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Couple★┆130911原创▎山丘 HE
山丘
1.
午夜十二点,他习惯性的睁开双眼,目所能及的是一片黑暗。他打开床头灯,赤足走向落地窗,猛地一下拉开厚重的窗帘,薄凉的月光映射在木质地板上。推开窗户,清冽的夜风拂在脸颊上。他仰起面孔,闭上眼睛,深深吸气,我,还活着。
走到浴室,站在洗漱台前,掬起一把冷水泼在脸上,他压抑着粗重的呼吸,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他抬起头,镜子里的人嘴唇微微上扬,熟悉而又陌生,他告诉自己,我是金秀贤,26岁,隶属于韩国情报科特殊行动组。
早上7点,他在柔软的床铺上睁开眼睛,用三秒钟时间让自己清醒。两分钟时间洗漱,随后他从衣橱里取出一套黑色西装,干净利落的换上。来到窗明几净的厨房,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一边喝着一边随意翻着日报。
7点半,他搭电梯到地下车库,坐进首尔街头随处可见的那种现代轿车,发动引擎,汽车留下一排尾气,滑向出口。
7点50分,他走进位置隐秘的办公室,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安静的坐着。
同僚们陆陆续续来了,他朝他们露出微笑,点头道早。
8点整,科长徐秀赫走进门口,他与同僚们站起来,纷纷打着招呼。
徐秀赫走过他面前的时候,跟他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他尾随徐秀赫走进办公室,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
徐秀赫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他眼前。他没有伸手的意思,徐秀赫就轻轻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他说,我想,里面的内容,是你希望看到的。
他看了徐秀赫一眼,沉默的打开白色信封,手上的动作却随着渐渐显露出的端倪顿住了。
啪的一声,一堆纸张散落在地上。
他抬起头皱起眉头,仿佛在无声的质问着。
徐秀赫推推眼镜,叹息一声,说,我以为,你会想知道他现在的境况。
他说,我说过,不要打扰他。
徐秀赫有些无奈,说,别误会,照片是偶然所得。
他走到金秀贤身边,弯下腰捡起那些照片。照片上只有唯一的主角,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
徐秀赫把照片整理好,放到他面前。
他低下头,一眼看到了相片上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衣的男孩,他坐在草地上,一手搂着金毛犬,一手抚摸着它的脖颈,大狗舒服的吐着舌头,而那个沐浴在阳光下的男孩,笑容明澈的让人无法直视。
他转过头,抬起手覆住照片上的男孩。
许久之后,他说,徐秀赫科长,谢谢你。
徐秀赫笑骂,兔崽子。
金秀贤小心翼翼的将那叠照片塞进信封,珍而重之的放进自己上衣的内袋,转身离去。
回到座位上,他又重新把照片拿出来,一张一张翻看着,而回忆也纷至沓来。
1.
午夜十二点,他习惯性的睁开双眼,目所能及的是一片黑暗。他打开床头灯,赤足走向落地窗,猛地一下拉开厚重的窗帘,薄凉的月光映射在木质地板上。推开窗户,清冽的夜风拂在脸颊上。他仰起面孔,闭上眼睛,深深吸气,我,还活着。
走到浴室,站在洗漱台前,掬起一把冷水泼在脸上,他压抑着粗重的呼吸,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他抬起头,镜子里的人嘴唇微微上扬,熟悉而又陌生,他告诉自己,我是金秀贤,26岁,隶属于韩国情报科特殊行动组。
早上7点,他在柔软的床铺上睁开眼睛,用三秒钟时间让自己清醒。两分钟时间洗漱,随后他从衣橱里取出一套黑色西装,干净利落的换上。来到窗明几净的厨房,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一边喝着一边随意翻着日报。
7点半,他搭电梯到地下车库,坐进首尔街头随处可见的那种现代轿车,发动引擎,汽车留下一排尾气,滑向出口。
7点50分,他走进位置隐秘的办公室,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安静的坐着。
同僚们陆陆续续来了,他朝他们露出微笑,点头道早。
8点整,科长徐秀赫走进门口,他与同僚们站起来,纷纷打着招呼。
徐秀赫走过他面前的时候,跟他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他尾随徐秀赫走进办公室,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
徐秀赫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他眼前。他没有伸手的意思,徐秀赫就轻轻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他说,我想,里面的内容,是你希望看到的。
他看了徐秀赫一眼,沉默的打开白色信封,手上的动作却随着渐渐显露出的端倪顿住了。
啪的一声,一堆纸张散落在地上。
他抬起头皱起眉头,仿佛在无声的质问着。
徐秀赫推推眼镜,叹息一声,说,我以为,你会想知道他现在的境况。
他说,我说过,不要打扰他。
徐秀赫有些无奈,说,别误会,照片是偶然所得。
他走到金秀贤身边,弯下腰捡起那些照片。照片上只有唯一的主角,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
徐秀赫把照片整理好,放到他面前。
他低下头,一眼看到了相片上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衣的男孩,他坐在草地上,一手搂着金毛犬,一手抚摸着它的脖颈,大狗舒服的吐着舌头,而那个沐浴在阳光下的男孩,笑容明澈的让人无法直视。
他转过头,抬起手覆住照片上的男孩。
许久之后,他说,徐秀赫科长,谢谢你。
徐秀赫笑骂,兔崽子。
金秀贤小心翼翼的将那叠照片塞进信封,珍而重之的放进自己上衣的内袋,转身离去。
回到座位上,他又重新把照片拿出来,一张一张翻看着,而回忆也纷至沓来。
3.
再次清醒,是在医生为他检查的时候。冰凉的仪器在他身上游走,他想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活着,真实的活着。
医生说,年轻人,从此以后戒烟戒酒,珍惜生命。
元流焕想笑,原来自己身体已经残破至此。
元流焕喝了一点流食,精神已经好很多。下午徐秀赫坐着轮椅进来,他正躺着看窗外。
徐秀赫说,元流焕,看上去精神不错啊。
他看来人一眼,不打算开口。
徐秀赫继续说,你看看我的腿,拜你们两个兔崽子所赐,现在还不能站起来。
元流焕轻咳一声,问,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徐秀赫点燃一根烟,看到禁烟的标志后又掐灭了。
他说,到底是两条人命,而且还那么年轻。
元流焕盯着他看了一眼,说,你叫徐秀赫?
徐秀赫骂道,臭小子,你多大了?要叫哥知道吗?
元流焕跟许多人打过交道,最没辙的就是这种自来熟。
元流焕问,海真醒了吗?
徐秀赫答,还没有,不过医生估计情况还比较乐观,清醒只是时间的问题。
元流焕又看向窗外,他说,在韩国,18岁的男孩子都做些什么?
徐秀赫咦了一声,然后答道,大概是念书,打游戏,哈漂亮风骚的女子组合,跟女孩谈谈恋爱之类的吧。
元流焕说,徐秀赫,让海真过这样的生活。我替你卖命。
切,徐秀赫笑说,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
元流焕反问,没用么?随后嗤笑,没用你费那么大劲救我做什么?还差点搭上自己的命?
徐秀赫坐直身体,向上推了推眼镜,说道,确实,元流焕,你很有用。但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成为最锐利的武器。
元流焕说,有区别?
徐秀赫说,起码我不会让你毫无价值的去死。
他摇着轮椅靠近病床,说,我答应你,让李海真自由。元流焕,你愿意为这个国家效忠么?
元流焕沉默很久,说,我不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不够服从。也不是一个优秀的间谍,太容易被涓滴情感影响。
他苦涩的笑了,继续说,真是,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徐秀赫,加上海真的,我前前后后欠你好几条命,我不会为你的国家尽忠,不过我会服从你的命令。
徐秀赫说,很好。你放心,我会安排好。
他转着轮椅慢慢后退,元流焕叫住他,请等一下。说完这句,又开始沉默。
徐秀赫转过来,并不催促。
许久后,他说道,请抹掉海真的记忆。
徐秀赫不吭声,只是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他的最终决定。
他说,不,请重塑他的记忆,让他有像你们这里的男孩那样的童年。拜托了。
徐秀赫说,包括忘记你?
元流焕勾起嘴角,合起眼睛点了点头,他说,对,包括我。
听到关门声,他才睁眼瞪着天花板,苦笑,臭小子,你会不会恨我?
4.
每天周而复始的检查,以及味道寡淡的饮食,毕竟年轻,一周后元流焕已经可以自己下地缓慢走动。
夜色降临,白天人声鼎沸的医院安静下来。元流焕躺在床上,四周的寂静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开了白炽灯,煞白的灯光充满整个房间。
走廊上传来一串脚步声,一深一浅,元流焕勾唇笑,来人要么是个瘸子,要么,是暂时残疾的徐秀赫。
一秒钟后,他知道了答案,是后者。
这是那天下午之后徐秀赫第一次出现。
元流焕记得他说过是东区的队长,这个职位想必不会太高,但也绝不低。他也并不单纯的以为这一切会很顺利,不管是他成为兵器的方式,还是赋予海真崭新的人生。对于徐秀赫,元流焕说不上信任,可是此刻他也别无他法。两年多的隐匿生涯,使他磨练出像野兽一样微妙的直觉,徐秀赫似乎是真的想帮助他们,虽然展现出的原因只是最浅显的部分。
徐秀赫坐在沙发上,他说,李海真下午醒了。
元流焕撑着床沿坐起来,表情不起波澜。
徐秀赫说,醒的时间很短,不过他问起你了。
元流焕看着他,说,然后呢?
徐秀赫靠进沙发,说,我请了国内最顶尖的心理学家,时间定在明天上午。
元流焕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他说,我知道了。
气氛很沉默。
徐秀赫站起来,说,元流焕,没想到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元流焕低声笑,说,喂,徐秀赫,谢谢你。
徐秀赫走后,他又躺到床上,合起眼睛。
凌晨三点,他披上外衣,戴上黑帽子,轻手轻脚的走向门外。同前两晚一样,他熟门熟路的拐弯绕行避开监视者,一路畅通无阻。
他走到大楼最左边的一间病房外,监视人还没意识到异变,他已毫不留情的劈向他的后颈,无暇顾及软倒在地的人,他闪身进入房间,一眼看到了玻璃窗后躺在病床上的少年。
少年呼吸平稳,静静睡着。昏迷的这几天,他的身量愈发消瘦,因为伤在头部,头发被剃掉了,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整个人陷在被羽里,昔日身手凌厉狠辣的孩子,此刻看上去就似玻璃一般易碎。
元流焕站在窗前许久,像是想将少年镌刻进脑海,视线从未离开。
他抬起手按在玻璃窗上,额头轻轻贴上去。海真呐,数到三,如果你醒过来,我就带你走。一,二……三。
他微微笑了,李海真,请你务必,要努力的活下去。
他走出房间,徐秀赫这个男人正用极其讨人厌的了然表情看着他。
他没有心情同任何人交谈,转身之前抛下一句他没事,然后果断离开。
徐秀赫闻之色变,推门进去看到躺在地上的下属,气得没笑出来,大骂道,呀,元流焕你这兔崽子!
我来更新了~~亲故,都有人在看吗?鲜花和鸡蛋都可以啊,给我点意见好不?写的很没底哎~~
下两章的内容,唉……因为对心理学实在半点不了解,所以基本都是胡说八道的。。亲故,看过就算了,不要当真哦~~
话不多说,更新了~~
下两章的内容,唉……因为对心理学实在半点不了解,所以基本都是胡说八道的。。亲故,看过就算了,不要当真哦~~
话不多说,更新了~~
6.
元流焕感到心脏瑟缩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推开了那个还想说话的男人。看得出男人十分生气,徐秀赫在旁边拍他肩膀,意识他不要出声。
元流焕坐到海真床边,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替他擦去满头冷汗。
他轻咳一声,说,李玹雨,你好。
也许他的声音对于海真来说就像是种魔法,前一刻还在剧烈喘息的少年渐渐平静下来。
海真蹙起眉头,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纠结。
他说,我不是李玹雨。你错了。
元流焕抚摸他的脸颊,说,你出生那天下着雨,所以叫做玹雨。
海真的眉头皱得更紧,脸色苍白的骇人。
元流焕说,玹雨啊,这些你都忘记了么?
海真挣扎起来,元流焕牵起他的左手,他说,玹雨,你相信我么?
听到这句话,强硬反抗的海真停止了动作,说,嗯,是。
元流焕轻轻拍他的脸颊,说,李玹雨,你是李玹雨么?
海真的眉头舒展开,呆呆说着,是,我是李玹雨。
医生再次替海真注射了镇静剂,心理专家撤去他头上的仪器。
元流焕满头大汗,疲惫的呼出一口气。
他伸手抚摸海真苍白冰凉的面颊,凑近少年的耳边,他说,玹雨,我们都要活下去。
元流焕松开手,离开这间让人压抑的病房。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元流焕都活在某种不确定的状态下。以往二十四年的岁月中,充满了放逐与被放逐,以及循环往复的肯定与推翻,但这一切仅仅只关乎自己,而现在他的肩膀上却背负了另一个人的人生,即便这人无条件的信任着自己,即便,这人是自己想当成亲弟弟那样对待、爱护的后辈。
而这种不确定直到他出院后的两个月才停止。
源自于徐秀赫拿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有着清爽的黑发,穿着白衬衫和卡其裤。他站在街头在梧桐树下,阳光穿透树梢映照在他年轻俊朗的面颊上,他看着前方未知的风景,嘴角微微弯起,眉眼之间一片澄净。
那是元流焕第一次在海真身上看到符合他年龄的神态,自然,明朗,无拘无束。
徐秀赫告诉他,李海真活下来了。
元流焕很难描述那种矛盾的欣慰和失落。
第一次遇见海真,他还是个黑乎乎脏兮兮的小鬼。重逢时,他已经是一名与他旗鼓相当的战友。他记得那天在天台上,海真同样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小孩为了反驳海浪,把水淋在自己身上,一身狰狞的伤口无所遁形。说真的,这些伤痕在他眼里其实根本就稀松平常,他曾经有过,相信海浪也有。但是在白色衬衣的对比下,这个身量单薄的小孩看起来格外让人有不知所措的疼惜。
元流焕把照片装进相框,用棉布包起来,锁在抽屉里。
活下来了。
这不正是自己期盼的么?
这样,很好。很好。
彼时的元流焕,正经历着一场与自己的较量。
8.
这种不确定,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非常的危险,比如金秀贤这段时间时常问自己,活下来是否正确。
他为国家而生,也已准备为国家而死。真正称得上鞠躬尽瘁。可是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遭受这种对待。
金泰源教官问过他,你怕死么?
当时还是元流焕的他回答,教官你教过我们恐惧么?
关于死亡,在他穿上军装的时候就已经有足够的理解,恐惧么,当然也是会。只是,曾经他有信仰所以无惧无怖。而如今,他十分迷惑,作为叛国者存活下来的自己,生命的意义,又在哪里?
在一次执行任务之后,他从更衣室里出来,竟迷茫的不知何去何从。
就像是越过山丘,忽然间发现目所能及的风景,并不是自己所期待的。
他朝着山脚奔跑,但失望的是那里没有人在等候。
他自嘲,自己总是不自量力的向命运还手。
难道,真的要至死方休么?
如此这般,便是九死一生活下来的最终意义么?
金秀贤回到办公室,徐秀赫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等他。徐秀赫是情报科的队长,不是他的直属上司,一个系统,但不同team.
徐秀赫把玩着打火机,叼着一根香烟,衬衣袖子随意卷起,领带歪七扭八,一副吊儿郎当的雅痞腔调。
他抬眼看了金秀贤,吐出一口烟圈,然后掐灭烟头。
徐秀赫说:“听说你今天差点死了?”他似乎笑了,烟雾缭绕下,金秀贤看得并不真切。
金秀贤随意站着,勾起唇角,“这不还活着。”
徐秀赫说:“喂,兔崽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费劲救你们?”
金秀贤沉默。
徐秀赫继续说:“我曾经有一个弟弟。”他又点起一根烟,“不过后来他死了。”
金秀贤诧异的看着他。
他说:“死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大。”吐出一口烟,“他是个特工。最优秀的。”
徐秀赫眯起眼睛,“我们连他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金秀贤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声听着他的叙述。
他说:“忽然有一天,有人到我们家来,跟我们说,你们家的小儿子死在朝鲜了。尸体,遗物,什么都没找到。”他的嘴角有些颤抖,不过很快克制了,“他就这么无声无息死了。”
金秀贤走过去从他手里抢过烟头,他说:“办公室禁烟。”
徐秀赫切了一声,“金秀贤,你大可不必老想着那些为什么,没意义。”
金秀贤反问:“活下来没意义么?”停顿数秒:“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徐秀赫站起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吼道:“我他-妈-想尽办法救你不是让你去送死,你知道吗臭小子?”
金秀贤垂着头,看不清表情,“难道这不是交易?”
9.
徐秀赫说:“那个时候如果有人能帮我弟弟,他是不是就不会死。我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救你跟李海真。我救你,不是让想你再去死一次。你明白么,兔崽子!”
他松开手,“我真搞不懂,有些人明明可以活,但是迫不及待想去死。你既然那么不珍惜自己的命,为什么不把机会给别人。”
金秀贤忽然轻声笑起来,“喂,徐秀赫,你有没有这种体会,你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苟延残喘的活下来,可是没有人需要你?”
徐秀赫拾起西装外套,他说:“我理解你的恨,可是金秀贤,你不是第一个遭到国家放弃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徐秀赫站起来,说“我弟弟,你知道国家给出死因是什么吗?他在韩国犯了杀人罪后潜逃朝鲜,被当地军方当场枪决。”
他的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可笑吧?他是帝国最杰出的特工,却死的那么不名誉。”
徐秀赫说:“我是不是该恨国家?”他摇摇头:“我弟弟在去朝鲜前跟我说,我对你们如此无情,只因为我希望自己可以为这个国家创造价值。”
徐秀赫看着他说:“金秀贤,你真不是个合格的特工,白瞎了你们教官对你的期望。给你机会活下来,真是浪费。如果让李海浪知道你现在是这副德性,会不会觉得自己死的太不值得?”
他说:“至于有没有人需要,你自己不知道?你为李海真做了那多,难道不是因为他需要你?金秀贤,你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吗?”
徐秀赫大步流星的走了。
金秀贤呆坐在椅子上。
他从抽屉里取出海真的相片,小心翼翼的拆掉外层的棉布。少年明朗的笑靥跃然而出,眉眼纯真静谧,隔绝尘世所有浮华喧嚣。
如此纯粹美好。
你脚下的土地,交给我来守护。
海真呐,请你,作为我活下去的意义。我这样想,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很久后金秀贤才知道,徐秀赫如此反常,是因为那天正是他弟弟的生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在那之后,金秀贤渐渐变了。
他的公寓不再是冷冰冰一片黑白灰。偶尔他会买几只颜色鲜艳的苹果放在茶几上,回到家洗去一身疲惫后随手拿起一只吃着,看看窗外首尔的夜景。
每个月发了工资,他会取出一部分悄悄存到当年收留他的超市大妈账上。他还记得那张存折上大妈写的,二儿子东久,娶媳妇钱。
每次想到这些,都会触动他心底隐匿的情感。非常感动。他不能作为东久出现,也不能作为金秀贤带给他们困扰。他无以为报,只能希望如此可以让大妈过得更好。
海真的照片他不再藏起来,而是将他放在床头,早上醒来就能一眼看见的位置。
他经常想起这个俊朗倔强的少年,也许有一天他们会遇见,也许这一生都不再会。可是希望,总还是存在在每一个自由呼吸的日子里。
海真呐,活着真好,不是么?
10.
时间就这么不急不缓的来到今天。
两年,不长不短,长的恰好可以遗忘些什么,而短的又足够铭记所有珍贵的念想。
金秀贤准备把那叠照片收起来,想着下班后是不是要回家去布置一个照片墙,把海真的相片都好好贴起来。
同事宋明宪在旁边看到了,随手拿起一张,吹了一声口哨,“还以为是你的小情人呢,看你笑得那么花痴。这男孩长得真不赖,是谁啊?”
金秀贤一把夺过来,然后塞进抽屉,瞪了宋明宪一眼,说:“多事。”
宋明宪追问道:“到底谁啊?那么宝贝。”
金秀贤见绕不过他,只好说道:“他是我一个像亲弟弟那样的后辈。”
宋明宪说:“啧啧,你看你笑的。其实没什么的啦,这种事情现在很正常好嘛!”
正说着话,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跑向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除了他们行动组,连很久没有亲自坐镇的徐秀赫也来了,金秀贤猜这次的事件估计不容小觑。
对了,顺便一提,一年前情报科科长荣休,徐秀赫顺势而上,成为情报科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科长,前途不可限量。
行动组组长姜熙俊放着幻灯片,简明扼要的说着这次行动的情况。
近期正是总统改选前最关键的一段时间,朴槿言是目前呼声最高的候选人之一,当然反对的民众也不少,这次事件的策划者正是其反对者中最偏激的一小撮人。他们携带杀伤性武器占据了首尔大学中一栋教学大楼,所幸大部分学生当场已经逃离,但是仍约有二十名学生被控制,恐怖份子提出约见朴槿言的条件,半小时后如还没兑现,他们将隔十分钟杀死一名学生。现在大楼内部情况不明,警方已经驻守现场,双方正对峙着。
警方发函求助情报科特殊行动组,现在双方正在部署行动计划。
五分钟后,行动组全员装备完毕,驾车驶向首尔大学。
行动组到达现场时,距离恐怖分子提出的时间还有五分钟。情报科得到的消息是朴槿言正从釜山赶来,预计一个小时候后才能抵达。
局势已经刻不容缓,情报科当下决定派人强攻。
这些精锐们已经将大楼结构图一字不差刻入脑海,通讯频道保持清洁,交锋一触即发。
金秀贤同宋明宪一组,从大楼西侧门的楼梯攻入。
5名恐怖分子挟持人质聚集在四楼礼堂,礼堂有前后两扇大门,没有合适的掩体。
金秀贤一组率先来到后门,小心探寻查看。
三十秒后,分别有3组成员前后抵达现场,组长姜熙俊下令进攻。
说实话这不是金秀贤遇到的最严重的情况,这5名业余的恐怖分子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
只是他还不知道,在他看来应该如同砍瓜切菜一样的围剿,会有那么逆转的局面。
这几章写的我快吐血。。。这种专业性技术性的内容实在不适合我啊,而且估计bug众多,不值得推敲,亲们看过就算了哦~多多包涵哈~~
两人已经重遇啦,以后就只是情情爱爱的事情了,估计会写得比较轻松。。怀挺!
我很勤劳的把库存都搬上来了。。亲们多多给我点意见,不要吝啬。。这样我才有动力继续写下去。。。
两人已经重遇啦,以后就只是情情爱爱的事情了,估计会写得比较轻松。。怀挺!
我很勤劳的把库存都搬上来了。。亲们多多给我点意见,不要吝啬。。这样我才有动力继续写下去。。。
14.
两人坐到车里,金秀贤打开引擎,问李玹雨:“你住哪里?”
李玹雨恍然大悟,“啊,我住在蚕室。”
金秀贤看着后车镜,动作娴熟的倒车。
车窗外景物一闪而过,李玹雨撑着脑袋,一阵说不出的安心,他渐渐合起眼睛。金秀贤看了他一眼,减低了车速。
半小时后,金秀贤停下车,男孩歪着头睡得正香。金秀贤开始犹豫,叫醒他?最后他熄灭引擎,松开保险带。谁知男孩一顿,竟醒过来了。
李玹雨茫然,几秒钟后才找回所有记忆,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到了啊?”
金秀贤点头。
李玹雨松开保险带,说:“感谢您送我回来。”打开车门,转过头来看着金秀贤,“金先生,要不要去我家坐一会儿?”
金秀贤看着男孩泛红的面颊,实在不想拒绝,说:“好。”
金秀贤跟着他走到一栋三层楼的民居下面,李玹雨引着他走上天台,一间屋塔房赫然出现在眼前。
金秀贤眉头微皱:“你住屋塔房?”
碧空如洗,李玹雨仰起面孔,阳光肆无忌惮的洒下来,他享受的眯起眼,说:“嗯,这里很舒服。”
男孩的面容在阳光下呈现出细腻的润泽,嘴角上扬,初夏凉爽的微风吹过,拂起男孩的黑发。
这一幕,美好的可以入画。
李玹雨说:“总觉得这里,好像很接近天空。”然后他尴尬的笑笑,说:“我好像又说傻话了。”
李玹雨打开房门,金秀贤走进去,房间虽然不大,不过该有的设施都齐备。没有过多的装饰,恰到好处的整洁,不是神经质的洁癖,而是让人可以舒服的坐着的那种温馨。
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单人床,一套木制的书桌座椅,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单人沙发,还有一个书柜。他似乎很喜欢看书,书桌上,床上,沙发上,都随意散乱的放着书本。
李玹雨从厨房拿出饮料,看到金秀贤还站着,然后迅速收起沙发上的书,说:“失礼了,金先生,请坐。”
金秀贤坐下来,问:“你一个人住?”
李玹雨坐到床沿上,说:“嗯。”
金秀贤说:“不寂寞么?”
“会么?”李玹雨疑惑的看着他,“其实我不知道跟别人一起住是什么感觉。”
金秀贤一愣:“嗯?”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李玹雨抱起膝盖,说:“记得起来的事情,都是只有我一个人的。”
金秀贤说:“什么?”
李玹雨说:“监护人说我两年前遇到山难,醒过来之后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他还说,我父母很久之前就过世了。”
金秀贤心里一怔,一直以为他得到了一个崭新的人生,所以强迫自己不要关心打搅他。可是,徐秀赫竟然给他创造了一段这样的际遇么?真是,该死的。
金秀贤眉头皱得死紧,说:“你……”
李玹雨打断他,说:“不用担心,听上去是不太好,不过其实不算糟糕。”
李玹雨站起来,“不说这些了。”试探性的问:“要不要吃饭?”
金秀贤问:“你做么?”
李玹雨点点头,不好意思的一笑,“对啊。不过手艺一般就是了。”
金秀贤轻笑,说:“好啊。”
16.
暮色降临,金秀贤坐在车里,应该下车么?开车时不知不觉就来到这里。想要见他,可是合适么?
正当他踌躇不定,车窗上却发出咚咚的声音。金秀贤转过头,那个男孩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金秀贤下车,男孩说:“金先生,您怎么来了?”
金秀贤说:“上次答应你的。”
李玹雨为难,说:“那可怎么办?我现在要去打工了。”
不是每个月都有零花钱么?这个该死的徐秀赫。他试探的问:“不够钱用么?”
李玹雨摇摇手,“不是的。只是想找点事情做。”
金秀贤沉吟,打开车门,说:“我送你过去。”
李玹雨说:“会妨碍你么?”
金秀贤推着他坐进去,“不会。”
金秀贤问:“你在哪里打工?”不会又是在加油站吧?你现在可不需要练枪法了。
李玹雨答:“书店。”
金秀贤想,那倒还好,“上晚班么?”
李玹雨点点头,说:“是呀。白天上课,没有时间。”
金秀贤问:“工作到几点?”
李玹雨说:“差不多十点。”
金秀贤问:“那你功课跟得上么?”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现在学得东西很简单,好像我天生就会。”李玹雨不自然的笑,说:“哈哈,我会不会说得太自大了?”
金秀贤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小子,你太谦虚了。他们这些人,都精通好几国语言,电子信息、物理、化学都是研究生级别。就像怪物一样。
车停了,李玹雨解开安全带,金秀贤说:“十点我来接你。”
李玹雨下意识的拒绝:“太耽误您了。”
金秀贤说:“你进去吧。”
金秀贤把车子开到路边的停车场,现在是晚间7点。他走到书店对面的咖啡馆,随意点了一杯冰拿铁,静静坐在窗口。
对面书店灯火通明,透过玻璃窗,有个男孩穿着统一的黑色衬衣,戴着墨绿色的围裙,他将书架上的书一本一本整理好,俊秀的侧脸看上去格外专注。有时候顾客拖住他,他会露出浅淡的笑容,为他们指出方向。
平凡却让人感动的夜晚,金秀贤喝着咖啡,唾弃自己就像是个偷窥份子一样,就这么度过了三个小时。
书店里的灯熄灭了,金秀贤起身,走向对面。
李玹雨站在门口,正茫然四顾,忽然间看到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大步从对面走来,面容在黑夜中渐渐明晰,微微上翘的嘴唇,狭长清亮的凤眼,浓黑的眉飞入耳鬓,俊美无俦。
只一眼,就像过了万年。
这个人,自己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久到像是穿越了时空,无关凡尘。
是谁呢?
想不起来。
男孩有些痛苦的闭着眼睛,金秀贤走到他面前,扶住他的肩膀,担忧的问:“头晕?”
李玹雨睁眼看他,说:“不是。”
金秀贤说:“那你是怎么了?”
李玹雨有些迟疑,答道:“看到您走过来,觉得好像以前见过,不过又想不起来。”男孩不好意思的笑,“是不是很奇怪?”
金秀贤沉默的转过身,拉着李玹雨往前走。
李玹雨说:“金先生,您别放在心上。”
金秀贤说:“玹雨呐。”
李玹雨说:“嗯?”
金秀贤说:“不要叫我金先生了。”
李玹雨笑,“那么,叫哥?好不好?”
金秀贤握住他的手一紧,说:“好。”
17.
首尔街头灯火辉煌,有穿着暴露的女子,有拎着公文包的男人,有成群结队的少男少女。他们爱恨嗔痴,喧嚣与浮华背后,有无尽的苍凉和空虚。
金秀贤把李玹雨塞进车子,然后跑到便利店买了些饭团和热饮。
金秀贤拆开包装,递给李玹雨。
李玹雨咬了一口饭团,认真的咀嚼,腮帮子鼓鼓囊囊,金秀贤看的想笑,脚下一踩油门,车子滑行出去。
李玹雨问:“哥,你带我去哪里?”口齿不清。
金秀贤说:“你明天放假么?”
李玹雨答:“嗯,放假。”
金秀贤说:“去海边吧。”
李玹雨侧过头看他,“现在?”
金秀贤问:“还是你想回家了?”
李玹雨摇摇手,“不是不是,去海边。”
李玹雨抱膝坐在沙地上,金秀贤靠在车头站着。
漆黑的天幕尽头,繁星闪烁。夜色下的大海黑沉沉一片,除了此起彼伏的海浪声,四周寂静的像是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金秀贤叫他:“玹雨。”
李玹雨说:“嗯?”
金秀贤问:“你一个人,过得好么?”
“什么?”李玹雨笑:“哥,你是担心我么?”
金秀贤沉默。
“很多事情我不记得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两年前我昏迷时,好像有个很重要的人在我耳边说,我们都要活下去。”李玹雨眺望着远方,思考了一会儿,说:“所以呢,再艰难我都要活下去。”
金秀贤走到他身边坐下,学着他的样子抱住自己的膝盖。
浪涛翻滚,前赴后继的席卷在沙滩上。
金秀贤问:“吃了不少苦吧?”
“怎么会?我总有种感觉,好像这种平凡的生活,是得之不易的。”李玹雨侧过头看他:“我很珍惜。”
金秀贤说:“你真这样想?”
李玹雨笑:“当然呐。”
李玹雨脱掉鞋袜,又卷起裤脚,站起来赤足走到浅滩。海水浸透他的脚掌,漫过脚踝,他朝金秀贤挥手,“哥,你也来呀。”
男孩的衬衣下摆被海风吹起,露出纤细的腰线。他一边走一边踢起海水,发出爽朗清脆的笑,金秀贤看得入迷,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回程的路上,李玹雨支起脑袋,困倦袭来,又睡着了。金秀贤无语,臭小子,现在真是一点戒备心都没有了。
车子停在他家楼下,李玹雨依然好梦正酣。
静谧的初夏夜晚,路灯在前方散出晕黄柔和的亮光,凉风吹来,树叶簌簌的抖动。
李玹雨歪着头靠在座椅上,金秀贤脱下薄外套,小心翼翼的披在他身上。男孩不自在的动了动,金秀贤凑近,鼻端传来男孩身上清爽的味道,他轻柔的摸摸男孩的头发,好好睡。
亲爱的们,这篇文已经写了两万多字了。我尽力从电影的角度延伸这个故事,包括对两只的性格,还有讲话的风格,在下不才,希望带给大家一个完整美满,逻辑严谨的故事。所以呢,大家有没有觉得前文情节有不合理的地方?有的话,请提出来,我会斟酌,适当在后文补充。当然对话是不能改的了。还有,亲们比较想看这两只有什么互动,我尽量满足,嘿嘿。
22.
金秀贤反手一用力,从背后将李玹雨拥在怀里,另一只手紧紧箍住他。他贴近男孩的耳朵,说:“别担心,小事情。”
李玹雨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忘记了挣扎和质问,他的面孔泛红,仿佛能听到两人前后贴合的双重心跳声,闻到男人身上像冰雪消融一般甘冽的味道,如此的似曾相识。
在某个夜晚,某个幽深的小巷,他也曾被一个男人这样拥抱过。
那个总是在脑海中反复闪现的男人,似乎很早就已烙在生命里。
是谁呢?
这么重要的人,怎么忘了?
李玹雨脱力般的将身体的全部重量交给身后的男人,有些痛苦的垂下头。
李玹雨抬起右手,覆在男人的手上,低声说:“放开我。”
金秀贤承认,李玹雨的反应确实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金秀贤把李玹雨放在沙发上,男孩泛红的面色已经褪去。
他轻拍男孩有些苍白的脸颊,叫他:“玹雨?”
李玹雨将视线转向他,可是焦距却仍有些涣散,他说:“哥,我刚刚,好像记起什么了。”
金秀贤微怔,问:“记起什么了?”
李玹雨摇摇头,“说不上来。”秀气的眉毛皱着,“哥,我好像忘记了一个人。那个人,很重要。”
金秀贤下意识的问:“是谁?”
李玹雨说:“那个鼓励我活下去的人。”
重逢以来,金秀贤经常会问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他希望海真可以忘记过去所有不好的回忆,严酷的训练,残忍的使命,兵器刺进人体的诡异感觉,还有双手难以洗去的血腥味。他总认为,抛开这些恶心的记忆,才能得到重生。
李海真确实如他所愿作为李玹雨重生了,可是代价是剥夺了他全部的记忆,包括于他而言视如生命那般珍贵的存在。
看到在回忆里痛苦徘徊的李玹雨,金秀贤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金秀贤说:“玹雨,一定要想起来么?”
李玹雨想了想,回答他,“我不知道。”他微微一笑,说:“也许,可能,想不起来对他比较好。”
金秀贤说:“为什么这么想?”
“我不知道。”李玹雨犹豫的说,“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金秀贤说:“傻瓜,这种事情不是你说了算。”
李玹雨苦笑,“说的也是。”
金秀贤把李玹雨从沙发上拉起来,说:“不如等见到他,你亲自问问。”
李玹雨说:“看来哥也是傻瓜啊。”
金秀贤轻敲他的头,“臭小子,说什么呢?”
李玹雨说:“我都想不起来那人是谁,怎么见到他?”
“那么,我们想起来再问好了。”停顿几秒钟,金秀贤接着说:“到时如果那人说不要你记得,我就替你揍他。”
李玹雨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轻快地笑了,“哥,那就这么说定了。”
金秀贤搂住男孩的头,把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李玹雨抗议,无情的被镇压。
不好意思,我又要啰嗦两句了。这一章没什么情节发生,只不过是我想交代一下元流焕现在对海真的感情。海真是重要的,但他并不认为是爱情。不知道我写清楚了没有,请包涵哦~~但我保证,总有一天元流焕这挨千刀的会醒悟的,不会很久的。