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原创）爱你，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第二十九章 爱上你，今生无悔的决定
（一）树欲静，而风不止— —暴风雨前的“平静”
尔康一见琪帝那种凛冽的眼光，心里不由得虚了起来。就怕他将刚刚看到的情景告诉了紫薇，或者，可能掀起一场风波……而以琪帝如今的性子来看，这一切，似乎都是无法预料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紫薇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这样想着，不禁又多看了几眼琪帝— —谁知琪帝却已经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了；再一回身，却赫然发现，紫薇正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自己，一脸的疏离与冷峻。看到自己正看着她，便要转身离去……
他忙追了上去，拉起了她的手急急地辩解：“紫薇，你误会了！我……”
不料紫薇竟是平静至极，用另一只手推开了他，却始终低着头不肯看他。半晌，才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抬起头看向了他—他看着这样的眼睛，不禁后退了几步—这双一向溢满柔情的眼眸里，第一次有了那样深刻的失望与疏离……
看着这双既陌生又熟悉的眼睛，他的心没来由地一沉：“紫薇……”
“尔康！”紫薇盯着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语气也是异常的平静而客气：“什么也不用说了— —我们都已经作出了属于自己的选择，不是吗？只不过这一次，我们的选择不太一样罢了……”
说到最后，紫薇的声音不禁哽咽了— —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尔康，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我尊重你的选择！也请你，理解我的决定……”说完，就快步进屋了。
尔康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曾经有过一丝丝的动摇：如果……但是，阿玛和额娘的期望又该如何呢？还有，他们对皇上、对燕慈的误解，又该如何是好？……唉，好在，皇上有燕慈母女，有紫薇，有方严，还有尔泰和塞娅，至少也是安全的……
从这一天开始，紫薇就在琪帝的默许下，派人将雨娴从学士府接入宫中，和母亲一起住；而年纪尚小的霈东则留在府里，和父亲一起等待事情“结束的时机”……
至于刚刚出世的小公主，琪帝从皇家名讳排行方面的惯例考虑，取名慧宓；又定了封号，称固伦慧宓公主。这样一来，要册立燕慈为中宫之位，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自立国以来，唯有中宫之女，才有资格成为固伦公主—这，也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了— —琪帝这一举措，已经明白地向朝中众臣宣示自己的隐意了：中宫之位已定，非富察燕慈莫属！
这么一个“母凭女贵”的旨意一颁下来，所有人就已经明白了琪帝的意思。不过，在这件看上去像是“双喜临门”的事情面前，却在三股各怀心事的力量下，正酝酿着一场风暴的发生……
（一）树欲静，而风不止— —暴风雨前的“平静”
尔康一见琪帝那种凛冽的眼光，心里不由得虚了起来。就怕他将刚刚看到的情景告诉了紫薇，或者，可能掀起一场风波……而以琪帝如今的性子来看，这一切，似乎都是无法预料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紫薇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这样想着，不禁又多看了几眼琪帝— —谁知琪帝却已经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了；再一回身，却赫然发现，紫薇正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自己，一脸的疏离与冷峻。看到自己正看着她，便要转身离去……
他忙追了上去，拉起了她的手急急地辩解：“紫薇，你误会了！我……”
不料紫薇竟是平静至极，用另一只手推开了他，却始终低着头不肯看他。半晌，才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抬起头看向了他—他看着这样的眼睛，不禁后退了几步—这双一向溢满柔情的眼眸里，第一次有了那样深刻的失望与疏离……
看着这双既陌生又熟悉的眼睛，他的心没来由地一沉：“紫薇……”
“尔康！”紫薇盯着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语气也是异常的平静而客气：“什么也不用说了— —我们都已经作出了属于自己的选择，不是吗？只不过这一次，我们的选择不太一样罢了……”
说到最后，紫薇的声音不禁哽咽了— —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尔康，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我尊重你的选择！也请你，理解我的决定……”说完，就快步进屋了。
尔康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曾经有过一丝丝的动摇：如果……但是，阿玛和额娘的期望又该如何呢？还有，他们对皇上、对燕慈的误解，又该如何是好？……唉，好在，皇上有燕慈母女，有紫薇，有方严，还有尔泰和塞娅，至少也是安全的……
从这一天开始，紫薇就在琪帝的默许下，派人将雨娴从学士府接入宫中，和母亲一起住；而年纪尚小的霈东则留在府里，和父亲一起等待事情“结束的时机”……
至于刚刚出世的小公主，琪帝从皇家名讳排行方面的惯例考虑，取名慧宓；又定了封号，称固伦慧宓公主。这样一来，要册立燕慈为中宫之位，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自立国以来，唯有中宫之女，才有资格成为固伦公主—这，也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了— —琪帝这一举措，已经明白地向朝中众臣宣示自己的隐意了：中宫之位已定，非富察燕慈莫属！
这么一个“母凭女贵”的旨意一颁下来，所有人就已经明白了琪帝的意思。不过，在这件看上去像是“双喜临门”的事情面前，却在三股各怀心事的力量下，正酝酿着一场风暴的发生……
时光荏苒，太匆匆。
转眼之间，距慧宓出生时的那场担惊受怕，已经过去二十天了。在这二十天里，燕慈的体质慢慢恢复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 —有挚爱丈夫的怜惜与宠爱，有紫薇、塞娅的姐妹情谊，更重要的，是自己终于有了属于自己，也属于他的女儿……
是的，一想到刚刚出世的小女儿，燕慈就会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虽然自己的眼睛仍然处于一片黑暗里，但，只要有他，还有他的女儿，就算眼前是漆黑一片，她也像是沐浴在一片和煦的阳光里一样，心里有了依靠，甜甜的……
她不曾遗憾，没能亲眼看看，女儿的小模样儿— —只因为，从永琪言语之间的那份喜悦来看，女儿应该长得很像自己吧—因为他曾经说过，希望有一个“小燕儿”，最好长得像她……如今，应该是如愿以偿了吧？！……只是，有一件事，她一直没有和他说起，其实她更希望，这个孩子能是一个儿子—不为帝位，不为权势，只因为希望，忆儿能够回来，将来长成像他一样优秀的青年……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宫闱倾轧，她更明白，永琪的想法是对的— —唯有是女儿，才能保护她……
燕慈更加明白，这些事情，为了她们母女的安乐，永琪原是不想明说的，只想通过他的力量保护好自己和女儿— —而这一切，却是自己无意之中，从自己昔日“最好的妹妹”—紫薇口中得知的……
是的，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个自己无意中得知了尔康的“叛变”、紫薇的为难，还有，永琪的苦衷与深情的，那一天……
“嘉亲王，皇上此时在养心殿，富察主子又正在休息，您这是做什么？”她永远忘不了，那日彩霞语气里的慌张— —像极了十年前，忆儿去世的那晚，晴儿为了自己和哥哥，苦苦哀求老佛爷时的语气— —慌张无措……偏偏这时小桂子在去太医院请胡太医为自己复查的路上；而塞娅和紫薇也结伴去静心苑看望母后皇太后，也要一会儿才能回来；而尔泰，一早就跟永琪上朝，说是今晚会晚一些回来……
“本王知道。”永琰的语气几乎不容置喙：“听说皇嫂已经生了，而且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公主。本王此番是来看望皇嫂，还有……我那可爱的小侄女的！”
因为生产之前的那件事，燕慈明白了，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时候，能够保护自己，也保护女儿的办法，只有装睡！— —无论怎样，还有永琪事前安排的暗夜在……听到他提到女儿，不禁紧紧地也将女儿抱在怀里装睡— —好在，慧宓的性子好像很像永琪，不甚哭闹，一将她揽在怀里就睡着了。
怀里抱着女儿，燕慈装作假寐，偷偷听着外面的动静— —
“王爷/永琰——”不知从何时开始，尔康和紫薇的声音同时出现在门外—一听到紫薇的声音，燕慈的心放松了不少—只听紫薇说道：“即使您再关心皇后娘娘和小公主，现今正逢圣上不在这儿，就算是为了中宫主子和您自己的名誉，您也该懂得略微避嫌，是不是？……”
“皇姐的教训，永琰自是不敢违背的。”听得出来，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那……这样好了— —劳烦姐夫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吧，如何？”
“你又想做什么？”塞娅忙问道。
“瞧您说的，我的公主姐姐！我一介闲散王爷，能做什么呢？”
“你……”听得出来，塞娅被噎得不行，也气得不行。
“好了！王爷，我跟您走就是了。在这种地方，如果闹开了，对您也不好，不是吗？”不知怎么了，尔康突然吼出了这么一句话—永琰听他这么说，也不说什么了—只听他又说话了，像是和紫薇说的：“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紫薇不语，直到尔康和永琰的身影消失在宫墙的尽头……
确保了永琰已经走远，塞娅随即转过身，看着紫薇：“嫂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紫薇半晌无语……
当她终于抬起那双含泪的双眸，一下子拉住了塞娅，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塞娅的胸前，抽噎的声音从衣服里传来：“塞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
转眼之间，距慧宓出生时的那场担惊受怕，已经过去二十天了。在这二十天里，燕慈的体质慢慢恢复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 —有挚爱丈夫的怜惜与宠爱，有紫薇、塞娅的姐妹情谊，更重要的，是自己终于有了属于自己，也属于他的女儿……
是的，一想到刚刚出世的小女儿，燕慈就会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虽然自己的眼睛仍然处于一片黑暗里，但，只要有他，还有他的女儿，就算眼前是漆黑一片，她也像是沐浴在一片和煦的阳光里一样，心里有了依靠，甜甜的……
她不曾遗憾，没能亲眼看看，女儿的小模样儿— —只因为，从永琪言语之间的那份喜悦来看，女儿应该长得很像自己吧—因为他曾经说过，希望有一个“小燕儿”，最好长得像她……如今，应该是如愿以偿了吧？！……只是，有一件事，她一直没有和他说起，其实她更希望，这个孩子能是一个儿子—不为帝位，不为权势，只因为希望，忆儿能够回来，将来长成像他一样优秀的青年……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宫闱倾轧，她更明白，永琪的想法是对的— —唯有是女儿，才能保护她……
燕慈更加明白，这些事情，为了她们母女的安乐，永琪原是不想明说的，只想通过他的力量保护好自己和女儿— —而这一切，却是自己无意之中，从自己昔日“最好的妹妹”—紫薇口中得知的……
是的，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个自己无意中得知了尔康的“叛变”、紫薇的为难，还有，永琪的苦衷与深情的，那一天……
“嘉亲王，皇上此时在养心殿，富察主子又正在休息，您这是做什么？”她永远忘不了，那日彩霞语气里的慌张— —像极了十年前，忆儿去世的那晚，晴儿为了自己和哥哥，苦苦哀求老佛爷时的语气— —慌张无措……偏偏这时小桂子在去太医院请胡太医为自己复查的路上；而塞娅和紫薇也结伴去静心苑看望母后皇太后，也要一会儿才能回来；而尔泰，一早就跟永琪上朝，说是今晚会晚一些回来……
“本王知道。”永琰的语气几乎不容置喙：“听说皇嫂已经生了，而且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公主。本王此番是来看望皇嫂，还有……我那可爱的小侄女的！”
因为生产之前的那件事，燕慈明白了，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时候，能够保护自己，也保护女儿的办法，只有装睡！— —无论怎样，还有永琪事前安排的暗夜在……听到他提到女儿，不禁紧紧地也将女儿抱在怀里装睡— —好在，慧宓的性子好像很像永琪，不甚哭闹，一将她揽在怀里就睡着了。
怀里抱着女儿，燕慈装作假寐，偷偷听着外面的动静— —
“王爷/永琰——”不知从何时开始，尔康和紫薇的声音同时出现在门外—一听到紫薇的声音，燕慈的心放松了不少—只听紫薇说道：“即使您再关心皇后娘娘和小公主，现今正逢圣上不在这儿，就算是为了中宫主子和您自己的名誉，您也该懂得略微避嫌，是不是？……”
“皇姐的教训，永琰自是不敢违背的。”听得出来，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那……这样好了— —劳烦姐夫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吧，如何？”
“你又想做什么？”塞娅忙问道。
“瞧您说的，我的公主姐姐！我一介闲散王爷，能做什么呢？”
“你……”听得出来，塞娅被噎得不行，也气得不行。
“好了！王爷，我跟您走就是了。在这种地方，如果闹开了，对您也不好，不是吗？”不知怎么了，尔康突然吼出了这么一句话—永琰听他这么说，也不说什么了—只听他又说话了，像是和紫薇说的：“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紫薇不语，直到尔康和永琰的身影消失在宫墙的尽头……
确保了永琰已经走远，塞娅随即转过身，看着紫薇：“嫂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紫薇半晌无语……
当她终于抬起那双含泪的双眸，一下子拉住了塞娅，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塞娅的胸前，抽噎的声音从衣服里传来：“塞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
塞娅看着她，一脸的惊讶与不解— —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随即就明白了过来，之前的不解被疑惧所代替：“难道……哥哥他……打算……背-叛-皇-兄？”
门外，塞娅的话一字一顿；屋里，燕慈的心也随着那些词句，一字一拍。在满怀的担忧中，抱着女儿的手臂不禁紧了紧：怎么会这样？尔康背叛了永琪吗？紫薇是怎么想的呢？那……永琪安全吗？……哥哥，你去哪儿了呢？赶快回来啊……永琪，你是为了我们母女，才会受到如此威胁的吗？……
不等她的思虑结束，又听到紫薇充满哭腔的声音，言辞之间的歉疚溢于言表：“现在，我真的很无助！— —觉得对不起皇兄，对不起燕儿……尔康，他说，他这样做正是为了永琪和燕儿好；但是，塞娅！我很怀疑— —我觉得，我好像，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相信他了……”
塞娅看着这样绝望的紫薇，想了想，一切就变得了然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也许，尔泰说的，是真的！……我们，再也找不回当年的自己了……”言辞之间，别有一番深意。
紫薇猛然抬眸，一脸的惊虑：“塞娅！你，这是什么意思？”
塞娅看着她，微微一笑，带着很深的同情：“看来，嫂子你真是‘当局者迷’了！难不成，你当真还以为，皇兄，还有燕儿，对我们的感情还像当年一样，丝毫没有变吗？”
“塞娅，你是说，皇兄已经怀疑我们了？”
“倒不至于怀疑你。但是……哥哥那儿，恐怕是免不了了……”
听着塞娅的分析，紫薇的心，越发没有把握了— —因为，琪帝的反应……
“哎呀！我们只顾着在这儿说闲话，若是燕儿听到了，那还得了？！……”塞娅突然醒悟了一件事，忙跑了进来……
而对于正在屋里装睡的燕慈来说，她们妯娌间的这番对话，却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除了永琪和哥哥，她现在再也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看来，我得告诉永琪，叫他提防一下了— —她这般想着。听到塞娅进来的脚步声，忙闭紧了眼睛。
正想着，紫薇和塞娅就进了屋子，见她还“睡着”，放下了心：“还好，看来燕儿并不知道刚刚永琰来过的事……”
“是呀！也幸好，她没有听到刚刚我们的对话……”
过了一会儿，燕慈估摸着，她妯娌二人已经放下了心之后，才“悠悠转醒”：“是紫薇吗？什么时候来的啊？塞娅也是的，也不知道叫醒我？”
她二人闻言，相视苦笑了一下。紫薇忙说：“我们也是刚刚从静心苑—皇额娘那儿回来。见你睡着，也不便打扰，就在外间坐了一会儿……”
“哦，是吗？”燕慈听着她的谎言，也不拆穿，倒是努力摆出往常平静的样子来了。
“是呀！刚刚嫂子还说，慧宓公主长得这般可爱，皇兄又是这般宠爱着— —也不知皇兄还能舍得，将娘娘您生的宝贝女儿给了她家东儿了吗？”塞娅也不得不帮着紫薇圆谎。
“我想，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意外的话，永琪应该会遵守当初的约定吧！— —毕竟这是我们的情谊啊！你说是不是，紫薇？”燕慈试探着问道。
“啊？——”紫薇一个愣神，随即反应了过来，忙笑道：“是啊，皇兄一向是最终承诺的。”虽然这样回答了，心里仍免不了有一阵阵发怵。
塞娅明白紫薇的处境艰难，也隐隐约约察觉出了燕慈语气间的不寻常，却因为明白事态的严重性，而不得不选择沉默了……
这个下午，似乎已经注定了，不能平静度过：承乾宫的三姐妹各怀心事地度过了；而在宫外嘉亲王府的花园里，也上演了一场更为露骨的拉锯战……
门外，塞娅的话一字一顿；屋里，燕慈的心也随着那些词句，一字一拍。在满怀的担忧中，抱着女儿的手臂不禁紧了紧：怎么会这样？尔康背叛了永琪吗？紫薇是怎么想的呢？那……永琪安全吗？……哥哥，你去哪儿了呢？赶快回来啊……永琪，你是为了我们母女，才会受到如此威胁的吗？……
不等她的思虑结束，又听到紫薇充满哭腔的声音，言辞之间的歉疚溢于言表：“现在，我真的很无助！— —觉得对不起皇兄，对不起燕儿……尔康，他说，他这样做正是为了永琪和燕儿好；但是，塞娅！我很怀疑— —我觉得，我好像，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相信他了……”
塞娅看着这样绝望的紫薇，想了想，一切就变得了然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也许，尔泰说的，是真的！……我们，再也找不回当年的自己了……”言辞之间，别有一番深意。
紫薇猛然抬眸，一脸的惊虑：“塞娅！你，这是什么意思？”
塞娅看着她，微微一笑，带着很深的同情：“看来，嫂子你真是‘当局者迷’了！难不成，你当真还以为，皇兄，还有燕儿，对我们的感情还像当年一样，丝毫没有变吗？”
“塞娅，你是说，皇兄已经怀疑我们了？”
“倒不至于怀疑你。但是……哥哥那儿，恐怕是免不了了……”
听着塞娅的分析，紫薇的心，越发没有把握了— —因为，琪帝的反应……
“哎呀！我们只顾着在这儿说闲话，若是燕儿听到了，那还得了？！……”塞娅突然醒悟了一件事，忙跑了进来……
而对于正在屋里装睡的燕慈来说，她们妯娌间的这番对话，却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除了永琪和哥哥，她现在再也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看来，我得告诉永琪，叫他提防一下了— —她这般想着。听到塞娅进来的脚步声，忙闭紧了眼睛。
正想着，紫薇和塞娅就进了屋子，见她还“睡着”，放下了心：“还好，看来燕儿并不知道刚刚永琰来过的事……”
“是呀！也幸好，她没有听到刚刚我们的对话……”
过了一会儿，燕慈估摸着，她妯娌二人已经放下了心之后，才“悠悠转醒”：“是紫薇吗？什么时候来的啊？塞娅也是的，也不知道叫醒我？”
她二人闻言，相视苦笑了一下。紫薇忙说：“我们也是刚刚从静心苑—皇额娘那儿回来。见你睡着，也不便打扰，就在外间坐了一会儿……”
“哦，是吗？”燕慈听着她的谎言，也不拆穿，倒是努力摆出往常平静的样子来了。
“是呀！刚刚嫂子还说，慧宓公主长得这般可爱，皇兄又是这般宠爱着— —也不知皇兄还能舍得，将娘娘您生的宝贝女儿给了她家东儿了吗？”塞娅也不得不帮着紫薇圆谎。
“我想，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意外的话，永琪应该会遵守当初的约定吧！— —毕竟这是我们的情谊啊！你说是不是，紫薇？”燕慈试探着问道。
“啊？——”紫薇一个愣神，随即反应了过来，忙笑道：“是啊，皇兄一向是最终承诺的。”虽然这样回答了，心里仍免不了有一阵阵发怵。
塞娅明白紫薇的处境艰难，也隐隐约约察觉出了燕慈语气间的不寻常，却因为明白事态的严重性，而不得不选择沉默了……
这个下午，似乎已经注定了，不能平静度过：承乾宫的三姐妹各怀心事地度过了；而在宫外嘉亲王府的花园里，也上演了一场更为露骨的拉锯战……
嘉亲王府花园，观菊阁
一座檀木桌，两尊檀木椅子，坐着两个人。
一壶烫酒，一盏青梅，两个酒樽，静静地摆放在各自的位子上，被动地见证着主人们之间的那场看不见硝烟，却又的的确确存在着血泪的战争。
福尔康悄悄打量着旁边的人。自从刚刚出宫，永琰的脸上，就始终挂着这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像极了，十年前，刚刚登基时的琪帝……— —哦，不，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像，只是有那么几分的气势罢了— —尔康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永琪是尽管自己悲伤至极，也会带给别人安心的力量的那种人；而永琰则是尽管正在微笑着，也会带给人畏慑情绪的那种阴冷……
正想着，永琰的一杯清酒将他带回了现实中：“姐夫，请— —”
“哦，谢王爷。”尔康一个慌神，忙接过了酒杯。
“诶，姐夫！你我二人在此把盏言欢，实乃人生一大乐事，你何必如此不安呢？”永琰依旧笑着，又斟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地吃起来—刚吃到一半，又玩弄起酒杯上面的雕花纹路来了：“放心— —只要，您将我想知道的那些事，向我透露一二……我自然会替您向我的紫薇姐姐解释，您醉酒的原因。想来，依照紫薇姐姐的温柔知礼，必不会怪罪您的吧……”
“王爷！”尔康看着他，极力压抑着自己心里的不安，以一个长辈的口吻劝道：“就此放手吧！当年的事，先皇说过，五福晋是无辜的，而皇上，也是不知情的。况且……”他说着，不自觉地抬起了头，“还珠格格已经死了；而西林觉罗家的皇后，也已经死了……如今的这位富察皇后，也仅仅是傅六叔的远房小侄女……”
一座檀木桌，两尊檀木椅子，坐着两个人。
一壶烫酒，一盏青梅，两个酒樽，静静地摆放在各自的位子上，被动地见证着主人们之间的那场看不见硝烟，却又的的确确存在着血泪的战争。
福尔康悄悄打量着旁边的人。自从刚刚出宫，永琰的脸上，就始终挂着这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像极了，十年前，刚刚登基时的琪帝……— —哦，不，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像，只是有那么几分的气势罢了— —尔康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永琪是尽管自己悲伤至极，也会带给别人安心的力量的那种人；而永琰则是尽管正在微笑着，也会带给人畏慑情绪的那种阴冷……
正想着，永琰的一杯清酒将他带回了现实中：“姐夫，请— —”
“哦，谢王爷。”尔康一个慌神，忙接过了酒杯。
“诶，姐夫！你我二人在此把盏言欢，实乃人生一大乐事，你何必如此不安呢？”永琰依旧笑着，又斟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地吃起来—刚吃到一半，又玩弄起酒杯上面的雕花纹路来了：“放心— —只要，您将我想知道的那些事，向我透露一二……我自然会替您向我的紫薇姐姐解释，您醉酒的原因。想来，依照紫薇姐姐的温柔知礼，必不会怪罪您的吧……”
“王爷！”尔康看着他，极力压抑着自己心里的不安，以一个长辈的口吻劝道：“就此放手吧！当年的事，先皇说过，五福晋是无辜的，而皇上，也是不知情的。况且……”他说着，不自觉地抬起了头，“还珠格格已经死了；而西林觉罗家的皇后，也已经死了……如今的这位富察皇后，也仅仅是傅六叔的远房小侄女……”
各位亲爱的吧友们：
您们都知道，梦潇晓旭8月31日上午就要返回学校了。
而且，这两天诸事待办，恐怕没有时间更文了，所以这个假期里的更文到此就要和大家说再见了。
因为这学期的学业比较忙碌，所以从下周开始，更文的速度和频率都将大大降低，内容也会相应减少······诸多不便之处，就请各位见谅吧！
不过，梦潇晓旭向各位保证，一定一定不会弃坑的，也谢谢各位长期以来对我的支持了，更希望您能继续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哦
您们都知道，梦潇晓旭8月31日上午就要返回学校了。
而且，这两天诸事待办，恐怕没有时间更文了，所以这个假期里的更文到此就要和大家说再见了。
因为这学期的学业比较忙碌，所以从下周开始，更文的速度和频率都将大大降低，内容也会相应减少······诸多不便之处，就请各位见谅吧！
不过，梦潇晓旭向各位保证，一定一定不会弃坑的，也谢谢各位长期以来对我的支持了，更希望您能继续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哦
“哦，是吗？”永琰一脸玩味的看着尔康—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放下了杯子，带着一番沉思的语气：“看来，姐夫是不想帮本王一把了！真可惜……”
“王爷！您想做什么？”尔康看着他脸上的笑，不知怎么了，心里止不住的发毛— —连忙拦在了前面：“你的想法是行不通的！以紫薇的个性，她若是知道了真相，只怕她是更加不会原谅我了……”说到最后，尔康的心不禁虚了下去，声音也变得喃喃的，“事实上，她早已经知道了吧？！也早已经做出了选择……从来不曾想过，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的态度，远远比我要干脆得多！”
“是吗？”永琰看着他这副沮丧的神情，心下了然：“怎么，紫薇姐姐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吗？她的选择，是金銮殿上的那位吗？”一句句都是问句，听起来却全是陈述的语气，“可真是皇阿玛的好女儿啊~”
“哦，不，不是的！”—一时间陷入了深刻的自责里的尔康，此时正想着和紫薇最后一次在家中长谈的情景。那天，紫薇的一句“尔康，你不必这么为难了。事实上，你我都已经作出了自己的选择，不是吗？！从今以后，我尽忠，你尽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至少，无论最后的结局怎样，娴儿和东儿都会活下去的，是不是？”已经将他打入了“两地相思不得见”的悲哀里—自从这次紫薇入宫之后，每一次这样想着，心就痛得无以复加— —如今见永琰的杀心已起，便忙忙地否认：“紫薇对皇上，只是兄妹之情……”
“兄妹之情？哈哈哈……好一个‘兄妹之情’啊！”永琰自然能够看出他的欲盖弥彰，却也不急着生气，倒是笑了起来：“看来，姐夫还是不够了解紫薇姐姐啊！— —姐姐此番入宫，只怕是不会回学士府了吧……”
“王爷！”听着他这一番听似平淡，实藏深意的话，尔康一脸不可思议的恐惧。
“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是不会怪罪姐姐的。毕竟，她也是为国尽忠啊！”永琰说着，又顿了顿，看着他：“至于……富察皇后嘛，本王可就无法保证了……”
“什么？！”尔康一脸的震惊：“你这是……”
“我的驸马姐夫啊，您自幼就文武双全，总不会不明白，‘红颜祸水’的典故吧？！”永琰一脸轻蔑的神情，继续说了下去：“琪帝荒淫无道，好色误国，难道此女就半点干系也无吗？说出去有谁肯信啊？”说着，又走近他，“话又说了回来，自古昏君被废，其后妃的下场，又有几人善终呢？……”
“你……”尔康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已经说过了，皇上他……”
“是无辜的，是不是？”没有征兆的，永琰抢过了他的话。
“你既已知道了，又为何……”
“哈哈哈哈……”突然间，永琰大笑了起来：“我说的是富察皇后‘无辜’，并没有说是还珠格格—当年的五福晋是无辜的啊！唉！事到如今，只能看众臣能否接受我们的皇后娘娘了……”
“你什么意思？”
“一会儿宴罢，在姐夫回府的途中，我会派人告诉您答案的。”
尔康略作思索，就是满脸的惊恐：“难道……不行！十五王爷，您千万不能那么做，否则您会后悔的，一定会！”
“后悔？哈哈哈……可惜，我是不会后悔的！”永琰看着他，一脸的戏谑：“唉，明日早朝，恐怕会是一场很精彩的戏码吧？！这一次，我倒要看看，我那位‘英明神武’的皇兄，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江山、美人，一定很难选择吧！……”
这天，尔康被迫留在了嘉亲王府。直到掌灯时分，永琰才命人送他回府。
出乎意料的，途中并没有遇到什么人，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至少这样，可以意味着，宫里的那群人，暂时是安全的吧— —他如此想着，有些自欺欺人的胆怯。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中。
刚刚下轿，就见自幼跟在福伦身边的小厮迎了上来：“大少爷！朝里来人了，老爷请您立即去书房一趟。”
“王爷！您想做什么？”尔康看着他脸上的笑，不知怎么了，心里止不住的发毛— —连忙拦在了前面：“你的想法是行不通的！以紫薇的个性，她若是知道了真相，只怕她是更加不会原谅我了……”说到最后，尔康的心不禁虚了下去，声音也变得喃喃的，“事实上，她早已经知道了吧？！也早已经做出了选择……从来不曾想过，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的态度，远远比我要干脆得多！”
“是吗？”永琰看着他这副沮丧的神情，心下了然：“怎么，紫薇姐姐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吗？她的选择，是金銮殿上的那位吗？”一句句都是问句，听起来却全是陈述的语气，“可真是皇阿玛的好女儿啊~”
“哦，不，不是的！”—一时间陷入了深刻的自责里的尔康，此时正想着和紫薇最后一次在家中长谈的情景。那天，紫薇的一句“尔康，你不必这么为难了。事实上，你我都已经作出了自己的选择，不是吗？！从今以后，我尽忠，你尽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至少，无论最后的结局怎样，娴儿和东儿都会活下去的，是不是？”已经将他打入了“两地相思不得见”的悲哀里—自从这次紫薇入宫之后，每一次这样想着，心就痛得无以复加— —如今见永琰的杀心已起，便忙忙地否认：“紫薇对皇上，只是兄妹之情……”
“兄妹之情？哈哈哈……好一个‘兄妹之情’啊！”永琰自然能够看出他的欲盖弥彰，却也不急着生气，倒是笑了起来：“看来，姐夫还是不够了解紫薇姐姐啊！— —姐姐此番入宫，只怕是不会回学士府了吧……”
“王爷！”听着他这一番听似平淡，实藏深意的话，尔康一脸不可思议的恐惧。
“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是不会怪罪姐姐的。毕竟，她也是为国尽忠啊！”永琰说着，又顿了顿，看着他：“至于……富察皇后嘛，本王可就无法保证了……”
“什么？！”尔康一脸的震惊：“你这是……”
“我的驸马姐夫啊，您自幼就文武双全，总不会不明白，‘红颜祸水’的典故吧？！”永琰一脸轻蔑的神情，继续说了下去：“琪帝荒淫无道，好色误国，难道此女就半点干系也无吗？说出去有谁肯信啊？”说着，又走近他，“话又说了回来，自古昏君被废，其后妃的下场，又有几人善终呢？……”
“你……”尔康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已经说过了，皇上他……”
“是无辜的，是不是？”没有征兆的，永琰抢过了他的话。
“你既已知道了，又为何……”
“哈哈哈哈……”突然间，永琰大笑了起来：“我说的是富察皇后‘无辜’，并没有说是还珠格格—当年的五福晋是无辜的啊！唉！事到如今，只能看众臣能否接受我们的皇后娘娘了……”
“你什么意思？”
“一会儿宴罢，在姐夫回府的途中，我会派人告诉您答案的。”
尔康略作思索，就是满脸的惊恐：“难道……不行！十五王爷，您千万不能那么做，否则您会后悔的，一定会！”
“后悔？哈哈哈……可惜，我是不会后悔的！”永琰看着他，一脸的戏谑：“唉，明日早朝，恐怕会是一场很精彩的戏码吧？！这一次，我倒要看看，我那位‘英明神武’的皇兄，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江山、美人，一定很难选择吧！……”
这天，尔康被迫留在了嘉亲王府。直到掌灯时分，永琰才命人送他回府。
出乎意料的，途中并没有遇到什么人，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至少这样，可以意味着，宫里的那群人，暂时是安全的吧— —他如此想着，有些自欺欺人的胆怯。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中。
刚刚下轿，就见自幼跟在福伦身边的小厮迎了上来：“大少爷！朝里来人了，老爷请您立即去书房一趟。”
尔康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嗯，我知道了。”
说完，就往书房走去。
站在父亲的书房门前，他不禁怯步了。想着紫薇眼睛里的失望与哀伤，心里的痛更深了……黑暗中，他咽下了一口气，强打着精神，推开了门：“阿玛……”
听到他的声音，福伦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回来了？刚刚我让人去找你，下人回我说你进宫了— —怎么样，紫薇还好吧？”
“嗯，她还好。”
“那怎么一直待到这时候？皇帝也放心，就让你这样出入自如吗？”语气不是当年的慈和，倒有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我并没有在宫里呆上许久，而是出宫去了嘉亲王的府上。”
“哦？是吗？看来，你没有让我失望，也已经作出了选择。”福伦看着他，一脸研究的神情：“那么，王爷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想必他也已经告诉你了吧？— —说说你的建议吧。”
“是的。他打算，利用富察皇后的……”尔康没有说下去，而是看着父亲，压抑了许久— —当他终于鼓起了勇气，再次开口，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一件压在他心里许久的事：“不过，阿玛！这么多年来，您难道，就没有想过，当年先皇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却依然苦苦瞒着永琪，是为了什么呢？他明明知道永琪对小燕子的感情，也知道小燕子是‘来复仇’的，为何还要将皇位传给永琪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福伦的语气里有了几许不耐的怒意。
“我在想，或许，当年方之航的那个案子，或许真的有冤情呢？又或者，先皇的死，和小燕子根本没有关系呢？而皇上……阿玛您是清楚的—他当时根本是蒙在鼓里的—如今又何必这样苦苦相逼呢？”
“隐情？有什么隐情？你要说谁？”福伦看着他，眼底一抹冷意：“你都这么大了，在宫里、官场中已经行走了这么些年，还是不能明白吗？— —宫里，从来不缺少真相！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方之航，是因为杜雪吟和孝贤皇后一样，知道了不该他们知道的事，才死的！至于方严嘛，别忘了，他可是方慈的哥哥！— —当年刺杀的‘真相’，宫里的人们心里几乎都清楚，他们兄妹二人是冤枉的。只是，需要一个‘替罪羊’！就算方慈没有行刺，就凭她是方严的妹妹，你觉得她还有可能逃脱吗？还是，永琨？在你和许多人的眼里，恐怕他是最工于心计的吧？—而事实上，在他算计着别人的时候，他，和他那位芳华早逝的额娘都算在内，早已成了别人的算计— —这一点，只怕他到死，也不会领悟到吧……”
“您说什么？！”尔康一脸的震惊：“难不成，孝贤皇后不是病死的？”
福伦看着他的表情，冷笑了一声：“若你这么说，当年，还珠格格、五福晋和孝燕皇后还都是‘病逝的’呢！— —如果那些欲盖弥彰的谎言都是真的的话，恐怕，如今宫里的那位富察燕慈也是不该存在的存在吧？！”
“您是说……”
“不过，孝贤皇后并没有像方慈那样的幸运，她的的确确已经死了，早在乾隆十一年三月，就已经死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还处于震惊中的尔康，又问道：“怎么，嘉亲王要利用富察氏做什么？”
“他想利用皇后的身份，逼永琪退位……”尔康说着，心里是一片凌乱兼焦急。
“哦，是吗？看来，嘉亲王果然是长大了……”福伦听着，倒是一派了然于胸的样子：“好一个‘左右夹攻’之计！这样一来，皇上势必要从皇后和江山之间做一个选择……弄不好，当年李唐王朝的‘马嵬之变’又要上演了一次了……”
说完，就往书房走去。
站在父亲的书房门前，他不禁怯步了。想着紫薇眼睛里的失望与哀伤，心里的痛更深了……黑暗中，他咽下了一口气，强打着精神，推开了门：“阿玛……”
听到他的声音，福伦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回来了？刚刚我让人去找你，下人回我说你进宫了— —怎么样，紫薇还好吧？”
“嗯，她还好。”
“那怎么一直待到这时候？皇帝也放心，就让你这样出入自如吗？”语气不是当年的慈和，倒有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我并没有在宫里呆上许久，而是出宫去了嘉亲王的府上。”
“哦？是吗？看来，你没有让我失望，也已经作出了选择。”福伦看着他，一脸研究的神情：“那么，王爷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想必他也已经告诉你了吧？— —说说你的建议吧。”
“是的。他打算，利用富察皇后的……”尔康没有说下去，而是看着父亲，压抑了许久— —当他终于鼓起了勇气，再次开口，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一件压在他心里许久的事：“不过，阿玛！这么多年来，您难道，就没有想过，当年先皇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却依然苦苦瞒着永琪，是为了什么呢？他明明知道永琪对小燕子的感情，也知道小燕子是‘来复仇’的，为何还要将皇位传给永琪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福伦的语气里有了几许不耐的怒意。
“我在想，或许，当年方之航的那个案子，或许真的有冤情呢？又或者，先皇的死，和小燕子根本没有关系呢？而皇上……阿玛您是清楚的—他当时根本是蒙在鼓里的—如今又何必这样苦苦相逼呢？”
“隐情？有什么隐情？你要说谁？”福伦看着他，眼底一抹冷意：“你都这么大了，在宫里、官场中已经行走了这么些年，还是不能明白吗？— —宫里，从来不缺少真相！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方之航，是因为杜雪吟和孝贤皇后一样，知道了不该他们知道的事，才死的！至于方严嘛，别忘了，他可是方慈的哥哥！— —当年刺杀的‘真相’，宫里的人们心里几乎都清楚，他们兄妹二人是冤枉的。只是，需要一个‘替罪羊’！就算方慈没有行刺，就凭她是方严的妹妹，你觉得她还有可能逃脱吗？还是，永琨？在你和许多人的眼里，恐怕他是最工于心计的吧？—而事实上，在他算计着别人的时候，他，和他那位芳华早逝的额娘都算在内，早已成了别人的算计— —这一点，只怕他到死，也不会领悟到吧……”
“您说什么？！”尔康一脸的震惊：“难不成，孝贤皇后不是病死的？”
福伦看着他的表情，冷笑了一声：“若你这么说，当年，还珠格格、五福晋和孝燕皇后还都是‘病逝的’呢！— —如果那些欲盖弥彰的谎言都是真的的话，恐怕，如今宫里的那位富察燕慈也是不该存在的存在吧？！”
“您是说……”
“不过，孝贤皇后并没有像方慈那样的幸运，她的的确确已经死了，早在乾隆十一年三月，就已经死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还处于震惊中的尔康，又问道：“怎么，嘉亲王要利用富察氏做什么？”
“他想利用皇后的身份，逼永琪退位……”尔康说着，心里是一片凌乱兼焦急。
“哦，是吗？看来，嘉亲王果然是长大了……”福伦听着，倒是一派了然于胸的样子：“好一个‘左右夹攻’之计！这样一来，皇上势必要从皇后和江山之间做一个选择……弄不好，当年李唐王朝的‘马嵬之变’又要上演了一次了……”
“阿玛，难道您……”尔康看向了父亲，一脸的不敢置信— —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咽下了一口气：“想背叛皇上？！”
“不是背叛，而是明-哲-保-身。”福伦一字一顿地说着，全无半点愧色。他想了想，又看向了儿子：“怎么，担心紫薇将来恨你？”
“只怕这一次，紫薇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尔康沉吟着，声音很是沉痛。
“这是你必须要学会接受的事实！”福伦的声音瞬间提高了许多，听着比刚刚的审视更为严厉。看着儿子沮丧的神情，心里也明白他的难过，但一想到这么做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只好硬着心肠继续说道：“看来，紫薇那孩子也已经做出了选择了，是不是？”
至此，尔康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事实：无论是否愿意，自己和紫薇注定是要站在相互敌对的两方的—因为他无法说服父亲和永琰改变主意，也无法阻止永琪和燕儿的感情—想到这里，他只得认命似的，颓然低下了一向信心满满的头。
“没有想到，紫薇倒是比你豁达……”福伦说着，一脸的别有深意。
听出了父亲话里的沉思，尔康的心不禁一紧：“阿玛……”
“放心，我不会去动她的。”福伦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是尔康看不透的：“再说了，她毕竟是雨娴和霈东的额娘啊……”
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在很多年以后，当尔康再次回忆起这一夜所发生的事，只用了“进退两难，如履薄冰”八个字……
还有，他只记得，自己最后是回到了霈东的房间，设法支走了奶娘，独自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哭了好久……
“不是背叛，而是明-哲-保-身。”福伦一字一顿地说着，全无半点愧色。他想了想，又看向了儿子：“怎么，担心紫薇将来恨你？”
“只怕这一次，紫薇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尔康沉吟着，声音很是沉痛。
“这是你必须要学会接受的事实！”福伦的声音瞬间提高了许多，听着比刚刚的审视更为严厉。看着儿子沮丧的神情，心里也明白他的难过，但一想到这么做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只好硬着心肠继续说道：“看来，紫薇那孩子也已经做出了选择了，是不是？”
至此，尔康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事实：无论是否愿意，自己和紫薇注定是要站在相互敌对的两方的—因为他无法说服父亲和永琰改变主意，也无法阻止永琪和燕儿的感情—想到这里，他只得认命似的，颓然低下了一向信心满满的头。
“没有想到，紫薇倒是比你豁达……”福伦说着，一脸的别有深意。
听出了父亲话里的沉思，尔康的心不禁一紧：“阿玛……”
“放心，我不会去动她的。”福伦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是尔康看不透的：“再说了，她毕竟是雨娴和霈东的额娘啊……”
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在很多年以后，当尔康再次回忆起这一夜所发生的事，只用了“进退两难，如履薄冰”八个字……
还有，他只记得，自己最后是回到了霈东的房间，设法支走了奶娘，独自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哭了好久……
（二）江山如画，美人情深— —朕，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李隆基”
经过这一夜的挣扎与思索，尔康明白了，无论是否愿意，父亲和紫薇说过的话，迟早要成为现实了；而他，却没有能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这这一切悲剧的发生……
对于身在深宫的琪帝而言，这一切，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也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只是，为了燕儿和紫薇的姐妹之义，也为了自己和她的兄妹之情，他不想看着这一切，就这么残忍地发生在他们这群昔日至交的身上，所以，才一直选择隐忍不发……但是，看今日尔康在朝堂上的迟疑，他明白了：原来，紫薇和尔康早已做出了各自的选择；那么，为了燕儿和慧宓母女的周全，他也必须绝对不能迟疑了！……
如今，只有等到方严找到永琨，让他们带燕儿母女出宫暂避一下。等这所有的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自己再用余下的生命为九年前的过错赎罪吧— —他如是想着，却没有料到，如今的燕儿，早已不仅仅是他的妻子，还是早已看透了深宫里悲欢离合的还珠格格，更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她的心思与当年的天真无心，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于是，就在这一天— —这个让尔康在宫外嘉亲王府兀自坐立难安的黄昏，皇宫里的紫薇和塞娅也因为她的一句话，坐立难安了一天，直到琪帝的归来……
经过这一夜的挣扎与思索，尔康明白了，无论是否愿意，父亲和紫薇说过的话，迟早要成为现实了；而他，却没有能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这这一切悲剧的发生……
对于身在深宫的琪帝而言，这一切，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也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只是，为了燕儿和紫薇的姐妹之义，也为了自己和她的兄妹之情，他不想看着这一切，就这么残忍地发生在他们这群昔日至交的身上，所以，才一直选择隐忍不发……但是，看今日尔康在朝堂上的迟疑，他明白了：原来，紫薇和尔康早已做出了各自的选择；那么，为了燕儿和慧宓母女的周全，他也必须绝对不能迟疑了！……
如今，只有等到方严找到永琨，让他们带燕儿母女出宫暂避一下。等这所有的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自己再用余下的生命为九年前的过错赎罪吧— —他如是想着，却没有料到，如今的燕儿，早已不仅仅是他的妻子，还是早已看透了深宫里悲欢离合的还珠格格，更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她的心思与当年的天真无心，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于是，就在这一天— —这个让尔康在宫外嘉亲王府兀自坐立难安的黄昏，皇宫里的紫薇和塞娅也因为她的一句话，坐立难安了一天，直到琪帝的归来……
多年之后，当隐居民间的艾琪每每想起这个黄昏的时候，都无法忘记，自己心里的那份震感与感动，那份只因他的燕儿才会萌生的感动；他更忘不了，这一夜过后，他们因为共同面对的那场风暴，而更加珍惜彼此的决心与誓言……
黄昏，残阳似血。
太阳的余辉映在紫禁城的红砖宫墙上，是那样的庄严而凝重，像极了每个人此刻的心情；而对于此时的琪帝而言，这样的黄昏，不仅象征着朝廷上风雨爆发前的严峻；更意味着一种幸福，一种绝望之前的刻骨铭心— —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过了今夜，他和燕儿不得不分开一段日子。而这段日子的期限，可能是几天，几个月，也可能，是一生……
在这样的心情里，他越加珍惜这为数不多的时辰了。他不想再坐在这冷冰冰的书房里，看这些大臣们各怀心思呈上的奏折了，他要回家— —回到那个有燕儿、有女儿、有幸福与甜蜜的地方……
于是，在天边的夕阳还未完全落下之前，我们的琪帝就已经“回家”了。
“小桂子，随朕回承乾宫。”声音淡淡的，却掩不住那份沁人心脾的温暖。
“嗻。”虽然朝廷上的风云变幻，小桂子是看在眼里的，对琪帝心里的苦涩，他也甚是清楚；但看着琪帝略含微笑的脸庞，知道这笑是因为燕主子和小公主，也不免喜悦。
走到承乾宫的宫门前，他刚想喊出那句“皇上驾到”，就被琪帝的一个手势止住了。
阻止了小桂子的通报，琪帝又稍微收拾一下心情，直到确保自己不能让朝堂上的琐事烦到燕儿的心情了，才敢举步进门。谁知，刚走到寝殿门口，就听到了她姐妹三人的对话— —
“……呵呵，燕嫂子这话说得有趣儿。”听得出来，塞娅听似玩笑的语调里藏着一丝勉强：“如果说是我家的那个小魔王倒也罢了— —别说是皇兄了，就是我和尔泰也不敢贸然打宓儿公主的主意啊— —还怕那个小魔王配不上她呢！不过，若是以您和紫薇嫂子这么些年的情谊，她家的东儿又是个懂事的，将来指婚时，我看我们家的那个啊，屡教不改的，也只能干后悔了吧？！……”
“这倒不尽然。”令琪帝吃惊的是，燕儿的语气可以如此的平静，连他都不大能听出其中的波澜了：“还记得，我在净慈庵的时候，听见民间说的一句话，觉得甚为在理— —要是搁在十年前，这句话我是万万不肯相信的—若是急了，还有可能和人吵起来—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如今，倒也觉得有点道理了— —紫薇，你想知道那是什么话儿吗？”
“是……什么话？”此时，紫薇满腹的心事。她总觉得，关于尔康的事，燕儿已经知道了什么—可惜燕儿不曾说什么，她也不好随便问起—如今听燕儿“突然”这么“正式”地提起来这么一句话，不禁紧张。
“他们说，‘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燕儿“轻轻”地说了出来。
“啊？——”紫薇和塞娅被说中了心病，不禁异口同声地惊喊出声— —又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改了口：“咳，燕儿（嫂子）！您看您，想多了不是？这句话本是说那些市井小人的，我们姐妹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仔细想想，也是哦—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我们姐妹是发过誓的，怎能和那些人一般见识呢？！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些年，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许多呢……”
此话一出，紫薇一想到尔康的决定，更加感觉羞愧了。
塞娅一见这个情景，连忙打哈哈：“您是变得成熟了— —经历了这么些事，我们谁又能不变得成熟呢？”
“塞娅说的不错，我们谁没有变得成熟啊！”说着，琪帝便走了进来：“就是燕儿你，不也是从那个天真的还珠格格，变成咱们慧宓公主的额娘了吗？”
闻声，紫薇和塞娅俱是一惊：“皇兄？！”— —忙起身行礼：“参见皇兄……”
“你俩起来吧，无需多礼了。”说着，就势坐在了燕儿的身边，看着她，手也抚上了她的颊：“今天想我了吗？”
燕儿羞得满脸飞红：“别这样— —紫薇和塞娅还在这儿呢！”
紫薇和塞娅一见这般情景，也不好再待下去了，忙告退：“不碍事的— —我和大嫂正计划着，等皇兄回来以后，我们就回漱芳斋休息一会— —今天就不在这儿闹你们了呢！”
“这样啊？— —那……永琪，就让彩霞跟紫薇她们去了吧，也好服侍着。”燕儿一听这话，就知她妯娌二人听懂了自己的“弦外之音”，也就不再挽留了。
永琪见燕儿这般言谈，心知她是有话要和自己说，也便应允了。便唤了彩霞过来：“今夜明珠公主和塞娅公主要去漱芳斋，你也去给侍弄侍弄吧— —完事了也不必回来，就在那儿歇一夜再回来吧。”
“是，奴婢遵旨。”彩霞应了圣旨，就跟着紫薇和塞娅去了漱芳斋。
这边，确定紫薇一行人已经走了，燕儿就主动依偎在永琪的怀里：“永琪，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你能如实回答我吗？”
黄昏，残阳似血。
太阳的余辉映在紫禁城的红砖宫墙上，是那样的庄严而凝重，像极了每个人此刻的心情；而对于此时的琪帝而言，这样的黄昏，不仅象征着朝廷上风雨爆发前的严峻；更意味着一种幸福，一种绝望之前的刻骨铭心— —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过了今夜，他和燕儿不得不分开一段日子。而这段日子的期限，可能是几天，几个月，也可能，是一生……
在这样的心情里，他越加珍惜这为数不多的时辰了。他不想再坐在这冷冰冰的书房里，看这些大臣们各怀心思呈上的奏折了，他要回家— —回到那个有燕儿、有女儿、有幸福与甜蜜的地方……
于是，在天边的夕阳还未完全落下之前，我们的琪帝就已经“回家”了。
“小桂子，随朕回承乾宫。”声音淡淡的，却掩不住那份沁人心脾的温暖。
“嗻。”虽然朝廷上的风云变幻，小桂子是看在眼里的，对琪帝心里的苦涩，他也甚是清楚；但看着琪帝略含微笑的脸庞，知道这笑是因为燕主子和小公主，也不免喜悦。
走到承乾宫的宫门前，他刚想喊出那句“皇上驾到”，就被琪帝的一个手势止住了。
阻止了小桂子的通报，琪帝又稍微收拾一下心情，直到确保自己不能让朝堂上的琐事烦到燕儿的心情了，才敢举步进门。谁知，刚走到寝殿门口，就听到了她姐妹三人的对话— —
“……呵呵，燕嫂子这话说得有趣儿。”听得出来，塞娅听似玩笑的语调里藏着一丝勉强：“如果说是我家的那个小魔王倒也罢了— —别说是皇兄了，就是我和尔泰也不敢贸然打宓儿公主的主意啊— —还怕那个小魔王配不上她呢！不过，若是以您和紫薇嫂子这么些年的情谊，她家的东儿又是个懂事的，将来指婚时，我看我们家的那个啊，屡教不改的，也只能干后悔了吧？！……”
“这倒不尽然。”令琪帝吃惊的是，燕儿的语气可以如此的平静，连他都不大能听出其中的波澜了：“还记得，我在净慈庵的时候，听见民间说的一句话，觉得甚为在理— —要是搁在十年前，这句话我是万万不肯相信的—若是急了，还有可能和人吵起来—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如今，倒也觉得有点道理了— —紫薇，你想知道那是什么话儿吗？”
“是……什么话？”此时，紫薇满腹的心事。她总觉得，关于尔康的事，燕儿已经知道了什么—可惜燕儿不曾说什么，她也不好随便问起—如今听燕儿“突然”这么“正式”地提起来这么一句话，不禁紧张。
“他们说，‘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燕儿“轻轻”地说了出来。
“啊？——”紫薇和塞娅被说中了心病，不禁异口同声地惊喊出声— —又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改了口：“咳，燕儿（嫂子）！您看您，想多了不是？这句话本是说那些市井小人的，我们姐妹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仔细想想，也是哦—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我们姐妹是发过誓的，怎能和那些人一般见识呢？！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些年，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许多呢……”
此话一出，紫薇一想到尔康的决定，更加感觉羞愧了。
塞娅一见这个情景，连忙打哈哈：“您是变得成熟了— —经历了这么些事，我们谁又能不变得成熟呢？”
“塞娅说的不错，我们谁没有变得成熟啊！”说着，琪帝便走了进来：“就是燕儿你，不也是从那个天真的还珠格格，变成咱们慧宓公主的额娘了吗？”
闻声，紫薇和塞娅俱是一惊：“皇兄？！”— —忙起身行礼：“参见皇兄……”
“你俩起来吧，无需多礼了。”说着，就势坐在了燕儿的身边，看着她，手也抚上了她的颊：“今天想我了吗？”
燕儿羞得满脸飞红：“别这样— —紫薇和塞娅还在这儿呢！”
紫薇和塞娅一见这般情景，也不好再待下去了，忙告退：“不碍事的— —我和大嫂正计划着，等皇兄回来以后，我们就回漱芳斋休息一会— —今天就不在这儿闹你们了呢！”
“这样啊？— —那……永琪，就让彩霞跟紫薇她们去了吧，也好服侍着。”燕儿一听这话，就知她妯娌二人听懂了自己的“弦外之音”，也就不再挽留了。
永琪见燕儿这般言谈，心知她是有话要和自己说，也便应允了。便唤了彩霞过来：“今夜明珠公主和塞娅公主要去漱芳斋，你也去给侍弄侍弄吧— —完事了也不必回来，就在那儿歇一夜再回来吧。”
“是，奴婢遵旨。”彩霞应了圣旨，就跟着紫薇和塞娅去了漱芳斋。
这边，确定紫薇一行人已经走了，燕儿就主动依偎在永琪的怀里：“永琪，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你能如实回答我吗？”
通知:明天上午从学校出发，大概下午1:00左右到家，休息一会儿，3:00开始更文，6:00左右发稿。各位亲，您们同意这样的安排吗？
“什么事啊？”琪帝拥着怀中的妻子，还是一贯的温柔。又看燕慈一脸的严肃，不禁担心起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紫薇，或者塞娅又和你说了什么？— —她们也真是的，我让她们进宫替你解闷儿，她们倒给你添烦了不成？”
说着，又想起了尔康的“背叛”，以及数月以前，因为紫薇一时的忽漏，害燕儿昏迷的那件事儿，不由得添了几分怒气。
虽然看不见，但燕慈还是体会到了丈夫的盛怒，连忙劝道：“不不，她们没有说什么— —只是，我自己有些疑惑……永琪，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无论我的问题是什么，你都能坦白地告诉我的，对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琪帝答道，一脸的柔情：“不过，究竟是什么问题啊，让你问得吞吞吐吐的？— —燕儿，你要记住，你我是夫妻— —所以，你若是有问题要问我的话，你就问吧，不必顾忌什么，嗯？”
“我明白你的意思。”燕儿的声音满溢着幸福的同时，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只是，就算我再糊涂，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啊。”说着，又顿了顿，“尔康他……”
“你要说的，就是尔康的事？”琪帝不听则已，一听更是怒上眉梢：“还说紫薇没有说什么，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我看，不止尔康，连紫薇，我也得留些心了……—塞娅也是的，怎么不拦着点儿？”
“紫薇真的没有说什么，真的！”燕慈感到了琪帝的怒气，忙解释道— —说着，声音也不由得低了下去：“是我……偷-听-到的……”
“什么？！”琪帝闻言，瞬间一惊：“你……偷听？怎么会？”
“我听到紫薇他们的对话了。—这么说，是真的？—尔康……很让你为难吗？”燕慈说着，小心翼翼地揽上了他的脖颈，担心的语气溢于言表。
“没什么。— —我想，面对着‘忠孝难两全’的局面，尔康应该一直很为难。这一次，应该算是做好了选择了吧？”
“他选择了永琰了吗？”燕慈闻言，愈是震惊了：“怎么会？你这么好，又有紫薇在，尔康他为什么不选择你？还是你们闹别扭了？”又想了想，“我看，赶明儿得让紫薇宣他进宫一趟了，我给你们说和说和……”
本来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被燕慈这样一说，琪帝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燕儿！你的夫婿我又不是个神，哪儿能左右所有人的心呢？何况……”——说到这儿，琪帝又不禁住声了：不，不能让燕儿知道！如今，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燕儿，我只要护她周全就好——对，不能让她知道真相！——这样想着，便勉强笑道：“对，我们闹别扭了，劳烦皇后娘娘替我们……”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谎话”还未说完，便听到燕儿略带娇嗔的语气：“永琪，就算是为了我和女儿，请你不要撒谎，好吗？”
说着，又想起了尔康的“背叛”，以及数月以前，因为紫薇一时的忽漏，害燕儿昏迷的那件事儿，不由得添了几分怒气。
虽然看不见，但燕慈还是体会到了丈夫的盛怒，连忙劝道：“不不，她们没有说什么— —只是，我自己有些疑惑……永琪，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无论我的问题是什么，你都能坦白地告诉我的，对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琪帝答道，一脸的柔情：“不过，究竟是什么问题啊，让你问得吞吞吐吐的？— —燕儿，你要记住，你我是夫妻— —所以，你若是有问题要问我的话，你就问吧，不必顾忌什么，嗯？”
“我明白你的意思。”燕儿的声音满溢着幸福的同时，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只是，就算我再糊涂，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啊。”说着，又顿了顿，“尔康他……”
“你要说的，就是尔康的事？”琪帝不听则已，一听更是怒上眉梢：“还说紫薇没有说什么，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我看，不止尔康，连紫薇，我也得留些心了……—塞娅也是的，怎么不拦着点儿？”
“紫薇真的没有说什么，真的！”燕慈感到了琪帝的怒气，忙解释道— —说着，声音也不由得低了下去：“是我……偷-听-到的……”
“什么？！”琪帝闻言，瞬间一惊：“你……偷听？怎么会？”
“我听到紫薇他们的对话了。—这么说，是真的？—尔康……很让你为难吗？”燕慈说着，小心翼翼地揽上了他的脖颈，担心的语气溢于言表。
“没什么。— —我想，面对着‘忠孝难两全’的局面，尔康应该一直很为难。这一次，应该算是做好了选择了吧？”
“他选择了永琰了吗？”燕慈闻言，愈是震惊了：“怎么会？你这么好，又有紫薇在，尔康他为什么不选择你？还是你们闹别扭了？”又想了想，“我看，赶明儿得让紫薇宣他进宫一趟了，我给你们说和说和……”
本来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被燕慈这样一说，琪帝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燕儿！你的夫婿我又不是个神，哪儿能左右所有人的心呢？何况……”——说到这儿，琪帝又不禁住声了：不，不能让燕儿知道！如今，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燕儿，我只要护她周全就好——对，不能让她知道真相！——这样想着，便勉强笑道：“对，我们闹别扭了，劳烦皇后娘娘替我们……”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谎话”还未说完，便听到燕儿略带娇嗔的语气：“永琪，就算是为了我和女儿，请你不要撒谎，好吗？”
“你说什么呢？燕儿，你真的想多了——我说过的，我永远不会对你说谎啊！”
“永琪，你错了！你对我，说过谎的……”她感觉永琪的身子僵了一下，便知自己猜的不错，心更加痛了，却依然装作没有察觉一样：“六年前，我中毒的时候，为了救我，你就骗了我！”
“那是因为我想救你嘛！”永琪听她说的就是这件事，倒是松了一口气：幸亏说的是这件事，若是……，他就真的无法再编下去了。
正这样暗自庆幸着，却听到燕慈越加内疚的声音：“永琪！不要瞒着我了，好吗？经过了这十几年的岁月，我敢说，我已经太了解你了——就像你说过的那样，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说吧，嗯？我是你的妻子，无论发生了什么，这辈子都要在一起面对，‘携手白头，不离不弃’。我们发过誓的，不是吗？”
“燕儿……”琪帝看着这样深情的她，不禁哽咽了：“我今生何幸，能够拥有你！”
“所以，告诉我实话，好吗？”燕慈微微一笑，无限柔情。
“我……”
“是因为我吗？”琪帝没有想到，他的燕儿竟是如此的敏锐。在他还在犹豫要怎么说，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程度的时候，燕慈就问出了如此“现实”的问题，顿时一凛。
感觉到了他的不安，燕慈心里就明白了：“那么，我说的没错儿了——你是为了我，才和尔康闹了别扭，是不是？”
“燕儿！我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今生就再无憾事了，你明白吗？”永琪突然紧紧地搂住了她，动情地说道。
“那么，永琰之所以反对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燕慈没有回答他，而是陷入更大的震惊里了。
“燕儿……”
“永琪！你……继续纳妃吧……”半晌，燕慈才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盈盈的，溢满了泪水。天知道，她的心有多痛！——一想到要违心地将自己挚爱的永琪“让”给其她的女人，心里便像遭受着凌迟一样地痛楚——但在痛苦的同时，她更加明白永琪不仅是自己的丈夫，也是大清皇帝，所以尽管痛苦，她还是说出口了：“不要为了我，坏了祖宗的规矩……”
“燕儿，你说什么呢？！”自燕儿醒来，这是第一次，永琪觉得如此恼火：“我和你说过的，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你忘了吗？—你如今却还这样说，是安心要我不得好死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燕慈的手指抵住了：“不，不是的！永琪，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话还未说完，泪珠便滚滚而落了。
琪帝一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就在后悔了。连忙紧紧地拥住了她：“对不起，燕儿！我不该对你这么凶……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会这样想——你以为，你总是带给我麻烦。只有我们分开，才是对我最好的决定，是吗？”
“本来就是嘛！”燕慈越想越觉委屈：“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而事实证明，他们说的没错……”
“不，燕儿。让我告诉你，他们全都错了！”永琪的嗓音柔得像水：“还记得，当年我们随皇阿玛从南阳回宫之前的那晚，我对你说过的话吗？”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说过，‘人世间的事，有因才有果，有你才有我’——是的！如果没有你，也许我会像其他的皇子一样，遵从老佛爷和皇阿玛的旨意，娶几房妻妾—但是，我永远不会体会到什么是‘真爱’—但是，只有我知道，没有了你，爱新觉罗永琪就只能是五阿哥，而不能拥有艾琪的幸福——所以，燕儿，答应我，再也不要贬低你自己。是我应该谢谢你，给了我如此珍贵的幸福！”
“永琪……”听着他的肺腑之言，燕慈越发感动了——不禁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所以，不要自己扛着，好吗？”
琪帝一愣，终究是拗不过燕慈。想了想，还是把目前朝堂上的局面大致的情境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但是，对于他之前为燕儿母女做的安排，却仍然只字未提。
“永琪，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好吗？”
在他将所有的朝堂纷争“全部说完了”之后，燕慈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说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永琪看着燕慈脸上的坚定，心里的痛更深了——想了好一会儿，才颇为艰难地答应了：“好！”
“永琪，你错了！你对我，说过谎的……”她感觉永琪的身子僵了一下，便知自己猜的不错，心更加痛了，却依然装作没有察觉一样：“六年前，我中毒的时候，为了救我，你就骗了我！”
“那是因为我想救你嘛！”永琪听她说的就是这件事，倒是松了一口气：幸亏说的是这件事，若是……，他就真的无法再编下去了。
正这样暗自庆幸着，却听到燕慈越加内疚的声音：“永琪！不要瞒着我了，好吗？经过了这十几年的岁月，我敢说，我已经太了解你了——就像你说过的那样，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说吧，嗯？我是你的妻子，无论发生了什么，这辈子都要在一起面对，‘携手白头，不离不弃’。我们发过誓的，不是吗？”
“燕儿……”琪帝看着这样深情的她，不禁哽咽了：“我今生何幸，能够拥有你！”
“所以，告诉我实话，好吗？”燕慈微微一笑，无限柔情。
“我……”
“是因为我吗？”琪帝没有想到，他的燕儿竟是如此的敏锐。在他还在犹豫要怎么说，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程度的时候，燕慈就问出了如此“现实”的问题，顿时一凛。
感觉到了他的不安，燕慈心里就明白了：“那么，我说的没错儿了——你是为了我，才和尔康闹了别扭，是不是？”
“燕儿！我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今生就再无憾事了，你明白吗？”永琪突然紧紧地搂住了她，动情地说道。
“那么，永琰之所以反对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燕慈没有回答他，而是陷入更大的震惊里了。
“燕儿……”
“永琪！你……继续纳妃吧……”半晌，燕慈才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盈盈的，溢满了泪水。天知道，她的心有多痛！——一想到要违心地将自己挚爱的永琪“让”给其她的女人，心里便像遭受着凌迟一样地痛楚——但在痛苦的同时，她更加明白永琪不仅是自己的丈夫，也是大清皇帝，所以尽管痛苦，她还是说出口了：“不要为了我，坏了祖宗的规矩……”
“燕儿，你说什么呢？！”自燕儿醒来，这是第一次，永琪觉得如此恼火：“我和你说过的，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你忘了吗？—你如今却还这样说，是安心要我不得好死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燕慈的手指抵住了：“不，不是的！永琪，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话还未说完，泪珠便滚滚而落了。
琪帝一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就在后悔了。连忙紧紧地拥住了她：“对不起，燕儿！我不该对你这么凶……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会这样想——你以为，你总是带给我麻烦。只有我们分开，才是对我最好的决定，是吗？”
“本来就是嘛！”燕慈越想越觉委屈：“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而事实证明，他们说的没错……”
“不，燕儿。让我告诉你，他们全都错了！”永琪的嗓音柔得像水：“还记得，当年我们随皇阿玛从南阳回宫之前的那晚，我对你说过的话吗？”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说过，‘人世间的事，有因才有果，有你才有我’——是的！如果没有你，也许我会像其他的皇子一样，遵从老佛爷和皇阿玛的旨意，娶几房妻妾—但是，我永远不会体会到什么是‘真爱’—但是，只有我知道，没有了你，爱新觉罗永琪就只能是五阿哥，而不能拥有艾琪的幸福——所以，燕儿，答应我，再也不要贬低你自己。是我应该谢谢你，给了我如此珍贵的幸福！”
“永琪……”听着他的肺腑之言，燕慈越发感动了——不禁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所以，不要自己扛着，好吗？”
琪帝一愣，终究是拗不过燕慈。想了想，还是把目前朝堂上的局面大致的情境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但是，对于他之前为燕儿母女做的安排，却仍然只字未提。
“永琪，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好吗？”
在他将所有的朝堂纷争“全部说完了”之后，燕慈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说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永琪看着燕慈脸上的坚定，心里的痛更深了——想了好一会儿，才颇为艰难地答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