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是坑】《质量效应：连锁反应》（蓝光结局同人）
“贾维克，”伊蒂的声音突然介入进来，“我想你没有权利干预‘诺曼底’号的人事安排决定。”
“这个奎利人和塔莉一样是个优秀的工程人员……”
贾维克解释着自己通过信息素所获得的有关对方的情报——
“……在硬件方面，她甚至还超过了那个女孩。”
“我会向T•苏尼博士报告这件事的。”
“随你便。”
“另外，我也要和你一起去。你会在电梯里遇到我。”
“‘小丑’怎么说？”
“这个不用你管。”
“？”
贾维克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别的什么——伊蒂刚刚的语气貌似掺杂了某种不稳的语调，但他没法对此做什么。科尔特斯按照伊蒂的要求在5号甲板准备好了星联的UT-47“科迪亚克”穿梭机，而很显然莉拉亚没对这次任务表达反对意见。
“这个奎利人和塔莉一样是个优秀的工程人员……”
贾维克解释着自己通过信息素所获得的有关对方的情报——
“……在硬件方面，她甚至还超过了那个女孩。”
“我会向T•苏尼博士报告这件事的。”
“随你便。”
“另外，我也要和你一起去。你会在电梯里遇到我。”
“‘小丑’怎么说？”
“这个不用你管。”
“？”
贾维克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别的什么——伊蒂刚刚的语气貌似掺杂了某种不稳的语调，但他没法对此做什么。科尔特斯按照伊蒂的要求在5号甲板准备好了星联的UT-47“科迪亚克”穿梭机，而很显然莉拉亚没对这次任务表达反对意见。
“替我转告你的同胞……”
贾维克给她留下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我不在的时候这艘船出了任何问题，那么她们永远也别想找人帮忙打开遗迹的大门。”
“放心，我会以我个人名义去说的。”
登上穿梭机时，伊蒂用自己的合成体身躯对贾维克说道：“其实我一直对你的一样东西很感兴趣。”
“什么？”
“你从休眠舱里带出来的粒子步曱枪，不论怎么看，这种步曱枪的效率都是非常高的。让它的弹曱药用之不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没有自己分析过吗，AI？”
“不论是以‘塞伯鲁斯’还是星联的设备进行扫描，都无法得出一个答案。也许我们该早点把它拆了，然后送去星联的军工实验室进行研究。”
“然后呢？弄出来一大批仿造版粒子步曱枪来供猴子们自相残杀吗？听着，我不会给你们任何东西。”
“刚才那只是个玩笑。你为什么感觉不出来，贾维克？”
“你是一台机器，不会散发信息素供我读取。”
“所以说这也是个玩笑。”
贾维克给她留下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我不在的时候这艘船出了任何问题，那么她们永远也别想找人帮忙打开遗迹的大门。”
“放心，我会以我个人名义去说的。”
登上穿梭机时，伊蒂用自己的合成体身躯对贾维克说道：“其实我一直对你的一样东西很感兴趣。”
“什么？”
“你从休眠舱里带出来的粒子步曱枪，不论怎么看，这种步曱枪的效率都是非常高的。让它的弹曱药用之不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没有自己分析过吗，AI？”
“不论是以‘塞伯鲁斯’还是星联的设备进行扫描，都无法得出一个答案。也许我们该早点把它拆了，然后送去星联的军工实验室进行研究。”
“然后呢？弄出来一大批仿造版粒子步曱枪来供猴子们自相残杀吗？听着，我不会给你们任何东西。”
“刚才那只是个玩笑。你为什么感觉不出来，贾维克？”
“你是一台机器，不会散发信息素供我读取。”
“所以说这也是个玩笑。”
科尔特斯驾驶穿梭机离开了“诺曼底”号的飞行甲板，甚至没有要求爱莎丽方管理人员放行——当伊蒂口头提出出行请求时，正被“扫荡”造成的混乱困扰着的她们直接默许了。
贾维克觉得这恐怕是一趟平静的往返旅程，但以防万一，他还是带上了自己从不离身的粒子步曱枪，这一举动也刚刚为伊蒂打开了话头，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反对携带武装前往那座城市。伊蒂和玛塔莎各自携带了手曱枪和必要的电子设备，这是为了应对在“收割者战争”结束后任何可能发生的不确定状况。
“事先说好……”
科尔特斯在驾驶舱内喊着——
“……我对那地方不熟，手头的资料恐怕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如果找不到安全的降落点，我会驾驶穿梭机在空中盘旋，跟着你们。”
“你不打算和我们一起下来逛街么？”
玛塔莎提出邀请，惹得科尔特斯笑出声来。
“孩子，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对小姑娘没兴趣。”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喜欢年长的？”
玛塔莎用询问的眼神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普洛仙人和AI合成体，但贾维克一句话也没说，伊蒂则一本正经地回答：“你还是不要知道这位先生的兴趣比较好，玛塔莎•纽嘉•诺曼底。”
贾维克眉头一皱，问：“我记得她原名不是这个？而且那一部分是塔莉•佐拉后来的名字？”
“只是一时兴起的称呼，”伊蒂翘曱起嘴角，“希望你没惹你生气，玛塔莎。”
“没问题。”
“所在船的名字被篡改了也没关系吗？”
科尔特斯也了解有关奎利人姓名的一些约定俗成。就算只是改变名字的部分组合对于这个种族来说也是难以接受的。
“没有关系……”
玛塔莎语气放缓，脸有些不自然地低垂下去——
“……反正我也几乎不记得我原来的名字了。”
“……”
伊蒂通过声纹分析功能从她的语气中得出了一个推论。她看了一眼贾维克，发现这个普洛仙人就像在冥想一样一言不发，加上玛塔莎就在面前，便取消了打算和他交换意见的内部进程。
“我们到了。”
穿梭机飞临一座主色调为褐色的城市。虽然从其基本架构可以看出是爱莎丽人主导的设计，但建筑群的高度和密集度远比不上伊里姆的首都。“收割者”对这里造成的损害相对较轻，可以看出在数月之内，此地的基础经济就已经完成了必要的恢复。
“伙计们，我的预感应验了。爱莎丽官方的手似乎还没有伸到这里来。我的降落请求共引来了十几条邀请。看上去很多人正靠私人经营的交通站盈利。”
“除了东区的商贸集市，我们哪里也不去。”
贾维克单方面下达了命令，而科尔特斯据此筛选出3个最近的交通站，结果发现它们开出的价格都高得吓人。
“看起来星币升值升得很厉害啊。他们就不考虑一下通货紧缩问题吗？”
“资料显示这个问题在这套经济系统在设立之初就被充分考虑过……”
伊蒂调出了能用作解读的资料——
“……星币的价值会有变动，但能靠‘云存储’特性和银河系内高等种族间告诉的信息传输系统进行自我调节能力来平衡地方经济。当然这种一定程度上的‘宏观平衡’也带来了一些离谱的定价方式，比如一根牙刷居然比塞拉睿特勤组用的手曱枪还昂贵。”
“有时候我真羡慕一台曱完完全全的机器，”玛塔莎看着伊蒂说，“它们不论做什么都不会觉得累。”
“不要降到任何一个交通站里……”
贾维克浏览过所有合适交通站的位置与收费标准后摇摇头——
“……把我们扔到集市的天井里。”
听到这个，科尔特斯立即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贾维克那身千疮百孔的护甲。
“你确定要当‘空降兵’？我确实看过很多‘塞伯鲁斯’士兵从几米高的地方跳下来，但你们三个人中没有一个带了缓降设备……”
“我们三个中也没有一个人是会轻易摔死的，照做就行了。”
“好吧……”
当“科迪亚克”从集市上空呼啸而过，随即天上便多了三个阴影。天井中的一块空地成了贾维克等人的降落场。普洛仙人强曱健的内外骨骼体质使得贾维克甚至不用像玛塔莎那样翻滚缓冲，而相对而言，伊蒂合成体身躯的着陆姿势则更为优雅。
“都没事吧？”
“哈……没事……”
玛塔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只是液压可能需要调整一下了……”
“AI你呢？”
“除了给路面造成两块裂纹外一切正常。”
“那么走吧！（Move！）”
现在的伊里姆时间是下午，正是公共场合人数变多的开始。刚刚的三个人粗暴的降落引来了一些爱莎丽人和塞拉睿人的旁观，但和刚结束不久的“收割者战争”中所发生的一切比起来恐怕根本不算什么。不一会贾维克等人就成功融入了人群之中。对贾维克感到好奇的平民大有人在，但他们都不可能知道他就是“最后一个普洛仙人”。
“奎利人，选一条最近的路，带我们去找价格最低的几家商店。”
“我能问为什么吗？”
“是因为……”
贾维克正要解释，突然注意到玛塔莎身上散发出的不怀好意的信息素——
“……告诉我你其实想问我是不是已经穷得叮当响了。”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哦~~~~”
“从现在开始你要说的话最好都和带路有关。”
“这边。”
由于战争的关系，这座城市显然还没有爱莎丽人原先所带来的文明特征——也许它从一开始就没有。贾维克能观察到的是脸上充满期待或失落的过客、杂乱堆放的货物以及空气中四处弥漫的各类信息素。
赢得战争的兴奋、失去财产的绝望以及嗅到商机的欣喜……仿佛那场差点毁灭银河系所有高等文明的浩曱劫只不过是一个梦幻，对于大部分智慧生命来说，生活还得继续。
“我看到了一个桀斯，”伊蒂提醒道，“它还开了家店。”
贾维克立即嘟哝道：“我不会从它那里买任何东西的。”
结果他发现只有玛塔莎用一声不以为然的“哼”回应了他——伊蒂不见了。已经习惯了凭信息素找人的贾维克调头往回走了几步才发现她已经站在了那家桀斯开的合成体用品专卖店的门口。
“AI，你真打算背叛我们吗？”
“只要两分钟。我会很跟上来的。”
“告诉我你想买什么，我好让‘小丑’早作准备再救你一次。”
“别烦我，这是我个人的需要……”
伊蒂不想多做解释，贾维克也无法洞悉她的程序序列。短暂的考虑过后，他带着玛塔莎继续朝那几家便宜店面进发。
“她似乎在为自己做着某些安排。”
玛塔莎三步一回头地呢喃着。
“作为一个奎利人，你貌似对桀斯不敏感。”
“你知道原因的吧？”
“只有一部分。”
“告诉我你想买什么，我好让‘小丑’早作准备再救你一次。”
“别烦我，这是我个人的需要……”
伊蒂不想多做解释，贾维克也无法洞悉她的程序序列。短暂的考虑过后，他带着玛塔莎继续朝那几家便宜店面进发。
“她似乎在为自己做着某些安排。”
玛塔莎三步一回头地呢喃着。
“作为一个奎利人，你貌似对桀斯不敏感。”
“你知道原因的吧？”
“只有一部分。”
贾维克并不刻意隐藏自己能读取他人思维和记忆的能力，但他并不是个没有隐私意识的人。
在两家分别由巴塔瑞人和爱莎丽人开的普通店面里，贾维克都没有找到和莉亚拉手中情报相符的目标
“第三家还要多远？”
“直线距离大概要40步。”
“如果那里也找不到，我们就得扩大搜索范围……”
贾维克开启了自己的通讯器——
“……科尔特斯，趁着目前没你的事情，返回‘诺曼底’号去。我可能会需要更多人过来帮忙。”
“知道了。”
如果“码头”就藏在下一个地点，贾维克可能会花上一点时间来处理自己的事情，而如果那里没有他想要找的东西，科尔特斯就得叫来更多人手对集市进行搜索。
在两家分别由巴塔瑞人和爱莎丽人开的普通店面里，贾维克都没有找到和莉亚拉手中情报相符的目标
“第三家还要多远？”
“直线距离大概要40步。”
“如果那里也找不到，我们就得扩大搜索范围……”
贾维克开启了自己的通讯器——
“……科尔特斯，趁着目前没你的事情，返回‘诺曼底’号去。我可能会需要更多人过来帮忙。”
“知道了。”
如果“码头”就藏在下一个地点，贾维克可能会花上一点时间来处理自己的事情，而如果那里没有他想要找的东西，科尔特斯就得叫来更多人手对集市进行搜索。
幸曱运的是，穿过了几条小路后，一间地处集市角落里的百货商店被贾维克纳入了视野，三个衣着邋遢的沃查人正在和老板讨价还价——老板是个四肢着地的壮实艾柯人。
“看起来我们得排队。”
玛塔莎正这么说的时候，贾维克便已经大踏步着走了过去，毫不温柔地推开两个沃查人，挤到了排在最前的那个身边。
“嘿！怪胎……你在做什么？！”
这种无理的行动就算在沃查人和克洛根人当中也是少见的，但贾维克没给对方真正发起火来的机会——他一把握紧最近沃查人的手又立即松开。那个相对低等的智慧生命经此一触，就像摸了电闸一样颤抖起来。
“天呐……天呐……你是妖怪……你是神……”
他狂叫起来，开始用组不成句子的话劝说同伴赶紧随其一起逃走。尽管迟疑了一下，另两个没见过贾维克的沃查人还是选择了走为上策——低等动物群体影响的印痕还留在他们的行为习惯当中。
“愤怒……这位客人，你不能这样！”
柜台后面的艾柯人显然对贾维克一连赶走三个主顾的行为感到不满，但贾维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转过头来看着那位店老板，平静地问：“你就是‘码头’？”
“……？！”
一般被人称作“哈洛特”的艾柯商人愣了好一会，直到他开始重新用细致的目光打量眼前的两位来客。过来十几秒，哈洛特后退了半步并轻轻地摇晃脑袋：“疑惑。我没见过你，更没见过和你长得一样的任何种族个体。”
“我来这里是想问问你——你是否和‘青阳’打过交道？”
“我当然知道他们。当我还在‘欧米伽’上的时候，那些佣兵就是实质上的秩序维护者，缴纳保曱护曱费使我们的义务。”
“我是说最近。”
“愤怒。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我虽然不出曱售礼貌，但也不接受顾客的恶意。”
这时，玛塔莎注意到贾维克的右手开始伸向他自己背上所携挂的武器，于是便抢先一步说：“我们就是受人所托的，‘码头’，这是你的接头代号吧？”
“很少有人知道我有这个名字。”哈洛特朝前迈了一步，“感兴趣。‘青阳’里居然出现了奎利人。或者说曾经是？”
“我们算是某程度上的代曱理。我们找你是因为有货物要中转去拉克哈拉。你知道具体要去哪里，对吧？”
“是的，几天前有几个前‘青阳’的巴塔瑞人带着一口大棺材来我这里，他们去哪里了？是受伤了吗？”
“呃……这个……”
玛塔莎迟疑了一秒，回答：“总之他们是来不了了……但是他们没跟我们说这里还有别的货物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要看看。”
“紧张。等等，他们除了知道我的代号之外还约好了一个暗号。怀疑。你们不可能不知道的，说出来。”
“‘一路顺风’。”
这次换贾维克脱口而出。哈洛特根本意识到是自己散发出的信息素给了对方必要的情报，它立即将自己笨重的身体从后屋门前让开了。玛塔莎在和贾维克并排走进去的时候试图与他击掌欢庆合作愉快，但他没回应她。
百货店的后屋包含了哈洛特自己的休息间与一处仓库。看得出来为了摆放大件的货物，哈洛特不得不把一些枪曱械移到仓库外面，而等贾维克看出来那口“棺材”到底是什么，他的嘴几乎合不拢了。
“这是个……休眠舱……”
“你认得？”
“这是普洛仙帝国的休眠舱……”
贾维克朝那厚实、庄重的容器走去——
“……它才被挖出来不到一个月。看起来，爱莎丽人隐瞒起来的东西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多。”
“虽然不太懂普洛仙什么的啦……但你说，她们挖出了它，然后它不知怎么地就到了这里？”
百货店的后屋包含了哈洛特自己的休息间与一处仓库。看得出来为了摆放大件的货物，哈洛特不得不把一些枪曱械移到仓库外面，而等贾维克看出来那口“棺材”到底是什么，他的嘴几乎合不拢了。
“这是个……休眠舱……”
“你认得？”
“这是普洛仙帝国的休眠舱……”
贾维克朝那厚实、庄重的容器走去——
“……它才被挖出来不到一个月。看起来，爱莎丽人隐瞒起来的东西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多。”
“虽然不太懂普洛仙什么的啦……但你说，她们挖出了它，然后它不知怎么地就到了这里？”
“这里面也许有个普洛仙人！我的同胞。”
贾维克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之情。他几步跨过地上的板条，扯下盖在休眠舱上的一层遮罩，用颤抖的手指触碰着休眠舱的主控制器。
“不要是死的……能量异乎寻常得充足……”
贾维克眼前出现了很多好消息，但等有关内容物的数据陆续被调出，他的动作突然凝固了——
“……不对……这不是一个普洛仙人？！这是……”
“轰——！”
他听见了一声来自远方的爆炸，伴随着地面的震动。
贾维克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之情。他几步跨过地上的板条，扯下盖在休眠舱上的一层遮罩，用颤抖的手指触碰着休眠舱的主控制器。
“不要是死的……能量异乎寻常得充足……”
贾维克眼前出现了很多好消息，但等有关内容物的数据陆续被调出，他的动作突然凝固了——
“……不对……这不是一个普洛仙人？！这是……”
“轰——！”
他听见了一声来自远方的爆炸，伴随着地面的震动。
“那是什么？”
普洛仙一边回头一边问，而这在玛塔莎听来似乎变成了一道命令。她返身跑出了店面，发现外面的人群也有着和贾维克同样的反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凝望着远方飘扬而起的尘烟
“震惊，疑惑。”哈洛特说道，“看起来是刚开始建造的爱莎丽官方航空港出事了。”
发生爆炸的区域距离他们较远，却可以看到如沙尘暴般明显的烟云。没过一会便有两架爱莎丽军方的炮艇从空中掠过，朝出事地点全速前进。集市里的顾客和商人纷纷驻足，不知所措。
“伊蒂！……”
贾维克打开通讯并四下环顾着——
“……我们遇到了意外状况，你在哪里？”
这时候，贾维克右脸上的两只眼睛先后被一道红色的激光束刺痛。开始他以为是夕阳的余晖，可一颗光点定在他的侧脸上不动了。
“？！”
贾维克转过头去观察激光的来源，结果他看到在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80米之外的一座办公楼顶上，像只紧盯猎物的食肉鸟一样前倾着脑袋，手中则稳稳地端着一把“猛禽”型半自动狙击步曱枪。
<‘天罚’……？！>
0.5秒后，那个映在贾维克眼中的身影扣下了扳机——极细小的金属弹以接近无限的速度袭来。贾维克不可能躲得开，护甲内置的护盾维持功能也还未被修好，但子弹并没有击中他，因为在那个“天罚”特工开火之前，一只泛着银光手臂推开了他。
“咔嚓！”
质量效应赋予微小物体的极高破坏力在伊蒂合成体身躯的右肩上炸开。她刚刚从街上冲过来，察觉到有激光瞄准的迹象后便一句扑向了成为猎物的贾维克。结果他们双双摔倒在店面内，伊蒂的肩膀上多了一个裂口。
“贾维克，”玛塔莎慌慌张张地退回室内，“有敌人！”
“我知道！”
哈洛特也将他庞大的身躯挤了进来，用比平时音调高得多的声音喊着：“恐惧！你们招来了什么？！”
“奎利人，放一个浮游机兵出去看看！”
“我没有那种东西。”
“……”
贾维克这才想起来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不是那个名为“塔莉”的奎利人，他确实被刚刚那次可以夺走自己性命的狙击震慑到了，就像在图岑卡上再次与一只大型收割者单位面对面一样，但接下来从他内心中涌曱出的，却和在伊甸主星上被巴塔瑞佣兵所激起的情感一样，是极致的愤怒。
<这里怎么会有‘塞伯鲁斯’？！>
任何种族都不缺叛徒——贾维克在了解到“塞伯鲁斯”的存在之初就再一次向谢泼德表达了这个观点，而这也是少数几个谢泼德无法反驳的事实之一。那个代号“幻影人”的男人被证明是个受到收割者教化的傀儡，他的组织也因为极端的行曱事作风而被唾弃，其总部最后被星联舰队摧毁在一颗老去的恒星旁。
“塞伯鲁斯”应该已经成为了人类历史上的一个污点，但现在却又有他们的特工出现在了伊里姆。这个事实不光让贾维克感到震怒，也占去了伊蒂不少用于计算的内存。
“刚刚那是个‘天罚’士兵。”
伊蒂得出了和贾维克同样的结论。
“我看到了！”
“只有‘塞伯鲁斯’所装备的‘猛禽’才有打穿我护盾的威力，但是他们不该继续存在的……自从星联攻陷他们的总部……相关的企业、殖民地和军事设施应该都已经被……”
“现在不是科普历史的时候……”
贾维克启动了自己的随身雷达以侦察附近地形——
“……他们只有一个人吗？还是更多？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他的担忧是正确的。
仅仅几秒之后，街上便传来了警告性的枪声——一小队身着“塞伯鲁斯”制式护甲的武装分子驱散了惊慌失措的人群，朝贾维克等人所在的位置直扑过来。
“复数敌人接近中！”
由于贾维克所携带护甲已损坏的关系，伊蒂并不能与其很好地进行情报共享，但贾维克自己凭借对空气中浓度急剧变化的信息素的把握，判断出了对方的人数。
“4个。”
尽管对方在人数上占优，但贾维克却并不觉得情况棘手。
“塞伯鲁斯”的总部已沦陷，其首脑幻影人一直失踪。虽然星联并没有真正确认他们铲除了“塞伯鲁斯”的每一支可用力量，但就算是在针对收割者的“太阳系最终战役”中，星联也分出了一部分舰队以预防“塞伯鲁斯”在背后捅刀子。
出现在伊里姆的这群敌人一定面临着人手不足的窘境——回想起刚刚在远方发生的爆炸事件之后，贾维克自然而然地得出了这个结论。那群人若是需要转移爱莎丽军方的注意力才有把握完成任务，那事情就好解决了。
“伊蒂，造一个‘替身’出来！我要知道那个‘天罚’的位置！”
这个时代的兵器平台已经使得士兵真的是被“武装到了牙齿”，而“攻击与防御”、“侦察与隐藏”似乎注定是一对又一对要永远竞争下去的冤家。“天罚”特工不光装备了经过改良的“猛禽”，还比一般“塞伯鲁斯”士兵拥有更好的反侦察设备。贾维克从这个距离无法洞悉她的存在，但如果伊蒂能投影出一个以她自身为蓝本的幻象去当假目标，也许便能引那个狙击手出来。
“他们的其他步兵怎么办?”
“照做就行了！”
“了解……”
伊蒂启动了自身的假目标投影装置。在她合成体身躯的头部位置展开了一样天线状的光学干涉器，很快她的一个惟妙惟肖的分身便被造了出来。她命令它移动到外面去吸引敌人的火力，同时贾维克探出半个身子去应对其他“塞伯鲁斯”步兵。
“嗡——”
粒子步曱枪发出撼动空气的振鸣。光束直接命中跑在最前的那个敌人。他头盔上的面罩瞬间就被分解了，然后整个人后仰着倒在地上，颈部以上全都化成了青蓝色的凝胶状物质。
“解决一个！”
粒子步曱枪的持久火力使其使用者有可能短期压制整整一个班。其余的“塞伯鲁斯”士兵见势不妙，立即就地寻找掩护，但在那可怕的粒子光束扫射下，没有什么东西是能永远充当掩体的。
“呯！”
“猛禽”再次嘶吼，这一次那名狙击手瞄准的是暴露在开阔地带的伊蒂……或者说她投影出的幻象。从她的视角来看，那枚弹粒一定是匪夷所思地直穿过“伊蒂”的身躯然后击打在她身后的地面上。这足以令人起疑了，而贾维克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去死吧……”
贾维克瞄准了他利用自己开阔视野所探查到的“天罚”的身姿，不顾武器过热超载的危险，愤然扣下了扳机。
只有星球的曲面地表才能真正妨碍光束武器的直线输出——贾维克要做的只是把枪口对准目标罢了，但令他惊讶的是，那名“天罚”特工并不是毫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