌握越多的主动权,就会有越多的机会保证更多平民的生命权利,当然也包括那三个人在内。
山崎还想再说什么,土方冲他摆摆手,命令道,“马上调用一些红外线望远镜协助侦察,调部分同事过来协助维持秩序,根据我得到的消息,里面安装了炸弹,通知特警、爆破组和拆弹组,全副武装随时待命。”他拍拍山崎的肩膀,“不用担心违规,我会向松平署长汇报,如果有必要,他会通知佐佐木的。”
交代完这些,土方马上给他的上级,主管东京警视厅所有安保事务的松平片栗虎署长打了电话,电话中他报告了目前得到的信息及猜测,松平对目前的发生的状况十分关注,命土方尽快探清情况,如劫持事件属实,尽最大努力尽快解救人质,务必保证外宾的安全。
“佐佐木那边也要通下气”,电话那头松平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跟他不痛快,但是他们在处理这方面事务上有他们的经验,这也属于他们的工作范畴,最重要是把事情做好。”
“嘁,不用通气,那老狐狸很快就闻着味过来了。”土方把烟从嘴角拿下来狠狠捻灭在垃圾桶里,不满地抱怨道,“叔,你不要太过纵容那群家伙了,那家伙的做事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我有线人在里面,我们现在是掌握先机的,而且我也必须要保证他的生命安全,还有两个孩子的。”
“就是你说得跟你打电话通风报信的那个侦探?”松平问,“噢,我听说过他,参与过几起恶性案件,听说能力不错,有他跟你们里应外合,我们做事的把握大一些。”
土方真的不想银时涉入太多,因为涉入越多危险性越大,现在还不了解那群人的身份,看目前的情形,很有可能是一群亡命之徒,但是按照银时的性格,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拼尽全力化解这场危机,而土方能做的就是把尽量多的决策权和主动权抓在手中,这样才能尽可能地配合他和保证普通人质的安全。
“叔,这起突发事件,我希望以我们警方为主导”,土方郑重其事地申明。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接着松平说,“佐佐木那个人你也知道,很难压他一头的,这样吧,我尽量保证在做出重要决策时,你跟他享有同样的权重,当然前提是以此次任务的成功为主要目的。”
这样已经很难得了,土方深吸一口气说,“谢谢叔,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完成任务。”

楼主 坂田多串十四郎  发布于 2017-05-05 10:09:00 +0800 CST  

楼主:坂田多串十四郎

字数:91760

发表时间:2015-09-24 20: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7-13 20:50:40 +0800 CST

评论数:252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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