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想说点什么
时间太久了 我得好好想想
我娓娓道来 你慢慢听
（第一次发文 不足之处请包含）

人呢 总会喜欢用很长的时间去回忆过去 再往后又用更长的时间回忆现在 时间不会抹去 只会累积
一.
我觉得她挺像玲子 所以一直叫她玲子 她却从来没有叫过我渡边
时间太久了 我已经模糊了 但是所带来的疼痛还是如此清晰 除此之外 还有那刻骨铭心的爱
初次见面是一次我在厕所旁边抽烟 她后来有叫我去看<志明与春娇> 很多年以后 我后来才看 才知道原来抽烟相识的还真够戏剧
我们慢慢从相约一起抽烟的烟友 变成了朋友 再后来关系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最开始我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还记得她笑了笑说 你肯定会记不住的
她不知道后来她的名字牵扯了我的所有喜怒哀乐
玲子是一个对自己要求特别严格的人 这些严格随着跟我慢慢熟悉起来 也开始对于我 她其实并不是乐于用手段去对待一个人 而我呢偏又乐此不疲的挑战了她一次又一次 所以 结果可想而知
玲子是学音乐的 她经常要弹钢琴 最开始她直接用手打我 后来就换各种工具了 这可是苦了我 想想我身后还是一紧
说了这些 我努力整理下自己脑海里的思绪

二.
午后的一天 我们在聊天 放在桌上的手机有人发简讯过来 我没有看 随手摁掉了 继续着聊天 她看了看我 伸手说到 ‘拿来 我看看 ’ 其实呢 并不是见不得人的简讯 只是下意识 把手机收了起来
玲子瞪着我 没有开口 我说到‘这有什么好看的’ 她没有回我 突然举起了手朝我手打了下来 所以说都是下意识动作嘛 我意识到了 然后迅速把手抽回了 啪 玲子这一下抽在了椅子上
顿时我感到了紧张 一时之间 安静得让我不知所措起来 我不敢抬头看她 赶紧伸手过去 揉她的手 低声问她疼不疼 她有点愤怒的说到‘你居然敢躲’ 我抬头刚好对上了她愤怒的目光 我赶紧把手伸了过去 跟她道歉 她狠狠一下打在我手上 其实当下 我的下意识差点又让我躲开 这种下意识随着往后一次又一次的教训 渐渐被我克制住在了脑袋里
她没有继续打我 随后说了一句‘以后我打你 你再敢躲就试试看’ 我嘿嘿一笑讨好到‘不敢了 以后绝对不会躲’
我说的以后 只是说说 我不会想到以后真会挨打 我也没想到真有以后

三.
不知道是夏天比较长 还是海边城市的闷热期更长的原因 我开始躁动与不安 很多人说安静的人爱听民谣 或者听民谣使人安静 两者皆不是 我爱听民谣却像摇滚一样躁动
那天她去中央音乐学院参加个学习交流会 我依依不舍的看着她 叮嘱她注意安全 此刻的内心却早已经笑出了声 送她上飞机后 我直接去了网吧
我喜欢玩魔兽世界 她其实也有在一起玩 但是平时不让我玩太久 好不容易抓住这机会 我肯定不会放过的 然而这次让我付出了疼痛的代价 后来我居然在同一个问题上付出了更加疼痛的代价 当然 那是后话了
平时没法好好玩 我当然得玩个通宵了 她到北京后 我去厕所打了个电话给她 她并没有发现我在网吧 很久没有这样毫无顾虑的玩游戏 让我精力无比充沛 玩到半夜都没有感到累 确认她已经去睡觉了 我更加肆无忌惮了
其实 我和玲子之间没有轰轰烈烈的事 没有刻骨铭心的话 一切都那么简单 就是在生活
她对于我的管教 却也是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我那么要强的一个人 在她面前我卸下一切 都交付与她 疼痛也好 难过也好 开心也好 幸福也好 她又何尝不是呢
喝了几罐红牛 抽了半包烟 天都亮了 我一丝困意都没有 队里的朋友有几个下线睡觉 又有几个刚起床上线的 玲子有跟我说她讨论会九点 所以估计差不多再过会儿就该起床了
我等下得出去给她打个电话 打完这场 我锁了电脑屏 出去打电话去 为什么锁电脑屏 因为我决定打完电话回来接着玩
出了网吧 阳光已经出来了 有点晃眼 眯了眯眼睛 清了下嗓子才拿起手机给玲子打了过去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玲子的话从电话那头传入耳廓 我笑着说‘对啊 昨天睡得早 想着好久没吃张姨家的早餐了 所以出来买个早餐’ 说话间 我看了看网吧对面的早餐店
平时其实都是在家吃 有时候玲子会煮鸡蛋牛奶 或者煲个粥 有时候我自己泡个麦片 没时间的时候 我往往都会跑到这家早餐店吃
张阿姨的早餐店在这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店里墙上也有点泛旧斑驳 可是丝毫不会影响每天来这排队的人
玲子在电话那头带着笑意夸了我一句 她该去学校参加学习交流会了 挂完电话 我转身往网吧走 想了想 还是去对面买了个早餐
当我再从网吧出来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 玲子明天下午才回 我有足够的时间回去睡一觉好好收拾下 很久没有这样玩游戏 出来的时候 有点头晕 也有可能是网吧空气不好
想吃点东西再回去 也没有胃口 有点恶心反胃 太久没熬夜就是这样 一下身体扛不住 回到家 我衣服都懒得换了 直接躺床上睡着了

四.

醒来的时候并不是第二天早上 而是凌晨 我看着床边站着的玲子 猛的坐了起来 一时间脑袋没反应过来 我胡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快晚上两点了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我惊讶的语气中带着紧张 她应该是刚到家 还没来得及换下那一套正装 头发干练的扎在后面 精致的五官此时散发的是无比的压迫感

玲子看着我淡淡的问‘你晚上干什么去了’ 我不敢与她对视 支支吾吾的回答到‘没干什么 就晚上出去玩了会儿 回来太累就没换衣服直接睡了’ 她拿起手中的钥匙朝我扔来 砸在胳膊上刺疼了一下 她冷冷再次问我‘你全身都是烟味 你敢说你没干什么去’

凌晨两点的晚上 四周静得出奇 明亮的灯光下 我慌张的表情肯定早已经被她看到 我感觉都能听见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在急速跳动着 好想把手给捂住要它消停点

‘我 我去网吧玩了会儿游戏’ 此时此刻 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抬头看了看她 想从她表情中抓住什么细微的情绪出来 可惜 我看见的只有不满与愤怒

‘起来 去把澡洗了’过了几秒 她才开口说到 我如释重负般的暗自吁了一口气 赶紧起身 跑到浴室

花洒淋在身上 感觉把疲惫冲去了不少 我侧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想着等下好好跟她道个歉

水从湿淋淋的头发上滴落 糊了眼睛 不敢洗太久 还没来得及完全擦干头发的我走出了浴室 看到她坐在了电脑面前

顿时心里一沉 透着屏幕我看到了战网的页面 我知道她在查我游戏时间 在那短短的几秒钟 我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怎么解释 最后徒劳的开口剩下一句‘我错了 你别生气好不好’

玲子站了起来 冷冷的看向我 ‘你挺有能耐啊 我这刚上飞机 你就去网吧 然后给我玩了一天一夜’ 我一时直接不知道如何回她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尖 双手不自然的在两侧搅动着裤缝 她提高了声音说到‘问你话呢 说话’ 我小声的道歉 语气的不足连我自己都听不下去

玲子等得不耐烦 走到我身边 我刚想抬头 她手一挥 突然的疼痛从我手臂蔓延开来 我惊呼一声 赶紧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 ‘把手放下’她再一次开口 我这才看到她手上抓着充电器的线

我赶紧放下了手 我不敢说话 等着她开口 她看我不说话 一把扯过我 方才说到‘行 那我今天打到你说话 去把衣架拿来 自己脱了裤子 趴床上去’

我惊恐的抬起头看着她 眼里充满了哀求 这才说到‘别 别 我知道错了 我真知道错了’ 声音都有点颤抖 她没有搭理我 我知道求饶已经来不及了 怒火已经被我完全点燃

她这句话确实让我始料未及 我本以为她生气最多就是打我手 胳膊 再不然可能会甩我几耳光 没想到她居然要打我屁股

我脸一下就发烫起来 害怕与紧张 更多的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 我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 轻声亲求她‘亲爱的 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保证’ 说话间 我把手举起摆成发誓的手势接着说‘我保证以后再也再也不会这样了’

她还是冷冷的看着我 没有说话 我一下真慌了 把双手伸到她面前说‘要不 要不你打我手吧 随你怎么打’ 可能她看着我窘迫成这样 或者是嫌我太磨蹭 一把手揪住了我耳朵 盯着我眼睛说‘不要让我重复一遍 ’

我疼得呲了一下牙 忙捂住耳朵 大声回答她知道了 此时此刻 我心一横 一咬牙 往阳台走去

也不敢磨蹭 拿了个衣架 走到她面前 递到她手里 她拿过后 点了点床边 我知道她是示意我趴上去 我挪到了床边 做了最后的挣扎‘那可不可以不脱裤子啊’ 她没等我趴下 直接挥起衣架连抽在我身后 疼得我跳了起来 忙捂住屁股 连声喊疼

‘行啊 你不脱 我就打到你脱’她说完这句话 手并没有停 继续朝我挥来 我眼泪差点要流下来 赶忙说到‘我脱我脱 轻点打 好疼啊’

她停了手 侧身站着等我动作 我心里想 反正在她面前又不是什么没脱过 脱就脱 眼一闭 伸手把裤子脱了下来 虽说她不是没见过我光屁股 但是这光屁股挨打 和平时光屁股当然是不一样的

我感觉我的脸已经红到了极点 赶紧趴床上 把头埋在双手之间 像极了鸵鸟一样 不想她看我如此窘迫的样子 身后的人没有马上打我 而是用衣架点了点我屁股 说到‘撅起来’ 这下 我心彻底凉了

无奈 只好身体朝上拱了拱 这般羞耻的姿势 让我 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心里懊恼着自己犯的错 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就好

在我还在思考这些的时候 玲子已经挥起了衣架狠狠抽在我屁股上 突然来的这一下 疼得我想转身过去 可是 没有任何给我思索的时间

啪 啪 啪 啪

衣架接二连三的抽了下来 我疼得喊出了声 身体也随之扭动着 我不知道 身后的人是什么状态 但是她还再继续抽着

我实在忍不住了 双手捂着屁股 从床边滑落到地上 顺势跪在了地上 我把双手放在身后护住屁股 哭着说到‘求求你了 别打了 疼死我了’ 此时 我的手感觉到屁股上已经有一条条肿起来的印子 火辣辣的疼痛 使我顾不得面子了

‘趴回去 撅好’ 玲子没有表情 但是听声音有些略微的喘气 看来确实是很气愤 刚才也是使了很大力气打的我 我抬头满脸泪水的摇了摇头 表示不要 她语气恢复了平静接着说‘不趴是吧 那行 那你就跪着挨打吧’

我头摇得更厉害了 全身都在抖动 害怕与神经的紧绷 让我的心里防线濒临瓦解

我边趴回床边边请求她‘我趴 我趴 求你轻点打 ’ 玲子不再与我废话 看我撅好抖动的屁股后 接着抽了下来

我疼得已经顾不上面子 双手再一次捂住了身后 喊着求饶着 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她没有停止而是朝我手抽了下来 我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我已经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了 只有疼痛

本来在膝盖上的裤子 也被我扭动得掉到了地上 此时此刻 我感觉夜变得如此漫长

屁股已经开始变得麻木 我全身都在颤抖 双手紧紧揪住床单 却再也不敢挡在身后了

啪 随着这一下后 玲子终于停了手

就像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了喉咙口 咽不下去 也吐不出来 我觉得我发声都发不出来了 还是保持着挨打的姿势 趴在床上

她没有要我起来 而是问我‘下次还敢不敢了’ 我努力恢复下情绪 连忙回答她‘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了’ 停止之后 才发现 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

就像溺水的人一样 再最后终于伸出了水面 得到了喘息 大口的喘着气 屋内 一下变得安静起来 只有我喘气声和啜泣声

玲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要是下次再敢 可不是今天这样就算了’ 没等我回答 她继续说‘下次我说什么 你如果再给我磨蹭 那你就几天不用坐了’ 我慌忙点头回答

终于她要我起身了 可是我却一下没了力气 高度紧张和疼痛之后 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我转过头 看着她 终于 她叹了口气 伸出手把我拉了起来

五.

这是我第一次挨打 当时没想到会在往后的日子里 经常伴随这般疼痛

那天本来第二天下午才回来的玲子 想提前回来见我 所以改签了 而因为太晚的原因才没有告诉我

所以说 那些任何成功的小聪明 只是恰好没被发现而已 并不是自己做得多完美

玲子拿了条毛巾轻轻敷在我屁股上 身后的肿胀牵扯着我每一条神经 她终于抚了抚我的头
柔声的说到‘以后呢 自己犯错前先想想后果’
我赶紧点了点头讨饶 她起身帮我去拿水 想起了什么 又补充到‘对了 以后你挨打呢 再躲再挡 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她顿了顿继续说‘还有屁股下次撅好了 要是不会撅 那就一直撅到会撅为止’ 说罢严肃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脸刷一下又红了 她不是再跟我开玩笑 我知道她既然这么说了 那肯定会做到 只好低着头诺诺的说到知道了 声音不大 但是在夜晚的房间里 就像是用喇叭放出来一般 让我羞涩难堪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便转身去帮我倒水去了 我内心在呐喊 很想说可不可以以后不打屁股了 不仅疼还太羞人了 但是呢 我没敢问出来 我害怕她又跑来叫我把裤子脱了撅床上怎么办

折腾了这么久 天也亮了 我疼得不敢平躺着 只有侧身躺在床上 把玲子拥入怀中 听着她的呼吸 这个带给我疼痛的人呐 我却是深深的爱着

疼痛使我睡得不安稳 没有睡多久就起了床 玲子已经做好吃的端在桌子上了 她看我起来朝我笑了笑‘怎么 睡好了啊’

看她一笑 我走上前去 低下头吻了上去 还故意轻轻咬了一下她嘴唇 玲子皱了下眉头 伸手朝我屁股轻轻拧了一下 我惊呼一声 继而她又笑到‘怎么 昨晚没挨够吗’ 我略带赌气说‘还不是你打这么重 我疼得睡不着’ ‘所以你是怪我吗’她走到餐桌面前坐下对我说 我警觉的意识到自己不马上闭嘴可能又要挨打了 赶紧也走到餐桌前 对她露出个灿烂的笑脸讨好到‘不不不 我错了 你打我应该的’

她哼了一声没搭理我低头开始吃饭

我看着她 突然有种时间停止了走动 四季停止了变化一般 玲子的头发慵懒的散落在肩头 低头间 长长的睫毛挡在眼睛前 此时此刻好想把她融入我的骨子里

波澜起伏的心里 看着她 就像被一根竹竿把这潭水搅得水花四溅

我是个不会说情话的人 我们之间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 也没有小说里影视剧中那般的浪漫 没有不满 没有鲜花 没有争执 我过得与世无争

玲子喜欢依偎在我怀里 我们窝在沙发上 看着电影 窗外的阳光刚好 明媚的阳光把空气中的灰尘切成一段一段 能让我更好的看着她

我总摸着她的头发 温柔的对着她笑 然后她会顺势推倒我 然后吻上来 我笑着说 对于这个沙发我是又爱又恨 趴着挨打的时候 我感觉就是趴在无比坚硬的刀山上 身前身后都疼 而这时候 我却感觉躺在仿佛落叶铺满的草地上 暖洋洋的 还有四季的味道

关于挨打的事 周围的朋友都不知道 他们只是会笑谈我们 说玲子对我管得很严 说她只要一瞪眼 我话都不敢说 其实我也管不了他们怎么说 我只管好我的屁股就行

我比玲子小两届 我才刚进大学 有时候我会开玩笑叫她学姐 她会说那以后更加得管着你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 学校的课程其实并不多 但是对于我来说 除了专业课 所有的文化课都让我苦不堪言 特别是那让我无比头疼的英语 有玲子在 我是不敢逃课的 但是呢 我真是对英语一点兴趣都没有

期末考试的前一天晚上被玲子发现我偷偷复印的英语小抄 被她教育了几句没收了 结果可想而知 第一个学期的英语不出所料的挂科了

我硬着头皮告诉她后 她居然没有打我 而是开始说要监督我学习英语 真就不负我叫她一声学姐了

我眉头都能皱得打结 望着那些从来没翻过的崭新的英语书 看天书一样 26个字母拆开我认识 组起来 我就谁也不认识了 高考的时候我都是连蒙带猜 本想着上大学了 就不用再面对英语了 现在却成了我每天不得不面对的苦恼

玲子开始给我布置任务 其实任务不重 但对于我来说 怎么样都是难的 背背几个单词这种 我能靠强记 过关 给我一篇英语文章 我就根本不会了

刚开始 她还算宽松 后来可能觉得得加大力度才能让我有效果 索性错一个单词直接抄一百遍 抄完再重新问 错了就直接打我手 有几次手心都被抽得通红

我第一次觉得寒假怎么能这么长 终于气温降到了 不看日历就知道春节要到的时候了 终于能休息几天了

如今的春节 早就没有以前那种气氛 城市里不再准许燃放烟花炮竹 南方更加没有北方冬天体验感那么强 我都没有见过雪 玲子也是 我们一直都说去北方去看雪 打雪仗 堆雪人 最终都还是没有去过

玲子这么独立要强 跟她家庭也有关系 她爸妈在她初中的时候就去国外了 她则先留在了国内跟外公外婆生活 父母一年偶尔回来的一两次 使得她 比起同龄人懂事坚强很多

虽然都在同一个城市 其实平时我很少回家 她还好 周末或者没课的时候 回去一下 又回来 我可不行 我可不希望别扭的坐姿 不自然的状态 被发现我挨了打

春节我俩都准备回家几天 我刚庆幸这几天不用看那该死的英语 玲子就把这窃喜的小心思揪了出来 摔在地上 ‘虽说过年这几天得好好放松 但是呢 还是得布置点作业给你’ 她坐在沙发上 若有所思的说

我点烟的手一抖 嘟了嘟嘴 侧身过去看着她说‘啊 就这几天时间休息 还要看书啊’ 看她扯了扯嘴角 可能是想要训我 还是憋了回去 吐出来一句‘去把课本拿来 我给你划篇文章出来’ 我深深吸了口烟 对着她呼去 她轻咳一下 我坏笑一声 随着眼前烟雾散去 我看见她严肃的瞪着我

我赶忙嘿嘿一笑 起身就去书桌拿课本 身后的玲子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几天要是被我发现你在敷衍我 那就等着挨打吧’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 ‘不要以为在家就没事 我一样去家里打你’

我一哆嗦 听完 手和屁股都感觉疼了一下 迅速拿了课本递给她 ‘知道了 学姐’ 我故意把学姐这两字 咬得特别重

她把课本随手扔在茶几上 一把扯过我 把我堆倒在沙发上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她的手抓住我屁股 捏了捏 不轻不重 我刚想说话 她低头吻了上来 随后说了句 ‘既然这喜欢叫我学姐 那学姐就好好教训下你’

我忙说别 她已经把我裤子扯了下来 然后她站了起来 朝我说到‘去 把竹条拿过来’ 我心一惊 知道不好 刚想说几句好话 却又看见她瞪了我一眼 马上起身穿上裤子 去拿那让我心里无数次想要扔掉的东西

她看着我的动作 作势要抽我耳光 呵斥到‘谁准许你提起裤子了 脱了 光着去’ 我吓得闭了闭眼 伸手把刚穿上的裤子又脱了下来 脸一下就红了 裤子挂在腿上 走起路来 更加的让我无地自容

这竹条也不知道她是从拿弄来的 打磨的挺好 我一度认为保不准是她自己做的 后来直到她拿出藤条 我才知道她是在网上买的 心里叫苦不迭 这怕是要把竹条藤条一家子都使我身上了 还想着怎么不干脆买条鞭子 这想法一冒出脑海 赶紧呸呸呸 千万不要乌鸦嘴

她接过我递过去的竹条 指了指沙发 想到等下的疼痛 我眼泪都快流出来 按照她要求趴好 撅好屁股 一动不动等待着身后的疼痛

她并没有急着打下来 我甚至都感觉她在我身后静静欣赏我的囧样 我不自觉扭动了一下身子 啪 终于她挥起手抽了下来 我轻轻嘶了一声 不敢再动了

她没有马上接着打 而是用竹条点了点我屁股说到‘撅好 再敢动一下试试’ 冰冷的竹条碰到屁股上 加上刚才那一下的疼痛 使我绷紧了屁股 我不敢再动

她连着三下抽在同一个地方 这下疼得我差点全身趴沙发上 她停了手 等着我再次摆好姿势 我带着哭腔边使劲撅了撅屁股 边说‘玲子 我错了 我不敢了’

她没有搭理我而是放下竹条 手拍了拍我屁股 正当我以为她要朝我屁股打几巴掌 她说到‘绷这么紧干什么 放松’ 我无奈的使自己放松了一点

唔 呼声轻轻从我口中传出

全身一颤 这个突如其来的感觉 让我一慌 她没有打我 而是把手伸向了身后两瓣之间 我扭过头去 带着求饶的眼神看着她 她眼里带着笑意对我说到‘还敢动 是不是委屈你了啊’ 我眼里还含着那没流完的眼泪 抿着嘴摇了摇头 不敢多说什么 只好转头去 老老实实的趴着

她那只手惩罚性的揉了一下 我咬着牙 不敢动 却又实在太难熬 就像被扔进了一个蚂蚁窝一样 无数的蚂蚁爬满了全身 随后 她另外一只手伸进了我上衣中

唔 我憋不住哼了一声 这种惩罚性 实在比打我一顿更加让我羞耻

（发文字没成功 所以发图片）

六.

一切归于平静

此时的我真就如同跑了一千米一般 不规律的呼吸着

身后已经不堪 却仍老老实实的撅着 玲子扯了几张纸巾 我羞到‘我自己来’ 她递给我笑了笑

我好像在夏天也能看到春天的花开 在冬天也能数秋天的落叶

心中有爱 四季不败

我请示般的看向她 扯了扯耷拉在脚踝的裤子 她示意我可以穿上了 我才胡乱的抓起裤子赶紧穿上 然后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我能听到她的心跳 频率同我一样 我想和她去爬雪山 我想和她行走在沙漠 我想和她去美国西部的公路 我想和她潜入海底 或者就这样就好

窗外的路灯亮了起来 我该走了 虽说就两三天而已 但是却还是依依不舍 她说这几天就好好陪家人 不要跑出来玩了 我说好

北方开始大面积下雪 南方也在这几天迅速降温起来 新的一年到来了

我慵懒的躺在沙发上 跟玲子发着简讯 爷爷把剥好的橘子递给我 问我怎么不出去跟哥哥姐姐他们玩 我拿过橘子笑着对爷爷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过年不出去玩了’ 爷爷宠溺的笑到‘怎么就不是小孩子了 你在我这就是小孩子’ 是啊 在宠爱的人眼里你就是小孩子 就像我看玲子也是小孩子一般 当然 除了她打我的时候

‘那我到三十岁 四十岁呢’ 我歪着头说到 橘子汁从我齿间破裂散开 甜甜的味道布满整个口腔 爷爷带着老花镜 拿起了报纸 满满笑意说‘那也是 不管你多大’ 嘿嘿 橘子汁流到了心里 整个人都是甜的了

我直起身来 看着奶奶在阳台浇花 冬天的阳光白得有些晃眼 恍惚间 我感觉大白兔在粘牙 哥哥在拉我出去放鞭炮 姐姐偷偷在帮我写封面印着雪人的寒假作业

年三十了

叔叔姨妈也陆续赶了回来 外地工作的大哥 还有北方读大学的妹妹 他们早几天路程的奔波 都为了今天这一天

十二点 满屋子欢声笑语 爸妈叔叔姨妈他们在喝酒聊天 小姨坐在沙发上陪着爷爷奶奶看春晚 二哥在玩电脑 大哥在看手机 妹妹在剥着桌上的柚子 我拿出手机 给玲子发了条简讯过去

新年快乐 我爱你 我想在新的一年第一时间说

不到一分钟 她便回了我 新年快乐 我也爱你

爱人在身边 亲人在眼前 无疾无忧 百岁安康 多好

这几天在家 不同于平时在家 过年的原因 大家都在相聚着 每天都在一起 没有烟花 没有炮竹 还是那么热热闹闹

大年初三 我找了个借口便说要走 我妈抱怨到 ‘人家在外地读书都经常回家 你这在本地读书 放个假都不回家 这刚初三又要走’ 奶奶总是护着我 ‘孩子有她自己的事嘛 这么大人了 随她去就好’ 我狠狠在***上亲了一口 笑着说 ‘就是 妈 你就别操心我了 看奶奶多好’ 我妈唠叨了几句 又叮嘱我一番 注意安全 按时吃饭之类的 恨不得追我到电梯口

出了门 给玲子打了个电话 她说她吃完晚饭回

其实我和玲子住的地方 离我家不远不近 在不同的区 周末两天跑回来还真不是很方便

晚饭时间刚过 就响起了开门声 我迎了过去 抱住进来的人 玲子笑到 ‘你这弄得好像三年没见一样’ 我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一股熟悉的清香钻入我鼻腔中 我撒娇般的搂紧了她 古人说 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 我还真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她手上拎着一盒东西 晃了晃说‘喏 这是我外婆做的你最爱的甜糕 快尝尝’ 我惊喜的看着她 迫不及待就伸手去拿 她轻轻打了我手一下 笑到‘急什么 没人跟你抢 洗手去’ 我嘿嘿一笑 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 转身跑去洗手间

玲子是我认识为数不多不吃甜食的女生 她知道我很爱吃 特别是有次尝了她外婆做的甜糕后 就特别喜欢 经常吵着要吃甜糕 不过平时她也不会准许我吃太多甜品 说吃太多甜食不好 我说和她在一起 没办法不甜

酥酥的糕点 一口咬下去 满足到不行 玲子换好衣服 看我孩子般的吃着甜糕 说真想给我拍张照发网上 我吃的嘴巴鼓鼓的 满不在乎看着她

‘我们去大兴安岭吧’ 她突然的一句话 让我都忘了咀嚼 ‘啊’以为自己没听清 我呆呆看着她

她指了指我掉一桌的糕点屑 继续说到‘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正好还没开学 这几天也没事 我们不如去趟大兴安岭’ 我差点欢呼起来‘真的假的 那我收拾收拾去 咱们明后天就走’

一直以来和玲子说想一起去旅行 可是她总没办法抽出正好连着的空闲期 好不容易她有时间了 我却又在上课 我说我可以请假 她也不允许 她总说日子还长 以后有的是时间

所以她这么一说 我差点呛了一气管的甜糕屑 我们终于能看到雪了 终于可以一起去旅行了
赶紧给爸妈打了个电话 跟他们说一声

玲子在低头认真看着路线 我则在卧室收拾行李 想到就要去旅行 感觉晚上都睡不着觉 等定好一切 都忙到了半夜

后天早上走 明天还得去买两件厚的衣服 不然连羽绒服都没有的我们 到那会冻成东北大板 盒箱子的时候 玲子走上前 把竹条递了上来

我一愣 她随意说到‘这个带上’ 我脸上瞬间浮上一层淡淡的红色 嘟囔了一句‘这 带它干嘛 出去玩就不用带了吧’ 她没说话 掂了掂竹条

我感觉脸上那层色彩 蔓延到了耳后 无奈只好伸过手去 接过那让我又恨又怕的东西

夜晚躺在床上 我莫名其妙的问了身边的玲子一句 ‘亲爱的 哪天你犯错 让我也打打你呗’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窗外只有点点光亮透漏进来

她轻轻掐了一下我搂着她的手 说到 ‘行啊 你敢吗’ 我躲在黑暗中 耸了下肩 叹息了一声 ‘不敢’ 随后又补充了到 ‘也不忍心 下不去手’

她轻笑了一声 没再理我 我把她又搂了搂 继续问到 ‘那你会一直打我吗’ 她测过身去 背对着我 这样我更好从身后能搂住她 她回答到 ‘你不爱我了 我就不打你了’

整个房间被黑暗笼罩着 我努力睁着眼睛 却什么也看不清

‘怎么会呢 我不会不爱你的’ 说话间 我把搂着她的手伸进了她衣服里

一声轻哼 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指尖传来的柔软 使我不禁亲吻了上去 瞬间不可言喻的感觉 从齿间进入全身 再散发蔓延到整个房间

‘戚余歌’ 我喃喃低语 这是我为数不多叫她名字的一次 她慢慢开始急促的呼吸 轻轻应了我一声

像是躺在云朵上 抬头能与上帝对话 俯下身 便看到这人间繁华 那些灯红酒绿不属于我 上帝的光芒万丈也不属于我 只有你属于我

我不用去珠穆娜玛峰的山顶 也不用去深不见底的谷底 只要你一人 就能让我感知所有的一切

酸甜苦辣 喜怒哀乐

弱弱问一句 有小伙伴 看吗 我怕你们不喜欢 有任何意见和建议请提出来 我加以改进

七.

到了哈尔滨 第一次看见这满地白茫茫的一片 我都不忍心踩上去 和玲子牵手慢慢走在这一直盼望着来的地方 我捂着她冻得通红的手 踩在咯吱咯吱响的雪地里

天空好像打翻了一桶白色颜料一样 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雪白一片 如同开了无数的白炽灯一般 眼睛都不自觉眯了眯

第二天赶去大兴安岭 大兴安岭有部分属于之前的热河 听李志的歌 大部份人都听过热河 不过 我不需要伤感

北方冬天的晚上 外面除了呼啸的寒风 还有漫天的雪花 基本没有看到有人在室外 每家每户都亮起了灯 所有人都呆在温暖的房子里 结冰的窗户上隐约能看见屋内走动的身影

晚上吃了炖锅 有点腻 我俩去了中央大街走走 虽说街上人少 但这里人还挺多 两边的房子被灯光照的明亮 有种异国风情 我们不紧不慢游走着

拍了张照 然后发到了微博上 突然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我掏出来一看 一串号码 没有名字 接起了电话 礼貌的询问了一句 ‘喂 请问是谁’ ‘喂 是我’ 电话那头有点嘈杂 但是还是能清晰听到那人说话

我眼睛里有了一丝慌乱 是陈温蓉

我和她有过短暂的一段感情 很短 短到我甚至都没觉得在一起过 因为我很快发现她原来一直都有个男朋友 庆幸自己能全身而退 分手后她却一直来找我 我是比较反感她 所以也没再搭理过她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 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到‘我看你发微博了 我一直都挺想去哈尔滨的’ 她说话有点停顿 像是喝了很多酒 接着我听到那边传来杯子的碰撞声 我知道她肯定是喝多了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 便没有说话了 过了几秒 我隐约听到了她轻微的啜泣声 突然涌上来的不耐烦 让我语气不是很好问她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吸了吸鼻子 带着哭腔对我说 ‘没 就是突然好想你 想听你的声音’

我强压住自己挂她电话的冲动 没有任何表情对她说 ‘你喝多了 别说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 ’ 她急忙打断我说 ‘我没喝多 我就想跟你说说话’ 我实在是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冷声说了一句‘挂了’ 便挂断了电话

对于她这些话 我没有一丝感觉 根本不想听她说下去 我朝身边的玲子看了看 她看我挂了电话问我 ‘ 谁啊 你这一脸严肃的 ’ 我说是以前的一位朋友 她没再问 我也不知道她相不相信

没走几步 陈温蓉又打电话过来了 我直接摁掉了 她不停的打过来 这时候玲子对我说 ‘你不接 那我来接 ’ 我当然不想玲子接 但我自己也不想接 直接就把手机关了机

玲子停下了脚步 看着我说 ‘你什么意思 这么冲干什么’ 我被陈温蓉弄的心烦意乱 不知怎么的回了玲子一句 ‘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不想接 ’ 说完 一片雪花落在额头上 凉得我一下冷静了下来

她静静看着我 一时间我有点慌乱 张了张嘴 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咬了一下嘴唇 淡淡说到 ‘回去再说’

我心一沉 知道自己刚才态度很不好 我得让自己缓一下 好好跟她道歉

冷风从脖子领口处往里灌 鼻尖都冻得有点生疼 而此时此刻玲子的低气压 才是让我感到害怕的

回酒店的路上 两人都沉默着 司机时不时从后视镜看向我俩

回到酒店 屋内的暖气一下子让我暖和了起来 不过貌似没能让玲子暖和起来 脱下外衣挂在架子上 没等我开口 她冷声说到 ‘把裤腿卷起来 跪下’ 我没动 也没说话 说实话 其实我心里是虚的 但是觉得是因为陈温蓉 才导致我现在的处境 心里有团无名火

她站着看着我 我想了想 低着头说 ‘对不起 我刚不应该这样对你说话 ’ 从认识玲子到现在 我从来没有这么冲的对她说过话 刚才那没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话 现在开始让我为其负责了

‘你刚才是什么态度’ 玲子说这句话的时候 我听得出她强压着怒火 话音甚至有点抖动 我抬头看向她 屋内灯光很亮 照得她眼睛有点泛红

或者 她进屋前 眼睛就已经泛红了

‘刚不是有意的 我错了’ 我看着她心一揪 想要上前抱住她 玲子抬手一指门口说 ‘你要么就跪外面去 ’ 我其实想再说一句要她别哭 最终这句话咽了进去 我慢慢俯下身去卷裤腿 可是裤子比较厚 卷起来很费劲 想着等下怎样都得挨打 索性现在脱了好了

她看着我双手搭在裤头上 没有再说什么 转身去了浴室 我穿着内裤 跪在地上 虽然屋内暖气很强力 但是膝盖还是凉嗖嗖的

浴室传来水声 我知道她是洗澡去了 心里祈祷着希望她能消消气 没过多久水声停了 浴室里又响起了吹头发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 她终于走了出来 我没敢起身 直了直身子 等着她走过来 她却没有搭理我 直径走向沙发 拿起了手机

膝盖渐渐有点发麻 也不知过了多久 我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我低着头瞄了一眼 她并有要跟我说话的意思 那个时候 恨不得把时钟都调快点 让自己不那么难熬

我快跪不住了 望向她弱弱叫了一声 ‘玲子’ 她抬了抬眼 还是没有理我 我轻轻叹了口气 默默的闭了嘴

终于 我已经跪不住开始轻微晃动的时候 她起身走到了我面前 我不敢抬头看她 我怕看到她生气的表情 更怕看到她难过的表情

‘怎么样 气消了吗’ 头顶的人问到 我听不出来她的情绪 想了想回答到 ‘不敢’ 她冷哼了一声 说 ‘你有什么不敢的’ 我张了张因暖气导致干燥的嘴唇 话还没出口 玲子继续说 ‘现在你来说说刚才为什么那么冲 谁给你打的电话 ’ 听她这一问 刚平静下来的情绪 又有点波动起来

我赶紧调整了下自己思绪 回答到‘就之前一朋友 打电话来找我 刚才被她搞得很烦 所以’

啪

没等我说完 玲子抬手一耳光抽在我脸上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打我一耳光 有点发楞 没等我缓过神来 她冷冷命令到 ‘抬头’ 我缓缓抬起头 看向她的眼神有点躲闪 在抬头这几秒钟 我已经做好再挨一耳光的准备了

她并没有再打下来 而是带着愤怒一字一句说到 ‘我再问你一遍 刚才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

心里突然堵得厉害 像一团海草 死死的缠在体内 难过到窒息感随之而来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错再错 我没有说是谁不是想隐瞒她 而是不想把这些烦恼 传染给她 我觉得我自己能做好

可是 眼前这后果 没有如我所愿 突然为自己那自以为的为她着想 感到可笑

我想自己一个人去扫门前的雪 却没想到溅了旁人一身泥 旁人以为我不愿意和她一起 我却只是因为不想麻烦到她

我不爱去向别人诉说自己的烦恼 这种习惯到现在为止也还是这样 特别是对玲子 我总爱把自己乐观的一面对她

怎么说呢 就像我摔了一跤 衣服破了 我不会委屈跑到她面前说 喏 你看 而是 回家换件衣服 拍掉身上的泥土 再笑着去见她说 让你久等了

很多事 我自己慢慢让它分解消化 人呢 总爱哭诉着自己所有的不幸 可大部分人却没办法解决不幸 当然 倾诉是需要的 因为我们不是独居动物

可是呢 很多事情 多说无益 比如说你不爱我了 我怎么能跟别人倾诉 有的事 多说一次 就得又难过一次

跪在地上的我 指尖微微有些发白 我看着玲子 眼泪从她眼睛里滑出 深深吸了一口气 开口跟她说了和陈温蓉的一切 没有任何隐瞒

途中 她没有打断我 而是静静听着 听完后 表情稍微有了些缓和 接着她问了她最为关心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骗她

我的观念在她那是不成立的 我以任何理由对她说谎 她看来都是在骗她 就算是我认为的善意的谎言 在她看来只有谎言 没有善意

好在 事情都说清楚了 我站起来抱住了她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 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她耳边低语着 深深做了检讨

片刻后 她严肃说到‘谁准你起来了 裤子脱了 跪下 ’ 我睫毛一颤 知道 今天这顿打是躲不过了 都没来得及揉揉早就发麻的膝盖的我 只好老老实实又跪了下去 双手脱掉最后一层遮挡 刚挨了一巴掌的脸更加红了

她转身去拿竹条 我很想开口求饶 但是想到今天犯的错 咬咬牙 最终没有说出口

屋内气温越来越高 不适应暖气的我 此刻感到有些闷热 趁她在行李箱找竹条的时间 我偷偷把卫衣脱了 北方就是这样 之前从没体验过 室内室外温差如此之大 在外厚厚的羽绒服都不够 在室内单衣都会热

玲子拿起竹条转身走了过来 我正在不知所措的盯着地板 等着她接下来的命令 想着屁股怕是得疼上好几天了 头顶上方的人吐出一句 ‘不会好好跪是吧 我这一转身离开一下 你还有功夫脱衣服’

我轻声说到 ‘有点热 所以就把卫衣脱了 ’ 没等我说完 玲子用竹条点了点我肩膀说 ‘那你就把衣服都脱了吧’

我一愣 抬头刚好碰上她的眼神 这句话犹如一块石头 狠狠砸在我身上 一下喘不过气来 一时间 脑袋被抽空了一般

此刻的我恨不得自己现在在科斯美汀圣母教堂内 让真理之口把我吞噬 嚼得粉碎

可惜 就算她是安妮 也许在我还没被吞噬前 可能她就会把我塞进去

这时候 我甚至希望 酒店服务员 过来敲敲门 随便什么理由都好 楼上漏水了 或者隔壁漏电了 哪怕说半夜来做个酒店问卷调查都可以

可是 我知道就算天塌下来了 也没人救得了我 我自己也救不了自己

一切的幻想都是徒劳 我想做最后一丝挣扎 看着玲子 轻声说 ‘我现在不热了 可不可以不脱啊’ 然而 她一句话把我本来就在地上的希望 一下踩入了地底下 ‘ 你还给我磨蹭是吧 ’

我眨了眨眼 认命的抓住衣服下摆

没有了任何遮挡物 双手不知如何安放 放两侧也不是 放前面也不是 挡在后面肯定是不行的 开始变得有点不安起来 当我想着手该怎么放 从而为了分散下自己注意力的时候 玲子挥手朝我身后打了过来

啪 啊

没有任何心里准备 这一下把我思想拉回到了主题上 我赶紧闭上了嘴 脱口而出的喊声 让玲子皱了皱眉头 继续挥动着竹条抽了下来

啪 啪 啪 竹条接二连三抽了下来

我咬着牙 把声音憋在胸腔 不让它涌出喉咙来 身后的疼痛 让我终于忍不住身体往前一躲 我满头大汗 感觉屁股已经肿胀 疼痛都传到了头发尖

玲子停了下来 冷言到 ‘你在干什么’ 我意识到自己刚才躲了一下 赶紧直起身子来 怯怯的说到 ‘对不起 我不该躲 ’ 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 咽了口唾沫 接着说 ‘求你轻点打 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没有说话 而是走到我身前 突然伸手朝我胸前伸去

瞬间一抖 差点下意识用手去挡 我垂着眼 全身像发烧一样烫起来 她的手在我胸前轻轻的动作着 我拼命控制着微微颤抖的身体 不让自己失态

身前的瘙痒 身后的疼痛 让我感觉她带我去了天堂 也带我去了地狱

‘求求你’ 强压着不让其他的声音出来 我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 她听完后不轻不重的一拧

唔 嗯 声音就像那破茧而出的蝴蝶 冲破了喉咙口

汗水滑落到了脖子 还好她终于停了手 我已经忍到了边缘 憋得胸腔都有点发疼 她走到我身后 没等我喘过气 竹条又一下抽在我屁股上 紧接着她说到 ‘既然你跪不稳 那就把手撑地上 屁股撅好’ 此刻的我大脑来不及思考 按照她说的 摆好了姿势 竹条再次落下

当我摆好姿势后才发现是多么的羞耻 我把头深深埋在下面 恨不得钻到地板底下去 先前不知如何安放的双手 现在却用于这样的姿势撑着 也还真是没想到

我感觉此刻 脸上的红色能把整个房间都笼罩起来 顾不上多想 迅速抽来的竹条使我疼的差点哭了出来 撑在地板上的手 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再次开口求饶 身后的人只回了我两个字 ‘撅好’

我知道她今天是很生气 这顿打肯定会让我以后都铭记于心的 我只好依言 把屁股撅到最高 她继续抽下来

房间里 只听到竹条抽在肉上面的沉闷声 还有我胸腔里憋着的细微声音

我甚至都觉得身后出血了 疼得我艰难抬起头 哭着说到 ‘戚余歌 好疼啊 我真知道错了 我下次再也不敢说谎了 可不可以别打了 ’ 终于 她停了下来

我如同被挂在悬崖上一样 压着的枯枝一断裂 便狠狠砸向地面 我倒在地上 疼痛牵扯着我每一根神经 我不想动 也没力气再动

她蹲了下来 我已经哭出了声 这次教训让我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对她撒过谎 除了很多年后 对她说的那句 我不爱你了

外面的雪还在下 夜也已经深了

白色都已染红 而黑色正浓

话外

时间的久远 记忆的模糊 就像是马小军说的

我不断发誓 要老老实实讲故事 可是说真话的愿望有多么强烈 受到的各种干扰就有多么大 我悲哀地发现 根本就无法还原真实 记忆总是被我的情感改头换面 随之捉弄我 背叛我

所以我得慢慢梳理 捋一捋 才能剔除自己的主观意识 说下去

她柔声说 ‘我下去买药’ 我摇摇头拉住她的手问她 ‘你原谅我了吗 还生气吗’ 她轻轻把手搭在我身后 叹了口气看着我说 ‘我今天确实很生气 而且也挺难过的 所以打重你了’ 忍着疼痛 我挤出一个笑容 看着她被雾水朦了的眼睛 慢慢说到 ‘是我错了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骗你了 你别生气了就行 ’

她扶起我 走到窗台看着窗外点了根烟 我从后面抱住她 坏笑了一声说到 ‘玲子 你刚是不是害怕了 ’ 她吐了口烟缓缓说到 ‘害怕什么 害怕把你打疼啊 ’ 听她这回答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 不是 你打我不就是要我疼才能记住教训吗 ’ 她也笑了 转过身 掐掉了手中的烟 搂住我的脖子 假装严肃的说 ‘ 你知道就好 下次再犯 看我怎么打你 ’ 我连忙示弱 揉了揉她的头发 开口到 ‘ 我是说 你是不是害怕我有其他人 所以瞒着你啊 ’ 搂着我脖子的手紧了紧 她轻轻在我耳边说了一声 是

我用力抱住她 我不懂说那些花言巧语 也不懂做任何承诺 轻轻吻了她一下 回答她‘ 我不会的 ’

在酒店休息了两天 才出去玩 这两天里 玲子为我端茶送水照顾我 我笑着说 这状态还挺不错 只是屁股疼

大兴安岭像整个被放进了冰柜里一般 树枝被一根根小冰柱包裹着 就像琥珀一样 我们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我好想站在林中间 等春天的到来

远离城市的喧嚣 和爱的人身处这童话般的世界中 陷下厚厚的雪地里 两旁的树枝不被冷风吹动 呼出的热气 一瞬间就被融入在空气中

她侧头看向我说 ‘鸽子 你说要是我们一直活在这样 多好’ 突然间 我想到鸽子里说的

明天冰雪封山的时候我也光着双脚 站在你翻山越岭的尽头 正当年少 请你在春天到来的时候轻轻歌唱 唱一首关于冬天的歌谣 慢慢长长

我也无数次幻想过和玲子的生活 其实我不需要高楼大厦 红砖绿瓦 一张床 一扇窗 一台电视 一张沙发 一盏灯 足以让我和她过一辈子 我不爱养动物 她之前有想过养一只猫 后来因为我不喜欢所以就没有养 我笑着说以后可以养只小乌龟 多方便 我怕猫抢了你对我的爱 她看我说得一本正经 哈哈大笑起来 说怎么没看出来你都能跟动物争风吃醋了

我一直觉得民谣 就像是把故事写成诗 然后唱出来 是啊 树林外的人 迷念着林外的表象 里面的人 在感叹着一切

从大兴安岭回来后 我每天懒散的呆在家 玲子有时候还会出去忙一下 或者去学校琴房练练琴 我有时候也会陪她去练琴 她忙其他事的时候 我就自己趟在沙发上 看电影 或者泡杯茶 听着歌 还有玲子布置的 每天不得不做的英语作业 时间被我浪费得很快 没多长时间新的学期就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