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是坑】《质量效应：连锁反应》（蓝光结局同人）
“！”
她就像料到了在假目标后面还有什么在等着她一样。当发觉弹粒落空之后，“天罚”立即躲回处于高点的掩体后面，任贾维克用光束剥离了整整一层墙体。她毫无疑问地幸存下来并转移了位置，还没露出一丝马脚。
“可恶……”
贾维克手中的粒子步曱枪发出“过热”的警报声，他不得不退回哈洛特的店里等待粒子步曱枪冷却并充能。这时他发觉玛塔莎一直在捣鼓摆在墙边的那个休眠舱。
“喂，奎利人，别动它！”
“既然里面有另一个普洛仙人……”
玛塔莎头也不回——
“……那么放这家伙出来也许能帮上忙！”
“别放他出来！”贾维克重复着，“绝对不要放那家伙出来！”
“轰！”
一颗手雷的爆炸声宣告了“塞伯鲁斯”小队的第二次行动。贾维克和伊蒂立即反击，此时两人的通讯器里传来了科尔特斯的声音——
“喂，伊蒂，我收到你的呼叫了。你确定‘塞伯鲁斯’吗？！”
“可以肯定是他们！”
“那么维加先生就有活干了……”
随即詹姆斯的声音便插话进来说：“嘿，‘蟑螂头’，别把那帮杂碎都砍光了，我还想找点乐子。”
“你可以快一点……”
贾维克一边说一边和伊蒂对比着敌方人数——
“……他们现在有10个人了！爱莎丽人在做什么？！”
“她们貌似都被航空港那边的混乱牵制住了。似乎‘塞伯鲁斯’在那里也有人。我们不知道到底哪边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也许两边都是。类似的事情我在帝国曱保卫战的末期也见过。”
“总之我和维加已经快到了。”科尔特斯强调着，“那家伙刚醒过来就能活蹦乱跳，不愧是谢泼德看中的人。”
“你的语气听上去酸溜溜的……”
听到穿梭机里的两个黑种人类男性这么聊天，贾维克越发觉得他得慎重考虑要不要答应莉亚拉的请求来管理“诺曼底”号。
“贾维克……我的投影频率已经被识破了！”
“科尔特斯，我不管你的丈夫到底是谁，马上给我过来！要知道在我的帝国里，你们这种人可是要被拖到沙漠里枪毙的！”
“好的好的……”
敌人的数量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增加了一倍。这让贾维克怀疑“塞伯鲁斯”到底还剩下多少残余力量。
“！”
他对准两个躲在同一掩体的敌人发动了自己的异能，“黑暗通道”。亮绿色的能量场立即包裹住其中一人的身体。这是普洛仙帝国的军人都必须要研习的战斗技能，一般被使用在敌我数量悬殊的不对称战场环境中。这种能量场类似粒子步圞枪发射的光束，会像毒药一样由外向内一点点地渗透进敌人的躯体，侵蚀护甲，切断神经脉络，直至彻底瓦解掉目标。
“啊……啊——！”
那个士兵发觉自己被那道绿光缠绕住后，便本能地试图用护盾或者别的反制手段来解除威胁，而他不知道的是，贾维克所投射的异能就像一张会不断收紧的网子，在不耗尽自身能量的情况下就绝不会停止。就算第一个受害者死了，这张无情的死亡之网也不会罢休——它会随着贾维克的意志自动转移到近处的下一个目标上，继续折磨式的猎杀。
<他们如果再站近一点就好了。>
毕竟贾维克不能控制敌人的思想，数量上的劣势让战况依然处于胶着之中。
“贾维克……”
伊蒂发出一道EMP干扰波后转过头来——
“……他们越来越近了。”
“我知道……人类战士，你现在在哪儿？！”
而詹姆斯的回答声就从与“塞伯鲁斯”士兵相对的方向传来——
“就在你背后！”
他的出现伴随着一连串精确的点射。贾维克回头去看那个男人，注意到他的额头上还抹着医疗胶。
“你恢复太快了。”
“难道你还想让我多躺会？免了，和谢泼德在地球上时我没能陪他到最后一刻。从那以后我绝不会推辞任何事。”
“狠一点，人类！”
“还用你说，‘蟑螂头’？”
显然一直以来，“塞伯鲁斯”出于隐秘性的考虑，对于自己的低阶军事人员没进行过很好的训练。前来进攻的敌人具备基本的技术，却在战术配合上慢了不止一拍。贾维克时刻警惕着那个逃掉的“天罚”，而她果然很快就再次现身了。
“呯！”
伊蒂侦测到了那个女兵的身影，可她当机立断的开火让贾维克躲闪不及。他的护甲还未修好，也就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护盾系统。贾维克只能凭借本能反应躲避来袭的弹粒，但它还是成功击中了他的一只手。
“啊……！”
普洛仙帝国的老兵踉跄了一步。这时两名“塞伯鲁斯”轻装步兵趁机瞄准他所在的位置进行扫射。
“呯呯呯呯……！”
“这边！”
詹姆斯伸手拉住贾维克，将他拖回店里，伊蒂也不敌对方的优势火力，被迫退了回来。
“极度恐惧。”哈洛特巨大的身躯现在只能缩在墙角，“那些人会杀了我们……”
“你这里有后门没有？”
詹姆斯向他质问着，而哈洛特极不情愿地回答说：“犹豫。有，但是……他们会毁掉这里的。我好不容易才……”
“听着，先生。”伊蒂站了出来，“如果你不跟我们走，你也会没命。”
“但是……”
正在这个当口，一直在摆圞弄休眠舱控制面板的玛塔莎兴奋地叫出声来——
“我搞定了！”
“！”
这一下让贾维克心都凉透了——玛塔莎手下的全息荧屏已经显示出“解锁”字样，不到几秒钟，被禁锢在里面的生命就会获得释放。
“你这该死的机械天才……好吧，人类，还有AI，帮我把这东西推到门口去！”
“为什……”
“别管了快动！”
贾维克用没受伤的左手，和伊蒂还有詹姆斯一起用力将承载着休眠舱的拖拽车推向店面门口。一支由4人组成的“塞伯鲁斯”小队已经接近到了只有20米的距离，而他们看到有一团蒸汽从哈洛特的店里散了出来。
“停！”
身处后方，被星联称为“百夫长”的“塞伯鲁斯”精英队员这么下令道。他这么做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无谓伤亡，可他并不知道，他刚刚让自己的部下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
在休眠舱开启后，贾维克立即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它的背面。其他人都带着警惕与好奇心观察着那个从刚长眠中苏醒却能迈着平稳的步子走出的生物。
“这是……？”
除惊讶之外，那个生物并没有带给詹姆斯等人初次与贾维克见面时的新奇，相反，它从休眠舱中卷带出的是一阵彻骨寒意。
它走得很慢，但覆盖其身的整齐白羽却像刀锋般划过所碰到的空气。硬化骨骼构成的上颚之上，硕大的青色双目几乎占去了四分之一的脸部面积。脖颈处的裂缝从它苏醒开始就不断翕张着，仿佛鲨鱼的腮。
“这……这是什么……？看上去可不像普洛仙人！”
“！”
察觉到自己身后有别人存在，那生物立即转过头来以敌视的目光盯住了离他最近的詹姆斯，但它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分散——“塞伯鲁斯”士兵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纷纷举枪瞄准了它。
“开火！”
“呯呯呯呯……！”
接下来那生物的反应对于詹姆斯他们来说，称得上是闻所未闻——它在子弹袭来的同时侧过身子，全身的羽毛如同被风拂过般扭曲至同一个角度、同一个方向。超高速的弹粒结结实实地打在它身上，却只如同撞到了异能屏障上一样纷纷弹开。
“该死……狙击手！”
“呯！”
得到命令的“天罚”立即对准那只“大鸟”开火，但就算是以改良“猛禽”的威力也无法穿透目标的身躯。“大鸟”硬扛着“塞伯鲁斯”的子弹前进，愣是拉近了至少10米的距离，紧接着突然以正面对向敌人，以近乎于贴地滑翔的方式朝“塞伯鲁斯”的阵地冲去。
“它做了什么……？”
詹姆斯只看见排在最前的几个士兵要么断了胳膊、要么身首异处。伊蒂则通过自己高效的光学传感器功能洞悉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它用它的‘手’砍死了他们。”
“大鸟”的臂圞部的羽毛可以合拢成锋利的片状。它就用这样简单而又匪夷所思的方式切开了“塞伯鲁斯”士兵自诩坚硬的铠甲。即使是不懂近距离作战的人也能看出那白色的生物在开阔地带拥有着超乎一般的行动力。在一进一退中，它几乎是以接近舞蹈的方式夺取着敌人的生命。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贾维克突然从阴影中走出来，拖着还在流圞血的手臂奔到街上。
“该死……狙击手！”
“呯！”
得到命令的“天罚”立即对准那只“大鸟”开火，但就算是以改良“猛禽”的威力也无法穿透目标的身躯。“大鸟”硬扛着“塞伯鲁斯”的子弹前进，愣是拉近了至少10米的距离，紧接着突然以正面对向敌人，以近乎于贴地滑翔的方式朝“塞伯鲁斯”的阵地冲去。
“它做了什么……？”
詹姆斯只看见排在最前的几个士兵要么断了胳膊、要么身首异处。伊蒂则通过自己高效的光学传感器功能洞悉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它用它的‘手’砍死了他们。”
“大鸟”的臂圞部的羽毛可以合拢成锋利的片状。它就用这样简单而又匪夷所思的方式切开了“塞伯鲁斯”士兵自诩坚硬的铠甲。即使是不懂近距离作战的人也能看出那白色的生物在开阔地带拥有着超乎一般的行动力。在一进一退中，它几乎是以接近舞蹈的方式夺取着敌人的生命。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贾维克突然从阴影中走出来，拖着还在流圞血的手臂奔到街上。
“阿奎娜！”
他的呼喊对于在另一边播撒鲜血的“大鸟”来说如同无物。只剩下15人的“塞伯鲁斯”步兵部队很快就被宰割殆尽了。在100米之外的“天罚”特工见势不妙，立即收起“猛禽”试图撤退，可“大鸟”的眼睛早就盯上了她。
“呼！”
没有用助推器或者别的什么人工设备，它仅凭自己形同翅膀的双臂辅助便跃上了楼房。那名“天罚”特工根本不知道身后的追兵是怎么靠过来的，就被它一下子从高处击落到地上。
“……！”
它站到她面前，一脚踢开她手边的狙击步圞枪，然后亮出了手中的锋芒……
“别杀她！阿奎娜！——！”
“……”
不知是听到了贾维克的喊声，还是注意到一把粒子步圞枪顶上了自己的脑袋，“大鸟”并未用自己的“刀羽”取“天罚”的性命——它扭动脖颈，转动面部一侧的红色瞳孔。
“帝国军……你？……”
最初从那眼中涌起的杀意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称得上疯狂的平静——
“……这么说我的假释是被批准了？”
他的呼喊对于在另一边播撒鲜血的“大鸟”来说如同无物。只剩下15人的“塞伯鲁斯”步兵部队很快就被宰割殆尽了。在100米之外的“天罚”特工见势不妙，立即收起“猛禽”试图撤退，可“大鸟”的眼睛早就盯上了她。
“呼！”
没有用助推器或者别的什么人工设备，它仅凭自己形同翅膀的双臂辅助便跃上了楼房。那名“天罚”特工根本不知道身后的追兵是怎么靠过来的，就被它一下子从高处击落到地上。
“……！”
它站到她面前，一脚踢开她手边的狙击步圞枪，然后亮出了手中的锋芒……
“别杀她！阿奎娜！——！”
“……”
不知是听到了贾维克的喊声，还是注意到一把粒子步圞枪顶上了自己的脑袋，“大鸟”并未用自己的“刀羽”取“天罚”的性命——它扭动脖颈，转动面部一侧的红色瞳孔。
“帝国军……你？……”
最初从那眼中涌起的杀意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称得上疯狂的平静——
“……这么说我的假释是被批准了？”
银河通用翻译器的数据库中它所使用的语种，但所有人都听得出来，那声音中具备雌性音色普遍拥有的柔性元素。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詹姆斯还记得星联定下的规矩，“与未知外星物种接触时要先采取‘敌对’态度”，但贾维克用严厉的语气对他吼道：“士兵，把枪放下！”
“？！”
詹姆斯没有采取行动，不是因为贾维克的制止，而是因为那不明生物的眼神中透出了明确的杀意——那视线就像一道来自极地的火焰，传递出冰冷的烧灼感。
她的眼睛正再度转变为红色。
“阿奎娜，”贾维克试图把她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这里没有敌人了，别轻举妄动。”
“……”
“大鸟”收起了锋芒，将脚从“天罚”的身上挪开。
“人类，逮捕他。”
“为什么不是一枪毙了？”
詹姆斯还记得在“塞伯鲁斯”袭曱击神堡的时候，那些异端士兵可没有善待俘虏。
“我们需要情报。”
“这恐怕得要博士她……”
“现在是我在下命令。詹姆斯•维加，我要你活捉这个‘天罚’特工，立即。”
“……”
倒在地上的女人似乎已经达了她的极限。当詹姆斯将其彻底解除武装的时候，她没有一丝反抗。
“这位又是谁？”
玛塔莎站得远远的，凝视着那只“大鸟”。后者瞟了她还有伊蒂一眼，似乎是没有太大的兴趣。
她面向贾维克问：“我的假释？”
“算是批准了吧……”
“你还活着，而且站在这里，那么……战争已经结束了？”
“是的。从某种意义上讲。”
“你这是什么意思？而且刚才那帮武装起来的家伙是什么人？”
“你先不用管，阿奎娜•碧侬。况且我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我要你先到我的船上去接受检查。这是必要的程序。”
“这恐怕得要博士她……”
“现在是我在下命令。詹姆斯•维加，我要你活捉这个‘天罚’特工，立即。”
“……”
倒在地上的女人似乎已经达了她的极限。当詹姆斯将其彻底解除武装的时候，她没有一丝反抗。
“这位又是谁？”
玛塔莎站得远远的，凝视着那只“大鸟”。后者瞟了她还有伊蒂一眼，似乎是没有太大的兴趣。
她面向贾维克问：“我的假释？”
“算是批准了吧……”
“你还活着，而且站在这里，那么……战争已经结束了？”
“是的。从某种意义上讲。”
“你这是什么意思？而且刚才那帮武装起来的家伙是什么人？”
“你先不用管，阿奎娜•碧侬。况且我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我要你先到我的船上去接受检查。这是必要的程序。”
“随你。”
那雌性一收羽毛，迈着稳稳的步子走在普洛仙人的身侧。
在解决了“塞伯鲁斯”的人后，她的眼神是镇定的，可随着市场内人们恐惧的消散，他们开始重新聚拢起来，带着好奇的目光观察着那个见所未见的生物。
“我是科尔特斯……”
穿梭机上的飞行员传来通话——
“……航空港工地那边已经平息下来了，但是很快此处就会被爱莎丽人填满。贾维克，我马上过来接你们。”
“我们有一位新乘客，你给她们准备个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
“只要来就好。”
注意到旁边越来越多投以新奇眼神的旁观者，“大鸟”表示了自己的怀疑——
“这是怎么回事？贾维克，我好像看到了一只长得和蜥蜴很像的智慧生命……”
“别管他，我们的生物科技很发达，还记得吗？”
用类似的话糊弄着自己的同伴，贾维克带人返回了科尔特斯所驾驶的穿梭机。那个男人还想问更多问题，但被普洛仙人通过信息素散发出的无声话语所制止。
当爱莎丽军方的人重新接管利乌普的中心市场的同时，“科迪亚克”已经回到了“诺曼底”号的迫降地点。贾维克示意其他人先走，他一个人领着那只“大鸟”来到右舷货舱。
“阿奎娜，我要你在这里等一会。”
“贾维克，这艘船上怎么只有你一个普洛仙人？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战争已经结束了，你的族人自曱由了，我没有理由瞒着你。我只需要你等一下……让我和上层取得联络，商讨有关你的案子的细节。”
“你们花了几年时间来做这事儿……”
“是么？那么你再等一会也无妨。”
贾维克将她留在那里，一出门，立即让伊蒂给右舷货舱上了锁。这时候，莉亚拉正好从3号甲板乘电梯下来。
“贾维克……？”
她看上去已经恢复了，但依然有些步调不稳。贾维克一眼便看出来她是为什么而来的。
“她在哪里？”
当爱莎丽军方的人重新接管利乌普的中心市场的同时，“科迪亚克”已经回到了“诺曼底”号的迫降地点。贾维克示意其他人先走，他一个人领着那只“大鸟”来到右舷货舱。
“阿奎娜，我要你在这里等一会。”
“贾维克，这艘船上怎么只有你一个普洛仙人？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战争已经结束了，你的族人自曱由了，我没有理由瞒着你。我只需要你等一下……让我和上层取得联络，商讨有关你的案子的细节。”
“你们花了几年时间来做这事儿……”
“是么？那么你再等一会也无妨。”
贾维克将她留在那里，一出门，立即让伊蒂给右舷货舱上了锁。这时候，莉亚拉正好从3号甲板乘电梯下来。
“贾维克……？”
她看上去已经恢复了，但依然有些步调不稳。贾维克一眼便看出来她是为什么而来的。
“她在哪里？”
“我不能冒这个险……”
贾维克开门见上地说道——
“……她现在最好被关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莉亚拉以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这是个普洛仙人吗？还是你们的附庸？伊蒂都告诉我了，她击退‘塞伯鲁斯’的方式……”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个普洛仙文明研究者……虽然这话现在听来很讽刺……但是……我在对你们建立的资料库中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这类种族的事情……”
“你当然不会知道。”
贾维克的嘴角突然颤动，仿佛一个无奈的微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到你房间去解释。”
于是莉亚拉又带着贾维克返回了三号甲板。她一进门，便命令自己的浮游助手做好一切文书记录工作。
贾维克找了张椅子坐下，望着眼前交替闪烁着的无数屏幕。
“爱莎丽人，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反正帝国已经毁灭，而收割者也已离开。我们的历史已经可以被解密了……”
贾维克开门见上地说道——
“……她现在最好被关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莉亚拉以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这是个普洛仙人吗？还是你们的附庸？伊蒂都告诉我了，她击退‘塞伯鲁斯’的方式……”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个普洛仙文明研究者……虽然这话现在听来很讽刺……但是……我在对你们建立的资料库中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这类种族的事情……”
“你当然不会知道。”
贾维克的嘴角突然颤动，仿佛一个无奈的微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到你房间去解释。”
于是莉亚拉又带着贾维克返回了三号甲板。她一进门，便命令自己的浮游助手做好一切文书记录工作。
贾维克找了张椅子坐下，望着眼前交替闪烁着的无数屏幕。
“爱莎丽人，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反正帝国已经毁灭，而收割者也已离开。我们的历史已经可以被解密了……”
贾维克以平淡无奇的语调开始解释——
“……她，阿奎拉•碧侬，是个‘伊鲁卡斯’。在那个种族的语言系统中，这个词代表的意思是‘圣鸟’，而在我们看来，这种生物简直是邪恶的代名词。”
“发生了什么事？”
“普洛仙帝国在现在你们所称的‘帕勒文’星球上发现了他们。那个时候，统曱治帕勒文的不是突锐人，而是伊鲁卡斯人。”
“盖拉斯要是知道的话可能会……”
“突锐人根本没意识到他们曾经经历过怎样的战争。那段残酷的历史只存在于他们的神话和传说中，而那些还是我们经过大量扭曲和润色的版本。”
“你们和伊鲁卡斯人开战？”
“我们一开始并不想……”
贾维克开始在走廊里踱步——
“……他们那个时候才刚开发出飞行交通工具。那在我们看来也十分原始，但就算是这样，他们对我们的到来没有表现出一丝善意。”
“所以就像你之前说的——你们试图征服他们。”
“我们一开始试图像对待你们一样，引导他们，教育他们。这段历史被掩盖的真正原因就在于，直到最后……我们都没成功。”
虽然要贾维克承认这一点耗费了他很大的勇气与自尊，可莉亚拉的反应则很诧异。
“你们失败了？曾经控制整个银河系的普洛仙帝国失败了？”
“不，我只是说‘我们没有赢’……在和平融合的可能性被否定后。我们派出了舰队，去和这群帕勒文的原著民交战，试图逼曱迫他们接受我们的主张。我们逼他们，把它们逼得死死的，从空中、海上和陆地不停地施加压力，可他们就是不投降，就是很难杀死，因为伊鲁卡斯人，是天生的杀戮机器。”
“伊蒂跟我说了一些……难道……”
“今天我们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伊鲁卡斯人天生便具有异能能力。我有没有说过帕勒文在过去曾经拥有丰富的零素矿藏？很难想象伊鲁卡斯人差不多耗尽了他们所能开采的，他们不用它来造飞船引擎，而是用来强化他们的身躯。一个出生不久的伊鲁卡斯人便能让异能在血管中流动，使自己几乎刀枪不入。直接承受轻武器的实弹攻击，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同时，他们又能将异能投射于羽毛之上，加快自己的移动速度。他们甚至可以将羽毛本身硬化到极致再用异能投掷出去，直接戳死我们的陆战队员。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当作利刃，当作盾牌，当作枪炮……”
“女神啊，真难想象会有这种生命……”
“我说过，我们曾经改造过雷克耐虫族作为生物兵器，事后我们为了消灭它们毁灭了200个星球。帕勒文上的情况则不同。伊鲁卡斯人发誓为了那个遍布辐射的星球战到一兵一卒，这不可理喻。后来我们的科学家才发现，他们根本不会散发我们所能解读的信息素，也不会接受我们的交流方式。我们的士兵在缺乏装备的情况下就难以寻到他们的踪迹，我们的任何劝导手段也就毫无意义。”
“但凭你之前的叙述……”
莉亚拉甚至有种想要重新编排自己数据库的冲动——
“……我不觉得普洛仙帝国会在帕勒文上栽跟头。”
“很讽刺，我们最后不得不和伊鲁卡斯人签合同。”
“停战？为什么？”
“收割者来了。”
“……”
莉亚拉能想象那是种什么光景——当一个跨越银河的帝国达到全盛时期，只剩下一些小地方还在不知趣地抵抗的时候，一个更大的威胁突然从深空中降临。
“收割者一下子就攻占了神堡，而重组的帝国临时高层认为，我们不能继续在小地方纠缠，但是又要利用他们。”
“所以你们和伊鲁卡斯人停战了？”
“是的，这在帝国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高层为了避免导向上的负面影响，甚至利用各种手段将帕勒文上的战斗从官方记录中抹去了。‘伊鲁卡斯文明’被当作边缘低等文明存在。”
“我不觉得他们会接受这个。”
“但他们就是接受了。”贾维克摊手，“这很讽刺，可也有他们自己的道理。那些天才的帝国幕僚只是把收割者存在的证据摆在了他们面前，而伊鲁卡斯人却不像那些随着离心力立即背叛我们的附庸——他们接受了所有有利于他们或不利的条件，并立即投入到抵抗战争中。”
莉亚拉为这种反应感到匪夷所思，听上去伊鲁卡斯人的智力貌似有着相当的局限。
“他们甘愿当炮灰吗？”
“这和文化有关。”贾维克又坐回到椅子上，“就像大多数文明一样，伊鲁卡斯人最早也是以部落形式存在的，但和后来接管帕勒文的突锐人不同，伊鲁卡斯人在大一统阶段实行的是‘反流研讨制’。”
“那是什么？”
“在他们的社会里，由于大家相互之间都很难被物理手段杀死，所以所谓的‘犯罪’就被限制在了一个较为理想的范围里。伊鲁卡斯文明内的‘新陈代谢’是由它们的寿命所决定的。由于单靠羽毛难以抵挡强烈的恒星辐射，伊鲁卡斯人顶多只能活60年。他们相信位处底层的人才是最有权力的，这导致他们选出来的‘领袖’其实只有表达意见的权利……这套系统到底是怎么运作的，我们的社会学家其实也搞不清楚。他们甚至宁愿相信伊鲁卡斯人像雷克耐虫族一样精神互通。”
贾维克顿了顿，随后表情又变得尴尬，说：“结果等我们的舰队打进去，一切都反过来了。伊鲁卡斯人的权力阶层完全翻了个个儿，我们一开始所制定的战术变得毫无意义，于是又进行了修改，结果刚一实施，他们就再次改变了自己的指挥结构。等到和收割者战斗的时候，这一套系统也派上了用场，而更令我们想不到的是，从战争开始直到结束，没有一个伊鲁卡斯人当叛徒。”
“我不觉得他们会接受这个。”
“但他们就是接受了。”贾维克摊手，“这很讽刺，可也有他们自己的道理。那些天才的帝国幕僚只是把收割者存在的证据摆在了他们面前，而伊鲁卡斯人却不像那些随着离心力立即背叛我们的附庸——他们接受了所有有利于他们或不利的条件，并立即投入到抵抗战争中。”
莉亚拉为这种反应感到匪夷所思，听上去伊鲁卡斯人的智力貌似有着相当的局限。
“他们甘愿当炮灰吗？”
“这和文化有关。”贾维克又坐回到椅子上，“就像大多数文明一样，伊鲁卡斯人最早也是以部落形式存在的，但和后来接管帕勒文的突锐人不同，伊鲁卡斯人在大一统阶段实行的是‘反流研讨制’。”
“那是什么？”
“在他们的社会里，由于大家相互之间都很难被物理手段杀死，所以所谓的‘犯罪’就被限制在了一个较为理想的范围里。伊鲁卡斯文明内的‘新陈代谢’是由它们的寿命所决定的。由于单靠羽毛难以抵挡强烈的恒星辐射，伊鲁卡斯人顶多只能活60年。他们相信位处底层的人才是最有权力的，这导致他们选出来的‘领袖’其实只有表达意见的权利……这套系统到底是怎么运作的，我们的社会学家其实也搞不清楚。他们甚至宁愿相信伊鲁卡斯人像雷克耐虫族一样精神互通。”
贾维克顿了顿，随后表情又变得尴尬，说：“结果等我们的舰队打进去，一切都反过来了。伊鲁卡斯人的权力阶层完全翻了个个儿，我们一开始所制定的战术变得毫无意义，于是又进行了修改，结果刚一实施，他们就再次改变了自己的指挥结构。等到和收割者战斗的时候，这一套系统也派上了用场，而更令我们想不到的是，从战争开始直到结束，没有一个伊鲁卡斯人当叛徒。”
“你的意思是……‘教化’？”
“是的……伊鲁卡斯人的身体已经被他们自己的异能侵蚀得差不多了，收割者对他们实行的控制等同于毁灭他们的肉体，这显然得不偿失。我想那些机器大概也发现了这一点吧，所以在战争中，一旦由伊鲁卡斯人组成的先锋部队出现，收割者便会极尽全力地消灭他们。”
“但这样的话……”
“是的，伊鲁卡斯人本来人口就不多。经过和收割者的消耗，他们的文明很快就被名存实亡了。更糟的是，收割者发现了帕勒文，结果被切断了帝国运输线又缺乏恒星系外支点的伊鲁卡斯人……成了又一个牺牲品。和其他悲剧的不同之处在于，在那场战争中，没有俘虏，也不接受投降同时又没有人投降。”
“听上去很壮烈……但是，”莉亚拉发出惋惜的声音，“现在又有一个伊鲁卡斯人在我们的船上了。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放进原本是为普洛仙人准备的休眠舱里？”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她？”
“因为我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贾维克低下头——
“……想想看，她不散发信息素又有一身的杀人能力。我无法用最直接的手段获取情报，于是只好用你们习惯的方式——问问题，但这是一个相互的过程。她和我一样睡了5万年，不同之处在于，她也许不知道自己的种族已经灭亡了。”
“这很难以接受……”
“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我想这对于伊鲁卡斯人来说，这种事意味着绝对的疯狂。”
“那你打算怎么办？”
“……”
贾维克将埋入了自己的掌中，等他的头再次抬起，莉亚拉看见只属于这个普洛仙人的，似曾相识的眼神。
“你的想法？”
“我想把它扔出气闸，”贾维克一字一顿地说，“这次，我会自己去办。”
“听着，贾维克……”
莉亚拉走近了几步——
“……你不能总是依靠暴力来解决问题！”
“你还指望我做什么？啊？难道要跟那个曾经是我们种族敌人的家伙说‘托帝国的福，你现在已经是最后一个伊鲁卡斯人了’……”
“事实上你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在那个休眠舱里，不是吗？贾维克，在事情搞清楚以前，你不能把线索就这么断送了。况且，你还记得吗？我和谢泼德把你从‘塞伯鲁斯’手里救出之后，我们……或者说他，是怎样对你的？”
“……”
宛若空白的茫然映在贾维克的脸上。他自己也意识不到，相隔五万年，在第二次与收割者交手的战争中，那个由来自于低等智慧种族的男人竟然会让他的思想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