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 灵异录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0:51:00 +0800 CST  
不倒计时了,直接开更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0:52:00 +0800 CST  
我叫苏小飞,我爷爷是个精通玄门道术的阴阳师傅,如果你看过之前我一个同学讲过的发生在他表姐和他表姐儿子身上的灵异事件就一定不会陌生。作为阴阳师后代的我,将要面临的使命无疑是接受并学习爷爷的一切道术。当然,可能在大部分人眼中包括我的那位同学看来,像爷爷这样只和除了活人之外的东西打交道的半仙儿也好神棍也罢,可能除了碰上不好解决也无济于事的事情时会想起这个和平年代竟然还会有如此神秘的行当之外,我想谁也不愿意去触碰甚至提及。

那次事件之后爷爷就正式开始传授我一些家族规定的隔辈才能继承祖业的道术,尽管我并不怎么想学,至于原因嘛我会在之后的讲述中慢慢告诉各位的。

那天我正在自己的卧室翻看着一本已经老旧不堪的笔记本,听说是爷爷的爷爷留下的记载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超自然灵异事件和一些解决方法,可惜我道行不高暂时就只能当鬼故事看了。也就是在我看的入神之际,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从客厅传进屋子传进我的耳朵。

苏师傅…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本来只是认为我母亲是因为年岁大了才出现一些老年病的,可是后来去了很多医院都看不好,开始只是轻微的头疼脑热,可是现在我母亲已经…

女人说着就开始哽咽着哭了起来,听到这儿我的好奇心就来了为了能听的更清楚便小心夺步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使劲听着。

我发现母亲的一些举动变的开始很奇怪,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就会整个人恍恍惚惚,有时候哭有时候笑…我,我觉得害怕就和母亲说起这事可…可她…她却表情十分吓人的瞪着我用类似广东话的方言和我说话…

都和你说些什么?

爷爷语气中满是严肃,因为看不到表情所以我猜想他一定是看出什么问题了。女人迟疑了一下说:我…我听不懂广东话,所以大部分都是不明白的,只有…只有她会反复说的那一句大概意思是…为什么不来找我…

那你母亲这种反常行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这之前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么?

呃…不知道算不算…女人稍微停顿一下继续说:大概半个月前吧,母亲突然和我说想去个地方说那是她出生的地方…我也没当回事想着可能是年岁大开始怀念过去的往事吧,我就安慰母亲说等忙完手头的工作就陪她回去看看…可是就在第二天母亲就开始生病…

你的母亲有没有提她出生的地方是哪儿呢?我想这些怪异行为应该就是和她…请稍等一下。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0:53:00 +0800 CST  
我正听的起劲儿的当儿,爷爷的话似乎没有说完就停住了,然后是一片安静,就在我纳闷的正准备打开一条门缝一探究竟的时候…哎呦喂!门从外面用力一推,结结实实的撞到了脑门上,疼的我叫了出来。

小飞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如果想听就直接到客厅来嘛,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我被门那么顶着一屁股就坐到地上,没等开口爷爷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弄的我百口莫辩只能嘿嘿的傻笑着来掩饰心虚。爷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知道他现在是无声胜有声只好识趣的站起身。

我只是好奇…就想听听你们的谈话…没别的意思爷爷,要不我不听了我接着看…

咳!那就出来吧,出来说说你的看法…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0:53:00 +0800 CST  
啊?哦…见爷爷一脸不由分说的表情,我就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走出了卧室,只见一个大概四十出头却保养的十分好很端庄的女人站在沙发旁边,茫然的看着我们。

苏师傅…您刚才的话…

重新坐好后,女人似乎无心理会我们爷孙俩的行为,马上就开口问道。

你母亲的出生地是哪儿你知道么?

嗯…应该是广东…广东佛冈…

广东?对了,你家老太太一发病说的不就是广东话么?那就是问题的根源所在啊,哎是吧爷…

听到女人的回答我不禁有点兴奋,脱口而出竟忘了形直到意识到可能又要挨骂,目光无意的碰上爷爷的时候才戛然而止,等着他老人家的责备,但让我完全没想到的是爷爷并没有生气而是点起他的老旱烟,悠然的靠到了沙发上吐着烟缓缓地说:那你倒是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一听爷爷态度的转变,我先是诧异接着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刚刚在门后偷听时就已经萌生出的一个大胆的想法。

大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回去以后准备一台录像机,然后放到你家老太太的卧室把她晚上的行为举动录下来,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录像…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女人狐疑的看了爷爷一眼,我知道她可能觉得我在胡闹马上说:,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录像机会拍摄下一些肉眼看不到的影像,由于亡灵之类并非实体存在而是大部分由它们的意念和一种磁场能量来影响人的大脑行为,既然不能抓住实在的东西那就利用科学的辅助来揭开非科学现象也何尝不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啊。

女人听完我的解释觉得也不无道理,犹豫的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回去就去准备…说完又看了对面的爷爷似乎还有那么一点质疑,补充说:苏师傅,除了这些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嗯…等会把你母亲的生生辰八字写下来还有你家地址,其他就按照他的去办吧。半晌没有说话的爷爷烟也抽的差不多,就站起身边把女人带到书房边说。

送走女人之后我见爷爷并没有生我的气,让酒坐在沙发上看他经常翻看的一本很厚重的书,忍不住凑近以一种讨好和试探的语气说:

您今天为什么让我来接手这件事呢?您不怕我是在胡说耽误那个出问题的老太太啊?

哼!你认为我这把老骨头还可以活多久啊,早晚有一天会撒手人寰的,你天性聪明又有慧根假以时日势必可以有所作为…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0:54:00 +0800 CST  
可是我根本没想过要在这方面有什么成就啊,您知道我从小就胆子小又不爱背东西,您怎么就知道我可以…

住口,没出息的东西!我想你上次在你那个同学家你是不是看到除了缠着他表姐之外的另一只亡魂当时也在屋子里?还有我撒米引路的那套口诀和我用来叫喊的安魂咒你也都会背出来?如果你不是有这方面的悟性是不会看的到那么多的,爷爷也不会勉强你必须去继承咱们苏家的阴阳道术的。小飞,也许是爷爷平日对你太过苛刻了,不过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急于让你接受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说真的,长这么大爷爷头一次会和我说这么多话,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所说的另外的原因是什么,那是他的遗憾更是他心里的痛。

爷爷…您是不是还想去寻找我爸的亡魂啊?过了这么多年您还是放不下对吧…

他始终不肯原谅我啊…算了,也许等我死了之后在黄泉路上会碰到你爸,呵呵…从那时候起,我为来找我帮忙的人消灾解难已经不全是为了谋生,而是看透了生老病死明白在这世上最重要也最宝贵的是什么,很多生前没有做或是来不及去做的事死后也不能安息,所以我会抱有善念和一颗宽容之心…孩子你能明白么?

爷爷语重心长的这番话我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使劲的点点头,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如果说这世上和我最亲的人是我的生生父母,倒不如说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是爷爷,那一刻我为我的懦弱与逃避感到惭愧。

我记得爷爷和我说过,不知道为什么从小他们父子感情就不是很好,也许是爷爷年轻时因为一次出轨背叛了自己的结发妻我的奶奶,导致爸爸性格变的越发叛逆和固执,总是和爷爷对着干。甚至为了惩罚他对奶奶和自己做出这种事,他们分开后竟选择跟随爷爷开始了彼此互相折磨的生活。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0:55:00 +0800 CST  
后来爷爷没有再娶,奶奶不久就生病去世了。而我爸在一次和爷爷激烈的争吵后离家出走,直到有了我才和妈妈回来的,本来以为一家人经历这么多终于可以在一起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次车祸无情的夺去了我爸的生命。爸爸死后我妈就改嫁去了上海,而当时只有四岁的我选择了陪伴爷爷,直到现在我都认为是爸爸让我这么做的,或许他原谅了爷爷吧…

爷爷…我想爸爸应该早已原谅您了呢…

想到这儿,沉默许久的我想要打破这安静,于是安慰的说。

可是我找寻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找到他的亡魂啊…作为一个阴阳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有留恋阳世和还存有遗憾的人死后亡魂才会迟迟不肯离开…而你的爸爸他却始终都没回来这说明什么…

就在爷爷话音未落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与此同时我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我,什么?好好的,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就赶过去…

果真,电话正是刚才从我家离开的那个大姐打来的。

小飞去拿那本笔记本,跟我去刘女士家。事情有点麻烦,看来爷爷今天需要传授给你咱们苏家玄门道术的过阴之术了…快去,动作快点儿。

放下电话爷爷表十分情严肃,没容我仔细询问命令道。见状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卧室拿起笔记本,又帮爷爷拿过他那个从不离身的黑色麻布袋子,匆匆忙忙的打上一辆计程车赶往刘女士家。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0:55:00 +0800 CST  
大概二十分钟我们就到了刘女士所给的地址,那是一栋建筑比较老式风格别致的二层小洋房,气派之余也不乏几分神秘。虽说江浙一带如此豪华的建筑并不少见,但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却不由得我不去赞叹一番啊、一脸焦急不安的刘女士冲我们招招手,身旁还有个看上去应该是佣人的阿姨也站在大门口等着。

别着急,再把刚才发生的情况详细的说一下。

随着刘女士的带领,我们走进了房子里,爷爷微微皱着眉神情凝重的边环视四周边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苏师傅,从您那儿回来我就马上去准备录像机,本来想等母亲睡着之后再放进她房间,可没想到我从院外进来的时候母亲就不见了,秦阿姨也帮我找了好半天还是没有看到母亲。刘女士说着指了指那个佣人模样的阿姨,而我对她和爷爷的对话没什么兴趣倒是被楼顶的阁楼吸引住了。

就在我们都很着急的时候,母亲她突然…突然从我身后拍了我肩膀一下,吓的我猛地回过头就看见她正冲我笑…那种笑十分不正常,双眼无神脸色惨白…阴…阴森森的…

女人惊恐未定的讲述着,说完我们几人就已经来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女人轻声告诉我们她母亲已经睡下了就在里头,然后便将门推开。

大姐,你刚才不是说在找这位奶奶的时候被拍了肩膀么…怎么现在这老太太却好好的躺在床上啊?打开门,我瞥了床上的一个背影,有些不解的问道。

本来看着老人那样子是挺吓人的,不过她只是看着我那么阴森森的笑,我就试着和她说话母亲只说很困就让我扶她回房间,就没在出什么别的事然后苏师傅你们就赶来了。

刘女士,请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你母亲生病之前还有没有别的特别的事情发生过呢?比如有没有突然多了什么东西或是碰到过什么人?

爷爷说完然后示意不要打扰老人休息,就准备关上房门,可就在那扇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刹那,我的余光忽然又瞟到了老奶奶躺着的那张床上好像看到了别的什么,那是什么…感觉中冷冷的直直的正盯着我们的…一双眼睛!

我们径直下楼到了客厅,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啊连客厅都能装潢的如此有格调。坐到宽大舒适的软皮质沙发上,环顾一圈足有一百多平米的客厅心中不免发出了一声感叹。

我母亲除了提起想要回广东好像就…

那个…您看…楼上的包裹要不要拿下来?

正当刘女士思索的时候,刚刚和我们一起进来的秦阿姨将手中托盘里的茶摆在每人面前,听到我们的谈话便打断刘女士并指着楼上问。

楼上?也许还是刚才在那个房间感受到的诡异感觉吧,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脏和大脑神经不禁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0:56:00 +0800 CST  
什么包裹?我怎么不知道楼上有包裹啊?
是这样,就是上个月底吧,有天下午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从佛冈县孤儿院打来的,他们说老夫人一九五三年离开的那里被一对夫妇领养,后来有人送来她父亲的遗物想归还给老夫人但因为年头太久一时联络不上,就由孤儿院暂时保管,直到不久前有当时回乡的村民帮忙辗转找到了家里的电话和地址,这才打过来核实一下情况。我当时以为是打错电话想挂掉,不过那头却明确说出老夫人原名叫陈美兰,被领养后改名为季晓悦。我一听当时也犹豫了半天,不过听那头说如果没错就用包裹的形式将东西邮过来,我想这也不会怎样如果不是大不了就扔掉呗…所以就答应了…

这事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啊?秦阿姨?

本来那天晚上想等您回来告诉您的,不过一时忙给…给忘了,没几天就真的有个包裹寄过来了…就放在楼上的阁楼里…

看的出刘女士对于这种私做主张的行为十分不爽,但介于有客人在场便没有对那个阿姨发作,摆了摆手招呼她下去转过脸看向我和爷爷。

既然这样,就去看看那个包裹,兴许可以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呢。见爷爷没做声,而我的好奇心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什么包裹吸引了,就率先开口提议。

等等…

我刚站起身就被爷爷一声喝住,弄得我僵在原地。刘女士似乎始终都不怎么信服我看都没看我,倒是挺急切的向爷爷问道:苏师傅,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今晚我们留下来观察一下你母亲的状况,至于那个包裹我要明天白天才可以去看。爷爷长出一口气,接着说:还有啊,你要去准备一只小碗里面放满水,还有一双木制的筷子…还要麻烦你给我们爷俩准备一间最靠近阁楼的房间,要安静不能被任何人打扰。

呃…哦哦,好的,我知道了…

女人仍旧没有看我一眼起身就去准备房间和东西,我觉得很是尴尬识相的又坐下来,为了避免爷爷的斥责我就将看到那双眼睛的事告诉给了老爷子,边说还边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来换取同情。

小飞…爷爷对我的话似乎毫无兴趣,突然叫了我一声。

啊?怎…怎么了爷爷…我停下手里比划的动作,傻愣愣的瞅着爷爷应道。

还记得出门之前我和你说今天要教你什么了么?

呃…玄门道术…过阴之术…

嗯…所谓过阴啊就是活人要到阴曹地府走一遭,为的是要替死去的人传话给活着的人。你怕不怕啊?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0:58:00 +0800 CST  
怕!那是不是我就不用学了?

哼!不学可以,只要你苏小飞敢说一句你不是苏家的子孙,不是我苏宗仁的孙子就可以不用继承这玄门道术!

我明白爷爷这话根本就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在指责我嘛,无论怎样我也不可能因为不去学习道术就否定我是苏家的后代啊。因此为了不再激怒爷爷,就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说我学。
等房间和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后,刘女士招待我们用了笑靥,然后便带我们来到二楼和老太太房间正好相反方向的一间房间前,秦阿姨正在里面打扫见我们进来就拿起地上换下来的旧被褥走了出去。

有什么需要就找秦阿姨…刘女士也准备出去,临关门的时候好像想起什么又补充说:苏师傅,那个录像机还用放进母亲房里么?

这次我学乖了,没有多嘴安安静静的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呢。不过还是用余光瞄了爷爷一眼,只见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然后轻轻地点了下头说:放吧,录下来明天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时候房间里只有我和爷爷了,看着桌子上的小碗和筷子,让我想起来貌似几年前好像也见过这种组合。当时爷爷是平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两臂垂直到身体两侧活像是那啥了,而他面前的供桌上就摆着一只装满水的碗和一双筷子…等一下,好像还有香炉和蜡烛啊…

小飞你过来,把这段口诀记一下。

我正想的入神,爷爷突然一嗓子把我从想象中拽了出来,接过他手中的一个小本子,我了个去比那个日记本还要破旧。拿到眼前这么仔细一看,那密密麻麻的文字顿时仿佛夹杂着一股冲劲直刺进眼睛。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0:59:00 +0800 CST  
玄门道人命你门开,阴阳两界速速前来;尔有牛鬼神差,吾有遁甲神凯;上至天莫挡路下至阴曹地府,探一探前往之苦…

看着看着这些口诀,嘴里就不自觉的开始叽里呱啦的念叨起来,也就是我念的正起劲儿的时候猛的脑后就是一记刺痛,跟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有一道亮光照在脸上恍的我就算闭着眼还是能感觉的到。用手摸摸脑门儿,冰凉冰凉的再揉揉眼睛,居然就这么睁开了。

我去,这,这什么地方啊?

刚刚的光亮似乎骤然消失,现在眼睛可以看到的是一片雾蒙蒙黑漆漆的树林一样的地方,但是周围却又多了一座座竖立的石碑,高低不一的排列在面前不远的空地上。于是我试着走近想看个清楚,发现每座石碑上都刻着字…

呃…啊!!!

妈呀!这些…这些石碑不…不就是墓碑么?当我看到上面的字正是一个个人名的时候,一种喘不上气的夹杂着窒息感的恐惧让我双腿发软,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丝丝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出来直冲头顶。

什么鬼地方啊爷爷…

我浑身哆嗦着呐喊着,心里有千万个想要拔腿就跑的念头但脚底下却寸步难行,眼睁睁的就看着两条腿剧烈的抖着…

忽然,不远处一个白色的影子一样的东西正一点一点的向我靠近,从开始模模糊糊的都看不清是什么到看清它的身形和长长的垂直下来的头发,直到看清楚它的脸,可是…可是那东西除了有张脸之外身下就只有空荡荡的白色长袍了。

完了,我想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啊,为什么找不到爷爷更找不到自己,见那东西正以很均匀的速度飘过来我又动不了一狠心竟闭上了眼睛,如果选择一种死法我宁可被吞掉或者别的什么,但肯定不能是吓死,因为那样会头部血管爆裂的死相是在是太难看了。

你是来帮我的么…我要找我的丈夫…还有我的兰兰…

就在我刚刚把眼睛闭上的那一瞬间,一个幽幽怨怨又格外飘零的女人的声音传进耳朵,紧接着是一阵杂乱的声响,似乎突然之间周围就聚集了许多男男女女,正在不停的窃窃私语着。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1:00:00 +0800 CST  
有人在看吗?吱个声好吗?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1:01:00 +0800 CST  
大概有一分钟除了耳边的吵杂声并无其他不舒服的感觉,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我小心的一点一点的试着睁开一只眼睛。然而就在我差不多要看清楚周围环境的那一刻,就见一张惨白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正以悬浮的状态盯着我,距离之近我想只要我或者它谁稍微动一下都能够碰到对方鼻子。

要知道,曾经我多少次幻想过与自己心爱的姑娘可以彼此注视,彼此呼吸对方的气息。可是…可是现在我的胃上下翻滚鼻子里充斥的只有死亡的味道,还有面前这张完全感觉不到意思生气的脸。

我要找我丈夫…我要找我的兰兰…

就在我不知道是恶心还是恐惧的不能呼吸的时候,刚才那个幽怨的女人的声音又出现了,不同的是这次离我很近,近在咫尺。

你丈夫是谁?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他?把你困扰一世的心愿告诉我吧…

我发誓,这声音这问话绝对不是我说的,因为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可是如果不是我,那又会是谁呢?难道还有和我一样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人么?

你可以帮我找到他们么…我已经在这里游荡六十几年了,见证了村里很多人的生老病死,却为什么始终找不到他们…找不到我的丈夫和孩子啊…

因为害怕我的眼睛在刚才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就又闭上了,仅仅凭借耳朵来判断那声音离我似乎已经远了些才试着再次睁开一条缝,果然脸是真的离我远了可要命的是那些石碑却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座没有刻着任何名字的碑正诡异的孤立在我的正前方。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告诉我关于你丈夫和孩子的事,还有你是怎么死的,请相信我会帮你的。

替我说话的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声音就是我自己,可是我明明压根儿就无法张开嘴啊!?

我丈夫叫陈广兴,孩子叫陈美兰…

听着面前这张脸的讲述,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害怕的感觉也忽然间没有那么强烈了,睁开眼睛开始反复思索陈美兰这三个字。对啊,难怪如此耳熟,陈美兰不就是爷爷这次要帮忙的刘女士的母亲已经改了名字的季晓悦么!想到这儿,一种莫名的勇气促使我听完了她接下来的话。

原来季奶奶(也就是陈美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初期出生于广东佛冈边界一个名为白石村的地方,父亲陈广兴本来只是村子上一个教书先生。一九四一年日本占领了广州武汉后兵力严重不足,又因美国的参战影响巨大导致日军在太平洋战场上连吃败仗。因为季奶奶的父亲当时年轻又会说英语就被日军强行抓取参战,成了一名中国水兵。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1:01:00 +0800 CST  
后来季奶奶的母亲胡氏便独自照顾未出襁褓的孩子,没多久就收到丈夫托人带的信才知道除了他村子里很多年轻的壮丁都被抓去充了兵,就这样胡氏在家里等着盼着孩子大了也都没丈夫的音信…

战争结束日军投降,大部分幸免活下来的背井离乡的国人也都回到家乡,胡氏期盼着丈夫早日归来的心也稍微有了安慰,然而最终盼来的仍旧是遥遥无期的等待。
于是胡氏带着当时只有两岁大的季奶奶天天守在村口,日复一日见到被送回来的伤残兵役便挨个打听丈夫下落,始终相信自己的丈夫还活着。

直到有一天,胡氏和平常一样又来到那儿,负责送村民回来的一名红军告诉她所有人都回来了,让她不要这么等了回去好好过日子。胡氏伤心欲绝,不久就因病离开了人世。

就这样,母亲撒手人寰留下了无依无靠的季奶奶。直到五岁那年在好心的村民帮助下被当地一所孤儿院收养,十一岁的时候就被一对留洋回国膝下无子的夫妇领养。

带着对母亲的思念和对父亲生死未卜的遗憾离开了村子,但在季奶奶心里这些始终如迷一般让她不解与牵挂,。当再次踏上回乡之路准备看看久违的白石村时,那里的一切早已是另一番新面貌,就连孤儿院也因阔迁到了佛冈县正式改名为佛冈县孤儿院。

迷迷糊糊当中,感觉自己仿佛做了场梦似的。眼见着战乱年代的人心惶惶,穷苦年代的饥肠辘辘,还有那些饱受摧残的贫民百姓伤的伤亡的亡。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中溢满的尽是说不出的悲凉和落寞。他们好像都半张着嘴,干裂的嘴唇微微动着,似乎在说话在呐喊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不…不要过来…我…我真的什么都听不到…

突然,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定神望去,是在做梦…我还在刘女士的家中,还有爷爷,那刚才发生的难道真的是我睡着了做的梦?

醒了么?是不是已经都知道了…

只见坐在我对面的爷爷正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盯着我,轻轻的说。

我?我不是在做梦么…爷爷…

你觉得是梦那就是梦,说说你梦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啊?

爷爷仍旧那幅表情,我挠挠头努力想着刚才那些似梦非梦的场景和那个没有身体的女人的脸,还有关于季奶奶的一切。

都说完后,爷爷从椅子上站起来竟哈哈的笑了。然后走到我面前。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1:02:00 +0800 CST  
缓缓地说:看来去阴曹地府走这一遭没白去啊,看看你手腕上是什么?试着动动胳膊,如果有反应就说明它已经被你带回来了。

顺着爷爷的话我抬起胳膊,看到手腕上竟不知何时系了根红绳。虽然我仍旧一头雾水,但还是按爷爷说的动了动胳膊,就见空气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层白乎乎的东西,看不清楚是什么。

这…这是什么啊,爷爷…

看到这么一团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我着实吓住了连忙躲到爷爷身后怯生生的问。

爷爷则是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我肩膀,转而冲那东西说道:既然你跟着来了定是相信我们可以帮你,我问你,那座没有名字的墓碑是不是你丈夫称广兴的坟?

爷爷话音刚落,我被红绳系着的胳膊就动了一下。然后爷爷又说:你因为守在那里等着是想死后可以与你丈夫重逢,但是却始终未能等到他的亡魂出现?
说完,红绳又动了一下。

即便如此,你又为何缠上你的女儿陈美兰呢?她现在也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啊…

本来我以为红绳还会跟前两次那样动一下,可是爷爷的话说完后竟没了动静。我看着爷爷,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难道缠着你女儿的不是你?那会是…糟了…

只见爷爷眉头紧锁,开始掐指盘算起什么。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如果说陈广兴的墓碑在却没有名字就算死后的亡魂回到生前的地方,他的亲人也是找不到他的…但如果有人碰过或拿走他生前记忆里存留过的东西,亡魂便会跟着这个人,而缠着陈美兰的很可能就是陈广兴…

爷爷似乎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声音未免大了点,至少我和那个看不清的东西都听到了。于是红绳猛的动起来,没有规律的被向前使劲拉扯着,弄的我也跟着左右摇摆起来。

受不了了…爷爷…快点让它…

我开始拼命的求救,爷爷反应过来,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强行拽掉红绳,嘴里同时念起来了安魂咒。因为之前听他念过也在那笔记本上看到过,所以对于安魂咒我并不陌生。很快,躁动不安的红绳渐渐安静下来,就在绳子完全停住之前爷爷拿出碗里的筷子然后将绳绑到上面,然后重新插进碗中。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1:04:00 +0800 CST  
定了定神,我做了个深呼吸。感觉一切应该已经恢复正常之后才开口说话:那个东西刚才是怎么了,吓死我了…

因为听到她丈夫的名字才会如此激烈的想要挣脱绳子,我暂时用木和水压住了它,不过天一亮我们就要赶快去解决缠着老太太的她父亲的亡魂。

可是…为什么父亲的亡魂要去伤害自己的女儿呢?难道这人死了就不再有任何感情了么…

见我不明所以,爷爷叹了口气说:你只说对了一半,人死之后的亡魂是没有思想的。也就是说他并不知道季老太太是他的女儿,何况他活着的时候并没有见过妻子怀孕生子。死后的仅存的部分记忆就只有他的妻子,而他缠上季老太太就只可能是她身上有他活时的某种气息或是某种物品,我想大概就是那次她回去的时候带回来的…

哦…对了,不是还有一件从孤儿院寄过来的包裹么?会不会也和这个东西有关系呢…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啊爷爷?还有…既然现在季奶奶父母的亡魂都聚齐了,让它们相认不就成了?

也许是我的话真的提醒了爷爷,他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开始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便从他的麻布袋子里掏出一把米放进水碗,然后用食指抹上一点米水涂到眼皮上又掏出另一根红绳系到自己的手腕处,等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才开口说:

阴时与阳时不同按时辰计算只有十二个时辰,而子时是鬼门开关的一个点,按现在讲就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所以如果我没推算错的话,凌晨两点的时候鸡角神就一定会到阳间收取亡魂,要是季老太太熬不过去第一个被收走的就一定是她了。

什么?听完爷爷的话,我都蒙了,鬼门…收魂…死亡…还有鸡角神又是个什么东西啊?

你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就要十二点了。快去下楼把刘女士找来,我们得快点去阁楼看看她父亲的遗物是什么。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1:05:00 +0800 CST  
尽管我仍是一头雾水,爷爷却没工夫搭理我的疑问而是吩咐了上面的话,不敢怠慢便三步并作两步的找来刘女士,很快在秦阿姨帮助下见到了从孤儿院邮过来的包裹。

那是一件因为年代久远而已经破烂不堪的衬衣,一双十分破旧但却看的出还未上脚的布鞋,还有一张老的发黄的照片和一封没有寄信地址和收信人的信件。

拆掉信封摊开信纸和照片,我们试图将早已字迹模糊不清的信的内容还原,再配合照片上一个看不清模样的男人最终得出结论如下:

这是一封已写完却尚未寄出去的信;写信的人无疑就是成广兴大概正是照片上的男人,可能还没来得及寄出他人就挂了;至于信的内容大概是这样:

距上次书信已经许久未与你联系,不知家中境况如何。请不要替我担心被日本人抓来每天都是替他们跑腿,从中知晓他们的弹粮早已不充足士气大败,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会到家乡与你重逢。秀蓉,留你独自在家为夫实在心有不忍,现在也就只能辛苦你了,一定等我回来…

一切弄明白后房间里顿时就安静了,我想当时的陈广兴一定是抱着坚定的回家意念写下的这封信吧,可他又何曾想到最终的结局会是客死异乡。我不由的感叹着然后看向爷爷,只见他正将筷子上那根红绳解下绑到另外的手腕上,接着又命秦阿姨拿来一只用来焚烧的泥盆。抓出一把他常拿来驱灵用的粉末混着包裹里所有东西一并扔进去,点火烧成了灰烬。

我们现在就去你母亲房间,我想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待盆里只剩下一堆黑灰时,爷爷才语气坚定的冲大家说道。刘女士似乎仍旧沉浸在刚才发生的一幕中,直到被秦阿姨搀出房间才渐渐回过神,急忙让秦阿姨去开季老太太的房门。

别碰那门,会有危险。

就在阿姨的手快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爷爷一声吓令。就见他开始念起安魂咒,眼看着他手腕上的两根红绳都开始有了不同频率的波动,随着爷爷念安魂咒的声音越来越大猛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门内传出来,是季老太太。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1:05:00 +0800 CST  
妈妈…

听到喊叫声刘女士焦急的撞开了房门,眼前一片漆黑。就在谁都来不及阻止和躲闪的刹那,一股强大的冲力从房间角落冲出来正将刘女士撞到地上。就在这时,爷爷的声音停止了而是双臂交叉胸前牢牢地挡住了那想要飞窜出去的力量,说时迟那时快紧跟着扯下红绳迅速拧成一股细麻花打上了一个死结,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妈妈…您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啊…

惊魂未定的刘女士反应过来想起自己的母亲,便手忙脚乱的打开灯来到老太太床前哽咽的问。正哭着季老太太就醒了,如同刚睡醒的样子看着我们,爷爷收拾了手里的红绳后就一五一十的陈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听罢,红着眼圈的季奶奶却许久没有说话只是反复的轻拍着在她怀中抽泣的刘女士。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没有去凑热闹而是想起了录像机。是啊,我应该赶快去看看在我们没来之前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于此也可以应征一下我的设想是否有道理。可就在我打开机器正准备查看的时候,才发现妈的居然根本没有打开开关!我晕…

后来爷爷送走了这对经历数十载才最终相聚的夫妻,带他们去了一个没有痛苦没有贫困更没有分离的属于他们的世界,告知他们放下所有哀怨向着有阳光的地方去并衷心的给予了祝福。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1:06:00 +0800 CST  
没人看吗,有人的话在这里吱个声,给楼楼点动力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1:07:00 +0800 CST  
解决了刘女士母亲的事件之后,我因工作需要去了一趟堪称【畿东第一城】的遵化市,找到客户谈妥了合同遗留问题后便决定呆在那儿转悠两天再回去。说真的,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还是头回来到北方城市,对于一切新鲜陌生的人文环境,我的好奇心一定不会不为所动的。

坐上计程车,只和司机说了一句去离长途车站最近的酒店便没再开口,自顾自的玩起了手机。直到无意中翻看到一款聊天软件时,上面公布的一则新闻标题,一行并不算太过醒目的字让我来了兴致。

三水屯西北方向挖出两口绿藤棺材…

我下意识的轻轻嘟囔出声,刚想点开查看详情身体由于惯性迅速向前一倾,脑门儿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副驾驶座位的椅背上。

哎呦!司机大叔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呃…不,不好意思啊兄弟…

原来是司机一脚急刹车我才有了上述惨状,就算是躲避路边突然窜出来的小猫小狗也得打声招呼吧。于是我不依不饶的又说:

你是看见过马路的老太太啦?还是有美女朝你抛眉眼啊?就算见鬼了也应该…

你刚才是不是说…说什么绿藤棺材来着?我听说在那屯子的后山山崖下挖出来的,可邪门儿喽!都过了快一百年了甭说棺材板上的油漆都没掉一块儿,就连里头的死人…你猜怎么着?

司机大叔说了半截话就停住了,故作神秘的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向我压低了声音问。

啊…怎么了?难不成是诈尸了然后从棺材里蹦出来啦…哈哈…哈…咳咳,我怎么知道嘛…还是大叔你说吧!

唉…年轻人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司机大叔开始语重心长的教育了我,然后话锋一转又落到刚才绿藤棺材的新闻上。缓缓地说:

楼主 感性的流氓至尊  发布于 2014-10-28 11:09:00 +0800 CST  

楼主:感性的流氓至尊

字数:44157

发表时间:2014-10-28 18: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23 10:45:2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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