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很帅气的把包里那一沓子答案在空中划过一道他自认为完美的弧度，摔在我桌子上。
“哥，你最近缺钱吗？都跟小米抢饭碗啦？”小米是学校门口收废品的。
“睁大你的钛合金狗眼看清楚，这是答案！”
“什么答案。”我转着笔问他。
“这个问题问的好，祖国需要你的时候到了！”合着他连是什么答案都看不出来！
我俩在众多“废纸”中拼拼凑凑，拼出一份完整的历史答案和半份生物答案。
“看看，哥没亏待你吧？”
“这些语文卷子我今天补不完的话，明天就是我的忌***知不知道啊哥。”再生气都要保持微笑。
花了一节自习给他拼那些破答案！
“哎呀，没关系，周二的历史测验哥让你名垂青史！”
“人家最近呐，学习特别认真，不需要靠答案呢俊贤哥哥。”
“你把舌头烫直了说话！”
晚上他就把整份答案扫描成电子版发到了班级群里（没有老狐狸的群哈哈哈）
周二历史随堂测验，我们班选择题正确率高达90％以上，不得不说，这军功章得有我的一半儿！
我和董俊贤，拉低了正确率，我是因为没抄，他是因为抄串了……

历史老师脸色铁青的把卷子摔讲台上，粉笔灰和尘土手牵手在空中飞扬。
“谁干的，自己站出来。”
那谁站啊，疯了吧。
“刘佳琪，你说中华人民共和国什么时候成立的！”
“1949年9月1？”美女渣真的名不虚传。
我真的是头大，合着10月1都白放假了，我们想笑又不敢，憋的相当难受😣
“看看，看看，就这水平选择题全对？你们抄都不会抄！”
“还不如人家董俊贤呢，一共对了三道题也比你们光荣！”
我靠，我真的要忍不住了啊！憋笑憋的胃疼。
“我在办公室等你们给我一个交代，不然以后历史课咱就别上了！”然后留给我们一个冒着火的背影。
主要是没想到大家居然纹丝不动的抄答案，这回死定了，班主任不得活吃了我们。

历史老师还是特别够意思的，都没去跟我们班主任告状。
第二天她叫我去办公室，幸好她跟班主任不在一个办公室啊。
“我知道你知情，但是呢，跟不跟我说看你个人的意愿。”她超温柔的跟我说这话，我还真有点心软了，感觉我们班这样做让她心寒了，夏天的时候看我们上完体育课热的不行，请我们全班吃雪糕，我们犯错了还经常替我们跟班主任求情。
“我挺理解你们的，谁考试还没做过弊呀，但你们班这种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你们呐，这机灵劲儿放学习上早就甩3班几条街了。”她越说我越难受，感觉她像是被我们抛弃的战友。
早晚都要有一个人出来认，我虽然没抄，但答案是我整理出来的，董俊贤真的很讲义气了，有时候真的被他傻傻的样子感动到。
“老师，是我们错了，答案是我拿的，对不起。”
她还挺惊讶的，本来眼睛就大，一听这话更大了，我那段时间很认真的学习，她觉得我没必要拿答案。
“我想拿个高分啊，不想总被三班压着，我又不想独吞，就发给全班了。”我不敢看她，怕露馅儿
“你什么时候拿的。”她挺平静的，没有责怪也没有生气。
“上周问保洁阿姨要的，她不是每天收拾你们办公室嘛，我就……”
她没说什么，让我先回班。我感觉我挺真诚的，应该不会怀疑吧。

这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班的历史老师在办公室听到了，去我们班主任办公室串门，看见老狐狸就说：“你们班那赵欢我是真佩服，居然让保洁帮她偷答案，你们班是真团结，一个人偷答案，发给全班。”这个话一传就变味儿了呢，我什么时候让人家帮我偷了。
回班里我也没跟他们说我把这事儿认了，不然董俊贤肯定不会让我给他背锅，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我也不确定历史老师信不信我。
放学的时候大家正要走，班主任进来把门关上，让我们坐回去，我们心里也有点忐忑，感觉东窗事发了，但历史老师明明没有告诉班主任啊。
“咱们班团结的都出名了，来，给自己鼓鼓掌。”然后她还带头鼓掌。
我们一脸懵啊，傻了吧唧的跟着鼓掌。
“赵欢，来，给大家讲讲，你是如何说服保洁偷答案然后造福全班的。”我靠靠靠，什么就偷答案了。
我刚站起来，还没开口说话，李昕和董俊贤就同时站起来，说答案是自己偷的，艾玛，这一下成了团伙作案了。
“呵，再给你们五分钟，还有没有出来顶罪的。”
我们班总有一股莫名的义气，高宇也站起来了，接着一个两个，全班都站起来了。
“去操场。”
我们跑了一圈又一圈，跑到天都有点黑了，不知道谁第一个倒下了，整个队都乱了，我们七七八八的摔在橡胶跑道上，感觉整个人被扔进了海里。
“赵欢，董俊贤，高宇，李昕，明天早上来了去办公室找我。”只要班里出什么事儿，我们四个没跑儿，然后留了两箱矿泉水在地上，“气喘匀了再喝。”说完转身走了。
那天晚上天上还是没有星星，但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夜空。

第二天早上我们四个一起去找班主任，准备实话实说，反正全都跑不了了。
班主任直接带着我们四个去找历史老师，让我们跟她说。那天我跟历史老师说了之后，她不信，正愁怎么找到真凶呢，看见我们四个也是一脸懵。
从董俊贤迟到开始说起，说到最后跟高宇和李昕也没关系，就让他俩先回去了。
“我都不知道该夸你们还是该骂你们了。”历史老师听完苦笑着说。
我俩能说啥，沉默呗。
“你说实话，你抄了吗。”历史老师看着我。
“没有。”我低着头，现在说没有也不会信吧。
“老师，我证明她真的没抄，她是按页码整理的，而且她最近学习很认真，不需要抄，真的。”董俊贤在旁边帮我解释。
“三班最高分92。”历史老师笑着对我说。我93分，我告诉自己，我说不想被三班压着只是为了给历史老师一个我偷答案的理由，没想到历史老师看透了我的内心，一个我极力隐藏的内心。
“愣着干嘛呢，道歉啊。”我看见老狐狸笑容留在嘴角的尾巴了，但她还是要装的很高冷，很生气。
我俩连忙道歉，历史老师让我们班每个人写份检讨，不限制字数。
历史老师问我们班主任怎么知道的，我们才知道是被人告密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我们班主任就没那么轻易放过我们俩了。
要不是亲眼看见，我真不信打人能把棍子打折，唉，真可怜，还好不是打在我身上。这下董俊贤不得不站着上课了，想坐也坐不下啊。
鉴于我没抄，还把三班比下去了，高一分也是分啊，老狐狸对我网开一面，只打了手。
“手。”
根据我的经验，此时伸左手她就会让我伸右手，此时伸右手她就会让我伸左手，反正怎么都不对。
我就伸出了双手，我真是个小机灵。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我闭着眼睛不敢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我咬牙坚持，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我感觉手要骨折了。
啪啪啪啪啪啪，一下一下砸下来，我努力维持手的高度，不敢嬉皮笑脸，不敢卖萌。
“知道什么叫丢人吗？”
“……”
“哑巴了？”
“知道……”办公室都传遍了，我们从来没考虑过班主任的感受，唉。
“知道个屁！”我倒是敢说不知道啊我！
“刚好好学了两天就绷不住了是吧！”
“不是……”每次挨训，我除了说是、不是、知道、我错了、不敢了，就没别的了，说多错多嘛。
“不是？不是个屁！”唉，太难伺候了，希望有人出一本《老师问话回答指南》。
“有时候我真不想管你了，我上辈子欠你了啊？”是真的让她很丢脸吧，我突然感觉一切努力的意义都消失了，五味杂陈，像是有刺猬在嗓子里玩儿滑梯。
“那你别管啊。”我不知道我是以一个什么语气说出来的，生气？难过？都有吧。
我没回教室，翻墙跑出了学校，突然觉得当个小混混没什么不好，不用为了谁证明什么，堕落的心安理得。

今天就这样啦，写累了，回忆这段还是挺难受的

在线骚扰老狐狸，我准备不回她消息了，哈哈哈

翻到校外之后，我突然觉得空落落的，不知道该去哪儿，还有那么一丝后悔，我是不是有点反应过激了，那她也不能那样说啊？她管我还不是为了成绩？如果我倒数第一，老师们连理都不会理我吧。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回家才突然发现手机不见了，姥姥和姥爷跟团旅游去了，家里没人，我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什么都别想，不知不觉就睡到天黑了。
听见有人敲门，是李昕，“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接电话啊？”
“丢了。” 四肢无力，没有精神。
“你怎么啦？早上去了办公室就没回教室，老狐狸还让我们轮番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她还把我们手机都收上去了！更年期！”
“没事儿，突然不想上课了。” 我听李昕那么一说，心里不是滋味儿，给我骂走了又找我，不过也是，我要真出事儿了她作为班主任也逃不了干系，仅此而已吧。
“你不想说就算啦，吃饭了吗？”
我靠在沙发上摇摇头，他说让我等会儿，就下楼给我买了一份儿饭。
我也没有胃口，想不开，乱的很。
“那我先走了，需要我……们的话随时开口。” 他拍拍我肩膀，我点点头，还挺感动的。
我想请假不去学校，但请假还要家长给班主任打电话，还是算了吧。对啊，都算了吧，就当一切都是梦，是我缺爱而已。

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不太想说话，心情不好还是能看出来吧，同学也不太敢问我原因。
上数学课的时候，我就发呆，不捣乱也不学习，老师让看黑板就抬头，让看书就低头，下课数学老师问我是不是不舒服啊？我摇摇头说没事儿，也没像平时一样嬉皮笑脸的。
“高老师就是太生气了说的气话。”昨天她和英语老师都在，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她摸摸我的头就回办公室了。
英语课默写单词，我写了，文静抄完我就放起来了，没交上去，我突然觉得，我还何必那么努力？做个**挺好，不必给别人和自己希望，没有光环也不用承受。
语文课她叫我回答问题，我也没听清问的什么，直接说不知道，她看了我一会儿，没说什么让我坐下了，我们班所有人都挺惊讶的。
一天下来，上课发呆下课睡觉，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我一拿包，发现手机在书包里，已经没电关机了，本来想回家，但是又改变了想法，因为我看见班主任站在班门口。
“高宇，等会儿我。”高宇和李昕要去打台球，他俩说的时候我听见了，反正我就是想告诉班主任，她不用管我了，看啊，我就是这样，不值得管。
我把书包背起来又扔在桌子上了，又不学习，累赘，然后从班主任面前走了，她视线追随我，没有拦我。
我不会打台球，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们，一起吃了饭，我不想回家，我需要一个发泄口。
“李昕，教我打篮球吧？”不都说运动是最好的发泄方式吗？
“好。”
不知道打了多久，我们都累的躺在地上，头发上的汗像是河流汇入大海。
“你不对劲儿啊，小开心。”高宇站起来，用脚踢了我一下。小开心是我姥姥给起的小名儿，长大了都不怎么叫了。
“哎，跟班主任杠上了。”我坐起来，看着天空。
“她不是对你挺好的吗？”李昕说。
“是挺好的，但我好像太依赖这种好了。”
“别纠结啦，你觉得她对你好你就对她好，你觉得她对你不好你就对她不好，什么依赖不依赖的，什么东西都是互相的。”高宇总是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面对问题，不喜欢啰嗦。
“别浪费在纠结上，你怎么决定我们都会陪你的。”李昕好像总是支持我的每一个决定。
看他俩平时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还挺明白。
我点点头，思考他俩的话。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把这件事更完，感冒了我尽量吧。

emmm 没人吗？需要一点动力

回家把手机充上电，发现那天的未接有40几个，30多个都是班主任打的。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每个班都进入了状态，连我们班都有一半人留下来上自习了，不过我是另外一半人。
那几天我都没有惹过事儿，在班里做一个小透明。除了那天英语默写没交，英语老师让我去办公室，我一进门感受到班主任在看我，我努力不去看她。
“你这两天怎么回事儿？”英语老师推了一下我肩膀。
我低着头，没说话。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知不知道！”她又着急又无奈。
我点点头。
她可能感受到了我的低气压，把我叫到办公室外面，“你这样我都不习惯了。”
我抬起头看她，眼神传递疑问。
“有时候我竟然还挺喜欢你皮的，啊不对，是我们。”说完她把我搂进怀里。
“懂我意思吗？”
我摇摇头，我懂，但我只是想听那个人亲口说。
“这次先饶了你，看你期末考试表现，到时候再一起算账，别忘了你还答应我考116呢？”
“嗯，那我回班了。”
我是不是太幼稚，想太多了，为什么要这样呢？那时候的我们，认为所有情感都应该是简单又纯粹的。
期末考试我没参加。
学校按期中考试成绩排名分考场，我和文静在一考场，我们班主任和七班政治老师监考。
我刚进考场，就从窗外看见我们班主任正跟三班的张嘉琳说话，离得远听不见，但是有说有笑的，还摸她头。
呵，果然啊，是我想太多了，比我学习好又听话的学生多了，我凭什么觉得我特殊呢？
我起身，拿着包走了。

回家把手机充上电，发现那天的未接有40几个，30多个都是班主任打的。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每个班都进入了状态，连我们班都有一半人留下来上自习了，不过我是另外一半人。
那几天我都没有惹过事儿，在班里做一个小透明。除了那天英语默写没交，英语老师让我去办公室，我一进门感受到班主任在看我，我努力不去看她。
“你这两天怎么回事儿？”英语老师推了一下我肩膀。
我低着头，没说话。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知不知道！”她又着急又无奈。
我点点头。
她可能感受到了我的低气压，把我叫到办公室外面，“你这样我都不习惯了。”
我抬起头看她，眼神传递疑问。
“有时候我竟然还挺喜欢你皮的，啊不对，是我们。”说完她把我搂进怀里。
“懂我意思吗？”
我摇摇头，我懂，但我只是想听那个人亲口说。
“这次先饶了你，看你期末考试表现，到时候再一起算账，别忘了你还答应我考116呢？”
“嗯，那我回班了。”
我是不是太幼稚，想太多了，为什么要这样呢？那时候的我们，认为所有情感都应该是简单又纯粹的。
期末考试我没参加。
学校按期中考试成绩排名分考场，我和文静在一考场，我们班主任和七班政治老师监考。
我刚进考场，就从窗外看见我们班主任正跟三班的张嘉琳说话，离得远听不见，但是有说有笑的，还摸她头。
呵，果然啊，是我想太多了，比我学习好又听话的学生多了，我凭什么觉得我特殊呢？
我起身，拿着包走了。
开考的时候我的位子是空的，班主任问文静我人呢，“突然走了，我叫她她没理我。”
班主任给我打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去哪儿了！”她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不知道。”吼什么啊，就知道吼我！
“我给你五分钟，马上回来！”
“回不去。”
“跟我拧是吧？这两天不管你放飞自我了是吧！”
“对，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不劳您费心了。”然后我就关机了。
好像更不开心了，第二天也没去。

第二天晚上快11点了我回家，突然一个人在小区门口把我拦住了，吓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是班主任。
她跟我一起上了楼。
“家里就你自己？”
“嗯，我姥姥他们去旅游了。” 她知道我的情况，没再说别的。
“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原来她昨天也在小区等我了，但是我去我妈妈家了没回来。
“我妈家。” 其实她一来找我，我心里已经好了一半儿了。
“我那天是气话。”
她这算不算给我道歉了？我看着她，没说话。
“你这小孩儿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啊？” 她坐过来抱着我的肩膀耶！
我就……哭了，一边哭一边嘟囔“谁让你那么横啊？打我又那么疼，昨天，昨天你还@#?&%”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后面的话都说不清了。
“我昨天怎么了？”
“你……你摸张嘉琳的头！” 我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
“噗，我还不能摸别人头啦？” 她被我逗笑了。
“可以吗？” 我亮着眼睛问她。
“不可以！他们都是我的学生啊。”
切，好好好，你就对别人好吧！
“不过，你是最特别的。” 说完她也摸摸我的头。
我开心的笑了，发自内心的。
心结打开了，我又要惨了。

我哭完了也开心了，她就开始盯着我，靠在沙发上，跟在她们家似的。
“你还好意思坐着啊？” 我们家的沙发我还不好意思了？
心里逞强，身体还是很诚实，吓得立马站起来了。
“你自己说，这两天都干什么了，一件一件说全了！”
“去去打过一次台球，我没打就是看看。”
“一次性说完，别挤牙膏似的！”
“我没干别的了呀……打篮球不算吧？”
“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干嘛去了。”
我觉得她在我身体里按摄像头了。
“网吧……但是我没玩儿，就坐着来着。” 我也没什么心情玩儿啊。
“这几天的语文作业是你自己写的吗？”
“不是…” 她继续盯着我，等我自己交代。
“花钱找人的写的。”
“钱多的花不完是吧！”
“不是……”
“除了语文还有哪科是这么干的！”
“都…都是。” 咳咳！吓咳嗽的这是。
“把花瓶里那个鸡毛掸子拿来。”我靠，这也就是姥姥家才有的东西吧，平时我都没注意到。
我腿里灌铅了似的一步步挪。
“快点儿！”小把戏怎么能逃的了她的法眼。
“我本来想你这次要是考好了，我就哄你一下，别的事儿当你将功补过了，敢不考试了是吧！”她拿着鸡毛掸子抽在茶几上，我不由的一哆嗦。
我手来回捏着裤边儿，不敢说话。

“裤子脱了，趴这儿！”她指着沙发。
“能不能不不脱……”这种事儿太不好意思了吧，我脸一下就火辣辣的。
“一，二。”苍天嘞，还倒计时了？！
幸好是在家里，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我脱了裤子趴在沙发扶手上，心跳咚咚咚的特别清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这怎么比棍子疼那么多！
“改天教教我怎么打台球啊！”
“我不会……”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这意思是等会了再教是吧？”
“不不不不是，我再也不去了。”
“第几次去！” 这个……重要吗？
“记不清了……” 我真笨，不会说第一次吗！智商捉急！
“啪啪啪啪啪啪啪” “常客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不容的我反驳了都

“老师，老师，太疼了。” 我全身都冒了一层汗，身后一跳一跳的,像是一张蹦蹦床。
“啪啪啪”“不疼你记得住吗！”
“记得住记得住。” 我用手捂着身后。
“拿开！” 我只好缩回去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记得住还去网吧？！网吧的电脑比家里的好？”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以后只在家里玩儿，不去了，好疼，高老师我知道错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那你就天天在家玩儿电脑哈！” 啊啊啊啊，我是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手又不自觉的挡在身后，烫的不行，还都是楞子……
“手！别再让我重复！”

“高老师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 我拽着她的腿求她。
“不敢？你哪次不敢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我实在疼的没力气说话，求饶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也停下手，开始念我。
“我看你一点儿都不怕我，都是装的。”
“要不就是打的太轻了！”
“不是……” 我这俩字都是硬挤出来的。
她见我能说话了，又继续了，早知道装死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作业都找人代写！当我们瞎啊！”
“啪啪啪啪啪”
“没有……”
“啪啪啪啪啪啪”“想故意气我是吧？！”又被看透了，谁让你不早点来哄我！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找人代写的自己重写，下学期自己找各科老师说清楚！”
我靠，好几天的作业我要补到什么时候啊，都考完试了，何必了呢……
“说话！” 啪！
“知道了……”

“中考咱也别参加了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是看不惯人家压你一大截吗？就是这么证明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她自顾自的打，都不需要我回答了。
“你对得起各科老师对你花的心思吗？！”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惭愧呀惭愧！我也知道对不起啊。
“老师……真的……太疼了。”
我疼的衣服都湿透了，但是是我自作自受。
她坐下来帮我擦了擦脑门儿的汗，问我好受吗，啧啧，你自己打的多重你心里没数儿？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