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兰】 如果碰到你的脸 （文）
接上文
（十四）你一来，我依然插翅难飞
“不要说了，”站在降谷零身后的毛利兰捂着耳朵，眼睛里含满了泪水，“请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不知道是讲述到了结尾还是才仅仅进入到一个开始的降谷零为着女孩子凄然的声音回过身去，这才想起不知不觉中好像把太多的负面情绪带给了他深爱着的姑娘，让她陷入了一场盛大的悲伤之中。
“兰......”想安慰她，想保护她，想温暖她，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可全都硬生生地堵在喉咙里，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出口。静静地走到她的身边，降谷零低下头心疼地看着蜷曲着身子掩住耳朵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的毛利兰，她被忧伤浸染了的眉眼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毒地刺进降谷零的心窝，他觉得疼，却无能为力舍不得将其拔出。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不想责怪他，不想心疼他，不想再对着他露出脆弱的样子来，可用几年时光雕刻出的耗尽她所有力气极力坚持着的对他的无动于衷总是轻而易举就在遇着他的温度时土崩瓦解，支离破碎。毛利兰觉得自己就快要输了，就快要输给从他口中吐出来的每一段曾经，它们像是细密的针，连绵的刺痛着她的神经，让她动摇，不由得想要放弃对他的抵抗。
夕阳已经慢慢地沉入了海水，湛蓝的海面被涂上了炙热的颜色，那明媚的红色亮得人眼睛发痛。可越是美丽的就流逝的越快，原本铺陈在整个视野里的璀璨夺目的光在经过绚烂的一瞬过后急速地缩小着范围，最后的一点血红如乍现的火光灿烂了一秒就沉沉地跌入了海底。天边的深灰如墨一般泼洒下来，顷刻将之前还通透的海水渲染上大片大片的寂寞，冰冷的海风卷起一阵阵潮声，曳动着的水面粼粼的闪起了细细的薄薄的光，好像碎了的清澈的泪。
“对不起......”降谷零半跪在沙滩上，把因为悲伤而沉默不语始终垂着头的毛利兰按进怀里，用像是蘸满了海水一样咸腥潮湿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都是我不好，不该......”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就算多么不愿意，眼泪也还是掉下来了，纷纷地，渗进他衬衫的纹理，坠入细细的砂砾。毛利兰咬着嘴唇，不自觉捉紧了降谷零的肩膀，头抵在他的胸口抽泣着呢喃道，“我不要听。”
“好，我不说，什么都不说。”从毛利兰身上不常见的情绪的流泻让降谷零愈发地心疼，不由得将拥住她的手臂箍得更紧，希望能以此给她带去更多一点的温暖，嘴唇压在她侧脸的发，属于他的暖暖的气息滑过她的耳际，一来一去，留下的却是一丝丝的微凉，“对不起，让你难过的事我保证以后都再也不提。”
（十四）你一来，我依然插翅难飞
“不要说了，”站在降谷零身后的毛利兰捂着耳朵，眼睛里含满了泪水，“请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不知道是讲述到了结尾还是才仅仅进入到一个开始的降谷零为着女孩子凄然的声音回过身去，这才想起不知不觉中好像把太多的负面情绪带给了他深爱着的姑娘，让她陷入了一场盛大的悲伤之中。
“兰......”想安慰她，想保护她，想温暖她，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可全都硬生生地堵在喉咙里，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出口。静静地走到她的身边，降谷零低下头心疼地看着蜷曲着身子掩住耳朵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的毛利兰，她被忧伤浸染了的眉眼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毒地刺进降谷零的心窝，他觉得疼，却无能为力舍不得将其拔出。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不想责怪他，不想心疼他，不想再对着他露出脆弱的样子来，可用几年时光雕刻出的耗尽她所有力气极力坚持着的对他的无动于衷总是轻而易举就在遇着他的温度时土崩瓦解，支离破碎。毛利兰觉得自己就快要输了，就快要输给从他口中吐出来的每一段曾经，它们像是细密的针，连绵的刺痛着她的神经，让她动摇，不由得想要放弃对他的抵抗。
夕阳已经慢慢地沉入了海水，湛蓝的海面被涂上了炙热的颜色，那明媚的红色亮得人眼睛发痛。可越是美丽的就流逝的越快，原本铺陈在整个视野里的璀璨夺目的光在经过绚烂的一瞬过后急速地缩小着范围，最后的一点血红如乍现的火光灿烂了一秒就沉沉地跌入了海底。天边的深灰如墨一般泼洒下来，顷刻将之前还通透的海水渲染上大片大片的寂寞，冰冷的海风卷起一阵阵潮声，曳动着的水面粼粼的闪起了细细的薄薄的光，好像碎了的清澈的泪。
“对不起......”降谷零半跪在沙滩上，把因为悲伤而沉默不语始终垂着头的毛利兰按进怀里，用像是蘸满了海水一样咸腥潮湿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都是我不好，不该......”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就算多么不愿意，眼泪也还是掉下来了，纷纷地，渗进他衬衫的纹理，坠入细细的砂砾。毛利兰咬着嘴唇，不自觉捉紧了降谷零的肩膀，头抵在他的胸口抽泣着呢喃道，“我不要听。”
“好，我不说，什么都不说。”从毛利兰身上不常见的情绪的流泻让降谷零愈发地心疼，不由得将拥住她的手臂箍得更紧，希望能以此给她带去更多一点的温暖，嘴唇压在她侧脸的发，属于他的暖暖的气息滑过她的耳际，一来一去，留下的却是一丝丝的微凉，“对不起，让你难过的事我保证以后都再也不提。”
接上文
“为什么要这样。”还是不得不卸下在他面前本就不堪一击的坚强的伪装，本能地，她缩进他的怀里，将脸深埋进他的胸口，而一直被强忍着的眼泪在那瞬间的温暖里摆脱了眼眶的束缚，终于铺天盖地，“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对我说，你凭什么为我做决定，让我像个傻瓜一样难过......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我们本来可以......”
本来可以......在一起的。最后的那几个字终究是被汹涌的海风吹散，被毛利兰吞回了肚里。可即便再怎么努力地想要逃避，却还是有一些感情不受控制，极力地拉扯着她向他靠近，让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他，想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毛利兰要说的话，降谷零是知道的。那句话，在过去的这几年里他也常常会对自己说，可是爱情就像是玄妙的赌局，押注的时候没有人能预知到最后的结局，富贵荣华身无分文皆无定数，都是偶然。他和她亦都不过身在其中执迷不悟的一份，在要以倾尽所有作为赌注的时候，想让在悲剧里折损的人，只是自己一个。
“真该死。”降谷零放下环住毛利兰的手臂，一手扶在她的肩膀，一手轻轻地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又让你为了我掉眼泪，带你出来可不是想要使你难过呢。”
他指尖的温度触在她的脸上，意欲抹去她的伤感，可淡淡的微暖却触动了更多的委屈，勾引着眼泪愈发不听话地止不住掉下来。
“傻瓜，”抬手拉住他小心帮她擦拭脸上潮湿的手，紧紧地握着，毛利兰微抬起些脸来看着降谷零低声说，“我的心情......跟你是一样的啊。”
月光漫过海水，泻在沙滩上。
“冷不冷？”降谷零一边往篝火里添着燃料一边扭过头微笑着捏了捏缩在大衣里的毛利兰的鼻子，“租一处旅馆不是更好，只是看日出而已，等时候差不多再出来就好了，干嘛非要受这种罪？”
调皮地皱了皱鼻子，女孩子笑着摇了摇头，“不要。”
“不喜欢租旅馆的话到车里等也好啊，伤还没好又再着凉怎么办？”降谷零在毛利兰的身边坐下来，心疼地帮她将披在身上的大衣拉得更紧。
“在车上的话......很容易就会睡着了。”原本轻快的语气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染上了淡淡的伤感，她垂着头，在感觉到他的注视时才扬起脸用闪着细碎水光的眸子看着他复又露出温柔的笑脸。
“为什么要这样。”还是不得不卸下在他面前本就不堪一击的坚强的伪装，本能地，她缩进他的怀里，将脸深埋进他的胸口，而一直被强忍着的眼泪在那瞬间的温暖里摆脱了眼眶的束缚，终于铺天盖地，“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对我说，你凭什么为我做决定，让我像个傻瓜一样难过......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我们本来可以......”
本来可以......在一起的。最后的那几个字终究是被汹涌的海风吹散，被毛利兰吞回了肚里。可即便再怎么努力地想要逃避，却还是有一些感情不受控制，极力地拉扯着她向他靠近，让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他，想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毛利兰要说的话，降谷零是知道的。那句话，在过去的这几年里他也常常会对自己说，可是爱情就像是玄妙的赌局，押注的时候没有人能预知到最后的结局，富贵荣华身无分文皆无定数，都是偶然。他和她亦都不过身在其中执迷不悟的一份，在要以倾尽所有作为赌注的时候，想让在悲剧里折损的人，只是自己一个。
“真该死。”降谷零放下环住毛利兰的手臂，一手扶在她的肩膀，一手轻轻地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又让你为了我掉眼泪，带你出来可不是想要使你难过呢。”
他指尖的温度触在她的脸上，意欲抹去她的伤感，可淡淡的微暖却触动了更多的委屈，勾引着眼泪愈发不听话地止不住掉下来。
“傻瓜，”抬手拉住他小心帮她擦拭脸上潮湿的手，紧紧地握着，毛利兰微抬起些脸来看着降谷零低声说，“我的心情......跟你是一样的啊。”
月光漫过海水，泻在沙滩上。
“冷不冷？”降谷零一边往篝火里添着燃料一边扭过头微笑着捏了捏缩在大衣里的毛利兰的鼻子，“租一处旅馆不是更好，只是看日出而已，等时候差不多再出来就好了，干嘛非要受这种罪？”
调皮地皱了皱鼻子，女孩子笑着摇了摇头，“不要。”
“不喜欢租旅馆的话到车里等也好啊，伤还没好又再着凉怎么办？”降谷零在毛利兰的身边坐下来，心疼地帮她将披在身上的大衣拉得更紧。
“在车上的话......很容易就会睡着了。”原本轻快的语气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染上了淡淡的伤感，她垂着头，在感觉到他的注视时才扬起脸用闪着细碎水光的眸子看着他复又露出温柔的笑脸。
接上文
怔忡地过了几秒，一直小心隐藏着的苦涩忽然满溢了出来，微微皱起眉，降谷零在犹豫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口道，“没有办法了吗？刚才不是也说过......跟我是一样的那样的话，就算是这样，也一定要走吗？”
海浪涌起来，层层的波澜被莹白的月光照亮，细细的闪起了光，簌簌地扑下来，像雪。
“我......我不知道。”毛利兰若有所思地望着熊熊燃烧的篝火，低声地说，“新一他......真的很好。”
那我呢？降谷零发现自己其实有一点想问这样的问题，可最终只是自嘲地笑了笑，扭过身揉乱了她的头发，“傻丫头，你什么时候能不总为别人着想呢？”
“嗯？”因为不想让气氛继续伤感下去，毛利兰强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一点，对着旁边的男人吐了吐舌头，故作轻松地说，“现在啊，我不是一直霸占着透的外套不肯还给你吗？”
“......”疼惜跟温柔在他的眼中晕开，仰起头，降谷零勾起嘴角轻轻地笑。
“不过透真的没关系吗？很冷没错吧......”女孩子微暖的手心覆上他的手背，轻轻地握了握。
“算是帮我取暖？”他反手将她纤细柔软的手扣住，扭过头来看住她，狡黠地问。
“嗯？”
“仅仅是这样的话，可不够哦。”霸道地拉她入怀，降谷零吞吐着的温暖气息萦绕在毛利兰的侧脸，“至少......也要像现在。”
“你......”她在他的怀里挣了挣，抬起脸鼓着嘴不满地抗议道，“你欺负人，快放开我。”
“哈......”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不由得将手臂箍得更紧，挑衅地看着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放开我。”本来就已经红了脸的女孩子这下子更加害羞了起来，被他缚住的手臂一得空就挣脱了出来，挣扎着试图推开他好从这个挤逼的怀抱里逃脱。
“都说了，今天你是我的。”明明都已经变成了玩笑话，用得却是异常认真的口吻。
她像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生气了，不觉微皱起眉，用清澈漂亮的大眼睛瞪着他，“才不......”
却猛然察觉到与他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竟已到了那般暧昧的地步......整个人完全倚靠在他的怀抱里，连心跳的节奏都能清楚的感知，一抬头就会遇上他温暖的呼吸......毛利兰为着与降谷零这甜蜜又危险的一幕心慌意乱，他却得寸进尺的将距离拉得更近。
“嗯？”
“才......不是。”略偏过头，她支支吾吾地答。
怔忡地过了几秒，一直小心隐藏着的苦涩忽然满溢了出来，微微皱起眉，降谷零在犹豫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口道，“没有办法了吗？刚才不是也说过......跟我是一样的那样的话，就算是这样，也一定要走吗？”
海浪涌起来，层层的波澜被莹白的月光照亮，细细的闪起了光，簌簌地扑下来，像雪。
“我......我不知道。”毛利兰若有所思地望着熊熊燃烧的篝火，低声地说，“新一他......真的很好。”
那我呢？降谷零发现自己其实有一点想问这样的问题，可最终只是自嘲地笑了笑，扭过身揉乱了她的头发，“傻丫头，你什么时候能不总为别人着想呢？”
“嗯？”因为不想让气氛继续伤感下去，毛利兰强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一点，对着旁边的男人吐了吐舌头，故作轻松地说，“现在啊，我不是一直霸占着透的外套不肯还给你吗？”
“......”疼惜跟温柔在他的眼中晕开，仰起头，降谷零勾起嘴角轻轻地笑。
“不过透真的没关系吗？很冷没错吧......”女孩子微暖的手心覆上他的手背，轻轻地握了握。
“算是帮我取暖？”他反手将她纤细柔软的手扣住，扭过头来看住她，狡黠地问。
“嗯？”
“仅仅是这样的话，可不够哦。”霸道地拉她入怀，降谷零吞吐着的温暖气息萦绕在毛利兰的侧脸，“至少......也要像现在。”
“你......”她在他的怀里挣了挣，抬起脸鼓着嘴不满地抗议道，“你欺负人，快放开我。”
“哈......”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不由得将手臂箍得更紧，挑衅地看着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放开我。”本来就已经红了脸的女孩子这下子更加害羞了起来，被他缚住的手臂一得空就挣脱了出来，挣扎着试图推开他好从这个挤逼的怀抱里逃脱。
“都说了，今天你是我的。”明明都已经变成了玩笑话，用得却是异常认真的口吻。
她像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生气了，不觉微皱起眉，用清澈漂亮的大眼睛瞪着他，“才不......”
却猛然察觉到与他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竟已到了那般暧昧的地步......整个人完全倚靠在他的怀抱里，连心跳的节奏都能清楚的感知，一抬头就会遇上他温暖的呼吸......毛利兰为着与降谷零这甜蜜又危险的一幕心慌意乱，他却得寸进尺的将距离拉得更近。
“嗯？”
“才......不是。”略偏过头，她支支吾吾地答。
接上文
“你这样说，我会伤心哦。”温暖落于她的发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如同孩童般干净单纯的委屈，让她不由得心疼，忍不住将好不容易错开的视线重新落回了他的身上。
“先放开我啦......”篝火燃出的光将一层透明的绯红涂于她的脸颊，美得不像话。意识到这样的对视可能会把自己拉至更加不想离开他的境地的毛利兰，慌张地想要把自己拉回到理智的一边。
可还是失败了。
隐去了潮声，世界陡然安静下来，那轻软如雪片飞掠的声音被他的温热的气息吞掉，一点点融化于柔软的唇瓣。
“透......”理智告诉毛利兰应该果断地拒绝降谷零的温柔，可流转在周身的将她层层叠叠包裹起来的他的温暖实在太过诱人，本该强硬的抵抗徘徊于纠缠在一起的唇齿之间，最后只剩下模糊不清的用交错的呼吸勾勒出的一声轻叹。
绵绵的，他的唇辗转于她的唇上，缠绵的温度让她微微眯起眼睛，他俊朗深情的容颜像凉凉的针，扎在她的心底，带来一串细密的刺痛。那种于拥有中提示着失去的感觉让毛利兰紧靠进降谷零的怀里，手臂软软地攀上他的肩膀，贪心地占有着可能下一秒就会流窜至无影无踪的温暖......
“谢谢你。”他的吻冷却在她的唇角，不平稳的呼吸落于她的面颊。降谷零轻笑着，那笑容像是被薄薄的月光浸过了一样，微凉。
安静地看了他好一阵子，她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地勾了勾嘴角，眼睛里却起了凄迷的冷雾。收紧了环住他的手臂，将脸埋进他的怀抱，好久好久之后毛利兰闷声闷气地开口说道，“从明天起......就再也不要......再见了吧。”
“帮我......忘记你。”眼泪被压进他的胸口，紧紧攥住他衬衫的布料，她咬住嘴唇狠心割舍。
沉默。
苍白的冷月光，潮水涌上来，又落下去。
手掌摩挲过她柔软的长发，降谷零低下头，一个吻悄然烙印于毛利兰的额头，“好，我答应你。”
他的话音落下去的一刹，泪水顷刻将她吞没。所以是最后一次了，能够这样占据着他的怀抱，包容她卸下所有的伪装，让隐忍着的假装不痛的伤口全部痛到极致，任泪水崩溃一如无所顾忌的孩子......
“你这样说，我会伤心哦。”温暖落于她的发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如同孩童般干净单纯的委屈，让她不由得心疼，忍不住将好不容易错开的视线重新落回了他的身上。
“先放开我啦......”篝火燃出的光将一层透明的绯红涂于她的脸颊，美得不像话。意识到这样的对视可能会把自己拉至更加不想离开他的境地的毛利兰，慌张地想要把自己拉回到理智的一边。
可还是失败了。
隐去了潮声，世界陡然安静下来，那轻软如雪片飞掠的声音被他的温热的气息吞掉，一点点融化于柔软的唇瓣。
“透......”理智告诉毛利兰应该果断地拒绝降谷零的温柔，可流转在周身的将她层层叠叠包裹起来的他的温暖实在太过诱人，本该强硬的抵抗徘徊于纠缠在一起的唇齿之间，最后只剩下模糊不清的用交错的呼吸勾勒出的一声轻叹。
绵绵的，他的唇辗转于她的唇上，缠绵的温度让她微微眯起眼睛，他俊朗深情的容颜像凉凉的针，扎在她的心底，带来一串细密的刺痛。那种于拥有中提示着失去的感觉让毛利兰紧靠进降谷零的怀里，手臂软软地攀上他的肩膀，贪心地占有着可能下一秒就会流窜至无影无踪的温暖......
“谢谢你。”他的吻冷却在她的唇角，不平稳的呼吸落于她的面颊。降谷零轻笑着，那笑容像是被薄薄的月光浸过了一样，微凉。
安静地看了他好一阵子，她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地勾了勾嘴角，眼睛里却起了凄迷的冷雾。收紧了环住他的手臂，将脸埋进他的怀抱，好久好久之后毛利兰闷声闷气地开口说道，“从明天起......就再也不要......再见了吧。”
“帮我......忘记你。”眼泪被压进他的胸口，紧紧攥住他衬衫的布料，她咬住嘴唇狠心割舍。
沉默。
苍白的冷月光，潮水涌上来，又落下去。
手掌摩挲过她柔软的长发，降谷零低下头，一个吻悄然烙印于毛利兰的额头，“好，我答应你。”
他的话音落下去的一刹，泪水顷刻将她吞没。所以是最后一次了，能够这样占据着他的怀抱，包容她卸下所有的伪装，让隐忍着的假装不痛的伤口全部痛到极致，任泪水崩溃一如无所顾忌的孩子......
接上文
最终还是没有看到日出。
虽然因为害怕一不小心就睡着而不停地跟身边的降谷零说着话，可似乎困倦袭来的时候那双眼皮终究还是动摇了立场，摇摇欲坠，最终阖了起来。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在他的胸口，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将海面照亮，那灿烂的光随着波涛涌动，刺得眼睛有一点疼。
略微抬起些头，遇见他平稳温暖的呼吸。犹豫了许久，仰起脸，嘴唇轻轻擦过他的侧脸。小心翼翼地扳开他扣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正欲离开他的怀抱就有好听的声音伴着潮湿的空气坠入耳朵里。
“是打算就这样离开我吗？”
“......”毛利兰怔愣了一下，抿着嘴角轻轻地笑，“你醒了吗？”
“因为担心你会不遵守约定偷偷地逃走，”他固执地将她重新圈进了臂弯，声音里带着些显而易见的疲惫，“所以一直都没有睡。”
她看着他，感觉到眼睛又不小心沾染上的挟在海风中的海水时匆忙地低下头去，用甜美的嗓音低嗔，“真是的，那看日出的时候为什么不叫醒我？”
降谷零低下头，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那时候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忍心打扰你。反正日出以后想看什么时候都能看得到。”
“可是......”毛利兰的声音很低，细微到难以察觉，“就跟今天不一样了呢。”
不知道他有否听见她的低语，只是在她说完那句话后淡淡地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有看见日出呢。”
“哎？”
笑着揉乱她的头发，“我在看你呀，傻瓜。”
微红着脸垂下了眼帘。
“在害羞吗？”他歪着头看她嘟起嘴微微困窘的样子，“总会有人啊，看着你睡着又醒过来。”
“透你......”
轻轻拈起她的下颌，他的唇覆上她的，辗转的缠绵过后，牙齿轻咬上她甜蜜柔软的唇瓣，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移开了呼吸。
“我们的所有，连这些......都要一起忘记吗？”
她犹疑地点一下头，随后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傻丫头。”心疼地将毛利兰拥进怀里，许久，降谷零深深地叹了口气，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最终还是没有看到日出。
虽然因为害怕一不小心就睡着而不停地跟身边的降谷零说着话，可似乎困倦袭来的时候那双眼皮终究还是动摇了立场，摇摇欲坠，最终阖了起来。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在他的胸口，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将海面照亮，那灿烂的光随着波涛涌动，刺得眼睛有一点疼。
略微抬起些头，遇见他平稳温暖的呼吸。犹豫了许久，仰起脸，嘴唇轻轻擦过他的侧脸。小心翼翼地扳开他扣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正欲离开他的怀抱就有好听的声音伴着潮湿的空气坠入耳朵里。
“是打算就这样离开我吗？”
“......”毛利兰怔愣了一下，抿着嘴角轻轻地笑，“你醒了吗？”
“因为担心你会不遵守约定偷偷地逃走，”他固执地将她重新圈进了臂弯，声音里带着些显而易见的疲惫，“所以一直都没有睡。”
她看着他，感觉到眼睛又不小心沾染上的挟在海风中的海水时匆忙地低下头去，用甜美的嗓音低嗔，“真是的，那看日出的时候为什么不叫醒我？”
降谷零低下头，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那时候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忍心打扰你。反正日出以后想看什么时候都能看得到。”
“可是......”毛利兰的声音很低，细微到难以察觉，“就跟今天不一样了呢。”
不知道他有否听见她的低语，只是在她说完那句话后淡淡地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有看见日出呢。”
“哎？”
笑着揉乱她的头发，“我在看你呀，傻瓜。”
微红着脸垂下了眼帘。
“在害羞吗？”他歪着头看她嘟起嘴微微困窘的样子，“总会有人啊，看着你睡着又醒过来。”
“透你......”
轻轻拈起她的下颌，他的唇覆上她的，辗转的缠绵过后，牙齿轻咬上她甜蜜柔软的唇瓣，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移开了呼吸。
“我们的所有，连这些......都要一起忘记吗？”
她犹疑地点一下头，随后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傻丫头。”心疼地将毛利兰拥进怀里，许久，降谷零深深地叹了口气，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接上文
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试图用这样一番平静来转淡对对方难以割舍的浓烈的深情。
毛利兰始终趴在车窗上，安静地看着窗外飞掠过去的街景，不时用纤细的手指碰一碰可能存在于玻璃表面上的那个轮廓。不敢扭过头去，怕遇着了他的脸就没有了走回去的勇气，坦白讲，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知道开始时那份非走不可的决绝被瓦解得还剩了多少，甚至有几次，她问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他选择回到工藤新一的身边去。答案很简单，因为欠了情。工藤新一给了她太多的好，好到让她找不到理由拒绝，更加不忍心再用转身去辜负他。可那是否就能够成为她将悲伤和辛苦加诸于她所爱着的那个男子理所当然的理由。毛利兰明明做不到对任何人残忍，怎么就偏偏要如此冷酷地予他狠毒......痛苦地阖上眼睛，她努力使自己不继续去想这些问题，可不得不承认，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动摇，如果说此前不管路有多难她都在坚持着走下去的话，这一刻，她在犹豫，她陷入了迷茫，她不断地回首不停地想念着关于那个叫做降谷零的男人的一切......
看起来像是在专注的开车，心却乱极了。略偏过头看了一眼身边将头抵在车窗上的清丽的女孩子，降谷零忽然开始痛恨起那个犹豫不决的自己来。应该干脆地剪断的，不该用那该死的一天来扰乱两个人的心智，平白无故为她制造烦恼。心里懊恼，却也清楚地知道那样的大度说来简单，可实际上他大概是做不到的。如果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相同的决定，不计后果不顾心痛地将她留在身边，哪怕一秒都好。将一个人从生命里彻底的删除有多难，降谷零没有试过所以并不知道，他只是清楚地了解自己从未想过要把毛利兰这个名字从自己的世界里剜去，不管她对于他是甜蜜还是疼痛。他舍不得，从跟她开始的最初，到跟她走到尽头的最终。他不开口，是因为害怕说出的每个字都在挽留，都让她为难，使她困扰那样的事有了一次他不想再提第二次，所以才沉默着，想要把这最后的一点时间交由她自己决定......
几个路口，几盏交通灯，走走停停，这路途似乎还是过得太快。
侦探事务所楼下，降谷零送毛利兰下车。
相顾无言，能赠予对方的只是苦涩的笑。
“谢谢你，送我回来。”最终还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他勾了勾嘴角，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
深深地吸一口气，她继续用假装轻松的口吻低声道别，“那么，我要走了。”
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试图用这样一番平静来转淡对对方难以割舍的浓烈的深情。
毛利兰始终趴在车窗上，安静地看着窗外飞掠过去的街景，不时用纤细的手指碰一碰可能存在于玻璃表面上的那个轮廓。不敢扭过头去，怕遇着了他的脸就没有了走回去的勇气，坦白讲，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知道开始时那份非走不可的决绝被瓦解得还剩了多少，甚至有几次，她问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他选择回到工藤新一的身边去。答案很简单，因为欠了情。工藤新一给了她太多的好，好到让她找不到理由拒绝，更加不忍心再用转身去辜负他。可那是否就能够成为她将悲伤和辛苦加诸于她所爱着的那个男子理所当然的理由。毛利兰明明做不到对任何人残忍，怎么就偏偏要如此冷酷地予他狠毒......痛苦地阖上眼睛，她努力使自己不继续去想这些问题，可不得不承认，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动摇，如果说此前不管路有多难她都在坚持着走下去的话，这一刻，她在犹豫，她陷入了迷茫，她不断地回首不停地想念着关于那个叫做降谷零的男人的一切......
看起来像是在专注的开车，心却乱极了。略偏过头看了一眼身边将头抵在车窗上的清丽的女孩子，降谷零忽然开始痛恨起那个犹豫不决的自己来。应该干脆地剪断的，不该用那该死的一天来扰乱两个人的心智，平白无故为她制造烦恼。心里懊恼，却也清楚地知道那样的大度说来简单，可实际上他大概是做不到的。如果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相同的决定，不计后果不顾心痛地将她留在身边，哪怕一秒都好。将一个人从生命里彻底的删除有多难，降谷零没有试过所以并不知道，他只是清楚地了解自己从未想过要把毛利兰这个名字从自己的世界里剜去，不管她对于他是甜蜜还是疼痛。他舍不得，从跟她开始的最初，到跟她走到尽头的最终。他不开口，是因为害怕说出的每个字都在挽留，都让她为难，使她困扰那样的事有了一次他不想再提第二次，所以才沉默着，想要把这最后的一点时间交由她自己决定......
几个路口，几盏交通灯，走走停停，这路途似乎还是过得太快。
侦探事务所楼下，降谷零送毛利兰下车。
相顾无言，能赠予对方的只是苦涩的笑。
“谢谢你，送我回来。”最终还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他勾了勾嘴角，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
深深地吸一口气，她继续用假装轻松的口吻低声道别，“那么，我要走了。”
接上文
像是在等降谷零说些什么，毛利兰在他的对面站了很久，直到觉得大概等不到什么回答才微笑着转过身去，提起脚步缓缓地往事务所门口走去。微仰起头，天空那抹干净的蓝色如同潮水兜头而至，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却猛然，被自身后倾袭而至的温暖止住了脚步。
“透......”
“虽然知道不应该再有这样的要求，也知道我的话可能会给你带来困扰，可是......能不能......不要离开我。”他拥住她，在她的耳边呵着气，“如果就这么放你走，过不了多久我就又会后悔的。答应你的不要再见帮你忘记我，我做不到，因为那样的事我一早就尝试过，可是每一次都失败了。不管多么努力地去使自己祝福你跟他都无济于事，只要一想到你就要走出我的世界就会觉得很难过。你出国的这些年，我过得很不好，总是会想你，想跟你在一起的那些片段。本来说好尊重你的选择，可刚才你转过身去的时候，我忽然很担心自己会再回到之前那样的生活中去，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所以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她的泪水掉下来，大滴大滴落在他的手背。
“对不起。”降谷零扳过毛利兰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最后还是让你哭了。”
“每次都不守信用的人，我为什么还要相信他的话呢。”她垂着头，小声地嘟哝道。
“我什么时候不守信用了？”
“答应过我的事......”
“我都做到了。”不等她说完，他就抢白道。
“......”毛利兰抬起头，看着神情认真的降谷零。
“我只记得答应过你要回来，所以才一直等你到现在啊。”将她拉进怀里，他温柔地说。
“可是......”安静地靠在他的胸口，她犹豫地开口。
会意到毛利兰的担心，降谷零接话道，“工藤新一......以及所有的事，我都想要跟你一起面对。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了。”
语气笃定。
“那......”她仰起脸，抿了抿嘴唇，“不管什么事，不管出于哪一种原因，都不要再瞒着我，不要再只一个人来承担，好不好？”
“好。”他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放开啦......”降谷零大胆的举止让毛利兰慌张地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用防备的眼神看着他，不满地抗议道，“透你实在太狡猾了。”
“狡猾吗？”他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迈出去一步再次将她的手握紧在自己手里，宠溺地捏着她的脸颊轻笑道，“那你可要尽快适应啊。”
“你......”
像是在等降谷零说些什么，毛利兰在他的对面站了很久，直到觉得大概等不到什么回答才微笑着转过身去，提起脚步缓缓地往事务所门口走去。微仰起头，天空那抹干净的蓝色如同潮水兜头而至，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却猛然，被自身后倾袭而至的温暖止住了脚步。
“透......”
“虽然知道不应该再有这样的要求，也知道我的话可能会给你带来困扰，可是......能不能......不要离开我。”他拥住她，在她的耳边呵着气，“如果就这么放你走，过不了多久我就又会后悔的。答应你的不要再见帮你忘记我，我做不到，因为那样的事我一早就尝试过，可是每一次都失败了。不管多么努力地去使自己祝福你跟他都无济于事，只要一想到你就要走出我的世界就会觉得很难过。你出国的这些年，我过得很不好，总是会想你，想跟你在一起的那些片段。本来说好尊重你的选择，可刚才你转过身去的时候，我忽然很担心自己会再回到之前那样的生活中去，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所以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她的泪水掉下来，大滴大滴落在他的手背。
“对不起。”降谷零扳过毛利兰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最后还是让你哭了。”
“每次都不守信用的人，我为什么还要相信他的话呢。”她垂着头，小声地嘟哝道。
“我什么时候不守信用了？”
“答应过我的事......”
“我都做到了。”不等她说完，他就抢白道。
“......”毛利兰抬起头，看着神情认真的降谷零。
“我只记得答应过你要回来，所以才一直等你到现在啊。”将她拉进怀里，他温柔地说。
“可是......”安静地靠在他的胸口，她犹豫地开口。
会意到毛利兰的担心，降谷零接话道，“工藤新一......以及所有的事，我都想要跟你一起面对。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了。”
语气笃定。
“那......”她仰起脸，抿了抿嘴唇，“不管什么事，不管出于哪一种原因，都不要再瞒着我，不要再只一个人来承担，好不好？”
“好。”他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放开啦......”降谷零大胆的举止让毛利兰慌张地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用防备的眼神看着他，不满地抗议道，“透你实在太狡猾了。”
“狡猾吗？”他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迈出去一步再次将她的手握紧在自己手里，宠溺地捏着她的脸颊轻笑道，“那你可要尽快适应啊。”
“你......”
接上文
“兰。”
“......”降谷零跟毛利兰同时望向声音的来源，不远处的对面的街道，工藤新一正朝着他们走过来。
“新一......”毛利兰皱了皱眉低下头去，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工藤君......”
“就算是再怎么喜欢她也应该顾虑一下我的感受，没必要一直牵着她不肯松手吧？”本来是到事务所来询问毛利兰消息的工藤新一，在街的对面目睹了那伤感又甜蜜的一幕，也想过要不要装作没看见等过一阵子再出现，可转念一想......何必要继续躲闪呢？再兜几个圈，也终归是要面对的，还不如早一点释怀。她心里有抹不去的一个人，他也不愿意让她委曲求全，因为还是很爱她，所以干脆一点，坦然地做个好人，送她到下一站的幸福。
“对不起，新一......”毛利兰咬着唇低声地说。
“笨蛋，”工藤新一走到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她的头，“你哪里有对不起我了，明明已经做得那么好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新一......”
“诶......兰你可不要掉眼泪哦，”工藤新一努了努嘴笑道，“这家伙会吃醋也说不定。”
“喂......”
“嗯？”他扭过头来看着毛利兰身边的降谷零，“降谷先生看样子是有话要说吗？还是如我所料，果然吃醋了？”
降谷零轻轻地笑了笑，“谢谢你，工藤君。”
“谢谢我？”双手放进裤子口袋，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你还是不要得意的太早吧，我可没有说要把兰让给你，只不过......我们的竞争才刚刚开始而已啊。”
“刚刚......开始吗？”降谷零狡黠地笑了笑，忽然将毛利兰横抱起来，径自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将毛利兰抱回到车上，降谷零摇开车窗，探出头笑着对车窗外的工藤新一说，“想要开始的话，还是等你找到我们再说吧。不过在那之前，很有可能她已经成为降谷太太了......”
“喂......”不等工藤新一说什么，降谷零的车就已经开出了很远，转弯消失在视线里。
对着隐去跑车踪迹的路的尽头深深吐一口气，工藤新一淡淡地笑了笑。放下毛利兰对他来说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那或许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可从今天起，他决定试着去做。他要幸福，因为他要她无忧无虑安心地去拥有她想要的幸福......就那一瞬，他好像明白了，爱一个人，其实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兰。”
“......”降谷零跟毛利兰同时望向声音的来源，不远处的对面的街道，工藤新一正朝着他们走过来。
“新一......”毛利兰皱了皱眉低下头去，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工藤君......”
“就算是再怎么喜欢她也应该顾虑一下我的感受，没必要一直牵着她不肯松手吧？”本来是到事务所来询问毛利兰消息的工藤新一，在街的对面目睹了那伤感又甜蜜的一幕，也想过要不要装作没看见等过一阵子再出现，可转念一想......何必要继续躲闪呢？再兜几个圈，也终归是要面对的，还不如早一点释怀。她心里有抹不去的一个人，他也不愿意让她委曲求全，因为还是很爱她，所以干脆一点，坦然地做个好人，送她到下一站的幸福。
“对不起，新一......”毛利兰咬着唇低声地说。
“笨蛋，”工藤新一走到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她的头，“你哪里有对不起我了，明明已经做得那么好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新一......”
“诶......兰你可不要掉眼泪哦，”工藤新一努了努嘴笑道，“这家伙会吃醋也说不定。”
“喂......”
“嗯？”他扭过头来看着毛利兰身边的降谷零，“降谷先生看样子是有话要说吗？还是如我所料，果然吃醋了？”
降谷零轻轻地笑了笑，“谢谢你，工藤君。”
“谢谢我？”双手放进裤子口袋，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你还是不要得意的太早吧，我可没有说要把兰让给你，只不过......我们的竞争才刚刚开始而已啊。”
“刚刚......开始吗？”降谷零狡黠地笑了笑，忽然将毛利兰横抱起来，径自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将毛利兰抱回到车上，降谷零摇开车窗，探出头笑着对车窗外的工藤新一说，“想要开始的话，还是等你找到我们再说吧。不过在那之前，很有可能她已经成为降谷太太了......”
“喂......”不等工藤新一说什么，降谷零的车就已经开出了很远，转弯消失在视线里。
对着隐去跑车踪迹的路的尽头深深吐一口气，工藤新一淡淡地笑了笑。放下毛利兰对他来说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那或许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可从今天起，他决定试着去做。他要幸福，因为他要她无忧无虑安心地去拥有她想要的幸福......就那一瞬，他好像明白了，爱一个人，其实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接上文
“为什么不先送我回家解释清楚？”她疑惑地问。
“因为昨天还有些地方没去过，想先把答应你的事都兑现了再一起回去。”他淡然地答。
毛利兰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了一会儿，回过头来看着他，“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还没想好。”他笑着说。
“没想好？”
“嗯，”他肯定地点了点头，问，“你还要不要一起去？”
“......”些微地怔忡，片刻后抿着唇角温暖的浅笑，“哦。”
开始的会是怎样的一段旅程，下一站会是怎样的天气，最终会在哪里落脚。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重要的。
除了你。
“为什么不先送我回家解释清楚？”她疑惑地问。
“因为昨天还有些地方没去过，想先把答应你的事都兑现了再一起回去。”他淡然地答。
毛利兰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了一会儿，回过头来看着他，“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还没想好。”他笑着说。
“没想好？”
“嗯，”他肯定地点了点头，问，“你还要不要一起去？”
“......”些微地怔忡，片刻后抿着唇角温暖的浅笑，“哦。”
开始的会是怎样的一段旅程，下一站会是怎样的天气，最终会在哪里落脚。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重要的。
除了你。
到这里这篇文就完结了
感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陪伴好像因为写得太久都有点舍不得了不过香香还会继续努力的，希望以后还能写出让大家感兴趣的文来。这篇文有很多不足之处，还要请小伙伴们多多包涵再次感谢大家这几个月来支持跟鼓励
感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陪伴好像因为写得太久都有点舍不得了不过香香还会继续努力的，希望以后还能写出让大家感兴趣的文来。这篇文有很多不足之处，还要请小伙伴们多多包涵再次感谢大家这几个月来支持跟鼓励
接下来的这个冬天对毛利小五郎来说跟之前的几个有很大区别。
比如说办完案回到家里又跟三四年前那样有很香的热茶喝，比如说每顿晚餐终于美味到能让他吃得饱饱的，又比如终于可以不被英理逼着去分担那些细小琐碎实际上异常麻烦的家务......
可他还是很不爽，当看见那个整天跟在自己貌美如花的女儿屁股后面卖力献着殷勤的家伙时。
以前毛利小五郎最讨厌的是工藤新一，每当他厚着脸皮好死不死地赖在毛利兰身边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恨不得走过去一把揪开他让他哪儿凉快哪呆着去，可没想到后面还有个更高级等着他。这样想的时候反倒是有些怀念那小子了，至少他不像现在这个除了睡觉上洗手间连洗衣做饭都在兰的身边寸步不离。更让小五郎感到惆怅的是，说不定再过一阵子连睡觉这个条件都可以划掉了......喂！这可是他的女儿，难道就这样被抢走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安室透这家伙的讨厌呢？毛利小五郎忿忿地往书房里看了一眼，打扫卫生的两人正玩得开心，两张脸都笑成了花，跟谁秀恩爱呢，这是。
“咳！”实在看不下去的毛利小五郎走到了书房门口，干咳一声以引起正将喷壶里的水幼稚地洒向对方脸上的两个人的注意，严肃地说，“你们两个这是打扫卫生的样子吗？”
毛利兰跟安室透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被小五郎叫停了嬉闹后气鼓鼓地瞪着对方，全然没听见来者刚才从嘴里吐出的是一串怎样的内容。
“你们两个！”忍无可忍，毛利小五郎提高了声音，“态度给我认真一点。”
面面相觑。
“爸爸，你怎么了？”毛利兰用衣服袖子抹了抹侧脸上的水雾，懵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问。
“案子的事不顺利吗？”如出一辙的无辜眼神，麦色皮肤的安室透补充上一句。
毛利小五郎的眼睛瞪得更大，他觉得有怒气直往大脑里窜。恨恨地咬了咬牙，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要冷静，绝对不能输得那么难看，这才勉强压下了心里的火气，僵硬地笑着说，“我是说你们要抓紧点时间，一会儿还要把卧室，客厅，卫生间，总之要把家里统统打扫一遍，我刚才还看见几件没有洗过的西装，也都一并洗好。剩下的就好办了，晚饭的话给我一份酸萝卜寿司，章鱼小丸子，还有照烧鸡腿，英理的话就鸡肉牛奶可乐饼好了。”
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两个年轻人咽了咽口水，难以置信地说，“这些......都要做吗？”
比如说办完案回到家里又跟三四年前那样有很香的热茶喝，比如说每顿晚餐终于美味到能让他吃得饱饱的，又比如终于可以不被英理逼着去分担那些细小琐碎实际上异常麻烦的家务......
可他还是很不爽，当看见那个整天跟在自己貌美如花的女儿屁股后面卖力献着殷勤的家伙时。
以前毛利小五郎最讨厌的是工藤新一，每当他厚着脸皮好死不死地赖在毛利兰身边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恨不得走过去一把揪开他让他哪儿凉快哪呆着去，可没想到后面还有个更高级等着他。这样想的时候反倒是有些怀念那小子了，至少他不像现在这个除了睡觉上洗手间连洗衣做饭都在兰的身边寸步不离。更让小五郎感到惆怅的是，说不定再过一阵子连睡觉这个条件都可以划掉了......喂！这可是他的女儿，难道就这样被抢走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安室透这家伙的讨厌呢？毛利小五郎忿忿地往书房里看了一眼，打扫卫生的两人正玩得开心，两张脸都笑成了花，跟谁秀恩爱呢，这是。
“咳！”实在看不下去的毛利小五郎走到了书房门口，干咳一声以引起正将喷壶里的水幼稚地洒向对方脸上的两个人的注意，严肃地说，“你们两个这是打扫卫生的样子吗？”
毛利兰跟安室透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被小五郎叫停了嬉闹后气鼓鼓地瞪着对方，全然没听见来者刚才从嘴里吐出的是一串怎样的内容。
“你们两个！”忍无可忍，毛利小五郎提高了声音，“态度给我认真一点。”
面面相觑。
“爸爸，你怎么了？”毛利兰用衣服袖子抹了抹侧脸上的水雾，懵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问。
“案子的事不顺利吗？”如出一辙的无辜眼神，麦色皮肤的安室透补充上一句。
毛利小五郎的眼睛瞪得更大，他觉得有怒气直往大脑里窜。恨恨地咬了咬牙，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要冷静，绝对不能输得那么难看，这才勉强压下了心里的火气，僵硬地笑着说，“我是说你们要抓紧点时间，一会儿还要把卧室，客厅，卫生间，总之要把家里统统打扫一遍，我刚才还看见几件没有洗过的西装，也都一并洗好。剩下的就好办了，晚饭的话给我一份酸萝卜寿司，章鱼小丸子，还有照烧鸡腿，英理的话就鸡肉牛奶可乐饼好了。”
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两个年轻人咽了咽口水，难以置信地说，“这些......都要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