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斑≯2017。08,03[改编] 挖坟遇到鬼 (有肉,he吧...)

史上最傻楼主又来开坑了
这里初夏夏
这次是道士鬼魂梗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12:02:00 +0800 CST  
侵权删
希望你们喜欢这个梗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12:03:00 +0800 CST  
楔子
bambam站在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棉布衬衫,牛仔裤,很清秀干净的一张脸,可惜憔悴的不像样子,眼睛里布满血丝,下面两片深重的乌青让人生生老了几岁。

自从被那东西盯上,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bambam使劲在脸颊上拍了拍,想把脸拍出些血色来,接着拧开水龙头接水刷牙,玻璃制的黑色烤漆台盆上映出他的影子,不对,不仅是他的影子。bambam盯着圆弧面上扭曲变形的倒影,嘴唇开始轻轻颤抖,一丝风从窗缝里吹进来,白炽灯像电压不稳似的忽闪了几下。

有人站在后面。

bambam把脸埋在手中,手心也没有一丝温度,他全身的温度都被那影子抽干了,生活,学业,朋友,家人,全部在两个星期前的一个夜晚改变的天翻地覆,像一道雷正正好好击打在巷口,而他就是那个撑着伞,无知无觉地走在巷中的人。

为什么偏偏是他?世界那么大,选择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挑中他?

bambam颓然的干笑两声,双手撑在冰冷的玻璃台盆上,慢慢抬头看向镜子。

他的背后站着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个黑影,身量很高,衣裳斑驳大片陈年血迹,披发赤足立在bambam背后不远的地方,漆黑的长发间一双狠戾而幽深的眼直勾勾盯着bambam。

那双从第一次看到就让他深深震撼的眼睛,偏执,绝望,疯狂,带着强烈的不甘甚至是怨毒,冷的像腊月里在院中冻了一夜的一只寒锁,用手指轻轻一碰便再揭不开,连血带肉都跟那捂不暖的阴寒连在一起,一掰一手血,露了骨,还要被放进嘴里狠狠的吮。

无处可逃,根本无处可逃。bambam叼着牙刷,明明是五月天气,他整个人却像被扔进了冰水里,从头冷到脚。

老和尚说的话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戊申月甲子日,你阳寿将尽。

阳寿将尽,阳寿将尽,别说还有三个多月时间,他妈就算现在死也不能被鬼吓死,天天演这出,累不累?

“你到底要怎么样!”bambam忍无可忍地冲镜中的人影低吼,喉咙喑哑,手指的骨节仿佛都僵住了。那黑影从身后贴上来,双手在bambam腹前合拢,下巴支在他肩上,极尽依赖而充满占.有.欲的姿势。全身都被寒冷包裹了,散乱的发蹭着bambam的脸,嘴唇从耳畔沿着脖子一路吻下去,划过锁骨,电镀金属闪过一点寒光,是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一只坚硬而修长的手扣上林言的喉咙。

那东西从来不容得他反抗,要命的固执,偏执和自私,他说他要,bambam就必须给,他的人,他的心,他的身体,最后是他的命。

bambam发不出声音,甚至已经疲倦到不想发出声音,他抬起头尽量使自己在即将到来的缺氧和窒息中能撑住一丝清明,一人一鬼在镜子前僵持。

“你走吧。”彻骨的阴寒让bambam的上下牙磨得咯咯直响,说话声也止不住颤抖:“人鬼殊途。”

一瞬间的停顿过后,bambam声嘶力竭的吼出声来:“******!”

卡在脖颈上的手消失了,bambam睁开眼睛,镜子中他僵硬的仰着脖子站着,衬衫的扣子被解了一颗,露出锁骨处清晰的深红色吻.痕。

手中还死死抓着杯子,bambam突然转过身,猛地把杯子对着黑影该在的位置砸了过去,啪嚓一声脆响,玻璃杯在对面的墙上砸的四分五裂,水沿着瓷砖往下淌,卫生间却空空荡荡。

bambam一个人愣愣的站着,手里还握着牙刷。

没有回答,灯的亮度又恢复了,bambam回头看了一眼窗户,把手向上扳着,锁的严严实实。

十秒钟过后,bambam把牙刷塞进嘴里继续刷牙。

此时距离bambam坚持了二十二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崩塌已经将近两个星期。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12:06:00 +0800 CST  
第一章
那件事发生前bambam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他本科读历史,毕业留校直升小硕,主修文物学,跟导师参加考古实习时拿过死人大腿骨,从干尸嘴里扒出过玉蝉。鬼故事在他们寝室一向都当笑话讲,要是人死了真能变点什么那世界早热闹了,例如拿起只乾隆御用青花碗,老爷子一瞪眼跳出来:“我的我的!”多有意思。

死人,就应该前尘尽忘,噤若寒蝉。

事情出现变化时bambam刚做完晚饭,他不住学校,自从被宿舍老三半夜三更跟媳妇电话吵架弄得神经衰弱后他就搬进爸妈为他准备的婚房,离学校很近,从此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打游戏,周末横穿半个城市回家陪父母。bambam是这城市数十座高校数万名小研的其中之一,往好了说前途一片光明,往差了说则毫无可圈可点之处,丢进人堆找不出来。

那天做的是炸酱面,肉丁用滚水一过,加甜面酱炒熟,面条出锅沥水,浇上酱,拌开就是美味,bambam端着碗往电脑前一坐,边看《城南旧事》边吃面条。

初夏天气潮湿闷热,电影刚播到一半,外面忽然响起隆隆闷雷,没过多久豆大的雨点瓢泼而下,窗玻璃上一条条水道子结成了雨帘,噼噼啪啪地敲打着窗户。

bambam忙不迭的关掉播放器,还没等关机完毕,一条闪电划过夜空,啪的一声,电脑黑屏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bambam抱怨了一句,顺手拔了电脑插座,他用的是为做文物3D还原效果图特意配的台式机,雷暴天气一连电马上得报修。

明天又得麻烦小七过来修机子。

一阵异样的感觉升腾了起来。

冷,莫名其妙的冷,冻的人直打哆嗦。

不知什么时候整间屋子的温度开始下降,刚才看电影没察觉,现在整个人都像进了冰窟窿,寒意从各个角落汩汩冒出来往身上扑,T恤衫沾着的热汗凉透了,湿漉漉的贴在脊背上。

bambam把不停出冷汗的手心往牛仔裤上使劲擦了擦,心想怎么下场雨天气就凉下来了,刚待起身去找件长袖衣服,还没站起来,眼睛余光瞥了眼电脑屏幕,一紧张又一屁股坐下了。

房间里开着灯,屋里的情形清晰的倒映在漆黑的电脑屏幕上,最前面是bambam的脸,后面则是bambam卧室的窗户,向内大开着,窗帘被风吹得鼓胀了起来,而让bambam从头凉到脚的则是帘子前面站着的“人”。

不对,只能说看形状隐约是个人,戴着奇异帽子的人。

bambam直愣愣的盯着屏幕上的东西,一股惧意慢慢沿着脊柱爬了上来。

一定是衣架忘了挪开,不能疑神疑鬼的。bambam扯了扯衣角,深吸了口气,猛地一回头。

没人,屋子里一切如常,只有雨越下越大,玻璃上雨水拧成小股细流往下流淌。

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不对!bambam的头皮一下子麻了,不仅没有人,那窗户,窗户明明锁着,窗帘被好好的束在两边,怎么可能被风吹起来?刚才从屏幕的倒影中看到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幻觉!一定是幻觉!bambam的上下牙咬紧了,忍不住在大腿上狠掐了一把,提醒自己清醒点。

噼啪一声电流的细响,停电了,整间屋子陷入一片漆黑与寂静之中。

几乎与此同时,电脑显示器的指示灯忽然闪烁起来,两只小红灯像飞眨的眼睛,伴随着电波的呲拉声响本来彻底处于断电状态的屏幕发出绿莹莹的光,像切换了屏幕保护程序似的。

不是……不是停电了么?bambam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诡异气氛压在椅子上,接着屏幕闪了一下,像有只手在输入似的,一个接一个大字出现在屏幕上,鲜红的刺人眼睛。

“戊申月甲子日,死期将至。”

窗外又是一个炸雷落了下来。

bambam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盯着屏幕上的一行字,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

一定……一定是小七那家伙的恶作剧。

职业码农外加技术宅,编段程序把电网弄乱,吓唬自己什么的,无聊的很。

“戊申月甲子日,死期将至。”

那一行红字在屏幕上忽闪了两下,消失了,电脑又恢复了断电的状态,漆黑的房间里只剩下bambam沉甸甸的呼吸声,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想给小七打个电话,还没等他按下播出键,窗玻璃处忽然响起了沉重而有规律的敲打声。

“当当当……当当当……”

雨幕里什么也看不清楚。

bambam猛地跳起来背靠着电脑桌,死死盯着窗户,这里……这里他娘的是十二层,什么东西在敲窗户?

“当当,当当,当当当……”

敲打声快起来了,像等的不耐烦似的。

唯物主义者也不能吃眼前亏,何况生物有躲避危险的本能,这气氛实在太怪异了,bambam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家门。

雨越下越大,无论什么时候都堵的厉害的三环竟然空无一人,只有深重的雨帘和重重弥漫的雾气,bambam把双闪灯打开一路往前开,打算随便找个热闹点的出口下去沾沾人气儿。一晚上的时间正常生活全乱了,手机没信号,电台没信号,他好像被隔离在世界某个角落里开往不归路一般。

似乎……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在立交桥上转圈子?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12:12:00 +0800 CST  
bambam看了眼绿莹莹的表盘,再走下去油快耗光了,他却还没找到立交桥的出口,难为他一介土著,被活生生困在这座已经住了二十二年的城市里,说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近光灯照不清楚去路,暖黄色的光线下只能看见密集的雨线斜斜坠下来,前仆后继刷洗着他的挡风玻璃。眼前是宽阔的大路,一个接一个的转弯,没有人,没有车,连电子狗报距离测速器多少公里的声音也听不见,bambam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生怕错过了任何拐出去的岔口。

在高架上转了近三个小时,第不知多少次路过宜家的广告牌之后,bambam终于开始恐慌了。

一个词深深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鬼打墙,他一直在原地绕圈子。

油表的指针已经将近零点,bambam放慢了车速,他想,不能一直往前开了,明显有股力量在阻止他,比起继续瞎走他更该做的是理清思路找到解决的办法,等油耗光了他根本不敢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

bambam把车靠边停下,只留下两只示宽灯示警,然后坐在车里开始回想晚上的遭遇。

停电,突然罢工的电脑,诡异的倒影。

脑海中第一反应是有人恶作剧,但随即就被他否定了,如果说电脑出问题还能怀疑那不靠谱的码农小七,但敲窗户,阻止他下高架,还有屏蔽手机和无线电信号则绝对不是那家伙的风格,而费这么大劲只为了吓唬他的朋友,bambam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人选。

他自己是正儿八经的人,一路从小学平稳读到小硕,除了为打魔兽逃课,考试帮同学递过纸条外基本无案底,连作弄女生的事都没干过,别说朋友圈的人跟他都差不多德行,就算有人真突发奇想要整人,那整的也绝不是他bambam。

bambam是愚人节吃牙膏饼干都一路较真的认为是薄荷的人,要整他,估计得自报战略方针bambam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遇上他这种幽默无能体制,往往被整的还在愣神,整人的已经吐血三升了。

bambam揉着太阳穴努力思索,有人在用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威胁他,或者根本是在宣战。

戊申月甲子日,bambam打开手机万年历输入这个日期,小方格立刻跳到了相应的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鬼门关大开。

bambam想,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再抬头时离车不远处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样刚才没有的东西。

一个人影立在路边,大雨倾盆而下,那人仿佛没注意到似的,既不打伞也没穿雨衣,静悄悄的低着头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面。四处弥漫的雾气让林言无法看清他的长相,只觉得身量很高,穿着怪异的肥大衣服。bambam心想要不要过去载他一程,虽然现在自身难保,但总还能提供个避雨的地方。

高架,雨夜,奇异的路人,这不合时宜的画面本来很有些阴森,但bambam却从里面读出了几分凄凉的意味。

那身影给人的感觉……很孤独,像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约定。

bambam在检查了四周的门锁后重新发动了车子,沿着路边慢慢往前溜,心想反正被困了这么久,不如寻找能用的目标来试试能不能冲出这死循环。

在距离那人不到十米时bambam忽然僵住了,耳边像有面锣重重敲了一下,他终于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那个人,没影子。

路灯斜投在他身上,脚边却空空荡荡的,本该拖着长影子的地方只有水洼里倒映着路灯的形状,被连续落下来的雨点打的晃晃悠悠,碎了又合起来。

bambam几乎在一瞬间明白自己遇上什么了。

冷汗不停往外冒,手涩的握不住方向盘,连嘴里都发苦,他狠狠一脚油门轰了出去,顾不得油箱还能撑多久,也顾不得前面有没有路,只知道下意识的往前飞奔。

时速四十,六十,八十,九十……

眼前突然一辆车横冲了出来,bambam惊得目瞪口呆,本能的死死踩住刹车,向左猛打方向盘!

“吱——”极其尖锐刺耳的声音过后,bambam的A4车头跟前方的别克商务车屁股堪堪擦过去,只差了数公分,紧接着林言开车冲进了灌木丛,车身卡啦啦摇了一阵,挡风玻璃上挂满了冬青叶子。

差一点车毁人亡。

bambam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喘着粗气,全身一阵接一阵的冰凉。

“咚咚咚。”车窗被人一阵猛敲。

bambam神经质的弹起来,惊恐的盯着玻璃,待看清那人的长相时不由长抒了口气,接着摇下了车窗。

“你妈的怎么开车呢?不想活早说老子揍死你!”

一串问候祖宗的国骂让bambam有种重回人间的欣喜,他几乎要冲出去抱住那别克司机了。

“不……不好意思,我在高架上转了仨小时,刚找着路,有点激动,抱歉,抱歉。”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12:15:00 +0800 CST  
bambam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反应过来时不由苦笑,这回司机大哥是真得把自己当**了。

别克司机怪怪的盯了林言一会,突然收住了骂声,嘀咕道:“怪不得脸色跟鬼似的。”说完从兜里掏了盒烟,递给bambam一支:“遇上脏东西了?抽根烟压压惊,以后出门带点护身的玩意,我们常走夜路的有经验。”

bambam下了车,那司机顺手替bambam点上烟,两人并排站在路边。说来也奇怪,路上车来车往,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和高楼都亮着灯,哪里有半点雾气和黑暗的影子,甚至连雨也早停了。

bambam抽了口烟定定神,诧异道:“哥们遇上过?”

司机无所谓的笑笑:“常有,特别是事故多的地方,越邪乎越出事,一出事就更邪乎。”

bambam点了点头,这么一闹腾,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唯物主义世界观被蚕食了多少。

送走那司机,林言bambam摸了把脑门上的汗,摸出手机看时间,屏幕上显示了两条短信和三个未接来电,从两个小时之前平均每半小时一条。bambam打开设置选项,手机没静音,音量不大,但足够自己听见,看样子刚才一路上确实信号被屏蔽了。

第一条:“出来喝酒不?老地方。”

第二条:“干什么呢?接电话!”

发信人和打电话的人都是小七。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12:16:00 +0800 CST  
这个是天使恶魔梗:http://tieba.baidu.com/p/5253823537
介个是狐狸精梗:http://tieba.baidu.com/p/5237061719
么么么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12:18:00 +0800 CST  
亲们等一下,我来更文了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20:11:00 +0800 CST  
人一生之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好友是你无论凌晨几点打电话都不怕被骂不会被挂机的,哪怕扰人清梦的理由是家里土豆长毛或者做了个春梦。小七对于bambam来说就是这么一个人,头上竖着两撮乱毛,穿洗不干净的衬衫,眼镜下一双迷茫的眼睛总找不到焦点,在游戏里待久了的缘故。

他俩在同一个院子里长大,读同所小学中学高中,互相是父母眼里光辉万丈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bambam无论多用功都会被小七天天旷课还能考出的高分气的吐血,而小七无论拿多好成绩都会爸妈夸奖林言勤奋努力的调调噎得吃不下饭。高考报完志愿两人正儿八经的喝了告别酒,为分道扬镳做庆祝,谁料小七在写数学卷子时漏看了半页纸,活生生跟bambam去了同所高校,于是乎两人满怀悲愤,继续相爱相杀。

后来分了专业,小七读电子,bambam读历史,从此文理一别是路人。没了竞争压力的两人倒正儿八经做起死党来,打游戏泡妹子替对方应付公选课点名,配合的滴水不漏。

老地方指的是夜色酒吧。

bambam走进门时一眼就看见吧台边跟姑娘玩吹牛的小七,输的兴起,bambam在旁边连叫了好几声那货才转过脸来,一边开啤酒瓶一边睁大了眼:“呦,电话短信都不回,刚约会去了?”

bambam一口气灌下大半瓶啤酒,定了定神说:“鬼打墙,给绕里头了。”

“鬼打墙?!”小七盯着他瞧了半天,见bambam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忍不住干笑道:“丫有病吧,有病快治,走哥带你挂号去。”

bambam本来就被怪事弄得心情奇糟,此时更没好声气,干脆放下酒瓶,双手撑在桌子上,提高分贝冲小七的耳朵喊道:“我!遇!见!鬼!了!”

这一嗓子吼得大半个吧台的人全听见了,集体转过脸看怪物似的注视着bambam。

小七摸摸脸,嘀咕道太丢人了,想了想又抬起头来,一脸茫然道:“女鬼?漂亮不?”

bambam仿佛听到一声细小的“切”从吧台上飘了过去,脸上的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

接着bambam一五一十把晚上的经历复述给小七,然而讲到一半他就后悔了,对面的人明显一副被投喂的样子,一双万年对不上焦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听到路灯下的人影一节时搓着双手结巴道:“这太不科学了,不对,太科学了,明天我去申请实验室,说不定能验证一个伟大的猜想!”

bambam恨不得把啤酒瓶敲碎在他脑袋上。

“你忙着,我先撤了啊。”

身后的人屁颠屁颠追上来,挠了挠头发:“行了行了,开玩笑呢,先喝酒,喝完晚上去我那凑合一夜。”

“我阳气重,那玩意要是个男的让他立***,是个女的一准拜倒在哥的牛仔裤下。”

bambam载着小七一路往他家开时其实挺感激他的,心想不靠谱的人有不靠谱的好处,再怪的事他都能当真的给听进去,但是等他到达目的地就立马后悔了,原因很简单,小七的房间脏的是个活人就不愿意踏进去半步。

推开门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bam在心里大呼还不如回家被鬼吓死算了,天知道技术宅的生活邋遢成什么样子,十几平米的单租房,地板上到处堆着垃圾和衣服,桌上码着成山的泡面盒,有些被拿来做了烟灰缸,灰褐色的汤汁里漂浮着一个个烟蒂,不知道放了多久,一起散发着浓烈的馊腐气味。

电脑开着机扔在床上,屏幕上一行行字母串在不停跳动,小七扑过去看了一眼,道:“死循环,又得改程序。”说完也不管bambam,自己往床头一倚,抱着笔记本点了终止调试,长指在键盘上飞速敲了起来。

“柜子里有吃的,饿了自己拿。”

bambam依言拉开柜子,一一检视小七的储备粮,各种品牌的泡面,米分丝,菜泡饭和榨菜,大批快过期的火腿肠……这家伙万一哪天挂了,凭着防腐剂绝对能撑到三零几几年,古人要都这样,历史工作者能省多少事。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20:16:00 +0800 CST  
“有干净衣服没?被雨淋透了,先借我件干的穿。”

“地上,随便捡。”

感觉到bambam要杀人的眼光之后,小七不情愿的爬起来,慢吞吞的翻开床脚的藤条箱子:“有,有,我妈每星期来洗一次衣服,干净的都在这。”

说完随手抛了件印着葫芦娃的T恤过来。

“你接一个项目赚那么多,住这破地方,抠的连个洗衣机都不买,生活质量都赶上老鼠了,干嘛怕你家那**哄哄的老爷子以后不给钱娶媳妇?”bam把上衣脱了,撑开葫芦娃T恤往身上套,脑袋蒙在衣服里,声音也闷闷的:“帮我找条裤子。”

小七嗨了一声,不屑道:“你懂个屁,人活着能占多大地方,死了也不过一副棺材,那么讲究干嘛?”说完余光瞄着bambam,挂了一脸奸笑:“小bam子身材见好,健身卡没白办。”

“你丫再敢叫小bam子,哥哥给你看看什么是男人!”bambam抄起扔在床边的电水壶,抹了把灰,啧啧地直咂嘴。

“够恶心。”

小七没搭理他,一边翻衣箱一边自言自语:“我记得有条新牛仔裤来着,哪去了……哎?这是什么?我妈把她衣服忘这儿了?”

bambam拎着电水壶,一回头看见小七手里的东西霎时头皮一炸。

这是……

森冷肥大的大红绸缎,黑色滚边,宽松的袖子垂下来,腕口位置铺陈密密匝匝的刺绣。小七好奇的抖开刚要往身上比,bambam的吼声已经响了起来:“放下,别碰!”

看着bambam发青的脸,小七也察觉到事情不对,顺手把那红衣裳丢在床上。

“这是殓服。给死人穿的。”bambam无力的说。

小七的脸色也变了。

“那玩意没走,就在这。”

小七环视了一圈自己的房间,像要缓解一下紧张的氛围似的,干笑了两声:“弄错了吧?要不我打个电话给我妈,问问是不是她留下的。”

bambam看着那件衣裳,颓然道:“用不着,以专业素质起誓。”

他有些愤怒,心想不管什么东西,惹他就罢了,现在跟他朋友也扯上关系,这是明目张胆的把他bambam当软柿子捏了。

一时两人都再说不出话,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钟表的咔哒声。

白炽灯的光线下,大红衣裳如纸糊一般直挺挺的铺在床上,明明是最鲜亮的颜色却极端阴森可怖,古老的风格,华贵的面料,从头到尾散发着与阳间无关的森冷气息。

十分钟之后。

bambam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叹了口气对小七说:“我回去了,这东西是冲我来的,留在估计得连累你。”

小七狠狠的吐了口烟:“***少来,你这小身板被鬼吃了都不带吐渣滓的,好好在这待着。”

bambam还想说什么,被小七一句话打断了:“咱俩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你要出事我不还得跟你爸妈交代么,别给哥添乱,要走天亮了再说。”

说完从床下刨了半天,找出另一只笔记本递给bambam:“俩大老爷们能被鬼吓死?快快,杀dota!”

bambam沉默了一会,用力撑开笔记本,笑骂道:“你丫自找的,哥不跟你客气了啊!”

灯光忽明忽暗,屋里越来越阴冷了起来,bambam凭直觉知道有东西在房间里森森的注视着他,也许有一张阴白的脸,裹在大红殓服里,恻恻道:你死期将至。

这一定是他二十二年人生里最为诡异的一夜,bambam想,天快点亮吧,天亮了就结束了。

大红殓服如一具僵硬已久的尸体伏在床上,袖管折成生硬的姿势,仿佛在提醒着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小鬼攻咋那么坏捏...不行,虐虐他,戳一戳~~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20:19:00 +0800 CST  
剧透:下一张有肉
可是我不更~~~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20:22:00 +0800 CST  
bambam和小七窝在小屋里打了一夜游戏,说来也奇怪,那鬼似乎并不想有别的动作,仅仅用冰凉的气息提醒着bambam它的存在,一整夜相安无事。天亮时他和小七都已经哈欠连天,bambam摆摆手说回家睡觉,揉着眼睛换完衣服,一回头小七已经叉手叉脚睡死过去了,大红殓衣顺着床沿滑落到地上,跟满地垃圾混在一起,衬着清晨的阳光,看起来跟古装戏服没多大区别,也丝毫没有阴冷的气息了。

也许不过是一次意外。

夏日明媚,朗朗天光,昨夜的经历倒像是做了场梦,bambam路过花园时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用力呼吸带着露水清香的空气。至于那个的鬼影,bambam想,可能真跟自己专业有关,bambam自嘲的摇摇头,看样子下次过年说什么也不能死较真,该让爷爷给自己求个平安符。

回家时路过佳世客,bambam顺手买了排骨和鸡腿,拎了捆啤酒,一夜时间家里的蝴蝶兰又吐出两枚花苞,狭缝里露出细嫩的白色花瓣,像似张未张的小嘴。

bambam把电脑插座接好,按下开机键,啪嚓一声轻响,熟悉的win7启动界面出现在屏幕上,开机音乐是久石让的《太阳照常升起》,平时倒不觉得,今天听特应景。

一切照旧,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衣服丢进洗衣机,肉食放进冰箱,顺便收拾了房间。一一做完后bambam把手机调至静音,啤酒往床下一堆开始历次刷夜的善后工作——自我催眠。这是他大一多次熬夜总结出的身体调节方法,白天睡眠浅,用酒精定神,不声不响睡到大天亮,不仅省一天饭钱,生物钟还保持不变。

百威黑啤,入口微酸,带点粮食的醇香。

bambam不歇气的连灌几听,没过多久脑袋里升腾起微醺的陶陶然,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熬夜的困倦袭来,bambam只穿了条内.裤趴在床上,喝几口睡一会,不知不觉手里的易拉罐掉在地上,迷迷糊糊沉入酣眠之中。

似乎睡了很久,全身发了一层热汗,眼皮上冷硬的白光变成柔和的暖黄,橙金,接着暗了下去,房间里寂静的一点声音也听不到。bambam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酣沉中他只觉得周围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仿佛有人把空调提前开了,bambam扯过被子盖在腰上,咕哝着:“老大,把空调关一关。”

搬出学校一年多还是不习惯,总以为在宿舍里,夏天睡觉喜欢往一边的墙上蹭,没有宿舍小床的铁栏杆挡着,常常滚着滚着就掉在地上,摸着脑袋环视房间,懊恼的想原来已经不在宿舍里了。

在宿舍喜欢贴着墙睡,凉快又有安全感,在家只能抱着枕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一个人,偶尔会觉得寂寞。

有什么人在床边看着自己,脑袋晕晕的,bambam想,是老大又找不着遥控器了?

冰凉柔滑的东西覆上了他的嘴唇,吸.吮.碾.磨,穿过齿关勾.舔.着他的舌.头,蛇一样灵活的搅动,贴合着上颚出出进进。那滋味又温和又美好,像被一片花瓣亲昵着,bambam松开被子,张开嘴迎上去,那柔软的物事像收到鼓励一样,慢慢往里侵入,越吻越深,身上的冰冷也仿佛有了分量,一点点压上来。口中的软腻抽了出去,bambam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挽留它,微一停顿,那蛇一样冷的东西又吸住了他的舌尖。

冷,怎么这么冷。

老大,遥控器大概在抽屉里,帮忙把空调关上,冻死人了。

似乎有人在耳边长长的叹了一声。

算了,不就是个空调么,不关拉倒,叹什么气啊。

我盖被子不就行了。

仿佛真的有一条酸凉而光滑的被衾罩了上来,酒劲上来全身都不听使唤,bambam被一股力量拖着腰抱起来,丝绢从手臂上熨帖过去,在胸前合拢。

谁这么好心……

不对,bambam忽然打了个激灵,这不是宿舍,根本没有别人,怎么回事?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20:31:00 +0800 CST  
没事
我就喜欢卡肉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20:33:00 +0800 CST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20:42:00 +0800 CST  
疼痛和窒息让bambam浑身被冷汗浸的透湿,仅有的意识告诉他,他正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按在床上施。暴,他喘不上气,眼珠凸出来,太阳穴的血管被勒的突突直跳,bambam想掰开扼住自己喉咙的手,但它像钳子一样力大无穷,气流从狭窄的喉管通过发出尖锐哨响,命悬一线。

“我来要你的命。”

阴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湿滑冰凉的东西正碾磨他的耳。垂,变态而疯狂地吸。吮他的耳廓。bambam的表情已经扭曲了,心脏咚咚狂跳,躲不过去,见。他。娘的鬼!

仿佛又是在一瞬间,那股蛮力消失了,像来时一样不着痕迹。

bambam捂着脖子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胸膛起起伏伏,恐惧像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绞拧着他,疯了,肯定是疯了,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东西!

惊魂不定中传来一声电流的啪嚓细响,卧室一角的电脑屏幕忽然亮了,一行鲜红的大字出现在屏幕上:“戊申月甲子日,死期将至。”

bambam抖着手拧亮台灯,眼前的一幕几乎让他呕吐出来,四面墙壁,窗户,无一例外涂满了鲜艳的一道道红漆,淋淋漓漓,打着一个又一个红叉,连玻璃上都不例外,像诅咒,又像阵法,把他困在这方寸之地中。

bambam低头,白浊还沾在自己的腿上和小腹上,连带着衣服也被前。端分泌的液体染脏了一大块,红色丝绸被沾湿了,像干结的血迹。

红色衣服?

bambam颤抖的抬起胳膊,他身上穿的东西,大红丝缎,黑色滚边,密密匝匝的刺绣,死人下葬用的殓服,那套本该躺在小七地板上的殓服正狼狈不堪的穿在他身上!

距离事件开始已经29个小时,bambam第一次感到崩溃的滋味。

“铃铃铃……”清脆的电话铃响了。

bambam呆愣半晌,接着几乎用超我状态的意志力扑过去,狠狠的抓起听筒朝里面骂道:“我不管你是谁,是什么东西,有种放马过来!咱们看谁干的过谁!”

听筒那头沉默了半晌,突然传来尹舟的声音:“bam子,你……你没事吧?怎么了?”

阳间的声音,总算又听到阳间的声音了,一瞬间的停顿后bambam忽然像孩子一样喜极而泣,随即又被他生生压抑住了,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用能做到的最正常的语气回答:“……没事,那玩意刚来过。”

小七的声音也有点不正常:“我睡到半夜,醒来看见那衣服没了,怕你出事。”

“我妈联系了个高人,明天一早带你去看看?”

bambam抱着听筒犹豫了一会,他以前从来不信这个,但现在,他连自己能不能顺利活到明天早上都不知道了。

“别告诉我爸妈。”

“放心,我没说是你。”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20:46:00 +0800 CST  
bambam叹了口气,时至今日只能病急乱投医了;“行,八点我去接你,如果我还能去接你的话。”

扔下听筒,bambam环视了一圈自己的卧室,住了一年多的房间,跟设计师一遍遍讨论和修改才完成的作品,现在看来如此陌生而可怖,斑驳的红漆,跟阴间连通的电脑,随时来索命的阴灵,无力感让他整个人像漂浮在水面上,找不到着力的支点。

深切的疲劳让他连那身不吉利的殓服也懒得脱下来,bambam枕着枕头,仰面盯着上方一块还算干净的天花板,喃喃自语道我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什么了呢?

“铃铃铃……”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bambam抓起听筒,慢悠悠的凑到耳边,轻轻的说:“小七啊,你说为什么偏让我碰上这事呢?”

没有声音。

bambam忽然头皮发麻,这熟悉的阴寒和沉默……

“我……要……你……死。”

电话里传来阴沉的回答。

bambam干笑一声,面无表情的放下听筒。

一切事情,明天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鬼畜神马的,最萌了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20:47:00 +0800 CST  

好歹更完了
——————————封——————————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20:48:00 +0800 CST  
@educational7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3 20:50:00 +0800 CST  
接下来的平静有些出乎林言的预料,那东西似乎折磨他折磨的够本,没有再下一步的行动了。bambam换了衣服,拔掉电脑的插销,虽然他知道这没什么用处,但屏幕确实断电了,后半夜也没有再自动开过。

也许有新一轮的暴风雨在寂静中酝酿,但bambam懒得追究,还未完全消散的酒精成了最好的镇静剂,他翻了个身慢慢睡了过去。

熟睡中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再次印上他的嘴唇,bambam睡的太沉,根本没有发觉。

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是干净的,没有红漆,浅灰印花壁纸和美院学生画的影壁都保持原样,玻璃一尘不染,除了那套殓服和bambam身上沾着的令人羞耻的痕迹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午夜的荒唐曾发生过。bambam洗了个澡,顺手把殓服也扔进了水盆里,与看不见的力量比起来他现在明显处于劣势,与其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不如静观其变。

收拾好后bambam掏出手机给小七发短信约见面地点,出乎意料的是立刻就收到了回复:半个小时后校门口见。

bambam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过两夜时间,整个人竟然颓的像嗑药多年似的,胡渣长出来,衬着一双发红的眼。剃须泡的薄荷味让bambam第一次感到自己原先单调的生活是如此美好,刀片薄而锋利,只要在颈上深深的来一下,什么都没了。

人就是这么脆弱的生物。

“嘶……”bambam轻轻吸了口凉气,叹道人倒霉喝水都塞牙,手一滑指尖被刀片划了一小道,殷红的血浸出来,生疼。bambam往手指上缠了块邦迪,靠着墙愣愣的想,能感到疼痛,何尝不是种幸运。

那殓服不知用的什么染料,在水中掉色的厉害,不过一会整盆水都成了鲜艳的红,bambam厌恶的看了一眼,狠狠地摔门而去。

早上八点整,bambam在校门口见到了一手拿一份煎饼果子小七。

车没开出去多远两人就后悔了,早高峰到处都堵的水泄不通,滚滚车流一眼望不到头,不知道哪个天才设计了这种上的去下不来的城市环线,早晚高峰时五道活生生的环形停车场围绕城市中心,一起膜拜社会主义。

bambam和小七在三环被堵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只好边听交通广播边啃煎饼果子。

“四川某偏远乡村13岁男孩被发现身穿红衣吊死在家中,当地人疑是邪术所为,据悉此男孩生辰时间和死亡时辰都属至阴,极适合……。”

bambam啪的把广播关了。

仿佛一夜之间世界全乱套了,连这种不靠谱的消息都能拿到明面上说。

小七毫不在意,咽下最后一口煎饼,打了个饱嗝,满意道:“后半夜全在图书馆里泡着,饿的前胸贴肚皮又买不着东西,吃饱了真爽。”

“最近没考试,你跑图书馆干嘛?”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4 09:53:00 +0800 CST  
“研究敌方情报,敌在暗我在明,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么,怎么样,够哥们不?”

bambam转过脸望着窗外拥挤的车流,沉默了一会,轻轻说:“你真相信这世界有鬼?我总觉得是我出了问题,说不定该先去看看精神科医生。”

小七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少来了,就算你不正常我可正常的不得了,那鬼衣服怎么解释,咱们都看见了的。”

“……前天在你家,只有我感觉到冷,也只有我能感觉到‘它’在屋里。”

bambam梳理了一下思路,将昨夜被人掐住脖子的经历讲给小七。

不出bambam意料,小七听完就炸了,脱口而出道:“**,那鬼生前是个兔儿爷?”说完咦了一声,一遍遍扫视过bambam的脸:“小bam子,你还真别说,仔细看看你也算个清秀小生,说不定它就是死着死着寂寞了,想招你当老婆。”

“***的,再没正词儿现在下车走好不送,等我挂了清明别忘了帮我烧两盒安。全。套。”bambam没好声气儿的说。跟在后面的车按了两声喇叭,bambam才发现自己只顾说话,前面挪动出五六米的空道,急忙往前跟了上去。

“再说半夜我明明看见满屋都涂了红漆,早上却什么也没了,好像做了场梦一样。”

小七把后座的背包拖过来抱在怀里,朝bambam一努嘴:“喏,给你看哥哥的研究成果。”说着把包扣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打皱巴巴的复印件在膝盖上摊开,用手使劲压平,从上往下查看起来。

“***就不能把东西弄仔细了,我看着都难受。”

“嗯,人/妻属性,这鬼有眼光。”

一头***咆哮着从bambam心里狂奔而过。

果然宅男都是真绝色。

“听仔细了啊。”小七用长指托了托眼镜:“现代对鬼灵的解释一般有两种,第一种是由于暗物质的发现,知道能量守恒定律?”

“……继续。”bambam白了他一眼。

“宇宙每年都按一定速度膨胀,如果能量守恒定律没有出错,那支持宇宙膨胀的能量来自哪里?根据这个问题现代物理学提出了暗物质和暗能量的概念,它不发生电磁波,无法感知,无法测量,引力定律推算它们占据了宇宙96%的质量,而剩下的4%才是人类现在能够认知的。”

“许多不能够解释的现象因此被归于暗物质的结果,比如中医经络,念力,鬼魂。关于这个领域的讨论国外有很多,但在国内显然被屏蔽了,很难找。”小七摊了摊手。

bambam点点头,这有点像他看过的科幻小说了。

“第二种?”

“第二种被归结于电磁波,死者死亡的环境不利于电磁波衰减,它生前的强大意念就形成了独特的能量场,如果某个人自身的频率与之相近,走进这个场中就会发生共振,使原有鬼魂的波形大大加强,从而两人互相感知。”

bambam愣了半天:“你是说我跟那鬼……共振?”

小七无所谓的说有可能,转而凑过来神秘一笑:“你知道在电磁学领域中怎么解释一见钟情么?”

bambam心里动了动。

“就是共振,男的女的都一样。”

小七叹了口气:“技术宅当久了就不想谈恋爱,没意思,鬼附身似的。”

汽车一路龟速挪动,狂堵三个小时候终于下了三环,bambam把导航打开,踩下油门向着目的地一路疾驰。

他一直觉得爱情就像鬼,嘴上说不信,真遇见时的恐慌和错愕只有自己知道,但他还真没想象过原来鬼也像爱情,在特定的环境中被特定原因触发,强行拖拽进深渊,从此逃不开躲不过。

“你最近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去过什么特殊地方?”

bambam回想了一会,摇摇头:“没有吧,每天自习室,导师办公室,图书馆,家,食堂,没别的地方了,倒是东西接触过不少,各种朝代的都有。”

小七把手里的一叠资料团了团,不顾林言鄙视的眼神又给塞进了背包里,咔哒一声扣上了搭扣。

“不太可能,电磁波在丁点大的物件里早衰减光了,要是茅山术还有戏。”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bambam的脑海。

“有个地方挺特别的……上个月,家里老爷子在考古队里帮我安排了个实习的位置,是个眀墓,规格不大,不到一星期就回来了。”

小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有戏,等回去了查……哎**!”

bambam猛地踩下刹车,小七的脑袋砰的一声猛地撞在挡风玻璃上,疼的他哀嚎不已。

“你干嘛?!大马路上急刹车不要命了,追尾怎么办!”

bambam诧异的看着空空荡荡的挡风玻璃,把车靠边停下,再转向小七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你……刚才没看见?”

“什么啊!”小七摘下被撞得歪歪斜斜的眼镜,使劲想把它掰成原状,忍不住悲愤的抱怨。

“一只手……从车顶上伸下来。”

楼主 金有谦我本命  发布于 2017-08-04 09:57:00 +0800 CST  

楼主:金有谦我本命

字数:282356

发表时间:2017-08-03 20:0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04 00:39:11 +0800 CST

评论数:980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