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番外篇 (原著风格同人)

那妖魔大怒,一边在瓶中乱撞,一边怒骂道:“你若现在不放我出来,日后我杀你满门鸡犬不留,魂魄也拘了永世做奴。”八戒却吩咐在院中生了堆火,将瓷瓶丢进火力烧。那妖魔大骇,急道:“之前我是和你做耍。你救我性命,我如何会害你?快放我出来,我送你黄金万两,纵是你要称王做帝,我也保你。”却哪有人理他,眼见火势渐大,那妖魔惨叫几声,终是再无声息。待火烧的尽了,八戒拔开瓶塞,只倒出些黑灰。唐长老双手合十,道:“善哉,你无需心存一善,只要作恶有度,不恩将仇报,要害救命恩人的性命,此时早已逍遥自在,如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第二日一早,师徒四人料得对方要相留,故趁着天未全亮,就牵马走了。又走了几日,这天中午,小路一转,见前方有做城池,悟空远远望去,城门上三个大字,却是安徒国。师徒进了驿站,却被告知今晚王子大婚,娶邻国公主,哪有空闲倒换关文?唐长老无奈,只得先行住下。用过了晚饭,有人来告,说是晚上各街各路都会挂灯,另有各色表演,不一而足。那呆子一听,就闹着要去,唐长老也不知如何便动了心,当下师徒四人便一同去街上观灯。你看那满街之上,华灯斗艳,鲜花满铺,有人在街角奏乐,便有人翩翩起舞;有人扮仙女精灵,便有人层层围观;更有队队士兵散糖,群群小儿追随,正是那:
满街熙熙欢乐涌,
全城攘攘爱意浓。
王子公主天仙配,
两情相悦一见钟。

正走处,却来到一座桥上,原来那安徒国内有做河,直通如海。这桥有些偏僻,也无甚行人,灯光也少,师徒待要回转去逛别处,却听到桥上有人在轻声哭泣。唐僧一见,是个妙龄女子,便道:“悟空,你去看看。如此喜庆之时,她却在此哭,想是有为难事。莫要一时想不开,却寻了短见。”行者定睛一看,见那女子隐隐有些灵气,绝非凡夫俗子,却又不是妖邪,当下跳上桥,问道:“你是何方所来,为何在此?”说话间已抽出铁棍,背在身后,防她发难。

那女子却是看着幽幽河水,叹口气,只轻轻道:“我是海里的人鱼,一时便要死了,只希望死后尸身能随着河水,重回大海。”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3-02 11:55:00 +0800 CST  
却说行者变个螃蟹,躲在八戒鬃毛里,两个在海里寻到个鱼精,问明了金螺礁所在,分开水路投去,果见那礁石上,珊瑚丛中,有个数丈高的海螺,隐隐发出金光,行者道:“不消说了,定是那里。”遂变回原身,与八戒到得跟前。那呆子见海螺口紧闭,便要用钉耙去筑,行者将他拉住,道:“活呆子,拳不打笑脸,你去说些软话,兴许那女巫就将妖法解了,岂不免去刀兵之争。”那呆子真的收了钉耙,上前扣门,嘴中喊道:“巫婆菩萨,快快开门,老猪有事相求。”那巫婆正在海螺中,听外面有人吵闹,念法开了螺口,出来一看,却是被八戒唬了一跳,暗道:“这是哪里来的猪精,来找我吵闹。”八戒见了巫婆,也是一跌,你见她:
一张变色脸,
两颗血红眼。
臂膀粗还厚,
裙下六条腕。
行动波涛瀚,
谈吐水流暗。
深海章鱼怪,
积年老妖旦。

那八戒唱个大喏,道:“巫婆菩萨,那人鱼公主年幼不通事理,说话算不得数。你也老大年级了,如何做真?且给老猪些情面,收了法,还了她声音。老猪回去,也叫师父好夸俺办事伶俐。”那巫婆听他说话混杂不清,心头大怒,道:“你这猪精休要胡言乱语,我与那人鱼公主有约在先,如何抵赖得!”那呆子道:“你这老妖怪好不懂事,我师兄说与你些软话,你就从了。现在老猪说了这许多软话,你速速去将妖法撤了。”
行者也跳上前,道:“你诓骗幼女,纵有约,官府也不认哩。”那巫婆见行者一张脸,笑非笑,怒非怒,一双眼,善非善,恶非恶,说不出的令人生厌,当下右手一推,一股水流夹着道阴寒法力,射向行者。行者恍若不觉,被水流打个正着。巫婆冷笑道:“猪精,你快带你同伴走吧,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他便浑身血液结冰而死了。”行者却笑道:“老巫婆,你若放了小人鱼,老孙站在这里,让你打上一两个时辰。”

巫婆听他说话中气十足,全无受伤临死之样,知道不是对手,喷出股墨汁,急转身躲回海螺之中,闭了螺口。那呆子却撤出钉耙,三两下筑开螺口,巫婆再想跑,已被行者用铁棒逼住。巫婆没奈何,只得交出一个水晶球,道:“二位上仙,你们将这水晶球在人鱼身前打碎,即可救她性命,让她重新说话。她那腿,是我送了她一股真气,让她早修人身,日后她要腿,要尾,自行变化就是,反算她赚了。”行者见那水晶球绝非凡物,料来不假,当下收在怀里。八戒举耙要筑那巫婆,被行者拦住,道:“且留她一条性命,莫惹师父怪罪。”
当下两人踏水路返回,依法打碎了水晶球,果然救了那人鱼性命。那人鱼跪拜四人道:“我心已死,日后愿青灯古佛,追随四位圣僧。”行者听了,不由得笑道:“你这小娃娃好不糊涂。你既爱那王子要死要活,我问你,你可与他说过话?”人鱼摇摇头,道:“我救他时,他已然昏死了。”行者又道:“那你可见过他说话办事,吃饭喝茶?”人鱼又摇摇头,道:“我这许多日,连王宫也进不去,如何能再见到王子。”
行者道:“既然如此,想是那王子长的十分英俊?”人鱼听了这话,脸一红,直羞到脖根,低下头,却不说话。行者见状,便道:“既要英俊,还不容易,八戒,你有天罡数的变化,且变个俊俏的来看。”

那呆子就真个捻着诀,喊声变,你看他:头戴雕龙亮银冠,足登蚕丝踏风靴。身着雕花银甲,内衬黑绸短袍。两道剑眉,一双凤目。两道剑眉斜入鬓,一双凤目闪星芒。面皮白净清秀,身姿高挑修长。面皮白净清秀偏又英俊勇武,身姿高挑修长总能排山倒海。
真个是:
远胜世上凡夫汉,
更压天上一切仙。
三界之内无双对,
四大部洲最可赞!

你道那呆子怎变的出这般人物? 原是他急切间,照着那二郎显圣真君的模样变化了。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3-06 14:26:00 +0800 CST  
行者笑道:“小娃娃,你看这番相貌,比你那王子如何?”那人鱼偷眼看去,暗叹:“王子是人中龙凤,这却是天神容貌,如何比的?”行者看她神色,便知她心思,跳过来一弹那雕龙亮银冠,道:“肉身俱是皮囊,你看着般容貌下,却是个猪脸。”
那呆子却先恼了,呼一声,变回本尊,怒道:“你这猴子又拿我做耍,要我说,除了师父,咱三人谁也别说谁丑!”沙僧也忍不住笑道:“只我和大师兄丑归丑,还有几分人样。”人鱼也被逗的一笑,道:“多谢圣僧点化。”须知这男女之事,每逢失意,若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便觉天地昏暗,再无生趣;若能一念放下,便是海阔天空,日后纵然偶有念及,无论悲欢离合,也只会心一笑。
唐长老亦对那人鱼说道:“速速回去找你父母吧。”行者拔下根毫毛,交给人鱼,道:“你只攥在手心,若是那巫婆半路截你,你喊声齐天大圣,我自来助你。待见得你父母,松开手,自还我毫毛。”那人鱼又再三谢过众僧,跳入河中,分水而走。日后她竟真有机缘见到二郎真君,却是后话,暂不细表。


第八回 巫男妖婆擒三藏,金公木母盗双宝
却说那巫婆越想越是恼怒,又自思不是行者对手,一时气不过,便出了海面,径向南飞去三百余里,寻他令兄。原来那里有个男巫,有些手段,两年前曾与这巫婆结为兄妹。那男巫听巫婆说了经过,不由得大喜道:“令妹你好糊涂!那是东方来的取经僧啊!”巫婆道:“哪里是什么和尚,我看一个猪精,另一个多是猴精,或是狮驼国来的?”那男巫道:“那两个丑的,只是徒弟。师父便是金蝉子转世,十世修行的好人。吃他一块肉,立得长生不老。一只小小人鱼,如何能比?”

那巫婆听了,不由叹道:“那猪精还好说,只那猴精有些本领,不好摆布。”男巫笑道:“令妹放心,且修整一晚,明日看我手段。”

且说第二日,唐长老只等到下午,才有人来报,说可以去倒换关文。唐长老安排悟空等人在驿站等候,自己穿戴妥当,前去面圣。谁知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却有人慌张跑来,道:“唐朝和尚,你们造化低,师父在王宫门口,却被巨人摄走了。”行者拍案道:“师父处处有难,步步该灾,这次我等实是大意了!”扯住那人衣袖,道:“你这城里如何会有巨人?”那人苦笑道:“我这里向南数十里,便是一片沙漠,里面有个男巫,神通广大,点石成金,撒豆成兵,无所不能。曾找我王,要我等年年纳粮,岁岁朝贡。我王不肯,那男巫却遣个巨人前来交战。我国自负兵强马壮,与他交战,谁料那巨人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生撕了数百兵马,声称再不降服,便要屠城灭国。国王无奈,只得自此臣服于那男巫。只不知你师父远道而来,如何就得罪了这男巫,造此横祸,想来凶多吉少。”

行者听了冷笑道:“你可知那男巫住在哪里?”那人道:“每次我等将准备好的钱粮放到木箱之中,用麻绳系好,自有巨人从天上一把提了。我们只知他住在沙海之中。那沙海无边无垠,如何寻得?即寻得,如何抵过那巨人?劝你等死了心,或是回东土,或是去西天,莫要动去寻死的念头了。”

行者再不理他,只吩咐沙僧看好行李马匹,拉着八戒道:“你与我同去,救了师父,算你头功。”八戒没奈何,只得随行者跳上云头,向南飞去,只将那来报信的看的傻了。
两人飞了一段,果见下面是一片沙漠,四下无边。再飞约有三百里远近,见一片绿洲,更有个小水潭,水潭旁有一处宫殿,金碧辉煌,十分醒目。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3-09 15:25:00 +0800 CST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3-10 13:46:00 +0800 CST  
行者按下云头,对八戒道:“这里想是妖邪所在,你且在水潭旁等候,我先进去打探一番。”那呆子道:“你进去将那男巫赶到这里,我一钉耙将他截杀了,好立头功。”行者笑骂道:“真个活呆子,你候在这里,俺老孙去也。”说罢,变个长腿蚊子,飞了进去。那呆子却在潭边草丛中拱两拱,弄出个窝,钻进去打滚睡了。
行者飞进宫殿,见那男巫和巫婆俱已吃喝的伶仃大醉。那桌上满是整只羊腿,大块牛肉,喷香烤鸡,鲜味鱼虾,更有成堆果蔬,各色甜点,热腾面饼,新作酱料,金杯满酒,银盏盛汤。那男巫端着酒杯,对巫婆道:“令妹,今日先安排妖奴将那和尚洗剥干净,放缸里腌好,明日就可生火烤了。”行者听他这般说,知道师傅暂时无碍,先宽了心,四下里飞了一圈,却在一间偏房里找到了唐长老。行者见长老被绑在柱子上,便飞到他耳朵上,悄声道:“师父莫怕,我这就来替你解了绳子,救你出去。”话音未落,却推门进来一个仆人打拌的英俊青年。唐长老只道:“造化低,绳子还未解开,妖精却来害我了。”行者躲到长老耳朵眼里,低声道:“莫怕,这只是个人,不是妖精。”

果然那人走到长老身前,道:“长老莫怕,我叫阿拉丁,也是被这男巫抓来做奴隶的。我听男巫和那新来的巫婆商量要吃你,故来偷偷相救。外面是沙漠,虽也是个死,总有个囫囵尸首,好过被妖邪吃。”长老道:“你若放了我,那男巫怪罪,岂不反害了你。”阿拉丁道:“我只说是你自己跑了,他看我有几分机智,做事精细,胜过两个妖奴,只打一顿,或就饶我了。”
行者忍不住,便跳出来,道:“既如此,不如你与我等一起走了吧。”只把那阿拉丁唬的一跌,险些失声叫出来。长老道:“施主莫怕,这是我的大徒弟,有无量神通。他在,绝不让妖邪害人。”阿拉丁道:“不顶事,不顶事。那男巫左手上有枚魔戒,若是正搓三下,便放出个巨人,万人难敌。”
行者笑道:“当年我盗蟠桃,喝御酒,偷仙丹,不曾皱眉,今日弄他个戒指,却是手到擒来,马到功成。你们且先在这里等我。”行者言毕,又变做飞虫来到前厅,却见那两个妖奴正伺候男巫和巫婆离席就寝。行者心道:“我现在只一棍,四个便一起了账了。只是打两个醉人,却坏了名头。也罢,今日便只拿他戒指,留他性命。”当下变八个瞌睡虫,让四人都睡在地上不醒。现身到男巫跟前,果见他左手上有枚戒指。那戒圈似用玄铁铸就,正中镶嵌一枚蚕豆大小的绿色奇石,十分诡异可怖。行者摘了戒指,返回去,道:“那些妖邪中了瞌睡虫,至少要睡一日一夜,我等只管走。”

阿拉丁又道:“长老休急。那男巫前些日子还从西边的千夜国掳了个公主来,逼婚不成,关在了后院,我去将她一并救了。另去牵四匹骆驼,好做脚力。”行者道:“你去救了公主,速速回来。无需脚力,我使个摄法,便一起走了。”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3-17 12:02:00 +0800 CST  
阿拉丁又道:“长老休急。那男巫前些日子还从西边的千夜国掳了个公主来,逼婚不成,关在了后院,我去将她一并救了。另去牵四匹骆驼,好做脚力。”行者道:“你去救了公主,速速回来。无需脚力,我使个摄法,便一起走了。”

那阿拉丁真的跑出去,不多时,拉来一个公主,行者见她相貌秀丽,却十分憔悴,头发散乱,想是吃了不少苦头,当即带众人出了宫殿,叫醒八戒,使个摄法,弄阵风,带众人回到安徒国。

只说那安徒国国王听说行者救回唐僧,盗了男巫魔戒,不由得又喜又怕,喜的是不用再被那巨魔威胁,怕的是男巫另有其它妖术。行者道:“我兄弟三人,惯会降妖,若那妖邪不再来犯,想是法术尽破,不足为患。若还来,我定替你扫绝干净。”第二日,师徒众人连同国王、王子,以及阿拉丁和千夜国公主等都围坐在王宫之中,等妖邪前来。眼见残阳落山,红云似血,果听人来报,道是男巫伙同巫婆前来索战。

行者叫八戒沙僧护好师父等人,自己跳到半空,见那男巫和巫婆站在一张飞毯之上,不由得笑道:“我的儿,你那宝贝戒指现如今已经姓孙了,你又何必来寻死?”那男巫大怒,道:“泼猴,你还我宝贝,交出唐僧,我或饶你一死,不然便屠光你这一城之人!”行者听了,嘿嘿冷笑,他已从阿拉丁处得知,将那戒指正搓三下,便可以唤出那戒指巨人,听从调遣。事毕,反搓戒指三下,便又将那巨人收回。当下只拿出戒指,搓三下,唤出一个身高数丈,青面獠牙的绿色巨人,道:“去将那两个妖人给我老孙拿下!”

戒指巨人一声吼,飞扑向飞毯。国王等人均见识过这巨人的厉害,眼见为行者所控,各舒长气,只等擒住妖人后得胜收兵。谁料那男巫却是不慌不忙,只从怀中掏出一盏油灯,擦一擦,竟唤出个更加高大的巨魔。那巨魔身高十丈,浑身赤红如烧碳,口似血盆,獠牙乱生,只一拳,将那戒指巨人从空中贯到地上,挣扎不起。

行者急忙收回戒指巨人,持金箍棒,飞身而上,眼见那神灯巨人赤手空拳迎了上来,不由得暗怒:“我老孙这根铁棒,天上地下谁敢小视?纵是玉帝亲外甥,如来干娘舅,亦不敢空手接我着如意金箍棒之锋芒,你却敢这般托大?”当即一招狮子搏兔,用三分劲力,使铁棍砸向神灯巨人的顶盖天灵。那巨人却是不躲不闪,只对着棍头便是一拳,自他拳上生出一股刚猛至极的凌空劲力,竟将金箍棒都推得偏了。行者叫声好,顺势右手一拉收回棍头,左手一推却用棍尾点向巨人胸口。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3-17 15:42:00 +0800 CST  
那神灯巨人向后略一闪身,谁知行者那棍短长如意,向前一长,已在巨人胸口擦出一条血痕。行者也不紧逼,只等他拿兵器,谁料那怪骁勇至极,右手变拳为掌,摁向行者。行者铁棍一挺,刺向那怪手心,那怪却只将右手一引,左手运虎爪之形,便去抓那棍头。行者将铁棍一抖,劲力到处,饶是那怪识俊,手撤的快,也是掌心血肉模糊。
行者料想他没有兵刃,当即将棍收了,道:“好巨魔,我便与你空手走两路拳。”那巨人也不答话,只左掌前,右掌后,接连拍到。他左掌先出,掌风将方圆百丈尽数笼了,右掌在后,劲力却急速旋转,后发先至。行者此时若按武学正道,自是侧身让其锋芒,在顺势而入,攻其前力已弱,后力未生。但见他掌势猛烈异常,怕自己若是闪开,只怕后面的王宫都要被凌空掌力所摧,当即双拳一封,轰的一声,将那巨魔震得身子一歪。行者跟着飞身抢上,却是拳打掌劈,出腿踢足,膝肘齐用,似一团金光,绕着那巨魔翻腾。总算那巨魔皮糙肉厚,又通些拳脚,一时也能勉力支撑。

那男巫却自那飞毯上,抓出一把豆子,那豆子既不是红豆、黄豆、绿豆,也不是云豆、豌豆、蚕豆,却是颗颗都有指甲盖大小,非金非石,黑中透绿,向着王宫一扔,变做十几个妖兵。那八戒见了,急忙掣出钉耙,前去迎战。那些妖兵本事不高,却是不死不休,只剩半截身子,还要爬过来抱腿扯脚。那男巫跟着也纵下身,使一口弯刀,踏云头杀了过来。沙僧见了,急忙跳出窗外,上云头抵住。那老巫婆却半空中弄法,身下六条腕足,捣碎门窗,伸入王宫,将唐僧、国王、王子夫妻二人、连同阿拉丁与千夜国公主一齐圈住,拖上飞毯。
那男巫见已得手,招来几个妖兵拖住沙僧,也上了飞毯,与那巫婆得胜而归。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3-27 14:13:00 +0800 CST  
行者这边正与神灯巨人斗得性起,却见对方虚晃一招,飞身走了。得意下,四周一望,却见八戒沙僧正与几个妖兵相斗,不由暗叫声不好,急回宫殿,果只剩皇后与几个大臣侍卫吓得呆若木鸡。这时八戒沙僧也打绝妖兵,赶进来,也齐叫不好。八戒不由得骂道:“你这猴子非要弄花枪,打耍子,若只拿棍三两下结果了巨人,哪有如此遭罪。”行者也自觉理亏,将八戒唬到一边,冲那皇后、大臣道:“你等莫要惊惶,之前我师兄弟心存善念,留那妖邪一条生路。如今事已至此,定替你绝了后患,铲除妖邪。”安抚完众人,留沙僧看好行李马匹,拉扯着八戒,向那妖邪的宫殿飞去。
两人一路云,不一时到了那妖邪宫殿的外面,却见两个妖奴正去一旁的湖中打水。好大圣,便做个计较,与八戒变做两个迷路的商人,上前去,打个喏,道:“我二人沙漠里迷了路,走了三天三夜,饥渴难耐,可否行个方便,去殿里捱上一晚。”那两个妖奴喝道:“你两个作死,这里如何能住得?若是平时,早讲你二人拿住,洗剥干净,或烤或炸,或煎或炖,剩些骨头,我俩个还留着磨牙哩!”行者道:“那想是今日余粮甚多,不吃我等。却只让我兄弟进去,随便躺一晚,明儿天一亮,便悄悄走了,绝不惊动旁人。”

妖奴道:“你两个不知好歹,今日我家主子自称要行天之运,贺地之喜。如何能留外人?快滚快滚!”行者道:“何为行天之运,贺地之喜?”妖奴道:“我主子要和令妹吃唐朝来的和尚,说是能长生不老,此为行天之运。酒足饭饱之后,还要一龙二凤,强娶那千夜国公主,再连同安徒国王子的娇妻一并收了。这边是贺地之喜。我主子的令妹今夜亦要吸安徒国国王、王子的元阳,却是喜上加喜。”

行者听了这番话,不由发起狠来,向前一指,道:“那个可是你们主子?”趁两个妖奴一回身,便抽出铁棍,着后脑一刮,打个粉碎,却是两只胡狼成精。行者叫八戒挖坑将妖尸埋了,然后与八戒变做两个妖奴,混进宫殿。进了宫殿,行者叫八戒先去救师父等人,自己却去寻那妖邪。八戒道:“猴哥,你见到老妖,只管背后一棍弄死,莫要再打耍子。”行者道:“这般打,传扬出去,岂不低了名头? 你只管去解师父,我自有计较。”

只说行者寻到那妖邪,却见两个老妖半躺半卧,正在抽水烟。行者心想:这时我只猛地跳过去,使个秋风扫落叶棍法,便将两个老妖都打死了,只是这般打,传扬出去,岂不低了名头?若是大方与他堵斗,却恐捅破屋顶,弄塌宫殿,砸到师父。也罢,想将他那神灯偷过来再说。
当下行者偷拔根毫毛,咬碎了,变做些跳蚤、虱子,吹口气,送到那男巫身上。男巫顿觉浑身奇痒,不由得抓挠不停,巫婆见了,笑道:“你这黑袍不知穿了多久不曾换,生了虱子。快脱下来去洗洗。”那男巫急脱衣服,一眼瞥见行者变做的妖奴,呼道:“你快去将衣服洗了。”行者忍着笑,接过衣服,手一摁,里面鼓鼓的,果是有一盏油灯。转过身正要走,却猛觉得脖子上一凉,架上一柄钢刀,只听男巫道:“衣服里有盏油灯,快递给我!”行者心中暗骂,却不回身,只左手将衣服拿着,右手进去一摸,掏出一盏油灯,反手递给男巫。男巫接过油灯,松口气,只顾催行者快去将衣服洗了,却不知适才行者腰间生出第三只手,将真的油灯收了,递过来的却是猴毛变的假货。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4-05 12:32:00 +0800 CST  
行者忍着笑,走出去,找到八戒。刚好八戒已替长老等人咬断了绳索,当下众人高抬脚,轻落步,从后门溜出宫殿。行者笑道:“那神灯已经到手。我等只趁着夜色,慢慢走,等那妖邪来追,好显我手段。”
话音刚落,猛觉得妖风阵阵,却是那男巫和巫婆坐着飞毯追来。那男巫指着行者,厉声高叫道:“贼猢狲,你偷了我的魔戒,我还不曾杀你,你却又来赶死!看我如何整治你!”言毕,掏出油灯,便要动手。
行者笑道:“我又不是灯芯、灯油,你拿盏破灯,如何就整治我老孙了?”那男巫喝道:“休要弄嘴,我这神灯乃是真主阿拉亲手所制,你且站稳,看我唤魔神出来。”行者忍着笑,也从怀里掏出一盏油灯,道:“无独有偶,万物皆分雄雌。你那个灯是雌的,我这个是雄的。今番二者相争,你那个就不好使了。”
那男巫哪听他乱说,伸手去搓油灯,可如何能有反应?行者跳上云头,伸手在灯上一抹,唤出神灯巨人,喝道:“速将那男巫擒来!”那男巫大骇,不及细想,驾飞毯调头就走。然那巨人身子虽然胖大,动作却快,抢上前,早伸手扯住飞毯一角,用力一抖,将两个妖邪摔下地来。
那女巫就着身子在地上打个滚,想要化黑烟逃走,谁料急切间不辨方向,正和八戒装了个满怀。好呆子,随手一耙,将那巫婆连头带肩,筑了九个血窟窿。那巫婆倒在地上,腕足乱卷,一时不死。八戒发起性,一顿耙,将那女巫上身打的稀烂,却是条年久成精的深海章鱼。
再说那男巫果有几分本领,身子略一沾沙,便翻身跃起,抽弯刀想且战且走。可那神灯巨人拳脚太重,男巫又没有行者通天彻地的神通,战不数合,已是大落下风。正手忙脚乱间,被八戒从后面赶上,夹头带背一耙,打的肉绽桃花,嘴喷碎玉,筑倒在地。急拖来播了衣服,却是只花背鬣狗。

行者又喝问那巨人,道:“你是何方的妖精,躲在这神灯之中?”那巨人道:“我并非妖魔。我和那魔戒,俱是真主阿拉之物,日久有灵,得了肉身。只因生了凡心,被阿拉送入人间,言道:‘凡唤你两个出来者,便为主,需听命与他。在人间多做善事,功德积满,便可重回天上。’谁料人心险恶,我二人自入人间,不知历经多少主人,却行善少,作恶多。且被召唤出来时,却不能自已。今日恰好你问,我方才能说出这般经过。”行者复又召出那戒指巨人,又问一遍,果也是丝毫不差。正不知如何处置间,安徒国王子道:“在下不才,有一两全之法。这沙漠每年不知困死多少迷途的商旅,不若让这两个巨人植树开路,天堑变通途。事成之后,定然功德圆满。”众人一听,齐声称妙。
行者又对阿拉丁和千夜国公主道:“这里妖魔已绝,先让戒指巨人送你俩回千夜国吧。”那公主却是满面羞红,低若蚊声的道:“我,我想和你们一同回安徒国。”行者一愣,道:“你贵为公主,如何不回本国?”那公主咬咬嘴唇,道:“阿拉丁非富非贵,只怕日后父王绝不许我二人再见……”行者笑道:“这个好说,那妖精的宫殿甚是雄壮,里面金银又多,只让神灯巨人一并负了,做个好彩礼。”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4-11 17:19:00 +0800 CST  
众人听了如此安排,齐声赞好,阿拉丁与公主更是千恩万谢不提。只说行者将神灯魔戒交给两个巨人,让其好生看管,又使个摄法,带唐僧、国王等人一齐回国。那安徒国国王连全国民众苦留众僧数日,这日长老执意要走,国王只得到:“向西八十里,有一座岭,曰落日岭,近些年出了群鼠怪,专害夜里过路的。圣僧本领通天,力能降龙伏虎,自不怕这些妖邪,但也无需与它争执。只等我今日亲选一千兵马,明日一早出发。等到了落日岭,先做安歇,待正午时分,护送圣僧过岭。”

长老双手合十,道:“贫僧谢过殿下圣恩,只我前往西天拜佛求经,需经一步一灾,放得成功。”行者心道:“此番皆是自己懈怠松弛,方让师父受苦。不然两个不成气候的小妖如何能近师父的身?这落日岭上,万不可再让师父受惊。”于是对长老道:“国王好意,不能向逆。只请师父多留一日,与国王谈经论道,国君日后依此行善,是一国百姓之福,亦是师父您的功德。今夜徒弟我去落日岭一探,若真有个把妖精,便顺手除了,明日再一齐上路,也不耽搁行程。”

长老听他说的有理,也只得留下。行者好容易挨到夜黑,眼见明月映空,耳听得虫鸣阵阵,又闻得花香阵阵,不由微微轻笑,暗想:日后取得真经,成了正果,也将那花果山好生整治一番,升做仙山圣地,未必就比观音菩萨的南海普陀山差了。
又等了一会儿,听长老呼吸平缓,想是睡得熟了,当下轻轻闪出房门,跳上云头,向西而去,毕竟不知此番凶吉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4-13 13:43:00 +0800 CST  
第九回:落日衍生多鼠辈,红月聚汇生寒魔




话说行者弄云头,转眼到了落日岭地界。他跳下云,变个六龄小童,白白胖胖,只沿着条小路,向那岭上走去。走了约有一里远近,却看见路边有只鼠怪,那怪比狸猫还大,直逼土狗,只是躺在地上,心口处有个手指粗细的血孔,眼见死的透了。

行者心中甚奇,继续前行,却见路两边尽是被杀的鼠怪耗精。这样精怪有的只是身子庞大,有的已经有了些人形,似能两足而行,但都是心口处被刺穿,或是脖颈被划开,俱为一击毙命,绝无第二处伤痕。

继续前行,又遇见些穿了衣甲,拿着兵刃的死鼠,依旧相同死法,只其中一个除了心口被刺,右肩上还被划了一道极深的伤口,想是凶手攻他脖颈,他勉强躲开要害,肩膀却被重伤。行者微微皱眉,暗想:“难道这些鼠怪作恶多端,被天兵天将来此剿灭?只是天兵天将奉旨办事,绝不会用这般完虐炫技办的手法。纵然是想如此,除去极少数的几个武艺高强者,也做不到这般。再看伤口,显是峨眉刺、判官笔一类的兵器,也不记得有哪位大神,执这般武器上阵。”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4-13 13:44:00 +0800 CST  
寻思间,忽听到前面传来嘶哑粗重的呼喝之声,行者寻声而去,转了几转,却见一块空场之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鼠精的尸首。场中聚了七八个身穿盔甲,体型健硕的鼠精,各持刀枪,背心相靠,齐心对敌。与之相斗的,正是那前日在割袍岭冒充血腥玛丽的黑衣女子。黑衣女子只单手拿一柄一尺有余的银色短兵。那兵器便似一根短棍,只前头尖锐,手握的那头有个略大的圆帽,像是根钢签铁锥,月色之下,寒光闪闪,冷气腾腾,摄人心魄。

那女子围着鼠精只如闲庭信步一般,转了两圈,终于有一只鼠精忍不住,一枪刺出。黑衣女子微微一笑,手中兵器往那枪头上一搭,斜向下一压一引,已带的那鼠精向前跨了一大步,跟着右手一挺,刺向鼠精前胸。旁边两只鼠精急忙各出兵刃,围魏救赵,逼那女子自保,谁料那女子斜滑一步,兵刃一划,已将右边的那只鼠精脖颈划开。跟着反向斜后跃去,同时兵刃交到左手,一伸一缩,又将适才贸然出枪的那只鼠精心口刺穿。电光火石之间,攻守几变,生死立判。
行者见她身形似闪电奔腾,又似烟雾缥缈,脚步之奇幻诡异,手法之迅捷狠辣直可说至矣尽矣,蔑以加矣,也不由得暗暗喝彩。她招法变换虽奇,但无一不合武学正理,显是苦修玄门正宗神通,可身形静动之际,却又透出一股诡异邪气,正邪向合,举手投足无不摄人心魄。

那人侧头看了行者一眼,嘴角一笑,斜退半步,负手而立。那群鼠精顿觉对方让出一条生路,再不犹豫,向行者那边奔来。也是这伙邪怪修为甚低,只道眼前这人是个普普通通迷路的六龄小童,心中还道可惜:若不是有杀星在此,岂不是一把将这小童捞了做食?

行者心道:我的儿,可看你孙爷爷好欺负?又想自己若使重手法,虽也能将这些妖精一棍一个打死,但自己铁棒一磕,便是骨断筋折,血肉成泥,反不似那女子下手干净,岂不先低了些?略迟疑,眼见那伙鼠精已跑到眼前,当即右手一指,喊声定,却将那几个妖邪尽数定住,动弹不得。那女子缓步上前,道:“多谢齐天大圣美猴王特来相助除妖,但这手定身法,便称得上名不虚传过是真。”她虽薄纱蒙面,但话音便似风吹银铃,雨打冰晶,夜莺鸣月,桃花言春,若非行者乃天产灵明石猴,心性空净无瑕,自身修为又到了日月相调,返璞归真之境,再加取经之心,意坚志强,更胜顽铁,只怕不立时被她所制,也要心神摇曳,落了下风。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4-14 15:11:00 +0800 CST  
行者唱个喏,道:“我师父不日要经过此处,我特提前来替他扫尘荡垢。不想你先一步来此除妖,我老孙实是感激不尽。”那女子隔着面纱,轻轻一笑,压低声音说道:“真如美猴王所言,那你与我可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行者双目与她目光一碰,只见她面遮薄纱,只一对眼珠碧蓝中隐隐透出一丝幽绿,便似深海一般神秘莫测,又似旋涡般有一股极大的吸力,似乎要连人魂魄一起吞了,当即一拱手,顺势避开她目光,道:“常言道英雄所见略同。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那女子踏前一步,道:“后会有期?你若日后还想见我,何不今夜长谈尽兴?”行者不欲与她纠缠,道:“师父不在身边,实是放心不下,告辞了”说完再不停顿,驾云头而走。
那女子目送他走远,自言自语道:“下次再见,可就不会这般轻易放你走了。”猛地左手一挥,一道金光射出,立时解了几只鼠精的定身法,跟着凌空一抓,提过一只鼠精。余下几只鼠精初得动弹,急忙想跑,却被她右手兵刃一挥,尽数杀死。手中那只鼠精还识得像,懂些好歹,急忙扔了兵器,喊道:“仙女饶命,仙女饶命!小的愿做牛做马服侍仙女,只求活命。”那女子将他往地上一顿,咔嚓声响,却是他双腿腿骨一起折断。那鼠精强忍剧痛,只不住的喊:“多谢仙女不杀之恩。”那女子冷冷的道:“快滚!日后再叫我见到,便将你剥皮挫骨。”说完,已随着清风月色隐去。

再说行者回转安徒国,合衣睡下,第二日一早,向长老说明昨夜之事,只是隐去了黑衣女子一段,免得师父担心。无事则短,只说师徒四人又向西行了十余日,这天却见眼前闪出一座高山。好山,真个是:

乌云压境阴风冷,
白日依山邪气生。
小道蜿蜒堆荆棘,
草路隐没绕峻岭。

古树枝丫飞鸟愁,
怪石嶙峋虎狼忧
举目山川人烟渺,
自古商旅反身折。

行者当先牵马,使铁棍劈开道路,正走处,却见前面草丛中似有闪动。行者带住马,对八戒道:“前面那草中有古怪,你且去探探。”八戒没奈何,撤出钉耙,赶上前,在草丛里钻几钻,却兴冲冲的跑回来,手里拿了个木头雕的狮子,道:“造化了,这狮子巴掌大小,却沉甸甸的,想是好木头,出了山,换些钱花”长老道:“八戒,出家人如何能随便捡人财务,快快放回去。”八戒道:“师父,这荒山野岭的,莫说是个木雕玩具,就是些金银,你我拾了,也没人知道。再说这扔在路边的,想是人家不要了,只我这穷和尚才捡。”
长老见说他不听,只气的别过脸去,那呆子却满心欢喜,将木雕放到担子只在前头走。噫!这呆子真个晦气,好好走路,却捡了个灾星。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4-19 12:36:00 +0800 CST  
话说师徒四人走了一日,眼见日落西山,天色渐暗,那呆子忍不住叫起来道:“一天未进水饭。师父有马骑,我却是走路挑担子的人哩!”行者暗想,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八戒沙僧饿几天好说,只师父再挨一晚,明早怕上不了马了。当下扶长老下马,让八戒沙僧好生看护,自己去化些斋饭。正欲走,又听那阴风阵阵,兽吼连连,恐有妖邪,便用金箍棒在地上围着人马行李画个圆圈,道:“莫要出去,纵有妖邪,这金圈也挡得一挡。”那呆子只等吃饭,忍不住骂道:“这猴子去化斋,还这许多啰嗦。师父饿瘦了,全情赖你!”
话说行者跳上云,四下一望,不由得拍手叫到:“造化造化。”你道他为何这般高兴,原来是见那山洼里有户人家,不过数里远近。当下降云头,告诉三人。八戒、沙僧听说有人家,急忙忙起身,长老亦欣然上马。众人前去投宿,原来是山里的猎户,只一对夫妻,上有一个老太,下有两个儿女。那猎户见师徒四人乃行脚僧人,不由发愁,却是他这里所食,都十分荤腥,锅碗盘碟亦有油腻。最后无奈,只得生炭火,烤了些土豆,配一盘野果,供四人果腹。
四人食完,便在他偏房中铺些干草睡了。月上枝头,那长老却醒了,有些憋闷,需去小解。他见三个徒弟均睡得熟了,便放轻脚步,悄悄出去。可行者修为甚高,虽然入睡,但灵明不绝,隐约约感到长老起夜,谁料等了许久,不见回来。他心道:“等了这般长,就是大解,也够两三次了。”一念之间,急忙起身,去院里找,却哪有人影。
行者急躁之下,将八戒沙僧从床上推下,道:“睡睡睡,师父又丢了!”这里一吵闹,那猎户全家也都醒来,一问状况,那两个小孩子口快心直,齐声道:“难不成你们捡了鬼娃娃?”行者皱眉道:“什么鬼娃娃?”

那猎户搂过孩子,接道:“这里方圆百里,路边墙角常常有扔在地上的小玩偶,或人神精灵,或飞禽走兽,或布缝,或木雕石刻,也有铁打的。初时有小孩不懂事,捡了回家,第二天一早,却是连人带玩偶一起没了踪影。初时只道是偷拐幼儿的匪类,各家只是晚上关窗闭门。可后来有大人将木雕石刻捡回家,第二日也是一并丢了,人们方才猜到是那玩偶作祟。
后来有个神通广大的牧师来此,他将一个捡来的布偶放到床边,左手十字架,右手圣水,只等夜里妖魔显形。有胆大的,偷偷观望,夜半时分,那布偶过变成个真人大小,与那牧师斗了起来。咳,可惜啊,向前直冲拳,两侧腿如鞭。牧师年老气力衰,妖魔久活偏雄健。打了一会儿,却是连牧师一起掳走了。
日后我等本地人再不敢捡这些玩偶,小孩子亦知道这些乃鬼娃娃,千万碰不得。只有过路的,往往中了这般邪术。我今日却忘了提醒你师徒了。”
行者听了这话,先是笑道:“这妖精却也识得货,知道抓我师父,不抓这囊糠的夯猪。”又发起火,不由得扯过八戒耳朵,骂道:“你这呆子,师父当初不叫你捡那木头狮子,你不听,如今出了事,先伸孤拐来打二十铁棍。”呆子求饶道:“猴哥啊,我哪知道那木头是妖精变的。你火眼金睛,不也没看出端倪么?”行者听了这话更怒,摁住了便要打,幸好沙僧和猎户一家相劝,呆子才得解脱。沙僧去行李中一翻,果然没了木雕,师父断是被妖邪掠去无疑。
行者又问那猎户,可知人都被掳到哪里,那猎户道:“以我这被鬼娃娃祸害的地界画个圈子,中间乃是红月山,都相传那红月山里有妖魔,行走伴雪,落地有冰,喜食人肉,故猎户樵夫无人敢去。有人猜鬼娃娃是那里妖魔的手段,却不知真假。”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4-21 12:02:00 +0800 CST  
八戒和沙僧听猎户如此说,问明了红月山所在,便要急冲冲去红月山,唯那行者计较多,却扯住二人,道:“二位莫急,我等需现在这里四周寻觅线索,看那鬼物可留有线索。”当即告辞猎户一家,牵了马匹,取了行李,出得门来。只附近山路里走些路,离的远了,行者压低声音道:“那猎户家十分有古怪,二位师弟可曾看出?”沙僧闻之一惊,道:“难不成这一家子就是妖精,要将我等诳走,好害师父?”行者道:“那到未必,我需再回去打探一番。”八戒道:“你这猴子心毒,他若是妖魔,如何把话都与我们说了。”

行者道:“你这呆子没长进。你想,那鬼物若如猎户所说,为何不捉你这夯猪, 却去掠师父?再说听那猎户所言,鬼物也无太大本事,和个普通牧师都要打上一阵,如何能无声无息就掳走师父?师父毕竟是有道高僧,又有六丁六甲等神庇护,断无此理。”

好大圣,使个隐身法,又返回那猎户家,越过院墙,到了屋外,正听那猎户夫妇在里面说话。他又步日月无影,入金石无踪的本领,向前一跨,便穿墙进去了。却见那妇人不住埋怨丈夫,道:“你如何又送那几个和尚去作死?红月山却是他们能去的?”猎户道:“我看那三个徒弟虽然相貌凶恶,言语粗鲁,却是有情义的。我既然知道他师父去处,如何能不说?”那妇人又道:“说也奇怪,那鬼娃娃明明是那长嘴大耳的徒弟捡的,如何却去捉他师父?”猎户道:“初时我也奇怪,后来却想起来了。据说早些年,有个神父路经此处,也是莫名没了。后来才知是他借宿的那家有个顽童捡了鬼娃娃。想来这些妖邪也识得人。我听说妖怪最喜吃修行之人,吃了可以大补。”

行者听了摇摇头,暗想倒是我多心了,只是这鬼物能如此无声无息的掠走师父,却也有些道行。心念一动见,已回到八戒沙僧身旁,人马一起跳上云头,到了那红月山。行者念个诀,拘出山神土地,喝道:“你两个毛神好大胆子,这山里生了妖精,为祸四方,却不去铲除!”唬的那山神土地齐齐叫苦,道:“大圣,我等小仙法力低微,如何能降妖服怪?那妖精神通广大,只有大圣亲往,方能克制。”

八戒听了,小声和沙僧嘀咕,道:“这毛神道会说话,只一句,就哄得猴子又不知如何耍了。”果然,那行者听了此话,怒气便先消了,喝退山神,对八戒沙僧道:“沙师弟你先看好行李马匹,呆子,你我先去那山上打探一番。”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4-26 14:42:00 +0800 CST  
两人再走一段,忽见前面两个天使模样的,飞在半空,正扯住一个活人,两边一撕,分作两片,抱着便啃。行者见了大怒,飞身抢上,金箍棒左边一点,使一招雪山飞狐,右边一挥,使一招白马啸西风,将那两个妖邪打落。细看处,却是一个半尺高的泥胎,一个略大些的布偶。八戒看了,只道:“今番却不是看杂货铺的成了精?怎的手下竟是这些偶人雕刻?”行者道:“呆子,这妖精未必是好相与的。这些鬼物上没有丝毫妖气,十分古怪,你我还是小心些为妙。”

又行了一阵,果见那峭壁上闪现出一个妖洞,洞门上写着圣寒洞三个大字。那呆子卖弄精神,放声叫骂。正骂处,却从门缝中喷出一股寒风,八戒躲闪不及,吹个正着,浑身上下起了一层寒霜。接着洞门打开,里面滚出数百个妖邪,中间那老妖,真个是:
一张焦黄脸,
两颗铜铃眼。
鼻悬黑墨斗,
牙排银钢板。

身披铁甲亮,
足登战靴荡。
腰扎麻布袋,
倒提狼牙棒。

举手生风滚
投足伴雷奔,
赳赳欺太岁,
昂昂退鬼神!

八戒仗着行者威风,指定那老妖骂道:“你这泼怪物,快快送还我师父,不然老猪一顿耙,捣碎你这一窝妖邪!”那老妖笑道:“你师父已经洗刷干净,只愁是煮是烤,你前来送死,也权当加个菜碟。”呆子听了大怒,转头对行者道:“猴哥,你只替我观兵瞭阵。一会儿我若得势,就筑死了这妖精,你莫与我抢功。我若一时手慢斗不过这妖精,你”举耙就筑,老妖举狼牙棒向迎,真个好杀,一个是天蓬元帅临人届,一个是积年灵物偷思凡。一个奋力争先保三藏,一个痴心贪念不老肉。九齿钉耙龙探爪,狼牙铁棒蟒翻身。神龙探爪群花乱,怪蟒翻身风雪飘。一进一退无输赢,一来一往有手段!

那老妖和八戒打了数十合,一时难以取胜,又想行者在旁虎视眈眈,不由急躁起来,只见他一挥手,身后无数小妖,各自从怀中掏出些布偶缝泥捏,铁铸石刻,木雕面做的鬼物,向前乱扔。那些鬼物一落地,立即变做猛兽精怪,扑向八戒和行者。八戒和那老妖堵斗,腾不出手,转眼被几个精灵扯鬃毛,揪耳朵的拖到。行者嘿嘿冷笑,心道:“这点雕虫小技,能奈我何?”只拔些毫毛,放嘴里咬碎,喷将出去,变做无数小行者,各使铁棍,转眼将那无数变化的鬼物尽数打碎,返回原形。
老妖见行者有这般手段,却慌了,急忙从腰间揪出那麻布袋,向天一扔,喊声:“收!”。行者顿觉袋口生出一股极大的吸力,想要驾筋斗云走,却是晚了,叫声不好,与八戒一同被吸了进去。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5-03 16:35:00 +0800 CST  
且说行者一进那袋子,顿觉天旋地转,东飘西荡,再无上下之分。亏他有筋斗云之术,还无大碍,那呆子 却被转的七荤八素,体内阵阵翻江倒海,只死命揪住行者行者虎皮裙不放。行者道:“你这呆子,这虎皮裙是师父亲手所缝,你莫要扯撕了!”呆子发狠道:“落水的人,抓到东西哪有松手的道理!”正说话间,猛觉得身子重重一摔,跌落地上。却是那老妖得胜回洞,将布袋往地上一摔,抖出二人。

那呆子哼唧唧的趴在地上回神,早被几个小妖扯起来直接捆了。却是肚皮被绳子一勒,嗓子一翻,先吐了旁边小妖一个劈头盖脸从头到脚一丝不落,端的酸臭无比。行者出来也觉得头晕脑胀,身子打晃,只笑道:“这呆子也有些亲疏远近,却不向我吐。若是吐我这一身,再当不得好汉,死了都不得干净。”偷笑间,也被三五个泼怪不由分说放到用粗绳捆了。那老妖冷笑道:“且先放放,明日一早,便洗剥来吃。”说完,领众小妖一起走了。

噫,那行者自小滑溜,纵是叼在嘴里,捂在手心也怕跑了,这般捆了,分明是给他送行。行者见两旁无人注意,只一晃,从绳索里脱出身。他见八戒躺在地上,耳朵遮着眼,心道:“若是先救这呆子,他身子粗苯,定要弄出些响动。今番这般折腾,全是他路上贪心。且让他在这里躺躺,我先去寻师父,回来再解他。”刚要变个小妖,往后洞摸去,谁料那呆子猛地一扭头,见到行者要走,忍不住叫道:“你这该死的弼马温,放着师弟不救,却自己先跑!”他这一叫,早惊动妖邪,无数小妖各挺兵器,从四处涌来。

行者大怒,骂道:“你这遭瘟的夯货。今番纵是被妖精吃了,死后投胎,还得个人身,里外是赚了!”说完,抽出铁棒,向外便闯。那洞内通路狭小,他便两手阴阳把拿住铁棒中间,将那铁棒舞的好似旋风一般。那伙妖精,不知死活硬上的全被搅做肉泥,识相些的勉强活命。行者一路棍,只打破洞门,杀出洞外,放几句狠话,一个筋斗飞的远了。

不说那老妖命人修补洞门,检查死伤不提。只说行者坐在云端,寻思:“这妖精也无甚大本事,只那个袋子厉害。我若偷进洞去,将他一棒打杀了,无端低了名头。好道去请些天兵天将,也显显老孙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各路神仙,无不相亲的手段。”想到这里,便要去玉帝那借兵,却又想:“这妖精手中那袋子,比小雷音寺黄眉妖精的人种袋不差,纵是玉帝再点二十八宿前来,也未必有用。”念及此,想去找观音菩萨,又思:“一路之上,多次劳烦菩萨帮忙,前番割袍岭一难,菩萨恐我有失,还主动与我授业的恩师一起暗中监护,此次实不好再去相烦了。”

他想到割袍岭,忽又道:“那雅典娜明知割袍岭妖魔众多,却不与我助力,十分不仗义。也罢,今番就去奥林匹斯山找些人手,也免得她久坐成疾。”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5-08 11:45:00 +0800 CST  
他想到割袍岭,忽又道:“那雅典娜明知割袍岭妖魔众多,却不与我助力,十分不仗义。也罢,今番就去奥林匹斯山找些人手,也免得她久坐成疾。”当即一个筋斗倒翻去奥林匹斯山。眼见到了,却见那乌云滚滚,惨雾纷纷,旷野之上,站了两队人马。行者隐匿身形,定睛观看,却见一边站了无数神兵魔将,当先一人:
身披战甲雄姿强,
头盔插翎气轩昂。
手拿长矛威风凛,
足登战靴踏八方。

一听战鼓手舞足蹈,一闻血气心醉神迷,正是那战神阿瑞斯。另一边站的却是雅典娜,后面站了一众星座,最靠前的黄道十二星座更是各穿金甲,气势非常。行者暗笑:“这阿瑞斯又来讨打。宙斯老儿都称若论惩治这厮,雅典娜最是积年行家。”却听阿瑞斯指着雅典娜喝道:“你怂恿狄俄墨得斯用投枪刺我,又亲自动手,伤我神体,在一众天神面前羞辱本尊,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雅典娜冷笑一声,对身后一众星座道:“尔等退后,待我放开手脚,作弄这厮。”眼见阿瑞斯变的几十丈身高,挺长矛来刺,雅典娜却是会者不忙,只随手从地上抄起块巨石,劈面掷去,正打在阿瑞斯脖颈之上。那阿瑞斯一声惨叫,倒地挣扎不起。他身后虽带了众多神兵魔将,却连同他那恐怖、战栗、惊慌和畏惧四子,没一个敢上前相救。危机时,舍命抢出一人,救了阿瑞斯便走,却正是那火神赫菲斯托斯之妻,爱与美女神阿佛洛狄忒。原来阿佛洛狄忒嫌火神赫菲斯托斯相貌丑陋,身体残疾,不懂风流,却与那阿瑞斯偷情有染,故阵前相救。
雅典娜大怒之下,身不动,腿不移,一招异形换位,闪到阿佛洛狄忒身前,当胸一拳,只打得她双膝酥软,心力飘荡,与阿瑞斯一齐跌倒,再不能动。雅典娜将阿佛洛狄忒踢到一旁,抽出随身长矛,迎风一晃,长足尺寸,便要对阿瑞斯下手。
行者本不欲理会他奥林匹斯山众神之间的事,眼见雅典娜下手不知轻重,急忙抢上,用金箍棒架开长矛,道:“只放他去吧,真死了,宙斯那里,你也不得交代。”雅典娜怒气略消,道:“大圣不去保唐僧西天取经,如何来这里,救助这低贱毛神?”行者唱个喏,道:“我路径红月山,遇到一伙妖魔,我一人难以取胜,想天下人人颂你智勇双全,故特来救助。”雅典娜道:“既如此,便看你金面,饶了这贼子。”说完飞起两脚,将那阿瑞斯与阿佛洛狄忒踢开,然后吩咐各路星座得胜收兵,随后与行者一路纵云,直往红月山。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5-09 12:16:00 +0800 CST  
第十回:大力仙大意遭擒,智女神智取妖魔
却说二人刚飞不远,迎面却急冲冲赶上一人,挡住了云头。行者定睛观瞧,却见那人:
两道浓眉入云龙,
一双环眼日月明。
面如刀刻千般毅,
身似铁塔万般英。

斜批狮皮筋肉峥,
背缚宝剑威风嵘。
十二大功无旁议,
万钧神力最逞雄!
不是别人,正是那雅典娜同父异母的弟弟,大力神赫拉克勒斯。

原来这日赫拉克勒斯与宙斯外出行猎,却听人说阿瑞斯与雅典娜一言不合,要在阵前堵斗。宙斯气的只骂阿瑞斯无礼,有急急命赫拉克勒斯前去分开二人。赫拉克勒斯道:“父王莫急,那阿瑞斯随号称战神,却实无多少勇战,决计伤不到我姊姊分毫。”原来满天众神,赫拉克勒斯与雅典娜最是相投,加之年幼时,雅典娜又救过其性命,故只道宙斯担心雅典娜。宙斯却跳脚道:“那阿瑞斯自小狂暴,却是个真鹅卵,那雅典娜生来美貌,却是个鹅卵石!这两个若动手堵斗,雅典娜下手又十分不容情,只怕阿瑞斯非死即伤。你速速去叫雅典娜回来。”
赫拉克勒斯领了令,急忙纵云飞去,却正遇见行者和雅典娜。他不待站稳,先问雅典娜是否见到阿瑞斯。雅典娜却又火起,哼了一声,道:“本要给那毛神些颜色,叫他再不敢与我争锋,然看在大圣面上,却先饶他一次。”赫拉克勒斯听她这般说,心下松口气,才看到大圣,急忙见礼,道:“久闻大圣保唐僧西去取经,如今莫不是功成名就,却有时间来这里?家父宙斯亦在不远处,何不去一起吃酒叙旧?”

行者回个礼,道:“西天路上,也只走了一半多些。如今我师父被妖精捉了,我特来请女神帮忙降妖。”赫拉克勒斯听了,便道:“既如此,我与你们同去,却会会那妖魔,看他有几分手段,敢阻大圣。”行者也知他本领,自是高兴。当下赫拉克勒斯使个飞鸽传书只法,将事情经过告知宙斯,随即与行者、雅典娜一同前往红月山。那宙斯听闻雅典娜饶了阿瑞斯,也自放心不提。

却说三人飞到红月山,见那圣寒洞洞门之前被行者打破,一时没有修复,只用几块大石堵了。赫拉克勒斯道:“你二位只在一旁观战,且让我前去会会妖魔。”说完,跳到洞前,与那妖精叫阵。不多时,那老妖便领着一队小妖出战。老妖只盯着赫拉克勒斯上下打量,笑道:“我还道那猴子能请来多少天兵天将,原来却只一个莽夫,一个美人。”赫拉克勒斯大怒,左手圆盾,右手宝剑,指着老魔道:“吾乃奥林匹斯山赫拉克勒斯,自小斩妖降魔无数,敢称大力神,又号武仙。你老魔小丑快快交出唐僧与天蓬元帅还则罢了,敢道半个不字,便踏平你这山头,让你满洞妖邪,尽数毙命!”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5-12 15:44:00 +0800 CST  
那老妖呵呵冷笑,将那狼牙棒手中一立,道:“赫拉克勒斯,我也在这西方道路上闻人提过你的名号。你那十二功绩,我看也稀松平常,大力神三字,未必就担当得起!”赫拉克勒斯闻言大怒,举宝剑就砍,那妖王摆狼牙棒相迎,这场好杀,真个是:
宝剑上下百花开,
盾牌前后鼋晒甲。
狼牙铁棒欺凶神,
蹡蹡铁甲描恶煞。

一个自幼神力瀚,
十二大功封武仙。
一个无恐坠魔道,
全恃法宝体还健!

神魔反复多争斗,
正邪拼死寻遗漏。
生死输赢齐做赌,
全为圣僧长生肉。

这边厢孙行者观兵瞭阵,雅典娜擦掌摩拳,那边厢满山精龇牙咧嘴,一众怪摇旗呐喊。只见二人打了二十余合,那老妖落了下风,却只右手使棒,掩住赫拉克勒斯,伸左手却去腰间摸那袋子。赫拉克勒斯路上听行者说过,这妖精全仗那袋子装人,可他此时打的性发,却将此节忘了,只见那老妖已将袋子往天上一扔,喊一声:“收!”赫拉克勒斯再想抽身,终是慢了这一步,叫声不好,早被吸了进去。

行者却是眼疾手快,眼见那老妖掏出布袋,急忙右手一扯雅典娜手臂,一个筋斗,飞的远了。雅典娜站在云端,只气的咬牙,有心要手起矛落,刺死那老妖,却又忌惮那袋子,只欲将火气撒到行者身上,埋怨他未及时提醒赫拉克勒斯。

楼主 小麟TOM  发布于 2017-05-15 15:43:00 +0800 CST  

楼主:小麟TOM

字数:164238

发表时间:2016-12-02 22:5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05 19:44: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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