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Ht☆原创[150529]《Dawn Hell》（监狱/赫海贤敏/强强）
孩纸们 我真的是要绝望了 电脑突然死机 三千字的文档 没有保存 倒腾了半个小时还没找回 我去跳个楼冷静一会儿 给等到半夜的孩纸们说声sorry
我会尽快补回来 争取明天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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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上
李晟敏站在光地外一屋檐下，能把操场上光景看的一清二楚，明处人又察觉不到他。一群犯子七手八脚地抬着担架上已经毙命的男人走出来，路过他面前的时候，李晟敏看了眼，那男人脸色青胀，半边脸溢满了白沫，从刚开始李东海出手到那男的窒息的过程，不过短短三分钟。徒手就能控制一定精确度海洛因的量来完成杀人目的，李东海绝对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只是一个普通的狱医，更像是经过过什么特训的警种。
光地中心人群散去的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的时候，李晟敏走过去，对正蹲在地上收拾医疗器械的李东海说。
“最后只能被定义成抢救无效，你很厉害。”他是真心实意的赞扬。
杀人不见血，没有留下任何罪证，向上级报告时可以说那人是嗑药过度导致，而李东海本人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这样的案子，法院就算上诉查也是无从下手。况且，有李赫宰这堵铜墙铁壁挡着，谁敢不要命地上报。
李东海把现场的最后一点血迹清理干净，站起来看着李晟敏，白大褂一如既往的干净，脸上是招牌式的安之若素，好像刚才丧心病狂断了一条命的人不是他。
“来到这里的一个星期内，能让所有的大boss都注意到你，你也很聪明。”
李晟敏没有多少时间，直接切入话题。
“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为你做什么。”
不远处一群红楼模样的人正向他们这边走过来，李晟敏拿起旁边的铲子装模作样地在土堆上挥舞着，压低声音对李东海说。
“我没有多少时间，以后再跟你解释。简单说，我要能降血糖的药，你身后六点钟方向有郑允浩的人，把药扔到地上你直接离开，别扭头看。”
李东海这才明白，原来李晟敏这是在这等着他。那天李晟敏以非法交易的名义带着警察闯进PI压根就不是歪打正着，而是场有始有终的预谋。而他自己，则被迫赶鸭子上架的欠了他一份情。不过，在这蜂巢里，多个朋友不是坏事，说不好什么时候，你就需要个朋友。
按照李晟敏的请求，李东海从药箱里三两下就翻出个写满英文的绿色小瓶子，然后扔到地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因为伙食搭配不合理的缘故，很大一部分犯子都患有血压病，所以平常医药箱里就备着很多平衡血压的药。
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李晟敏趁着那群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蹲下身从土堆里捡起药瓶迅速揣进兜里后也后脚跟着离开了。
白天流汗过瀑布似的，身上像抹了层糖稀似的黏腻不堪，晚上终于能踏踏实实洗个热水澡。站在淋浴下，李晟敏再次感觉到疲累的身心俱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传进来，李晟敏捞起浴衣乱七八糟的披到身上，下一秒郑允浩已经推开门并且西装革履的站在他眼前了。
浴室的门的从里面无法锁上，就知道郑允浩这样设计是不安好心，妈的！
“你好像没拿换洗的衣物，路过时顺手帮你送进来。”
装的跟个正人君子似的，此时的郑允浩在李晟敏眼里就是一个大写的衣冠禽兽。
与郑允浩坦然的样子大相径庭，李晟敏此刻显得有些狼狈，浴衣前面还没来得及系上，怕走光他只能一只手合着胸前的布料，像只时刻处于防备状态的小兽，竖起翎毛，眼睛里闪烁着不容侵犯的光。
“放那就行。”
郑允浩处于完全优势，他拧开开关取下淋浴喷头，缓缓地将水流冲到李晟敏头发上。
“你头发上有泡沫没有冲干净。”
郑允浩他妈的是要作死！突兀的凉水浇到头上，顺着胸膛一路流下，李晟敏一个激灵。
因为冰凉温度的袭来身体竟然还会轻微颤抖，就像是一只被沾湿羽毛的小动物，湿漉漉的样子把平常头顶冲天的煞气削弱一半。氤氲的雾气里，黑发被水的外力撩上去，清秀的五官像是精心雕刻的工笔画，水珠滑落小尖下巴，郑允浩看的小腹一阵紧，怪不得曺圭贤能看上他。
看李晟敏恨之入骨的样子，就像下一秒会冲上来牙尖嘴利的咬他一口。把这小猫摁在床上操一定很爽，郑允浩笑了笑，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后就打开门先出去了。
再次站到郑允浩面前的时候，李晟敏已经穿戴整齐了，黑发被习惯性的覆在额头上，因为有点长盖住了那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和不敢轻易穿短袖一个道理。
“这次任务完成的很不错。”郑允浩坐在沙发上，手里翻着一本文案。撇开其他不说，平心而论，李晟敏办事干净利落，比很多老手都轻车熟路。
“这是我分内的事情。”
郑允浩放下书页，看着李晟敏。
“但最近有传言说你背地里搞小动作。”
“我对你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李晟敏在郑允浩面前一向表现的很乖。
“最好是这样。”
郑允浩伸手，想把李晟敏湿嗒嗒的黑发撩上去，就像刚才在浴室看到的那样，手指轻轻滑过他脸庞。
太过明目张胆的暗示，李晟敏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厌恶地打掉郑允浩的手，红着眼睛厌恶地瞪着冒犯到禁地的人。
郑允浩脸色黑了半拉，他没想到只是动一下李晟敏就会有这么强烈的反抗。他笑的时候就很可怕了，不笑的时候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从你进红楼的第一天，你就该知道有这一天的到来。你建议最好听话，不要反抗。”
“我拒绝。”
“如果我告诉你这是命令呢。”
李晟敏扬起的眉像两把匕首，愤怒锋利地出鞘。
“再他妈敢动我一下，我保证会尽我所能毁了你的一切，反正我他妈是什么都没有。”
李晟敏咬牙切齿说出上面的话的时候感觉到眼前猛然一黑。
“小朋友，你知道么，你说话很不检点。”
郑允浩步步向前，李晟敏被逼的快要后退到后面的大床上。眩晕像波浪般，在此时彻底的涌了上来，他知道刚才郑允浩离开后他在浴室吃下的二甲双胍片开始起效果了。从郑允浩在例会上第一次对他意图不轨时他就开始有所准备了，而像郑允浩这样多疑敏感的人，装死装晕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势必来点真格的，所以他去李东海那里借了点外力。
胸腔内好像突然喘不上气来，眼前一点点模糊的四分五裂，最后，终于失去了全部知觉。郑允浩看着倒在床上昏死过去的李晟敏，脸上表情变得愈来愈凝重。
除非郑允浩真的变态到会去做类似奸尸一样的行为。
李晟敏知道他得背水一战，必须赌一把。
赌赢了，就是天堂；赌输了，就拉郑允浩一起下地狱。
李晟敏站在光地外一屋檐下，能把操场上光景看的一清二楚，明处人又察觉不到他。一群犯子七手八脚地抬着担架上已经毙命的男人走出来，路过他面前的时候，李晟敏看了眼，那男人脸色青胀，半边脸溢满了白沫，从刚开始李东海出手到那男的窒息的过程，不过短短三分钟。徒手就能控制一定精确度海洛因的量来完成杀人目的，李东海绝对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只是一个普通的狱医，更像是经过过什么特训的警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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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海把现场的最后一点血迹清理干净，站起来看着李晟敏，白大褂一如既往的干净，脸上是招牌式的安之若素，好像刚才丧心病狂断了一条命的人不是他。
“来到这里的一个星期内，能让所有的大boss都注意到你，你也很聪明。”
李晟敏没有多少时间，直接切入话题。
“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为你做什么。”
不远处一群红楼模样的人正向他们这边走过来，李晟敏拿起旁边的铲子装模作样地在土堆上挥舞着，压低声音对李东海说。
“我没有多少时间，以后再跟你解释。简单说，我要能降血糖的药，你身后六点钟方向有郑允浩的人，把药扔到地上你直接离开，别扭头看。”
李东海这才明白，原来李晟敏这是在这等着他。那天李晟敏以非法交易的名义带着警察闯进PI压根就不是歪打正着，而是场有始有终的预谋。而他自己，则被迫赶鸭子上架的欠了他一份情。不过，在这蜂巢里，多个朋友不是坏事，说不好什么时候，你就需要个朋友。
按照李晟敏的请求，李东海从药箱里三两下就翻出个写满英文的绿色小瓶子，然后扔到地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因为伙食搭配不合理的缘故，很大一部分犯子都患有血压病，所以平常医药箱里就备着很多平衡血压的药。
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李晟敏趁着那群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蹲下身从土堆里捡起药瓶迅速揣进兜里后也后脚跟着离开了。
白天流汗过瀑布似的，身上像抹了层糖稀似的黏腻不堪，晚上终于能踏踏实实洗个热水澡。站在淋浴下，李晟敏再次感觉到疲累的身心俱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传进来，李晟敏捞起浴衣乱七八糟的披到身上，下一秒郑允浩已经推开门并且西装革履的站在他眼前了。
浴室的门的从里面无法锁上，就知道郑允浩这样设计是不安好心，妈的！
“你好像没拿换洗的衣物，路过时顺手帮你送进来。”
装的跟个正人君子似的，此时的郑允浩在李晟敏眼里就是一个大写的衣冠禽兽。
与郑允浩坦然的样子大相径庭，李晟敏此刻显得有些狼狈，浴衣前面还没来得及系上，怕走光他只能一只手合着胸前的布料，像只时刻处于防备状态的小兽，竖起翎毛，眼睛里闪烁着不容侵犯的光。
“放那就行。”
郑允浩处于完全优势，他拧开开关取下淋浴喷头，缓缓地将水流冲到李晟敏头发上。
“你头发上有泡沫没有冲干净。”
郑允浩他妈的是要作死！突兀的凉水浇到头上，顺着胸膛一路流下，李晟敏一个激灵。
因为冰凉温度的袭来身体竟然还会轻微颤抖，就像是一只被沾湿羽毛的小动物，湿漉漉的样子把平常头顶冲天的煞气削弱一半。氤氲的雾气里，黑发被水的外力撩上去，清秀的五官像是精心雕刻的工笔画，水珠滑落小尖下巴，郑允浩看的小腹一阵紧，怪不得曺圭贤能看上他。
看李晟敏恨之入骨的样子，就像下一秒会冲上来牙尖嘴利的咬他一口。把这小猫摁在床上操一定很爽，郑允浩笑了笑，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后就打开门先出去了。
再次站到郑允浩面前的时候，李晟敏已经穿戴整齐了，黑发被习惯性的覆在额头上，因为有点长盖住了那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和不敢轻易穿短袖一个道理。
“这次任务完成的很不错。”郑允浩坐在沙发上，手里翻着一本文案。撇开其他不说，平心而论，李晟敏办事干净利落，比很多老手都轻车熟路。
“这是我分内的事情。”
郑允浩放下书页，看着李晟敏。
“但最近有传言说你背地里搞小动作。”
“我对你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李晟敏在郑允浩面前一向表现的很乖。
“最好是这样。”
郑允浩伸手，想把李晟敏湿嗒嗒的黑发撩上去，就像刚才在浴室看到的那样，手指轻轻滑过他脸庞。
太过明目张胆的暗示，李晟敏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厌恶地打掉郑允浩的手，红着眼睛厌恶地瞪着冒犯到禁地的人。
郑允浩脸色黑了半拉，他没想到只是动一下李晟敏就会有这么强烈的反抗。他笑的时候就很可怕了，不笑的时候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从你进红楼的第一天，你就该知道有这一天的到来。你建议最好听话，不要反抗。”
“我拒绝。”
“如果我告诉你这是命令呢。”
李晟敏扬起的眉像两把匕首，愤怒锋利地出鞘。
“再他妈敢动我一下，我保证会尽我所能毁了你的一切，反正我他妈是什么都没有。”
李晟敏咬牙切齿说出上面的话的时候感觉到眼前猛然一黑。
“小朋友，你知道么，你说话很不检点。”
郑允浩步步向前，李晟敏被逼的快要后退到后面的大床上。眩晕像波浪般，在此时彻底的涌了上来，他知道刚才郑允浩离开后他在浴室吃下的二甲双胍片开始起效果了。从郑允浩在例会上第一次对他意图不轨时他就开始有所准备了，而像郑允浩这样多疑敏感的人，装死装晕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势必来点真格的，所以他去李东海那里借了点外力。
胸腔内好像突然喘不上气来，眼前一点点模糊的四分五裂，最后，终于失去了全部知觉。郑允浩看着倒在床上昏死过去的李晟敏，脸上表情变得愈来愈凝重。
除非郑允浩真的变态到会去做类似奸尸一样的行为。
李晟敏知道他得背水一战，必须赌一把。
赌赢了，就是天堂；赌输了，就拉郑允浩一起下地狱。
“ 嗡——嗡——”
平静的午后，空中突然炸起防空警报。
一时间整个天地都回响着刺耳的轰鸣声。犯子们如鸟兽散地从各个楼层涌出牢笼，冲向平地，慌乱的像是灾难现场。
熊熊火光从某个角落蔓延出来，起火点在红楼仓库。
号子里的防空警报无非分两种，一种是灾情预报，另一种则是紧急通知。为确保人身安全，不管白天黑夜，不管你是在上厕所还是在泄内火，在防空警报响起的第一时间人群必须疏散到空地上。纵使头目明里暗里权力再大，这一点也是不能忤逆的铁律。
曺圭贤和李赫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大火基本已经被扑灭了。
火灾局面彻底控制住后，全体犯子双手交叉放到后脑勺上，跪在地上，黑乎乎的脑袋压了一大片，曺圭贤李赫宰他们站在旁边跟着。派人手勘测火灾现场的同时，典狱长黑着脸站在前面训话。
有个新来的犯子很不忿，在训话的时候在队伍里高声谩骂，沈昌珉直接掏枪瞄准崩了脑袋，遇到这种突发情况甚至不用请示旨意。
那人尸体向后仰倒在血泊上，没有一个人抬走，本来有些燥乱的队伍在一枪后肃静的像块墓地。杀鸡儆猴，也是时候给那些新犯子树立下马威了。曺圭贤仍是像一幢树站在那里，巍然不动，麻木的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李赫宰刚被吵醒，只想早点回去补觉，甚至还不耐烦地打了个呵欠，戾气从宽松的囚服底下蔓延出来，像只还没彻底苏醒的野兽，他一睡不够就想杀人。
当然，这个时候调查也已经是亡羊补牢了。
“我们会调出两点时分仓库所有的监控视频，总之，这件事一定会彻查。现在承认我们会考虑从轻处罚，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就不止是把牢底坐穿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平常保护措施一直很完善的仓库，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着火的，尤其在焚烧过后的残垣角落里翻出一枚打火机的时候，基本就可以确定这是人为导致的。纵火是及其恶劣的性质，已经不属于简单的恶作剧范畴了。
因为失火点在红楼仓库，最后郑允浩被留下来协助调查。
人群逐渐散去，队伍里都在议论纷纷是谁敢这么大胆去纵火，众所周知这可是连各头目们也不敢轻易去触怒的禁地。曺圭贤准备回楼顶的时候，被手下拦住，后者扬起一张折叠的纸条。
“头儿，刚才红楼有人务必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曺圭贤只是冷冷地扫了眼，并没有什么实际动作。一直以来，有很多人为了抱大腿来讨好，会取些小道消息来奉承巴结，而曺圭贤对此的态度总是不予置理。开玩笑，要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去理会的话，岂不是乱了套了。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致使你把这张纸条交给我，但下一次不要这么做了。”曺圭贤说完这句话转身准备离开。
“他让我告诉你，纸条里的内容跟李晟敏有关。”
曺圭贤停下脚步，转身取过纸条展开来。
“李晟敏有危险。”简单的寥寥数字。
仔细想想，刚才似乎确实没在队伍里看到李晟敏。
曺圭贤眉心微微发蹙。
“纸条是谁给的？”
“不认识，完全是张生脸，模样长得挺好的，但以前从来没见过。”
“他人现在在哪儿？”
那手下指向一个隐蔽的角落，“在那里……”现在却是空荡荡的了，随即惊叹一声，“刚才明明还在的……”
意料之中，要是真的想暴露身份，就会走到他面前直接告知了。
“有点意思，长得又好看，还会提供情报，这样一个人，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他？”被那该死的典狱长磨叽了这么长时间，李赫宰此时也彻底清醒了，眼睛里精光四射的。
这绝对不是场简单的纵火事件。
到底是为什么在拖延时间？
伸出舌尖舔舔嘴角，招牌式的坏笑，有兴奋的嗜血感在瞳孔中一闪而过，“这个地方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还有件更严重的事发生了。”他本想一并汇报给上去的，但没想到曺圭贤看完那张纸条直接就面容严肃地离开了，尽管平常他一直就像一只冷血的死神，但刚才的曺圭贤看起来尤其的可怕。
“什么？”
“大K上半年交易记录的清单不见了，火灾之前明明还在。怕是刚才的火灾，被有心人利用了。”
那上面几乎列着近两年所有的交易记录，要是落入警方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足够他们被拉出去枪毙一百次的，就算他们有再大的背景势力到时候也是无济于事。
李赫宰脸上讥诮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前所未有的肃穆潮水般漫过他脸庞。那手下被李赫宰的变化吓的一个寒战，突然觉的，现在的李赫宰比刚才的曺圭贤更可怕。
曺圭贤是一层一层走上红楼顶层的。冰绿色的瞳孔漫出杀气，兽样十足，眼神强烈地碾压着所到的每一个地方，即使沉默的样子却也能让人感到的毁灭气场。两年过去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曺圭贤踏入红楼，看阵势是要直达顶楼，围观的犯子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是唯恐天下不乱，预感着马上就能在红楼掀起一场崭新的腥风血雨，飞禽走兽的起哄声像波浪般一波波被推向顶楼，影响力远远大于刚才的火灾。
就像是斗兽场号角吹响前的倒戈鼓舞，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等着决斗的王者拼个你死我活。
对象是曺圭贤和郑允浩，能不让人感到兴奋么？
守在房间门口的郑允浩手下远远地看到曺圭贤逼近，企图想阻拦曺圭贤。
“抱歉……”话没来得及说完，曺圭贤伸出两只手随意一扭，干脆利落的“咔擦”一声，颈椎错位的脆响，那人估计都不知道是怎么晕过去的。
卧室里很安静，走进去看到的场景就是李晟敏衣衫凌乱地陷在中间的大床里，并没有其他人，微微泛红胸膛大开，酒气缠身，已经醉的七荤八素了。李晟敏隐约看到一人影靠近，支离破碎的意识拼凑着刚才的场景。
从早上就热的失控的天气，郑允浩让他去监工，摆明了想整他。整个流水线拖延到快两点，虽然他不用干活，但在太阳底下耗了一上午，李晟敏身体已经濒临脱水的状态了。回到房间，没有犹豫地拿起桌上的一瓶子灌进喉咙，等感觉弥漫上来的时候，李晟敏才意识到那瓶子里装的是酒，不是水，而且是以高烈度数著名的龙舌兰日出。
李晟敏有个致命的命门，就是酒。滴酒不沾，一喝就醉，而让郑允浩有了可乘之机。甭管李晟敏平时是多牛逼一尖嘴利牙的小老虎，喝了酒立马偃旗息鼓，跟只小猫差不多，只剩漂亮了。
警报响起的时候，郑允浩已经解完了李晟敏的扣子。
真他妈响的不是时候，偏偏在这个节骨眼。
要不是这场火灾，李晟敏早被吃干抹净了。
不管是谁，这场调虎离山之计还真是无懈可击。
但郑允浩能做的也就是生气地捶了一下床，然后披上外套离开了。
而在此时，看着衣衫李晟敏衣衫大开，曺圭贤皱皱眉，俯下身为他扣上胸前的扣子，模糊的人影晃动，看不清是谁，李晟敏下意识地挣扎，被曺圭贤一个手刀砍到后颈便晕过去了。
为李晟敏穿好衣服后，曺圭贤一个横抱把他抱起来。走出卧室到客厅的时候，大门再次被打开，郑允浩走了进来。
而当郑允浩在他卧室里看到曺圭贤的时候，便确信这次火灾绝对不是场意外了。
为李晟敏开路的人，还真是多。
“这是明目张胆上红楼来抢人了？”有李晟敏做筹码，郑允浩底气硬多了。
“李晟敏我要了。”六个字板上钉钉。
“我要是不给呢？”
“由你开价。”
表面上是在客气，但郑允浩当然不会真的傻到认为曺圭贤在跟他客气。曺圭贤话中的意思其实是，你拿到你的钱，我要我的人，大家都好看，要不就炸平了你的红楼。郑允浩记得上一次曺圭贤开口跟他说这么多话的时候，是两年前。当然，他同样记得曺圭贤当时真的说到做到了，毒燎虐焰地剿灭了红楼混的近乎一半的东城的人。
“你认为李晟敏能值多少钱？”郑允浩老谋深算地反问曺圭贤，高手间的对弈就是这样，一句话就能扭转主动权的局势。
这个时候，李晟敏恰如其分地在曺圭贤怀里不舒服地动了两下，郑允浩看了眼脸色酡红的李晟敏，嘴角略带嘲讽地上扬，加了一句，“我还没动过他。”
“金三角的生意给你。”
长久以来，金三角跟大K和东城同时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两个组织基本上可以说是平分秋色，金三角绝对算是亚非出口的要隘，光每年经过金三角地区贩运的海洛因就占世界总量的60%以上。曺圭贤这么做，让利的资本，转换成金钱，将是大K不可预计的损失。
曺圭贤这是掏空了半个大K要把李晟敏一个人换过来，这么一来，大K上半年可就算是白忙活了。此时此刻，郑允浩是真心实意地想问一句，你这么做，李赫宰知道么？
“一言为定。”
郑允浩微笑，侧身为曺圭贤让了路。
没有决斗，没有血拼，甚至连个枪子的声音都没听到，走廊上围观的犯子们看到曺圭贤抱着李晟敏下来的时候，无不例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空降的李晟敏还真是个香饽饽，能让郑允浩给光速地给提拔了不说，现在又被曺圭贤给亲自要走了，还是一这么暧昧的姿势，同时再次感叹着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
回到房间，曺圭贤直捣浴室，把李晟敏囫囵扔到地板上，打开了淋淋浴开关，冲天的酒气熏染满身，必须先洗干净。
李晟敏意识模糊，却也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被冰冷的白瓷撞得生疼，操，对待一条狗都不带这么粗鲁的。
“三十分钟冲干净。”
做完一切后，曺圭贤走进客厅，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一个小时过去了，浴室里却还是没任何动静。
曺圭贤起身，打开浴室门，李晟敏靠坐在角落里，闭着眼靠在墙上，还维持着最开始的姿势。衣服被浇透了，湿淋淋地贴在身上，未散去的酒气氤氲在雾气中，李晟敏脸色透着股潮红，眼睛半眯着，低垂的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李晟敏这是把曺圭贤前十八年缺的糖攒到一起砸过来了。
“李晟敏。”
听到有人叫自己，李晟敏扶着墙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嗯？”
下一秒，曺圭贤扯过李晟敏头发揽着后脑勺咬了上去。
平静的午后，空中突然炸起防空警报。
一时间整个天地都回响着刺耳的轰鸣声。犯子们如鸟兽散地从各个楼层涌出牢笼，冲向平地，慌乱的像是灾难现场。
熊熊火光从某个角落蔓延出来，起火点在红楼仓库。
号子里的防空警报无非分两种，一种是灾情预报，另一种则是紧急通知。为确保人身安全，不管白天黑夜，不管你是在上厕所还是在泄内火，在防空警报响起的第一时间人群必须疏散到空地上。纵使头目明里暗里权力再大，这一点也是不能忤逆的铁律。
曺圭贤和李赫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大火基本已经被扑灭了。
火灾局面彻底控制住后，全体犯子双手交叉放到后脑勺上，跪在地上，黑乎乎的脑袋压了一大片，曺圭贤李赫宰他们站在旁边跟着。派人手勘测火灾现场的同时，典狱长黑着脸站在前面训话。
有个新来的犯子很不忿，在训话的时候在队伍里高声谩骂，沈昌珉直接掏枪瞄准崩了脑袋，遇到这种突发情况甚至不用请示旨意。
那人尸体向后仰倒在血泊上，没有一个人抬走，本来有些燥乱的队伍在一枪后肃静的像块墓地。杀鸡儆猴，也是时候给那些新犯子树立下马威了。曺圭贤仍是像一幢树站在那里，巍然不动，麻木的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李赫宰刚被吵醒，只想早点回去补觉，甚至还不耐烦地打了个呵欠，戾气从宽松的囚服底下蔓延出来，像只还没彻底苏醒的野兽，他一睡不够就想杀人。
当然，这个时候调查也已经是亡羊补牢了。
“我们会调出两点时分仓库所有的监控视频，总之，这件事一定会彻查。现在承认我们会考虑从轻处罚，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就不止是把牢底坐穿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平常保护措施一直很完善的仓库，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着火的，尤其在焚烧过后的残垣角落里翻出一枚打火机的时候，基本就可以确定这是人为导致的。纵火是及其恶劣的性质，已经不属于简单的恶作剧范畴了。
因为失火点在红楼仓库，最后郑允浩被留下来协助调查。
人群逐渐散去，队伍里都在议论纷纷是谁敢这么大胆去纵火，众所周知这可是连各头目们也不敢轻易去触怒的禁地。曺圭贤准备回楼顶的时候，被手下拦住，后者扬起一张折叠的纸条。
“头儿，刚才红楼有人务必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曺圭贤只是冷冷地扫了眼，并没有什么实际动作。一直以来，有很多人为了抱大腿来讨好，会取些小道消息来奉承巴结，而曺圭贤对此的态度总是不予置理。开玩笑，要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去理会的话，岂不是乱了套了。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致使你把这张纸条交给我，但下一次不要这么做了。”曺圭贤说完这句话转身准备离开。
“他让我告诉你，纸条里的内容跟李晟敏有关。”
曺圭贤停下脚步，转身取过纸条展开来。
“李晟敏有危险。”简单的寥寥数字。
仔细想想，刚才似乎确实没在队伍里看到李晟敏。
曺圭贤眉心微微发蹙。
“纸条是谁给的？”
“不认识，完全是张生脸，模样长得挺好的，但以前从来没见过。”
“他人现在在哪儿？”
那手下指向一个隐蔽的角落，“在那里……”现在却是空荡荡的了，随即惊叹一声，“刚才明明还在的……”
意料之中，要是真的想暴露身份，就会走到他面前直接告知了。
“有点意思，长得又好看，还会提供情报，这样一个人，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他？”被那该死的典狱长磨叽了这么长时间，李赫宰此时也彻底清醒了，眼睛里精光四射的。
这绝对不是场简单的纵火事件。
到底是为什么在拖延时间？
伸出舌尖舔舔嘴角，招牌式的坏笑，有兴奋的嗜血感在瞳孔中一闪而过，“这个地方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还有件更严重的事发生了。”他本想一并汇报给上去的，但没想到曺圭贤看完那张纸条直接就面容严肃地离开了，尽管平常他一直就像一只冷血的死神，但刚才的曺圭贤看起来尤其的可怕。
“什么？”
“大K上半年交易记录的清单不见了，火灾之前明明还在。怕是刚才的火灾，被有心人利用了。”
那上面几乎列着近两年所有的交易记录，要是落入警方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足够他们被拉出去枪毙一百次的，就算他们有再大的背景势力到时候也是无济于事。
李赫宰脸上讥诮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前所未有的肃穆潮水般漫过他脸庞。那手下被李赫宰的变化吓的一个寒战，突然觉的，现在的李赫宰比刚才的曺圭贤更可怕。
曺圭贤是一层一层走上红楼顶层的。冰绿色的瞳孔漫出杀气，兽样十足，眼神强烈地碾压着所到的每一个地方，即使沉默的样子却也能让人感到的毁灭气场。两年过去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曺圭贤踏入红楼，看阵势是要直达顶楼，围观的犯子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是唯恐天下不乱，预感着马上就能在红楼掀起一场崭新的腥风血雨，飞禽走兽的起哄声像波浪般一波波被推向顶楼，影响力远远大于刚才的火灾。
就像是斗兽场号角吹响前的倒戈鼓舞，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等着决斗的王者拼个你死我活。
对象是曺圭贤和郑允浩，能不让人感到兴奋么？
守在房间门口的郑允浩手下远远地看到曺圭贤逼近，企图想阻拦曺圭贤。
“抱歉……”话没来得及说完，曺圭贤伸出两只手随意一扭，干脆利落的“咔擦”一声，颈椎错位的脆响，那人估计都不知道是怎么晕过去的。
卧室里很安静，走进去看到的场景就是李晟敏衣衫凌乱地陷在中间的大床里，并没有其他人，微微泛红胸膛大开，酒气缠身，已经醉的七荤八素了。李晟敏隐约看到一人影靠近，支离破碎的意识拼凑着刚才的场景。
从早上就热的失控的天气，郑允浩让他去监工，摆明了想整他。整个流水线拖延到快两点，虽然他不用干活，但在太阳底下耗了一上午，李晟敏身体已经濒临脱水的状态了。回到房间，没有犹豫地拿起桌上的一瓶子灌进喉咙，等感觉弥漫上来的时候，李晟敏才意识到那瓶子里装的是酒，不是水，而且是以高烈度数著名的龙舌兰日出。
李晟敏有个致命的命门，就是酒。滴酒不沾，一喝就醉，而让郑允浩有了可乘之机。甭管李晟敏平时是多牛逼一尖嘴利牙的小老虎，喝了酒立马偃旗息鼓，跟只小猫差不多，只剩漂亮了。
警报响起的时候，郑允浩已经解完了李晟敏的扣子。
真他妈响的不是时候，偏偏在这个节骨眼。
要不是这场火灾，李晟敏早被吃干抹净了。
不管是谁，这场调虎离山之计还真是无懈可击。
但郑允浩能做的也就是生气地捶了一下床，然后披上外套离开了。
而在此时，看着衣衫李晟敏衣衫大开，曺圭贤皱皱眉，俯下身为他扣上胸前的扣子，模糊的人影晃动，看不清是谁，李晟敏下意识地挣扎，被曺圭贤一个手刀砍到后颈便晕过去了。
为李晟敏穿好衣服后，曺圭贤一个横抱把他抱起来。走出卧室到客厅的时候，大门再次被打开，郑允浩走了进来。
而当郑允浩在他卧室里看到曺圭贤的时候，便确信这次火灾绝对不是场意外了。
为李晟敏开路的人，还真是多。
“这是明目张胆上红楼来抢人了？”有李晟敏做筹码，郑允浩底气硬多了。
“李晟敏我要了。”六个字板上钉钉。
“我要是不给呢？”
“由你开价。”
表面上是在客气，但郑允浩当然不会真的傻到认为曺圭贤在跟他客气。曺圭贤话中的意思其实是，你拿到你的钱，我要我的人，大家都好看，要不就炸平了你的红楼。郑允浩记得上一次曺圭贤开口跟他说这么多话的时候，是两年前。当然，他同样记得曺圭贤当时真的说到做到了，毒燎虐焰地剿灭了红楼混的近乎一半的东城的人。
“你认为李晟敏能值多少钱？”郑允浩老谋深算地反问曺圭贤，高手间的对弈就是这样，一句话就能扭转主动权的局势。
这个时候，李晟敏恰如其分地在曺圭贤怀里不舒服地动了两下，郑允浩看了眼脸色酡红的李晟敏，嘴角略带嘲讽地上扬，加了一句，“我还没动过他。”
“金三角的生意给你。”
长久以来，金三角跟大K和东城同时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两个组织基本上可以说是平分秋色，金三角绝对算是亚非出口的要隘，光每年经过金三角地区贩运的海洛因就占世界总量的60%以上。曺圭贤这么做，让利的资本，转换成金钱，将是大K不可预计的损失。
曺圭贤这是掏空了半个大K要把李晟敏一个人换过来，这么一来，大K上半年可就算是白忙活了。此时此刻，郑允浩是真心实意地想问一句，你这么做，李赫宰知道么？
“一言为定。”
郑允浩微笑，侧身为曺圭贤让了路。
没有决斗，没有血拼，甚至连个枪子的声音都没听到，走廊上围观的犯子们看到曺圭贤抱着李晟敏下来的时候，无不例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空降的李晟敏还真是个香饽饽，能让郑允浩给光速地给提拔了不说，现在又被曺圭贤给亲自要走了，还是一这么暧昧的姿势，同时再次感叹着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
回到房间，曺圭贤直捣浴室，把李晟敏囫囵扔到地板上，打开了淋淋浴开关，冲天的酒气熏染满身，必须先洗干净。
李晟敏意识模糊，却也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被冰冷的白瓷撞得生疼，操，对待一条狗都不带这么粗鲁的。
“三十分钟冲干净。”
做完一切后，曺圭贤走进客厅，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一个小时过去了，浴室里却还是没任何动静。
曺圭贤起身，打开浴室门，李晟敏靠坐在角落里，闭着眼靠在墙上，还维持着最开始的姿势。衣服被浇透了，湿淋淋地贴在身上，未散去的酒气氤氲在雾气中，李晟敏脸色透着股潮红，眼睛半眯着，低垂的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李晟敏这是把曺圭贤前十八年缺的糖攒到一起砸过来了。
“李晟敏。”
听到有人叫自己，李晟敏扶着墙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嗯？”
下一秒，曺圭贤扯过李晟敏头发揽着后脑勺咬了上去。
按说这种话普遍都应该说的很动情，但从曺圭贤嘴中出来就变了味，言语间尽是威胁的味道，言下之意就是我是第一次，你也必须得是第一次。
“我不是……”李晟敏迷离地看着上方的人，有汗珠从他墨黑的睫毛滑下。“我以前用过它。”
后来李晟敏清醒过来后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他当时也真是喝醉了，才敢跟曺圭贤叫板地开这种致使自己处于人身危险的玩笑。
结果曺圭贤非常冷血无情地说了一句。
“以后再擅自用手就把手给剁了。”
曺圭贤给的这场野兽般原始欲望的的野生性爱，让李晟敏感到震撼。
这之后李晟敏记不清自己被要了几次，只记得最后有意识的时候天已经近乎黑了，而在这种白昼被无限拉长的夏季，八点之前夜幕是不会降临的。
最后，曺圭贤大汗淋漓地从李晟敏身体中抽出来，俯视着已经浅眠的那人，小猫般精致的轮廓容颜，精瘦的腰身，似乎是和醒着时咄咄逼人的小老虎形象相悖，特别是他还有颗像是开挂的脑袋，果然是用整个金三角换来的人，真是价值连城。
第二天，率先醒过来的是李晟敏，朦胧地睁眼，曺圭贤深邃的欧美脸庞浮现在眼前，笔直浓密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黑漆漆的深影，还在安静地沉睡着。室内冷气开的很足，他被曺圭贤紧紧揽在怀里，像是被一条冰冰凉凉的巨蟒紧紧地缠绕着。睡前激烈的场面轰的在脑海中炸开，李晟敏想起昨天情乱意迷之际，他好像还抓了曺圭贤头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正是这一个激灵把曺圭贤抖醒了，他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了正盯着他看的李晟敏。借着月光，李晟敏看到他暗绿色的瞳孔像是包裹了一层冰碴，又恢复到了他一贯冷血常态的样子，好像昨天发生的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李晟敏磕磕盼盼地开口。
“我……昨天喝醉……”
被曺圭贤冷硬地打断。
“我很清醒。”
李晟敏不知所措，然后坐起了身，呼吸略微急促的胸膛出卖了他的紧张。
曺圭贤瞄了眼床头柜上的钟表，凌晨三点半。
他皱皱眉，“这是深夜，你要干嘛。”
“我……我去客厅……”他本想说去找张沙发凑合睡一晚。
曺圭贤不满地眨了一下眼睛。
“你要像匹马一样站着睡么？”
“……”
曺圭贤按下李晟敏的脑袋。
“快点睡觉。”
李晟敏感觉脑袋上被用力的两个地方快要被抠出两个大洞，旁边还躺着一全世界都想取他首级去换钱的大毒枭，心里不禁心惊胆战的埋怨，这他妈怎么睡！
曺圭贤像是能听到李晟敏心底的话语，他瞪圆了眼睛，暗绿色的瞳孔像是隧道，从最低处射出幽深的光。
“你说什么？”
“没没没……”
看李晟敏还不肯闭眼睛乖乖睡觉，曺圭贤冷冷地吐出一句。
“还是你觉的我没给够。”
吓的李晟敏立马闭上了双眼。
早晨，李赫宰和李东海端着盘子出现的时候，曺圭贤和李晟敏正在安静地吃着早餐，曺圭贤还是边看着当日的新报纸边进食，李晟敏坐在圆桌的旁边，两人各吃各的，没有说话。
李赫宰看着曺圭贤已经放下了刀叉，全神贯注地看报纸，便把叉子慢慢朝曺圭贤的盘子中伸过去。他对上次李晟敏肆无忌惮拿走曺圭贤盘子里蛋糕这件事耿耿于怀的，他就不信这个邪了，他跟曺圭贤十几年的交情还抵不过一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李晟敏。
当李赫宰叉子快要叉到曺圭贤盘子中的牛排时，像是能准确感应到，曺圭贤视线突然从报纸转移到李赫宰的手上，神情严肃地看着他，瞳孔坚硬而锐利，像是两把锋芒毕露的匕首。
李赫宰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最终收回了手，纵使心理素质过硬也还是没胆子那么做。
李晟敏脖子上有块挺明显的红印，曺圭贤唇上破了个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再加上曺圭贤昨天抱着李晟敏回蓝楼的消息闹的翻云覆雨人尽皆知的，整个号子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李赫宰一贯就有毁灭寂静气氛的天赋。
看那俩人吃饭吃的一个比一个淡定，李赫宰眼睛笑成月牙，故意使坏地问李晟敏。
“李晟敏，你那脖子怎么弄的阿？”
“是……”看了眼正低头往嘴中送牛排的曺圭贤，那人就像没听到般。
曺圭贤不想理会李赫宰的玩笑。
李晟敏本想说蚊子咬的，但转念一想，曺圭贤就在那坐着，把人说成一只蚊子也不太合适，就没说话，瞪了李赫宰一眼。
李赫宰聪明地把话锋一转。
“昨晚睡的怎么样？”
“还可以，就是太安静了……红楼的夜晚总是有点嘈杂，我都习惯了。”
吊梢眼笑的邪气十足，李赫宰立马接口。
“那你回去红楼阿。”
“……”
眉毛不满地皱成两团，李晟敏一个铁叉子照着李赫宰脸上飞过去，要不是李赫宰手接的够稳准狠，就被毁容了。
“李晟敏你干嘛呢？知道我的脑袋多值钱么？”
正在这时，李东海站起了身，说了句我吃完了准备送盘子离开，刚走两步却被蓝楼一犯子给撞到了，白大褂滴滴拉拉的流下好多粥，是李赫宰一手下。
那人表现的非常惊恐。
“海哥，对不起，我是真没看见，我现在赶紧给您洗去。”大家都知道李东海和李赫宰什么关系。
李东海脱下白大褂，那人接过去，一张纸从白大褂口袋掉到地上，那人俯身拾起来，看了眼之后立马变得面如土色。
察觉那人的不对劲，李赫宰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人手颤颤抖抖地把那张纸给李赫宰递过去。
“老大……这是上次火灾丢失的交易清单。”
李东海看向李赫宰，大眼睛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暗光。
“我不是……”李晟敏迷离地看着上方的人，有汗珠从他墨黑的睫毛滑下。“我以前用过它。”
后来李晟敏清醒过来后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他当时也真是喝醉了，才敢跟曺圭贤叫板地开这种致使自己处于人身危险的玩笑。
结果曺圭贤非常冷血无情地说了一句。
“以后再擅自用手就把手给剁了。”
曺圭贤给的这场野兽般原始欲望的的野生性爱，让李晟敏感到震撼。
这之后李晟敏记不清自己被要了几次，只记得最后有意识的时候天已经近乎黑了，而在这种白昼被无限拉长的夏季，八点之前夜幕是不会降临的。
最后，曺圭贤大汗淋漓地从李晟敏身体中抽出来，俯视着已经浅眠的那人，小猫般精致的轮廓容颜，精瘦的腰身，似乎是和醒着时咄咄逼人的小老虎形象相悖，特别是他还有颗像是开挂的脑袋，果然是用整个金三角换来的人，真是价值连城。
第二天，率先醒过来的是李晟敏，朦胧地睁眼，曺圭贤深邃的欧美脸庞浮现在眼前，笔直浓密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黑漆漆的深影，还在安静地沉睡着。室内冷气开的很足，他被曺圭贤紧紧揽在怀里，像是被一条冰冰凉凉的巨蟒紧紧地缠绕着。睡前激烈的场面轰的在脑海中炸开，李晟敏想起昨天情乱意迷之际，他好像还抓了曺圭贤头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正是这一个激灵把曺圭贤抖醒了，他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了正盯着他看的李晟敏。借着月光，李晟敏看到他暗绿色的瞳孔像是包裹了一层冰碴，又恢复到了他一贯冷血常态的样子，好像昨天发生的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李晟敏磕磕盼盼地开口。
“我……昨天喝醉……”
被曺圭贤冷硬地打断。
“我很清醒。”
李晟敏不知所措，然后坐起了身，呼吸略微急促的胸膛出卖了他的紧张。
曺圭贤瞄了眼床头柜上的钟表，凌晨三点半。
他皱皱眉，“这是深夜，你要干嘛。”
“我……我去客厅……”他本想说去找张沙发凑合睡一晚。
曺圭贤不满地眨了一下眼睛。
“你要像匹马一样站着睡么？”
“……”
曺圭贤按下李晟敏的脑袋。
“快点睡觉。”
李晟敏感觉脑袋上被用力的两个地方快要被抠出两个大洞，旁边还躺着一全世界都想取他首级去换钱的大毒枭，心里不禁心惊胆战的埋怨，这他妈怎么睡！
曺圭贤像是能听到李晟敏心底的话语，他瞪圆了眼睛，暗绿色的瞳孔像是隧道，从最低处射出幽深的光。
“你说什么？”
“没没没……”
看李晟敏还不肯闭眼睛乖乖睡觉，曺圭贤冷冷地吐出一句。
“还是你觉的我没给够。”
吓的李晟敏立马闭上了双眼。
早晨，李赫宰和李东海端着盘子出现的时候，曺圭贤和李晟敏正在安静地吃着早餐，曺圭贤还是边看着当日的新报纸边进食，李晟敏坐在圆桌的旁边，两人各吃各的，没有说话。
李赫宰看着曺圭贤已经放下了刀叉，全神贯注地看报纸，便把叉子慢慢朝曺圭贤的盘子中伸过去。他对上次李晟敏肆无忌惮拿走曺圭贤盘子里蛋糕这件事耿耿于怀的，他就不信这个邪了，他跟曺圭贤十几年的交情还抵不过一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李晟敏。
当李赫宰叉子快要叉到曺圭贤盘子中的牛排时，像是能准确感应到，曺圭贤视线突然从报纸转移到李赫宰的手上，神情严肃地看着他，瞳孔坚硬而锐利，像是两把锋芒毕露的匕首。
李赫宰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最终收回了手，纵使心理素质过硬也还是没胆子那么做。
李晟敏脖子上有块挺明显的红印，曺圭贤唇上破了个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再加上曺圭贤昨天抱着李晟敏回蓝楼的消息闹的翻云覆雨人尽皆知的，整个号子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李赫宰一贯就有毁灭寂静气氛的天赋。
看那俩人吃饭吃的一个比一个淡定，李赫宰眼睛笑成月牙，故意使坏地问李晟敏。
“李晟敏，你那脖子怎么弄的阿？”
“是……”看了眼正低头往嘴中送牛排的曺圭贤，那人就像没听到般。
曺圭贤不想理会李赫宰的玩笑。
李晟敏本想说蚊子咬的，但转念一想，曺圭贤就在那坐着，把人说成一只蚊子也不太合适，就没说话，瞪了李赫宰一眼。
李赫宰聪明地把话锋一转。
“昨晚睡的怎么样？”
“还可以，就是太安静了……红楼的夜晚总是有点嘈杂，我都习惯了。”
吊梢眼笑的邪气十足，李赫宰立马接口。
“那你回去红楼阿。”
“……”
眉毛不满地皱成两团，李晟敏一个铁叉子照着李赫宰脸上飞过去，要不是李赫宰手接的够稳准狠，就被毁容了。
“李晟敏你干嘛呢？知道我的脑袋多值钱么？”
正在这时，李东海站起了身，说了句我吃完了准备送盘子离开，刚走两步却被蓝楼一犯子给撞到了，白大褂滴滴拉拉的流下好多粥，是李赫宰一手下。
那人表现的非常惊恐。
“海哥，对不起，我是真没看见，我现在赶紧给您洗去。”大家都知道李东海和李赫宰什么关系。
李东海脱下白大褂，那人接过去，一张纸从白大褂口袋掉到地上，那人俯身拾起来，看了眼之后立马变得面如土色。
察觉那人的不对劲，李赫宰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人手颤颤抖抖地把那张纸给李赫宰递过去。
“老大……这是上次火灾丢失的交易清单。”
李东海看向李赫宰，大眼睛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暗光。
来来来围观海哥撕了白粥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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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下
李赫宰接过那张纸放在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李东海，头顶逐渐聚拢阴翳的血腥气息，瞳孔黑漆漆地钻出渗人的肃穆。他像是只被触怒逆鳞却还在做着最后隐忍的野兽。
“李东海，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他的话中听不出任何语气。
李东海棱棱地吐出一句。
“给我十分钟。”
李东海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很镇定，但据李晟敏对他的了解，李东海已经生气了。
他转身对那人说了句“请吧”，语气太过平静，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那人走在前面，李东海走在后面，俩人一前一后地进了茶水间，几个犯子零零散散地在洗餐盘。平常李东海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今天，他们明显都感觉大了他的反常，没了白大褂罩着，身体里那股子凛冽的兽味儿更是肆无忌惮地撞在空气中，怎么也盖不住了。不敢发出一点动静，他们对视了几眼，就纷纷心照不宣地逃走了。
犯子们出去铁门落锁后，李东海转过身来，怒气也不压制了，五官狰狞的厉荏，一脚踹那犯子肚子上，踹的那那犯子直接横出去三五米，半截身子卧在水箱下。还没等那犯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李东海又冲上前去一把攥着那人头发往下拽，头皮差点给人扯掉。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就像李赫宰站人堆里，盛气凌人的暴戾直煞万物，一眼就能看出他是领军人物；同样的道理，现在手上的这人，李东海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只是个炮灰，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埋伏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头发被李东海扯在手里，头皮被刀子割似的，那人被迫向后仰着脑袋，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什么都不说。
手上使了更大的力气。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那些字，基本是一个一个滋着火星从李东海嘴里蹦出来的。
“我明白我的境地，不管我是全盘托出还是一言不发，到最后都是一死。”
“差别在于你会怎么死。”李东海冷哼一声，语气中尽是轻蔑。“说了，死或许就是一瞬间的事，不会给你更多的折磨；不说的话，想痛痛快快死都是奢求。”
李东海说着拧开了水龙头，顺带着把水池的塞子堵上。
“有本事陷害我，没本事承认。行，受过训练，一个字不说是吧。”
寂静的密闭空间里，哗啦啦的流水声撞击着四壁，不一会儿就灌满了池子溢出来。那人心里正惊恐的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李东海要干什么，忽然脑袋被被横暴地按着浸入水中，他被水呛的拼命折腾，奈何挣脱不过李东海的手劲。
“我数十秒，给你思考的时间。”一片水花中，李东海冷静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一，二，三，四，五。”
“我要是你，我就把知道的全交代了。”
口鼻都不能呼吸，那人身体已经到了缺氧的极限，不停地狼狈挣扎，李东海手上的力气反而用的更大了，毫不留情，手底下那人磕的头破血流，一池子的水被染成了鲜红色。
“六，七，八，九，十。”
十秒一到，李东海猛的把那人脑袋从手中抽离出来。
“现在考虑好了没。”
空气骤然扑来，那人大口大口喘着气，血液顺脑门流下，狼狈的像条落水的狗。
这短暂的劫后余生，他从心底里恐惧着眼前魔鬼一样的李东海。
他才明白过来，李东海这人没有底线，惹了他就得死。
“我说……我全都说，清单是我偷的，也是我放进你口袋的。”
“恐怕你没听清我刚才的问题。”李东海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在那人惊恐无比的眼神中，他拧开了旁边热水龙头。
“我问的是你背后的指使者到底是谁？”
李赫宰一言不发地靠着椅子背，指尖夹着根烟，吞云吐雾的，整个人看上去没刚才那么暴戾可怖了，他很少有不说话的时候。
再配上旁边有座嘶嘶冒寒气的万年冰山还在大气无比地翻报纸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曺圭贤随时随地旁若无人看报纸的技能，让李晟敏深信不疑，曺圭贤或许是真的没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整个气氛波诡云谲的，李晟敏在一片低气压中开口了。
“整件事情，你们不觉得太蹊跷么？”
李赫宰慢悠悠地抬头看着他，示意李晟敏继续说下去。
“先是清单被偷，然后仅隔一天而已就又莫名其妙出现在李东海口袋里。”
“退而言之，如果真的是李东海，他怎么会大意到把证据放到口袋里。”
“而且刚才那人很可疑，撞到李东海的时候，他表现出的那一系列惊慌的过程，也太过完美了，就像是排练好的。”
“我知道。”李赫宰把烟头扔在水泥地上，用鞋底碾灭了。
“你知道？”李晟敏心底里困惑的不止一两点，“你知道还怀疑李东海？”
“不装的像一点，怎么能逼李东海出手？” 李赫宰站起身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就是这么一个简单普通的动作，在他身上也尽显诱惑禁欲的味道。
“你不是也私下调查了么？李东海的背景可是被洗白的一干二净，别说你不想知道李东海以前是干什么的。”
李晟敏愣住了，这些日子他干过什么，李赫宰原来全知道。
他开始真心感觉到李赫宰这人深不可测，虽然有时候看着玩世不恭的，但脑子随便一动就是个心眼，在他面前谁都甭想瞒着什么。用那句很可怕的话来说，他们看到的只是李赫宰想让他们看到的样子。
所以，他们捕捉到的李赫宰，永远都只是那冰山一角。
李赫宰心里清的跟明镜似的，今天这事，李东海一旦掺和进去，就跟泥人下水似的，就甭想再藏着掖着了，身上糊层什么泥都得给冲掉了。
茶水间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听动静像是折了半条命。
李赫宰看看表，估摸着时间也到了，戏谑地使个眼色。
“进去吧，看李东海审的怎么样了。”
他们三个推门进去的时候，扑面一阵热，整个屋子热气腾腾的冒着白雾，往李东海身上泼白粥那人正破烂不堪地蜷缩在地上发抖，从口腔到食道被烫的满嘴燎泡，疼的叫不出声来。
李赫宰幸灾乐祸地咂咂嘴。
“这么狠呐。”
李晟敏在心里骂了一句，你他妈不比他还狠。
让李东海这么一审，甭管来人是什么狠角色，意志力多坚强，管他嘴巴多严都得给撬开了。
“全都招了。”看样子，李东海平静了很多，脸上恢复一贯的冷血。“蓝楼有个叫金城的犯子，以后多留意。”
“金城？那是谁？没什么印象……”李赫宰撇撇嘴。
这么长时间以来，曺圭贤总算是说了一句话。
“两年前，在你和我进来之前，他是蓝楼里管事的。”
让曺圭贤这么一说，李赫宰是隐约想起来曾经有过这么一号人。不过这也怪不得李赫宰没什么印象，金城这两年一直不温不火的，没有什么大动静，除了从刚进号子里他因为不忿招呼过一次之外，就再无交集了。
李赫宰想了一会儿，走到蜷缩在地的那人身旁蹲下，一把揪起他的衣领。
“大K之前交易路线泄漏是不是也是你们搞的鬼？”
那人口不能言，嘴里呜噜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估计是被吓的吱哇乱叫。
“你别问他，他说不了话。”李东海冷冰冰地看着李赫宰。
李赫宰踱步，逼近李东海的方向，贪婪地吮吸着李东海身体里刻骨的原始血腥气。李东海身上总是散发着跟他一样的兽味，只有他才能闻到。
“他不说，你来说。作为狱医，本职工作干的出色；除此之外，你的额外任务完成的也真是天衣无缝，李东海。”
李赫宰的手抚上李东海的脸庞，蜜色的肌肤更让他着迷，慢慢地滑到下巴处，猛地捏住他的下巴。
“还是说，应该叫你Lucifer这个代号更为合适呢，作为TRAX的首席k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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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下
李赫宰接过那张纸放在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李东海，头顶逐渐聚拢阴翳的血腥气息，瞳孔黑漆漆地钻出渗人的肃穆。他像是只被触怒逆鳞却还在做着最后隐忍的野兽。
“李东海，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他的话中听不出任何语气。
李东海棱棱地吐出一句。
“给我十分钟。”
李东海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很镇定，但据李晟敏对他的了解，李东海已经生气了。
他转身对那人说了句“请吧”，语气太过平静，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那人走在前面，李东海走在后面，俩人一前一后地进了茶水间，几个犯子零零散散地在洗餐盘。平常李东海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今天，他们明显都感觉大了他的反常，没了白大褂罩着，身体里那股子凛冽的兽味儿更是肆无忌惮地撞在空气中，怎么也盖不住了。不敢发出一点动静，他们对视了几眼，就纷纷心照不宣地逃走了。
犯子们出去铁门落锁后，李东海转过身来，怒气也不压制了，五官狰狞的厉荏，一脚踹那犯子肚子上，踹的那那犯子直接横出去三五米，半截身子卧在水箱下。还没等那犯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李东海又冲上前去一把攥着那人头发往下拽，头皮差点给人扯掉。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就像李赫宰站人堆里，盛气凌人的暴戾直煞万物，一眼就能看出他是领军人物；同样的道理，现在手上的这人，李东海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只是个炮灰，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埋伏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头发被李东海扯在手里，头皮被刀子割似的，那人被迫向后仰着脑袋，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什么都不说。
手上使了更大的力气。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那些字，基本是一个一个滋着火星从李东海嘴里蹦出来的。
“我明白我的境地，不管我是全盘托出还是一言不发，到最后都是一死。”
“差别在于你会怎么死。”李东海冷哼一声，语气中尽是轻蔑。“说了，死或许就是一瞬间的事，不会给你更多的折磨；不说的话，想痛痛快快死都是奢求。”
李东海说着拧开了水龙头，顺带着把水池的塞子堵上。
“有本事陷害我，没本事承认。行，受过训练，一个字不说是吧。”
寂静的密闭空间里，哗啦啦的流水声撞击着四壁，不一会儿就灌满了池子溢出来。那人心里正惊恐的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李东海要干什么，忽然脑袋被被横暴地按着浸入水中，他被水呛的拼命折腾，奈何挣脱不过李东海的手劲。
“我数十秒，给你思考的时间。”一片水花中，李东海冷静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一，二，三，四，五。”
“我要是你，我就把知道的全交代了。”
口鼻都不能呼吸，那人身体已经到了缺氧的极限，不停地狼狈挣扎，李东海手上的力气反而用的更大了，毫不留情，手底下那人磕的头破血流，一池子的水被染成了鲜红色。
“六，七，八，九，十。”
十秒一到，李东海猛的把那人脑袋从手中抽离出来。
“现在考虑好了没。”
空气骤然扑来，那人大口大口喘着气，血液顺脑门流下，狼狈的像条落水的狗。
这短暂的劫后余生，他从心底里恐惧着眼前魔鬼一样的李东海。
他才明白过来，李东海这人没有底线，惹了他就得死。
“我说……我全都说，清单是我偷的，也是我放进你口袋的。”
“恐怕你没听清我刚才的问题。”李东海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在那人惊恐无比的眼神中，他拧开了旁边热水龙头。
“我问的是你背后的指使者到底是谁？”
李赫宰一言不发地靠着椅子背，指尖夹着根烟，吞云吐雾的，整个人看上去没刚才那么暴戾可怖了，他很少有不说话的时候。
再配上旁边有座嘶嘶冒寒气的万年冰山还在大气无比地翻报纸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曺圭贤随时随地旁若无人看报纸的技能，让李晟敏深信不疑，曺圭贤或许是真的没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整个气氛波诡云谲的，李晟敏在一片低气压中开口了。
“整件事情，你们不觉得太蹊跷么？”
李赫宰慢悠悠地抬头看着他，示意李晟敏继续说下去。
“先是清单被偷，然后仅隔一天而已就又莫名其妙出现在李东海口袋里。”
“退而言之，如果真的是李东海，他怎么会大意到把证据放到口袋里。”
“而且刚才那人很可疑，撞到李东海的时候，他表现出的那一系列惊慌的过程，也太过完美了，就像是排练好的。”
“我知道。”李赫宰把烟头扔在水泥地上，用鞋底碾灭了。
“你知道？”李晟敏心底里困惑的不止一两点，“你知道还怀疑李东海？”
“不装的像一点，怎么能逼李东海出手？” 李赫宰站起身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就是这么一个简单普通的动作，在他身上也尽显诱惑禁欲的味道。
“你不是也私下调查了么？李东海的背景可是被洗白的一干二净，别说你不想知道李东海以前是干什么的。”
李晟敏愣住了，这些日子他干过什么，李赫宰原来全知道。
他开始真心感觉到李赫宰这人深不可测，虽然有时候看着玩世不恭的，但脑子随便一动就是个心眼，在他面前谁都甭想瞒着什么。用那句很可怕的话来说，他们看到的只是李赫宰想让他们看到的样子。
所以，他们捕捉到的李赫宰，永远都只是那冰山一角。
李赫宰心里清的跟明镜似的，今天这事，李东海一旦掺和进去，就跟泥人下水似的，就甭想再藏着掖着了，身上糊层什么泥都得给冲掉了。
茶水间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听动静像是折了半条命。
李赫宰看看表，估摸着时间也到了，戏谑地使个眼色。
“进去吧，看李东海审的怎么样了。”
他们三个推门进去的时候，扑面一阵热，整个屋子热气腾腾的冒着白雾，往李东海身上泼白粥那人正破烂不堪地蜷缩在地上发抖，从口腔到食道被烫的满嘴燎泡，疼的叫不出声来。
李赫宰幸灾乐祸地咂咂嘴。
“这么狠呐。”
李晟敏在心里骂了一句，你他妈不比他还狠。
让李东海这么一审，甭管来人是什么狠角色，意志力多坚强，管他嘴巴多严都得给撬开了。
“全都招了。”看样子，李东海平静了很多，脸上恢复一贯的冷血。“蓝楼有个叫金城的犯子，以后多留意。”
“金城？那是谁？没什么印象……”李赫宰撇撇嘴。
这么长时间以来，曺圭贤总算是说了一句话。
“两年前，在你和我进来之前，他是蓝楼里管事的。”
让曺圭贤这么一说，李赫宰是隐约想起来曾经有过这么一号人。不过这也怪不得李赫宰没什么印象，金城这两年一直不温不火的，没有什么大动静，除了从刚进号子里他因为不忿招呼过一次之外，就再无交集了。
李赫宰想了一会儿，走到蜷缩在地的那人身旁蹲下，一把揪起他的衣领。
“大K之前交易路线泄漏是不是也是你们搞的鬼？”
那人口不能言，嘴里呜噜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估计是被吓的吱哇乱叫。
“你别问他，他说不了话。”李东海冷冰冰地看着李赫宰。
李赫宰踱步，逼近李东海的方向，贪婪地吮吸着李东海身体里刻骨的原始血腥气。李东海身上总是散发着跟他一样的兽味，只有他才能闻到。
“他不说，你来说。作为狱医，本职工作干的出色；除此之外，你的额外任务完成的也真是天衣无缝，李东海。”
李赫宰的手抚上李东海的脸庞，蜜色的肌肤更让他着迷，慢慢地滑到下巴处，猛地捏住他的下巴。
“还是说，应该叫你Lucifer这个代号更为合适呢，作为TRAX的首席k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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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Lucifer。
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即使他们已经做过很多亲密的事情，那个代号从他嘴中说出来的时候，李东海心尖还是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下颌骨被那人钳捏在手中，下巴被迫微微扬起，李东海拿眼睛横着李赫宰，听到他说。
“你知道，我对背叛的人都怎么处置。”
李东海的真正厉害之处就在于，即使是处在被人胁迫的状态，表现出来的还是掌控大局的沉着。
“你希望我们是盟友还是敌人。”
“这取决于你。”指尖飘过烟草的味道，李赫宰手上钳制的更狠了。
提起那个人，李东海脸上一副深恶痛绝恨到极致的表情。
“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服从过他。”
李东海说的他，就是J，TRAX的首领。
李赫宰一把松开李东海，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两个淤青的手指印子。
“这么着急和TRAX划清界限？”
李东海摸了摸下颌骨，整个下巴都是麻的。
“我必须完成这次任务，才能换取J的信任。”
而他口中的任务，不言而喻，则是窃取大K的交易路线图，至于东城，只是李东海顺手多完成的那部分罢了，他得让J先尝到甜头。
当初，就是瞄准了大K的强大势力，李东海才主动请缨来到了这所传说中“犯子比条子还凶残百倍”的鱼池子。要想整垮TRAX，那个牢笼里挣脱出来，他就需要找到比TRAX还强悍的势力，别无选择。
现在看来，李赫宰的强大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在处置了金城的那个手下后，李东海才明白过来，李赫宰让他亲自去解决，就是一种无声的却震慑力极强的警告，那个人的下场，提醒着如果他自己不按规矩出牌的话，那么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
就像是听闻猎物靠近时，埋伏在森林中的兽类，利牙不自觉地分泌出毒液，李东海眼神中开始闪烁着那种危险的信号。
“到那一天，我保证，在墨西哥的失利，大K将会连本带利的赚回来，你得到的将不止翻一倍的利润。”
“哪一天？”
“下个月的三号，按照J的指令，是我回去交接任务的时候。”李东海的语气稳操胜券地朝着一个地方进攻，“是把TRAX铲除并且连根拔起的最好时机。”
“这就是我对你的诚意。”最后对李赫宰一笑，那种特属于李东海典型的干净的一字笑。
还有这双瞒天过海的眼睛。
当初，想必J就是被李东海这种清澈的眼神给迷惑了。
殊不知从一开始，就是引狼入室。
真配的上Lucifer这个名字。
沦为魔鬼撒旦的堕天使。
外表是美好而圣洁的大天使，内心却住着触判七宗罪的恶魔。
从李赫宰见到李东海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李东海是他的同类，骨血中的兽性，注定了以后必是登上食物链顶端的枭首。
“当初为什么选我。”
“你很强。”李东海盯着何时何地看起来都飞扬跋扈的李赫宰，野兽总是会嗅到同类分泌出的辛辣气味的，“而我从来都站在最强势的一方。”
“荣幸之至。”李赫宰弯腰，一个满意的笑容诞生在嘴角，绅士地接过李东海的手弯腰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我也有个问题。”李东海是真的好奇自己哪里出了纰漏，“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的？”
“单靠药物抑制剂就能挺过发作的毒瘾”
“精确控制药物剂量来完成杀人目的。”
“过分干净的背景反倒会引起怀疑。”
“最重要的是眼神，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眼神中的那种不安分的杀戮气息。”
“还有……”
李赫宰说到这里停下了。
“还有什么？”李东海心急的问出口。
李赫宰却没有要继续的意思，他只是笑了笑。
这次的交易清单失踪和前不久的路线泄露，压根就是两码事，李赫宰拎得很清。每次运货都会拟定好几条路线，直到发货的前一天晚上才会决定最会选哪一条，窃取路线这种事情，平常人不会有本事做到，能做到的都不是普通人，监狱里那群废物还力所不及。
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场大网，牵引着李东海的真实身份。
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狱医？
李东海定期服用的药物抑制剂不是普通的成分，李赫宰发现每个星期，李东海都会收到一封挂号的邮件，顺藤摸瓜，李赫宰搜寻到了原始的发件地址，是美洲的哥伦比亚的一个盛产罂粟的乡村，而那片人工培植的原产地，表面上是哥伦比亚政府批准的，则归名于TRAX组织。而道上流传很久的TRAX的称之为“秘密武器”的恶魔杀手，也在几个月前像是人间蒸发了，到处都没有他的形迹。最后，毫无疑问，李东海收到的邮件，里面装的的就是针对他体内毒素研发的特制解药，也是J这么长时间来牵制李东海的资本。
曺圭贤还有种本领，无论气氛如何，一开口就能让把所有人的频道调到严肃的新闻直播间。
“下个月三号？”他只关心他所关心的。
李晟敏苦恼地皱皱眉，“今天是八月三十号，那不就只还有三天？”他扫了一眼屋里依旧半死不活卧在地上的那人，“在那之前，还有个事情要解决。”
李赫宰也才想起来墙角还挂着一档子事儿，走过去蹲在那人旁边，特别顽劣地坏笑着，像是看着一个不小心弄坏的玩具。
“哎呦，怎么办呢你说，该听的不该听的你都听个遍，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谁负责他？”李晟敏单刀直入。
“当然是交给我们这里最厉害的恶魔killer了。”李赫宰向上抬头，仰视着李东海，模仿他的一字笑，像是在开玩笑地说话。
结果，李东海从腰间抽出刀，毫不拖泥带水地朝那人走过去，特别是在他的杀手身份暴露之后，他们似乎都听到了空气中隐隐响起的那种因为兴奋的骨头间摩擦的咔擦声。
“等一下。”在李晟敏的阻止声中，李东海抬头了。
“他应该还剩余最后一点的利用价值。”李晟敏的眉眼在一片睿智中显得更锋利，他刚才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九]
Lucifer。
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即使他们已经做过很多亲密的事情，那个代号从他嘴中说出来的时候，李东海心尖还是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下颌骨被那人钳捏在手中，下巴被迫微微扬起，李东海拿眼睛横着李赫宰，听到他说。
“你知道，我对背叛的人都怎么处置。”
李东海的真正厉害之处就在于，即使是处在被人胁迫的状态，表现出来的还是掌控大局的沉着。
“你希望我们是盟友还是敌人。”
“这取决于你。”指尖飘过烟草的味道，李赫宰手上钳制的更狠了。
提起那个人，李东海脸上一副深恶痛绝恨到极致的表情。
“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服从过他。”
李东海说的他，就是J，TRAX的首领。
李赫宰一把松开李东海，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两个淤青的手指印子。
“这么着急和TRAX划清界限？”
李东海摸了摸下颌骨，整个下巴都是麻的。
“我必须完成这次任务，才能换取J的信任。”
而他口中的任务，不言而喻，则是窃取大K的交易路线图，至于东城，只是李东海顺手多完成的那部分罢了，他得让J先尝到甜头。
当初，就是瞄准了大K的强大势力，李东海才主动请缨来到了这所传说中“犯子比条子还凶残百倍”的鱼池子。要想整垮TRAX，那个牢笼里挣脱出来，他就需要找到比TRAX还强悍的势力，别无选择。
现在看来，李赫宰的强大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在处置了金城的那个手下后，李东海才明白过来，李赫宰让他亲自去解决，就是一种无声的却震慑力极强的警告，那个人的下场，提醒着如果他自己不按规矩出牌的话，那么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
就像是听闻猎物靠近时，埋伏在森林中的兽类，利牙不自觉地分泌出毒液，李东海眼神中开始闪烁着那种危险的信号。
“到那一天，我保证，在墨西哥的失利，大K将会连本带利的赚回来，你得到的将不止翻一倍的利润。”
“哪一天？”
“下个月的三号，按照J的指令，是我回去交接任务的时候。”李东海的语气稳操胜券地朝着一个地方进攻，“是把TRAX铲除并且连根拔起的最好时机。”
“这就是我对你的诚意。”最后对李赫宰一笑，那种特属于李东海典型的干净的一字笑。
还有这双瞒天过海的眼睛。
当初，想必J就是被李东海这种清澈的眼神给迷惑了。
殊不知从一开始，就是引狼入室。
真配的上Lucifer这个名字。
沦为魔鬼撒旦的堕天使。
外表是美好而圣洁的大天使，内心却住着触判七宗罪的恶魔。
从李赫宰见到李东海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李东海是他的同类，骨血中的兽性，注定了以后必是登上食物链顶端的枭首。
“当初为什么选我。”
“你很强。”李东海盯着何时何地看起来都飞扬跋扈的李赫宰，野兽总是会嗅到同类分泌出的辛辣气味的，“而我从来都站在最强势的一方。”
“荣幸之至。”李赫宰弯腰，一个满意的笑容诞生在嘴角，绅士地接过李东海的手弯腰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我也有个问题。”李东海是真的好奇自己哪里出了纰漏，“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的？”
“单靠药物抑制剂就能挺过发作的毒瘾”
“精确控制药物剂量来完成杀人目的。”
“过分干净的背景反倒会引起怀疑。”
“最重要的是眼神，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眼神中的那种不安分的杀戮气息。”
“还有……”
李赫宰说到这里停下了。
“还有什么？”李东海心急的问出口。
李赫宰却没有要继续的意思，他只是笑了笑。
这次的交易清单失踪和前不久的路线泄露，压根就是两码事，李赫宰拎得很清。每次运货都会拟定好几条路线，直到发货的前一天晚上才会决定最会选哪一条，窃取路线这种事情，平常人不会有本事做到，能做到的都不是普通人，监狱里那群废物还力所不及。
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场大网，牵引着李东海的真实身份。
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狱医？
李东海定期服用的药物抑制剂不是普通的成分，李赫宰发现每个星期，李东海都会收到一封挂号的邮件，顺藤摸瓜，李赫宰搜寻到了原始的发件地址，是美洲的哥伦比亚的一个盛产罂粟的乡村，而那片人工培植的原产地，表面上是哥伦比亚政府批准的，则归名于TRAX组织。而道上流传很久的TRAX的称之为“秘密武器”的恶魔杀手，也在几个月前像是人间蒸发了，到处都没有他的形迹。最后，毫无疑问，李东海收到的邮件，里面装的的就是针对他体内毒素研发的特制解药，也是J这么长时间来牵制李东海的资本。
曺圭贤还有种本领，无论气氛如何，一开口就能让把所有人的频道调到严肃的新闻直播间。
“下个月三号？”他只关心他所关心的。
李晟敏苦恼地皱皱眉，“今天是八月三十号，那不就只还有三天？”他扫了一眼屋里依旧半死不活卧在地上的那人，“在那之前，还有个事情要解决。”
李赫宰也才想起来墙角还挂着一档子事儿，走过去蹲在那人旁边，特别顽劣地坏笑着，像是看着一个不小心弄坏的玩具。
“哎呦，怎么办呢你说，该听的不该听的你都听个遍，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谁负责他？”李晟敏单刀直入。
“当然是交给我们这里最厉害的恶魔killer了。”李赫宰向上抬头，仰视着李东海，模仿他的一字笑，像是在开玩笑地说话。
结果，李东海从腰间抽出刀，毫不拖泥带水地朝那人走过去，特别是在他的杀手身份暴露之后，他们似乎都听到了空气中隐隐响起的那种因为兴奋的骨头间摩擦的咔擦声。
“等一下。”在李晟敏的阻止声中，李东海抬头了。
“他应该还剩余最后一点的利用价值。”李晟敏的眉眼在一片睿智中显得更锋利，他刚才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