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虚无（f\/f，伪仙侠）
冥王自然是不能跟我们一起的，不然还未与凉修盛交手，我们的人就先病了大半。
刚到城郊，就看到两个人被绑在树上，一个是谨王，另一个看不真切。
林子里就走出来一个公子笑道：“见过陛下，见过祁亲王。”
“凉修盛。”女皇的声音平淡如水，“可真是许久未见了。”
“上次见到时，小殿下不过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如今都这么大了。”凉修盛道，“谨王殿下又见到妹妹了，很高兴吧。”
谨王垂着头没有反应。
“小殿下，我本想再取你仙骨，可看这势头好像是不行了。冥王的鬼气太重，他藏不住的。”凉修盛摇头笑道。
凉修盛的实力竟与冥王不相上下。我不敢再让其他凡人冒险，趁女皇和祁亲王不注意，设下结界，将一干人挡在外面。我自己想出来的结界，就是祁亲王也要解上一会才能破除。
冥王现身道：“小子，速与本王同归冥界。”
“小殿下，多年未见，先送你个大礼。”凉修盛转身逼另外一个人抬起头，“不知小殿下还认识她吗？”
师父？
凉修盛道：“天云宗的程宗主，是何时收的小殿下为徒来着？”
我反手召来长剑破军，睚眦欲裂。
“程宗主不小心坠入轮回，是劫数，冥王亦不可知晓其中缘由，万幸，我替你先寻到师父了。少主，救还是不救。”
凉修盛，他什么都知道。他曾去过清远，想必查到了些什么蛛丝马迹。
“凉修盛，放了人，本王许你不入地狱即可轮回。”冥王道。
“怎么，鬼使伤重，现在冥王亲自捉人吗？”凉修盛笑道，“小殿下，我可有的是时间，就算我被冥王带走，我也可以杀了两个人。小殿下现在做出选择，其中一人还有一线生机。”
我提着破军，手有些发抖。
师父将天下苍生这四个字刻在我骨子里，可从未教过我，如何在两条命里选一个。
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人，却又被蚀灵散克制，即使我与冥王同时动手也难保两人都能活下来。
谨王与师父。慢慢地头疼起来，两种选择几乎将我撕裂。
“小殿下没法子选我替你选吧，杀了谨王救你师父，改日你师父还能教你功夫替谨王报仇，岂不圆满。”凉修盛抬手按先谨王的头。
顾不得蚀灵散余毒，我唤醒更多灵力注入破军，破军即从我手中脱出刺向凉修盛。
我看到凉修盛脸上的狞笑。
破军替谨王挡下一击，自己却碎成三段。中间那一段被凉修盛抬手一挥，没入了师父的胸口。
冥王在我祭出破军的时候即动手袭向凉修盛，可终究晚了一步。
我被蚀灵散反噬吐血，却还想过去救救师父。
虽然只是徒劳。
一个人从身后抱住我，挡住了我的眼睛。她也晚了一步，我眼前最后一幕，是我的凡人师父，血肉与灵魂一同化作齑粉。
我挣扎不动了，身子软了下去。有人想抱起我，可我还没看清那人是谁，就再次昏迷。
刚到城郊，就看到两个人被绑在树上，一个是谨王，另一个看不真切。
林子里就走出来一个公子笑道：“见过陛下，见过祁亲王。”
“凉修盛。”女皇的声音平淡如水，“可真是许久未见了。”
“上次见到时，小殿下不过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如今都这么大了。”凉修盛道，“谨王殿下又见到妹妹了，很高兴吧。”
谨王垂着头没有反应。
“小殿下，我本想再取你仙骨，可看这势头好像是不行了。冥王的鬼气太重，他藏不住的。”凉修盛摇头笑道。
凉修盛的实力竟与冥王不相上下。我不敢再让其他凡人冒险，趁女皇和祁亲王不注意，设下结界，将一干人挡在外面。我自己想出来的结界，就是祁亲王也要解上一会才能破除。
冥王现身道：“小子，速与本王同归冥界。”
“小殿下，多年未见，先送你个大礼。”凉修盛转身逼另外一个人抬起头，“不知小殿下还认识她吗？”
师父？
凉修盛道：“天云宗的程宗主，是何时收的小殿下为徒来着？”
我反手召来长剑破军，睚眦欲裂。
“程宗主不小心坠入轮回，是劫数，冥王亦不可知晓其中缘由，万幸，我替你先寻到师父了。少主，救还是不救。”
凉修盛，他什么都知道。他曾去过清远，想必查到了些什么蛛丝马迹。
“凉修盛，放了人，本王许你不入地狱即可轮回。”冥王道。
“怎么，鬼使伤重，现在冥王亲自捉人吗？”凉修盛笑道，“小殿下，我可有的是时间，就算我被冥王带走，我也可以杀了两个人。小殿下现在做出选择，其中一人还有一线生机。”
我提着破军，手有些发抖。
师父将天下苍生这四个字刻在我骨子里，可从未教过我，如何在两条命里选一个。
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人，却又被蚀灵散克制，即使我与冥王同时动手也难保两人都能活下来。
谨王与师父。慢慢地头疼起来，两种选择几乎将我撕裂。
“小殿下没法子选我替你选吧，杀了谨王救你师父，改日你师父还能教你功夫替谨王报仇，岂不圆满。”凉修盛抬手按先谨王的头。
顾不得蚀灵散余毒，我唤醒更多灵力注入破军，破军即从我手中脱出刺向凉修盛。
我看到凉修盛脸上的狞笑。
破军替谨王挡下一击，自己却碎成三段。中间那一段被凉修盛抬手一挥，没入了师父的胸口。
冥王在我祭出破军的时候即动手袭向凉修盛，可终究晚了一步。
我被蚀灵散反噬吐血，却还想过去救救师父。
虽然只是徒劳。
一个人从身后抱住我，挡住了我的眼睛。她也晚了一步，我眼前最后一幕，是我的凡人师父，血肉与灵魂一同化作齑粉。
我挣扎不动了，身子软了下去。有人想抱起我，可我还没看清那人是谁，就再次昏迷。
16. 心劫
在我来上京之前，我从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对于师父的孺慕之情，是我唯一的情感。
仙途之上，所求不过忘情不过自然，有人说我无情，我也不觉如何，无情与忘情该是差不多的。
师父救我于危难，授我以长生。师父向来温和，衣食住行皆是师父打理，常常有人笑她快被徒弟磨得没了仙气。
梦境里，我被师叔拎着耳朵扔到师父书房前。师叔面无表情地让我自己跟师父交代私闯禁地的事。我搓搓手，犹犹豫豫进门。师父还是那般温和，问我又去哪里偷懒。我不敢说去了禁地，怕师父恼我；更不敢说谎，毕竟师叔将我从禁地拎回来，早晚也会让师父知道这件事。
“我，我到禁地去了。”我将擦伤的手藏在身后，不敢看着师父。
师父让我上前，我挪着走过去，被师父抓住了擦伤的手。
“禁地里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师父给我包扎擦伤，并无怒意。
“没什么，只有几棵树，和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山洞里也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成为禁地。
师父许久没说话，放下我的手，淡淡笑道：“既然少主说什么都没有，那以后就不是禁地了。想去就去，不要再偷偷摸摸。”
我瞪着眼睛看着师父，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以后不许再冒犯门规，即便真的不懂也要先来问师父，不可自作主张。”
师父严肃起来我自然不敢马虎，赶紧做下保证绝不冒犯门规。
师父笑着让我去做功课，我行了礼就转身出门。
我意识到哪里不对，又转头看向师父。师父笑意吟吟地向我招手，身子却渐渐模糊。
师父死了。即使是梦境里，我也想起来师父死了。
我扑过去，想留住师父，却跌倒地上，胸口一阵钝痛。
我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女皇坐在我身边，看我醒了，摸了摸我的额头道：“终于退热了。”
我看着她，脑子里却是师父照顾我的样子。
女皇将我扶起来，倚在她身上，喂我汤药。我忍着苦味喝完药，眉毛皱成一团。一块桂花糕被塞到我嘴里，口中的苦味退了大半。
我赖在女皇怀里不动，她倒也不嫌累。
“姐姐回来了吗？”我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我真怕谨王也与师父一同消失了。
“她没事。”女皇又将我抱紧些，“渊儿，不论你想复仇还是如何，现在都不是时候，安心养伤。”
我低头不语，我没法答应，我也不想骗她。
女皇将一块碎玉放到我手里，又轻轻拍拍我，我看着手中的碎玉呆滞如同雕像。
天色渐渐晚了，女皇又扶我睡下，她仍是坐在我身边没有离开。
梦境依然混乱，一会是师父，一会是女皇，我被搅得头疼。
额上一阵冰凉，应该是有人在我头上搭了条帕子给我退热。我迷迷糊糊醒来，好像看到师父坐在身边，傻笑着叫了声师父，便又睡去，朦胧间只听到一声叹息。
午夜，我又一次惊醒。转头看向身边，女皇竟和衣躺在一旁看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儿臣没事了，母皇早些休息吧。”
女皇幽幽道：“朕倒是想睡，是哪个小**扯着朕的衣服不放手。”
我才发觉，我的一只手攥着女皇衣服一角，另一只手拉着女皇的袖子。我松了手，女皇慢慢坐起来道：“连被子都不分过来一点。”
女皇褪了外衫，又躺下。我将被子匀过去，看着女皇。
女皇伸手抱过我，又将我背后的被子掖好。
“是娘亲没有保护好你。”
一阵没来由的委屈逼得我鼻子发酸，我也不顾礼仪，在女皇衣服上蹭了两下擦干泪水又合眼睡去，一只手又捏住了女皇的袖口。
第二天一早，女皇更衣上朝，我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没脸跟女皇说话。她原本那套衣服被我擦的如画符一般。
我懒得下床，就在床上憋闷着想师父。我也没力气去冥界，冥王这老家伙也不知道给我传个书信。
我听到远处的脚步声，好像是谨王。
我赶紧躺下装睡。我不想见到谨王。
莫说见到她，就是想起来，我都有些难受。
我会想起狐妖说她死了的时候，我的恐惧和愤恨；也会想起，那天在城郊死去的师父。
我不敢见她。一想起这些就头疼眼睛疼，我只想先躲着她。
谨王进来安安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大概是识破了我在装睡，就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日，我再也没见到谨王，也没听谁提起她。
我有些依赖女皇，我独处的时候总是想起师父，有女皇在身边，这种感觉就稍微弱了一些。是以除了早朝我还在会周公，一整天我都在女皇身边转悠。看书写字发呆，就是不想离开。有时女皇处理政事晚了我也赖在她身边。她有时会坐在小案旁批阅奏折，我就顺势枕在她腿上小憩一会。祁亲王笑我长不大，我也不理会。
在我来上京之前，我从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对于师父的孺慕之情，是我唯一的情感。
仙途之上，所求不过忘情不过自然，有人说我无情，我也不觉如何，无情与忘情该是差不多的。
师父救我于危难，授我以长生。师父向来温和，衣食住行皆是师父打理，常常有人笑她快被徒弟磨得没了仙气。
梦境里，我被师叔拎着耳朵扔到师父书房前。师叔面无表情地让我自己跟师父交代私闯禁地的事。我搓搓手，犹犹豫豫进门。师父还是那般温和，问我又去哪里偷懒。我不敢说去了禁地，怕师父恼我；更不敢说谎，毕竟师叔将我从禁地拎回来，早晚也会让师父知道这件事。
“我，我到禁地去了。”我将擦伤的手藏在身后，不敢看着师父。
师父让我上前，我挪着走过去，被师父抓住了擦伤的手。
“禁地里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师父给我包扎擦伤，并无怒意。
“没什么，只有几棵树，和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山洞里也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成为禁地。
师父许久没说话，放下我的手，淡淡笑道：“既然少主说什么都没有，那以后就不是禁地了。想去就去，不要再偷偷摸摸。”
我瞪着眼睛看着师父，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以后不许再冒犯门规，即便真的不懂也要先来问师父，不可自作主张。”
师父严肃起来我自然不敢马虎，赶紧做下保证绝不冒犯门规。
师父笑着让我去做功课，我行了礼就转身出门。
我意识到哪里不对，又转头看向师父。师父笑意吟吟地向我招手，身子却渐渐模糊。
师父死了。即使是梦境里，我也想起来师父死了。
我扑过去，想留住师父，却跌倒地上，胸口一阵钝痛。
我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女皇坐在我身边，看我醒了，摸了摸我的额头道：“终于退热了。”
我看着她，脑子里却是师父照顾我的样子。
女皇将我扶起来，倚在她身上，喂我汤药。我忍着苦味喝完药，眉毛皱成一团。一块桂花糕被塞到我嘴里，口中的苦味退了大半。
我赖在女皇怀里不动，她倒也不嫌累。
“姐姐回来了吗？”我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我真怕谨王也与师父一同消失了。
“她没事。”女皇又将我抱紧些，“渊儿，不论你想复仇还是如何，现在都不是时候，安心养伤。”
我低头不语，我没法答应，我也不想骗她。
女皇将一块碎玉放到我手里，又轻轻拍拍我，我看着手中的碎玉呆滞如同雕像。
天色渐渐晚了，女皇又扶我睡下，她仍是坐在我身边没有离开。
梦境依然混乱，一会是师父，一会是女皇，我被搅得头疼。
额上一阵冰凉，应该是有人在我头上搭了条帕子给我退热。我迷迷糊糊醒来，好像看到师父坐在身边，傻笑着叫了声师父，便又睡去，朦胧间只听到一声叹息。
午夜，我又一次惊醒。转头看向身边，女皇竟和衣躺在一旁看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儿臣没事了，母皇早些休息吧。”
女皇幽幽道：“朕倒是想睡，是哪个小**扯着朕的衣服不放手。”
我才发觉，我的一只手攥着女皇衣服一角，另一只手拉着女皇的袖子。我松了手，女皇慢慢坐起来道：“连被子都不分过来一点。”
女皇褪了外衫，又躺下。我将被子匀过去，看着女皇。
女皇伸手抱过我，又将我背后的被子掖好。
“是娘亲没有保护好你。”
一阵没来由的委屈逼得我鼻子发酸，我也不顾礼仪，在女皇衣服上蹭了两下擦干泪水又合眼睡去，一只手又捏住了女皇的袖口。
第二天一早，女皇更衣上朝，我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没脸跟女皇说话。她原本那套衣服被我擦的如画符一般。
我懒得下床，就在床上憋闷着想师父。我也没力气去冥界，冥王这老家伙也不知道给我传个书信。
我听到远处的脚步声，好像是谨王。
我赶紧躺下装睡。我不想见到谨王。
莫说见到她，就是想起来，我都有些难受。
我会想起狐妖说她死了的时候，我的恐惧和愤恨；也会想起，那天在城郊死去的师父。
我不敢见她。一想起这些就头疼眼睛疼，我只想先躲着她。
谨王进来安安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大概是识破了我在装睡，就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日，我再也没见到谨王，也没听谁提起她。
我有些依赖女皇，我独处的时候总是想起师父，有女皇在身边，这种感觉就稍微弱了一些。是以除了早朝我还在会周公，一整天我都在女皇身边转悠。看书写字发呆，就是不想离开。有时女皇处理政事晚了我也赖在她身边。她有时会坐在小案旁批阅奏折，我就顺势枕在她腿上小憩一会。祁亲王笑我长不大，我也不理会。
养了半个月，我努力地将师父的死压在心里，让我自己看上去还是个正常人，我也不再那么虚弱，于是出宫回府继续去校场胡闹。我可能是天生无情，才半个月，就将师父的事情忘在脑后。除了我还是不敢见谨王。
每天我去找兵部的人聊天格斗，都会躲着谨王，偶尔见到也会灰溜溜地打个招呼赶紧跑路。
终于有一天，我好像真得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又像往常那样粘着谨王。谨王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她没有问前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如同往常那样几乎没有底线地纵容我。
谨王被我磨得没法，陪我去钓鱼。
四下只有虫鸣声，我看着平静的湖面突然心口痛起来。
我扔了鱼竿，转身抱住谨王哭得不能自已。
“师父死了……”
“我不是讨厌你，我害怕见到你，一见你就想起狐妖说你死了，我害怕你死了。”
“见到你还会想起师父真地死了。”
我嘲笑自己自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真得压在心里一辈子。
谨王抱着我，拍着哄着都不奏效，只能让我自己哭够。
这成为我最后一次发泄哭闹，过了那一天，我又如往常那般冷静，仔细寻找凉修盛的破绽，筹备着捉拿元凶。
用师父的话说，这叫心劫，别人帮不了，只能自己渡。
每天我去找兵部的人聊天格斗，都会躲着谨王，偶尔见到也会灰溜溜地打个招呼赶紧跑路。
终于有一天，我好像真得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又像往常那样粘着谨王。谨王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她没有问前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如同往常那样几乎没有底线地纵容我。
谨王被我磨得没法，陪我去钓鱼。
四下只有虫鸣声，我看着平静的湖面突然心口痛起来。
我扔了鱼竿，转身抱住谨王哭得不能自已。
“师父死了……”
“我不是讨厌你，我害怕见到你，一见你就想起狐妖说你死了，我害怕你死了。”
“见到你还会想起师父真地死了。”
我嘲笑自己自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真得压在心里一辈子。
谨王抱着我，拍着哄着都不奏效，只能让我自己哭够。
这成为我最后一次发泄哭闹，过了那一天，我又如往常那般冷静，仔细寻找凉修盛的破绽，筹备着捉拿元凶。
用师父的话说，这叫心劫，别人帮不了，只能自己渡。
17.反叛
身体恢复了一些就想着去找冥王再商议关于凉修盛的事情。凉修盛的修为不在冥王之下，他的事情必须由仙冥两界来解决。
我刚见到冥王，一张符纸迎面打来。我躲闪不及，符纸直接贴在我脸上。
“别撕。”冥王握住我的手腕，“你伤了些元气，在冥界走动还是小心为好，省得鬼气入体，以后就要来我冥界做事了。”
我坐在一旁，眼睛向下飘，盯着脸上的符纸，听冥王嘘寒问暖。
“当日蚀灵散残毒未净你就催动灵力对你反噬太大，现在筋脉受损，虽不至无法修复，但你急着来冥界不是上策。”
冥王自然知道，我来冥界不是与他聊天解闷，是要同他商议凉修盛的事。
“凉修盛不会等我。”我握着拳又慢慢松开，“不能让他在人间多做停留，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冥王思考了一阵道：“凉修盛不能无故虐杀凡人。略有修为的人都会在仙界或冥界登记造册，一旦出了伤人的事，这些人必遭天谴，废去修为的，毁掉仙身的，魂飞魄散的都曾出现过。正是有了这样的限制，仙还是鬼都不能仗着修为蹂躏凡人，不然凡人早死光了。”
我皱皱眉：“还有这么麻烦的事。”
“不对，如果凉修盛不能伤凡人，那为什么……”我抬头瞪着冥王，呼吸有些急促。
“这……其实，上次我并没有留意到凉修盛是否受伤，他逃得太快了。”冥王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冥界第二次与凉修盛交手，仍是眼睁睁让他跑了。
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自己的戾气增了几倍，恨不得现在就要杀人。
“你最好去问问，当年凉修盛为什么陷害你。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得罪他什么。他是真的想让你死。”
我低头想着，那日没死在城郊已是万幸。我若拿仙骨换人，自然九死一生；我若用强，蚀灵散也能要了我半条命。真是够狠了。
“那天死去的那位真的是……”我看着冥王，他却有些躲闪。
“小淮易，有些东西都是命数，况且魂魄消散，我也查不到的。”
我垂着头，有些不死心，问道：“那坠入轮回是怎么回事，师父仙身已成，不受轮回之苦，又如何坠入轮回。”
冥王道：“也不是不可能，前任冥王的手记曾记载过类似的事情。只是，轮回也是劫数中的一个，不归冥界管理，渡得过便没什么事，渡不过修为尽废仙身被毁，还是个凡人。”
“如何算渡得过？”我捏着衣角，额上渗出冷汗，师父已经失踪数年，哪个劫要渡这么久。
“仙识苏醒即可。只是……”冥王的眼睛又开始左右乱转。
“只是不用这么久是吗。”我苦笑着，师父就这么成了一个陌生的凡人，没了仙识我如何寻得到她。即便那**的不是师父，她也不会再出现了。
“凉修盛跑到哪去了你总能查得到吧。”我看着冥王，眼睛里都是鄙视。
“老朽尽力，少主放心。”冥王笑嘻嘻地又给我贴上一张符纸。
我一赌气把两张符纸一起撕下，转身回了阳间。
左右也是无聊，不如去校场活动一下筋骨。
“小殿下。”几个士卒一拱手，“谨王殿下不许任何人出入校场。”
我叹着气去找谨王，在心里将凉修盛骂了千百遍。真是不得安生。
兵部的人说谨王入宫了，我就追到宫里，宫里的人又说谨王已经回府，我就又追到谨王府。
“渊儿？你不好好养伤又到处乱跑。”谨王从书房里出来，扯着我的耳朵将我拎到屋子里去。
“疼疼疼，快放手。”我捂着耳朵，满脸痛苦地看着她，“几天不见脾气更差了……”
谨王抬手要打我，我梗着脖子看着她，料想她是不会舍得抽我的。
“哎呦！”我捂着身后跳开，真是防不胜防。
谨王笑得十分得意，我撇撇嘴，问道：“你怎么把校场封了，出什么事了。”
“校场中出了人命案子，等查清了你再去。”谨王语气平淡，说谎都不会脸红。
“我看起来哪有那么蠢，才不信什么人命案子。”
谨王坐下喝茶，笑道：“不信大可去母皇那里求证，我这只有一个回答。”
哪还用求证，两个人早就该串通好了。
身体恢复了一些就想着去找冥王再商议关于凉修盛的事情。凉修盛的修为不在冥王之下，他的事情必须由仙冥两界来解决。
我刚见到冥王，一张符纸迎面打来。我躲闪不及，符纸直接贴在我脸上。
“别撕。”冥王握住我的手腕，“你伤了些元气，在冥界走动还是小心为好，省得鬼气入体，以后就要来我冥界做事了。”
我坐在一旁，眼睛向下飘，盯着脸上的符纸，听冥王嘘寒问暖。
“当日蚀灵散残毒未净你就催动灵力对你反噬太大，现在筋脉受损，虽不至无法修复，但你急着来冥界不是上策。”
冥王自然知道，我来冥界不是与他聊天解闷，是要同他商议凉修盛的事。
“凉修盛不会等我。”我握着拳又慢慢松开，“不能让他在人间多做停留，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冥王思考了一阵道：“凉修盛不能无故虐杀凡人。略有修为的人都会在仙界或冥界登记造册，一旦出了伤人的事，这些人必遭天谴，废去修为的，毁掉仙身的，魂飞魄散的都曾出现过。正是有了这样的限制，仙还是鬼都不能仗着修为蹂躏凡人，不然凡人早死光了。”
我皱皱眉：“还有这么麻烦的事。”
“不对，如果凉修盛不能伤凡人，那为什么……”我抬头瞪着冥王，呼吸有些急促。
“这……其实，上次我并没有留意到凉修盛是否受伤，他逃得太快了。”冥王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冥界第二次与凉修盛交手，仍是眼睁睁让他跑了。
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自己的戾气增了几倍，恨不得现在就要杀人。
“你最好去问问，当年凉修盛为什么陷害你。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得罪他什么。他是真的想让你死。”
我低头想着，那日没死在城郊已是万幸。我若拿仙骨换人，自然九死一生；我若用强，蚀灵散也能要了我半条命。真是够狠了。
“那天死去的那位真的是……”我看着冥王，他却有些躲闪。
“小淮易，有些东西都是命数，况且魂魄消散，我也查不到的。”
我垂着头，有些不死心，问道：“那坠入轮回是怎么回事，师父仙身已成，不受轮回之苦，又如何坠入轮回。”
冥王道：“也不是不可能，前任冥王的手记曾记载过类似的事情。只是，轮回也是劫数中的一个，不归冥界管理，渡得过便没什么事，渡不过修为尽废仙身被毁，还是个凡人。”
“如何算渡得过？”我捏着衣角，额上渗出冷汗，师父已经失踪数年，哪个劫要渡这么久。
“仙识苏醒即可。只是……”冥王的眼睛又开始左右乱转。
“只是不用这么久是吗。”我苦笑着，师父就这么成了一个陌生的凡人，没了仙识我如何寻得到她。即便那**的不是师父，她也不会再出现了。
“凉修盛跑到哪去了你总能查得到吧。”我看着冥王，眼睛里都是鄙视。
“老朽尽力，少主放心。”冥王笑嘻嘻地又给我贴上一张符纸。
我一赌气把两张符纸一起撕下，转身回了阳间。
左右也是无聊，不如去校场活动一下筋骨。
“小殿下。”几个士卒一拱手，“谨王殿下不许任何人出入校场。”
我叹着气去找谨王，在心里将凉修盛骂了千百遍。真是不得安生。
兵部的人说谨王入宫了，我就追到宫里，宫里的人又说谨王已经回府，我就又追到谨王府。
“渊儿？你不好好养伤又到处乱跑。”谨王从书房里出来，扯着我的耳朵将我拎到屋子里去。
“疼疼疼，快放手。”我捂着耳朵，满脸痛苦地看着她，“几天不见脾气更差了……”
谨王抬手要打我，我梗着脖子看着她，料想她是不会舍得抽我的。
“哎呦！”我捂着身后跳开，真是防不胜防。
谨王笑得十分得意，我撇撇嘴，问道：“你怎么把校场封了，出什么事了。”
“校场中出了人命案子，等查清了你再去。”谨王语气平淡，说谎都不会脸红。
“我看起来哪有那么蠢，才不信什么人命案子。”
谨王坐下喝茶，笑道：“不信大可去母皇那里求证，我这只有一个回答。”
哪还用求证，两个人早就该串通好了。
我回了自己的府邸，路上想起来，校场中多有叶召微手下军士训练，校场出事多半与叶召微有关。
我带上几瓶烈酒去了兵部，找到几个与叶召微相熟的将领，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喝酒扯淡。
“叶将军从刑部出来了没。”我看着几人脸都红了才敢问出来。
“早，早就出来了。每天去校场看着那几个人训练也不嫌烦。”
我端着白水跟他们豪饮，眼睛转了转：“叶将军不会是修炼什么秘术吧，校场都不让进了。”
“什么秘术，人都跑了，带走数百精兵……”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
“小殿下，他酒后失言，殿下莫当真。”刚才还搭着肩膀的人，突然跪了一地。
“我不会将你们说出去。”语毕即起身入宫。
到宫里的时候女皇正在书房摆棋，我风风火火冲进去好像吓到了不少人。
女皇见我满头汗，不等我行礼便让人给我拿来帕子和热茶问道：“怎么急成这样。”
我看了看四下人多，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问，只道：“今天想去校场了，又被姐姐给挡回来了。”
女皇笑道：“急着告状不成，冒冒失失的。”
我只道叶召微的事不能传开，不然人心惶惶事态更加紧张。
“放你出宫你也不想着再回来给你母亲请安，难得今天你来了，留在宫里用膳吧。”
女皇带着我离开书房，回了她的寝宫，屏退下人才问道：“谁告诉你校场的事了？”
“儿臣去校场被挡回来了。”
“如果你只是被挡回来，远不至于大晚上跑到朕这来。”女皇看向我，手指轻轻敲着桌子。
“儿臣不能说……”我很没底气，这样跟女皇说话确实有些无礼。
“还要朕像审问囚犯那样问你不成，再不说朕即传杖过来。”
我听得腿软，脑子里是那天谨王的惨状。
女皇摆摆手让我上前，我当然不敢不从。
女皇一掌打在我身后，“你倒是讲义气，知不知道廷杖威力如何，真被打断腿你也愿意？”
当然不愿意，可是做仙要厚道，我是万万不能将那几个人说出来的。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你不说朕也查得到。”女皇扳过我的身子让我看着她，“军中之事皆按军法处理，今天是被你套出话来，若是战时泄露军机，何人担得起责任。”
我似懂非懂，点点头，女皇又问：“若按军法，这几个泄露情报之人该如何处置？”
我想了想，轻则五十军棍，重则杖毙。我好像害了很多人。
“母皇，是儿臣骗他们说出来的。”我垂着头等待女皇发落，也希望这几个人能从轻处置。
“既如此，这次的事朕只罚你一个，其他人朕会提个醒，并不处罚，你觉得如何。”
我总觉得女皇在笑，但又不敢看她。
我深吸一口气谢恩，等着女皇传杖。
“手伸出来。”女皇将折扇收起，倒握在手里。
我不明就里，伸了右手过去。
右手被扇子压下去，左手被女皇握住。手心被折扇抽了五下，红了一片。
“以后军中事务不可感情用事，更不可用这样的方法套别人的话，你能次次代人受过吗？”女皇放下扇子，揉了揉我的手心，“禁足一个月，在宫里好好养伤，不许乱跑。”
世上该是没有比我更蠢的人了，事情还没问清楚，人就被禁足了。
我带上几瓶烈酒去了兵部，找到几个与叶召微相熟的将领，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喝酒扯淡。
“叶将军从刑部出来了没。”我看着几人脸都红了才敢问出来。
“早，早就出来了。每天去校场看着那几个人训练也不嫌烦。”
我端着白水跟他们豪饮，眼睛转了转：“叶将军不会是修炼什么秘术吧，校场都不让进了。”
“什么秘术，人都跑了，带走数百精兵……”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
“小殿下，他酒后失言，殿下莫当真。”刚才还搭着肩膀的人，突然跪了一地。
“我不会将你们说出去。”语毕即起身入宫。
到宫里的时候女皇正在书房摆棋，我风风火火冲进去好像吓到了不少人。
女皇见我满头汗，不等我行礼便让人给我拿来帕子和热茶问道：“怎么急成这样。”
我看了看四下人多，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问，只道：“今天想去校场了，又被姐姐给挡回来了。”
女皇笑道：“急着告状不成，冒冒失失的。”
我只道叶召微的事不能传开，不然人心惶惶事态更加紧张。
“放你出宫你也不想着再回来给你母亲请安，难得今天你来了，留在宫里用膳吧。”
女皇带着我离开书房，回了她的寝宫，屏退下人才问道：“谁告诉你校场的事了？”
“儿臣去校场被挡回来了。”
“如果你只是被挡回来，远不至于大晚上跑到朕这来。”女皇看向我，手指轻轻敲着桌子。
“儿臣不能说……”我很没底气，这样跟女皇说话确实有些无礼。
“还要朕像审问囚犯那样问你不成，再不说朕即传杖过来。”
我听得腿软，脑子里是那天谨王的惨状。
女皇摆摆手让我上前，我当然不敢不从。
女皇一掌打在我身后，“你倒是讲义气，知不知道廷杖威力如何，真被打断腿你也愿意？”
当然不愿意，可是做仙要厚道，我是万万不能将那几个人说出来的。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你不说朕也查得到。”女皇扳过我的身子让我看着她，“军中之事皆按军法处理，今天是被你套出话来，若是战时泄露军机，何人担得起责任。”
我似懂非懂，点点头，女皇又问：“若按军法，这几个泄露情报之人该如何处置？”
我想了想，轻则五十军棍，重则杖毙。我好像害了很多人。
“母皇，是儿臣骗他们说出来的。”我垂着头等待女皇发落，也希望这几个人能从轻处置。
“既如此，这次的事朕只罚你一个，其他人朕会提个醒，并不处罚，你觉得如何。”
我总觉得女皇在笑，但又不敢看她。
我深吸一口气谢恩，等着女皇传杖。
“手伸出来。”女皇将折扇收起，倒握在手里。
我不明就里，伸了右手过去。
右手被扇子压下去，左手被女皇握住。手心被折扇抽了五下，红了一片。
“以后军中事务不可感情用事，更不可用这样的方法套别人的话，你能次次代人受过吗？”女皇放下扇子，揉了揉我的手心，“禁足一个月，在宫里好好养伤，不许乱跑。”
世上该是没有比我更蠢的人了，事情还没问清楚，人就被禁足了。
18.偷跑
我见不到谨王，更见不到沈青山等人，消息无从打探。
“母皇，姐姐都好几天没进宫给您请安了。”
没办法的我，只能从女皇这里下手。
“嗯。忙过这几天就该来了。”
我忍住没有问谨王在忙什么，这太明显了。
“叶召微逃跑的事你不是知道吗，还想问点什么？”女皇放下书，看向拿着笔瞎转的我。
“姐姐一直盯着叶召微，怎么会让他跑了？”我放下笔，就当刚才那个吊儿郎当的我没有存在过。
“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天色晚了，早点回去歇着。”女皇又拿起书，不再理我。
我瞪着眼，好歹一代帝王，这也太不讲理了。
行礼告退。走到偏僻处往身上贴了张符，起身去冥界。
“小淮易，你怎么又来了？”冥王正同判官议事，看我来了有些惊讶，“你还要再养几天才好。”
“我有急事。叶召微跑了，我估计是谨王有意放走他，说不定是为了找到叶忍。”我接过一杯热茶，一饮而下。
“凡间的事我们不会帮忙。”判官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这事跟凉修盛有关。”我冷笑着看向判官，“叶召微也修习过法术，他带走的精兵每个皆能以一当十，其中不缺修炼过的人。”
冥王皱皱眉，一挥手眼前便出现一本册子。翻了半晌道：“我这里没有叶召微和叶忍的记录。他们就算修习过法术估计也只是强身健体的东西，连我这册子都登不上，对凡人而言威胁并不大。再者我同你说过，这些人不可轻易与凡人动手，若用灵力破坏人间法则是要被反噬的。”
我沉默一会，这样看来叶召微和叶忍对谨王的威胁并不大。突然想起曾经围猎时发生的事情道：“曾经我与谨王等人一同去围猎被鬼修袭击，我借来山间精灵才得以逃生。”
“什么样的鬼修？”判官插言道。
“就是鬼气森森，但是没有内脏。”我道。
“程宗主没教过你没有内脏的就是死人，死人算不得鬼修？”判官突然讥讽我，还带上了我师父。
我自然是不能忍，笑眯眯地看向判官道：“你刚说什么，我眼睛不好没听清。”
判官还要再说，被冥王打断道：“你不知道情况不要乱说话。得罪了这个祖宗，今年可没钱再修整冥界了。”
我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又道：“判官大人可知，我师父惨死于高徒凉修盛之手，而冥界对这个本就已死之人束手无策？”
判官哑口无言，自知刚才失言，也站起来拱手道：“在下失言，少主莫怪。”
我看了看冥王，也不想让他为难，不再与判官搭话。判官有些羞愧，犹犹豫豫开口道：“听少主描述，冲撞少主的并非鬼修，而是鬼道中一种禁术。这种法术修炼尸体为主人所用，一般的炼尸者可炼化一些走兽，修为再高些可炼化人尸。而鬼修的尸体最难炼化，怨气戾气极重，主人容易受到反噬，获得这么多鬼修傀儡，实在难以想象。而且，用这种傀儡术伤人一样要受天罚，除非，能将这些鬼修炼化一半，留有半分鬼识，放到合适的地方专伤生人，这样即使伤人也只能算是这些鬼修死后不安，而不算主人之责。这样炼出的傀儡，往往是生前被折磨致死，炼化后即可不认主人。”
冥王问道：“我不曾听你说起过这种法术，你也会吗？”
判官道：“我自然是不会的，名为禁术自然不会传于后人。只是记载这门禁术的秘籍早已消失于冥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因缘际会之中得到。这些还是我在前任判官那里听来的，可能有些出入。”
还有什么不知道，明显是在凉修盛手里。
问清叶忍和叶召微的事就再懒得与判官纠缠，起身回宫，免得被人发现。
说到底我仍是不放心谨王，虽说炼化鬼修的难度很大，可万一凉修盛还留有后手普通人一样难以抵挡。
我又如刚回上京那般动用些灵力偷听各种消息，只是近来伤了元气，听一会便耳鸣地紧。
刚一入夜，就听到谨王来了，与女皇商议出征的事。
果真她们放走叶召微是为了找到叶忍。叶召微本不知叶忍的藏身之地，误打误撞遇到叶忍的老管家，老管家不忍叶召微再次落难，偷偷将指路给叶召微找到了叶忍。
再有三日，谨王就要带兵去抓捕叶忍。听到祁亲王也一同去，我放心很多。祁亲王抵挡冥王鬼气不费什么力气，她的修为必定很高，就算遇到凉修盛的傀儡也不会吃亏。
听得太久，双耳疼痛不止，我用手一摸竟是满手鲜血。一旁的宫女慌了，找医官的，找女皇的，手忙脚乱。
我赶紧躺好，装作旧伤复发的样子。
不一会，女皇和谨王都来了。
“渊儿？”女皇叫了我一声，听着有些紧张。
我装着听不太清的样子，又用手捂住胸口，仿佛全身上下都很难受。
“医官怎么还不到？”谨王看向门口，门口的几个小太监赶紧跑出去催。
我扯着女皇的袖子，一副病弱模样道：“儿臣只是想试试灵力运转如何，一不小心就这样了。”女皇坐在床边抱起我，一边给我擦去又流出的血，一边心疼道：“一时看不住你就胡闹，看疼的是谁。”
仙途茫茫，演技竟成了安身立命的一大法宝。
医官来了自然没有什么好办法，止住了血，开了些进补的方子，叮嘱我千万安心修养，我窝在女皇怀里，点头答应着。
我见不到谨王，更见不到沈青山等人，消息无从打探。
“母皇，姐姐都好几天没进宫给您请安了。”
没办法的我，只能从女皇这里下手。
“嗯。忙过这几天就该来了。”
我忍住没有问谨王在忙什么，这太明显了。
“叶召微逃跑的事你不是知道吗，还想问点什么？”女皇放下书，看向拿着笔瞎转的我。
“姐姐一直盯着叶召微，怎么会让他跑了？”我放下笔，就当刚才那个吊儿郎当的我没有存在过。
“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天色晚了，早点回去歇着。”女皇又拿起书，不再理我。
我瞪着眼，好歹一代帝王，这也太不讲理了。
行礼告退。走到偏僻处往身上贴了张符，起身去冥界。
“小淮易，你怎么又来了？”冥王正同判官议事，看我来了有些惊讶，“你还要再养几天才好。”
“我有急事。叶召微跑了，我估计是谨王有意放走他，说不定是为了找到叶忍。”我接过一杯热茶，一饮而下。
“凡间的事我们不会帮忙。”判官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这事跟凉修盛有关。”我冷笑着看向判官，“叶召微也修习过法术，他带走的精兵每个皆能以一当十，其中不缺修炼过的人。”
冥王皱皱眉，一挥手眼前便出现一本册子。翻了半晌道：“我这里没有叶召微和叶忍的记录。他们就算修习过法术估计也只是强身健体的东西，连我这册子都登不上，对凡人而言威胁并不大。再者我同你说过，这些人不可轻易与凡人动手，若用灵力破坏人间法则是要被反噬的。”
我沉默一会，这样看来叶召微和叶忍对谨王的威胁并不大。突然想起曾经围猎时发生的事情道：“曾经我与谨王等人一同去围猎被鬼修袭击，我借来山间精灵才得以逃生。”
“什么样的鬼修？”判官插言道。
“就是鬼气森森，但是没有内脏。”我道。
“程宗主没教过你没有内脏的就是死人，死人算不得鬼修？”判官突然讥讽我，还带上了我师父。
我自然是不能忍，笑眯眯地看向判官道：“你刚说什么，我眼睛不好没听清。”
判官还要再说，被冥王打断道：“你不知道情况不要乱说话。得罪了这个祖宗，今年可没钱再修整冥界了。”
我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又道：“判官大人可知，我师父惨死于高徒凉修盛之手，而冥界对这个本就已死之人束手无策？”
判官哑口无言，自知刚才失言，也站起来拱手道：“在下失言，少主莫怪。”
我看了看冥王，也不想让他为难，不再与判官搭话。判官有些羞愧，犹犹豫豫开口道：“听少主描述，冲撞少主的并非鬼修，而是鬼道中一种禁术。这种法术修炼尸体为主人所用，一般的炼尸者可炼化一些走兽，修为再高些可炼化人尸。而鬼修的尸体最难炼化，怨气戾气极重，主人容易受到反噬，获得这么多鬼修傀儡，实在难以想象。而且，用这种傀儡术伤人一样要受天罚，除非，能将这些鬼修炼化一半，留有半分鬼识，放到合适的地方专伤生人，这样即使伤人也只能算是这些鬼修死后不安，而不算主人之责。这样炼出的傀儡，往往是生前被折磨致死，炼化后即可不认主人。”
冥王问道：“我不曾听你说起过这种法术，你也会吗？”
判官道：“我自然是不会的，名为禁术自然不会传于后人。只是记载这门禁术的秘籍早已消失于冥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因缘际会之中得到。这些还是我在前任判官那里听来的，可能有些出入。”
还有什么不知道，明显是在凉修盛手里。
问清叶忍和叶召微的事就再懒得与判官纠缠，起身回宫，免得被人发现。
说到底我仍是不放心谨王，虽说炼化鬼修的难度很大，可万一凉修盛还留有后手普通人一样难以抵挡。
我又如刚回上京那般动用些灵力偷听各种消息，只是近来伤了元气，听一会便耳鸣地紧。
刚一入夜，就听到谨王来了，与女皇商议出征的事。
果真她们放走叶召微是为了找到叶忍。叶召微本不知叶忍的藏身之地，误打误撞遇到叶忍的老管家，老管家不忍叶召微再次落难，偷偷将指路给叶召微找到了叶忍。
再有三日，谨王就要带兵去抓捕叶忍。听到祁亲王也一同去，我放心很多。祁亲王抵挡冥王鬼气不费什么力气，她的修为必定很高，就算遇到凉修盛的傀儡也不会吃亏。
听得太久，双耳疼痛不止，我用手一摸竟是满手鲜血。一旁的宫女慌了，找医官的，找女皇的，手忙脚乱。
我赶紧躺好，装作旧伤复发的样子。
不一会，女皇和谨王都来了。
“渊儿？”女皇叫了我一声，听着有些紧张。
我装着听不太清的样子，又用手捂住胸口，仿佛全身上下都很难受。
“医官怎么还不到？”谨王看向门口，门口的几个小太监赶紧跑出去催。
我扯着女皇的袖子，一副病弱模样道：“儿臣只是想试试灵力运转如何，一不小心就这样了。”女皇坐在床边抱起我，一边给我擦去又流出的血，一边心疼道：“一时看不住你就胡闹，看疼的是谁。”
仙途茫茫，演技竟成了安身立命的一大法宝。
医官来了自然没有什么好办法，止住了血，开了些进补的方子，叮嘱我千万安心修养，我窝在女皇怀里，点头答应着。
三天之后谨王该是走了。我算着日子，等她快到的时候，我在用灵力跟过去。即使到时灵力运转不起，我还可以找冥王来帮忙。
我安安静静地待在宫里，偶尔旁敲侧击询问女皇谨王的去向为何还不进宫云云，自认为演技一流。
时间差不多，我瞅准没人的空档，来到了谨王处。
“渊儿，你不是被禁足了，怎么偷跑出来？”谨王又一次扯住了我的耳朵。
“疼疼疼，我跟母皇说过了。”我从谨王手下逃出来，捂着耳朵。
“你……谎话连篇！母皇若是能许你出来，何苦瞒你这么久。”谨王看向四周好像在找什么，突然走向墙边，取了剑鞘过来。
我急忙跑开，贴门站着道：“别，别冲动，听我解释。”
谨王没动，冷声道：“你要是想出去，我就在院子里揍你。”
我自然没胆子跑出去，挪到谨王身边，垂头道：“我以为凉修盛也会在这。”
谨王手下毫不留情，我挨了一下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你伤势如何自己不知？凉修盛在这又怎样，他不可再轻易伤人，再受反噬，他也要送命。”
“原来你们都知道伤人会被反噬啊……”我抬头一愣，连凡人都知道的事情，我竟才从冥王那里听来。
“而且伤人越多反噬越重。”谨王几乎咬着牙说完这句话，不忘又抽我一下。
我突然傻笑出来：“那这样更好，不用担心了。”
谨王气得将剑鞘一扔，戳着我的脑袋道：“你怎么，越来越傻。你不来，凉修盛也不敢乱用法术，你在这，他便全力杀你。”
我懊悔当时没有问清楚冥王乱用修为破坏人间规则的后果，实在不清楚伤人越多反噬越重的事情。如此看来，我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我也是好心。万一又出现围猎时候的事情怎么办？”我泪眼婆娑地看向谨王，希望她能保守秘密，不要告诉女皇。
“姨母也在，她对付得了。罢了罢了，我让人送你回去。”谨王扶额，看来是头疼得厉害。
正说着，祁亲王来了。进门看到我，脸色变得跟谨王一样难看。
“姨母我知道错了，别告诉母皇……”我突然抱住祁亲王，哭得声嘶力竭。只要不挨打，脸面什么的都是小事。
祁亲王面无表情地将我从她身上扯下来，用灵力探了探我的伤。
“不用我说陛下也会知道。”祁亲王看向谨王，“给你这个混//蛋妹妹找个地方歇着，再颠簸回去伤势又要复发。”
我如同遭雷劈一样绝望。
“来人，带小殿下去休息，没我的话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谨王召来几个小厮，又瞪了我一眼，“再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我垂头丧气地跟着几个小厮过去休息，哀叹回京之后又是一场暴风骤雨。
我安安静静地待在宫里，偶尔旁敲侧击询问女皇谨王的去向为何还不进宫云云，自认为演技一流。
时间差不多，我瞅准没人的空档，来到了谨王处。
“渊儿，你不是被禁足了，怎么偷跑出来？”谨王又一次扯住了我的耳朵。
“疼疼疼，我跟母皇说过了。”我从谨王手下逃出来，捂着耳朵。
“你……谎话连篇！母皇若是能许你出来，何苦瞒你这么久。”谨王看向四周好像在找什么，突然走向墙边，取了剑鞘过来。
我急忙跑开，贴门站着道：“别，别冲动，听我解释。”
谨王没动，冷声道：“你要是想出去，我就在院子里揍你。”
我自然没胆子跑出去，挪到谨王身边，垂头道：“我以为凉修盛也会在这。”
谨王手下毫不留情，我挨了一下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你伤势如何自己不知？凉修盛在这又怎样，他不可再轻易伤人，再受反噬，他也要送命。”
“原来你们都知道伤人会被反噬啊……”我抬头一愣，连凡人都知道的事情，我竟才从冥王那里听来。
“而且伤人越多反噬越重。”谨王几乎咬着牙说完这句话，不忘又抽我一下。
我突然傻笑出来：“那这样更好，不用担心了。”
谨王气得将剑鞘一扔，戳着我的脑袋道：“你怎么，越来越傻。你不来，凉修盛也不敢乱用法术，你在这，他便全力杀你。”
我懊悔当时没有问清楚冥王乱用修为破坏人间规则的后果，实在不清楚伤人越多反噬越重的事情。如此看来，我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我也是好心。万一又出现围猎时候的事情怎么办？”我泪眼婆娑地看向谨王，希望她能保守秘密，不要告诉女皇。
“姨母也在，她对付得了。罢了罢了，我让人送你回去。”谨王扶额，看来是头疼得厉害。
正说着，祁亲王来了。进门看到我，脸色变得跟谨王一样难看。
“姨母我知道错了，别告诉母皇……”我突然抱住祁亲王，哭得声嘶力竭。只要不挨打，脸面什么的都是小事。
祁亲王面无表情地将我从她身上扯下来，用灵力探了探我的伤。
“不用我说陛下也会知道。”祁亲王看向谨王，“给你这个混//蛋妹妹找个地方歇着，再颠簸回去伤势又要复发。”
我如同遭雷劈一样绝望。
“来人，带小殿下去休息，没我的话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谨王召来几个小厮，又瞪了我一眼，“再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我垂头丧气地跟着几个小厮过去休息，哀叹回京之后又是一场暴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